歌舞伎町情歌
前田陆 x 金垈永
文本
三月的东京刮起狂风。宣告春日的樱花绽放不足十日,便在三月末的暴风中零落成泥,凄美地翻滚在柏油路面上。陆望着那些被行人无心践踏四散的花瓣,时常笑着说真像自己。在那双凝视着易碎樱瓣的圆润眼眸里,垈永读出了对美丽易逝之物的怜惜,于是某天用果汁瓶装满了干燥的樱花送给他。在音乐震耳的牛郎店 VIP 包厢里,穿着分期数月也买不起的西装,陆接过那位戴着劳力士的富太太作为赠礼的玻璃瓶时,被薄纱袖口下闪烁的腕表晃红了眼眶。阿里嘎多,垈永。用韩语该怎么说谢谢?
[谢谢您]
狂风过境后乌云密布,很快下起淅沥冷雨。下午三点的天空暗如深夜,垈永在湿透的长椅上蜷缩身体,连帽衫拉过头顶,膝盖抵着胸口紧盯手机屏幕。陆已经失踪六小时了。他想起管理俱乐部的极道成员——那些被警方密切监视的危险人物,曾在韩国留学生论坛见过消失在歌舞伎町的失踪者名单。名单长得可怕,却从未有人被寻回。前田陆正是这家极道管辖下业绩第一的男公关,前天刚对垈永说要辞职,今晨便失去联系。"哥...要是你死了怎么办?"当时垈永颤抖着质问。系好鞋带的陆突然张开双臂,将踌躇的他拽进怀里。不会死的,陆的呼吸扫过他耳尖,我会联系你。
我对此深信不疑。
说不会死,是说不能杀死陆。
但垈永还是预先拨好了紧急情况下能立刻报警的号码,坐在屋外的长椅上等待陆。在逐渐猛烈的雨幕中,垈永原本膨胀的希望如同阳光般消散殆尽,被灼烧成焦黑。本不该放手的,本不该让陆哥离开的。垈永脸上流淌的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此刻已无法分辨。他再也忍不住,用湿透的袖口狠狠擦拭眼眶,放下蜷缩已久的膝盖查看手机——正准备联系警方。即便歌舞伎町的治安由极道管辖,总不会明目张胆到放任尸体出现。必要时,他甚至考虑联系韩国大使馆求助。垈永确实做好了一切准备。可就在他下定决心的刹那,手机突然弹出消息提示。当他手忙脚乱触碰屏幕时,一声短促的惊叫从喉咙里迸了出来。
[歌舞伎町 Madonna 后巷。陆在这里。]
传来的照片拍摄于陆常去夜店的后巷,是个不易被人察觉的角落。金垈永确信自己没看错——照片里那只搭在潮湿地面上的手确实是陆的,其中两根手指已经不翼而飞。他死死咬住颤抖的嘴唇,在滂沱大雨中狂奔起来。想到陆可能正躺在高田马场公寓附近、沿着山手线一直走就能到达的繁华街区暗处,他的脚步就无法停下。"不是让你一个人来的"——当初陆笑着安慰他时说的话犹在耳边。这个长着与歌舞伎町格格不入面孔的男人,却在这座不夜城的欢乐街赚得盆满钵满。对前田陆来说,正常的退场方式从来就不是歌舞伎町允许的规则。垈永狠狠啃咬着下唇抑制呜咽,这再正常不过了,毕竟几个月前自己还是那位头牌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
* *
垈永是通过打工餐厅的同事 <朴泰勋>——同时也是使用日本名字"永濑"的男人介绍认识陆的。作为第四代日籍韩裔,永濑虽然国籍是日本,但因家族严格的韩国文化教育而能说流利韩语。他性格豪爽,尽管比垈永大两岁,却坚持让垈永直接叫他"哥"。当时正值韩剧通过 OTT 平台在日本爆红,新大久保的餐厅总是人声鼎沸。在语言学校读到毕业班的垈永只需凑够出勤天数,便开始盘算毕业后进入专门学校的事。为了攒学费,他把所有精力都倾注在打工上。这个自认"认真踏实是唯一优点"的青年不断申请更多排班,某天一起当值的永濑突然对他开口。
- 不会觉得太无聊吗?
