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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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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24-07-08
Words:
4,747
Chapters:
1/1
Kudos:
7
Hits:
153

【勘愚】Stone of Madness  【勘愚】疯狂之石

Summary:

勘探员x愚人金,人外PWP
“月光在矿坑中像雪,坎贝尔。”

Work Text: 作品文本:

喀拉。
他听到一声落石声。石子掉落在空空如也的地面,蹦跳出去,声音清脆,在昏暗崩裂的走廊中回荡。然后又是一声。
喀拉。
诺顿把脚步停住了,这种声音他最熟悉,但从没这么清晰过。他总是在矿坑里听到这个声音,也时常在他的梦里发生。一声不应该被凿下的镐头,一颗不应该落在地上的石子。凿下了,落下来。紧接着是无数的裂缝,开始沿矿脉蔓延,从前借着头顶上的烛光他们甚至都没看清楚过的大地脉络,在这一刻对着他们张开了利口。只有在这时候他才会感到一丝恐慌,但不是为任何人的性命,而是因为面对这厚重且不可抗拒的大地的无能为力。虽然现在并非身处地底,但情况没并没有好多少。
喀拉。
那声音仍在接近。
他轻轻在疯人院油漆剥落的走廊边伏下了身子,攀着窗棂膝行了几寸,朽坏的木材破碎,刺痛了他的指间。他转入一个空荡的小房间,躲在杂物后查看手上的伤口。没有血流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棉花碎屑,他捏住一点冒出来的棉絮,像剥茧一样将它抽了出来,然后发觉伤口周围的手掌瘪下去一点。没有任何疼痛,他早已不是人类了。无论是时间还是游戏都不再给他的身躯留下痕迹,但他依旧设法在手腕上留下了一些记录用的刻痕,好似结绳记事。
诺顿·坎贝尔长舒一口气,队友们都离开了,只剩他在徒劳的寻找门扉的位置。这封闭错乱的空间让他憋闷且腻烦。这里只有他,还有那位他还见到真面目的监管者。会是哪一位呢,看起来是位新手。也许是那个小机器人,或者哭泣的长颈修女。诺顿发出一声轻蔑的笑,从杂物堆后转身出来。
喀拉。
他在小屋的窗上,看到了那黑洞洞的高大身影。
那是一个近在咫尺的人形。有棕色上翘的头发,和一枚发光的瞳仁。它——他看起来是人类,此时正压低了身子,琢磨似的研究窗棂上被求生者捏出的痕迹,瘦削高挺的鼻梁凑近了那里细细闻嗅,像是要寻找出脚印在此处断掉的缘由,地上撒了些勾连着棉絮的木屑,那人形矮了下去,用没拿武器的那只手捻起一点,将它们在石头指腹上磨成更细的粉末,洒了回去。
“哼……”他缓缓地在窗前拉直了身体,响起了一些金属在地面上的剐蹭声、熟悉的石子声与老油壶与皮革摩擦的叮当。一片紫灰色的人皮不太牢靠的被一个旧绳结扎紧在脖颈上,像个头套似的覆盖着他的头颈与前胸,在皮肤未能遮蔽的部分,一些黑色的磁石构成了他。诺顿忘记了逃跑,更何况他无处可躲,一种超现实的惊愕将他固定在了原地,借着白沙街灰白的月光,他看清了这东西的脸。
他们如此相似。是的——他是诺顿·坎贝尔。他也是。
在勘探员陷入思索的几秒钟内,这魔鬼喀喀作响的扭转了身体。枯槁的棕色短发向一侧倒伏,那只眼睛露了出来,盯紧了面前的小小人偶。
“啊,”监管者短促的说道,“你在……这儿……”
