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chik] 致将要毁灭我的你
<第 1 集>
莱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里面的自己美若天仙,浓密的白金色长发整齐地扎着,身穿精致的衬裙。
那张纤细的脸庞,配上闪闪发光的蓝色眼眸,美得无论看过多少次都难以适应。然而,那绝不是她自己的。严格来说,那是她正在玩的游戏《艾蕾尔·艾洛兰斯》中一个配角的身体。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蕾妍陷入沉思,玩弄着衣摆。那些她嚼得干枯的烦恼,就像失去了甜味的口香糖。然而,答案依然没有。
她一个普通的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为什么会进入这个游戏,原因也挺奇怪的。
从未接触过游戏的 Rae-yeon 在等待招聘通知的这段时间里,需要找点东西来缓解无聊和焦虑。于是,她开始玩一款从未玩过的游戏。
'救恩。'
这是一款名字很浪漫的游戏,游戏里的角色个个魅力十足,性格各异,而那个根据玩家的言行做出反应的“好感度”系统也挺有意思的。
蕾恩完全沉浸在游戏独特的世界观和设定中,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住在游戏里。
“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生平第一次沉迷于游戏的乐趣,以致吃不饱睡不着觉,与家人疏远,独自一人生活,无人照顾。
然后,不知何时,超出了极限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倒下了。当莱妍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已经变成了游戏里的配角“艾瑞尔·艾洛兰斯”。
“这太荒谬了!”
拥有游戏角色的身体就已经够尴尬的了。更糟糕的是,她开始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那正是游戏角色的好感度。
繁荣-!!!
可惜,游戏甚至没给我反思人生的时间。突然一声巨响,卧室的门被震碎。宽大的木门如同被炸弹炸开般崩塌,一股焦糊味飘了上来。
“哇哦!”
莱妍,或者说艾瑞尔,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回头望去。这时,在破碎的门后,出现了一个如魔鬼般俊美的男人。
“哦。搞错了。”
男人如同噩梦延伸般站在那里,发出残忍的笑声。他竟然故意说出这种羞于启齿的话,吓唬她,真是不要脸。
他猛地打开门把手,迈着鲁莽的步伐走了进来。走进了她那间秘密的卧室,那里是其他男人绝对不能踏足的地方。
“你肯定很惊讶吧。我至少应该敲门的。”
男人对着艾瑞尔僵硬的脸,露出迷人的笑容。他很清楚她锁门的原因,但她现在说“敲门”让他感到恶心。
“他恨我。”
伊蕾尔咬着嘴唇,抬头看着这个男人。他注定会和伊蕾尔·埃洛兰斯纠缠不清,而蕾恩正在竭尽全力地避免。
但他却像降临人世的最后一场灾难一样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像一个没有血没有泪的雇佣兵,试图征服她的身心。
[Barkan Ha-Mash:当前好感度为 25。他目前处于“敌对”状态。]
艾瑞尔绝望地看着眼前的系统提示,尽管她已经尽了一切努力,好感度却还是这么低。
“哦,咬了就没用了。”
她似乎因为沮丧而无意识地咬住了嘴唇。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突然靠近,触碰到了她的下唇。起初,它们充满爱意,仿佛在移除被上牙咬住的嘴唇,但渐渐地,指尖开始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摩擦着她的嘴唇。
“我还以为你因为很久没出来就跑了呢。想到这里,我就有点着急。”
那双仿佛要吞噬我揉搓过的红肿嘴唇的目光,让我感到一阵刺痛。明明不爱她,却又特别容易被激起性欲的男人,仿佛她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药水。
“你明白吧?都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男人耸耸肩,用脚趾踢开碎裂的门板碎片,脸上虽然带着羞涩,但注视着艾瑞尔的目光却冷若冰霜。
他真是个坏男人。艾瑞尔扭过头,躲开了那只触碰她嘴唇的手。她害怕眼前的男人,恨不得立刻逃走,但别无选择。为了活下去,她必须想办法取悦他。
“哦,没关系。修好门就行了。不过,更重要的是,这只手……”
“但这很奇怪。”
男人毫不在意地打断了她结巴的话语,然后侧过俊脸问道:
“你为什么不逃跑?我喜欢玩捉人游戏。”
他慵懒地问道,呼吸间弥漫着干灰和性感麝香的混合气息。我后退几步躲避,他那双狂野的金色眼睛眯了起来,如同即将捕猎的野兽。他那双眼睛正注视着我,我怎敢逃跑?
“真可惜。我本来打算抓到你之后好好教训你一顿的。”
他低声说着,就像情人间惯常的黄段子。但艾瑞尔看到那性感的笑容,脸色不但没有变得朦胧,反而更加苍白了。
“你注意到了吗?”
我真想抓到她就扭断她的脚踝。这种时候,我真后悔眼前这个女人太聪明了。多亏了这一点,我才没有一次付诸行动,去满足自己脑子里那些疯狂的冲动。
巴尔坎慢慢用舌头舔舐着嘴唇,掩饰着内心的焦躁。每当他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的体温就会升高,嘴唇也会变得干燥。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给他拴上皮带,一直把他牵在手里。这个想法不经意间闪过,但我太喜欢了,他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伊蕾尔从他那张欣喜若狂的脸上察觉到一丝危机感,赶紧张开了嘴。
“我为什么要抛弃你而逃呢?”
伊蕾尔伸出纤细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然后用纤细的小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大手,仿佛在安抚它。痒痒的触感刺激着他的手背,男人眼中的疯狂渐渐消退。
但即使在他们深情对视、像恋人般微笑的那一刻,他们都知道,虽然是她先触碰了他,但她的手却在颤抖,仿佛在抚摸一条随时可能咬人的凶狗。
“那我怎么会想到你会逃跑呢……”
是不是因为我太爱你了?男人干巴巴地低语,睫毛垂下。侧脸写满悲伤,就像一个紧紧抱着爱人,却又担心她随时会消失的男人。
正因如此,艾瑞尔才觉得这更加令人作呕。对他来说,她根本算不上一个人。她只是一剂让他忘却慢性疼痛的便捷止痛药,仅此而已。
这个男人不断地吓唬她,甜言蜜语地哄她,也是一种训练,只是用一种伎俩,让她深深地感觉到,她哪儿也不会去,她会是我的,直到她死去。
但艾瑞尔不得不假装没注意到。从一开始,这段冰冷的关系就只有一条规则。这是一场游戏,谁先放下情人伪装,把桌子翻过来,谁就输了。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伊蕾尔握紧了他的手,轻轻地低语道。虽然她美丽的嘴唇因恐惧而僵硬,但流露出的声音却温暖得如同春天般。
“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马萨卡·巴尔坎。”
伊蕾尔强忍着声音颤抖的说道,笑了笑。看着那张如同阳光般灿烂的脸庞,巴尔坎的眼神变得如同新月般黯淡。
“你很擅长撒谎,不是吗?”
每次看到伊瑞莉娅颤抖着假装镇定的样子,他都觉得很有趣。虽然有时候很不舒服,但说实话,挺有意思的。
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能卖弄到什么程度呢?他突然很想多看一眼眼前的女人。
毕竟,毁掉她就像捏碎手里的橙子一样简单。所以,让这游戏节奏再快一点也不错。
好累啊!
听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悦耳声音,伊蕾尔抬起了头,然后,她看到了漂浮在空中的半透明文字。
[巴尔坎好感度增加3点。]
伊蕾尔稍微松了口气,相比于一直单身的巴坎,性格扭曲的他,好感度确实很难提升。
好不容易提升的好感度带来的轻松感没能持续多久,巴尔坎突然靠近了她。他高大的身躯带着威胁性地逼近,艾瑞尔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然而,衬衣的下摆却被双腿缠住了,她最终跌倒在沙发上。
“啊……!!”
她还没回过神来,手腕就被抓住,男人强健的身躯压在她身上,然后,他仿佛爱慕一般,低头看着艾瑞尔,冷冷一笑。
“我很高兴。你的心也是我的。”
转眼间,他的手便潜入她单薄的衬衣之下,温柔地抚摸着她纤细的小腿,高傲地命令着她。
“那就把腿张开。”
<第 2 集>
白色的衬衣上点缀着精致的蕾丝,干净利落,不露一丝一毫,设计优雅,仿佛在彰显着主人的纯洁。
但实际上,从纯白的裙摆下流淌出来的,却是湿漉漉的水声。与此同时,热气腾腾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如同淫秽的合唱般回荡在整个房间。
“好了,够了……”
艾蕾尔漂亮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努力推开戳她屁股的男人。明明是大白天,在阳光明媚的卧室里做这种事,总觉得有点尴尬。
不管怎样,她已经彻底落入他的手中,她所能做的,只有将自己的脖子暴露在他尖锐的獠牙之下,乞求胜利者的宽恕。
他想怎么折腾自己都可以,毁掉自己也好,毁掉自己也好,可是他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力气去爱抚自己的屁股呢?
“即使你只是轻轻戳一下,我阴道里的水就会开始上升。”
他用高贵的语气吐出最淫秽的话语。艾瑞尔其实并不想做出任何反应,但面对他那专注于攻击她脆弱内壁的熟练爱抚,她忍不住像一颗完全受伤的石榴一样张开了嘴。
她湿润鲜红的阴部,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耀眼的阳光下,在他眼里会是什么样子?想想就让她觉得头晕目眩。
“求你了,至少让我拉上窗帘……”
伊蕾尔拼命地哀求他阻止她冲向自己。然而,那只手毫不留情地捏住了她的大腿,她试图将它们合拢,然后再次分开。
“你不会是想把我推开吧?”
用黏糊糊的手摩擦着她阴道的巴尔坎,笑眯眯地低声说道。与他温和的举止不同,他金色的眼眸却如同被打断进餐的野兽般凶猛。
他那双明亮的蓝眼睛充满生机,低头看着艾瑞尔,仿佛要咬她。确切地说,是要咬她那纤细的手腕,推开我的肩膀。
“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我会感到失望。”
那张美丽的脸庞,竟然毫无羞耻地流露出悲伤。与那双半睁着的双眼相遇的瞬间,艾蕾尔只好无力地缩回了手。
'害怕的。'
我害怕眼前这个男人。他虽然看起来欣喜若狂,但内心却疯狂到了极点。
“如果让您感到不舒服,我很抱歉……但我能做什么呢?都是我的错,我太放荡了。”
压在她身上的巴坎一边咬着她纤细的肩膀,一边低声说道。和强行抱住她腰部按压的手不同,他极其礼貌的语气听起来很享受。就像一只猫在笼子里玩弄老鼠一样。
“现在看看。你用上唇说你不喜欢,但你的下唇却很兴奋。”
他说完,又粗鲁地戳了戳我的手指,像是在让我听着什么似的。然后,浸湿大腿的果汁晃动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事实上,每当他粗长手指在她丰满的阴道里进进出出、摩擦的时候,一股小小的快感就会蔓延开来,里面有痒痒的感觉,也有刺痛的感觉。
我希望你能推得更用力、更快一些。
艾瑞尔惊讶地摇了摇头,想到自己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可惜的是,她的身体对她的欲望很诚实。她感到五脏六腑收紧抽搐,贪婪地吞噬着他的手指,仿佛在乞求更多。
我不可能不知道。
“味道好吗?吞咽起来真顺畅。你也应该像这样吮吸我的鸡巴。”
他笑了,撩起性感的嘴唇,将手指深深插入根部。然后,当他用拇指牢牢按压她的阴蒂时,伊蕾尔的身体如同被闪电击中般颤抖,内里紧绷。他皱起眉头,用力抽出手指,撑开收缩的阴道壁。
“哦,不行,它太窄了。我得把它挤进去,直到它完全松开才能适合我。”
“哦,你怎么能这么说……”
伊蕾尔睁开噙满泪水的蓝色双眼,嘴唇颤抖着。这时,一直用贪婪的目光搜寻着她鲜红嘴唇的巴尔坎乖乖地道歉。
“哦,抱歉。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有点卑微。所以才说了这么多话。”
他一边窃笑,一边用沾满伊蕾尔透明蜂蜜的手指敲了敲嘴唇。谁都看得出来,他不是在道歉,而是在进一步嘲讽她。
“唔。”
他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像是在炫耀什么似的,然后紧紧闭上眼睛,仿佛在品味着艾瑞尔的体液。
“可是伊蕾尔小姐那么高贵……为什么它的味道这么好?像果汁一样甜。”
睫毛下露出的目光狂乱无比,他恨不得抓住她的头发,一口咬住她的后颈,将里面流淌的鲜血全部吸出来。
“啊!”
伊蕾尔吓得身子猛地缩了回去,低头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纤细、身高还没到他肩膀的女人,眼中涌现出一丝施虐的冲动。
他那些渺小、柔弱、美丽的战利品。一个可以轻易被撕裂,却必须被漫长岁月慢慢吞噬,且不至于受伤的女人。
虽然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但我还是忍不住。艾瑞尔·埃洛兰斯是个很有用的人。她不是没有替代品,只是很难找到,而且不会像这个一样让我满意。
“所以我应该少吃点。”
可惜,巴坎这个人实在缺乏耐心。正因如此,他那不满的嘴里开始流露出指责之语。
“你为什么要让我有这种感觉?你打算怎么办?”
他炫耀般地将自己的勃起挺进,抓住了艾瑞尔的大腿,然后将她流出的爱液涂抹在她美丽的肌肤上。
“我们现在就去吗?客人来之前还有时间。”
艾瑞尔脸色铁青,她清楚,眼前这位“客人”就是自己的家人,心里一沉,生怕自己跟他鬼混被发现。
男人显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咯咯笑着将手上的爱液吸干,然后拍了拍伊瑞莉娅平坦的小腹,用一种诡异的温柔语气低声说道。
“我把洒出来的精液都拿着这里……我们正在一起开会。”
他能想象得到。她每迈出一步,长裙下就会滴落一滴体液。然后,地毯的颜色会逐渐加深,而那个试图无视这一切的女人,耳垂则会变得通红,仿佛要炸裂开来。
回想起那画面,我的脑海里顿时暖意融融。他原本流淌着甜蜜欺骗的喉咙里,第一次发出了一声闷哼。
“我们该怎么办呢?”
巴尔坎缓缓舔了舔嘴唇,低头看着伊蕾尔,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看起来就算一口吞下去,也闻不到一丝腥味。
但伊蕾尔的脸在他的目光之下,却如同见了鬼一般毫无血色,她紧闭着苍白的眼睑,仿佛根本不忍心与他对视。
“你接受了我关于这个话题的提议。”
是因为得意,还是因为恼火?巴尔干突然很想看她的眼睛。
“睁开眼睛。”
与他温柔安抚的语气相反,他的手捏住了伊蕾尔的下巴,然后,他的嘴唇贴在她精致的下颌上,凶狠地质问着她。
“你不会是因为这件事而生我的气吧?你不喜欢见到我吧?”
面对他不断的追问,她淡淡的睫毛颤动着,一副惊恐得不知所措的样子,但看着她为了回应他的要求而扬起眼皮的样子,却又觉得好笑又可怜。
巴尔干见状,心里暗笑,装作难过地问道。
“我说过我爱你。我说过我对你一见钟情。这不就是你接受我求婚的原因吗?”
艾蕾尔听了这话,咬紧了下唇。我原本以为她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显然,艾雷尔关于爱他的蹩脚谎言让他深感困扰。
“我警告过你,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男人低声说道,语气可怕得简直不能用“烦人”来形容。然后他把那张美得令人眩晕的脸凑近,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就算你讨厌我,也请你用慈悲的眼光看我一眼吧。你说过我很漂亮。”
巴尔干说话间,脸上泛起疯狂的青色。伊蕾尔感觉自己仿佛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疯子,呼吸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假装被骗得这么惨,但他和艾瑞尔都知道,在这段关系中,根本没有爱情这回事。
但现在她已经无力回天了。艾瑞尔强迫自己不断收缩的手臂伸展开来,勉强环住了他的后颈。
“我当然爱你。真的。”
她努力挤出笑容,甜蜜颤抖的唇角微微动了动。然后她轻轻地低语,希望听起来尽可能真诚。
“在我眼里,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巴尔干。”
他的名字从露出悲伤笑容的嘴唇中吐出。听到这里,巴尔干的眼神明显暗了下来。
当我看到那双闪亮的眼睛时,我的心感觉快要掉下来了。
“这……行不通吗?”
显然,她的尝试失败了。艾瑞莉娅此刻沮丧地低下了头。
“这真的让人抓狂。”
一只如同燃烧的熔岩般滚烫的手按在她的手腕上,紧紧抓住她柔软的头发,让她仰起头,并将她的嘴唇热烈地压在她的嘴唇上。
<第 3 集>
那是一个猛烈的吻,仿佛要将她吞噬。不,这能称之为吻吗?那是夺走她生命力的暴力。那是污染她纯净能量,夺走她所有一切的掠夺。
伊雷尔能感觉到,两人唇间流淌着如同烈酒般的唾液,伴随着这唾液,还有他身上那带着冰冷死亡气息的疼痛。
“呃呃……”
很痛,他浩瀚无尽的力量汹涌而来,侵入她的五脏六腑。
“张开嘴,大声点。”
他已经抛掉了敬语,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然后换了几个角度,更加深沉地吻了她。
强行从她小唇间伸进来的舌头肆无忌惮,强行将她的舌头拉了进去,一直吸到舌根,像蛇一样缠绕着我,搅动着我的欲望。
他的唾液如同春药般,让伊蕾尔兴奋不已。她头晕目眩,浑身无力,但情绪却反而高涨起来,仿佛要飞起来一般。再这样下去,她会彻底迷失自己。
“好了,够了……”
艾瑞尔勉强抬起头,发出最后的哀求。然而,一直舔舐着她湿润红唇的舌头却无情地吞噬了这一切。
“怎么?你怕再这样下去,会变成求打的对象吗?”
他呻吟了一声,整齐的衬衫领子被解开了。然后他慢慢地把手放下来,沿着裤脚画着圈摩擦着。
仿佛是为了炫耀里面那沉重竖立的物体。
“你这么湿,不想被干吗?撒谎也不过是另一个说法罢了。”
他眯起眼睛,掏出一根类似棍棒的东西。裤子一脱,阴茎就窜了出来,渗出黏稠的液体,直挺挺地贴着他的小腹。它的大小和形状简直就像一件武器,艾瑞尔眼眶发青,摇了摇头。
“不,它进不去。就是那种事。”
“即使你发牢骚也很可爱。”
尽管她拼命拒绝,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伊蕾尔的脚踝,熟练地将他粗壮的躯干放在她的两腿之间,强迫她将双腿张得更开。
“总之,它太漂亮了,我都想咬死它了。”
在插入她之前,他舔了舔她的耳垂,不祥地低语了几句。然后他把牙齿放在那块小肉上,轻轻地啃了起来。
他坚硬的牙齿咬着冰冷的宝石耳环,感觉怪怪的。他黏糊糊的舌头在我被咬得麻木的耳垂上游走,让我头晕目眩。
趁你不注意,他悠闲的将腰部挺了过来,然后,如小孩拳头般大小的龟头接触到了你张开的双腿之间。
“这太荒谬了。”
那个抵着她阴道、仿佛随时都会把她撞进去的物体,又大又硬,她柔软的身体里似乎根本容不下这样的武器。
“好的,请稍等。”
就在惊恐万分的伊蕾尔准备推开他的时候,巴尔干却抬起头来,眼神冷若月光,警告道。
只需尝试再次将其推开即可。
拜此所赐,伊雷尔搭在肩上的手颤抖着,却无能为力。他细细品味着那如羽毛般柔软的触感,最终还是伸出了手臂。
“你现在要拥抱我吗?”
仿佛从未见过她如此犀利的目光,她自然微笑的脸庞美得如同雕塑。那个以自然容貌俘获众人的男人,牵起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摆出一副颇为亲昵的表情。
“你是唯一爱我的人。”
他用甜美的声音调侃着伊蕾尔,亲吻她颤抖的眼睑,然后紧紧抓住伊蕾尔的大腿,用自己的大腿淫荡地摩擦着她湿润的阴唇。
“别担心。现在有点紧,但我会一直穿下去,直到它适合我的阴茎为止。”
坚硬的龟头用力顶着宽阔的阴道口,仿佛随时都会刺穿它一般,它一边顶着,一边涂抹着滑腻的液体,来回抽动,弄得我两腿之间整个空间都酥麻刺痛。
火热圆润的龟头用力顶着她的阴蒂,像被抚摸一样戳进她的阴道口,每一次,她的穴口都会不由自主地颤动收缩,仿佛在欢迎这个男人的物件。
“啊,嗯……”
她放在他宽阔肩膀上的小手颤抖着。巴尔坎感觉到了这一点,像觉得痒一样偷笑起来。
“为什么?我希望你能快点把它放进去然后摇一摇?”
听到这句话,一直压抑的羞耻感一下子涌了上来。突然间,她的脸涨得通红,脸颊也开始发烫,艾蕾尔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是被他知道这张脸,那男人肯定会更加嘲笑我。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用双手抱紧了脖子。
“……”
仿佛随时准备冲进来的巴尔坎突然停了下来。他低垂的目光看着搂着我脖子的纤细手臂,表情怪异。仿佛想立刻将我推开,又仿佛想将脸埋得更深。
但犹豫只是短暂的瞬间,他毫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的,却是比之前更加凶狠和愤世嫉俗的神色。
“别抱怨太多。如果你想自己去开会的话。”
腰部摩擦着她阴道的动作愈发性感。伊瑞莉娅紧紧闭上双眼,恳求道,她不喜欢这种持续挠痒的感觉。
“拜托了。要这么做的话,就快点……”
她怕家人发现自己的出现,早早锁上了卧室的门,可这个不羁的征服者,却破门而入,如同当初他出现在她面前,毁了她的一生一样。
任何人只要从破门的缝隙里探出头来,就能看到自己正与这个好色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让我告诉你我们有多火辣。”
巴尔坎舔了舔嘴唇,沉声说道,但他俯视着头发凌乱的艾雷尔的目光却丝毫没有放松。
他喷洒在裸露锁骨上的呼吸比平时更加粗粝灼热,微微皱眉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情欲更是恶毒至极,仿佛连旁观者都能被他腐蚀。
“你想借点钱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什么……”
“请将你的阴茎插入我的阴道。”
艾瑞尔一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巴尔坎低头看着她震惊的脸,眯起眼睛低声说道。
“再拖下去,说不定会有人来找我们。你想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吗?”
语气温柔,实则充满威压,那声音中蕴含的不可抗拒的力量让艾瑞尔咬紧了嘴唇。
'我应该怎么办?'
但她甚至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争辩。想到家人正坐在客厅里,一脸担忧和茫然,艾瑞尔的嘴唇无力地张开。
“求求你……求求你。”
艾瑞尔甚至不敢说出这个名字。光是想想就让她咬紧牙关,眼泪夺眶而出。幸好,他很清楚艾瑞尔的底线在哪里。
“做得好。”
他亲吻了伊瑞莉娅睁大的眼睛,笑得像一朵毒花。
“我现在就把奖品给你。”
与此同时,一根粗壮的物体被顶了下去,阴茎的体积强行插入狭窄的洞口,艾蕾尔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感觉里面被拉伸到了极限,随时都会爆裂。她阴道壁的褶皱被他硬挺的龟头拉回,她发出一声欢快的尖叫。
“啊啊啊……!!”
伊蕾尔轻声呻吟的同时,巴尔坎的唇缝中传来一声微弱的喘息,他皱起了眉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感受到的极致快感。
“里面是什么……”
他咬着牙,喃喃了一句,然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脸上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伪装和玩味,仿佛在极力的隐瞒着什么。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金色的眼眸中只剩下兽性的欲望。我感觉到抓着我大腿的手瞬间收紧,更深地插入。
“咦!”
原本就狭窄的空间突然被挤压得紧紧的。巴尔干发出一声夹杂着痛苦的喜悦呻吟。
那洞口紧得让他难以接受,反而让他更加想动。她无法克服强行进入的力气,身体被推到了沙发上。
那只是一瞬间,很快,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将她牢牢地抓住,并且将她压得更紧,仿佛不容她离开我一丝一毫。
“哦,好热啊。就像在地狱之火里打滚一样,真他妈的爽。”
一连串闷哼声从喉咙深处爆发出来,淫秽得连听的人耳朵都感觉火辣辣的。
“更多,更多扩散。更多。”
当门太窄而无法打开时,巴尔干发出了低吼。这声音分明是严厉的,却充满了悲伤。
艾瑞尔犹豫了一下,张开双腿,听着这似乎无法忽视的绝望恳求。然而,这还不足以满足这只欲火焚身的野兽。
两只大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它们分开。紧绷的阴道口和充血的阴蒂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巴坎舔着牙似的看着她,低沉的咒骂声从牙缝中漏了出来。
“我真的要疯了。”
<第 4 集>
他像在享受一样摇晃了几下腰,然后慢慢抽离,仿佛不愿放开滑出体内的阴茎,内壁贪婪地将它吸了进去。
粗大的东西在里面摩擦的感觉简直是狂喜,就连阴道壁被撑开时产生的轻微疼痛,此刻也是一种快感。
感受到这一点,巴尔干也是皱着眉头笑了笑。
“这不是很棒吗?和我一起做。”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已经完全抽出的阴茎就又插了进去,腰部的动作毫不犹豫地搅动着自己滚烫的五脏六腑,熟练得令人难以置信。
“很好。很好,所以你才这样吮吸我的鸡巴。”
我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匹脱缰的野马碾压。但他那东西疯狂地摩擦着我的内壁,既沉重又刺激,让我的脑袋都快烧起来了。那种仿佛整个下半身都要融化了的激情感,让我完全无法回过神来。
“呃啊!咦……”
她如花般的嘴唇中溢出一声呜咽。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摸索着他的肩膀,用额头蹭着他粗壮的脖子。
细小的呻吟声如同呻吟,更加激发了他的欲望。那肿胀得仿佛随时都会爆裂的东西将油光发亮的阴唇推开,一股股猛烈地插入狭窄的洞口,然后,也撞击在上方完全勃起的阴蒂上。
“叫我的名字。”
他那双大手抚过伊蕾尔美丽的白金色秀发,然后紧紧地抓住,然后用充满愉悦的声音催促着她。
“匆忙。”
真是奇怪,自己骑在一个体型还不到自己一半的女人身上,却用恳求的语气说话。
但奇怪的是,她却还是一样,仿佛沉浸在他的热情之中,脑子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
难道是这个原因?平时嘴唇僵硬,舌头也冻得不行,所以念不出来的名字就流水般自然地吐出来了。
“吧,乐坎……”
就在这时,我终于叫出了他的名字。随着那细小如鸟鸣般的声音,原本在里面蠢蠢欲动的阴茎,突然更加凶猛地膨胀起来。
“我当时想的是适度地做这件事然后结束它。”
她腰间那酥麻、轻盈、淫荡的律动戛然而止。男人短促地叹了口气,用一只手臂将她紧紧地搂在胸前。正因如此,艾瑞尔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我想这行不通。”
但他好像知道这么多,自嘲般的语气里透着无比的焦急与绝望。
“咬紧牙关,别咬到舌头。”
他甜甜地命令着她,把艾瑞尔翻了过来,然后抬起她的臀部,开始用力地抽插。
“呃!啊!!啊!!”
艾瑞尔哭个不停,双手抓挠着沙发。尽管她被推到这个位置,屁股像婊子一样翘起来,但她还是觉得难以拒绝。
感觉真好。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着她,男人火热闪亮的身躯,还有那巨大的东西,将她凌乱地举了起来。
但最让她兴奋的是巴尔坎回头时那张笑脸。那张一直挂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庞,此刻却因愉悦而扭曲变形。光是看着那张脸,就散发着令人眩晕的信息素,让她仿佛要怀孕一般。
“怎么,你喜欢我的脸吗?”
巴尔坎几乎没注意到她的目光,露出了美丽的笑容。然后,他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低声说道。
“我也喜欢那个洞。它又紧又热。”
即使是那些粗俗的表达,现在也只会让她更加兴奋。艾瑞尔尖叫起来,扭腰的动作再次响起,她仰起头。这是她永远不能向任何人展示的画面,但就连这一幕也被巴尔坎牢牢抓住,她的头被强行转了过去。
她原本清爽的脸庞,此刻已是狼藉一片,洁白的脸颊上沾满了泪水,眼眶泛红,仿佛沾满了果汁,红肿的嘴唇上,咬痕格外清晰。
但巴尔干用手指摩擦着那可怜的痕迹,他的手指刚刚摩擦过她的阴蒂。
“很奇怪,你越是粗暴地对待它,它就越是藏得住。这就是你的风格吗?”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艾瑞尔的屁股,仿佛真的不知道一样。虽然没那么疼,但那感觉却无比羞辱。
被打了好几次,尤其是被类似武器的东西狠狠地击打之后,她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匹发情的母马,屁股每次被击打,她都能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在愉悦地颤抖,不由自主地收紧。
“你刚才还哭着说进不去,现在你终于忍住了。”
巴尔干一边嘲笑一边将自己通红的臀缝张得更大,张到再也无法张开,然后将自己愤怒的东西更深地塞了进去。
她穿着内衣躺在沙发上,浑身颤抖。身上穿的衬衣早已掉到了地上,已经扩大到极限的破洞如同被火烧过一般,滚烫难耐。
“啊,抓紧点啊……明明要好好吃饭,干嘛还装得这么害羞啊?真可爱。”
那个男人像个泼妇一样从后面打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就来不及见到家人了。
“求你了,如果你现在不停下来……”
“如果你不停下来怎么办?你会恨我吗?”
是你说你爱她。他用手捂住艾瑞尔漂亮的嘴唇,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然后他抬起指甲,淫荡地摩擦着艾瑞尔的小舌头。这样就不会再说出“我们停下来吧”这种下流的话了。
“哈,啊……”
伊蕾尔吮吸着手指,喘息着。她的上下穴洞都被他撕裂。无论她如何哭喊挣扎,他这个天生的猎手,都不会放过她。
“想快点射完吗?那就再淫荡点摇晃那漂亮的屁股吧。”
他的目光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扫过,像是在舔舐,然后,他的手掌按在她白皙的后背上,鼓励她将臀部抬高一些。
“喂,你不打算用吗?这样下去,你可能一整天都出不来这里了。”
他催促着她,用野兽般的目光扫过她的腰肢。然后,一声美妙的呻吟顺着她颤抖的身体流淌而下,让他兴奋不已。
艾瑞尔别无选择,只能照他说的做,扭动着臀部。他的阴茎深深地插入她狭窄的阴道,然后向下摩擦,再抽出,那种感觉太过逼真了。她感觉两腿之间的空间仿佛要被这无休止的粗暴抽插磨平。
一个巨大的物体将我托起的感觉让我欣喜若狂。肚脐下方传来一阵刺痛,我的大腿不由自主地绷紧,颤抖起来。
“你喜欢我戳你进去的感觉吗?伊瑞莉娅小姐的触觉很敏锐,所以我觉得没有我的鸡巴她哪儿也去不了。”
巴尔坎露出意外温柔的笑容。然后他把手放在艾瑞尔的膝盖下,让她把双腿张得更开。
正因如此,沙发对面的镜子里,短暂地映出了令人尴尬的景象。甚至连穿过镜子的暗红色物体都清晰可见。
艾瑞尔不忍心看她凌乱的样子,赶紧闭上了眼睛。然后,他的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腹股沟之间,按压着我刚才抚摸的阴蒂上方。
“啊,不,把你的手拿开……求你了。”
“你知道吗,你每次碰它,它就会变得更紧?”
他上下摩擦着她肿胀的阴蒂,舔舐着她大腿上流淌的液体,同时更快、更猛烈地插入她火热的穴口。
“哦,好饱满啊,怎么这么有嚼劲啊?”
“别这样啊!啊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高潮像闪电般穿过我的身体,我的双腿不停颤抖。原本充满力量的小腹也开始下垂,腰部也开始抽搐、跳动。
绯红的脸颊、紧锁的双眼、微张的双唇,都无与伦比。巴尔坎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轻笑出声。
“我明明咬了那个卑鄙的家伙的鸡巴,你却这样,真是丢脸。”
当他向艾瑞尔求婚时,她的父母因为她的出身而拒绝了他,他似乎为此感到难过。结果,艾瑞尔承担了所有后果。而这一切,最让她承受的,恰恰是她的身体。
“看看你那淫荡的脸,这世上哪个男人看了不转头?”
他捏住伊蕾尔纤细的下巴,让她直视镜子。当然,他可不想让别的小鬼看到这张漂亮得要命的脸。
但看到温柔的伊瑞莉娅对着镜子惊讶的样子,真是又可爱又搞笑。可惜,他只知道这些扭曲的套路。
“我的。我的财产。”
根深蒂固的执念在这一刻得到了深深的满足,让他心满意足。咬在纯白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痕迹,伊蕾尔眼眶里涌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好痛啊,呜呜……”
身心都已达到极限的艾瑞尔再也无法承受,开始流泪。想到未来与他的婚姻生活,她已经感到不堪重负。
美女仰面躺在地上抽泣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怜惜不已,换了哪个男人,都想掏出手帕,给她擦擦脸,然后轻轻的抱住她,安慰安慰。
可惜,即将成为她新郎的男人,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情感,巴尔坎更是被她那张美到哭都想骂人的脸庞所吸引。
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有句俗话叫“美人儿真美”。艾瑞尔哭的时候,她泛红的脸颊沾满了泪水,闪着更诱人的光芒,诱惑着他。这种诱惑如此强烈,让他忍不住把她推得更紧了。
“你哭什么?哭得我更嫉妒了。”
<第 5 集>
他垂下慵懒的目光,轻咬吮吸着她的脸颊,仿佛觉得那里无比可爱。然后,他开始再次插入她那还在高潮余韵中收缩和释放的穴口。
“啊!!啊!!别这样!!!”
我眼前一亮,他不停地冲过来,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他像野兽一样在躺着的女人身上来回摇晃。他让我把屁股从沙发上抬起来,不停地操着我,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怎么会这么窄这么烫?你知道吗,每次咬下去,里面的肉都拔出来了。”
他低头看着我来来往往的那个地方,咂着嘴。艾瑞尔听到她想直接告诉她的话,却猛地摇了摇头。她害怕,因为他远不止这些。
“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气喘吁吁,双腿颤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倒下。可每当这时,男人的手臂就会抓住她,强行将她抬起。
“谁让你休息了?我还没饱呢。”
“你还可以继续,知道吗?”男人狠狠的低语,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近。
“呼呼呼……!!”
我的阴道已经热得几乎麻木了,因为那个巨大的物体正戳进去。但荒谬的是,正如他所说,一股浓烈的快感正在我的小腹处积聚。
他的手粗暴地揉捏着她悸动的乳房,如同揉捏年糕一般。指尖摩挲着她肿胀的乳头,又抚摸着她纤细的小腹,抚摸着尚有肉感的臀部,将缝隙张得更大。
“这么小的洞怎么能把所有东西都吞下去?真是太神奇了。”
他好奇地盯着我被戳到的腹股沟之间,然后用指尖湿漉漉地摩擦着。他的手熟练地抚摸着我早已肿胀的粘膜,我感觉两腿之间的空间都快融化了。
所有的感觉都太过强烈,太过痛苦,艾雷尔只能握着他的手,无力地抽泣。
“到我上面来。”
巴尔坎用命令的语气将她的身体轻轻抱起,放在他的大腿上。每当他像对待孩子一样对待她时,她就感受到力量的差异,这令人恐惧,同时,她也感觉到身体内传来一阵奇异的刺痛感。
随着我的体重增加,这份羁绊也愈发深厚。艾瑞尔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缓解着刺入她腹部深处的压力。这让她的上半身紧贴着他,她感觉到他结实的胸膛如同一堵墙般压在她身上。
“变得可爱起来。”
巴尔坎听到笑声,抚摸着她搂着自己脖子的手臂。然后他放下手,抓住她的双臀,开始上下摇晃。
“不,呃!太深了……啊啊啊!!”
我快要疯了。每次我低下腰,他粗壮的根部就一直扎到最深处。与此同时,湿漉漉的阴道里传来阵阵淫秽的水声,让我抬不起头来。
坚硬挺立的龟头一路顶到子宫末端。每一次,都带来一阵令我眼花缭乱的强烈冲击。明明痛得我连呼吸都无法顺畅,但随着他反复的抽插,我的体内渐渐开始涌起一阵甜蜜的酥麻感。
麻木感逐渐增强,令她整个下半身麻木不仁,并顺着腰部向上蔓延,最终完全吞噬了她的头部。此时,每当他从下方猛推,她都快要达到轻微的高潮。她的内壁持续颤抖,将他的东西吸入体内,巴坎责备她竟然有这种感觉。
“你喜欢深喉,太淫荡了。”
“哦,不……”
“不会的。戳这里,它就没了。”
他发出一声恶狠狠的呻吟,精准地戳中了艾瑞莉娅最敏感的内壁。令人沮丧的是,他悸动的肉棒摩擦着她兴奋的神经,引发一阵快感,让她感觉头都要融化了。
“啊啊啊!!啊啊!!求求你,啊啊!!停下来……”
“你想让我现在就打架吗?”
尽管问题很肤浅,艾瑞尔还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可以做任何事来阻止内心翻腾的念头。所以她才愿意听从这个品味低劣的男人。
“请把它放进去。”
“推,推,求你了。”
听到这句话,巴尔干慵懒的双眼猛地睁大,然后,他仿佛很兴奋一般,一把抓住她的腰,用力地推,直到她腰部断裂。
“啊啊啊啊啊啊啊!!”
沙发嘎吱作响,我随着下方猛烈的抽插尖叫起来。他插在里面的阴茎,用力地抽插着我因兴奋而肿胀的内壁。当我用手抚摸她的阴唇时,又一次强烈的高潮袭来。
伊蕾尔仰起头,浑身颤抖。这时,巴坎抓住她的头发,深深地吻上了她微张的嘴唇。
“呼……”
伴随着灼热的呼吸,他充满占有欲的双唇包裹住她的舌头,轻咬着,而他的东西却依然深深地插在她体内,贪婪地喷射着。
或许是因为身体很热,他呼出的热量简直热得仿佛要将身体内部煮沸融化。终于,艾雷尔挣脱了他的束缚,瘫倒在沙发上。
我真的以为我就要死了。
“你累了吗?你又虚弱又疲惫。”
他扶住伊蕾尔想要侧倒的身体,出其不意地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像抚摸猫咪一样抚摸着她的头发,点燃了一支雪茄。
他抽的雪茄毒性极大,艾瑞尔不得不费力地转身,才能避开他喷出的烟雾。拜此所赐,巴坎才能欣赏到她被狠狠干的画面。
她看起来真是邋遢。衬裙里的内裤滑落到脚踝处,一头白发凌乱不堪,连嘴唇上的口红都染成了红色。然而,他扫视着她凌乱样子,脸上却洋溢着无比的满足感。
“你怎么可以这么漂亮?”
讽刺的是,这却是他说过的唯一真话。在这段充满谎言的感情里,这却是唯一的真话。
他舔了舔嘴唇,看着留下手印的大腿。当他看到湿润的汁液闪闪发光的皮肤时,他差点翻白眼。
“这么可爱的东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一边嚼着雪茄的苦涩余味,一边想着,并纠正了自己。
“你说什么,滚进来?”
如果你堵住兔子洞的入口并点着火,兔子就会有一个确定的地方逃出来。你不能说它是“自己滚进来的”。
他拿她家人的生命来威胁,还以为她是主动找他的。即便对于他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来说,这也太无耻了。
无论他如何将戒指戴在她手上,如何用爱的伪装来包装,这都不是真正的爱人。这只是他偷来的战利品,一件珍贵而实用的物品。唯一的区别在于,他的双脚在奔跑,他想要逃离。
所以我必须紧紧地抓住它,不让它松开,将它的存在深深地铭刻在心。就像现在一样。
“你再等一会儿,我们再玩一局好吗?”
他调皮地问道,一边拨开伊蕾尔的头发。以他扭曲的性格,他想看到伊蕾尔颤抖着把她推开。这样似乎能减轻一些这种肮脏的感觉。
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紧紧握住,张开她的双腿,再次操她。当她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时,舔舐她的泪水,温柔地亲吻她,仿佛泪水会融化。不断重复这疯狂的动作,直到她绝望,精疲力竭地放弃翅膀。
就在这时,他正舔着嘴唇,这么想着。伊蕾尔却意外地抬起纤细的手臂,没有推开他,而是无力地搂住他的脖子,低声说道。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什么?”
她柔软的发丝透过他敞开的衣领缝隙触到了他,额头摩擦着他锁骨的感觉模糊得让他呼吸困难。
是这个原因吗?没人提那只被勒死的羊的事。
“先爱上的人才是错的。所以……”
连嘴唇都没擦一下就撒谎的她,犹豫地伸出了手。她颤抖的指尖,带着极度的恐惧,可怜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的心已经属于你了。”
巴尔干愣了一下。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觉得她谈论爱情有些好笑,但他的胸口却莫名地沸腾起来。
她的谎言,他一直觉得很好笑,却莫名其妙地刺痛了他的心。他沉默了一会儿,品味着这份陌生的痛楚。
“……艾蕾尔小姐真是让我吃惊啊。”
眨眼间,巴尔干光滑的眼皮缓缓睁开又阖上,他漫不经心地将手里的雪茄扔掉,用脚狠狠地踩了下去。
“我以为你只是长了一张漂亮脸蛋而已。”
金色的阴影眼眸像一双饥饿的捕食者一样上下扫视着她。
“你说的每一个字怎么都这么美?我都想把它嚼碎。”
一只大手同时抓住了她的下巴和脖子,邪魅的红唇张开,将她吞噬。
“继续这样做。”
就在亲吻之前,他轻轻地低语。
“假装你爱上我,假装你渴望张开双腿。”
然后我会拯救你和你的家人。
他把这句血淋淋的话咽了下去,缓缓闭上眼睛,吻了她,全然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察觉到了他内心翻腾的情绪。
<第 6 集>
“哈,啊……”
从沙发上坐起来的莱妍倒吸了一口气。她好像做了个噩梦。是因为这个吗?心脏莫名其妙地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不祥之兆,所以感觉自己好像没睡着。
“我在哪儿?”
和过去几天一样,她一醒来就环顾四周。但每次映入眼帘的都不是熟悉的单间天花板,而是如同电影场景般的老式豪宅。看到这一幕,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用手捂住了眼睛。
“这仍然是一场比赛。”
距离我进入伊蕾尔·埃洛兰斯的身体,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每次睁开眼睛,我都忍不住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每晚的噩梦让她焦虑不安,醒来后几乎记不清梦的内容,但有一个男人却一次又一次地出现。
一个美得像世界末日的男人。他是谁?他那头红发,仿佛能烧毁一切。蕾昂觉得这男人和艾蕾尔·艾洛兰斯有某种关系。但目前还无法得知内幕。
《救赎》这款游戏的世界观非常广阔,我沉迷其中,废寝忘食,却连一半都通关不了。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好吧,他不知道的还不止这些。他还好奇自己怎么会在《救赎》这款游戏中出现,又怎么会变成一个叫“艾瑞尔·艾洛兰斯”的陌生配角。
“亲,你还好吗?”
就在这时,有人从背后抓住了她的肩膀。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刚才做的梦,艾瑞尔惊讶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她连叫都没叫一声,头发都竖了起来,转过身去,而对方也同样一惊。
“什么?你梦到什么了,这么害怕?”
在我明亮的视野中,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金发青年。他面容线条优美,鼻梁精致,原本应该拥有一副雌雄同体的美丽容貌。然而,他那肌肉发达的身体,却将他俊美的气质彻底摧毁。
名字明明是天使,但看起来却像是战斗天使。这名男子的真实身份,是伊瑞莉娅唯一的哥哥,迈克尔·埃洛伦斯。
“你在客厅睡着了?真奇怪。你昨晚没睡好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但也让人担心。艾蕾尔摸了摸苍白的脸颊,如实地回答道。
“我刚才做了个噩梦。谢谢你担心我。”
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我记得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被人猛烈地驱赶着。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我整个睡觉的时候都感觉很累,就像刚做完剧烈运动一样。
“以后去卧室睡吧,你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你应该做点运动,”迈克尔一边说着,一边咂着舌头。他是个挑剔的人,这倒也符合一个注重保养的人的性格,但他对妹妹的关爱却有自己的一套。
[Michael Ellorence:当前好感度 87]
伊蕾尔习惯性地查看着头顶浮现的信息,尴尬地笑了笑。虽然很感激他对她好,但迈克尔实在太机智了。所以和他打交道有时确实很困难。
“我就按你说的上去睡,现在就走。”
“不,在那之前,你先看我一下。”
迈克尔抱起双臂,朝她喊道。他眯起蓝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脱口而出。
“艾瑞尔·埃洛伦斯。你知道吗,你最近的行为很奇怪。”
这很正常。她根本就不是艾瑞拉。
“我很高兴这具身体里至少还留有一些记忆。”
艾瑞尔的身体以一种奇异的顺从接纳了蕾妍。而且,由于她拥有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她阻止了蕾妍犯下大错。
但我不能说实话,尤其是对迈克尔。
“你怎么能说这是一个游戏呢?”
艾瑞尔看了一眼好感度窗口旁边闪闪发光的任务窗口,上面只有一行简洁粗犷的文字。
[任务“阻止毁灭”:你必须阻止即将降临艾洛兰斯的灾难。否则游戏将被强制终止。]
……不,你到底在说什么?要怎么才能避免灾难?
“如果你至少告诉我最低限度的信息,我就会尽一切努力。”
如果“游戏结束”了怎么办?你会变回真正的“李来妍”吗?
“但我的真身可能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脊背发凉。我本来就很焦虑,因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该怎么跟迈克尔解释呢?
“你为什么不说话?”
迈克尔感到非常沮丧,因为他的姐姐总是保持沉默。
“告诉我,雷尔!发生什么事了?”
问题很多,但我无话可说。首先,我完全不知道莱妍为什么会加入“救赎”,又为什么会变成“艾蕾尔·艾洛兰斯”。
“好的。所以你到最后什么都不说?”
迈克尔看起来很失望。他蓝色的眼睛变得冰冷,盯着没有回答的妹妹。
“我以为我们彼此之间是那么坦诚的。我想我错了。”
说完,他冷冷地踢了踢座椅,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一个只有莱妍,或者说是艾瑞尔才能看到的系统通知窗口弹出。
【累!米迦勒好感度下降了5点。】
我真的很想哭,都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游戏世界,家人的好感度又下降了这么多,心里真是郁闷。
“等一下,兄弟。”
艾瑞尔对着正要匆匆离去的迈克尔喊道。
“你根本不打算回答我,为什么还要阻止我呢?”
与肌肉发达的身躯不同,迈克尔的尾巴很长。不过,他回答得很直接,并且没有离开房间就等待,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我……错了。真的很抱歉。”
犹豫的艾瑞尔暂时道了歉。迈克尔没有回答,但他扬起的眉毛和斜方肌都微微下垂。
“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最近有很多担忧。我也担心我的未来。”
虽然是掩饰,但并非谎言。说着说着,真心话也渐渐显露出来,艾雷尔发出一声复杂的叹息。
迈克尔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她那满脸担忧的表情。最终,他转过身,一屁股坐在了她面前的沙发上。
“……我也很抱歉,我太小心眼了。”
米迦勒咳嗽一声,不愧是兄长,伸出了和解之手。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好感度再次上升的声音。
“累死我了!米迦勒好感度又上升了5点。”
伊瑞莉娅心想事情总算有了进展,心中松了口气。就在这时,米迦勒突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我完全理解你现在的困惑。”
“真的吗?”
这不可能。她突然变成了艾瑞尔,茫然地看着迈克尔。然而,他的态度却像是知道了什么,非常认真。
“当然了。我们有多久没遇到过这么令人震惊的事情了?”
“呃……咦?”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担心。这件事太重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怎么了?
谈到不明所以的话题,艾瑞尔内心一阵尴尬,感觉就像心不在焉地拉了一下线团的末端,却发现了一把用途不明的金钥匙。
看迈克尔那认真的表情,这事儿好像没法儿瞒着他。艾雷尔静静地又看了他一眼。
“兄弟,这就是问题所在。难道……?”
“上周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当我去参观主神殿的时候。”
幸好,迈克尔毫无疑问地回答了。然而,他还是不明白。
上周!就在 Rae-yeon 附身于这具身体之前。
“等一下,我被附身的时候的情况大概是……”
她慢慢地回忆着。刚睁开眼,她就坐在一辆马车里。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马车,发出嘎嘎的响声。
蕾妍感到身体一阵阵地摇晃,感到很疑惑。她明明记得自己在玩游戏时摔倒了,为什么自己会坐在马车里呢?
她心不在焉地环顾四周,更令她惊讶的是,她看到一头白金色的头发垂在肩上。
“这是什么……?”
不仅如此,坐在我对面的家人头顶上,我的好感度也不断浮现。我仿佛进入了一个现实与游戏交织的地方。
拜此所赐,我庆幸自己无话可说。在沉默的她面前,一家人继续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听着他们漫无目的的对话,我的思绪不知怎么地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包括自己被‘救赎’附身的情形,以及‘艾蕾尔·艾洛兰斯’体内残留的点点记忆在内的一切。
“我当时坐马车的理由大概是……”
他们家人明明说过去过主神殿,所以米迦勒说的“重要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当时发生的事情。
不知为何,家人似乎总是在注视着她。他们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从本殿回来路上看到的风景,以及吃到的美味佳肴,却又都闭口不谈,回避着敏感的话题。
“但我不知道它是什么。”
蕾茵叹了口气。毕竟,她玩的游戏剧情里根本没有“艾瑞尔·艾洛兰斯”这个角色。所以,虽然她已经进入了自己心爱的游戏,却还是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太担心,艾瑞尔。你还有我们呢。”
迈克尔误解了她回忆过去时的复杂表情,赶紧安慰她。
“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作为你的哥哥,我保证。”
“……谢谢。真的。”
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只能说出这些。不过,迈克尔那笨拙的真诚却如此传达,让她有些感动。
“艾瑞尔有一个非常好的家庭。”
这是一直以来与家人疏远的莱妍从未感受过的亲情。正当她因为嫉妒而苦笑时,门缝里出现了一个人。
“大家都在这里。”
<第 7 集>
“母亲。”
看到那位优雅的金发女子,迈克尔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她正是埃洛伦斯的路易莎伯爵夫人,他和艾瑞莉娅的生母。
“我找遍了整个楼下寻找你。”
路易莎转过头去,郑重地斥责了他一番。她的目光正对着艾瑞尔。
“婴儿。”
与他严肃的表情形成对比的是,呼唤小女儿的声音却柔和得如同春风拂过。不可能不是这样。
[Louisa Calbran Ellorence:当前好感度 99]
她对伊蕾尔的感情是真挚的,看到对方的表情,她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可爱。
“你也不下来喝杯茶,来这里干什么?你这个瞌睡虫。”
泼妇?艾瑞尔第一次听到这种表情,不禁眨了眨眼。路易莎轻笑一声,环顾着孩子们,问道。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下半身锻炼日?”
原本漫不经心地问道的迈克尔,被一道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闭上了嘴。看着自家长子,明明是贵族出身,却只懂运动,路易莎不禁长叹一口气。然后,她完全无视迈克尔,转而询问艾瑞尔。
“你不会忘了我今天答应和你一起去服装店吧?”
“什么事?哦,当然了。”
“夏天快到了,我得买些新手套和一条裙子。哦,别忘了买顶漂亮的帽子。等会儿去避暑别墅的时候我就能戴上它了。”
“好的,妈妈。”
就算不知道,点头也是莱妍的新习惯。这是在陌生的环境中避免被怀疑的唯一方法。
虽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但现在她必须适应。本来就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所以莱妍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路易莎无法体会她复杂的心情,她笑着问迈克尔。
“你也去吧?”
“不,我拒绝了。请享受母女间的温馨时光。”
迈克尔赶紧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拒绝,看他那疲惫的表情,看来路易莎这次的“购物”并没有那么简单。
“哼!这家伙也太不要脸了吧,下次社交季你还不赶紧找个未婚妻?你得好好打扮打扮,好好保养保养自己,光练一百天有什么用?”
迈克尔的脸色随着喋喋不休的唠叨越来越憔悴。听着这些话的艾瑞尔不自觉地笑了笑。看来现实里和这里父母的唠叨,都差不多啊。
这么一想,这陌生的游戏世界总感觉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反而更熟悉一些。至少,直到米迦勒突然一脸严肃地开口之前,是这样的。
“妈妈,路上小心点。”
“什么?”
“最近基坦人出现得越来越多了。你不记得了吗?上次他们出现在贫民窟,开始吃流浪汉,制造了混乱,差点导致二十年前红灯区大屠杀的重演。”
听到这句话,艾蕾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竟然在这里感受到哪怕一丝熟悉。
“这种食人怪物出现的地方根本不可能真实存在。”
是的,《救赎》这款游戏严格来说是一个奇幻世界观。所以,里面的外星种族和怪物都是真实存在的。
其中最棘手的,莫过于迈克尔刚才提到的那个叫做“基坦”的怪物。这个由邪神阿维珊创造,用来毁灭人类的怪物,尤其喜欢吃人肉。而且它的力量强大到普通人类根本无法杀死基坦。
是的,对于正常人来说。
“基坦,你这个小家伙!你怎么敢说出这种亵渎神明的话!!”
听到这里,路易莎微微皱起眉头,责骂了他一顿。
“虽然我们并非王都贵族,但这里也很安全。只要有哈什瓦大人守护,就不会发生这种不幸的事情。”
“所以我才告诉你要小心,妈妈。”
迈克尔,这位即将成为伯爵的人物,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他去帮忙清理贫民窟大屠杀的残局,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契丹为何被称为人类的大灾难。
“看来神的目光所能触及的地方,很有限啊。”
迈克尔的言辞犀利,他目睹了如此恐怖的场景,以至于人类的思维都无法承受。正因如此,接待室里一片冰冷的寂静。
“好吧,我不能放弃我的夏装和新帽子,对吧?”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迈克尔赶紧平息了气氛。作为长子,他不应该去安慰母亲和妹妹,而应该去吓唬她们。
“会怎么样?还有真萨卡保护我们呢……”
“嘿,迈克尔!”
路易莎急忙打断他的话,好像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样。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诡异。她们仿佛许下承诺般停止了交谈,齐齐看向伊蕾尔的脸。她们担忧的目光分明在打量着她的脸色。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艾瑞尔感到很疑惑。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说到底,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隐瞒真香迦这个话题。真香迦可是只存在于《救赎》中的独特存在。
他们是更加进化的生物,是人类但又不是人类,所以他们可以杀死普通人类无法杀死的奇坦。
如果没有马萨卡,人类早就被辛基坦吃掉灭绝了。这是《救赎》这款游戏最基本的世界观和常识。
“但你为什么不愿意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呢?”
艾瑞尔正对家人莫名其妙的行为感到困惑。就在这时,路易莎大声拍手,并用明亮的声音喊道。
“好了,废话少说了。”
不愧是阅历丰富的贵妇,路易莎的心情瞬间转变,优雅地转过头,轻轻地握住了女儿的手。
“光担心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离开吧,我的公主殿下。”
“一路顺风!来的时候最好买点蛋白质补剂。”
迈克尔靠在门上,趁机挥了挥手,让艾瑞尔错过了质问他们难以理解的行为的机会。
我抬头望向路易莎,想找到办法再偷偷靠近一些,但她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她那端庄而固执的侧脸,似乎没有给我任何答案。
“我想今天不行了吧?”
看来,与其攻击路易莎,不如攻击迈克尔。与完美无瑕的路易莎不同,迈克尔出奇地粗心,而且最重要的是,在妹妹面前软弱无能。光是看他因为妹妹什么都没说就立刻发火的样子,就能看出他对艾瑞尔有多么珍惜。
决定等到下次再来的艾瑞尔,乖乖地被路易莎牵着手下了楼。不过,她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跟她出去。
不,相反,我感到有点兴奋。
“为什么?这双手为什么感觉这么温暖?”
和艾瑞莉娅的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是很正常的。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安。
“也许是因为伊瑞尔体内还残留着记忆。”
但这份安心并没有维持多久,马车刚一开动,艾雷尔就发现不对劲。马车开始上下左右摇晃,还伴有咔哒咔哒的马蹄声。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坐马车了,但我还是不太习惯。这里的道路不像韩国那样保养得很好。所以,如果说它是路的话,它更像是一条颠簸的乡间小路。
就算是开着舒适的轿车,我都会晕车,更何况是坐马车呢!感觉胃随时都要翻江倒海了。
“哦,在摇晃。”
艾蕾尔努力回应着旁边露易莎的闲聊。然而,她却忍不住感到脸色越来越苍白。她那玻璃般的身躯,哪怕是一丝晕眩,也难以忍受。
“对了,亲爱的。你还记得巴雷尔家的约书亚吗?”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路易莎沉浸在故事中,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状况。尽管艾瑞尔处境艰难,但她对路易莎提起的话题非常感兴趣。
“约书亚?当然了。”
当然她无从得知,但她还是做出了适当的回答,希望路易莎不要再问她有关这个话题的问题。
“前几天我去王宫的时候碰巧碰到了巴雷尔伯爵夫人,乔舒亚就在她旁边,她说他小时候瘦骨嶙峋,长得不好看,不过现在长高了不少,这让我很惊讶。”
“是吗?”
“而且据巴雷尔伯爵夫人说,乔舒亚现在是新任外交顾问了!您也知道,外交顾问的前途一片光明。而且从他护送我母亲进宫这件事来看,他似乎性格很和善。”
这时,我似乎明白了路易莎的意思。当一位有女儿的母亲看到好女婿时,她首先会朝他吐口水。
“……看起来是个好人。”
但艾瑞尔才不管约书亚什么的,她现在最急切的还是压制住那股快要涌上下巴的恶心感。
“这样啊?我刚才问过巴雷尔伯爵夫人了……”
啊,这下真是极限了。艾瑞尔连忙从座位上起身,打开车窗,探出上半身,将内心翻涌的情绪全部吐了出来。
“啊……!!”
“天哪,雷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 8 集>
女儿突然呕吐,让路易莎大吃一惊。艾瑞莉娅看了她一眼,用手帕捂住嘴唇,听见女儿尖锐的尖叫声。
“你会生气吗?”
今生的父母并不爱她。他们没有虐待她,但养育方式近乎疏忽。然而,每当瑞妍犯错或寻求帮助时,他们就会抱怨,生气。
但路易莎不是这样的父母。
“你还好吗,我的宝贝?”
路易莎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担心,因为艾瑞莉娅那张苍白的小脸看上去随时都会垮下来。
“停下马车!!”
路易莎叫住了马车夫,握住他冰冷、满是冷汗的手。他带着担忧的眼神问道。
“你怎么突然这样了,雷尔?你病了吗?”
握着的手很温暖。或许正因如此,我才想要依赖那体温。
但雷恩始终没有忘记,她从来就不是艾瑞尔·艾洛兰斯。对于从小就如同呼吸般轻松坐马车的艾瑞尔来说,现在竟然晕车,这想必很奇怪吧。
“我只是有点头疼,上了马车之后突然更疼了……抱歉。”
“哦,你应该早点说!你很虚弱,所以做什么事都要小心谨慎。”
路易莎半是担心,半是怜悯地责备了她一番。然后她叠好毯子,扶着艾瑞莉娅躺了下来,把头枕在毯子上。
我心疼女儿,她蜷缩着身子,痛苦地喘息着。我的儿子身体健康,怎么会生下来这么虚弱?都是因为我没好好生她,我的心更痛了。路易莎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艾瑞尔,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的女佣告诉我,这附近新开了一家草药店。他们可能会有一些简单的头痛药。”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早点想到这一点。路易莎赶紧叫来了新郎,简单介绍了一下药剂师的情况,并问了他一个问题。
“那么,你知道它在哪里吗?”
“我想我知道,女士。我想您指的是前面那个新仓库。”
幸好,一直在眨着眼睛思考着什么的马车夫很快就回应了。想到终于能为女儿做点什么,路易莎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好!那你就处理吧。”
马车夫低下头,走出了房间。然而,他去拿头痛药,很久没有回来。
“你怎么这么晚了?照这样下去太阳都要落山了。”
露易莎虽然外表优雅,但性格却意外的急躁。她这辈子很少等人,于是跺了跺脚,往外看了看。再晚一点,显然就无法准时到达市中心了。
“我估计不行。你说它就在这儿,那我就过去看看。”
于是,路易莎再次催促他稍等片刻。这里离市中心很近,倒也不危险,但她还是担心万一。
“别走,跟我一起坐马车就行……”
“嘿。哪个父母会在孩子生病的时候坐立不安呢?”
路易莎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捏了捏脸颊,以免疼。艾瑞尔感受到她爱抚的触碰,勉强睁开双眼,抬头看着她。路易莎笑了笑,仿佛想安慰女儿,但她却觉得这笑容让她想哭。
“我真的很抱歉,因为你……”
“不用道歉。我很快就回来,你先休息一下吧。”
路易莎在她额头上深情地吻了一下,然后下了马车。可与她说的很快回来相反,路易莎一个多小时都没回来。
'我应该怎么办?'
艾瑞尔起身,感觉经过充分休息,晕车症状已经减轻。她担心路易莎,因为她不得不走崎岖的山路去找草药师。
不仅如此。我独自在马车里等待,一些不祥的念头开始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尤其是像迈克尔之前说的那些事。
“妈妈,小心点。最近奇坦人越来越多了。”
难道这就是为什么透过马车窗看到的森林显得格外危险的原因吗?我总觉得,路易莎可能在某个地方遇到了麻烦,而我却浑然不知。
这么想着,她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好在随着身体的移动,一直困扰着她的晕车感似乎已经完全消失了。小心翼翼地踏上地面,映入眼帘的便是山峦彼岸的红色夕阳。
“天黑之前我必须找到我的妈妈。”
我说肯定就在他们前面,所以很快就会碰面。艾瑞尔这么想着,转过街角,一时有些茫然。因为她面前的路被分成了两条。
她想了一会儿,然后心不在焉地低头看着泥地。幸运的是,她看到左边的小路上有一个痕迹,像是拖过一个沉重的麻袋。那很可能是一个装满某种药草的大袋子。
“也许这就是药材店?”
做出决定的艾蕾尔向左走去。幸运的是,果然在路的尽头,矗立着一个巨大的仓库般的东西。
“就是这个吗……?”
艾瑞尔不太确定,但这是透过茂密的树林唯一可见的房子。
艾瑞尔犹豫地走向仓库,正要敲响紧锁的大门,却听见不远处的窗户传来一阵动静。
这会不会是母亲,或是先前赶来的马车夫的声音?想到这里,艾蕾尔走到窗边,往里面看了一眼。很快,她的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
“求求你救救我吧……我错了。”
一名男子双手被绑在身后,跪在石板上乞讨,像是在荆棘路上辗转反侧,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惨不忍睹。
“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那人双膝颤抖,似乎想要逃走。他的脸上明显带着惊恐。然而,站在他两侧的黑皮肤男子正用棍棒威胁他,让他束手无策。
艾瑞尔本能地意识到,她目睹了什么危险的事情。或许,她看到的麻袋上的痕迹并非来自药剂师,而是来自一个人。
幸亏他没有敲门。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我们不能被抓住。”
她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悄无声息地从窗边跌落。不,她努力地想要跌落,但双脚却很快僵在了原地。
因为一个男人,像夜空中的一朵烟花,突然出现。
“你好,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我差点以为这是在跟她打招呼。艾蕾尔长出了一口憋着的气,怦怦跳动的心脏慢慢沉了下去。
当她看到那个红发男人的那一刻,她的心跳停止了。眼前的男人和艾瑞尔,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蕾妍,在梦中见到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他英俊潇洒,性感撩人,最重要的是,他散发着一种残忍的掠食者的气息。
正因如此,艾蕾尔整个人僵住了,忘记了自己曾经试图逃跑。她感觉自己仿佛睁开双眼,陷入了一场噩梦之中。
幸好,红发男子还没注意到她,他说话的对象正是跪在地上的男人。
“你逃跑的本事真大。杰克,你或许想过穷日子吧?”
“哎呀!求求你饶了我吧。都是我的错……”
“嘶嘶作响。”
那个叫杰克的男人结结巴巴地哀求着。红发男人听到这话,却是皱起了眉头。
“你知道我讨厌噪音。”
男人将手指举到性感的唇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与他那玩笑般的语气不同,他的鞋子毫不留情地踩在了杰克的膝盖上。然后,伴随着如同烙铁烧灼般的灼烧声,杰克的身体痛苦地抽搐起来。
“呜啊啊……呃!!呃!!!”
仿佛要撕裂一般的惨叫声虽然短暂,但两侧的属下迅速捂住了他的嘴,红发男子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看,安静多好啊。”
那张让人半死不活,却又绽放出如花般灿烂笑容的脸庞,实在令人毛骨悚然。即使是如此英俊的男人,只要一笑,也会让人脊背发凉。
“哦,对了,你喜欢狗吗?”
他和蔼地单膝跪下,与男人平视。然后,他低头看着那双因睫毛而显得格外红的眼睛,低声说道。
“我挺喜欢它们的。虽然我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这么说,但我觉得你可以称它们为动物爱好者。”
与此同时,男人身后传来一声低吼,从那粗犷厚重的吼叫声中判断,那可不是普通的家伙。
“忠诚、深情。谁会讨厌狗呢?”
说话间,手下拖出一个东西,是一只双头狗,体型足有牛般大小。
“汪汪!!”
一条被铁链缠住的凶恶恶狗,露出前臂般粗壮的牙齿,狂吠不止。它凶猛无比,吓得几个抓着铁链的男人都踉跄了一下。然而,看到这一幕的男人却咯咯地笑了,还开心地叫着那条狗。
“巧克力,你看起来真可爱。”
这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周围的男人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第 9 集>
……Chocolarani。无论怎么看,适合那只狗的名字只有“地狱犬”和“地狱犬”。
但在男人眼里,这只狗就像一只小贵宾犬,可爱得让人不知所措,伸出手去咯咯地笑着。
“过来。”
一声简短的命令,刚才还凶狠咆哮的狗立刻缩起耳朵,露出肚子,仿佛屈服于绝对的威力。男人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它粗糙的毛发和露出的下巴,继续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有点忙。所以没时间带巧克力出去散步。”
他从下属手中接过狗绳,叮当作响地摇晃着链子,像是在命令他们注意似的。然后,他间接地询问跪在地上,脸上露出顽皮笑容的杰克。
“那么,你想帮我吗?”
“呃,呼!呃!!”
可惜,嘴巴被堵住的杰克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拼命摇晃着沾满泪水和鼻涕的脸,但红发男人却假装没有看到。
“我很感激。”
他脸上露出一丝杀意,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微微点头,手下解开了绑住杰克双臂的绳索,强行将他从地上抬起。
虽然终于自由了,杰克看起来却一点也不高兴。这也可以理解。他面前有一只双头狗,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咆哮着,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现在我们数到三。”
“好吧,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就这么求你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杰克慌忙拉开捂住嘴的布,拼命搓着双手哀求,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无比冰冷。
“一。”
杰克倒吸一口气,意识到再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他慌乱地踢着地面,转身逃跑。
“二。”
红发男子数到第二下后咧嘴一笑。还没数到三,他就松开了抓着狗的手。
“繁荣!!”
原本狂吠不止的狗仿佛就等着这一刻一般,猛地冲了出来,四双红眼睛已经凶狠地追向了逃跑的杰克。
“啊啊啊!!!救救我!!!!!!”
杰克跑出来没多久,一声可怕的尖叫响起。这尖叫声令人心碎,任何听到的人都会吓得瑟瑟发抖。当然,只有一个人除外。
“哦,我错过了。”
再这样下去,会养成坏习惯的。男人低头看着一直牵着皮带的手,懊悔地嘟囔了一句。然而,他嘴角的笑容里,却没有一丝愧疚。
'我的天啊。'
艾瑞尔被刚才目睹的场景弄得头晕目眩。这个夜夜折磨她的男人,性情比噩梦还要可怕。她好奇他和自己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以至于不断出现在她的梦境中,但她的恐惧胜过了好奇。
如果被抓到这里,她也不安全,那种涌上下巴的危机感,竟然让她动了动僵硬的双腿。
“我必须离开这里。”
伊蕾尔用手捂住嘴,慢慢地后退,然后,在距离建筑物稍远之后,她转身就跑。
如果由她决定,她会径直跑向马车,一刻不停。然而,艾瑞尔那双纤细白皙的双腿根本跑不动,尤其她还穿着一双缀满珍珠和丝绸的鞋子。
“啊!”
艾瑞尔沿着略高于草地的小路奔跑,最终摔倒了,膝盖磕破了。她简单地揉了揉沾着泥土的膝盖,然后急忙转身。
我感觉有人在追我,随时都会抓住我的头发。但无论我多少次回头,都看不到那条吓人的狗,也看不到那个红头发的男人。
艾瑞尔见状,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就在这时,她转身准备再次起身。一只大手突然从她身后伸出,毫无预兆地捂住了她的眼睛。
“你喜欢玩捉人游戏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那声音甜美动听,仿佛一口热腾腾、浓郁醇厚的巧克力灌进她的耳膜。但艾瑞尔却清楚地记得,这美妙的声音是谁的。
'我的天啊。'
我什么时候开始被跟踪的?我根本不知道被抓了,我害怕他会悄无声息地追来。我吓得不敢甩开捂住眼睛的手,甚至都没想过要起身逃跑。
男人看到伊蕾尔僵住了,如同老鼠遇见蛇一般,不解的问道:“啊?”
“你没有尖叫。”
那语气带着一种奇怪的悔恨。正因如此,艾雷尔才意识到,如果她当时大喊大叫,惹恼了他,他恐怕还没等尖叫声结束就已经死了。
“我会称赞你的善良,但作为一名女士,你不应该窥探别人的私生活。”
他语气温和,话语却更加嚣张。他的动作近乎威胁,另一只手抓住了伊蕾尔纤细的后颈,然后用力一压,将伊蕾尔按倒在地。
“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我应该有麻烦了。”
男人慵懒地低语,捂住她眼睛的手左右晃动着。他享受般地揉搓着她的眼睛和鼻梁,她颤抖的睫毛在他掌心间泛起痒痒的。男人轻笑一声,很快陷入了沉思。
“本来我就想杀了你,不过……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就让我看看吧。”
怎么办?男人悠然思考着,手握着她的脉搏,心惊胆战地跳动着。然后,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惊呼一声:“啊。”
“我们这样看起来,很恩爱啊。”
艾蕾尔脸朝下躺在地上,男人压在她身上,将她牢牢按住。如果路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会误以为他们在乡间小路上做出猥亵行为。
“我很喜欢那种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能得到想要的东西的故事。”
“你觉得怎么样?”男人用一种诡异而深情的声音问道,仿佛她有选择的余地。
“我必须回答。”
艾蕾尔紧紧闭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突如其来的建议。这时,男人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后颈,再次催促她。
“我喜欢敢于表达自己想法的人。”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这个观点,那你还是死了。
他冷冷地低头看着我抓到的那个女人。说实话,她不是他喜欢的那种性感大胆的女人。当然,她漂亮得无与伦比,但她看起来脆弱得仿佛一击便会碎。
谁见了她都是漂亮高挑的贵妇人,但她对他却有着一种奇怪的吸引力,于是他想了想。
如果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不那么好闻的话,我也不会这么犹豫。嘛,多亏了她,我才早早地注意到了那个女人在窗外偷看的身影。
“我现在就应该杀了他吗?”
他舔了舔嘴唇,低头看着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得像兔子一样的女人。如果是平常,他肯定会一口气把她弄死,但他没有这么做,纯粹是一时兴起。
那些烦人的奇思妙想,总是让他冲动行事,像个疯子一样,朝着眼前的女人,萌生出一根根烦人的小芽。
“真奇怪。你身上为什么……这么香?”
男人抑制不住好奇,把头埋得更深了。然后,像只大猫一样,把脸埋在她的颈后嗅了嗅。尖尖的鼻子每次掠过她的发丝,擦过她的颈背,都让他感到一阵凉意。
“闻起来真诱人。你发情了吗?”
他感觉到,那些像是故意要让她听见的低语里,透着一丝侮辱的意味。艾雷尔羞愧地咬紧嘴唇,好感度随之下降。看来,他对她一直保持沉默感到很恼火。
降低这个掌握着你性命的男人的好感度,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闭上眼睛,你看不到这个人的名字,也看不到确切的好感度,但情况显然很糟糕。
“那么,你想怎么做?我应该就这样光荣地死去吗?还是……你愿意全身而退?”
与他如同融化的巧克力般甜美的声音形成对比的是,他的手指紧紧地勒住了艾瑞尔的颈背。只要稍稍用力,她纤细的脖子就一定会被折断。
“回答。”
短促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杀意,显然,男人已经决定不再等待了。
再犹豫下去也是一种奢侈。艾瑞尔想起了那个叫杰克的男人,他刚刚被一条狗活活咬死。回想起他最后那一声惨叫,她只剩下一个选择。
“我、我……想活下去。”
即使这意味着放弃我的身体。
<第 10 集>
“请救救我。”
艾瑞尔双手紧握,鼓起勇气恳求道。她的声音嘶哑,却没有哭喊,也没有嘟囔,而是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好工作。”
终于,他轻声地赞美了我几句,但我却不觉得高兴,反而想哭。尤其是想到即将发生的事。
“好,你就那样躺着吧。我爬到你上面来扭扭屁股。”
这番命令听起来就像是在对她下手,但她还没来得及感到羞愧,他的手就撩起了她的裙摆。
我感觉到完全翻起的裙摆顺着上身倾泻而下。吹过裸露下身的风,凉意袭来。随着我的颤抖,裙子下整齐系着的吊袜带也松开了,连内裤都被拉了下来。
然后,伊蕾尔就被丢在了林间小路上,脸朝下,只露出了纯白的下身。
“它既高尚又粗俗。”
男人语气淡漠地打量着她羞涩的模样,随后,他出奇温热的手掌,轻抚过她大腿后侧,很快移至臀部,在她白皙柔嫩的肌肤上揉捏了几下,然后一把抓住她的双腿,将她分开。
“其他地方都是白色的,但这里是红色的。它看起来就像一颗野草莓。”
他的目光,在那不足半丈的狭缝上,停留得太过执着。艾瑞尔咬着嘴唇,紧闭双眼,趴在地上。她羞愧得想死,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自己的阴部暴露给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仿佛为了表达她复杂的心情,她的阴道收缩得更紧了。男人的嘴里充满了她的身影,她如同紧闭的花蕾,又如同一颗尚未成熟的石榴。他如同被花儿诱惑的蝴蝶,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狭窄的褶皱,然后发出一声舌尖的咂舌。
“是因为我身体小吗?这里也小。”
那声音听起来很刺耳。伊蕾尔浑身颤抖,仿佛被训斥了一般。就在这时,男人的唇竟然贴上了那红色的缝隙。
“你、你在干什么……!!”
“你打算怎么办?吃之前得先尝尝味道。”
虽然他语气无比高贵典雅,但实际上吐出的话语却粗俗得让人想捂住耳朵,仿佛伊蕾尔在他眼里就如同一道开胃菜。
屈辱感只持续了一瞬,很快,某种体温不同、质地陌生的东西便掠过她的腹股沟。舔舐着敏感黏膜上凸起的小肉块,艾瑞尔不禁瞪大了眼睛。
“好的,等一下……不……!!”
我们才刚刚接触,我的脊背就一阵发凉。他的舌头和嘴唇火热无比,让我感到一阵酥麻,同时又有种强烈的快感。
“这事儿能不能行,我来决定。所以,把腿张开。”
傲慢下达命令的男人,将嘴唇完全埋入狭窄的入口,将舌头探了进去。虽然只是舌头,但挖进去的压力却相当大。
他笔直插入的舌尖轻弹,仿佛要将里面积聚的液体挖出。然后,他吮吸着狭窄的褶皱,用上唇摩擦着阴蒂。这熟练的舌动,仿佛在玩弄女人的身体。
艾雷尔感到一股不知名的热气从肚脐处升起。不知不觉中,她的臀部微微翘起,抵在他鼻尖的阴部也抽搐了一下。他察觉到这一点,猛地抽离,笑了起来。
“你太敏感了。”
男人双手抓住她的骨盆,将她拉近。然后,他将嘴唇埋入她的双腿之间,将舌头伸进她的阴道,再抽出。他富有弹性的舌头在里面蠕动、戳动,那种感觉简直淫秽至极。
我兴奋地用门牙轻轻吸吮着她肿胀的阴唇,然后用舌尖摩擦着她的阴蒂。我的头一下子白了。不知不觉中,我的双腿开始颤抖,脚趾也伸直了。
是这具身体特别敏感,还是这个男人特别?虽然她心里真的不爽,但身上却莫名其妙地火热。
仿佛自己正浸泡在那男人火热的体温之中。
“对于一个说不的人来说,你太喜欢了。你喜欢在马路中间吮吸鸡巴吗?”
一边拍打着从裂缝中渗出的爱液,一边像是在命令她听话一样,讽刺的话语显得如此恶毒。多亏了这些话,艾蕾儿才想起自己早已忘记的模样。
明明是人迹罕至的山路,她却撩起裙子躺着兴奋的样子,我这个知耻的人,完全抬不起头。
艾蕾尔低下了红到耳根的脸。她并非有意,但随着她低下头,臀部也随之翘起。
“是啊,你要好好对他。”
他再次将舌头埋进男人刚才靠近进食的地方。他火热的舌头卷入其中,将褶皱推开,然后抬起舌尖,刮擦着他能感觉到的阴道壁内侧。然后,当他用一根手指顽皮地触碰她肿胀的阴蒂时,他的高潮随之涌起。
“停,停……啊……!!”
“你觉得我会去吗?”
真是淫秽。他嘲笑她的羞耻,用食指把她的阴唇撑得更大。然后,他把舌头伸进几乎完全暴露的入口,更猛烈地插入。接着,他抓住她的阴蒂,熟练地摩擦着,让她再也忍不住。
“快走吧。”
仿佛听从了他的命令,她双腿间的空隙颤抖起来。她感到五脏六腑紧绷痉挛,同时,一股爆炸般的感觉席卷而来。
“呜呜呜……!!”
伊蕾尔原本紧握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开始刮擦地板,她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飘了起来,眼前闪烁着光芒。
那是一种无比强烈的高潮,我四肢无力,再也躺不下去了。
艾瑞尔瘫倒在一边,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脸颊因高潮的余晖而泛红。
“你好像很喜欢?连脸都红了。真好吃。”
一道慵懒的声音,如同即将饱餐一顿的捕食者,从上方落下。紧接着,传来僵硬布料的沙沙声,以及裤腿被解开的声音。
我最终会这么做吗?在这样的街道上,和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
明明不是自己的身体,却感觉如此凄惨。是这个原因吗?我原本因为恐惧而紧闭的眼皮,却不由自主地睁开了。
就在这时,男人正要趴在伊蕾尔的身上,也正因如此,他与伊蕾尔的目光才在不到一掌之遥的地方相遇。
那是一张如此强烈而美丽的脸,仿佛会让人瞬间失明。艾瑞尔茫然地盯着那张脸,一时甚至忘记了危机感。如果一个吞噬人类的恶魔爬到地面上,它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正因为如此,我的视线变得眩晕,差点错过了他的信息。
[巴尔坎·哈马什:当前好感度-10]
一直屏住呼吸看着系统窗口的伊蕾尔心中一凛,她以为他会有敌意,可他的好感度怎么会是负数呢?
此时,她已经没有了同情心,更没有了一点人性。与此同时,她的大脑勇敢地搜寻着蕾妍过去的记忆。
“巴坎?我当然记得这个名字。”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艾瑞尔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但现在不是悠闲回忆过去的时候。她身上压着一头野兽,随时都可能咬她。
但这确实很奇怪。就连刚才还在玩弄艾雷尔,说着脏话的他,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那双仿佛在死亡面前也能泰然自若的金色眼眸,此刻正睁大着,注视着伊瑞尔,仿佛面对着某种不该存在于这世间的东西。
“你……。”
艾瑞尔凝视着他的眼睛,仿佛被他深深吸引。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仿佛有种奇异的羁绊在牵引着她,仿佛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但这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远处传来了马车夫的声音,他在寻找已经消失的她。
“艾瑞莉娅小姐你在哪儿!!”
伊蕾尔一听这话,赶紧拉低了裙摆。她不忍心被男人缠住,乱糟糟的样子。然而,被男人的身体挡住后,她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随着短暂的沉默被打破,男人原本僵硬的目光微微动了动,毫无表情的脸上,依然带着一丝淡淡的震惊。
“……我没想到。”
艾瑞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她琢磨着,这“意外”是指新郎,还是其他什么。
但现在有比这更紧急的事情。
“艾瑞尔,我的孩子!回答我!!”
天哪,连她妈妈也一起来找她了!艾瑞尔意识到自己听到了路易莎绝望的声音,一时之间忘记了恐惧。
<第 11 集>
再这样下去,路易莎和她的马车夫都可能死。眼前这个男人,心狠手辣,很容易就能做到。
艾瑞尔想要阻止这一切。于是她赶紧跪下,抓住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的衣领,哀求道。
“求你了。我发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今天看到的事。所以,放我走吧。”
当然,那个男人绝对不可能听他的恳求。本来,被他杀死的男人还恳求饶他一命,等他能动手脚再说,结果却成了狗粮。
在这条荒无人烟的山路上,杀掉两个女人和一个仆人轻而易举。即便知道这一点,艾瑞尔也只能拼命地抱住他,苦苦哀求。无奈的是,她却无能为力。
“如果你把它发给我。”
“是的?”
“如果我把它寄给你,你能帮我做什么?”
男人恢复了原本玩世不恭的笑容,开口问道。艾蕾尔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
“如果是钱的话……”
“我现在看上去破产了吗?”
艾瑞尔目光游移,扫过他奢华的西装、手腕上的钻石袖口,以及手上那枚沉甸甸的金戒指。说实话,他看起来甚至比那位贵妇还要富有。
“那么,什么样的……”
“我该这么说吗?我应该站在感到抱歉的人的角度来建议。”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写一份证明,所以如果你把它寄给我……”
“证书?你是想让我拿它当引火物吗?”
真是左右为难。路易莎的声音越来越近,可眼前的男人却如同冰墙一般,不知该如何退却。
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的伊蕾尔,很快意识到他是在耍她。他低头看着几乎要碰到自己胸口的伊蕾尔,眼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
享受她的绝望、她恳求的滋味,就像享受零食一样。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发送它。”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我那颗躁动的心顿时崩溃了。尤其是他后脑勺那道显示好感度为负的红印,更是让人心寒不已。
“……请。”
艾瑞尔紧紧抓住他衣领的手松开了。想到即将发生的悲剧,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请不要动别人。要杀人的话,就杀了我吧……”
也许他会答应这个请求。移除一具尸体比移除三具要容易得多,而且还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谁杀了他?”
男人的回答传入耳中,让她有些意外。艾蕾尔一惊,下意识地抬起头,反问道。
“是的?”
“胡说。我为什么要杀你?”
那个笑得像在开玩笑的男人冷冷地吐出这句话。他不会杀我,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颤。明明我很清楚,他只是想再次抛弃我,让我更加受伤。
“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男人眯起双眼,像是在咀嚼一样,重复着伊蕾尔刚才的话。然后他缓缓地笑了笑,透过蝴蝶般飘动的红色睫毛看着她。
“那么现在这条命就是我的了。”
……为什么故事会变成这样?艾瑞尔转眼间就被他追上,一脸茫然。如果她想反驳,现在就应该反驳,但她太害怕眼前的他,不敢反驳。
“宝贝,你到底在哪儿?请回答我……”
就在这时,拐角处传来了路易莎的抽泣声。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也沉了下去。
他突然担心路易莎会不会不幸遇到这个男人,没能活下来。艾瑞尔惊恐地睁大双眼,抬头看着他。然后,出乎意料的是,他轻笑一声,抓住艾瑞尔的肩膀,把她转了过来。
“我们去看看吧。”
渴望已久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即便终于得到了许可,艾雷尔却无法向前迈出一步。
“你真的要发送它吗?”
我感觉脊背一阵发凉,就好像我无意中去了那里,却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一样。
“我叫你走,快点。”
颤抖着转过身的男人依然笑容灿烂。当然,即使背后捅刀子也能露出如此笑容的他,绝对是个大好人,但事已至此,我只能相信他的话。
“哦,妈妈!我在这里。”
路易莎还没来得及转弯,伊瑞莉娅就迅速跑了出去。还好,没有什么东西飞到她背后砸到她。
“我们的孩子!”
看到艾蕾尔朝自己跑来,路易莎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她总是步履轻盈,散发着贵妇般的优雅,此刻却脱掉鞋子,拔腿就跑。仿佛是为了确认女儿安然无恙,她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用力地揉着她的后背。
“我的天哪,谢谢你。谢谢你,非常感谢……!”
路易莎得知艾瑞尔毫发无损后,脸上顿时亮了起来。但这只是一瞬间,迟来的解脱和怨恨交织的泪水很快涌了出来,淹没了她。
“你这可怜的小松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对不起,妈妈。”
“生病的孩子会到哪里乱跑,乱跑!根本不知道有多危险!!我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我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路易莎一边抽泣一边拍打着艾瑞尔的手臂。然而,这一巴掌却一点儿也不疼,艾瑞尔心里却一阵刺痛。
如果他们是瑞妍的亲生父母呢?瑞妍失踪时,他们大概不会去找她,而是直接回家,心想瑞妍自己走了真是万幸。如果瑞妍不知怎么回到家了,他们肯定会一脸冷漠,问她为什么来。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爱。所以,即使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那温暖的拥抱也让我感到格外特别。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因为你好久没回来,所以我才出去找你,结果……”
伊雷拉几乎要哭出来了,说不出话来。回想起自己经历的恐怖事件,她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我们俩都平安抵达了,所以没事的。你为什么哭得像个傻子?你把你漂亮的脸都弄疼了。”
路易莎不再责骂女儿,深情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指尖传来的爱意非但没有止住泪水,反而更加溢出来。
“放轻松,别哭,我的公主。我们现在回家吧。”
“是的。妈妈,我们一起回去吧。”
艾瑞尔擦干眼泪,红着脸笑了。她很高兴路易莎平安无事。她真的很高兴能和路易莎一起坐马车回家。
但我心里却忍不住有一丝沉重,因为那男人的脸,仿佛刻在我的眼皮底下。
“你绝对不会让我就这样走的。”
本能低声发出警告,但艾瑞尔努力不去理会。回家的马车依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但她却没有晕车。她只是感激车轮的每一次转动,都让她远离这场噩梦和那个可怕的男人。
“可是,妈妈,请问您为什么在药材店待了这么久呢?”
艾雷尔突然好奇起来,在回家的马车上问道。
“小子,别胡说。”
路易莎这才回想起自己的经历,心中愤愤不平。她迟到也有自己的理由。
当然,她还没倒霉到在路上碰到基坦这种吃人的怪物。她和马车夫拐上了正确的路,那里果然有一家药铺。
草药师看到路易莎和马车夫突然闯进来,慌乱不已。他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那件东西。路易莎和马车夫对此感到沮丧,极力劝阻他不要离开,尽管他当时只想离开。
仿佛有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他真的很奇怪!他的行为极其可疑。”
路易莎勃然大怒,说他们明显是在走私。她对被独自留在马车里的女儿感到十分担忧,但她却无能为力,因为药剂师摆出一副随时会来取货的样子。
“如果有人看到我,他们会以为我被埋在一棵树下。这太荒谬了,哇!”
路易莎坚定地表示,她一回府就报警。艾瑞尔闻言,叹了口气,似乎明白了药剂师想要隐瞒的事情。
“我猜你和那家伙是一伙的。”
这位草药医生可能是他的下属之一,所以他一定是在拼命拖延时间,担心路易莎会发现他在附近的仓库里“工作”。
“我不知道这件事,就从马车里出来撞到了那个人。”
那张让他走却放手的脸上,正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这让他更加恐惧。
瑟瑟发抖的伊蕾尔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虽然她没有再感到晕车,但她却很想把那些可怕的记忆从脑海里甩出去。
“好的。你一定累了。宝贝,睡一会儿吧。”
路易莎从侧面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沉浸在那柔软的触感中,思绪开始放松下来,也开始感到困倦。
伊蕾尔打了个哈欠,很快就睡着了,所以她没有注意到马车后面那道冰冷锐利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
“……你就这么放我走吗?”
目送着伊蕾尔的马车远去的心腹问道。红发男子巴尔干苦笑一声,用指尖做出指示。
“不,追我。”
<第 12 集>
“我会服从你的命令。”
巴尔干的忠诚部下顺从地点了点头。杀死这样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人确实让人难受,但也没别的办法。他的上司可没那么好心,不会放过目击证人。
“找到那栋房子。然后给那位女士送花。”
“是的,按照您的吩咐送花……是吗?”