- 嗯?什么?
- 我是说你的人生啊。难得来留学。国外诶?趁年轻多享受比较好哦。
明明只比自己大两岁,Nagase 却总爱摆出大人模样。不过性格爽朗的垈永只是笑着包容了他的虚张声势。但 Nagase 这次似乎是认真的。他露出想到好主意的表情凑近垈永,踮起脚尖在对方耳畔压低声音呢喃。
今晚有空吗?
…今晚?
垈永站在歌舞伎町灯火辉煌的街道前,左右张望着终于明白对方为何特意问"晚上有没有空"——明明白天的日本就足够精彩了。
别一副乡巴佬样!这儿的混混专宰外地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敲竹杠。
永濑走在前面约束着垈永,但初次见识夜晚歌舞伎町的垈永只顾着东张西望看街景。那些穿着所谓男公关制服的人大多平平无奇,偶尔也有几个相貌相当出众的,让垈永不自觉地多瞟了几眼。永濑带他来的地方是名为"玛多娜"的男公关俱乐部。当垈永看到"男公关俱乐部"的招牌吓得转身就要往门口逃时,永濑一把拽住他,哼哼唧唧地把他往店里拖,边拖边说。
死不了人的!说了死不了!这才是真正的日本!日本的素颜。
我、我、我没钱...连这点钱都没带够...
今天我请客!第一次来的客人都有优惠。就试一次!垈永啊,给个面子!
后来才知道,Nagase 早已沉迷于那家牛郎店的另一位男公关,为此砸了不少钱。当家里通知再也无法提供经济支援后,他不得不开始打工。攒了些钱又故态复萌去店里消费时,干脆拿垈永当借口。就这样被 Nagase 拉进店里的垈永,因自己格格不入的朴素穿着羞赧地低着头,被引导到卡座时,在仿佛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的巨大错觉中,连头都不敢抬。这时一位衣着光鲜的男公关单膝跪地凑近,凝视着他问道:
——今天是第一次来吗?
啊、嗯。是第一次。所以那个...我想回去了
第一次来的话我们会帮忙引导的。如果让您感到不舒服真的很抱歉
不是的!您不用道歉。只是我还不习惯...
都怪我笨手笨脚让客人不舒服了,早该注意到您不习惯的
不是的!不是的!没关系的!
男公关打定主意要堵住金垈永所有借口似的,把每句话都揽成自己的过错。被这套说辞惊到的垈永直到点完啤酒和小菜,这场被动攻击才告一段落。等男公关离开时,垈永早已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沙发里。直到这场闹剧平息,他才终于有余裕打量四周环境。
牛郎俱乐部里聚集着形形色色的客人。从打扮普通的 OL 到家庭主妇,甚至有些女客比男公关们穿得还要艳丽。但放眼望去,像自己这样穿着寒酸、浑身上下写着"没钱"两个字的男性,恐怕是独一份。垈永不死心地张望寻找长濑的身影,可哪儿都看不见那个引路人。把人带过来自己却玩消失?他胸口窜起无名火。这时先前点的啤酒小食恰好送上,他慌忙拦住又要下跪的侍者,擦着冷汗接过托盘——光是这些基础消费恐怕就要大出血。垈永用发抖的手捧起啤酒杯润喉时,几乎要哭出来。所幸啤酒倒非廉价货色(后来前田陆曾不经意炫耀过,这是特意从惠比寿啤酒厂直供的)。见他露出意外的表情,亲切的男公关顺势落座在他身旁问道:
听说您是初次光临,不知道有没有指定要点的搭档呢?