他一步一顿的转过墙壁,向诺顿走来。
勘探员没有躲避,有那么一阵子他在脑海中搜寻,究竟是他人生中的哪一个见鬼的桥段里他患上了这种能局限化的分裂症:一种喜悦感击中了他,好似他终于寻到那张藏宝地图。他现在终于见到独属于他的宝藏了。
愚人金走近了他,并在诺顿·坎贝尔面前弯下腰来,他们的面庞距离很近,但没有任何呼吸发生在他们之间,诺顿嗅到了岩石冷冽潮湿的气味,还有死去多时的人尸体上散发出的腐朽颓败的气息,当然了,他也曾在其他监管者身上嗅到过,只是愚人金死于暗无天日的地底。愚人金歪着头看他,仿佛在研究彼此的样貌,棉花人偶软绵绵的,眼睛的位置是两枚脆弱的纽扣。
“诺顿……坎贝尔。”愚人金的哑嗓子说道。
“是的。”诺顿伸出手,抚摸上了愚人金脸上的人皮,“你很……精美。”诺顿说道,目不转睛的端详着手中愚人金的脸,他像是在照一面名为真实的镜子,镜中是他某时某刻扭曲的面容,但愚人金只是困惑。
监管者的困惑没持续多久,很快,那张僵死的脸上开始拉扯出一个笑容。愚人金回望着他,眼瞳中看不清情绪,但那颗沾满无法洗清的血尘的头倚靠在诺顿·坎贝尔的手掌中心,缓慢而又驯服的蹭动,棕发磨得手心发痒,诺顿收紧手指,将指尖插入他发丝。监管者的头发是如此枯槁,碎石与血污将它们粘接在一起,诺顿的手指在他冰冷的皮肤上摩挲,用触感丈量、记录了他。
“我们生来是一体。”坎贝尔说道,他们凑的很近,低沉的声音像咒语或是蛊惑,“你是我的一部分。你属于我。”
愚人金那颗独眼闪动了一下,笑容凝固在他脸上,这是一种混杂着悲痛与狂喜的复杂神情,但你总能在发了疯的人脸上看到。低沉的笑声从那岩石构成的胸膛中传出,在二人之间振荡,空空荡荡的白沙街疯人院响起一点回音。
“是的,我想……是的。”愚人金越靠越近,现在他的声音几乎贴上了诺顿的嘴唇,毫无血色的嘴唇散发着冰冷的死气,编织在监管者吹出的话语里,“我是你丢失在矿坑里的那个鬼影……我看着你逃走了。这么多年你东躲西藏,以为甩掉了我,我一直在找你……我从爆炸的灰烟里走出来,从那些破碎的石块与尸块之间……月光在矿坑中像积雪,坎贝尔,我从地底出来的时候……在寻找你的千百日夜中,我成了这副模样……这一切都要从你说起,坎贝尔……”
诺顿安静的听完他的话,愚人金丢掉了他的石镐,在他面前半跪了下来,“现在……我找到了你。”就像宿命的终点。诺顿放在监管者头颅旁边的手轻柔的按压着,他抚摸他像安抚一只久未归巢的游隼。
“……很好。”
诺顿·坎贝尔微微倾身,将自己贴了上去。监管者在这一瞬间陷入凝滞,他细长断裂的手臂垂在身体两侧,在坎贝尔贴着他的面颊厮磨的时候动了一动,愚人金的表情呆板且木然,那个刻板的、撕裂了他的面颊的笑容在他脸上扩散开。但很快这种惊愕引起的僵直就消失了,监管者更进一步,将自己紧密的与求生者缝制的面容黏在一处。岩石般锋利的尖牙衔住了诺顿·坎贝尔的嘴唇,监管者的舌头依旧是柔软的,保持着某种令人生疑的潮湿,这条冷冰冰的东西滑进诺顿的口腔,沿着敏感的齿龈挑动摩挲,凭借着细而长的外形,它轻而易举的抵达了咽喉,并在那里引发一阵令人愉悦的瑟缩。
“……别这么急。”诺顿拉扯着对方的后脑,迫使这个吻终止,一根细微的透明液线从愚人金拖出的舌尖垂下,诺顿被它居然进入了那么多而心惊,愚人金那颗沉重的头带着点疑惑的盯着他,“待会儿再继续。”诺顿补上一句,但一个力道猛的攫住了他的后脑,矿工帽被监管者压倒性的力量推飞出去,落在脚边。他与愚人金之间的距离在眨眼间被拉近,在那短暂的时间里诺顿思索也许接吻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监管者以更加侵略的力度填塞了进来,仿佛溪边沼泽般的湿润气味充满了他的感官,软韧的器官塞满他的口腔,摩擦着敏感的上颚,激起酥麻痒意。