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说的是送花,不是送刺客?原本心不在焉地低着头的属下,惊讶地抬起了头。
“是啊。要大到足以让任何人感到惊讶。”
可惜巴尔干比任何时候都严肃。他俯视着部下茫然的表情,苦笑着再次强调道。
“按我说的做。”
既然他这么说,部下们自然会做好准备,以免出现疏忽。巴尔干心想,他这么做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她会因为他而毁了他的一生,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会遵从您的命令。”
巴尔坎望着手下渐渐消失的背影,掏出一根雪茄。他不需要打火机,只是用修长的食指尖抵住雪茄,却意外地从指尖迸发出火焰。
“呼。”
烟雾深深吸入肺腑,我感觉感官略微迟钝,头脑也变得昏沉。托此福,那种令我骨肉融化的“真萨卡”般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一些。
男人抽的烟,对普通人来说是毒药,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剂小小的止痛药。然而,在他那被毒品和酒精浸透的生活中,终于出现了一缕阳光。
“我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地方找到重置按钮。”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身影,如同飘散的雪茄烟雾般朦胧。不知为何,从第一眼见到她,我就不想杀了她。我差点就做了一件后悔的事。
雷塞布拉,生命的赐予者。唯一能够减轻玛萨卡斯强大力量之痛的存在。因此……所有玛萨卡斯都渴望拥有的宝藏。
雷塞布拉可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东西。但我没想到,在这种破地方,竟然能找到宝藏。
“我找不到它,因为它藏在如此偏僻的角落里。”
“我真是幸运。”巴尔坎慢慢舔了舔嘴唇,想着那位无辜地用自己的双脚爬进兽穴的可怜美女。
他从她身上还未得到一些东西。想到她雪白的肌肤散发出的迷人甜美,他的味蕾便无比诱人。他的味蕾总是更接近于绑架和强奸公主,而非拯救她们。
* * *
艾瑞拉回到家后,感觉身体一阵不适。可能是晕车的后遗症,也可能是长时间在外面游荡感冒了。
但真正的原因另有其事。是我梦中见到的那个红发男人。
她真正遇到的那个男人更加危险,更加难以捉摸。与那个男人的相遇,对艾瑞尔来说,在很多方面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哈马什。这是他的姓氏。”
那么,他肯定是真香迦了。在《救赎》这款游戏的世界里,只有真香迦才能使用“羽真希”这个姓氏。
人类崇拜玛萨卡,他是唯一能够击败食人怪兽基坦的存在。他们是特殊的存在,从他们的神哈什瓦那里获得了超凡的力量。他们被冠以圣名“哈玛什”,意为“神之子”。
但光明越强,阴影就越暗。真萨卡拥有死亡之灵,是为了杀死基坦。基坦对生命充满执念,但同样是人类,因此承受着自身力量带来的痛苦。尤其,越强大的真萨卡承受着越剧烈的痛苦,身心俱疲。
正因为如此,游戏《救赎》的基本亲和力系统就是攻击腐败的马萨卡人,拯救他们免受苦难。
“但是我......我不能这么做。”
伊蕾尔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如今附身的这具身体,只不过是一个名叫“伊蕾尔·埃洛兰斯”的陌生配角罢了。它不可能拥有什么“特殊”能力,能够拯救那些疯狂的马萨卡斯。
“巴尔干。我以前听说过这个名字。”
当我直视那人,确认了他的名字后,我终于想起来了。巴尔干·哈·马什。在《救赎》的所有角色中,他是接近最终主谋的反派。
“你摧毁了一个王国吗?”
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将皇宫中所有皇室成员和忠诚臣民全部烧死的冷血怪物,想起巴尔干那极其凶恶的背景,伊蕾尔心里很复杂。
说实话,这不太像她的风格。一个内心充满恶意、毫无良心和愧疚感的反派。
她喜欢性格善良、充满爱意,但又不乏悲伤故事的角色。出于个人喜好,她完全没碰过巴尔干的故事。毕竟,《救赎》的世界如此广阔,即使没有巴尔干,也有无数的角色等着她征服。
“如果我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至少会看一点这个故事。”
事后后悔也晚了,她进入了‘救赎’,却不幸在众多角色中遇到了巴尔干哈玛什。
如果他能就这样忘掉我就好了。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他强壮的身躯压在我身上的感觉,以及他那火热有力的手抓住我脖子的那种感觉。
艾蕾尔咬着嘴唇,捂住耳朵,缩在毯子里。如果她身体健康的话,情况会不会更好?她本来就糟糕的身体状况,似乎因为不断蔓延的焦虑而更加糟糕。
“……蕾尔、艾蕾尔!!”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有人闯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兄弟?”
艾瑞尔吓了一跳,从毯子里探出头来,看到是迈克尔后,她松了口气。不过,与艾瑞尔见到他欣喜不同,迈克尔的表情并不怎么明亮。
“你在那里怎么不接?你知道我打了多少次电话吗?”
艾瑞莉娅从他僵硬的脸上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没听见。怎么了?”
“是的。”
迈克尔皱了皱眉,立刻回答道,然后朝艾瑞尔点了点头,像是在示意她跟他走。
“出来吧。我觉得你应该亲自去看看。”
艾瑞尔感到困惑,但还是跟着他沿着走廊走去。但她还没走到楼梯底部,就感觉到宅邸里的气氛有些奇怪。
埃洛兰斯家族的员工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惊讶或茫然地低声议论着。然后,当他们看到迈克尔和艾瑞尔时,他们仿佛做出了约定般散开了。
“看那个。”
已经抵达前门的迈克尔指着敞开的门后可见的前院。艾瑞尔的眼睛起初茫然无措,因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很快便睁大了。
“那是什么……?”
堵在宅邸大门外的,是一辆巨大的花车。而且,还不止一辆,至少有十辆花车,堵住了整座大门。
'百合?'
嗯,没错。每辆敞篷车厢里都盛放着纯白的百合花。本来就香气浓郁的花朵,却堆积成那样,毒性简直令人窒息。
“看到了吗,艾瑞尔?”
这时,迈克尔摇了摇站在那里茫然的她的肩膀,指着某处。
“马车上有字……”
果然如他所说,仔细一看,每一束洁白的百合花中间,都紧紧地排列着一朵朵血红色的玫瑰,绣出了每一个字母。
“巴、勒、汗、哈、马、什……”
米迦勒用颤抖的声音为她念出了马车上的铭文。这时,站在马车旁的粉红色头发的男人走了过来,像在等她一样向她打招呼。
“这是我主人送给艾洛兰斯家小姐的特别礼物,请收下。”
与那如樱花般鲜艳的发色形成对比的是,男人面无表情。他一身黑衣,仿佛置身于葬礼现场。身后一排洁白的百合花更增添了这种感觉。
伊蕾尔心不在焉地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幸亏如此,她才得以从男人看似冷漠的绿色眼眸中读出一些简单的信息。
【塞洛斯·阿泽莉卡:好感度41】
令人惊讶的是,巴尔干派来的亲信塞洛斯对她表现出了相当高的好感度。当然,这份好感度是有原因的。
“真可怜。”
塞洛斯在巴坎手下工作了很久,他很清楚那些引起主人注意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破损,或者毁坏了。”
他好奇眼前的艾蕾尔·埃洛兰斯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心中也为她感到惋惜。当然,出于职业精神的强烈,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这些就是你送给我妹妹的礼物吗?那种只有在葬礼上才会献的花?”
就在这时,咬紧牙关的迈克尔听到了旁边发生的事。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脸上,写满了保护妹妹的强烈责任感。
“谁会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送给别人的礼物上?!这甚至不是收礼人的名字!”
“如果你不喜欢我的礼物,我很抱歉。下次我会更努力的。”
大提琴面不改色地回答道。迈克尔自然对这种干巴巴的回答更加愤慨。
“你把这么吸引人的礼物送到府上,还闹得这么大,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心怀不轨吗?”
听到这句话,艾瑞尔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
巴尔干的意图显然是派出一系列引人注目的花车,并在上面刻上他的名字,而不是艾瑞尔的名字。
这是宣战,是公开宣判死刑。他要将目标公布于众,这样就没人敢拦他了。
<第 13 集>
“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她的眼睛一阵眩晕。房子和身份被发现的警报,以及他那傲慢的宣战,让艾瑞尔感到恐惧。
“雷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迈克尔一直注视着塞洛的粉色头发,压低声音询问她。
“巴尔坎·哈·马什拉尼,他是王都的马萨卡!可是,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存在……”
伊蕾尔也真心想知道。巴尔坎究竟为何要这么做?如果是因为那天目睹的凶杀,晚上派个刺客去杀她应该更容易。马萨卡势力强大,就算他亲自前来,也能妥善处理。
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送我花车,就好像在向我求婚一样。
就在艾瑞莉娅迷茫的时候,久久静止的任务窗口,突然响起了一声“累”。
[“防止破坏”任务更新:与 Barkan Ha-Mash 的好感度达到 80 或更高。]
'……什么?'
伊蕾尔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但是更新的任务内容却没有任何变化,这让她心中一瞬间有些慌乱。
与巴尔干的邂逅就像一场短暂却紧张刺激的恐怖电影。这种经历我勉强可以忍受一次,但不想重复两三次。
可是,如果我继续和那家伙见面,我的负面好感度就得升到80吗?这跟我避免自我毁灭有什么关系?
就在伊蕾尔呆呆地站在那里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悲伤的哭喊声。
“……啊啊,不!!”
我吃惊地扭头,看到路易莎脸色惨白,仿佛就要倒下一般,她睁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挡在门口的花车。
“这不可能发生。这将是一场噩梦。”
“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艾瑞尔也对路易莎的样子感到意外,她似乎非常震惊。虽然她的反应有些异常,但作为一个如此关心女儿的母亲,对这种骚动感到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
“妈妈,请稍等一下。这……这……”
艾瑞尔结结巴巴地张嘴,试图安慰路易莎,尽管她内心很慌乱。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路易莎的脸色却愈发苍白,双眼最终翻了回去。
“母亲!!”
艾瑞莉娅迅速伸出手去阻止路易莎跌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但她还没来得及伸手,一个粗鲁的男人就从某个地方出现,扶住了路易莎。
正因如此,尴尬地停下脚步的伊蕾尔才茫然地抬头看着男人。那位有着耀眼白金色秀发的男人,将手放在露易莎的脖子上,检查了她的脉搏,露出了安心的表情。然后,他转过头,用湛蓝的眼眸注视着伊蕾尔。
“Rel,宝贝。”
与他冰冷的印象相反,呼唤他的声音却充满深情。不可能不是这样。这名男子的真实身份是艾瑞尔,也是迈克尔的生父,卡尔弗特·埃洛伦斯。
“我刚刚从转会回来,听到这个消息。”
为了小女儿不远万里而来的卡尔弗,脸上写满了沉思。他那双与艾瑞尔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缓缓扫视着前院。确切地说,是花车上刻着的“巴坎·哈·马什”三个字母。
“老实跟父亲说。”
“什、什么……?”
艾瑞尔平静地问道,她感觉自己的头发在骚动中变白了。然后卡尔弗毫无血色的脸转向他最小的女儿,严肃地问道。
“你被真香卡抓到过吗?你和他……很像啊。”
“啥?那是什么……”
我是一名重置者?
卡尔弗轻声问道,艾蕾尔听得心烦意乱。她抬头看着父亲,心想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他不是那种会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的人。
雷塞布拉。马萨卡的对手。一个能化解他们痛苦、平息他们沸腾力量的存在。
神话传说,哈什瓦神为了保护人类免遭基坦吞噬,创造了玛萨卡。然而,玛萨卡的力量过于强大,非人类所能承受,因此遭受了巨大的痛苦。遗憾的是,神为他俩创造了吕塞维鲁斯作为一对特殊的伴侣。
然而,雷塞布的数量远少于珍贵的马萨卡,因此大多数马萨卡如同瘾君子寻找毒品一样,拼命寻找雷塞布。
但她就是‘那个’雷塞布拉。艾瑞尔感觉自己被难以置信的现实击中了脑袋。
“不可能,我肯定只是个配角……”
这时,迈克尔就在我旁边,嘟囔着。
“就像那些该死的马萨卡家伙一样。”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不容置疑。
“你上周才刚从总殿被选中!现在就打探消息,想参与进来……!!”
艾瑞尔这时才意识到,迈克尔之前提到的发生在她身上的‘晴天霹雳’到底是什么事。
他们一家上周去了主神殿,艾瑞尔·埃洛兰斯显然在那里被选中了。她被选为马萨卡的“模仿者”。
“冰咖啡。”
雷恩这时才明白了一切。迈克尔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妹妹路易莎,她焦急万分,不知道女儿哪怕消失一刻该怎么办。而巴尔坎既然已经落入他的无情手中,为何却放她一条生路。
如果 Irel Ellorance 是复活者,那么所有这些问题都可以得到解释。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那一天,巴尔干没有让她白活一回,或许,当两人目光交汇之时,巴尔干才意识到,她就是一颗白藜芦醇。
我竟然指望她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忘记我,真是太愚蠢了。雷塞布拉对玛萨卡来说就像一条额外的生命,她不可能就这样放手。
“那我会再来看你的。伊蕾尔·埃洛伦斯,我珍贵的雷塞布拉。”
就在这时,巴坎的部下塞洛斯低头行礼。这清脆的问候声仿佛要打破一切混乱,艾雷尔听得一愣一愣的。
如今,只剩下摆满前院的黑色百合花车。花朵在风中飞舞,看起来阴森可怖,仿佛幽灵挥舞着苍白的手。
看着这一幕,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显然,她那从刚才就饱受压力的身体,终于到达了极限。
体质如此孱弱,竟然要为真香卡吸食死气,这命运真是奇特。更何况,吸食她手的真香卡,恰恰是京城最有权势、最邪恶的人。想到他那张如同罂粟般恶毒的脸,我的头就一阵眩晕。
“艾瑞拉,怎么了?清醒点!!”
米迦勒那惊恐的尖叫声也如同艾洛伦斯被巴尔干送来的一朵花碎成碎片的场景一样,消散在了空气中。
* * *
再次睁开双眼,她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她眨了眨眼,环顾着古宅内部,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它又来了。”
那是一个熟悉的地方。艾瑞尔的房子,艾洛伦斯伯爵家最大、最漂亮的会客室。
即使在梦里也无法逃脱游戏,这多少有点令人难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现在回到了蕾妍的视角,而不是艾瑞尔·艾洛兰斯的视角。
莱妍之所以能意识到这一点,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正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却看到了一张张热情的面孔。
“呃?”
她欠下的那具身体的主人是伊蕾尔·埃洛兰斯。雷恩带着隐隐的喜悦走向她,但伊蕾尔却仿佛看不见他。
莱妍歪着头,却依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她那双蓝色的眼睛,周围环绕着浅色的睫毛,宛如宝石般美丽。尤其是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嘴唇的侧边线条,精致得如同画出一般。
但那张美丽的脸庞却因绝望和恐惧而扭曲,无法正常闪耀。
“哦,你怎么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伊蕾尔浑身是血地坐在地上,似乎已经失去了起身的力气。她扬起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僵硬的嘴唇颤抖着。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一道细细的质问声,仿佛要破空而出。语气中透着绝望,听得莱妍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怎么了?为什么今天的梦这么生动?”
和平常有些不一样,不像以前那种模糊的梦,总是让人在迷雾中徘徊,醒来后又记不清。
雷恩当时就在现场。正因如此,她才能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即将降临在可怜的艾瑞尔·艾洛兰斯身上的不祥血腥的未来。
“好吧,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这时。一个仿佛从她那红色的绝望中诞生的男人,带着压倒性的存在感出现了。莱妍看着他那张如同战神降临般充满魅力又充满激情的脸,不禁瞪大了眼睛。
“巴尔坎哈马什。”
即便是在埃洛兰斯家族的会客室中央,他的表情也和主人一样平静,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与艾瑞尔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更加不真实。
看到这一幕的那一刻,Rae-yeon 意识到这个梦将会向他展示一些从现在开始非常重要的东西。
<第14集>
她和巴坎·哈玛什的命运究竟如何,竟让他们如此纠缠不清?雷恩专注于眼前的局势,想要找到答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肯定不是因为不知道原因才问的。”
皮克笑巴尔干穿着沾满鲜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他翘起长腿,悠闲地用脚尖敲着,随着踢踏舞的节奏,一一列举着自己行为的理由。
“首先,你拒绝了我的求婚,然后你侮辱我,叫我妓女,接着你把我当成一个吸干我生命的寄生虫。”
事到如今,就算是普通人,也会动刀子吧,巴尔坎一脸怜悯地说道。然后,他低头看向跪在他脚边,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上鲜血的伊蕾尔。
“我也会受伤,艾瑞尔小姐。人们似乎常常忘记这一点。”
他那略微垂下眼角,仿佛真的心怀怨恨的表情,意外地令人憎恶。尤其考虑到他刚刚屠杀的是艾瑞尔的家人。
“冰咖啡……”
艾瑞尔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双眼噙满了泪水。她的父亲卡尔弗特,慈爱的母亲路易莎,以及严厉却慈爱的哥哥迈克尔。然而,他们浑身是血,无法像以前那样温暖地拥抱艾瑞尔,安慰她。
“所以你才不接受我。你很清楚,没有重置键的真香很容易发疯。”
巴尔坎耸耸肩,似乎感到很抱歉,然后皱起鼻子笑了笑。他看起来很尴尬,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因为一些小事被抓住了一样。
艾蕾尔茫然地仰望着那张没有一丝愧疚的脸,浑身像癫痫发作一样剧烈颤抖,然后脸朝下摔倒在地,开始碎成碎片。
“啊,啊啊……啊啊,不行……!!”
艾瑞尔震惊得哭都哭不出来。这都是她自己太软弱造成的。她相信家人会保护她,所以躲在家人身后。她一如既往地什么也没做,像个傻瓜一样,等着问题自己解决。
结果就是这样。为了保住自己最珍贵的小女儿,她的家人对抗了王都最强的男人马萨卡。结果,他们一家人全都死在他手里。
“爸爸,妈妈……哥哥……”
这简直就跟杀了她一样。艾瑞尔紧紧抱着一动不动的家人尸体,干涸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哀嚎。但她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灼热的悔恨灼烧着她的喉咙,可怕的自我厌恶蒙蔽了她的双眼。
“你为什么哭?我的心好痛。”
亲自来到她面前的巴尔坎,以一种诡异而深情的方式安慰了她,然后,他握住伊蕾尔因恐惧而抽搐的手,浪漫地跪在了沾满鲜血的地板上。
“艾瑞尔·埃洛伦斯。我珍贵的守护者。”
他舔了舔嘴唇,一脸甜蜜,仿佛坠入爱河。然后,他伸出沾满鲜血的手,爱怜地抚摸着艾瑞莉娅泪流满面的脸庞。
“挡在我们中间的人都消失了。所以,这次你会接受我的求婚,对吧?”
男子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杀意。
* * *
“呜呜,喘息……!!”
从噩梦中惊醒,她猛地坐起。与此同时,一头浓密的铂金色长发如云朵般披散在肩头。这让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伊蕾尔的身体里。
这是一个过于逼真的梦,我手臂上和脖子后面的鸡皮疙瘩似乎还没有消退。
“这不仅仅是一个梦。”
我本能地感受到了。我刚才看到的,正是发生在艾蕾尔·埃洛兰斯身上的真实情况。
准确地说,这是她拒绝了巴尔坎·哈马什的求婚后会发生的未来。
由此,艾蕾尔终于找到了失落已久的最后一块拼图。那位姓名不详的艾蕾尔·艾洛兰斯,为何会与她如此相似,又为何会与巴尔干这样的大人物纠缠不清?
“我明白了。艾瑞尔是……在巴坎相关的亲和力故事中登场的特殊配角。”
起初,游戏只提供关于角色的一些粗略信息。之后,当你的好感度提升到一定程度时,就会解锁与角色相关的特殊故事,比如角色隐藏了怎样的过去,以及他或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然而,在 Rae-yeon 演奏《救赎》时,她对 Barkan 不太感兴趣。这也是她第一眼没认出他的原因。
让 Rae-yeon 特别喜欢他的是他杀人如麻的性格背景。
[火焰玛萨卡,巴尔干哈玛什。他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黑社会头目,生性残暴。他曾谋杀了自己的第一任妻子,并毁掉了她的家庭。]
雷瑄一看巴尔干的基本设定,就立刻放弃了这个策略。既然他完全没提升好感度,自然也就对巴尔干的特别剧情一无所知。所以他才没注意到自己和艾瑞尔之间纠葛的羁绊。
但我从反复出现的噩梦中看出,他是好心帮我。他那可怜的第一任妻子,全家惨遭杀害,大概……
“她是艾瑞尔·埃洛伦斯。”
这肯定就是任务突然更新的原因。
“你想让我把巴尔干的支持率提高到80以上吗?”
难道只有这样才能摆脱这注定的厄运吗?想到这里,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但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就在莱妍即将从这场可怕的梦境中醒来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细若游丝的低语。
“请保护他们。”
这绝对是艾莉尔的声音。我已经借用过她的身体好几次了,不可能听不出来。
该怎么办?莱妍茫然地望着空气。不知不觉中,她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陷阱。无论她如何挣扎,她都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和巴尔坎纠缠在一起,想要放弃一切。
吱-
就在她陷入一丝阴郁情绪时,她听到不知何处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一道明亮的光芒从缝隙中射进来,温暖地拥抱了她。
“雷尔,你醒了吗?”
灯光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迈克尔魁梧的身躯,他原本被背光遮住的脸庞,在看到艾瑞尔的瞬间,顿时明亮起来。
“你回神了!”
就在他一脸轻松的惊呼之时,身后却跑来了一个人。
“雷尔,我的宝贝!”
路易莎温暖的手紧紧地拥抱着她,她反复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和脸颊,心里充满了遗憾和无助。
“你真的很害怕吧?别担心。不管怎样,我都会亲手保护我们的女儿。”
“……母亲。”
牵着路易莎手的艾瑞尔眨了眨眼睛,她茫然地回头,却看到卡尔弗特透过敞开的门,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感觉好些了吗?饿了吗?”
听到父亲充满爱意的提问,艾瑞尔紧紧咬着嘴唇。她怎么会不喜欢他们呢?
我知道。她们爱的不是伊莱永,而是伊蕾尔·埃洛兰斯。但如果可以,我想保护她的家人。
梦里,艾瑞尔抱着家人的尸体痛哭流涕。或许是因为身体与他们相连,蕾妍能感受到那种失落感和令人心碎的悲伤,仿佛那是她自己的感受。
Irel 后悔自己软弱,没能保护好他们,并一再请求 Raeyeon 保护他们。
当莱妍回想起那可怜的声音时,她感觉自己知道了自己未来要走的路。
“我们先活下来。然后……”
让我们拯救我们的家人。
这个决定并非仅仅因为任务而做出,艾瑞尔回想起了自己在噩梦中见到的他们惨不忍睹的尸体。
他们的脸上满是鲜血,冻得僵硬,甚至无法好好闭上眼睛。他们担心着艾瑞尔的安危,她是他们未能守护到最后的最小的孩子。
可惜我占据了伊瑞尔的身躯,而她是我如此珍爱的。可是我能怎么办呢?事情已经发生了。
雷妍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我别无选择,只能做我现在能做的事。”
作为使用艾瑞尔身体的交换,他必须守护她珍贵的家人。为了确保自身安全,他以后必须小心谨慎。
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每一个小选择,最终会导致什么样的结局。
* * *
那是一个温和、阳光明媚的下午。
艾蕾尔托着下巴,目光扫向阳台,随即看到埃洛兰斯家的仆人们正忙碌地在花园的一角。
“哎呀,怎么这么多花啊?我的鼻子都快流鼻涕了。”
“无论我洗多少次衣服,味道就是消失不了。”
仆人们的抱怨声一直传到了三楼的餐桌上。他们正把枯萎的百合花从推车上搬下来处理掉。然而,推车上搬来的百合花实在太多了,根本就没有结束的迹象。
“巴尔坎哈马什。”
即使在低垂的百合花丛中,绣着他名字的红玫瑰依然鲜活。艾瑞尔看着这不祥的色彩,皱起了眉头。她继续注视着花园,对面坐着的人厉声问道。
“你还好吗,雷尔?你最近有点奇怪。”
乍一听,他像是在担心什么,但语气里却满是不满。我被他尖锐的语气吸引,抬起头,看到一位身穿华丽长裙的古铜色长发美人。
“你在听我说话吗?”
比阿特丽斯·萨默·阿尔伯姆海克·拉塞尔。
她是艾瑞尔·埃洛伦斯最亲密的朋友,在一个悠闲的午后,她像一个不速之客一样闯了进来。
<第15集>
对方似乎对伊蕾尔不关注自己的态度有些不满,伊蕾尔察觉到了这一点,垂下眼帘,轻声道歉。
“抱歉,我有点事要考虑。不过,贝阿特丽斯,谢谢你今天来看我。”
至少,他得避免在眼前的人眼中显得怪异。艾瑞尔最好的朋友碧翠丝说不定会察觉到什么异常。
“喂,朋友之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吗?”
幸好,贝阿特丽斯似乎对她那毫无表情的回答还算满意。艾瑞尔尴尬地望着她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
“你不是说我们从小就是朋友吗?”
正因如此,贝阿特丽丝才拥有了随时可以前往艾洛伦斯宅邸的权利。艾瑞尔突然接到贝阿特丽丝的来访通知,心中十分慌乱。
“我该如何处理这个?”
我想避开,但是贝阿特丽丝已经闯进来了,我又不能让她回去。这样一来,看起来就很奇怪了。
艾蕾尔担心自己能否在贝阿特丽丝面前好好扮演“艾蕾尔·艾洛兰斯”的角色。然而,既然不得不面对她,艾蕾尔便鼓起勇气,迎上贝阿特丽丝。
“你好,Rel?最近怎么样?”
但当我看到贝阿特丽丝的脸时,这些担忧就烟消云散了。确切地说,是在我查看了她的好感度之后。
[碧翠丝·拉塞尔:当前好感度19。]
……你不是明明说好是挚友吗?昨天第一次见到的巴尔干部属塞洛斯,也已经四十多岁了。
艾瑞尔一边想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扫视着碧翠丝那张绝美的脸庞,然而无论她看多少次,那令人震惊的“好感度19”始终如一。
“我想你了,亲爱的。多久了?”
但贝阿特丽丝的笑容却毫无瑕疵,她对着艾蕾尔笑了笑。她自然地从艾蕾尔身边走过,在阳台上准备好的茶几旁坐下。然后她把一颗薄荷马卡龙放进嘴里,问道。
“你去神社玩得开心吗?和家人一起去的吗?”
“嗯。”
艾蕾尔微微一笑,掩饰住内心的紧张。不管贝阿特丽丝喜不喜欢她,重要的是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还好,贝阿特丽丝并不介意她话少。毕竟,“真正的”伊瑞莉娅并不怎么外向。聊了一会儿之后,贝阿特丽丝突然想起了什么,自然而然地又提起了一个新的话题。
“顺便说一句,我听到了这个消息。真是太伤心了,可怜的雷尔。”
“呃……啊?新闻?什么?”
习惯性地点头的艾蕾尔一脸茫然地反问道。贝阿特丽丝瞥了一眼她放大的瞳孔,嘟囔着说道。
“喂!你不用瞒着我。你是个尊贵的吧?”
哎呀,艾蕾尔感觉自己像是在不经意的时机被人击中了脑袋。看来,关于她的传闻已经传遍了王都。
不可能。巴尔干动用了十辆花车大肆宣传。马萨卡只顾自己,送花只是为了追求莉瑟布雷。
“我完全搞错了。”
艾瑞尔对巴尔坎的傲慢感到愤怒,尽管她咬牙切齿。他深知莉瑟布蕾的珍贵,所以才敢公开宣称她是他的。即便其他马萨卡家族的人也对她虎视眈眈,但最终得到艾瑞尔的人显然是他。
“天哪,这肯定是巴尔干哈马什!我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贝娅特丽丝略带夸张地叹了口气。
“他可是出了名的狡猾啊!据说连陛下都帮过他。不过,你觉得他会善待自己的‘模仿者’吗?”
贝阿特丽丝的话似乎巧妙地煽动了伊蕾尔的不安。但这话也说得通,伊蕾尔咬紧了嘴唇。即使看到他脸色比刚才明显苍白,贝阿特丽丝也没停下话头。
“嘛,谁敢挡哈·马修的路啊?区区莉瑟布雷,根本就没法拒绝伟大的马萨卡。你也会很为难的。”
稍事休息的贝阿特丽丝,一脸怜悯地看着伊蕾尔。然而,她那双紫色的眼睛却诡异地看起来像是在笑。多亏了这一点,伊蕾尔才得以确定。
“你真的很讨厌伊瑞莉娅。”
最初的好感度并没有错。对贝阿特丽丝来说,艾瑞尔并非朋友。她只是比其他人更熟悉一些的人,但并非她喜欢或关心的对象。
但她的话也并非完全错误。正如贝阿特丽丝所说,莉瑟布雷虽然稀有,但绝不是什么高贵之物。这与仅仅因为存在就被尊崇为神之子的真萨卡截然不同。
如果说玛萨卡是光明,那么雷塞布就是阴影。虽然他们显然是同一位神的子民,但雷塞布甚至没有被赋予“哈玛什”这个圣名。
他们在这里生活得多么艰难啊!他们承受着马萨卡的痛苦,在稳定体力的过程中,身体也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正因如此,中产阶级及以上的家庭才从不派成员去雷塞布。
马萨卡手里掌握的都是些贫穷卑微的人,他们要么被卖掉换钱,要么被强行掳走,成为马萨卡的财产。
“这就是为什么雷塞布拉的印象最差。”
玩过这款游戏的蕾妍对此非常了解。《救赎》的女主角也是一名蕾瑟布雷。正因如此,她经常被那些想得到蕾瑟布雷的团体盯上,而镇上的居民们也对她感到惋惜,纷纷表示“真可怜”。
伟大的马萨卡的消耗品。人类不可避免的牺牲品。这是雷塞布拉的普遍认知。
眼前的贝阿特丽斯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她看上去很高兴。
“谁能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你身上?老天爷真是够调皮的。”
艾蕾尔这才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碧翠丝的笑脸,思考着。
“你是来看我因为被选为服务员而露出的绝望表情的吗?”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表现得更不悦了。艾瑞尔低头看着茶杯,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贝阿特丽丝的紫色眼眸里满是失望。
“这个胆小鬼怎么不说话?他现在应该又哭又闹才对。”
贝阿特丽丝其实并不讨厌伊蕾尔。伊蕾尔·埃洛兰斯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她热情又随和,跟贝阿特丽丝任性的性格很搭。
但有时候,我不喜欢看到伊瑞莉娅。确切地说,我感到恶心,因为我羡慕她没有像我一样受过一点苦。
虽然是同为伯爵家的女儿,但在和睦家庭中长大的艾瑞尔却从未经历过一场暴风雨,在此之前,家族坚固的防波堤让她免受哪怕一滴水的侵袭。
“我的家人只是想高价卖掉我。”
贝阿特丽丝一想到家就觉得恶心。母亲每天都要和小妾们打架,精神也十分紧张,而从小在她麾下长大的兄弟们也各自顾虑着自己。尤其是弟弟……不,还是别提了。
无论如何,没有人对比阿特丽斯感兴趣。
“所以没关系。有点脾气暴躁也没关系。”
贝阿特丽丝在桌子底下慢慢地撕扯着手帕。她心情很不好,因为她刚刚被告知要成为一位五十多岁公爵的第二任妻子。
但是拥有好运气的伊瑞莉娅又如何呢?
“……贝娅特丽丝啊?你是来看艾蕾拉的吗?”
刚踏入走廊,迎面就见了一位英俊的金发青年。与他那尊如古老雕像般庄严的面容不同,他身下肌肉如野兽般抽搐,令女人心头一颤。
“哦,迈克尔兄弟。你最近怎么样?”
贝阿特丽丝强忍着心脏的跳动,努力露出害羞的笑容。然而,尽管她举止优雅,指尖也充满力量,但米迦勒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她吸引住了。
“我这么说,是因为贝阿特丽丝,你。艾瑞莉娅最近不太对劲。我觉得她最近因为一些事情有点不安。”
迈克尔没忍住说出“Resevre”这个词,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还想否认自己宝贝妹妹被选为 Resevre 的事实。
“不过,艾瑞莉娅今天能来,一定会很高兴的。祝你们玩得开心。”
迈克尔一脸若有所思地拜托贝阿特丽丝照顾艾瑞尔,显得很有男人味。贝阿特丽丝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眼神变得茫然,迈克尔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
“哦。还有,尽量别出宅邸。我刚收到报告,有人在市中心看到基坦了。”
<第16集>
“别担心,迈克尔兄弟。”
贝阿特丽丝露出了仿佛青涩的笑容,用睿智的语气回答道。
“艾瑞尔是我的老朋友。我非常珍惜她。”
这话倒是没错。贝娅特丽丝是个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人,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挺喜欢艾蕾尔·艾洛兰斯的。只是她的标准和别人略有不同罢了。
但迈克尔并不知道这有多特别。当然,他也无从得知碧翠丝对他的感情。
“谢谢你。艾瑞尔很幸运有你这样的朋友。”
迈克尔微笑着,将碧翠丝的话当真了。他湛蓝的眼眸中,清晰地流露出他作为一个关心和保护家人的男人的责任感。
啊,要是她能进他的篱笆就好了。贝阿特丽丝迫切地渴望着,期盼着。所以她甚至拜托艾瑞尔帮她建一座桥。然而,这个心软的女人也珍视家人,所以很少表示拒绝。
“对不起,贝阿特丽斯。我不想干涉你的感情生活。虽然我们是一家人,但我觉得这样不对。”
可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我不讨厌伊瑞莉娅,但有时候我真想骚扰她。
“但想想看,我被选为服务员了!”
他表面上装作同情,但即便如此,内心也充满了嫉妒。现在,所有王国的马萨卡家族都会争相夺取伊瑞尔。
贝娅特丽丝对艾蕾尔的底细一无所知,心中多少有些得意。反正被卖给马萨卡的,也只有那些穷苦人、地位低微的人,或是被家人抛弃的人。
但伊蕾尔·埃洛兰斯出身贵族,家里对体弱的小女儿非常不好。所以,无论雷塞布拉·伊蕾尔多么珍贵,他们也绝不会把她交给玛萨卡。
“我会保护你直到最后,即使这意味着冒着生命危险。”
贝阿特丽斯受不了,因为这让她很受伤。我和艾瑞尔的情况很相似,但我们家人的待遇怎么会这么不同?难道是因为这个吗?与我最初的意图相反,那些尖刻的话语不断冒出来。
“雷塞布拉,你太坏了!雷尔,我很了解马萨卡族。他们根本就不把雷塞布拉当人类!!你心脏都这么弱了,还要承受多少痛苦?”
如果我把她吓成这个样子,她肯定会哭的。比阿特丽斯满怀期待地望着艾瑞尔的蓝眼睛。那是她常常羡慕的美丽颜色。
但艾瑞尔眨了几下眼睛,没有哭,而是平静地脱口而出。
“……我没事吧?”
“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牧师。确实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总之没事。谢谢你们关心我。”
贝阿特丽丝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感激之情弄得不知所措。这可不是胆小怕事的艾蕾莉会说出来的话。显然,这个傻丫头已经长大成人,完全脱离了现实。
“怎么了?!你现在有大麻烦了,Rel。你还没明白吗?”
贝阿特丽丝皱起眉头,厉声反驳道。她紫色的眼睛里仿佛燃起了火焰。
“不会有男人想跟你订婚的,就算有,真香香会放过你吗?他们肯定会把你抓起来,把你当保健品一样吸干!!”
“别这么说,贝阿特丽斯。”
即使我如此坚持,艾蕾尔的表情依然毫无波澜地看着我,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清晰地说道。
“雷塞布罗是一位能帮助光荣的马萨卡的有用之人。我很高兴能为这个王国,为人类的安全贡献哪怕一丁点力量。”
……这丫头到底在说什么?贝阿特丽丝这会儿真以为艾瑞莉娅疯了。
当然,艾瑞尔刚才说的理论上是正确的。问题是,和大多数理论一样,它与现实相差甚远。
从这个角度来看,矿工奴隶的确是一个光荣的职业,为民族工业做出了贡献。但现实中,难道没有人会这么想吗?
“我觉得我真的疯了。”
但与贝阿特丽丝的想法相反,艾瑞尔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理智。她坐在外面的阳台上,能看到贝阿特丽丝错过的一切,比如刚刚出现在宅邸庭院里的那个粉色头发的男人。
“巴坎的下属。”
正是上次推着花车的塞洛斯,艾雷尔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他的发色非常独特。
她是怎么进入花园的,这本身就是个谜。考虑到她家人的过度保护,巴坎的人甚至不被允许踏进宅邸一步也是很正常的。
然而,塞洛察觉到她的目光后,甚至还不慌不忙地微微颔首致意。看到这一幕,艾雷尔这才恍然大悟。
Barkan ha Mash。那个男人现在正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知道伊瑞尔所做的一切,所以说马萨卡的任何坏话都是愚蠢的,尤其是考虑到他笑脸背后隐藏的残忍。
“呼,够了。我还想跟你谈什么呢?”
贝娅特丽丝不可能知道这些,她对艾蕾尔不顺心的反应感到恼火,推开喝了一半的杯子,站起身来,大声喊道。
“茶喝够了,我们出去吧!”
虽然迈克尔明确地劝她不要出去,因为市中心有基坦,但贝阿特丽丝并不在意。她确信基坦这种肮脏的怪物根本无法对她动手。当然,她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我们出去吧,去哪儿?”
艾瑞尔皱起了眉头。贝阿特丽斯提出要出去,这倒是出乎意料。不过,既然决定了,贝阿特丽斯就坚持下去。
“你上次答应过我的!我们要去看看德基夫人新开的帽子店。”
不,我从没答应过。虽然伊蕾尔没听说基坦出现在市中心,但她还是不想出去。巴尔干的人在外面光天化日之下徘徊,她觉得出现在他们面前很不自在。
“下次再去吧,贝阿特丽斯。我今天有点累。”
“……他为什么这样?”
但贝阿特丽丝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看着艾瑞尔如同石像般站着不动,她的怒火更加旺盛了。
“你已经盼了好几个星期了!你甚至都预订了。那你为什么突然拒绝了?”
这时,贝阿特丽丝的眼中也浮现出一抹明显的怀疑。她很自豪自己对伊蕾尔·埃洛兰斯很了解,但从那以后她的行为举止却让她感到无比陌生。
平时贝阿特丽丝这时候还这么固执,艾蕾尔就会装作认输,一脸尴尬地跟在她身后。可今天她却像变了一个人,贝阿特丽丝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艾瑞尔·埃洛伦斯。你知道你最近哪里怪怪的吗?你叫我贝阿特丽斯,而不是我的昵称,而且你甚至连德基夫人的帽子都不在乎了,虽然你以前很喜欢那顶帽子。你怎么了?”
事到如今,艾蕾尔已经坚持不住了。暴露在巴尔干的视线里固然不舒服,但更急切的是要避免贝阿特丽丝的怀疑。她可是贝阿特丽丝的密友,一旦怀疑上她,可就难上加难了。
“我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不是爱尔兰人。”
艾瑞尔抢在她找借口之前站了起来,假装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开玩笑道。
“那我们快点走吧,我有点冷,不想在外面呆太久。”
“当然了,不用担心。”
终于如愿以偿的贝阿特丽丝露出了“我什么时候这么固执过?”般的可爱笑容,然后挽着胳膊,爬上了自己乘坐的马车。
伊蕾尔被牵着手,一路上四处张望。但巴尔坎的部下却连一丝粉色头发都没露出来。多亏了这一点,直到他们乘坐马车离开宅邸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
“呼。”
伊蕾尔不假思索地深吸了一口气,从车窗吹进来的清新森林空气,让她感觉莫名地轻松了一些。
艾瑞尔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感到一阵窒息。房子虽然安全,但家人对她过度保护。一天24小时待在那样的环境中,比她想象的还要累。
“看到了吗?你喜欢我出来,不是吗?”
贝阿特丽丝瞥了一眼伊蕾尔容光焕发的脸,冷笑一声。但即便如此,伊蕾尔也并不觉得难受,这才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是啊,听起来不错。”
贝阿特丽丝目不转睛地看着艾瑞尔的笑脸,她那双猫眼般的眼睛,不知道艾瑞尔在想什么。
<第17集>
就在这时,伊蕾尔正准备站稳,却被那目光扫了一眼,系统弹出了一条意想不到的提示。
[贝娅特丽丝好感度增加8点。]
伊蕾尔对突然提升的好感度感到有些疑惑,与此同时,贝阿特丽丝垂下眼帘,道歉道。
“我很抱歉之前这么说。”
“嗯?”
“我说的是重启键的事。你肯定已经很焦虑了,所以很抱歉说了那样的话。”
贝阿特丽丝的道歉让她有些尴尬,虽然贝阿特丽丝听不懂,但她并不讨厌,所以艾雷尔爽快地点头回答道。
“没关系。我这么说也是因为我也很担心你。”
“但你要知道,马萨卡人根本不把雷塞布拉当人看待,这是事实。”
贝阿特丽丝转过头,望向窗外,干巴巴地吐了口唾沫。她语气意味深长,让人无法忽视。
“这意味着什么?”
艾蕾尔察觉到贝阿特丽丝语气中的异样,反问道。贝阿特丽丝淡淡一笑,有些含糊地回答道。
“不,好吧。不是所有的马萨卡都是那样的。他们当中也有一些不错的,对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艾蕾尔觉得贝阿特丽丝的言辞和态度从刚才就摇摆不定,有些奇怪。于是她直接问道,但贝阿特丽丝没有回答,反而陷入了沉思。然后,她突然提到了一个根本不在场的人。
“Rel。你还记得我的弟弟吗?”
“什么?”
怎么突然提到碧翠丝弟弟的事了?这话题像乒乓球一样晃来晃去,艾雷尔的头都疼了。
他很想问问贝阿特丽丝到底在说什么。但他现在必须谨慎用词。如果“真正的艾瑞尔”之前对贝阿特丽丝说了什么,那他肯定是唯一的嫌疑人。
“我猜你不记得了。嗯,我小时候就只见过这些。”
幸好,贝阿特丽丝误解了艾瑞尔的沉默,耸了耸肩。关于她弟弟的谈话就此结束。
“已经到了,今天应该没堵路吧。”
望着外面的贝阿特丽丝适时地改变了话语。话音刚落,马车已经抵达了市中心。
“住口。”
马车夫刚打开车门,贝阿特丽斯就率先跳下马车,然后,她向艾瑞尔做了一个得意的手势。
“你说要快点回家?那我们就快点走吧。”
“……好的。”
艾蕾尔感到不安,因为她似乎被贝阿特丽丝利用了。不过,如果她想早点和贝阿特丽丝分开,就必须像她说的那样赶紧下马车。
幸好,帽子店离我家不远。刚拐过主街拐角,一块缀着闪亮金边的薄荷色招牌就映入眼帘。
“怎么样?漂亮吗?”
贝阿特丽丝一口气跑到了橱窗前,回头得意地看着伊蕾尔。伊蕾尔也跟着她,不假思索地往橱窗里望去,不知不觉中就被惊艳到了。
“和……。”
这些帽子真是艺术品。白色、深绿色和浅粉色的宽边帽上精致地装饰着闪闪发光的宝石、羽毛、蕾丝、花朵和丝带。
看着那些绚丽的色彩和闪闪发光的装饰,艾蕾尔眼中闪过一丝光彩,这时她才终于明白贝阿特丽丝为何如此执着地要来这里。
“瞧,我说过你会喜欢的。这不正是你的风格吗?”
贝阿特丽丝看到艾瑞尔的目光突然被自己夺走,不禁笑了。然后她轻轻地推了一下艾瑞尔的背。
“好的,我们现在就进去吧。”
是我的错觉吗?贝阿特丽斯放在我肩膀和背上的手似乎格外紧张。艾瑞尔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走进了帽店。
女儿-
优雅的香氛飘入鼻尖,清脆的铃声响起。然而,应该出来迎接客人的工作人员却不见踪影。
“店不是关门了吗?”
“不可能。你都已经预订了。”
贝娅特丽丝虽然坚决否认,但她还是大步走了进来。她随意地在中央的沙发上坐下,双脚交叉。
“这里没有人吗?”
尽管贝阿特丽斯大声呼喊,但仍然没有生命迹象。
“……这不可能。”
贝阿特丽丝一边嘟囔着,一边环顾着店里静得像老鼠一样的地方。然后她站起身,开始仔细地查看店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只有亲眼看到,她才会感到满足。
总之,艾蕾尔已经看够了帽子,想慢慢回家。等贝阿特丽丝放弃的时候,她悠闲地在店里转悠。可是,无论等多久,贝阿特丽丝都没回来,她只好走了进去。
“贝阿特丽斯?”
没有人接听电话。这时,艾雷尔开始有点担心了。她走进了店内狭长的走廊深处。
从这里往外走,就成了禁区,顾客一律不得入内。不过,既然没有店员拦着,艾雷尔就继续往前走。
“贝丝,你在哪里?”
穿过宽敞的原料室和员工更衣室,尽头出现了一座仓库。贝娅特丽丝的背影仿佛定格在仓库前。
“这是怎么回事?”
不假思索就靠近的艾蕾尔也僵住了。因为她听到贝阿特丽丝那双深红色鞋子前方,仓库门微微敞开的缝隙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踩在黏糊糊的水洼上,又像是揉捏湿泥巴的声音,很普通,可以当作日常噪音忽略不计,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问题在于,这些声音之间夹杂着咆哮声。仓库那边传来某种东西刺耳的呻吟声,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野兽在啃食生肉。
“雷、雷尔……”
就在这时,贝阿特丽丝用沙哑的声音叫住了她。从她站着的位置,可以看到仓库内部。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景象的贝阿特丽丝,泪流满面地笑了。
身高、体重。
听到那个轻声说出的名字,艾瑞尔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后退了一步。
'我的天啊。'
太荒唐了。这里有个基坦?
艾瑞尔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德基夫人的帽子店里连个店员都没有。还有……基坦这会儿在铁门里吃着什么?
“基坦。”
只存在于‘救赎’中的食肉怪物。
神话传说,邪恶之神阿比沙因嫉妒广受众生爱戴的主神哈什瓦,便创造了基坦,意图毁灭哈什瓦最钟爱的生物——人类。
它的皮肤坚硬如铁,刀剑箭矢都无法伤害它,锋利的牙齿和爪子甚至能撕碎铠甲。一只奇坦怪兽就能在一夜之间摧毁一个小村庄。
怪物现在潜伏在里面,他们之间只有一扇门,正在享用可能是商店员工的尸体。
“这太荒谬了。”
艾蕾尔僵硬着头皮努力思考着。这里可是繁华地段,而且还是人气爆棚的帽子店。只在郊区出现的基坦,怎么会来这里呢?
这根本不可能,但从门缝里传来的恶臭和大声咆哮绝非假事。
“嘎吱,嘎吱?”
就在这时,艾瑞尔愣在了原地。里面的沙沙声戛然而止。然后,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走到门口,嗅了嗅。
一阵诡异的寂静。但很快,一声雷鸣般的轰鸣划破了寂静,震耳欲聋。
“啊啊啊啊!!!”
第一个对这充满恶意的嚎叫做出反应的,竟然是贝阿特丽丝。她一直僵在原地,但闪电般猛地撞向了门。紧接着,微微敞开的门砰地关上,暂时挡住了基坦的去路。
“快点,快点!!”
艾瑞尔根本不用喊,身子也动了起来,她快速转动门把手,锁好门,放下上面的门闩。
贝阿特丽丝“啪”的一声从门上摔了下来,屁股着地。然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
繁荣!!!!
艾瑞尔本能地捂住了耳朵,一脸厌恶。这可不是什么野兽撞门的声音,她还以为是一辆小型汽车撞上了铁门呢。
幸好比阿特丽斯从门上摔了下来,否则她就会弹起来,摔断或受伤。
当我从游戏屏幕向外看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当我透过这扇门面对基坦时,我却能从骨子里感受到它的存在。为什么它被称为人类的祸害?
【好累!支线任务“我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已触发。】
[支线任务‘我才不想死在这种地方!’:从闯入帽店的奇坦手中安全逃脱,且不死亡。成功后,将获得随机奖励。]
就在这时,一脸茫然的伊瑞尔面前突然弹出了一个任务窗口。
“这是什么?”
主线任务不够,现在又有支线任务了。这些任务到底是谁给的,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但现在不是悠闲地担心这些事情的时候,眼前失去了猎物的基坦,在门外开始发疯。
“Kiririk,kyaak!!!”
一开始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门关上,但是他越想越生气。
轰!轰!
基坦的每一次攻击都会让厚厚的铁门凹陷。显然,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如果这种东西真的爆发出来,艾瑞尔和贝阿特丽丝的生存几率几乎为零。
<第18集>
“起来,贝阿特丽斯!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伊蕾尔赶紧抓住贝阿特丽斯的胳膊。出了帽店,你就可以去人潮拥挤的街道了。去那里求助,卫兵会过来,附近的马萨卡也会被派去支援……
'啊。'
艾蕾尔不禁皱起了眉头,想起了一位“邻里马萨卡”。那男人的脸庞,宛如一条蕴含毒液的毒蛇,让她的视线模糊不清。
但现在可不是挑剔冷饭热饭的时候。至少,能成为真香卡节食的营养餐,总比被铁门后横行的奇坦活活吃掉要好上十倍。
“逃吧,贝阿特丽丝!快点!!”
伊蕾尔再次抓住贝阿特丽丝的手,带她离开了。然而,才走了几步,贝阿特丽丝就双膝发软,瘫倒在地。然后,她面无表情,喃喃自语着一些难以理解的话。
“啊,这不可能。我肯定只是被吓到了……”
“害怕?什么意思?”
艾蕾尔皱起眉头,厉声问道。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贝阿特丽丝的话,不能完全无视。
“继续!!噗噗噗!!!”
嘭,嘭!!!
与此同时,基坦继续用力砸着仓库的门。铰链断裂,门框凹陷严重,出现了一个小缝隙。一只苍白如叉的手突然伸出,将缝隙捏开。
吱吱,吱吱,吱吱——
门滑开,发出危险的嘎吱声。透过缝隙,艾瑞尔第一次目睹了人类的浩劫——基坦。
乍一看,那人像是位赤身裸体、憔悴不堪的中年男子。虽然他四肢着地,但身高至少也有三米。他的肚子鼓鼓地拖在地上,四肢又长又瘦,看起来怪诞不经,就像一只肿胀的蜘蛛。
但那瘦削的肢体却如同铁铸般坚硬,末端的爪子比大多数匕首还要长且锋利,显然哪怕只是轻轻一碰,就能将人的胃部如同豆腐般剖开。
“嘎吱嘎吱。”
基坦的头和眼睛与它的身体相比小得可怜,然而它下面的嘴巴却一直裂到耳朵,露出锋利的牙齿,还流着口水。
伊蕾尔正茫然地看着滴落到地板上的口水,突然皱起了眉头,因为她无意中发现了基坦后颈处留下的奇怪痕迹。
“链条痕迹?”
基坦的皮非常坚韧,就连最强大的刀刃也无法刺穿它,但它的脖子上却留下了深深的锁链痕迹,仿佛被一个非常强壮的人紧紧地绑住了一样。
但现在不是细细观察基坦身上痕迹的时候。我抬起头,发现鼻子正前方有一双鲜红的小眼睛正盯着我。那双似乎毫无智慧的眼睛,在与艾瑞尔目光交汇的瞬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吱呀!!!”
快跑!我的身体比我的脑袋先发出命令。就在艾瑞尔用她迟钝的双腿奔跑的同时,基坦已经冲破了肮脏的仓库大门,冲了出去。
“哇!!”
尽管他只跑了几步,但他却感觉到它已经在他身后了。
“Rel!!!”
一直僵住的贝阿特丽丝用撕心裂肺的声音喊道。艾蕾尔连头都来不及回头,拼命地逃开,但透过墙壁上延伸的长长阴影,她看到的现实却是绝望的。
基坦从她身后冲了过来,利爪直指她。距离实在太近,根本躲不开。在他手臂的影子如同鞭子般挥舞的瞬间,艾瑞尔紧紧闭上双眼,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这就是我的死法吗?”
我低头时首先想到的是艾瑞尔的家人。我似乎已经和他们产生了很深的感情。最后想到的不是我真正的家人,而是游戏里一个角色的家人。这真是一个奇怪而悲伤的场景。
然而,《救赎》这款游戏似乎还不忍心让她死去,好在基坦的爪子还没来得及撕碎她,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个年轻而温柔的男人的声音。
“停止。”
一直畏缩着等待死亡的伊蕾尔感到十分疑惑,因为无论她等待多久,她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紧闭的双眼,回头望去,只见一只恐怖的爪子停在了我的鼻尖前。伊蕾尔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这时,身后有人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扶住了她。
“你还好吗?”
艾瑞尔被突如其来的触碰吓了一跳。她刚被基坦追赶,非常敏感。
裂缝-!!
我不自觉的推开摸在腰上的手,转过身,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那是一个有着一头如月牙般清冷俊美的黑发的年轻男子。
“哦。你一定很惊讶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伊瑞尔重重击中的手,轻笑一声,然后大胆地走到基坦面前,一脚将伊瑞尔踢开。
刚才还在咆哮着狂奔的奇坦,此刻却如同凝固的石膏般一动不动,只有那双鼓鼓的红色眼眸,清晰地透露着杀意。
“这家伙也是马萨卡吗?”
一直呆呆地看着眼前奇迹的艾蕾尔,转过头,看向突然出现的少年。然后,如同夏日里的初恋般,他纯真的脸庞对她露出了笑容。
“别担心。姐姐现在很安全。”
……你刚才叫我姐姐?艾蕾尔对他那仿佛相识已久的友善态度感到疑惑。所以,当她仔细看清他的脸时,她仿佛被吓了一跳一样僵在了原地。
“米尔达尔?”
我惊讶得差点儿打喷嚏,脱口而出他的名字。但他不但不觉得奇怪,反而露出灿烂的笑容,看起来很高兴。
“你还记得我吗?你的记忆力比你想象的要好。”
我当然记得。他叫米尔达尔·哈·马什,是雷恩在普通玩家时期征服的《救赎》中的角色之一。
我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米尔达尔。艾瑞尔盯着米尔达尔,仿佛在自家门前看到了一位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的明星。然后,她发现了一个与记忆中略有不同的地方。
“你看起来比我记忆中年轻多了。”
是的。Mirdal 这个角色 Raeyeon 很喜欢,尽管他不是 Raeyeon 最喜欢的。然而,他第一眼没认出她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年龄不同。
Rae-yeon 认识的 Mirdal Ha-Mash 至少二十多岁,是个成熟的男人。他温柔却又带着些许阴暗和伤痕,完全符合 Rae-yeon 的品味。
可眼前的米尔达尔,才二十岁?他稚嫩的脸上,没有一丝阴影,仿佛才刚成年不久。尤其是他那双冰冷的眼眸中,透着一丝陌生的稚气,让人感觉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
仅仅一个眼神就能带来如此大的改变,真是令人惊叹。正因如此,人们才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好久不见了,艾瑞尔姐妹。”
这时,米尔达尔对着还处于茫然状态的伊蕾尔开口说话。他当然不知道伊蕾永的存在,但至少他似乎认识“伊蕾尔·埃洛兰斯”。
很遗憾。
“我很高兴我准时到达。”
米尔达尔大胆地用手肘抵着基坦扭曲怪异的膝关节,仿佛那是一张桌子。他摘下帽子,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这让他感到一丝自满,仿佛基坦根本不会动手,也不会在任何时候攻击他。
但伊瑞尔看得出来,米尔达尔那近乎当头一棒的镇定,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实力。
“暗影大师。”
伊蕾尔在脑海中回想起了他的绰号。就像巴坎可以自由运用火焰的力量一样,米达尔也能随心所欲地操纵他人的影子。更准确地说,甚至是被影子束缚的身体。
一想到这一点,米尔达尔便悠闲地后退了几步。他与基坦保持着安全距离,用他那双鲜艳的紫色眼睛看着伊瑞尔,低声说道。
“闭上你的眼睛,艾瑞尔姐妹。”
换了别人,大概会以为这只是一句随口说说。然而,深知米尔达尔实力的伊蕾尔却迅速地再次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米尔达尔打了个响指。
紧接着,一声尖锐的响声传来,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切割一张坚韧的皮鼓。紧接着,地板剧烈震动起来,发出咚的一声,仿佛是一座沉重的架子倒塌了。
伊蕾尔被这巨响惊得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但随即又后悔了。因为她亲眼见过基坦惨不忍睹的尸体,割断了自己的喉咙,差点倒地不起。
“哇啊啊!!!”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声抽搐的尖叫,艾蕾尔这才想起自己一时忘记的贝阿特丽丝的存在。
伊蕾尔被基坦追赶时,贝阿特丽丝双腿一软,瘫倒在角落里。就在伊蕾尔即将被抓住时,她失去了意识。无论她多么以自我为中心,当她的朋友在她眼前被撕成碎片时,她都不可能毫发无损。
昏迷了片刻的贝娅特丽丝很快回过神来,然而时机却不太好,当她艰难地睁开双眼时,就看到了被米尔达尔控制的基坦用爪子割断自己脖子的恐怖一幕。
青紫色的坚韧皮肤两侧裂开,露出了下面蠕动的血管。刺鼻的血腥味,以及被吃掉的尸体的恶臭扑面而来。
“呜呜呜……!!!”
贵妇贝阿特丽斯大吃一惊,她立刻泪流满面,弯下腰,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贝阿特丽斯!你还好吗?”
伊蕾尔一惊,赶紧抓住她的长发,反复抚摸她的后背。依偎在他手上许久的贝阿特丽丝抬起头,她那双噙满自然泪水的紫色眼睛,意外地转向了米尔达尔。
“你、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第19集>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对你弟弟也太严厉了吧?”
米尔达尔对碧翠丝突如其来的侮辱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苦笑了一下,然后回应道,碧翠丝顿时口吐白沫,勃然大怒。
“你怎么现在才出现?这几乎都是因为你……!!”
一直跳来跳去、破口大骂的贝阿特丽丝,突然像坏了的钟一样停了下来。她那尴尬的姿势颇为滑稽,但她所能做的只是像失去了意志一样睁大双眼。
“贝丝姐姐,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很不礼貌。你妈妈教了你这么多,但看来你还是不够好。”
米尔达尔咯咯笑着,用食指轻敲碧翠丝的额头,逗弄着她。伊雷尔在后面一步之遥注视着他们,发现他们的脸庞非常相似。虽然发色不同,但那双鲜艳的紫色眼睛却一模一样。
'我的天啊。'
艾蕾尔太晚才意识到两人的关系,心里默默地震惊。这真是一个令人震惊的发现。艾蕾尔的朋友,贝阿特丽丝的弟弟,正是马萨卡。
“而在所有地方中,那一定是米尔达尔·哈马什兰 (Mirdal Ha-Mashran)。”
就在这时,米尔达尔的目光转向了这边。多亏了这一点,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伊雷尔便确认了关于他的信息。
[累!攻击目标米尔达尔哈沼泽已被发现。]
[米尔达尔哈沼泽:当前好感度59]
艾瑞尔对他高于预期的支持率感到惊讶,同时也注意到了他名字后面的姓氏。
“比阿特丽斯和我的姓氏不同。”
本来,他应该有个很长的名字,比如米尔达尔·萨默·阿尔布鲁姆(Mirdal Summer Alburum)之类的……然而,马萨卡虽然诞生于人类子宫,但终究是神之子。因此,他没有使用人类的姓氏,而是用了马萨卡自己的姓氏“哈·玛希”(Ha Mashi)。
本来,就算他很了解这个角色,也不愿与马萨卡见面。不过,幸亏米尔达尔来了。要不是米尔达尔,他早就被基坦活活吞掉了。
“艾瑞尔姐妹。”
就在这时,让贝阿特丽斯安静下来的米尔达尔叫住了她。
“打扰结束了,我们可以再打个招呼吗?很高兴见到你。”
带着迷人笑容的脸庞平静得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然而艾蕾尔却始终无法放下心中的紧张。
她认识的米尔达尔就像她弟弟一样,是个会激发她保护本能的角色。然而,如果她放松警惕,不假思索地展现出自己的弱点,她也会像个“捕食者”一样,毫不犹豫地夺走她的性命。尽管米尔达尔一定看到了她眼中的警惕,但她却没有表露出来。
“她本来就很漂亮,但自从我上次见到她以来,她变得更加漂亮了。”
米尔达尔笑容灿烂,垂下柔滑的睫毛。她那双紫色的眼睛在阴影中闪耀着炽热的光芒,凝视着伊蕾尔的小脸。
“我小时候只见过你一眼,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艾瑞尔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皱。她现在正处于一个需要机智应对的局面,无论她是否愿意,她很快就弄清楚了情况。
“你还记得我的弟弟吗?”
突然,贝阿特丽丝在马车里问的那个问题浮现在脑海里。她是艾瑞尔为数不多的老朋友之一。所以,无论她是否愿意,她很可能在他们往返于两家宅邸时见过他们家人的脸。
“但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看看米尔达尔坚持要谈他的童年就知道了。他可能和艾瑞尔没什么交集。他只是他姐姐的一个朋友而已。
但现在他为何表现得如此友好就显而易见了。他肯定知道艾瑞尔·埃洛兰斯和她很像。
或许他是从姐姐贝阿特丽丝那里听说的,又或许是因为巴尔干那边闹得沸沸扬扬,所以才不知道。总之,这都不是好兆头。
从艾瑞尔的角度来看,基坦多和马萨卡多只不过是想吃掉她的掠食者而已。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米尔达尔当时还是个孩子,却比我想象的还要不知羞耻。无论怎么看,他和艾瑞尔之间似乎没有任何共同的记忆,但他却毫不犹豫地提起了他们过去的关系。这实在令人震惊,就连僵得像个玩偶的贝阿特丽丝也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让我看看……我猜这些是你的风格?”
米尔达尔似乎决心先让伊瑞尔放松警惕。他正想找个最安全的话题,这时他偶然看到一堆色彩鲜艳的帽子,便开口问道。
“女人真的喜欢这种东西吗?”
米尔达尔身材高大,以他的年纪来说,几乎令人难以置信。他走近时,一道长长的影子自然地落在了伊瑞尔的头顶上。
不知为何,留在那里会落入米尔达尔的势力,这感觉有些不祥。于是伊蕾尔微微后退一步,尽可能平静地回答道。
“嗯,很漂亮。像春天一样明亮、繁花似锦。”
眨眼间,米尔达尔看着逃离他阴影的艾瑞尔,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悔意。这仅仅是一瞬间,米尔达尔便伸手拿起了一顶系着飘逸缎带的薄荷色软帽。
“我的妹妹像春天一样灿烂,像花朵一样。”
米尔达尔将帽子戴在伊雷尔身上,动作流畅自然,如同行云流水,然后眯起双眼,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是不是因为你的头发很漂亮...什么都适合你。”
这些话不过是些甜言蜜语的借口,但至少米尔达尔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真挚的感动。任何一个女人被他这双眼睛注视,都会脸红心跳。
但就在这时,艾瑞尔看到他为她戴上帽子时,手上留下了淡淡的锁链痕迹。
“这是……。”
我清楚地记得看到过它。冲向我的奇坦人的后颈上也留下了同样的痕迹。
就在这时,一个可怕的假设迅速在伊雷尔的脑海里形成。
'决不。'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很奇怪。贝阿特丽斯把她拉走了,说她今天要去德基夫人的帽子店。她在空荡荡的店里走来走去,似乎在找什么人。
我猜她从一开始就打算把艾瑞尔交给她哥哥。也许她答应了米尔达尔会给些什么回报,又或许她只是觉得这样对艾瑞尔来说才是正途。
无论如何,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至少在中间部分之前看起来是这样。但贝阿特丽丝发现基坦后的反应绝对不是装的。
看着基坦的受害者,她流下了眼泪,内心充满了真正的恐惧,即使伊瑞莉娅拼命地想拉她,她也一步也动弹不得。
“这显然只是吓唬我……”
从贝阿特丽丝心不在焉的嘟囔声来看,这肯定是原来的计划。
首先,带艾瑞尔去帽子店买点东西。然后,让米尔达尔之前抓到的基坦(Kitan)自由活动。
“我猜他们可能同意确保没有人员伤亡。”
碧翠丝其实没那么坏,不然她见到米尔达尔时,反应怎么会这么激烈呢。
她试图咒骂米尔达尔,称他为该死的魔鬼。那种厌恶和恐惧的表情是伪装不出来的。
或许最初的计划是让米尔达尔挺身而出,在基坦伤害伊瑞尔之前救她。在赢得伊瑞尔的信任和好感后,他会让她成为自己的代理人。这是最老套、最典型的伎俩。
可为什么中途又改变了计划呢?伊蕾尔皱起眉头,心中疑惑不已。随后,米尔达尔顺着伊蕾尔的目光望去,迟迟才发现她手上留下的痕迹。
“这。”
米尔达尔年纪尚轻,但天生思维敏捷。他很快就明白了伊瑞尔为什么盯着自己的手。
“你看到了吗?”
仿佛白手帕吸收了墨水,一丝苦笑浮现在米尔达尔曾经优雅的唇上。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那些机智的人。”
还没来得及躲闪,一顶帽子就罩在了伊蕾尔的头上。与此同时,米尔达尔的大手阴影瞬间遮住了她的脸。
“你怎么这么漂亮?我想偷走它。”
米尔达尔笑容如新月,俏皮地抚摸着伊蕾尔的脸颊。伊蕾尔试图扭动身体躲避他的触碰,但米尔达尔已紧紧抓住了她的影子。
“正如我所料,这顶帽子很适合你。”
米尔达尔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伊蕾尔头上略微歪斜的帽子,然后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握住了她的手。
“我会给你买一百顶这样的帽子。所以选我吧。”
说完,他彬彬有礼地牵起伊蕾尔的手,如同护送一位女士离开舞厅般,将她带离。完全被他的力量所吞噬的伊蕾尔,只好像个玩偶一样跟在他身后。
他的手年轻、宽大、有力。当他握住她的手时,她的心沉了下去,仿佛被锁链束缚着。但米尔达尔似乎很喜欢她小巧纤细的手的触感。
【累死了!米尔达尔好感度上升3点。】
米尔达尔一直摆弄着他握着的手,这时他大胆地把手放在我的手上。然后,他笑容灿烂地领着伊蕾尔走向后门。
门外传来一阵隐隐的马蹄声。马车大概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如今计划的真相大白,米尔达尔显然是想绑架艾瑞尔。
<第20集>
'我的天啊。'
艾瑞尔心中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米尔达尔竟然会如此肆无忌惮地拖着她走。
她认识的米尔达尔不是那种喜欢冒险的人。通常情况下,她会计划得更周全,花足够的时间说服她,或者偷偷地把她带走。尤其是在巴尔坎公开宣布她是他的人之后。
伊蕾尔转过头,抬头望向他光滑的脸颊和依旧柔软的下巴,连一丝胡须都没有。她意识到米尔达尔的勇气纯粹是源于他缺乏经验。
虽然还是马萨卡兰,但他比巴坎年轻得多,经验也少得多,体能也弱得多。他身上只有年轻人特有的自信和热情。
我不能就这样被这种鲁莽所拖累。和无所畏惧的他不同,艾雷尔有很多需要守护的东西。
“我必须表现得端正。”
伊蕾尔努力保持清醒。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会慌乱不已。她不仅无法随心所欲地移动身体,米尔达尔还巧妙地用言语操控着她。
但伊瑞尔已经很了解米尔达尔了,甚至知道这种能力的小瑕疵。
“阴影永远无法战胜光明。”
艾瑞尔勉强翻了个白眼,环顾了一下店里的情况。幸好,帽店里还摆放着一些灯光,营造出一种氛围。
一直密切注视着这一幕的伊蕾尔平静地一点一点地移动着双手和双脚尖。幸好,那只直接暴露在光线下的左脚似乎仍然不受米尔达尔的影响。
就在他准备偷偷溜出商店后门的时候,一直慢步走着的伊蕾尔迅速伸出左脚,用尽全力将一盏灯笼踢了起来。
“……!!”
一瞬间,原本漂浮在空中的灯笼突然燃烧起来。光芒并不明亮,但足以让米尔达尔一惊。
“……啊!!”
艾瑞尔感觉到他握着她的力气消失了。虽然只有几秒钟,但这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伊蕾尔头也不回,立刻跳起奔跑,她必须一口气跑到米尔达尔的影子够不到的地方。
但刚刚摆脱控制的身体却无法像意识那样移动。原本紧紧裹住脚踝的鞋跟卡在了地毯上,艾雷尔砰的一声向前摔倒。
“啊!!”
最后她的膝盖重重地撞到了大理石地板上。艾瑞尔第一次意识到,当疼痛难忍时,你甚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它。
我是不是摔得太重了,导致关节出了问题?我摔倒后根本动不了,更别说站起来跑了。那种疼痛感太强烈了,我害怕极了。
“真的。”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趴在地上的我抬起头,就看到一道长长的影子在地板上延伸,遮住了我。
“你是个坏姐姐。你应该被狠狠地批评一顿。”
[累!Mirdal 的好感度下降了 2 点。]
绝望的通知声响起的同时,米尔达尔苦笑着伸出了手,伊雷尔见状,脸色顿时煞白,涌现出一丝危机感。
“我又会被抓到。”
艾瑞尔明知反抗是徒劳的,却还是竭力躲避着那只手。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正要抓住她可怜的肩膀。
呼!!
一团巨大的、如同灯笼般无法比拟的火焰在他鼻尖爆裂开来,毫无防备地向伊瑞尔伸出手的米尔达尔,头发几乎被烧光。
“啊!!”
米尔达尔痛苦地呻吟一声,迅速收回伸出的手。他也是马萨卡,反应也很快,但原本光滑的手却已变得通红。
若是稍晚一点,便会遭受无法挽回的烧伤。米尔达尔那张白皙的脸,察觉到了对手的恶意,很快就气得涨红了。
“你是谁!!”
米尔达尔正咀嚼着这一切,语气凶狠地喊道。然而,他不但没有回答,反而喷涌而出大量的火焰,仿佛要炸毁整间商店。
繁荣-!!!
恐怖的火焰翻滚中,只听见一切破碎爆炸的声音。艾瑞尔本能地抱住头,扑倒在地。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头发被风吹得乱飞,遮挡了视线,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从头到脚,一股热气包围着我。
“这。”
就在这时,有人抓住了伊蕾尔的手,将她提了起来,那双手如同米尔达尔一般大而有力,但却无比的灼热。
“就连俯卧的姿势都很漂亮。”
有人在完全失去理智的艾瑞莉娅耳边轻声低语。
“下次你就直接躺在我面前吧,如果一丝不挂就更好了。”
艾蕾尔被突如其来的粗话弄得皱起了眉头。多亏他扶她起来,她才勉强站直,但膝盖因为刚才摔倒的地方还酸痛,根本无法保持平衡。所以她最后只能靠在他的胸口上。
“唔。”
当伊蕾尔肩膀刚碰到他的怀抱时,男人满意地微微一笑,然后上前一步,将伊蕾尔搂近,用结实的手臂托住她的腰肢。
“今天闻起来也很香。”
男人低着头,唇贴着她飘逸的长发,低声说道,然后紧紧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
“甜蜜的桃花、烟雾、灰烬、痛苦和恐惧的气味……这些都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闻着这么诱人的香味,你跑哪儿去了?男人轻轻地咂了咂舌,仿佛感到有些抱歉。听到这尖锐的声音,艾蕾儿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巴尔干?”
巴尔干听到他的名字,竟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英俊的唇角,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用大字刻上我的名字是值得的。每个人都记得我。”
艾瑞尔一提到我送的花车,就皱起了眉头。这很自然,因为她还记得那些花车带来的麻烦。
“哦,你不喜欢花?那你更喜欢珠宝。”
巴尔坎轻笑一声,说道,奢华的女人也有自己的优点。那自信的笑容充满男人味,性感撩人,但艾瑞尔见状,悄悄抽回了她的手。
“我确实精神不正常。”
可惜的是,地点不太好。贝阿特丽丝一直称赞的那家帽子店,如今已完全被火焰和灰烬覆盖。很难相信,直到刚才,这里还陈列着各种精致美丽的物品。
在那场地狱般的灾难中,巴尔坎孤身一人,神情悠然,这让他显得更加危险。在一片火海混沌之中,唯有他清晰可见,足以让人一眼望去。但那股独特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气息,却又如此强烈,让人无法释怀。
“当初你来找我,为何现在却放手?”
巴尔坎抓住伊蕾尔试图溜走的手,把她拉向自己,说她太残忍了。然后他吻了吻她白皙的指尖,轻轻咬了一口,歪了歪头。
“真奇怪。人肉是甜的……这有道理吗?”
【累死了!巴尔干好感度上升2点。】
巴尔干原本就处于谷底的支持率,此刻却微微回升。然而,艾雷尔却无法单纯地高兴,因为他脸上带着一丝疯狂的笑容,说道自己没吃过人肉,也不知道。
拜此所赐,我被他咬过的指尖顿时感到一阵冰冷的刺痛。看来,对于这个已经疯了的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对了,这可是件大事。花上出现虫子是很正常的事,但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
就在这时,巴尔坎微微垂下的眼眸转向了某处。我心不在焉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米尔达尔。
“我的天啊。”
伊蕾尔见状,赶紧用手捂住了嘴。米尔达尔也是马萨卡,所以没有死,但他全身被烧伤,浑身都是灰烬,惨不忍睹。
看到米尔达尔那尚存少年气的模样,竟然遭受如此恶劣的对待,我感到很不舒服。正因如此,我不自觉地低下了眉角。巴尔坎仿佛鬼魅般察觉到了她改变心意,在一旁冷笑。
“我知道你有麻烦,所以才帮你。我是不是误入歧途了?”
她绝美的脸上,依旧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宛如一幅杰作。然而,艾瑞尔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
“哦,不!不是这样的。谢谢你的帮助。”
“唔。”
巴尔坎脸上闪过一丝悔意。如果伊蕾尔哪怕稍微保护一下米尔达尔,或者表现得像个朋友,她都会采取行动的。
“很好。我还以为那正合我的口味呢。”
……那种事。明明都是真萨卡,却是一个丝毫看不出同志情谊的称号。
但巴尔干的考验尚未结束。
“那你和那家伙没关系?”
他低头问道,金色的眼眸眯成月牙,透着明显的杀意。
<第21集>
“他跟我没关系。”
那眼神危险,如同一条即将吞噬猎物的毒蛇。被那目光注视的艾瑞尔,几乎要僵硬成石头的舌头都动弹不得,只能勉强回答。
我无法用逻辑解释,但目前,我觉得我必须假装不认识米尔达尔。这是他们俩都能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你不知道?真的吗?”
“……是的。”
巴尔干再次带着友善的笑容问道,语气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恐惧。不,我根本就搞不懂他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又为何要表现得像个出轨的妻子。
然而,巴尔坎是马萨卡家族的成员,这个家族以疯子众多而闻名,而他又是其中最疯狂的一个。伊蕾尔对此心知肚明,她时刻保持警惕,以免被他诱导性的问题所蒙蔽。
“我确实不认识这个人。”
当我用坚定却颤抖的语气回答时,巴尔坎像是感到意外般歪了歪头。
“可是那孩子确实是我姐姐啊……”
“没有!怎么,你是我今天见到的第一个人?”
终于,“小狗”两个字脱口而出。艾蕾尔感受到一股即将爆发的危机感,拼命摇头。当然,她之前也通过监视器见过米尔达尔,但今天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他,所以这话并非谎言。
“嗯。”
巴尔坎的笑容背后闪过一丝有些意外的表情。这是因为看似懦弱的伊蕾尔,竟然出人意料地明确否认了自己和米尔达尔的关系。
真是可惜啊,要是能残忍地剥掉龙的血肉和骨头,给其他虫子炫耀一番,也未尝不可。
“原来如此。我不认识那个人。”
巴尔坎终于表示理解了。我稍稍松了口气,但他很快又平静地开口说道。
“那我想就算我杀了你也没关系了。”
“啊?大人,您要杀我吗?”
“这是什么鬼话?”巴尔坎尴尬地笑了笑,对上伊蕾尔惊讶地睁大的眼睛。
“当然了。那小子欺负你了。”
他非常擅长胡言乱语,脸上挂着八月阳光般耀眼的笑容,这让完全正常的伊雷尔·埃洛兰斯 (Irel Ellorance) 感到非常尴尬。
“没有,那你为什么……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要说的话,从喉咙里喷涌而出。但看到巴尔干手中火焰噼啪作响、不断膨胀的瞬间,所有的话语,都如同退潮般涌了出来。
“等一下,等一下!”
伊蕾尔慌忙抓住了他男人般的手腕。巴尔坎被她这无所畏惧的触碰弄得眉头紧皱,轻声问道。
“为什么?你说过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
他真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完美的脸上分明写满了伊瑞莉娅尴尬和恐惧带来的喜悦。
“如果你不认识他,你可以杀了他。”
这真是令人抓狂又痛苦。艾雷尔拼命地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任何话来打破这种局面。
即便如此,巴尔坎手上盘旋的火焰仍在不断膨胀。如果被这种东西击中,就算他是米尔达尔·马萨卡,也难保。不,很明显,他会死。
“难道我就让米尔达尔就这样死去吗?”
再说,他的鼻子有三尺长,能救谁呢?反正米尔达尔就是那个试图绑架她的恶棍。想到那些被卷入计划、被基坦吃掉的帽店员工,他甚至觉得,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但她不能就此放任米尔达尔死去。伊蕾尔现在想要救他的原因很简单。她知道米尔达尔日后会反省自己的行为,并怀着赎罪之心,用一生去侍奉他。
“这是米尔达尔隐藏的过去。”
当米尔达尔的好感度达到一定程度时,他就会跪在玩家面前,坦白自己是一个可怕的怪物,不值得玩家的爱。
米尔达尔的父母是虚荣骄傲的人,只在乎家族的荣耀。他们为自己能通过自己的子宫生下众神之子玛萨卡而感到无比自豪。
当然,米尔达尔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不仅如此,他的父母还不断地在他耳边低语,说他有多么特别,其他人跟他相比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微不足道。
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中,米尔达尔变得极其傲慢,像个自私的怪物,只知道自己的本性。他不知道小老虎的恐惧,犯下了许多错误。
“也许这就是他们让商店员工被吃掉的原因。”
在米尔达尔眼中,除了马萨卡之外的任何人都如同苍蝇般毫无价值,为了让自己的计划更具戏剧性,他不介意牺牲几个平民。
累积的罪孽本应由米尔达尔直接承担。然而,马萨卡是唯一能够抓住基坦——神之子——的存在。因此,他被授予了“豁免权”,免受人类法律的惩罚。
因此,他被处决了。他的所有家人和朋友也被处决了。
这让米尔达尔震惊不已,他的第一次惩罚来得太晚,而且过于严厉。
半疯的米尔达尔在世间流浪了数年。在此期间,他审视自我,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他只为自己而活,决定用余生拯救人类作为赎罪。
游戏《救赎》的玩家在那之后遇到了 Mirdal。因此,Raeyeon 对 Mirdal 年轻天真的外表感到非常陌生,而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一点。
“无论如何,我应该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就在她思考的这短短一瞬间,情况却愈发恶化。巴坎手上燃烧的火焰,几乎已经和一栋房子一样大了。
“放开我的手。”
巴尔坎笑容灿烂地警告道。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伊蕾尔握着我手腕的纤细手指。她一旦松手,米尔达尔就会被灼伤至骨。
“别这样。”
“如果你不喜欢怎么办?”
我好不容易才说出的请求,却遭到了巴尔干的严厉回击。他不但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威胁地挥舞着手中的火焰,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希望他现在没有在我面前乞求饶命。”
难道是我的错觉?刚才,米尔达尔的死因似乎并非爆炸,而是一阵残酷的处决声。
“不是这个……”
“然后?”
凶狠的目光紧紧追击着他,艾蕾尔见状,绝望地将心中的想法全部喊了出来。
“我,我……我的理想型,是懂得珍惜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生命的男人。”
这是一个绝望却又异常明确的要求。巴尔干听后,一时愣住了。
“在下面。”
起初像是惊呼的喘息,很快变成了一阵哄堂大笑。巴尔坎弯下腰,哈哈大笑起来,仿佛从未听过如此好笑的事情。
与此同时,一道欢迎的系统信息响起。
[巴尔坎好感度增加3点。]
她的即兴发挥能奏效吗?伊雷尔紧张地观察着巴尔坎的表情。巴尔坎迎上她恳求的目光,脸上带着微笑伸出空空的双手。
“这。”
一瞬间,她畏缩了一下,几乎要躲开,但艾瑞尔紧紧闭上双眼,忍了下来。她任由那只可怕的手随意抚摸着她的头发。
“真可爱。这样一看,它好像就要掉下来了。”
他最后在她耳边低声说的那句话听起来很奇怪。伊蕾尔无法假装没听见,于是她再次睁开了紧闭的眼睛。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愿望……”
她那比他炽烈的火焰还要绚烂的长发,以及她那双深邃的金色眼眸,深深地吸引了她的目光。然后,他带着性感的微笑,唇瓣靠近,缓缓地吻上了她的眼睛。
这是一种非常深情的触碰,与巴尔干不同。那是一种怜悯之情,仿佛在同情某个愚蠢而软弱的事物。他就这样吻着她,缓缓地低语,却没有放开她的嘴唇。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怎么了?”
“你很快就会习惯我的行事方式。”
还没等伊瑞尔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巴尔干另一只手中的火焰就变得凶猛起来。
自然而然,他的手尖指向了倒在地上的米尔达尔。
“不!!!”
艾瑞尔大吃一惊,下意识地伸出了手。然而,体型差距太大,她非但没有抓住他,反而无力地在空中挥舞着。
即便如此,巴尔坎手中的火焰依然飞舞,仿佛随时都会炸开米尔达尔的脑袋。就在这关键时刻,伊蕾尔停下脚步,注视着这一切。巴尔坎的眼中带着慵懒的笑意,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这太疯狂了。”
我恨这个杀人如麻的男人。更恨我自己这种只能被他摆布的无助处境。
如果他亲眼看到米尔达尔死去,他一定会心生恐惧。而每当他看到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巴尔坎时,他又难免会心生恐惧。
“而这家伙可能很享受这种感觉。”
趁她如此害怕的时候,拖着她四处走动当然很容易。最终,她会被他随意摆布,等她的需求满足之后,他就会抛弃她。
就像为 Irel Ellorence 规划的未来一样。
想到这里,突然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从我的内心深处涌现出来。
<第22集>
“这是什么……?”
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从她双乳之间,肚脐下方涌动的能量,忽冷忽热,既触感又刺痛。
这就是空腹痛饮一杯酒的感觉吗?艾瑞尔能感觉到能量流经她的左心室,流经她的肩膀,最终流向她伸出的指尖。
即便在这一切之中,巴尔坎喷射火焰的景象也显得非常缓慢,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进行着。甚至连指尖释放出的不明力量,也包裹着他的火焰。
噼里啪啦的一声,巴尔坎射出的火焰消失在了空气中,准确的说,是伊雷尔的力量吸收了他的火焰,并将其散落到了四面八方。
“嗯?”
艾瑞尔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震惊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却怎么也看不到那股无形的能量。
“……什么。”
巴尔干似乎也目睹了她所看到的一切,他那张面具般的笑脸第一次剧烈地颤抖起来。
透过缝隙,伊蕾尔看到他以前把她当成漂亮洋娃娃或待夺的奖杯的眼神,现在却有了些许变化。
“吸收我的力量,怎么……”
有点像《Resebra》。感觉就像我听到了故事中被省略的部分。
巴尔干吃惊也是理所当然的。和能自由施展强大力量的马萨卡不同,雷塞布罗的能力非常被动。
明明是自己的力量,雷塞布雷却无法随心所欲地运用,就连吸收马萨卡过热的力量并治愈他的“塞布林”过程,也被马萨卡控制着。
所以,雷塞布拉被当作一种便利工具也就不足为奇了。它们确实是为了马萨卡而存在,也被马萨卡“利用”。但这种极其老套的常识,就这样被打破了。
“……”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凝视着伊蕾尔,仿佛注视着女巫发明的某种神秘发明。完全暴露在他目光之下的伊蕾尔感到一阵不安。
如果巴坎问他一堆关于当前局势的问题呢?他能回答吗?
不,不可能。再说,巴尔干也不是我能随便耍弄就能得逞的人。他会顽固地摆布伊雷尔,然后利用这个空隙,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真的。”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巴尔干终于开口了。
“很有趣。非常有趣。”
他发出一声难以理解的声音,露出了如同熟透的石榴般灿烂的笑容。然后,如同触碰容易留下指纹的玻璃般,轻轻抚摸着艾瑞尔的脸颊,低声说道。
“我该怎么办?我觉得我坠入爱河了。”
那个自诩总好感度为负的男人,竟然如此随意地撒谎。他那张仿佛真的一见钟情般害羞的表情,实在令人作呕。尤其是他那双带着迷人笑容的眼眸里,闪烁着冷光。
很显然,他打算将伊蕾尔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并将她一点一点地解剖,就像解剖一台毫无原因地发生故障的机器一样。
“我们确实很合适。我一开始就应该知道。”
巴尔坎眯起双眼,仿佛在回忆着之前的相遇。从他瞳孔中诡异的光芒来看,显然是在回忆与伊蕾尔共享的“味道”。
“啊……我已经很期待了。就是艾瑞尔说的‘赛百灵’。”
他说话的声音明显比刚才低沉了许多,还微微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像是口渴了一样。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伊蕾尔的脸。眼神危险,仿佛只要她稍稍露出一丝恐惧,他就会立刻将她放倒,然后爬到她身上。
伊蕾尔无法躲避那逐渐吞噬她的目光,强迫自己面对他。幸好他已经把注意力从米尔达尔身上移开了,但她不想成为下一个目标。
那双金色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如同野兽一般,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勒着她,她感觉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
“里面有人吗?”
“我接到爆炸报告后就来到这里。”
王国的士兵们从半破损、烧焦的门缝里探出头来,惊恐地环顾着德基夫人商店的废墟内部。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边摔倒的那位女士还好吗?”
“哦,比阿特丽斯!”
艾瑞尔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了朋友的安危。她迅速环顾商店,看到贝阿特丽斯倒在一个半塌的展示柜后面。
看着她一动不动的身影,我的心沉了下去。明明她被拖到这里,想要把我卖给我的弟弟,我却依然不想让贝阿特丽丝死。
“我没事。我只是失去了意识。”
幸好,跪在贝阿特丽丝身旁的士兵报告了此事,艾雷尔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同时也看了一眼巴尔坎。
“这。”
与她不同,巴尔干的脸上明显写满了失望,马萨卡就算再嚣张,也不能当着士兵的面杀人。
“这是一个树立良好榜样的机会。”
伊蕾尔努力不去注意巴尔干脸上的悔恨,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薄冰一般,难以忍受。
“你是谁?”
“表明你的身份!”
偶然发现艾瑞尔和巴坎的士兵们,纷纷发出了警惕的喊叫,显然他们对站在一片灰烬和煤烟中的两男一女心生怀疑。
“我为造成的骚动道歉。”
原本如同猛兽般跃起扑击的巴尔干,瞬间改变了态度,化作一副十足绅士的面容,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徽章,一颗神秘的紫色黑曜石镶嵌在闪耀的白金边框中,士兵们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敬畏变成了恐惧。
“巴尔坎哈马什……?”
“大领主的儿子在这里做什么?奇坦人出现了吗?!”
确认了巴尔干身份的士兵们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有些紧张,马萨卡一般都是在基坦出现的时候才会动用力量。
说到底,真香卡如此危险的存在,却没有被人类拒绝,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是唯一能够抓住食人魔物“奇坦”的武器。
“是的,很不幸,但还是有一个人出现了。”
巴尔坎见状,举起手指向了基坦尸体所在的仓库。当然,是米尔达尔拖着基坦把他杀了,但他却假装不知道,还撒谎说是他的错。
“放心吧,我已经把他安全制服了。”
“哦,大人。如今契丹已经来到这片繁华之地了……”
一无所知的士兵轻轻叹了口气,放松了下来。他根本无法想象,本应守护人类的真萨卡,竟然因为一己私欲,偷偷来到了基坦。
“那么,店铺受损的原因是什么……”
士兵环顾着被烧成焦土的店铺,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巴尔干不可能不知道他遗漏了什么。
“真可惜。那家伙虽然先到了,但似乎对力量的控制有些不熟练。”
巴尔坎和蔼地笑了笑,立刻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米尔达尔。昏迷不醒的米尔达尔无力自卫,自然遭到了士兵们的怒视。
“我太激动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这样做,以至于我控制不住自己。不然的话就不会搞得这么糟了……我为店主感到难过。”
士兵们的目光听了他的话,变得更加严厉,这巧妙地加重了米尔达尔的过失。事实上,这家帽店的老板德基夫人是上流社会的名人。她也是一位模范公民,会给在她店周围巡逻的士兵一小笔“警费”。
但既然她把新开的商店烧成了灰烬,上流社会的女士们显然会抱怨士兵们没有做好他们的工作。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抓住了基坦,士兵们看向米尔达尔的眼神也必然会颤抖,这就好比为了抓一只蟑螂而烧毁整座茅草屋一样。
“……我明白了。看来还是得跟羽真希单独打听一下情况了。”
两名士兵扶起了昏迷的米尔达尔,并从马萨卡怀里掏出了他的徽章。它就像一枚身份识别徽章,可以揭示马萨卡的一切家庭和出身。
现在,米尔达尔一醒来就会被拖到皇家安全部队接受讯问。虽然马萨卡拉不会粗暴对待他,但他在解释自己所作所为时,肯定会大汗淋漓。
'我的天啊。'
艾瑞尔见识过巴尔干那如同百年蛇王般应对的本领,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但她并不特别想插手。巴尔干正笑眯眯地盯着她,实在太吓人了,她根本没法插手。
正因为如此,我几乎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太糟糕了。”
你是说你后悔没能彻底消灭米尔达尔?
