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用户在 2025-3-31 20:26 为 https://app.immersivetranslate.com/pdf-pro/2c7c28c7-3c6c-413a-b93f-3016575a7ca1/ 保存的双语快照页面,由 沉浸式翻译 提供双语支持。了解如何保存?
不能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1 话
睁开眼看见陌生天花板,这不就是穿越异世界的标配吗?
但我没有。我是在一间发霉的汽车旅馆房间里醒来的。
“呃啊。 qquad\qquad 。”
头痛欲裂。我捂住前额撑起身子,一条散发着霉味的毯子从脚边滑落。
所以...让我想想,我好像是确认自己这次考试又落榜后,独自灌酒醉倒的。
难道我从自己租的单间爬到了汽车旅馆?
"“疯了吧…”"
我边骂自己边走进卫生间,打算顺便放个水,再看看现在的狼狈相。不用看也知道是个被考试腌入味的酒鬼样。
然后一照镜子,就哐当一声摔倒了。
"呃啊! qquad\qquad 该死的。"
虽然条件反射地爆了粗口,但实在难以置信眼前的情形,我咬紧了牙关。
我用颤抖的手拨开头发,再次凝视着镜子。
镜中依然映出一张陌生的面孔。
那是个瘦骨嶙峋、面容清秀的孩子。
为了不陷入恐慌,我深吸了一口气。已经戒掉的烟此刻无比渴望。
“……呵。”
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连自己的声音都显得陌生。
有种想咬断自己舌头的冲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勉强清醒过来,拖着陌生的身体在汽车旅馆房间里搜寻。
在床上发现了疑似遗书的字条和空药瓶。看来这家伙试图服用安眠药自杀。
粗略读了遗书内容,说是孤儿又辍学,满腹委屈走投无路才选择离开人世。
嘴里莫名泛起苦涩。就算换了身体,怎么又是个孤儿啊。
在廉价梳妆台上放着的钱包也找到了。翻找之下,里面有几张纸币和这具身体的身份证明。
[朴文大 0X1215-3XXXXXX]
“尾号是 3…”
还真是返老还童啊。我有气无力地嘟囔着,仔细端详身份证上的照片。虽然比刚才镜子里看到的尊容强些,但脸色依然晦暗。
尽管面相阴沉,但那张脸还算端正,而且显得年轻。现在大概 23 岁吧,原以为会更小一些。
"……"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总之,我一边大致了解情况一边冷静下来。渐渐萌生了寻找原本身体的下落并制定对策的想法。说不定那个试图自杀的家伙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抓起钱包,推开汽车旅馆的门。
然后僵住了。
正对着的窗外,雪花纷飞。
……醉倒之前明明是七月。
“天哪。”
我咽了口唾沫,手忙脚乱地跑回汽车旅馆房间,一把抓起桌上的日历。
[202×年 12 月]
……这是三年前的日历了。
视野突然眩晕起来。
重新冷静下来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毕竟,比起回到过去,身体的变化带来的冲击更大。
我坐在床边叹了口气。明明不记得彩票号码,为何偏偏是现在。
就在这时,一句闪烁其词的胡言让我猛地抬起头。
……其实说不定不是过去而是另一个世界呢。
这想法疯狂至极,但在疯狂的境遇下竟显得如此有说服力。
偶尔浏览的网漫或网络小说里似乎常有这类情节。是叫猎人题材来着…?
我用恍惚的语气小声嘀咕着。敢打包票,那模样看起来绝对够傻的。
“状态栏…?”
当然,什么也没发生。
该死。
我羞愧难当,用手捶打着床铺。
怎么可能,这个白痴…
[姓名:朴文大(柳建宇)]
等级:0
称号: 无
歌唱:
舞蹈:?-
外貌:C
天赋:?-
特性:潜力无限
醒了吗?
从床上滚下来了。
“呃啊!”
尽管背部疼痛让我忍不住呻吟,我还是思考着。
状态栏的内容…和预想的不太一样?
qquad\qquad
连状态栏都弹出来了,反而能如我所愿地冷静下来。
确实,当物理定律被无视时,此刻绝非儿戏的实感才真正渗入骨髓啊。
眼下我离开汽车旅馆,走进了附近的网吧。为的是查证这个世界除了倒退三年前,是否还存在其他变量。
顺带一提,我拜托柜台用原本的号码拨打电话,却提示是空号。
大学账号无法登录,为作业创建的社交网络账户也消失了。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原本的“我”似乎并不存在。
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遗憾。
父母早在我初中时就因意外离世,亲戚们也在大学前后断了联系。
本就没有什么像样的人脉,仅存的人际关系也随着漫长的备考生活逐渐消散。
更何况想到那些被公考生涯虚度的岁月,这副身子骨就算止损也毫不为过。
“您点的火腿拉面。”
“啊,谢谢。”
我冷静地自我评估完毕,接过托盘。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浏览搜索引擎。
嗯,三年前正是我打着“正式开始学习”的旗号瞎折腾的时候。
那时刚解约了智能手机又断了网线,对这些页面倒没有特别熟悉的感觉。
但并未感到违和。
正是三年前的感觉。当时流行的东西映入眼帘——游戏、电影、歌曲……还有偶像。
偶像啊。
“嗯。”
将筷子搁在吃完的泡面碗上,然后抱起了双臂。
那个状态栏的内容,怎么看都像是针对偶像的特定信息。
我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进入这具身体,难道和状态栏的内容有关?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朴文大'是偶像练习生,莫非他许了什么愿?
难道是因为我大学时期的所作所为?
完全搞不懂。但能利用的东西就该利用起来。
“状态栏。”
几乎是用气音轻声嘀咕着,半透明的状态栏又突兀地浮现在我的视野中。
歌唱 C 级,外貌也是 C 级。其余全是空白。
是因为没有尝试过吗?
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但我决定先搁置一旁。眼下这情形,实在没心情立刻展现舞姿与才华。
那要不看看状态栏的其他内容?
我走进网吧时,想起了路过的练歌房招牌。
“哦。”
根据初步评估结果来看,C 级并非低等级别。
歌唱表现相当不错。音色本就出众,音量也足够充沛。发声干净利落,可以说是"基本功扎实"的感觉。确实能感受到天赋所在。
而比这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窗口竟然弹出来了。
[成就达成!<初次尝试>]
等级 0 升至 1
获得 1 点积分!
“成就?”
只是自言自语了一句,却又弹出了另一个窗口。
[进行中成就]
10 次尝试 (0/10)
100 次尝试 (0/100)
初次体验 ( 0 / 1 0 / 1 0//10 / 1 )
10 次经验(0/10)
下方的滚动条无止境地延伸…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苦力活。而且随着单位递增,数量简直毫无良心可言。更有一半连确认都无法做到,直接留白。
我兴致稍减,关掉了窗口。
不过既然拿到了所谓的点数,不如就游戏化地使用看看吧。
我调出了状态栏。
底部新增显示着「剩余点数:1」。
“分配 1 点到歌唱能力上。”
就在这时,状态栏的内容发生了变化。
[姓名: 朴文大 (柳建宇)]
等级:1
称号: 无
歌唱: C + C + C+\mathrm{C}+
舞蹈:?-
外貌:C
天赋:?-
特性:潜力无限
歌唱立刻变成了 C + C + C+C+
这真的反映出来了吗?
立刻重新选择了刚才唱过的那首歌,又原样唱了一遍。
"…挺厉害嘛?"
确实存在差异。听起来更舒适了,声音也更为精炼。喉咙仿佛自然而然地掌握了这种歌唱方式。
以及状态栏中显示的‘特性’。
"‘潜力无限’啊。"
普通人因天赋不同,努力与成果的比例也会有所差异。而且即便努力也存在极限,那就是成长的最大限度,潜力的边界。
但此刻这个状态窗口,却向我展示着努力与回报不成正比的高效率,并且似乎没有成长上限。
而且尝试后发现实力确实有所提升。
我轻抚下巴思索着。
偶像…
这是要我以新身体为目标的意思吗?
就在那一刻,状态窗口上方弹出了一条提示。
"……!!"

[突发!]