“唔……”舌尖压住他的喉口,堵住了可能说出口的抵抗甚至呼吸,依旧在向更深处钻磨。求生者在那双捏得死死的手中央做着无用的挣动,喉结在不断的吞咽中颤栗,求生者的脸变得涨红,窒息让他的眼睛向上危险的翻动,然而愚人金依旧将他溺在这个惊悚的吻中,并享受着求生者濒死的痉挛,他知道他们都死不了的,这让死亡变成了某种可被窥探的乐趣。一丝液痕从求生者唇角滑下,坎贝尔死死捏住愚人金掐住他的手腕,指甲在磁石上留下刮痕。也许是听到了这小小动静,愚人金那颗金色的眼球滑向一侧,他慢慢松开了求生者,在对方的喘息之间缓缓用舌头舔着嘴唇。
“你们变得很脆弱……但不死。其他人告诉了我这件……常识。”愚人金用沙哑的音调说道,他那残缺的手指陷入到身上那件破衣烂衫的接缝中,轻轻一扯就撕开了它们,将大片磁石构成的破碎躯体展示给了诺顿·坎贝尔,他跪在诺顿面前,分开双膝。其中一条腿被折断了,但奇妙的仍能保持直立,他显出兴奋的样子,等待着诺顿。
“如果庄园主人真的想让我们受惩罚,就不该抹去我们的记忆,或者他也不想看到我们中的任何人在加入游戏没多久就开始发疯,毕竟疯子有你们就够了。”诺顿咳嗽了一阵,咽下了一部分舌下冒出的液体。他用手抚摸愚人金嶙峋的腰肢,那里不像面部,有皮肤覆盖,锋利的岩石割破了一点他指尖的布匹,“这么说,你只是岩石怪物罢了。”诺顿的视线在监管者身体上游走,他注视到哪里,抚摸就跟到哪里,手指沿着那层人皮不牢靠的接缝游走,轻轻挑起一小部分,想要探知下方的构成。
黑灰色的磁石,微微泛光。
“也许……”愚人金在他的抚摸下发出叹息,但没躲避,在一些小裂缝被触摸时,监管者的嘴角更大的扯开了,他抓住诺顿正在挑动他皮肤的手,将整张手掌都送进了那张青紫色的皮肤之下,冰冷干燥的触感忽然之间将诺顿包覆,刺激让诺顿发出一声喟叹,愚人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反应,并将他的手掌继续在他的胸膛之下摸索,“很有趣,是的,坎贝尔,但我是活生生的。”愚人金说道。
诺顿的眼睛眯起,愚人金依旧在引导着他,他想知道这幅非人的身躯之中是否也能激起同样的感官,愚人金将他的手送向岔开的两腿之间,那里没有一个真正意义的性征,但在裂缝的正中,诺顿的手指陷入了一处冷而软的巢穴。湿淋淋的,像柔韧的水草。指尖没费任何力气就探了进去,一个指节在里面打转,搅动起啧啧水声,愚人金歪着头,向后仰起了下颌。
“很有趣……”监管者发出玩味的咯咯笑。
诺顿把那个探寻的指节退出,换成了两根手指,他摸索着前进,感觉到愚人金身躯深处的一点热量,这热量越往深处就越明显,像是在他身体中央有个热核,有一些热量辐射到了这里,并没有太多,像是被正午的太阳晒热的水壳。他在那管穴道中绞了几圈,蘸出一点生涩的液滴。
愚人金维持着他的笑容,粗粝的手指扯开了诺顿的衣襟与腰带。求生者缺乏功能性的器官暴露了出来,棉花身体的性征仍在,但缺失了许多细节,此时勃起的性器正颤巍巍的在勘探员腿间立起,一点体液在顶端聚集成圆珠,愚人金在那上面点了一点,扯出一根黏丝。
“要我坐上去吗……诺顿·坎贝尔?在这么长久之后,我们可以这么做……没有问题……是的……”
监管者维持着他的笑容,他的声音有点难以辨别,坎贝尔被他推着向后倒在杂物上,疯人院的杂物很难不让人担忧,但触感是陈旧且柔软的,月亮的光从窗边洒进来,像一张惨白的脸。愚人金在地上匍匐着膝行,怪物攀爬到他的上方,令人生疑的凝视、打量着他。坎贝尔与他对视,然后感觉自己被含住了,他被冷得发起抖来,或者是因为这奇妙的触感。这抖动直到他探到深处的温暖时才停下。