- …是搭档吗?
- 是的,我们这边有不少待命的搭档,要不要让他们露个脸给您介绍一下?
- 啊,不用了!
听说所有男公关都要过来这张基础小食桌做自我介绍,垈永吓得连忙阻止。对方露出"早料到会这样"的笑容摇摇头,衣料摩擦间带着体温交错的暧昧。
看您好像有点害羞,我就把照片拿过来了,要看看吗?
随着他递来的菜单,一本印有伴游们简短介绍的类似目录的册子也被摆上桌面。金垈永汗如雨下,努力在那些面容中寻找相对不那么抵触的对象,最终冲动地用指尖戳向其中最有眼缘的那张脸说道。
就、就选这个人陪我。
……您认真的吗?
嗯,我对这个人有好感。
近乎疯狂的垈永心急如焚,甚至没细看他的个人介绍。只瞥见用简短片假名写的名字——<陆>。陆,陆。陆和其他牛郎不同,发型干净利落,看起来略显年轻,与那些发型夸张、妆容浓艳到吓人的牛郎们截然不同。准确地说,更接近韩式风格。听说韩剧正流行,没想到连歌舞伎町的牛郎都开始走韩系路线了。垈永正想着,被点名的陆露出亲切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 明白了。请跟我来。
- …啊?
…按理说不是应该由男公关去客人桌台吗?
但男人仍保持着彬彬有礼的亲切微笑引导着垈永。垈永回以尴尬笑容,迟疑地起身跟随男人向俱乐部内部走去。俱乐部内里氛围更为幽静,只见长廊两侧排列着私人包厢。穿过漫长走廊后,男人终于停下脚步。他驻足的门前挂着与刚才目录上相同的「Riku」片假名牌。男人轻叩两下门扉,转头对垈永露出微笑。随后他推开门躬身行礼,对垈永说道。
- 我是陆。祝您度过愉快时光。
- … …
然后陆就站在视线可及之处。正是画册上见过的那张脸,本以为会是可爱圆润的娃娃脸,实际见到的陆却更有男子气概,轮廓分明。垈永张着嘴倒抽一口气。虽然从未觉得自己喜欢男人,但此刻他确信如果世上真有能让他心动的男人,必定就是眼前这位。当看到垈永迈步时对方露出的灿烂笑容,他几乎像中弹般浑身发烫。垈永对陆一见钟情。那陆呢?垈永时常回想起那时情景追问陆。
- 垈永?看起来像个傻子似的。
- 啊?说我傻?
第一眼就明白了,啊,来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冤大头。
哥,你太过分了。
正脱到一半的衬衫被垈永随手扔过来时,陆停顿片刻陷入沉思,回答完问题后继续脱掉衬衫点了点头。当他听说陆腕间那块表相当于自己半年房租后,才理解对方为何要小心翼翼解下表带的动作。陆只穿着长裤近乎全裸,扯过被子裹住身体的垈永身旁坐下,望着他轻笑时带动腹肌微微起伏。
- 不过怎么突然问这个?
- …就是,突然想起来。哥你那时候在别室里第一次对我,
- 啊,我亲了你对吧。垈永啊。
- 不、不是那种事啦!
那份纯真反应让人忍俊不禁——明明是和男公关约了二轮酒局来到酒店,却透着不合时宜的可爱。虽然主动勾引垈永的是自己,但每次肌肤相亲时对方手足无措的模样,也该慢慢习惯了吧?陆故意在脱衣前要求刚淋浴完的垈永不许穿衣服。看着对方哭丧着脸却乖乖照做的样子,他太清楚只要在床上稍有不从,这个会在自己身上留下咬痕的坏家伙就绝对会让他难堪。
-垈永呢?垈永觉得怎么样?喜欢陆吗?