异常状态:‘非出道即死亡’触发!
猩红的文字下方,一行行小字接连浮现。
‘不成功便成仁’
若未能在规定期限内作为偶像出道,即面临死亡
剩余期限:D-365
"什么?"
内容荒谬至极,却让我涌起不祥的预感。
光是附身他人这件事就已经够疯狂了,谁又能保证不会有更离奇的事发生呢。
刚读完,那个诡异的弹窗就消失了。
果不其然,状态栏里多出了一项奇怪的内容。
[姓名:朴文大(柳建宇)]
等级:1
称号: 无
歌唱:C+
舞蹈:?-
外貌:C 级
天赋:?-
特性:潜力无限
!状态异常:不出道即死亡
这是真的吗?
“X 的 qquad\qquad 。”
我骂骂咧咧地捂住额头,冷汗涔涔。
已经确认状态栏有效的事实。这该死的提示语也有成真的可能,不容忽视。
为什么突然冒出这种东西?是因为我想到了偶像吗?
气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但与此同时,脑海中又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因为之前做了些贩卖数据的勾当,现在遭报应了?”
没错,偶像。
其实由于个人原因,这对我来说是个熟悉的领域。
大学时期,我曾靠代拍偶像赚取生活费,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过程中也做过些…被金钱蒙蔽双眼的事。
什么荒唐场面都见识过,什么流言蜚语都听闻过。
况且环境造就人,因为长期跟拍,一度还毫无必要地过度沉迷于这个领域。
那时我也主动去了解各种事情,算是有些心得的领域。
我抹了把脸,擦去冷汗,然后抱臂瞪着状态栏。
搞不清状况,既荒唐又火大。
但寻死的念头倒是一点没有。
所以冷静下来吧。
反正原本就是废柴人生,现在给机会重新开始——还附赠这么优厚的条件。
况且,要追溯我附身这具躯体的缘由,还得继续利用并确认这个不现实的状态窗口吧。
“嗯。”
自我合理化完成了。我像个疯子似的咧嘴一笑。
……差不多这时候,有个偶像生存节目不是大火过一阵吗?
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2 话
‘偶像株式会社’。
这是当时风靡一时的生存类综艺系列。
自从召集数十乃至数百名偶像练习生通过投票淘汰的选秀模式流行后,跟风制作的类似节目也层出不穷。
这家“偶像株式会社”也是流水线造星工厂之一,但它能特别走红自有其道理。
因为它将资本主义的残酷性发挥到了极致。
先来看看第一季的广告词吧。
[你投入多少,你的偶像股票就成长多少!]
没错,意思是你花的钱可以转化为名为“股票”的投票权。
那个职业选手今年已经是第三赛季了。
由于某种原因,第二季彻底崩盘后,他们选择无视那一季,以"重装上阵"这样充满野心的副标题重新出发。
因此很多人嘲笑第三季注定是个荒谬的灾难,肯定会失败。
……问我怎么看?备考忙得根本没空想这些。
总之,与人们的预期相反,第三季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尽管争议与批评铺天盖地,但话题度和收视率双双爆棚,更诞生了一位单曲空降音源榜八万听众、首周销量突破六十万张的男团偶像。
所以我也决定参加这档节目试试。
今天为了迈出第一步而出门了。
“好了,都按您要求的弄好了!两侧头发没怎么剪短。”
“好的,谢谢。”
现在总算有了副配得上这副皮囊的模样。他望着理发店镜中修剪利落的发型,暗自思忖。
这几日吃好睡好的影响下,原本被抑郁侵蚀的憔悴面容已消退大半。多亏如此,即便剪短蓬乱刘海露出额头也无妨。
恰巧邻座烫发的阿姨热情地夸赞了一句。
“哎呀同学太适合啦~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我道了声谢,在柜台用现金结清了账。
‘去银行查了下,幸好存折里还有些钱。’
看记录似乎是父母的保险金一直没动过,虽然抱歉但我得先用这笔钱了。
‘……等赚到钱就把本金补上,捐给儿童福利机构也好。’
心里有点苦涩。打印了户籍副本,开通手机时顺便查了查,看来这个"朴文大"的死并非一时冲动之举。
房租拖欠(押金几乎拿不回来),手机也停机了。
甚至选在自己生日那天。
想必是活得实在不想活了吧。
……嘛,可以理解。毕竟我也曾是其中一员。
愿你在好地方安息。
我简短默哀后结束了悼念,随即推开理发店的门走了出去。临近正午的阳光刺痛了双眼。
在达成外出目的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先确认清楚吧。
我早已了解这档节目的任务、出道成员、反转剧情乃至主题曲的一切。
当然,为了准备即将到来的公示,细节上难免有所疏漏,但眼下确实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龙门了。
粗略估算,只要通过第二轮选拔,舞台就会扩大到足以让中小型企划公司都争相抛出橄榄枝的程度。
不过存在一个致命问题——本季参赛者招募的公开海选已经结束了。
但我掌握了一点线索,打算尽可能利用它。
我的目标是成为那档已截止报名的生存类节目的参赛者。
而且还要在一周之内。
不是在电视台,是这附近的练歌房。
-阿祖萨?啊,那个偶像公司。那儿有个作家完全是个疯子。
这是摄影社团聚餐时某个家伙嗤笑着说的胡话。
有个在电视台工作的亲戚,从他那儿听来些闲言碎语,这种爱传小道消息的家伙实在不讨人喜欢。
听说是在什么练歌房之类的地方招募参与者。电视台那个…你知道的,姓 X 的 PD?据说他挨个包间找素人上节目结果搞砸了。资历浅还瞎折腾,这不纯属脑子进水吗?
那家伙后来还喋喋不休地胡扯着招募素人的事,说得颠三倒四热火朝天。
酒桌上胡扯本是常事,但团体聚会续摊时还能把闲话说到这般无趣地步的倒也不多见。
‘这混球是谁叫来的’
“别再叫我了。”
“好吧。”
人们用困惑的眼神交流着。
我当然也不信这番鬼话,只顾着专注喝那免费酒。
但令人惊讶的是,竟然有人愿意进行交叉验证。
-那个被邀请的素人就是李高允。
-…啊?
李高允是以第一季出道的女偶像。凭借清纯外貌与一口地道的方言,塑造出开朗、活泼又古灵精怪的形象,曾一度大受欢迎。
周围响起一片恰到好处的惊叹声。
-哇,真的是刚出道的那个孩子吗?
-嗯。
-哦…您是怎么知道的?
那位即将毕业的新闻广播系学姐,语气平淡地继续道。
那个“疯婆子”可是我姐姐。
那家伙原本滔滔不绝的话突然结巴起来。周围人带着猎奇般的轻蔑目光纷纷砸向他。
啊,哈哈,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从没被 PD 骂过。反而钱拿得更多了。
qquad\qquad
之后那家伙就闭嘴安静坐着了。
多亏了他,我才能舒舒服服地喝酒,心里很是感激。记得当时边听那位前辈讲述外邀轶事,边喝着烧啤。
总之,因为是个相当有趣的场面,所以记忆犹新。
生存赛选手招募海选时若中意人数不足,据说会在试镜结束后花一周时间在电视台附近的练歌房转悠物色人选。
-街头练歌房驻唱的孩子不是更合适吗?又好邀请。
-听说那边反而因为太多歌手练习生聚集而被刻意避开。之所以坚持邀请素人,是为了让生存赛选手呈现与众不同的新鲜特质。
并非一定要挑选具备出道潜力的参赛者,而是为了给节目增添趣味性,特意招募对娱乐圈一无所知的纯素人。
现在的偶像练习生们,经纪公司都会教育他们不要随便乱说话。
最终,这位素人参赛者或许会成为节目娱乐效果的牺牲品。
‘当然,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关键在于第三季中那位编剧仍大概率沿用此套路的可能性。
“一旦尝过成功的滋味,就很难放手。”
或许正因为第二季惨败,反而可能让预选赛的竞争氛围不那么激烈,促使大家更加拼命。
所以让我们客观地想一想。
这位“朴文大”虽然身形瘦削,但面容端正,个头也还算不错。
何况他唱歌也不赖,只要见面,明显存在试探一下的可能性。
而且…
‘必须提升等级。’
得通过完成练习成就来分配属性点。总得有点过人之处,才能死皮赖脸求人家收下吧。
我拿起麦克风选好了歌。然后悄悄回头,瞥了一眼自己刚进来的 KTV 包厢门。
门是由整面玻璃构成的。
虽然目标受众是 10~20 代年轻人,想营造明亮开阔的氛围,但同时也设计了便于从外部观赏的室内装潢。
这就是我选择这家练歌房的理由。
我等的人是在电视台工作的编剧。
本来节目筹备期就忙得不可开交,还要外出物色素人嘉宾的话,大概率会优先考虑电视台附近且容易观察的场所。
所以现在这个练歌房是最佳选择。
我毫不犹豫地提前预约了十首歌,按下前奏跳跃键开始了演唱。
[成就达成!<10 次尝试>]
等级 1 -> 2
获得了 1 点!
没过多久就达成了一项成就。是唱 10 首歌的成就。当然,因为是最简单的,所以早就知道能很快达成。
这次也把重点放在了歌唱上。因此 C + C + C+\mathrm{C}+ 变成了 B B B-\mathrm{B}-
像之前一样,为了测试又唱了一遍同样的曲子,这次感觉基础音准明显变好了。
音色更加深沉,音量也增大了。看来字母级别的提升大概就是这样吧。
照这个速度,初期阶段能力值提升快得简直离谱,不过眼下还有更需专注的事情。
“啊,我是这样的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中招了。
粗略估算时机觉得开始得有点早,没想到意外先得了一分。
我接过戴眼镜女子递来的名片。
她虽面露倦容,却刻意用明快的语调说话。
似乎想给我留下好印象,不出所料,她确实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
名片上写着期待的名字。
[柳书琳]
那位新闻广播学系的前辈名叫“柳书真”。
“一看就是姐妹的名字呢。”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朴文大。”
“名字也很有个性呢。真的好好考虑一下吧。感觉你身上有明星潜质。我们节目最擅长发掘真正有星味的人了。”
“……谢谢您。”
我刻意没有喜形于色。表现得太感兴趣的话,反倒像是早有预谋。
通常海选资料就能筛掉这些人,但他们肯定想防住那些别有用心混进来的家伙。
或许这个策略奏效了,那位女士又继续搭话。
“同学长得帅,唱歌也好。只要来我们节目肯定会红的……嗯,要不要今天先去试拍个样片?”
“嗯?”
女人略带催促地说道,似乎想一次性完成验证。
“是啊,联系下父母吧。告诉他们儿子被节目组选中了,要去电视台,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我没有父母。”
话音刚落,那位疑似编剧的女人眼中迸出一星火花。
看来是判定为刺激性素材了。
也是,生存节目中贩卖故事是必备要素。榨出汁来还要挨骂,反而更好。
说不定能派上用场,错过就更可惜了。
但作家迅速收敛了那神色,转而用更柔和的语气,仿佛在说"真遗憾"般开口道。
“哎呀…对不起。我多嘴了。”
“没关系。”
“就当是来参观电视台,轻松地来看看吧。这种经历可不是随便能有的呢~”
"“…嗯。”"
差不多该答应了吧。
我犹豫了片刻,像是踌躇般顿了顿,随后缓缓点头。见状,女子的脸庞顿时毫不掩饰地明亮起来。
“啊,想得真周到!电视台就在前面!”
就这样达成了第一个目标。
开局顺利得超乎预期。
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3 话
被作家半拖着造访的电视台里并无特别之事。不过是在镜头前简单接受了采访罢了。
甚至连形式性地跳支舞的要求都没有。当然更不会有什么"要不要试试舞蹈学院"的建议。
这也证明他们对我的角色期待非常明确。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的名字确实出现在了参赛者名单上。
不过确实有些出乎意料的情况。
录制的首日比我预想的要近得多。
“…十天后?”
“没错。朴文大君刚好是最后一个加入的。通常这种空缺很难补上,你真是撞大运了~多亏文大君本身足够优秀,才能定下这个位置。”
把“临时补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即便在略显慌乱之际,我也只是漠然地想着。
反正说几句好话又不用花钱,大可以客客气气地应付过去。
当然,要是打开发现没什么用,翻脸也会比翻书还快。
很少有哪个领域能像这行当一样翻脸如风。
更何况,在没有任何专业指导的情况下,突然要求你一个人十天后准备好拍摄和评审曲目,这怎么可能是合理的要求呢。
虽然她表现得若无其事般自然,但如果是有经纪公司的参赛者,公司恐怕早就提出抗议了。
编曲什么的都见鬼去吧,大概就是随便放个伴奏带糊弄一下等着挨骂。要是连挨骂的资格都没有,估计就直接被剪辑掉了。
不过这种程度我早就料到了。
“…好的,谢谢。”
我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却又因近在眼前的拍摄日期而略显紧张地点了点头。
作家脸上掠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该说谢谢的是我们~具体事宜我会再联系你。”
这是逐客令。我毫不留恋地走出电视台,盘算着接下来十天的计划。
准备时间所剩无几,看来得采用比原计划更极端的手段了。
忙碌的十天过去后,首个拍摄日终于到来。
虽说是生存类节目的常规流程,但首先还是以对参赛者个人能力进行评审的形式拉开序幕。
第一轮评审。
但凡看过偶像生存节目的人都能猜到,此刻定型的形象往往贯穿整个节目,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因此,对于没有特别亮点的参赛者来说,表现平平反而是最糟糕的。
与其这样,不如彻底搞砸成为笑料,后期剪辑还能借此铺陈成长故事线。
但如果在这里表现平平被一刀剪掉,那可就真的无解了。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刻意追求观众差评。
“记得自己的号码吧?会按号码叫名。接到引导后请从这个走廊入场~”
拍摄从刻意捕捉每位参与者逐一走过布景走廊的做作画面开始。
虽然是为了制作预告片用的素材,但为了那 40 秒的视频,拍摄时间已经超过了两小时。
这也难怪,毕竟参与者就有 77 人。
净是些小孩子啊。
我环顾着散落在勉强称之为候场室的简陋片场空地上的人群,突然有些兴致索然。
即便拥有状态窗口和重生设定,混在这群孩子中间还妄想成为偶像,此刻我才真切感到这事有多难为情。
“嘿,你好。”
那群四处搭讪的孩子中,有一个也朝我开了口。
不知这家伙是单纯兴奋,还是想借机套近乎。
关键是他外表看起来就像个初中生。
这把年纪了,居然还为了和中学生建立社交关系而互通姓名……
“请问你是独自来报名的吗?”
“是。”
“哇,我也是一个人来的。啊,方便问下你的年龄……?”
“……二十岁。”
明明要谎报九岁年纪,嘴唇却发痒得厉害,但意外地心情很好。
“请问您有经纪公司吗?”
“没有。”
“啊,就是啊!通常艺人都会从所属公司出来参加活动嘛。原本想问你是哪家公司的来着…”
“本来就没有公司。”
“啊…原来是这样。”
那个初中生立刻显得兴致缺缺了。
然后草草结束谈话,又转身去找别人搭话去了。
这家伙已经深谙社会之道,一看就是能成事的料。
当然,他那副精于算计的模样得避开镜头,不过那就是他自己该操心的事了。
总之。从初中就开始这样,真是场腥风血雨的较量啊。
这次是不是因为卷入了不现实的状况,才做出了荒谬的判断,我开始怀疑。但覆水难收,为时已晚。
“请各位移步到拍摄场地!”
因为正式节目的录制终于开始了。
我像狐獴般跟着成群结队移动的初高中生们挪动脚步。
在第一个评审进行的主舞台旁,等待我的出场顺序。
我被叫到名字时,比赛大概进行到初中期阶段。
“B 组参赛者李世珍…第 15 名!请就座。”
“谢谢!”
听到主持人的话,正在接受评审的其中一位参赛者低头鞠了一躬。
他是同属一家经纪公司、被捆绑评审的四位参赛者之一。
虽说是其中还算拿得出手的选手,但制作组心里并不怎么踏实。
‘太极端了。’
转着笔的作家柳书琳皱起了眉头。
第三季的投资比前一季减少了。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第二季惨败后好不容易才重启了这个系列。
制作组甚至挂上了"重新上市"这种可笑的副标题,为了抹去第二季的阴影,所有人都咬紧牙关准备节目。
但即便靠人脉和策划勉强填补遮掩,仍有难以掩盖的瑕疵。
其中一项措施就是人才储备。
那些经过适度训练的候选者们,有不少流向了其他选秀节目。
为了凑够 77 人,表面功夫做得像模像样的家伙们被塞了进来,结果草包比例反而更高了。
废物太多的话,再怎么靠剪辑找乐子也有极限。
在韩国选秀节目里捧红一个没实力的家伙近乎天方夜谭。再怎么硬包装那点本事,稍有不慎就会招来铺天盖地的骂声。
不是伴随话题性的憎恶,而是围绕"无聊"、"欺诈"这类关键词展开的。
好歹用被划进出道圈的 A 组参赛者凑足了人数,但要在毫无黑马的情况下把节目撑下去,绝非易事。
“现在出来的那个也是那样。”
这次接受评审的参赛者,是在距首次正式拍摄仅剩十天时紧急塞进来的纯新手。
由于最后关头有参赛者因酒驾被仓促除名,临时补选的人选自然没抱什么期待。
“名字…叫什么来着?评审时总会说的吧,无所谓。”
那位参赛者嗓音适中悦耳,面具也不差,甚至还有备用的感人故事以防万一。
正因如此,她因焦灼而降低的评判标准被轻易突破。
但即便把这些优点全加起来,终究也只是比替补选手略胜一筹罢了。
‘嗯…至少能当个对比参考吧。’
评委们草草翻过那份除了家庭背景外毫无亮点的资料后,正兴致缺缺地闲聊着。
所以她心底也隐隐冒出这样的念头。
“好吧,干脆烂到极致。至少还能吸引点仇恨。”
半吊子的烂货不断出现确实令人厌烦,但若有一两个超出规格的烂人,反倒能为职业圈的多样性添砖加瓦。毕竟嘲笑也是关注的一种,古有名言。
一个普通人仅用十天,而且还是独自准备的舞台,搞砸的概率相当高,简直可笑。
她带着微弱的期待,偷偷瞥了一眼舞台。
“有请下一位参赛者登台!”
恰好那位普通参与者正走上舞台。
幸好发型打理得当,他的面容看起来比那时更为俊朗。
问题是那既似无聊又似忧郁的微妙氛围。
上次还以为是家庭原因,可面对这么多镜头也保持那种态度?
事实上,由于长期从事代理拍摄工作,作者早已对镜头林立的场景司空见惯,但对此毫不知情的作家仍感到困惑不解。
……是那种不轻易显露紧张的类型吗?
反正也无所谓。既然做不到,那就塑造一个傲慢自大的形象好了。作家开始绞尽脑汁地构思。
与此同时,登上舞台的朴文大正聆听着主持人的发言。
“好的。参赛者。请做一下自我介绍。”
“…我叫朴文大。请多关照。”
说完,他微微低头鞠了一躬。评委席上随即传来几声轻笑和嗤笑。
“啊,就这样而已吗?”
一位拿着话筒的男性评委用带着笑意的声音问道。
那话里暗含否定的意味。虽是在说他没好好回答,但朴文大却认真地点了点头。
“是的,我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经历。”
评委席上顿时爆发出一阵轻笑。
“哎呀,真是个特别的家伙!”
“真有趣~”
有几个人小声嘀咕着。当然,麦克风都清晰地捕捉到了。
“啊,看了这里的申请表,真的什么都没有呢。”
“就是啊。”
差不多该出现“为什么出来啊?”这类发言的时候了。
但或许认为舞台后的表现会更令人印象深刻,评委们都适时收敛了笑意。
而编剧组心想,说不定能剪出些可用的片段呢。
“那让我们看看舞台表现吧。”
“是。”
带着恶童般的好奇,参与者接过了工作人员递来的麦克风。
没过多久,前奏便流淌而出。
然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首歌是从这儿来的?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4 话
“咦?”
几位评委开始交头接耳。
“T-Holic?”
几年前,连续三年斩获大奖的超大型男团'T-Holic'进入了空白期。由于成员入伍导致人手不足,实属无奈之举。
因此,公司转而力推尚未收到逮捕令的忙内主唱进行个人活动。那是一张主打强烈和声的迷你专辑。
然而时间证明,这张专辑的真正价值并非主打歌,而是那首副歌。
令人惊讶的是,它竟逆袭攀升至音源排行榜第三位。
这股风潮始于一位当红女歌手在社交媒体的推荐帖,经过几档综艺节目的发酵后,形成了不小的声势。
那对情侣的定情曲正是《PARTY IN ME》。
这首融合了丰富乐队音效与精致合成器的易听歌曲,在那年多个大学庆典上被演唱,最终成功跻身年度百强榜。
而现在片场流淌的旋律,分明就是那首歌的前奏。
标志性的前奏流淌着手风琴风格的和弦旋律伴奏。
当然,这确实是首名曲。唱得好时,也是首令人印象深刻的歌。
正因如此,才更显诡异。
‘这个…能在毫不知情的状态下选出来吗?’
因为这首歌的定位相当模糊。
它既非当红偶像鼎盛时期的代表作,也算不上资深歌手的经典名曲。
因此,无论是在偶像选拔赛还是歌手生存战中,它都不是那种能在初评阶段就让人立刻想起并选择演唱的曲目。
因为这首歌微妙地偏离了两者的范畴。
更何况在歌曲流行多年后的当下,这种情况更是如此。
本以为会是一首平淡无奇的曲子,便没有特意指定曲目,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变数。
当然,制作组事先可以审核参赛者提交的音频。但参赛者人数本就多达 77 人。
觉得没必要在补位选手身上浪费时间而草率略过,这才埋下了祸根。
‘这种模棱两可的曲子很难做对比剪辑啊 qquad\qquad 。’
作家不满地用笔嗒嗒敲着桌子。
评委们起初还对选曲感到惊讶,不知不觉间已带着几分散漫的态度等待前奏结束。
接着朴文大开口了。
-我记得我所认识的那个自己
穿越闪耀而刺眼的季节
直至疲惫脆弱的岁月
在永无止境的日子尽头
依然包容破碎的我,Oh-
只有我
没错 It’s me(这就是我)
"……!"
真好。
从节奏错落有致的第一个段落开始,就表现得干净利落。
由于旋律入耳舒适,许多人并未察觉,但通常唱这首歌时,很容易错过那些微妙的节拍。
这意味着总会透出几分业余感。
然而这位参赛者却能在每个复杂的节奏点上精准嵌入细腻的旋律。
“咚,哒咚—,咚,咚,哒啊—,哒咚。”
"……!"
一位评委无意识地敲击桌面时突然惊觉——那节奏竟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这样一来,即便是对节拍分割等专业细节不甚了解的普通观众,也会产生“唱得真好”的印象。因为演唱与伴奏精准契合。
而且
“发声…很棒啊?”
发声技巧尤为出色。并非单纯响亮,而是音色优美富有立体感。
“在练歌房也这样吗?”
作家试着回忆初次见面时听过的歌,但似乎没到这种程度。要是唱得这么好,当初邀约时就能多争取些采访机会了,选歌上或许也能通融些。
“难道十天就能进步这么多?”
不顾作家的错愕,歌曲已越过主歌段落,进入了预副歌部分。
所以我
我必须纪念我自己
永远都不能忘记
你还记得吗
迄今为止
即使在音调如自动扶梯般上升的过程中,也从未出现过一次音准偏低的情况。
呼吸间也毫无生硬之处。
到了这个地步,作家也注意到了其他东西。比如评委们惊讶的表情之类的。
永远活在当下
那惊人的奇迹
别忘了,别抹去
所以庆祝吧
就纪念此刻
那是我心中的派对
每一天都像在开派对,哦-
让我们狂欢吧
高音一路扶摇直上,丝毫不见吃力。仿佛还留有一整个八度的余力,清亮得如同水洗过一般。
不是声嘶力竭地吼叫,而是像娓娓道来般细腻动人,恰好契合了这首需要温柔吟唱的曲子。
此刻作家反倒想放声大笑了。
‘看吧多合适…简直是主唱的好苗子…正愁主唱位置空缺呢,哇,这不是捡到宝了?我的眼光果然厉害。随便在街上都能挖到这种人才。’
第二段主歌再次响起。
朴文大不仅完美消化了与第一节旋律相同但节奏变化的复杂性,还表现得极其自然。
经过桥段进入最后副歌部分时,即使面对突如其来的转调,他的嗓音也能如理所当然般轻松攀升高音。
令人后颈发麻的高音畅快淋漓地划过,既不显刻意也不觉敷衍,堪称绝妙的高潮演绎。
随后如同再度搭话般回到主歌首句,乐曲就此终结。
……我,要记起那个我所认识的自己
参赛者直到最后一个音符都保持着优美的音色。
伴奏刚结束,朴文大就低头致意。然后略显呆滞地补充了一句。
"“……感谢聆听。”"
短暂的寂静流淌而过。作家攥紧了钢笔。
“好吧,别发送了,留着吧。”
当她调整朴文大的位置时,评委们激动地拿起了麦克风。
“哇,文大先生!!”
“是。”
“您知道自己做得很好吧!?”
“……为了唱好,我拼命练习过。”
这时另一位评委突然插话道。
“不,这种事是天生的。你很有天赋。”
那是以直言不讳闻名的编舞家。
他眯起眼睛微笑着,似乎很是满意。
虽说是直播节目难免有些夸张成分,但他绝非那种言不由衷之人。
朴文大心中暗喜,低头鞠了一躬。
评委们的赞誉持续不断地涌来。
特别担任声乐导师的女歌手 Mudi 目光灼灼,给出了极高评价。
“首先音色真的很清爽。而且发声很好,所以听得更清楚。”
“对吧?真的就像在耳边说话一样…”
"“对啊对啊。”"
赞同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穆迪随即点头,以急促的语调继续发言。
"而且声音不受风格限制,能很好地融合,这对偶像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点。没有那种刻意迎合时机的做作习惯,让人对未来的发展充满期待。真的。"
“谢谢。”
"文大先生还没加入过经纪公司吧?刚才说没有相关经验,我看这里确实..."
完全没有相关履历呢。
"是的。目前还…"
这时,一位年轻的男性评委插话进来。他是前不久在续约季流失了两名成员的知名男团偶像中的一员。
“那么,你也没有接受过特别训练吗?”
"嗯。"
“完全没有?我是说,连培训班也没上过?”
朴文大沉默地摇了摇头。
提问的评委带着些许怀疑的表情赞叹道。这时,穆迪灿烂一笑,再次开口。
“对对,与其随便签个公司,不如等待真正的好机会。肯定会有好地方向你抛出橄榄枝的!”
“感谢您的吉言。”
作者突然想起穆迪所属的公司正在筹备推出男子偶像团体。
说起来,他在自己公司是有股份的吧。
而她依旧礼貌地,却又不显得多么感动地,朝那位点头致意的参赛者望去。
可当她再次望向一片赞誉的评委席时,又被一种奇怪的情绪所笼罩。
总觉得…有种微妙被糊弄过去的感觉。
明明发掘实力强劲的选手对节目有利,却莫名让人心里不踏实。
作家托着下巴,看到朴文大握着的麦克风,突然灵光一闪。
‘说到底,舞还是没跳好啊!’
当然,朴文大也做了些类似编舞的动作。
但这首歌本身并非为舞台表演而制作,那些动作充其量只是随节奏摆动罢了。
舞者们环绕四周完成标准编舞时,设计上要求他们踩着节拍同步伸手并移动腿部数次。
然而人们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包含舞者在内的原始舞台残影。
即便看着那些笨拙的手脚动作,也容易擅自脑补周围舞群的存在,想着"反正原版舞台就是这样"便轻易放过。
尤其是当歌曲演绎得令人窒息般出色时,更是如此!
更何况确实翻唱了顶级偶像的概念曲,几乎仅凭唱功就能硬撑场面。
这样还能避开"文大先生是真的想当偶像吗"之类的尖锐提问。
最终,这已是朴文岱处境下所能做出的最佳选择。
‘这已经超越了敏锐,甚至能感受到老练之处 qquad\qquad
作家不知为何有种被算计的感觉,用不甚满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朴文岱。
仿佛读懂了作家心思般,一位始终静观其他评委交口称赞的评委拿起了话筒。
那个在无名时期,凭借雨中笑着表演杂技的直拍视频逆袭成功的女孩,正是女子偶像团体'SaintU'的英琳。
“现在这个舞台的编舞难度几乎为零,还能好好欣赏舞蹈本身吗?”
作家忍不住想鼓掌。
“成了。”
这几天反复唱这首歌到腻烦,专注升级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
所有能加的点数都倾注在歌唱上,现在我的状态栏里'歌唱'一项显示为 A-。