<第23集>
“啊?什么意思,可惜啊?”
伊蕾尔如同被火灼伤一般,惊讶地反问道。巴尔坎垂下眼睫毛,苦涩地低语,仿佛在让她听着。
“我想给你买一顶适合你的帽子。”
……你突然说什么?艾蕾尔被巴坎那套拙劣的玩笑彻底惊呆了。所以她才没注意到士兵们兴奋地看着她的眼神。
“店里变成这样了啊。”
烧毁帽店的凶手伸出手,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像受害者一样。然后,他轻轻抚摸着艾瑞尔抽搐的眉毛和垂落的头发,笑了。
“要是那样的话,我早就把整间店都买下来了。怎么可能有一顶帽子不适合你呢。”
伊蕾尔终于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她很想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却又失望地无法开口。
但她还要忍受更多的考验。
“我猜你是个珍贵的人吧?”
旁边的士兵热情地说道,似乎很喜欢眼前的景象。他完全被巴尔干的虚伪所蒙蔽,脸上露出了笑容,仿佛感受到了同胞般的亲切感。
“当然珍贵了。”
巴尔干没有去打破士兵的幻象,而是更进一步,握住伊蕾尔的手,夸张地吻了下去。
“我计划很快就求婚。”
听了这话,伊雷尔的脑子一阵眩晕。
* * *
“我终于确定了。”
这个即将毁灭一个王国的男人低声说道,他的嘴唇染上了鲜血和阴谋。
“你就是我的命运。”
而他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艾瑞尔·埃洛伦斯。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声音,如同一见钟情般热烈,甜蜜地贴在我的耳膜上。然而,他跪下的地方,却是一堆烧焦的灰烬,注视着她的眼神,如同嗜血的凶手般狂乱。
“……在我杀了你全家之前。”
这真是个可怕的梦。艾瑞尔吓得脸色苍白,一脚踢开被子,惊醒了过来。她惊恐万分,心脏怦怦乱跳,仿佛刚才拼命奔跑一般。
“呃,喘息……”
艾瑞尔紧张的手指紧紧抓住毯子,汗流浃背。指间传来的冰凉柔软的触感终于让她清醒过来。
“啊,那是一个梦。”
她心想,这真是幸运,但很快又摸了摸额头。什么幸运?这只是一场梦,梦里发生的事情。
我终于接受了求婚。求婚者是“救赎”游戏中最腐败的策划者,巴尔干哈马什。
他似乎对伊瑞尔阻止他杀死米尔达尔有些不满。而且他表达不满的方式很典型。
在所有人面前跪下来求婚。
“嘿嘿……恭喜你。”
“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与伊蕾尔那仿佛吟唱天地的歌声不同,观战的士兵们被他平静的声音惊艳到了。在他们眼中,巴坎和伊蕾尔是一对绝配的俊男美女。虽然巴坎的体格过于强壮,伊蕾尔显得过于纤弱,但即便如此,也自有一种奇特的魅力。
“恭喜你。”
伊蕾尔愣愣地站在那里听着这一切,只感觉脚下的地面仿佛塌陷了一般,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双腿也失去了力量。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成为现实时,她还是感到一阵眩晕。然而,就在她踉跄着撞到墙壁之前,巴尔坎伸出手,热情地将她拉了过来。
“你真的很惊讶吗?让你久等了。”
就连他说话很自然,生怕别人觉得奇怪,也显得十分的恶毒。
“放心吧,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世界上最危险的男人,夺走了她的身体,许下了虚假的誓言,如果她拒绝他的求婚,他就会毁掉她的家庭。
艾瑞莉娅被无法挣脱的双臂束缚着,大口喘息。自从得到他的帮助后,她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会发生。
但如果巴尔干当时不在场呢?情况会有什么不同?他很可能根本就逃不出米尔达尔的魔掌。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块美味的肉悬在空中,根本无法逃脱那些从四面八方怒视着我的野兽,它们露出了可怕的獠牙。
“亲爱的。”
巴尔坎的唇贴上了她苍白的太阳穴,那触感火热得就像被烙上了火印。
那一瞬间,一切仿佛都崩塌了。就在这时,巴尔坎吻了吻她的耳朵,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你知道的。你跑不掉的。”
她的一举一动都尽在巴坎的掌控之中,从伊蕾尔离开府邸,前往德基夫人的帽店开始,他的手下就一直跟踪着她,汇报着她的一举一动。
多亏了这一点,巴尔坎才能在米尔达尔被带走之前及时出现。他们的目的是抓住基坦,吓唬他,然后像英雄一样出现救他。巴尔坎轻而易举地就识破了米尔达尔的计划,不禁轻笑出声。
“很可爱,不是吗?”
它可爱得让我恨不得把它的肉都撕下来。一个连威胁都没有的侏儒,竟然敢觊觎我的东西。
所以我讨厌愚蠢的事情。米尔达尔敢于挑战他的权威,必将付出代价。这代价甚至会铭刻在他那颗幼稚、充满血腥的大脑里。
但在此之前,他必须先做一件事:把他美丽的猎物用永远无法挣脱的锁链锁起来。
“你是我的。”
因为我决定了。他低声说着这句话,紧紧环住我的手臂,仿佛永远不会放开,让我感到一阵刺痛。
伊蕾尔再也无法忍受,失去了意识,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已经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
艾瑞尔心不在焉地嘟囔了一句像话剧里演的,摸了摸额头。看来她最近没睡好,轻微的偏头痛让她很不舒服。
就在这时,一条伊蕾尔一时忘记的系统信息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累!支线任务“我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已完成。奖励随机道具一件。喊出“查看道具”指令即可查看详细选项。]
“随机物品?”
幸好,查看奖励并不难,突然,我的手上闪过一道光芒,手指一阵沉重。
我低下头,琢磨着那是什么,却发现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戒指的主体由细细的金丝缠绕而成,如同藤蔓一般,上面镶嵌着一颗深蓝绿色的宝石,这是我从未见过的。
“……检查物品。”
我尴尬地喊了一声,脑海中果然浮现出了对戒指的描述。
德鲁伊之戒:森林德鲁伊自古以来就熟悉自然,拥有与动物沟通的神秘能力。佩戴此戒的你,能够通过德鲁伊的魔法,获得动物的庇佑。
……这是什么?我给你一些东西,帮你逃出去。
艾瑞尔茫然地盯着戒指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她环顾四周。
陌生的卧室整体以暗红色为主调,金色的吊灯和灯饰垂下,奢华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淫秽、危险的感觉。
“至少这不是一栋房子,”
在她记忆中,埃洛伦斯伯爵夫人的家里,从来没有这么红的房间。家族的代表色是绿色和蓝色,所以所有房间都装饰成统一的色调。
“有人在吗?”
虽然她大声呼喊,却没有任何声音。于是艾雷尔小心翼翼地起床。
站起身,衣服落在脚背上的感觉很陌生。我低下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穿着的淡白色衬裙。当然,那不是她的。
“谁改的?”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不知不觉地被转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甚至还把我的衣服换了。虽然我昏迷不醒,但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意识到这一点,她心中顿时升起一丝警觉。她推开那扇泛着红光的厚重红木门,走进了走廊。
“这是什么地方……”
高耸的走廊,冷冽而庄严,甚至有一种压迫感,仿佛要将下方的人压垮。
不仅如此,在笔直延伸的大理石走廊两侧,排列着咆哮的狮子雕像。当我看到自己映照在它们闪耀的金色眼眸中时,我感到一股仿佛被注视着的奇异寒意。
这种地方真的能住人吗?艾瑞尔歪着头,沿着走廊走去。她打算一直走下去,直到撞上一个人。
但随着走廊每转一个弯,光线就变得更暗,直到几乎漆黑一片,这个决心很快就动摇了。
如今,只剩下零星点缀的微弱烛光,勉强照亮四周。随着大理石走廊的清凉气息缓缓弥漫,艾雷尔停下脚步,认真思考着。
“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回去?”
就在这时,眼前似乎飘过一个白色的东西,艾瑞尔下意识地抬起头,确认了一下来历,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是什么?”
他是一个通体雪白的男人,头发、眉毛、皮肤,都是白色的,就像那片从未有人见过的永恒之雪上,经过岁月的积雪。
宅邸幽暗的走廊里,他仿佛独自散发着光芒。艾瑞尔盯着白人男子,怀疑着自己的眼神。然后,仿佛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转过头看着她。
“……”
两人的目光在远处交汇。男人凝视了她片刻的脸庞,变得苍白透明。这并非比喻,他的身体真的变得透明,甚至能映照出身后的烛台,然后他穿过了墙壁。
我刚才看到了什么?我还半睡半醒吗?艾瑞尔捏了捏自己的脸,但脸颊上传来的刺痛和透过单薄衣服传来的寒意却是真实的。
这世上也有鬼啊……?
我吓得头发和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在这时,艾瑞尔迷茫的眼神看到状态屏幕的信息,虽然有些迟了。
[累!你找到了一个可操作角色,Jan Louis Ha Marsch。]
<第24集>
查看系统信息的艾瑞尔这才回过神来,差点儿把这当成了真的鬼魂。
扬·路易斯·哈·马什。从名字后面的称呼来看,她看到的这个男人显然也是真萨卡。然而,他并非她认识的人。
有时候,我会觉得《救赎》这款游戏太过于宏大,真是可惜。如果角色是我认识的,我可以通过利用他们的性格特征与他们交谈或问路来了解他们。
“你肯定是往这边走的,对吧?”
艾瑞尔鼓起勇气,走到男人穿过的那堵墙前,试图用手去触摸。但她当然没能穿过那堵墙。
看来刚才见到的那个叫 Yan 的男人,能够穿墙而过,还能让身体流动起来。每个真坂的能力都不一样,光看外表很难判断是什么。
“不管怎样,我想我也得离开这里。”
艾瑞尔叹了口气,把手从墙上拿开。如果她要被游戏附身,与其像雷塞布拉那样成为猎物,不如变成玛萨卡,不是更好吗?这样她就不用在恐惧中颤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巴尔坎这样的恶棍吃掉。
她继续走着,哀叹着自己的命运。当她艰难地走过另一条走廊时,这条路却一分为二。
“我应该去哪里?”
山的后面是山。站在原地片刻的艾蕾尔突然歪了歪头。因为左侧的走廊里吹来了一股类似微风的东西。
“那是出口吗?”
低头看着自己头发的伊蕾尔毫不犹豫地朝那头发走了过去。她心想,或许自己可以离开这座宅邸,回家了。
可惜,这份希望很快就嘎吱一声破灭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走错了路。在她要去的走廊尽头,有一扇看起来明显像是出口的门。
但这是一扇无法通行的门。
“克……”
蹲在门前的什么东西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抬起了头。一开始天色昏暗,我没注意到,但再次看去,发现那是一只跟房子一样大的狗。
他甚至还认识艾瑞尔 (Irel)。
“汪汪!!”
这只狂吠着,眼神闪烁,仿佛随时都会扑过来的狗,竟然有两个脑袋,每个脑袋上都闪烁着鲜红的眼眸,还有匕首般大小的獠牙,恐怖至极,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栗。
惊讶地后退了几步的伊蕾尔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在哪里见过那个怪物。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它是巴尔干带来的那只狗。”
注意到这一点的瞬间,艾蕾尔彻底绝望了。因为她意识到自己被拖到了哪里。
这绝对是巴坎的府邸。这里是邪恶至极之人的巢穴,他要毁灭这个王国,乃至整个世界。
这事儿闹大了,他被拖到基地里去了,自己根本跑不掉。
“我的家人会担心的。”
但还有更大的担忧:一只狗在我面前咆哮,威胁着要扑向我。
“放轻松点,好吗?我不是坏人……”
“咕噜,汪!!汪汪!!!”
看来那条狗根本就没打算听艾瑞尔的话。艾瑞尔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狗叫得更大声了。要是它真的碰到了那凶猛的牙齿,这孱弱的身体肯定要被它咬碎。
“等一下,这种时候,还是叫狗的名字让它平静下来比较好……”
艾蕾尔回想起自己现在生活中偶尔看过的宠物相关的节目,还好她依稀记得当时巴坎叫的那只狗的名字。
“巧克力……?”
当我用颤抖的声音喊她时,那条狗竟然停止了吠叫,转而看向艾瑞尔。它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到底是谁,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给这么凶的狗起这么可爱的名字?伊雷尔再次意识到巴尔干脑子有问题。
无论如何,喊名字还是管用的。这给了艾瑞尔一些信心。如果她能稍微放松一点这只狗的警惕,她就能转身穿过那扇门了。
“那你就可以逃走了。”
下定决心的艾瑞尔开始用棉花糖般甜美的声音哄骗狗狗。
“乖乖女,乔科?她很漂亮,亲爱的,她很漂亮。”
广播里明明说了,狗狗懂表扬。艾瑞尔记住了这一点,努力想赢得狗狗的欢心,尽管笨手笨脚。当然,狗狗的两个脑袋看着她,就像在看疯子一样,但毕竟对方是动物,所以没必要感到羞耻。
“巧克力,坐下!”
“……”
当然,乔科没有坐下。这很正常,因为狗不太听主人以外的人的命令。不过,既然它不像以前那样叫了,艾瑞尔决定再用力一点。
“好啦,坐下!Choco,坐这儿!”
艾雷尔胆怯地指着地板,再次喊道。这时,一直看着这边的乔科又开始吠叫起来。
“汪汪!!”
艾瑞尔一愣,随即意识到乔科的叫声并非像一开始那样带着攻击性,更像是在表达爱意,仿佛高兴得不知所措。
“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艾瑞尔睁大眼睛,看着乔科狂摇的尾巴。她从未养过狗,但她知道这是表达爱意的最好方式。
“总之,好事就是好事。”艾瑞尔尴尬地笑了笑,朝乔科挥了挥手。这时,她突然发现,那只狗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的一只手,仿佛涂了胶水一般。
“呃?”
我怎么忘了?艾瑞尔这才想起自己手上戴着‘德鲁伊之戒’。
“这些选择会激发动物们的善意,这难道不明显吗?”
哇!艾瑞尔忍不住赞叹。当时她有些失望,觉得这玩意儿没什么用,但现在回想起来,这真是个天才之举。
“也许我可以出去。”
想到这儿,我的心里充满了希望。至少只要戴着这枚戒指,我就不会被狗袭击。然后我就可以转身,从狗守着的门出去了。
终于找到办法的艾瑞尔不自觉地笑了。就在这时,她朝那只狗迈出了一步。
“砰!!!”
“哇哦!”
一直摇着尾巴的乔科突然用巨大的身躯冲了过来。措手不及的艾瑞尔吓得差点向后摔倒。然而,就在她屁股还没落地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时,两只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她的肩膀。
“找到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心头一沉。我颤抖着转过头,看到她美丽的下巴和仿佛用画笔勾勒出的嘴唇。在那之上,一双金色的眼睛正微笑着俯视着艾瑞尔。
“捉迷藏好玩吗?”
听到这句话,伊蕾尔才意识到,他一直在注视着她。她竟然以为能逃出恶魔巢穴,真是愚蠢至极。
仿佛嘲笑着她绝望的金色双眼,狭长得如同新月。那双眼睛,就像是一只抓到老鼠后会故意放手,然后欣赏着它死里逃生的猫的眼睛。
“你突然晕倒了,所以我带你回家了。你还好吗?”
乍一看,他好像帮了她,但其实不过是一场骗局。他随时可以带艾瑞尔去见埃洛伦斯伯爵。既然他一开始就送了一辆花车,他不可能不知道地址。
但巴尔坎却像抓住了机会一样,直接把伊蕾尔拖进了自己的家。她从一开始就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伊蕾尔意识到这一点,浑身颤抖得像抽搐了一样,他这才松开了抓住她肩膀的手。
“我希望你喜欢我的房子。”
巴尔干从怀里掏出一支雪茄,低下头,用性感的嘴唇咬住末端,然后用指尖点燃,向我投来一抹忧伤的目光。
“为什么没有答案?”
他抽着雪茄,发音不太清楚。但他语气中既含蓄又带着一丝强迫,却意味深长。他强迫我依附于他,即使我并不喜欢,毕竟以后我就要住在这里了。
真的一个私生子都没剩下。所以这枚戒指肯定有效,但为什么对巴尔干没效果呢?
艾瑞尔怒视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自言自语地抱怨了几句。这时,巴尔坎仿佛听到了似的,甜甜地低语道。
“如果你继续这样做,我会不高兴的。”
听到这些威胁的话语,我的心沉了下去。
<第25集>
艾瑞尔茫然地望着那张享受着自己绝望的美丽脸庞。她周围的墙壁高如栅栏,一切都是黑暗,抚摸着她肌肤的空气比冰还要冷。
她彻底被困在他的掌控之中。而这个狡猾的男人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即便明知如此,艾瑞尔还是忍不住张开颤抖的嘴唇,恳求道。
“请送我回家吧……我的家人会担心的。”
“唔。”
巴尔坎还没回答,就从红唇间吐出一缕浓烟,连烟雾都像条无形的长条,将伊蕾尔包围,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想回家吗?”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厚厚的下唇,仿佛要品尝她嘴里的食物。伊蕾尔连忙点头,尽管她被这个问题噎住了。巴尔坎见她一脸可怜,便咧嘴一笑,淡淡地说道。
“不。”
他用愉悦的目光看着伊蕾尔,她已经听腻了他的话语,脸上写满了疲惫。看着她随时可能晕倒的样子,真是可怜,但他却无能为力。他的兴趣一直是绑架和强奸公主。
但用力过猛也很困难。如果用力过猛,被毒液困住的猎物可能会暴走,最终撞到头部而死。
“我不知道。如果伊瑞莉娅小姐表现好的话,我可能会改变主意。”
“我,天哪……我怎么才能带你回家……”
不幸的是,伊雷尔无法继续正常讲话,因为巴尔干的雪茄烟雾似乎在她每次呼吸时都堵塞了她的鼻子和嘴巴。
这是一种回味苦涩却又带着奇异甜味的烟。然而,那股味道实在太浓烈,让我头晕目眩,呼吸窒息,胃部深处也隐隐作痛。正因如此,在我不断咳嗽的同时,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一度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啊……。”
艾瑞尔不知道,巴尔坎随身携带的雪茄简直就是毒药,足以让普通人吸一口就晕过去,但她孱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
一直捂着额头踉跄的伊蕾尔突然摔倒,在她娇小的脑袋还没碰到大理石地面之前,巴坎就用一只手臂轻轻地扶住了她的身体。
“这。”
他苦笑着掐灭了雪茄。然后,仿佛要吹散口中残留的余味,轻轻地吻了她昏过去的颈背。接着,一股如棉花糖般甜蜜而短暂的香味在他口中弥漫开来。
正是这股气味让巴尔坎如此饥渴,如此欲火焚身。为了这股气味,他独自度过了多少个夜晚,抚慰着自己滚烫的身体?
所以我不能放开她,无论她怎么哭喊,怎么哀求,我都绝对不能放开她。
“为什么它会引起我的注意?”
想要拥有她。巴尔坎的双手充满占有欲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他轻轻触碰她的脸颊,然后抱住她的身体,走向卧室。
她的肌肤,她的头发,无一不是柔软芬芳的。我也喜欢她每走一步,身体在我怀里轻轻摇曳的感觉。还有,那张假装不颤抖的脸,是怎样一种滋味?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冰冷的走廊里回荡着他空洞的笑声。
* * *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已经身处那间红色的卧室。当然,这不是她在埃洛伦斯街的卧室,而是她第一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那个陌生的地方。
于是伊雷尔意识到,这依然是巴坎的府邸。
'我的天啊。'
刚刚醒来还有些恍惚的脑子,此刻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我必须在被那个男人彻底抓住之前,找到一条出路。
就在她刚要起身的时候,一只热乎乎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按倒在床上。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它散发着浓郁的麝香味。我记得以前闻过好几次这种味道,混合着浓烈的雪茄味,略带苦涩和浓烈。
“巴坎?”
艾瑞尔真的感觉心沉了下去。尽管他体型庞大,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就像一只蹲在树荫下的黑豹,爪子隐藏,等待着扑上来的时机。
“你睡的好吗?”
巴尔坎一把将她冻僵的身体拉近,吻了她的眼睑。这温柔的触碰,如同情人间的爱抚,但接受这吻的艾瑞尔却吓得脸色苍白。
她现在正和巴坎独自躺在床上。就算她被吊在悬崖边,似乎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危险的了。
“放手,放手。”
伊蕾尔挣扎着想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但她的努力是徒劳的,因为巴坎的胳膊和腿把她牢牢地固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即便玛萨卡的身体能力远超人类,但这和五岁小孩和成年人的战斗毫无二致。挣扎良久,伊蕾尔终于放弃了,开始大口喘气。巴尔坎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挣扎,此刻眼神却有些古怪。
“啊,你这样喘气……我开始有点兴奋了。”
听到这句话,伊蕾尔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巴尔坎想要,他现在就可以得到她。
这是他的府邸,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伟大的马萨卡,冥界之主。
“你怎么突然发抖了?冷吗?”
巴尔坎歪着头,注意到伊蕾尔在两人身体接触时激动的神情。他是个思维敏捷得吓人的男人,不可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但他装作不知道,咯咯地笑着,将自己的身体更贴近了她。
“我应该让你暖和起来。”
呼出的气息很烫,艾雷尔浑身一缩,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大爪子抓着的老鼠。
不管我如何拼命抵抗,冒着生命危险,也无法对巴尔干造成哪怕一丝影响。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空虚,浑身的力气都抽空了。
察觉到异样的巴尔坎,像是不明白她在做什么似的低头看着她。伊蕾尔仰望着那张耀眼得让她眼花缭乱的脸,无力地问道。
“我怎样才能让你送我回去?”
如果武力无效,那就必须另寻出路。既然无论如何都逃不掉,那么找到某种妥协方案,将损失降到最低,才是明智之举。这才是弱者的必然生存之道。
“你想回去吗?我还不想送你。”
巴尔坎面无表情地笑了笑,仿佛没听懂她的意思。然而,那双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却深邃而幽暗,如同无底的沼泽。
以至于你甚至无法想象里面可能隐藏着什么。
“求你了,让我离开这里。”
艾瑞尔明知毫无意义,还是继续追问。巴尔坎掏出一根雪茄点燃,却仰起头,窃笑起来。
“嗯……你恳求的声音真好听。还要再求吗?”
毫无希望。他把艾瑞尔放在手掌上,看着她挣扎着跳来跳去。就算艾瑞尔在过程中受伤或翻滚,也只是小小的乐趣。
察觉到这一点,伊蕾尔淡蓝色的眼眸中开始泛起泪光。巴尔坎见状,嘴角紧绷,露出一丝明显的不悦。
“我真的很讨厌你一直吹毛求疵。”
他讨厌巨大的噪音。每一声嘶嘶的噪音都仿佛在放大血液在他血管中流淌的剧痛。
正因如此,她们越是哭喊、尖叫、哀求,他动手就越是凶狠。当然,他还没蠢到因为自己心爱的雷塞布拉闹腾就弄死它,但他还是忍不住恼火。
但伊蕾拉却意外地没有哭。她紧紧地闭上双眼,让浅色的睫毛微微颤动,强忍着即将涌出的泪水,缓缓地问道。
“你想要什么?”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拜托。如果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也许……我们可以更快地沟通。”
语气里带着一丝可怜的哀求,但她却始终没有退缩。巴尔坎听后有些佩服。他没想到艾莉尔竟然会是这种态度,一见他就浑身发抖。
【累死了!巴尔干好感度上升3点。】
一切出乎意料的事情都充满乐趣。艾瑞尔·埃洛兰斯前几天在帽子店展现的才能也同样如此。巴尔坎希望,或许她能让他更开心一些。
“您很勇敢,艾瑞尔小姐。”
那么,他应该如此对待她。巴尔坎挤出一丝笑容,单手掰断了未点燃的雪茄,扔到地上。然后他抬起上身,用粗壮的手臂撑着头,低头看着身下的她。
“你问过我想要什么吗?”
他美丽的双眼缓缓扫视着伊蕾尔,目光执着,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直至骨髓,都吸出来。
“很简单。我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马萨卡,我需要一个与之匹配的 Resevoir。”
他的手抬起来,意味深长地触碰了艾瑞尔的脸颊,然后用拇指缓缓擦去她眼角仍残留的泪水。
“我希望是你,Irel Ellorence。”
一开始我以为那只手是在擦去她的泪水,但渐渐地,她的泪水开始蔓延开来,她悲伤的眼睛也变得红润湿润。
<第26集>
“为什么偏偏是我?”
伊蕾尔扭过头,避开他的触碰,问道。巴坎揶揄着她圆圆的脸蛋,却没有轻易回答。他似乎陷入了沉思,这对于他这种总是率性而任性的人来说,并不常见。
“……因为我觉得会很有趣。”
他玩弄了一会儿手后突然回答道,声音低沉甜美,如同耳边吹过一丝凉风,但艾雷尔并没有被迷惑。
“我是一个无聊的人。”
“乐趣是一种非常主观的感觉。你武断地评判我感受到的享受。”
他那轻柔如羽毛的手,紧紧地捏住伊蕾尔纤细的下巴,示意她睁开紧闭的眼睛看着他。
伊蕾尔无奈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当目光与爬到她身上的巴坎相遇时,她倒吸了一口气。
“你真是有趣极了,艾瑞尔·埃洛伦斯。”
转眼间,一直压着她身体的巴尔坎便扬起了红唇,露出一丝笑意。然后,他低下头,将嘴唇贴在她紧绷着的耳垂上,轻声说道。
“我认为这会很有趣,尤其是当你打破它的时候。”
他脸上闪过一丝恶意,邪魅一笑,眼神中似乎在盘算着如何才能彻底毁灭她。
事到如今,或许还是记恨为妙。艾瑞尔紧闭双眼,不让自己被眼中闪过的绝望之色所触及。然后,他托着她下巴的手指缓缓滑向她纤细的颈线。
“你说你想回家吗?”
就在他指尖越过凹陷的锁骨,停在她两乳之间的凹陷处的时候,巴坎用诱惑的语气问道。
“你能把它寄给我吗?”
艾蕾尔双眼闪闪发亮,不自觉地用认真的语气反问道。明明知道是陷阱,却还是忍不住咬了下去。
自从他和碧翠丝去了帽子店,就再也没回来,家里肯定乱成一团。家里人本来就担心着被选为预备役、四处打架的女儿。现在他们该有多担心啊。
艾蕾尔想起了路易莎离开马车后,绝望的呼喊,她一直在寻找她。她也想起了路易莎再次找到她时,泪流满面的温暖拥抱。
不仅如此,她的哥哥迈克尔和父亲卡尔弗特也关心她、担心她。虽然他们并非雷恩真正的家人,但至少在她寄宿在艾瑞尔身体里的时候,他们就像她的家人一样。
所以艾瑞尔想要回去。离开这座恐怖的宅邸,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去他们等待的温暖的家。
“当然应该发。”
“真的吗?”
“现在不要。”
巴尔干完全是在玩弄她,他已经厌倦了她在他手掌心跳来跳去,像个小丑一样。
“我应该怎么办?”
艾瑞尔认真地问道。巴坎深情一笑,抚摸着她的衬衣前襟。那只手显然意味深长。
“你知道,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长,所以我们彼此不信任。”
“……”
“所以向我证明你是值得信赖的。”
听到这句话,伊蕾尔的眼神剧烈地颤抖着。她思维敏捷,很快就猜到了巴坎想要什么。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哎呀,用你那双可爱的眼睛看着我没有用啊。”
巴尔坎轻轻地吻了伊蕾尔那张仿佛哭泣般扭曲的脸,两人的嘴唇轻柔地触碰着,如同羽毛般落下,但随后留下的余味却无比深刻。
“你知道该怎么做。”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已移至她的腰间,轻轻抚摸着臀部附近,几乎要触碰到了。但比他的手更明显的,是他眼神里的神情。
那双眼睛,分明是想要将自己埋入她体内,戳进她体内的男人的目光。那眼神充满了霸道,恨不得将她咬得浑身通红湿润,在她两腿之间留下一个印记,表明那是他的。
艾瑞尔此刻恨不得立刻放声大哭。她真想立刻把他推开,逃离这个鬼地方。但她无处可逃。
因为事关家人的安危,他能做的选择,早已注定。正如他所说,这是一场胜负已分的游戏。
'然后。'
如果这是一场必败的战斗,我必须尽量减少损失。一旦引起巴尔干的注意,我就注定要成为他的下水道替身。我之前已经尽力挣扎,但我已经猜到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会发生。
但还有一件事她可以改变:保护艾瑞莉娅的家人。
如果她被拖到这里无所事事,她的家人会挺身而出保护伊瑞尔。而巴坎绝不容忍任何干涉,他会把他们全部杀掉。为了彻底抓住伊瑞尔。
“就像那场噩梦一样。”
在此之前,他必须有所行动。是的,这是不可避免的。虽然那不是他的身体,但为了保护家人,他必须这么做,所以伊蕾尔·埃洛兰斯很乐意理解。
伊蕾尔浑身颤抖,一把推开他的手。巴坎还没来得及皱眉,她就亲手解开了衬衣的前襟。
“果然你很聪明啊。”
巴坎欣然收回手,嘴里嘟囔着几句似是褒义似是贬义的话。他看着伊蕾尔挣扎着脱下衬衣,过了一会儿才阻止她。
“看到你这么努力真的很可爱,但是……”
我的爱好就是撕扯。巴尔坎轻轻吐了口唾沫,双手抓住衬衣前襟,一口气撕了下来。
吱!
圆润的丝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碎裂开来。冰冷的空气触碰到了她暴露在光线下泛白的胸口。一瞬间,她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紧接着,一只异常灼热的手,仿佛要将她的胸部融化一般,抓住了她的胸部。
“我以为它很薄,但它比我想象的要大。”
与他灼热的体温不同,他的言语干涩,仿佛在评估着陈列的商品。巴尔坎几次握紧又松开他的手,享受着这酥麻的感觉,然后用另一只手扫了扫她的腿。
“比起那个箱子我更喜欢这个。”
那张脸,仿佛恨不得立刻就埋进她的双腿之间。他正享受着爱抚着她大腿内侧柔软酥软的肌肤,然后张开她的双腿。
艾蕾尔用力咬着嘴唇,扭过头去,做好了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的准备。这并非两人共同完成的举动。虽然这像是在假装交易,但这显然更像是巴尔干单方面强暴了她。
所以她没有理由配合这种行为。艾瑞尔心里这么想,但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很天真。
“上次我也摸过,不过真的好漂亮啊。这里也像花一样,可能是因为长得特别好吧。”
巴坎惊讶地用两根手指掰开她颤抖的阴道口。谁都看得出来,他这么做是想让她感到羞耻。
“颜色、形状、味道都很完美,但是缺点就是……太小了。”
他叹了口气,用食指在她的阴道上摩擦了几下,似乎既失望又有些恼火。
“这样我可以在哪里停车?”
听到这斥责的语气,她的双腿自然而然地缩了缩。然后,巴尔干抓住了她比手腕还细的脚踝,不让她弯腰。
“传播它。更多。”
巴尔干语气傲慢,脸上已然燃起狰狞的怒火。他金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笑意,却充满了对接下来行动的期待。
“啊……。”
粗壮的手指开始在她阴道里戳动,与男人俊美的脸庞不同,指尖略显粗糙,却也因此摩擦的感觉更加刺激。
一开始,我以为有点粗暴,但我的身体慢慢地对爱抚有了反应。我的屁股湿透后,我不再感到疼痛或不适。相反,随着手指摩擦我的阴道,轻轻地插入,我开始感到一股热度逐渐升腾。
“喜欢吗?上次我也感觉到了,不过你的身体真的很敏感。”
他能感觉到自己原本紧绷坚硬的内壁正在逐渐融化。之后,每当他的手指滑出,它们都会像后悔一样紧紧地攥紧,巴尔坎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把男人的手指放在你下面喘气,这有点淫秽。”
即使遭到残酷的斥责,我却不知羞耻。每当粗壮的指关节在我敏感的阴道里进进出出,指尖摩擦着我的内壁,我的身体就感觉飘浮不定。不知不觉中,大腿间水流翻滚的声音就大到我都能听见。
“你们打了那么多架,就这么想跟我动手吗?”
我感觉我的头快要疯了,因为我的屁股和耳朵同时被拉扯。
<第27集>
他是如此的凶恶,如此的淫秽,而且技艺如此娴熟,以致于艾瑞莉娅在他的触摸下只能无助地扭动和哭泣。
“你扭着屁股呢。喜欢吗?”
我虽然愤怒,却无法否认。直到刚才才勉强张开的双腿,此刻却像是抽搐般不断向侧面张开。
我希望那些粗暴地进出我内脏的手指能更深一些,每当那双熟练的手抓挠到靠近小腹的内壁黏膜时,我的腰肢就会不由自主地弓起,发出一声甜美的喘息。
“别哭闹太多,我还需要放松一点。”
巴尔坎舔着舌头,拇指按在她的阴蒂上,让它浸泡在流淌的湿润液体中。他上下摩擦着,带着一种莫名的期待感颤抖着,手指更快的插入,让白热的内壁颤抖着,达到高潮。
“呜啊啊……!!”
即使伊瑞莉娅快要达到高潮,他也没有停止爱抚她的下体。他的手指继续刺激着她紧绷痉挛的阴道壁,她的腰部不由自主地弓起。
“住手啊!这……有点奇怪啊。”
“哦,天哪。以后会更奇怪的。你打算怎么办?”
巴尔坎露出男人般的嘴角微笑,舔了舔手指。这本是为了让对方好看而做的动作,但出乎意料的是,舌尖上的她的味道竟然还不错。
不,其实还挺好吃的。甜甜的,多汁的味道萦绕在口中。那不是成熟水果的味道,反而是酸酸的,生生不熟的味道,更让他兴奋。
“味道很脏。”
听到这句话,艾蕾尔的脸颊顿时红了起来。她倔强地扭过头,大口喘着气的样子,倒是挺可爱的。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挑起男人的施虐欲望。
巴尔坎无声地笑了笑,缓缓地用半勃起的东西摩擦着衣服。听到裤子被脱下的声音,艾雷尔侧着的肩膀一阵颤抖。
如果她拼命假装不知道,他就会更加骚扰她。巴尔坎单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将他的东西猛地塞到她如百合般纯洁的脸前。
“我想你已经玩够了。现在你愿意为我服务吗?”
艾瑞尔看到眼前这个东西时,不禁吓了一跳。她之前看巴尔坎高大壮硕的身材就已经猜到了,但这东西竟然大得离谱。
这么大这么粗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进入他的身体,无论是嘴里,还是其他地方。
想到这里,艾蕾尔一脸疲惫地想要推开她。但她还没来得及推开,巴尔坎就抓住了她的小脸。
“你必须张开嘴。”
好啊?巴尔干这样问道,一边用力按压着她的两颊,让她张开嘴。然后,他把我的东西塞进了她那勉强塞下一颗马卡龙的嘴唇里。那小巧的淡粉色嘴唇与他那暗红色恐怖的武器形成鲜明对比,让他赏心悦目。
“呜呜呜……!!”
艾瑞尔睁大了双眼,泪水夺眶而出。她的嘴唇和下巴张到了极限,却依然无法容纳他的龟头。
“你的下唇窄,上唇也窄。艾瑞尔小姐,你真是个心胸狭窄的女人。”
强行塞进她嘴里的男人嘟囔了几句。但艾雷尔已经完全闭上了嘴,根本无法反驳。
“吮吸它。”
巴尔坎垂下红色的睫毛,发出甜蜜的指令。艾瑞尔下意识地想要用力将嘴唇和舌头伸进去,但却被里面的物体紧紧堵住,根本无法动弹。
“你真的很糟糕。”
巴坎像无能为力一样不停地咂着舌,腰部前后摇晃。他的阴茎开始来回抽动,一点一点地摩擦着艾瑞尔的舌头。巴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他尽情享受着艾瑞尔湿润狭小的口腔。
“哦好的。”
艾瑞尔想哭,但她只能发出一声喘息。他的东西摩擦着她的喉咙,让她感到一股苦涩的血腥味。
心中充满祈祷的感觉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但巴尔干似乎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当伊瑞莉娅试图把她的头往后拉时,他抚摸了她的后脑勺,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
“如果你咬人,你就会有麻烦。”
抓住她头发的巴尔坎狰狞地笑着警告她。然后艾瑞尔的嘴开始像某种自慰工具一样摇动腰部。
他那还没插进去就已经很厉害的阴茎,在我嘴里更是膨胀起来。每次完全勃起的龟头顶上喉结,我都会不自觉地咳嗽一声。
我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就在这时,巴尔坎终于拔出了塞进她嘴里的阴茎。然后,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短暂地吐了出来。
“把腿张开。”
他一只手按在她膝盖内侧,将双膝分开,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腰,将她的臀部抬起。尽管体型相差悬殊,他却把艾瑞尔当成一个洋娃娃一样对待。
她惊恐万分,被他巨大的身躯压在身下。他背对着光亮的身体,坚硬无比,肌肉紧实,仿佛要将她压伤。但她还没来得及推开,他硕大的身躯就牢牢地顶住了她的小穴。
“我现在就打包。”
目光交汇,他勾起眼角,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虽然性情凶悍,但脸上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魅惑之美。
正是艾蕾尔的目光被他夺走的瞬间。巴尔坎趁着这个空隙,一口气刺穿了她,并深入其中。
“啊啊啊……!!”
艾蕾尔双腿间的疼痛让她扭动着身体。一时间,她呼吸困难,眼前一片空白,仿佛看到了通往冥界的道路。在那种状态下,巴尔坎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她感觉自己就像被一根巨大的木桩刺穿,奄奄一息。
“等等,等等……别动……”
我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我紧紧地抓住床单,仿佛手指快要断掉似的,大口喘着气。巴尔坎看到这一幕,皱起了眉头。
“你是第一次吗?就这张脸?”
无需回答。她幼稚的反应,以及因无法接受一个男人而痛苦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无论如何,我听说这需要很多工作。”
虽然我本来就很痛苦,但听到这句斥责,我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我感觉巴尔干不喜欢哭,但事到如今,我根本不在乎他的好恶。我马上就要死了,他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是说这很疼。”
艾蕾尔终于在回答结束时抽泣起来。巴尔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第一次抱怨,因为无论她多么害怕或感到压抑,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一次。
“如果我静止不动的话会更痛。”
他脱口而出,略微向后挺起腰身。然后,一阵短促的尖叫从撕裂五脏六腑的剧痛中传出。
“啊!!”
此时,我已经没有了恐惧,只是恨他伤害我,恨他刺穿我的身体。
“我告诉过你不要动。”
伊蕾尔抽泣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责骂他。动作很轻,算不上什么重击,但巴尔坎看起来还是有点惊讶。
他回头看了一眼被她撞到的肩膀,一脸茫然地想着什么。他会生气吗?就在艾瑞尔反应迟钝,正要更加害怕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突如其来的警报声。
【累死了!巴尔坎·哈·马什好感度上升3点。】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伊蕾尔怀疑自己的眼睛。就在这时,巴坎轻轻拨开她贴在脸颊上的头发,低声说道。
“我应该怎么办?”
“什么……走吧。”
“当你发脾气的时候就更烦人了。”
话音刚落,他那根在里面抽动的阴茎就更加肿胀起来。艾瑞尔咬着嘴唇,痛苦不已,却又惊呆了。她明明知道他不正常,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看着我的眼睛。Irel Ellorence。”
巴尔坎捏着她的下巴,低声命令道。她茫然地抬起头,却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脸庞,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正因如此,她才能看到一切,包括他略显慵懒的眼眸,罂粟花蕊般红色的睫毛,以及金色眼眸中闪烁的点点星光。
就在这时,他眼中的光芒似乎逐渐明亮起来,艾瑞尔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刺痛。起初,她感觉一股热能流遍全身,但很快,一股暖流充斥着她的呼吸。
“这种感觉是……”
我之所以能体会到这一点,是因为我已经体验过一次了。那是雷塞布拉的力量,我之前在帽子店阻止巴尔坎的时候就用过。
“塞布林。”
巴尔坎看着她惊讶地睁大的眼睛,低声说道。他欣喜地睁大了眼睛,说出了莉瑟布鲁尔能给玛萨卡的最棒的礼物。
“你会做到的,对吧?”
听到这句话,伊蕾尔的身体顿时变得滚烫,仿佛巴尔坎正在肆意抽取并操控她体内潜藏的拟人者之力。
伊蕾尔感觉到能量如同水流般从她体内流淌而出。现在,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地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拟形者。
那种感觉就像被活活绑住,体液被吸干,让我头晕目眩,却又莫名地感到一阵狂喜。
感觉就像喝了甜酒一样。浑身都变得昏昏欲睡,胸口的不安与恐惧也像雪一样融化了。正是在这时,让我手脚僵硬的紧张感开始稍微缓解了一些。
“现在打开它。洞。”
”巴尔干舔了舔嘴唇,下达了命令。
<第28集>
对‘塞布林’感到好感的,并非只有她一个人。当雷塞布雷的能量透过触碰到她的肌肤时,巴尔坎微微颤抖了一下。
“后……。”
流淌在血管中的强大力量,如同致命的毒药,让他如同呼吸般痛苦不堪,有时候,他宁愿做一具没有任何知觉的尸体。
然而,在接收到雷瑟维雷能量的这一刻,所有的疼痛仿佛是谎言般消失了。不仅如此,就连玛萨卡那如同熔岩般沸腾、必须时刻压制的能量也被温柔地软化了,我的身体感觉无比轻松。
巴尔干像是表达了满足,低头吻上了她的锁骨。然后懒洋洋地抬起眼睛,吐出了这句话。
“不会再疼了。”
艾瑞尔这时才意识到,体内撕裂般的疼痛已经消退。她惊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肌肤泛着柔和的珍珠光泽。
“这也是赛百灵的影响吗?”
她一愣,很快便与巴尔干皱起的眉头相遇。他脸上的表情,奇怪地回想起,既痛苦又愤怒。
就在这时,伊蕾尔一脸疑惑地看着巴尔干,巴尔干垂下了灼热的目光,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面,干涩地低语道。
“我可以慢慢开始吗?”
巴尔干问道,脸上浮现出一副再也无法忍受,随时都会爆发的表情。他那张狰狞的脸上,夹杂着沸腾的欲望与情欲,散发着无比鲜明的美感,却又带着一丝危险。
“等一下啊!啊啊……!!”
就在她感觉到危机,试图抽身的时候,他大手抓住艾瑞尔的两只手腕,像是恼怒了一样,把它们按倒在座位上。然后,他用另一只手,用力地抓住她的臀部,几乎要撑破,然后把那玩意儿更深地插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
那根巨大的鸡巴直插到我的肚脐眼,真是让我屏住了呼吸。我那对男人不熟悉的内壁疯狂地收紧,发出尖叫声,但他那在我体内挖挖挖挖的东西却毫不在意。
但真正让我困扰的是身体的反应。明明刚才还痛得快要死了,可现在,却不是疼痛,而是一股热气从肚脐下方蔓延开来,我的身体开始发热。
这一切都是因为巴尔坎巧妙地操控着雷斯维尔的能量。即便他心知肚明,他的臀部还是越来越湿润,五脏六腑蠕动不止,阴茎也紧紧地攥紧。每当他淫荡地扭动腰肢,体内的快感便会被一扫而空,仿佛要融化一般。
“别再拧紧了。”
他咆哮着,紧紧咬住臼齿,下颌骨都鼓了起来。
“你想让我赶紧包起来?所以才包得这么紧?”
他明明是在训斥她,腰部的动作却一刻不停,来回抽插,仿佛沉迷于她体内的快感。
“哦,我要疯了。为什么这么好吃?”
巴尔干一边嘟囔着,一边松开了按住她的手。他仰望的目光中充满了狂喜,而艾瑞尔则充满了恐惧。这时,尽管兴奋,巴尔干还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笑着抓住她的手,环住了她的后颈。
“你能拥抱我吗?把我推得更深。”
艾瑞尔犹豫了,因为她自己也不愿意搂住他的脖子。
“你不抱抱我吗?”
塞在她两腿之间的那东西,仿佛是受到惩罚一般猛地撞了进来,她的身体如同骑着一匹奔腾的骏马般上下摇晃,彻底失去了理智。
“呃啊啊啊!!啊啊啊!!”
伊蕾尔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后颈,巴尔坎则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发出一声闷哼。
“啊,闻起来很香。”
巴尔干并不相信蕾瑟布拉是“上帝的恩赐”。他甚至在心里嘲笑她,说她幼稚。然而,此刻,他却能全心全意地理解她。
这分明是上帝赐予他的礼物。别无其他,如此火热,如此甜蜜,如此令人心旷神怡。
他咬住伊蕾尔纤细的颈背,将她的大腿分开得更开。毫不犹豫地,他更用力地挺起腰肢。他之前就已经被撩起过,但雷塞布拉独特的气息如同催情剂,让他更加兴奋。
拜此所赐,巴尔坎简直兴奋得头都快要融化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在面对艾瑞尔·埃洛兰斯时会如此兴奋。
“呃,慢点……啊!啊啊!!”
她显然不是个色鬼,笨拙地搂着他的脖子,呜咽着。然而,她那如同在他耳边呻吟般的纯真呜咽,却让他彻底疯狂。
尤其是她的下身,与上身不同,吸吮得非常到位,甚至感觉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揉捏他的生殖器。
巴尔坎尽情享受着他肿胀的龟头摩擦她柔软内脏的快感。每一次,她的大腿都仿佛要发作般颤抖,纤细的腰肢无力地弓起,让他的欲望更加强烈。
“把你的乳房撅起来,我会吮吸它们。”
“不喜欢,不喜欢……”
伊蕾尔哭了又哭,但巴尔坎没有理会。他趁着还连着伊蕾尔的身体轻轻抬起,改变了她的位置。
现在艾瑞尔正对着他坐着。他健硕的下身在她臀部下方蠕动,结实的大腿肌肉令人感到无比的威胁。
但最让她感到威胁的,是那根不断从下方顶起的木桩大小的武器。他抓住艾瑞尔的臀部,上下抽动,最终抵住自己的生殖器。每一次,她眼前都会闪过一阵震惊,五脏六腑一阵悸动,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住手啊……!!”
伊雷尔呜咽着,弓起了背。但巴尔坎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趁机低下头咬住了她的胸部。
下方的物体已经够难受了,但他那火热的嘴巴却包裹住我的乳晕,用力吸吮。他的舌尖滑过挺立的乳头,用门牙尖轻咬,感觉电流贯穿全身。
“你的心也感觉很好。你很可爱。”
“不,呃!啊,不……”
“不,不是。每次我咬它,它里面都会收紧。”
巴尔坎轻笑一声,红唇轻舔轻咬着另一侧的乳房。艾瑞尔执拗到底的态度,更加激发了男人的征服欲。于是他恨不得将他逼到无法拒绝的地步,让他哭着离开。
“你喜欢我打你吗?”
“啊,啊啊!啊!!”
“快说‘是’。”
每当艾瑞莉娅回避或拒绝回答时,他的阴茎就更深地插入她体内。她像惩罚自己一样猛烈地扭动着臀部,眼神里闪烁着寒光。所以她别无选择,只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乔,好……好……”
听到这句话,巴尔坎露出了满意的甜美笑容。然后,他暂时缓和了剧烈的臀推,安抚地吻了吻她湿润的眼睛。
但那双眼睛却依然盯着女人在他鼻前张开的身躯,仿佛在舔舐它。这时,他瞥见了她大腿内侧的红色花蕊,因为双腿缠绕着他丰满的躯干而张开。他揉搓着这里,想起了伊蕾尔曾经那淫荡的哭喊声,毫不犹豫地将手指伸了进去。
“啊啊啊!!”
那只手刚触碰到她的阴蒂,艾瑞尔喉咙深处就爆发出一声呻吟。一时间,她真的感觉两腿之间的空间正在融化。再这样下去,显然她的脑子要出问题了。
“哦,不。别碰它。”
伊雷尔拼命抓住他的手腕,却无法完全挡住巴坎那至少高出半丈的手。
“啊啊!”
当巨大的物体猛地撞进她体内时,他的手指再次抚摸着她的阴蒂。那仿佛是一个让她呻吟的按钮,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发出。
“你哭得太甜美了,我实在无法拒绝。”
巴尔坎开玩笑地咬了咬她的肩膀,仿佛在责备她撒谎。但艾瑞尔没时间反驳他。她正忙着抓住他抚摸在她两腿之间的手臂,试图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身体。
但这一切都徒劳无功。他的肩膀和后背肌肉发达,强健无比,硬得像石头。她用手挠着,推开它们,却疼得要命。
压倒性的力道差距让艾蕾尔感到绝望。巴尔坎趁着艾蕾尔手上力气不足的瞬间,单手抓住她的腰部,更加粗暴地抽插起来。然后,他抓住艾蕾尔勃起的阴蒂,来回摩擦,让艾蕾尔的腰部一阵颤抖。
“啊啊啊!住手啊啊!!”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艾蕾尔抽泣着,用额头蹭着他的胸膛。里面,他的阴茎剧烈地抽动着,外面,他火热的手指在她身上按压爱抚。两侧同时摩擦,夹着薄薄的黏膜,让她的快感达到了极限。
“你觉得我会去吗?”
“呜呜呜……!!”
<第29集>
“离开。”
仿佛被他的指令引导,艾瑞尔在内脏收紧的同时达到了高潮。强烈的高潮让她甚至无法正常呼吸。一时间,她眼前一片空白,五脏六腑疯狂抽搐,享受着高潮带来的满足感。
巴尔坎仿佛被他拖拽着,也皱起了眉头,浑身颤抖。他完全无法忍受,被她如同要将他吞噬一般的内壁褶皱卷走。他把那玩意儿深深地埋入她的体内,像要抖落一样,一滴一滴地喷了出来。
“后……。”
巴尔坎深吸了一口气,湿润的嘴唇露出了笑容。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满足。艾蕾尔·埃洛兰斯肯定在他身边。
我以前总觉得,男人为了一张床被女人摆布,真是愚蠢至极。现在我终于理解了。这种禽兽般的行为,也值了。
和完全饱满的巴坎不同,艾瑞尔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崩溃。这是一段令人震惊的初恋,而且这种高强度的锻炼对她那玻璃般的身体来说也难以承受。
“哈,啊……”
她的头因为呼吸急促而晕眩不已。看着伊蕾尔踉跄地后退,巴坎轻轻扶住她的后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当我感觉到这份善意不合时宜时,不出所料,一阵坏脾气就飞了过来。
“哦。肯定是太好吃了,我都晕过去了。”
伊蕾尔无力回答,只好闭上眼睛。靠在这样一个恶棍身上感觉很不舒服。可是,我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又能怎么办呢?伊蕾尔心想,一边平稳地呼吸,一边把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塞布林吗?”
巴尔坎终于把一直折磨着他的马萨卡式骗局全部说了出来,心情看起来非常好。虽然他的双眼因为汗水和喜悦而有些模糊,但他看起来也精神焕发。
或许一个因为车祸而一直饱受疼痛折磨的病人,在吃了强效止痛药,睡了大概十个小时之后,脸上就变成那样了?再夸张一点,他的脸就像在发光一样。然而,他所有的平静和满足,都建立在她牺牲的基础上。
“啊……。”
我感觉浑身无力,仿佛生命的一部分被烧掉了。尤其巴尔干,那可是游戏中“救赎”中实力最强的马萨卡。因此,赛百灵的后遗症更加严重,就像酒越烈,宿醉就越厉害一样。
艾蕾尔痛苦地呻吟着,感受到了恋爱高潮期间从未有过的痛苦。全身酸痛,而真萨卡的力量渗入她的身体,让她手脚冰冷,头胸却火辣辣的。
但巴尔干根本不在乎,他趁着伊蕾尔瘫软的身姿,摸了摸她洁白的耳垂,圆润的肩膀,还有那仿佛一手就能握住的腰肢。
“怎么会这么……小?”
那声音听起来很开心,就像在摸玩具一样。同时,还传来一声“累”的提示音,表示他的好感度正在上升。
[巴尔坎好感度增加2点。]
巴尔干的目光落在她的双手上。雪白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性感得让他恨不得用尖牙轻咬指尖。
“好痛。”
艾蕾尔费了好大劲才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不是她个子矮,而是巴尔坎个子太大了。她明明身高一般,但站在他身边,却几乎够不着他的肩膀。
巴尔坎拥有着压倒性的夺目外貌,再加上他出众的身体素质,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会感到畏惧。
“这个脾气暴躁的人会喜欢它的。”
无论如何,在受祝福的玛萨卡族中,他显然是高人一等的存在。而从雷塞布罗的角度来看,这简直是一场悲剧。
“这很难。”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一阵剧痛,嘴唇也变得干燥。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身为真萨卡下属的蕾瑟布拉撑不了多久。如果每天都重复这种关系,我活不了几年就会死掉。
因此他有权要求对这次牺牲进行补偿。
“现在……你要送我回家吗?”
伊蕾尔屏住呼吸,用虚弱的声音问道。巴尔坎闻言,像是有些不悦地嘟囔道。
“有那么糟糕吗?你本来打算一做完就回家抱怨的。”
“不是这个……”
“它很冷。当我穿上它的时候,我哭了,因为我太喜欢它了。”
这番讽刺的话让她脸颊一阵发烫。想到自己之前如此羞耻地依偎着他,她感到无比羞愧,但艾瑞尔没有退缩。
“你答应过。”
艾蕾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更加坚定地坚持道。这一次,她不想再被他那总是模棱两可的话语牵着鼻子走。现在巴尔干的好感度上升了,如果她得不到一个明确的答复,她回家的机会就渺茫了。
“唔。”
好不容易摆脱总好感度为负的巴尔干,思考了片刻,然后意外地爽快地给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好吧。言出必行。”
“……真的吗?”
“我想我一直生活在谎言之中。”
巴尔坎微微扭动着,像在惩罚她一样咬着她的耳垂。他的牙齿每次触碰到她敏感的肌肤,都让她感到一阵刺痛。这种感觉让她感到一阵奇怪的不安,但听到答案后,艾瑞尔还是松了一口气。
心绪平静下来,我的眼睛开始微微闭上。这很自然,因为我已经把精力耗尽了。
“你又睡着了吗?”
巴尔坎见伊蕾尔打着哈欠,嘿嘿一笑,一把抱住她的身体,轻轻摇晃着,并悄悄地低声说道。
“对你来说可能还太早了。”
他低着头,舔着嘴唇,似乎在期待着下一顿晚餐,又想逗她玩儿一次。
但以他那无穷的体力,这一个必死无疑。艾瑞尔浑身颤抖,佯装不知,闭上双眼,缓缓放松手脚。然后,还没等她有所动作,一场深邃的水暴便席卷而来。
伊蕾尔苍白的眼睑上浮现出一丝睡意。巴坎见状,懊悔地舔了舔嘴唇,扶起她空空的嘴,将雪茄放回原位。雪茄浓烈的气味和燃烧的声音刺痛着他的鼻子,但很快就消失了。
“晚安。”
虽然这不是她想要的感情,但也不算最糟糕的。艾瑞尔慢慢地放松下来,沉沉地睡去,希望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能够回到家。
但和往常一样,她的愿望没有实现。
* * *
巴尔坎垂下眼睛,看着自己赤裸的双手,像红色床单上的花枝一样垂下。
直到昨天,我还以为这只手有些俗气,因为它皮肤白皙,只有指尖是红色的。但现在,它却充满了色彩,就像一片盛开着郁金香的春天田野。
巴尔坎低头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神冷漠,他习惯性地咬了一口雪茄,然后用指尖点燃,问道。
“你为什么这样?”
听到这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话语的,是一名粉红色头发的男人。
“因为我发烧了。”
巴尔干茫然地望着自己忠诚的管家。自从他捡到在后巷污秽中打滚的塞洛斯后,他就一直严格执行巴尔干的命令。事实上,送花车到埃洛兰斯府邸的正是塞洛斯。
巴尔坎以为他已经和他在一起很长时间了,但是看到塞洛斯穿着完美的黑色燕尾服,扇着伊雷尔沸腾的身体,即使对他来说也相当不寻常。
“你病倒了,因为你只睡了一次。”
“因为你是一个软弱的人。”
巴坎回应着塞洛,伸出嘴唇,默默点燃了手中的雪茄。如果像以前一样,强烈的药性会麻痹他的感官,带来一种平静的感觉,但今天他却不那么满足了。
就像喝了一杯好茶之后,突然咀嚼廉价茶包里残留的杂质一样,巴尔干似乎知道这种不快感从何而来。
“我想这是因为我尝过真正的滋味。”
艾蕾尔·埃洛伦斯(Irel Ellorence)是个极其脆弱的女人,仿佛触碰一下就会碎掉。但她送给我的赛百灵(Sebring)却如此令人满意,甚至让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真萨卡的存在,就是为了击杀、消灭那些危害人类的奇坦。因此,他们的能力,从根本上来说,源自死亡的能量,死亡的灵魂。
诈术是威力强大的攻击武器,但另一方面,它也是侵蚀真香卡身体的毒药。这很正常。毕竟,被尊为神之子的真香卡,也只是一个凡人。
与充满死亡能量的真萨卡不同,雷塞布雷是一个充满生命能量的存在。因此,真萨卡将自己的能量转移到雷塞布雷身上,并吸收了他们的生命力。
这就是被称为“赛布林”的仪式。
巴尔坎不喜欢伊蕾尔·埃洛兰斯。确切地说,他鄙视所有莉丝薇尔家族的人,包括她。但他不得不承认,莉丝薇尔家族的人很特别。
因为 Irel Ellorence 给我的 Sebring 真是太棒了。
“甚至到了杀死他都觉得可惜的地步。”
<第30集>
巴尔坎深深地吸了一口路上的烟,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伊蕾尔,她苍白的脸涨得通红,呻吟着,一脸茫然。
这是赛百灵事件的后遗症。
巴尔干并没有消耗她多少能量,说白了,他只是尝了点淡淡的滋味,并没有享受到一顿饱餐。
但伊蕾尔却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病恹恹的。显然,在如此强大的玛萨卡手下,她撑不了多久。真是可惜。
“但我不打算放你走。”
距离他第一次参加赛百灵赛事已经过去了两天,但巴尔坎仍然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感觉,仿佛就在几秒钟前。
和玛萨卡一起生活,就像沉浸在痛苦的沼泽中,身体彻底腐烂、支离破碎。我的手、脚、头、心脏,无一处不腐烂磨损。但当我把我的骗局交给她,接受生命能量的那一刻,所有的痛苦都如同被清水冲走一般,荡然无存。
正如我从她在帽店展现实力时所猜测的那样,尽管艾蕾尔身形孱弱,但她作为“转世者”的能力却相当出色。其他转世者像珍宝一样将自己的能力“封存在”仓库里,而艾蕾尔却知道如何将它们取出并“利用”。
“当然,我们还得拭目以待,看看这是否只是巧合。”
历史上很少有“拟态者”能够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如果其中有一个是你的“拟态者”,那一定很有意思。当然,前提是她能坚持得足够久。
“……我现在不会死吧?”
巴尔坎吐着长长的一口烟,看着还没恢复意识的伊雷尔侧脸,他对未来有那么多的计划,如果就此死去,恐怕会变得空洞无物。
“我会死。”
听到这个答复,巴尔干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
他皱起眉头,怒视着自己的部下。塞罗斯随后一脸茫然地移开视线,狡黠地补充道。
“如果你一直对着重置按钮抽烟的话……你坚持不了多久。”
塞洛的目光分明是落在了自己手指间夹着的雪茄上,巴尔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下属的意图,轻笑一声。
“在下面。”
我以为她是个不懂世事的贵妇,但她其实很有办法。看到那把铁壁般的大提琴,她仿佛在巧妙地保护着自己。
当然,巴尔干毫不怀疑切洛斯对伊蕾尔可能有感情。无论时光如何流逝,山河如何变迁,熊不可能突然变成狐狸。
人总有天性,塞罗斯亦是如此。他不是那种即使命不久矣,也会觊觎主人女人的男人。然而……
“我想你也会同情我。”
真是出乎意料。我还以为贫民窟出身的塞洛斯会对这个被丝绸和珠宝包围的爱尔兰人感到不满呢。
不管怎样,塞洛斯说的没错。伊蕾尔能做的只是间接吸入他散发出的烟雾。但即便如此,对她虚弱的身体来说,恐怕也难以承受。
事实上,每当他叼起一根雪茄,伊雷尔的病情就会迅速恶化。想到这一点,巴坎低头看着手中的雪茄。然而,他并没有熄灭末端燃烧的火焰。
“就去死吧。”
他舔了舔嘴唇,干巴巴地吐了出来。
“反正她也是个会死的女人,只要她现在不倒下就行了。”
这话虽然残酷,但却是事实。杀死雷塞布拉的不是二手烟,而是马萨卡。他要像抓一只令人作呕的寄生虫一样紧紧抓住伊蕾尔,贪婪地吸食她眼中滴落的生命水晶。
但现在,因为担心身体健康而戒掉雪茄,对艾瑞莉娅来说,简直就是一场闹剧、一场嘲讽,甚至可以说是一场欺骗。毕竟,一旦她引起他的注意,几乎就意味着她的死亡。
“我的公主,你必须快点醒过来。”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巴尔坎低声说道,他用手托着下巴,缓缓闭上了眼睛。
但他嘴上说的和实际上相反,夹着雪茄的手指却移到了唇边。黑暗的卧室里,他尖尖的鼻子和嘴唇被燃烧的香烟映得通红。
塞洛斯见状,微微摇了摇头。而看到已经出过汗的艾瑞尔,像是着凉了似的瑟瑟发抖,他又拿来一条更厚的毯子盖在她身上。然而,那双小心翼翼地卷着毯子边缘的手,却没有不小心碰到艾瑞尔。
* * *
马车停在精心打理的绿色草坪上,镶着金边的深桃花心木车门打开,一位身材苗条、白金色头发的美女从车里走了出来。
脚踏实地的艾莉尔抬起头,眼前出现了一座以鲜艳的钴蓝色和优雅的深绿色为主色调的美丽大理石宅邸。
'房子。'
伊蕾尔抬头望向艾洛伦斯伯爵,眼中涌现出难以言喻的感动,虽然她连日病痛缠身,面容憔悴,但此刻的神情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明亮。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巴尔干会信守承诺。我以为我会永远被他牢牢控制,我的生命力会不战而亡。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信守了诺言。
等艾瑞莉娅从病床上起身,他便准备好了一辆马车。虽然一路上他心存疑虑,但马车确实把她送到了埃洛伦斯伯爵的府邸前。
“也许他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恶棍。”
伊蕾尔正想着,正要迈步往家走去。马车明明已经开走了,身后却又传来了一阵阵马蹄声。
伊蕾尔歪着头回望,心想车夫是不是忘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那不是我坐的那辆马车。”
马车漆黑一片,甚至连光泽都黯淡了,庞大而阴森。那仿佛能跑到天涯海角的轮子,停在了艾瑞尔面前,碾压着柔软的草地。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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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敞开的马车门里走出来的男人,长腿伸得大大的,俊美得刺眼。他那双完美的眼睛,仿佛用精致的画笔勾勒出来,皱着眉头,仿佛对许久未见的阳光有些不悦。
当他发现伊蕾尔时,一抹迷人的笑容瞬间在他脸上绽放。他顽皮地笑着,仿佛无法抗拒地发现伊蕾尔脸上惊讶的表情,怀疑起自己的眼神。
“就是这里。”
那个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的男人抬头看着埃洛伦斯伯爵说道。
“你的房子。”
如同一颗通红透明的红宝石里闪耀着金粉般,他那一头红发在阳光下也闪耀着如此迷人的光芒。然而,艾瑞尔看到这一幕,却感觉心脏怦怦乱跳,反而像是心脏病发作。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艾蕾尔迟疑地问道。这时,一直用毫无察觉的眼神注视着她的巴尔坎伸出手,抓住了她颤抖的双手。然后,他用嘴唇蹭了蹭她小手的手背,哽咽地吐了口唾沫。
“你真是太残忍了。叫我巴尔干。”
他叫她名字的声音沙哑得像在和情人低语。艾瑞莉娅甩掉那无形的黏糊,再次问道。
“现在头衔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来我们家……”
“巴尔坎。”
巴尔坎笑着打断了她的话,重复道。虽然简短,但他的语气比刚才更加威严。
每次他这样出现,艾瑞尔都会意识到自己与他地位的差距。可惜,她作为弱势一方,别无选择。当巴坎假装给予强者宽容时,乖乖地顺从才是明智之举。
“……巴尔干。”
“做得好。”
巴尔坎笑容灿烂。和大多数聪明人一样,他讨厌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又烦人的争论上。
【累死了!巴尔干好感度增加1点。】
伊蕾尔对于好感度的些许提升并不高兴,她苍白疲惫的目光在巴尔坎那张英俊的脸庞和他身后的埃洛伦斯宅邸之间来回扫视。
她在噩梦中看到的场景即将变成现实。
<第31集>
“你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艾雷尔颤抖着点点头,”巴尔坎问道,手指沿着他尖尖的下巴线条滑动。
“究竟为什么?”
“当然,就是打个招呼。”
如果能把那双唇间洁白闪亮的牙齿全部拔掉,让它们哑口无言,那该有多好啊。艾瑞尔迫切地希望如此,可惜她现在能做的,只是稍微否认现实。
“你好?什么意思……”
“你问这个问题不是因为你真的不知道吧?”
巴尔坎牵着她的手,深情地摩挲着她的脸颊,然后,如同施展了美人计一般,垂下美丽的双眸,凝视着她。
“我们之前真的很火辣,不是吗?我以为你也和我一样。”
不,不可能。
艾瑞尔清楚地记得,不久前那张可怜兮兮的脸威胁着她:“想回家就把腿张开。”而当她哭着把他推开时,他摇晃着腰,用手按住床单,却依然在放声大笑。
“从你说要送我回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应该知道了。”
显然,这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艾瑞尔头疼,但她想着必须争取一些时间。这样,她就能找到办法避开即将到来的厄运。
“嗯……我觉得今天不行。太突然了,你都没跟我说你要来。”
伊蕾尔舔了舔火辣辣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开口。巴尔坎听到伊蕾尔试图用某种方式把他打发回去,沉默了片刻。
“唔。”
艾蕾尔看着他那张英俊却已失去笑容的脸,不禁紧张起来。她害怕,因为她不知道巴尔坎此刻在想什么。
也许她想象着烧毁她的房子并杀死她所有的家人,就像她噩梦中为“真正的”伊瑞莉亚安排的命运一样。
那一刻,她的睫毛因恐惧而颤动。
“如果。”
巴尔干面无表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认真地说道。
“我只是一夜情对象吗?”
“……是的?”
虽然他知道不应该被节奏所束缚,但这次还是忍不住问道。看到伊瑞莉娅惊讶的表情,他皱起了眉头,似乎更加失望了。
“你现在让我很尴尬。你想和我同床共枕,却又不愿意带我去你家……我该如何理解呢?”
“没有,为什么谈话会这样呢?”
“不然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睡?”
你威胁我!话都快说到嘴边了,但就算我这样回答,巴尔干也肯定会无视我的。这真是又气又不公平,我简直要跳起来了。
“他们说当你上厕所和出来的时候你的思维是不同的,但我不知道艾雷尔会这样。”
巴尔坎在艾瑞尔面前显得相当严肃,而艾瑞尔似乎随时都会晕倒。他确实很擅长引导谈话,让我顺着他的思路走。稍有疏忽,我就会很容易被他不羁的步调所左右,这真是让人头疼。
“……喂,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听到伊雷尔的第一次反驳,巴尔坎的眼睛微微一亮,他微微放大的瞳孔让他脊背发凉,但他又忍不住要反驳。
“总之,巴尔坎大人也不把我当回事。”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他咧嘴一笑,反问道。幸好,他那自然得近乎恼人的表情,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
“相反,它太有趣了,所以它也是一个问题。”
艾雷尔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样的性格。他是那种喜欢逗弄小狗,然后轻轻地咬它们一口的人。反正小狗用小牙齿咬他也不会痒,他听了哈哈大笑。
虽然她对此感到不满,但哪怕只是一点点发言权也未尝不可。艾瑞尔因此更有力量,坚持自己的论点。
“再说了……如果巴尔坎大人真的把我当回事,就不会什么都不说就把我带回来了。他明明知道我的家人会担心的。”
“就这些吗?”
“还有……你来我家打招呼的时候,应该先征求我的谅解才对,而不是现在就跟着我。”
伊蕾尔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完,心情沉重地抬头看着他。
就算要生自己的气也好,要是能就这样回去就好了。可是巴尔干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道。
“嗯。这确实有道理。”
【累死了!巴尔干好感度上升2点。】
接连不断的善意通知让艾瑞尔心中燃起了希望。如果一切顺利,巴尔干或许就能恢复正常。想到这里,艾瑞尔决定再加把劲。
“去别人家做客,也得讲究礼仪和规矩。要是在我们还没准备好迎接客人的时候突然闯进来,我们家肯定会慌乱的。那样的话,巴尔坎大人就很难给人留下好印象了。”
她的家人早就对她是玛萨卡这件事感到厌恶了。伊蕾尔勉强忍住不去,认真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巴坎几乎没注意到她拼命的样子,反而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礼仪和程序。这当然有道理。”
“是的。那么,我今天就回去……”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已经采取了所有措施。”
他打断了伊蕾尔的话,灿烂地笑了笑。看到她那轻松的笑容,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但伊蕾尔还是试图反问道。
“什么意思?行动?”
“我的意思是,我已经给你家发了通知,要去拜访你。艾瑞尔·埃洛伦斯,我的爱人。”
仿佛世界末日就要来临。艾蕾尔凝视着巴尔坎的笑脸,希望这只是一个谎言。然而,从那双美丽的嘴唇中吐出的话语,却毫无例外地背叛了她的预期。
“那么,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赶紧进去吧?”
他话音刚落,历史悠久的埃洛伦斯伯爵府邸的前门就被人推开了。艾瑞尔一家从门缝里走了出来。
“婴儿!!”
首先映入眼帘的,当然是母亲路易莎。这位总是静静地走路的贵妇,此刻却拼命地向他跑来。她心中只有对女儿的担忧。
艾瑞尔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的家人面对巴坎,这绝对是最糟糕的情况。尤其是巴坎眯起的瞳孔,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看着艾瑞尔的家人,让她感到无比不安。
就在这时,正朝着艾瑞尔跑去的路易莎却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了。
“母亲!”
艾蕾尔原本跺着脚,不知不觉地跑了上去,然后扶住了路易莎,不让她摔倒。
“哦,天哪,我们的宝宝……安全了……我太高兴了。”
路易莎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差点摔倒,而是照看着伊蕾尔,纤细的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肩膀和头发。
“雷尔,你还好吗?”
跑过来的迈克尔也问了她一个问题。与路易莎一心只想着女儿不同,他的眼神明显对巴尔干充满了警惕。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他,但我不可能认不出他。巴尔坎是一个拥有强大气场的男人,那气场令人震撼,几乎让人无法抗拒。迈克尔的双眼注视着他那火红的眸子和那头艳丽的红发,无声地颤抖着。
“这家伙,真是……”
“你往后退,迈克尔。”
就在这时,身后的父亲卡尔弗特平静地开口,他大步向前,伸出一只手臂,仿佛在守护着自己的妻女。
随着老大卡尔弗向前走去,迈克尔也依依不舍地退了回去。然后,卡尔弗和巴尔坎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
“您好,艾洛伦斯伯爵。很高兴终于见到您。”
巴尔干率先向她打招呼。全家人都用敌意的目光看着她,想必让她很不自在,但他依然笑容满面。
“……是你送来信说你掳走了我的女儿吗?”
即便面对着如同笑话一般的巴尔干,卡尔弗依然面色平静,不愧是经验丰富、智慧过人的一家之主。
但这只是幻觉。卡尔弗特虽然乍一看有些直率,但他是一位好父亲,对家人的关心胜过任何人。然而,他的情绪就像深藏海底的火山,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爆发出来。
“是你。”
卡尔弗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巴尔干,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力量。
“这种寄生虫正在试图吸走我女儿的生命。”
<第32集>
艾蕾尔·埃洛兰斯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进入她身体的雷恩有时会好奇。
当然,这根本无从知晓。我只能从接待我的人的态度来猜测。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他一定非常爱他的家人。”
不可能不是这样。她的父母卡尔弗特和路易莎非常爱这个女儿。爱到他们甚至可以咒骂马萨卡,因为她可以把整个首都变成一片火海。
“你脑子清醒吗,马萨卡·巴坎?你想要我的女儿!!”
卡尔弗一脸凶神恶煞的咬着牙喊道。艾雷尔家不愧是地道的贵族,在确认自己家人安全之后,即使是不速之客也会被允许进入接待室,这体现了他们的品德。
实际上,与其说是招待会,不如说是一场彻底审查巴坎一切行为的听证会。
当然,巴尔坎并非易事。卡尔弗质问他擅自带走女儿,并质问他为何露面。巴尔坎一直面带微笑,平静地否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支该死的雪茄仍然叼在他的嘴角。
“很抱歉没有提前请求您的谅解。我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带您来我家只是为了万一艾蕾尔小姐有什么意外。”
没有任何道歉或承认任何错误,甚至连礼貌都没有。巴尔干更进一步,用如蜜般甜美的眼神瞥了伊蕾尔一眼,她的态度丝毫没有丝毫的反思。
“而我来这里的理由是……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
“我当然知道。”
卡尔弗看到巴尔坎竟然在他面前点燃雪茄,气得说不出话来,长子迈克尔站出来代替血压高到危险程度的父亲。
“我妹妹不是听到‘莉瑟布雷’这个词就过来了吗?就像山猫一样,流着口水,好像想吃点肉似的。”
米迦勒冷眼瞪着巴尔干,厉声喝道。他心地善良,第一次对人露出如此轻蔑的表情。与他强健的体魄相反,米迦勒的舌头却像无形的鞭子一样锋利。
“你到底在说什么?”
可惜,这鞭子太软,打不中巴尔干。他耸耸肩膀,仿佛没听懂迈克尔的话,自然而然地用虚伪的丝带包裹着自己的阴暗意图。
“就像蝴蝶会被花朵吸引一样,像我这样的年轻男子追求一位美丽的年轻女士不是很自然吗?”
“那么,你现在爱我的女儿了吗?”
卡尔弗气得面色冷峻,语气讽刺地问道。巴尔坎却丝毫没有被他冰冷的语气吓倒,而是露出灿烂的笑容回答道。
“我对你一见钟情。请让我娶你。”
卡尔弗对于这无耻的欺骗已经忍无可忍了。紧接着,一声巨响,接待室里的古董木桌子碎成了半截。那是被怒火中烧到想把它砸碎的卡尔弗一拳砸碎的。
“你擅自带走了我的女儿,几天都没送她回去,现在又要向我求婚?这简直太失礼了!!就算你是真萨卡,也应该保持起码的礼貌和道德吧?”
在这种情况下,令人遗憾的是,马萨卡属于特权阶层。他们是唯一能够保护人类免受奇坦攻击的武器。因此,他们甚至不会因为一些小错误而受到惩罚。
哪怕会害死几个人。
“……唔。”
即使桌子在他面前轰然倒下,发出一声巨响,巴尔坎也一动不动。他靠在沙发上,仿佛什么也伤不了他,浑身散发着一种莫名的自信。哦,对了,雪茄的烟雾浓得几乎让人窒息。
“我不明白。”
“呼。”巴尔干吐着烟雾,沉声说道,然后嘴角露出一丝深邃的笑容,像是在劝说似的继续说道。
“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新郎。”
巴尔坎一边说着,一边用烟蒂在破损的桌子上摩擦。事实上,他财富、名望和自身能力都非常出众。他那副傲慢的样子,让人窒息,仿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拒绝。
他环顾四周,仿佛在看着一群连钻石都分不清的傻瓜。马萨卡,神之子。一个可以随心所欲的特权阶级。艾瑞尔一家人被这明显轻视的目光咬得牙关紧闭。
过去二十年,他们一直珍爱着伊蕾尔·埃洛兰斯。可那该死的马萨卡有一天突然出现,厚颜无耻地要求把他们挚爱的家人当作猎物交出来。看到他像寻找他托付给她的东西一样向她伸出手,真是令人作呕,我真想朝她脸上吐口水。
“你真是没有道理。”
卡尔弗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他脸上带着鄙夷的目光,仿佛看着一只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动物一样,巴尔坎说道。
“我警告你,别再骚扰我女儿,然后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这样你就不用再承担责任了。”
“还不如直接去基坦那里死掉呢。”卡尔弗咬着牙补充道,巴尔干嘴角的笑容消失了。
玛萨卡的诞生,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死基坦。这是主神赋予他们的光荣使命,为了这个唯一的目标,玛萨卡族承受着血液中流淌的剧痛。然而,卡尔弗那句侮辱他们整个存在的话语,却如同触及痛处。
一直往后退了一步的伊蕾尔也清晰地看到了巴尔坎脸色的变化。气氛如此紧张,她一直默默地看着,却没有丝毫插手的余地,但现在看来,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马萨卡·巴尔坎。”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坐在卡尔弗特身边的路易莎开口了。
“如果可以的话,作为我女儿的母亲,让我说几句话。”
“请。”
巴尔干仿佛命令他随心所欲般放弃了说话的权利。然而转眼间,他仅存的冷静便如同被水冲走一般。
“我真受不了你,你这么没礼貌。你说你从红灯区出来,可你好像只学到了做男人的规矩。”
卡尔弗特怒火中烧,眼看就要爆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然而,路易莎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一开口就破口大骂。
无论人们喜欢与否,真萨卡都是个名人。所以,他过去的行为自然而然地被人知道了。
谁说最锋利的剑才能经受最酷热的考验?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大多数马萨卡人都有着如此奇特的过去。其中,巴尔干的过去尤其糟糕。
他的母亲是一名妓女,在红灯区最底层工作。原本,马萨卡的父母应该去主庙报案,然后就能得到钱和房子,但不知何故,巴尔坎的亲生母亲没有这样做。
母亲向顾客兜售笑声,而巴尔坎则被其他妓女照顾,并逐渐长大。后来有一天,一个基坦人攻破城墙,潜入最不安全的红灯区,开始掠夺妓女。
巴尔干的力量正是在那里首次显现。尽管他失去了母亲,但他却从一个没有父亲的妓女的私生子重生为上帝之子。
由于巴尔干的地位飞速上升,许多人在背后议论他。黑暗的好奇心、嫉妒和恶意,如同薄雾般笼罩着他。而巴尔干·哈·马什则倾向于亲自为那些无缘无故地憎恨他的人制造借口。
虽然他是个恶棍,但他拥有非凡的魅力,将人们聚集到他身边。成年后,他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他的组织不惜一切代价,让那些曾经鄙视巴尔干的人付出代价。
一个独立的太阳统治着这个王国,但凡是太阳光芒照不到的阴影,都属于巴尔干的领地。他是阴影之王,也是邪恶复仇的化身。
现在人们不敢诽谤或嘲笑他了。至少直到刚才还不敢。
“……这。”
面对路易莎的滔滔谩骂,巴尔坎短暂的沉默后开口道。
“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来自红灯区,但我认为你,一位高贵的女士,说话会更优雅。”
原本翘着二郎腿的巴尔坎缓缓向后靠去,闷哼一声,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但慵懒的眼眸中却透着一丝明显的杀意。
不幸的是,这次也一样。路易莎看起来就像一只绝望的鸟妈妈,竭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孩子免受好奇的猫的牙齿伤害。
即便它们不是他的对手,他也必须扬起喙,伸出虚弱的爪子,摆出夸张的虚张声势,才能将它们驱赶走。这是父母保护子女的职责。
“你对我女儿一见钟情?哪个蜥蜴会用那种眼神看苍蝇?别再胡说八道了,一点也不好笑。”
路易莎嘴角抽搐着说道。这还是她,一个温文尔雅的贵妇,第一次在巴坎这样强势的男人面前大声说话。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女儿是什么样的孩子,她喜欢什么,或者怎么让她开心,不是吗?”
“埃洛伦斯伯爵夫人。”
巴尔坎像发出最后警告一样叫她。他的声音紧张得像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但路易莎激动得浑身颤抖,丝毫没有停下。
“你知道为什么吗?毕竟你想要的只是一个方便的重置,仅此而已!!”
路易莎渐渐高昂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悲伤。
<第33集>
当听到路易莎痛苦的尖叫声时,艾瑞莉娅意识到了。
被认证为拟态者后,感到震惊的不仅仅是她,她的家人也一样,他们深爱着并关心着伊瑞莉娅。
与玛萨卡不同,雷塞布拉并非完美无缺的存在。由于身心孱弱,他们大多活不了多久。就连他们短暂生命中迸发出的火花,也常常会在名为玛萨卡的风暴席卷而去时,转眼间化为灰烬。
卡尔弗特和路易莎因为身患绝症的女儿伤心了许久。然而,震惊还未平息,巴尔干就出现了,并不断催促他们交出女儿……他们实在无法忍受。
“我不能把我的女儿交给你这样的人,马萨卡·巴尔坎。伟大的哈·马什。我不想你成为她身上的寄生虫,吸干她的生命。”
路易莎在巴尔干面前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轻蔑,即便面对巴尔干面无表情、杀气腾腾的脸,她也毫不退缩,固执地下达了驱逐宾客的命令。
“所以请你现在就走吧。我不想再看到那张脸。”
艾瑞尔这才回过神来。家人气得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拼命地争吵着,仿佛艾瑞尔一开口就会出大事似的。
或许这是理所当然的。真正的艾蕾尔·艾洛兰斯非常胆小,不喜欢带头。所以,代替最小的艾洛兰斯出战,艾洛兰斯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几乎忘了这是我的工作。
“真正的艾瑞尔一直对此感到后悔。她说,因为她躲在幕后,她的整个家庭都被杀害了。”
做过好几次同一个梦的莱妍知道。艾瑞尔家人刚才说的话,他记得在哪里听过。
“那个时候的梦想。”
艾蕾尔·埃洛兰斯在血迹斑斑的客厅里抱着家人的尸体哭泣,巴尔坎则低头微笑地看着她。她那迷人的嘴唇带着毒液,弯弯的长眼里满是纯粹的恶意。
“那么,为什么呢?”
他回答了伊蕾尔·埃洛兰斯 (Irel Ellorance),她正悲伤地哭泣并询问原因。
“首先,你拒绝了我的求婚,然后你侮辱我,叫我妓女,接着你把我当成一个吸干我生命的寄生虫。”
路易莎刚才就是这么说的。雷恩也正是因此才知道,她做的梦,并非只是一个简单的梦。
'我的天啊。'
她的蓝色眼睛颤抖着。她自己无法理解,也无法向任何人解释,但她知道,她的噩梦即将变成可怕的现实。
就在伊蕾尔瞬间意识到情况,脸色惨白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巴尔坎缓缓开口。
“我明白艾洛伦斯的意思。”
他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用他那双漆黑的、背光的眼睛环顾着她的家人。
“但如果你每次都这样对待你的追求者……”
他金色的眼眸缓缓转动,逐一审视着每一个人,眼眸仿佛在不断扩大。这景象诡异至极,仿佛他正在盘算着要触碰谁,又该如何触碰。
“有些人可能会非常失望。”
不是吗?巴尔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笑容灿烂得让人难以相信他刚才竟然被人侮辱了。
艾瑞尔看得出来。巴尔坎就像我说的,非常“失望”,他决心要让他的家人付出代价。我不知道他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但那场面肯定很血腥。
“那就再见了。”
他的问候,仿佛是希望灵魂安息的最后祈愿。与此同时,任务窗口突然亮了起来。
[任务‘防止毁灭’:你必须防止即将降临到埃洛兰斯的灾难。]
正是这个任务最初让艾瑞尔感到困惑。自从她沉迷于这个游戏以来,它就一直闪耀着红光,那是她人生的新目标,也是她存在的意义。
看到这一幕,艾瑞尔确信现在是她挺身而出的时候了。
“现在,请稍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从座位上跳起的伊蕾尔身上。然而,她眼中只有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
当一向沉默寡言的伊雷尔突然走上前来时,他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趣,那张性感的脸庞回头望去,仿佛在质问:“你敢做什么?”
要是我能和家人站在一起,把巴尔干赶走就好了。要是我能面对那张傲慢的脸,告诉他我永远不会嫁给他就好了。
但这不可能。拒绝需要力量,而不幸的是,艾蕾尔·埃洛兰斯没有力量拒绝巴尔干这场巨大的灾难。
艾瑞尔抬头望着那势不可挡、她永远无法战胜的敌人。然后,她又望向家人,他们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不知所措。她感激他们愿意保护她,但理智上,她知道他们没有力量这么做。
与其利用她的身体,我更应该保护艾瑞尔的家人。不,我想亲自保护他们,即使没有那样的理由。那些忠诚而深情的人们,他们甘愿为她冒生命危险。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
“我们必须站在巴尔干一边。”
讽刺的是,为了拯救我的家人,我必须与他们对抗。
“但我必须这么做。”
艾瑞尔默默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她环顾着家人的脸庞,紧紧攥着拳头,不让拳头从长袖中露出来。她强忍着不让肩膀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下弓起,颤抖着声音说道。
“我想结婚……”
“什么?”
“喂,你在说什么啊?”
卡尔弗特和路易莎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不仅如此,就连抱臂观看的巴尔坎也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
他那双始终放松的金色眼眸,此刻微微睁大。那双直到刚才都充满着训练有素的杀意的眼眸,此刻却意外地颤抖起来。在看到那双变得更加放松的眼眸的瞬间,伊蕾尔确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真的。我真的很想接受马萨卡·巴尔坎的求婚。”
随着自信的增强,她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有力。艾瑞尔吐字清晰,咬着舌头,希望自己说的话听起来真诚。
“因为我一见钟情……。”
* * *
房门在她眼前砰地关上了。突然被锁在房间里的艾瑞尔并没有感到特别慌乱。因为她早就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你一定认为我疯了。”
即使现在想想,她也觉得这太疯狂了。即使她是为了拯救家人,才说要嫁给巴尔坎。就算她是巴尔坎的父母,她也会觉得女儿疯了,把她锁在房间里。
但她不想被锁在里面。艾瑞尔走到门边,轻轻地推了推,尽管她知道这根本没用。这时,一阵金属碰撞声响起,门外传来一道粗哑的声音。
“没用的,我不会给你打开的,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迈克尔兄弟?”
艾瑞莉娅听到这意想不到的声音,眨了眨眼。
“你还没到吗?站在那里干什么?”
听到平静的问道,迈克尔闭上了嘴。刚才那番疯狂的话语震惊了家人,而他却真的被这个在他看来有些奇怪的问题惊呆了。
“……你真是疯了。你想嫁给马萨卡·巴尔坎吗?”
门外传来的声音冰冷,但其底蕴之下,却弥漫着一股背叛的气息。
“我真的对你很失望,艾瑞尔·埃洛伦斯。”
她的哥哥一直亲切地称呼她为雷尔 (Rel),这是他第一次称呼她的姓氏。
“有些话不能说。就算是为了我们这些想要保护你的人,你也不该这么做。”
艾瑞尔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爽。可是,如果她就此退缩,恐怕连家人都无法从那个不守规矩的男人手里保护起来了。明知如此,她还是厚着脸皮开口了。
“那巴尔坎大人呢?他已经去世了吗?”
“那我该回去了。”
尽管受到如此多的鼓励,当艾雷拉再次提起他的名字时,迈克尔还是感到很失望。他完全不知道,正是因为妹妹做了这件疯狂的事,才救了他的命。
“他刚刚回去。真是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听到迈克尔的回答,艾蕾尔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她被当场拖进了房间,所以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但巴尔坎平安归来是个好兆头。她只要看看上楼时出现的系统信息就能知道。
【累死了!巴尔坎·哈·马什好感度上升了7点。】
巴尔干是个好感度低俗的男人。就算只是共度一夜,原本只增加两点的好感度,也因为他一句疯狂的言论而暴涨。看到这一幕,我虽然有些目瞪口呆,却也稍稍安心了一些。
当然,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付出代价。
“听好了,艾瑞尔·埃洛伦斯。你太害怕和困惑了,根本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你根本无法正确审视自己的情绪。”
迈克尔担心艾瑞尔,试图用兄弟般的语气对她进行劝诫。然而,就在他们被这番话深深吸引的那一刻,艾瑞尔和艾洛兰斯的结局就此终结。
“不,对不起,我脑子清醒着呢,欧巴。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什么?”
听到妹妹这从未听过的坚定语气,迈克尔不自觉地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艾瑞尔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像小女王一样扬起下巴说道。
“我想要那个家伙。”
我只想死。
<第34集>
迈克尔听到艾瑞尔的话,顿时无语了。
因为他是最小的,从小身体就比较弱,所以被当成金姨和玉姨抚养,这有什么问题吗?妹妹因为长得太漂亮,明显已经丧失了现实感。
里斯布罗竟然要娶玛萨卡!这就像看着一只羊自己爬进狼窝一样。真是荒唐可笑,又让人心碎。
“你认识那家伙多久了?你觉得他喜欢那个马萨卡吗?”