-…记、记不清了。
为什么总用头发遮住眼睛呢?初次见面时打发胶的造型还没发现,此刻喷雾被冲洗后垂落的长发却总掩着垈永眉眼——原来是不敢直视那些令人脸红的亲密。察觉真相后,陆总会用手指将那绺碍事的长发撩开。当发现对方失焦的瞳孔仍无法好好注视自己时,他愠怒地先用厚唇含住那两片薄唇,早已习惯接吻的垈永自然张唇接纳了入侵的舌尖。让舌面在柔软口腔里交缠摩擦是陆的特殊癖好。紧闭双眼的垈永伸出纤细手臂环住他脖颈,随即被施加的力道缓缓放倒在床。当陆跨坐上他腰际俯身时,新一轮令人窒息的深吻又开始了。
其实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前戏。虽然为了客户满意度会提供服务,但如此充满诚意的接吻在男公关守则里根本不存在。前戏只需要两样东西:作为信号弹的一个吻,以及被适当体液浸湿的胸部、性器或可供进出的甬道。仅此而已。更何况有洁癖的陆向来厌恶与客人交换唾液,接吻是他最排斥的行为之一。但垈永不知道这件事。在与垈永的第二次约会中,陆从未拒绝过接吻——每次都像是要吸走对方魂魄般激烈。那种连换气间隙都不给的深吻仿佛要吞噬灵魂,当垈永喘不过气时,陆会短暂离开他的唇瓣,转而轻啄那瘦削的下巴与没什么肉的脸颊,待呼吸稍匀又立刻寻回唇舌,用舌尖刺激敏感黏膜。每当这时垈永总会贴着陆的嘴唇,从喉间溢出沸腾般的呻吟。而陆听见这声音时浮现的餍足微笑,却从未被对方察觉。
被激烈拥吻夺走大半神智的垈永眼神涣散地望着陆。他喜欢看这个连羞耻心都丧失的人被彻底剥去遮身的被单,像享用盛宴般爱抚胴体的模样。垈永瘦骨嶙峋的身体毫无肌肉线条,初次被剥光按在床上时,因陆审视艺术品般的目光羞耻到哭着试图遮掩。"不该给垈永思考的时间啊"——在数次肌肤相亲中陆逐渐掌握诀窍。所以总在对方清醒前用反复的深吻抽空意识,再欣赏这具永远干净得不像话的身体。
还有其他痕迹吗。
有没有把身体交给其他宿主。
要是让垈永知道我是怀着这样下流的念头检查他的裸体,他肯定会觉得恶心吧。陆明明清楚这点,却还是忍不住要确认才能安心。确认过那具干净纯粹的身体后,陆便借着接吻的刺激,握住了半勃起的、尺寸可观的性器开始前戏。仅仅是这般简单的刺激,就换来垈永扭动身体发出混着鼻音的喘息——如此纯真的反应让陆觉得可爱极了,他上下撸动掌中炽热的阳具,引导垈永攀向更强烈的快感。跨坐在垈永腰际的陆向后探出手,着迷地欣赏着对方急促呼吸时颤抖的模样。每当快感袭来,垈永就会露出毫无羞耻的、全世界最淫荡的表情。"明明最想看你这个表情,为什么老遮着脸啊。"感受到掌中肉棒前端渗出的清液让动作愈发顺滑,陆故意加重了握力。
啊、哥...陆哥...嗯、哈啊...好舒服...
——舒服吗?垈永?哪里最舒服?
不知道,啊!太、太、紧了,啊啊!不要了。
当垈永开始扭动那双没什么肉的腿时,陆的手加快了速度。肉体拍打的声响淫靡地回荡着,在垈永带着鼻音的呻吟逐渐高亢时,陆用那双幽暗的眼眸观赏着他。当垈永终于在陆手中射精时,陆看着颤抖不已的他直接掰开那双腿,俯身将刚发泄过还软着的性器毫不犹豫地含进嘴里。
啊!哥!不行!