这是理所当然的选择。在韩国,歌手唱不好歌的话,管你是不是偶像,直接出局。
跳舞不行还能靠练习量补救,唱歌不行的话,就算放预录也会露馅。
况且在偶像练习生群体中,主唱志愿生通常比主舞志愿生要少。
因此,若能在初期就确立主唱的地位,那么在出道组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概率就会大大提高。
接下来是评价曲目的选定方式。
从负面反馈明显较少来看,我的这种应对方式似乎是对的。
就是基于我的弱点,先预判评委可能提出的批评,然后筛掉所有可能引发这类反应的歌曲的过滤法。
“你的舞步怎么这样?”
删除带有正式编舞的歌曲。
“您完全不跳舞吗?”
-删除民谣曲目。
“您唱歌很好听。但感觉不太像偶像风格呢?”
只保留偶像歌曲,其余全部删除。
“一个人消化这首歌是不是有点勉强了。”
连编曲都搞不定就别冒险了,三人以上合唱的歌曲统统删掉。
‘总觉得会被拿来和原唱比较!’
近三年内发布的歌曲全部删除。
然后在剩下的歌曲中挑选了音源榜单成绩最好的那首。
嗯,现在回想起来仍是个不错的策略。
本以为可以就这样蒙混过关,果然还是有个不被气氛左右的家伙存在。
我与握着麦克风的评委四目相对。
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是第一个让我明白拍偶像能赚钱的偶像。多亏了她,我才凑够了大一下学期的学费。
‘那边也靠着那场洪水杂技般的直拍视频树立起努力派形象,成了不小的话题,算是双赢吧。’
但这次似乎不是对双方都有利的相遇。
“我知道您没受过专业训练。但既然是初次评审,至少该检查下基础条件吧?既然来参加选秀节目,想必准备了一首曲目才对。”
在这里说“我没什么准备”之类的话简直是疯了。与其如此,还不如闭嘴不说。
“好的。那这首曲子可以吗?”
一位工作人员迅速走近舞台下方,向我打了个手势。我走过去,说出了我考虑好的曲目。
这时摄像机跟了过来,连工作人员略显慌乱的样子也一并拍下。
看这情形,似乎能避免全曲剪辑了。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紧接着,欢快的伴奏便充满了拍摄现场。
"……!?"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5 话
全国人民耳熟能详的前奏匆匆掠过,活泼的人声随即击中耳膜。
我摆出了记忆中那个标志性的起手姿势。
一位评委把正在喝的水喷了出来。
啊,我也是!我喜欢你啦~
心跳加速的感觉!心情~像爆米花一样!
砰!砰!
爆裂的节拍正轰鸣作响~
心中满溢的这份情感!
啪嗒啪嗒,对简单舞步认真点头的只有邀请跳舞的英琳。这里的专业人士似乎只有她。
渐渐到了同龄人半数都能跳的段落。
-砰!砰!
你是我的爆米花~(哦耶!)
我的心意
康康康康
控制住啊~
十年前发布的软糖甜心组合的
号称高考禁曲,凭借无厘头的歌词和令人发狂的上瘾性,成为当年毁掉考生听力测试的罪魁祸首。
顺便说句,那年我也在高考。因为没钱所以没复读。
-啪 啪!
爆开的爆米花~(呜呼~)
以各路人群都能跳的覆盖舞而闻名,难度确实平易近人。
说得更直白些,就算是小学低年级生练练也能上台的水平。
要是十年前流行那会儿拿出来,估计只会挨骂。但现在嘛,感觉能靠情怀滤镜包装成搞笑梗,所以试着选了这首。
当然,他正一脸严肃地认真跳着舞。
即便作为参赛者,我这样明目张胆地咧嘴傻笑也会招人反感吧。
必须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人留下认真准备的印象。
当然,实际上我也确实努力了。练习过程中还提升了等级。<达成首次动作 > , < 10 > , < 10 > , < 10>,<10 次动作 > > >> 的成就>。
看着评委们鼓掌大笑的样子,虽然感觉自己可能有些失误…但管他呢,他们自有评判标准吧。
1 在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后,舞蹈停止了。
她深呼一口气低头致意,台下响起略显克制的掌声。
“谢谢。”
英林第一个拿起了麦克风,但冲出来的却是编舞师。
笑得眼睛都红了,再笑下去怕是要掉眼泪了。
“哇,靠…我做梦都没想到会来这出。爆米花出来那会儿文大才十岁吧?”
“那时候是准备了才艺表演吗?”
“那倒不是,但我是软软甜甜前辈的粉丝,所以准备了一下。”
“哈哈!”
顺带一提,软软甜甜的最新专辑发行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
巅峰期早已远去,远到连二十岁的粉丝说出喜欢都会显得稀奇的程度。
即便是异性偶像,也到了完全不会引发任何闲言碎语的地步。
果不其然,询问的编舞师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身旁的 Moody 心满意足地小声嘀咕着。
“啊…好可爱~”
“很努力了,至少尽力了!”
男性偶像评审员插话道。
刚才听说没有经验时流露的怀疑神色,此刻已一扫而空。
直到那时,英琳才勉强开口。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做对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
这场景值得剪辑进特写镜头和音效。
而且会用大三倍的红字字幕让那句台词“咚”地一下跳出来吧。
我一边大致预想着剪辑效果,一边等待剩下的评审意见。
“首先,动作时能看出缺乏熟练度。即便以现在的氛围获得好评,接下来的任务也会很吃力。”
“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不是我,是状态栏。
无论咽下的后半句话是什么,英琳都沉重地点了点头。
“好吧。”
随后舒展表情补充道。
“……无论如何,看得出你努力了。辛苦了。”
“谢谢。”
今天大概说了十次“谢谢”。以后也会保持这个频率吧。
就在我暗自揣测时,评委们正压低麦克风,彼此交换着听不见的意见。
至此,这档节目又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环节。
这里首轮评审就会直接排出从第一名到第七十七名的名次,并依此安排座位。
而且是一出评审结果就利用临时排名立刻执行。
而且在座位已满的情况下,如果下一位参赛者表现更佳,排名就会下滑,必须让出位置。
拍摄那些排名靠后的人一步步被挤到最后一名,最终坐在末位哭泣的场景,堪称这档节目的招牌镜头。
幸好我还不至于落到那步田地。
我的排名……大概在 24 位左右吧。
“朴文大选手的排名是……第 17 名!”
刻意拍摄推挤场景,将其高估至第五名左右,实则与我的预期相符。
“大概是氛围烘托下多爬了五六级台阶的感觉。”
等时间一长,评委们褪去粉丝滤镜,恐怕就得忙不迭地给初高中生们让位了。
虽然脑子里乱糟糟的,但卖力点头的样子还是有点滑稽。
“谢谢。”
“我会严格训练你,下次排名一定要再提升。”
编舞师咧嘴一笑说道。虽然这样下去实力若没长进他随时会翻脸,但我可是有状态栏的人。
‘要是能拍到那位编舞师感动的场景就好了。’
我再次点了点头,朝摆放着座椅的片场走去。
等级分明的座位越往上越宽敞华丽、柔软舒适,阶层差异赤裸得近乎粗鄙。
我所在的第十七席是张企业高管惯用的皮椅。
刚落座,隔了两个座位的第十五席参赛者便点头致意。那人眉目温厚,看着像是朴文
大的同龄人。
"你好~"
"你好。"
"你唱得太棒了!"
“谢谢。您也一定做得很好。”
“啊?啊哈哈!”
没看清楚所以不敢断言,但看排名应该是那个意思,看来沟通得很顺利。
参与者笑出声来,指了指自己胸前贴着的名牌。
“我叫李世珍!”
"……!"
差点就要叹息出声。我尽量厚着脸皮回答。
“我是朴文大。请多关照。”
“请多关照~”
自然结束对话后向前望去,时机恰好,下一位参与者走了进来。但我还在回想刚才听到的名字。
李世真。
正是通过这档节目出道成名的。可以说,是命中注定的胜利人脉吧。
但有个问题。
那家伙节目结束后明年就会因毒品栽跟头,还是以贩毒的名义。
我分明在单间公寓附近的汤饭店里,看到九点新闻播报了那个名字。
前“偶像株式会社”成员李世珍因涉嫌毒品流通被捕。
以后别再跟我说话了。
止损的时机至关重要。那么现在趁间隙看看状态栏吧。
[姓名:朴文大(柳建宇)]
等级:5
称号: 无
歌唱: A A A-\mathrm{A}-
舞蹈 : D
外貌:C+
才艺 : C
特性:潜力无限
!状态异常:不出道即死亡
剩余点数:1
刚刚升级到新舞台后获得了点数,大概是解锁了<最初的舞台>成就的缘故。
而舞蹈和才艺项目似乎也刚刚在舞台上诞生。
练习时还是未激活状态,看来需要官方认可才会生效?具体标准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练习时也隐约感觉到了……就算勉强算唱得还行,舞蹈方面看来也是毫无天赋可言。
舞蹈评级 D 的话,大概也就是普通人的水平吧。
看来得把接下来两三次的点数都投在舞蹈上,才能有所突破。
而外貌属性却意外展现了状态栏的新可能——即便未加点数,只要实际注重打理,评价也会提升。
这与状态栏的升级效果无关,意味着我能自主提升能力值,倒是个相当积极的信号。
最后,又弹出了一个特殊的提示框。就在状态栏旁边,小小的。
[舞台大成功!]
给多数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普通特性抽取点击!
“又出了奇怪的东西呢。”
不过看到有“成功”、“印象”之类的词汇,感觉奖励的意味很浓。
假装摸头时顺手点了抽卡。结果跳出了相当有趣的东西。
是台灰色老虎机的图案。拉杆旁的转轮正飞速旋转着。
但转速逐渐慢了下来。很快就能隐约看清格子里的内容了。
有几格是黄铜色,大部分则是灰色。
[强心脏]
[耻辱橡皮擦]
[鳄鱼的眼泪]
[死后自会长眠]
[看着我!]
[…]
"……"
不,虽然一看特性就能猜到是好事……但这名字也太粗糙了吧。
我带着冷却的期望望向老虎机。反正,它看起来也快要停了。
叮咚……叮!
老虎机里弹出了花粉。
停下的格子泛着黄铜色。
[特性:‘睡觉是死后的事(D)’已获取!]
激活时,即使不睡觉也不会感到疲惫。
00:01~04:00 期间经验加速加成+30%
持续一周,一次性使用。
"……!"
意外地抽到了一个看起来相当实用的特性。名字嘛…虽然有点那啥。
总之说是‘抽奖’,还真就是字面意思。连运气×氪金手游必备要素都出现了,挺有意思的。
我确认状态栏最下方的特性栏里新增了‘睡觉等死了再说(未激活)’。得琢磨琢磨什么时候用效果最佳。
“参赛者姜珉祖…排名第 56 位!”
评审工作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目前出道成员除了我身边那个药罐子嫌疑犯外,还没有其他人入选。
我注视着下一位参赛者走进来。
一个四肢修长、身材瘦削的身影悄然登上了舞台。
看他独自一人,显然是个与其他练习生没有特别关系的参赛者。
坐在排名席上的参赛者间传开了窃窃私语。当然,并非因为这次参赛者是独自上台的缘故。
“哇!”
“大发。”
只因新登场的参赛者相貌极为俊美,连台下的评委都忍不住公开赞叹出声。
“长得像只花鹿似的~”
在我眼里,那副容貌已经达到了无需担忧出道的水准。
甚至可以说是不必参加生存战的程度。总觉得这档节目之后他肯定会有动作。
但瞥见胸前的姓名牌时,却是个陌生的名字。
[孙娥贤]
那张脸都没能出道,看来实力确实不怎么样。比那些卖直拍数据的现役偶像帅多了。
嗯,用状态栏来换算的话……除颜值外的所有能力值大概都在 F 到 D 之间吧。
‘要是能看到别人的状态栏,就能确定了吧。’
令人惊讶的是,刚这么一想,参赛者身旁真的浮现出了一个窗口。
"……!"
原来其他人也能看见啊。
[名字 : 孙雅贤]
歌唱: B ( A ) B ( A ) B-(A)B-(A)
舞蹈 : A (EX)
外貌 : A + ( S + A + ( S + A+(S+\mathrm{A}+(\mathrm{S}+ )
才艺 : B ( A + C A + C A+C\mathrm{A}+\mathrm{C}
特性 : 韧性(未激活)
异常状态:自尊心缺失。
那状态栏华丽得令人瞩目。在这次评审中,轻松跻身前十名似乎不在话下。括号里标注的是最大成长值吗?若真如此,前途一片光明。
但最后一项格外引人注目。
[异常状态:自尊心缺失]
就那张脸?要是换成傲慢状态倒还能理解。
无论如何,能够确认他人身份本身就是巨大的优势。实在不行,哪怕假装成娱乐公司的人,也不至于被逼入绝境。
正饶有兴致地浏览条目时,突然听见了主持人的声音。
“好的,请参赛者做一下自我介绍!”
接着,孙河妍拿起了麦克风。
握着麦克风的手在微微颤抖。
“啊,啊,你好……” …"
并非因紧张而口误,那语调别扭得令人感到违和。
明显的口吃障碍症状。
而且能感觉到他对自己语言障碍的极度在意。那种不安与羞耻感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原来如此。我一下子就理解了这位参赛者——鲜于贤的状态窗口。
但凭这样的外貌和实力,应该能把口吃转化为叙事特色才对,为什么没能出道呢?
果然是“自尊心缺失”这种异常状态的问题吗。能再详细了解一下的话…
[自尊心缺失]
轻视自己。
所有能力值下降两个等级。
"……!"
突然又弹出了窗口。没想到仅凭意念就能查看详细内容。
‘您可真是帮了大忙。’
看来我得重新确认一下自己的异常状态,看看还剩多少寿命。
虽然嘴上调侃着,但说实话,那个异常状态的内容比想象中激烈得多,确实让我有点吃惊。
要是在游戏里中了这种减益效果,我早就弃坑了。偏偏这是人生游戏没法重置,对方肯定也相当恼火吧。
“阿贤君,你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很吃力?”
“我…我,我小时候…呃,出了场意外…”
“啊…”
舞台上,故事贩卖环节已经开始了。
准确来说,是孙雅贤试图解释自己的状况,而制作组正竭力将其包装成煽情故事。
我周围的参赛者们也纷纷流露出做作的反应。
尤其是那个一脸懊丧、摇头晃脑的家伙,显然会被剪进反应镜头里。
我居然连这种台词都说出来了。
“怎么办啊……”
对于这种敏感话题,不该那样去回应的。
只要剪辑稍有偏差,就会有人跳出来说"那种反应也是种暴力"之类的话。
我只是面不改色地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凝视着前方。
评委们敷衍地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小心翼翼地请求开始表演。
“那么阿贤君,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吗?”
“是,是……”
接下来的表演并不算太糟,整体而言还算可圈可点。
也就是说,如果状态栏没错的话,那位参赛者确实表现失常了。
“孙雅贤选手排名第 18 位!”
没有良好的心态和策略,就会出现这种情况。状态栏显示排名居然比我还低。
总之,或许是因为觉得实力尚可,又或是不愿说难听的话,评价倒是挺不错的。
“做得好~”
“期待你未来的表现。”
评委们纷纷送上暖心的话语,甚至有人竖起了大拇指。
但深深低头行礼的孙雅贤脸上却笼罩着阴霾。
她努力掩饰着表情,从舞台上走下来,在 MC 的引导下坐到了我旁边的位置。
"……"
似乎应该打个招呼吧……
鲜于贤一边偷瞄着我的座位,一边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万一镜头扫到我时显得漫不经心可不行。
但开口说话太麻烦,于是我只是朝旁边点了点头。
孙雅贤吓得一激灵,不停地挠着头。
“下一位接受评审的参赛者是 5 号!崔振秀君、洪成君……”
我在心里默数着剩余的参赛者人数,轻轻叹了口气。
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啊。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6 话
好累。
眼睛干涩。
这些无知的家伙在审查 77 人期间,让参赛者无法离开片场。
甚至在中场休息时也分组管理,只允许他们去洗手间。
虽然管理几十个血气方刚的孩子确实不便,但因此耐心正逐渐消磨殆尽。
对于能一眼看穿状态栏的人来说,所有舞台都显得索然无味。
现役偶像的舞台看多了连活动拍摄都腻味,练习生的表演自然更不会有什么深刻印象。
当然也有过两三次令人印象深刻的经历。
我偷瞄了一眼那过分华丽的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
目前是第一名和第二名。都出自知名经纪公司,确实表现不俗。状态栏也相当华丽。
两人都即将出道,其中一位还是第一名。
依附他们的话出道概率或许会提高吧…但想到这把年纪还要玩十年前才适合的青少年排位游戏,只觉得荒谬透顶。
等团队战名单出来时再考虑吧。
而且真是万幸,评审终于接近尾声了。
“柳成宇选手……获得第九名!”
被挤下去了。最后一位参赛者硬生生挤进了原本就竞争激烈的上位圈。这样一来……我的名次就掉到了第二十二名。
真是表现得太出色了。
实际上从数据来看,我大概超越了七名实力原本在我之上的选手。
今后也要好好管理,不让人看出过度评价的痕迹。
“谢谢!”
那位面容和善的前国家射箭队代表咧嘴一笑,走下了舞台。
听说在奥运会团体赛中还拿过金牌,但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曾入选过新人组。
反正不用服兵役,正是经纪公司会青睐的人才。
等一下。
说起来,我…是不是该去服兵役了。
以前那副身体拿了 4 级,直接进了市厅的社会服务替代役。
就在这个从未细想的可怕话题即将占据脑海时,拍摄结束了。
“咔!辛苦了!请各位参与者现在移动~”
“好~”
各处零星响起了掌声和回应。
跟随工作人员的引导移动时,仍感到头晕目眩。
这次拍摄一结束,就得立刻确认‘朴文大’的兵役体检结果。
“请领取登船序号~然后就可以登船了!”
宿舍距离片场步行仅需 10 分钟。这是第一季大获成功后,电视台在后山新址上新建的住宿区。
但节目组仍坚持安排交通工具,其中缘由不言自明。
是想剪出播出片段吧。
名次不同,乘坐的交通工具也各异。
“各位参赛者!前十名的请到这边来~”
“哇,豪华轿车!”
“哇哦~太棒了!”
“大发。”
镜头前竖起大拇指登上黑色豪华轿车的顶尖参赛者身后,可见排名垫底的参赛者们。
从第 51 名到第 77 名,都是徒步移动的。
她努力装作积极幽默的样子试图蒙混过关,但强忍泪水的表情在脸上处处可见。
那些执着追踪参赛者的摄像机镜头。
在渲染不幸方面可谓炉火纯青。
说实话,场面有点瘆人。
“哦,好东西?”
从第 11 位到第 25 位,停着等候的是豪华巴士。
李世珍笑容满面地率先登上了巴士。
为了避免同坐的尴尬,我稍等片刻后也适时上了车。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忙乱的声响,有人急匆匆地跟着挤上了巴士。
然后犹豫了一下,悄悄在我身边坐下。
是孙雅贤。
“…?”
你为什么……?
算了,这样也好。不搭话安静点正合我意。
住宿地点转眼即至。和上一季一样,这次也按排名分配了不同楼层。在团队任务出现之前,这种类似种姓制度的安排将持续下去。
第 11 名到第 25 名被分配到了宽敞的五人间。由于按名次每五人一间,20 名的李世珍得以与我分开。真是幸运。
“哇~这张床归我啦!”
一踏入由两张双层床和一张单人床组成的卧室,就有一个家伙做作地跳上了那张单人床。
看来他是想在镜头前显得活泼开朗些。
我随意选了个下层卧铺的位置。
结果这次孙雅贤又飞快地把行李堆到了我的上铺。
"……"
一抬头就看见他低下脑袋。怎么感觉像带了个小跟班似的…
后来领到训练服换上集合时,他也蔫头耷脑地跟了过来。
仔细想想,大概是那些气场强大的练习生让人压力太大吧。相对安静的路人反而更让人自在。
反正眼下也不像是会惹出麻烦的人物,就随他去了。
不过,光是争吵就可能让人抓住我性格上的把柄,所以没必要好到非得选进同一队不可。
“各位从现在起将正式进入特训阶段!其名为~定制移动课堂!”
主持人用夸张的语气介绍着一个人人皆知的系统。
“各位现在根据评委给出的成绩,已经确定了你们的声乐和舞蹈等级!”
“是!”
“每个班级分为上中下三级,通过针对不同水平的定制训练来促进实力提升。”
到这里为止,和其他选秀节目差不多。接下来才是问题所在。
“而且,各位的班级随时可能实时变动!”
"……!"
"一切皆取决于各位的努力与精进!"
比如在'声乐中级'训练中若能将教导如海绵吸水般迅速掌握并突飞猛进,那么从下个时段起就能进入'声乐高级'接受训练。
当然,这也意味着如果做不到,班级等级立刻就会下降。
持续十日这样的训练后,将通过主题曲个人测评决定最终等级。
这意味要毫不留情地消耗孩子们的心理承受力来制造节目效果。
“这次颁发的徽章是…朴文大参与者!”
“是。”
正如我所料,我拿到了‘声乐高级’和‘舞蹈低级’的评级。
将金光闪闪的声乐徽章和黯淡无光的铜色舞蹈徽章同时别在肩上,感觉有点不伦不类。
那徽章夸张得简直透着一股廉价感。
顺带一提,有时候压根就不发放徽章。
网上把这种情况称为‘废级’。
"“没有徽章的各位…属于等外级别。这些人员虽然一同参加下级课程,但夜间还需接受额外特训。”"
说实话,如果咬牙坚持的话,这个位置比下级更容易获得镜头。剧情编排也方便。
不过,真轮到自己的时候,想法恐怕就不一样了。
那边手抖得像筛糠似的童星出身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据说十年前演过一部千万人观看的惊悚片,后来因为境遇坎坷无法继续演艺事业,说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那位参赛者舞蹈被评为等级外,声乐也是下级水平。状态栏显示分别是 F 级和 D 级。
比起成为偶像本身,他可能是为了复出节目才参加的。
只是有点令人惊讶的是,那边的名字也叫'李世珍'。
没想到会有同名同姓的人。当然,出道的是另外一位吧。
为什么我不认为那边是出道的李世珍?因为一看就是用来制造初期话题然后抛弃的棋子啊。
他显然没忍住情绪,当场就表露了不快。
‘PD 肯定会喜欢这个。’
待徽章全部分发完毕,巨大的屏幕亮了起来。
“现在,你们即将练习的曲目正式公开。接下来的十天里!你们要全力以赴掌握这首歌,向《偶像株式会社》的股东们展示!”
这是首直到明年都会在各处听到腻烦的曲子。就连我这个断绝媒体的公务员考生,连副歌部分的舞蹈动作都记住了。
虽然不到< POP M CON > POP M CON > POPMCON >\mathrm{POP} \mathrm{M} \mathrm{CON}> 那种程度,但也是能跟着跳的动作。
“这次复出季的歌曲…正是《闪耀的我(Shining Star)》!”
伴随着入耳的节奏,适度激昂又带着几分幼稚得恰到好处的歌词开始流淌而出。
-站在舞台上的我
你还不会明白
我内心激荡的星光
会如闪光般向你靠近
屏幕上舞者现身,完美演绎编舞动作。四周响起惊叹与微妙的低吟。
我也恍然大悟。
副歌那高难度不过是幌子。
为了迎合大众,特意把那段做得容易跟唱,而前奏部分却编排得极其复杂。
连尝试记忆的勇气都没有,第一节就倏忽而过。紧接着副歌便爆发而出。
今天在舞台上闪耀的
就是我!
没错,由你创造的闪耀之星
就是我!
终于苏醒,绽放光芒
看好了,这一刻~
我最闪耀!
甚至连副歌部分的“那个舞蹈”都跳得如此灵巧,看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跌倒似的。
我当即下定了决心。
“状态栏。”
干脆…别睡了。
"……‘睡觉是死后的事’启动。"
卡路里。必须精确计算卡路里。
说白了,早该意识到不睡觉活动得越多,消耗的卡路里就越厉害。第一天熬夜时差点因为肚子饿而发脾气。
“这、这、这个……您要吃点吗?”
接着孙雅贤递来一条巧克力棒。聊着聊着道谢的话,不知不觉就熟络了起来。
和‘朴文大’同岁。跟个青涩的小鬼头称兄道弟,真有种返老还童的实感。
从第二天起,三餐饮料都拼命往嘴里塞。饭菜嘛…也就大锅饭的味道,不过不限量这点倒是挺好。
就这样到了第九天。
整套舞步都记熟了。从头到尾。
能毫无疲惫地利用整个夜晚时间,效果确实显著。
而且等级还提升了好几级。
[姓名:朴文大(柳建宇)]
等级:7
称号: 无
歌唱 : A A A-\mathrm{A}-
舞蹈:D
外貌:C+
才艺:C
特性 : 潜力无限,睡觉是死后的事(D)
!状态异常:不出道即死亡
剩余点数:3
好在 500 级之前的百级成就相当丰富。
但我故意没有分配点数。
因为现在做了也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到今天为止……5 人。
已经有 5 人从舞蹈初级晋升到中级了。
仅仅经过几天的训练,实力就能突飞猛进的人毕竟罕见,大多数人恐怕是初次考核失利后,如今才找回自己的真实水平吧。
就算被包含在这里,大概率也是被捆绑着匆匆带过。
那样的话,晋升就失去了意义。必须更戏剧性地展现出实力的提升才行。
我甚至已经有了足够多的可用素材。
因为从第一天起就被编舞老师打击得体无完肤。
重来!
左脚,左脚弯曲!
为什么甩胳膊?往上抬!
第一天,课程刚开始,编舞师就毫不留情地用言语全方位打击了所有参与者。
因此,气氛逐渐沉重得如同灵堂一般。
临近课程结束时,编舞师特意点名跟我搭了话。
文大啊。
-是的。
-你舞蹈再这样下去,下次考核就完蛋了。
-……
我在这个班里并不算特别差劲的。
原本就是‘下级’阶级嘛。硬要说的话,大概算中等水平吧。属于肢体不协调的普通人努力练习的程度。
但在这个圈子里我的初始排名最高。所以说这其实是期望值的问题。
果不其然,和上个赛季类似的台词也出现了。
不,我也有这种想法。可能是我给错排名了。你从一开始就不具备获得那个排名的实力。
没错。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么做只是为了节目效果吧。
认真点,好吗?打起精神来。
-是的。
除非是那种天赋异禀的幸运儿,否则大多数人不可能仅凭几天的训练就突然掌握原本欠缺的基本功。
但我还是可以做到的,于是像下定决心一样点了点头。
空洞的批评和建议激不起半点共鸣。但在旁人眼里,这恐怕是件足以伤透心的事。
这才是关键所在。
这么刺激的题材,弃之可惜,必须好好利用。
所以,我只能等待。
“辛苦了!”
“对,别放弃。”
舞者朝那些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参与者们点头致意。
确认工作人员收拾好摄像机后,他低头看了眼手机,走出了教室。
上午的舞蹈课到此结束。
现在是饭后声乐课时间。
午餐供应了烤肉和海带汤。
我尽力吃了能吃的分量。简单冲了个澡后,独自前往声乐高级班。
啊,说起来有件事要坦白。
"那得让文大来唱唱看呢~"
声乐课简直是白捡的便宜。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7 话
声乐高级班的导师是评委穆迪。
在我初次考核中慷慨打分的她,对其他参赛者也全方位地给予了好评。因此,她的训练方式也偏向于用鼓励的话语安抚学员。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完全没有发火的情况。
“元吉啊,不是那样的…唉。”
"……"
第五天,那位总是踩错节拍的选手深深低下了头。
比起自责,更像是想掩饰烦躁的表情,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关键在于,连那位好脾气的教练都难以掩饰厌倦,可见失误有多么频繁。
而罪魁祸首就在这里。
“文大,你要不要试着叫一下这里?”
“是。”
随着训练师的点名走上前去,电子钢琴的伴奏声响起。我配合着伴奏
他驾轻就熟地完成了前奏部分。