迈克尔惊讶地问道。门外传来一声微弱却坚定的回答。
“我跟你说过,我对他一见钟情。”
“你真是疯了。”
“原来,每个人在爱情里,都会疯狂。”
不会说话就不会生气。艾蕾儿像是在哪儿学过一样,一言不发地回答道。拜此所赐,迈克尔现在比运动时还要兴奋。
“那家伙是真萨卡啊,蕾尔!!他只不过是一个只想着吸取你生命力的寄生虫而已!!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好啊!!”
“脸。”
“……什么?”
“你真帅。你不知道男人的脸很重要吗?”
【累!米迦勒好感度下降了4点。】
这一次,就连疼爱妹妹的迈克尔也看不下去了,实在是太疯狂太离谱了,他气得差点一拳砸烂了门。
迈克尔是伯爵家的长子,在剑术方面比在嘴上斗嘴要自信十倍,因此他很难想出一个合乎逻辑的论点来逐一反驳艾瑞尔的固执。
啊,谁说的?妹妹就像弟弟一样,承受着不能打人的惩罚。迈克尔此刻深深地同情着这句话。
“兄弟。”
伊蕾尔开口说话的语气轻松了许多,不再有之前的固执。
“我一直对此保持沉默,但现在是时候接受它了。”
“什么叫接受?”
“事实上我是一名经销商。”
听到这句话,迈克尔猛地闭上了嘴。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到艾瑞莉娅大声说出自己是复活师。
他们一家人这次来本殿纯属巧合。他们的父亲一直待在边境地区,防范最近数量激增的奇坦,他们也很久没见到卡尔贝尔了。所以,他们一家才特意去边境地区拜见卡尔贝尔。
终于团聚在一起的一家人度过了短暂的和谐时光。回去的路上,路易莎突然想起,孩子们都开始考虑结婚的事了。尤其是长子迈克尔。
无论身在何处,母爱之心始终如一。即使你相信迷信和民间传说,但只要你的孩子能够出人头地,你又有何不可呢?正因如此,路易莎在回程途中特意去了主庙,为孩子们的婚姻祈福。
但她收到的不是祝福,而是女儿死灰复燃的惊人消息。
全家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当事人艾瑞尔,她脸色苍白,如同即将被处决的囚犯,当场瘫倒在地。
她晕倒了,发烧了三天三夜。当她终于恢复过来,得以登上马车时,家人背地里达成了一致。他们决定尽量不提起这件事,以免可怜的小女儿再次受到惊吓。
但如果艾瑞尔自己提起这个话题呢?趁着迈克尔闭嘴的尴尬,艾瑞尔继续说道。
“这只是开始。很快,其他马萨卡人就会陆续过来。”
“你不用这么消极,Rel。我跟你说过,你并不孤单。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保护你,所以你可以走自己的路。”
迈克尔试图安慰她,仿佛他从未生气过。虽然她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但艾瑞尔还是苦笑了一下,因为她能感觉到他是在为她着想。
“我知道。我一直心存感激。”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通过努力来实现,那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荒唐事了。
埃洛拉人世世代代守护着边境,他们来自穆戈尔家族,一个世代传承的强大家族。光是看门外的迈克尔,就足以匹敌巴尔干。然而,就算十个迈克尔一起进攻,也打不过巴尔干,更别说米尔达尔那个小子了。
对于那些没有被选为马萨卡的人来说,这就是现实。
就算你这么说,迈克尔也不会轻易就信服。对他来说,艾瑞莉娅是他必须守护的人,他不能在她面前示弱。为了让妹妹安心,他愿意虚张声势到最后一刻。
“那我就死。”
不行。这是唯一不能做的事。还好,迈克尔不是唯一一个懂得虚张声势来欺骗对手的人。
“是的,兄弟。”
艾蕾尔掩住复杂的心情,用活泼的声音开口道。
“我一直在思考从现在起我作为一名经销商该如何生活。”
“嗯?”
弟弟爽朗的声音让迈克尔感到轻松,同时也有些疑惑。艾瑞尔一直在等他再次开口,连忙开口劝说。
“你听说过这样的事吗?”
“哪个?”
“就算是当佣人……不,也应该在有钱人家当。”
“我们为什么突然在这里谈论仆人?”
迈克尔,一个骨子里的贵族,皱起了眉头,根本跟不上他们的谈话。艾雷尔赶紧抓住他的尾巴,不让他停下来。
“听着。总之,重要的是,仆人也想在大户人家做事。你明白吗?”
“嗯。”
米迦勒眨了眨眼睛,稍晚才回答。想到骑士也要效忠名门望族,伊蕾尔的话也就顺理成章了。
“所以,我决定了。反正我已经是 Resembler 了,就抓最强的真坂。”
艾瑞尔趁机宣布,迈克尔完全被她从头到尾制定的计划惊呆了。
“我的天哪,蕾尔!你居然现在才说出这种话……!!”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是认真的。”
伊蕾尔原本如同小鸟般轻声细语的声音,此刻却如同深水般沉了下去。虽然她只是开玩笑,但她知道自己的任务“阻止毁灭!”尚未完成。
“这意味着仍有危机需要克服。”
本来,她连让巴尔干好感度升到80的任务都还没完成呢,就算什么时候发生什么灾祸,也不奇怪。
她穿着高跟鞋,步履蹒跚,走在巴尔干心血来潮的薄冰上。
哪怕是一点点失误,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局面。所以我必须想办法让迈克尔站在我这边。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吧?”
“这意味着什么?”
迈克尔被这股不祥的气氛惊呆了,他知道艾雷尔已经被关在巴坎的府邸好几天了,但不知道具体原因。
问了和她一起出去的贝阿特丽斯也没用。贝阿特丽斯浑身发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没有接任何电话,似乎一直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很沮丧,想直接去问她,但听到基坦竟然出现在那个地方,米迦勒就信了。一个贵族小姐,第一次遇到基坦这样的怪物,也足以吓得魂飞魄散。
但事实并非如此。艾瑞尔叹了口气,把那天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尤其是碧翠丝和米尔达尔的计划。
“天哪。那……”
迟迟得知真相的迈克尔大吃一惊。他从未想过艾瑞尔的旧友碧翠丝会做出这样的事。他早就知道碧翠丝的弟弟是马萨卡,但考虑到兄妹俩关系实在太差,他也没太在意。
“那时我才意识到,兄弟。”
伊雷尔用平静的语气对着僵住的他说道。
“如果我不做出选择,我就会继续被拖着走。”
看她做的梦就知道了,真正的艾瑞拉也一直在犹豫,躲在家人身后,拖到最后才做决定。
“然后我失去了一切,并且后悔莫及。”
如果你足够强大,这无所谓。但对于那些不知道自己何时会被吃掉的弱者来说,即使是犹豫不决、推迟选择也是一种奢侈。过去几天,艾雷尔痛苦地意识到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所以我选择马萨卡·巴坎。这是我的决定。”
这回迈克尔哑口无言了。他想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
“蕾尔,你……难道你说想娶马萨卡·巴尔坎,是因为……”
“不,不是这样的。”
艾瑞莉娅迅速否认了这一点。无论她如何劝说迈克尔,他都不是那种会支持没有爱情的婚姻的人。
“我选择马萨卡·巴尔干当然是因为他的力量……但最终是因为我爱上了他。”
当她甜言蜜语地说完后,迈克尔沉默了。显然,他正在琢磨她的话是否属实。于是艾瑞尔觉得有必要为她的谎言增添一些更具体的内容。
“我跟你说过。我差点被马萨卡·米尔达尔带走的时候,是他救了我。”
当你身处险境时,爱上一位突然出现并拯救你的王子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尤其是在一款针对女性的恋爱游戏中。
“所以请支持我的决定。我需要那个男人。”
艾瑞尔注意到了迈克尔内心的动摇,便用比以往更加恳切的语气向他求助。
<第35集>
“你在想什么让你笑得这么开心?”
巴尔坎望向身旁的声音,那里站着一位身影朦胧,头发雪白如雪的男人。
“简·路易斯。”
巴尔坎耸耸肩,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一名助手,然后反问道。
“我笑了?”
“是的。”
这也太吓人了吧。简·路易斯心想,却又不敢说出口。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巴坎的性格却比任何人都要残忍。
“唔。”
与此同时,巴尔坎也陷入了沉思,他望着简洁白的头发,心里想着伊蕾尔·埃洛伦斯。
果然,想要得到她,还真是不容易。她出身贵族,家族根基深厚,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她。
当她的家人正在吵闹时,巴坎坐在沙发上,思考和盘算,想知道该先杀谁,以及如何最好地吓唬伊雷尔·埃洛兰斯,并让她落入他的掌握之中。
至少留一个人活口,然后扣为人质,这样会比较好吗?还是应该把他们都杀了,让他们心碎到不敢逃跑?
幸好,没必要再多想了。是她母亲——家族里似乎特别喜欢伊瑞莉娅的人——越界了。
“我真受不了你,你这么没礼貌。你说你从红灯区出来,可你好像只学到了做男人的规矩。”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巴尔干便做出了决定。在他那冷酷无情的心中,他早已盘算好了埃洛拉人覆灭后的后果。
但伊雷尔·埃洛伦斯的冲动行为根本不在那个计划之内。
“等一下。我,我想结婚……”
巴尔坎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坚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并且讨厌与他人拥有相同的思维和感受。
但此刻,埃洛兰斯却不得不与家人同心协力,他皱起眉头,微微张了张嘴,用与他们相似的表情看着伊蕾尔·埃洛兰斯。
“真的。我真的很想接受马萨卡·巴尔坎的求婚。”
说话的时候,伊蕾尔的脸色白得像雪兔。巴尔坎看着她那小巧光滑的嘴唇微微颤抖。然而,正是凭借着这可爱的嘴唇,伊蕾尔才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主张。
“因为我一见钟情……。”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巴尔干哈哈大笑起来,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个复活的男人爱上了真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虽然是明显的谎言,但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巴尔坎是个脑子灵光的人。要不是他脑子灵光,他肯定活不了这么久。所以他很容易就明白了艾瑞尔·埃洛兰斯为什么胡言乱语。
“你正在努力拯救你的家人。”
她是个很善于观察情况的女人。我以为她躲在家人身后瑟瑟发抖,但她似乎一直在观察我。
巴尔坎对此印象深刻。他原本以为伊蕾尔会是平淡无奇、俗套的人物,但越看越觉得她有趣。他做梦也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了一株小小的温室植物,就猜到他那血腥丑陋的计划。他做梦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更进一步,主动向他求婚。
啊,没错。这真是完美的毁灭手段。统领冥界的他,竟然被区区一位贵妇利用了。他应该为此感到愤怒才对……
“你又笑了。”
我笑了?听到简·路易斯的话,巴坎心不在焉地擦了擦嘴角。他绷紧了脸,为自己一边想着伊蕾尔一边笑而感到羞愧。
“出去。”
简并没有因为语气的突然转变而感到慌乱。现在他竟然被上司的突发奇想所左右,这更显得荒唐可笑。
“哦。还有,让塞洛来见我。”
“好的。”
不一会儿,被叫来的那把大提琴就进来了。
“你打电话了吗?”
巴尔坎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一头如桃花般美丽的长发,沉吟了一会儿,很快开口。
“我们慢慢开始准备吧。”
“我会服从你的命令。”
塞洛斯有话要说,立刻回答道。看来主人打算按计划“清理”埃洛拉人,只带雷塞布人过来。
这将是一场非常艰难的任务,因为对手是贵族,尤其是一位侯爵。然而,这并非不可能。真萨卡是众神之子,是不受人类法律制裁的域外存在。
所以,就算灭门,只要把烂摊子收拾好就行了……。
“我在说婚礼准备的事情。”
“是是是?”
塞洛斯原本狰狞的脸,在想到即将开始的工作时,变得茫然起来。他抬头看着巴尔干,怀疑自己的耳朵,但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任何变化。
“我计划很快结婚。”
塞洛斯真的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就像他被告知要给埃洛兰斯一家送花而不是送刺客一样。
巴尔干看到下属难得一见的凌乱表情,笑着补充道。
“这不在计划之内,但我没办法。我没法把一个我一见钟情的女人赶出去。”
不是吗?刚刚那个想要灭掉女人全家的男人,竟然面不改色地说出了这句话。
虽然巴尔坎不太喜欢莉瑟布雷恩人,但伊蕾尔的决定确实令人印象深刻。经历过如此艰苦生活的人,往往会珍视那些努力为自己闯出一番事业的人。
'我的天啊。'
正因如此,塞洛斯面无表情的内心陷入了恐慌。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活着的时候,为巴坎筹备婚礼。
婚礼厅、婚礼仪式、婚礼仪式等问题,如同洪水般涌入他的脑海,将一切卷入混乱。难道是因为这个吗?塞洛斯问出了一个他平时不会问的问题。
“真的有必要结婚吗……?”
问这个问题很自然。马萨卡本能地觊觎雷塞布拉,但他很少能成为配偶。
这种关系只会让马萨卡受益。因此,依赖马萨卡的类似者通常都是穷人,或者没有人脉,不得不卖命。否则,马萨卡单方面动用武力将他们拖入其中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用爱情这种高尚的词语来形容,或许,适者生存、共存这种比较严苛的词语才更合适。
所以,伊蕾尔·埃洛兰斯的案子是历史上最不寻常的案子之一。一位出身贵族、从未担心过自身安全、长得如此美丽的姑娘,主动提出要嫁给玛萨卡。
“我们必须拭目以待,看看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他努力拯救家人,这很令人钦佩,但我不知道。他也许正在暗中寻找出路。
所以,我必须把他牢牢绑住,无论是法律上还是肉体上,让他无路可逃。如果顺便能弄到个像样的贵族,那就更好了。
“你与王室的关系越密切越好。”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伊蕾尔堪称完美,即便以家族身份来看也是如此。作为埃洛伦斯伯爵,她是少数几个有权独自进入宫殿的人之一。
他欣然看重了伊蕾尔以及她身后那些名字。算计的结果相当令人满意。即便伊蕾尔哭着苦苦哀求,他还是不得不强迫她结婚,就连负责人也配合了。
正因如此,巴尔干才变得异常慷慨,甚至不愿放过那个敢于辱骂他的女人的家人。
“大提琴。”
巴尔坎整理了一下思绪,用冰冷的声音向部下们喊道。
“永远不要再质疑我的决定。”
“抱歉,巴尔坎大人。我会立即遵照您的吩咐。”
塞罗斯吓了一跳,立刻低头道歉。既然都这么说了,看来以塞罗斯的性格,婚礼的筹备应该不会有问题。
“出去看看。”
巴坎一个动作,就将自己深深地埋进了如同王座般奢华的椅背里。然后,他用结实的指尖轻敲着椅子的把手,很快便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前这诱人的身躯,已经让他食欲大增。
Irel Ellorence,我的尊敬者,她将成为我的第一任妻子。
“你不应该引起我的注意。”
他阴险地笑着,想起了那张可怜又可爱的脸。
* * *
与此同时,被困在卧室里的伊瑞莉娅正在吃晚饭。她的家人非常生气,甚至在吃饭时间都不让她出去。
确切地说,这更像是把伊瑞莉娅关起来,希望她能改变主意,而不是生气。
不幸的是,伊瑞莉亚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这意味着她不得不在卧室里用小托盘吃饭,而不是在令人惊叹的餐厅里吃饭。
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具身体里的灵魂,是一个21世纪单身人士的灵魂,习惯了一个人吃饭。
'很好。'
就连食物都美味无比。她的家人是那种永远不会对艾瑞莉娅残忍的人。
仿佛对被关起来感到难过,送进她房间的食物比平时更加丰盛。艾蕾尔一边吃着,一边欣赏着热腾腾、咸咸的牛肉汤的浓郁滋味。
咕噜咕噜
她才吃了几勺,挑剔又病恹恹的身体就已经发出了警告信号,她感到一阵恶心,只好把勺子放下。
“我想我应该再吃一些。”
艾瑞尔轻轻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窗外。那里,用撕碎的窗帘做成的绳子盘绕着,像丑陋的抹布蛇。当然,那是她亲手做的粗糙手工制品。
艾瑞尔·埃洛伦斯打算利用这些垃圾今晚逃离自己的卧室,她愿意为了男人当个盲女。
<第36集>
Irel Ellorance 决定逃离家园的原因很简单:这是绝对必要的。
“这行不通。”
幸好我站在巴尔干这边,缓和了紧张的气氛,让家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我身上。多亏了这一点,被推到后排的巴尔干并没有因为被侮辱的回答而生气,乖乖地回去了。
但如果下次呢?如果他再次回来,或者派随从来促成这桩婚事呢?当巴坎无助地被锁在卧室里时,她的家人会作何反应?
我确信巴坎会找到一些新的、合理的理由来消灭她的家人。
“那就是阿弥陀佛。”
艾瑞尔皱着眉头,俏脸脱口而出。然后她从座位上站起身,将绳子一根一根地捡起来。
现在是时候逃离了。为了保护家人,她必须逃离他们的怀抱。她的存在就像一株毒藤,他们越是试图拥抱她,她留下的伤疤就越痛。
“再见。”
她留下了没人听见的问候,紧紧抓住绳索,缓缓放低了身体。
“唔。”
过了一会儿,艾瑞尔闭上眼睛,看着随风飘扬的长发,沉思着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当然,我并不后悔逃离被锁在卧室的决定。但是,嗯……。
“其他方法不是更好吗?”
艾雷尔对自己的草率决定感到后悔,她的一条腿悬在自己打的粗糙绳结上。
我现在的生活很讨厌锻炼,也从来没有徒步旅行过,那么穿着丝绸衬裙爬绳索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呢?
很疯狂很刺激,但是我不能在这里跳,如果跳下去,我的头至少会撞到4米外的地面,我的第二条命就结束了。
或许这对艾瑞尔的家人来说更好。毕竟,如果她,这个“拟像者”死了,巴尔干显然会立刻对他们失去兴趣。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拼命地拯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家人。艾瑞尔在悬空的几分钟里,内心充满了怀疑,深深地叹了口气。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感觉埃洛伦斯一家人一点也不陌生。
“也许我很孤独。”
问题是她独处的时间太长了。莱妍一边怨恨父母的冷漠和不负责任,一边又暗自渴望他们的爱和关注。她离家独自生活,考上了好大学,申请了知名公司,等待着最终的结果,但她总是充满期待。
我希望他们反省一下自己。
当然,李来妍的期待不过是海市蜃楼。如果真是海市蜃楼,或许能给那些在沙漠中流浪的可怜旅人带来一丝希望,但她的妄想连这点希望都没有。
于是,像许多孤独、缺乏情感支持的年轻人一样,Ray-Yeon 染上了毒瘾。幸运的是,他染上的不是赌博或酗酒。相反,他沉迷于游戏,把业余时间都浪费在了游戏上。
忘记你不被爱。
伊蕾尔·艾洛兰斯就这样过上了甜蜜的生活。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说实话,她的生活确实如此。
她有着好莱坞女星般的绝色容颜,家世堪比英国大亨,又出身贵族,一辈子吃穿不愁。当然,她的缺点就是有点柔弱,但到了这个地步,那也只能算是柔弱的美人儿了。
不仅如此,只要他呼吸正常,他的家人都会夸他很棒,他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虽然蕾妍因为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发生了什么事而感到不安和遗憾,但她也感到满足。或许,她甚至有点高兴,甚至有些自满。至少在她弄清楚这具身体的命运之前是这样。
“它毁了。”
她一边忙着自救,一边想着家人的脸。或许是因为自己是倒挂着的,她的愚蠢才显得更加明显。
难道因为她们夸赞自己漂亮可爱,她们就觉得自己真的属于她们吗?明明知道她们属于别人,我却依然给予她们爱,真是太傻了。
时间飞快流逝,如今只剩下被在宅邸里徘徊的仆人发现,被救出,承受家人的失望与唠叨,然后被关进更加严密的监视之中。
还好,毕竟只是个壳子,内核还是一样。
她成长的一代人所受的教育强调现代创造力、独创性和自我导向的努力,因此她能够以某种方式找到下一个出路。
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睁开了双眼。在离地面四米的高度,她的目光与意想不到的人相遇了。
'鬼?'
这么想也不无道理,一个纯白人男子漂浮在空中,正注视着我。
透过他半透明的身躯,隐约可见埃洛兰斯家族美丽的夜花园。这让艾瑞尔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然而,俯视着她的男人的目光绝非幻觉。
他盯着艾瑞尔悬挂在绳子上的滑稽身影,眼神中明显带着些许疲惫。
喂,等一下。用那种眼神看鬼不是很失礼吗?
就在这时,艾蕾尔皱起了眉头,心里这么想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熟悉的“累”声,把她拉回了现实。
[Jan Louis 的好感度下降了 2。]
“啊。”
艾瑞尔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那个和他长得不一样的男人。
“再说了,除了鬼屋,还能在哪里看到鬼?”想到巴尔坎,伊蕾尔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他就像是领袖的鬼魂。
是啊,那家伙肯定和巴坎是一伙的。
“所以如果你问我,我会带你去巴尔干。”
这并非是一笔亏本买卖。艾瑞尔很高兴能在家人带走她之前达成目标,而如果那个男人带走她,巴坎肯定会对他赞不绝口。
想到这里,伊蕾尔刚要开口说话,那名一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伊蕾尔的男人,突然如同萤火虫一般四散开来,消失了。
“……”
留下的伊蕾尔一脸懵逼。就算她贵妇长得再丑,就这么走了又能怎么样?她才不想加入呢。
不,那个人是谁?那个像彼得潘一样飘来飘去、还没成佛的人是谁?想想看,你和他不是没什么两样吗?
“但是你怎么能那样看待别人呢?”
好感度下降让我更郁闷了。不过现在可不是随便挑剔别人的时候。
砰——
我听到不知何处传来一阵不祥的声音,紧紧绑着的双腿突然松开。我费力地抬起头,伸长脖子,看到了松松绑住的绳索即将松开的恐怖景象。
“怎么办?”艾蕾尔低下头,眼中突然充满了疲惫。距离地面四米,刚刚好。
“它非常适合用来撞头。”
我明明把绳结拉得指甲都要断了,却怎么也解不开。我还没来得及叹口气,绳子就继续往下垂了。
“谁来帮帮我!”
仿佛听到内心无声的呐喊,下方传来一声喊叫。
“你是伊雷尔·埃洛兰斯 (Irel Ellorance) 吗?”
那是一个很年轻很可爱的声音,我顺着声音回头,看到一双迷离的眼睛,双手紧握,抬头看着我。
'孩子?'
原本打算立刻开口求助的伊蕾尔此刻却有些尴尬。这个有着棕色卷发和红润脸颊的男孩,大概只有十岁吧?他那看起来像混血儿的长相,很独特也很可爱。
这是她进入游戏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孩子。艾瑞尔犹豫了一下,不敢向那张可爱的脸庞求助,仿佛她还有成年人的自尊心。然而,她已经来不及犹豫了,细绳再次发出“啪”的一声。
“打扰一下,你能帮我叫一位大人吗?”
尽管艾雷尔提出了尴尬的要求,但男孩却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
“是你吗,艾瑞尔·埃洛兰斯?”
男孩歪着头,好像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他看起来就像一台必须按照手册上的正确顺序输入才能运转的机器。
“好的。现在,你能带一个成年人来吗?越快越好。”
原本焦躁的艾瑞尔,连气都没喘一下就脱口而出。男孩脸上绽放出天使般的笑容,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我不需要大人,我亲爱的雷塞布拉。”
“那小子刚才叫我什么?”艾蕾尔一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很快就带你去见主人。”
少年甩了甩松垮的袖子,在原地旋转了一圈,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成年的少年。
<第37集>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刚才那稚嫩的少年声音不知何时消失,清爽的低语划破了夜空。一个再也不能被称为孩子的年轻男子,礼貌地双手合十向我打招呼。
“我是柳青,是青海大领主真坂龙派来的仆人。我主人拥有几艘大型商船,他亲自来到西大陆挑选贸易货物,当时恰巧听到了关于里瑟布雷大人您的传闻。”
“所以我才来这里。”里奥说完,仿佛在向你问好一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身材高大,腰肢纤细,一头棕色长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仆人。反而像个名门望族的王子,从小就被宠爱长大。当我与他那双深得近乎黑色的碧绿眼眸相遇时,好感度信息窗口里传来一声“累”的提示音。
【真坂柳彰:当前好感度42】
……这名字对吗?习惯性地查看信息窗口的伊蕾尔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然而,无论她怎么看,都写着“柳青”而不是“柳青”。
“我觉得它有点太可爱了。”
她反应敏捷,很快就看清了情况。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伪装成佣人,但其实就是‘真坂竜’本人。
伊雷尔觉得很奇怪,系统提示里他的姓氏里竟然没有“哈玛什”。据说东大陆的人崇拜的不是主神哈什巴,而是另一个神,所以这似乎是受了哈什巴的影响。毕竟,“哈玛什”是用来尊崇主神子嗣的神圣称号。
“Rio。Ryu。如果你快速发音,它们很相似。”
这个假名也没什么诚意。或许他今天来不是为了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观察她的动向。当然,直到他看到那颗他以为遥不可及的果实挂在头上。
没错。艾瑞尔现在还悬在空中,双腿被绳子缠住。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东大陆”或“真坂龙”之类的名字,又能让人兴奋到什么程度呢?
更让人担心的是,里奥竟然厚颜无耻地踏入了艾洛兰斯家族的庄园。她的家族可是地地道道的伯爵家族,所以守卫庄园的卫兵也都高度警惕。
但这些马萨卡人来去匆匆,就像从自己的家里出来一样平静,我不禁觉得,不管我是否喜欢,‘正常’人永远无法阻止他们。
“哦,不。你是来求助的吧?”
幸好里奥还没那么糊涂,他看出了艾瑞尔半倒着的脸上阴沉的表情,淡淡一笑。
“那你就别惊讶了,以后我都会帮你的。”
这还有什么更令人惊讶的吗?最近亲眼目睹了马萨卡人奇异能力的伊蕾尔平静地思考着。然而,接下来的景象却足以让她感到惊讶。
呼——!!
仿佛烟雾凭空升起,令人吃惊的是,站在那里的不是里奥,而是一只巨大的浣熊。这只看起来至少有三米高的浣熊双脚站立,摇着尾巴,张开短短的手臂,朝着艾蕾尔扑来。
“现在,跳下来!雷塞布拉先生!”
“你想让我跳吗?”
“当然。我会处理好的,不会损坏任何一丝一毫!”
看来里奥的特长是变形。艾瑞尔低头看着他,心里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浣熊仿佛察觉到了她的犹豫,用一种与其体型不符的可爱姿势挥舞着前腿,催促着他继续前进。
“快点!”
艾瑞尔看到这一幕,做好了心理准备。至少这总比继续坚持下去摔死强。她不相信今天第一次见到的里约,但她相信他变成的浣熊身上蓬松的毛。
“请离开这里。”
艾蕾尔在空中弯下腰,拉扯着缠住双腿的衬衣下摆。紧接着,原本就快要断裂的绳子发出吱吱的响声,被拉得更长了。多亏了这一点,她把双腿拉出来变得容易多了。
“我认为如果我们再多做一点就好了。”
艾蕾尔全神贯注地呻吟着,试图把腿抽出来。结果,裙摆和之前不同,被掀起了不少,她没注意到一双眼睛正盯着那条撩人心魄的雪白小腿。
【累死了!柳青好感度又上升了10。】
……我的好感度怎么突然上升了?艾瑞尔心生疑惑,但当务之急是把腿拿出来。她被困在里面太久了,腿都快失去知觉了。
“啊,原来如此!”
终于,她拔出腿,一声喜悦的惊呼从口中迸发而出。然而,艾瑞尔亲手编织的绳索却带着一种执念和狂热,宁愿与她同归于尽,也不愿放她离开。她刚把腿拔出来,绳子就突然断了,仿佛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还没等她尖叫一声,地面就以恐怖的速度逼近。艾瑞尔下意识地闭上双眼,但她没有感受到冲击,而是感觉到身上铺满了一层无尽柔软的垫子。
毛皮摩擦着脸颊和脖子裸露肌肤的感觉很柔软。伊蕾尔微微睁开眼睛,闻到了家犬的气味。这时,一只浣熊出现在她面前,眼睛明亮地问道。
“你还好吗,雷塞布罗?”
“啊……是的。”
“我很高兴你没有受伤。”
里奥本来就很友善,现在变成浣熊之后,反而显得更加友善了。艾瑞尔似乎明白其中缘由,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德鲁伊之戒。”
这枚作为任务奖励获得的戒指,受到了动物们的青睐。或许正因如此,里奥化作浣熊的尾巴才会朝她摇晃,展现出毫不掩饰的爱意。
【累死了!柳青好感度上升5点。】
……真是荒唐的戒指,如果里约变回人类,他浣熊时期的好感度是不是又会下降?
这么想着,一切都显得徒劳。艾雷尔沮丧地从他柔软的肚子上下来。浣熊的身体也随之僵硬起来,仿佛被未经他允许就爬进他怀里的感觉吓了一跳。
艾瑞尔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趴在地上抖了抖身上的汗水。她被绳子缠住许久的一条腿,突然感到一阵剧痛。
她怀疑自己的皮肤是不是擦伤了。她心不在焉地撩起裙摆,想看看疼痛的地方,一只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阻止了她。
“等一下,这有点……”
“是的?”
伊雷尔对里奥的手心生警惕,里奥已经恢复了高大青年的形象,但又不明白他为何如此举动。即使在月光下,他的耳垂也明显泛红,脸上带着一丝奇怪的羞涩,令人生疑。
几秒钟后,我才意识到这一点。
'啊。'
所以习惯才可怕。她出生在一个可以无忧无虑地穿迷你裙和热裤的现代社会,所以这个时代那种即使露出脚踝也会感到尴尬的保守观念让她感到很尴尬。虽然她心里明白,但因为身体上没有意识到,所以总是忘记。
不管怎样,既然她身为贵妇,就不得不如此。艾瑞尔把手抽回,仿佛从未撩起过裙子一般。然后,她尽可能自然地向宅邸后退。
因为除了寻求帮助之外,我根本没有跟随他的意图。
“您说的是刘先生吧?总之,谢谢你的帮助。我很快就会给店主龙真坂写封感谢信。”
所以今天就请你走吧。我会假装不知道你不是仆人。艾瑞尔恳求道,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一个不合理的愿望。
“没必要这样,雷塞布罗。”
果然,里约用礼貌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挡住了她的去路。
“因为这是你可以亲自感谢我的事情。”
艾蕾尔叹了口气,事态发展果然不出所料。虽然是巴坎先动手,但总有人在背后伺机而动。她上次遇到的米尔达尔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但如果米尔达尔的尝试是出于无知而犯下的疏忽,那么这一次则更糟糕,因为很明显他已经完全了解情况并且进行了周密的计算。
这位名叫柳青的男子,身为东大陆人,掌管着商船,却并非这片土地上的人,所以,即便巴尔干是这片土地的真正掌权者,也与他无关。
没错。显然,柳青决定带着艾瑞尔逃走,而不是像他原本计划的那样,带着西大陆的贸易品逃走。去那片广阔无垠、无人知晓的东大陆,就连巴尔干的野蛮之手都无法触及的地方。
呼——!!
绕了一圈的里奥这次化身为一只巨大的鹳鸟。艾瑞尔抬头望着鹳鸟修长的双腿,一脸疲惫。当他展开布满黑白羽毛的翅膀时,感觉天空仿佛被完全遮蔽了。
“我为没能更尊重地对待您而提前道歉。”
说到绑架,他甚至‘带走了她’。里奥多·马萨卡的一面相当无耻。
“别这样。”
“李世布雷先生,我相信你也会喜欢我的家乡。这里比起这个食人怪物横行的野蛮地方要好得多。”
“我的名字是 Irel Ellorance,不是 Resebre。”
艾瑞尔原本语气直率,此刻却后退几步,怒视着他发出咔哒咔哒声的喙。然而,鹳鸟只是轻轻一伸长腿,很快就被追上了。
“别挣扎。我不想伤害你,雷塞布罗。”
终于,发出警告的里奥伸出了尖锐的爪子,如同月食般,巨足投下的阴影威胁性地遮盖住了伊蕾尔白金色的头发。
<第38集>
被绑架。
艾蕾尔抬头望着鹳鸟的脚步,眼神绝望。万一她离开宅邸,被里约绑架了怎么办?巴尔干会怎么想?
他会不会把窗外断掉的绳子误认为是逃跑的人?然后他会不会报复性地对家人做些什么?
光是想想就让她抓狂。但事到如今,她却无能为力。这事实让她心碎,无助。
“停止。”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从某处传来。鹳鸟原本想要夺走伊蕾尔的双脚,却以不自然的姿势僵在了半空中。
“……这是什么?”
突然失去身体控制的里奥第一次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原本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而愣住的伊瑞莉娅,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一幕。
“你还好吗,艾瑞尔姐妹?”
回想着这段记忆,我听到了一位尚不成熟的年轻人的声音。我扭头一看,米尔达尔正透过清爽的夜风向我走来。
“米尔达尔。”
四目交汇的瞬间,艾瑞尔不自觉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而后,米尔达尔露出灿烂的笑容,嘴角露出愉悦的笑容。
“你想念我吗?”
一个还不够,两个马萨卡兰。这简直是雪上加霜,疯狂又刺激。似乎这还不够,这个疯狂的游戏似乎很享受她的痛苦,还给了她一个新的任务。
[累!新增支线任务“我选我的男人。”]
[支线任务“我选择我的男人”:安全逃离入侵埃洛兰斯的马萨卡斯人。如果你在途中被抓或被奴役,任务将失败。如果成功,你将获得随机奖励。]
我不需要任何补偿,放我走就好!伊雷尔在心里尖叫,转过身去。里欧正挣扎着逃开,他的影子被米尔达尔抓住了。
“听说东大陆的人很讲礼貌。”
米尔达尔摘下剪裁整齐的帽子,露出俊美的脸庞,引得众人围观。
“好像不是啊,你这么苗条漂亮的妹妹,你居然敢拖着我来。”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伊雷尔惊讶地看着米尔达尔,想起了上次她差点在帽店被绑架的情景。然后他耸了耸肩,用一种奇怪的歉意语气低声说道。
“我被带到警察局,找了三个小时的借口。我还得赔偿帽店的所有损失。”
这不是我的错。他抱怨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愤怒,艾瑞尔听得出米尔达尔根本没有在反思。
他放出了基坦,装作英雄,结果只有可怜的帽子店店员死了。如果他晚点出现,他和贝阿特丽斯都会受重伤。但他只是被拖到警察局交了罚款,然后就抱怨起来。
伊雷尔看向米尔达尔的目光变得冰冷了几分。意识到她的借口站不住脚,他尴尬地笑了笑,伸出了手臂。
“来吧,我们和好吧。上次我太鲁莽了。可以吗?”
他想转身避开那只手臂。但他的身体僵住了,关节不由自主地嘎吱作响,他走到米尔达尔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臂。他看起来就像一对恋人。
“谢谢你。我以为你会理解的。”
米尔达尔面不改色地大笑起来。看到这一幕,伊蕾尔自然而然地皱起了眉头。
“你又使用了你的力量。”
我已经知道,米尔达尔改过自新之前真是个坏人。现在我都后悔上次求巴尔坎饶他一命了。
“我的手很冷。”
米尔达尔一边轻声低语,一边玩弄着伊蕾尔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然后,他轻轻地抚摸着她手腕内侧柔软的肌肤。
“我会让你暖和起来。”
【累!马萨卡·米尔达尔·哈·玛什的好感度增加了5。]
好感度虽然上升了,但我却并没有特别开心的心情。我真想立刻甩开他的手,但被阴影遮挡,除了眨眼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这时,原本僵硬不堪的鹳鸟身子剧烈摇晃起来,趁着米尔达尔注意力集中的瞬间,里奥挣脱了束缚。
本来马萨卡的能力对付其他马萨卡就比较没用,直到米尔达尔追上放松警惕的里奥,才勉强将他牵制到这种程度。
“你敢。”
一向在女人面前温柔体贴的里奥此刻咬紧牙关,露出了凶狠的一面,深绿色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米尔达尔,目光锐利,仿佛要将她吞噬。
“你这小子太没良心了……!”
米尔达尔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再次试图抓住里奥的影子。
但里奥并不傻。他已经体验过米尔达尔的威力,而且比米尔达尔活得更久。所以他不可能被同一个数字击中两次。
呼——!!
里奥一转身,就彻底消失了,这让米尔达尔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像老鼠一样躲起来!你不觉得羞耻吗?”
米尔达尔语气轻蔑,但话尾却带着一丝尴尬,他才刚成年不久,战斗经验还不多。
突然卷入一场战斗的艾瑞尔眨了眨眼。她仍然无法移动身体,但感知却依然清晰。正因如此,她快速穿过灌木丛,听到了有东西靠近的声音。
伊蕾尔心不在焉地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然后,她看到一条蓝色的小蛇爬到了她的脚边。
“里约?”
没错。即使是米尔达尔,也无法控制花园里摇曳的草影。里约趁机化作毒蛇,向米尔达尔发起了攻击。
“沙特!!!”
月光下闪闪发光的獠牙竟然漆黑一片,一双乍看之下就很危险的牙齿咬住了米尔达尔的脚踝。
“啊!!
米尔达尔措手不及,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他抽搐般甩开被咬的脚,但渗入血管的神经毒素却在眨眼间喷涌而出。
“这个胆小鬼……!!”
米尔达尔注意到伤口染成了紫色,咬紧牙关,大声喊道。当然,这话他不应该说,毕竟他趁里奥不注意从背后袭击了他。然而,米尔达尔这个容易自我客体的家伙,并不知道他的话到底哪里不对劲。
他咬紧牙关,用脚踢开草丛,寻找里奥,然而在漆黑的夜色中,想要找到这条钻进草丛的蛇几乎是不可能的。
“出来!出来!!”
随着药效的起效,米尔达尔原本喊叫的声音开始逐渐变得含糊不清。不仅如此,她四处寻找里奥的身体动作也似乎慢了下来。结果,束缚着伊瑞尔的力量也随之减弱,她迅速挣脱了米尔达尔的掌控。
她不想追随里奥,也不想追随米尔达尔。她只想逃离这里。她刚走几步,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身后就传来一道冰冷的质问。
“姐姐,你要去哪儿?”
哦,看起来已经修好了。
艾瑞尔回头一看,心脏猛地一跳。然后她看到了米尔达尔,脸色苍白得像吞了铅一样。
“不行。姐姐……不能去。”
即使嘴唇麻痹,无法正常活动,他仍然坚持着。他颤抖的指尖指向艾蕾尔,仿佛要抓住她的脚。
里奥没有错过这个机会,轰的一声,他化作一匹迅捷的狼,闪电般向米尔达尔冲去。
“结束了!”
他推翻了米尔达尔,爬到上面,用粗壮的前爪踩碎了他的胸膛,然后用锋利的尖牙刺入敌人的颈背。
“啊啊!!”
幸运的是,就在一场不可挽回的灾难即将发生之际,米尔达尔本能地抬起手臂,护住了自己的后颈。多亏了这一点,他才幸免于难,但一只手臂却被咬断撕裂。
然而里奥并不满足于此。他虽然外表温文尔雅,却是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因此,他绝对不会原谅米尔达尔在雷塞布罗面前羞辱他,毕竟雷塞布罗可是一心想让自己好看的。
嘎吱嘎吱-
他还趁米尔达尔还没来得及抬手施展诡计之前,咬断了他的另一只手臂。米尔达尔的手臂已然支离破碎,他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随即瘫倒在地。
“呼呼呼,喵喵!!”
里奥把嘴从手臂上移开,像吃了什么无味的东西一样吞咽了一口。然后他转过头看向艾瑞拉。
伊蕾尔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惨烈战斗,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即便身处黑暗,她也能清晰地看到那只狼的下巴和嘴巴,浸透着鲜血,染成了红色。它怒目而视地逼近,她不可能不感到恐惧。
“喂,别再靠近了。”
艾瑞尔努力保持语气平和。但弱者的警告毫无效力,艾瑞尔自己也深知这一点。因此,她不得不借用另一个强者的名义来保护自己。
“我已经有打算结婚的人了。”
里奥听到未婚妻的消息,顿了顿。或许,这对他这个来自东大陆、重礼义廉耻的人来说,还算可以。伊蕾尔心想,语气坚定地补充道。
“你听说过吧?它的名字叫‘巴坎哈马什’。”
<第39集>
如果这世上真有巨型卡特尔,那它的老大肯定是巴尔干。里奥在交易发生前通过当地调查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他保持沉默。
“有用吗?”
艾瑞尔双手紧握,焦急地等待着。但里奥的反应却是一阵大笑。
“哈哈哈!!”
刚才还一脸凶相的狼,此刻却若无其事地在草丛里打滚。艾蕾尔咬着嘴唇,虽然不太想笑,但又感觉快要爆发出来的笑声怎么也抑制不住。看到那张脸的里欧,用巨大的前爪擦了擦泪眼,懊悔地说道。
“哦,对不起。你这样太天真可爱了。”
【累死了!真坂竜青好感度上升了3点。】
伊蕾尔的好感度虽然上升了,但她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傻子,心里很不爽。里奥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眯起的蓝眼睛。
“你的未婚妻,不,那表情太滑稽了。叫她主人不是更正确吗?”
指出她和巴尔干的关系的声音虽然温柔却也尖锐。不过,里奥像是对自己的笑感到抱歉,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补充道。
“我不否认他是一位罕见而强大的马萨卡。然而,任何名字,在浩瀚大海面前,都不过是一粒沙。‘巴坎·哈·马什’这个名字,也会随着海洋的漂流而消逝,等到它抵达我的故土,连一粒尘埃都不会留下。”
说完,里奥身形一转,化作一只体型如同牛一般的猴子,然后伸出长长的手臂,似乎要将伊蕾尔抢走。
“很抱歉,但你必须跟我去。”
伊蕾尔拍了一下伸向我的手,但对里奥来说,那只是一声痒痒的呜咽。就在这时,那只手即将抓住伊蕾尔纤细的腰肢。他们之间迸发出猛烈的火焰,灼烧着夜幕的黑暗。
呼——!!
艾瑞尔瞪大了眼睛。这力量的掌控真是微妙得可怕。正因如此,即便火焰在她面前炸开,她却毫发无损。她似乎认识这股力量的主人,不自觉地高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巴尔坎?”
就在被火焰吞噬之前,里约迅速缩小成一只小黄鼠狼。幸亏如此,他才躲过了一劫,但曾经浓密的皮毛却几乎全部烧光。
“啊啊啊!!!”
炭火味飘散的同时,毛根处残留的火星也开始燃烧,泛起暗红色的光芒。里奥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想要扑灭皮毛里残留的火星。看着他只是一只小巧可爱的白鼬,真是可怜。
但众多马萨卡中,人品最差的巴尔干,却也确实狠心。在夜色的长影中走出的他,淡定地用鞋子踩在了小黄鼠狼身上。
“啊!!”
被这双粗暴的脚踩扁的里奥,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然而,巴尔干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直视着伊瑞莉娅,缓缓扬起了嘴角。
“我想你想我了。”
问道的男人歪着头笑了笑。显然,他听到艾雷尔大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他今日身穿黑色大衣,背对着月亮,口中吐出一缕长长的烟雾,可惜月夜与色泽的结合并不十分美妙,淡淡的烟雾笼罩着他,形成一幅如名画般梦幻的风景。
“我想让你和家人待一段时间,然后再带你走。”
他干涩地看了一眼艾瑞尔,然后从指尖掉下了抽完的雪茄。
“这样不行,那些烦人的虫子一有机会就会爬出来的。”
说话间,巴尔坎的目光短暂地转向了地板。他扫视着晕倒在地、脸色因中毒而发紫的米尔达尔,目光冷若冰霜。然而,他看向在他脚下挣扎、甚至无法摆脱变身的里奥的目光,却更加冰冷。
“你甚至无法呼吸,你这个没用的小家伙。”
他其实来得挺早的,现在才出现。
派自己的亲信之一简·路易斯去照顾伊雷尔是个不错的选择。多亏了他,他才及时发现伊雷尔试图逃离宅邸,并前来通报。
作为一名漂浮的真坂,炎可以让自己变得透明,可以穿过墙壁,并且在流体状态下移动速度非常快,这使他拥有了观察和观察情况的理想能力。
但赐予他天赋的哈什巴神极其公平。他赋予了扬·路易斯罕见的天赋,却也夺走了他的口才。尤其是,他几乎完全丧失了那些能够具体生动地描述所见情景的词汇。
“什么?艾瑞尔·埃洛兰斯半夜在空中倒立?”
“这是什么鬼话,毫无根据?”听着汇报的巴尔干终于皱起了眉头。
那些贵族小姐们高贵得令人作呕,就像鸡一样,光是露出脚踝就会引起世界末日般的骚动。当然,艾瑞尔·埃洛兰斯是她们当中最漂亮的,但她也没什么不同。
但她为何半夜只穿着衬裙站在外面倒立呢?事实上,这是巴尔坎难以接受的报道。
“是真的。它全是白色,而且颠倒了。”
但简一如既往地只顾自己想说,丝毫不顾及听众的感受。听着简的汇报,他双手抱头,想象着自己要点燃那颗苍白空洞的脑袋。
幸好巴尔干是个推理能力超群的人,足以弥补下属口才的不足。也就是说,通常情况下都是如此。
但即便他拥有非凡的头脑和直觉,他也无法完全理解这睡莲的事情。那他该怎么办呢?他别无选择,只能亲自去看看。
当巴尔干到达时,它看起来就是这样的。
“听说东大陆的人都挺有礼貌的,不过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你居然敢把这么苗条漂亮的妹妹拖走。”
“你这小子,竟敢如此无礼……!”
巴尔坎冷眼看着两个恶棍打架。他是黑社会的头目,和所有伟大的领导者一样,他喜欢效率。
狼和狗打架,没必要老虎插手,等到其中一方死了,才是最明智、最干净的办法。
“那一方受到的仇恨就会少一些。”
如果他愿意,他随时都可以杀了米尔达尔或里欧。但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艾瑞尔肯定会恨之入骨。她不会公开表露,因为她的家人安全岌岌可危,但她看着他时,眼中流露出的恐惧和厌恶却无法掩饰。
“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很有趣。”
但这显然效率低下,马萨卡和雷塞布拉之间的关系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塞布林”仪式将排出马萨卡体内的邪恶灵魂,并代之以雷塞布的生命力,而仪式自始至终完全在马萨卡的控制下进行。
然而,在一次仪式中,雷塞布林可以自行决定分享多少生命力。他们越是抵抗玛萨卡,雷塞布林的效力就越弱。
艾瑞尔·埃洛兰斯本来就是个很快就会死的女人。但激起她的仇恨,降低塞布林仪式的效果,实在是愚蠢至极。
因此巴尔干决定等待,直到其中一个傻瓜倒地身亡。
但里奥并没有掐死这个年轻傲慢的小子。他似乎以为他只是为了艾瑞尔而饶了她的命。
'没用的。'
巴尔坎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却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用力跺了跺脚。那股力量强大到连他自己都感到羞愧,但马萨卡和里欧却没有死。
“吱!!”
黄鼠狼惨叫一声,随即跪倒在地,艾雷尔大惊,以为它死了,但看它小手小脚抽搐的样子,似乎只是昏了过去。
巴尔坎对无助的里奥完全失去了兴趣,他把脚挪开,然后像脏了一样在草地上擦了擦鞋底。伊雷尔茫然地看着展现出惊人人性的巴尔坎。
巴坎没有避开他的目光,他摆弄着口袋里沉甸甸的烟盒,思考着。
好的,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呢?
当劣势的马萨卡人争夺他的雷塞布拉时,巴尔坎悠闲地等待着,抽着雪茄。他观察着。在这种情况下,他的雷塞布拉会如何反应?
他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伊蕾尔的表情、动作,甚至拒绝她时的语气。但挑不出任何毛病。对他来说,这太可惜了。
“我已经有了一个打算结婚的伴侣。”
听到这句话,他正悠闲地吸着雪茄的嘴唇第一次停了下来。
<第40集>
他翻了个白眼,死死地盯着艾瑞尔,丝毫没有改变他那副完美旁观者的姿态。她那张仿佛欠债一般的漂亮脸蛋,因为逼近的狼而变得苍白。
“你听说过吧?它的名字叫‘巴坎哈马什’。”
她拼命控制着声音不颤抖,所以看起来更加害怕了。但即便表情可怜兮兮,艾瑞尔还是抬起下巴,坚持要喊他的名字。
那一刻,巴尔坎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冲动。她颤抖的下巴和紧绷的嘴唇,丝毫不性感,甚至有些虚荣。但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唇间流淌而出,他却意外地想要吻她。
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一个软弱的女人,她多疑,害怕如果违背他的意愿,她的家庭就会遭遇不幸。
但他该如何对待这个讽刺地坚定对他忠诚的女人呢?
他目光凝视着伊蕾尔,然后深陷下去。伊蕾尔自然不知道他为何沉默不语,而是用一种仿佛在打量着什么的眼神看着她。首先,他的情绪极其扭曲,常人难以理解。
幸好,有东西可以帮助伊蕾尔。伴随着“累”的一声,一条系统信息出现在她眼前。它把巴尔坎复杂的情绪压缩成清晰到令人失望的程度。
[巴尔坎好感度增加10点。]
……这是什么情况?艾瑞尔被突如其来的好感度冲刷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个挑剔的男人这么开心,不过这似乎不是什么坏兆头。
眼前的男人拥有着只需站立就能让周围的光线黯淡下来的天赋。正因如此,就连身后那栋富丽堂皇的艾洛伦斯宅邸,也显得如此渺小,如同一个背景。即便宅邸内灯火通明……
“哎呀。”
看着宅邸内灯光一盏盏亮起,伊蕾尔心中涌起一丝绝望,似乎她察觉到了屋子里的异样。
她要么亲眼目睹了自己留下的空地,要么看到了马萨卡家族在花园里打斗的场景。无论如何,对伊蕾尔来说,情况都不容乐观。尤其要防止最糟糕的情况发生——那些冲出来救她、剑指巴尔坎的人们。
“嗯……我们现在就走吗?”
伊蕾尔鼓起勇气,迟疑地伸出了手。然而,巴尔坎没有回答,而是瞥了一眼她的手。那双冷漠的目光仿佛在问“去哪儿?”,伊蕾尔感到一阵尴尬。
“你不是来接我吗?”
确切地说,他是来拖我走的。不过,反正我也要逃出家门去巴尔干,所以这倒也算不上什么坏事。事实上,他及时出现还真是幸运。
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像是一场没有规则、没有取消资格的比赛的奖品。他们正试图从四面八方犯下各种犯规,夺走那座名为“艾瑞尔·埃洛伦斯”的奖杯。即使奖杯在此过程中被损坏或刮伤,他们也不会停下来。
既然如此,还不如悄悄地掌握在最强的获胜者手中,让其他候选人根本不敢伸手。
这是无力的艾瑞莉娅所能做出的最好选择。而现在,她回想起自己做出的选择。
“要是巴尔干能离我们家远点就好了。”
……现在,这里被称为‘我们的家’。看来他已经适应得很好了。
她为自己的想法咂了咂舌,皱起了眉头。然后,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她摸了摸巴尔干坚硬的手背。
“我们现在就走。”
那触感就像是风吹落的枯叶,巴坎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自己触碰到她指尖的手。
下一刻,他却意外地抓住了伊瑞莉娅的后颈,将她拉近。她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讶,他火热的唇便从上方覆了上来。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有些尴尬,她尴尬地抬起手,推开他压在她身上的坚硬胸膛。这是任何一个女人突然被吻都会有的反应。
然而,巴尔坎一把抓住了想要推开我的手,将我拉近。结果,伊雷尔的手不自觉地搂住了他的后颈。
这个吻,仿佛是自愿的,却又强行吻了过来,比我想象的还要长久、认真,也更加令人困惑。我环抱着他结实的躯干,承受着这吻,感觉就像是承受着一块即将倾泻而下的巨石,整个人都快要被压垮了。每当我因为被他那压倒性的巨躯和用力推进的嘴唇弄得尴尬,试图后退一步时,他的手臂就会环住我的腰,将我拉近。
很硬。他感觉自己瘦削的上身似乎无法支撑他的力量和体重,随时都会断裂。他想要呼救,但连呼吸都被嘴唇急促地吸住。
“妈的。”
别再发出臭味了。巴尔坎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呻吟。对于身为承受者的艾雷尔来说,这番斥责实在太不公平了。
但那紧贴着路面的双唇,那深深探入舌根,吸吮着每一滴唾液的舌尖,却甜蜜得令人难以置信。准确地说,是他用身体拼命探索她的动作,甜蜜得令人窒息。
那个总是带着凄惨的笑容,远远地对着众人笑的男人,此刻却努力地靠近了一点点。那份焦急,沸腾的心跳,急促的呼吸,让人既惊心动魄又毛骨悚然。
“当然,那是因为我是经销商。”
伊蕾尔没有看错,果然,她低垂的眼睑下,看到了巴尔坎那双如同灯笼般闪闪发光的眼睛。
仿佛体内开始发热,反噬的能量被吸了出来。空虚的空间里,一股苦涩、浑浊,最重要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力量悄然涌入。
那是赛百灵。
“啊……。”
我本能地发出一声拒绝的呻吟。感觉就像我正裹着温暖的毯子,突然有人把一只冰冷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我非常讨厌这种体温被夺走的感觉,吓得浑身抽搐,但那只手却没有离开。
巴尔坎从唇缝中发出一声短促的叹息,这声音听起来像是无奈的感叹,却又似乎感到无比满足。
正因如此,我几乎失去了所有力气。我一时之间忘记了,因为我一直觉得他是个轻松而坚强的人。他也是真萨卡,而且他身上一直有灼烧般的疼痛。
“停止……。”
伊蕾尔扭过头,好不容易才避开他的嘴唇。她很同情巴尔坎,但显然,如果他再失去活力,就会生病。
幸好,巴尔干虽然抵抗微弱,但还是被击退了。他也知道该停下来了。只需要一个直接的扳机,就能让他克制住自己。
他张开双唇,再次呼出一口气。这一次,他的叹息比先前更长。
艾瑞尔看到他狭长的眼睛扭动着,仿佛在艰难地忍受着什么。这比她想象的还要色情。
但这只是一瞬间,巴尔坎再次睁开了双眼。他那双露出的眼眸,依旧漆黑,让人无法读懂其中的内容。
“告诉我。你的计划是什么?”
“是的?”
与他笑意盈盈的嘴唇不同,他的声音很冷淡。
“你要跟着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呵。艾瑞尔差点笑出声来,觉得这太荒唐了。
所以这个聪明又扭曲的男人才会疲惫不堪,即便他按照自己想的方式做了,结果不但没有高兴,反而遭到了怀疑和质疑。
拜此所赐,翻窗而来的伊蕾尔感到十分委屈。当然,她的意图不能说是纯粹的,但无论如何,她哪里是主动配合的了?
“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且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的声音虚弱而悲伤,侧脸垂着睫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算不是她的错,男人也会脱鞋道歉。
然而,巴坎通常与男人保持着情感距离。
“我已下定决心。”
他一如既往地从怀里掏出烟盒,拇指轻轻一按,盒盖就打开又关上了。低沉的低音盖过了细小尖锐的金属声。
“你通常会为了家人走那么远吗?”
他咬着嘴唇冷笑,仿佛已经猜透了她那根本不存在的阴谋。
此时,艾瑞尔有些生气。正是巴尔坎本人把她逼入了绝境,让她无路可逃。在这种形势下,在他只有一个选择的情况下,怀疑他是懦弱的表现。
是吗?伊蕾尔和往常不同,很想展现一下自己的勇气。
“不。我的家人不可以。”
“……然后?”
询问声稍稍缓和下来。刚才还胆怯地观察着他的伊蕾尔突然抬起头,与他对视,他开始琢磨起他的意图。
艾瑞尔对着那双毫无信任感的眼睛笑了笑。笑容灿烂得像一个没有自尊的女人。
“当然是为了你。”
“什么?”巴尔干根本没法开口问。他太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艾雷尔的话语仿佛在打破那张冷漠镇定的脸上捅了个楔子。
“我告诉过你,我爱上你了。”
<第41集>
伊蕾尔一脸得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巴尔坎英俊的面容却仍旧有些僵硬,看他的样子,显然还没有从伊蕾尔话语的震惊中缓过来。
“我的天啊。”
沉默片刻后,巴尔坎突然放声大笑,低沉的声音划破潮湿的夜空,悦耳动听。
这是他第一次笑得这么大声,而不是像往常那样带着嘲讽的笑声。艾瑞尔把手放在额头上,惊讶地看着他大笑。
“你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女人,Irel Ellorence。”
那张曾经充满成熟男人魅力的脸庞,此刻却清晰得如同少年一般,他脸上依然挂着笑容,真诚地向艾瑞尔伸出了手。
“走吧。去我们的宝库。”
我刚抓住那只手,就弹出了任务完成的窗口。
[支线任务‘我选我的男人’已完成。奖励随机道具。您可以呼喊“查看道具”指令来查看详细选项。]
……她这次又给他弄了什么花样?早已对游戏失去信心的艾瑞尔,心不在焉地撩了撩被风吹拂的头发。这时,她裸露的指尖,突然触碰到了一块薄薄的金属。
“这是发夹吗?”
艾瑞尔低头看着那枚银色的别针,别针上镶嵌着一颗神秘的月光石。然后,她又看了看巴坎的表情,心里暗暗叫道。
“检查物品!”
“月光鹊簪:月光鹊清脆优雅的声音,人人都爱听。如果用来赞美,那就更妙了!佩戴此簪,赞美效果提升80%。”
嗯,没那么糟糕。或许还能提升其他目标的好感度,包括巴尔干。
做出如此判断的伊蕾尔叹了口气,重新将发夹插回原位,然后牵着巴坎的手向前走了一步。
回到魔王的巢穴,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 * *
“正式问候。我叫塞洛·阿泽莉卡,是瓦斯洛·摩尔宅邸的经理。”
伊蕾尔望向塞洛,他正恭敬地低着头,单手放在胸前。那是一张她熟悉的脸,她已经见过好几次了。
“很高兴认识你,Cello。我叫艾瑞尔·埃洛兰斯。”
现在这样互相问候有点奇怪,尤其是因为塞洛斯一直在按照上级的命令监视艾瑞尔。
但伊蕾尔毫不在意,笑容灿烂,仿佛这件不愉快的事情从未发生过。既然她自己走进了巴坎的巢穴,就必须表现得尽可能配合。
因此,严格的安保措施逐渐变得不那么严格,最终,甚至连观察她都感觉是在浪费时间。
“这是我找到自己出路的机会。”
我并不后悔为了拯救家人来到巴尔干。但正因为我是他的,所以我不必放手,只需等待死亡的那一天。
先救家人,再救自己。这就是她的计划。
“问题是,该怎么做。”
她没有力量,没有力量支撑自己。一个本来就害羞懦弱、很少出门的贵妇,不可能拥有这些东西。
所以,他必须拉拢其他强大的势力。如果可能的话,他必须拉拢一个巴坎的宿敌,并且愿意带走艾瑞尔和她的家人来抵御他的攻击。
“塞洛主任,我可以借用一下纸和笔吗?”
“当然。”
犹豫了许久的塞洛很快就拿出了他想要的东西。看他手头只有纸笔,显得有些吃力,看来距离建立信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里是。”
塞洛放下笔,目光扫向她。近看之下,他的睫毛呈深粉色,比头发颜色略深。就连自以为早已见识过世间各种奇异发色的莱妍,也一时被这美丽的色彩所吸引。
“谢谢。”
艾瑞莉娅天真地笑了笑,仿佛没有注意到他警惕的目光。
总之,他们认识的艾瑞尔·埃洛兰斯就像一朵娇小的幼花,一位柔弱的贵妇,若不浇水,不给阳光,很快就会枯萎死去,除了当一名圣者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艾瑞尔果然如她所料。她拿起一支圆形羽毛笔,在一张白纸上大胆地写字。当然,是用没人听得懂的韩语写的。
1. 避难于宫殿。
在她所饰演的“救赎”这个更大的框架里,巴尔干是一个妄图颠覆王国的恶棍。他那如同苔藓般苍白的势力,转眼间便蔓延开来。等到王权有所察觉,试图加以遏制时,他阴暗潮湿的势力已然笼罩了四面八方。
将死行动。这是巴尔干在《救赎》中推翻王国的策略。
他甚至不需要动用军队就能征服王国。他本身就是一支军队,堪称最强大的精锐部队。如果加上追随他的其他马萨卡人,那就更是如此了。
一天晚上,一切准备就绪后,巴坎和他的手下突破了宫殿的严密安保,俘虏了国王和王后。他们强行交出了统治王国的权力,并在贵族面前被处决。
“那可能是四年后的事了。”
现在的巴尔干尚未完全成长。正因如此,他才不辞辛劳地把她当作一个“替身”留在身边。为了进一步提升稳定性。
如果要用天秤座和阳的天平来衡量,它仍然倾向于王权。所以,如果王室承诺提供适当的保护,他们或许能够与他们联合,阻止巴坎未来的计划。
尤其她家是世代效忠王室的贵族后裔,潜力无限,或许现在国王也已经注意到巴尔干的快速发展了。
因此,艾瑞尔自豪地将皇室的名字列在她希望成为主人的名单的第一位。
“还剩多少时间?”
伊蕾尔垂下眼帘,深深地叹了口气,距离她饰演的《救赎》主角海伦娜出现的时间,至少已经是六年后了。
而那时伊雷尔已经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了。
“这就是为什么巴尔干成为可能的目标。”
《救赎》是一款面向女性的逆后宫游戏,规则是19岁以上,但令人惊讶的是,它竟然遵守了规则。因此,已婚男性从未成为攻击目标。如果一个男人在妻子去世后恢复单身,情况就不同了。
艾瑞尔在一张羊皮纸上写下“6年”,并在周围画了一串星星。她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但考虑到6年后她就已经死了,所以她可能还剩下1到5年的时间。
总得有个办法。艾瑞尔抿着嘴唇,表情严肃地写下了她的下一个计划。
2. 将身体靠在主神殿上。
这个计划有点冒险。你知道,真萨卡是神的孩子,所以神社对他的态度一般都很友善。
除一种情况外。
“马萨卡的暴乱。”
真萨卡总是在用自己的力量走钢丝。当他们的精神力最终无法战胜骗子并屈服时,真萨卡就会陷入狂暴,变得疯狂。
在主神殿中,有一个专门的骑士团,负责处理“堕落的”马萨卡斯。
只有那些所谓的“圣殿骑士”对马萨卡抱有敌意。他们从无数次的后续事件中,深知疯狂的马萨卡有多么危险。因此,他们对马萨卡心存戒备,认为他随时可能堕落。
“但在这种情况下,巴尔干必须发狂。”
巴尔干显然是个意志坚强的人。为了逼他发狂,他必须做点什么。比如,一次足以摧毁他心智的惊人背叛。
“有点……”
艾蕾尔美丽的脸庞尴尬地扭曲着。她觉得自己身为莉瑟布鲁拥有某种力量,但具体情况还不明确。尤其不确定自己能否让与巴尔坎实力相当的玛萨卡随心所欲地狂暴。
最重要的是,一旦真萨卡狂暴了,就无法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他实际上变成了一个只会重复屠杀和破坏的怪物,直到死后回到主的身边。
伊蕾尔害怕巴坎,也憎恨他,因为他可能会毁了她,但她的恶意还不足以彻底毁掉他。无论他过去如何,现在的巴坎还没有对她的家人动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冲动。
“所以我们暂时搁置这件事。”
在第二页画着木棍的艾瑞尔,习惯性地把笔尖放进嘴里,又吐了出来,差点把羽毛的笔尖整个吃下去。
是时候改掉这个习惯了。这是我在现代读大学时养成的坏习惯,但直到现在我都没能改掉。
她轻轻地啧了一声,很不情愿地写下了第三个方法。
3. 靠在另一个 Masaka 身上。
“呃呃。”
我厌恶地呻吟着,因为我太讨厌它了。无论我选择哪个马萨卡,我的喉咙都会被吸管卡住。这也没办法,因为雷塞布拉基本上就是个猎物。
不过,他可以选择几个实力堪比巴尔干的对手,轮流委托他们战斗。当然,他们也不是傻子,所以谁也保证不了他们会听从她那只不过是一顿营养餐的意图。
“相反,你可能会被卷入一个变态者的勾当,并因此而缩短你的生命。”
所以这实际上是不得已而为之。用现代的话来说,就像“掷牌”一样?
艾瑞尔也毫不留情地对第三点划了条线。那么,最可行的方案就是第一点,与王室划清界限。我应该尽快探探看,看看有没有机会踏足王宫。
艾蕾尔这么想着,就将写满我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张撕了起来。一次,两次,二十次。
“我们必须销毁证据。”
就算是用韩文写的,也没办法知道。马萨卡人有各种各样的类型,说不定其中有人的语言解读能力非常强。
伊蕾尔把那张与其说是纸,不如说更接近粉末的纸张扔进了壁炉,重新拿起了笔。毕竟,既然要了书写工具,就必须拿出点成果来,以免被怀疑。
例如,给家人的信,诸如此类。
“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爸爸、妈妈,还有迈克尔哥哥。”
她的这封注定要被审查的信是这样开头的。
<第42集>
“……他是个好人。就算不是因为马萨卡和里斯布罗的关系,我也会被他吸引。就像命运的安排一样。”
“所以,请允许我嫁给他,拉。”
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就在艾雷尔面前读着她的信。
“这太尴尬了。”
无论她如何努力保持镇定,耳朵还是忍不住红了起来。伊蕾尔咬着嘴唇,怒视着手里拿着信的巴尔坎。
我知道我写的信会被审查,但没想到竟然会被当着我的面朗诵。我羞愧得想死。尤其是我强调了对巴尔干的爱,而那根本不存在。
“这封信太感人了。”
巴坎轻笑一声,仅仅几张纸就让她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尴尬。然后,他做了个夸张的动作,把纸折成一个信封,递给了塞洛斯。
“敬未来的岳父岳母。”
甚至连信中附带的评论都显得非常聪明。
“好的。”
塞洛斯礼貌地低头接过信,临走前,他瞥了一眼艾瑞尔涨红的脸,眼神难以捉摸。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好累啊!塞洛·阿泽莉卡好感度上升3点。】
现在我想我明白了。塞洛回头看她时脸上的表情,正是怜悯的化身。
艾瑞尔非常疲惫,她太晚才意识到一个明显而危险的事实:如果塞洛离开,她将独自和巴尔干在一起。
“看起来不错。”
巴尔干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脱口而出。
“什么,什么事?”
艾蕾尔结结巴巴地问出了那个她不熟悉的问题。这时,巴尔坎从长长的睫毛下,用舔舐的目光看着她。
“在我家,穿着我给你的衣服。”
她每说一句话,他便靠近她一分,转眼间,便已站在她鼻尖前,用手背缓缓抚摸着她的脸颊。
“还有……你说你爱我。”
看到这场景真是太好了。那告白的声音低沉而甜美,危险至极。而巴尔坎甜美的时候,恰恰是最危险的男人。
伊蕾尔低下头,心中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预感。果然,她看到他额头鼓鼓地朝自己靠近,仿佛随时都会抱住她。
“为什么,为什么……”
听到艾瑞尔那茫然又困惑的声音,他短暂地放声大笑起来。然后,他吐露了自己从来不想知道的真相。
“实际上,我在那里站了一会儿。”
他低下头,在我耳边低语,他的声音浑厚得仿佛只要听一听,我就能把他的精液吞下去。
“自从我读了那封荒谬的信。”
巴尔坎笑着吐出这句话,语气却有些咬牙切齿。他看起来似乎因为读了信而激动不已,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但伊蕾尔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抓住她手腕的巴尔坎,平静地将手掌放在了她的面前。正因如此,她才能感觉到那只阴险之物在她手下如同活物般蠕动。
“……!!”
伊蕾尔吓得如触火一般,想要抽回手,但她的手却被巴尔干牢牢握住,一动不动。
“放手,放手。”
巴尔坎不但没有放手,反而轻笑一声,伸手去摸他的东西,原本充满玩味的眼神,很快就充满了情欲。
“啊……好的。”
他把我的东西塞进衣服里,淫荡地上下摇晃着腰肢。他皱着眉头的眼睑泛红,雪白的牙齿从性感的唇间露出。从两片唇间流淌出的浑浊呻吟,如同巨虎交配前的低吼。
艾蕾尔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不敢相信掌心触碰到的坚实触感。天还亮着,但在她刚刚写信的书桌前,巴尔坎正在做着类似自慰的动作。而且,他正在用她的手。
明明是巴尔坎在干脏活,却莫名其妙地感到羞耻,无法忍受。艾蕾儿紧紧闭上双眼,没有勇气直视扭动臀部的巴尔坎。
“睁开眼睛。”
我刚一闭上眼睛,他的声音就刺入我的耳中。那声音没有形体,却充满力量,让我无法拒绝。
仿佛被这股力量所吸引,伊蕾尔不得不睁开双眼。然后,她看到一双炽热的虹膜正注视着她,目光灼灼,仿佛要将她吞噬。
有时候,眼神比言语更有力量。当她与那双眼睛相遇的那一刻,艾瑞尔凭借女性的本能,感觉到他正用各种淫荡的方式探索着她,在脑海中剥光她的衣服。
“巴尔干……”
一道仿佛求饶的声音不知不觉地传来。巴尔干闻言,笑了起来,腰也动了动。
“我宁愿不尝它。”
他咬紧牙关,松开了伊蕾尔的手腕,低声嘟囔了一句。他感觉自己瞬间轻松了不少,但巴尔坎却迅速抓住了她的腰,将她按在了桌子上。
桌子很高,我坐上去的时候,身高和巴尔坎差不多。突然发现自己坐上桌子的艾瑞尔还没来得及慌张,他粗壮的躯干就挤进了她的两腿之间。正因如此,艾瑞尔才无法跷起二郎腿。
他的身体太近了。艾瑞尔把手伸到身后,歪着上身,想要稍微远离他。
但这是错误的。虽然上半身移开了,但下半身却还是向那个方向倾斜了。
“我每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巴尔坎轻松地撩起她的裙摆,抚摸着她雪白的大腿,她柔软贴着掌心的触感让他喉咙微微颤抖。
“这皮肤真柔软啊。”
他的下半身,更贴近她张开的双腿之间。正因如此,他那火热勃起的阴茎,隔着单薄的衣衫,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它散发着湿润的热气,隔着内裤,温柔地压在她的私处。
“这个内洞咬我的时候有多么粘啊。”
“啊!!”
当他隔着内衣插入她体内时,艾瑞尔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他的力度如此之大,显然他想让她窒息。
即便如此,她的身体依然对着强壮男人的身体做出着稳定的反应。她那未被触碰过的乳头已经勃起,她感到双腿间的神经都奔涌而出。仿佛他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手指滑过她的内裤,在里面深深地抚摸。
“你把它弄湿了。”
巴尔干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摩擦着阴道顶端,仿佛在确认着杀戮的到来。火热坚硬的指尖按压着阴道,那种感觉就像电流通过一样。
我的五脏六腑不知不觉地紧绷起来,仿佛在哀嚎着什么,阴蒂也膨胀得仿佛触手可及。而下方,透明的液体不由自主地渗出。
正因如此,他指尖传来的黏液般的声音渐渐响起,一阵与下午学习格格不入的粗俗泼洒之后,他终于收回了手。
“你浑身湿透了。有那么好吗?”
他那傻乎乎地伸进去的手,沾满了情汁,闪闪发光,艾蕾尔见状,无话可说,只能可怜兮兮地咬着嘴唇。
此刻,他伸出红舌,舔了舔手指,仿佛她流出的爱液是某种甜蜜的枫糖浆。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艾瑞尔的脸涨得通红,仿佛要炸裂一般,她哭了起来。然而尴尬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你的嘴巴好吵啊。你拿着这个。”
他把她不断滑落的裙摆咬进艾瑞尔的嘴里。艾瑞尔尴尬不已,下意识地想吐出来,但听到接下来的威胁,她只好忍住。
“如果你吐出来,我就咬别的东西。”
巴尔坎是个十足的男子汉。艾雷尔明白这一点,抬头用颤抖的目光看着他。
她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悲伤的神色,让人想起一只落入陷阱的鹿。不幸的是,这种悲伤的神色只会进一步助长像巴坎这样的变态的施虐倾向。
“想哭就哭吧。”
我不会放过她的。巴尔坎舔了舔嘴唇,双手抓住她的大腿,将它们分开。他把脸埋在她已经湿透的紧身内裤里。
“啊啊!咦……”
隔着薄薄的布料被舔舐的感觉让伊瑞莉娅不禁颤抖起来。虽然她没有脱掉内裤,以免私处暴露,但这种爱抚却更加隐秘刺激。
舌尖在充血的阴蒂上滚动的感觉简直令人疯狂。它痒痒的,就像被柔软的羽毛拂过一样,令人无比愉悦。就连轻轻咬住敏感的突起并用力吮吸之类的爱抚,也因为内裤的存在而感觉甜蜜。
涌上下巴的快感,仿佛随时都会溢出脑海。正因如此,我的嘴唇不停张开,最终松开了咬着的衣摆。
“我以为你说过如果你吐出来的话就会受到惩罚。”
<第43集>
就在这时,她的内裤被拉了下来。原本就湿润的阴部暴露在空气中。冰冷的空气触碰到她火热的部位,让她微微一缩,但紧接着,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腰,将她按倒在桌子上。
“把腿张开一点。”
如果他打开它,后果不言而喻。艾瑞尔听到裤子从后面被脱下来的声音,不禁畏缩了一下。他咂着舌头,抓住了她自然而然地想要向内收拢的双腿。
“您真是亲力亲为,艾瑞尔小姐。”
与此同时,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腰上,随着她丰满的臀部自然翘起,他另一只手放在了艾瑞尔的小腹上,将她拉近了自己。
艾瑞莉娅咬着嘴唇,期待着接下来的举动。然后,一根如同武器般的阴茎从她身后压了下来,插入了她的体内。
“啊……!!”
尽管我已经湿透了,但他的东西还是深深地插入我的屁股,让我感到疼痛。就在我心想“不,我不能再进去了”的时候,他的阴茎仍然毫不留情地插入。
巴尔坎终于把他的东西深深地塞了进去,无力地叹了口气。他很享受艾瑞尔五脏六腑在试图将入侵者逼出时,发出的抗议扭动。
艾蕾尔趴在桌子上,一边脸颊贴着她,一边喘着粗气。或许是因为从后面接的缘故,今天他的东西感觉特别紧。紧得仿佛要炸裂,她甚至不敢挪动它。
“放松点。这样拧的话就推不进去了。”
已经扭动了好几下腰的巴尔坎抱怨道。但既然这事儿他不能随心所欲,艾蕾儿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不能,我不能。”
我说话间,心中升起一股不平,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把这么可怕的事情强加在别人身上,难道不是一件错事吗?
“妈的。”
巴尔坎又扭动了几下腰,低声咒骂道。他之前完全失去冷静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充满了焦急。
“这是从哪里来的?”
“黑色的……。”
听着这仿佛训斥的语气,她终于落下了悲伤的泪水。由于她侧着头,泪水顺着太阳穴流了下来。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流淌的泪水,巴坎咬紧牙关。
“你最好别哭,你已经快要被打了。”
与此同时,一块洁白的布飘落下来,盖住了她的脸。我摸索着看了看那是什么,似乎是巴尔坎一直戴的领巾。
“如果你想快点结束,就保持安静并掩盖它。”
巴坎用它盖住伊蕾尔哭泣的脸,然后伸手抚摸她两腿之间的关节。他抚摸着那处已经紧绷得连皱纹都消失了的入口,伊蕾尔不禁颤抖起来。
“啊!糟了,我不喜欢……”
“那么,你想撕掉它吗?”
他咆哮着,甚至不顾正式的尊重。即便如此,艾瑞尔每次碰到那根烟,都会畏缩不已,五脏六腑都绷紧,几乎要发疯了。他勉强忍住她那双想要翻白眼的眼神,但她却发脾气,说着“不”,他恨不得把她咬死。她真是太可爱了。
他尽量不去看伊蕾尔藏在领结下面的红唇,尤其是她那洁白的牙齿咬住嘴唇的样子,仿佛嘴里溢出了汁液。
相反,他把抚摸着大麻烟卷的手稍微向前移了移,开始玩弄她那小小的、淫秽的红色果实。
“呃,啊……”
这招确实有效。伊雷拉挣扎着,喘息声中夹杂着一丝奇异的甜味。
巴尔坎用粗糙的指关节抚摸着她肿胀的阴蒂,爱液浸透其中。他绕着它转圈,然后用力按压,轻轻地上下摩擦。随着他的动作,伊蕾尔的呼吸声逐渐粗重,一声仿佛呻吟般的呻吟从她口中逸出。
“不,很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挺好的。洞就这么裂开了。”
巴坎恢复了高贵的语气,粗俗地指出了伊蕾尔身体的变化。果然,他越是抚摸她的阴蒂,她的内脏就越是放松收缩,逐渐变得柔软起来。不仅如此,黏稠的蜜液不断流出,更加温柔地滋润着紧绷的关节。
正因如此,巴尔坎才有了些活动空间。他从后面戳着伊蕾尔的内脏,更加执着地挑逗着她的阴蒂。看着那颗小小果实,不到小拇指指甲的一半大小,勃起着,炫耀着自己的存在,既滑稽又可爱。
“呃,我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伊雷尔突然急促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巴尔坎低头看了一眼,凭借着男性的本能,他意识到现在是时候用力一推了。
“你只要在我身下痛快地哭一场,接受我给你的所有快乐就行了。”
他抓住伊蕾尔握着我手腕的手,将其牢牢地压在身后。他以更快的速度插入,用食指淫荡地摩擦着她的阴蒂。然后,伊蕾尔口中迸发出的微弱喘息声变得更大了。
“啊啊啊啊!!”
他同时从里到外摩擦着她,让她再也坚持不住了。艾瑞尔拼命扭动着手腕,泪流满面,但她却无力逃脱。
最终,超越极限的快感冲破了理智的堤坝,席卷了她的全身。她的头部仿佛被强烈的高潮灼烧着。她紧紧地并拢双腿,达到了高潮,而巴坎则在上方目睹着这一幕,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哈哈……”
领结下露出的红唇微微张开,颤抖着。那景象如同雏鸟啼哭求母,令人怜惜又悲伤。正因如此,即使是像巴尔坎这样残忍的男人,也会为之心动。
“你知道吗?”
他低声说道,声音低得危险。
“给你,如果你用力推,你就会得到一个支架。”
刚才还在艾瑞尔双腿间摸索的手指,此刻却触碰到了她的左臀,爱液温热潮湿的感觉让人感到尴尬。
“现在,如果你停下来……”
她的声音完全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中,艾瑞尔闭上双眼,无力地祈祷着,但巴尔坎却没有放开她的手腕。
“别开玩笑了。你太兴奋了,我的鸡巴都要爆炸了。”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腕也被抓住。巴尔坎从背后抓住她的双臂,如同抓住把手般将其拉起,然后拍打她的腰部。动作粗鲁,仿佛刚才在她体内的探索不过是玩笑。
“咦!”
他猛地插入根部最粗处的举动让我屏住了呼吸。然而,经历过一次高潮后变得柔软的内脏,这次终于毫无抵抗地接受了他。
“在下面。”
巴尔坎咬着牙,低头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的背影,被自己搂着的纤细手臂,雪白的背脊,以及在纤细丰满的腰肢之下显得格外丰满的臀部,性感得令人难以置信。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瞪大双眼,但就连那屁股也在高潮的余韵中微微颤抖。对着身下的女人产生欲望,而自己却不得不单方面接受这份快感,这种堕落感让他更加兴奋。
“抬起腰来。”
他甚至不等伊蕾尔抬起腰,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话就变得毫无意义,而是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拽,强迫她上半身站了起来。
“啊,拧紧。”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的阴茎硬得几乎要疼了,因为他已经忍到极限,血流不止。在他完全插进那淫荡的屁股之前,巴尔坎鼓起最后一点理智,警告了伊蕾尔。
“用力咬,别咬到舌头。”
与此同时,他开始疯狂地臀部抽插。他像一匹疯马一样从后面操她,操,操,再操。他深入,戳着她还在高潮余韵中颤抖的内壁,然后长长地抽出,再次深深地插入。
幸好顺着大腿流下的羊水包裹住了他的阴茎,让他能够最大程度地插入狭窄的洞口,也正因如此,每次他插入已经撑到极限的洞口时,龟头凹陷的部分都会用力地摩擦入口,让她不禁呜咽起来。
“哎哟!呃!啊!!”
可惜,艾瑞尔的哭喊声反而让他更加兴奋,她快速猛烈地抽插,突出的耻骨狠狠地拍打在他的臀部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很羞耻了,再加上爱液飞溅的水花声,更是热闹非凡。正因如此,我才觉得自己是个非常淫荡的女人。然而,羞耻感只持续了一瞬间,随着节奏的加快,我的大脑就彻底空白了。
“啊啊啊啊啊!!”
她的后背不断软塌,无法承受他剧烈的动作,巴尔干这才松开她的手,让她躺下,然后抓住她的臀部,再次猛地顶了进去。
<第44集>
“你知道你的身体真的很脏吗?”
“不,哈!哈!!”
“我要疯了。它太紧致、太热、太美味了。”
这番话下流得让我恨不得洗洗耳朵。巴尔坎挑逗了她一下,然后深深地弯下腰,胸口贴上了她的后背。接着,插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深深地卡住了,直达顶端。
太深了。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事。想到这里,艾蕾尔用无法正常转动的舌头哭喊着恳求道。
“停!停!”
但巴尔坎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更深地插入。此时,她甚至连呻吟都发不出,更别说说话了。当她停止呼吸,仰起头时,浑身颤抖,巴尔坎舔了舔嘴唇,发出淫荡的笑声。
“看来还是深入一点比较好。”
既然如此,满足她的欲望就是男人的责任。他用双手撑开艾瑞尔的臀部,将阴茎深深地插入。然后,他完全压住她的小腹,前后摇晃腰部,在她内脏深处长长地抓挠。
现在艾瑞尔甚至都哭不出来了。过度的快感如同痛苦一般。她大口喘息,双腿挥舞,腰肢扭动,试图从他身下挣脱。
而艾瑞尔越是笨拙地试图逃跑,巴尔干的火势就越大。
“你喜欢被我黏着吗?喜欢到哭喊成那样吗?”
艾瑞尔不由自主地哭喊起来,脸上的领带也随之飘动、掉落。
巴尔坎凝视着那张露出的脸,一时忘记了呼吸。浅色的头发下,那张脸红扑扑的,满是泪水,却又像一朵被雨水浸透的花。
她湿润的脸颊美极了,就像一颗淋满糖浆的闪闪发光的蜜桃。被咬得红肿的嘴唇,本身就性感得如同阴道一般。我望着她的脸,一股浓郁的花香仿佛飘到了鼻尖。
“操,真的。”
“我告诉过你不要那么做。”巴尔干脸上露出了更加亢奋的表情,热情地向她靠近。
“呃!啊!!啊!!”
他的阴茎,在我肿胀的阴道里挖得越来越凶狠,明明已经深到无法再插下去,他却只想再插进去,再插进去。
他不假思索地从她身后抱住她,疯狂地摇晃着腰肢。他揉捏着她贴在桌面上的乳房,用力抽插,同时用两根手指撑开关节。与此同时,他还抓住了悬在指尖间的阴蒂,揉搓着。
我能感觉到艾瑞尔的五脏六腑在不断收缩和跳动,她一路上达到了几次高潮。我还能看到她纤细的手指抓着桌子,摇着头,仿佛在颤抖。
“别这样啊!啊啊……!!”
他感觉自己仿佛在一片深到足以让他沉入水中的快感沼泽中挣扎。艾瑞尔被这令人疯狂的快感席卷,不知所措。他进出的内壁白热化,仿佛永无止境地升腾,直奔下一个高潮。
我担心再这样下去我的头会怎么样。那痛苦的呜咽声,连冷酷无情的巴尔干人都感到一丝怜悯。然而,已经没有时间停下来了。
“谁说的,呼。乔伊。”
他粗暴地推开痉挛的内壁,更深地插入。她阴道壁因为频繁的抽插而过度劳累,此刻变得滚烫,更加香甜地包裹着她。在她最深处猛烈地抽插了几次后,他终于在达到极限的快感中射精了。
“呼……”
他仰起头,晃动着下巴。汗湿的头发下,露出一张精致的脸,一副狰狞的表情。他吐出因热气而泛红的嘴唇,舌头喘息着舔舐着冰冷的空气。
那真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快感。两具身体,都发热,碰撞、融化在一起,我的脑袋一片空白,空洞无物。
他躺在那里,沉浸在令人满足的快感中。他感到彻底满足,此刻别无所求。
是因为这样吗?他冲动地吻上了趴在桌子上的艾瑞尔的肩膀和后背。她平时白皙如雪的肌肤,此刻却如同被爱情的余晖染上了淡淡的花色。或许正因如此,他才觉得自己仿佛在亲吻春天。
“艾瑞尔,我的尊敬。”
他用嘶哑而慵懒的声音低语道。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太沉迷于这段感情,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塞布林”。
不过,我现在不能尝试塞布林,因为艾瑞尔因为激烈的性爱已经精疲力竭了。这会对她本就虚弱的身体造成巨大的负担。
他意识到自己的愚蠢,眉头微微皱起。不过,他这反复无常的性格让他对这一切非常满意,于是便反过来劝说他。
“哦,那又怎样。她现在是我的了。”
是的,她是我的。既然她主动进入了我的生活,就没人敢碰她。因为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绝不。
他满是占有欲的嘴角,扬起一抹长长的笑意。这个只因他而披头散发的女人,美得让他不吃也觉得饱了。
* * *
今天的太阳特别刺眼,其实下午四点的阳光已经不怎么刺眼了,但是感觉眼睛都有些刺痛。
也许正因为如此,她的头才会莫名其妙地隐隐作痛。伊蕾尔把手放在太阳穴上,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哈。”
“哪里疼?”
像幽灵般回应着这叹息的是塞罗。他正引导着艾蕾尔前往瓦斯洛·摩尔宅邸。为了即将成为这里主人的她。
“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
他怀疑地望向艾瑞尔。这里是王国里最潮湿阴暗的地方。只有扭曲的灵魂才能在这片没有阳光的地方生存。
中间,一缕灿烂的阳光,伊蕾尔走了进来,她的脸干净得没有一丝阴影。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所以你不用担心。”
一无所知的伊蕾尔,带着一丝傲慢与庄重回答了塞洛的问题。其实她并非“有点”累,只是不想让自己显得软弱而已。
因为昨天的事的后遗症,醒来之后我并没有清醒的感觉,四肢沉重,仿佛被施加了某种无形的浮力,迈出一步都很吃力。
这也是为什么早就该开始的宅邸巡游现在才举行的原因。被巴坎折磨得半死不活的伊蕾尔,根本起不来。
“这都是那个男人的错。”
艾蕾尔今天几乎没怎么睁开冰冷的双眼。巴坎的府邸瓦斯洛荒原比她想象的要阳光明媚得多。就连他这样的恶棍,似乎也深谙光合作用的重要性。
阳光照在纯白的墙壁上,已经让人感到刺痛,而今天引导她的塞洛斯那头淡粉色的头发也太耀眼了。艾蕾尔眯起眼睛,盯着她的头发,塞洛斯再次问道。
“我头上有东西吗?”
“哦,不。你的头发真漂亮。”
塞洛斯听到这漫不经心的回答,顿了顿。他礼貌地什么也没说,但艾瑞尔看得出来。他不太喜欢自己的头发。
“累死了!Cello 好感度下降 1 点。”
他的好感度明显下降了,虽然微妙,但确实如此。塞洛斯的性格在同龄人中略显保守和严厉。因此,他不太喜欢塞洛斯瘦削英俊的外表。然而,这发色反而让他不喜欢的五官更加突出。
尤其是,要不是巴尔干,他现在肯定就是个在小巷里流浪的男妓了。从他小时候就盯上他的皮条客给了他高价,说他的头发颜色很稀有。还粗俗地加了一句,说他的头发颜色像桃子的果肉,光是看着就会让人以为捡到了一个桃子。
正因如此,这头发带来的回忆全都不好。正因如此,尽管塞洛斯抱怨要去参加葬礼,他还是固执地坚持只穿黑色衣服。他无法选择自己天生的发色,但他可以选择让自己看起来阴郁的衣服颜色。
他目光毫无表情地扫了艾瑞尔一眼,与他那浅浅的、稚嫩的粉色头发不同,艾瑞尔的白金色秀发闪耀着优雅的光芒,仿佛在彰显她高贵的身份。
这时,塞罗看向她的眼神都快要暗下来了,而艾瑞尔因为好感度的下降而心慌意乱,也立刻补充道。
“抱歉打扰了。我只是……真的很喜欢春天。”
“春天,嗯?”