他轻声喘息,愚人金没给他缓冲的时间,磁石怪物抬起腰肢,又一次的在求生者胯间坐下。
“呃……哈啊。”
诺顿·坎贝尔的上身不受控制的蜷曲起来,呻吟溢出他的喉咙,愚人金弓起脊背,用冰冷的穴口不断吞吃着坎贝尔翘起的性器。监管者的腰肢并不软,他跪坐在地上,双臂支撑着地面,那颗覆盖着棕发的头垂在坎贝尔胸前。甬道之中的褶皱像是某种编织后的水生植物,滑腻而空荡,诺顿的温度让它变得暖和了一些。
监管者的力道缓慢而深重,性器圆而膨胀的顶端在甬道中剐磨,有时抵着尽头那一颗温暖的点挤压,逼出诺顿几声压低的吟哦。细密的快感沿被啜吸之处向上聚集,热乎乎的在小腹堆积,很快就蔓延到脐窝与不存在的胃部。肋骨下方一阵阵传来胀满的酸软感,求生者喘息着,有节奏的跟随着怪物摇摆的频率向上顶动。
“哈……哈啊,坎贝尔……”
愚人金在发笑,但已经不是他平日里带着苦闷的疯笑,情欲在这具冷硬的躯干中震荡,他撑住身体的手臂在几不可见的发抖,起落的幅度开始变小,在穴口降落的时候正撞上诺顿顶动的性器,让他猛的静止下来。
“呃……哈啊!”
甬道攥紧了那根东西,似乎想要让它停下动作。愚人金喘息着,细瘦的腰不可自控的抖动,诺顿欠起身,将他的脖颈搂住了,愚人金的下颌搭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发出一些无可辨别的、夹杂着欲望的杂音。“继续……”监管者说道,“坎贝尔,我是你的了……”
诺顿·坎贝尔在他背上安抚,滑过人皮参差不齐的接缝,这具被痛苦填充的身体在他怀中颤抖,穴口收缩着吸吮着茎体,发出靡靡水声。“别动。”诺顿说道,向上顶胯,那美妙、温热的触感在他最为敏感的器官上滑过,激烈的快感将二人连接在一起,愚人金发出黏糊糊的哼声,伸出舌尖舔舐着他的耳廓。诺顿在那甬道中冲撞,将尽头那敏感松动的一点用茎头挤得像磁盘上的铁石子般颤动不已,他开始感觉到甬道的热度,是他赋予他的又或者是愚人金正在不断的释放出被激荡的热量。他被这无生命的热度含着吮吸,在一片滑腻的蠕动中抽插与开凿,阴茎推挤着褶皱,将那些可能的暗藏的敏感点碾着磨动,不同寻常的快感在他脊髓与脑海中涟漪般扩散开来,一环又一环,从梦境到现实,将他们扯入同一个永无止境的噩梦。
蓝莹莹的月光下,诺顿看到愚人金向他走来,这是一件命运对他的杰作,他自然可以欣赏。愚人金身上的痛苦与疯癫在他看来是一种天赋,他是愚人金的主人,他应当拥有并支配他。这是他作为诺顿·坎贝尔与生俱来的权利。

因为庄园的诅咒,他忘记了一些事,他忘记了愚人金是如何在他身上留下情欲的痕迹又是如何舔舐过伤痕,或是他在高潮时将俯在他身上的监管者顶出一声拖长的呻吟,一些淡色的体液在他们之间发出声响——沾染在二人之间,填满了岩石的缝隙,也让棉花布匹变得透明而湿润。
有时他用餐刀为自己留下痕迹: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最后一次。有些事永远不会改变,就像他脸上的烧伤与这些痕迹。他知道这些伤痕都是为了同一个人,但他不知道那究竟是谁。在他走出白沙街疯人院的第一个夜晚,他解开衬衫的袖扣,审视着那些专注又庄重的、平行的刀伤,它们有些是新鲜的,有些已经愈合了。
他着迷的看着它们,岩石粗粝的质感还刺痛着他的手指。
是时候增加一个新的了。他想。但是为了什么呢。

 

—End—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