"描绘未来如流星划过~"

听到清澈的声音和精准的节奏,训练师点头示意,原本紧张的参赛者焦躁地蹭了蹭脚。
没错。问题就在于我从一开始就把这首主题曲唱得太好了。
早已熟悉这首歌的人与初次接触者之间的起点差异,终究是无法避免的事。
毕竟我听到的不是 demo 而是完整版,所以即便只凭记忆哼唱也没问题。
而且我的嗓音恰好与这首歌完美契合,连唱法都带着未经雕琢的自然感,让训练师满意地直点头。
此刻还有人交头接耳,望着正陶醉其中的慕迪窃窃私语。
"“……真的唱得太好了。”"
“就是啊。”
在原本标准就高的上级班中,像这样堪称期待值范本的参赛者竟然还是素人出身,其他家伙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尤其对那些仅以唱功见长的参赛者来说,打击会更大吧。
初次测评显示,本季拥有 A 级主唱实力的选手仅有两人。而这两人的舞蹈都在 C 级以下。包括我在内,大家条件都半斤八两。
而此刻正在崩溃的这位叫'崔元吉'的参赛者,正是那两名 A A AA 级主唱之一。
有趣的是,拍摄前试图和我攀交情的初中生就是这小子。其实不是初中生,是个高一学生。
不管怎么说,在自我意识膨胀的年纪里,连续几天被教练这样数落,确实让人火大。
更何况还是被拿来与初次见面就被自己无视的对象作比较。
“没错吧!”
我刚唱完负责的副歌部分,教练就仿佛如释重负般猛地敲了下琴键。尽管琴声清脆欢快,崔元吉却始终没有抬头。
“元吉啊,知道这里该怎么唱吗?”
"……"
按能力值来看,本不该频繁出现这样的失误。自从我首日通关《婉曲》后,他就不断找茬,看来是心态彻底崩了。
让我想想,第一天大概是这样开始的。
-哇,大哥的歌曲又获好评真是太好了!舞蹈初级班也要快点升上来啊!
-虽然有点业余感,但这份纯粹意外地很适合这首歌呢。
他时不时抛出些模棱两可、惹人心烦的话。那种微妙的语气,若对方贸然发火,反倒会被当成神经病。
而且这些话都是摘了麦克风之后才说的。
但显然这种程度还不足以让他压下怒火,最终……
-运气真好啊,真羡慕。这可是娱乐圈最重要的因素呢。要是跳舞也能靠运气就好了,您一定很遗憾吧。不过加油哦!
-果然努力的人之上还有运气好的人啊。这里大部分人都是拼上性命的孤注一掷者吧。可有人随便参赛就能获得如此好评。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现在对方已经明目张胆地找茬,连敷衍了事都显得尴尬。但既然知道部分内情,又不得不应对,实在是无可奈何。
你可能不知道,我这边也是生死攸关啊……
“冷静点,别太紧张,我们再试一次。”
“……好。”
崔元吉勉强重新开始唱歌。然后又犯了错。
真糟糕。
那天直到声乐课结束,我都承受着教练的赞许目光,以及崔元吉等几个家伙投来的尖锐视线。
虽然这种等级分明的氛围久违得令人疲惫,但感觉不坏。若真是个废物,连这种程度的针对都不会有吧。
就这样,两个班级保持着各自的状态,日复一日地积累着练习成果,终于迎来了训练的最后一天。
最后一天的上午,声乐高级班的学员们进行了音源录制。
反正最后都是大合唱,名字也不会特别标注,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如把精力集中在下午吧。
期待已久的评级时刻终于到来了。
片场的灯光亮起。
"大家都过得好吗?"
"啊~累死了!"
"我也是简直...累得睡了个大觉。"
"是因为指导得太辛苦了吗?"
“是啊!啊,今天总该有点收获吧。”
评委们围着椅子坐下,彼此投以得体的寒暄。
虽然上午已在候场室打过招呼,但这番对话只是为了节目开场镜头而做的表演。
他们入座的拍摄场地被布置成了一间多对一面试室模样的房间。
这是沿用上上季的布景,还准备了特殊效果。
事先被要求尽量展现反应的评委们装作不知情,自然而然地抛出话题。
“这里完全…就是那个吧。感觉像是要参加一场非常重要的面试。”
“确实是重要面试呢~等级面试!”
“这是为了加入偶像株式会社而进行的面试吗?”
评委们话音刚落,他们面前的桌椅上瞬间亮起了灯光。
“哇!”
书桌上,华丽的字体“SHINE YOUR STAR”闪闪发光。
当本季主题口号以如此盛大的方式揭晓时,评委们如同往季惯例般开始鼓掌。
但这次,令人惊讶的是墙壁竟开始移动。
“啊?!”
“这是什么!”
随着评委们熟练的反应,面试场景的墙壁向地面降下。墙壁消失后,开阔的整个片场一览无余。
在评委们左右张望的背后,响起了主持人洪亮的声音。
“焕然一新的偶像株式会社重新上市!第一道关卡是……全面公开评审!” “哇!”
评审委员们背后填满的,是如同露天剧场般的观众席。而前排座位则被参赛者们挤得水泄不通。
参赛者们原以为只是临时等候区,此刻满脸惊愕的神情,与专业主持人从容的姿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练习同一首曲目的 77 名参赛者,将互相作为观众进行评分!”
其实首轮评定时,参赛者就已能彼此观摩各自的舞台表演。
但显然没人料到要在同批练习同一曲目的观众面前接受评判,众人脸色都僵住了。
因为上个赛季还是独自进练习室接受单独评估的。
“等级评定,顺序按排名来,不过~是倒着来的!”
"……!"
“请排名第 77 位的秋成国同学上前!”
被点名的参赛者踉踉跄跄地走向舞台,仿佛半死不活。同情目光与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但朴文达始终紧抿双唇。
正如申雅贤首次等级评价时那样,他深知同情在剪辑的操纵下会显得多么虚伪。
这是源于他定期搜索偶像社区以评估拍摄数据价值的经验所淬炼出的敏锐。
“好的,辛苦了。”
“……谢谢……”
理所当然地,77 号参赛者搞砸了第一节的大部分表演,彻底毁了这次评估。
qquad\qquad ……
在冰冷而不安的氛围中,接下来的几位参赛者也都半途而废。
这样送走了五六个人后,评委们的脸上也掩饰不住不适的神情。
这是个残忍而赤裸的排序安排。
但制作组并没有什么损失。
‘反正做不到的话,至少得剪出些刺激性的镜头才够本。’
这是用作弃牌的。
同时也是为了更清晰地照亮。
在排名靠后、心理防线几近崩溃的困境中,仍能咬紧牙关完成舞台表演的精神力拥有者。
或者指那些即便在这短暂期间内也展现出显著成长的参赛者。
他们盘算着,实力惨不忍睹的选手中,那些格外英俊或赛前已有知名度的,本就不是靠实力吸引目光,自然无需在意。
有趣的是,也有参与者同时满足了前后两个条件。
“李世真选手,真是辛苦你了。”
“干得好!”
“哈、哈啊、哈…谢、谢谢。”
童星出身的李世珍满脸通红,勉强喘着气,却坚持跟完了整首曲子没有掉拍。
用“消化了”来形容还远远不够,显得生硬别扭。
但比起前后登台、搞砸表演的同段位参赛者,她的表现相对好太多了。
朴文大短暂地怀疑了一下。
“难道那位就是即将出道的李世珍吗?”
当然,由于无法保证的事情,他立刻决定将那位参与者列入警戒名单。
“瘾君子得离远点。”
接着是乏味的中层评估阶段。
参与者们的实力逐渐提升,偶尔也有引人注目的选手出现。
然而同一首曲子听上四十多遍,不感到厌烦反而更难。
最初的恐怖氛围平息后,大家各自发挥得还算稳定,评委们也重归平静,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
“嗯……”
“还不错。”
就在那份无聊感达到顶峰时,轮到了朴文大的顺序。
鲜雅贤苍白着脸向朴文大挥了挥拳头,神情决绝。
刚刚结束评分的他,勉勉强强还算不错地完成了那首曲子。
“加、加……加油。”
“…?啊,好吧。”
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亲热?
朴文大虽然心里纳闷,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回了礼。这是社交察言观色的胜利。
他拖着脚步走上舞台,那种因兴奋而微微发热的陌生感让脑袋有些发飘。
“第 22 名,朴文大同学!”
“是。”
评委们整体上态度冷淡。
‘歌唱得好,舞却跳得不行吧。’
连续几天的反复排练让编舞师对朴文大的期待逐渐消退,甚至有些烦躁地想着。
‘渐渐觉得烦了。’
“等级评定现在开始。”
令人厌烦的前奏曲流淌而出。
朴文大开始了第一个动作。这是一个双臂后拉、转身的大幅度动作。
“…?”
最先感到违和感的是编舞师。
“舞姿怎么不一样了?”
就在两天前最后一次面对面授课时,朴文大还毫无“舞感”可言。
那种能精准把控动作起承转合、力道收放的韵律感。
如果那就是区分韵律与舞蹈的标准,那么朴文大的动作只能算韵律。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可为什么…跳得这么好?’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8 话
严格来说,朴文大的舞技远未到令人惊叹的地步。充其量不过是混在群舞里不会太显眼的程度。
但换个角度说,它已经具备了足以登上军演舞台的观赏乐趣。
‘就算说这是出道曲也…’
大致看来应该不会被其他成员比下去。这进步简直不可思议!
编舞师对这意料之外的状况略感兴奋,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两天之内突然获得原本没有的才能是不可能的。
所以如果动过脑筋的话,应该会为了开场冲击力而设法在最初阶段勉强对上节奏。
‘再过一会儿就会重新回到韵律上…’
"……"
但他没有回头。
朴文大以最初的稳定水准直接进入了副歌部分。
不,反而在副歌部分的快慢控制更加出色了。
不像大多数低级班参赛者那样四肢末端软绵绵地晃动,而是精准地定住关节角度,而非含糊地扭摆。
今天舞台上闪耀的…就是我!
而且唱歌时连一个部分都没有遗漏或省略,全都老老实实地唱了出来。
技巧虽显不足,但音准毫无偏差,没有一次走音或降调,声音干净且富有共鸣。
在编舞师身旁,评委穆迪轻快地用笔敲打着节奏。
这似乎是下意识的行为,正说明他打心底里喜欢这个表演。
即便对声乐并无深厚造诣的他听来,朴文大也是至今所有参赛者中最出色的。
看好啦,这一刻…我最闪耀!
不,这水平堪称卓越。
清澈的音色直往耳朵里钻。
‘一个外行要边跟跳那支舞边稳定地唱好歌,得付出多少努力啊?’
编舞者不经意间温情地想着。
他对待"技艺娴熟的、前途无量的、潜力无限的"人与资质平庸者,向来泾渭分明。
此刻在编舞者心里,那个因看似缺乏舞蹈天赋而被淘汰的朴文大,其评级正被重新审视。
既然歌唱是你的强项,那么在舞蹈中稳定发挥唱功就成了重点,之前看来你只顾着匆忙记动作,反而忽略了这一点。
尽管如此,违和感仍未完全消散。
……没有任何契机的话,两天内要练好舞蹈确实很难。
就在这期间,朴文大愣是保持着节奏和力度,将歌曲唱到了第二段尾声。
评委席上一片寂静。
尽管心中疑惑,他突然感到一股积极的情绪涌上心头。
真是令人欣慰。
“呼,呼,谢谢您,”
曲终之际,朴文岱似乎耗尽了体力,满脸通红地大口喘着气。
不同于初次评价时大胆选曲后毫无表情变化的厚脸皮,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炽热。
那神情…让人真切感受到他拼尽全力的样子。
这样的反差莫名让观者心头一热。
编舞师身旁的 Mudi 正用眼神暗示随时会倾泻出一箩筐赞美之词。
编舞师暗自揣度,其他评委虽不至于如此夸张,但反应大抵相同。
但没人能像他这样在节目中充分展现这种冲击力——毕竟舞蹈特训班里被狠狠操练半个月的人是他。
于是编舞师故意装作没注意到制作组暗示的眼神,让英琳给出第一次评分。
接着他率先凑近麦克风开口。
“文大啊。”
“呼……,是。”
“做得不错。”
"……"
正因简单,这份赞美才更显真挚。
朴文大没有回答,只是咧嘴笑了笑。
那笑容如此鲜明,几乎显得冒失,与整个月来都面无表情的参赛者形象截然不同。
果然精彩的反转总能赢得胜利。
这个公式在偶像选秀节目里不可能行不通。
即便我气喘吁吁得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心中却因释然而平静下来。
评委们给出了不错的反应。
“天啊,真是太懂事了。”
“文大先生今天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呢~”
“做得真棒。”
感觉离猝死又远了一步。
‘果然。把拍摄期间攒下的全部 3 点技能值都投在舞蹈上是正确的选择。’
所以现在的舞蹈水平是 C 级。
说实话,比起提升唱功,升级带来的感受更为强烈。
曾经头脑理解但身体跟不上的动作,瞬间就化为本能般自然。
突然能够使用原本无法调动的肌肉,这种感知在全身都异常鲜明。
因为那快感强烈到能真切感受到。
大概这种程度,即便达不到上级,也足以媲美中级班的参赛者了。
甚至第一周都没睡觉,光记舞步了,现在熟练到一碰就能跳出来的程度。
若仅以这首曲子为限,或许比大多数舞蹈中级课程还要出色也说不定。
‘那可是没有中间过程,一口气爆发出来的。’
只要不被全剪掉,靠这个至少能通过第一轮淘汰。
正一步步稳扎稳打地朝着生存前进呢。
而且预料中的问题也出现了。
“文大啊,这两天你到底干嘛去了?”
编舞师提问时,连我都看到评委 Moody 用口型反问‘为什么?’。
编舞师仿佛在回答那个问题般,又补充说明了几句。
“突然就会跳舞了?才两天没见,这么突然。”
“那个…”
我调整呼吸,故意略显笨拙地摇了摇头。看起来像是有些尴尬。
“我问了跳得好的朋友。”
“很厉害的朋友?”
“是孙雅贤。”
说白了,就是烟雾弹。
总不能说靠状态栏升级了,所以打算感性一点蒙混过去。
恰好室友中有位舞蹈高级班的孙雅贤。
从同龄人那里得到实战性极强的建议后突飞猛进的例子并不罕见,所以姑且尝试了一下。
-你方便吗?
-是、是在跟我说话…?
呃,不好意思,如果方便的话这个动作能不能……
嗯,嗯!可以的!
……嗯,好吧。
而且孙雅贤见我随便哼了几句就喜出望外,教得特别起劲。要是没学会我都觉得对不起她。
他几乎花了两个小时,热情地分解每一个动作来教我,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本来只是想随便应付一下的…
总之,帮助一个摸不着头脑的普通参赛者,对孙雅贤来说也绝对不吃亏。还不错嘛。
让我们来加强一下局势。再添些无谓的话吧。
“…雅贤真的很亲切呢。”
“喂,那你是说我不亲切咯?”
编舞者立刻直刺而入。
但他脸上却噗嗤笑着,一副恶作剧的神情。
感觉勉强算是顺利通过了。评委之间洋溢着暖融融的氛围。
“我在初次评审时说过的话,各位还记得吗?”
'圣悠'的英琳轻声问道。那语气不像是真的在提问,倒像是为了打开话匣子。
“你说过自己完全没有舞蹈基础,担心以后的任务会很难应付。”
英琳微微笑了笑。
“看来是我说错了。朴文大先生即使觉得困难,也一定能克服得很好。”
“谢谢。”
“今天表现得很棒。下次动作若能更从容些就更好了。”
“我会努力做到这一点。”
虽然一句话不可能突然让人变得从容,但在选秀节目里,明确回应是必须的。还挺有意思的。
无论如何,算是成功了。我听着评委们接连不断的称赞,心里早有预料。
等级应该是黄金吧。
与其他偶像选秀节目一样,《偶像株式会社》的主题曲也是最先向大众公开的内容。
而主题曲的分配自然以实力强者为主,这次等级就是划分“实力强者”的标准。
从分级徽章上大致能猜到,黄金-白银-青铜依次对应上中下三个等级。
"然而连青铜条件都无法满足的参赛者…将被淘汰!"
虽然每个赛季都会听到这句话,但从未真正实施过,所以不必在意。
而且在这三个分类之上,还有一个更高的等级。
"以全新面貌回归的《偶像株式会社》,本次重新上市赛季中,谁能荣获代表最高荣誉的白金等级呢!"
那就是白金等级。
网络上从传销套路到问候父母近况的游戏,各种比喻都被用来将这个等级梗化。
制作团队的命名品味还没离谱到钻石级别,说实话我稍微松了口气。
不管我内心怎么想,其他参赛者都紧绷着脸,等待着主持人的宣布。
每位参赛者面前都摆放着华丽的金属盒子,里面装着象征等级的徽章。
我已经大致猜到了自己的等级,所以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白银级从第 26 名开始,粗略看看状态栏数值就知道现在已跻身前 25 名。但要想进入代表铂金级的前十名,数值还远远不够。
那不就是黄金级嘛,还能是啥。
“各位参赛者,请开启你们的等级宝箱!”
我强装镇定,面无表情地随手掀开了箱子。
然后僵住了。
箱内,一枚经过全息反射处理的白金徽章正熠熠生辉。
那是白金级别的徽章。
"……"
见我僵在原地,身旁正举起自己金色徽章的孙雅贤歪了歪头。随即她自己倒先惊跳起来。
“呜、呜、呜哇,哇啊!”
"什么啊?……哇,大发!!哇塞,太厉害了!!"
同样手持金色徽章的(前)第 20 位李世珍看到我箱子里的东西后惊叫出声。
接着,他拍着我的背喊道。
"你真是走大运了!白金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就熟到可以这样了。
不就是来去时打个招呼吗?还是对方先开口,我才勉强回应的。
我深呼吸后,从盒子里拾起了徽章。
其他参与者似乎以为我是因为感动才这样,但实际上我脑子里一团乱麻。
“为什么是白金?”
我早知道每个赛季会有两三个名额,不是看绝对实力而是根据成长值授予白金段位。
但我觉得自己还没到那个程度。
然后我恍然大悟。
“……那个评级顺序!”
正因如此,从中下游水平一跃而上的人减少了。所以相对而言,我显得格外突出。
舞蹈通过反复预习和通宵练习已熟练掌握,比起同级状态窗口里的表现确实更胜一筹,这也是原因之一。
“……嗯。”
我在手中转动着徽章。
虽然确实盖了章,但总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要是搞砸了,恐怕会出大乱子。’
我在下次评选中哪怕有一丝失误,都不知道会遭到怎样的剪辑。第一季时就有位参赛者因为类似套路吃过大亏。
不,仔细想想根本撑不到下次评选。现在获得白金评级这件事,只要剪辑点稍有偏差就会招来铺天盖地的谩骂。
要是现在那边瞪着我的崔元吉来句“老实说,我并没有完全被说服”之类的采访发言,那可真是绝佳的猎物了。
但要是现在露出厌恶表情,那才是自寻死路。
‘没办法。’
我缓缓拿起徽章别在身上。转头望去,其他佩戴着白金徽章的参赛者映入眼帘。
不出所料,首次评估的第一、二名均为白金级。此外,沙发上就座的成员大部分也再次获得了白金徽章。
看来前十名的参赛者已从那些被淘汰出黄金段位的选手中突围而出。
前 20 名里就我一个。该死。
‘这下要遭到集中火力攻击了。’
……不,往好处想吧。毕竟确实是件好事。
“分量应该会很多吧。”
反正直到舞台直拍出来之前,都是分量的较量。
初期至少能避免被淘汰,我正在稳步接近自己的目标——“一年内出道”。
“只要在这里不变成疯狂讨人厌的角色就行。”
我暗下决心,要尽量减少给人留下把柄的机会。
疯狂升级,把一切都倾注在歌舞上吧。
“请获得白金评级的参赛者们先登上舞台!”
……总之在主题曲舞台上,务必避开舞蹈评级 A 的参赛者周围。
比较起来简直无解。
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9 话
主题曲舞台以白金等级团体为中心,参与者呈扇形排列。自然等级越高越靠前、越接近中心位置。
除此之外,只有白金团体才能参与的环节就是等级特权的全部内容了。
不过因为一个镜头就可能改变初期排名,大家看起来都对等级格外在意。
再加上制作组和导师们都把等级说得意义非凡、行动也如此体现,年纪尚轻的参赛者们很容易就被牵着鼻子走。
换句话说,这意味着一旦挂上白金徽章,主动搭话的参赛者数量直接翻了五倍。
连高中时期都未曾经历过的赤裸裸社会等级,让我不禁产生了几分幻灭感。
竟能如此操控氛围,这群"品德高尚"的制作人员接下来还会干出什么勾当呢……
所幸这群狡猾的制作组还算有点舞台考量——他们将铂金等级中舞蹈 A 级以上的选手,安排在开场时机和舞蹈间歇时的动线前排位置。
而舞蹈相对较弱的选手则被巧妙地往后排。当然,我也属于这种情况。
我在舞蹈休息时的走位比金牌组稍慢半拍。因为紧挨着我的孙娥贤和李世珍(金牌组)清晰可见。
说起来童星出身的李世珍拿了银牌。粗略看这架势,不禁怀疑那边是不是真要出道了。
“不觉得有点可惜吗?”
所以对李世珍(金牌组)这种套近乎的行为也就敷衍过去了。嫌疑感稍减的瞬间,心防便不经意地卸下了。
“不怎么样。”
我淡淡地答道。大概是在说以白金等级来说,舞台位置并不怎么好吧。
"哇,我本来应该会觉得很遗憾的。"
“你确实会这样。”
“嗯?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舞跳得好啊。”
李世珍的舞蹈堪称 A 级。唱功若是高音部分不跑调,说不定就是她代替我拿到白金唱片了。
“唔,谢谢!”
总之李世珍心情似乎变好了,灿烂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插进来另一个声音。
“不会跳舞吗?”
是站在最前排正中央的那位白金等级的参赛者。他一脸茫然,看起来并无恶意。
问题在于那家伙在初次排名评估中就拿了第一。而且据我所知,他还曾一度稳坐榜首。
名字叫车宥真。在我常去的考试村白饭馆电视上,也见过他几次脸,算是相当有名的人物。
但没想到是个比预期更古怪的家伙。
麦克风开着,摄像机也在转,就这么直接问?
以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居然能拿到第一,真是走运。
当然状态窗口的记录也是如此,每次评估确实都表现得相当出色。
不过节目剪辑也很可能是偏向友好的。别无缘无故被这种素材牵扯进去。
所以我故意噗嗤笑出了声。
“你没看我的评价吗?”
他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挺有良心的类型啊。
“我们得准备自己的舞台,所以没怎么看。”
“那下次边看边判断吧。”
“好的。”
车宥真点了点头,将视线转向前方。李世珍露出荒唐的表情笑了笑。
“是从国外回来的缘故吧,说话方式很特别呢?”
“就是啊。”
李世珍那边似乎也意识到了摄像机的存在,对话没有继续下去。
相反,我望向舞台外的工作人员。看来那边也差不多整理好了。
“彩排开始!”
工作人员大声喊道。果然布景已经准备妥当了吧。
我强忍住一声叹息。
在街头收拾装备等待已经够辛苦了,没想到还得亲自上阵。
现在是早上 6 点。
而正式录制在下午 4 点。
看来这将是一场艰苦的长征。
而现在,晚上 8 点。
主体拍摄已全部完成。
“大家辛苦了~!”
正如最初预料的那样……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
“哎呀 qquad\qquad 。”
“啊…要死了。”
旁边传来此起彼伏的闷哼声,参与者们接连趴倒在地,个个汗如雨下。
我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但先倒下的人已占满地面,连个坐下的空隙都没留下。
真是可笑。
体力耗尽了。
先是整个上午都排练到筋疲力尽。之后才得到短暂的休息兼午餐时间。
餐食似乎还没拉到相关 PPL 赞助,只是用锡纸简单包着的紫菜包饭。
草草吃完饭后,一大群与造型师相关的工种人员涌入了拍摄现场。
-啊,真的没什么可摆的地方呢~
-请把头往这边低一点!
-我会尽快完成的。
他们在充当等候区的空地上,尽管对恶劣环境满腹牢骚,仍机械地为参赛者化妆、整理发型。
说实话,谁都没发生什么戏剧性变化,但至少上镜还算过得去。
之后便换上了节目组准备的统一服装。
大约这时,摄像机镜头转向了我这边。
-喜欢这套衣服吗?
-…嗯。
在这儿会有哪个家伙敢说不吗?
有什么优点呢?
-嗯,设计融合了制服与校服元素,感觉能演绎出多种风格。
77 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仿佛回到了男校时代,虽然觉得有点瘆人,但遗憾不能直言。
话音刚落,周围其他参赛者就七嘴八舌地插话进来。
我喜欢可以搭配各种配饰的感觉~
啊!和徽章也很搭,这点很棒!
即便从这里走出去,大概也只是匆匆几个镜头,但每个人都无比热情洋溢。
然后是正式拍摄。
老实说在这里…真不知道剪辑会怎么处理。
再来一次~
呃啊…
在仿佛要中暑三十次般酷热的地方集体跳舞,根本无暇顾及那些琐事。
似乎听到了各种赞美与批评,还有那些刻意煽情的励志话语,但脑海里只觉得混沌模糊。
说实话记忆已经模糊了。三十次拍摄中,制作组那帮家伙会选用哪条镜头我也拿不准。
我努力集中精神听着 PD 的话。
“各位,真的辛苦了……”
临近主舞台尾声才悄然现身的主 PD,起初说了些空洞的客套话,好在几句之后总算给出了有用的信息。
“……另外这次舞台将在下周五的《音乐之夜》播出。各位请于次日重新开始拍摄。在此之前好好休息,但千万别忘了这对你们而言是个绝佳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啊。”
旁人看了,或许会以为只要参赛者努力就能抓住机会。
参与者们对 PD 那句"可以按照自己意愿把握机会"的话积极响应。
“拼命努力试试看吧。”
“好!!”
“那下周见,辛苦啦~”
“辛苦了!”
大家都挤出最后的力气欢呼鼓掌。我也跟着鼓了掌,双手却在发抖。
qquad\qquad
在下周音乐之夜监控之前,得先增强体力才行。
一周时间转瞬即逝。
我增强体力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因为第一次拍摄结束后,我突然发烧,吃了三天药,只能卧床休息。
看来朴文大的身体承受不了连续几周的高强度劳动。
不管怎样,三天后重新振作的我,斗志昂扬地增加了饭量。同时还在进行舞蹈练习和力量训练。
现在一边看音乐之夜一边举哑铃,应该算是相当努力了吧。
那就当成功了一半吧。
[诗媛小姐,SoulWe 以动感 EDM 回归舞台,您享受得如何?]
[当然啦,诗媛开心得连胸口都畅快~呢?]
[您现在是在开玩笑吧?呜呼~]
[呜呜~]
屏幕上,一对偶像正活泼地主持着节目。
虽然看起来在努力读着提词器,但面对令人尴尬的台词,他们还是相当镇定地念了出来。
看来即便行程繁忙,他们也在尽力挤出时间。
诗媛小姐!接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舞台,马上为大家揭晓如何?
是的。您听说了那个消息吗,允智小姐?
是什么消息呢?
股东们翘首以盼的那个新闻!没错~《偶像株式会社》重新上市啦!
[哇啊啊!]
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放下哑铃,拿起智能手机,打开了预先登录好的页面。
这是大型门户网站设立的观众留言板,最适合全面观察网络上的普遍反应。
碰巧不是大牌歌手回归的时段,页面充斥着关于偶像经纪公司的讨论
['音乐炸弹'开讲啦!]
-宰相大人复活了?笑死,是吉华吗?
-疯癫也要有个限度
-哇 高脚杯第三季 !
——这不是重新开张,是彻底关门大吉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听说罗州寺要打造新一季了
我......
来看评论而不是 Hono Jam 舞台的只有我吗?
嗯。正如所料,各种反应纷至沓来。
每次刷新页面,五花八门的嘲讽便如潮水般涌来。似乎比起原有的音乐之夜观众,涌入的人群更为庞大。
而总结这些反应,无非是说第三季太过勉强,注定失败。由于第二季以过于宏大华丽的方式自我毁灭,整个系列似乎已被牢固地打上了"烂尾节目"的标签
果不其然,引用第二季的嘲讽言论也格外显眼。
——这次是男人们之间爆发吗?会走向更伟大的大韩民国吗?哼
在韩国同性婚姻又不合法,看来是没法超越第二季的巅峰了^^ヲヨヨヲ ヲ ヨ
X X XX 脚 ヲ ヲ ヲ ヲ
第二季自爆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此。他们混合招募男女参赛者,并以混合偶像选秀的形式进行。
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是个诡异的构想。
真好奇制作组当时是着了什么魔。
如果按惯例把第二季做成男生版,不,哪怕再办一次女生版,也不至于落得那般田地
那副模样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说不定又有人未婚先孕,成为偶像选秀界的传奇
连续两季被ココヲ背叛的精彩戏码!
你这家伙还笑得出来 X X XX 那时候差点留下心理阴影。那群疯子干嘛跑来选秀节目发疯,害无辜观众看得火大
突然加速;
对异能过度沉迷简直爽翻~
那不就是个综艺吗?根本是烧钱的选秀节目~
硬要往世纪恋情上扯,制作方手忙脚乱的样子想起来现在还起鸡皮疙瘩ㅎ
没错。未婚先孕的事情发生了.......
即便是恋爱,未婚先孕在这局面下也堪称致命。
而且还是在参与者之间爆出的。
更严重的问题是,涉及未婚先孕的两位参与者正是推动第二季人气的热门选手
制作组大概觉得,既然是混声团体,与其立刻淘汰,不如利用话题性炒作一番再悄然退出更为妥当。
所以他们费尽心思,将两人剩余的节目分量剪辑成了浪漫真人秀的风格。
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脚踏两条船还婚前怀孕,简直是史无前例的疯子
-阿朱莎真是传说级的存在……不对,不是阿朱莎是亡朱煞
卷入婚前怀孕丑闻的参赛者中,男方其实同时还在与另一位女性参赛者交往。
据悉,这位女性参赛者原本为了自己的事业打算忍气吞声,但看到节目中粉红泡泡满天飞的画面后怒不可遏,最终将聊天记录爆料给了媒体。
后来的事…简直惨不忍睹。
门户网站实时热搜、娱乐新闻页面乃至社交媒体全都被炸开了锅。
只要记住一点…《阿祖莎》第二季没能撑到决赛就提前完结了。
只要这个惊天丑闻还牢牢钉在观众脑海里,无论开播初期做什么都逃不过群嘲。
我收起回忆,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
与炸开锅的评论区形成鲜明对比,音乐之夜的主持人们依然笑得春风满面。
[等待股东们投资的爱豆股票琳琅满目!]
[闪耀你的星光!]
然后这里就出现了那句著名的口号。
现在,投资即将起飞的新星偶像吧!
那一刻,评论区刷新速度突然激增三倍。
飞涨吧股票…梦幻般的飙升…一飞冲天…冲啊 冗
这也是曾经风靡一时的网络梗。大概是在看好的参赛者因恶评而翻车时常用的句子。
几乎刷屏的评论中,零星夹杂着几声叹息的帖子。
哇,居然还有人用这个。
这标语谁定的啊,真是绝妙的谐音梗。
一个过气大叔硬要装潮结果翻车了。
疯了吧电视台的混蛋们,别让시워니说那种台词啊!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还是看到了呢。”
我就是要来骂人的。
比冷漠好上几百倍。这样的初期观众群体无疑会为早期的口碑传播做出贡献。毕竟我们已经见识过第三季大获成功的先例。
反正这些人里大多数到了最终季时(用阿祖萨的方式来说),不管是谁的股票都会哭着追下去。
但总不至于从第一场表演就开始这样吧。
非常期待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MC 的话音刚落,几秒钟后电视屏幕便照亮了舞台。
舞台上站着英琳。聚光灯精准打在她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投下戏剧性的阴影。
嗯,原本《偶像株式会社》是以黑色幽默和网络梗爆棚的 B B BB 级风格走搞笑路线的,但被玩梗玩到疯狂挨骂后,似乎尝试了某种形象转型。
庄严地离去。
[各位股东!还记得上次的退市风波吗?]
“…?”
我的预测在英琳开口的瞬间就粉碎了。
[把大家的股票变成废纸…真的非常抱歉!!]
英琳那洪亮的嗓音前,浮现出巨大的字幕。
[※本内容为制作组的致歉声明。英凛并无过错。※]
[※我们至今仍在官网上受理损害赔偿申请。※]
"……"
还清醒着吗。
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10 话
整个初次拍摄过程中对上一季只字未提,没想到会在这里突然引爆。
评论区也瞬间被"??!?"之类的留言淹没。英琳却神色自若地继续说着话,脸上毫无波澜。
[为防止同类惨剧发生,制作组全体成员今后将完全由股东们行使所有决策权!]
舞台灯光随着英琳的话语逐行强烈亮起。
[成员吗?请股东们来挑选吧!]
[人数吗?请股东们来决定吧!]
[希望这样组队吗?请股东们来绑定吧!]
[或者…
灯光如舞台特效般开始闪烁。
[您是不是特别看不惯那位队员?那就直接开除他吧!]
-制作组疯了吧。
一条恰到好处的评论映入眼帘。
就在那时,英琳在闪烁的灯光下认真地发表了结束语。
[我们公司的生死存亡就掌握在各位股东手中!]
[<偶像株式会社>此刻,重新上市正式启动!]
摄像机向上转动。
巨大的星形舞台上,银河般闪烁的灯光如波浪般起伏。
而在舞台正中央,灯光照耀下站立着十个背影。那是白金等级的参赛者们。
摄像机上下旋转一周,将参赛者们拉近镜头。由于舞台实在太过庞大,即便如此也只能勉强看清十个人的全身轮廓。
镜头一停,前奏便流淌而出。
参与者们依次转身,镜头捕捉到了这一动作。
作为白金等级的特权,这部分是独立环节,但说实话每人连一秒镜头都分不到的配置实在微妙。
‘还不如像原版那样直接选出中心位。’
看着自己的镜头一闪而过,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我的动作明明做对了,可配上朴文大的脸,却显得格外陌生。
‘嗯,这样反倒没那么让人尴尬得脚趾抠地。’
前奏结束歌声响起时,白金等级周围浮现出黄金等级的身影。剪辑的力量让这一幕显得浑然天成。
进入预副歌部分时,灯光变换间白银等级从两侧现身,而副歌开始时青铜等级则从后方登场。
接着是团体合唱。
“哦。”
看起来相当不错。多亏了像鬼斧神工般精准剪掉动作不协调的瞬间,整体舞步显得行云流水。
评论区也零星地出现了友好的反应。虽然大多数人都对自己表现出友好感到困惑。
-这歌哪里好听了。
-虽然剧烂但主题曲永远神作。
曲子可惜了。给别的石头吧 T
当然,每次特写镜头切入时,他也没忘记点评参赛者们。
皮肤实在…有点让人看着不舒服呢 T 啊 T
刚才自己打脖子的样子笑死我了,有人看到吗?哈哈
果然长得丑实力也是渣渣呢
请停止以偏概全,听着的鱿鱼都要伤心死了啊啊啊
抱歉实力虽好但长得丑所以看起来不行呢
这小崽子真行
来横可可可可可
当然也有令人惊叹的瞬间。
哇,刚才帅呆了
——哇,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怎么邀请到的啊。
——我要是长那样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大致……都是外貌评分 B 级以上的参赛者特写时出现的反应。
哦,刚才孙河贤的特写镜头也过去了。果然长得好看的人连摄像机都会偏爱。
……等等。
我将获得特写的参赛者们与评论区里的反应一一对比。
……我搞错了吗?
初期话题量差距太大可不行。
‘唱歌跳舞什么的都是后话,首先得把 A A AA 的外貌打造好吧?’
若外貌出众,单是主题曲舞台上的一个特写镜头就能引发热议。
只要有几个死忠粉蹲守,制作发布会这类场合的照片就会被拍下,在 SNS 等平台上传开吧
如果在这里稍微巩固一下粉丝基础,初期被淘汰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
既然实力有状态栏显示,那以成长型角色展现不也可以吗?
考虑到本季最初虽遭嘲讽但播出后人气飙升的特点,我原本搁置了这个策略……却忽略了嘲讽本身也是一种关注。
我感到胸口一阵发凉,再次将目光投向舞台屏幕
不知不觉已是结局。
落幕时仍有几个特写镜头闪过。
最引人注目的是童星李世珍。那几秒精心捕捉的画面,分明能感受到制作组千方百计想在播出前提升话题度的决心。
现在回想起来,我所知的出道成员们在片场初次对戏时,大半都达到了 B-以上的水准。
万一剪辑也专挑外貌评分高的选手重点呈现,那我可就麻烦了。
朴文大虽然长相还算端正,但算不上引人注目的美男子。
正因有些信心不足而打算重新审视策略时,屏幕突然切换了画面。原来是插播广告。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偶像株式会社》,重新上市!]
第一个广告竟然在这里播出?
也是,拍摄结束都过了一周多,有足够的时间完成那种程度的剪辑吧。
想着或许能从中得到剪辑方向的提示,便集中注意力看起了广告。
[希望多出现些表现优秀的朋友呢]
[期待值很高。]
[连哔——声也要播出来吗?这次参赛者们可得紧张坏了。]
镜头里评委们正笑着交谈。预告片中那些必说的台词似乎一句不落全讲完了。
接着,受到表扬的参赛者们的舞台表演片段简短地接连登场。
[只能用"惊艳,实在太惊艳了"来形容…]
[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啊。]
[哇!]
[你到底躲哪儿去了现在才出现?]
哦,我的等级评定也过去了。这样一来,对整体剪辑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些。直到那时,肩膀才稍微放松下来。
毕竟是第一次在大众媒体上露面,反应似乎过于敏感了。
虽说前期抢占先机的竞争激烈,但通常到第四集局面就会明朗,所以别焦躁,冷静下来完善策略吧。
与我重获内心平静截然相反,屏幕上的评委们随即板着脸,毫无预兆地抛出了尖刻的批评。
[这连…舞台都称不上吧。]
[你知道这只是借口对吧?]
;; 看来只是准备不足而已。
[不觉得丢脸吗?]
接着,参赛者们僵硬的表情、紧咬嘴唇的模样在画面中重叠闪过。
……看背景,似乎连平时练习累到时的表情都原封不动用上了。
最后甚至出现了刻意剪辑成突发状况般的镜头。
[(哔——)先生?(哔——)先生请稍等,等一下…!]
[(突然起身离席的参与者。)]
童星李世珍哭泣的面孔以特写镜头出现在画面中。
[(事情的来龙去脉是?)]
屏幕暗下,偶像株式会社的标志以恢弘之势登场。
变奏版主题曲高潮处,标志突然熄灭,紧接着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焕然一新的偶像株式会社重新上市!其首道关卡是…(哔——)评审环节!!]
[呜哇!]
预告片以参与者们掩嘴惊愕的画面作为结尾。
"……"
低头一看,评论区正以目不暇接的速度刷新着。
这也难怪。
那天晚上,网络娱乐新闻评论区炸开了锅。
我结束锻炼后,一边热着晚饭一边登上了门户网站。
首先,主页上展示的新闻标题是这样的。
[向‘股东们’谢罪的<偶像株式会社>,新项目是?‘男团偶像’]
[揭开面纱的<重新上市!偶像株式会社>,‘闪耀之星(Shining Star)’首次公开!]
[‘请投资我们吧,股东们!’ <偶像株式会社> 新一季 77 名参赛者的舞台。]
光看标题还算中立,但点开新闻看看评论区就能了解民意。
娱乐新闻的评论功能关闭已久,仅从那些还能显示的情绪符号中略窥一二……
“太荒唐了”的点击量突破一万两千次。显然是因为没有“愤怒”选项才退而求其次,这足以说明舆论已经炸开了锅。
专栏文章也如潮水般涌现。
[偶像株式会社,标榜自由的低劣行径。]
[‘请买下我吧!’,沦为股票的孩子。]
点击一个试试看。
[如今连‘求求您选我吧’都不复存在。在这档高喊着要你购买偶像股票的节目里,参赛者再也得不到人道的对待。将生杀大权交予大众的施虐性……]
嗯,看来不用再看了。
网络社区和社交媒体上,大多数帖子也都在吐槽这档节目。
——这群混蛋真是毫无悔改之意。
-从第一季开始就搞什么 X 星投票权,打着股票的幌子圈钱,居然还没完没了又来了。靠卖孩子赚钱就这么香吗?ヨᄏヲヲᄏ
但制作组此刻恐怕正欢呼雀跃,毕竟挨骂的又不是他们。
第二季的败笔在于作为节目核心的人气参赛者彻底垮了。
但这一季节目组因刻意制造冲突的虐待倾向,导致节目形象备受压制
无论节目设置是赤裸裸的残酷,还是稍显矫情,生存类节目本就艰难重重。
对参与者而言,或许抓住话题性反而更为有利。
正因为节目话题度上升,这类帖子也随之涌现。
[本次阿祖萨 3 白金等级整理。]
截了音乐之夜舞台的图。明明实力不错的孩子们偏偏出现在这种地方,看着心疼才发的,请别留恶评。
评论区大多是对长相出众或表情生动的参赛者反应热烈,但偶尔也瞥见几条提及朴文大的留言,让我的心情变得微妙起来。
大多是说他可爱或是最近很受欢迎的类型这类评论。
因为觉得朴文大那孩子可爱所以回放了一次舞台,结果镜头没怎么给到他啊。不过看预告片里排名评价舞台表现得不错,正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关注
……
心情很微妙。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直白地表达对我的关注。
大学时倒卖数据就深有体会,陌生人仅凭莫名好感就能投入时间金钱,实在令人称奇。
或许是因为我过着既没时间又没钱的生活吧。
可当自己成为当事人时,这种怪异感更甚。
但心情并不坏。
‘……下次还该做些什么呢。’
突然想要动起来。
我综合浏览了参与者的反应后,整理了接下来属性分配的优先顺序。
就在那时。
[名声的起点!]
有一千人记住了你的存在!
普通特性抽取点击!
原来连这个也会弹出通知啊。
我重新仔细阅读了弹窗内容。底部的“抽奖”按钮,与上次舞台活动弹窗的风格颇为相似。
立刻点击试试,老虎机界面弹了出来。
这次灰色格子间依然零星掺杂着黄铜色的格子。
这次要是能抽到快速提升外貌或才艺的特性就好了。我怀揣着比上次更高的期待,等待着转盘停止。
就在老虎机即将停止的瞬间,突然又弹出一个窗口。
[老虎机大获成功!]
抽取英雄特性!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11 话
突然老虎机迸发出光芒,原本空白的银色格子停止了转动。
“嗯。”
看到“大成功”这个词,预感就不错。
这次会出效果更好的特性吗?要是能对舞台有帮助就更好了……
[获得特性:‘听上去确实有道理©’!]
在听者心中激起情感的波澜。
触发概率 35 % 35 % 35%35 \% ,默认激活状态
这种特性怕是只适合那些风流浪子,我该如何接受它。
这是要我用它在网络上操纵舆论的意思吗。
不,既然明确说是‘听者’,看来也不是那样。
让我稍作思考
"……"
静下心来想想,这确实是个相当不错的特性。
生存节目的参赛者,基于节目性质,常有直接向观众自我介绍、公布排名等发言环节。
比起让观众漫不经心地滑过,能激起他们些许情绪反应总归是更有利的,这特性倒也不错。
况且从"聆听者"这个表述来看,传递方式里或许还包含了歌唱元素。
这种情况下确实有利。毕竟更容易让人沉浸于舞台氛围中。
很好。有总比没有强得多。
我迅速理清状况后,调出了状态栏查看。
[姓名: 朴文大 (柳建宇)]
等级:8
称号: 无
歌唱: A-
舞蹈:C
外貌:C+
才艺:C
特质:潜力无限,细想确实如此©
!状态异常:不出道即死亡
剩余点数:1
因首场舞台播出达成<初次体验>成就而获得的一点积分。
且距离完成 500 次歌曲练习成就仅剩 3 次。
今天之内升级并获得一点剩余点数,现在持有的点数将立即分配。
最优先事项是……
“拍下外貌吧。”
是时候跨过 B 级的门槛了。
我毫不犹豫地操作起状态栏。
‘……希望从下个内容开始提及量能有所增加。’
我漫不经心地想着,虽早却也准备就寝。
从明天起拍摄又要开始了。既然一大早就开工,现在就得养精蓄锐。
按顺序考虑的话,明天估计不是拍第一轮团队战就是个人介绍视频。
“重启的《偶像株式会社》!各位参赛者,休息得还好吗?”
“好!!”
预料果然没错。我在 MC 提问时参赛者们此起彼伏的应答声中环顾拍摄现场。
最初展示主题曲的大礼堂里四处摆放着标语牌。
只要看过上一季的观众,任谁都能看出这阵容明显是要进行第一轮团队战。
除了我之外,几位参赛者似乎也早注意到这点,只见他们正互相使着眼色。
虽然不确定能否因此组队,但总归不是坏事。
要不我也邀请个人试试。
"……"
仔细一想,还没和哪位参赛者熟到那种程度。还是专心听主持人讲话吧。
“今天各位要准备的舞台,就是——团队战!”
“哦哦!”
大家果然都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表情。
“既然是第一次团队战,想必大家都有想一起合作的参赛者吧?”
看他这样起话头,下一句肯定要以‘但是’开头了。
"但是!无论遇到谁都能发挥团队精神才是偶像。这次评估中,你们不能自行随意组队!"
第一季时节目组让他们自行组队后,剪辑得像是排挤某些人似的,最终只选出五个人左右,话说得倒是漂亮。
“那么,我们该怎么分组呢?首先,请大家从这个盒子里抽球吧!”
“好可怕啊?”
站在我身后的李世珍(黄金等级)低声说道。
偏偏制作组安排的这次座位周围只有我一人能搭话,他这反应大概是为了制造节目效果吧。
摄像机转过来总不能无视吧。
我随意点了点头,跟着前面的人走出去,从箱子里抽出一个球。
‘12 号’
大概是按号码组队,或者按这个顺序挑选队伍吧。
“1 号参赛者,是哪位?请举手!啊,是李洪秀参赛者!”
一位银级参赛者笨拙地举起了手。
主持人抬手示意礼堂内摆放的标牌。
“参赛者可以依次选择各自的标牌!”
原来是后者。主持人笑着用手臂划出一道弧线。
“那么请公开告示牌上的内容!”
哔——
告示牌亮起灯光,文字随之显现。虽说是最尖端的设计,但更重要的是上面写的内容。
每块牌子上都写着知名经纪公司的名字。
“这里列出了引领全球 KPOP 潮流的各大经纪公司名称!各位只需从中选择一家即可。不过名额只有 14 个!”
MC 啪地拍了一下手。
“但是,一旦越过边界,等级高的人可以推挤等级低的人,并代替该参与者进入!”
“哇,规则好残酷啊。”
黄金等级的李世珍又搭话,还大惊小怪起来。
“就算选和我同一家策划公司的人也不能推我哦?我表现不错吧?”
"……你不是黄金段位嘛。"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段位比自己高的人为何非要假设会输给自己。
"铂金对黄金也是有可能翻车的!"
"……不会输的。"
"哦~回答得真爽快。"
别被卷进去了。
顺带一提,企划社的牌子只有 5 个。这意味着注定有 7 个人无法站在牌子旁,只能站在角落里的安排。
已经能预见到即将插入的采访片段了。
[真的挺吓人的]
现在才是真正的生存游戏啊。
“那么,请抽到 1 号的李洪秀选手开始移动!”
第一位参与者站在了以培养男偶像闻名的经纪公司门前。
我的号码是 12 号,相当靠前。大概不需要推挤别人了。
但无法提前确认队友这一点,实在令人头疼。
这第一轮团队战的成员是谁,将决定舞台的质量和剪辑方向,进而改变后续的格局。
更糟的是,直到第 11 号被叫到,我认识的参赛者一个都没有。这意味着没有出道机会。
必须好好动脑筋。
“下一位参赛者,李东海请上台!”
经过一番挣扎,我决定了去向。
我选择了迄今为止高等级参赛者选择最多的那个方向。
反正各家企划公司都有各自的畅销曲目,只要从中精挑细选,选曲应该不成问题。
所以比起经纪公司,更重要的是团队成员。
有实力强劲的选手在,舞台效果自然差不了,虽然样本有限,就暂且以我眼前的 11 人为基准来估算吧。
‘优先去高等级选手多的地方。’
我捧着号码牌走向一块指示牌前,两位黄金等级的参赛者略显生硬地向我表示了欢迎。
看来两人是商量好要举同样的标语才来的吧?
虽然两人只是简单打了招呼,但明显都努力表现出高兴的样子。
你们也辛苦了。
“哦~主唱大人!”
我决定心怀感激地接受以上这些反应。
幸运的是,两位都是舞蹈实力出众的参赛者。
问题是从这之后开始的。
“下一位~啊,是李世珍选手!”
童星李世珍也选择了这块牌子。
手持 15 号的李世珍表情僵硬地走过来,站到了牌子后面。
两名黄金似乎这次也想方设法要表示欢迎,但李世珍猛地转身背对,导致场面尴尬地冷了下来。
"啊呀。 qquad\qquad
前面传来一阵局促不安的声音。
嗯,既然就在身后,我觉得自己也该做点这样的表示吧。
我转过头,向童星李世珍点头致意。李世珍也微微颔首,反应略显生硬。
果然感觉不太妙。谁来推这家伙一把就好了。
但随后,比白银更低阶的青铜等级出现,可能性骤降至极低。
“该死。”
又过了些时候,数字跳到了 30 多。
拿着 33 号的孙雅贤神情紧张地小跑过来。
"…"
"嗯,黄金级成员增加总是好事。性格也配合。"我轻轻挥了挥手,孙雅贤顿时笑靥如花,跟着使劲挥手。
有点尴尬。
接下来令人印象深刻的加入者是白金级的柳青宇。
前国家射箭队成员,是我所知道的出道人员之一。
“请多关照!”
咧嘴一笑的柳青雨就这样排在了第十三位。
剩余名额仅剩一人。
遗憾的是,我所知道的前两名出道选手已经去了别的牌子那里。那是以男偶像名门著称的 1 号参与者曾去过的牌子。
那家策划公司因人气格外旺盛,最先出现了人员爆满的情况。
包括第一名车裕真在内,出道圈或首次舞台成为话题的人物也多数包含其中。
甚至连银牌练习生在那里都被挤掉了名额。
“对不起。”
落后的银级参赛者勉强点了点头,朝这边的牌子走来。一副十足凄惨的模样。
"……"
顺便说一句,这家伙叫崔元吉。
拼命挑衅别人结果心态彻底崩了,段位评价一塌糊涂掉到了白银。
也许是我多心,但他似乎在刻意避开我的视线。
“天哪,现在得推谁才能挤进去。14 个人全满了。”
“哎呀。”
最先排队的两个黄金段位玩家鬼鬼祟祟交头接耳。
……渐渐开始担心起这支队伍的成员了。
甚至从 60 年代开始推动这件事的就是这家伙。
“我要指认的放逐者是…青铜级整形中参赛者。真的非常抱歉!”
黄金级的李世珍选择了这张纸条。
连连低头的李世珍首次推开了人群,加入了这块告示牌的行列。
他总是一副歉疚又随和的模样,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
“哦文大~要当主唱吗?”
“适合的人自然会做。”
“哇好帅~‘适合的人自然会做啦’~”
"…"
要不是有摄像头在,拳头早就飞过去了。
我无言地盯着李世真,他咧嘴笑了笑,拍了拍我的后背才去排队。
真是憋屈。
"各位,都选好自己想要的牌子了吗?"
直到给那些被挤来挤去剩下的参与者重新分配了新拿出的牌子后,移动才算结束。
我举的牌子上显示,自从李世真(黄金)加入后,除了一个白银推了个青铜外,排名就没变过。
总结来说,这里的参与者等级分布如下。
铂金 2 名,黄金 5 名,白银 5 名,青铜 2 名。
总体而言,除了第一名团队外,这次分配是最为理想的。成员们也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暗自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当然,事情不会就此结束。
“现在大家一定想挑选一首好曲子吧!”
“是的!!”
十四个人不可能全挤进一个队里,我们打算分成两组,每组七人。
首先,要避开的人很明确,而想一起组队的人则是……
我转过头去。巧合的是,与柳青梧四目相对。
柳青梧微微点了点头。看来他这边也打算以高等级为主组建队伍。很好。那么尽量表现得别太卑鄙……
“好了,在那之前……请最初选择名牌的各位举起手来!”
一位参赛者突然在四处张贴的告示牌后举起手来。
主持人笑着开口道。
“请举手的参赛者,在题板上按一下按钮试试看!”