“是的。这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是生命之源,天气美丽而温暖。”
塞洛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她喜欢春天,但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现在提起这件事。
正是如此。艾蕾尔用尴尬的眼神抬头看着塞罗,害羞地说道。
“但是塞洛的头发看起来就像……春天来了。”
听到这句话,塞洛的眼睛微微睁大。那头发总是让他想起廉价妓女、粗俗和肮脏的过去,对别人来说,可能就是春天的颜色。
<第45集>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午后的微风,吹得他的头发摇曳,轻轻拂过他的鬓角。
塞洛斯茫然地看着自己毫无知觉地在风中飘扬的头发,虽然每天都能看到,但今天自己的头发却格外的陌生。
确切的说,是感觉很美。
“不知道我说的话有没有得到处理?”
与此同时,艾瑞尔担忧地看着塞洛的脸。他是巴坎最亲密的心腹之一,所以,他需要稍微安心一些,她才能找到逃跑的办法。
塞洛的脸色阴沉,眼神迷离。就在我苦恼着无法得知他内心的想法时,一道令人欣喜的声音响起。
【好累啊!塞洛·阿泽莉卡好感度上升10点。】
“嗯。”
艾瑞尔对突然上涨的好感度感到有些意外,庆幸自己的好感度没有继续下降,却没想到反响会这么好。
“是因为这个发簪吗?”
艾瑞尔轻轻抚摸着上次支线任务奖励的‘星光鹊钗’,它的选项本应是最大化表扬的效果,而它的表现比预想的还要好。
如果我继续完成支线任务,收集大量这些道具,岂不是能帮我活下去?我陷入沉思,茫然地望着虚空。塞洛斯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好奇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哦,我觉得那边有东西动了。”
在这种时候,尴尬地笑笑并说“没什么”之类的话,未免显得有些业余了。但艾雷尔却完全不为所动,只是随意指着一个地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
幸好,塞洛斯把她当成一位纯洁的贵妇,没有丝毫怀疑,欣然转头,顺着伊蕾尔指的方向望去。
就在这时,塞洛的俏脸突然皱了起来,嘴里发出了一声轻喃。
“……作者。”
“是的?”
那里有什么?真的吗?这次,艾瑞尔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她看到一个深红色的东西从远处靠近。
'人?'
没错。一个穿着金扣红衬衫、黑裤子、披着斗篷的中年男子正朝他们走来。确切地说,是朝塞洛走来。
“好久不见了,塞洛将军。”
拦在他面前的男人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塞洛勉强地挺直身子,向他低下了头。
“胡安参谋长,您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男人是宫主?她竖起了耳朵。艾蕾尔尽量自然地偷偷看了一眼那个叫胡安的男人。不知为何,那身制服显得格外醒目,似乎在宫里有着某种地位。
“不好意思。我请求拜见伟大的哈马什,但我到的时候他不在。所以我改去拜见将军了。”
“哦,主人好像出去了一会儿。很抱歉耽误了您宝贵的时间。”
“哈哈!我怎么能责怪上帝的儿子呢?就连那如风般的自由,也是上帝赐予的。”
胡安平静地笑了笑,不愧是在宫里颇有阅历的人。不过,即便他已经发出了拜访请求,却仍然不介意受到这样的对待,这值得怀疑。
“……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塞洛斯用手托着额头,发出一声复杂的叹息,脸上浮现出一丝疲惫,仿佛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了。
巴尔干做事从不咨询或建议任何人。相反,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再通知他们。就像一个暴君,先把事情弄糟,然后命令他们“收拾残局”。
正因为如此,总是塞洛要收拾残局。这本来就已经够麻烦的了,但巴尔干能如此坦然面对国王派来的信使,实在是太有胆量了,让我不禁捏了一把汗。
然而,对塞洛的情况一无所知的伊蕾尔,却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胡安。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投靠王室了。看到胡安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感到很高兴。
是因为我太专注地看着她吗?胡安注意到了她,带着绅士般的微笑向她打招呼。
“你好,美丽的女士。”
“你好。”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艾瑞尔,是埃洛兰斯家族的。”
艾蕾儿低头向我打招呼,裙摆也随之展开。虽然她一脸害羞,但内心却已是冷汗涔涔。
“我希望我没有犯错?”
她的身体对这里还保留着一些记忆。正因如此,她才能像习惯一样自然地打招呼。然而,由于她的头颅是李来妍的,所以她无法判断自己此刻的问候是否合适。
幸好,胡安似乎并不觉得奇怪,听到伊蕾尔的名字,他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欣喜。
“哦天哪。你难道是埃洛伦斯伯爵最小的女儿吗?”
“是的,确实如此。”
他认识她的父亲卡尔弗特吗?谈话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艾瑞尔感到不安。
“我曾经去辖区给侯爷送信,当时天气不好,走不了,就待了几天。那段时间侯爷很……”
“如何……?”
“你竟敢如此夸奖你的女儿!”
“是的?”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伊蕾尔脸色铁青,然而胡安却毫不在意,反而用更加激昂的语气描述了卡尔弗特当时的举动。
“别胡说,都说爹比女儿好,那傻逼一说起女儿,脸色就白了,还夸个没完。”
“哦,是的……我明白了。”
“她不仅漂亮,心地善良,从小到大从不惹麻烦。他夸她都口干舌燥了。可惜我儿子都是些淘气鬼,真是羡慕她!”
听到这句话,伊蕾尔连笑都笑不出来,脸色开始颤抖。她曾经说过自己从未惹过卡尔弗生气,现在却让他前所未有的反胃。
昨天那封让她蒙羞的信,现在想必已经到了艾洛伦斯伯爵的府上。当她的家人收到她这封绝望地请求允许嫁给巴尔干的信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只是个噱头的话,或许会。
“当时我觉得伯爵是个很奇怪的家长,像个刺猬一样的父亲。但现在亲眼见到艾瑞尔小姐,我明白了。如果我有这样的女儿,我会非常自豪。”
胡安这么说,我的良心还是更受谴责了。虽然天气不是很热,但我还是满头大汗。
“唔?”
这时,胡安的表情变得疑惑起来,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不过这事儿还真是奇怪啊。艾洛伦斯侯爵的女儿,怎么会在哈·马修的宅邸里……”
“胡安参谋长。”
幸运的是,就在这个难题被提出之前,塞洛斯及时介入。
“对了,你不是说有事要办吗?”
那声音直截了当,彬彬有礼,却又冷若冰霜,仿佛在划一条线。当被问及此次前往巴斯洛·摩尔庄园的目的时,胡安摸了摸下巴。
“嗯。我当然有事要办。”
“如果你可以的话,我们过去商量一下。”
塞洛斯看了一眼伊蕾尔,礼貌地提出了建议。胡安则闭上了嘴,沉默了一会儿。
'厚脸皮。'
他是奉大王陛下之命前来的信使。所以,塞洛斯说得没错。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抓住伯爵的小女儿,然后跟她唠叨些什么。
但……。
“一个仆人怎么敢试图教我?”
胡安以前也是公务员,吃的是国家饭,性格比较保守,比较直率。所以他永远无法对塞洛仁慈,毕竟塞洛总是在指手画脚。
不过,除非他亲自前来,否则必须尽量避免摩擦。他只不过是传达国王命令的媒介而已。因此,胡安掩饰了自己的不悦,顺从地点了点头。
“那么请您指引我们,塞洛将军。”
“是的。”
你要走了吗?艾雷尔用遗憾的眼神看着胡安。临走前,塞洛斯回头望了一眼,请求他的理解。
“很抱歉。很快就好了。”
“你还好吗?”
“请您花点时间参观一下花园。我很快就回来。”
“别担心我,做好你的工作就行。”
伊蕾尔微笑着挥了挥手,一副无害的表情。然后,等塞洛消失在视野中时,她才转过身。
“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应该进去写张纸条吗?”
等胡安回家后,为什么不偷偷地把它交给他呢?这样的机会可能再也不会有了。
伊蕾尔迈着焦急的步伐向着府邸走去,但是她的脚步很快就停了下来。
“不,还没到时候。”
就算你写个字条,你又能写什么?小心点,巴尔干几年后就会覆灭?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她回想起自己的处境,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艾蕾尔·艾洛伦斯”的处境。一个才刚成年的少女。因为家族的争斗而对世事一无所知,除了贝阿特丽丝之外没有朋友,是一个孤僻而消极的人。
她突然提出巴尔干首都最有权势的马萨卡谋划叛国?没有任何证据支持?
这真是胡扯。显然,他一想到要踏进宫殿就兴奋不已,焦虑得一塌糊涂,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做出理智的决定。
“是的。那张纸条呢?”
艾蕾尔再次沮丧地转过身。她打算按照塞洛的吩咐,去花园里散步消磨时间。
就是那时。
“黑色的……。”
风中某处传来一阵呜咽声。
<第46集>
“到底是谁在哭?”
伊蕾尔突然好奇起来,既然已经走进了敌人的腹地,她必须在这里找到一些可能成为巴尔干弱点的东西。
为了做到这一点,她必须亲自检查所有可疑之处。于是,她毫不犹豫地顺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追去。
宅邸主楼前那片壮丽的花园,沿着岔路走,有几座小建筑。最近的一栋楼里传来风中飘来的哭声。不过,要去那里还有个小麻烦。
'这。'
一只双头狗傲然立在花园外的小路上。艾瑞尔叹了口气,迎接这位如今已然熟悉的地狱守门人。
“你好,Choco。”
“汪!汪汪!!”
“是啊,是啊。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乔科四肢着地,朝这边摇着尾巴。这还不够,他又蹦蹦跳跳地,拼命地想要靠近她。即便如此,他还是只能在原地打转,因为被三层锁链牢牢锁住。
堵住宅邸出口的乔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显而易见。既然无法将所有门都堵住,他提前在艾瑞尔可能经过的路上布置了警犬。
“真是精明的做事方式啊。”
当然,除非看门狗喜欢她。
“干得好,我们的巧克力。”
艾蕾尔手上戴着德鲁伊戒指,所以她可以安心地从乔科身边走过。她走出花园,拐过岔路,原本隐约可听见的抽泣声渐渐大了起来。
“呃呃呃……”
我放眼望去,只见一片色彩斑斓的花坛旁,蹲着一颗小小的脑袋,一个身材矮小的人,正把脸埋在膝盖里痛哭流涕。
“打扰一下,你还好吗?”
艾瑞尔用尽可能轻柔的声音问道。然后哭泣的男人惊讶地抬起头。
“你、你是谁?”
就在我与一双泪眼相遇的瞬间,系统窗口响了起来。
[Lane Springwood:当前好感度 0]
拉涅拉的外貌让人联想到紫罗兰。她的眼睛是浅紫色和紫罗兰色的混合色,但整体上柔弱朴素的形象却给人一种野花的感觉。
“嗯……我该怎么介绍自己呢?我叫艾蕾尔·艾洛兰斯。”
艾瑞尔轻轻一笑,觉得自己不应该感到惊讶。随后,莱恩迅速用袖子擦了擦她湿漉漉的脸。
他望向这边的眼神,就像一只害怕的小鹿,等待着逃跑的机会。然而,看到艾蕾尔那和我体型相仿、身材瘦削的模样,他似乎渐渐放松了警惕。艾蕾尔很快注意到了这一点,便开口对我说:
“你叫什么名字?”
想要与陌生人建立某种“关系”,一个共同的名字是绝对必要的。因为在交换名字的那一刻,原本只是陌生人的关系就重生为“认识的人”。
“……莱恩。莱恩·斯普林伍德。”
莱尼接电话本身就是一个积极的现象。尽管有些犹豫,但她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这意味着她愿意主动开口。
“很高兴见到你,莱恩。”
艾瑞尔笑着掏出手帕递了过去。莱妮则抿着嘴,缓缓伸出手,一脸茫然。
正当我准备把手帕递过去的时候,莱恩的指尖和我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嗯?”
这是什么感觉?艾瑞尔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指尖触碰到莱妮时,她感觉到一阵刺痛,同时,那里的温度也随之升高。
或许只是一时对静电的误解。就在这时,艾蕾尔想到了这一点,抬起了头。她眼前的莱恩,脸上的表情比她惊讶十倍不止。
“你、你不会吧……你也是吧?!”
“是的?”
“Resebra,对吧?对吧?!”
莱妮急切地问道,仿佛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连艾瑞尔犹豫片刻的犹豫都等不及,她紧紧地抓住了艾瑞尔的手。
“啊!”
那种刺痛的感觉再次袭来,艾雷尔眉头一皱,莱恩的眼眶里就涌出了泪水。
“我说得对!你也是个重置者……!!”
莱妮刚才还喃喃自语,仿佛深受感动,这时却开始小声抽泣。艾瑞莉娅可不傻,她的反应也确实有些道理。
“当然不是啦,你也是重置者吗?”
听到这句话,莱恩泪流满面地点了点头。动作如此剧烈,仿佛她纤细的脖子就要断掉似的。
这还不算完,系统提示弹出,还带着“累”的一声。
[Rane 的好感度增加了 50。]
艾蕾尔怀疑自己的眼睛。莱恩一直对她保持警惕,得知她是莉瑟布雷的同伴后,好感度顿时飙升。当然,莉瑟布雷很少见,所以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同伴,她感到高兴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反应太过激烈了。”
反正好感度是不会骗人的,所以艾瑞尔默默地等着,直到莱恩停止哭泣。
“你也是被带到这里来的吗?被强行带过来的?”
莱尼用尽最后一滴泪水问出的第一个问题是:
“是的……仁王。”
Irel 对此的回答是:
“我差点就同意了。”
不应该这样。她肯定是个爱上巴坎的女人,然后自己跑过来的。幸好莱恩还算天真,没注意到艾瑞尔的回答有点奇怪。
“我,我是被拖过来的。我本来不想来的,但是主任把我交给了那个男人……”
“导演?”
“是的。我是个孤儿。”
莱尼低声讲述了她的故事。
艾瑞尔不知道,莱恩的姓氏“春木”(Springwood)通常是给没有父母的孤儿起的。夏天出生的孩子通常会被冠以“夏雨”(Summer Rain)这样的姓氏,秋天出生的孩子则会被冠以“秋叶”(Autumn Leaf)这样的姓氏,而冬天出生的孩子则会被冠以“冬瀑”(Winterfall)这样的姓氏。
正如你所见,莱恩在一个春日被遗弃在一家孤儿院门前。幸运的是,她长着一张可爱的脸,所以被收养了两次,这对其他人来说很困难。
但最终,我两次都被开除了。第一次,我被送回了养父母身边,他们因为怀了一个“真”孩子而被认为不孕;第二次……
“奇坦人出现了。不到三天,他们就吞噬了整个村子。包括我的养父母。”
说着,莱恩的目光在空中停留了片刻。或许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她的眼神空洞无神,艾瑞尔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有时候,人们会透过别人的眼睛看世界。就像一个原本认为自己不漂亮的人,在听说有人暗恋自己后,突然变得美得不可方物。就像一家原本还不错的餐厅,在听说是别人家最棒的餐厅后,突然开始被重新评价。
正是在那一刻。对李来妍来说,基坦不过是一个游戏开发者设计出来的,令人作呕又滑稽的怪物。
她在安全室里,在屏幕另一边玩游戏时,那些不过是一堆数据的东西,此刻却变成了席卷整个区域的压倒性灾难。我的眼前仿佛被受害者所展现的恐惧与绝望的光芒笼罩。
“基坦。”
如果说赐予哈施瓦的神是受人爱戴的神,那么恶神亚比珊则恰恰相反,他原本是与哈施瓦一样的神,但他嫉妒哈施瓦,试图伤害他,因此舌头被扯掉,自己也掉进了深渊。
但即便身处深渊黑暗,阿比赫尚也未反省,为了报复将他抛入深渊的哈什瓦,他创造了怪物“基坦”,毁灭了他所爱的人类。
响应于此而诞生的存在,是真萨卡与蕾瑟布拉。正在整理自己所熟知的游戏《救赎》的世界观的艾蕾尔突然想到。
“它们看起来就像棋子,被放置在众神巨大的棋盘上。”
艾瑞尔原本还纳闷自己在那块冰冷巨大的棋盘上究竟处于什么位置,但她很快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莱妮娇小的肩膀。
“你肯定过得很辛苦,莱恩。”
“艾蕾尔……你真是个好人。”
莱尼双手紧握,泪眼婆娑地抬头看着她。
【累死了!莱恩好感度上升10点。】
莱恩似乎对她怀有很深的同好感。在得知她也是“Resembler”之后,哪怕只是一点点好感,她的好感度也随之上升。
“……还不止这些。”
莱尼一边揉着发红的鼻子,一边继续说道。
“幸好我躲在地下室里,没被基坦人发现。不过没用。你知道的,基坦人很喜欢跟我们长得像。”
是的。基坦热爱所有人类,但他尤其痴迷于莉瑟布蕾。艾瑞尔想起基坦把贝阿特丽斯留在帽店,然后冲向她的初恋,不禁皱起了眉头。
“终于,到了第三天,基坦闻到我的气味,开始砸地下室的门。我紧紧抓住门把手,浑身发抖。那一刻真的非常恐怖。”
“这可以理解。不过,我很高兴莱恩活了下来。”
听到这番安慰的话,好感度又上升了不少。莱恩揉了揉红红的眼睛,终于说到重点了。
“然后……那个男人出现并杀死了基坦。”
“那家伙?”
听到这个问题,莱恩紧紧地咬着嘴唇。她那若有所思的表情清楚地表明,她不想提及这个名字。
“可能是马萨卡家族的人之一。”
伊蕾尔大概能猜到。毕竟,能杀死基坦的,显然只有玛萨卡。而且,考虑到雷斯布雷恩·莱恩现在就在瓦斯洛·摩尔的宅邸,她肯定是巴坎的部下。
我猜 Masaka 在杀死 Kitan 之后一定意识到 Lane 和他有多么相似的罕见之处。
他本可以轻易地把雷内带走,只需给孤儿院院长钱,或者用他作为哈·马什的权威给他施加压力即可。就像大多数马萨卡人通常对雷塞布做的那样。
“艾瑞尔大人。”
就在那时,莱尼第一次开口说话,没有抽泣,也没有抽泣。
“所以,快逃吧。这里……到处都是怪物。”
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第47集>
艾瑞尔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她呆呆地看着莱恩,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打,打——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那声音让我想起了小狗。
但这座华丽邪恶的宅邸里,怎么可能藏着小狗这么可爱的生物呢?或许是双头怪犬?
“那个男人……他来找我了!”
当莱恩听到脚步声时,她突然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起来。
“你又、又想妨碍我……让我孤身一人……!!”
“怎么了,莱恩?你还好吗?”
艾雷尔问道,却无人回答。莱恩似乎陷入了恐慌,无法清晰思考。艾雷尔只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警惕地问道。
“嘿,谁在那里?”
没有回答。花坛那边出现的,竟然是一个金发小女孩。
她才十岁吗?她漂亮得像个洋娃娃,却格格不入。至少,她看起来远不像莱尼一直担心和害怕的那个“男人”。
“你好。”
艾瑞尔和女孩打了一会儿招呼。在如此阴暗的地方发现这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她的内心顿时感到无比纯净。
女孩在远处停下脚步,茫然地望着。她碧绿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同玻璃珠。艾瑞尔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女孩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异样。
“为什么好感度信息窗口没有弹出来?”
根据她的经验,传达信息或表达对某人兴趣的信息大多是在目光相遇时发出的。初次见面时尤其如此。
但这女孩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好感,也没有透露任何个人信息。艾雷尔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问道。
“你是谁?”
女孩依旧闭着嘴,没有回答,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似乎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
“姐姐,你不是个奇怪的人。那个……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艾蕾尔·艾洛兰斯。”
伊蕾尔缓缓伸出手,想要解除女孩的戒备。就在这时,身后瑟瑟发抖的莱恩突然发出了尖叫声。
“别这样!别靠近那个……东西!!”
“是的?”
就在这时,原本一动不动站着的少女张开了粉红色的嘴唇。
“离开。”
“现在,怎么办……”
“现在就从我身上下来。”
女孩的声音毫无语调,甚至连人类声音中才有的“音色”都缺失。甚至感觉像是有人在模仿,而非人类。
“你的身份是什么?”
伊蕾尔察觉到异样,声音渐渐低了下来。然而,女孩却没有回应伊蕾尔的话,只是走了过去。
嗒嗒,嗒嗒。轻盈如羽毛的脚步声正朝着莱恩袭来。莱恩看到女孩靠近,脸色顿时白了。看着女孩气喘吁吁,仿佛随时都会窒息,艾瑞尔感到有必要出手相助。
“等一下,等一下!”
仿佛焦急的心在引导着她,她的手率先伸出。在抓住女孩娇小肩膀的瞬间,艾雷尔本能地感觉到大事不妙。
摸起来感觉怪怪的,就像摸一个空心的纸娃娃,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东西。就算对一个小女孩来说,这种感觉也太不正常了。
“你、你到底……”
艾瑞尔大吃一惊,赶紧把手抽了回来。女孩的身体嘎吱一声,瘫倒在地。
是的。它没有倒下,而是真的“塌陷”了。艾瑞尔低头看着女孩,被她从未经历过的奇异现象惊呆了。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嗖,嗖——
不知何处,传来一阵细碎的布料摩擦地板的声音。与此同时,地板上的少女的身体开始一点点移动,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
艾雷尔抬起头,看向女孩身体移动和奇怪声音的来源。墙的下方是一片格外阴暗的区域,连阳光都透不进来。
正因如此,伊雷尔才姗姗来迟地意识到,有人一直蹲在那片黑暗的地方。
“嘿,那边那位是谁?”
他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就看到一个有着漂亮蓝色头发的男人。他的脸庞颇为英俊,但表情却阴沉沉的,给人一种不太愉快的印象。
他的手臂缓缓地移动着,没有丝毫停歇。起初我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很快就明白了。他正静静地缠绕着线。
嗖,嗖——
男人的手每动一下,女孩在地上的身子就会动一下,就像牵线木偶一样。
缠好线的男人抬起头,面色平和,却阴森地毫无表情,只有两只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敌意的暗光。
[Pesus Ha Mash:当前好感度-100]
“离我远点。”
随着信息闪过眼前,男人手中的少女,或者说是人偶,露出了笑容。艾蕾尔被这异样的景象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别,别走。求你了……”
但她什么也做不了,莱恩用颤抖的手抓住了她的衣摆。就在艾瑞尔犹豫片刻之际,男人对她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话就说到这儿吧。”
“求你别再这样了!!”
就在这时,一直心惊胆战的莱恩突然像癫痫发作一样尖叫起来。
“闭嘴!!你还要隔离我到什么时候才满意!!!”
这一声惊叫,让艾瑞尔一时惊得捂住了耳朵。等她回头一看,只见莱恩激动的眼里,泪水夺眶而出。
“别碰伊瑞尔!我告诉过你不要伤害她!!”
听到绝望的呼喊,水彩头发的男人瞥了一眼莱恩。或许是因为心情,他那双毫无表情的眼睛似乎一瞬间扭曲了。
但男人那灼热的目光很快又回到了伊蕾尔身上。当那双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的男人动了动手指时,伊蕾尔才意识到了。
“这很危险。”
我的身体感觉到危险就在我眼前。我那些我甚至不知道存在的感官,随着玛萨卡的力量尖叫颤抖。
与此同时,男子手中的娃娃,眨眼间就消失了。
“不!!”
莱恩尖锐的尖叫声响起的同时,有什么东西猛地冲了过来。当看到鼻尖划过一道银色的轨迹时,艾瑞尔下意识地抬起了手臂,猛地一缩。
“这是一颗豆子。”
想到这里,我的心突然一阵灼热,浑身一阵颤抖,如同被刀刺中一般,不过还好并非如此。
我疑惑地望向前方,突然有什么东西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正是那男人一直抱着的娃娃。令人吃惊的是,娃娃已经从小女孩变成了成年女性,长长的关节断裂,随意地躺在那里。
'我的天啊!'
伊蕾尔看着人偶手中那柄如同镰刀般的凶器,脸色惨白,差点儿就死了。看来眼前这个男人的能力,就是傀儡术,操控人偶的能力。
但惊讶的不仅仅是伊蕾尔。男人干巴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表情。虽然很淡,但却是一抹明显的困惑之色。
“……你是怎么挡住我的攻击的?”
终于,男人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和人偶没什么区别,但至少听起来更像人类。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艾瑞尔也不懂英语。然而,胸口涌动的冰冷却又温暖的感觉却让她感到熟悉。或许在她不知不觉中,她的身体在危险面前本能地启动了“坚韧”的力量。
“但我想没有必要解释。”
尤其对于一个试图攻击自己的对手来说更是如此,就在艾瑞尔这么想的瞬间,一个支线任务窗口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累!新增支线任务“原本平凡的我,竟然发现自己拥有超能力?”]
【支线任务“我本是平凡人,却发现自己拥有超能力?”:释放雷塞布拉的潜能,三次(0/3)无效化玛萨卡的力量。成功后,将获得特殊奖励。】
“特别……奖励?”
之前这句话一直写成“随机奖励”。但当内容第一次改变时,艾雷尔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我有一种感觉,你会给我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但现在,他必须集中注意力在眼前的男人身上。男人还没从艾瑞尔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手指扭动,准备发起下一击。
他的动作如同巫师为尸体注入生命。原本像是断了线一样倒在地上的玩偶,又重新站了起来,收拢了四肢。
伊蕾尔见状心中一惊,再次尝试使用力量,但与之前不同,这一次她的心里没有一丝燥热。
'这。'
可惜的是,她的能力还不够完善。虽然她能在短时间内抵消真香卡的力量,但也仅此而已了。
“求你了,佩苏斯……不要伤害伊瑞尔。”
莱恩爬在地上,挡住了艾瑞尔的去路,苦苦哀求她。眼看着艾瑞尔差点死去,莱恩的脸上已满是泪水。
“我警告过你,莱恩。”
但那个叫佩苏斯的男人却丝毫不退让,冰冷的声音里充满了对莱恩的占有欲和自私。
“规矩点儿。”
“哦天哪,佩苏斯!!我不是你的玩偶之一!!!”
莱妮情绪崩溃,哭喊着。这时,佩苏斯用冰锥般冰冷的眼神吐出了这句话。
“你竟敢在 Resevere 的问题上跟我顶嘴。”
与此同时,人偶再次拿起了那把大镰刀。当然,那亮蓝色的镰刀尖指向的正是艾瑞尔。
“我会让你知道,如果你不服从我的命令,会发生什么。”
<第48集>
当她的目光与佩苏斯相遇时,伊蕾尔就感觉到他正计划再次攻击她。
“这很危险。”
佩苏斯表现得好像伤害她对莱尼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惩罚。伊蕾尔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毫无价值的麻烦,因为他已经有了雷塞布拉。
已经死过一次的莱妍深知自己的生命宝贵,她不想因为卷入别人的爱情纠纷而失去生命。
“我不想死在这样的地方。”
伊蕾尔试图伸出手来振奋精神,尽管动作笨拙。但佩苏斯却没有等她动手。
“睡着了。”
简短的命令下达,短短两个音节,就将他视人命如虫的思维方式彻底暴露无遗。
虽然愤怒,但伊蕾尔体内潜藏的力量却丝毫未动,仿佛从未动过一般。一直拼尽全力的她,面对着眼前这把利刃,感到无比的绝望。
我就要这样死了吗?那一刻,她紧紧闭上双眼,预感到了生命的终结。
繁荣-!!
熟悉的爆炸声和灼热感扑面而来。与此同时,不知从哪里飘来一股刺鼻的、像是烧焦木头的味道。
“不,玛丽亚!”
佩苏斯破碎的尖叫声在她耳边响起。伊蕾尔吓了一跳,再次睁开紧闭的双眼。然后,她看到佩苏斯的傀儡躺在地上,变成了炭灰。
娃娃的名字大概是“玛利亚”。娃娃曾经精致美丽,宛如真人,如今却已漆黑一片,面目全非。我茫然地望着这惨状,抬起头,却看到男人高大结实的背影挡住了我的去路。
“搞什么鬼,佩苏斯。”
巴尔坎没有回头,但从他吐出这句话的语气就能看出来,他异常愤怒。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乍一看,巴尔干的侧脸狰狞得令人胃部翻江倒海,很难相信他就是那个脸上总是挂着戏谑笑容的男人。
“你竟敢攻击我的家园,我的水库?”
佩苏斯这才反应过来巴尔干那近乎疯狂的愤怒语气,惊讶地望向伊蕾尔,扔下烧焦的娃娃,迅速跪倒在巴尔干面前。
“抱歉。我犯了个大错误,没能识别出巴尔干大人重置的浏览器……”
“错误?”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爆裂的巨响,原本已经化为焦炭的可怜娃娃,被炸得粉碎,化为灰烬散落在空中。
巴尔干显然是想这样把佩苏斯炸掉。这无疑是对他发出了非常直接的威胁性警告。佩苏斯不可能对此浑然不知,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我真的很抱歉,巴尔坎大人。还有雷塞布拉大人。”
佩苏斯一言不发,不再辩解,直接把头埋进了泥土里。莱恩被这突如其来的局面弄得不知所措,他颤抖着双眼看着佩苏斯的背影。然后,或许是迟来的解脱,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啊……。”
“你还好吗,莱恩?”
莱恩的脸色变得惨白,毫无血色,仿佛随时都会晕倒一般。艾瑞尔见状,赶紧过去扶住了莱恩。
佩苏斯下意识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他改不了坏习惯。然后,看到巴尔坎的反应后,他迟了一步,再次低下了头。然而,机智的巴尔坎早已看穿了一切。
“事情就是这样的。”
巴尔干看着靠在艾瑞尔身上的莱恩,目光迅速变得冰冷起来。
“好好照顾它,佩苏斯。”
巴尔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近,意味深长地低头看着几乎昏迷的莱恩。虽然他还没有使用任何威胁或暴力,但单是他的目光就足以让人窒息。
“巴尔干大人。”
佩苏斯察觉到他态度中的不祥,急切地张口恳求。虽然他表现得像个恶棍,但显然他对莱恩怀有感情。即使现在,他也能从他颤抖的恐惧中看出这一点,他害怕巴尔坎会对莱恩做什么。
幸好,巴尔坎纹丝不动,只有锐利的目光和嘴唇在他脸上动来动去,脸上毫无表情,满是愤怒。
“伊蕾尔·埃洛兰斯是我的尊贵女主,她将成为这里的主人。”
“抱歉,我不认识你。我只是不知道这个消息……”
“闭嘴,静静地听着。”
你知道我不喜欢噪音,巴坎说道,佩苏斯赶紧闭上了嘴。
“如果你伤害到我未婚妻哪怕一根指头,你的相似之处就会消失。”
“我会记住这一点。”
“如果你让我的未婚妻感到不舒服或者害怕,那也是一样的。”
“……好的。”
“不,别出现在我面前。该死。”
面对巴尔干丝毫没有减弱的怒火,佩苏斯不知所措,只能低着头。这时,就连一旁看着的艾雷尔也开始有些烦躁了。
她其实还以为巴尔干有像狗一样的天赋呢。可今天,她发现自己低估了他的潜力。巴尔干这个人,只要他愿意,还能变得更像狗。
“现在我明白了,根本就不存在仙女。”
无论如何,他救了她的命,并警告她以后别再在他的豪宅里冒险了。巴尔坎展现出的保护态度让艾瑞尔颇为惊讶,尤其是考虑到他之前把“真正的”艾瑞尔·埃洛兰斯当垃圾一样利用了。
“哎呀。”
他心中的情感似乎终于在眼中流露出来。感受着那闪闪发光的目光,巴尔坎回头皱了皱眉,却又意外地笑了。仿佛觉得她做的事既滑稽又可爱。
他那张怒气冲冲、狰狞的脸上,一瞬间浮现出的一丝微笑,让巴尔坎一时之间显得意外地英俊。说实话,艾瑞尔一直以来都只从审美角度认可他的美貌。但那一抹笑容,让她第一次心动不已。
“如果你不看我,你就会有麻烦。”
与之前对佩苏斯的辱骂不同,他对伊雷尔的语气变得礼貌多了。
“无论如何。”
巴尔干刚才还在小声责骂她,突然伸出手,像是要抓住她。伊瑞莉娅犹豫地把手放在他手上时,他自然而然地牵起了她的手,牵着她。
“哦,稍等一下。你后面有一辆 Lanega……”
“Pesus 会妥善处理的。他是我的经销商。”
巴尔坎轻轻地、但有力地拉着她。艾瑞尔被他半背着的姿势推着,只好继续往前走。
“我想我必须尽快找到一种方法让莱恩出来。”
伊蕾尔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巴坎注意到了她的心不在焉,开口说道,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你到底是怎么从花园里出来的?”
“是这样的,我走路的时候碰巧听到莱尼在哭……”
“Choco 肯定在守着出口。真奇怪。”
伊蕾尔感觉自己被刺痛了,缓缓扭过头,避开他狐疑的目光。巴尔干见状,瞳孔眯得更深了,不过好在他没有继续逼问。
“当你突然消失的时候,塞洛斯非常困惑。他因为失去情妇而自责。”
“哦,对了。大提琴。”
艾蕾尔这才想起自己忠诚的将军的存在,心中充满了遗憾。她完全忘记了他,因为她正忙于莱恩和佩苏斯之间的爱情之争。
“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同情塞洛。”
“你当然应该感到抱歉。以后你消失之前,一定要告诉他们你要去哪里。最好根本就没消失。”
伊蕾尔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巴尔坎,听他这番恶毒的话语,等一下……这个人难道不是罪魁祸首吗?
如果巴尔坎没有对抗从宫殿里出来的人,塞洛斯就没必要作为他的代表来迎接胡安了。伊雷尔独自一人,自然也不会在花园里随意闲逛,被莱恩的哭喊声所吸引。
但巴尔干这种无视这一切,还厚颜无耻地责怪她的态度,实在是大恶人。当我满脸不满地瞪着他时,巴尔干却甜甜地笑了,眯起了眼角。
“你感觉怎么样?”
“身体?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伊雷尔眨了眨眼,没能理解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巴尔坎压低声音,悄悄地说道。
“你用如此充满激情的眼神看着我,我想知道我是否能做到。”
一瞬间,我感觉耳朵被他呼出的气息烫得像着了火。艾瑞尔用突然变红的手捂住耳垂,涨红的脸抬头看着他。
她眼里充满了抗议,抗议自己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种话。然而,她那滑稽可爱的眼神,让巴尔坎开始被她吸引。
他原本以为艾瑞尔会安静无趣,但她时不时展现出的独特个性却让他着迷。她出乎意料的反应让他兴致高涨,甚至有点想对她施加更多压力。
所以,我性欲旺盛都是艾瑞尔·埃洛兰斯的错。既然如此,那我岂不是应该用那甜美如水果的身体来填饱肚子吗?
转瞬之间,巴尔坎如同燧石般闪现,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火。他突然将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拉近,艾瑞尔被紧紧地抱住了。她不明白巴尔坎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很快,她就被一阵刺痛腹部的坚硬感吓了一跳。
“等一下。为什么,为什么……”
你到底为什么要建造它……?
<第49集>
巴尔坎一把抱起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他苦笑着,看着伊蕾尔飘逸金发间露出的惊讶表情。
“出色地。”
为什么我总是像一个刚认识女人的年轻人一样冲向她们?
原本自嘲的巴尔干,抱着她大步走了进去,然后走进了离入口最近的房间,并立刻锁上了门。
听到锁扣关上的声音,艾瑞尔猛地睁大了眼睛。她咬着嘴唇,脸又红了。光是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上泛起的红晕,就让她感觉血液都涌上下半身。
巴坎略带焦急地把她放到沙发上。艾瑞尔随即向后退去,仿佛往后靠去。
“喂,我还有点不舒服……”
“骗人的。我上次根本就没参加赛百灵。”
听到这句话,艾瑞尔的眼神变得犹豫起来。
“我想我终究没有做那事。”
那天我根本没想起赛百灵,因为忙着被巴尔干人带去,只能根据第二天的身体状况来猜测。
等等。但如果你没去塞布林,你到底为什么要做爱?就在这时,艾瑞尔被这个迟来的问题弄得眉头紧锁。巴尔坎没有错过这个机会,像猛兽扑向猎物一样爬到了她身上。
“你必须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
那个训斥她别想别的事的声音,妖艳得让人难以相信是个男人。不仅是声音,就连用结实的大腿压住她身体不让她动弹的巴尔坎,也开始慢慢地脱她的衣服。
他奢华衬衫的纽扣一颗颗被解开,但即使在解纽扣的时候,他的目光也始终没有离开过伊蕾尔。
坚硬的胸肌和撕裂的腹肌从衬衫领口渐渐敞开的缝隙中显露出来,他解开了所有的扣子,开始缓慢地脱下衬衫,仿佛在炫耀什么。
他舔着上唇,放肆地盯着我的样子,性感得令人窒息。随着他一只一只地抽出手臂,宽阔的肩膀、鼓起的臂肌、清晰的筋脉,凸显出男人性感的肉体之美。
她尴尬地想把目光移开,但奇怪的是,她却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艾瑞尔只能在他身下扭动,脸颊绯红。但即使她动作笨拙,他却出奇地兴奋。
“脱掉它。”
一道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耳中弥漫着灼热的气息。艾瑞尔耸了耸肩,心中翻腾的欲望让她心生悸动。然后,仿佛是为了安慰她那惊恐万分的情绪,巴坎又轻声说道。
“你也应该把它脱掉。”
要不要我帮你脱掉?这声音已经变得激动起来。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咬着嘴唇,小腿被抓住的同时,身体也被拉了下去,裙摆也被卷了起来。
“啊!”
在我惊恐万分之际,长袜和内裤被撕了一半。她白皙的肌肤在深酒红色的沙发映衬下,露出诱人的轮廓。
巴尔坎目光扫过这一切,缓缓叹了口气。然后,他温热的手抚上她柔软的大腿,低低地叹了口气。
“我得有什么样的身材才能变成这样?”
成为人们崇拜的对象既令人尴尬又令人兴奋,尤其是当崇拜对象是巴尔干这样一位似乎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人时。
她很感激他觉得她很酷,但她希望他别再盯着她看。艾瑞尔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用手搂住他的肩膀,然后轻轻地拉了一下他的后颈。
【累死了!巴尔干好感度上升2点。】
好感度的声音刚一响起,巴尔干就立刻扑了上来。滑润火热的唇触碰到她的嘴角,轻咬舔舐着她纤细的下颌。与此同时,双手顺着她的腰肢向下,揉捏着她的大腿,继续抚摸着她的身体。
仿佛在享用主菜之前,先品尝一道开胃菜。隔着衣服抚摸她胸部的手终于让她的乳头挺立起来。他享受着隔着薄薄布料感受到的坚挺感,几次之后才将手伸了进去。
原本如同聚拢般揉捏着她娇嫩乳房的手渐渐变得不耐烦,他抚摸着她柔嫩的乳晕,仿佛在渴求一颗永远也摘不到的果实,将身体贴近她,轻抚着她柔嫩的肌肤。
她能感觉到他勃起的阴茎正顶着她的大腿。他一边揉捏着她的乳房,一边用那东西一点一点地摩擦着她的大腿,嘴里轻声咒骂着。然后,仿佛再也忍不住似的,他解开了裤子的扣子。
我一脱掉内裤,勃起的阴茎就像等着我一样弹了出来,几乎要碰到我的小腹,它摇了摇头,缓缓渗出一股黏稠的液体。
巴尔坎把手从她胸前拿开,上下摩擦着我的东西。然后他咧嘴一笑,眨了眨眼,仿佛在炫耀他那根增大的阴茎。
“我病了。”
“你不会伤害我吧?”半裸的男人歪着俊脸,可怜兮兮地问道。那眼神,仿佛随时都会把她吃掉。
可是为什么呢?他那句“疼”字,像一根小刺一样扎进我的脑海里。他是不是也有一颗“似是而非”的心呢?
伊蕾尔下意识地伸出手,抚上了他光滑的脸颊。男人仿佛饿了似的,用脸蹭了蹭她的手,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男人看似坚硬锋利的嘴唇,却意外的柔软,触感让我紧绷的心顿时麻木了。
伊蕾尔闭上眼睛,放松双腿。巴尔干的目光落在她微妙的姿势上,仿佛在告诉她,让他吃掉自己。他立刻抓住伊蕾尔的大腿,分开,然后把脸埋在两腿之间。
“啊……。”
阴道被长长地舔舐着,艾蕾尔的睫毛湿润了。小小的房间里很快就充满了热气,肌肤摩擦的声音,还有呻吟声。
“咦!啊!!唷!!”
巴尔坎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让伊蕾尔坐到自己身上,张开双腿猛烈地撞击着他。正因如此,我那被泪水浸湿的视线开始前后晃动,什么也看不见了。
明明自己是女强人,却始终没能随心所欲地控制他,只能勉强抓住他的肩膀,任由他从下方猛戳。
每次他抽出又推回,他的重量都会让他更深。下半身不断摩擦着他,感觉火辣辣的,又白又刺痛。他想求他们慢一点,但他颤抖得厉害,只能呻吟着,生怕咬到舌头。
尽管她发出的呻吟声粗俗得如同泪水,巴尔坎却像是兴奋地回应着。他一边从下方持续抽插,一边伸出手抚摸她纤细的腰肢,揉捏着她的臀部。他的触碰如此执着,最终让艾蕾尔忍不住哭了出来。
“啊,嗯……嗯。”
粗壮的龟头一路插入到她的内壁摩擦,艾瑞莉娅经受不住这强烈的插入,达到了轻度的高潮。
看着她本就狭窄的内脏痉挛地咀嚼着巨大的阴茎,巴尔坎咬紧牙关,不再移动腰部。然后,他稍事喘息后,恶作剧地在伊蕾尔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放松。太紧了。”
“啊!”
不疼,却有点意外。艾瑞尔颤抖着,流下了一滴泪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流过微微张开的嘴唇,在纤细的下巴上停留了片刻,才落下。
“……他妈的。”
巴尔坎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她的行踪,一刻不停,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眨眼间,他转身将她扔在沙发上。
“啊!!不,嗯!!啊!不!!”
他开始粗暴地戳进我仍在抽搐的内脏。我的眼睛感觉一阵刺痛,仿佛电流穿过,头也像着火了一样,但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被粗暴地探索的感觉真好。每次他猛烈地抽插,阴道里都感觉有什么东西甜蜜地融化了。我的身体因为强烈的快感不由自主地喘息,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也有这样的性感。
伊蕾尔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顺着那条将她大腿分开的手臂划了下去。这时,疯狂追赶她的巴尔坎,眼神狂野地抓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艾瑞尔,艾瑞尔·埃洛兰斯。”
我的仿生者。他用充满占有欲的声音低语,吞下艾瑞尔肿胀的嘴唇。然后,他吮吸着她纤细的舌头,摇晃着唤醒了她体内的力量。
透过触碰的嘴唇,白藜芦醇的能量流入巴尔干体内,随后,他那张因激情的性爱而淫荡皱起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狂喜的平静。
巴尔干看上去是个从出生起就玩弄女人的坏男人,然而,一踏入塞布林,他身上那股如影随形的危险气息便消失了。
一张平静的脸,没有一丝恶意、抱怨或权力斗争。即使此刻,蓬乱的头发垂在额头上,巴尔坎看起来依然像个孩子一样温柔亲切。
“我的……我的妻子。”
巴坎低下头,慢慢地吻了她的肩膀和后颈。然后他想。也许你不该引起我的注意。
<第50集>
黎明稍晚,早晨稍早。天还没完全黑,但苍白的黎明也未必明亮。
埃洛伦斯伯爵家族去寻找被称为‘麻烦解决者’的人。
“……你想救你的女儿吗?”
穿着长袍的人轻声问道。第一个点头回应的人正是路易莎。
“是的。我会给你一大笔钱,所以请把我的女儿从那个真萨卡那里带走。”
路易莎说话的语气很严肃,但长袍男子却没有被她脸上的真诚所动摇。
“我不接受金钱。我期望得到一些不同的回报。”
“你想要什么?头衔?推荐信?我会尽力,但请让我见见我的女儿。”
面对这恳切的请求,长袍男子沉默了片刻,然后像是在咀嚼什么一样,缓缓张开了嘴。
“对手是马萨卡。而且恰好是巴尔干哈马什拉……”
这话听了好几遍,艾洛兰斯家族的众人脸色都凝重了起来。为了救回艾瑞尔,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了。
我先是去找卫兵和王室,恳求他们把伊蕾尔带回来,也向著名的佣兵公会提出了请求,但这些努力都以失败告终。
“咦,你说的巴尔干,是指火焰马萨卡吗?那有点……”
“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他可不是普通的马萨卡,他是黑社会的头目,更是幕后操控这个王国的大佬。”
“我认为将他视为敌人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首先,哈·马修真的强行带走了艾洛伦斯小姐吗?从情况来看……她像是逃跑了一样。
玛萨卡,神之子,天选之子。在他之前,历代伯爵的威名也渐渐消逝。尤其是卡尔弗特伯爵,长期游走边境,在王都内也没有什么影响力。
而巴坎,则如同冰山一角,从露出水面的部分,根本无法揣测他庞大的本质。
他的手无所不在。独自逃出宅邸的艾蕾尔遇到这种情况时,却无人伸出援手。路易莎感到绝望,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同时,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路易莎咬着嘴唇。她不相信女儿的信。她爱巴坎,更爱他对她那么好。
艾瑞尔还年轻,不够成熟。她被养育得太漂亮、太娇嫩,所以她缺乏现实感,对男人一无所知。
和大多数父母一样,路易莎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因为选错了男人而毁掉自己的一生。赫洛伦斯家族的族长卡尔弗特也不例外。
“请把我的女儿从他身边带走。”
伯爵家主,除了国王之外,很少向任何人行礼,此刻缓缓行礼。这时,桌子对面一直沉默的人低声说道:“嗯。”
听到声音,迈克尔抬起了头。他一直在父母身后看着眼前的情形,心里很矛盾。
“支持我的决定,兄弟。我需要那个男人。”
在他们最后一次谈话中,艾瑞尔向他提出了一个恳切的请求。虽然隔着门他看不到她的脸,但她的声音清晰而理性。至少,她听起来不像父母所说的那样,是一个“爱到不知是非对错的幼女”。
然而,在父母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又担心又担心伊瑞莉娅,所以迈克尔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你的身份是什么?”
他上下打量着身穿长袍的身影,若有所思。上次拜访的佣兵公会虽然没有接受请求,但也为哭泣的路易莎感到惋惜。像她这样一位贵族小姐,在区区一个佣兵面前落泪,可不是什么稀罕事。
是吗?公会长抓住了他们,让他们徒劳无功地离开了,给了他们一剂药。
“也许,如果是这个地方……我可以帮助你。”
埃洛兰斯一家听到这话,竖起了耳朵,问了好几个问题。都是些基本问题,比如“这个地方”是什么,以及谁在管理它。
但佣兵公会的会长只是摇了摇头。
“我做交易很久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你得亲自去看看才能了解更多。”
卡尔弗特对这些含糊不清的话表示反对,但路易莎执意要去,仿佛在找救命稻草。
这栋房子里除了小女儿艾瑞尔,没人能动摇路易莎的固执。但艾瑞尔既然已经离家,她们就只好听从路易莎的意见了。
蜿蜒曲折的小巷,如同迷宫般的通道,挂满各种浮华简陋窗帘的街道,令人眼花缭乱,即便有地图,也很难找到路。
但绝望成为了他们的向导,他们的热忱成为了他们坚定不移的支柱,指引着他们。正因如此,他们才得以到达目的地。
“你来这里做什么?”
敲了好几下门,终于出来了一个身穿长袍的男人,长袍拉得紧紧的,只露出鼻尖、嘴唇、下巴,以及一缕垂到肩膀的金发。
自称“雷吉斯”的人,穿着宽松的长袍,身高也难以判断性别。他低沉而自然的声音,如果仔细想想,听起来像是女人的声音,但反过来,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是男人。
我能把艾瑞尔托付给这样一个多疑的人吗?迈克尔开始怀疑起来,雷吉斯舔了舔嘴唇。
“说实话,这很难。巴尔干·哈马什本身就很强大,而且他麾下还有其他马萨卡人。”
“……原来如此,我也这么想。”
“但这并非不可能。”
路易莎低垂的头突然因这突如其来的话而抬起。她盯着雷吉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她坚定的双唇始终没有改变原话。
经历了这么多挫折之后,路易莎终于看到了希望,她睁大了眼睛。她迅速张开嘴,脸涨得通红。
“求你了,把我的女儿还给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等一下,亲爱的。”
卡尔弗特轻声劝阻了妻子,然后用漠然的目光看着雷吉斯。
“在正式提交请求之前,我想确认一件事。”
雷吉斯看着卡尔弗特,没有说话。
“对手是马萨卡。但我想知道他打算怎么带走我的女儿,以及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果然,这问题问得挺直接。虽然听起来可能不太好听,但雷吉斯却像是预料到了一样,没有丝毫犹豫。相反,他用手指着桌子,脱口而出一句意料之外的话。
- 想到了。
他们之间的大桌子剧烈摇晃起来,并且令人吃惊的是,它开始慢慢升到空中。
“……搞什么鬼!!”
埃洛兰斯一家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怀疑自己的眼睛。他们探进桌子底下,想看看这是否是诡计,却没看到其他辅助装置。雷吉斯看着他们,犹豫着是否相信,再次舔了舔嘴唇。
- 掰成两半。
古老的木纹发出干裂的“咔嚓”声。正如他所说,桌子的两边,恰好断成了两半,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证据够吗?”
雷吉斯向一时语塞的两人问道。听到那道至今仍无法辨别性别的陌生声音,米迦勒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果作者命令我们自杀呢?拔出剑来互相刺杀,或者互相勒死呢?”
很危险。他真的不可能危险。卡尔弗特肯定也这么想,他的手下意识地伸向腰带,摸索着剑柄。
我确信他知道我对他抱有敌意,但雷吉斯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平静地承受着众人的目光,然后直奔主题。
“很遗憾,我的力量对哈·马修不太管用。不过我相信对伊雷尔应该会管用。”
“有什么计划吗?”
说到女儿的事,路易莎急切地问道。听到她这绝望的声音,卡尔弗特和迈克尔交换了一下眼神,无奈地放下了剑柄。
“如果我们要把伊蕾尔带回来,就必须先把她带出瓦斯洛·摩尔庄园。她必须先从虎穴走出来,我们才能救她,或者说服她。要做到这一点,我们绝对需要她家人的帮助。”
“当然要帮忙!我该怎么做呢?”
路易莎焦急地问道。这时,雷吉斯长袍下露出的嘴唇,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在我们开始之前,我需要先了解一下价格。”
“多少钱?”
“我说了,我不需要钱。相反……”
听到雷吉斯低声说出‘代价’的家族成员们,脸色全都变得凝重起来。
<第51集>
伊瑞莉娅醒来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她以为这和往常的早晨没什么两样,但她的身体却感觉有些奇怪。
说得好听点,它很轻;说得不好听点,它让她感到虚弱无力,而且非常饥饿。艾瑞尔从床上下来,感觉怪怪的。然后她向前倒去,仿佛瘫倒在地板上。
“啊。”
这真是个意外,不过因为是在柔软的地毯上,所以倒是没伤到她。艾瑞尔一脸茫然,但她试图从地上站起来,抬起膝盖。然而,她的腿软得发软,又向前摔倒了。
这是什么?趴在地毯上的艾瑞尔疑惑地眨着眼睛。她甚至没及时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艾瑞尔!!”
刚进来的大提琴一惊,赶紧跑了过来。
“你受伤了吗?”
“是啊,没事,就是腿没力气。”
听到这话,塞洛斯连忙走到床边,拿起毯子,将伊蕾尔裹住,扶她起来。即便如此,他仍然尽量不让任何人碰她,这倒是巴尔干忠臣的典型作风。
“你睡了一整天,什么都没吃,所以突然动一下可能会头晕。”
“我睡了24个小时?”
艾雷尔疑惑地望向窗外。这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早晨,她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夜,醒来而已。
“赛百灵确实给身体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艾瑞尔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涌起一种新的感觉。她的手指,原本纤细白皙,如同嫩白的桦树枝条,却比平时显得纤细了一些。
这真是太奇怪了。巴尔干总是那么自信,他是个无所不能的人。甚至连那件事都能做到。
一开始,我和他的关系就像一场半哭半吃芥末的闹剧,但后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我经历了几次强烈的高潮,喉咙都嘶哑了,心脏都快要炸裂了,双腿也开始发抖。想必会有一群女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为度过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
但我却无法相信,当时让人如此欣喜的那段感情,竟然正在慢慢地摧残我的身体。
“请稍等。”
塞洛斯对伊雷尔说了些什么,伊雷尔被这一震惊惊呆了。
“你饿了一天了,让女仆给你送点简单的吃的……”
“咯咯咯!”
就在这时,面色憔悴地坐在床上的伊蕾尔突然咳嗽起来,原本只是喉咙里轻微的摩擦声,转眼间就变得剧烈起来。
“咯咯咯!!!”
她咳嗽得很剧烈,仿佛要把肺都吐出来。艾瑞尔纤细的身躯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塞洛斯在她身边焦躁不安,挥舞着手臂。
“你还好吗,艾瑞尔?”
毫无精神回答。我弯下腰,心不在焉地开始咳嗽,塞洛犹豫了一下,道了歉。
“不好意思,请允许我拍拍你的肩膀。”
碰触到原本要当女主人的女人是不可能的,但碰了的话,她可能会窒息而亡。塞洛斯小心翼翼地拍打着她的小背,如同扫过一般。咳嗽得她虚弱的背脊颤抖得仿佛要断掉似的,令人心碎。
“累死了!Cello 好感度提升 3 点。”
我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死去,却又忍不住注意到了好感度警报。痛苦地扭动着身体的伊蕾尔突然用手捂住嘴,深深地低下了头。
“哦,这样弯腰的话,呼吸会更困难。别这样……”
伊蕾尔连忙推开在一旁劝告自己的塞罗,然后,她长长地咳嗽了一声,突然从嘴里吐出了什么东西。
“咳咳……!!”
咚,滚。艾雷尔吐出的东西掉在地上,滚了几圈。与此同时,原本剧烈的咳嗽声也突然停止了,仿佛在说谎。
“哈哈。”
伊蕾尔才勉强直起身,就屏住了呼吸。她的喉咙干涩难忍,感觉极度不适。但她更好奇的是,自己吐出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是……。”
塞洛斯毫不犹豫地伸手捡了起来,心想这东西是不是脏了。然后,他借着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四处打量着它,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了,塞洛?怎么了?”
伊雷尔嘶哑着声音问道。这时,塞洛斯面色凝重地伸出了手。
他布满老茧的手掌上,闪耀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漆黑石头。
“你把珠宝吐出来了?”
巴尔干闻言,叼着雪茄,含糊不清地问道,英俊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说,你是我的宝贝。”
他朝我走来,从车窗里吐出一缕长长的烟雾。他解开了两颗纽扣,胸前飘来香水和雪茄的气息,散发着一股极其男性化的气息。这种气息奇妙地刺激着女人的性欲,让艾蕾尔不自觉地回头回应。
“宝石?它只是一块石头。”
她的声音很是沮丧。这也难怪,因为艾瑞尔现在脑子里全是扁桃体结石、肾结石、胃结石等等各种严重的疾病。
她怎么会吐石头,除非她吐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吐,而且她已经完全喘不过气了。巴坎见状,在大理石窗框上掐灭了雪茄,然后向艾瑞尔伸出了手。
他只有有目的的时候才会碰她。艾瑞尔吓了一跳,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只大手漫不经心地抚摸了艾瑞尔的头,然后就移开了。
“即使从你身体里出来的石头也像珠宝一样。”
这话既不安慰,又不带戏谑,艾雷尔心里很郁闷,没有回应。
她玩《救赎》游戏的时候总是像个失败者,但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她痛苦地意识到,自己在显示器之外肤浅体验的局限性。真正进入这个世界,融入其中,感觉太不一样了。
巴尔坎问陷入沉思和黑暗中的伊雷尔,
“你感觉怎么样?”
“你还好吗?”
这可不是骗人的。咳嗽的时候很疼,但吐掉石头之后,我的身体状况迅速好转。感觉就像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然后清爽地冲进下水道,滋润滋养。
巴尔坎瞥了她一眼,仿佛在判断她的回答是否属实。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带着一种莫名的重量和质感。他的目光扫过艾瑞尔毛茸茸的脸颊,落在她略微泛红的嘴唇上。
“……看起来状态不错。”
巴坎淡淡一笑,像抱小孩一样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然后抱到床边,让她坐在床沿上。
“今天……不行。”
艾瑞尔摇了摇头,似乎不敢放下。她感觉还好,只是因为吐出了石头,所以有点担心,心情很不好。
“你把我当成是某种好色的动物。”
还没开口就被拒绝的巴坎,嘴角歪了歪,嘟囔了一句。然后,他竟然趴在床上,让艾瑞尔的膝盖弯曲着。
伊蕾尔低头疑惑地看着他的脸。然后,巴坎像是在开玩笑一样,搂住她的腰,顽皮地用脸颊蹭着她的膝盖,仿佛他是一只凶猛的大猫。
“很重。”
“别那样做,做吧。一个膝枕。”
“我爱你,对吧?”面对巴坎接下来的含蓄威胁,伊蕾尔默默放弃了再次抗议的打算。
“别无缘无故地说你爱我。”
当然,这救了她的家人,但有时她也觉得很委屈。巴尔干明明知道她从未恋爱过,却还是厚颜无耻地利用了她。
伊蕾尔低头看着他趴在自己膝盖上的脸,眼神阴沉。他侧卧着时微微下垂的脸颊,倒是异常可爱。但问题是,他那张充满情欲、双眼半闭、胸肌从敞开的衣领中清晰可见的脸,一点也不可爱。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巴尔干闭上眼睛,舔了舔嘴唇。
“你想先听什么?”
他真是个扭曲的人,连这种微不足道的对话,他都当成审问一样。
“好吧,先说坏消息。”
听到她的选择,巴尔干“嗯”了一声,看起来很开心。
“你似乎是那种觉得先被打会更好”的人。
每当巴尔干这样说话的时候,艾雷尔就会再次感觉到,她和他之间在人际层面上并不亲近。
他们比思维更快地了解彼此的身体,在产生感情之前就占据了彼此的人格。因此,他们根本无法了解彼此是什么样的人。当然,他对李来妍这样的人类不会有丝毫的兴趣,更别提“Resebra Irel Ellorance”了。
“在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之前,我需要知道你吐了什么。”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你好奇吗?”
“是的。”
“如果这是我的精液怎么办?”
伊蕾尔猛地闭上了嘴。她原本充满好奇的双眼,此刻却因背叛而颤抖,巴尔坎见状,不禁低声笑了起来。
“它叫‘石头’。”
幸好他没有再拖延,直接切入正题。
“你说的是石头?”
“极少数情况下,有些人会在复发期间吐出结石。共同点是,这种现象并非一次结束,而是反复出现多次。而且吐出的结石颜色总是黑色的。”
艾蕾尔听了这话,眼睛都瞪大了。她原本以为是自己虚弱的身体出了问题,却不知道这其实是因为她“拟态者”的身份。
“这里有一些坏消息。”
那是什么鬼?伊瑞莉娅低头看着他的嘴唇,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干涸了。
<第52集>
“吐石症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现象,因此人们对它知之甚少。这意味着,对于吐石的原因和解决方法,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答案。”
“啊……。”
听到这句话,艾瑞尔的肩膀耷拉了下来。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但她吐着石头,痛苦不堪。但这一切并非止于一瞬。
巴尔坎透过抱住的膝盖感受到伊蕾尔的激动,睁开了双眼。他那双从红色睫毛下露出的金色眼眸,抬头看着她,苦笑着。
“现在是时候听好消息了。”
“那是什么?”
伊蕾尔没有抱太大期望地反问道。巴尔坎则用指尖轻抚她的膝盖,一副调皮的样子,仿佛在责备她。
我的大腿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仿佛被一棵柳树挠痒痒似的。就在我注意力还没被吸引过去的时候,巴尔坎张开了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结石形成的原因尚不清楚。”
“但是没有吗?”
“大多数经历过这种现象的人寿命都很长,比平均寿命长得多。”
这真是一个甜蜜的消息。对于艾瑞尔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更甜蜜的消息,因为她本来就对自己有限的寿命感到担忧。
“寿命长?大概有多长?”
“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
听到这句话,艾瑞尔的脸上顿时亮了起来。她原本以为自己只剩下不到五年的生命了。想到自己能活得比预想的更长,她的心不禁怦怦直跳。
“这是件好事。”
艾蕾尔说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的笑容,让我想起了一束娇嫩的满天星。
“……这是正确的。”
一直看着那笑声而茫然的巴尔坎和比尤克一起笑了起来。
“因为你会和我一起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啊?艾瑞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都说快乐与人分享,便能加倍,可巴尔坎却有着惊人的本领,能把快乐一分为二。
“哦,既然我们谈到了这个话题。”
本·巴坎双膝交叉,转身把手伸进怀里,取出的竟是一封信。
“在你之前发生了什么。”
艾瑞尔很快就认出了信封上印着的熟悉的字样。
“这是……。”
“你会记得我上次给你寄回家的信吧?”
我怎么能忘记呢?当我读到一封信,上面写着“我爱巴尔干爱到死,请允许我娶你”时,我感到羞愧难当,至今仍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我妻子的家人给我回了信。我会读的。”
巴尔坎看到伊蕾尔的脸,飘逸的长发间露出一丝偷偷的微笑,将信递给了她。由于他的体温比其他人略高,所以他递给她的信摸起来感觉温热。伊蕾尔好奇地摸了摸信,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信封破了?”
等一下。伊蕾尔转过头,头发出嘎吱声,她转过身去面对巴坎。尽管她眼中带着无声的抗议,巴坎还是挑了挑眉,像是在问她在看什么。
看他的态度,显然对于提前拆开信件,他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懊悔。
“无论如何,这太无耻了。”
是的。就算他们先检查了信件。但我非常不满意,他们甚至懒得把信封放回去。
“至少他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告诉我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我已经陷入被他抓住的境地了。伊蕾尔深深地叹了口气,拿出信,用眼睛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
“不,大声读出来。”
巴尔坎个子不够高,没法和她并排,他把脸贴在她膝盖上问道。他的声音很甜美,仿佛在催促她,但他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匆忙。”
他表现得像个阿尔法男,不时地评判着等级制度,尽管他很清楚自己比别人优越得多。或许是因为他出身贫民窟,实力决定生存。
他待伊蕾尔很好,在某种程度上把她视为自己的盟友。然而,这份恩惠纯粹是他一时兴起。只要他愿意,巴坎就能让她痛苦不堪,甚至不忍死去。
“他会定期提醒我这个事实。”
有点难受。但是现在她也无能为力。
艾瑞尔无力地低下头,感觉那双仿佛要将她刺穿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然后,她按照指示,缓缓地读起了信。
“我们最爱的末儿,小明星。虽然你离开了我们的怀抱,但听到你一切都好,我也很放心。你是个可爱又善良的孩子,所以即使是你那样的混蛋,也一定会……”
伊蕾尔正心不在焉地读着信,突然哑口无言。“我刚才读了什么?”
“狗娘养的?”
伊瑞莉娅心里很尴尬,她很清楚家人对她很疼爱,但却没想到他们的反应会这么强烈。
“你听到了吗?他们说你这个混蛋的那部分。”
巴坎当然听到了。他查看信的时候肯定也读过。说不定读了好几遍。
尽管艾瑞尔心知肚明,但她还是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巴尔坎的表情。然后,就像第一次一样,他用会心的微笑注视着她,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继续阅读。坚持下去。”
眼前的男人显然对阅读文字有着特殊的癖好,然而艾瑞尔却惧怕他金色眼眸中刺眼的光芒,嘴唇一动不动地读完了剩下的文字。
“说实话,我简直不敢相信。那只恶毒的鸟……啊,嘛,总之,那个男人对你还不错。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你是在家人的关爱下长大的,但那个粗俗的……那个男人……呃……”
这简直太疯狂了。怎么可能有人在当事人面前读到“他是个卑鄙、粗俗、坏蛋、三流黑帮”这样的话呢?
她的父母可不傻。所以他们大概早就料到巴坎会审查这封信。所以他们大概会用各种尖刻的言辞和间接的批评来发泄愤怒。他们希望巴坎看到这封信,然后他们的关系会因此恶化。
很危险。此刻慵懒地躺在她腿上的男人,宛如孔雀般光彩夺目,却又剥去其核,是个足以因触怒而灭掉整个贵族家族的恶棍。
伊蕾尔心中涌起巨大的危机感,她迷迷糊糊地跳过了所有咒骂巴坎的段落,或者尽可能模糊地读了一遍,结果只剩下寥寥几句。
“我真不敢相信你想嫁给那个……不,那个男人。你知道,婚姻是一件足以改变人生的大事。对于我们这些爱你的人来说,在信里讨论这么大的事,太过分了。”
“宝贝,让我看看你的脸。我好想你。”
巴尔干一直安静得吓人地听着,看都没看就把后面的内容背了出来,毫不掩饰他已经把这封信读了好几遍,并且把原文背下来的事实。
“信最后甚至还写着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只要能看到你的脸,我可能会认真考虑这桩婚事。”
真是慷慨大方。巴坎公开抱怨。他也很机智,知道考虑结婚的说法只是为了得到女儿的甜言蜜语。
“你深受人们喜爱。”
听到这番刺耳的话语,伊雷尔转过身来面对他。他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但神情却十分不悦。说实话,他甚至有些厌恶。
他和伊瑞尔的境遇天壤之别。他们肌肤相亲,甚至分享过最私密的角落,但彼此之间的距离却如此遥远。伊瑞尔的来信让巴坎重新意识到了这一点。
【累死了!巴尔干好感度下降了4点。】
这真是让人眼花缭乱。艾瑞尔正想把信折起来,不再细读。但她还没来得及折,巴坎就抢先开口了。
“你必须把它读到最后。如果你在中间停下来,那就没用了。”
那声音充满着深情与狠戾,艾瑞尔不情愿地再次打开了信,她担心如果不立刻安抚他,可能会有事发生。
“那个,见面地点是皇家街12号。谈婚论嫁的条件是……”
“你会独自一人出来。没有我。”
“是吗?”巴尔干反问道,眼神危险。
如果按照信里说的,艾瑞尔一个人被送走,后果可想而知。她的家人会用尽一切办法把她带走,无论是哭诉还是强迫。
巴坎对伊蕾尔的喜爱超乎他的想象。她机智聪慧。所以他设法避开了她那连他自己都难以驾驭的脾气,从未惹怒过她。
既然她在这里很合作,就没有理由讨厌她。然而,巴尔干从未忘记。她所谓的“合作态度”只是出于对拯救家人的爱。
那么,你怎么能相信呢?
“你觉得怎么样?我猜你肯定想见见你的家人。”
他带着优雅的笑容问道,仿佛画了一幅巴尔干的画卷,但他的目光却异常锐利,仿佛正在看着伊蕾尔。
<第53集>
“我得好好回答这个问题,对吧?”
察觉到危机的伊蕾尔,冷汗直流。然后,她开始用并非有意的话语温柔地安慰巴尔坎。
“不,我不介意不见你。”
“决不。”
“真的。我当然想念我的家人……但我选择的人是你。”
巴尔坎闻言,抬起头,茫然地望向伊蕾尔。伊蕾尔犹豫地迎上他的目光,弯月般的双眼羞涩地笑了笑。
“所以如果你让我不要去,我就不去。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真是奇怪,他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撒谎。
可是,为什么我却不想撕掉那张总是撒谎的小而美丽的嘴唇呢?
看到她笑着的脸,一股如同唾液般奇妙的甜味涌上我的嘴角。但另一方面,我却感到胸口一阵苦涩。这究竟是什么感觉?
【累死了!巴尔干好感度上升4点。】
艾蕾尔看到重新恢复的好感度,心里不禁擦了擦冷汗。虽然没能见到家人,但危机暂时过去了,她也松了一口气。
“……去看看吧。”
“是的?”
“我们去见见那家人吧。”
就在这时,巴尔坎的嘴里涌出了意想不到的话语。艾瑞尔从未想过他会允许自己说出这些话,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当她与他那双圆得像兔子的眼睛相遇时,巴尔坎露出了危险而美丽的笑容。
“因为我也想这么做。”
“啥,啥?”
“和你结婚。”
说完,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伊蕾尔的嘴唇,动作有些笨拙,就像一个男孩第一次触碰花瓣一样。
“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
“我必须获得结婚许可。而且我必须带上我的人。”
巴尔坎干巴巴地吐了口唾沫。与他毫无感情的声音不同,他抚摸着嘴唇的手上却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暖,几乎要触碰到嘴唇了。
痒痒的感觉仿佛直达胸口深处。想要逃离这种奇怪的感觉,艾雷尔赶紧点了点头。
“我懂了。”
我以为他要让我干脆别见他,结果我愣住了。他就算只有几个下属,又有什么用呢?他说可以见见他的家人。
伊蕾尔对这突如其来的许可感到欣喜若狂。兴奋之情让她暂时忘记了恐惧,欣然握住巴尔坎的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谢谢你,巴尔干。”
当巴尔干看着她微笑的脸时,他的金色眼睛眯了起来。
* * *
马车停在了位于皇家街12号的一家欧陆式餐厅前,皇家街是一条只有贵族以上才能成为顾客的高级购物街。
昏暗得失去了光泽的车窗微微打开,一个有着春日棉花糖般美丽秀发的男人从车窗探出头来。
“……”
与甜美的外表相反,在外面查看的男人表情极其干涩。他仔细地搜索了餐厅外部以及周围的小巷,寻找潜在的危险。他甚至询问了车厢里的乘客。
“有埋伏吗?”
“等待。”
扬·路易斯垂下纯白的睫毛回答道,片刻之后,他变得透明的身躯穿过了马车。
“没什么特别可疑的。”
当简·路易斯面无表情地回来汇报时,塞洛点了点头。
“辛苦您了。现在,前往约定的地点。”
与此同时,简·路易斯再次淡去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除非发生什么意外,否则他打算继续躲藏起来,观察局势。
送走扬·路易斯的塞洛斯率先下了马车。他毫不放松警惕,再次环顾四周。
高级商店街上,时间渐晚,空无一人。塞洛斯扫了一眼几名正慢慢开始收拾的店员,很快转过头,礼貌地朝车门伸出了手。
“你可以下车了。”
仿佛在等待这句话,一只洁白的手从天蓝色丝绸袖口探出,抓住了大提琴。缓缓拉下裙子的人,因为裙摆过宽而略显踉跄,正是艾蕾尔。
“哦。”
艾蕾尔抬头望向眼前这栋充满异域风情的建筑,不禁瞪大了双眼。“东方祝福”是王国里为数不多的几家东大陆餐厅之一,外观设计颇有韩国高级餐厅的范儿。
瓦片覆盖的石墙、古朴的屋顶、白墙上的木质窗户和门框、窗户上东方风格的百叶窗,甚至花园里栽种的竹子,都别有一番韵味。
“感觉就像是几个国家的混合体。”
没错。《救赎》游戏里的东方大陆,并非是一个国家的世界,而是一个融合了多种东方文化的独特世界。
建筑看上去是韩国风格,花园是日本风格,而走过来的员工的着装似乎更接近中国风格。
“欢迎光临,艾瑞尔·埃洛伦斯。”
她身着带有金色刺绣的红色丝绸制服,双手紧握地迎接我。
“你们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奇怪的是,这名员工戴着一个绣花头带,头带上挂着一块薄薄的红布,稍微遮住了眼睛周围的区域。
“我真的能预见未来吗?”
伊蕾尔看着员工那双隐约可见的眼眸,心中有些好奇。但她并没有做傻事直接询问。
“跟我来。”
艾瑞尔跟着服务员走了进去。菜品看起来是泰国风味,一股异域风情的辛辣香料和苦涩的芫荽香味飘进她的鼻孔。
那股气味终于让我感到真实。想到要见到家人,我的心就开始怦怦乱跳。虽然他们并非我的亲人,而且巴尔干的人很可能正从某个地方注视着我,但此刻我还是有点兴奋。
如果她看到他的脸,她会生气吗?还是会哭?艾瑞尔不确定,自从上次从宅邸逃走后,她就一直心存疑虑。但还是……
'我要见你。'
不过即便激动之余,伊蕾尔也没有忘记自己该有的态度,巴尔干之所以表现得比较亲热,是因为她是在“配合”。
如果她加入家族并背弃他,巴尔干就会立刻改变。就像原版世界观一样,他会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恶棍,摧毁她的家庭。
“所以我们要规矩点。我们一定要得到结婚许可。”
艾蕾尔下定决心,停在门前,仔细检查着那把镶着华丽宝石梳子的头发、那副垂坠的耳环、那副手上的宝石戒指,甚至那身用昂贵布料缝制的长裙的下摆。
我穿了这样一件不符合我风格的华丽衣服的原因很简单:为了向家人炫耀。
展现我过得多么好,以及 Barkan 对我倾注的金钱和感情,不遗余力。所以,我默默地请求他允许我嫁给他。
“当然不会有太大效果。”
伊蕾尔刚要打开门,就深深地叹了口气。
铛-!!
一只茶杯从微微敞开的门缝中飞了进来,重重地摔在墙上。伊瑞莉娅被这阵风吓得呆在原地。
“迈克尔,你脑子正常吗?!你怎么能考虑这桩婚事!!!”
里面传来的是卡尔弗特愤怒的叫喊声,同时,还有迈克尔绝望的声音。
“父亲,不是这样的……请听我说完。哦,请把茶杯放下。”
幸好,那茶杯并没有朝着艾瑞尔砸来,原本挣扎着躲避着应该砸中自己的茶杯的迈克尔赶紧找了个借口。
“仔细想想,父亲大人。伊瑞莉娅不会这么轻率吧?她虽然沉默寡言,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心里有计划。”
迈克尔在来到这里之前一直在挣扎。是应该遵从父母的意愿,还是应该尊重妹妹艾瑞尔的意愿?
但自从上次见到那个名叫‘雷吉斯’的可疑人物后,迈克尔的心就彻底向着妹妹倾斜了。
“巫师?那种东西早就消失了!”
古代人类中的被选中者能够运用雄辩的口才,能够赋予言语力量并使其付诸行动,正如雷吉斯那天所展示的那样。
这原本是女神纳什瓦赐予虔诚信徒的礼物。如今,只有女神哈什瓦守护着这个世界,但原本这个世界不止一位神。
原始神祇哈什巴和纳什巴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然而,邪恶之神亚比珊嫉妒主神哈什巴,杀死了他的妻子纳什巴。亚比珊因此被打入深渊,永远无法升入神界……
“纳什瓦的雄辩天赋也已丧失。”
但那天雷吉斯展现的显然是雄辩的口才。已经消失的能力再次出现已经够奇怪了,但这还不是全部。
“你要求艾瑞尔的血作为接受我的请求的回报!”
<第54集>
没错,雷吉斯拒绝了这份高薪的邀请。
“我不需要钱。相反……”
从艾瑞尔身上抽出一杯血。这就是雷吉斯想要的代价。听到这句话,迈克尔的心彻底变了。
作者怎么知道该如何处理从伊瑞尔身上抽取的血液?如果他知道如何使用古老的诅咒,对伊瑞尔做出坏事怎么办?
如果非要相信其中一人,那自然是她的血亲艾瑞尔,而不是那位身份不明的萨满。至少迈克尔是这么认为的。然而,他的父母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如果我能用一杯血拯救伊瑞莉亚的生命就好了。”
他们从长期的生活经验中知道婚姻有多么重要,以及它如何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整个生活。
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一条通往火坑的道路,会缩短原本就短暂的寿命。父母绝不能袖手旁观,看着自己的孩子走向那条地狱。
因此,当迈克尔小心翼翼地劝阻他时,他自然会勃然大怒。
“他是你的弟弟,迈克尔!!他是我们家最珍贵的成员,我们唯一的小弟弟!!”
……怎么办?最小的孩子站在门缝里,什么也做不了,陷入了沉思。
“看起来你是因为我才打架的。”
艾蕾尔望着正在大汗淋漓地争吵的卡尔弗和迈克尔,心不在焉地移开视线,却看到露易莎正站在后面注视着两个富豪的打斗。
“母亲!”
我高兴得忍不住叫了出来。路易莎在一片混乱中听到声音,猛地睁大了眼睛,转过身去。
“Rel,我们的宝宝!!”
母亲的确很坚强。路易莎从座位上跳起,推开两个男人,大步走到她身边。然后,她用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了艾雷尔。
“你,可怜的小泼妇。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竟然自己跑出去了!!”
她瘦削的手臂抱住了伊蕾尔,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后背,然后再次抱住了她。伊蕾尔感到喉咙在手臂里发紧,轻轻地抽泣着。
“对不起,妈妈。我真的很想你。”
“我也是……我也想念我们的公主。你疼吗?”
泪水从路易莎的眼眶里流了下来。艾瑞尔看到这一幕,心都碎了,但她必须清醒过来,才能不失去这位慈爱的母亲。
“当然。他很擅长这个。”
巴坎的名字从艾瑞尔口中说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她做好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反噬的准备,但她的家人听到巴坎的名字时,却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让我坐一会儿。”
“咳咳,”卡尔弗特徒劳地咳嗽了一声,用尴尬却又亲切的声音请她坐下。
“事关重大,我们应该慢慢来,心平气和地谈,对吧?”
在儿子面前他可以厉声呵斥,但在女儿面前他却不敢凶狠地睁开眼睛,生怕胆小的小女儿受到惊吓。
艾瑞尔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是否明白卡尔弗的心情。他从祖母那里继承的淡蓝色眼睛里带着一丝茫然,但却顺从地遵从着他的意志。
“……是的。”
与之前门口的争吵不同,这家人似乎并没有立即提起结婚的事。做好了准备的艾瑞尔感到沮丧,但另一方面,她也很高兴。看到几天没见的家人一下子就吵了起来,她心都碎了。
“是的。吃完饭后,金刚山看起来也更美丽了。”
她刚坐下,菜单就被人像理所当然地递到她面前。这份细小却温暖的关怀让她咬了咬嘴唇。然后,她用尽可能明亮的声音问家人。
“您点菜了吗?”
“然而。”
“我一直在等你来。”
……真是太难了。和这些人打交道。
艾蕾尔心里有些复杂,从菜单上挑选着适合自己口味的菜品,好在东大陆餐厅有不少菜品符合她的口味。
“菜来了,请享用。”
服务员仍然戴着红眼罩,热情地给我们送来了食物。一桌丰盛的菜肴,新鲜烹制,热气腾腾。
香甜的杂粮茶配上松子碎白粥,香菇无花果腌制的猪肉丸子,香辣的海鲜煮鸡蛋,烤大鳕鱼配扇贝,还有炖排骨配各种蔬菜,艾蕾尔看着这一切,不禁发出赞叹。
'哇。'
那时我已经饿了。想到不用马上和家人吵架,我的胃口似乎更大了。
我的胃已经习惯了面包、汤和奶酪,所以很自然地接受了东方食物。我的家人也在场欣赏和享受,所以食物的味道更加醇厚。
“嗯,我第一次喝竹酒,不过味道真好。”
“回味也很干净。略带甜味,和辣汤很搭。”
“Rel,宝贝。你想尝尝吗?”
感觉不错,艾瑞尔也分了一些家人喝的竹叶酒。她猜不出酒量,就一点一点地喝了几杯。
竹叶酒虽然清爽,但酒味却很浓。虽然没喝多少,但我的耳垢却开始灼烧,感觉有点醉意。
“哦,伙计。你得清醒一点才能提起结婚的事……”
艾蕾尔迟迟感到抱歉。但或许是因为吃饱了,她的眼睛一直闭着。
“哈姆。”
我努力忍住,但还是打了个哈欠。艾瑞尔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然而,送来一瓶新酒的服务员又给她倒了一杯。
“味道怎么样?这可是我们店里引以为豪的高级陈年酒。”
伴随着清脆的注酒声,酒味从酒杯中飘出。艾蕾尔用手帕捂住嘴,摇了摇头,觉得再喝下去真的很危险。
“我受够了。”
就在这时,只露出下半身的员工的嘴唇奇怪地动了一下。
- 不,请再尝一点。
……呃?
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我感到一阵寒意袭上心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那声音不是从嘴里说出来的,而是从我的脑海里传出来的。
“我是不是喝醉了?我真的需要戒酒了。”
艾瑞尔心想。但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伸向了面前的玻璃。无论她如何努力强迫自己的手臂停下来,都无法奏效。
终于抓住酒杯的手,开始缓缓移向她的嘴角。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情况,伊蕾尔一时之间怀疑起了什么。
“米尔达尔?”
他在这里吗?伊蕾尔翻了个白眼,想起了玛萨卡和米尔达尔,他们用影子操控人。然而,无论她怎么努力寻找,都找不到他哪怕一根头发。
“它可能还没有完全痊愈。”
他脑海中浮现出柳青被自己化作的毒蛇咬伤的脸。就算米尔达尔是个鲁莽的年轻人,在身体尚未痊愈的情况下,他也不大可能来偷巴尔干的雷塞布拉。
那究竟是谁?艾瑞尔一脸茫然,却仍举起另一只手,挡住酒杯,不让酒杯触及嘴唇。然而,就连那只手也背叛了她,轻轻地握住了酒杯。
“这、这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听到她好不容易才挤出的尴尬声音,家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不过,这确实很奇怪。那些一直都能察觉到她细微问题的人们,此刻却一脸为难地闭上了嘴。
就好像他在帮助和教唆这种情况一样。
“对不起,亲爱的。”
路易莎悲伤的声音给棺材钉上了最后一颗钉子。
“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与此同时,清澈的酒精一口气滑入我的唇间,液体流经食道,感觉身体仿佛被麻痹了一般。
艾瑞尔半睁着眼睛,浑身颤抖,手中的玻璃杯掉在地上,摔倒在柔软的地板上。
在他最后一次闭上眼睛之前,给他倒酒的女服务员出现在他的眼前。她仍然用垂在眼睛上的带子和布遮住眼睛。仿佛这是一种神秘的东方习俗。
但从躺在地板上的艾瑞尔的角度来看,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员工的眼睛正低头看着她,微笑着。
“红……眼睛。”
这不可能。红眼是只有基坦才有的特征。
邪神阿比珊所诞生的凶恶生物。这是以人类血肉为食的怪物的标志。它在店员的眼中清晰地闪闪发光。
<第55集>
家人是否知道该员工行为异常?
伊蕾尔艰难地转过头,看向家人,可还没来得及问出发生了什么事,她的意识却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看来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摇晃着失去意识的艾瑞尔的雷吉斯开口说道。卡尔弗看到店员出现,上下打量了一番,简短地吐了口唾沫。
“我从来没想过会是一个女人。”
“性别与实现一个人的目标有什么关系?”
雷吉斯漫不经心地回答,然后抱住了艾蕾尔。她乍一看是个美少年,但个子却很高。所以支撑艾蕾尔的体重似乎并不费力。
“给我吧。我……”
虽然是同一个女人,但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陌生人抱在怀里,还是挺不舒服的。卡尔弗特皱起眉头,伸出手去,但雷吉斯纹丝不动。
“我想那不是计划。”
她将伊蕾尔抱在怀里,朝外面点了点头,然后压低声音低声说道。
“巴坎·哈·马什可不是个好惹的人。就算他不在里面,也肯定派人四处张望。如果我就这样把伊雷尔抬出去,肯定会被抓住,到时候所有的准备就都白费了。”
既然都是真的,卡尔弗特只好把手拿开。然后,露易莎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伊蕾尔问道。
“将药物与酒精混合服用不安全吗?”
“当然。只是一颗安眠药而已。”
雷吉斯又说,睡一天之后,她就能醒了。路易莎勉强点点头,仔细地审视着计划。
“按照计划,我要把女儿藏在托盘里,带她出房间,然后把她抬到后门等着的餐车上。餐车的目的地是……”
“艾洛伦斯家的避暑别墅,位于王都边境。我很熟悉那里。”
雷吉斯一脸“自由”的表情说道,然后向卡尔弗特和迈克尔挥了挥手。
“请您稍回头。”
“你会怎样做?”
本来就对雷吉斯心生怀疑的迈克尔厉声问道。雷吉斯平静地解开艾瑞尔背后的丝带,回答道。
“我会脱掉你的衣服。”
“什么?”
“你不想让我把这件化装舞会的衣服放在托盘上,是吗?”
停下手的雷吉斯,像是在观察托盘一样,指了指托盘。盛满各种美味佳肴的托盘相当大,但对于身穿华丽钟形连衣裙的她来说,要坐进去还是有点困难。
“我甚至无法看到细节。”
迈克尔此时也没什么话可说,他和父亲卡尔弗特一起乖乖转身,只留下路易莎注视着案发现场。
艾瑞尔为了炫耀自己的幸福而穿的衣服、珠宝和精致的发饰一件接一件地掉到了地上,直到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裙。
雷吉斯透过蒙着眼睛的布看了一眼伊蕾尔。她如此纤细,以至于当他脱下她的裙子时,感觉她的体积仿佛缩小了一半以上。雷吉斯比刚才更轻地抱着她,打开托盘底部的盖子,把她放在空着的地方。
“等一下。”
他正要盖上盖子,路易莎却阻止了他。她解下裹在身上的披肩,小心翼翼地盖在只穿着衬裙的艾瑞尔身上。
“现在完成了。”
雷吉斯盖上托盘的盖子,用白布盖住。如此一来,看似完美的伪装就完成了。
现在剩下的只是欺骗巴尔干的眼睛。
“你知道下一步是什么,对吧?”
雷吉斯环顾房间,问道。现在该是想出不在场证明的时候了。
“当然。”
伊蕾尔一家人勉强点了点头,他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以后他们准备的,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我怎么就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见过艾瑞尔,甚至一起吃过饭之后就突然消失了呢?
“从现在开始,我要把这个场景弄得像是被另一个真坂袭击了一样。要做到这一点……”
“我们不会没事的。”
卡尔弗特叹了口气回答道,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仿佛在说“随你便吧。”
仿佛这个动作是个信号,路易莎和迈克尔也相继坐回椅子上。看着他们一副不用吩咐就能做到的样子,雷吉斯嘴角微微扬了扬。
“一切都准备好了。”
卡尔弗特一直在环顾着他的家人,他以一种最恰当的方式宣布道。雷吉斯点点头,然后运用他的话语权。
- 昏过去了。
与此同时,卡尔弗特、路易莎、迈克尔三人的身体也同时倒塌,由于他们的能力展现得相当强烈,显然至少需要两天时间才能苏醒。
“我不会怀疑到那种程度。”
伊雷尔醒来后,家人的供述预计将保持一致。他们称,自己在吃饭时因不明力量突然失去意识。而当他们醒来时,伊雷尔已经消失了。
任何人听到这话都会怀疑马萨卡的这种行为。他闯入一家人潮拥挤的餐厅,打晕一个家庭,绑架了艾瑞尔,然后悠闲地消失了。
这不是普通人,甚至连玛萨卡都无法模仿的。更何况,伊蕾尔就是那位珍贵的雷塞布拉。玛萨卡家族的人都一个个地觊觎着她,想把她占为己有,所以证据确凿。
“但我先发制人。”
雷吉斯大声说道,冷笑一声。艾洛伦斯在众人眼中确实很可惜,但他们的“借口”很快就会变成事实。她根本没打算带艾瑞尔去那栋避暑别墅什么的。
“只是一杯血?”
你为什么要做这么伤人的事?如果你就这样对待艾瑞尔·埃洛兰斯,你榨的可就不仅仅是她一杯血了,而是她一生的血。
整理好衣服的雷吉斯握住托盘的把手,然后悠闲地离开了房间,留下昏倒在地的艾雷尔一家人。
当我穿过空荡荡的贵宾走廊,走到中央大厅时,一名工作人员碰巧发现了我。
“嘿。”
听到一位颇具权威的工作人员的招呼,雷吉斯暂时停下了脚步。然后,走近的工作人员看到她蒙在眼睛上的布,皱起了眉头。
“我从来没见过这张脸。你是新员工吗?你来的时候没有接受过考勤培训吗?工作时不准戴帽子或戴任何饰物遮住脸……”
- 住口。
指令一启动,员工的嘴就被猛地闭上了。雷吉斯继续对着那些目瞪口呆、一无所知的人们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陪我到餐厅后门。路上遇到的任何人……好的。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
——路上,别让人怀疑我的身份,也别碰这个托盘。然后,我们走吧。
听到命令后,雷吉斯再次推了托盘,员工开始在她旁边走动,脚步有些笨拙地嘎吱作响。
不愧是皇家街的高档餐厅,里面的员工不少,虽然已经到了打烊的时间,但大家还是在忙碌地打扫、整理,准备明天的食材。
正因如此,雷吉斯在走向后门的路上不断遇到其他员工。但她不必担心。她那位傀儡员工的职位相当高。
“哦,副经理,你还没下班呢。”
“是的。我有点工作要做。”
“是这样吗?”
工作人员们对这异常僵硬的回答歪了歪头。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副经理身后那个低着头推着托盘的女人,总让人觉得有些陌生。
“那是谁?是新来的厨房助理吗?我们餐厅有这么大的托盘吗?”