Pella 是垈永最恐惧的事情之一。陆早已厌倦了吮吸他人的性器。无论是散发着酸臭味的肉棒,还是被阴唇包裹的洞口,他都毫不挑剔地舔舐过。每当陆用灵巧厚实的舌头刺激并吸吮那里时,许多人都会崩溃,但像垈永这样惊恐挣扎的人却很少。因此,当陆为垈永口交时,他总会用双手紧紧按住垈永扭动的大腿。每次 Pella 结束后,垈永的大腿上总会留下陆那双大手的鲜红印记。
看着自己性器像含糖果般淫靡地消失在陆的口中,垈永扭曲着脸闭上眼睛,随即发出比呻吟更响亮的哭喊声对陆说道。
哥、哥哥...不要...好脏...啊!住手!
不要了...不要..."是陆在床上最常听到的台词之一。虽然多数情况下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是"别停继续",但陆很清楚从垈永嘴里喊出的"雅蠛蝶"往往就是字面意思。他吐出裹着垈永性器的唾液摊在掌心,用沾湿的手指撑开臀缝,找准那个隐秘穴口的褶皱轻轻打转。垈永触电般弹跳起来:"哥求你了!真的...我错了!
垈永明明没做错什么。
垈永那根硬到发痛的粗壮阳物被陆含在嘴里时,少年含糊不清地说着话。其实在他开口时,手指早已探入对方臀缝,让垈永根本听不清内容。但陆还是认真地给出了回应,指尖在湿热内壁刮搔的触感让垈永腰眼发麻。
不爽吗?我看他们都快爽死了。
陆的手指在那处比从前松软些的甬道里来回抽送,能轻松容纳两指的穴肉正殷勤吮吸。直到垈永濒临射精边缘,他才吐出嘴里含着的性器,翻身跨坐上去,将沾满唾液的唇瓣压向对方仍在痉挛的唇间。意识涣散的垈永立刻捧住他的脸,伸出舌头舔舐那些湿痕。陆享受着对方驯服的反应,像在奖励一条好狗。当第三根手指没入时,垈永早已自觉岔开双腿,锻炼精瘦的腰肢弯出诱人曲线,小麦色肌肤上渐渐浮起被啃咬出的红痕。陆终于扯下碍事的长裤,赤裸古铜色身躯在对方身上游弋时,指尖正刮蹭着那截随喘息起伏的凹陷腰线。
陆带来的快感既斑斓又锋利。毕竟他本就是靠玩弄肉体谋生的人——在酒店床上躺过的男人都这样吗?垈永望着天花镜里大张双腿的自己,羞耻感随着对方指尖在股间搅动的水声愈发浓烈。陆正沿着他最喜欢的修长脖颈留下细碎吻痕,啃咬锁骨时突然用宽扁的舌面扫过挺立乳尖,又在对方颤抖时改用舌尖快速戳刺。垈永抓住他肩膀发抖:"哥...舌头...哈啊...就是那里..." 那截瘦得可怜的腰被整个托起,陆像婴儿吮乳般啧啧含住胸前红樱,吮吸声让垈永耳根烧得几乎滴血。
哈啊!啊啊!好舒服!
垈永的胸还是这么让人着迷呢。
明明自己才是开发他的人,现在光是胸脯轻轻擦过就会浑身发抖、肉棒瞬间挺立的反应实在太可爱了,陆忍不住吃吃笑起来。垈永神志不清地扭动腰肢,在陆同样鼓胀的胯间磨蹭着发出呻吟。
嗯、好棒、快插进来。快点。
垈永啊,你现在真的太骚了。
插进来嘛,好舒服...啊、哥,再快点...
虽然做爱时话少并不是陆的特点,但今天他格外专注。看着垈永不知羞耻地抬高腰肢,将大腿根部紧贴自己胯间磨蹭的淫荡模样,陆满足地低笑起来。真可爱啊,我的客人。谁都不能给。
[那个韩国留学生?就是每天来找陆桑的。那人还挺可爱吧?]