"啊?"

“指示牌?”
“按钮,啊,就在上面那个方形的,对就是那个。”
参与者们嗡嗡地交头接耳,各自机灵地在告示牌顶部找到了按钮并按下去。
接着告示牌上的内容闪烁几下,随即改变了。
“呃,什么情况。”
“彩票号码?”
告示牌屏幕上浮现出两行共七个数字。
我所在经纪公司的告示牌也是如此。
[4, 7, 12, 15, 33, 37, 62。]
[17, 24, 27, 38, 41, 59, 72。]
“能看到标牌上的号码吗?”
“是!”
“能看到!”
“按照那个号码去买彩票的话!……哈哈,开个玩笑。根据那个号码,你们将成为一队!……大家都还记得自己抽到的出发顺序球上的号码吧?”
"……!!"
“现在,标牌上相同顺序的你们就是一队了!而且要和另一边的队伍进行一对一的对决!”
瞬间,拍摄现场被嘈杂声填满。
"哎,喂,你几号来着?我是 5 号吧?晕。"
"哇,怎么会这样…"
“我们被分开了吗?”
这边的牌子也大同小异。
最先按下按钮的金牌等级参与者欢呼着拥抱了身后同等级的另一人。果然两人是约好一起来的。
紧接着他立刻转身朝我喊道。
“大哥!12 号~我们同队!”
"哇,大发!主唱位到手了!"
紧接着有人从背后一把勾住我的脖子,把我拽进了黄金等级选手扎堆的地方。
“我们队不错吧?!”
原来是黄金等级的李世珍。这样啊,62 号就是那家伙。
在三人刻意夸张的喧闹中,我正努力匹配队员的顺序。
剩下的数字是 15、33 和 37。
首先,33 号是孙娥贤。
正好,时机刚好。我转身对孙娥贤说话,趁机从三人之间的缝隙悄悄溜了出来。
尴尬得差点就要发火了。
“请多关照。”
孙雅贤用力点了点头。好,剩下的队员还有谁呢?
要是有白金级且是出道成员的柳成宇就好了,他好像是 37 号来着……
qquad\qquad
不是。37 号是崔元吉。他拿着顺序球,确实正尴尬地站在那边。
柳成宇似乎已经在那里召集人手准备开始简报会了。

‘该死’