但当他们试图靠近观察时,分行经理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在干什么?进来吧。”
他说话的语气僵硬,这显然是他操纵的结果,让他显得有些生气。这让其他员工感到不安,生怕下班前发生什么小摩擦。
“抱歉抱歉。那我先进去了。”
“经理,明天见。”
多亏了这一点,雷吉斯才得以安全抵达目的地。她环顾后门,确认走廊里没有人后,便对着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的店员下达了命令。
——从现在开始,你将忘记我的一切,还有这个托盘。头也不回地直接回家。
接到命令后,员工的眼神顿时变得迷离,歪着头,仿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那里,然后僵硬地转身走开了。
雷吉斯独自留在寂静的走廊里,紧紧地握着托盘。就在他准备打开马车等候的后门时,
“……这是什么马车?”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雷吉斯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门外有人吗?”
据她观察,后门平时很少动静,所以只要她口头把守卫打发走,她想深夜里自然不会有人。
雷吉斯感到一阵挫败,悄悄关上了门。然后,他将目光探进门缝,观察着外面的世界。
“检查一下里面有什么。”
下达命令的男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棕色的头发扎成马尾,一身如夜色般漆黑的丝绸长袍,银色的衣领和袖子,乍一看就价值连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上身紧紧缠着的绷带露在袖子外面,像是刚受过伤一样。
<第56集>
在一个看似权威人士的命令下,人们搜查了马车。一阵沙沙声响起,有人用疲惫的声音报告。
“没什么。就土豆、肉桂粉和一些水果。看起来像一辆购物车。”
躲藏起来的雷吉斯轻轻叹了口气。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带点食材比较好。
“真正的问题是行李还在我手里。”
吃了安眠药睡着的艾蕾尔在托盘下一动不动。所以她不可能被抓住。雷吉斯这么想着,等待着外面的声音消失。
“不,好像有点奇怪。这辆马车的设计不是我们供应商的。”
可惜,外面的男人可没那么好相处。雷吉斯见事态不妙,皱起了眉头,透过门缝更加仔细地观察起来。
“食材变了,味道也会变。所以,我们上面经营的餐厅,不会从其他供应商那里采购食材。”
年轻人微微转过头说道。多亏了这一点,雷吉斯才得以瞥见他端正的面容和闪闪发光的绿色眼眸。甚至还有那孤单侧脸中清晰可见的怀疑。
“看起来有些可疑。你留在这里,等这辆马车的主人来的时候,仔细调查一下它的来源。”
“我将遵从您的命令,大人。”
几名属下齐声答道,举起了手。然后他们开始警惕地四处张望,目光炯炯,似乎在寻找马车的主人。
这真是一场灾难。雷吉斯的力量固然强大,但可惜并非可以无限使用的力量。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已经付出了很多努力。”
雷吉斯皱起眉头,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状态。如果他太努力的话,也许能让外面几个小混蛋睡着,但他自己却会筋疲力尽。
我不确定在这种情况下我是否能把马车开到最近的港口。
“我现在应该补充体力吗?”
雷吉斯的目光扫了一眼托盘。然而,为了“补充”力量,他必须先把藏在深处的伊蕾尔带出来。与此同时,沙沙的声响和脚步声,让他很有可能被外面的人发现。
先解决掉外面的人,再“补充”不是更好吗?雷吉斯考虑着各种可能性,很快咬紧了嘴唇。没有一个选项是安全的。
这还不是全部。事情本来就够糟糕的了,但又发生了一件让她更加绝望的事情。
“唔?”
那个发出可疑声音的男人突然把头转向这边。雷吉斯迅速扭过头去,重新关上了门。
但即使不看,她也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仍然注视着她躲在后面的门上。
甚至……。
“我是马萨卡,你这个混蛋!”
就是这样。这名男子的身份正是她的天敌,神之子哈·玛修。雷吉斯凭借敏锐的感知力,察觉到了这一点。
而这不仅仅是雷吉斯的特权。
“不用了,不用再等了。”
手持雪白竹竿的青年柳青,掩唇一笑,但注视着身后大门的双眼,却没有一丝笑意。
“因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直飘到这里。”
东大陆上有无数的塞帕,但只有四个人知道名字。
青龙的真值,朱雀的赤值,白虎的江值,还有……。
“玄武龙牙。”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柳青是家中的次子。长子,也就是他的哥哥,负责家里的一切事务,而次子,也就是他的哥哥,则全权负责贸易,经常往返于西大陆。
他所看到的西大陆一片混乱。文化与产业固然发展,但与此同时,这片土地也弥漫着污浊的空气,充斥着名为契丹的邪灵。
国王和贵族们得利,百姓却总是受苦。在契丹人的威胁和追捕下,国王和贵族们却躲在豪华舒适的窝棚里,享受着美酒佳肴。
相反,接管并抓获 Kitan 的人是所谓的 Masakarans。
“而且我也拥有和他们一样的力量。”
大自然的造化真是神秘莫测。兔子数量越多,捕猎它们的狼也越多。同样,基坦越多,马萨卡也越多。
如果这个原则能适用于类人猿就好了,但不幸的是,他们是上帝的恩赐。因此,无论自然规律如何,他们的数量始终保持不变。因此,在马萨卡人大量出生的时代,他们却变得相对稀少。
东大陆的奇坦人相对较少,因此真香迦的诞生并非易事。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琉青的存在确实独一无二。
我也解释不出来,但他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对敌意很敏感,嗅觉更是敏锐。
原来他闻到了。一个嗜血恶魔竟然敢潜入他家族管辖的餐厅,散发出可怕的恶臭。
“出来吧。别像老鼠一样躲起来。”
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眸,在竹林之上,闪现出一抹冰冷的杀意。与此同时,门猛地被撞开,里面传来一声恶狠狠的喝声。
- 去睡觉。
出现在他眼前的嗜血怪物,让他厌恶的是,竟然穿着他家餐厅服务员的打扮,脸色虽然还算俊美,但却异常苍白,双眼布满红色的条纹。
这是为了遮住布满血丝的眼睛,这种眼睛只有捕食人类的怪物才会有。
“……咦!”
柳清踉跄地站在原地。尽管他事先做好了准备,但双腿却瞬间无力,眼前一阵眩晕。就在他即将摔倒泥地之际,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吸引了我的目光,因为他好不容易才保持平衡。
“这是上帝的话语。”
这是一种相当棘手的能力,需要意志坚强才能移动对手或物体。真香迦自己难以抵抗,他的部下也束手无策。
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仿佛一袋袋大炮接连落下。不用看,也能清楚的看到,他的手下已经满地打滚。
'这。'
玛萨卡的能力对其他玛萨卡无效。同样,那些被称为血魔的怪异能力对玛萨卡也不太有效。
但他几乎像个孩子一样失去了意识,柳青意识到眼前的对手并不简单。
咚的一声,他刚才手中的纯白竹剑滚落在地,而转眼间,柳青已经化作一只至少三米长的巨型蜥蜴,向他扑了过来。
- 停止!
雷吉斯见状,紧急启动指令。然而,柳青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放慢奔跑的速度。
雷吉斯感觉到了些许异样。虽然真香卡与他沟通有些困难,但不应该到这种程度。她看着扑向自己的蜥蜴,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妈的。”
蜥蜴光滑的头上没有耳朵。
“哎哟,咯咯咯!!!”
瞬间四肢着地的柳青猛地靠近,张开鲜红的嘴巴,试图咬向雷吉斯。雷吉斯则迅速将红色能量缠绕在手臂上,击中了冲过来的蜥蜴的头部。
一声闷响,柳青滚到了半个地板上。雷吉斯的身体,凭借着血气强化,如同数百磅重的钢铁,如果直接击中头部,恐怕只会引起轻微的脑震荡。
不过,柳青好歹也是个身经百战,在东西大陆奔波多年,历经磨难的强者,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回过神来,本能的就缩了回去。
“你在哪!!你跑哪去了?!”
柳青的特长是融入周围环境,并呈现出保护色。他化身为一只手掌大小的蝎子,在泥地上很难被发现。
而雷吉斯的视野极其狭窄,甚至还戴着红色的带子遮住了眼睛,因此他无法察觉到龙青伸出毒尾靠近,但却能感受到真萨卡身上那股独特的强大气息。
- 回去!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话语,刘青身形轻盈,化作蝎子,在地上翻滚,突然趴倒在泥地上,咬着牙,心中暗自思索。
“他真的是吸血鬼吗?他不简单。”
是的。雷吉斯在东大陆被称为嗜血,在西大陆被称为弗拉德。虽然他们人数稀少,鲜为人知,但他们却是基坦的上位者。
与愚昧无知、只渴望人肉的基坦人不同,弗拉德理性且深谙如何掌控鲜血魔力。而且,与基坦人不同的是,他不需要吃掉整个人,而是直接吸食他们的血液。
但它终究是危害人类的怪物,柳青瞪着那难以战胜的雷吉斯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干涉我的生意,但我不能让你这样离开。”
真萨卡有很强的领地意识,所以现在柳青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就好像有人用泥土踩踏了他的客厅一样。
所以,我决心一定要抓住那个嗜血的混蛋,找出他像老鼠一样躲藏的真正原因。为了做到这一点,我必须在他施展力量之前一举解决掉他。
<第57集>
幸好,做生意知识广博的刘青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呼——!!
他翻了个跟头,变成了一头巨象,体型足有蝎子数百倍大。面对他那巨大的身躯,雷吉斯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她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敏锐察觉到这一幕的柳青,扬起长鼻子,发出一声无比响亮的吼叫。
噓——
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几乎像喇叭一样,吹散了周围的一切噪音,包括雷吉斯的话语。
“拉屎!”
雷吉斯在地上翻滚,躲避着大象挥舞着的鞭子般的鼻子。风把他眼睛上的红布刮掉了,但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
就在她准备抬起身子准备发起下一击的时候,突然膝盖一软,眼前一阵眩晕。
“血……我的血不够了。”
我开始达到极限了。为了到这里,我已经消耗了太多精力。
弗拉德的力量,本质上源于血液。自然而然,他消耗优质血液的时间越长,他的能力就越强。
其中最强的血脉当属真萨卡,可惜天敌的血脉灼伤了弗拉德的血管。因此,弗拉德能得到的最好的血脉,非莉丝布拉莫属。
“它几乎就在我手里了。”
雷吉斯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后门,他后悔得要死,但更担心的是自己的性命。
对于她这样的少数族裔来说,最重要的技能就是知道何时出击,何时撤退。所以雷吉斯别无选择,只能撤退。
“我别无选择,只能等待下一次机会。”
柳青注意到了她眼神的变化。雷吉斯一副随时准备冲进来的架势,环顾四周,后退了一步。仅凭这一点,就不难预测雷吉斯的下一步行动。
“你竟敢从我面前逃跑!”
刘青眼神炯炯,他不是一个好斗的人,但一旦打起来,就会坚持到底。
尤其是弗拉德,她是玛萨卡的死对头。然而,她躲在我管辖的生意里,我可没打算让她活下去。
他化作的大象,抬起沉重的前腿,发出一声咆哮。接着,它用巨大的身躯冲了过来,想要将雷吉斯碾死。要是被它的鼻子击中,就算是弗拉德,也会像一颗鸡蛋砸在石头上一样,惨不忍睹。
幸好,弗拉德的各项能力虽然比马萨卡弱,但用途却十分广泛,雷吉斯察觉到危险,迅速将身体化作一团红色的雾气。
幸亏如此,她才勉强躲过冲来的大象的袭击,翻墙逃走。看着它们散落在夜空中,柳清咬牙切齿。
“在哪里!!”
刘青的能力在战斗中很有用,但在追击方面更是锦上添花,他打算绕一圈,化作迅捷的雄鹰,追击雷吉斯。
直到他已经忘记的伤病的后遗症开始向他袭来。
“啊……!!”
恢复人形的刘青靠在墙上,捂着肩膀,虽然涂了很好的药膏,烧伤也消了,但被火烧得干瘪的肌肉,错位的骨头,还是像被刀子扎了一下一样难受。
“巴尔坎哈马什。”
想到伤他之人,刘青眼神一凛,却又不能立刻咬牙还击,只好无奈地背过身去。
“……?”
就在这时,一股被弗拉德的恶臭掩盖的甜美香味飘了进来。
那股香气,如同熟透的桃子,又似酸涩的杏酱。柔和的气息,唯有这气息,才能抚慰真香卡那即将爆发出强烈杀意与痛苦的心灵。
嗅觉先于思维识别出对手,柳清的侧影,栩栩如生,宛如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卷,缓缓转过身来。
走向餐厅的后门,那里放着一个无法辨认的大托盘。
* * *
直觉是一种非常抽象、模糊的东西,但有时它比理性更准确。
头后有一块平坦舒适的枕头的感觉,丝绸毯子轻轻抚摸着皮肤的感觉,最重要的是,鼻尖上清木和檀香混合的东方香味。
甚至在睁开眼睛之前,伊蕾尔就感觉到有些事情非常不对劲。
缓缓睁开眼睑,我看见了房间里陌生的景象。墙上挂着墨绿色丝绸和金色龙纹的窗帘,地板上摆放着色彩缤纷的坐垫和木托盘,随处点缀着红色的梅花枝,房间一侧甚至还摆放着一把名为“琴”的长乐器。
店内装潢让人想起了自己睡前吃的东大大陆餐厅。艾瑞尔回想起在那里发生的一切,睫毛微微颤动。
“那位员工。”
一个和基坦一样有着红色双眼的奇怪女人。她喝了被迫喝的酒后失去了意识。
“你在饮料里放了毒品。”
一切都注定要失败。艾瑞莉娅能够感觉到。
当时,外面有巴坎的手下守卫,包括塞洛斯和扬·路易斯,但显然他们失败了。如果他们成功了,他就会在瓦斯洛·摩尔的宅邸醒来。
“你好,雷塞布罗。”
她正愣愣地站在原地,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熟悉的声音让她抬起头,只见一位有着东方人种、梳着棕色长发辫子的英俊男子正笑容满面。
“柳清先生?”
认出他的脸的伊雷尔皱起眉头,叫了他的名字。柳青一脸惊讶,收起了笑容,抬起优雅的眼眸。
“你知道我的身份。”
“那是什么……啊。”
他原本用的是“柳青”这个假名,还谎称自己是佣人。艾蕾尔这才想起柳青的假身份,挠了挠脸颊。
“嗯,他的手和脸都太漂亮了,不适合做仆人。而且像真萨卡这么珍贵的人,做个仆人也太没道理了。”
艾瑞尔不好意思说“我在系统信息里看到的”,所以就直接接了起来。柳青惊讶地看着她,艾瑞尔觉得她得找个借口。
“……的确。”
幸运的是,这个仓促的借口似乎起了作用。
“这是那家伙的重置按钮。”
……虽然我理解的部分似乎有些奇怪。伊蕾尔对于这种小事竟然被巴尔干接受并牵扯进来感到不安,于是转移了话题。
“我睡了多久?”
她从低矮的东方风格床上起身,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她穿着白色丝绸内衣,身体很干净,但她感到虚弱和饥饿。
“我想我至少睡了三天。”
“已经两天半了。”
里奥温和地笑着纠正道。伊蕾尔听了这话,深深地叹了口气,摸着额头问道。
“头好痛啊,发生什么事了?那个红眼的女人……是刘青派来的人吗?”
艾瑞尔心生疑虑也是理所当然,之前柳青就曾经试图绑架过她,而这次的地点,恰好是东大陆的一家餐厅。
“决不。”
不等引起更多怀疑,刘青赶紧否认。
“那个红眼女人,是被称为‘血魔’的怪物,是与契丹结盟的马萨卡斯家族的宿敌。”
“你说的是吸血鬼?”
“这里的单词是‘弗拉德’。”
弗拉德?这是李来妍记忆中的词语。
“征服所有角色后,这是可以解锁的最后一个目标。”
目标名单上最后一个,是一个黑色的身影,隐约暗示着它的身份描述只有一个词:“弗拉德”。
“不知为何,我觉得这是一个我不应该忽视的线索。”
艾蕾尔眯起了眼睛。虽然任务里没有提到,但这个“弗拉德”却异常的让人头疼。艾蕾尔觉得自己非了解不可,便随口问道。
“你对这个‘弗拉德’有什么了解吗?”
“我当然知道。”
原因不明,但这个嗜血的种族曾经来到东大陆,散播邪恶的能量。所以柳青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他不仅英俊潇洒,而且是一位好老师,所以伊瑞尔一眼就明白了。
“看起来它大致就是 Kitan 的上层版本。”
但我不明白那个存在为何要绑架我,又是为了什么目的。我也不明白我的家人为何会和她联手。
“你想把我从巴尔干的手中解救出来吗?”
都说亲情有时是有毒的,艾瑞尔深深叹息父母那永不放弃的意志。
反正既然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就得回去。巴尔干的脸色已经火热凶狠,她根本不用看。伊蕾尔看了一眼远处纯白的推拉窗,缓缓地在下面动手。
“这里是哪里?”
“是小天。”
“素天?”
当艾瑞莉娅问起这个陌生的地名时,里奥柔软唇边的笑容更深了。仿佛他已经猜到了她的意图。
“我的家乡。”
<第58集>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重的沉默。里奥盯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反应,但艾瑞拉在外面听着,没有多说什么。
“下雨了。”
嗒嗒嗒。雨点敲打在圆润的瓷砖和窗户纸上,发出很大的声音。不过,如果你不被这些声音迷惑,凑近一点听,还是能听见的。
小浪花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想这是一家位于港口的旅馆。”
艾瑞尔很快就看穿了刘青的谎言,这事儿很简单,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能做到。
“我们不可能在两天半内到达东大陆。”
或许柳青这么说,一半是想考验艾瑞尔,一半是想让她放弃。然而,在韩国残酷的竞争社会中磨练出来的灵魂,是很难被撼动的。
“我记得当时在花园里遇见你的时候,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拖延的人。我猜你是因为下雨没法开船吧?”
“……”
刘青没有回答,他那干净利落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倒是一副书生模样,但与外表相反,他却有着一副果敢果断的性格。
“所以,他一抓到我,就打算去东大陆了。”
要是天气能帮他就好了。可巴尔坎似乎把灵魂出卖给了魔鬼,连天气都站在了恶棍那边。
轰轰轰!!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轰隆的雷响。雷声过后,是短暂的寂静。
“雷塞布拉大人……真是个神秘的人物。”
刘青用食指揉了揉眼皮,缓缓开口,雨后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在摇曳的灯光照射下,他的双眼泛着一丝异常的红晕。
“他看上去可能很虚弱,但他的意志很坚强。”
他轻快的脚步带着食物和檀香的香味。
“他外表看起来很天真,但内心却非常聪明。”
不知不觉中走到她面前的刘青,优雅地低头,单手抱胸,然后跪在了床前。
“真是让人头疼啊……”
为什么呢?这就是我不讨厌这一点的原因。
柳清抬头,深邃的双眼看着我,低声说道。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
【累死了!柳青好感度又上升了10。】
随着好感度的上升,柳青伸出了一只手。
“说实话,我被你吸引了。不只是因为你是个经销商,而是因为你这个人。”
艾瑞尔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有些愣住,照例查看了一下他的好感度,发现他的好感度已经超过了70,而且是暖蜜桃色。
我的心只有一颗,容不下两个爱人。你若牵起我的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别人了。
那是如同未熟李子般酸甜的告白。我低下头,看见他伸向我的纤细手指微微颤抖。
“雷斯维尔先生……不,艾雷尔小姐,你也知道。那个男人不是那样的。”
或许是因为心情的关系,后面的话听起来有些痛苦。不过,听到这声音,艾蕾尔立刻回过神来。
“哦,巴尔干。我差点忘了他。”
伊蕾尔不知道这个扭曲的男人对这个世界有着什么样的想法,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推翻这个王国,但她可以肯定,如果巴坎在这里,刘青就必死无疑了。
当然。
想到这里,伊蕾尔不禁感到一阵怪异的寒意,明明不是她的本意,却总感觉自己像个不忠的妾。
正因如此,我根本没法专心听柳清的告白。就算巴尔干是个能飞能爬的恶棍,也不至于已经追到我这里来了。
艾蕾尔心想着,心不在焉地环顾着房间。然后她找到了。简·路易斯的半透明的头颅从一面墙上探了出来。
……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嘘。”
当艾瑞尔的目光相遇时,简·路易斯默默地把手指放在唇上。这动作完全没用,因为艾瑞尔根本就没打算发出声音。
这个理由太荒唐了。
“这不是鬼魂什么的。”
他无时无刻不在一脸茫然地出现。总之,能找到简·路易斯是件好事。这意味着巴尔干正在监视我们的动向。
艾瑞尔听后如释重负。她环顾四周,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再见了,美丽的磨坊。东大陆的丝绸、床褥和坐垫。你很快就会化为灰烬。
“还有这个家伙,大概……”
柳青看到伊蕾尔那眼神,不禁挑了挑眉,那眼神似乎在看着什么非常可怜的东西。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误以为伊蕾尔是因为自己的告白才这么做的。
“你不用那样看着我。”
刘青双手紧握,说道。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甚至没有注意到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的简·路易斯。
“我的心就像根深蒂固的竹松,坚韧不拔,不易动摇。所以……”
“对不起。”
不幸的是,她无法完全听进他的坦白,所以艾瑞尔叹了口气,尽可能轻声说道。
“我也深知刘青先生是一位难得的有为之人。我非常感谢他救了我,让我免于弗拉德的毒手。我觉得只要我追随刘青先生,我就能活得完美无缺。他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就在这时,我的头发上似乎闪过一个东西,然后一条意想不到的系统消息响了起来。
“累!你持有的道具‘月光鹊钗’的效果已激活,你所给予的赞美效果提升80%。”
【累死了!柳青好感度上升了3点。】
“……不会吧,这疯发夹?”正准备拒绝柳青告白的艾瑞尔,此刻已经傻眼了。
“请注意!”
她心不在焉地用手掌拍了拍头发上的发簪,不等刘青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她赶紧继续说道。
“但是我不能跟随柳清先生。我已经有一个决定好的马萨卡了。”
“你随时可以重新选择,艾瑞尔小姐。不是选择那样的男人,而是选择更好的……”
“他是我选择的。”
就连最能言善辩的柳青此刻也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咬着嘴唇,却无法将目光从艾瑞尔身上移开。
沐浴在温暖光线下的她,肌肤滑腻如凝脂,下垂的睫毛和纤细的肩膀,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然而,拒绝他的双唇却清晰得如同画出轮廓,而她扬起的下巴,纤细却笔直。
啊,谁说得最好?得不到的东西才更有吸引力。
一股甜美的香气,透过雨水浸湿的厚重空气,飘向他。光是闻一闻,就能让他沸腾到疼痛的血液平静下来,也让他习惯性地挤压头部的头痛消失了。
刘青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看上去很温柔,但他却同样无法放开真萨卡,也无法放开那只离他很近的雷塞布拉。
绝不。
“对不起,艾瑞拉小姐。”
果然是这样。伊蕾尔坐在床上,眼神深邃地看着柳清。柳清在她面前跪下,伸手摸向她脚上那双小巧玲珑的白色鞋子。
那只手缓缓地抚摸着我的脚,仿佛在光滑的布料上描绘着它的轮廓,终于抓住了我纤细的脚踝。然后,就在我正要小心翼翼地拉起鞋子的末端脱下它的时候,
“啊啊啊啊!!”
“着火了,着火了!!”
“嘿,谁来帮帮我!!”
仿佛约定好了一般,外面突然一阵骚动。柳青抬起头,下意识地观察着艾瑞尔的表情。
但艾瑞莉娅那双美丽的蓝眼睛始终没有与他对视。此刻,她的目光完全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呼——!!
突然,一声闷响,柳清倒下了。不幸的是,他的后脑勺被击中,踉跄着向前,额头撞到了艾瑞尔脚边的床上。结果,他连中两枪,失去了意识,连叫都没叫出来。
“呼。”
手里拿着小桌子的扬路易斯松了口气,作为特殊用途的马萨卡,他没有什么战斗天赋。
但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即将成为自己情妇的艾瑞尔被人碰来碰去。简·路易斯长叹一口气,将手里的托盘扔到了地上。
现在,我必须尽快把伊瑞尔救出来,否则巴尔干会烧毁整个旅馆。
“再说一遍,真他妈的糟糕。”
巴坎听到伊蕾尔被绑架的消息后,自然是勃然大怒,结果当时守护伊蕾尔的部下,包括塞洛斯在内,都被一点一点打碎了牙齿和脑袋。
扬·路易斯差点就中了圈套,还好他最终还是找到了方向。他不擅长战斗,却能彻底抹去人影。所以,确认伊瑞莉娅被绑架后,他立刻就跟踪了她。
所谓的“智白岭行动”?他一直待在伊雷尔身边,每小时向巴尔坎汇报。正因如此,他是现场负责人中唯一一个可以免责的人。
但这种轻松感并没有持续太久,当他确认了给巴尔干的命令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 午夜,开始。
这张字迹潦草的纸条上只有两个字,但长期在巴坎麾下工作的扬·路易斯却看得出来。
他所服务的老板正准备将这家客栈彻底摧毁,不留一丝瓦片和石墙。
<第59集>
我得想办法把伊蕾尔赶出旅馆。从纸上那狂暴的笔迹来看,最好离得越远越好。
正在思考该怎么办的扬·路易斯伸出了手,然后试图向惊讶地看着他的艾瑞尔解释情况。
“你认识我吧?”
“是的?”
“你上次看到了吧?”
但哈什巴勋爵是公平的,他没有赋予扬·路易斯罕见的才能,而是夺走了他的说话天赋。
正因如此,艾瑞尔对自己的言论感到非常尴尬,这番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夜猫子在现代化夜生活区前说的话。
“跟我来。我们得走了。”
“呃,迪尔?我现在就得离开这个房间吗?”
伊蕾尔茫然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问道。她还没听说巴坎打算把旅馆烧毁。所以她不确定走到刘青的爪牙聚集的走廊里是不是个明智的计划。
“有解决办法吗?”
从突然从墙上跳下来,到用桌布腿砸刘青,伊瑞莉娅看得出来,简路易斯的举动缺乏计划性。
当然,简·路易斯有他自己的计划。只是他无法清晰地解释。
“我们先牵手吧。”
……那你为什么突然要我牵你的手呢?
艾瑞尔决定放弃理解眼前这个纯白的男人,虽然她很弱小,被人牵着鼻子走,但她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被动生活。
因此她决定自己判断并采取行动。
“你确定要去吗?那我们走吧。”
伊蕾尔没有牵简·路易斯的手,只是走了过去。如果你想跟我,那就跟我来吧。
当她猛地打开紧闭的门,走进走廊时,伊瑞尔首先闻到的是刺鼻的烟雾。
“咯咯咯!”
这是什么?艾瑞尔咳嗽了一声,挥了挥手,让自己的视线清晰一些。走廊里烟雾弥漫,但看起来还没着火。
我的眼睛被烟雾刺痛了。我条件反射地眨了眨眼,流下了眼泪,然后,清晰的视野里出现了数字“3”。
“我猜这是三楼。”
既然如此,她就必须下去逃生。艾雷尔跑向走廊尽头的楼梯。然而,那扇看似紧急出口的门却被锁上了,打不开。
“这。”
路究竟在哪儿?艾雷尔皱起眉头,环顾四周。一根苍白近乎发青的手指突然从侧面伸出,指向某处。
“那边,外面。”
“是的。谢谢。”
这次谈话虽然很简短,但艾瑞尔已经意识到,她和简·路易斯谈话的时间越长,她就会越苦恼。
她默默地顺着简·路易斯指的方向走去,绕过宽阔的亭子般的走廊,幸运地看到了通往下方的楼梯。
平时应该会有人看守,但现在却空无一人,没人会为了看守一个不知名的囚犯而冒着被烧死的风险。
“好的!我可以出去了。”
确认没有人影后,伊蕾尔这才欣喜地走上前去,轻快的脚步下楼,给人一种轻松自在的感觉。
但才下了一层半楼,艾蕾尔就突然在楼梯中间停下了脚步。因为她身后传来一声冰冷的声音。
- 停止。
一个陌生的声音,仿佛从他的脑海而非耳朵里传来。虽然身体僵住,无法转身,但他还是听得出来。那是当时给他下药、给他灌酒的女人。
“你说的是弗拉德?”
艾瑞尔想起柳青告诉自己的情报,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雷吉斯不顾一切地将艾瑞尔绑了起来,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 别动。
已经失败过一次的雷吉斯格外谨慎。这里几乎是敌方领地的中心。他趁乱潜入,但显然,一旦撞上巴尔干或者柳青,麻烦就大了。
“我们必须尽快完成这件事。”
但有一个障碍:Jan Luis。
“把你的手拿开!你敢!!”
一直躲起来以防万一的扬·路易斯出现,挡住了伊蕾尔。虽然他的勇气可嘉,尽管战斗力不足,但在雷吉斯眼中,他不过是一只苍蝇。
有点白色透明,而且很弱。
繁荣-!!
雷吉斯手上缠绕着血红色的能量,眨眼间就将扬·路易斯推到了墙壁上。弗拉德的能力对玛萨卡不起作用,所以她自愿选择了肉搏。
“啊……!!”
全身受到重击的扬·路易斯呻吟着瘫倒在地,艾瑞尔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如同宇宙般脆弱的扬·路易斯,却无法用冰冻的身体做什么。
与此同时,雷吉斯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必须在巴尔干或者柳青到来之前迅速完成工作。所以,她接下来的行动毫不犹豫。
雷吉斯的眼睛像熊熊烈火一样通红,露出牙齿,抓住伊蕾尔的手臂,用力咬住她手腕内侧发青的血管。
“啊……!!”
锋利的獠牙深深地扎进艾瑞尔的体内,让她感到一阵剧痛,她皱起了眉头。她试图甩开獠牙,但手臂却像被铁链锁住一样,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雷吉斯则闭着双眼,贪婪地饮着她手臂上的鲜血,随着每一口、每一口,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惨白,僵硬的肌肉也随之松软,脸上浮现出狂喜的表情。
“啊,最好的血液。”
喝了大量鲜血的雷吉斯舔了舔嘴唇,抬起头,一脸满足地在艾瑞尔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真是太可爱了。把它交给真香这样的人真是太可惜了。”
“你不跟我一起住吗?”雷吉斯低声说道,脸上的表情如同经典电影里美丽的吸血鬼般迷人。但他的呼吸却带着一股温暖的血腥味。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艾蕾尔嘴唇动得不太顺畅地问道。这时,一直面带微笑的雷吉斯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们有同一个母亲,我可爱的姐妹们。”
……什么?这一切意味着什么?艾瑞尔等待着进一步的解释,但雷吉斯的态度并不友善。
“我们应该先除掉入侵者吗?”
喝了血的雷吉斯比以往更加精力充沛。他一脚踢在了杨·路易斯的头上,后者正痛苦地呻吟着,无法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杨·路易斯一头撞在墙上,昏了过去。
“你到底在干什么?!”
艾蕾尔大吃一惊,脸色苍白地瞪着雷吉斯。然而,雷吉斯却若无其事地抱起双臂,下达了命令。
- 跟我来。
尽管眼珠子转得厉害,她的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雷吉斯移动。或许是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没有选择中央楼梯,而是朝着边缘的紧急楼梯走去。
“那边会锁的。”
艾瑞尔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但一切都是徒劳。雷吉斯并非人类,他只需用力一抓,就能将锁着的门砸碎。
-进来吧。
当然,上锁的楼梯上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所以他们能够顺利下到一楼,而且没有遇到任何人。
吱。
打开通往走廊的门,黑烟袅袅,尖叫声和东西倒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四处燃烧的建筑物散发出的灼热感,让我的脸颊感到一阵灼热。
“看起来你的爱人已经做了一些事情。被爱一定很美好。”
雷吉斯环顾着已经变成地狱景象的旅馆,冷冷地斥责道。然后他带着伊蕾尔走向火焰不那么猛烈的侧门。
即使被那只手牵着,伊蕾尔还是拼命地翻着白眼,想要找到巴坎。他肯定就在这儿的某个地方,但她很沮丧,因为在这么大的建筑里,她根本没法保证能碰到他。
“我猜他们以为我在三楼。”
那时我环顾四周,无法放下自己的愚蠢,即使我们擦肩而过的可能性要高得多。即使在浓烟滚滚的尘埃中,远处也出现了一个美得令人窒息却又令人恐惧的男人,如同奇迹般。
“巴尔干……”
他面带漫不经心的表情,红色的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如同火焰一般。即便周围一片火海,他身上的西装和鞋子却丝毫没有瑕疵。
他修长的双腿悄无声息地移动着,仿佛走过一座空旷的植物园。但他所经过的一切,都燃烧着,被炸成了碎片,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
巴尔坎·哈马什 (Barkan Ha-Mash) 非常生气。
可现在,那个杀人如麻的男人真是太受欢迎了。艾瑞尔恨不得大声喊他一声,但雷吉斯的速度更快。
- 住口。
就在这时,伊蕾尔的嘴唇紧紧地闭上了。雷吉斯比刚才更加不耐烦,一把抓住她,把她拖向门口。他必须在巴尔坎发现之前赶紧离开。
幸好,巴尔干并没有因为我破坏的事物而陷入毁灭深渊而发现我。拜此所赐,穿过大门,来到花园的雷吉斯松了一口气。
但她忽略了一点:魔王总是和他的部下一起行动。
<第60集>
远处,我看到一头黑如海洋的长发。一个年轻人倚靠在爬满藤蔓的墙壁上,手指随意摆动,眼神冰冷。
当然,还有令人暖心的评论。
“你们这些该死的肮脏东西,去死吧。”
“哇啊!!”
“啊!!”
透过指尖的丝线,新娃娃跳起了无情的杀戮之舞。伊雷尔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疯狂、阴郁、令人毛骨悚然的年轻人。
“菲苏斯?”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最不愉快的,不过,盟友终究是盟友。不是有句话叫“老官是好官”吗?
至少,跟在巴坎身边,靠营养丰富的食物维生,总比被雷吉斯拖走,靠活体输血包维生要好。要做到这一点,我必须先进入佩苏斯的视线,请求救援。
但对于不动的身体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请看这边!”
就在这时,伊蕾尔内心呐喊。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佩苏斯转过头来看向了这边。
“……唔?”
不幸的是,就在他发现伊蕾尔之前,雷吉斯抓住了她,把她拖到门后,让佩苏斯那双阴暗、荒凉的眼睛在空旷的空间里徘徊。
眼睛可以欺骗,其他感官却不能。佩苏斯皱着眉头,仍然怒视着我,轻声低语。
“我确实闻到了血腥味。”
那也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混合着死者尸体流出的腐烂血液。
这种气味尤其在奇坦身上能闻到。然而,这种地方不可能有奇坦。它们并非智慧生物,而是只执着于食欲和求生欲望的怪物,所以它们不敢出现在真萨卡所在的地方。
“是错误吗?”
他们扫过的地方,弥漫着血腥味和灰烬味,几乎熏得我鼻子发麻。所以,就算我闻错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佩苏斯啧了一声,扭过头,重新开始屠戮刘青的部下。
“看看那景象。”
从后面抱住艾蕾尔的雷吉斯用手指着那个方向。
“但我杀生是为了吃。他们呢?他们不断地屠杀自己的同类,即使不是为了食物或任何与生存有关的事情。纯粹是为了炫耀他们的权力。”
雷吉斯低声说道,即使是野兽也不会做这种鲁莽的事情。
“然而,愚蠢的人类却仍然崇拜玛萨卡为‘神之子’。哈哈!说到底,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怪物。”
“是我的错觉吗?”雷吉斯轻蔑的语气中充满了陈腐的仇恨。
伊蕾尔想问他是什么意思,但是‘闭嘴’的命令仍然有效,所以她无法问任何问题。
“现在该走了,小可爱。”
趁着佩苏斯分心,雷吉斯再次行动起来。她带着艾瑞尔,径直走向了旅馆的小巷。
这是一条为了从港口运送货物而修建的通道。地面是泥土,坑洼不平,肮脏不堪,甚至难以称之为“道路”。
只有最底层的工人才会去的地方。所以即使在喧闹的时候,也没有人四处闲逛。
“好的。果然如此。”
雷吉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虽然因为巴尔干人的暴行而不得不稍微折返,但总算是安全抵达了目的地。
现在就只剩下抄近路,登上港口准备好的小船了。她正要牵着艾瑞尔的手迈步,身后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要带他去哪儿?”
一名身着一身黑衣的男子正朝这边望来,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握着马鞭。艾瑞尔看到他衣领上方飘扬的漂亮彩色长发,顿时眼前一亮。
“大提琴!”
没错,第一个发现伊蕾尔被拖走的人,正是瓦斯洛·摩尔庄园的庄园主塞洛斯。
“又打扰了?”
雷吉斯一眼就看出塞罗不是真萨卡,如果是这样,那么无论他如何挣扎,都只是一条虫子而已。
- 去死吧。
雷吉斯毫不在意地吐出了如此刺耳的话语。塞洛斯,甚至连真香迦,都应该无法抵挡这些话语……
“放开他。他不是你敢碰的人。”
令人惊讶的是,塞洛斯并没有向幽灵屈服并伤害自己,而是挥动手中的鞭子,直直地对准了雷吉斯的脸。
“什么……!!”
雷吉斯迅速用血红色的能量包裹住双臂,挡住了这鞭子,她咬紧牙关,放开了正被她抱在手中试图挡下攻击的伊蕾尔。
被风吹倒在地的伊蕾尔抬起头,透过塞洛美丽的头发,看见一股暗红色的血从她的耳朵里流出来。
'决不。'
“你自己扎耳朵了吗?你真是坏人!”
闻到血腥味的雷吉斯牙齿打颤地大叫起来。然而,塞洛斯不知道的是:就算他放弃了耳膜,咒语依然有办法使用。
- 摔倒。
如果咒语对对手无效,那么对周围的物体施展就足够了。就在雷吉斯双眼泛红的同时,塞洛斯身后的谷仓倒塌了。塞洛斯吓了一跳,赶紧翻身躲避,但他没能完全避开掉落的原木和岩石。
“咦!”
塞洛斯为了躲避落石,最终撞上了一根倒塌的柱子。他虽然没有受重伤,但被压在柱子下面动弹不得。
看到这一幕的雷吉斯,如同困住猎物的猛兽般,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他平静地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 逃离。
谷仓倒塌柱子顶上一块摇摇欲坠的大石头摇晃起来。这块石头自然是朝着塞洛的头砸来的。
“……!!”
看到这一幕,塞洛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铅,他拼命挣扎想要挣脱,但沉重的柱子却纹丝不动。
与此同时,塞罗头顶的石头开始剧烈摇晃,摇晃得越来越厉害,左右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如果真是这样,塞洛那一头仿佛被春天定格的美丽秀发,必定会被染上令人难忘的凄惨色彩。艾蕾尔心如干涸地看着这一幕。她感到无助和窒息,什么也做不了,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哦天哪,求你了。”
塞洛·阿泽莉卡。一个总是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用毫无感情的眼神自杀,就连偶尔露出的笑容也带着孤独的光芒。
尽管她不太了解他,但艾瑞尔本能地感觉到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过幸福的生活。
我可不想那种大提琴一边尖叫一边在这里救我。艾蕾尔紧紧闭上双眼,在心里虔诚地祈祷。如果有哈什瓦之类的神明,拜托了。哪怕只有一次,也请帮帮我吧。
与艾瑞莉娅的绝望心情不同,雷吉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乐趣结束了。再见。”
她的眼睛变得更加红了,石头也急剧地向一侧倾斜。
'不!!'
就在这时,被无形力量束缚的手脚,仿佛被施了魔法般被解放了。可还没等她细想发生了什么,艾蕾尔就发出了一声心脏仿佛要炸裂的尖叫。
“停!请停!!”
他话音刚落,胸口就一阵灼热。仿佛要吐血一般,热气从他的体内喷涌而出。而令人意外的是,即将砸在塞洛头上的石头,却戛然而止。
“太荒唐了!!”
雷吉斯大吃一惊,尖声叫了一声。她再次伸出手,试图移动石头,却无法施加任何作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碍。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用尽全力的伊蕾尔也吓了一跳,就在她惊讶地低头看向自己身体的瞬间,一道系统信息伴随着一声铃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好累啊!支线任务‘我本来是个普通人,却发现自己拥有超能力?’信息已更新。]
【支线任务“我原本只是个普通人,却发现自己拥有超能力?”:释放雷塞布拉的潜能,三次(1/3)抵消玛萨卡的力量。成功后,将获得特殊奖励。】
……(1/3)?但我阻止的是弗拉德,而不是马萨卡。为什么这算在任务数量里?
艾瑞尔扫视着系统信息,眼神有些飘忽。趁她分心之际,雷吉斯再次开口。
- 跪下。
“哇啊!!”
艾瑞尔跪倒在地。她显然拥有某种力量,但她还没弄清楚该如何正确运用。所以她根本不是雷吉斯的对手,毕竟雷吉斯寿命长,而且能够自由地运用他的力量。
“你真是个动手能力很强的孩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雷吉斯伸出长指甲的手,抓住了伊蕾尔的脸颊。但伊蕾尔无话可说,也不想开口,所以她闭上了嘴。
“好吧。反正我们以后会有很多时间一起度过。”
雷吉斯咧嘴一笑,放开了她的脸。然后,他手上缠着血红色的能量,朝塞罗走去。他打算亲手解决掉她。
“不,别碰大提琴!!”
雷吉斯无视艾瑞尔的尖叫,高高举起手。但他无法放下,因为地狱般的灼热火焰就在他眼前升腾。
“啊啊啊!!!”
<第61集>
如果火山爆发,熔岩从龟裂的地面喷涌而出,会是这个样子吗?
即使是活了很久的弗拉德,面对这恐怖的火焰也束手无策。雷吉斯被脚下升起的火焰吓得踉跄后退。如同邪恶诞生的怪物通常的情况一样,她也对火焰无能为力。
“你是谁,你敢!!”
走近的人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诡异的低沉声音问道。
“……你敢吗?”
离开燃烧的旅馆,男人朝这边望来,他的目光就像黑暗中闪耀的圆月。
“这难道不是我们应该说的话吗?”
他那双充满怒火的目光扫过我,仿佛要将我的肉体活活撕碎。雷吉斯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我甚至不用听到他的名字就能知道我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你竟敢对我的属下动手。”
“……”
“你怎么敢偷我的重置器。”
巴尔坎一脸狰狞,仿佛刚从地狱回来,像是嚼碎了什么东西一样,猛地吐出一口气,手中旋转的大火球噼啪作响,发出危险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天哪,他真的来了。”
伊蕾尔跪在地上,茫然地抬头看着巴坎。然后他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也朝她这边瞥了一眼。巴坎浑身沾满灰烬和煤烟,在燃烧的旅馆里被拖来拖去,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眼神更加凶狠了。
“你这个小混蛋,怎么敢这样。”
话语仅此而已。他那高傲的目光俯视着雷吉斯,眼中充满了比言语更恶劣的蔑视。当然,其中还夹杂着可怕的杀意。
看着那张完全被疯狂吞噬的脸,伊蕾尔预感到一场残酷的灾难即将在自己眼前展开。
“别看。”
一只透明的手从背后伸出,盖住她的眼睛,将她从座位上抱了起来。伊蕾尔尴尬地被那只手吸引,问道。
“您是简·路易斯先生吗?”
“是的,我会。”
这仍然是一场平淡无奇、毫无雄辩气势的演讲。但这却让我感到安心了一些。
“哦,对了,塞洛怎么办?我需要你尽快帮忙……”
“不需要。”
什么?听到这刺耳的回答,艾雷尔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看来这些恶棍一点儿情谊都没有。
如果没人帮忙,我必须帮忙。伊蕾尔移开扬·路易斯捂住眼睛的手,转过头。这时,她远远地看到塞洛斯在佩苏斯的搀扶下从柱子下走了出来。
'啊。'
直到这时,艾雷尔才明白简·路易斯说了什么,但为时已晚。他不是不需要大提琴,而是不需要帮助。
“无论如何,如果你说话得当,有什么坏处?”
艾瑞尔刚才一直在看简·路易斯,但她立刻就畏缩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他淡白的头发之间有干涸的血迹。
艾瑞尔这才想起,刚才简被雷吉斯推到了墙上,如果是普通人,那股冲击力足以让他颅骨骨折,想必伤得很重。
“您的头好些了吗,简·路易斯先生?您还有什么地方受伤吗?”
简·路易斯用一种奇怪而感动的声音回答了人们关心的问题。
“因为是真萨卡啊。”
……这么说来,马萨卡尼那种程度的伤势应该没问题吧。伊蕾尔对简·路易斯独特的说话方式已经有些习惯了,于是点了点头。
“谢天谢地,他没有受重伤。”
“伊雷尔大人……”
简·路易斯那双平时漫不经心的目光,此时转向了我。就在我感觉到他眼中闪烁着奇异光芒的时候,系统提示出现了。
【累死了!Jan Louis 好感度又上升了 15 点。】
艾瑞尔有些尴尬,好感度涨是好事,可为什么偏偏要被反派牵着鼻子走呢?
轰隆隆!!轰隆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似乎还夹杂着尖锐的惨叫声,停在原地的艾雷尔不禁吓了一跳,紧接着,远处传来巴尔坎的喊叫声。
“简!带着伊瑞莉娅回家。现在就!!”
那个吓人的家伙好像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但现在我们站在同一边,我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安全。
伊蕾尔松了一口气,跟着简·路易斯走了过去。这时,她看到塞洛斯一瘸一拐地朝她走来,佩苏斯搀着他。伊蕾尔看到他腿伸不直,脸色阴沉。
“大提琴……”
“没事,只是轻微扭伤,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塞洛斯微微摆了摆手,语气略显疲惫。伊雷尔却仍旧担心,轻轻摸了摸他的耳朵问道。
“你的耳朵怎么了?它们怎么了?”
为了躲避雷吉斯的话语而刺破自己的耳膜,实在是太鲁莽了。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救赎,伊蕾尔不禁心脏一紧。
“如果塞洛没有为我争取时间,我就会被拖到港口了。”
可惜塞洛斯暂时失聪,听不见这个问题。不过,伊蕾尔摸他耳朵时,眼神里透着茫然,他能猜到她想表达什么。
“没事的。回去之后想怎么治就怎么治。更何况……谢谢你。”
塞洛斯松开扶着佩苏斯肩膀的手臂,自己站了起来。虽然因为一条腿不舒服,姿势略微偏离中心,但他还是缓缓低下头,直视着伊瑞莉娅。
“我亲眼看到艾莉尔大人刚才救了我。为了这么低微的事情而与怪物战斗……虽然很危险,但多亏了她,我的命才得以保住。真心感谢您。”
说着,塞洛斯抬起了头,他看向艾雷尔的目光平静,却又透着一丝说不清的坚定。
“从现在开始,我将全身心地侍奉您,艾瑞尔大人,您是我的主人。”
听到这句话,艾雷尔微微张开嘴唇,脚踝被紧紧抓住,让她感到有些尴尬,但同时,心中却充满了感动。
到目前为止,她在游戏中所做的一切,都是徘徊、逃跑和被追赶。她一直都是弱者,是陌生人。所以她所能做的,只是拼命隐藏内心的恐惧,假装镇定。
但能够救人这件事,让他对自己,这个原本认为无用、软弱的人,感觉好了一些,他觉得他的存在还有价值。
'啊。'
那么,这就是这款游戏名为《救赎》的原因吗?
“我们走吧。长时间吸入火的烟对身体不好。”
塞洛斯脸色苍白,担心着伊蕾尔。听到这句话,他转过身,看到旅馆正在坍塌,浓烟在漆黑的夜空中喷涌而出。燃烧的柱子和屋顶坍塌的声音,仿佛是旅馆最后的哀嚎。
“柳清先生怎么了?”
伊蕾尔想起昏倒在楼内的柳青,心里有些忐忑,但她又不能在巴尔干的人面前表现出来,只好点了点头。
“好的。我们现在就回去。”
放松下来后,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我被拖了一整天,双腿颤抖着,正要迈出几步时,一直在身后默默注视着我的佩斯,意外地开口说道。
“你需要帮助吗?”
“是的?”
伊蕾尔至今仍忘不了自己差点死在佩苏斯手中的那件事,她颤抖着声音反问道。佩苏斯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和他前臂差不多大小的木偶,放在了地上。
“泰德。”
我轻轻唤了一声娃娃的名字,木偶眨眼间就长到了三米高。然后,它嘎吱一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伊蕾尔。伊蕾尔瞪大了眼睛,她突然有了被娃娃抱住的独特体验。
“你不舒服吗?”
“哦,不。”
艾瑞尔对佩苏斯尴尬的问题摇了摇头。它虽然不算柔软,但感觉很舒服,就像坐在一张木椅上一样。
“谢谢。”
“不。”
佩苏斯脸色阴沉,尖锐地摇了摇头。他仍然不喜欢伊雷拉,但似乎对她的看法和以前有所不同了。
“谢谢你救了大提琴……”
佩苏斯用沙哑的声音嘟囔了几句,转过身去。然后,他再次扶住塞洛的肩膀,搀扶着他往前走去。
伊蕾尔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娃娃,后来才意识到佩苏斯和切洛斯之间有着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深厚感情。
“所以他才这么感激。因为我救了他的朋友。”
[累!佩苏斯的好感度已从负数恢复。]
[Pesus Ha Mash:当前好感度为 0]
仿佛是为了印证伊蕾尔的想法,系统信息接连响起。那是上次降到-100的佩苏斯敌意被重置的声音。
听到这话,艾瑞尔把手按在心口。能够独自完成一些事情,并改变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真的感到非常自豪。
“啊,真希望我能快点回家。”
飘浮在她身旁的简·路易斯叹了口气。听到这平静的声音,艾蕾尔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地笑了起来。
“是啊。希望你能早点回去。”
夸格米尔——!!身后又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但艾瑞尔并不意外。是时候适应一下恶棍的手段了。
<第62集>
一大片私人庄园,四周都是黑色的铁栅栏,在陡峭的高山上,矗立着一栋用深红色花岗岩砌成的雄伟建筑。
瓦斯洛·摩尔宅邸。一个拥有众多房间、宝藏和秘密的地方。无数人对它感到好奇,但出于对主人的恐惧,无人敢靠近。
但今天,巴斯洛·摩尔宅邸紧闭的大门即将首次打开。
“清扫并清洁每个角落和缝隙。”
塞洛斯面色依旧苍白,制服整洁,下达了命令。虽然他走路略显跛行,但他监督清洁的姿态却令人信服。
“客人很快就到了,我们不能容忍他们面前有一丝灰尘。”
在笼罩着淡淡晨雾的观赏树丛中,我还看见简·路易斯像一朵白云一样挂在枝头,睡眼惺忪地低头,然后打了个寒颤。
“不,是打扫。”
随着扬·路易斯的离开,树枝上的露水纷纷落下,原本靠在树荫下的佩苏斯被露水打湿了,突然皱起了眉头。
“啧。”
一直啧啧啧的佩苏斯站了起来,正要离开,突然感觉到有人的目光,便回头看了一眼。
我们的目光隔着窗户远远地相遇。我心想,我应该无视他,径直走过去,但佩苏斯犹豫了片刻。然后,出乎意料的是,他轻轻点了点头,走开了。
'哦。'
兴奋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身后就传来了一声不祥的呼唤。
“你已经失败了,艾瑞尔。”
我不用回头就能看出来。那个危险声音的主人,那个把他名字里的“R”念得像猫叫一样的人。
“巴尔坎。”
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身材高挑、面容性感的男人。他的脸庞立体华丽,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看得我眼角膜一阵发麻。就连他那张仿佛刚洗漱完毕的脸,以及披着毛巾的宽阔肩膀,都显得充满活力。
“看来我们已经准备好迎接客人了。”
他擦去紧实脸颊上的汗水,上下打量着伊蕾尔。他的目光似乎有些停留,伊蕾尔便努力转换心情,开口问道。
“从今天早上起你去哪儿了?”
“唔。”
巴尔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正当我困惑于他笑容的含义时,他清澈的唇线动了动。
“我昨天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收拾。”
“冰咖啡。”
我差点忘了,眼前这位帅气的男人,昨天可是烧毁了一整栋楼的疯狂纵火犯。
“那个女人……死了?”
伊雷尔犹豫地问道。巴尔坎垂下眼睛,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
“别闹了,咱们别说那些该死的鬼事了。今天天气这么好。”
……看来他死得很惨啊。艾瑞尔想起上次听到雷吉斯那绝望的惨叫,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也许死了?”
巴尔干是一个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人,因此他比任何人都更懂得丛林法则。
当你展现出温柔的一面时,背后就会捅刀子。这就是巴尔干所处世界的法则。
所以他从不放过任何挑战他的人。他从不温柔地杀死他们。这只是为了给那些总是怒视着他、渴望下一轮的傲慢挑战者们一个“好榜样”。
“我很高兴你回来了,亲爱的。”
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谁?那双如同饮血蛇一般的笑眼,令人毛骨悚然。想到雷吉斯死在那人的手里,我既感到安心,又感到疑惑。
“我还想听她说一些事情。”
雷吉斯称她为妹妹,并意味深长地指出,他们是同一个母亲。
当然,这不可能是指路易莎·埃洛伦斯。艾雷尔想起母亲那张慈爱而脆弱的脸,摇了摇头。
“不仅如此,他还说马萨卡和他没什么不同。”
如果你认为这只是一个吸血怪物的胡言乱语而置之不理,那也无妨,但是为什么雷吉斯的话却像荆棘一样刺痛你呢?
“你今天看上去很漂亮。”
陷入沉思的伊蕾尔被抚上脸颊的手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自己红润湿润的嘴唇在颤抖。
“你看起来有点紧张。为什么?”
“哦,那。”
因为你们太亲近了,我没法回答。那么性格扭曲的巴尔干会更乐意。
透过衬衫领口的缝隙,他能看到一滴水从他雄壮的胸肌上缓缓流下。艾瑞尔再也无法忍受水滴顺着他结实的腹肌流淌的轨迹,赶紧移开了视线。当然,话语也同样如此。
“嗯,我有点紧张,因为我的父母要来。”
这个借口虽然草草了事,但还算不错。每当谈起家里的事,巴尔坎脸上总会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就像一只即将捕猎的猫。
“我相信你从这件事中学到了一些东西。我相信你学到了。”
果然如他所说。迟迟回过神来的一家人,却收到了令人震惊的消息:艾瑞尔被绑架了。而且绑架者正是他们雇佣的雷吉斯。
艾洛兰斯听到这话,大吃一惊。他们救伊瑞莉娅的举动,却让她陷入了危险。
“你怎么敢攻击我的女儿!”
伯爵兼军阀卡尔弗勃然大怒,拔腿就跑。他调集府邸的士兵追捕伊瑞尔。然而,追捕这个非人类生物的士兵无一幸免。
突然间,收拾部下尸体的卡尔伯和迈克尔感觉浑身血液都流干了。或许,被雷吉斯带走的伊蕾尔,也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能原谅自己吗?
不,不可能。
脾气暴躁的巴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绝望恐惧的模样。他实时追踪到了艾瑞尔的行踪,并立即向她的家人报告。
带走伊蕾尔的人正是“弗拉德”。当这个消息传来时,这家人简直血流如注。他们简直要疯了,担心自己最珍贵的小女儿会因为他们的干涉和失误而遭遇不测。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没资格挑剔了。他们不是傻子,很快就意识到谁才是唯一能救伊瑞莉娅的人。
“请救救我的妹妹。”
为父母履行遗愿而来的迈克尔,将沉重得无法低头的头压在地上,在巴尔干的脚下不停地祈祷。
“如果艾瑞尔能够活着回来就好了……”
'伟大的。'
巴尔干一直沉默不语,直到听到这句话,才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请遵守你的承诺。”
他真心希望,作为新娘的家人,他不必给艾洛伦斯家族做出榜样。
总而言之,没必要。艾洛伦斯他们这些人,根本不敢赌博,不敢作弊。他们的天平上,没有任何重量能与艾瑞尔的生命相比。
从获救的消息传来后,探望请求纷至沓来就可以看出来。除非他们亲眼看到艾瑞莉娅平安无事,否则他们不会安心。
因此,让我们以一种非常健康、美丽和出色的方式向他们展示 Irel。
当艾洛伦斯看到这一幕时,他们最终会意识到,他们那微不足道的权威和不温不火的力量永远无法保护她。
“唔。”
瞬间完成了所有的计算,巴坎掩住嘴角溢出的冷笑,看着自己漂亮的战利品。
艾瑞尔身穿一件带有华丽褶边、浅紫色下摆的连衣裙,涂着粉色口红,看起来就像一束新鲜的绣球花。光是这一点就让她眼前一亮,但这还不够。炫耀是需要自信的。
“为、为啥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只要他的目光停留片刻,艾蕾尔就会坐立不安。巴尔坎很享受这种感觉,露出愉悦的笑容说道。
“没有。虽然还算漂亮,但是……有点可惜。”
“真可惜?有什么奇怪的吗?”
伊蕾尔关切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问道。巴坎虽然是个反派,但对细节却很在意。他平时穿的西装非常奢华,从手帕到手表、袖扣、鞋子,所有配饰都换成了和他日常穿着相配的款式。
当我看着他,仿佛在征求意见一样,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巴尔干的眼睛悄悄地弯了起来。
“哦。毕竟,一件衣服的点睛之笔还是珠宝。”
他像变魔术一样,将手放在伊蕾尔眼前,猛地张开,一条璀璨的项链从里面探了出来,散发着绚丽的光芒。
“哇!”
艾瑞尔见状,不禁发出一声赞叹。
<第63集>
她其实对珠宝没什么兴趣。不像韩国那种现代简约的时尚,她在这里自豪地展示的东西都太过复古、大胆、浮夸。所以,不管珠宝有多少,她都不太在意。反而,她觉得很不舒服,因为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玩的那些幼稚又硕大的人造珠宝。
但巴尔干拿出来展示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截然不同。那可不是普通的珠宝,而是一条真正符合“珍宝”或“珍贵物品”描述的项链。
“它们都是钻石吗?”
艾瑞尔抚摸着整条项链上镶嵌的宝石,那条项链宛如一盏月光吊灯。这项链值多少钱?巴坎的指尖颤抖着,胆怯地看着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是格拉西尔公司的珍宝。它只收集了冬瀑峡谷开采出的顶级产品,被称为雪花钻石,因为它们比雪还要白。”
“这样啊……啊?不过,这颗钻石不是粉色的吗?”
一边听着说明,一边茫然地点头的伊蕾尔眯起了眼睛,然后轻轻地摩擦着沐浴在红色光芒中的宝石。
“啊?它沾到你手上了?”
真的很奇怪。光是看着那颜色,就感觉像是……
“血?”
就在这个问题被提出来的瞬间,巴尔干脸上的笑容仿佛谎言般消失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那些机智的人。”
他耸耸肩,恢复了原本冷漠无精打采的表情。然后像是在找借口一样,轻声补充道。
“我没办法。因为他不肯放弃,所以我就停了。”
……因为我不想放弃。你到底要怎么办?
伊蕾尔低头看着指尖的血迹,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巴尔坎随手抓住她的手腕,用挂在她肩上的毛巾擦拭起来。这还不够,他甚至开始仔细擦拭她项链上的血迹。
“可能是因为洒出来没多久,所以擦得很干净。”
如今,或许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巴尔坎的言行举止都毫不犹豫。艾瑞尔心中凝重,她意识到这条项链的前主人究竟遭遇了什么。然而,她还没来得及默哀,一枚冰冷的戒指就戴在了她的颈背上。
“你看,现在干净了吧?”
刚刚擦去死者血迹的项链,闪耀着格外耀眼的光芒,艾瑞尔戴着奢华锁链的脖子上,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的天啊。'
这景象令人毛骨悚然,令人恐惧。伊蕾尔立刻将双手放在脖子后面,想要解开脖子上的死亡宝石。但她还没来得及触碰戒指,巴尔坎就从后面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其绑了起来。
“放手,放手。”
“你为什么要把它脱下来?它太漂亮了。”
要脱就脱别的吧。随着低语而出的气息,轻轻摇晃着后颈蓬松的头发,让她脊背一阵鸡皮疙瘩。
“珠宝并非毫无罪孽。我费尽心思才得到它们,送给你。”
他咯咯笑着,顽皮地咬了艾瑞尔的手指。然后,他从后面把手伸进她裙子的前面。他那双有力的大手拨开精致的布料,紧紧地贴在她柔软的胸部上,上下揉捏。
“打扮得漂亮是不错,但裸体时你看起来会漂亮十倍。”
他从容的声音中流露出的色彩令人着迷。他是一个从早上开始就能变得热情无限的男人。
“我想让你只戴着项链就一丝不挂。”
他的手抓住了伊蕾尔的头,将她转了回去。这个仿佛只需轻轻一瞥或挥挥手就能让女人怀孕的男人,对着她淡淡一笑。
“想跟我做吗?嚼吧。”
他们的眼中流露出最赤裸裸的欲望。
“当我看到像你这样优雅的女人时,我的鸡巴也会变硬。”
“但是,我的家人很快就到了。”
艾蕾尔仿佛被逼入绝境般努力挤出笑容。然而,与她平静劝说的语气相反,她的身体却感受到了危机感,正缓缓地准备逃跑。
“所以现在有点……”
“你要去哪儿?”
巴尔坎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了她脖子上的项链。艾瑞尔不得不停下脚步。如果她动作过猛,这条极其昂贵的项链断了,那可就糟了。
“巴尔干……”
艾瑞尔双脚被美丽的锁链束缚,她抬头看着他,一脸悲伤。她指着自己缀满宝石别针的头发和裙子,恳求道。
“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如果一切都搞砸了……”
“别弄坏它就行。”
不是吗?他渐渐正式的言辞,露出了真面目。他那双从红色睫毛下望向她的金色眼眸,目光灼灼,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巴尔坎用仿佛随时都会爆发的眼神,轻声说道。
“没事的。我最近状态很好。”
“干得好?什么?”
“轻轻地滚动,以免弄坏它。”
她颤抖着,上下打量着她,那双眼睛露出一丝微笑。就像一头狩猎成功、心满意足的野兽。
“啊,啊……呃……”
“你需要把屁股再翘起来。挺直你的背。”
“呃,但是......啊!”
“如果你一直固执己见,你的思绪就会变得一团糟。”
可以吗?问了个不该被回答的问题,真是烦人。尤其是你躺在沙发上,她压在你身上的时候。
突然被迫去骑马,这并非她命中注定的,艾蕾尔眼含泪水,怒视着他。幸好她脱掉了身上那件奢华的连衣裙,但骑在只穿着内衣的男人身上,让她感觉更加猥亵。
巴尔坎伸手探入她沙沙作响的衣摆下方,抓住了她的大腿。然后,他把她膝盖支撑的双腿拉开,让它们张得更开。两人的结合感愈发强烈,艾瑞尔的嘴里发出一声喘息的呻吟。
“啊啊啊……!!”
这简直荒唐。因为姿势不对,他的体重压在她身上,他的东西塞得更紧了。艾瑞尔浑身颤抖,他猛地推进,把她完全塞了进去,这根本不该是塞进去的地方。
“请进。”
是我的错觉吗?他不停地抽泣着,东西似乎变得更大了。
“我的新娘泪流满面。这里也流泪了。”
在认真行动之前,他慢慢地用舌头舔了舔她的嘴唇。然后,他用出奇温热的手分开她的阴唇,抚摸着她紧绷的阴道口。指尖沾满了已经浸透了她敏感黏膜的晶莹液体,他的笑容更深了。
“啊啊!我不喜欢这样……”
艾瑞尔颤抖着,抽泣着。她四处张望,仿佛想找个地方逃走。但她能抓住的,只有他宽阔的胸肌和肩膀。
“啊……好啊。还想再动一动吗?”
每当她挣扎一下,她的五脏六腑就会不由自主地扭动收紧,结果,塞在她美腿之间的那玩意儿也跟着一起按摩起来。
艾蕾尔毫无察觉地流下了眼泪,仿佛屁股都要被他那越来越大的东西撑破了。巴尔坎见状,一把抓住她脖子上的项链,吻了下去。然后,他温柔地安慰着她。
“放轻松,别哭。你一哭,我就更想把事情搞砸了。”
当然,“抚慰”的含义远不属于正常的范畴。
“抬起头,挺直背。”
“妈妈,我做不到……”
“如果你一直弯腰,头发就会乱掉。这样可以吗?”
你想让你的家人发现我们做了这些事,让你被我困住了吗?艾瑞尔摇了摇头,慢慢地从下面撑起身子。然后她用纤细的手臂伸直后背,抓住他的胸肌。巴尔坎听后眼睛猛地眯了起来。
“它也很漂亮。”
我挺直腰板,好找到一个更好的角度。当然,这是一个很好的角度,可以狠狠地插入她的体内。
“是啊是啊……。”
腰肢的律动原本是悠闲的,却在不知何时变得粗暴起来,每当他坚硬的阴茎在她体内抽插时,她都无法克制住这粗暴的动作,爱液便一点一点地流淌出来。
他开始抚摸那湿润后变得柔软的关节。他的大手抓住我的腰部和骨盆上部,不断用力地拍打着。每次他这样做,我的入口都张得大大的,他的阴茎猛地插入,我不禁喘息起来。
“呃,有点……啊!慢点……哼!!”
那种感觉就像被一根粗大的木桩顶住。每次臀部下沉,两腿之间都会有种异乎寻常的压迫感。每当被沉重而灼热的东西刺穿,我的背脊就会不由自主地弓起,一阵阵刺激的快感传遍全身。
“你感觉到了吗?你的阴道已经满了。”
就算这样吞下去,粗暴地插入也忍不住摩擦性感带。深谙此道的巴尔坎咯咯笑着,揉搓着自己丰满的臀部。然后,被大手拉扯的肉体,让两腿之间的空间更加开阔。
“冰咖啡!”
我再也忍不住了。艾蕾儿猛地仰起身子,脊背上传来的阵阵热感让她浑身发抖。紧接着,她那丰满的乳房,如同白桃般,透过薄薄的内衣显露出来。
看到这一幕,巴尔干眼中的笑容消失了。
<第64集>
由于巴尔坎猛地抬起上身,攀在他腰间的伊蕾尔险些向后摔倒,不过巴尔坎单手轻轻扶住伊蕾尔的后背,将她拉近了自己。
“挺起胸膛,红起来。”
她站起身,他惊恐地问道。艾瑞尔仿佛在躲避他执着的目光,抬起手摸了摸胸口。然后她摇了摇头。
“我不能脱掉它。至少不叫女仆就不能……”
是的,确实如此。内衣非常复杂,背后有多层蕾丝和纽扣。艾瑞尔试图扭动身体,露出背部,但巴坎抓住了她的肩膀,阻止了她。
“我告诉过你把它脱掉吗?”
“是的?”
“伸出来。你的胸口。”
不给她继续追问的时间,他的双手环住了她的肩胛骨,催促着她挺起胸膛,然后,将嘴唇完全埋进了她单薄的衣裙里。
“啊……。”
那一刻,我的胃口已经被勾起来了,只是一瞬间,他热腾腾的口水就浸透了布料。
隔着湿漉漉的贴身衣物,他的嘴唇用力吸吮着乳晕,然后伸出舌头上下扫动了几下,再用门牙尖咬住了挺立的乳头。
与此同时,我重新开始稍稍停顿的腰部动作,吮吸乳头、戳动臀部的动作让我的脸颊泛红。每当那根仿佛要撑破我臀部的阴茎缓缓地刮擦进去,再猛地插入,我的五脏六腑就感觉随时都会炸裂。
与此同时,被咬住然后用舌头用力吸吮的乳头是如此的刺激,正因如此,当我反射性地往里挤的时候,生殖器进出的动静感觉得更加清晰,爱液也随之流淌而出。
就连他自己都兴奋得不行。他想求她停下来,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疯了,但当他张开嘴时,发出的只有像呜咽一样的呻吟声。
“你浑身湿透了,把我的小腹都浸湿了,舒服吗?”
“不,不……不。”
“那谁买了这种便宜的水呢?”
艾瑞尔双手捂住耳朵,抽泣着,似乎不想听到那些下流的质问。她拼命摇头的样子可爱极了,让她更加感兴趣了。
“总之,我听说你很擅长挑衅别人。”
说完,他再次咬住自己的胸口,从下方更加猛烈的抽插起来。
我的身体像骑着一匹肌肉发达的骏马一样疯狂地跳了起来。然后,两只有力的手臂抓住了我的腰臀,用力地将我压了回去。我的五脏六腑被他那根又大又热的阴茎湿漉漉地摩擦着,变得通红。
“啊啊啊啊……!!”
我眼前一亮,令人窒息的高潮感奔涌而来,收缩的内壁挤压着埋入体内的阴茎,颤抖着。
“啊。”
在那极致狂喜的感觉中,巴尔坎发出一声短促而充满情欲的呻吟。他非但没有破门而入,反而开始更快地抽插。
“呃,啊!不,不!!啊!是的!!!”
如今,裙子和头发都抛到脑后了。巴尔坎猛地挺进她的身体,力道之大,仿佛要把两个睾丸都塞进去似的。正因如此,高潮的快感还未消退,她就被他的动作推得越升越高。
我呼吸急促,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什么也看不见。我能感觉到的只有两只手紧紧地攥住我的骨盆,仿佛要炸裂开来,阴茎从下方急促地抽插,还有耳边似乎在咕噜咕噜地低沉而粗糙的呻吟声。
“停!停!”
他给我的快感太过强烈,甚至让我感到痛苦。我似乎明白了“被干”这个词的含义。
巴尔坎用巨大的锤子砸着她的地方,就像砸一块松软的米糕一样。伊蕾尔气得哭了起来,推开他的肩膀,抓挠着他,最后没办法,只能抱住他。
因为此刻,在席卷我全身的巨大快感浪潮中,我唯一能抓住的就是我面前的东西。
“张开嘴。我想吮吸你的舌头。”
他的眼睛因为渴望而变得通红。或许正因如此,他看起来才比起冷酷无情的下体,略显害羞。
那双金色的眼眸灼热地注视着她,眼尾微微下垂,更加迷人。艾瑞尔仿佛被光芒迷住了,茫然地望着他。然后,她顺从地垂下眼帘,张开小唇。
“种类。”
巴尔干的眼角勾起一抹甜蜜的弧度,他抬起厚厚的下巴,歪了歪头,随即就将伊蕾尔的唇含了进去。
舌头一伸进去,他的身体就感到一阵灼热。然而,从接触的嘴唇中涌入的力量却异常漆黑冰冷。那是一直以来折磨着巴尔坎的死亡能量。
伊蕾尔浑身颤抖,将这一切吞噬殆尽。巴尔坎见状,下意识地抓住她纤细的肩膀,将她拉近,将她紧紧抱住。然后,他为自己的行为冷笑一声。
这真是荒唐又欺骗人。给她下毒,榨干她的生命力,然后只因为她微微颤抖了一下就掩盖了一切。
但这甜蜜实在令人难以忍受。感觉就像半浸在温暖的温泉水中,摆脱了数百只昆虫不断骚扰我神经的痛苦。一声狂喜的叹息从我的唇间逸出。
“如果你不控制自己,你就会有麻烦。”
艾蕾尔·埃洛伦斯就像一块小小的、香甜的蛋奶布丁,要不是用比小指甲还小的勺子吃,很快就会吃完。
考虑到马上就要见她家人了,我实在不能再放过她了。即便知道这一点,我还是忍不住嘴唇碰了碰她,感觉自己快要爆粗口了。
【累死了!巴尔干好感度上升7点。】
[Barkan Ha-Mash:当前好感度 32]
好在好感度终于回升了,但代价就是艾雷尔彻底疲惫不堪,嘴唇刚张开,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啊……。”
我皱着眉头,把头抵在胸前,巴尔坎伸出手,环住了我的后脑勺。然后,他让我把额头靠在他肩膀上,他的肩膀因为刚才的性爱而依然火热。
“休息一下。”
“但是我的家人会来……”
“我去叫醒你。”
正是他让她落得如此下场,为什么他的话让她安心了呢?艾瑞尔不再多言,闭上双眼,将脸颊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一眨眼,一眨眼,两道闪光过后,世界很快陷入黑暗。
* * *
夜里,有点冷。或许正因如此,温暖触碰脸颊才让我感觉如此惬意。平时,我总觉得那只手太烫,但现在我却更想去触摸它。
“艾瑞尔。”
一个比夜色更深沉、更浑厚的声音震撼了她。仿佛回应着这份甜蜜,她睁开双眼,看到了穿着一身完美深蓝色西装的巴坎。
“你必须站起来。”
难道是因为我还在半睡半醒之间?他俯视着我的脸,感觉比平时柔和了许多。或许正因如此,我才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你就不能再睡一会儿吗?”
明明躺着,身体却感觉像是在无尽地下沉。当我用手蹭着脸颊,可怜兮兮地问道时,巴尔坎一时之间用一种我看不懂的表情看着我。
“这没什么关系。”
他眼神微微一动,但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冷静,随后用平静的声音抛出了一则重磅消息。
“如果我们让你再等下去,你的公婆可能就得走了。这样可以吗?”
接下来的话语让她回过神来。艾瑞尔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仿佛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会如此心不在焉,然后扭过头。远处宏伟的落地钟指针指向的时间令人绝望。
“天哪,已经三个小时了!!你说过要叫醒我的!!”
“所以我叫醒了你。”
那张若无其事地咧嘴笑着的脸实在令人讨厌。艾雷尔浑身一颤,然后跑到镜子前检查自己的仪容。
“我完蛋了……”
我不可能没事,居然和一个男人一起翻滚着睡着了。艾瑞尔看到自己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哭了起来。她一边抗议,一边用叉子梳理着自己白金色的头发,试图让它恢复活力。
“你到底为什么现在才叫醒我?”
“你睡得那么香,我没法叫醒你,因为我心很痛。”
“除此之外,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艾瑞尔正忙着整理皱巴巴的裙子,没有注意到镜子里巴尔干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果然你脑子真灵,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你。”
巴尔坎耸耸肩膀,语气甜美中带着一丝杀气。他坐在沙发上,翘起长腿。
“看来你们一家人也需要一些时间。我就让他们睡一会儿。”
“你需要时间?你什么意思?”
“是时候接受了。”
“我的家人必须接受什么?这需要时间。”
“我认为你问这个问题并不是因为你不知道。”
“抱歉,但是……我真的不明白。”
就因为我说过要娶玛莎卡吗?艾蕾尔眼神空洞地看着他。她那双乳白色的淡蓝色眼眸,毫无狡黠和虚伪。
确认了这一点的巴尔干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嘴唇颤抖地说道。
“你们家,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贵族家庭,决定接受在红灯区长大,母亲还是一名妓女的马萨卡作为自己的女婿。”
<第65集>
“啊。”
巴尔干的尖锐言辞让现场陷入沉默。
“在这种情况下我该说什么呢?”
即使在伊雷尔挣扎的时候,巴尔坎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仿佛他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瞬间,看看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呃。”
短暂的沉思后,伊蕾尔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你不是一个好女婿。绝对不是。”
巴尔坎没有回答。但他那毫无感情的眼神却替他说话了。你刚才这么说,是因为你是一位对世事一无所知的贵族小姐。
“我知道这听起来怎么样,但我是认真的。”
“我觉得这不是埃洛伦斯伯爵夫人应该说的话。”
艾瑞尔并没有因为他这番满口空洞的言辞而生气,她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耸了耸肩。
“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高尚。不是吗?”
巴尔干对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微微张大了嘴巴,不管马萨卡有多么特殊,他出生成长的地方,却是一个阶级森严的社会。
尤其是贵族,他们从小就在豪华的宅邸里出生长大,周围是坚固的石墙。他们不断被灌输语言,不断被灌输特权阶级的观念。所以,即使是马萨卡拉,也并不那么好。
就算来到人间的契丹人横行霸道、吃人,对于河对岸有亲兵守护的贵族来说,也不过是眼前一亮罢了。
作为最直接受害者的平民百姓,对马萨卡总是尊敬有加,侍奉有加。然而,对贵族来说,马萨卡只不过是一个屠夫,负责屠宰那些吞食他们牲畜的怪物。
但伊蕾尔却漫不经心地说他比她高贵,这可不是一个有特权的年轻姑娘会用来炫耀自己虚伪的话语。
'你是认真的?'
巴尔干眯起了眼睛。不管怎样,伊蕾尔依然是完全无辜的。
“即使它是真实的。”
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他的装扮:一件白衬衫,一件沉稳的灰色背心,一件海军蓝夹克,搭配一块铂金手表,还有蓝宝石袖口。他的头发向后梳着,丝毫没有掉落,光滑的皮肤毫无瑕疵。
反观她自己呢?瞧她站在镜子前,内衣皱巴巴的,头发凌乱,妆容也几乎没了,主裙也扔在了哪里,这副模样。就算她再会奉承,看到这副模样,也不敢说伊蕾尔比她高贵。
“实际上,通常也是这样。”
艾蕾尔·艾洛兰斯的身体记住了很多事情。尤其是礼仪,就像习惯一样留在她的身体里,但由于灵魂如此,她的动作往往有些笨拙。就好像电脑的软件和硬件在各自独立运行一样。
而巴坎则一切如行云流水,动作流畅,如同一头体型庞大的黑豹,优雅地移动着,毫无声息。
“还有一件事我想说。”
艾瑞尔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他,张开了嘴。
“你知道,成为 Resaver 并非我的选择。但是……选择你作为我的真萨卡,却是我的选择。”
“……你选了?你,还是我?”
巴尔坎缓缓问道。他看起来有些困惑,却又莫名地觉得好笑。这给了伊蕾尔更大的勇气,她继续说道。
“当然。你亲眼看见了。门外有多少人想成为我的真香迦啊。”
这一点,就连巴坎也不得不承认。等他闭上嘴,艾瑞尔仿佛早有预料般,笑了笑。他正坐在沙发上,她走到他面前,怯怯地握了握他的手。
“在所有马萨卡家族中,我选中了你。巴尔坎·哈·马什。仅凭这一点,你就完全有资格成为埃洛兰斯家族的女婿了。”
巴尔坎金色的双眼茫然地望着伊蕾尔。这话听起来很甜蜜,但他和她都心知肚明。他是个猎人,是个劫掠者,而伊蕾尔只不过是他暴行的受害者和战利品。
但伊雷拉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她表现得像个普通的失恋女孩,而巴坎觉得她这种不顾一切的虚张声势既有趣又有趣。
可是,这一切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出错的呢?那个原本只是玩笑的“游戏”,现在却似乎牢牢抓住了我的心。正因如此,我才无法嘲笑她,因为她仿佛沉浸在情景剧中一样,不停地撒谎。
“别侮辱我选中的男人,叫他小气鬼。抬起头来,骄傲地笑着,进去迎接他。让我的家人相信你爱我,想和我共度余生。”
伊蕾尔一脸无辜地说道,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她将脸颊贴在他的手上,然后抬头看着他,露出迷人的微笑。
“你会这么做吗,巴尔干?”
虽然原版的她美得可以,但看上去却有些难看,和她平时艳丽如花的容颜根本没法比,就像是刚睡醒一样。
可是真的很奇怪,这张脸为什么会……美得像世上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
【累死了!巴尔干好感度上升20。】
哎哟。艾瑞尔瞪大了眼睛,心不在焉地查看着系统信息。她又看了一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那个0,但令人惊讶的数字20依然没有变化。
“你喜欢我说的什么?”
伊蕾尔歪了歪头。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巴坎就一把将她拉到颈背,吻了下去。
“啊……!”
这是一个玩味的吻,和赛布林截然不同。他像毒蝶般轻柔地叠起红色睫毛,甜蜜地摩挲着双唇,将艾瑞尔唇上残留的淡淡花色胭脂,如同蜂蜜般吮吸。
这个吻短暂却充满玩味。他们的唇轻轻分开,发出一种我难以言喻的甜蜜声响。那张朝我微笑的脸庞,一如既往地带着狡黠。
“事不宜迟,赶紧准备出发吧,赶紧去领‘在一起’的结婚证。”
* * *
“……你,真的爱我的女儿吗?”
“是的。”
当沉默许久的卡尔弗再次问道时,巴尔坎用严肃的声音回答道。
“这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所以很难用语言来表达……但我爱你,女儿。”
听到这句话,卡尔弗用颤抖的目光瞥向了巴尔坎。从他那近乎棱角分明的挺拔身姿,到一丝不苟的衣着,再到那副毫无玩味的表情,他都找不到任何瑕疵。
这么一想,我想我明白了。巴尔干是个能全心全意做事的人。当然,前提是他要用心去做。
“但是你上次为什么把事情弄得这么糟呢?”
如果他能做到就好了。卡尔弗皱着眉头,回想起巴尔坎第一次来访,只给他的家人带来了震惊和愤怒。他翘着二郎腿,在鼻子前抽着一根浓烈的雪茄。
我并不是不喜欢巴尔干的态度比以前严肃起来,这说明他对自己的女儿更加疼爱了。
但一旦有人改变主意,他们想改多少次就改多少次。卡尔弗多年的经验让他深有体会。他担心的是他可怜的女儿,她会被巴尔干的任性卷走,失去防波堤。
就算只是男女关系,那也是我不喜欢的婚姻。更何况是莉瑟布蕾和玛萨卡的结合!要是出了问题,就不仅仅是我女儿的感情受到伤害了。艾蕾尔的人生肯定会被玛萨卡吸走。
卡尔弗特心知肚明,即便已经许下承诺,也难以开口。他莫名其妙地感到沮丧,转头看了妻子一眼,却发现路易莎依然像雕像一样静静地坐着。
“我现在要放弃结婚的事了,亲爱的。”
来之前,路易莎就表示自己是家里人中最爱小女儿的人,这次绑架事件让她深感震惊。
“这都是我的错。”
我第一次认识雷吉斯的时候,卡尔弗特和迈克尔坚决反对。他们说这不是个好主意。
但他坚持要去找瑞吉斯。他几乎是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女儿被吸血怪物夺走的生命。
这不是故意的,但她怎么可能不负责任呢?艾瑞尔可能会死。如果她死了,路易莎的一生都会在悔恨、失落和深深的愧疚中度过,比死还要难受。
但伊蕾尔安全回来了,既没有受伤也没有死亡,因为那名男子已经去救她了。
我真的很幸运。但下次我还会幸运吗?我的好运还能持续多久?
这个想法让她脊背发凉。路易莎意识到,她为女儿所做的一切,或许反而给她带来了更大的伤害。
那么我们能做什么呢?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相信我们的女儿,她比她妈妈更聪明。
失去强大盟友的卡尔弗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盯着那张可怜的桌子。艾雷尔不忍心看下去,终于走上前去。
“父亲。”
他一心一意养大的宝贝女儿,用美丽的手紧紧握着红发小子的右手,深情地呼唤着他。
<第66集>
“我可以活得很好,父亲。我知道您不信任我,但是……您会信任我的,对吧?不是吗?”
卡尔弗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艾瑞尔。那张朝他眨眼、微笑的脸,颇具深邃的意味。
自己那如同弱小羔羊般的女儿,什么时候长成这样了?卡尔弗莫名其妙地感到鼻子一阵刺痛。然而,还没等他多想,巴尔干就立刻破坏了他的情绪。
“父亲。”
“啊……爸爸?您刚才就是这么叫我的吗?”
卡尔弗揉着起鸡皮疙瘩的手臂问道。巴尔干则露出画家般的笑容,开始流畅地道歉。
“我知道上次我的态度很糟糕。现在我想为此道歉。”
“我明白了。至少现在你道歉了,我很高兴。”
“我不应该道歉吗?我们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所以我不能有任何怨恨。”
……我被骗了。虽然语气还算认真,但巴尔干的温柔依旧。更让人感到气愤的是,他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表现得像是在表白自己的真心话一样。
“我不知道那家伙为什么表现得这么正常。”
卡尔弗的目光更加锐利,狠狠地瞪向坐在艾瑞尔身旁的巴尔干。可惜,巴尔干的疯狂才刚刚开始。
“如果我能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我一定会的。这样,父亲就能知道我对艾蕾尔小姐的真心了。”
“……”
“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爱她。”
“我其实不知道。”
卡尔弗特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仿佛在画一条线。几分钟后,他可能会后悔这个答案。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巴尔坎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看到他的笑容,艾瑞尔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然而,还没等她阻止,巴尔坎就先开口了。
我爱她爱得要死。如果我活得够久,而她先死,我打算跟着她一起死。
“什么?”
卡尔弗特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会将她的遗体抱在怀里,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刻。每天早晨,我都会为她洗脸洗手,梳头,给她穿衣,轻声说我爱她。即使她的尸体腐烂化为尘土,我也不会放手。
“你看,你到底在说什么,语气这么难听……”
“就算我变成真香卡,生平第一次中毒身亡,我也不会后悔。不,这样反而更好。要是能早点追上伊蕾尔,牵着她的手,陪她走上通往来世的孤独之路就好了。”
巴尔干那番气势恢宏的告白,竟然一气呵成地结束了。卡尔弗听到这话,心里既激动又愤怒,恨不得让他别再胡言乱语。
“我希望迈克尔在这个时候在这里。”
但他的大儿子那天早上宣布不参加。他的眼睛下面有黑眼圈,显然是整晚都在担心。
“对不起,父亲。多亏了您的悉心指导,我以为自己多少还能辨别些是非,但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了。”
于是迈克尔决定采取简单、愚昧、虔诚的方式。他没有穿着闷热的西装、带着腐烂的表情微笑去参加会议,而是直接跑到主神殿,捐献了大量金钱,为艾瑞尔祈祷。
“我们唯一的救赎,我们被赋予的哈希瓦。请俯视我的妹妹。”
卡尔弗想到自己的长子此刻肯定正在虔诚地祈祷,不禁叹了口气。巴尔坎的话听起来确实有些疯狂,但却让他明白,即使意味着死亡,他也不会抛弃自己的女儿。
“他们说如果你死了,你就和他们一起死了。我当然不会浪费我女儿的生命,对吧?”
如果巴尔干厚颜无耻地说“你已经答应了”,我的心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软化。相反,我的怨恨只会越来越强烈。巴尔干仿佛已经猜到这一点,对“答应”只字未提。相反,他像不存在那样真诚地劝说卡尔弗,这令人印象深刻。
“如果他愿意经历所有这些麻烦,我们难道不应该至少相信他一次吗?”
仿佛察觉到了卡尔弗的纠结,巴尔坎缓缓露出笑容。然后,如同在主神殿进行马萨卡就职典礼时一样,他单手扶着结实的胸口,低下了头。
“我会用一生守护她。这并非谎言,我有能力,也有意愿这么做。有伊蕾尔这样的女儿,您心中没有合适的女婿也是理所当然,但在无数您不喜欢的候选人中,我才是最佳人选。请不要否认这个事实。”
这实在太疯狂太离谱了,他这么客气,根本没法挑剔,卡尔弗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但我却不得不承认,我没有力量去保护我的女儿。
“因为对手不是人类。”
他派去救女儿的士兵们回来时,却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这震惊的景象历历在目。其中甚至包括卡尔弗从十几岁起就训练的士兵,连胡子都没长。
那些花的生命因他而枯萎。但他的女儿仍然被怪物抓住。卡尔弗感到一阵深深的坠落,仿佛脚下的地面正在崩塌。
结束这一切绝望的人正是巴尔干。
“父亲……。”
那个一脸担忧地看着我的女儿,年轻漂亮,而且意外地气色很好。说她和真香卡很像,看起来健康,真是荒谬。
“求你了。我得找别人了。”
要是说这话的女儿脸颊再白一点就好了。要是她的眼睛再黑一点就好了。要是她的样子再寒酸一点就好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会牵着你的手,立刻带你离开这里。”
我很清楚这一点,因为我有个热爱购物的妻子。艾瑞尔现在穿的裙子,还有她脖子上挂的珠宝,都是连路易莎伯爵夫人都买不起的奢侈品。炫耀一下这种东西当然不错,但艾瑞尔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
“哦天哪,我有点脏了。”
艾蕾尔不熟悉这身褶边衣服,一不小心手臂一动,袖子就掉进了茶杯里,结果淡紫色的袖尖被浓浓的红茶浸湿了。
一件用东大陆进口的珍贵染料制成的连衣裙。然而,艾蕾儿只是一脸尴尬地抖了抖袖子。她没有丝毫要用水洗衣服,或者叫女仆去取衣服的意思。
“如果你把它放在那里,它就会变色。”
卡尔弗特看着看着就不耐烦了,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巴尔干的脸。然而,明明已经买了裙子的巴尔干却似乎毫不在意。
“你一定要小心。”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意外的不是衣服,而是艾瑞尔的手。正用漠然的目光看着他手中裸露的手腕的巴坎说道。
“茶很凉,所以没有烫伤你。”
他没有说‘谢天谢地’,但卡尔弗特觉得他在那双他一直认为是野兽般的金色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神色。
'我的天啊。'
人们有时会根据一些小的触发因素做出重大决定。对卡尔弗特来说,那一刻就是那个触发点。
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描述或解释,但那一刻他看到了一丝可能性。他强烈地感觉到,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对他的女儿刻薄或残忍。
“……你。你真的能兑现对我的承诺吗?”
沉默良久,卡尔弗终于开口。巴尔坎从他那不太热情的语气中本能地意识到,机会来了。
“我以哈·马什的名义在你面前发誓,我将娶伊蕾尔·埃洛兰斯为妻,并用我的余生珍惜、爱护和保护她。”
听到他沉重的话语,卡尔弗特转过头看向妻子。一直面无表情、难以捉摸地坐着的露易莎,像是被人引诱般抬起了眼睛。
夫妻俩短暂地对视了一眼。路易莎转过头,看着女儿,眼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悲伤。犹豫良久,她默默地握住了丈夫的手。
虽然我的手在颤抖,但我还有力量。这就足够了。
“好。我同意这门婚事……”
“哇!”