[你就是在玩我对吧?陆先生怎么可能真心对待一个穷留学生呢。]
[说到底大家不都是想傍个有钱人逃离现状吗?陆先生你也一样吧?]
歌舞伎町的不夜城是垃圾堆里最肮脏的渣滓聚集地,而其中最会耍花招的垃圾都会滚进这家牛郎俱乐部"玛多娜"。陆在这里保持三年销售冠军,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甚至多次险些丧命,却始终没能逃离。在这片泥沼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所以决定把你一起拖下地狱。
我永远无法抵达你所在的地方
陆将哭闹着的垈永身子翻转过来,在那具瘦削躯体中最为丰腴的臀肉上轻轻拍打,而后用手掰开两瓣臀肉。随着黏腻声响,被三根手指反复开拓的后穴翕张着迎接入侵者。陆伸出舌尖沿着臀缝舔舐,当垈永把脸埋进枕头发出绵长呜咽时,他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保持着掰开臀肉的姿势,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肿胀的欲望抵上那处湿软的入口,突然发力整根没入。
啊啊,啊啊!
垈永,垈永啊。啊,已经,流了这么多。
好痛,好痛。
虽说和垈永不是第二次了,可垈永总装得像处子般生涩,让陆很是为难。上次不也喊着疼却全吃进去了吗?明明整根都塞到底了——听着陆没羞没臊的话,垈永把脸埋进枕头里拼命摇头,可陆压根不理,腰身猛然发力,将自己那物狠狠顶到最深处。从最初便是如此,陆偏要完全楔入垈永紧窄的内里才肯开始抽送。不管垈永是颤着身子翻白眼还是怎样,陆只管把自己全然埋进去,在垈永窒息般急喘时吻住他渡气。而腰胯仍不知疲倦地挺动,很快又逼得垈永发出濒死般的呜咽——但这终究是男公关陆能为客人提供的极限服务。而从此刻起,名为前田陆的男人向金垈永展露的,才是混杂着爱欲与情欲的纯粹渴望。
啊…垈永、垈永啊…呃嗯…舒服吗?
陆向来不喜欢发出夸张的呻吟,多数时候都选择隐忍。但遇到客人要求时,他也会刻意表演。唯独与垈永身体交叠时,那些从喉头深处溢出的呜咽总是不受控制——这恰恰证明他是真的动情了。他扣住垈永的腰粗暴挺动,低头在对方裸露的后颈落下湿漉漉的吻,突然咬住那薄透的耳垂。汗水从陆身上滴落,在相贴的肌肤间酿出滑腻触感,每次顶入都感觉垈永在发颤,仿佛害怕被进得更深。陆叼着耳垂厮磨许久,转而亲吻耳后,最终整个身子压下来严丝合缝地覆住垈永,只剩腰胯带着黏稠热度缓缓摆动。当垈永因被进入得更深处而痉挛着想逃时,陆牢牢扣住他肩膀继续动作。直到垈永喉间漏出近乎呜咽的喘息,陆才将汗湿的额头抵上他发顶低语。
我喜欢你…垈永啊…下次还要来。
哥、哥!啊…!疼…哥!
陆你又来找我了,多带点钱来。
嗯…哥、啊!好深、啊!呃啊!
真希望你是客人里最有钱的那个。每天都能买下陆。让陆每天都能贪婪地占有你。让我们相遇的每一天都幸福。如果这就是爱情该怎么办啊,垈永。如果这种肮脏不堪的事就是爱情,那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污秽不堪的勾当罢了。如果这就是爱情,
要…逃跑吗?
- … …
垈永已经听不见陆的声音。突破界限侵入的存在感填满小腹,让他停止了思考。直到将渴望的垈永彻底征服,陆才露出餍足的笑容。
你可以逃的。
我会追上去。无论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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