而 15 号是…
该死,是童星李世珍啊。
同样以拒绝交流的眼神,盯着那边聚作一团的黄金级三人。
完蛋了。这下剪辑要彻底搞砸了。
无论我的预期如何,表面上的评级显然非常出色。
或许正因为如此,鲜少如此的孙雅贤用愉快的声音补充道。
“队、队、队友好像很不错呢。”
"……"
是啊,你也往积极方面想想吧。
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12 话
“哇哈~我们真是太棒了吧?有实力的人多,长得帅的人也多!”
黄金等级的李世珍笑眯眯地说道。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却也纷纷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在这种大家都恨不得装出和乐融融氛围的时刻,这样的反应再自然不过。幸好每个人都懂得察言观色。
“不过,啊,世珍演员。我们名字一样…能不能想个办法区分一下呢?”
“嗯?”
“哦,那个主意不错!”
“对吧?既然是演员,叫‘演世珍’怎么样?”
第一位加入的金级参赛者咧嘴一笑,又补充道。
“喂,既然你块头大,那就当大哥吧。”
“大世真?哎哟不错,成交!怎么样,世真大哥?”
"……"
童星李世珍像在强忍什么似地紧紧咬住嘴唇,突然开口了。
“我只是单纯喜欢这个名字。”
"……"
“啊…,原来是这样。”
气氛瞬间冷却下来。黄金等级的李世珍慌忙开口。
“啊好的。那哥哥弟弟们,以后就叫我大世珍吧~”
“好呀~”
“这绰号不错!”
掌声渐渐平息,气氛随之沉淀。就在大家准备逐一自我介绍之际,主持人再次举起了麦克风。
“各位参赛者,都互相打过招呼了吗?”
“拜托选歌时请随意些。”
一位队员急切地低声说道。但根本没用。
“那么现在…开始随机选曲吧!”
“哇。 qquad\qquad 。”
“选曲也是随机的 qquad\qquad …”
大家都面带倦色地小声嘀咕着。
MC 挥了挥手,俏皮地说道。
“哎呀,各位!是从你们所选经纪公司的代表偶像的热门歌曲中挑选的!别失望啊!”
似乎觉得这样还算值得一试,气氛总算好转了些。
“好,前面的牌子会轮流显示代表曲目,想停的时候按下开关就行!那么最先加入的参赛者,请到前面来!”
队员们立刻切换了状态。
“大哥,我相信你!”
“唯有神曲才能活命!”
“唉,又得我展现能力了。”
第一位参赛者在欢呼声中昂首阔步地走向标语牌前。
“好了,准备…发射!”
“哇啊!”
队友发出奇怪的声音,随即按下了开关。身旁的大世真(既然是他自找的,以后就这么称呼了)低声嘟囔着。
“喂,好歹看一眼再按啊…”
告示牌缓缓旋转,咚咚咚地展示出几首歌名。
[山君 / VTIC]
[生活/VTIC]
[永恒之歌 / VTIC]
VTIC. 当前唱片销量最高的男子偶像团体。
"一切都还好吧…求你了。"
从远处传来崔元吉低声而恳切的呢喃。我沉默地等待着画面定格。
画面缓缓静止下来。
[迈向新世界 / 软糯甜蜜]
“…?”
"……??"
"……!?"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开来。
除了我之外,所有队员都变成了 X 诺诺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那块告示牌。
“哦,五轮歌?”
摸到提示牌的队员用恍惚的声音喃喃自语。但制作组那边没有任何信号传来。
这意味着是真的。
“也包括女团偶像吗?”
“也有女团的歌吗?”
不仅是我们,四周也陆续传来类似的疑问声。
当然反应都没我们这么强烈。
队员们像失了魂似的低声嘀咕着。
“呃…所以,是花之精灵吗?”
“那个…嗯,出道曲,呃。”
这也难怪,因为《迈向新世界》是一首标榜花之精灵、清纯而梦幻的歌曲。
更何况这是出道曲。在确定软萌甜美、古怪可爱的风格之前发布的歌曲,从未在公共电视台拿过第一名的作品。
“啊!谢谢!”
“大发!!”
四周满是欢呼声,仿佛捕捉到了绝妙的旋律。理所当然,毕竟这里充斥着名曲。
高潮在此刻降临。
“啊啊啊!!”
“哥!哥!!”
我们队下一轮选择了 VTIC 的《山君》。
顺带一提,那首歌是两个月前在国内最大音源网站颁奖礼上获得大奖的专辑主打曲。
可以说是现在能选的歌里最热门的一首了。
不知是否因此,大家都激动得抱作一团。或许因为队员等级较低而短暂忧心过,此刻氛围已然如同胜券在握般欢腾起来。
"……"
而我们这边却骤然陷入沉默。众人似乎仍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至于我?
躲开了这个。
他正抚平胸口的情绪,意识到自己草率地选择了策划公司的标语。
VTIC 的‘山君’?
不做也罢。
能幸运躲过真是万幸。
从这个意义上说,大进现在的运气再好不过了。
“看来大家还没意识到。”
看着情绪低落的队友们聚集过来,我反而觉得这样挺好。
感到危机时应该会配合些吧。
“身高对不上呢。”
我原以为他会配合吗?该纠正说,是期待过高了。
那家伙已经摆出彻底放弃的姿态开始往外走了。
“元吉啊,要不咱们再试一次吧……”
“已经试过好几次了,感觉再怎么试也还是不行啊……”
崔元吉沮丧地低下头,轻声这样说道。
“那个,原本是女声调的曲子换成男声调后总觉得不太对劲。高音部分或许还能唱上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我这边看过来。
“这是在要我的部分啊。”
我早早地就佩戴上了主唱徽章,与三位黄金级队友如火焰般的支持并肩而立。
或许是因为等级较低,崔元吉连嘴都没敢张,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戴上徽章。
一看到有伸脚的空间,便立刻钉了上去。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是吗?”
"……!"
大世真拍了下我的大腿。这真的…
“喂,别无缘无故捉弄小孩。这种时候应该帮他完成自己的部分才对!你在干嘛呢。”
他自然而然地把别人的话当作玩笑化解,这手法绝非初出茅庐。
‘果然他不只是个性格随和的家伙。’
我强压下疑虑,再次挺直腰板继续道。
“不,真的换掉也没关系。要改的话,得在学舞之前趁早改。”
“那个,真的可以吗?”
“嗯。”
我平静地结束了谈话。崔元吉虽然一脸狐疑,但怕我改口,赶紧点了点头。
“那个,那我想唱第一段的副歌部分……”
“好啊,那过渡段就由我来吧。”
“啊?”
“换部分吧。问题不就出在你不行那段上。”
崔元吉勉强点了点头。即便有人接手他自认无法胜任的部分,他仍显得恋恋不舍。
虽然为了抢到副歌部分而喋喋不休,但心底里其实并不想放弃自己的段落吧。
原本不至于这么狼狈的,掉到白银段位成了导火索吗?有点心态崩了。
大世珍轮流看了看我和崔元吉,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轻得似有若无。
‘在他预想的画面里,我应该是唱第一段副歌的吧。’
接着又故作活泼地转移了话题。
“好,那部分就这么定了。”
还剩下一个主舞位置。能感觉到那些假装镇定的黄金级参赛者们的紧张。
“现在只要确定主舞人选就行了。”
在大世真继续说话前,我举起了手。
“啊,我有意见。”
“咦?”
“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我想在确定主舞之前先定下编曲方向。”
“…啊?”
编曲。
尽管是最重要的话题,大家却都在无意识中避而不谈。
《迈向新世界》是一首清纯系女团风格的歌曲。
而“清纯”…是个极其难以驾驭的概念。
人们常误以为只要长得漂亮就能轻易成功,但这确实是个误解。
因为这是个难以轻易出彩的概念。
要在生存舞台上用那样的歌曲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要么实力强到离谱,要么才华横溢到出类拔萃。
或许大家都想到了这一点,编曲意见就这样开始了。
“那个…把歌词改得更强烈些怎么样?”
“把节奏加重点?”
“嗯。‘迈向新世界~’这样充满抱负地,啪!一下搞定。”
第一个黄金…,这么叫起来也嫌麻烦。干脆就叫黄金 1 吧。
所以,这是 Gold 1 提出的意见。但凡是有想法的生存游戏参与者,都会想到这一点。
彻底改变。
问题在于,这首歌要如他所说传递出‘壮志凌云’的感觉,恐怕相当困难。
‘迈向新世界’的歌词如下。
从某个瞬间开始 我恍然醒悟
在残缺的时光里徘徊的我
无法停止的时间迷宫
救救被困在其中的我
渐渐枯萎
这方寸之间的天地(小花儿啊~)
等待再次绽放之日
请快些找到我
至此是第一段主歌部分
要想让歌词充满抱负,就得从更以说话者为中心的角度彻底改写,但这样一来,从副歌开始整首歌的故事就会变得乱七八糟。
因为这首歌的副歌部分内容是恳请对方快些靠近自己。
一步两步
你走近的声音
耳边回响着
别犹豫 请伸出手
现在我正迈向新世界~
到我这里来
到我这里来
耀眼夺目 你身旁的天堂
到我这里来
到我这里来
朝向你的爱之旋律(持续不断)
“那么‘前往新世界’之后的歌词‘来到我身边’也要改吗?”
“呃……用‘come to you’的话……”
黄金 1 支吾着挠了挠头,似乎意识到问题不止于此。
“那岂不是要从‘救救我’开始全部重改?”
“嗯。”
是的。因为副歌太过专注于青瓷的行动,所以我决定加快靠近的速度。
歌词的微妙韵味又一次被模糊了。
“这样下去的话,整体都得重新调整了。”
“嗯……不过改动太大的话可能会影响公平性。”
如此大动干戈的修改,对方团队或制作组能否接受也是个问题。
“……”。”
或许是渐渐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队员们都不再说话了。
大世珍赶紧插话转移了话题。
“编曲的事先和老师们商量再决定如何?为了便于收集反馈,不如先尽快把舞蹈动作定下来!文大你觉得呢?”
“啊,没问题。就这么办吧。”
我乖乖地接受了。
反正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改编的话题,本就是为了制造冲击效果。
越是营造出紧迫的氛围,我提出编曲意见时才不会有异议。
当然,即便不做到这种程度,看了舞蹈视频大家应该也能理解状况。
“好,那就开始学舞吧!”
在大世珍的带领下播放舞蹈视频后,众人纷纷凑近平板电脑屏幕观看。
或许副歌部分大家都有耳闻,但能详细记住舞蹈动作的成员似乎一个也没有。
然而不出所料,舞蹈视频开始不到 15 秒,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
“啊…”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13 话
"……舞蹈?"
‘迈向新世界’的开场舞步就融合了芭蕾与现代舞的动作。
虽朦胧梦幻,却终究不够强烈。
"“漂亮是漂亮……”"
正要开口的金牌选手,话语突然变得含糊不清。
修改编舞也有其极限。
也就是说,多亏这套舞步,编曲难度再次直线飙升。
可若原封不动地采用,又觉得与选秀节目调性不符,想来更令人一筹莫展吧。
歌词之后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打击,灵堂般的氛围中,舞蹈排练就此展开。
“总之先尽快跟上吧!”
“嗯!”
只是前路茫茫的感觉并未让人自暴自弃,反而化作了一种危机感,大家都闭口不言认真练习,意外地使得排练过程相当顺畅。
看来他们已意识到,若再抱怨不休,这些对歌曲的贬低言论很可能会被播出去。
“舒服倒是挺舒服的。”
我也一言不发,默默继续练习。
反正我没有任何编舞经验,无论哪种舞步都同样吃力,所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感触。
“从这里抓住手臂,像这样转动…”
“嗯。”
“哦,差不多了。”
然后等待着恰当的时机。
既然氛围已经到位,现在关键是要有足够震撼的画面,让人舍不得在剪辑时剪掉。节目中如何呈现编曲过程同样重要。
两天后的训练师检查时间,机会终于来临。
“你们收到曲子后肯定纠结了很久吧?”
编舞师的话让队员们尴尬地笑了笑。总不能坦白说压根没纠结,直接扒了舞蹈动作吧。
编舞师似乎对这个反应不太满意,但还是暂且放过了。
“先看看你们练得怎么样吧。”
“是!”
接着,包括我在内的队员们完美无误地完成了第一节的舞蹈动作。
“呼…”
从周围那些急促喘息的家伙身上,明显能看出他们因没有失误而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好吧。”
编舞者轻轻点了点头,动作显得相当中立。
“动作大家都记住了嘛。谁把编舞扒下来的?”
“嗯,队里有些成员对舞蹈比较熟悉,大家就一起…”
“嗯!是一起完成的!”
金二说完后,大世镇又补充道。
虽然是由 Gold Net 主导的,但实际上孙雅贤做得最多。后来才知道,她原来是舞蹈专业的。
毕竟不是全凭一己之力拿下的,既然主舞位置给了大世真,看样子他们打算就这样含糊带过了。
编舞师也只是点了点头。
"“啊,辛苦是辛苦了。不过…”"
编舞师猛地一扭脖子。
"“根本没人入得了眼。”"
身旁传来黄金 2 倒吸凉气的声音,不知情的人怕是要以为闹鬼了。
“你们到底想怎样?光说‘跳得不错’‘这个动作好’‘那个动作棒’,这种评价放在学校郊游的才艺表演上还算夸奖,可你们不是要靠这个立刻混饭吃才站到这里的吗?”
每句话砸下来,队员们都瑟缩一下。
“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致。”
逃避歌曲解读只机械地记住舞蹈动作,这结果本就在意料之中,但同样的话不说成建议而像怒吼般道出,倒很符合编舞者的风格。
“还有些水平根本不够的家伙。”
补上这句话时,编舞者斜睨演员李世真的眼神毫不掩饰。李世真低着头。
其实我也只是勉强记住舞步的水准,那边有人当挡箭牌算是幸运了吧。
反馈接连不断,哪怕有一两个人抱怨连连也毫不奇怪。
编舞师毫不迟疑地频频点头。
“你,孙河贤。”
“是,是……”
“你不是主修现代舞吗?可为什么表现力比门板还僵硬?”
孙雅贤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我强烈预感这番言论绝对逃不过剪辑。
这要秃顶的家伙…现在故意拿我这个做不到的人来对比,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吧?
“杰唱歌也不错。你这里既然是选秀,至今评价还行。出道后谁会因为‘这孩子有故事,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不错了’就轻易放过她?”
娱乐圈明明是最吃故事营销的行业,却偏要装成只凭实力说话的冷酷模样。还是老样子。
总之对孙雅贤打击似乎很大,她脸上写满了随时会崩溃的表情。
'这就有点尴尬了… qquad\qquad …'
本来就已经处于异常状态了,要是再恶化到无法履行自己的职责,那可就麻烦了。
“总之,现在的水平也就是个练过点的业余爱好者。好好想想这首歌想表达什么,下次来的时候拿出点像样的表现。”
“谢谢…”
转眼间沦为废柴的队员们拖着脚步走出了评审室,那副模样早已是生命值归零的状态。
然而在随后的声乐反馈环节,相似的情形再度上演。
“孩子们,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穆迪像是既郁闷又惋惜般重重敲击着琴键。
这位倒是真心想提建议,没有进行人身攻击,而是倾泻出一连串具体指示。
“这首歌的主题是花之精灵对吧?本该唱得清澈动人的。可你们只是机械地跟着音调在唱。完全听不出那种扑面而来的唯美朦胧感。这样唱不觉得羞愧吗?”
"……"
除了这首歌不适合选秀节目外,说实话,我怀疑团队里是否真有人没考虑过这点。毕竟都是些高中生年纪的小子们。
但老实说又没法直言觉得丢脸,所以才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毕竟是选秀节目,本想改编得更强烈些…但原曲风格太鲜明,自然转向强烈路线反而困难。”
“要是觉得编曲太难,至少也该想着怎么把原曲的味道更忠实地表现出来吧。”
"……"
穆迪一脸惋惜地连连摆手。
“伙计们,我们得先确定方向。”
在制作组的介入下,团队成员立刻展开了讨论。
摄像机密密麻麻地怼在正前方,制作组就坐在眼前,那气氛压抑得让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但总得有人打破沉默,于是戴袖标的家伙率先开口了。是大世真。
“嗯,我们这两天都非常努力,多亏这样也很快记住了舞蹈动作。接下来只要保持这股劲头沉浸到歌曲里,我觉得完全能打造出高质量的舞台。”
这番安抚说得行云流水,像是早有准备。瞧这小子?
“别把我们排除在外,大家努力还原原曲的情感吧!虽然可能有点尴尬,但如果我们自然流畅地表现好,说不定能带出点…软萌甜蜜前辈们热门金曲的感觉,不是挺有趣的吗?”
“啊,就像文大之前做的那样?”
“没错!带点幽默感的清纯反而会显得新鲜。要不我们把节奏加快点,做得更欢快些怎么样?”
最终,他们决定厚着脸皮夸张演绎清纯女团歌曲,反而消化得像软萌甜蜜全盛期那种无厘头可爱风格。
‘…这次看来是动真格的了。’
那一瞬间我明白了,这家伙和我一样在等待时机。
‘故意连教练的反馈都置之不理了。’
要是贸然提议按原曲走清纯路线,肯定会有人跳出来反对。
连更适合原曲专业的孙河妍获得主舞的机会也被彻底扼杀。
这般截取会议片段既彰显了队长魄力。
绝非等闲手段。
可惜啊,无论这家伙谋划了多么宏大的布局,终究是徒劳。
毕竟我的意见更好些。
先打好基础吧。
“想法不错,但稍有不慎,会不会显得像是在嘲弄原曲呢?”
本来就是前辈偶像的歌曲。稍微越界显得滑稽的话,不知道会招来什么闲话。
当然,这一反对意见也并非全无预料,大世真笑着反驳道。
“只要我们表现得好,不就不会显得那样了吗!”
“文大哥,您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
崔元吉突然激动地插话进来。
“呃,元吉啊?”
金世振难得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比起被支持的人,遭到攻击的我反而占了便宜,这发展真有趣。金世振的大局观彻底崩坏
听到了声音呢。
崔元吉以渐强的语气向朴文大倾泻着愤怒的言辞。看来他是一步步忘记有摄像机在拍这件事了。
“那哥哥你有什么好建议吗?你因为受到训练师们的青睐,或许可以心安理得,但也该考虑一下其他队员的感受吧。这样一味反对的话……”
哦,意外地很有道理的话呢。
“啊,当然有。我的意见。”
“呃…?”
“我考虑过了,既要保留原曲的情感,又要强烈冲击的方法…应该有的。”
“…?”
“有这回事吗?”
面对突然冒出的奇谈怪论,其他队员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与瞬间缓和的气氛中崔元吉面露窘态不同,大世真反而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这小子真不是一般人。
“如果是真的当然好……,可到底是什么?”
我笑着说道。
“加点恐怖元素吧。”
"……!"
不是普通的花仙子,而是去美国的花仙子吧。
感叹号伴随的寂静短暂掠过,随即爆发出反应。
“啊,啊!好像挺不错的嘛?”
“喂,这编舞加上恐怖概念的话真的会超吓人啊!”
qquad\qquad
“哦……”
从黄金 1 段位边用手比划着记下的舞步边喊出"尤里卡"的李世珍,到表情虽算不上酷炫但至少比烂俗好那么一点的反应,虽然程度不同,但大多数都是积极的反馈。
这个年纪的偶像练习生通常都想做些比烂俗更酷的事情,我还以为他们会说恐怖题材反而更好呢。
大世珍也短促地发出感叹声后点了点头。看来是看到舆论风向立刻调整了策略。
"这么直接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我赞同文队的意见。"
"哇,你竟然放弃自己的观点倒戈了!"
"真不愧是我们的领袖!"
转眼间气氛就活跃起来。在叽叽喳喳讨论的队员们身后,露出了穆迪欣慰的笑容。
从镜头也拍到了穆迪来看,那个镜头应该也会用吧…希望能剪辑得流畅些就好了。
但偏偏有个家伙破坏了刚刚温馨起来的镜头氛围。
崔元吉的情况…虽然岌岌可危,但并未触及那条红线。等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干的事恐怕会让剪辑师头疼该怎么处理。
虽然努力想融入当下的气氛,可要向我道歉又太伤自尊,连眼神都在拼命躲闪。
换作是我,早就借着这氛围把心里话挑明然后结束了。
现在这气氛对方不得不接受,真不明白他为何这样。是太年轻吗,看来还不懂职场生存之道。
那么凶手是谁,是孙雅贤。
"“鬼魂!就说是鬼魂干的!不是还有死人附身的彼岸花传说嘛。”"
“什么恐怖片啊?也太专业了吧!啊!有部电影叫《黑天鹅》,要是能拍出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哇,编舞要是那样的话真的会超恐怖。”
孙雅贤在这宛如小组作业强行正能量篇的情境中,独自一人挂着阴郁的表情蜷缩在角落。
"……"
看来是因为编舞老师那句话导致心态崩了,至今还没恢复过来。
虽然曾短暂地满怀希望,想着大世珍会出面争取团队领导形象镜头,但连这种苗头都没有。
估计是想着等孙娥贤清醒过来,能靠专业背景 buff 把编舞问题解决掉,所以才放任不管吧。
剩下的不是脑子缺根弦就是社交障碍的家伙,到头来能开口的只有我这个无需顾忌岗位冲突的人。
真是麻烦透顶…想到自己竟然要干这种八字里都没写过的心理守护工作,不禁感到一阵空虚。
总之现在舞台质量还差那么一口气。试着开口说说看吧。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14 话
在经历过去两天最混乱又充满希望的讨论时间后,趁着短暂休息间隙,我向孙雅贤搭了话。
“累了吗?”
“啊,没有…”
宣雅贤紧张地摇了摇头。似乎自己也觉得状态不佳,一副生怕被人听见的样子。
这样接近可以吗?我尽量温和地开启了话题。
“所以你是介意刚才舞蹈检查时的反馈意见吗?”
突然收到了道歉。
“…对、对不起…我、我会努力的…”
真是个像翻车鱼一样的家伙。让人心胸为之一振。
“你不需要对我感到抱歉。而且这话是为了让你别误会才说的。”
试着委婉传达“编舞师人品有问题,所以用人身攻击来激励”这句话吧。
“舞蹈培训老师并不是真心觉得我跳得比你好才那样说的。那只是为了激励你的话吧。”
为了营造轻松的氛围,我边搭话边坐到了孙河贤旁边。
“您是因为觉得我能做得更好才觉得遗憾吧。毕竟您向来讲话直率。”
"……"
夏雅贤终究说不出"不,你做得更好"这样的废话,她无法回答。你也觉得我的话有道理吧?
“真、真的觉得我…能做好吗?”
“嗯?”
是在问我吗?
总不至于连“编舞师是编舞师,但我不那么认为”这种回答都算准了才来问…的吧。
我双手抱胸,平静地回应道。
“我为什么要撒谎呢?”
"……!"
孙雅贤咽了口唾沫,带着些许期待的语气反问道。
“那、那、那么……要怎样才能,做、做得好呢……”
“……是在问我的意见吗?”
“呃,嗯!”
孙雅贤使劲点了点头。
‘一个从试镜开始职业生涯的菜鸟,还想指望我给你建议吗?’
我强忍着不悦的心情,基于孙雅贤的状态栏给出了客观评价。
"“在我看来,你似乎总是无谓地想太多。”"
宣雅贤似乎受到了打击。
“啧,真是,毫无意义地 qquad\qquad ……”
“不是说你想法没用。只是觉得你连没必要的事都想太多。试着放空大脑如何?”
举个更具体的例子吧。
“就想着‘我一定能做到’就够了。”
"……"
宣雅贤看起来陷入了沉思。对于一个刚被建议放下思绪的人来说,这反应还真是矛盾啊。
无论如何,随后说出的话是积极的。
“乔,好吧。我…我会试试。”
他脸上显露出坚定的神色,看来并非虚言。
但这份热情远超预期啊?连肩膀都绷紧了力道。
甚至还嘟嘟囔囔说着什么…大概是在念叨“一定要完成这个”之类的话吧。
qquad\qquad ……
嗯,我在建议方面竟有如此天赋吗?
就在疑虑浮现的瞬间,状态弹窗跳了出来。
[‘听来确实有理©’效果触发!]
-目标:孙雅贤
-效果:因说服成功触发的特性激活
原来如此。看来是那个 35 % 35 % 35%35 \% 的概率被触发了啊。
没想到还能这样用……这个特性看起来相当实用。当然,前提是能突破 35 % 35 % 35%35 \% 的话。
为了确认具体变动情况,先打开了孙雅贤的状态窗口。
[名字 : 孙雅贤]
歌唱: B ( A ) B ( A ) B-(A)\mathrm{B}-(\mathrm{A})
舞蹈: A ( EX ) A ( EX ) A(EX)\mathrm{A}(\mathrm{EX})
外貌 : A + ( S + A + ( S + A+(S+\mathrm{A}+(\mathrm{S}+ )
天赋:B(A+)
特性:坚韧(A)
!异常状态:自尊心缺失 已失效
异常状态被禁用了?
刚才弹窗说有什么特性激活了,难道是那个的影响?
确认一下特性吧。
[韧性 ( A ) ( A ) (A)(\mathrm{A}) :心志由己造。燃烧专注力,压制负面状态。]
激活时抵消一种异常状态(最高优先级)。
这特性简直逆天了吧。
我要是有这特性,早就把那些不通过出道就会死的异常状态关掉,直接放弃试镜了。
气得我脑子都不转了。
过了一段时间,声乐练习重新开始后,我才得以冷静地整理状况。
总之,现在孙河贤能直接利用那个状态栏里的实力了吗?
正好 Moody 称赞了孙河贤的声音。
“河贤刚才的声音很棒!”
“谢、谢谢……!”
即便只是随意听听,也比练习时好多了。看来她正逐渐发挥出符合 B 级实力的声音。
‘嗯。’
宣雅贤能集中精神提升舞台表现固然是好事,但也不能放任她一个人过分抢风头。
‘就算定位不冲突,让那家伙独占所有话题流量也很麻烦。’
看来我得打造一个能展现个人魅力的舞台表演部分。
在提升舞台质量的同时,我也需要能让自己独享所有冲击力的东西。
“所以选恐怖主题?如果你们能演好,我看这个方向确实不错。具体打算怎么设计?”
我兴奋地跟着队友们举手,七嘴八舌地向穆迪阐述编曲方向。
“关于我这部分的编曲,我有一些想法,可以说吗?”
“哦,文大~哪里?”
“就是这里。”
我的手指点在歌词纸上。
“桥牌。”
只见站在一旁的崔元吉张大了嘴。
谢了元吉,这份情我记下了。
《偶像株式会社》第三季正以网络上的嘲讽与批评为燃料,熊熊燃烧着。
此刻仅公开了参赛者资料与初舞台,制作发布会尚未举行,但 Tnet 电视台官网已赫然贴出首轮团队赛观众招募公告。
虽因拍摄顺序问题导致如此安排,但高涨的话题热度仍使得观众申请者间的竞争相当激烈。