完成了,完成了!!终于克服了那堵如此坚固、如此令人难以承受的墙,Irela 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非常感谢,爸爸妈妈!感谢你们相信我。”
艾瑞尔双颊绯红,欣喜若狂地站起身来,一一拥抱了自己的父母,怀里的卡尔弗特和路易莎脸上带着暧昧的表情,但也没有拒绝心爱的小女儿的拥抱。
“谢谢。”
在后面观看的巴尔坎也一如既往地表达着感激之情,英俊的脸上挂着笑容,但与艾雷尔不同,他没有流露出任何兴奋或激动的神色。
当卡尔弗特看到那抑制的微笑时,他心想:“也许我什么也没允许。”
“哈哈哈。”
路易莎避开巴尔坎的目光,向他打招呼。
“我能和我女儿聊一会儿吗?就我们两个人。”
<第67集>
艾洛伦斯家族的马车造型极其高贵古朴,银色的边饰搭配深绿和蓝色的花纹,车窗略显圆润却又不至于太过锋利,酒红色的窗帘优雅地垂落下来,遮掩着车内空间。
“婴儿。”
回家前,路易莎在马车前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深情地抚摸着女儿的脸颊。
“很快再见。”
“是的,母亲。请您平安进去。”
艾瑞尔笑容灿烂,紧紧地拥抱了路易莎。婚礼的准备工作还有很多。不过,有路易莎这么强大的盟友,她也就不用担心了。
“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别忘了这一点。”
护送路易莎上马车的卡尔弗特也开口说话了。他那双手因常年守护边疆和家人而布满老茧,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保持健康,照顾好自己。”
那双如北国天空般湛蓝的眼睛,丝毫没有因岁月的流逝而黯淡,正俯视着我的女儿。艾瑞尔望着那双眼睛,脸上露出了清澈的笑容。
“爸爸,我不会有事的。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送父母回家,艾蕾尔心里暖洋洋的。然而,另一个自己却在低语,冷冷地俯视着她。
“你真是令人毛骨悚然。你不会真把他们当成你的家人吧?”
如果“真正的”艾瑞尔在某个地方看着我,她会怎么想?那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女人占据了她的身体,草率地决定结婚,在家人面前表现得像她的女儿一样。
谁说人类是适应性动物?如今,我对艾蕾尔·艾洛兰斯的生活比对李妍更熟悉。或许正因如此,我才逐渐适应了这个身体,感觉自己真的在过着自己的生活。
“这根本就不是现实,这只是一场游戏。”
伊蕾尔深吸一口气,久违地点开了任务窗口,随后,一连串半透明的系统信息浮现在空中。
<正在进行的任务列表>
[任务‘防止破坏’:与巴尔干哈马什 (52/80) 达成 80 或更高的好感度。]
【支线任务“我原本只是个普通人,却发现自己拥有超能力?”:释放雷塞布拉的潜能,三次(1/3)抵消玛萨卡的力量。成功后,将获得特殊奖励。】
亲眼目睹这一切,她怎么可能相信这是真的?原本茫然地站在那里的艾瑞尔,突然感到肩膀上传来一股暖流。是巴尔坎将她拥入怀中。
“我们进去吧,好冷。”
夜空映衬下的巴尔干的脸庞,即便从下方仰视,也美得令人窒息。尤其是他的五官,仿佛被刻画得极其精致,将硬朗的线条强行压缩。
虽然感觉他随时都会爆炸,但仔细观察他的容貌,却意外地美丽。意识到这个男人即将成为她的丈夫,这让她感到很新鲜。
“啊?你为什么这么想?”
他装作不知道地问道,但笑意盈盈的眼神却透着一丝顽皮,仿佛在戏弄或疏远艾蕾尔。
“只是因为它很漂亮。”
“漂亮……的我?”
巴尔坎似乎很惊讶地再次问道。于是艾雷尔再次同意了。
“是的。”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身高接近一百八十,身上肌肉发达,是靠日常训练练就的,极具男人味的长相,怎么看都谈不上漂亮。
“我没办法。你在我眼里就很漂亮。”
艾蕾尔对巴坎的恐惧已经大为减轻,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终于得到了巴坎的同意,她也相信巴坎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会动她的家人。
那张脸庞,如同阴影般被染红,恐惧也随之消散,宛如白牡丹般美丽。巴尔坎一直眯着眼睛,如同着了魔般注视着它,突然歪了歪头。然后,他意味深长地问道。
“说起来,我们刚才在谈论什么呢?”
“是的?”
“艾洛伦斯伯爵夫人……不,现在是你的岳母了。总之,你和我不是单独聊过吗?”
“冰咖啡。”
伊蕾尔这才明白话中的意思,模模糊糊地笑了笑,这话真是让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从小就是一个很安静的孩子。”
当他们单独在一起时,路易莎说的第一句话是,
“不像迈克尔那样狂野,他从小就很少哭闹。他不哭不闹,也不要求任何东西,所以有时感觉他就像抱着一个洋娃娃。”
“是那样吗?”
艾蕾尔笑了笑。可当她提起过去时,却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路易莎对此毫不知情,只能像独白一样继续说道。
“这一点从她长大之后就一直没有改变。她是个听父母话、不固执的好女儿,但是,怎么说呢……她真的有点模糊。就好像她是一个缺少了某种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的珍贵东西的孩子。”
“……”
“我当时非常担心。像你这样漂亮的孩子,如果对自己的人生没有清晰的认识,通常最终都会过得很艰难。”
路易莎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父母般的关怀。听到这话,艾雷尔,或者说,李来妍,突然想到了什么。
“所以这就是你没有注意到我进入这个身体的原因。”
如果伊蕾尔·埃洛兰斯的性格鲜明,她肯定立刻就被抓住了。想到这里,我差点松了一口气。
“但是你最近不一样了。你不再像以前那样了。”
路易莎接下来的话让我的心沉了下去。
“你主动接受了求婚,即使违背了我们的意愿,你也拒绝屈服。你甚至还离家出走了。我真的以为你成了别人的孩子。”
此时,艾瑞尔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僵住了,连翻白眼都做不到。就算目光相遇,她也害怕路易莎会注意到她内心的“伊莱妍”。
“但这确实很奇怪。”
幸好,路易莎在心脏骤停前,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她用阴沉的眼神抬头看着伊瑞莉娅。
“但我仍然能感觉到。你是我的女儿。”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伊蕾尔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路易莎。然而,路易莎看着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莫名的确定。
虽然你的行为有所不同,但我仍然能感受到你的心意。艾瑞尔·埃洛伦斯,我可爱的小泼妇。
如同每次被人叫昵称时一样,路易莎的食指触到了鼻尖。艾瑞尔这才长舒一口气,憋着一口气。然而,与空虚轻盈的肺部不同,她的心却依然沉重。
“……尊敬的艾蕾尔小姐。”
沉浸在回忆中的伊蕾尔,被一只手触碰到脸颊,不禁吓了一跳。她像受惊的老鼠一样,抬起头,却看到巴尔坎正皱着眉头。
“你为什么这么担心?问这种琐碎的问题。”
问什么?什么……啊。艾雷尔这才想起来,他明明问的是“你和路易莎单独聊了什么?”
“哦,抱歉。我好像是在获得结婚许可之后陷入了沉思。”
“那么,答案是什么?你肯定不会说这只是女人之间的秘密吧。”
不知为何,巴尔坎看起来不太高兴。或许他以为路易莎把他叫到一边,是在取笑他。
“没什么特别的。”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们谈了什么?”
他的手指抬起伊蕾尔的下巴。他的脸庞与呼吸近在咫尺,近到足以看清彼此虹膜上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雪茄气息。伊蕾尔咬着嘴唇,避开他的目光,迅速地试图解释自己的羞涩。
“只是。我变了。”
“变了?怎么变的?”
“那个……虽然不好意思直接说,但就是那种……我觉得我很喜欢你之类的。”
这话一半是真话,一半是假话。不管怎样,路易莎觉得艾瑞莉娅的改变是因为她坠入了爱河。
是因为他的脸离我太近吗?还是因为他直视我的眼神如此深邃迷人?当我说出“我喜欢你”这句话时,我的脸颊真的热了起来。
艾瑞尔抬头看着他,用手捂住涨红的脸。她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但出乎意料的是,巴尔坎一脸惊讶。
他眨了眨眼,似乎在努力回想刚才听到的内容。然后他低头看着艾瑞尔那张被他捧在手心里、泛着红晕的小脸。她的目光显然有些动摇。
“你真是个女人。”
沉默片刻后,巴尔坎开口道。
“你真的很擅长撒谎。”
听到这句话,艾蕾尔的蓝色双眼猛地睁大。当她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抬头看着他时,巴尔坎低声说了声“嘘”,并将嘴唇贴在她的眼睑上。
我恨那些试图欺骗我的人。如果有人敢撒谎,我就撕开他的嘴,拔出他的舌头,喂狗。
语气看似温情,但话语的内容却极为恐怖,艾雷尔听闻此言,不禁吓得瑟瑟发抖。
他看起来如此无所畏惧,仿佛已经适应了巴尔干。一时间,他忘记了自己屠杀的不仅仅是基坦人。
就在那时,他轻轻地低语,用光滑的嘴唇摩擦着艾瑞尔的眼睑。
“可是为什么呢?我并不讨厌你说的谎。”
<第68集>
巴尔坎闭上眼睛,双手环住她的后背,将她拉近,然后吻了她。
这是一个略带尴尬和紧张的吻,和以往不同。艾瑞尔每次吻她,脑袋里总会有一角凉意袭来。可惜,她不敢踏入那个区域。
但圣所比以往更加炽热,仿佛要将巴尔坎吸向自己。当两人灼热的嘴唇摩擦,舌头隔着缝隙交汇的瞬间,他齿间迸发出如同弹力般呻吟的声音。
【累死了!巴尔干好感度上升了8点。】
[好累!任务‘阻止毁灭’的信息已更新。]
还不等她为好感度的提升而欣喜,巴坎突然将她抱在怀里,用结实的肩膀推开房门,大步走进了奢华而阴森的宅邸。
“那就演示给我看吧。”
当他经过她的私人卧室时,他低声说道。
“你有多爱我。”
那声音如同夜色般深沉幽暗,比摇曳的火苗还要灼热。被他抱在怀里的艾雷尔眨了眨眼睛。
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色气了?他居然在父母面前嚣张跋扈地求婚,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个?
没人知道巴尔坎这么做是为了床,还是因为他需要赛百灵。也许他两者都想要。他总是很贪婪。
但今天,我想满足他的一切愿望。至少对他来说,艾洛伦斯家族不再是一个可以摧毁的家族,而是他的“姻亲”。
“所以没关系。”
终于,我攻克了一个大难题。我和巴尔干的好感度已经超过60了,照这样下去,很快就能到80了。到时候,任务会给我提供另一条路,说不定我还能找到死前“安全”逃离游戏的方法。
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依然是沉重的负担。不过没关系。未来还是比较乐观的。
伊蕾尔笑容灿烂,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巴尔坎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又把她抱得更紧了。
夜幕才刚刚开始。
* * *
祈祷完毕,迈克尔来到了主殿的后院。虽然捐了一大笔钱,但他的心情却没有轻松,反而比之前更加沉重。或许正因如此,他才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虽然是距离王都最近的神社,但后花园里却空无一人。或许是因为现在并非朝圣或祭祀的季节吧。
但这座本殿很快就会挤满人。前提是,本殿的儿子真坂(人称羽真司)要结婚了。大多数真坂都会在主殿羽柴举行婚礼。
'我的天啊。'
迈克尔想象着艾瑞莉娅戴着面纱,站在那个丑陋的恶魔般的男人旁边。然后他摇了摇头。
“这段婚姻真的好吗?”
与他健壮的身躯不同,他有一颗柔软的心。因此,他深感忧虑,无法站在姐姐和父母一边。我只希望哈什巴能够善待我的祈祷和捐赠,并引导他们走向正途。
当迈克尔陷入沉思,在花园里走来走去,怒视着那些可怜的植物时,他敏锐的听觉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
起初我以为那是风声。但当我仔细聆听时,很快意识到那是一种细小、微妙的恳求,就像笛声。
“……给。给。求你了……”
迈克尔怀疑自己的耳朵。这里是神圣而虔诚的圣地,是敬拜主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呢?
他向前迈了一步,但心中的疑虑依然挥之不去。声音来自一个废弃的后院,靠近最破败的地下室。
“这是哪儿?”
正当迈克尔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时,一只手突然从石阶旁的排水孔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脚踝。
“……!!”
米迦勒一惊,下意识地踢开了那只手。并非他心怀恶意,而是作为侯爵家继承人的骑士本能正在发挥作用。
'这。'
迈克尔一踢手,就后悔了。他那只瘦骨嶙峋、沾满树液的手,掉在地上,看起来像一根树枝。
“也许是断了。”看着那只因为疼痛而颤抖的手,迈克尔感到一阵愧疚。
“你还好吗?”
迈克尔弯下腰,往下水道里望去。洞很小,刚好到他的膝盖。但在那条狭窄的下水道里,有人正趴在地上,仰望着前方。
“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
“天哪,是个女孩?”
迈克尔被眼前这女子的模样吓了一跳,她浑身脏兮兮的,满身灰尘,憔悴不堪。幸亏是白天,要是在晚上见到她,他肯定会以为她是个鬼。
“你是谁?”
主神殿里究竟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她是偷偷溜进来的吗?米迦勒虽然好奇,但现在不是时候。就算要质问,他觉得还是先把她弄出来,先处理一下她的手比较好。
就连那女人都捂着隆起的肚子,仿佛怀孕了一般。看着她蜷缩着漂浮在那条狭窄的下水道里,真是可怜至极。尤其是在米迦勒这个被训练成守护弱者的骑士的眼里。
“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打电话……”
“哦,不!”
女人伸出双手,发出一声仿佛要发疯般的尖叫。她筋疲力尽,喊不出太大的声音,但她脸上写满了恐惧,她惊讶地捂住了嘴,仿佛要尖叫起来。
“你不应该叫人来。这里只有坏人。他们很凶恶,很残忍……”
“啥?啥意思?”
迈克尔表情有些呆滞,皱着眉头反问道。然而,女人却像是慌乱中浑身颤抖,无法给出合适的答案。
她瘦得可怜的双手摸索着隔开排水沟和外界的栅栏。她拼命地摇晃着栅栏,敲着栅栏,然后用指甲挠着。迈克尔赶紧阻止了她,因为他担心她再这样下去会出事。
“稍等一下。我这就去,你往后退……”
女人听得太认真了。迈克尔还没来得及拔出生锈的铁条,女人的身体就突然被拽了回去。
“啊啊啊啊!!”
女人挣扎着不被拖走。从这里可以听到她身体撞上下水道墙壁的声音。我猜是有人没看见,抓住了她的腿,把她拽了出去。
“这年头真是够脏的!还敢像老鼠一样逃走?!”
迈克尔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一声微弱而遥远的哭喊。那声音低沉而尖锐,来自一个年纪不小的男人。令人惊讶的是,迈克尔早就熟悉这个声音了。
“克伦哈尔主教?”
就是这样。一个小时前,还带着和蔼笑容接受米迦勒捐赠的克伦哈尔主教的声音,从下水道内的地下通道传来。
迈克尔愣在原地,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虽然才过去了几秒钟,但足以让被拖着的女人消失不见。
“……”
此刻,本殿的庭院陷入一片寂静。午后的阳光洒下金色的光芒,头顶的绿叶沙沙作响,透过温暖的空气,远处传来见习僧侣们吟诵祈祷文的声音。
与此同时,迈克尔缓缓垂下目光,望向脚下的下水道,那些尘垢已经干涸的栅栏上,依然留有一个绝望的手印。
“这不是梦。”
意识到这一点的迈克尔立刻转身跑进了主神殿。他抓住第一个见到的牧师,向他们解释了自己所见的一切。
米迦勒是德高望重的埃洛伦斯伯爵的长子,即将继承侯爵爵位,成为守护这个国家的坚强支柱之一。克伦哈尔主教听到他亲自汇报的消息后,不到十分钟就匆匆赶来。
“啊?你看到那个女人了?而且是在地下室的下水道里?”
被匆匆叫来的克伦哈尔主教眨了眨眼,问道。他那灰白的胡须、微微凸出的眼睛和撅起的小嘴,看起来十分和善。
“不可能。我们大鹏分部没有女性。其他分部偶尔会接受女性祭司,但至少这里是女性专属区域。”
他甚至带迈克尔去看了与下水道相连的地下储藏室。
“你看到了吗?”
克伦哈尔主教站在一座用巨石砌成的简陋仓库前,耸了耸肩。正如他所说,里面堆满了灰尘、清洁用品和肥料袋。
“不可能有女人。你是不是听错了年轻见习神官的声音?”
迈克尔没有回答,只是垂下了目光。克伦哈尔主教的衣着,白衣金边,无可挑剔。
除了鞋子上有一个淡淡的手印状污渍。
<第69集>
“……抱歉,克伦哈尔主教。”
迈克尔低下头,顺从地道歉。
“我肯定是打瞌睡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为了这么点小事打扰你照顾我的地方,我感到很惭愧。”
“没关系,迈克尔·埃洛伦斯爵士。主会理解并包容一切。”
克伦哈尔一脸慈祥地划了个十字说道,并用温暖的目光注视着他,直到迈克尔转身回家。
“那混蛋是个白痴。”
他一消失在视野中,克伦哈尔的脸色就变了。他恼怒地咂了咂舌头,朝泥地上吐了口唾沫。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冰冷的声音。
“……他走了吗?”
“拉蒙大主教。”
克伦哈尔转过身,肩膀僵硬。然后他怯懦地笑了笑。
“哎呀,你不用特意跑过来……我已经处理好了。那个只在乎肌肉的笨蛋什么都没注意到就走了。”
“胡说。”
但那个名叫拉蒙的男人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引起如此骚动的人怎么能就此下台呢?”
拉蒙的脸因为兜帽拉得很低而看不清。但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在阴影下闪耀着不同的颜色。它们齐刷刷地望向了米迦勒消失的方向。
“我认识这样的人。他正直,对弱者慷慨,并且相信保护他人是他的使命。”
拉蒙一字一顿地说着,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然后他转身,对克伦哈尔发出指示。
“加强寺庙内部安保,派哨兵巡视金库。今晚会有不速之客。”
“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拉蒙大主教。”
克伦哈尔一直张着嘴,琢磨着对方究竟在说什么,很快意识到了对方在说什么,便低下了头。临走前,拉蒙又强调了一遍。
“记住,地牢里的囚犯绝对不能暴露。”
“一切如哈希瓦所愿。”
“一切如哈希瓦所愿。”
拉蒙嘴角微微上扬,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 * *
“汪!!汪汪!!”
这叫声大到连爱狗人士都会捂住耳朵。一只体型比它还要大的狗摇着尾巴冲向艾瑞尔。然而,由于粗壮的脖子上缠着重重铁链,它根本无法靠近,只能在原地跳来跳去。
“是啊,是啊。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艾瑞尔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这时,乔科脸上露出了更加激动的表情——不,应该说是“脸”,因为他有两个脑袋——转过身,吠叫着。
“……真是厉害啊。乔科居然能这样跟着别人。”
巴尔坎嘴里叼着雪茄,意味深长地说道。他看向我宠物的目光,似乎带着背叛,同时又带着一丝陌生。
“哈哈,是啊。”
艾瑞尔尴尬地笑了笑,轻轻碰了碰手指上的戒指。这时,一个窗口友好地弹出来,解释了礼仪制度。
德鲁伊之戒:森林德鲁伊自古以来就熟悉自然,拥有与动物沟通的神秘能力。佩戴此戒的你,能够通过德鲁伊的魔法,获得动物的庇佑。
“别给我这种东西,给我点有用的东西。”巴坎看着伊蕾尔一脸莫名的郁闷,耸了耸肩,然后用没拿雪茄的另外一只手,递过来一样东西。
“什么事?”
当我心不在焉地接受我的询问时,巴尔坎淡淡一笑,红唇间飘出烟雾。
“狗口香糖。”
“是的?”
“把它扔给 Choco。”
这是狗口香糖。我以为是棍子。
这似乎是专为乔科的身材量身定制的零食。艾雷尔脸色颤抖地把口香糖扔了出去。然后,两个脑袋开始争夺一块口香糖,互相咬着吃。
“胃不是都连在一起的吗?”
不管谁吃都一样,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太血腥了,不像是单纯为了零食而恶作剧。我看见一滴血从闪闪发光的牙齿间喷涌而出。
呃。艾雷尔一脸疲惫地后退了一步。不过,巴尔坎似乎有不同的想法。
“天哪,看看她鼻梁上的皱纹,真可爱。”
“你认真的?”艾雷尔侧目,脸上毫无笑意。巴尔坎微微皱眉,脸上却带着微笑,似乎真的被自家狗狗的可爱所折服。
“你什么时候开始养它的?”
艾瑞拉心不在焉地问道。她其实并没有特别好奇,只是想跟上气氛。
“不久前。大概两年吧。”
“啊?你就只能这样吗?”
艾瑞尔有些意外,看两人的感情,好像至少在一起十年了。
“Choco 还是个婴儿。他现在应该有两岁左右了。”
你在开玩笑吧?那才两岁啊?
艾雷尔是认真的。乔科比普通的公牛还要大。巴尔坎的心智是否健全到能把这种东西称为婴儿,真是令人怀疑。
“这……这样啊。怎么会变成巧克力那种东西啊……”
伊蕾尔没法开口问他究竟从哪里捡到这只恐怖的怪物,她的话音渐渐低了下去。不过,机智敏锐的巴尔坎多少明白了一些。
我和 Choco 的关系很特别。有一天,我的下属来找我,说他在巡逻我的地方时发现了一个非法斗狗团伙。我就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 Choco。
“非法斗狗场?我的天哪。”
“赌徒们都疯了。为了赢钱,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他们为了赢钱,不惜把狗互相杂交,制造出危险的变种狗。”
“一切都是从我在那里发现巧克力并把它救出来的时候开始的,”巴坎耸了耸肩。然后他压低声音说道,仿佛在忏悔。
“当我第一次发现斗狗场时,我非常愤怒。”
“有道理。他们怎么能对活生生的人做出这种事……”
“你们这些混蛋,连狗都不如,竟然敢擅自在我的地盘上做生意。”
“是的?”
“他们肯定是那些肝脏都从胃里露出来的家伙。”
所以,当他宣布自己真的把内脏从胃里取出来时,脸上露出了令人心旷神怡的笑容。伊蕾尔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他。然后,两人的目光相遇了。
他那双红色浓密睫毛,金色瞳孔的眼睛十分分明,但因为眼角微微下垂,却不显得沉重,反而散发着一种既浓烈又慵懒的奇异魅力。
而且他的嘴唇那么清爽,所以巴尔坎笑的时候,我感觉眼睛都亮了。当然,如果他只是开口说话,这些情绪就会全部破碎。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他笑着问道。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觉得不好意思,不过看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更长啊。艾雷尔平静地笑着回答道。
“嗯,那是因为它很漂亮。”
“多少?”
笑声比刚才更加阴森,如果我在这里答错了,肯定会在散步的时候被拖进去再吃一轮。
“没有!我才刚从座位上站起来不久。”
艾瑞尔迅速思考了一下,然后想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既不会显得太过强势,也不太能起到应有的作用。
“嗯,我想……崩溃了。”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准备好的答案,突然感觉喉咙一阵发痒,话还没说完,就咳嗽了一声。
“敲门,库尔克!”
巴尔坎因愈发剧烈的咳嗽而皱起了眉头。他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但艾瑞尔一直都注意到他的存在。因此,巴尔坎那副不悦的表情总让她感到害怕。
伊蕾尔试图止住咳嗽,但她越是努力抑制,咳嗽就变得越剧烈。
“咕噜,呃……咕噜,咕噜咕噜!!”
啊,又是那个怪现象。艾瑞尔又疼又尴尬。现在她知道只要吐出石头就能感觉好些,所以她不害怕了。但她担心巴尔坎会怎么想。
就像所有衣着讲究的人一样,他不喜欢脏东西。他喜欢看血,却讨厌血沾到自己身上。所以,如果他吐出石头,他大概会感到恶心。
伊蕾尔赶紧捂住嘴,转身离开,以免他冒犯她。然而,还没等她离开,巴尔坎却将手中的雪茄随意扔到地上,一把抓住了伊蕾尔的肩膀。
“过来。”
出乎意料的是,他非但没有感到厌恶,反而一把将伊蕾尔搂入怀中。就在他因为被自己抱住而感到尴尬之际,一只坚定的手很快拍上了她的后背。那只手反复上下扫动,小心翼翼地仿佛在抚摸一朵即将凋零的干花。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我抽的雪茄吗?”
他问道。“不,”他低声自语道。多亏了这一点,艾雷尔才得以专心吐出答案,而不必回答“不”。
“好帅啊,汪!汪……!!”
终于,它出来了。艾瑞尔疲惫不堪,擦了擦嘴,查看了掉在地上的石头。它的大小和上次差不多,而且还是黑色的。
“啊。”
巴尔坎看到石头,皱起了眉头。他这才想起,这种症状曾经出现过一次。
“我为什么忘了?”
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好到谁在他面前稍微嚣张一点,他都不会忘记,而且会亲自出面处理。
但刚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更别说回忆了。就好像看到她在我面前受苦,我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第70集>
与此同时,艾瑞尔瞥了一眼巴尔干严肃的表情。
“你吐了之后感觉不舒服吗?”
这不是故意的。艾瑞尔心想,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石头。这其实不是她需要做的事情,只是提醒她不要把垃圾扔到街上。
但还没等艾瑞尔弯下腰,就有人击中了她。一根长长的手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叼起了石头。
“嗯?”
太脏了。伊蕾尔抬头看看来人是谁。然后她看到佩苏斯脸色苍白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块漆黑的石头。
“为什么这样……你……”
“是的?”
“不会吧。你咳嗽吗?”
佩苏斯一口气反复问道。伊蕾尔听见这古怪而绝望的语气,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
“哦,是的。这叫做失神。虽然罕见,但据说是白藜芦醇患者偶尔会出现的症状。”
艾蕾尔一直在尽力解释,突然眯起了眼睛。因为她似乎知道佩苏斯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佩苏斯。”
“伊雷尔不可能不知道那是巴尔干。”他皱着浓眉问道。
“你的重置按钮有问题吗?”
听到这句话,佩苏斯如同崩溃般跪倒在地。然后,他向艾瑞尔和巴尔坎低下头,祈祷着。
“莱恩病得很重。我毫无愧疚地请求你帮忙,但是……请你看看莱恩。这是我的请求。”
佩苏斯原本是个尖刻残忍的人。正因如此,他第一次见到艾瑞尔时,就试图杀死他。当他低头祈祷时,艾瑞尔感到十分尴尬。
'我应该怎么办?'
伊蕾尔不自觉的看向了巴尔干,巴尔干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冷冷的说道。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很快就要当小三了,所以不需要任何许可。”
……看似独裁者的巴坎竟然确立了权威,艾瑞尔因此心情舒畅了许多,陷入了沉思。
“好的。我们走吧。”
这个决定来得比预想的要快。莱恩是艾瑞尔遇到的第一个“一模一样”的雷塞布拉。她性格娇柔,相貌出众,甚至有一种盲从的性格。
所以她感觉就像我的远房表亲。我担心她病了。
“我想如果我去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但是我还是会这么做。”
看来 Lane 也有吐结石的症状。但如果不知道“为什么”会吐,就会很焦虑、很害怕。
如果一个如此脆弱的人过度担忧,他们不可避免地会患上以前从未患过的疾病。因此,艾雷尔决定了解莱尼的病情,并安慰她。她告诉莱尼不用担心,因为这并不是什么有害的症状。
“谢谢你。非常感谢,艾瑞尔。”
【累死了!佩苏斯好感度上升了30点。】
佩苏斯咬着嘴唇,低下了好几次头。伊瑞莉娅看着头顶上闪耀的30点好感度,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每次看到这样的景象都很奇妙。一开始非常负面的好感度,现在却随着他的行为而变化。
“你有成就感吗?”
而且这在很多方面也是很有帮助的能力,至少你能清楚地分辨出对方喜不喜欢你。
“那我们走吧?去见莱恩。”
* * *
这座与世隔绝的庄园,巴斯洛·摩尔庄园,建于登兰德,规模如同一座城堡。主楼是巴坎和他的亲信塞洛斯、扬·路易斯和佩苏斯的住所。他们的家人、仆人和宾客则住在庄园的西翼。
莱恩·斯普林伍德待的地方也是西厢房,打开紧闭的房门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仿佛是夜晚一般。
“我认为我们需要通风。”
久违的温热空气令人窒息,听到伊蕾尔小心翼翼的话语,佩苏斯露出微妙的表情。
“雷恩没那么好……”
“啊。”
莱恩似乎不太喜欢开窗户。这不是个好兆头,所以艾雷尔看起来很担心。
“莱恩在哪儿?”
佩苏斯领着她来到接待室对面的门口,停下了脚步,准备抓住门把手打开门。
“我先进去。”
“……? 是这样吗?”
伊蕾尔对道歉的话感到疑惑,但暂时点了点头。这时,佩苏斯敲了敲门。
滴水。
敲门声短促而干涩,就像他的性格一样。我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好的。我进去了。”
门咔哒一声打开了,飞出来的竟然是一碗汤。
铛-!!
“别进来!!”
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莱尼大叫起来。
“出去!!我连看都不看你的脸,随便你去!!”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杯垫、勺子和各种饰品不断向他飞来。然而,他的手臂已经没有力气了,根本够不到门口,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滚落在地上。
这情况出乎意料,伊蕾尔回头看了一眼佩苏斯,眼神有些飘忽,这才明白佩苏斯为什么坚持要先进去。
“是的。我带了艾瑞尔夫人。”
“……艾莉尔?”
佩苏斯的话一出,那些飞舞的物体顿时停了下来。然后,仿佛听见一阵沙沙的响声,莱恩的脸庞从她凌乱的头发中显露出来。
“艾瑞尔!”
“很高兴见到你,莱恩。”
莱妮一直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我,最后却光着脚跑了出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这欢迎与佩苏斯给她的热情无比截然不同。
“哦天哪,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会来这里!看到你这么健康,我真是太高兴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见你。”
莱妮紧紧抓住艾瑞尔的手,眼含泪水说道。但她连看都没看佩苏斯一眼,这让她觉得两人之间的裂痕很深。
“……请说吧。我去给市场服务员准备茶。”
佩苏斯先跑了。伊瑞莉娅心想,这样或许更好。回去的路上,她已经跟佩苏斯大致解释过了。
“现在,首先要让莱尼冷静下来。”
莱恩久违地第一次见到伊蕾尔时,她激动得脸颊绯红,眼里闪着光。然而,仔细一看,却发现她瘦得皮包骨头,甚至在她喋喋不休的时候,都能听到她喘息的声音。
总而言之,情况不妙。艾瑞尔笑着和莱恩寒暄了几句,等佣人把茶端上来,然后亲自将香浓的茶水倒入莱恩的茶杯中。
“洋甘菊茶。它能暖身,还能治失眠。喝一杯吧。”
“谢谢。”
“还有一些茶点……哦。”
艾瑞尔看了一眼盘子,准备给瘦得皮包骨的雷内递上一些茶点,然后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赞叹声。
“怎么了,艾瑞尔?”
莱尼睁大眼睛问道,非常好奇是什么引起了艾瑞尔的兴趣。
“不,没什么。”
意识到自己行为的艾蕾尔已经太迟了,她红着脸说道。
“香蕉巧克力松饼……我喜欢它们。”
那也相当多。
艾瑞莉娅尴尬地低下头。刚出炉的松饼散发着黄油和巧克力的温暖香味,让人陶醉。
就连厨师也一定是个有学问的人。我看见温热的玛芬上,奶油微微融化,浸润在面包里。真是让人目不转睛。
“啊……你喜欢松饼。”
原本眨着眼睛嘟囔着的莱恩,此刻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因为出身贵族,艾瑞尔一向给人一种高贵成熟的感觉,此刻她也突然感到亲切了。
“我也应该尝尝。香蕉巧克力松饼。”
“我想莱尼也会喜欢的。我确信她会喜欢的。”
伊蕾尔语气严肃地说道,一边拿着刀,一边以虔诚的姿势切开松饼,然后把香蕉拌进去,浓郁的巧克力糖浆在松软的面包间流淌而出。
“是的。就是这个。”
莱妮一直在看着艾瑞尔做这件事,也笨手笨脚地学着她。她先把松饼切成小块,然后蘸上奶油和巧克力糖浆,放进嘴里。
“哇……好好吃啊。”
莱恩单手捂住嘴,赞叹不已。这时,同样嘟囔着的伊蕾尔笑了笑,眼神里带着“是吗?”的意味。
没有什么比一份甜蜜的甜点更能治愈一颗破碎的心了。莱妮久违地吃了这么多糖和脂肪,现在的她比以前明亮了许多。自然而然地,她也变得健谈起来,内心的防线也松动了不少。
趁着这个空档,艾瑞尔很自然地提起了缺席的话题。
“……原来如此。艾蕾尔小姐也吐出了石头。和我一样。”
“是的。它是黑色的,大概这么大,对吧?”
“这是正确的。”
虽然呕吐很痛苦,但这并不是坏事。大多数服用白藜芦醇并吐出结石的患者都长寿了。其中的原因目前尚不清楚。
艾瑞尔说完,笑容灿烂。莱恩抬头看着她的脸,仿佛被迷住了一般。虽然她天生线条纤细,但看起来却并不像生病的样子。
就像扔石头的莉瑟布蕾活得这么长,看来艾莉尔也一样。莱妮心里暗自庆幸。可是……
“我不想活太久,艾瑞尔。”
莱尼痛苦地承认道。
“我希望我能尽快死去,永远不再重生。”
<第71集>
“你什么意思,莱恩?”
艾瑞尔对莱恩这不同寻常的话语感到十分惊讶,看着那张美丽而又充满爱意的脸庞,莱恩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没人想要我。没人爱我。艾瑞拉夫人。”
“你为什么这么想?她太可爱了。”
艾瑞尔抚摸着莱恩的脸颊,仿佛要安慰她,而当她温暖的手触碰到莱恩时,莱恩开始认真地哭泣起来。
“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我的养父母,还有收养我的村民,都死在了契丹人的手里。我剩下的只有……”
莱妮停顿了一下,咬着嘴唇,怒视着门外。她望向佩苏斯可能倚靠的地方,眼神里几乎带着仇恨。
“唔。”
伊蕾尔突然发现自己卷入了别人的爱情纠纷,处境尴尬。莉瑟布蕾和玛萨卡的关系非常复杂、封闭且反复无常。因此,她必须谨言慎行。
“我哪儿也去不了。我见不了任何人。不管我做什么,那个男人都在看着我。”
莱妮语速飞快,连气都没喘一下,就露出了她的脚踝。那里戴着一只脚镯,而且很特别的是,上面还挂着一个小小的木偶吊坠。
“这该死的东西。”
莱恩看着木偶,眼中满是怨恨,艾瑞尔见状,这才想起佩苏斯的能力。
“哎呀。我用的是木偶戏。”
那么,吊坠里的娃娃大概是用来跟踪和监视莱恩的吧。我这么想着,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脚镯,发现上面没有可以锁上或解锁的环。
“这不是脚镯,这是链子。”
话说回来,为什么马萨卡一家人都长得那样?伊蕾尔默默地摸了摸太阳穴。然后,她听到莱恩大声哭喊。
“这样我们还怎么活下去?我宁愿死。”
我不忍心拒绝,于是艾瑞尔拍了拍莱恩的肩膀,汗水顺着她的背滴落。
他能为莱恩做些什么?虽然莱恩生病了,佩苏斯勉强赶来,但他可不是那种听劝告的人。尤其考虑到他对莱恩的执念,触碰那个敏感地带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但这似乎不关别人的事。”
如果她稍有不慎,就会落得和莱恩一样的下场。事实上,“真正的”艾瑞尔·埃洛兰斯在家人惨遭屠杀后被巴尔坎带走,她也饱受折磨,最终死去。
这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那一刻,艾蕾拉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呃呃呃……咕噜!咕噜,咕噜。”
一直在抽泣的莱妮突然咳嗽起来,一开始像是咳嗽哽咽了一样,但随着咳嗽越来越剧烈,她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雷恩!”
艾雷尔扶着莱恩的身体,让她尽量向一侧倒去。然而,无论她如何拍打、抚摸她的后背,莱恩的咳嗽都无法停止。
“莱恩,你给我跪下。赶紧吐出来,这样会好受些。”
“呃呃呃……”
然而,身体虚弱的莱尼甚至连吐出结石都困难重重,吐了好几次之后,她的脸色就变得青紫甚至发黑,似乎结石卡在了她的气管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该如何处理这个?”
就在伊蕾尔一时不知所措的时候,门突然被撞开了,正在查看里面情况的佩苏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雷恩!”
佩苏斯跑过来,从艾瑞尔手里接过莱恩,一把抱住她。他按了按她的肚子,又用力拍打她的后背,催吐。然而,莱恩虚弱的身体却无法吐出石头,只能一瘸一拐地走着。
这真的很危险。艾瑞尔不知道,莱恩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症状了。难怪占有欲极强的佩苏斯会先向艾瑞尔求助。
“艾瑞尔小姐,求求你!快点行动起来!”
佩苏斯咬着嘴唇,坐立不安地喊道。艾瑞尔一惊,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莱恩的肩膀。然后,就像两个人碰触时一样,她感到一阵奇怪的、略带刺痛的感觉。
“等一下,也许……”
这几乎是本能的领悟。伊蕾尔无意识地汲取了体内雷塞布雷的能量。紧接着,她与莱恩接触之处的触感变得更加强烈。
“啊……。”
莱恩也感同身受,尽管疲惫不堪,她还是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一股之前并不存在、凝聚在一起的黑色气息,便出现在莱恩的脖颈中央。
“这是什么?”
伊蕾尔伸手摸了摸那团黑色的气息,让她惊讶的是,当她的手碰到那团黑色的气息时,它竟然动了起来,仿佛有了形状一般。
如果她操作正确,她感觉自己就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艾瑞尔紧锁眉头,双唇紧闭,集中精神。当她缓慢地将能量向上推时,莱恩耸了耸肩,剧烈地咳嗽起来。
“酷看,酷看!!呼,呼!!”
咚,滚。莱恩吐出的黑色石头滚落在地上。它们堆积了好一阵子,是艾瑞尔见过的最大的石头。
“呃,喘息……”
终于,终于找到喘息空间的莱妮猛地吸了一口气。这时,佩苏斯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背。
“你还好吗,莱恩?”
莱恩缓了一会儿气,像是有些恼火似的推开了佩苏斯,然后睁大了眼睛,抬头看着伊蕾尔。
“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的?”
“你刚刚救了我,艾瑞尔。用的是那种……力量。”
就像这样。莱妮做了个把手抬到我脖子上的动作。从这个动作来看,她似乎做了什么。
就在那时。
[好累啊!支线任务‘我本来是个普通人,却发现自己拥有超能力?’信息已更新。]
【支线任务“我原本只是个普通人,却发现自己拥有超能力?”:释放雷塞布拉的潜能,三次(2/3)抵消玛萨卡的力量。成功后,将获得特殊奖励。】
什么?这个任务怎么现在才更新?艾瑞尔一脸懵逼。她只是把石头拿出来了,怎么就让玛萨卡的力量失效了呢?
“你真的太棒了,艾瑞尔。”
莱妮想都没想,就抓住他的手,眼神闪闪发亮地表达了谢意。佩苏斯闻言也反应过来,也跟着跪下。
“谢谢你,艾瑞尔。救了莱恩。”
看那副样子,佩苏斯似乎也并非毫无改过之力。伊蕾尔正这么想着,眼前却出现了一连串的好感度提示。
【累死了!莱恩好感度上升20。】
【累死了!佩苏斯好感度上升了30点。】
反正莱恩的状态已经好转不少,好感度也提升不少,不过艾瑞尔却还是有些茫然,因为她的能力太过模糊,根本不知道能力的极限在哪里。
我觉得我需要做更多研究。呕吐石症状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以及我能走多远。
'尽快地。'
当艾瑞尔低头看着我的手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决心。
* * *
还不到三天,艾雷尔就开始接待客人了。
“你好。”
她走进客厅,笑容灿烂地向我打招呼。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客人也坐了起来,回应道。
“很荣幸见到您,艾雷勒夫人。”
迎接她的男子比她想象中要年轻,艾蕾尔原本以为他是个学者,会留着长长的白胡子,戴着一副小圆眼镜,现在却暗自吃惊。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一头齐肩的金发,鼻梁和下巴线条优雅。唯一符合他预期的是,他的眼睛上还带着点东西。当然,那不是眼镜。
“蒙住眼睛?”
是的。不知为何,他一只眼睛被蒙住了。那块蒙眼布是黑色的,奢华的皮革材质,配着金线,给这男人经典的外表增添了一丝奇异的魅力。
“啊,这个。”
感受到艾雷尔目光的男人摸了摸眼罩,用平静的语气解释道。
“几年前,我太专注于一个实验,不小心把酸溅到了眼睛里。我赶紧洗掉了,但角膜已经严重受损。让你难堪了,真是抱歉。”
“哎呀,你在说什么啊?眼睛受伤了,真是可惜啊。”
艾蕾儿挥了挥手,语气中夹杂着遗憾与真挚。男人也似乎因此松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她,露出一丝微笑。
“谢谢您的理解。不过,更重要的是……”
“不行,清醒点,快坐下。”
艾瑞尔看到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尴尬地笑了笑,似乎想赶紧切入正题。然后她直接问道。
“我听说你对雷塞布拉研究了很久,这是情报公会介绍的。”
伊蕾尔打定主意后,就让巴尔坎去寻找情报公会,请他给她介绍一个了解雷塞布罗的人。
这是来自掌控着地下世界的巴尔干的委托。原本靠着一粒米维持生计的情报公会,如今行动比以往更加迅速。结果,这位年轻的学者就坐在了艾瑞尔的对面。
“是的。我叫莱昂纳多,来自石膏协会。虽然能力有限,但我已经研究了大师遗嘱的相似之处大约十五年了。虽然我的知识有限,但如果能帮上忙,我将不胜荣幸。”
“啊……这样啊,莱昂纳多先生,非常感谢您大老远过来。”
艾蕾尔尴尬地在舌尖上滚动着他的名字,仿佛并不熟悉。然后她笑了笑,拿出用手帕包着的东西,递给了莱昂纳多。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第72集>
“这是……缺席。”
看来情报公会并没有给他介绍什么废话,莱昂纳多一眼就认出了那块被手帕包裹的石头。
“这是马萨卡诈骗案的浓缩版。”
这还不是唯一令人惊讶的事情。莱昂纳多确实知道这是什么。
“这就是真香的骗局吗……?”
那不就是一块石头吗?伊蕾尔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那块漆黑的石头。那冰冷的暗光,和她从玛萨卡身上感受到的能量,简直一模一样。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当我帮助莱恩吐出石头时,支线任务突然更新的原因。
“这也算是使玛萨卡的力量无效化了。”
莱昂纳多也恰好证实了她的话。
“是的,但是论文还没有正式提交给学会。”
但莱昂纳多耸耸肩,表示这只是时间问题。他那淡定、朴实的气质倒是挺让人信服的。
“我有一个问题……莱昂纳多先生。”
“雷塞布拉为什么会吐石头?为什么是马萨卡的骗局?难道你对这些事情就不好奇吗?”
艾瑞尔默默地点了点头。两人都明白这次会面的目的,所以谈话进行得很顺利。
“坦白说,这次缺席是赛百灵赛事造成的。”
“赛百灵的结果?”
“是的。你觉得赛布林到底是什么?”
那是玛莎卡疯狂做爱,吸干雷塞布拉生命力的掠夺场景。艾瑞尔心里这么想,却又说不出口,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塞布林不过是一种净化仪式。你知道,玛萨卡的力量非常强大,但它的根源却是邪恶的。换句话说,它源于死亡的能量。正因如此,即使是像基坦这样缺乏智慧的怪物,也会本能地感知到邪恶,并对其心生恐惧。”
莱昂纳多挺直腰板,轻声解释道。
“但真萨卡毕竟也是人。如果体内积聚了太多邪恶,他就会发疯,肆意妄为。在那之前,有一个仪式可以彻底清除邪恶,那就是‘塞布林’。”
“是的,我也知道。”
“但你知道这不是结束吗?”
“……这不是结束了吗?”
“Sebring 不仅仅是吸收欺诈行为。Resebre 的车身就像一个过滤器,净化它吸收的欺诈行为。”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艾瑞尔眨了眨眼。莱昂纳多继续向她解释,艾瑞尔似乎有些困惑。
“想想珍珠贝,原理就很简单。当杂质进入它的身体时,它会用自己的黏液包裹杂质,把它们变成珍珠,然后再排出来。”
说完,莱昂纳多用目光指了指那块黑色的石头,它仿佛是莉瑟布蕾打造的一颗珍珠。
“排出的过程或许会有些痛苦,但从长远来看,这是一件好事。毕竟,这能防止玛萨卡邪灵继续在体内积聚。”
艾瑞尔沉默了一会儿,努力仔细思考并理解她所听到的解释。
“然后。”
伊蕾尔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说道。
“只要你持续排出石头,真萨卡的恶灵就不会积聚在你体内……所以雷塞布的寿命也不会减少。我理解得对吗?”
雷塞布之所以寿命短,是因为他反而吸收了马萨卡的士气。总之,这和继续摄入别人的毒药没什么区别。
但如果我们能够自己净化并排出这些毒素呢?为什么我们的寿命会缩短呢?
“呕吐结石的原因尚不清楚,但大多数出现这种现象的白藜芦醇患者的寿命都比平均水平更长。”
我想起了巴尔干刚才说过的话。伊蕾尔正为即将到达期限的生命担忧,焦急地咽了口唾沫。莱昂纳多看到这一幕,用仅存的一只眼睛温柔地笑了笑。
“总而言之,是的。懂得自行净化并驱除真萨卡恶灵的尊者,寿命必然很长。因为毒素不会在他体内积聚。”
果然!艾瑞尔的脸色明显亮了起来。她高兴得差点站起来拍手,但还是忍住了,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莱昂纳多。
“哦。对了,莱昂纳多先生。吐结石的现象确实很罕见,是吗?”
艾瑞莉娅在曾经欢乐的地方,感到一阵好奇。幸好,有人在这里,可以满足她的好奇心。
“是的,根据研究,只有大约 5% 的塞布灵人能够完成‘真正的’塞布灵仪式。”
这意味着,只有少数 Resebras 懂得如何不仅能识破 Masaka 的骗局,还能净化并驱除它。其中包括 Irell 和 Lane。
“那么无法自行净化和排泄的白藜芦醇怎么办呢?”
“可怜的孩子,他会死的。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莱昂纳多轻声回答,却毫不留情。艾蕾尔不由自主地反问道,尽管她已经知道了真相,这让她感到很残忍。
“但是,还有其他办法吗?比如说,能消耗真香卡精神的那种……”
“目前还没有。”
伊蕾尔被这尖锐的回答弄得哑口无言。莱昂纳多像是安抚她似的,又补充道。
“这很不幸,但也没办法。在自然界中,只有那些自主进化和发展的人才能生存下来。落后的人就会被淘汰。”
当然,这样的解释也有些冷酷无情,不过听到这里,艾瑞尔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微妙的表情。
“这很奇怪。”
据莱昂纳多所说,莱尼是一个“发达的个体”,但并不完美,而且在自行排出结石方面有很大困难。
这也是莱恩最近身体不好的原因,如果不是伊瑞莉娅及时出现,莱恩恐怕真的会死。
“那个时候我肯定……”
艾瑞尔看得清清楚楚。漆黑的能量笼罩着莱恩的身体。令人惊讶的是,当她使用雷塞布拉的力量时,她竟然能够将能量推升,迫使莱恩将其吐出。
如果我能更自由地使用这股力量,我岂不是不仅能拯救莱恩,还能拯救其他的瑞斯布拉?艾瑞尔心想。毕竟,一个瑞斯布拉注定英年早逝的世界太悲惨了。
“莱昂纳多似乎还不知道这一点。”
艾瑞尔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但她还是决定暂时保持沉默,因为她心里感到不安。
“但是莱昂纳多先生,您是怎么开始研究雷塞布拉的呢?”
不管怎么说,他的知识量确实很惊人。首先,仿生人的数量太少,而且大多寿命短暂,所以人们对他们知之甚少。再说,如果占有欲极强的真香早早把他们带走,就没办法再进行研究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莱昂纳多能像我一样了解这么多,简直就是个奇迹。首先,巴尔干的影响力丝毫不逊于国王,但他竟然还没发现他“失踪”了。
于是艾瑞尔突然好奇起来,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如何调查“模仿者”的?
“实际上。”
莱昂纳多听到突如其来的问题,垂下了眼帘。他平时平静的脸上,这次浮现出一丝尴尬的表情。
“我曾经接到某个组织的秘密委托,进行了长时间的研究。无法透露详情,在此先行致歉。”
“没关系。话说回来,是什么研究啊?”
“我有点犹豫在艾瑞尔夫人面前说这个,但是……这是关于如何增加雷塞布拉斯数量的研究。”
“什么?”艾瑞拉的眉头明显皱了起来。
* * *
过了一会儿,莱昂纳多被侍从领到门口,和大多数客人一样,他谢过女主人的盛情款待,离开了宅邸。
他乘坐的马车很普通,没有任何印章,它从巴斯洛·摩尔宅邸出发,绕着小镇转了一圈,在集市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了一圈,然后驶向郊外,穿过田野。
终于,夜幕降临,马车驶向了它真正的目的地,那里有一群身着白衣的人们等候着,向莱昂纳多低头致意。
“旅途愉快吗?”
“不。”
莱昂纳多下了马车,接过长袍裹在身上,然后和在艾雷尔面前不同,他带着无比傲慢的表情吐了口唾沫。
“你真是个傻女人。我试图打听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结果却浪费了我的时间。”
“是吗?听说巴尔干挺受你青睐的。”
“即便如此,它也不过是个重启键而已。只不过是真香的玩具罢了。谁会跟区区一个夜班职员讨论重要的事情呢?”
莱昂纳多懊恼地咂了咂舌。不过,他去见伊蕾尔只有一个目的。巴尔坎这个人太过严谨,其他地方根本抓不到他。
“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无论你问什么,艾瑞尔要么一脸茫然地闭口不谈,要么说她不知道。所以,雷塞布拉斯一家才没用。
“它们似乎只是为了被吃掉而存在。”
莱昂纳多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将长袍深深地拉了下来,然后一把扯下那块如同玩具般的眼罩,随手扔了出去。
下方短暂显露的瞳孔,各自有着不同的颜色。
与此同时,留在宅邸里的伊蕾尔陷入了沉思。她歪着头,茫然地望着宾客们离开后的空地。
“真奇怪。”
他为什么要谎报自己的名字?
莱昂纳多,不。艾瑞尔,这个被拉蒙大主教鄙视为“愚蠢的女人”的女人,所看到的超出了他的预期。
“而且他确实恨我。他的支持率已经跌到了谷底。”
包括对方的一切恶意。
<第73集>
“简·路易斯先生。”
挂在树上的简·路易斯低头看了一眼,艾瑞尔朝白云般飘浮的他挥了挥手。
“早上好。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昨晚巴尔坎回家晚了。艾瑞尔在睡梦中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和沉甸甸的重量,还有那股苦涩却又奇异甜蜜的雪茄味,混合着玩世不恭的香水味。
她有很多话想问巴尔干,但她困得睁不开眼睛。这时,巴尔干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嘴唇轻轻地拂过她的额头。
“多睡一会儿。”
他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的头发,令人意外。伊蕾尔像猫一样,用温暖如石的手掌蹭了蹭自己的脸颊,满意地叹了口气。等她醒来时,巴尔坎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你们需要船长吗?”
简·路易斯睡意朦胧地问道,听他这么说,像是在问伊瑞莉娅是不是在找巴坎,伊瑞莉娅便点了点头。
“在那边。在山上。”
巴洛·摩尔庄园所在的庄园非常大,仿佛一座小村庄那么大。正因如此,即使在庄园内寻找巴坎也颇具挑战性。
她气喘吁吁地沿着简·路易斯半透明的手指指示的方向往山上走去,一片宽阔的草坪展现在她眼前。
塔克-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轻快的击球声。巴尔干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一座村庄夷为平地,但他却喜欢以一种不适合自己的方式移动身体。
“所以也许你应该做一些晨练。”
抱着这个想法抬起头的艾瑞尔很快就后悔了。健康的晨练到底是什么?
“呃!呃!!!”
茂盛的草地上,巴坎的手下正捆绑着几个人,强迫他们跪下。巴坎本人则站在稍远的地方,以完美的姿势挥舞着槌球棒。
嗒嗒——!!
“啊!!”
他强健的肩膀和上身旋转了半圈,用尽全力击球。然后,球像箭一样射出,毫不留情地击中了被绑住的男人的颧骨。仿佛那是一颗活靶子。
'啊。'
艾瑞尔紧闭双眼。她不知道这些人被带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但这是巴尔坎的事。她不想插手。
正是厌倦了巴黎的伊雷尔准备转身的时刻。巴尔坎像是要休息一下似的,随意地将槌球棒扔在草地上。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用指尖点燃,朝这边望去。
“你是谁?”
他皱起眉头,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笑容灿烂。
“我们昏昏欲睡的女孩今天早上在做什么?”
语气虽然温和,却带着一种奇怪的不悦,似乎因为被抓到“工作现场”而感到不高兴。
“哦,抱歉,我有点事想问你……”
“你想问什么?”
“是的。不过不急。你现在好像很忙,我晚点再跟你谈。”
巴尔坎深邃的目光注视着伊蕾尔。或许是因为还是清晨,落在她头顶的阳光带着浓郁的蓝色气息。在阳光下,她若无其事地笑着,嘴唇颤抖着,显得格外可怜。
“你害怕了。”
“值得。”巴尔坎看了一眼那张已经被硬球击中数次、血迹斑斑的脸。
巴尔干统治下的地下世界,虽然没有受到光明的照耀,却秩序井然。在他庇护下的人,谦卑却又恭敬。如果不是巴尔干,根本没人会听信那些在偏僻小巷里发生的契丹屠杀。
在食人魔物横行的世界里,受害的只有平民百姓,王室贵族们根本不在乎几个平民百姓的死活。
那又怎样?他们决定侍奉贫民窟之王,而不是贵族国王。因此,出于对巴坎的尊重,他们严格遵守他的规矩。
除了那些绑在你面前的。
他们试图绑架一名在他后巷酒吧工作的女服务员。这种事最近经常发生。
巴尔干对他们的疯狂感到愤怒,但同时也很高兴。他决心要把这些终于冒出头来的幼苗踩死。
可是为什么呢?艾瑞尔撞见我那个样子,我感觉不太好。甚至还疼了几秒钟。平时我以为艾瑞尔能吓唬她,一举两得,而且看她颤抖的样子我也很开心。
“……他妈的。”
巴尔坎感觉自己脏兮兮的,习惯性地正要抽一口雪茄,却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在伊蕾尔刚刚醒来、毫无血色的脸庞和手中夹着鸦片味的雪茄之间来回移动。
事到如今,他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他皱了皱眉,把许久没抽的雪茄摁灭在地上,然后看向盘腿而立的艾瑞尔。
“告诉我那是什么。”
“你帮我把雪茄熄灭了吗?”艾蕾尔歪着头,却没勇气开口。如果巴尔坎性格扭曲,这么问他,估计会让他脸红耳赤。
于是艾雷尔叹了口气,决定开门见山。
“我不知道你是否记得……但我妈妈今天要来。”
“你岳母?啊。”
巴尔坎用空着的手摸了摸下巴,很快回想起了往事。今天是埃洛拉人来访的日子,他们来商议婚礼的筹备事宜。
埃洛伦斯伯爵夫妇想要一场小型婚礼。或许是因为艾瑞尔的意愿,但他们也为这个和黑帮没什么两样的女婿感到尴尬。这么一个体面的家庭,竟然把宝贝女儿嫁给玛萨卡,未免也太可惜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被称为贵族。”
巴尔干人痛恨贵族的虚伪。他们忽视了保护人民的贵族义务,却把弱者的性命交给了怪物,自己则躲在安全的地方,只顾着保持高傲的姿态。
作为伯爵家族唯一的一个家族,埃洛伦斯伯爵家族受到的影响较小,毕竟他的岳父卡尔弗特·埃洛伦斯大半辈子都在边境度过,尽到了为国家应尽的义务。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有一种冲动想在他们面前低下头,乞求他们让我嫁给我,即使这只是一场愚蠢的戏。
“塞罗的准备肯定很顺利。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真的很感动。我想提前说声谢谢。”
而且这似乎有点过分。艾瑞尔尴尬地笑了笑,想起了出门时在走廊里看到的迎宾花卉装饰。她以为那是某种花卉节,尽管它被称为装饰。
女仆们陆续端上来的菜肴更是五彩缤纷,令人眼花缭乱。与此同时,客厅的一角,一大早就亲自下到村子里给路易莎送来她最爱吃的甜点的仆人们,正屏住呼吸。
“希望你婆婆也喜欢你,这样我就能早日娶你为妻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怎么会嫁给这个男人?”艾瑞尔抬头看着眼前的巴坎,冷笑一声。
他穿着的黑色衬衫与他红色的头发和略微晒黑的皮肤十分相配,甚至相配到散发出一种与清晨清新空气格格不入的强烈信息素。
从早上开始挥舞槌球棒,他的脖子、锁骨和胸肌上都沾满了汗水。这时,他脱下仿佛热得要命的贴身衬衫,轻轻一甩,露出了紧绷的手臂和结实的腹肌。
“可是……有这张脸,难道不值得结婚吗?”
是啊,性格不好又怎么样?她长得挺和善的。总之,她救了我一命。刚才还掐灭了一根雪茄。真是个小仙女,不是吗?
我仿佛听到一个来自外貌至上主义盛行的国家的灵魂的声音,试图说服自己。就在我即将屈服于这种说服时,巴尔坎又吸了一口雪茄,看着我。然后他用慵懒的语气问道。
“就这样了。就这些吗?”
“哦,不。”
我几乎忘了自己在说什么,因为他的样貌太吸引我了。艾瑞尔环顾四周,然后朝他微微做了个手势。这意味着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巴坎低头看了她一会儿,才低下头。她那张小得一手可握的脸,却意外的精致细腻。脸上的表情颇为严肃,却又可爱得让人想咬一口。
【累死了!巴尔干好感度上升3点。】
……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伊蕾尔歪了歪头,却没能开口询问,因为巴坎及时低下了头。他像是开玩笑似的轻笑一声,懒洋洋地低声说道。
“现在,告诉我吧,我的小鸟。”
艾瑞尔用力咽了口唾沫,然后轻声在他微笑的耳边低语。
“你认识一个叫拉蒙·费尔南多斯的人吗?”
听到这个问题,巴尔干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是谎言一般。
<第74集>
“那人是主神殿的大主教吗?”
我以为他形迹可疑,但没想到他会是大主教。艾瑞尔觉得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然而,巴坎却不这么认为。
“拉蒙·费尔南多斯这个名字并不常见。你看,拉蒙这个名字本身就属于一位圣人。”
“啊。”
“只有将生命托付给神殿的人,才能接受这个名字作为洗礼名。区区一个学者,竟然用‘拉蒙’这个名字?真是荒唐。”
巴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得酒窝泛起。看来拉蒙就像基督教里的施洗约翰一样。
当然,她生活在现代,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艾瑞尔对巴尔坎笑了笑,仿佛他在说些常识,但她内心却感到一阵刺痛。无论她玩得多投入,在现实生活中生活,感觉都大不相同。
“可是,身为大主教的人,为什么要隐藏身份来见我呢?”
伊雷尔试图岔开话题,回到正题。然后,巴尔干那迷人的嘴角微微一勾,就像每次被问到不想说的话题时一样。
“出色地。”
他回答时,充满秘密和黑暗的嘴唇贴着艾瑞尔的头发。
“我猜他很好奇,未来会成为我妻子的女人会有多漂亮。”
艾蕾尔抬头,不满地看着他那毫无意义的话语。当她看到他眼中带着一丝笑意时,显然巴尔坎猜到了什么。
“他们就是不告诉我。”
“永远不会。”艾瑞莉娅叹了口气,心想。
巴尔干的支持率从最初的负数上升到现在的60多。这个数字不算低,但也不是一个足以改变两国关系的戏剧性数字。
他没有和艾瑞尔商量过任何事情,为什么他经常让手下拖着无辜的民众去受折磨,为什么他要推翻这个已经腐朽不堪的王国。
“这太荒谬了。”
尽管他们即将结婚,但伊蕾尔却毫不知情。她只是忍耐着,因为她知道巴坎的阴谋一定会得逞。
但和游戏不一样,如果巴尔干失败了怎么办?我已经改变了伊蕾尔·埃洛兰斯的命运,我怎么保证其他事情不会改变呢?
艾瑞尔再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这简直荒谬至极。如果她嫁给巴坎,背叛得逞,艾瑞尔的家族也会被一网打尽。她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无法参与,但这意味着她会得到公平的对待。
简直是山上加山。这该死的游戏,难度调整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巴尔干?”
“艾瑞尔。”
这一次,怨恨压倒了恐惧。艾瑞莉娅固执地问道,尽管她知道他不会喜欢。
“你是主之子,巴尔干·哈·马什。可是,主的神殿为何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好奇害死猫,亲爱的。”
巴尔坎叹了口气,甜蜜地吻了她的脸颊。但他分开嘴唇时,眼神却如同冰冷的月亮。
“……我该怎么告诉你呢?”
艾瑞尔痛苦地问道。如果事情出了问题,她至少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毁掉。难道这个愿望就这么大吗?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巴尔干。但我选择了你。所以你也应该相信我一点……”
“在下面。”
只需一声苦笑,便可打断这冗长而冗长的劝说。
“为什么?每次听到你说‘你选择’,我就觉得难以忍受。”
他那双残忍而梦幻的金色眼睛俯视着她,有时似乎在嘲笑她,有时又似乎在怜悯她。
“有时候你太可爱了,我真想把你拉过来亲吻你。”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然后抚摸着她纤细的下颌,然后向下抓住她的颈背。
“有时候它太恶心了,我真想掐死它。”
耳边传来的声音很轻柔,仿佛是爱的告白,这让艾瑞尔更加难受。
“别误会,艾瑞尔·埃洛伦斯。你没有选择我。”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不正式,似乎以一种盛气凌人的方式压制着她,仿佛在不时地炫耀自己高人一等。
“选择权在我,你不能因为害怕报复而拒绝。我不确定这算不算选择。”
这未免也太胆小了吧?他后退几步,恢复了往常的礼仪。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艾瑞尔,仿佛在等待她的下一步反应。
艾瑞尔面对着那冰冷的目光,眼眶里噙满了泪水。那是痛苦和愤怒的颜色,涟漪翻涌,仿佛要吞噬她的视线。可是……
“我不想哭。”
这等于宣告失败。如果她在这里哭,巴尔干会温柔地安慰她,就像他从未逼迫过她一样。他甚至可能会为自己有点严厉而道歉。
但这只是胜利者小小的仁慈。巴尔干会再次证明她的软弱,并且,正如他迄今为止所做的那样,永远保持沉默。没有人会考虑失败者的感受。
如果事情出了差错,艾瑞尔和她的家人就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失去生命。这是她绝对无法接受的。
“……不,你错了。我明明已经做出了选择。”
艾瑞尔强忍着泪水,严肃地回答道。
正如你所说,我很弱小,没有太多选择。或许你觉得没有。但即使在那狭窄的选择范围内,也明明有很多条路,而其中,我选择了与你同行。
虽然声音有些颤抖,但她还是能够毫不犹豫地说道,因为她知道‘真正的’伊蕾尔·埃洛兰斯走的是另一条路。
“你知道吗?如果我真的恨你,怕你,我早就咬着舌头死了。说不定晚上就跑了。就算我什么都做不了,留在你身边,每次看到你的脸,我都会颤抖着哭泣,让你心烦。”
说完,她垂下湿润的睫毛,然后抬起手臂,握住了他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但我‘选择’不这样做。”
小手交缠手指,吮吸的感觉很特别,巴尔干微微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艾雷尔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没错。我没有权力拒绝你。但我可以做出其他选择。”
伊蕾尔直视着巴尔干的脸,那张脸似乎有些愤怒或尴尬。然后,她悲伤地笑了笑。
“选择在你身边,享受快乐。”
听到这句话,巴尔坎的嘴唇紧闭,他低头看着伊雷尔,仿佛脑袋被人重重地砸了一下。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巴坎·哈·马什。你不应该嘲笑我的选择。”
“至少对你来说是这样。”艾瑞莉娅迎上他的目光,嘴唇颤抖着低声说道。
令人惊讶的是,巴尔干什么也没说。或者说,他根本说不出来。总之,既然他闭上了嘴,伊雷尔就能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现在不信任我。我也知道你什么都不会告诉我。”
“……”
“但我没有放弃的意思。我知道这不是反抗就能解决的事情,所以我会一点一点地让你知道我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艾雷尔再次微笑,说她可能做不好,但至少会努力尝试。她的笑容似乎比之前少了些悲伤,但巴尔坎却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这么说来,我有些事想问你。你能听听吗?”
我因为争吵差点忘了话题。艾雷尔尽量随意地转移了话题。
巴尔坎仍然沉默不语,但当她看到他的眼睛时,她知道,无论她要求什么,这一次,他都会听。
* * *
没有什么比一杯香甜的下午茶更能洗去上午的疲惫了。艾瑞尔对茶香的清新怡人印象深刻,它仿佛洗去了口中奶油的酸涩。
但可惜的是,她请来的客人似乎没有悠闲喝茶的意思。
“我听说你有话要说。”
抬头一看,佩苏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他面前的茶水丝毫没有减少。艾雷尔确认后叹了口气。
“浅水终究是不行的。”
她想通过轻松的谈话来缓解他的警惕,但计划失败了,所以艾瑞尔决定直接切入正题。
“我想和你讨论一下莱恩的事。莱恩最近怎么样?”
伊蕾尔问道,想起上次因为吐不出玛萨卡的诈骗案而差点丧命的莱恩。佩苏斯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或许是想起了当时的严重性。
“多亏了你……情况好多了。”
他嘴上没说,脸上却没有一丝感激之色。艾雷尔呆呆地看着佩苏斯,脸上明显写满了厌恶。他不是傻子,显然已经明白艾雷尔为什么叫自己说这些了。
“我们俩都很忙,所以还是开门见山吧。莱尼需要你的帮助,佩苏斯先生。”
听到这句话,佩苏斯盯着我,没有回答。
<第75集>
艾瑞尔从他深邃的眸子里读出了拒绝、占有欲和痴迷,但她并没有太在意。
“上次那件事之后,我也对 Resebras 做了大量研究。我发现在极少数情况下,Resebras 之间会互相帮助。就像 Pesus 当时看到的那样。”
当然,这是谎言。大多数拟态者并不懂得如何随意运用自己的能力。
他们就像银行一样,堆满了钱,就等着马萨卡去取钱。所以他们不可能帮助其他经销商揭露马萨卡的欺诈行为。
“但我不一样。我能做到。”
如果我能做到,为什么其他 Resemblers 做不到?艾瑞尔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想。要是有人能告诉她该怎么做就好了。
“所以我正在考虑创建一个类似人物的小组。我们可以分享信息,并在需要的时候互相帮助。”
“您要创建会议吗?”
佩苏斯对这句出乎意料的话做出了尖锐的回应。
“船长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
“其实,佩苏斯先生,他已经同意了。他甚至说这是个好主意。”
这并非谎言,听了她小心翼翼提起的事情后,巴坎立刻答应了。
'伟大的。 '
正如伊蕾尔所说。是巴尔干自己选择了她,她原本过着平静的生活,却毁了她的一生。但伊蕾尔在目前的处境下,已经尽力让自己快乐起来。她又怎么能拒绝这种可怜的尝试呢?
就算伊瑞莉娅再要求更多,他也会答应。他只是……别无选择。
“奇怪,我们打架了,为什么我的好感度反而上升了?”
艾瑞尔耸耸肩,心想这人真是个怪人。她不明白为什么巴尔干的好感度在争吵之后不降反升了5点,但她又能怎么办呢?她选的这个男人脑子不太正常。
所以现在我必须更加专注于手头的任务。我已经厌倦了这种“无可避免”的被拖着走。
“继续扩大我未来可用的选择。这就是我要做的。”
伊蕾尔扬起纤细的下巴,开始以女主人应有的方式劝说佩苏斯。
“这还只是一个概念,但我认为这个团体可以改变 Resebras 一家的生活,当然,是让生活变得更好。我希望 Lane 能成为这个团体的第一位成员。”
“雷恩不会喜欢那样的。”
佩苏斯大声吐出这句话,他的牙齿咬得如此之紧,以至于下颌关节都发白了。
“雷恩性格内向,敏感。她不喜欢和陌生人见面。”
“但你喜欢与 Resebras 同伴见面,不是吗?”
艾瑞尔报以坚定的微笑。她清楚地记得,当初在这座只有玛萨卡的宅邸里见到她时,莱恩有多么高兴。
“我已经派人去问莱恩了。她说她非常乐意加入我们的团队。”
得到巴尔干的许可后,艾瑞尔派了一名女仆前往西翼。不久后,女仆带着莱恩的回信回来了。回信写在一张略微破损的纸上,用力地压着,只留下一行字:“是!!!”
看到这一幕,艾瑞尔下定了决心,她要不惜一切代价,为莱妮打赢这场仗。
“你对莱恩一无所知。”
佩苏斯眼神依然凶狠,强烈反对。
“你把这叫做一个很难认识人的人的聚会?哈!太夸张了。这和把鱼从鱼缸里拿出来放在地上,因为它看起来很孤独没什么区别。”
伊蕾尔的肩膀因这阵大笑而微微耸了耸。果然,佩苏斯的抵抗并不小。
“我不是想束缚莱妮,我是在保护她。我是想保护她免受这个世界可能给她带来的伤害。我保证,这样的聚会只会让她更加萎缩,在精神上驱使她,在她身上留下可怕的伤疤。这会让她恨自己恨到宁愿去死。”
听到这毫不犹豫的话语,艾蕾尔歪了歪头。然后,她思考了一会儿,反问道。
“佩苏斯先生怎么样?”
“你在说什么?”
“你也一样。你让莱妮感到害怕,你在逼迫她,让她讨厌自己。”
“所以,这让人想死。”伊蕾尔小唇轻声低语。语气里没有丝毫恶意,却让佩苏斯感觉心脏仿佛被刺穿。
“当莱尼癫痫发作时,我正在扶着她,我看到她手腕上无数自残的痕迹。”
“……”
“你老实告诉我。莱尼到现在为止自杀过几次?五次?十次?”
“住手!住手!!再说下去,就算你是女主人……”
“不,佩苏斯先生。你不能再碰我了。不仅仅是因为巴尔干,还因为莱恩。”
艾蕾尔托着下巴,眼神清澈地看着他。与激动的佩苏斯不同,她很平静,仿佛只说了实话。
“如果我死了,下次莱尼癫痫发作时谁来帮助她?”
听到这句话,佩苏斯的嘴巴紧闭。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没必要这么拼命。万一我不在呢?万一我还有事要办,离宅邸又远呢?你就打算抱着哭得不行的莱妮,看着她哭到喘不过气来吗?”
佩苏斯咬了咬牙,无力反驳,然后,咕哝了一阵,脱口而出:
“这世上不止一个雷塞维雷。我可是强大的真坂,只要我下定决心,就能打败无数个雷塞维雷……”
“但他们都不像莱尼。他们都是幼稚的吹牛大王。”
伊雷尔打断了佩苏斯的话并温和地斥责了他。
所以男人才像个不成熟的孩子。这栋宅邸里的人都知道佩苏斯对莱尼痴迷不已。可他却嚷嚷着,如果莱尼死了,他就能再找一个雷斯莫尔来。
“还好我没有和你一起死。”
由于佩苏斯心智不成熟,莱尼承受着所有的痛苦。虽然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严重的抑郁和倦怠正在吞噬莱尼的生命。
这对雷塞布人而言,又是一次磨难。玛萨卡的执念与暴虐,对于天生心灵脆弱的雷塞布人而言,无异于情感暴力。雷塞布人因此遭受了身心双重折磨,生命力逐渐衰弱。
“但如果我创建一个小组,我就可以帮忙解决这样的事情。”
一个二货的苦恼,其他二货心里都明白。只要分担一下让他们心痛的烦恼,安慰一下,就能让他们解脱。
起初,这只是她在想办法救莱恩时冒出的一个主意。但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艾瑞尔决定贪心一点。
“仔细听我说。Pesus ha Mash。”
艾雷尔以未来会议主席应有的尊严宣布道。
“你管这叫保护。保护莱恩不受伤害,保护她免受世间邪恶的侵害。”
佩苏斯没有回答,而是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许这是对的。”
看着那双询问怎么了的眼睛,伊雷尔平静地同意了。
“但那样的话,莱恩就什么好东西也接触不到了。你现在做的不是保护,而是隔离。正因为如此,莱恩厌倦了麻木的生活,她想要感受一些东西,哪怕这意味着死亡。你真的不明白吗?”
“……”
“一种感觉不到任何好坏的人生。这还能叫生活吗?我不知道。”
伊蕾尔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时,佩苏斯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什么,然后紧紧闭上眼睛,再次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然后他用一种更轻松但仍然刺耳的语气回答道。
“是我把那个孩子从被基坦人横扫的村子里救了出来。要不是我,莱恩现在就成了基坦人的猎物了。”
“那么,既然你救了她的命,她的命就是你的了?”
伊蕾尔笑了,准确地看出了佩苏斯的真实感受。脸上带着困惑。
“我的天哪。只是怪物变了。从基坦变成了你。”
“你在胡说什么!!”
佩苏斯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双手拍在桌子上。他面色狰狞,仿佛随时都想杀了伊瑞莉娅,但她却毫不畏惧。
“你可能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但我不这么认为。基坦宁愿吃掉尸体就完事了。可你吃的是莱恩的肉体和灵魂,对吧?”
这就是莱恩想要死的原因。因为她已经死在他的魔爪下了。
佩苏斯被指出了他一直以来忽略的事情,顿时愣住了。艾瑞尔茫然地看着他震惊的脸。然后,她最后一次说道。
“选择吧,佩苏斯。把莱恩留给我,或者把她关起来,直到她撞到鱼缸壁上而死。”
<第76集>
“真奇怪。”
扬·路易斯说道。他的上身半伸出来,像个鹿头挂在墙上,正俯视着塞洛,塞洛正和艾瑞尔在楼梯底部忙碌地走动着。
“真奇怪。你什么意思?”
艾雷尔望着二楼中央楼梯上挂着的镜子,自言自语道。母亲很快就要来探望她,所以她很在意自己的衣着和头发。正因如此,她差点听到简·路易斯的谈话。
“啊,佩苏斯。夫人,您说的真管用。真是个固执的人。”
艾瑞尔的眼睛在镜子里转来转去。当然,是看向简·路易斯。
“简怎么知道的?他听到我和佩苏斯说话了吗?”
“不是从一开始,而是从中间开始。”
不,你为什么要偷听别人说话?如果你真的偷听了,至少也得藏起来。
迷失方向的艾瑞尔转过头,坦然地看着他。然后扬耸了耸半靠在墙上的肩膀,自信地说道。
“但这是我的工作。”
“你在偷听我说话吗?”
“侦察,监视。持续观察。持续关注正在发生的事情。”
听着颜独特的说话方式,缓慢而断断续续,像在做梦,又像在睡梦中说话,我的脑袋也快要疯了。
“……请尊重我的隐私。可以吗?”
艾蕾尔坚定地说道,手扶额头。因为她想起了自己和巴坎之间偶尔发生的那些肉色场景。想到扬·路易斯会目睹这一切,她就感到恐惧。
“喂,我要死在船长手里。”
简·路易斯似乎也听懂了她的话,滑稽的是,他也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然后像听到了什么听不见的话一样,缩进了墙里。
“哦天哪。”
只剩下伊蕾尔一个人,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本该是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但更令人难过的是,她竟然没有感到愤怒。
这里从一开始就是恶人的巢穴,魔王的宅邸。在这种地方,怎么能指望过上正常的日常生活呢?再说,同吃同住的,只有星灵、阴郁的傀儡师,以及如同从地狱涌出的岩浆般失去人格的人们。
“我们有大提琴真是件好事。”
艾蕾尔用悲伤的眼神低头看着塞洛,下巴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屋子里唯一清醒的人,此刻正绕着玄关和客厅走来走去,仔细地检查着是否有什么东西没有准备好。
这一切都是为了迎接母亲的到来。因此,艾瑞尔既为饱受折磨的塞洛斯感到难过,又心存感激。
“巴尔干现在在哪里?”
当他出门迎接我母亲时,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他。我很难过自己总是想着他,但巴尔坎·哈·马什就是这样的人。
一个傲慢又古怪的男人,仿佛周围有种奇异的引力,无论别人是否愿意,都会把他吸入其中。然而,这股引力在某个地方被扭曲了,他所建立的关系自然也会扭曲。
“这真是太麻烦了。”
如果按照任务要求将巴坎的好感度提升到80,会发生什么变化?
不,我不这么认为。艾瑞尔一直把下巴靠在栏杆上思考,摇了摇头。她无法想象巴尔坎会对她如此着迷,以至于迫不及待地想要给她任何东西。
“我很高兴它不再困扰你了。”
幸好巴坎还有心思继续表演。他现在要去接她,扮演一个“恋爱中的男人”。去接她的母亲路易莎。
看到那样的光景,我忍不住有些愤怒,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就算巴尔干只是敷衍了事,我也没资格抱怨。
但令人惊讶的是,他是一位勤奋的人。
繁荣-!!
就在这时,艾雷尔陷入了沉思。突然,紧闭的前门猛地打开,撞在墙上。精心装饰的花朵随风飘落,却无人理会。
“深呼吸一下,女士。”
如同冰雹从门缝中涌入一般,巴尔干出现了,他用宽阔的肩膀支撑着某人。
“你能听到我吗?”
半抱着自己,踉踉跄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人,竟然是路易莎。艾雷尔看到她,不禁吓了一跳,她看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
“母亲?!”
路上发生什么事了吗?艾蕾儿一边撩起飘逸的裙摆,一边冲下楼梯。巴坎见状,扶起路易莎,皱起了眉头。
“别跑,不然你会摔倒。”
这声音根本没传到艾瑞尔的耳朵里,她已经不耐烦了。结果,她踉踉跄跄地走到楼梯中间,被听到动静跑过来的塞洛斯一把扶住了。
“小心点,艾瑞尔。”
“谢谢。”
此刻,我的目光没有其他。伊蕾尔冷冷地回答道,然后跑过来扶住露易莎的另一只胳膊,用可怜兮兮的声音问道。
“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这样?”
“艾瑞尔,亲爱的。我该怎么办?”
路易莎的目光,听出了女儿的声音,茫然地望向这边。风儿让我透过她漆黑的瞳孔,看到一股如同井水般,奇异的迷茫与悲伤。
“我们的迈克尔……”
“是的,为什么呢,欧巴?”
我脑海中浮现出我认识已久的哥哥的脸庞。他肌肉发达,皮肤黝黑,面容和蔼,在我的脑海里露出灿烂的笑容。
可是,我的心却莫名地沉了下去。仿佛是为了确认我下巴尖儿升起的不祥预感,路易莎突然哭了起来。
“听说那孩子从本殿回来的路上失踪了。好像是掉悬崖边上摔下去了,不过也不太清楚……”
* * *
“我以为我一生中没有什么事没做过。”
“巴坎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脖子上的领带。
“这是我第一次结婚。”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哭得晕眩的脑袋里回荡,像嗡嗡的回声。过了一会儿,艾瑞尔揉了揉沾满泪水的眼睛,看着他。
“所以我不知道。”
“……你是什么意思?”
她那已经完全疲惫不堪的声音,带着湿漉漉的气息响起。巴坎闭上嘴巴,看着她那张仿佛世界末日般悲伤的脸。
看着总是笑容灿烂的女人躺在那里,既让人感到可怜,又有一种奇异的刺激感。然而,这伤害并非源于自己,而是因为另一个男人,这让人很不舒服。
“事实是,结婚太他妈难了。”
巴坎讽刺地吐了口唾沫,脱掉了紧身的西装衬衫,露出了被太阳晒黑、布满纹身和伤疤的狂野身体。
“你脱衣服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看到巴尔干把手放在伊蕾尔的裤腿上,她吓了一跳。就算他是个性格悲痛欲绝、毫无同情心的男人,在得知哥哥去世的消息后,真的会让她这么做吗?尤其是路易莎正躺在隔壁卧室里,惊魂未定。
还好巴尔干没有走到那一步,被洗脑后的他身上穿的竟然是一件粗糙的衬衫和长裤。
“统治者。”
不仅如此,巴坎递给她一件东西,当时她还穿着那身奇装异服。她好奇地打开了它,里面是一件带兜帽的长袍。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换衣服准备。”
“准备好了吗?你要去哪里?”
“在哪里。”
巴坎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你不应该去找你哥哥吗?”
说到这里,她羞得哭了起来。伊蕾尔抬头看着他,双手抓着长袍,仿佛以为他在开玩笑。
“啧。”
巴尔干看到那张脸,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但他不明白为什么。
“你说他掉下悬崖了。你找到他的尸体了吗?”
“没有,但是那些文字和物品肯定就在它前面……”
“一匹马和一个东西能成为你的兄弟吗?”
艾瑞尔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因为她现在似乎明白巴尔干在说什么了。
“你现在怀疑什么了吗?有人伤害了迈克尔兄弟?”
“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巴尔坎冷冷地回答道。
“你哥哥是那种喜欢喝酒或者经常在外面待到很晚的人吗?”
“没有。我只是在训练场和家之间来回跑。”
“那么,你喜欢赌博或者嫖娼吗?”
伊蕾尔再次摇了摇头。巴尔干见状,苦笑一声,似乎在说:“还有什么可能?”
“一个所谓的骑士,骑着马,在清醒的时候掉下悬崖?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荒谬的事情。”
巴尔干说的没错。不过,迈克尔·艾雷尔认识的那个人,头脑简单,只知道肌肉发达。忠于骑士精神的他,不太可能无缘无故地骚扰或怨恨别人。那么或许……
“你很可能陷入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伊蕾尔想起哥哥那过于正直的性格,默默摸了摸额头。可是,谁敢伤害迈克尔呢?
虽然米迦勒不是马萨卡的对手,但他是一位训练有素的骑士,也是侯爵家族的继承人。要制服他,夺走他的马匹和财物,再假装坠崖,可不是一般对手能做到的。
“会不会是一伙强盗?不会吧,那马和马身上的东西肯定没事。”
艾瑞尔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她越想,就越怀疑只有一个地方。
“我确信我正从哈什巴主神殿回来。”
如果莱昂纳多,或者更确切地说,那位名叫拉蒙的主教最近没有假借名义来访,艾雷尔就永远不会怀疑主神殿。
但事情却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她所知道的主神殿,只不过是游戏中偶尔出现的活动地点而已。所以她很困惑,不知道自己的怀疑是否合理。
“并非所有相信上帝的人都是好人。”
仿佛看穿了她的犹豫一般,巴尔干斩钉截铁地说道。
“看来领主办公室最近对艾洛兰斯家族很感兴趣。”
<第77集>
少年看起来还很稚嫩,眼神茫然地环顾四周,四周的森林里,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简直就是山中地狱。
“哇啊啊!!”
另一个人倒在他身旁,血流不止。那是年轻人熟悉的人。三十分钟前,在他恐惧得瑟瑟发抖时,温暖地鼓励着他的那个女人。
她柔软的身子蜷缩在地上,扭动着身体,挣扎着想要起身。然而,一头恐怖的怪物很快就爬到了她身上,将她整个肩胛骨都撕掉了。
“哇!!”
年轻人捂住嘴,泪流满面。不知怎么被拖进来之前,在附近经营面包店的老妇人的手已经揉不出面粉了。
“……!!”
怪物咬住她的手臂,摇了摇头,一股热血喷洒在了少年的上身,温热刺鼻的液体触感让他警觉起来。
他双腿冻僵,勉强迈出一步,拔腿就跑,身后只剩下血肉碰撞的声音。
“这太疯狂了。”
这不可能是真的。年轻人努力说服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他不停地奔跑,想要从这场可怕的噩梦中醒来。
可即使我的肺快要炸裂,双腿抽搐着,仿佛要掉下去,我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更糟糕的是,有一堵墙挡住了去路。那是一道又高又陡的篱笆,根本没人能翻过去。
“不,不……”
他拼命地沿着墙壁摸索,想找到一个缝隙,可是缝隙又窄又紧,连个小孩都挤不过去。
我的心绝望地沉了下去。然而,还没等我挣扎,身后就传来一阵沉重的气息,伴随着奇怪的嘎吱声。
“请……。”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脚开始颤抖,双腿麻木,浑身无力。他感觉到冰冷的血腥气息触及到自己的头发。仿佛在品尝一顿正餐之前,他正在品尝那股味道。
“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一声兽吼从双手扶着围栏的青年口中发出,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高台上那奢华的宴会厅。
“求你……救救我!!”
异域风情的华盖之下,摆放着许多柔软的沙发和靠垫,几位贵族正悠闲地坐着,一边喝酒,一边谈笑,欣赏着这个濒临死亡的年轻人的拼命挣扎。
“哈哈哈!看看那可笑的景象。”
“谁说他会坚持到最后?他只是浪费钱而已!”
“我说了,要你好好挑选,笨蛋,赶紧给我。”
钱袋们咯咯地笑着飞过空中。贵族们从高处俯瞰,举杯畅饮。他们兴奋地看着平民们被推入食人怪物的口中,最终死去。
啊,这才是信仰神的王国里发生的事情。仰望远方平台的青年,眼中流淌着血泪。仿佛那是一个信号,在他身后舔着嘴唇嘟囔着的基坦,冲了过来。
“哇啊!!!”
鲜血飞溅,血肉横飞,但绝望的尖叫声很快就被大笑声和金杯碰撞的声音淹没了。
就在大家谈笑风生的时候,坐在首位的黑发青年站了起来。
“什么?你要去哪儿?”
一群喝醉了酒、咯咯笑着的人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并向他喊道。
“没有你就没什么乐趣了,米尔达尔。”
“好的?”
米尔达尔听到那语气里透着嘲讽或嘲讽,转过身来。他那双紫色的眼睛在贵族般的白脸上显得格外醒目。
“从一开始我就不开心。”
“话说回来,那小子,用那种语气说话,有必要这样回应吗?”
抓住米尔达尔的年轻人的脸被他尖刻的语气扭曲了。酒精和他年轻的精神结合在一起,让他很容易发脾气。
“喂,过来一下。你的性格怎么了?”
“别管他,查尔斯。他是高贵的马萨卡。”
人群中的另一个年轻人试图阻止他,并向被困在平台下方很远的围栏里、咆哮的基坦示意。
“托你的福,我才能看到这么好玩的节目啊,啊?”
“理查德,你对那小子太宽容了。我们不是那种会被那小子欺负的人,你知道吗?”
名叫理查德的男人笑而不答。正如他所说,聚集在这里的年轻人大多出身贵族。就在他面前嘟囔着的查尔斯的母亲是邻国的公主,理查德也是大公爵的远房侄子。
难道这就是原因?这些从出生起就什么都不缺的人,最终克服不了无聊,踏入了危险的娱乐圈。这就是米尔达尔所呈现的残酷而逼真的屠杀秀。
他们很清楚自己有问题,但天生就有这样的兴趣,这怎么能怪他们呢?
我见过奴隶角斗士互相搏斗,也见过饥饿的狮子被放进竞技场,场面非常壮观。但这次是最令人享受的。当然,它也非常危险。
贵族有义务。出身贵族的人有义务保护平民。然而,米尔达尔和他的朋友们却在抓捕那些地位低微的人,把他们当作猎物扔给基坦人。
“那只是为了好玩。”
理查德又不傻,这次秘密会面要是被发现,那可是要国家法律的,就算是一直忍不住要放开宠坏孩子的父母,这次也救不了他们了。
但这无所谓。如果这个小小的消遣被发现,最麻烦的就是米尔达尔了。
幸运的是,米尔达尔有能力掩盖我的所作所为,并且在某种程度上拥有支持我的权力。马萨卡家族通常不会出身贵族,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米尔达尔是一位非常幸运的人。
所以,和米尔达尔做朋友也没什么不好。虽然他偶尔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但还是值得忍受的。
“你真的不想多待一会儿吗?米尔达尔。”
这通电话充满深情,蕴含着同谋恶行者之间暗藏的亲密感。米尔达尔表面上慷慨大方,但内心深处却对这个团体怀有深厚的感情。因此,他无法忽视挚友理查德的微妙暗示。
“我想,但我不能。”
米尔达尔咂了咂舌头,用干巴巴的语气回答道。他那双拉塞尔家族标志性的紫色眼睛,因不耐烦和恼怒而扭曲着。
“贝阿特丽斯出事了。”
“贝阿特丽斯,你的姐姐?”