而此刻,正有人突破 27:1 的竞争率,昂首阔步前来观赛!
“不会被发现吧?”
现在想来,那似乎并不怎么理直气壮。
她吞咽着口水,背包里藏着便于携带的小型白铜物件和相机,上面用充当烟雾弹的开衫毛衣掩盖着。
她特意带着隐藏的相机前来旁听,自有其缘由。
看到阿苏萨本季首秀《就是我》的瞬间,我就有了直觉。
这次说不定能成!
‘这种氛围…虽然现在被骂得很惨,但节目开播后这些都会转化为关注度。只要出场的孩子们够争气!’
那现在拍摄的照片价值就会飙升到天际!
这多少有些赌博的成分。但"暴涨股本就是一场赌博"的念头占据了她的大脑。更何况……
……真要遇到好苗子,初期就押注长期持有也不错。
恰逢她那位(前)偶像艺人肮脏地进军社会版新闻,正引发轩然大波,她也想趁机洗白账户。
所以今天必须尽可能多下注。谁也不知道哪位参赛者会在哪个舞台上一鸣惊人。
她镇定地等待着拍摄开始。
从公共电视台播音员转行为艺人的主持人走上舞台,简短叮嘱几句后,拍摄便正式开始了。
“本次舞台对决的两支队伍将翻唱同公司前辈偶像的歌曲。获胜队伍将获得丰厚奖励。具体奖励内容…敬请通过节目揭晓!”
众人已签署保密协议,承诺在节目播出前绝不剧透。
尽管如此,网络上议论纷纷的人还是多如牛毛,所以除了舞台表演外,他们似乎打算尽量不公开其他内容。
“偶像株式会社第三季,万众期待的首次团队战现在开始!Shine Your Star!”
投票方式公布后,舞台设置检查完毕,首场表演立即开始。
第一场表演是由以推出大众偶像闻名的 QuZ 企划公司的偶像歌曲翻唱的两支队伍。
“有点无聊吧?”
虽然还算过得去,但整体上不如原曲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她偷偷拍了几张照片,但并未抱太大期望。关键在于网上有些讨论度的参赛者所在的队伍。
第二场团队对决也平淡收场后,才终于出现了一支值得一看的队伍。
正是那个在舞台上镜头最多的车有真所在的比赛出现了。
“哇,车有真!”
“孩子们没事~”
由于这支队伍里有许多眼熟的参赛者,开场时的欢呼声也明显不同。甚至已经有人举起了应援牌。
最重要的是舞台表现得太棒了。
"哇,他们真的做得很好啊?"
实力强到说是已经出道了也让人信服,编曲也很棒。
将昔日因过度性感风格而在网络被当作梗消费的歌曲,演绎得既时髦又可爱。
而且不仅是车裕真,同公司的说唱担当参赛者也相当抢眼。
“那两个人应该能成。”
她以那两人为核心,认真记录着数据,同时巧妙地避开安保人员不时扫来的视线。
与这支队伍交手的下一支队伍里也有不少知名选手,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颇有趣味。
“或许在节目编排上,这里会被放在最后一期吧?”
她既觉得有些兴奋,又感到些许遗憾。
看来接下来的队伍都不会有什么意思了。
由于上一场团队赛聚集了半数以上值得一看的参赛者,接下来的比赛恐怕会显得索然无味。
果然不出所料,接下来的舞台毫无亮点。
可能是由未被选中而剩下的队员临时拼凑的,只有一支队伍采用了绝对评价的方式,说实话我明白他们为什么落选了。
这是迄今为止最糟糕的舞台表演。
“什么啊。”
“腿好痛。”
现在后面甚至有人开始偷偷摸摸地往外溜。
既无聊又腿疼,实在提不起兴致去后台凑热闹。
在那片喧嚣的氛围中,MC 高声喊道。
“渐入佳境的第一轮团队赛,接下来登场的是…翻唱了近期获奖的国际大势团体 VTIC 所属公司 LeTi 曲目的参赛者们!”
主持人只字未提"软糯甜蜜"这个关键词。
这不过是钓观众上钩的把戏罢了。
但效果却出奇地好。
“VTIC?”
观众席开始骚动起来。
VTIC 是当下最炙手可热的男子偶像。
听说要翻唱那位实至名归、销量突破 120 万张的顶级偶像的歌曲,原本打算离开的人也暂时停下了脚步。
在期待感略微回升的氛围中,主持人欢快地高声宣布。
"那么首先登台的队伍是——十月三十一日!"
这个队名让人联想到一家冰淇淋专卖店。
这名字也不是一听就能记住的那种。
由于参赛者本身缺乏创意的情况屡见不鲜,大家对队名都显得兴致缺缺,听过就忘。
‘那种事无所谓啦,VTIC 翻唱了哪首歌?’
“参赛者翻唱的歌曲是…啊,这几位是以《花之精灵》出道的吧?曾作为国民女团活跃的组合‘软软甜甜’的<向新世界>!”
"……!?"
人们都愣住了。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15 话
怎么突然冒出个软萌甜心…?
惊愕的观众这才意识到,这个舞台并非翻唱 VTIC 的歌曲,而是翻唱 VTIC 所属公司 LeTi 旗下偶像组合的作品。
由于主持人刚才公然谈论 VTIC,导致大家一时混淆了。
“什么啊…”
由于这甚至算不上什么知名曲目,各处不时传来夹杂着烦躁的反应声,又渐渐消失。
要是像那样的热门歌曲倒也罢了,可这首出道曲大部分人只勉强记得副歌部分而已。
她调整相机设置时也是如此。
“随便拍几张竞选宣传照算了?”
当她漫不经心地想着如何避开保安视线藏起相机时,舞台灯光暗下,前奏音乐开始流淌。
呜——。呜呜呜呜——。呜呜——。
扭曲的合成器发出阴郁的旋律,弥漫了整个舞台。
原本该是 2010 年代清纯系女偶像风弦乐与钢琴交织的前奏流淌而出的地方。
“咦?”
她条件反射地抬起头,视线所及是身着纯白舞台服、肩披乌黑绶带般装饰的参赛者们鱼贯而入。
虽说西装笔挺的造型本就是典型男偶像的标配装扮并不新鲜,但比起充满电子音的前奏,这般抒情氛围反倒生出微妙的违和感。
那一刻,参赛者们开始行动起来。
从某个瞬间开始 我恍然醒悟
在残缺的时光里徘徊的我
率先开腔的参赛者,分明长着一张俊脸,动作也娴熟利落。
那一瞬间,她连名字都想起来了。
“是叫孙雅贤来着?”
甚至连舞蹈动作也融入了抒情优雅的舞姿,但总觉得…有点奇怪。
-无法停驻的时光迷宫
救救被困在其中的我
下一部分出现的瞬间,她恍然大悟。
‘…为什么都面无表情?’
除了正在唱歌的当事人外,其他参与者全都面无表情。
原本不属于自己戏份时表情演绎较少是常事,但像这样完全面无表情的情况却属罕见。
更何况 qquad\qquad
'你、你的眼睛怎么了?'
视线没有对着镜头,而是落在了虚空中。
只有当自己的部分到来时,他的表情和眼神焦点才突然恢复,这很可能是故意的。
除非是失误导致无法与镜头眼神交流,否则偶像们即使不在自己的部分时,也将如鬼魅般精准捕捉镜头视为本分。
……正因如此,那景象才愈发诡异。
与其他选手在自己部分时独自微笑、眼波流转形成鲜明对比,更令人毛骨悚然。
渐渐凋零
这狭小空间里
等待再次绽放之日
请快些找到我
吱吱作响。压低音调后,阴森噪音混入的伴奏中升起一道恳切的嗓音。
歌词明明温柔哀婉,却因前奏与编曲显得如同陷阱般诡谲。
若在废弃学校听见谁人哭泣,涌上心头的恐怕不是救助之念而是恐惧之情吧。
舞台正以这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展开着。
一步两步
你走近的声音
耳边回响着
别犹豫 快向我伸出手
现在我正迈向新世界~
副歌部分以与曲名相同的歌词「迈向新世界」飙出高音,那颤栗感直击脊梁。
因刻意升半音制造不和谐音程,虽音色清亮透彻,却莫名透着诡异邪气。
虽是至今为止唱功最出色的选手,但比起演唱技巧,更令人沉浸的是舞台本身。
到我这里来
到我这里来
耀眼夺目 你身旁的天堂
副歌部分与原曲同样采用弦乐入阵,与合成器的调制音碰撞出悚然效果。
吱——。叽——。
由于在芭蕾舞借鉴的动作中又加入了几种激烈动作,给人一种非人的感觉。
那一刻,她恍然大悟。
十月三十一日……万圣节之夜。邪恶存在重返人间的夜晚。
到我这里来
到我这里来
朝向你的爱之旋律(持续不断)
这是某种非人之物为蛊惑人心而发出的呼唤!
“哈啊!”
捂住嘴的她,脑海中充斥着爆炸的轰鸣。
当然,并非没有走非人类路线的偶像。
但谁又能料到,在业余偶像出道选秀节目里,会有人敢用女性前辈风格截然相反的曲子,做出如此冒险的尝试…!
她甚至来不及给出“胆量真大”之类的评价,转瞬间便沉浸在了舞台之中。
很快,经过变奏删减的第二段落后,乐曲进入了过渡桥段。
紧接着,又一次出乎意料的事物骤然跃出。
-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吗?
桥段部分突然从改编版本变回了原版!?
甚至连音域也回归了。清澈的少年嗓音以女性演唱原版时的高音调响起,
了。
-你温暖的指尖
唤醒我的美丽
春之花园
在优美管弦乐伴奏下,灯光变换色彩渐次明亮,恍然间竟觉神圣。
噢,噢……
但随着灯光亮起,其他细节也清晰可见。正是服装上的那些精细之处。
原本以为只是单纯深色的肩带布料,其实是与服装相同的白布上,沾染了斑驳的黑红色染料。
甚至从肩带上方的颈部开始,还有类似流淌下来的痕迹。
‘原来是吸血鬼啊…!’
当那刻印在观众脑海的瞬间,桥段结束,变调后的副歌旋律再度响起。
到我这里来
到我这里来
耀眼夺目 你身旁的天堂
但这一次与乐队的配合更加和谐,杂音大幅减少,歌词中蕴含的哀切之情得以淋漓尽致地展现。
非个人演奏部分时刻意保持的冷漠表情也消失了,比起惊悚感,梦幻氛围更为浓烈。
声音的构建上,锐利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梦幻流行乐(Dream pop)般鲜活的空间感。
到我这里来
到我这里来
朝向你的爱之旋律(持续不断)
变调音消失,以小提琴声作结。
与原版以芭蕾动作收尾不同,副歌结束后众人齐齐倒下,乐曲就此终结。
舞台就这样落下帷幕,留下的不是恐惧,而是深深的哀愁。仿佛那非人之歌的吟唱者,真的与人陷入了爱恋一般。
"“……啊啊啊!!”"
瞬间回过神来的人们,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
从震撼开场到哀伤收尾,这场表演深深触动了每位观众的心弦。
若草率行事,恐怕会落得个两头不讨好。
然而,这支队伍的参赛者们却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简直疯了!”
观众席中有人高声惊叹,不少人还注意到这些选手不仅实力超群,外貌与风格也相当出众,正是他们成功的关键。
观众席上已传来此起彼伏的兴奋声音,似乎有人早已心有所属。
站起身的选手们互相拍了拍后背,随后朝观众席绽开灿烂笑容,连连鞠躬致意。
“谢谢!”
“谢、谢谢您。”
虽然其他队伍也做过相同动作,但与舞台形成的反差感却莫名让人觉得他们格外可爱。
“真可爱呢 qquad\qquad …”
对着镜头走来的她也暖洋洋地嘟囔着。尤其是一位飙高音桥段的成员格外引人注目。
那段反转的高音桥段,回家后肯定还会不断在脑海中回响。
穿透这发音的洪流,将那不可思议的高音演绎得淋漓尽致,脸蛋还时髦又可爱,甚至顶着那么夸张的造型眼妆都没花。
“只要出现竞选拉票的人,就一定要记住他的名字。”
她一边目送朴文大退向幕后,一边暗自下定决心,忽然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握着相机。
随即大惊失色。
“只顾着关注舞台,完全把相机给忘了…!”
没能拍下照片懊悔得要命,可同时又因能抛开镜头用肉眼见证那一刻而无比感激,两种情绪竟同时涌现!
自从前偶像时代以来,这还是头一遭。
战栗感席卷全身。
这,正是沉浸的信号。
表演结束走下舞台时,队友们腿软得要么扶着墙,要么扑通坐倒在地。
我也倚着墙陷入沉思。
“比想象中……要有趣呢。”
真是奇怪。
说实话,我从未预料到这会很有趣。
只是如果不出道就会突然死亡,所以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我的人生中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又唱又跳过,而且还是带着妆容。
明明直到爆米花出炉或唱歌的时候,都还只是觉得因为必须做才去做的感觉。
‘还以为会突然清醒过来…可为什么这么有趣呢。’
甚至是在呼吸都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的状态下。
‘比练习的时候还要累。’
毕竟是实战,似乎使出了更多力气。
而且,一起爬上来的那些家伙们,多半也都气喘吁吁了吧。
现在还在呼哧呼哧地喘着呢。
但他们的表情却异常明朗。
欢呼声震耳欲聋。
“哇啊啊!!”
“安可!安可!”
甚至此刻身后还传来几人高喊安可的声音。
人也不算多啊。
结果比预期的还要好……
连冠亚军队伍都没能得到的欢呼。
难道这就是乐趣所在?因为眼前这如潮的反应?
“大家真的…真的辛苦了!我们做得很好!真的!”
摄像机一靠近,大世真立刻开口了。
虽不能说完全没意识到镜头,但话里的真心是显而易见的。
原本嘛,只要结果好,一切都会被美化,队员们也互相拥抱,开始表达感激之情。
“辛苦了!”
“谢、谢谢了…”
我也该说点什么吧。
“托您的福…很有趣。谢谢。”
“文大啊。 qquad\qquad …”
“天哪,文大也会说这种话啊。”
在说什么呢。
这些家伙感动得对每句话都热泪盈眶。
就连一向木讷的李世真也红了眼眶,沉浸在氛围中。
“…辛苦了。”
"哇。大哥。"
“真令人感动。”
队员们难得没有在意镜头,用温暖的目光注视着李世珍。
氛围简直像少年漫画的结局部分。
我回想起了之前的练习过程。
-哥!我们是不是也该把恐怖元素做得更强烈些?不能输给清纯风啊!
-对吧?哥想了想,杀手题材怎么样!
-哦~够劲爆!
-…但可能会和现实人物重叠,不如考虑更偏向幻想生物的方向?
-幽、幽灵是…
-…幽灵?
嗯,这、这样动的话…看起来好神奇,那个…
-哈哈哈!好主意真不少呢~让我们民主地投票决定吧!
…光是回想起自己如何辛苦地委婉驳斥这群话痨那些荒谬过分的言论,就已经够累人了。
那一刻,我真心感激大世珍。舆论造势简直绝了。
最终,编曲基本按照我和大世珍的意愿推进。毕竟我主张的吸血鬼题材,那家伙也点头认可了。
再怎么也比鬼怪或杀人魔强,毕竟经过市场验证的流行元素更稳妥。
鬼怪题材尚且勉强,杀人魔?难道想被社交网络转发上万次挨骂吗?
无论如何,将恐怖与清纯恰到好处地结合,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对此我感到很满意。
而且说实话…
因为很有趣啊。
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想从事这份工作。
调整呼吸直起身,队友们将我拉入他们围成的圈中。
我耸了耸肩。这时候退出的话气氛就全没了。
在镜头前展示团队协作也是必要的,所以我没刻意抽身。
“我们下次团队赛一定要一起上。”
“啊,下次也一起合作吧!”
“好,好,很好。”
“说真的,我们的团队协作堪称最佳。”
祝福的话语持续不断,直到几乎无话可说时,才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转移场地,去确认对手团队的舞台准备情况。
走进单独配置显示屏的房间不久,对手队伍《山君》的舞台表演便开始了。
“哦…”
这些家伙虽然出于礼貌发出赞叹,但大概已经察觉到了。
观众欢呼声中存在着显著差异这一点。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16 话
对方队伍也不是毫无表现。首先,柳成宇与歌曲配合得相当不错,客观来说,他们的舞台表现确实超过了其他队伍的平均水平。
但在观众脑海中,拿来比较的对象不会是其他队伍。
肯定是 VTIC 吧。
这就是翻唱当红同性偶像最新热门歌曲的难题——原版舞台此刻正在无数人脑海中鲜活闪回。
即便某些部分表现胜过 VTIC,也很难轻易获得认可。毕竟网上铺天盖地都是 VTIC 的粉丝。
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它会被“与 VTIC 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之类的评论淹没。
当然,撇开这些不谈……我们确实表现得更好些。?
队友们似乎也心知肚明,当为投票致谢再次登上舞台时,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光彩。
主持人按舞台顺序介绍了各支队伍。
“啊,我们的‘十月三十一’队!舞台效果既惊悚又有趣,像万圣节一样!队名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就是‘万圣节小可爱们’的意思!其实还有另一层含义哦。”
“是什么呢?”
“就像 31 种口味的冰淇淋一样,我们团队成员各自拥有多彩的魅力!”
大世珍捧着花托环视队友们。按照编排好的介绍词,其他队员迅速摆好了造型。
我……随意将手指搭在脸颊上。
在现实中,我这个年纪的人干这种事,除非是喝醉了想恶心捉弄别人,否则根本不会发生。但生死关头,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啊啊啊!!”
“好可爱!”
幸运的是,并没有出现肃穆的反应。朴文大的外貌属性被提升真是万幸。
B-程度的话,勉强算是从‘温暖’跨入了‘美男’级别的外貌。
接着轮到对方队伍做团队介绍。
“大家好!我是……”
虽不至于令人难堪,但欢呼声的差异明显让对手感到了紧张。
“幸会!我叫柳成宇!”
“哇啊啊啊!!”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为柳成宇响起的欢呼声最为响亮,但遗憾的是,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让队伍获胜。
“各位股东,请表达您的意见!首先,请为您认为表现更出色的团队投票!‘October 31’是 1 号!‘山中豪杰’团队是 2 号!”
人们纷纷用手指比划着自己队伍的编号。
观众按下遥控器按钮后,投票即刻截止,新的投票方式随即公布。
“好,接下来请各位股东为每支队伍选出最令您心仪的一名参赛者!”主持人再次强调道。
“再重申一遍,不是从两支队伍中共同挑选!而是每队各选一人,总共选出两位即可!”
这简直是公然播下纷争的种子。
制作组似乎铁了心要制造刺激剧情,竟将个人战投票奖励设置得比团队战更丰厚。
甚至没有提前告知,就在彩排前突然宣布了这件事?
-各位!这次团队战中‘个人赛’的奖励是…淘汰豁免权!
-…啊!?
所以其他队伍为此闹翻天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幸好这支队伍没制造那种矛盾冲突。善雅是个软柿子,而那两个黄金 1、2 段的家伙就算有不满,也没胆子说出来。
李世真光是消化自己的部分就够呛了,崔元吉也被打压过一次后,再不敢多嘴多舌。
至于大世真,反正最后主舞位置归了他,自然没什么不满。
这么一罗列,倒不像是团队协作的功劳,而是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根本没余力制造矛盾吧?
确实如此。不过镜头里呈现的会是团队协作的功劳,所以没关系。
总之,在比第一次投票更微妙的氛围中,个人投票也结束了。
“谢谢!”
简短的致谢后,参与者们陆续走下舞台。当然,也包括我。
奇怪的是,我竟有种不舍得下来的感觉。
拍摄直到深夜才结束。
“大家都辛苦了~”
“我们这次干得不错嘛!”
听说个人赛结果将在颁奖仪式上公布,大家虽感遗憾却也迅速调整好了心态。
或许因为上赛季也是如此,多少有些心理准备,加之想到团体赛已经获胜,心里便也坦然了几分。
是的。团队赛赢了。
团队赛的胜利者是…十月三十一队!比分竟是悬殊的 82 比 401!
呜哇!!
而且还是以“82 比 401”这种疯狂的比分。
结果公布时,现场足足有五秒钟陷入了震惊与欢呼的漩涡中。
除了大世珍,其他人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无需多言。
但这些家伙不得不迅速冷静下来。
-呃嗯
-…东均啊。
辛苦了。做得好。
对方队伍里真的有人哭了。
比起先哭的人,让没那么委屈的人落泪更难。若是喜悦的泪水,则更甚。
多亏如此,原本因顾忌摄像机与对手队伍而持续着微妙兴奋状态的队员们,拍摄一结束便陷入了极度的亢奋之中。
“要不要把我们的群聊卖掉?不对,都这么同甘共苦过来了~总该有个群聊才对吧!”
“哇简直太棒了!”
“我赞成,领导。”
在大世真的主导下,连群聊都建起来了。
令人惊讶的是,或许是氛围使然,连李世珍也二话不说地报出了号码。
“哇!”
“哎哟!大哥!”
“哇~我们团队成员全都能聚在一起聊天了呢!”
"……"
最终我也自然而然地交换了号码,加入了群聊。
……得把闹钟关掉。
“文大~辛苦啦!”
“哎,你当队长也辛苦了。”
大世珍边收拾行李边跟我搭话。明明只是客套一下,他却顺杆往上爬。
“哈哈,我这个队长当得还不错吧!”
"……"
这家伙难道不懂什么叫谦虚吗……
“开玩笑的,只是玩笑!”
大世真咧嘴一笑。既然不像那么回事,不如就此打住。
“我们要常见面。保持联系!”
“嗯,好吧。”
看来大世镇是铁了心要把我拉进他的阵营。
‘估计是对同公司的参赛者实在看不顺眼,打算彻底撇清关系吧。’
但我没忘记这家伙疑似吸毒的前科。在嫌疑完全洗清前,我可不想冒任何潜在风险。
‘随便敷衍过去,回头就说手机坏了就行。’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身旁又传来一声高喊。
“我、我也!联、联、联系…”
“你是说保持联系?”
孙雅贤用力点了点头。应该比大世镇好些吧。
我点了点头,孙河贤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大世真笑着说道。
“要不我们仨单独建个群?同龄人有个群也挺好的。”
就这么生搬硬套啊。
但在孙河贤的迅速附议下,转眼间又一个群聊组建了起来。
不祥的预感一闪而过。
当时只顾着赶工完成舞台,搁置的忧虑如今浮现——上个赛季首轮团队赛就被绑定投票的情况屡屡发生,实在令人挂怀。
该不会就这样和这帮家伙绑在一起了吧?
"……"
说不准。反正团队赛表现不错,第一轮应该能顺利通过吧。
“大家路上小心~”
“后会有期!”
参与者们道别后离开了拍摄场地。我也走出来上了巴士。
回到临时单间后得赶紧查查团队战的后记。
观众通常需签署保密协议,承诺在节目播出前不泄露舞台内容。
然而,无论在哪里,真正能避免剧透的情况都很少见。
因此,在身份隐匿的匿名网站上,剧透评论如潮水般涌现。
大致就是这样了
[亡者祭祀旁听记]
软糯香甜简直绝了^ㄱ
-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一直往外冒
是你干的吗?
llcorner_(llcorner):}\left\llcorner_{\llcorner }\right. 听说真的超厉害?
娜妮,软糯香甜怎么可能这么绝?难道是用爆米花做了爆爆珠吗
出乎意料。
再怎么说,原本以为有曾拿过第一的车裕真的队伍会被提及更多,但看起来这队的提及量反而更多。
当然,其中约半数并非真正的现场观众,更像是为了跟风嘲讽《偶像株式会社》而故意引战的家伙。
但不管怎样,能在相当多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这不正是说明问题吗?
我挑了些靠谱的观后感来读。
[第一轮团队赛 先凭记忆写个大概]
而且 Mellowsweet 的出道曲孩子们表现得真棒,他们直接出道都没问题,身体协调性也好,那些磕磕绊绊的部分也只有世一真能做到,但他几乎靠气场就全消化了…好奇是谁想出的点子
啊对了,高音也很厉害,这里抓 Mebo 应该没问题
+因为造假太多所以附上认证照 拿去吧(模糊的舞台布置照片)
慢着除了世真还有谁啊
说干得漂亮却不记得成员是谁的魔法哈哈哈哈哈下周见
不是造假的话就去看认证照再来吧呵
现在看资料匹配名字发现至少有个孙娥贤。 X X XX 她表现超棒如果有中心制度的话她百分百会是中心位
但到底哪里表现好了真的很好奇 π π π π pi pi\pi \pi 软萌甜蜜出道曲尬到起鸡皮疙瘩
我把它做成了无删减版,看得人毛骨悚然。
? ? ? ? llcorner??\llcorner ? ?
我是机器人设定
无视那些杂音,坚持精灵设定一路走到底
原本是狼人设定
本大人是吸血鬼
到底什么才是对的啊,这群疯 X 玩意儿 π π pi\pi
是精灵没错
‘完蛋了。’
查看了其他文章,发现同样有捣蛋鬼从中间插进来搅局,变成了一场闹剧
或许直到节目播出前,流言蜚语都会满天飞吧,但这样反而更好。细节未知才更让人心痒难耐不是吗。
而且制作组肯定也会关注网络舆论,如此高涨的讨论度极有可能为团队镜头量带来利好影响
‘观察反应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现在来看看接下来要处理的优先事项。
舞台一结束,我就立刻调出了刚才闪现的弹窗。
[舞台大获成功!]
给多数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观众人数:582 名(已更新!)
-受感动比例:81%(已更新!)
点击抽取稀有特性!
解释比从前更长了。似乎每当观众人数和感动比例创下纪录时,就会赋予更优秀的特性。
到目前为止使用的两个特性都有效果,所以舞台一次特性抽取是个不错的奖励
毕竟要是年内不能出道就得死,做到这份上才算公平。
……哼,这么一想突然火大起来了。
除此之外,在准备一阶段团队赛期间,还因达成 500 次舞蹈练习的成就而升了一级
但我暂时搁置了属性分配。因为我想根据接下来的拍摄内容,进行最有效率的加点。
'所以这个先留着,还是来抽特性吧。'
点击抽奖按钮后,老虎机如预期般弹出。渐渐地,连这界面都开始觉得熟悉起来。
老虎机像往常一样转动着格子,最终停在了黄铜色的文字上
qquad\qquad ..
银色的格子本就不多,高等级的更显珍贵,偏被黄铜色占了去,心里难免有些遗憾。
‘人总不能一直走运。’
比起等级,内容更为重要。
我迅速整理心情,确认了抽中的特性效果。
[获得特性:‘看我!(D)’!]
人们会稍微更关注你的行为
……
无言以对。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17 话
当然,在娱乐行业里引人注目是项重要才能。舞台上短暂的瞬间往往能改变职业生涯。
但这一特性从标题到内容都给人一种专为好事者量身定做的印象,挥之不去。
甚至连具体的增幅比例都没给出。"稍微多一点"算什么啊。
状态栏里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表达真的合适吗?
难怪只是个 D 级特性
然而状态栏并未如我所愿产生奇迹般的互动。
最终,我接受了现实。
好吧,引人注目的特质……不错。若能对出道有所帮助就再好不过了