米尔达尔没有回答,只是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他踢了踢舞台旁边的花盆,转身离开了。
“天哪,这个疯狂的孩子。”
理查德哈哈大笑起来,但在后面观看的查尔斯却摇了摇头。
“不管怎样,世界末日来了。”
虽然不是他亲口说的,但他给我的哈什巴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为了保护人类免受基坦魔害而创造的生物,竟然是这种状态。
查尔斯望着米尔达尔的背影消失在远方,吐了吐舌头。然后,他接过志同道合的朋友端来的酒,一饮而尽。篱笆上那些暗红色的血迹,瞬间被酒水冲刷得一干二净。
* * *
“欢迎你,年轻的哈马什。”
迎接突然闯入的米尔达尔的,正是克伦哈尔主教。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淡淡一笑。
“是的。”
米尔达尔自然不太喜欢这种景象。看到一个老牧师满脸皱纹地微笑,他不太可能会感动。
“你最近肯定很忙,看得出来你走路很慢。”
狡黠的反驳无效后,克伦哈尔主教收起了笑容。当他撅起嘴唇假装失望时,米尔达尔立刻皱起眉头,回到正题上。
“你们的食材不够了吗?”
显然,他们只是想去办事,而不是胡说八道。看到和他儿子一样小的米尔达尔就这么出来,克伦哈尔主教的脸也因不悦而扭曲了。
“说实话,是的。你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马萨卡。正如历史上圣人常说的那样,崇高的事业需要崇高的牺牲。”
米尔达尔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克伦哈尔主教语气严肃,似乎有些不情愿。
“光荣的哈马什,你肯定对他们没有任何同情吧?”
“是我在说话吗?”
“如果没有,那就算幸运了,不过请你别忘了。他们是些渣滓,连哈玛什都无法同情。这可是连哈什巴大人都认可的事情,所以你不必感到不必要的愧疚。”
“别担心。我很快就会打包一堆从我地里捡来的垃圾给你送来。你想用它们当祭品,还是当材料,随你便。”
米尔达尔直截了当地说道。然后他转向克伦哈尔主教,带着一副愤世嫉俗的表情问道:
“那么我妹妹在哪儿?”
克伦哈尔主教没有回答,而是皱起了眉头,用眼睛指着某处。米尔达尔通常不喜欢克伦哈尔,但这次他完全同意这种不赞同的表情。
“不管怎样,我都快被这个家伙迷疯了。”
想到那个被关在地牢里的肌肉男,米尔达尔心里很不舒服,如果不是因为贝阿特丽斯,他早就把她杀得干干净净,把她除掉。
时机不对。贝阿特丽丝被上次的遭遇吓坏了,不想再待在家里,于是去了主神殿休养。这时,她遇到了躲在神殿里的迈克尔,他声称自己会伸张正义。
贝娅特丽丝毫不怀疑这就是命运,她大声喊道,不要杀他。这让主神殿和米尔达尔同时感到很不舒服。
“即使他们也是血亲。”
米尔达尔为他的妹妹感到羞耻,她既不是马萨卡,也不是其他任何人。他的家族,罗素家族,自古以来就与主神殿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所以米尔达尔也必须履行他的职责。
“别担心,克伦哈尔主教。我会处理好的。”
变革之家的继承者能抵挡契坦人多久?米尔达尔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第78集>
有一次,我偷偷溜进一座昏暗、阴沉、灯火全灭的教堂。
如同久别重逢的女子卸下妆容,夜晚教堂的面容显得阴暗而疲惫。伊蕾尔在偷偷躲藏的主神殿的冰冷空气中,也感受到了类似的感觉。
每次呼吸,大理石柱和地板上升起的冷空气都让我毛骨悚然,空气中飘散的香火味刺激着我的肺部。这是一种非常不祥的感觉。
我觉得自己像个愚蠢的小东西,做了些禁忌的事。我感觉我必须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就会碰到一头沉睡的狮子的鼻子……
铛-!!
“哇啊!!”
突然打破寂静的尖锐碎裂声让伊蕾尔吓了一跳,她如遭雷击般转过身,看到巴尔坎站在那里,半埋在黑暗中,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很惊讶,天哪!”
仿佛他把大理石基座上的雕像都打碎了似的,艾瑞尔一边责骂他太过分,一边皱起了眉头。
“你为什么把它弄坏了?是不是弄错了?”
“不。”
“当然?”
“我就是不喜欢它。”
“你在看着我。”巴尔坎羞红了脸说道。艾雷尔看着那张不知羞耻的脸,哑口无言。
我面前的巴尔干人穿着黑色衬衫和裤子,完美无瑕,非常适合潜入。但仅仅衣服完美又有什么用呢?我发出很大的声音,仿佛在宣扬我在这里。
“我疯了,跟着那个家伙。”
伊蕾尔眼神哀伤地望着那座典雅的大理石基座,唯有那块金色铭牌残留在那里,在月光下凄凉地闪着光芒。
《我的残酷上帝》作者:保罗·克里斯托弗
艾瑞尔根本不知道保罗·克里斯托弗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列奥纳多达芬奇,他的每一件作品都价值连城。
保罗·克里斯托弗尤其擅长创作描绘哈什瓦神(Hashva)神话场景的精美石膏雕像。然而,这些雕像的基座却空空如也,因为恶魔巴尔坎(Barkan)用肘部将它们击碎。
可惜,一座宅邸似乎对巴坎来说不够。艾瑞尔看到他伸出手臂,朝着下一尊雕像走去,不禁惊呼出声。
“等一下……你到底在干什么?!”
巴坎耸耸肩,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像一只猫把一杯水推到主人面前打碎一样,他平静地伸出手臂,把旁边的雕像撞倒在地。
铛-!!
我真的要疯了。艾瑞尔完全无法理解巴尔坎的疯狂举动。既然已经潜入主神殿,像处理死老鼠一样悄悄行动岂不礼貌?但她实在无法忍受看到他像破坏封印一样,把那些无辜的碎片砸碎。
“住手!要是有人来你怎么办?”
伊蕾尔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抓住,于是忘却恐惧,挥拳攻击他。然而,巴坎却像开玩笑一样轻笑一声,反击了回去。
“你想来就来吧。”
但愿如此。他耸耸肩,又打碎了一块。正厅里保罗·克里斯托弗的杰作就这样化为灰泥和石头。
伊蕾尔疲惫的目光盯着巴尔坎那张不知羞耻的脸,看到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她心里一阵恶心,忍不住说了一句话。
“这确实是一件好事。”
“累!道具‘月光鹊簪’的效果生效,佩戴此簪时,你给予的赞美效果提升80%。”
这疯狂的发夹!怎么这会儿又发动起来,惹出什么乱子了?!艾瑞尔慌忙一把抓住发夹,巴尔干的脸上却已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嗯,没必要这么夸我。”
我不知道。艾瑞尔放弃了一切,双手捂住耳朵。她最后发出的警告根本毫无意义。
“即使我被抓住了,我也不会知道。”
当然,这只是个玩笑。如果主殿里的工作人员不是完全聋的话,他们不可能听不到那巨大的撞击声。
然而,从出生起就一直是生态系统顶级捕食者的巴尔干却有不同的想法。如果他被抓住,就直接杀了他们。如果他除掉目击者,没有留下任何嫌疑人,那岂不是完美的犯罪?
所以,没理由再容忍那些让他心烦意乱的事情了。巴坎卷起袖子,开始认真地打碎那些碎片。正因如此,原本摆放着精美展柜的大理石走廊很快就变得一片狼藉。
“不过很奇怪。为什么没人来?”
伊蕾尔捂住耳朵,歪着头。照这样下去,主神殿的祭司们早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了。然而,周围却异常安静。
就在这时,一股奇怪的气味从走廊里飘了进来,随着强风飘来,刺激着我的嗅觉。
“嗯?”
艾瑞尔本能地皱起鼻子,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意识到那股刺鼻的气味是什么。
“这是……气味?”
我话刚出口,对面就响起了一阵喧闹声。
Cookie 光-!!!
“妈妈!!”
这声巨响,比几尊雕像破碎的声音还要响亮。空气震动,地面摇晃,剧烈的震动让伊蕾尔差点摔倒。幸好,在她摔倒在地、满身碎骨之前,一只粗壮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
“你一定要小心。”
他轻轻地把艾瑞尔抱起来,就像抱一个布娃娃一样,用一只胳膊搂着她。反正地上已经乱糟糟的,他还是把她抱在怀里比较好。莉瑟布雷很脆弱,总是需要呵护。
一直无意识地抱住他脖子的伊蕾尔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惊讶的心情,然后看向对面发生爆炸的建筑问道。
“天哪,发生什么事了?”
巴尔坎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耸了耸肩。从他毫无惊讶的表情来看,这显然是故意的。
呼——!!繁荣!!光库库亚——!!!
……即便如此,也只能这样了。还要爆炸到什么时候?他们打算炸掉整座神殿吗?
不,或者说,万一米迦勒在那里呢?被爆炸震得僵住的艾瑞尔猛然回过神来。她抬起头,眼神颤抖,而巴尔坎则像是早有预料般,悠然地开口。
“别担心。迈克尔·埃洛伦斯……不,我姐夫不在这里。”
“是吗?那它在哪儿?”
“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找到答案。”
说着,巴尔坎单手探入口袋,掏出一支雪茄。他歪着头,用指尖点燃雪茄的画面,如今已是司空见惯。
艾瑞尔原本以为很快就会闻到那股苦涩、辛辣却又芬芳的雪茄香味,然而扑鼻而来的却是比刚才甜美无比的气息。
“嗯?”
现在想想,雪茄的形状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看到怀里的伊蕾尔一脸茫然地盯着他的嘴角,巴尔坎似乎觉得很可爱似的扬起了嘴角。
【累死了!巴尔干好感度上升4点。】
通知的同时,巴尔坎恢复了冷漠的表情。然后,他对伊蕾尔的问题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这是一个戒烟项目。”
“……是的?”
这身份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巴坎的外表就像个魅力十足却又残暴无情的意大利黑帮老大。所以他嘴里叼着的雪茄倒是挺适合他的。而且他烟瘾很大。
但他居然在抽烟!艾瑞尔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也有点好笑,不自觉地笑了。
“怎么了?你终于要好好保养身体了?”
他看着她那张如同少女般灿烂微笑的脸,毫无兴趣,然后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悦。
“反正你也不知道别人的速度。”
【累死了!巴尔干好感度下降了2点。】
总之,他的好感度就像他主人的好感度一样变幻莫测。艾瑞莉娅一度被好感度的骤升骤降惊得目瞪口呆。
“冒号。”
突然,脚下传来一阵细小的声音。他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刚到巴尔干膝盖的木偶正拉着衣摆。
“我找到主殿的中层管理者了,我现在就过去。”
佩苏斯的傀儡咧嘴一笑。巴尔坎点点头,深吸最后一口气。黑暗中,他性感的嘴唇用力咬着雪茄烟头,烟头处隐约可见红色的火焰。
“现在放我下来,巴尔干。”
巴坎仍然像抱着孩子一样用一只胳膊抱着她。伊蕾尔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于是她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扭动着身体。
“我叫你下车。”
但巴尔干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紧紧地搂住她,把她绑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这家伙怎么又这样了?艾蕾尔不满地看着他,双腿在空中挥舞。这时,笑容灿烂的巴尔坎歪了歪头。
“你不觉得现在逃跑已经晚了吗?”
“没有,我只是叫你下来……”
“别动,抱紧我。我给你看点好玩的东西。”
听了此话,佩苏斯派来的傀儡笑了。
“现在就来,船长。”
巴尔坎深吸一口气,单手弹开雪茄,让它掉落在地。火焰一接触到地板,整个主神殿便剧烈摇晃起来,如同火山爆发一般。
<第79集>
这真是令人惊奇的景象。
随着熔岩从地下深处喷涌而出,坚实的地面和大理石地板裂开,内部燃起炽热的火焰。与其说是袭击,不如说更像是一场自然灾害。
“啊啊!!着火了,着火了!!”
“危险!主教,快离开这里!!”
原本虔诚行走在地面上的祭司们,忙着躲避脚下崩裂的土地和倒塌建筑倾泻而下的瓦砾,这时,他们为了保命,不顾上级的阻拦,纷纷逃窜。
“喂,你要去哪儿!!”
倒在地上的克伦哈尔主教抓起疯狂滑落的帽子,咒骂着其他逃跑的牧师。
“快回来保护我啊,你们这些笨蛋!!不然哈什巴大人的怒火就要来了……!!!”
“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就是那样的事。”
简·路易斯茫然地回答道。他看上去很平静,仿佛独自一人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悠闲地漂浮在这片已然变成人间地狱的大地之上。
“是的,但是它在哪儿呢?”
他躬身行礼,向克伦霍尔主教问道。克伦霍尔主教自然听不懂简·路易斯这番似是而非的问题。
“什么?”
克伦哈尔主教满脸灰烬和汗水,看上去很不好看。迎面而来的扬·路易斯啧了一声,又补充道:
“我说的是我们的女士的血亲。”
“您、您在说什么?夫人?您说的‘血亲’是什么意思?”
“我哥。不,我弟弟?他可能是我弟弟吧。我老婆感觉他是最小的。”
“那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并没有说得那么长。克伦哈尔主教对这场完全失控的对话感到无比沮丧,捶胸顿足。然后他怒视着一眼就能看出是马萨卡的扬·路易斯,大声喊道。
“哦,我的上帝,哈玛什!伟大的哈什瓦神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袭击你父母的住所?”
“……?我是个孤儿。”
“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这个!!”
克伦哈尔慢慢开始弄清楚简·路易斯是怎样一个人,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马萨卡兰本应在主神的命令下存在,但他却不守护作为根基的主神殿,反而攻击它!!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他该如何承担责任……!!”
“你担心的太多了。”
黄色和红色的火花在夜空中闪烁。一个蕴含着所有这些色彩的人,如同末日降临般出现,向克伦哈尔主教宣告。
“这件事永远不会被人知道。这里很快就会被山体滑坡摧毁,不留任何痕迹。”
克伦哈尔主教听着行走的山崩说出的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原本四处张望的目光,突然转向了被巴坎抱在怀里的伊蕾尔。
“你、你……”
克伦哈尔主教指着这边,猛地睁大了眼睛。艾瑞尔一时被这表示认可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好在突然想起了什么。
“啊。艾瑞尔·埃洛兰斯被选为模仿者时,她参观了主神殿。”
或许,眼前这位主教,就是当时‘选中’伊蕾尔的那位。她犹豫了片刻,然后朝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克伦哈尔主教挥了挥手。
“你好。”
我自己也觉得这有点荒唐,但我又能怎么办呢?自从我加入巴尔干之后,一切都变得疯狂起来。
收到问候的克伦哈尔主教也同样一脸茫然,他指着伊蕾尔笑了笑,却什么也没说。
“这很不舒服,所以把那根手指拿开。”
巴尔坎大为惊叹,扬言随时会斩断他手上的每一节。他金色的眼眸在四面八方升起的火焰映衬下,熠熠生辉。或许正因如此,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神圣感,以及一股异样的杀气,仿佛面对的是一头狂暴的猛虎。
“希普。”
克伦哈尔主教恐惧地屏住呼吸,面对着他。巴坎用强者般的傲慢看着他。
“告诉我。你把迈克尔·埃洛伦斯藏哪儿了?”
审问一个人就像扭小孩的手腕一样容易。至少对巴坎来说,他擅长很多事情,而恐吓是他最拿手的技能之一。
但眼下确实有些棘手。当然,巴坎的天赋并非生疏或退化,他之所以无法好好掌控克伦哈尔主教,纯粹是因为旁边那双美丽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他妈的。'
如果不是她,克伦哈尔紧闭的嘴巴被她痛得扭开根本不是问题。巴坎懊恼地咂着舌头。
我本来就没打算带她来。不过,带艾蕾尔·艾洛兰斯来的理由很明显。
“我无法将目光从它身上移开。”
巴尔坎微微垂下眼眸,看了她一眼。只要她还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伊蕾尔·埃洛兰斯就安全了。
在其他情况下,问题总是会出现。只要你看起来稍微有点不同,你就可能被绑架、失踪,或者陷入危险。
更令人震惊的是,艾瑞尔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起初我心存疑虑,但她每次都拼命地想回到他身边。看到她,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她看起来很温顺,但她是那种不经允许就会惹麻烦的人。
事到如今,看来还是赶紧逃走比较好。接下来只要盯着她就行了,但现在我必须抵挡从四面八方伸出的手。
确实很烦人。
'但。'
“难道这不值得吗?”巴尔坎心想,一边看着艾瑞尔的白金色头发在飞溅的火焰中闪闪发光。
她娇小美丽,仿佛一丝力量就能将她压垮。但即使在他带来的混乱与暴力中,她始终坚定不移。
因为他什么都没告诉我,我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尽量保持礼貌,避免被抓住的样子,倒是挺让人喜欢的。
爱情和毁灭性的欲望有着非常相似之处。我有一种想要抓住对方,将他碾碎的冲动。但另一方面,我却无法触碰他们,只想永远珍惜他们本来的样子。
这种复杂的感觉是什么?巴坎没能好好地问克伦哈尔主教,因为他正忙着聆听着脑海中涌动的情绪。尽管他人的痛苦和恐惧正是他最大的快乐。
“你什么都不说吗……”
克伦哈尔主教相当固执,所以审讯毫无进展时,简·路易斯有些失望地垂下了肩膀。然后他看向艾雷尔,关切地问道。
“哥,我该怎么办?”
当然,他并没有称呼艾瑞尔为“哥哥”,确切地说,这更像是一种安慰,因为她的亲人失踪了,调查没有进展。
“嗯,没错。”
艾瑞尔最近发现了自己能够理解哪怕是最无聊的词语的天赋,于是她回答道。然而,她的脑海里充满了困惑。
“迈克尔……你到底在哪儿?”
克伦哈尔主教浑身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晕倒,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尔坎·哈·马什在主神殿里是个异常不守规矩的人。
征服了冥界的后巷之主,暗影之王。巴尔坎的残酷手段早已为王国所有人所知。然而,国王和贵族们早已被基坦一人所困扰,决定假装不知情,保持沉默。
再烦人,巴尔干还是马萨卡,他是负责对付基坦人的人,基坦人大多出现在贫民窟和黑社会,那里是他们最脆弱、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地方。
这简直太方便了。所以,我们把巴尔干当成一种必要之恶,对他视而不见。至少在他还有用的时候是这样。
‘你这个混蛋,总有一天要被收拾的……!’
一直眼神阴险的克伦哈尔主教在巴坎看到他的一瞬间垂下了眼睛。他是霍加卫队的代表人物,在老虎面前卑躬屈膝,以兔子和老鼠为食,颇为自豪。
他能感觉到,他的一生都在这种岌岌可危的平衡中行走。这一刻,他将成为巴尔干之前需要对付的人。
“啊,拉蒙大主教。我该怎么办?”
如果你在这里背叛他,你很可能不会安全。不过,与其现在死在巴坎手里,不如以后由拉蒙大主教来处理,不是更好吗?
克伦哈尔主教在令人窒息的压力下拼命地绞尽脑汁。他反复推敲,盘算着哪一方对自己更有利。然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生存第一。”
忠诚和信仰,也是在生命危在旦夕时才能坚守的东西。就在克伦哈尔主教即将下定决心之际,巴坎的部下佩苏斯却挥剑凶狠地威胁道。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告诉我你知道什么。如果你不说,我就像割猪喉一样割开你肮脏的喉咙。”
现在正是装作没赢的绝佳时机,一直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克伦哈尔主教,此刻却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开口了。
“等一下,等一下!”
可惜,他的时机已经错过了。一个有着一头凌乱的古铜色头发,身着沾满灰尘和煤烟的连衣裙的女人出现在他身后,大声喊道。
“我知道迈克尔兄弟被带到哪里去了!!”
<第80集>
声称知道迈克尔下落的女人已经化为灰烬和尘土,可能是她从倒塌和燃烧的寺庙中逃出来时留下的。
但她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伊蕾尔原本茫然地打量着她的眼睛,顿时瞪大了。
“不会吧……贝阿特丽丝,是你吗?”
“你认识他吗?”
我知道。拉塞尔家的兄弟姐妹们时不时地在她快要忘记的时候出现,这让艾瑞尔很头疼。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把他们都赶出自己的视线。
* * *
我以前看的丧尸电影都有一个共同点:不管人类之间如何争斗,当丧尸出现的时候,他们首先都会背靠背站在一起合作。
这或许也是理所当然的。威胁人类的怪物,实际上就是公敌。
正因如此,艾瑞尔才更加无法理解眼前的局面。一股势力非但没有保护人类免受奇坦人的侵害,反而试图利用他们。
“找到了,队长。”
就在出发营救迈克尔之前,在主神庙周围徘徊的简·路易斯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能变成流体并穿墙而过的扬·路易斯,非常适合当侦察兵。对普通人来说,开锁的门、寻找隐蔽的地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散步。
多亏了这一点,扬·路易斯才得以迅速找到迈克尔原本打算营救的那些被关在主神殿秘密地牢里的可怜囚犯。
“那、那些女人,她们怎么办……!!”
克伦霍尔主教惊讶地看到妇女们一个接一个地跟随简·路易斯。
她们衣衫褴褛,身高、相貌、年龄各不相同,但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怀孕了。
“这是什么……”
伊雷尔被眼前这惨状震惊了:那些女人赤着脚,指甲都脱落了,捂着肿胀的肚子四处张望。惨状甚至让心狠手辣的佩苏斯都咂舌了。
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女人会被关在主神殿的地下室里。然而,当他看到那些怀孕的肚子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于是,他看向克伦哈尔主教的眼神中,掩饰不住厌恶。
“等一下!不是这样的!!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说了绝对绝对不是!!!”
克伦哈尔主教被那仿佛看着虫子的目光吓了一跳,连忙挥手跳起,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神父应该保持身心纯净,怎么能有这种不虔诚的想法之类的话。
虽然这景象有些夸张,但看起来不像是谎言。艾蕾尔以防万一,用眼神询问着女性。
“这是真的吗?”
女人们看向克伦哈尔主教的目光冰冷而充满仇恨,但从她们勉强点头的样子来看,至少她们不是被关起来进行性剥削的。
那她到底为什么会被关起来?伊蕾尔的目光在两个女人和克伦哈尔主教之间来回移动,一脸茫然。这时,一直沉默在她身后的巴坎开口了。
“你还不死心?还跟狗似的。”
那声音低得几乎要刮破他的喉咙,仿佛他能从中感受到巴尔干那份亘古不变的仇恨。
“真是个狗屁差事!哈玛什,你怎么能小看我们的努力呢?”
一直趴着的克伦哈尔主教抬起头来表示抗议。
“这一切,为了主之子,都是高尚的牺牲!!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你,哈·马什,千万别嘲笑我们。”
“听起来像是一次高尚的牺牲。那就告诉我吧,你这条上帝的狗。”
克伦哈尔主教的话被巴尔坎打断,他一口气吐出。他一脸漫不经心地露出了主神殿的面孔,乍一看还以为是无聊之人。
“你还相信你能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玛萨卡吗?”
创造玛萨卡?创造一个人?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然而,与艾雷尔不同,克伦哈尔主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迅速变得苍白。
“真愚蠢。”
无需听答案,巴坎满嘴杀气地对着克伦哈尔主教冷笑,指着女人们鼓起的肚子。
“你相信她们其中一个怀了真萨卡吗?那是你那些恶心实验的结果?”
“……别这么说,哈·马修。”
克伦哈尔主教说道。他对这个实验非常认真,至少是认真的。即使他害怕拉蒙大主教,随时都想逃跑,即使他总是被人摆布,但他的研究就在眼前,他不能放弃。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我认为我有权说出来。”
但巴坎对克伦哈尔主教的绝望抗议置若罔闻。他脸上带着厌恶的笑容环顾着周围的女人,然后用手指着克伦哈尔主教。然后,他以一种残酷的平静吐露了自己的想法。
“真恶心,真可悲,真可悲。你竟然认为自己能亲手创造马萨卡,真是太傲慢了。”
“巴尔坎,你怎么能这么说!!!”
终于,克伦哈尔主教爆发了。他无法忍受看到自己倾注了全部心血的研究成果被侮辱。
“你也是这次实验的成果!!”
于是克伦哈尔主教不得不亲口承认主殿最后一个绝对不能透露的罪孽。
“这是在主神殿进行的实验的结果吗?巴尔干?”
伊蕾尔瞪大了眼睛,却依然闭着嘴。她所知道的巴坎的背景是,他从小在妓院长大,在基坦人的袭击中失去了母亲后,便在后巷游荡,不断扩张势力。
但现在回头一看,与其说是“出生”,不如说是“成长”的背景。透过屏幕,巴尔干那些她从未知晓的过去,正一一展现在她眼前。
“好的。”
令人惊讶的是,巴坎毫不犹豫地笑了。然后他转向克伦哈尔主教,问了他一个问题。
“所以你满意了吗?你把我母亲和基坦锁在同一个房间里,还让她怀上了我的孩子,这真是令人作呕。”
巴尔坎扬起男人般的下巴,眼中燃烧着怒火。听到这话,伊蕾尔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
事到如今,她似乎有些不该站在这里。她看了一眼佩苏斯和简·路易斯,两人似乎早已心知肚明,所以丝毫没有动摇。
正因如此,艾瑞拉感觉自己有些被冷落了。似乎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感到焦躁不安。
“佩苏斯。”
“是的,船长。”
就在这时,巴坎头也不回地给佩苏斯打了电话。他望向女人们出来的地下室,问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
“地下的奇坦人。你把他们都处理掉了吗?”
“是的。他们被绑在距离那些女人不到两米的地方。他们把那些女人全部杀了,一个也没留下。”
佩苏斯在巴尔干麾下拥有着压倒性攻击力,他自信满满地回答道。说到这里,伊蕾尔只感觉头晕目眩。
总结一下我们目前听到的情况,主庙会把孕妇和基坦关在一起。他们可能把孕妇绑起来,这样基坦就不会吃掉孕妇,但他们让孕妇和基坦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
并声称这是为了怀上马萨卡而进行的一次实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仿佛察觉到了伊蕾尔的焦躁,巴尔坎转头看向她,然后平静地开口。
“道理很简单。兔子越多,它们的天敌狐狸也会越多。基坦和真香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
“那个故事,肯定……”
“这是上述逻辑的反向应用。如果你想人为地增加马萨卡的人口,你可以先增加基坦的人口。”
当然,这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增加马萨卡的目的,最终是为了消灭基坦。
幸运的是,人体不是机器,它能够应对各种变量、拥挤,有时甚至是胁迫。
那么,难道不能诱导身体犯“错误”吗?比如,把母体和基坦禁锢在同一个空间里,让它们共同生活,让它感知到食人魔正在入侵它的日常生活。就像一群狼在满是兔子的山丘上繁殖一样。
如果母亲在此过程中感到压力,出现分泌物或情绪不稳定,神力就会被用来治疗她。自残或饮食失调也是如此。神力会无数次地附着在她身上,强有力地维护她的健康和生命。
在这样出生的孩子中,真香出生的概率不是压倒性地高吗?这是在神社里确立的假设。
正是为证明这一假设而生的巴坎·哈·马什。他眼神冷漠,重复着艾瑞莉娅早已听过无数遍的常识。
马萨卡是神派来拯救人类的。因此,他出生在最卑微、最卑微的地方。
当然,也有像米尔达尔这样的幸运例外,但大多数都是那样。因此,主神庙主要招募一些没有关系、没有家庭的下流妓女和乞丐作为实验对象。
巴坎的母亲莱莎就是其中之一,她和其他妓女没什么不同,但唯一特别的是,她腹中怀上了玛萨卡。
<第81集>
也许她怀上巴尔干只是个巧合。又或许,这是主神殿那个破实验第一次成功。
但很明显的是,这对母亲莱莎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我母亲差点因为生下她第一个成功的作品而被永远锁在神庙里。如果她没能幸运地逃脱,她就得一次又一次地被迫意外怀孕。而且可能还会有更多像我这样的怪物。
幸好,聪明的莱莎乖乖地放低身子,等待合适的时机。主神庙对此印象深刻,允许巴坎留在母亲怀里直到断奶。他们认为,如果莱莎学会了拥抱孩子的乐趣,下次她会更愿意怀孕。
“怀孕的过程不算强奸,但仍然令人作呕。”
马萨卡是神的儿子。由于这种巧妙而持续的洗脑,一些马萨卡误以为神的神殿是他们心灵的家园。
一位名叫鲁珀特的马萨卡就是这样的人。和大多数马萨卡一样,他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但随着死亡临近,他突然变得非常孤独。
上帝张开双臂欢迎鲁珀特,并允许他在众神的怀抱中度过最后的时光,但要求他支付一笔非常小而秘密的代价。
他们用神力提取鲁珀特的精华,制成小药丸。他们将这些药丸冷藏,然后放入一个女人体内,使她怀孕。
鲁珀特已经去世了,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个孩子,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和面孔。
“真香迦没有基因,但本宫想稍微增加一点这种可能性。结果,真香迦的灵魂被用来受孕。”
“这就像是培育某种实验室老鼠,”巴尔坎自嘲地说道,一边微笑一边继续讲述他的故事。
“后来有一天,监视松懈了,我母亲逃跑了。她终于逃离了上帝那地狱般的房子。”
莱莎不停地跑着。她光着脚,衣冠不整,紧紧地抱着正在胡言乱语的巴坎。
一旦离开主庙,躲藏就相对容易了。对于她这个从小巷子里出来的人来说,在红灯区躲藏根本不是问题。这里的女人个个都有故事,而且有孩子的母亲不会被无情地赶出去,这可是黑社会的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她是个好母亲,可惜的是,她就这么逃跑了,最后却死在了基坦手里。”
年轻的巴尔干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所以他无法拯救他的母亲。
很遗憾,过去已无法改变。相反,我们应该庆幸,我们有一个明确的解决方案来偿还债务。
巴坎面无表情地掏出烟盒,叼了一根雪茄,然后破口大骂。
“操,你他妈的抽大麻。”
真是可惜,嘴里残留的往事苦涩,没有什么东西能像香烟一样,将之烧尽。
“这些陈旧、俗气的故事已经够多了。”
巴坎扭过头,恼怒地用手将香烟掰成两半扔掉。那里,扬·路易斯面无表情地抓着某人的手腕。
“现在轮到你发言了。”
巴尔干用冷冷的眼神向她示意。
“我告诉过你,我肯定知道。迈克尔·埃洛伦斯被带到哪儿了。”
贝阿特丽斯接到他的电话,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 * *
李来妍不喜欢人潮拥挤、热闹的场所,也不喜欢充满酒精和喧闹的娱乐区。但她似乎很喜欢举办夏季烟火大会的汉江。
五彩缤纷的灯光点缀着夜空,欢快的笑声和音乐不时传来,清爽的河风和水声,甚至还有一种兴奋和期待的气氛。
但她从未想过,进入虚拟游戏世界后,她会再次感受到那种怀旧之情。艾瑞尔坐在灌木丛中,远远地望着夜空中绽放的烟花。而那些身着昂贵而凌乱的服饰的贵族青年则坐在下面的平台旁。
“这就是比阿特丽斯所说的地方吗?”
都说狗屎也有用处。Beatrice 意外地主动帮助了我。
幸亏如此,弄清楚迈克尔被带往何处并不难。令人惊讶的是,带走迈克尔的人正是米尔达尔。
“我告诉过你,这是一种非常糟糕的关系。”
艾瑞尔头疼不已,谁能想到,在《救赎》中,她最爱的角色米尔达尔,竟然会变成这么一个让她头疼的角色?
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我隐约觉得笼罩在米尔达尔身上的过去阴影很酷。但当我真正进入那个阴影产生的时期时,我真的很厌恶。
“你疯了吗?居然给人吃奇坦食物。”
不管他多么鲁莽,又怎么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举动?此刻,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米尔达尔的家人和朋友反而被处决了。如果不是马萨卡拥有豁免权,米尔达尔恐怕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了。
无论如何,现在还不是米尔达尔付出代价的时候。所以艾瑞尔才会晚上出门去郊区。
- 禁止进入区域。
这地方伪装成米尔达尔的私人庄园之一,入口处弥漫着一种不祥的气氛。这里就像其他山一样,长满了草木,但一堵高得离谱的篱笆将整个区域围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如此,周围的景色显得异常阴暗,唯有中央矗立着一座高大的平台。
“哇哈哈哈!!”
酒会正在进行,爽朗的笑声此起彼伏。艾雷尔躲在草丛里,抬头望着灯光闪烁的舞台。
他们脸上都沾满了酒气,显得很年轻。一脸的笑容,乍一看还以为是无辜的。正因如此,他们竟然把无辜的平民喂给契丹人,就显得更加恐怖了。
艾瑞尔深邃的目光看着他们。这时,一位身材高大、有着紫色眼眸、骄傲地倚靠在中央座位上的年轻人吸引了她的目光。
“米尔达尔。”
她怎么会想到用那双一直追求她的手和嘴把迈克尔拖走,然后把他扔给基坦呢?伊蕾尔咬着嘴唇,远远地瞪着米尔达尔。就在这时,她感到有什么东西沙沙作响,落在了她的头上。
“你订婚这么久了,居然还跟别的男人约会?我嫉妒死了。”
不知不觉间,巴尔干已经靠近,扬起了眉毛。他刚才一直在默默地四处张望,我以为他正在策划袭击,但他似乎又回来了。
“哦,亲爱的。你知道我只看到你。”
如今,连原本不在心里的话都变得习以为常了。艾瑞尔平静地接受了他的话,抬起手摸了摸头顶。
“这是皇冠吗?”
是的,就是这个。巴坎戴在她头上的,是一个用兔草编成的花环。因为是野花,所以花特别大,香味也特别浓郁。
“这很适合你。”
“这是什么?你自己做的吗?”
“然后。”
伊蕾尔心中对立刻浮现的答案感到尴尬。巴尔干,毁灭的化身,还有兔叶王冠,真是不协调的组合。
“它甚至做得很精良。”
花蕾虽然交织了两三层,但结却十分整齐,摘下花冠环顾四周的伊蕾尔,惊讶于这出乎意料的巧手。
“嗯……谢谢。”
我觉得自己应该戴上它,至少看在她这份诚意份上。艾蕾儿把王冠戴回头上,尴尬地笑了笑。她处于潜行状态,所以穿着深色衣服,头发也扎得乱七八糟,看起来不太漂亮,但巴尔坎看起来非常满意。
“它就像一颗蒲公英的种子。”
黑暗中,她的脸庞、头发,以及头顶的花朵,全都洁白无瑕,傲视群雄。或许正因如此,它们才显得像蓬松的蒲公英,一碰就会散落。
“如果我这样吹的话……”
巴尔坎原本想说什么,却突然停了下来,闭上了嘴。艾雷尔对他接下来的话并不是特别好奇,只是出于礼貌问道。
“是的?”
但巴尔干没有再多说的意思,他觉得话语正在变成种子,他很不走运。
“当我下班回来的时候。”
“什么事?是的,是的。”
“那一定要多吃点。”
“……?为什么突然说起吃的?”
“回答。”
“但……。”
“回答。”
是因为心情吗?那张笑眯眯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疯狂。艾瑞尔没时间反驳,干脆地回答道。
“是的。我会吃很多。”
“他也很善良。”
巴尔干这才满意地眯起眼睛,笑了笑。我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这么自私地想。然而,巴尔干对此也感到不满。
“它又薄又弱,所以寿命很短。”
雷塞布拉究竟为何死得这么快?她的寿命还要多久才会完全崩塌?
巴尔干看着伊蕾尔苍白的脸,表情微微扭曲。伊蕾尔告诉了他与拉蒙大主教见面的事情,却没有告诉他里瑟布罗吐石头的现象。她并非故意,而是觉得巴尔干不会那么好奇。
正因如此,巴尔坎只能孤身一人绝望地挖掘。他时刻提心吊胆,担心艾瑞尔会因此丧命。
“啊!!”
就在这时,伊蕾尔睁大双眼,半从座位上起身。她闪亮的长发反射着光芒,巴坎迅速抓住她的胳膊,让她坐回灌木丛中。
“你在干什么?”
“嘿,迈克尔……”
艾瑞尔颤抖的手指指向某处。
<第82集>
巴尔干转头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迈克尔双手被绑着,被士兵们押了起来。
“好了好了,注意!!看这边。”
“今天的重头戏终于来了。”
原本懒散地倚在舞台上的小伙子们纷纷调整好姿势,有的为迈克尔加油助威,有的调皮地扔水果零食。
艾蕾尔看到这一幕,咬着嘴唇。在摇曳的灯光下,她一张张地审视着那些年轻人的脸。她想让他们为自己的大胆付出代价。
“您是谁?迈克尔·埃洛伦斯爵士。”
米尔达尔仿佛代表着他们,走上前去,倚着栅栏,俯视着迈克尔。然后,他像表演戏剧一样,举起一只手臂,夸张地弯下腰。
“如此高贵的骑士能够亲自来到这里,我深感荣幸。”
即使四面八方传来阵阵嘲讽,迈克尔依然保持镇定。他眯着眼睛盯着灯火通明的舞台,仿佛一直被困在黑暗中。他毫不费力地就认出了米尔达尔的脸。
“你是……罗素家最小的儿子。”
“这是我们第一次进行这样的对话吗?迈克尔爵士非常虔诚,他避开娱乐活动,所以很遗憾我们没有机会互相了解。”
米尔达尔极其无耻地把被锁在大厅里的迈克尔拖走了。就像大多数愚蠢的年轻人一样,他犯了一个错误,却以为这是自己的强项。
“你喜欢做这个吗?”
与其他死在这里的受害者不同,迈克尔没有哭泣,也没有乞求,而是表情平静地问道,仿佛已经看透了米尔达尔的攻击。
“你把那些连反击都做不到的弱者放出来,喂给契丹人吃。看到他们惊恐地乞求饶命,你觉得自己像个神吗?还是说,你对自己的身份和实力都不确定?”
“你说话的样子好像你认识我一样。”
米尔达尔一直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他,这时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其实我怕得要死。你这么教训我,还不如求饶我一命呢?”
迈克尔听到这番挑衅的话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仿佛在和一个无能的傻瓜打交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好吧,如果我早知道,我当初就不会做这么疯狂的事了。”迈克尔咂了咂舌,抬头用轻蔑的眼神看着米尔达尔。
“是啊,就应该这样。”
米尔达尔对迈克尔即使在困境中也毫不气馁的态度感到非常兴奋。他举起一只手臂,仿佛在示意,台后出现了几个拿着水桶的服务员。
“撒。”
随着命令,侍从们纷纷走到平台边缘,将手中的水桶倾斜向被绑在下面的迈克尔。
小鸡!!
一股漆黑的液体倾泻而出,染红了迈克尔的全身,那液体黏稠无比,甚至能看到一滴滴顺着迈克尔的睫毛和鼻尖滴落下来。
“迈克尔兄弟……!!”
如果是盐酸之类的东西怎么办?艾瑞尔半从座位上站起来,既担心又茫然。但这次,巴尔坎抓住了她的肩膀,轻轻地让她坐了下来。
“这只是血。”
“血?那是什么?”
“这是很常见的现象。它们在释放诱饵之前,会喷洒血液来刺激捕食者的食欲。”
……疯了。伊蕾尔远远地盯着米尔达尔的目光愈发冰冷。一旁观看的巴尔坎自然也心满意足。
“纱。”
“是的,船长。”
他对着虚空呼喊,扬·路易斯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巴坎看了他一眼,问道。
“你找到下降装置了吗?”
“在舞台右后方。始终有两名服务员。”
“好的。以后你就待在我姐夫身边。这样我就能知道他的行踪了。”
“是的。”
扬·路易斯点点头,转身消失。与此同时,米尔达尔从远处发出一声自豪的喊叫。
“你还有五分钟的空闲时间。不想死的话,就赶紧逃吧。”
士兵们听罢,解开了紧紧捆绑迈克尔的绳索,粗暴地将他推向身后茂密的森林。
“开始。”
米尔达尔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冷冷一笑。
“呃,喘息……”
迈克尔拼命地奔跑,在灌木丛中穿梭。他早就知道,转身逃跑是骑士的耻辱,但现在看来,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因为首先,对方就不是同一个人。
“克鲁克,kyaaaa!!!”
我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紧紧地跟着我,伴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它四条尖刺般的腿交替着敲击地面,使它向前跳跃,就像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蜘蛛。
无处可逃。迈克尔咬紧牙关,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这不足以对付这个祸害人类的怪物,但总比赤手空拳要好。
“来吧!”
他正要挥动树枝攻击冲向他的基坦,这时一个不知名的东西从侧面抓住了迈克尔。
“咦!”
迈克尔全速奔跑,侧身翻滚,没撞到树枝。但他没法抱怨。他刚刚看到基坦人可怕的爪子猛地砸在他刚才所在的地方。
没想到他竟然用树枝挡住那样的东西。他的头差点炸裂。一时间,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浑身发抖,但很快就有人扶他起来。
“这边请,快。”
虚空传来一个声音。是鬼来了,还是我疯了?迈克尔盯着虚空,迅速甩开抓住他的手。
“你是谁?表明身份!”
他希望自己死的时候能够保持清醒。这是迈克尔最后的骄傲。
“哦天哪。”
当他没有乖乖地跟上去的时候,空中突然传来咔哒一声响,一个白色的东西出现了。
“夫人,我和您一样,很固执。”
“……鬼?”
迈克尔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问道。简·路易斯耸耸肩,开玩笑地回答道。
“没有,但我经常听到这种说法。”
迈克尔皱起了眉头,看着这毫无危机感的态度,上下打量着简·路易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哈·马修。是巴尔坎派你来的吗?”
“哦。”
简·路易斯仿佛猜到了一样拍了拍手。就在迈克尔看到他平静的反应,正要皱起眉头时,简·路易斯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尴尬地说道。
“但我们必须逃跑。”
那里,被一击打落而倒下的基坦正咬着牙站起身来,他那双眼眸中,分明充满了杀意,显然是在准备着接下来的攻击。
“该死。”
迈克尔发出了一声类似吱吱的声音,停下脚步,放低身子准备再次奔跑。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转向了简·路易斯。
“等一下。这家伙不是真坂吗?”
普通人是无法杀死奇坦的,只有真香迦才能做到。
“但是我们为什么要逃跑呢?”
迈克尔满怀疑问的目光转向简·路易斯,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他像是在坦白什么秘密一样,捂住嘴,羞涩地低声说道。
“这是秘密,但我不能打架。”
……真是各种各样。迈克尔一直看着简·路易斯的眼神顿时变得冰冷。不过,这场荒唐的对话也因为基坦再次向我们扑来而结束了。
“损害!!”
随着喊叫声响起,简·路易斯的身体瞬间变得半透明,而基坦的爪子也徒劳地穿过了他的残影。
“嘎吱嘎吱?”
基坦脸色扭曲,张大嘴巴,猛地咬出牙齿,但结果却一样。扬·路易斯没有战斗能力,但他也不是那种会被抓住杀死的类型。一旦他化为实体,就没有人能触碰他,攻击他。
但那不是迈克尔。简·路易斯注意到了这一点,静静地点了点头。
“逃跑。”
身为骑士的米迦勒很快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趁着基坦被简·路易斯分散注意力的时候,米迦勒放低身子,朝反方向跑去。
“呃。”
看着迈克尔消失的地方的扬路易斯,无论基坦是否发起攻击,都有些迟了地叹了口气。
“不是那样,是那样。”
想想看,我好像有点儿朝那个方向点头了。总之,这种糟糕的沟通一直都是个问题。
“船长告诉我不要离开你。”
这可是件大事。简·路易斯重重地叹了口气,身体彻底透明了起来。幸亏这一招,擦着鼻子飞出去的基坦猛地一爪砸在地上,惨叫了一声。
“啊啊啊!!!”
没击中目标的基坦呻吟了一声,翻了个红眼。他吸了吸鼻子,很快就发现地板上有血迹。
基坦的头,与他庞大的身躯相比显得太小了,他笑了起来。然后,他把鼻子埋进地板,开始擦拭嘴里的血迹和污垢。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找到迈克尔似乎并不难。扬·路易斯一直看着他,身体化作液体,他抓了抓脸颊。然后他开始朝基坦飞去。
“这事儿太严重了,我可不想死。”
<第83集>
很久以前,李来妍还是一名高中生时,就记得世界历史课上曾非常严肃地讨论过宗教冲突。
最初只是因为意见分歧而产生的分歧最终导致宗教分裂。
“禁止崇拜圣像。”
为了有效地传福音,使用圣像很方便。然而,有人强烈反对,认为这是偶像崇拜,因此违背教义。该宗教团体无法弥合这种意见分歧,最终分裂成两个。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在《救赎》游戏的世界里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教义,艾瑞尔抬起头,仰望着眼前的巨型雕像。
《我的太阳,我的父亲》,保罗·克里斯托弗著。
为了防止有人认为米尔达尔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特意在这个秘密竞技场里安放了保罗·克里斯托弗的雕像。艾雷尔心不在焉地回忆着自己之前的作品。
“保罗·克里斯托弗?他太有名了。他的东西真的很贵。”
听到她的话的扬·路易斯说道:“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雕塑家,那他一定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雕塑家。”
“我特别惊讶。在主神殿里。”
听说保罗·克里斯托弗的专长是宗教圣像。眼前的这尊雕塑,似乎也是以哈什瓦神为原型的。
和大多数圣像一样,哈什巴的圣像谈不上特别英俊,也谈不上特别丑陋,但他的表情却令人印象深刻,庄重而又慈祥,却又隐隐透着一丝悲伤。
“可是……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我觉得它看起来有点破旧。”
他手里究竟拿的是什么?不会是人类的舌头吧?艾瑞尔皱起眉头,看着哈什瓦圣像手中握着的那团不知名的血肉。
无论如何,这尊雕塑感觉活灵活现,包括所有这些。难怪保罗·克里斯托弗会名声大噪。当然,他在主庙里的其他作品都被夷为平地了。
回想起这些精美雕塑的悲惨命运,伊雷尔的眼神变得朦胧。当她问他是否知道这些作品的价值时,巴尔坎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回答。
你想让我做什么?
现在,即使什么都不说,我也能隐约听出巴尔干心里在想什么。无论代价几何,无论价值几何,只要他想毁掉什么,就一定会毁掉。
因为它是 Barkan ha Mash。
伊蕾尔总是想起那自信男子那可怜兮兮的笑容,此刻却感到一阵冰冷。她费尽周折才潜入此处,只是欣赏这座雕像,原因很简单。
因为它在战斗中根本起不到任何帮助。
“请您在此等候。”
离开前,巴坎把伊蕾尔藏在平台附近的灌木丛里。然后他脱下外衣,披在她闪亮的金发上。真是好心。
“我的灵魂在那里,所以基坦无法靠近我。”
即便没有这些,基坦也没有主动攻击马萨卡。即便是那些除了胃口什么都没有的人,也至少还有点儿求生的本能。尤其是他们穿着浸透了马萨卡最顶级的巴尔干能量的衣服,就更不可能靠近了。
“所以不要离开这个地方。”
“我很快就回来。”巴尔坎简短地承诺后便离开了。他的得力助手佩苏斯也随他一同前往。
“是的。祝你旅途愉快。”
为此,伊蕾尔不得不放弃攻击力最强的二人组,心里空落落的。现在谁来保护我?
“滴答滴答!”
“是的,你当时在场。”
伊蕾尔笑了,垂下目光。那里,佩苏斯留下的一个小木偶正在跳来跳去。它那短短的手臂瞬间举起,仿佛在告诉我要相信它,我不禁笑了起来。
如果她有什么事,这就能立刻通知佩苏斯。想到这里,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幸亏如此,我才有时间仔细观察人偶。这人偶有我的前臂那么大,看起来就像个小男孩。整体又长又圆,尤其是那颗像栗子一样突出的脑袋,末端又钝又长,仿佛……
“看起来糟透了。”
啊。伊蕾尔心不在焉地想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呢?
当然,她什么都知道,所以不能说她太天真,但她的思想也没烂到这个程度。
反正都是巴坎的错。艾雷尔抓着那个由一团信息素组成的男人留下的外衣,嘟囔着。他嘴里总是叼着雪茄,为什么衣服闻起来那么香?
可又能怎么办呢?这个会突然扬起怨恨之心,又很快平息的男人,正是巴坎·哈马什。
即便现在,他也要四处奔波,去救他的弟弟迈克尔。所以,艾瑞尔能做的,只有静静地等待。
幸运的是,她不是那种会违背诺言说“我很快就会好的”之类的话的人,也不是那种会去寻找丢失的发夹之类的无用东西的人。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这很危险。”
艾瑞尔耸耸肩,把灌木丛挖得更深了,把外衣拉过头顶。她打算等巴尔坎回来。她讨厌自己沦为累赘,而不是去救弟弟。
但……。
旋风—
“哦!”
突然,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外衣,一把夺走。艾瑞尔头上的兔草花环也被夺走,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是谁?艾瑞尔吓了一跳,半醒半醒。还没等她开口问,对方就友好地跟她搭话了。
“你好,艾雷尔姐妹。”
那划破夜色的声音,明亮而充满青春气息。艾瑞尔一听到,本能地就听出了其中的意味。
“我完蛋了。”
一位头发如夜色般漆黑的年轻人正低头看着她,微笑着。
“你很惊讶吗?我怎么可能找不到我妹妹的影子呢?我真是个笨蛋。”
他的脸乍一看像是花美男的脸,但长得却非常英俊。然而,那如追兔般扫视她的目光,却充满了捕食者的本能。
“你就像那轮月亮一样,很美丽,却又很冷漠。”
他低头看着僵住的伊瑞莉娅,静静地叹了口气。
“所以你不会来见我。你是来救迈克尔爵士的,对吧?”
米尔达尔望着那轮指甲盖大小的月亮,故作悲伤地说道,但他嘴角却带着笑意,显得更加令人作呕。
“这是大家期盼已久的高潮,但我无能为力。我不想让艾瑞尔修女伤心。”
“嗯,”米尔达尔说着,伸出了手。那是一只修长、鼓鼓的手,显然是一只男人的手。
“等等。那谁知道呢?也许我心情会好一些,然后去救迈克尔兄弟。”
当然,伊蕾尔根本没打算牵他的手。但那该死的阴影操控却让她擅自抬起手,伸向了米尔达尔。
“你进出这所房子会感到尴尬吗?或者……”
两人的手还没碰到一起,米尔达尔突然收回了手臂,低头看着伊蕾尔苍白的手在空中颤抖,面无表情地低声说道。
“也许他会和那孩子一起去看看气氛。”
米尔达尔并非傻瓜。只要他稍加思考,就能很快明白。伊蕾尔,这个虚弱的莉瑟布雷,不可能独自一人进入基坦蜂拥而至的笼子。
“危险,危险!!”
就在这时,原本像死了一样靠在伊蕾尔脚边的木偶开始发出噼啪声并发出警报,然而它还没来得及发出几声响,就被米尔达尔一脚踩踏。
“这是啥简陋的玩具?”
米尔达尔用力一蹬,仿佛抖落身上的污垢,将娃娃砸成了碎片。然后他抓住伊蕾尔的胳膊,将她从座位上抱了起来。
“我很想和你们分享更多的故事,但似乎我们没有太多时间。”
米尔达尔咬紧牙关,笑了。她不知道巴坎去了哪里,把她丢下了,但现在正是绝佳的机会。
“啊。”
被米尔达尔牵着手的伊蕾尔皱起了眉头。米尔达尔对女人没什么经验,不擅长控制力道。所以他才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肘。
我想立刻挣扎逃脱,但却无法随心所欲地移动哪怕一根指尖。无论我怎么想,赋予米尔达尔的力量似乎都有些过头了。
伊雷尔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扭曲。他从来不理解别人的感受,也从未觉得有必要去理解,因为他可以轻易地用指尖操控它们。
就在这时,我正怀着怨恨的心情被人拖走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 就停在那儿。
“……!!”
原本快步走着的米尔达尔猛地一愣,他下意识地想要用力抵挡,但对手的速度却更快了一些。
- 一点都不要动。
她的关节僵硬得像石头一样,仿佛被落下的话语压得僵硬。伊蕾尔能感觉到米尔达尔放在她前臂上的手因尴尬而微微颤抖。而那声音发出的方式,仿佛在梦中蔓延,却又如此陌生,让她感到无比熟悉。
“不可能。我以为你死了。”
雷吉斯还活着吗?艾瑞尔猛地转过头。不,她努力回头,但不幸的是,“别动”的命令也对她有效。
正因如此,伊蕾尔才只能望着她,眼睫毛末端隐隐约约可见一丝阴影,将她的睫毛紧紧地拉扯着,让她心神不宁。
“嗯。”
就在她快要好奇死的时候,声音的主人幸运地走进了她的视野,终于看清对手的艾瑞尔不禁瞪大了眼睛。
“什么?你是谁?”
<第84集>
她是一位我从未见过的女人。
一头金色短发,短到像个男孩,但丰满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却散发着一种不可思议的女性魅力,再加上她那双如同猫眼般的大眼睛和旁边的一颗泪滴状痣,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魅力。
当然,它的眼睛是红色的,与食肉怪物相符。
就连那名女子也不孤单,她的身后还站着两只奇坦,而且令人惊讶的是,它们竟然像狗听主人的一样听话。
“好的。”
弗拉德或许是基坦人的高级生物。或许正因如此,他才会被只剩下本能的基坦人视为高级捕食者。
“呵,你就是艾蕾尔·艾洛兰斯。就是雷吉斯说的那个人。”
一位女士走近艾瑞尔并与她交谈。
'你知道我吗?'
伊蕾尔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女人身上散发出一股甜美的香水味,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嗅觉有时比理智更灵敏。当我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时,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雷吉斯,他把我当成某种营养丰富的食物。正因如此,伊蕾尔那双湛蓝的眼睛里也流露出一丝明显的警惕。
“喂,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和雷吉斯不一样。”
金发女子挥了挥手,笑了笑,然后撅起丰满的嘴唇,友善地对艾瑞尔说道。
“你听过这个故事了吗?你的男朋友杀了雷吉斯?”
他听了这话,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眼前的女人和雷吉斯毫无疑问是同一种族。所以,他是想反过来报复雷吉斯吗?
“哦,亲爱的。你不会是在想复仇这种无聊的事吧?”
“……”
“哦天哪!看看这个。对了,对了。”
女人突然大笑起来,弓着背,膝盖磕着,仿佛玩得不亦乐乎。艾瑞尔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仿佛不敢相信。虽然同为弗拉德家族成员,但雷吉斯和她的性格截然不同。
“别担心。雷吉斯是我的妹妹,不过……哦。当然,不是亲姐妹。弗拉德会称呼他自己的同类为兄弟姐妹。”
我并不好奇。即使我闭上了嘴,那个女人还是喋喋不休。
“对了,我介绍过自己了吗?等一下。我活了这么久,所以有很多名字。不过现在……嗯。叫‘泡泡’就好了。”
泡泡虽然外表娇柔,但话却像少女般多,艾瑞尔也因此在短时间内学到了很多东西。
“总之,雷吉斯,那小子太极端了。他是家族里的强硬派吗?雷塞布拉就像马萨卡的精液封面一样,所以不用劝他。他只要吸他的血就行了。”
“你懂的。他本来就讨厌雷塞布拉。”泡泡摆了摆手,补充道。
“总之,你不用担心我,我和那小子不一样,我对复仇没兴趣,也没打算这么做。”
泡泡眨了眨眼睛,心想自己其实死得其所。而听到这句悄悄话的艾瑞尔,也默默地思考着。
“一切都很好,但如果你要大惊小怪,至少要放松一点你的言辞。”
就是这样。泡泡说的话仍然像锁链一样束缚着她。当然,站在她旁边,像图腾柱一样高大的米尔达尔也在场。
“啊……!!”
米尔达尔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因为他完全被无视了。他使用的暗影压制术和弗拉德说的话有一个共同点。
问题是它在 Masakana Vlad 上效果不佳。
虽然他可以完全克制住自己的身体,但身体的强度却不如他的能力,因此米尔达尔趁着弗拉德被伊瑞尔分散注意力的瞬间,慢慢地将自己的影子延伸开来。
幸运的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这正是阴影肆虐的绝佳环境。
“就再多一点。”
别人在做他一直在做的事情,这感觉总是很卑微。米尔达尔拼尽全力,仿佛在挑战地心引力。一旦他进入那个叫泡泡的女人的阴影下,他也能发挥同样的影响力。
黑暗掩护下越拉越长的影子,很快便紧跟在泡泡身后,漆黑的手指即将触碰之际,泡泡露出了清爽的笑容。
- 就是这样。
与此同时,影子也仿佛被墙壁挡住了一般,变得扭曲起来。
“你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你姐姐们都在说话呢。”
泡泡的红色双眼散发着霸气。和大多数弗拉德家族成员一样,泡泡年轻的外表掩盖了他多年的经验。这意味着他绝不会轻易被年仅二十岁的米尔达尔打败。
“亲爱的,你知道基坦也有喜欢和不喜欢的事情吗?”
这是什么?米达尔听到泡泡的问题,微微皱起了眉头。然而,泡泡却毫不在意,满怀爱意地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基坦人。
“你怎么能把这些孩子关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我的天,他们太可怜了。你有好好喂他们吗?看看他们露出的肋骨!”
不管外表看起来多么友好,怪物们终究还是站在怪物那边的。艾瑞尔翻着白眼看着泡泡,担忧着这些食人怪物们的安危和待遇。
“你刚才就胡说八道了,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艾瑞尔苦苦思索着泡泡的意图,他来这里不是为了给雷吉斯报仇,难道也是想绑架她,吸干她的血?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泡泡打了个响指,艾瑞尔竖起了耳朵,心想重点终于要来了。
“我马上就来看你了。艾瑞尔·埃洛伦斯。”
泡泡的食指正对着她的脸。艾瑞尔看到那根手指就在她鼻子前面,心里想着。
“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们见过面,也正式表态了。我们甚至互相认识了。所以,我们的生意就此结束了吗?这就是你一路过来真正想要的吗?
不可能。巴尔坎总是像个疯子,就像自以为是的马萨卡一样,但他做的每件事都有原因。即使你当时不知道,以后仔细想想就能明白。
“啊。”
看到艾瑞尔毫无信心的表情,泡泡佯装困惑,然后耸耸肩,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其实,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她弯下腰,把脸凑近我的脸,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冰冷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和头发,但我没时间去理会。
“你很好奇吧?你这个来自异世界的家伙,怎么会变成‘艾蕾尔·艾洛兰斯’呢?”
因为随后泡泡说出的那些令人震惊的话。
“你是怎么做到的……”
艾瑞尔惊讶得一时呼吸都有些困难,而泡泡看着那双已经扩大到极限的眼睛,轻笑出声。
“我想告诉你,但今天可能有点难。那边那个孩子在看着呢。”
泡泡的手指一直假装没有注意到,现在却指向了米尔达尔。
“这么说来,美女,我们先解决掉证人再谈吧?”
泡泡的眼睛里依然带着笑意,充满了活力。与此同时,基坦向前走了一步,低吼一声。
米尔达尔见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拼尽全力挣扎,却发现想要挣脱这魔咒却是异常困难。
“果然,先手必胜。”
吹了声口哨,泡泡伸手到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放在米尔达尔的紧握之中。
- 去死吧。
随着一声甜美的低语,咒语启动了。米尔达尔握着刀的手肘开始僵硬地弯曲,仿佛生锈了一般,但显然,是朝着自己的脖子弯曲的。
'我的天啊。'
突然目睹米尔达尔如同谋杀般自杀的伊雷尔震惊不已,她不愿看到他用刀刺穿自己脖子的恐怖场景,但又难以阻止他。
“我的兄弟……不,我要把迈克尔给基坦当食物!”
迈克尔往他头上泼血的画面至今仍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正因如此,我才没想去救米尔达尔。反正我也救不了他。
所以艾瑞尔决定闭上眼睛。具体是什么时代,我不知道。
“呃,不行……!!”
米尔达尔手背青筋暴起,他努力挡住刺向自己脖子的匕首。他用力过猛,手臂颤抖不已,但匕首的尖端却一点一点地逼近。
就在刀尖即将刺入米尔达尔的脖子时,他手中的力气突然消失了,紧紧握着的刀掉落在地上。
“嗯?”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伊蕾尔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泡泡的脸,泡泡的脸上和她一样,带着些许茫然的表情。
“什么?!”
“老太太,你太小看我了。”
米尔达尔冷冷一笑,仿佛在嘲笑这个新问题。然后他低头看着泡泡,仿佛在看着一只恼人的沼泽蚊子。
“你只是一个弗拉德,怎么敢忽视马萨卡呢?”
没错。泡泡占了上风,所以她犯了一个错误,太放松了警惕。当她把匕首直接插到米尔达尔的手里时,他们碰了一下。他们的影子。
<第85集>
“喂,你这个厚脸皮的……!!”
就在巴布尔咬牙切齿要说什么的时候,米尔达尔听得她喋喋不休,不耐烦地抬起手,像鞭子一样挥了过来。巴布尔的右臂也随之挥动,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头上。
“啊啊!!”
巴布尔在意想不到的时候被击中,踉跄了一下。一直处于防守状态的米尔达尔假装用双手勒住他的脖子,仿佛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然后,巴布尔的双臂也抬起,开始用尽全力勒住自己的脖子。
“啊!!”
她眼白通红,呛咳不止,吐出一口泡沫状的口水。拜此所赐,彻底摆脱了泡泡魔咒的伊蕾尔踉跄了一下,坐了下来。
“哈哈……”
看到这一幕的米尔达尔,眯着如同新月般的眼睛,低声说道。
“姐姐,你稍等一下,我很快就会杀了你。”
这有点棘手。说实话,艾瑞尔真希望她没死。当然,巴布尔和雷吉斯一样,是弗拉德,这有点奇怪,但还是……
“你知道我的身份。”
不仅如此,艾瑞拉仍然对雷吉斯留下的那些模糊的话语感到好奇。从弗拉德和玛萨卡原来是同一个人,到他和她有同一个母亲,无所不包。
唯一能解答这些问题的,就是她面前的那个泡泡。我不确定她是否值得信任,但至少她没有绑架伊瑞莉娅,也没有试图吸她的血。至少到目前为止。
“停下来,米尔达尔。别杀我。”
伊蕾尔试图阻止他。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用她所能展现的最可怜的眼神恳求米尔达尔。结果……
“姐姐,你别动。”
【好累!米尔达尔·哈·马什好感度下降了3点。】
当然,这只会适得其反。从一开始,米尔达尔就把她视为自己的装饰品,而不是一个人。
“啊……!!”
巴布尔的脸涨得通红,他用手勒死了自己。米尔达尔巧妙地掐住了他的呼吸道,让他甚至无法发出声音。
但米尔达尔似乎没有等到气喘吁吁的意思,他浪费的时间比预想的要多,现在心里相当焦急。
这是他秘密的小游乐场,但现在巴尔干和他的手下穿着靴子冲进来,践踏了他珍贵的沙堡。
所以我必须赶紧收拾好 Irel,然后去看看情况。有些情况可能需要一些后续工作。
“要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迅速杀死这个病毒并将其消灭掉。”
米尔达尔紧紧攥住伸出的手。他想扭断巴布尔的脖子。然而,他忘了一件事:巴布尔身后的基坦人。
“克……”
基坦人长期被米尔达尔囚禁于此,变得极其凶残。即使长期挨饿,基坦人也难以轻易被杀死,所以他们为了“表演”而把自己饿到了极限。在此期间,他们袭击了如同公主般的弗拉德,他们的攻击性达到了极致。
“咳,哈……”
就在这时,泡泡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了奇坦人。仿佛接到了无声的命令,奇坦人齐齐发出咆哮,向前冲去。
“啊啊啊啊!!”
“吱呀!”
“这些该死的东西!”
米尔达尔已经完全忘记了基坦的存在,连忙闪身躲闪,他咬紧牙关,险些躲过扑面而来的利爪。
“你敢!!”
紧急伸出另一只手的米尔达尔成功控制住了基坦人的影子,然而当集中在一处的力量被分割成三股时,泡泡却趁着空隙挣扎起来。
危急关头。艾瑞尔看到米尔达尔被逼到墙角,眼神变得恶狠狠。他伸向泡泡的指节僵硬而弯曲,充满了活力。
“你打算在我失去你之前杀了我。”
他的意图很容易猜到。伊蕾尔转过头,缓缓地看着一切。泡泡勒住她脖子的手背青筋暴起,脖子某处无法抵挡力量的断裂声响起。
泡泡死了。艾瑞莉娅察觉到这一点,眼睛瞪得大大的。
如果她就这样死去,会发生什么?她大概会在余生中被那些无法解答的问题折磨。她会被困在这具身体里许久,无休止地担心她所有的感情和关系究竟是完全属于她自己,还是属于艾瑞尔·埃洛兰斯。
我不喜欢这样。我的身体在我思考之前就动了。
“不!!”
就在泡泡的脖子即将被彻底折断之际,伊蕾尔用尽全力伸出了手,紧接着,一股灼热的能量从她的胸腔深处涌出,如同要喷吐鲜血一般。
哇-
“啊!!”
米尔达尔仿佛撞上了无形的墙壁,被猛地向后弹去。被阴影束缚的巴布尔也被释放,摔倒在地。
“酷看,酷看!!”
濒临窒息的泡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嘴角沾满了口水和泪水,看上去十分心疼。
但不知为何,她活了下来。确认这一点后,艾蕾尔虽然头晕目眩,却还是感到深深的轻松。
[好累啊!支线任务‘我本来是个普通人,却发现自己拥有超能力?’信息已更新。]
过了好一会儿,欢迎音才响起。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我完全忘了的任务进度窗口,白色的字体开始疯狂地出现。
[累!支线任务“原本平凡的我,竟然发现自己拥有超能力?”(3/3)已完成。奖励一件特殊道具。喊出“查看道具”指令即可查看详细选项。]
与此同时,我的手突然感觉沉重,我不自觉地垂下目光,张开掌心,一个玻璃瓶出现在眼前。
或许这就是系统说的“特殊物品”吧。透明的圆形玻璃瓶,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就连名字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除了里面滚来滚去的两颗药丸。
“这是什么?”
蓝色药丸和红色药丸。这就是电影《黑客帝国》……话说,这不就是电影里出现的药丸吗?如果我吃下红色药丸,就能回到现实吗?
没办法,只能喊出“检查物品”了。艾瑞尔盯着手中的玻璃瓶,正准备开口喊出这个命令。
“这。”
有人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如天鹅绒般柔和。
“你不是答应过我,会留在原地吗?”
“巴尔干!”
我惊讶地转过头,熟悉的香水味夹杂着男人的体味扑面而来。还有肌肉发达的肩膀和厚实的颈背。
“我、我肯定是来对地方了。”
艾瑞尔下意识地把手里的玻璃瓶藏到身后,抗议道。他突然靠近,她有些惊讶,但看到他,她放下心来,长长地叹了口气。
'感谢上帝。'
巴尔坎提前回来了,看来事情进展顺利。看他轻松的表情,米迦勒的营救行动肯定也很顺利。
她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见到了世上最强的恶棍,她就放心了呢?艾瑞尔心中疑惑,但看到巴尔干,她还是忍不住笑了。
“唔。”
【累死了!巴尔干好感度上升3点。】
她害羞地笑着,巴坎也跟着笑了起来,艾瑞尔见她好感度上升,便狡黠地问道。
“迈克尔兄弟怎么样?”
“佩尔苏斯和扬·路易斯会带他们来的。”
果然如此。巴尔干平静地问道。
“你为何违背诺言?”
“啊?不!我已经遵守承诺了。万一他们趁我还躲着的时候来怎么办?”
伊雷尔躲藏的地方肯定离这里不到十步远,巴尔坎不可能不知道,但他现在才假装发现了,并且勉强承认。
“不过看起来确实如此。”
可是,他的表情怎么还是这么不满意呢?艾蕾尔正纳闷着呢。巴尔坎嘴角抽搐着,突然脱口而出。
“现在你可以自己做了。”
“是的?”
“不,看到你不用我帮忙就能自己解决问题,我感到很欣慰。”
……哇哦。这家伙在说什么啊?不会是认真的吧?
听到他这番气势汹汹的话语,艾蕾尔半张着嘴,眯着眼抬头看着他。巴尔坎则恶作剧地用大手捂住了她的脸。
“这件事总让人失去活力。我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让自己看起来很酷。”
我耳边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却又异常甜美。正如我一直认为的那样,巴尔坎的声音毫无用处。当他用甜美低沉的声音说话时,就连男人们都会带着略带着迷的表情看着他。
或许,那恶魔般的声音,就是凝聚黑暗势力的销售秘诀?原本心不在焉地思考着其他事情的艾蕾尔,迟迟才意识到了什么。
“等一下。那意思是说,你一直在监视我?甚至都不帮我?!”
“观光?听起来真尴尬。我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当然,现在正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巴尔坎笑着说道。自从佩苏斯留下的木偶坏了之后,他就一直在这里了。
“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终于注意到这一点的伊蕾尔,拍开巴尔干捂住脸的手,然后狠狠地瞪着笑容如百岁狐狸般的巴尔干。
“到底怎么了?”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说话不要脸,一如既往。
“我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展现美丽的一面。”
他英俊无比的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
<第86集>
反正,不说话就不会被人恨。伊蕾尔呻吟一声,摸了摸额头。巴尔坎把她转过身,藏在身后。
让你看不到眼前任何丑陋和残酷的事情。
“好的,那我们该怎么办?”
巴尔坎低声嘀咕了一句,垂下了眼睛。他看到自己给伊蕾尔戴上的兔叶花环无助地在地上滚动。看到这一幕,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凛冽如霜。
“这些混蛋觊觎我的东西。”
他那在掠食者中无可比拟的高深目光,一一扫过奇坦二人、泡泡、米尔达尔,仿佛在将无形的剑鞘一一抛下,带着无比的执着。
咕噜。
被那目光击中的某人干涩地咽了口唾沫。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这声音显得格外响亮,但却无人敢笑。因为巴尔坎身上散发着如此浓烈的杀气。
夸夸夸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这声音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正如闪电雷鸣般,巴尔干哈玛什所到之处,毁灭也理所当然。
如此想的伊蕾尔对此很淡然。然而其他人却不像她一样平静地接受这场毁灭。
尤其是这家屠宰场的主人米尔达尔,更是瞪大了双眼回头望去,在确定方向的瞬间,他发出一声仿佛心脏都要炸裂般的尖叫。
“哦,该死!!你到底对我的朋友做了什么!!!”
“出色地。”
一直双眼放光地等待着这一刻的巴尔坎开心地笑了笑,然后挑衅地扬起下巴回答道。
“好奇的话,你自己去看看吧。”
* * *
佩苏斯原本给人的印象是冷峻的,尤其是当阴影落在他脸上时,就像是冰封的月球表面。
就是现在。
“……”
他此刻正躲在台下,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他那比夜色还要漆黑的目光,顺着喧闹声望去,抬头望去。只见一群贵族青年正饮酒高谈阔论,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
“嘿,有人看到小迈克尔吗?”
“为什么我看不到?我要看它被基坦的手撕成碎片。”
“你肯定是吓得像老鼠一样躲起来了。你装得那么勇敢,但你却那么可怜!”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在那些喝得烂醉、自吹自擂的年轻人中,有一个人尤其面色阴沉。
“我认为这没什么好笑的。”
听到他突然打破气氛的声音,青年们纷纷转过头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理查德?”
“你怎么又破坏气氛了?”
“我想大家都忘了。迈克尔·埃洛伦斯和我们迄今为止遇到的那些平民玩家不一样。”
名叫理查德的年轻人皱着眉头,语气严肃的说道。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但我必须确保迈克尔死。如果他活着逃走,我们就完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此言一出,台上顿时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顿时冰冷起来。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有一名青年男子站起身来,指着那东西,哈哈大笑起来。
“噗,说点正经的!下面还有五个基坦在跑,你怎么活得下来?就算米迦勒是个能飞能爬的骑士,如果不是真萨卡,他也杀不了基坦!!”
那放肆的大笑声,似乎是为了驱散心中的不安,理查德也知道这一点,只好苦笑着勉强答应。
“确实如此。总之,我的意思是,我们一定要检查一下尸体。以防万一。”
“这并不难。米尔达尔会帮你做的。”
可是这小子去哪儿了?为什么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年轻人纷纷四处张望,但双脚被绑住的米尔达尔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
“愚蠢的事情。”
躲在舞台下方阴影里的佩苏斯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和艾雷尔不同,他觉得没必要仔细观察他们的脸。反正他们也快要死了。
“信号到了吗?”
佩苏斯觉得无聊,便用脚踢起泥土,踢起的泥土落到死去侍从的身上。
他是贵族青年带来的仆人,负责守护将平台升至安全高度的下降装置。
当然,佩苏斯悄无声息地处置他的仆人只有一个目的:亲手将那些高高在上、目睹屠杀、视若神明的人们打倒在地。
噗——!!
就在这时,一道小小的火花从远处迸发而出,划破了黑暗。在灯火通明的舞台上,这火花难以辨认,但对于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佩苏斯来说,却清晰可见。
“终于。”
他一向面无表情的嘴角微微抽搐,纯粹喜悦地摆动着手指,心爱的傀儡僵硬地抓住下降装置的把手,将其放了下去。
库古宫-!!
那如同剧场舞台般大小的巨型舞台,猛地晃动了一下,然后,发出“吱呀”的一声,缓缓下降。
“咦,怎么了?你怎么突然下来了?!”
“操,我要掉下去了!!”
“杰克!罗伊!你到底在干什么?”
其中一人向侍从们喊话,当然没有人回应,守护着下降装置的侍从们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嗯,比我想象的要慢。”
看来他们很担心自己的安全。佩苏斯用愤世嫉俗的眼神看着缓缓下降的平台。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画面,于是他趁机让娃娃拉开了把手。
乌吉昆- 叮当!!
一声巨响,平台倾斜。奢华的餐桌、盘子、碗碟纷纷倒下,碎裂散落一地。同样遭遇的还有人们,四面八方传来阵阵惨叫和痛苦的哀嚎。
“啊啊啊!!我的腿!!!”
“救救我!!我觉得我的胳膊断了!!”
从较高位置坠落的年轻人不时发出呻吟声,尤其是坐在站台边缘、无法自卫的年轻人,摔得身上多处骨折,甚至受了重伤。
那些从小就穿过至少两三双鞋的人,受这种伤可谓凤毛麟角。一个胳膊骨折的年轻人开始抽泣,旁边有人咬紧牙关,大声喊道。
“你他妈闭嘴!这下面还有奇坦在游荡!!”
你们这样,是想找死吗?他拼命劝说着朋友们,但现场太乱,他们根本听不清。尤其是那些喝醉酒摔倒的人,更是迟迟没反应过来。
“出来吧,米尔达尔,你这混蛋!你是怎么操作这个设备的?啊?!”
一名年轻男子捂着流血的腿,含糊不清地喊叫着。他那张因酒精而涨红的脸,只剩下痛苦和沮丧。
“你这小鬼,你是不是太安逸了,忘了,王位的继承权在我手里!!你还要伤害我?你再回来,就……!!”
他的傲慢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年轻人话音未落,基坦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撕开了他的嘴,一直到耳边。然后,他又咬又撕,撕扯着他浸满鲜血的下身。
Kkwadduk-
眨眼之间,他的整个下半身就被撕扯了出去,突然间只剩下上半身,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啊啊啊!!!”
可惜的是,下半身被斩断后,那具人类躯体并没有立刻死亡。他惊恐地翻了个白眼,浑身颤抖抽搐,但本能地爬到了地上。然后,他抓住了旁边朋友的脚踝。
“救……你……”
“啊啊!!放开这个!!!”
那个总是面带微笑接受他玩笑的朋友,像疯了一样甩开了他的手。他一踢开,基坦就跑回去把剩下的饭吃完了。
喀嚓,喀嚓。喀嚓。
基坦的脑袋在朋友嘴里炸开的声音非常响亮,听到这话,几个年轻人的后背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操!快逃!!”
“迅速向四面八方散开!!”
“Mirdal!!你去哪儿了,Mirdal!!!请出来!!!”
他们总是居高临下,所以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一天会跌倒。
拼命逃窜的他们,脑海中浮现出曾经欢笑不止的奇谭秀,无数挣扎、惨叫、最终却惨遭杀害的平民们惊恐的面孔。
他们不能这么轻易地死去。他们是出身贵族的未来统治者。他们怎么能和那些野蛮人死在同一个地方呢?
但在契丹眼中,无论平民还是贵族,都只是一块肉而已,只是肉的嫩度和韧度有一点点区别。
“啊啊啊啊!!”
“前面还有一个!!”
“操,快逃!!!”
是的,就是这样。佩苏斯看着这一幕,胳膊靠在木偶身上,咯咯地笑着。他为能出演这部他深爱的剧集而欣喜若狂。
“呼呼……”
黑暗中,另一只奇坦向我逼近,然后停了下来。这只怪物除了贪婪什么都没有,它感觉到了它唯一的宿敌——那个会杀了我的人——的存在。
“离开。”
佩苏斯头也不回地冷冷斥责他。基坦仿佛听懂了佩苏斯的话,转身离去。如果不是当着马萨卡的面抢走了猎物,基坦是不会主动攻击马萨卡的。
随着基坦的增多,视野也变得更加开阔。看着那些被撕裂、瘦弱的尸体的佩苏斯突然眯起了眼睛。他眼中带着疑惑的神色思考着。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收到简·路易斯的消息呢?”
真奇怪。现在我应该带迈克尔·埃洛伦斯去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告诉他藏身之处的。
<第87集>
与此同时,米尔达尔仍然被巴尔干囚禁。确切地说,和巴布尔一起。
“如果你好奇的话,就自己去看看吧。”
尽管巴尔干的挑衅言辞让他咬牙切齿,但米尔达尔却无法轻举妄动。眼前的对手随时都可能爆发出光芒,将他的影子驱散。
“嘎吱嘎吱。”
就在这时,泡泡带领的两只奇坦突然抬起头,嗅了嗅,原本嗅着风中飘来的气息的脑袋迅速转了过来。
“吱呀!!”
刚才还被巴尔干的气势压迫的契坦人,眼中顿时泛起红光。他们仿佛被什么东西附身一般,开始四肢着地,疯狂奔跑,根本没往这边看一眼。
“嗯,看来你已经闻到血腥味了。”
巴尔坎甚至没有试图阻止奔跑的基坦。相反,他的脸上露出了异样的笑容,仿佛在享受乐趣。看到这一幕,米尔达尔本能地感觉到,他一直担心的事情正在发生。
“我的朋友们,你们怎么敢……!!”
他用充满怨毒的眼神瞪着巴尔干,然后脸上带着胜利笑容的巴尔干提出了一件让人极其恼火的事情。
“我们慢慢走吧。如果你愿意,至少说声再见。”
舞台所在的森林中央,远处已然升起阵阵黑烟,令人毛骨悚然。不仅如此,风中还夹杂着尖叫声和哭喊声,让人不寒而栗。
米尔达尔咬紧牙关,转身离去。这时,巴尔坎趁机嘲讽地向他打招呼。
“回头见,爱松。”
米尔达尔气得满脸通红,却无能为力。虽然他装作愤世嫉俗,但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朋友对他来说非常珍贵。
“他妈的!!”
失去了脾气的米尔达尔转身跑进了森林,巴尔坎面带微笑,眼神却毫无笑意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在这里杀了他并不是一个坏主意,但是……
“我不能错过这个乐趣。”
他阴沉地笑了。我百看不厌地看着他毁掉自己珍爱的东西,也后悔自己竟敢攻击我。
所以今天,我放手了你。给你时间,让你在精心布置的痛苦陷阱中挣扎。
“我不知道是什么,但看起来他们又做了什么。”
哦,谁会叫他恶棍呢?艾瑞尔叹了口气,看着正邪大笑的巴尔坎。然后她转过头,目光与巴布尔相遇。
她被巴尔干的气势压倒,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也逃不掉。即便她想反抗,在与米尔达尔的战斗中,她也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嘿,你能帮我吗?”
泡泡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即使不看也看得出来。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救她才能解开谜团,艾瑞尔便默默地点了点头。
“现在不行。稍等片刻。”
受到艾莉尔的眼神照射后,泡泡的脸色阴沉得像是要哭出来了。粗略估计,他显然是被感动了。
【累死了!泡泡好感度上升了30。】
……他还没来得及救我呢。对弗拉德来说,他真是出奇的马虎。
艾蕾尔挠了挠脸颊,看了一眼巴尔坎。她想问问什么时候能见到迈克尔,但现在似乎不太合适。
“……好的,这边请。方向大概是……”
巴尔坎的脸色阴沉,眉头紧锁,似乎在专注地思考着什么。或许,他正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向佩苏斯和扬·路易斯发出信号。
或许现在就是机会。伊蕾尔缓缓张开紧握的双手,低头看着任务奖励的药瓶。然后,她小声喊出一个命令。
“检查物品。”
随后,伴随着“咚”的一声,蓝色药丸和红色药丸的描述分别浮现在脑海中。
【蓝玉丹:以恢复和治愈为主的“重生”之力,如同蓝色的自然。服用此药后,重生的力量、控制力以及“塞布林”仪式的效果将显著且永久地提升。不过,服用“蓝玉丹”后,将无法再服用“赤玉丹”。】
艾瑞尔看完最后一段描述后,心中一凛。难道两颗药丸只能选一颗?她又看了一遍蓝色药丸的描述,内容竟然一模一样。
“那么红色药丸是什么?”
[红绿柱石之戒:陌生人,旅人,在混沌深渊中徘徊的可怜羔羊。这里所有的记忆都如红色的夕阳般消逝。如果你想醒来,将这一切抛诸脑后……]
艾瑞尔看着说明书,眼神猛地一震。这蓝色药水虽然效果惊人,但它毕竟只是游戏里的道具,而且只对经销商艾瑞尔·埃洛兰斯有效。
但红色药丸的解释却意义非凡。这解释似乎针对的是艾瑞尔体内的“伊莱眼”,我的心怦怦直跳。
“这他妈是谁?就是那个把我拉进游戏,一直给我任务,还给我这些物品的人。”
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双巨大的、未知的、外在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如同一只放在掌心的蚂蚁。想象着这种感觉,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握着药丸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但……。
“你可以回去了。回到现实。”
那么,伊蕾尔·埃洛兰斯的生活会怎样就无关紧要了。她不再需要假装爱着巴尔坎,不再需要费力保护那些不是她家人的人,也不再需要在游戏中挣扎求生。
因为从一开始,她的本质就是大韩民国。
这么想着,我真应该赶紧拿起那颗红色药丸吞下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却犹豫不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冒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以及一声急促的喊叫。
吓了一跳的艾蕾尔把玻璃瓶放回原处,抬起头。确认了骚动的真实性后,她不自觉地大吃一惊。
“天哪,Jan Louis!!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扬·路易斯,如同一片羽毛般轻盈地飘浮在晴朗的天空中。他总是那么随和放松,但如今却身负重伤。看到他被佩苏斯抱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巴尔坎皱起了眉头。
“拉屎。”
他没再多想,直接卷起袖子,径直朝简·路易斯跑去。伊瑞莉娅正要跟着他,却听到半路上有人叫住了她。
“艾瑞尔!”
是迈克尔。他藏在佩苏斯和扬身后,向我妹妹跑来,挥舞着手。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是来救我的吗?这里太危险了!”
迈可一步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想看看她是不是他亲弟弟。他想看看她有没有受伤。他才是被基坦追赶,生命垂危的人。
“可以吗,哥哥?”
当艾瑞莉娅哽咽地问道时,迈克尔尴尬地笑了笑,活动了一下肌肉。
“当然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但是简·路易斯怎么办?他怎么了?”
伊蕾尔松开了握着的手,担忧地望了出去。然后,她看到了浑身是血的简·路易斯。由于他的头发和衣服原本就白,上面的血迹显得更加清晰。
“那个真香迦想要救我,但是……”
迈克尔咬着嘴唇,没说完。他是个很有骑士精神的人,他为自己没能尽到责任,成了别人的负担而感到羞愧。他也为因为他而受到伤害的简·路易斯感到难过。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不能打架。”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为了躲避基坦而跑错了方向。当然,他是无意识地跑错了方向,但正因如此,扬·路易斯原本计划与佩苏斯在会面地点会合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他别无选择,只能独自跟随迈克尔。迈克尔最终被基坦抓住,眼看就要被吃掉。不能让他等死的扬·路易斯使出了最后的手段。
它化作液体,进入了基坦的身体,然后再次实体化,将他的心脏和内脏撕成碎片。
这是无力的扬·路易斯唯一能使出的攻击。而且,这招需要极大的力量,甚至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负担。
“这是一件大事。”
”巴坎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说道。
“暴乱即将开始。”
正说着,简·路易斯浑身黑色的血管凸起,参差不齐,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如同一张网,紧紧地包裹着他的全身,他的身体因为用力过猛而失去了控制,开始疯狂奔逃。
羽柴大人之子真坂被赋予的力量是死亡之力。然而,承载这股力量的躯体是人类。如果使用的力量超过躯体所能承受的范围,容器必然会破碎。
如果这场暴乱爆发,扬·路易斯必死无疑。同为马萨卡家族的巴尔干和佩苏斯察觉到了这一点。就在他们脸色阴沉之际,身后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请您稍等一下。”
“艾瑞尔。”
巴尔干转过头,低声叫了她一声。他知道事态不可避免,但脸上的表情却并不特别高兴。
难怪巴坎一直觉得她是个寿命有限的人。艾瑞莉娅·瑟布林每次攻击,她的寿命都会被蚕食,根本看不到自己还剩下多少。这简直把巴坎逼疯了。
我就像个小男孩,看着刚买的冰淇淋融化成水,不禁跺着脚。所以,虽然我知道我需要艾瑞尔的帮助,但我不敢轻易请她去赛百灵。
幸运的是,艾瑞尔不用别人吩咐也知道该怎么做。
“你为了救迈克尔而受伤了。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死去。”
她目光严厉地站在巴坎和佩苏斯之间,毫不犹豫地握住了扬·路易斯的手。
<第88集>
“简·路易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伊雷尔握着他的手,开口说道。随后,染血的白色睫毛颤动了一下,简·路易斯微微睁开了双眼。
“……女士?”
即便是在生命垂危的情况下,他的声音也依旧平缓。听到这里,艾雷尔强忍着泪水,勇敢地开口说道。
“没错。现在,看着我。”
“我想这么做……但我看不太清楚。”
眼睛里渗血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或许是因为直接接触了白藜芦醇,扬·路易斯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反而变得稍微平静了一些。
相反,伊蕾尔却能感觉到他的欺诈如同黑色的巨浪般涌入她的体内,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被卷走之时,幸好她的身体本能地释放出了拟态者的力量,如同防波堤一般。
等到那股威胁性的诈骗浪潮平息到一定程度,艾蕾尔才松了口气。然后,她低头看着白衣沾满鲜血的简·路易斯,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你不用看,只要注意我的声音就行。好吗?”
“……”
“好的。我们现在要去赛百灵了。你能做到吗?”
伊蕾尔屏住呼吸,等待着简·路易斯的回答。虽然塞布林借助了雷塞布雷的力量,但整个过程本身,完全是由马萨卡主导的。
它就像一个注射器,通过压力控制液体的量,然后将其吸入。正因如此,如果真萨卡想做赛布林,雷塞布雷就不得不屈服,无论真萨卡是否愿意。换句话说,反过来说,即使雷塞布雷想做赛布林,也很难做到。
因为树液无法自行通过管道流回。
“天哪,西弗……一枚戒指……”
扬·路易斯仿佛收到了意外的礼物,嘴唇颤抖地笑了笑。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
“但是我不喜欢船长,呃……我该怎么办?”
“这不可能。巴尔干才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呢。”
听到这句话,简·路易斯微微抬起了眼睛,然后隐约看到身后那个矮小的男人正怒视着自己。
马萨卡对自己的“雷丝比”的痴迷超乎想象。但就像所有魅力十足的反派一样,巴尔坎对他的下属很友善。
尤其是像简·路易斯这样的亲信,更是功不可没。正因如此,我才咬紧牙关,观看了艾瑞尔的赛百灵赛事。事实上,我非常讨厌这个话题。
“哦,谢谢。可是……呃,我觉得我去不了赛百灵……”
扬·路易斯十指紧扣,抽搐不止,闭上双眼,瘫倒在地。为了救迈克尔,他已经倾尽了所有,现在连带领塞布林的力气都没有了。
“简·路易斯,醒醒!简!!”
伊雷尔急忙摇晃着胸口,拍打着自己的脸颊。但简·路易斯依然瘫软无力,如同木偶般,毫无反应。
“艾瑞尔。”
巴尔干沉声唤她,待她转过头,便阴沉着脸问道。
“你能做到吗?”
艾瑞尔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巴尔坎很早就注意到了她与其他生命之树的不同。生命之树天生虚弱,无法自主控制力量,但她却曾多次主动使用过力量。
“我会尽力。”
伊蕾尔极其认真地回答道。她立刻闭上双眼,汲取内心拟形者的力量。不,她正在尝试这么做。
“……不。”
原本从胃底涌起的能量,如同吐出的唾液般,突然间就消失了,就像是被一个无力的泵抽出的一滩水。
艾瑞尔几次陷入尴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