轰隆隆!

清除状态栏的瞬间,手机震动了一下。难道是制作组发来的消息?我赶紧确认了一下
然而并非如此。
“什么啊。”
是即时通讯软件的消息。
[李世真(大):文大文大,群聊消息没看吗?ヲコヨヨ]
[李世真(大):已读不回太酷了冷死我文大啊]
"……"
本该把私人消息通知也关掉的,一时疏忽忘了。想到今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对这条未读消息视而不见无异于揪人领子,只得硬着头皮回复。
[我:平时不太看手机。抱歉]
[李世珍(大):哎呀道什么歉啦怪不好意思的哈哈]
[李世珍(大):速看群聊!]
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吗?
我查看了群聊房间。与上一轮团队赛队友们的聊天室里,显示有超过 500 条新消息。
当然没打算全看完。直接滑到最后,只确认了最新的对话。
团队成员们正在截图分享上次舞台观摩后的感想帖。
从感想中摘录出“这个团的成员都超帅呢~”这样的表达,看来大家正忙着用“哥哥弟弟颜值爆表”进行职场社交呢。
[李世珍(大) : 对啊,这么一说文大每次上镜洗脸时脸都变得更帅了呢 呵
[李世珍(大) : 看在咱们战友情分上,把皮肤科医院共享给我吧]
开外挂升级的混账东西。
当然不能那么说,就当作他没去过直接放行了。
这家伙居然用“待确认”这种词来咨询皮肤科问题,真是…
是心情作祟吗?突然觉得疲惫不堪。
那一刻,震动声再次响起。
[孙雅贤:文大,你过得还好吗?第一次团队战时也多亏你一直照顾,真的很感谢,我一定会找机会报答…(查看更多)]
群聊里突然出现了一篇长篇大论的留言。
仿佛谎言般,突然间没人再发消息了。
肃穆得无以复加。
"……"
出于人情道义,我简短地回复后,立刻关闭了数据。
下次拍摄见面时…一定要告诉他家里没 WiFi 所以看不到即时消息。
距离下一次拍摄——制作发布会还有五天。
制作发布会。这是在首集播出前举行的宣传活动。
实际上,77 名参与者中几乎没人需要以个人身份做什么。无非就是唱一首《就是我》,再拍几张照片罢了。
当然,在这里“照片被拍下来”这一点很重要。
因为在这次制作发布会上拍摄的照片,已被证实能在初期投票率抢占中发挥巨大作用。
“托它的福,我也曾拿钱拍过一些。”
不是随便拍张照片就卖,而是接受指定委托,所以报酬相当丰厚。
总之,站在那样的制作发布会上的心情…就是那样。
都是些似曾相识的面孔啊。
在采访队伍后面举着私人相机的那些面孔,看着都挺眼熟。
感觉其中过半的人,在哪儿参加活动时都曾在我旁边坐过那么一回。
让我分析一下……嗯,首先,每隔两三个摊位就能看到倒卖数据的家伙。
除此之外,大部分都是现有偶像的粉丝。一半是为了物色新偶像,一半大概只是来凑热闹的。
所以似乎没什么人会固定只拍某一个人。
大概是想让三四个参与者同框入镜后再各自裁剪吧,镜头时不时地轻轻移动着。
不管怎样,人数比预想的要多。
渐渐地,似乎暗中形成了一种氛围,认为这个节目会以争议为噱头取得成功。
'可惜的是,即便用上朴文大目前外貌所剩的分数点,也无法突破 B 等级。'
制作发布会的红利大概会被外貌属性 A A A-\mathrm{A}- 以上的角色分走,我还是先专心做好<就是我>的表演再考虑其他吧。
‘果然颜值才是王道啊…’
短暂的懊悔再次掠过心头——早知道就该先提升外貌属性。
"“等记者们入场后我们就开始!”"
按照凌晨在户外草坪上排练的队形站好后,工作人员喊了暂停。
就在我利用幕间休息活动腿脚时,有人突然搭话了。
“我看过你的舞台。”
“啊?”
站在斜前方的是车宥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本季有望夺冠的参赛者。
‘可这话怎么说得这么没头没尾的。’
那一瞬间我想起来了。上次也是这样。
大概是在《就是我》节目舞台拍摄时吧,车宥珍突然冒出一句"你不会跳舞吗",我只好回答让她看完舞台再判断。
难道这个舞台的故事是那场对话的延续吗
如果现在参与者们讨论舞台的话,时机上第一轮团队战的可能性很高。
若是那样的话,不得不承认。自己想想也做得不错。但即便如此,还是觉得有些突兀。
又不是什么少年漫画…难道还起了竞争心不成。
更令人意外的是,车有真竖起了大拇指。
“做得真棒!”
“啊,谢谢你。”
“下次一起组队吧。”
“可以的话当然好。”
不管这家伙打什么主意,真能合作对我们有利。
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就算是客套话,也没必要较真。
和车宥真的对话就此戛然而止。
“这、这个…你要吃吗?”
“啊,谢谢。”
“哈!阿贤大人没有我的份吗?”
“哇,大世珍不当领导后,看起来就像个谄媚小人。”
“喂,这里。”
我接过附近申雅贤递来的果冻,一边咀嚼着,一边彻底放松了双脚。
工作人员发出信号时,他正心不在焉地听着黄金级前队友们的喧哗。
“准备~”
很快,拍摄第一周里听到厌烦的前奏曲又响了起来。
无论如何,这个舞台肯定会登上 YouTube,所以至少避免舞蹈失误吧。
顺利完成《就是我》舞台表演正要退场的那一刻,突然听到有人大喊。
"文大呀!"
现在叫朴文大对吗?
转头确认时,发现是摄像军团中的一员。
那位穿连帽衫的女性在我回头的瞬间,快门声便接连不断地响起。
难道只有我被固定拍摄吗?无意间用手遮住脸,女子又喊了起来。
“文大!比个心!”
"……"
我从未想过会有听到那番话的一天。
但机会终究是机会,我勉强比了个手指爱心举了起来。
有点…尴尬。
“球进啦!直挂死角!”
旁边的孙雅贤正偷偷摸摸想往边上溜走,看来在登台前已经被那些追着她拍的摄像机折腾得够呛。
我使了个眼色。
“你也来啊。”
有个伴儿一起,总不至于那么尴尬吧。
信号是否接收无误尚不清楚,孙雅贤嘎吱作响地折返回来。就在这间隙,大世珍猛地插了进来。
“你们俩在干嘛呢?啊,拍照~”
勺子举得真是绝了。
虽然希望别随便把胳膊搭在别人肩上,但因为有摄像机在,还是忍了下来。
就这样,三人突然勾肩搭背地拍起了照片。
‘到头来,从第一集开始就以三人合影收场啊。’
从建群聊开始就有点不对劲。
虽然心里有点膈应,但既然第一轮团队战就已经搞砸了,也就没特意避开。
总之似乎抓拍到了不错的镜头,勉强从相机移开视线的女性面容映入眼帘。
呃…
那位曾帮我买过数据的人。
在日程安排上,有些活动难以亲自拍摄时,私下里不少博主会购买素材仅做后期处理,然后当作自己拍摄的内容发布。
嗯,那位也是出于那种需求。
让我想想,当时按行情抬价叫卖,大概因为是数据贩子的缘故,单价简直毫无良心可言,这段不快的记忆又历历在目了。
……不过像机场出入境这类涉及隐私的,我倒是没拍过。
数据滞销时,也曾免费扔到粉丝社区或视窗平台上。
“唉…不管怎么说,挨骂也是无话可辩。”
虽说公司出于营业目的放任不管,但无视他人肖像权做生意确实是事实。
也许这就是报应,如果现在不能出道,搞不好会突然暴毙也说不定。
这就是要设身处地体会被偷拍偶像的心情吧。
“朴文大真的太可爱了!!”
"……"
哇…真的完全适应不了啊。
说起来,那个人偷拍的男偶像去年底被曝出酒驾丑闻。
“那家伙,原来是主唱啊…”
大概是要转乘去朴文大路吧。
我心情微妙地挥了挥手。
无论如何,制作发布会的数据很珍贵,希望能认真拍摄。
如果能在周五前上传照片就更好了。
因为就在这周五,《再上市!偶像株式会社》将迎来首播。
Tnet 总部大楼九层角落的剪辑室里,挤满了通宵加班的上班族。
柳瑞麟也是邀请朴文大的人之一。
“素琳啊,你眼睛都熬红了。喝点咖啡再干吧。”
“没时间了。只要咖啡就好。”
今天已经是第七杯了。
像灌水般猛灌咖啡翻看影像数据的面孔,个个都憔悴不堪。
柳书麟的前任组长叹了口气。
“第一集的剪辑确实很重要。”
“…是的。节目的方向不就清晰可见了吗。”
要展现什么,又要舍弃什么。
“是啊,没有故事怎么会有趣呢。”
“即使人们漫不经心地看,能沉浸其中才有趣啊。”
选秀节目也需要有叙事才精彩。而且叙事要通俗易懂,观众才会被吸引。
这几乎被视为公认的真理。
“没错。所以先构思到…第 4 集,再从第 1 集开始铺垫剧情。”
“是的。把第一轮团队赛结果作为章节结局…要把握故事脉络,塑造孩子们的角色性格。”
当然。在决定这件事上,柳书琳作家或她上级的权限并非绝对。
‘说到底,关键在于总导演的构思方向。’
她暂时将手从屏幕上移开。
“休息一下?”
"……要不我提个建议吧。"
"啊,剪辑?"
"嗯。"
"唔~挺好的。你第一季的时候…是叫李高允吗?那个素人参赛者的剪辑意见,郑 PD 不是采纳了嘛。"
我也试试看?前辈的话让柳书琳在心里暗暗发笑。
‘那是我瞅准时机才做到的。’
现在正是那个时机。
疲惫不堪的人们因同袍之情,一时竟忘却了权威意识。
“这次嘛…嗯,没有需要特别照顾的对象,正是提建议的好时机。”
“是的,只需要考虑收视率就行。”
由于前一季在争议中草草收场,来自知名制作公司的委托也几乎断绝。
那么,该以怎样的方式呈现哪些参赛者,才能让观众在团队战播出时获得情感宣泄的快感呢。
"抓住人们喜欢的角色固然重要,但让人讨厌的角色也是必要的。不如说说这个?你很擅长。"
玩笑话里藏着骨头。柳书琳耸了耸肩。
“哎呀,制作组哪会做那种事啊?本来就是这样的。喜欢的人会一直喜欢,讨厌的人也会一直讨厌。”
“嗯哼。”
制作组干脆把他归为工作人员,前狙击手闭上了嘴。
“我们嘛,就是让观众更容易投入剧情而已,没什么。”
“那倒也是。”
前射手悄悄垂下了尾巴,因为柳书麟确实有几分敏锐。
于是他转移话题,像大家都明白似的,又扯开了话头。
“所以这次你选了黑马角色?那编辑可有的忙了。”
"……"
黑马效应。
就像大卫击败歌利亚那样,指的是弱者战胜强者时令人血脉偾张的逆转剧情所带来的狂热效应。
这也是选秀节目能呈现的最精彩叙事之一。
当然,要想达到理想效果,编辑还需要做大量调整工作。毕竟得精心编排才行。
“你会向他们提建议吧?我看你一直在反复琢磨。”
“看 qquad\qquad 情况再说吧。”
柳书林虽然回答得含糊,但实际上是肯定的。
无论怎么想…都该给他们。
柳瑞麟回想起反复观看的影像,已然下定决心。
"“加油~”"
她敷衍地应和着前任组长言不由衷的客套话,随即去找主 PD 搭话。
“那个,PD 先生,”
而且,他几乎确信主 PD 此刻也抱着类似的想法。
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18 话
“哇,真的好紧张啊!”
"真希望我们能多出来些。"
青少年们带着汗味的喊声在集训营礼堂里回荡。
精力还挺旺盛嘛。
大半夜的跑到片场来,穿着不合身的制服,坐在硬邦邦的铁椅上拍摄,居然还能这样。
也是,四周都是摄像头,想表现出不舒服的样子也不容易。我就这样。
金一、金二和大世真他们自己聊得无聊了,竟然跑到这儿来指手画脚,真是忍无可忍。
“文大哥,第一话即将发布,您现在心情如何?”
“啊~听说已经准备好成为等级评价的传奇了?”
“太惊人了!文先生!”
“够了。 qquad\qquad …”
连这种无聊废话都无法无视的我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传奇啊…
真想灌点什么冰镇的东西下去。
‘…啊,有饮料。’
现在一看,每个座位下方都摆着离子饮料。商标摆放得格外显眼,看来终于拿到 PPL(植入广告)了。
虽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厂商,但无所谓。我拧开饮料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然后差点当场喷出来。
"……"
这下明白为什么要植入广告了。
难吃得要命。
“倒计时马上开始!请跟我一起从 10 倒数!”
随着工作人员的喊声,正面的投影屏幕上标志消失,数字显现。
“10!9!8!..”
倒计时结束,主题曲《就是我》的旋律响起时,四处爆发出欢呼与掌声。
就这样,万众期待的第一集正式播出了。
首集作为特别篇,播出时长达到两小时。
这意味着参赛者们必须在铁椅上静坐 120 分钟,除了配合节目做出反应外不得随意移动。
是。
但参与者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关键只有一点。
‘我在节目里露了多少脸?’
当然,失望的参与者要多得多。
我怎么样呢?
嗯,拍摄结束后,我在网上搜寻各种反应,并回顾内容。
首先,《阿祖萨》的批评文章和热门评论等各种网络反应被公然投放到屏幕上。
接着字幕出现了。
[无数争议!]
[究竟《重新上市!偶像株式会社》的真实拍摄是如何进行的?]
观众们的反应和之前如出一辙。
边骂边看完了整个节目。
-不是吧,这种东西都不剪直接播?果然有线台的档次就那样了。
-嚼着麻辣味爆米花的感觉。
-无聊透顶,还是留给小孩子看吧。
幸好开场转瞬即逝,第一位参赛者登场了。
[啊~太紧张了!]
‘哦,崔元吉。’
没错。崔元吉所属团队的评估率先在节目中播出。作为典型的老幺定位,他获得了不少镜头分量。
‘明明第一个参与者应该是另一个家伙才对。’
而第一位参赛者之后也再未获得镜头份额。
‘看来以后也不会出现了吧。’
整体上也是这样的趋势。
制作组已自行完成筛选。部分参赛者连反应镜头都没能完整保留。
有趣的是,我所在小组的前队友们获得了相当多的镜头分量。
以崔元吉为开端,在第一部分结束前,金世镇与黄金 1、2 组的评价就已登上节目。
感觉还不错。团队战开始时若能以备受瞩目的优秀队伍身份登场就更好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的戏份。
如果我的评价没有被全剪掉,按顺序本该在第一集出场。
而幸运的是,我确实出现了。
[下一位参赛者,现在入场!]
我的戏份首次出现在第一卷末尾。
看着朴文大走上舞台的投影,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像目睹某人拙劣模仿我曾做过的事。
身后的大世真和金牌们开始拍打我的后背,抓住肩膀摇晃起来。
让人连沉浸其中的空隙都没有。
"呀呀呀,你出来了!看见了吗?"
“啊,是我。”
再晃下去,就算有眼睛也看不清了,快停下吧。
不便那样直言,便适度应和几句后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此刻正播放着与评委的对话。
[好的,参赛者。请开始你的自我介绍。]
[…我叫朴文大。请多关照。]
朴文大的舞台致辞刚结束,紧接着就插入了采访片段。剪辑下足了功夫,这无疑是个积极的信号。
[Q:有什么想说的吗?]
[朴文大:没有。(沉默)]
[朴文大:没什么特别的。]
毫无笑点的背景音乐和廉价音效更是雪上加霜。
"“…嗯。”"
让我想想…这应该是对“是否对队友有所不满”这个问题的回答。
就这样生搬硬套上去吗?
这段剪辑让人在 7 秒内就收回了"积极信号"的评价。

'这个有点土啊。'

评委们难以置信的反应在屏幕上被夸张地呈现出来。
'[就这?没别的了?]'
[是的,我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经历。]
那个回答刚结束,又一个面试镜头出现了。
[朴文大:(参加这个节目之前)我没有娱乐圈相关经验。]
[问:接受过培训吗?]
[朴文大:没有。]
在这儿觉得 X X XX 搞定了是吧。
原本担心回答会被截取,特意说得难以剪辑,没想到直接变成了简答题形式。
当时网络上的反应也相当激烈。
-回答也太没诚意了吧
-人设咖?
-明明一副没干劲的样子,干嘛不好好当个现充非要出来现眼;;
-菜得离谱反而气到笑或者搞笑预定
屏幕上评委们难以置信的窃窃私语全都被配上了字幕。
[啊,看了这里的申请表,真的什么都没有呢。]
[就是啊。]
先前接受评审后坐下的参赛者们僵硬的表情和彼此交头接耳的镜头瞬间闪过。
真好奇那又是从哪儿剪来的。
评委接下来的话也莫名带着讽刺意味,画面特效随之浮现。
[那就让我们看看舞台表现吧。]
[是]
屏幕中的朴文大拿起麦克风,伴奏声随之响起。
就在第一小节旋律流出的瞬间,
[叮咚!是冰镇净水器的声音呀~]
广告突然切入。
有线电视的特权,就是插播广告。
“哇!”
“哥,别太担心了。”
周围涌来夸张的反应和担忧。
"你还好吗?"
一个镜头都没拍完的家伙居然在担心我……?
气氛太过敏感,大概是摄像机的缘故吧
我淡淡地回答道。
上电视就行了呗。
当然是胡说八道。实际上无论做了什么,只要剪辑一下就能搞定
但是。
我心底里,扑哧笑了。
“看样子还不至于要我的命。”
插播广告出现在评分过程中,意味着节奏可以被打断一次
也就是说,广告之后的内容不会让观众感到恼火。
短暂的插播广告很快结束,前奏音乐再次响起。
此时网络舆论已经炸开了锅。
-明明不感兴趣还放广告
——别给做不好的孩子分量,给做得好的孩子吧
——不接受普通人设的装腔作势者
——在生存战中自以为很厉害的废柴,再也不想看到了
而当朴文大握住麦克风开始唱歌的瞬间,评论区一时陷入了沉寂。
[我,要记住我所认识的那个自己.......]
[……!!]
评审们瞪大的眼睛与参赛者突然抬头的画面,在交叉剪辑中不断闪现。
-?
-什么啊
-诶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喂喂喂搞什么嘛明明做得很好啊
说实话,我和网上的反应一样感到措手不及。
‘……挺厉害的。’
经过剪辑后,效果就像隐居的天才突然现身选秀节目一般。
甚至连那些称不上舞蹈的模糊手势动作,也被巧妙剪辑得煞有介事
比想象中还要友善的剪辑。
‘虽然猜测过是想通过前期压低期待值,再用舞台表现制造反转惊喜,但……’
[每天都像在开派对,呜~]
后半段高音部分甚至播出了评委 Moody 捂住嘴巴的镜头
那好像不是从我评价里出来的吧?
在采访中搞砸了,现在又这样来抵消吗。
正当我尴尬不已时,网络舆论瞬间转向了。
——哇,真的超厉害
这新人简直想逃 太真实了
-哦 高音绝了
-声音也太好听了吧キヲヨㅋ让人好慌张
-派对好久没见到这么会唱歌的人了 π π π π pi pi\pi \pi 叫朴文大?该买股票了吧
制作组甚至保留了歌曲结束后短暂的静默。
「感谢聆听。」
[…………]
静默中穿插其他参赛者的特写反应,反倒成就了多余的戏剧性场面
紧接着,爆炸性的评委反应也被逐一快速捕捉,仿佛名言诞生般,编舞师的话语被打上了醒目的大字幕。
[你自己也知道表现很棒吧!?]
[……为了唱好,我努力练习了。]
[不,这种事是天生的。你很有才华。]
如果有问题的话,经过这样的编辑,我对那句话的反应就显得相当平淡了
而且,感觉像是故意的。
[那你从没专门学过吗?]
[嗯。]
[完全没有?我是说,连补习班也没上过?]
[例如.]
光是看网络上的反应就知道是这样了。
-唔唔唔看起来并没有认真练习呢
-文大回答得毫无灵魂啊
-在你灵魂歌唱的时候明明还在的,去哪儿了
只是现在,认为'朴文大'的反应并非出于恶意,且评论中夹杂着玩笑这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
嗯,大致有眉目了。
‘毫无眼力见的...我行我素的普通人实力派角色设定吧。’
虽然可能会挨点骂,但开局不算坏。
不,反而正合我意
只要团队赛剪辑不至于离谱到让人发疯,凭借初期这样的知名度,平稳通过第二轮应该不成问题。
照这架势,连舞蹈也能适当包装一下蒙混过关吧。
怀着乐观的预感,屏幕上开始播放相关内容——正是评委英麟要求表演舞蹈的片段。
这一带的网络反响原本颇为暧昧
-看来是不怎么会跳舞呢
-哇 但人家让你跳一下看看
-气氛似乎要变得肃穆起来 quad\quad TT
-我已经开始觉得尴尬了
[嗯.那这首歌可以吗.]
[啊......?]
但朴文大立刻要求选曲,工作人员因他的话而动摇的模样一经播出,评论区又开始沸腾起来。
-什么啊
-什么啊 你申请了什么
-工作人员为什么举手啊哈哈哈
-完全想象不到是什么东西
当那首疯狂又活泼的< POP ¿ CON > POP ¿ CON > POP¿CON >\mathrm{POP} ¿ \mathrm{CON}>¿ 响起时,剪辑组和评论区全都疯了。
[!!!!]
满屏感叹号的弹幕与喷水的评委镜头中,一脸严肃跳着<POP¿CON>的朴文代交叉剪辑出现,现场氛围直接炸裂升天
…… ……
“呜哈哈哈!!”
四面八方爆发出参赛者们的大笑声
真心...太丢脸了
‘不……只是想假装连简单的曲子也在认真弹的样子。’
结果表现得像个对爆米花走火入魔的疯子。
虽然担心会不会就这样成为网络梗,但果然分数还是要揭晓才知道。

-什么嘛文大可爱死了?ヨヨヨヨ
-在舞台上可是认真的 总之就这样吧
-真的超级努力呢 ヲ ヲ ヲ
‘反应……还不错?’
比起唱歌时的反响还要热烈。我的天啊。
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19 话
老实说,在打开手机确认第一话反响前,我其实相当紧张。
我可能已经成了太过分的笑柄……
但出乎意料的是,观众们展现出的更多是善意而非嘲讽
甚至当《POP~CON》的副歌部分响起时,舆论已经完全转向了。
带着好感的意味。
-简直绝了
-可爱死了 T 超级专注呢
老实说吧,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来参加试镜的ヲヲヲ
既然来了就好好干,看起来不错嘛
不是,采访和本人完全是两个人啊哈哈哈
太可爱了
“这也能叫可爱?”
我战略性地准备选曲果然没错。
本以为顶多得到“看在你努力的份上勉强通过”的评价,没想到竟意外收获了好处。
鄙视弱者不是选秀节目观众的标配操作吗?
虽然有点混乱,但很快就理解了情况。
多亏了刚才唱得好。
既然歌手已经满足了唱功要好的传统期待,只要舞蹈不至于尴尬到难以直视,大家自然也会宽容看待。
不过连笑声都精心设计,角色特点似乎更加突出了。
虽然那个角色设定让人有点…不知所措就是了。
‘明明特意挑选了最普通的回答,结果还是变成了这样。’
基本上是为了不给人留下把柄。
此外,为了突出主唱的地位,他对所有事情都表现得中规中矩。
即使在采访中,他也从不提及个人观点,只说符合社会共识的客观言论。
"不过...没想到他们反而用毫无灵魂的感觉来演绎这个。"
反正只要往首尔方向走就行。本想坐 KTX,但坐高速巴士也无所谓。
第一步顺利通过了。
初期知名度确实有所提升。这不是预感,而是实实在在的成果。
因为在看节目时状态栏弹窗出现了。
[名声的起点(2)!]
一万人记住了你的存在!
点数 +1
[声望的召唤!]
五万人记住了你的存在!
稀有特性抽取 点击!
一次节目播出,订阅数就暴涨了五万。
现实感正在消失。
决定先暂时搁置弹窗显示的奖励,转而打开搜索栏输入关键词。
[重磅回归!偶像株式会社收视率]
结果立刻揭晓。
[平均收视率: 3.7 % 3.7 % 3.7%3.7 \% ,瞬间最高收视率: 6.8 % 6.8 % 6.8%6.8 \% ]
天哪。
“……这难道就是那档完蛋了的综艺系列第一集?”
看来成功吸引了眼球倒是真的。
当然客观来说,收视率并没有高到离谱的地步。
即便如此,仍有十万人记住了朴文大这个名字,抛开喜好不谈,确实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那么现在让我们更详细地看看“喜好与否”这一项。
我在检查完第一集的整体舆论趋势后,立刻去查看了我的评价视频片段。
[纯素 100 % 100 % 100%100 \% 素人参赛者的反转!朴文大]
感觉手脚都要消失了。
……快点从脑海里抹去吧。
先从热门评论开始看起。
-啊?这里卖爆米花?=ᄏ (? 7326 / ? 181 7326 / ? 181 7326//?1817326 / ? 181 )
-看着看着打瞌睡全醒了 文大雅姐姐说了绝对会持续买入直到你股价飙升 (?4522/??294)
-嗯 这次 Mebo 是朴文大呀 (?2061/??372)

"嗯。"

首先...那些充满喜爱到让人害羞的评论被顶到前排,是个好兆头。虽然有点陌生...但很感激。
然而,“不喜欢”的比例相当高,这是个危险因素。
与其他受到友好剪辑的参与者相比…比如车宥珍,大概高出 1.5 倍左右。
意思是说,有不少人对电视上出现的‘朴文大’抱有反感。大概是因为他在节目中表现得不够社会化吧。
那么此刻,我能做的最有效的自我宣传是什么呢?
虽然已经形成的负面形象无法改变,但将其作为特色制造笑点的偶像也大有人在。
光是现在能立刻想到的……嗯,每个走红的偶像团体里至少都有一位这样的成员呢。
所以下次拍摄时我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必须看起来平易近人。”
我立刻想到了下一个搜索词。
[偶像株式会社 PR 视频]
接下来的拍摄任务是制作 PR 视频。
剩余天数还有 3 日,在此之前尽可能找出有意义的范例吧。
《偶像株式会社》的 PR 视频拍摄是以直播形式进行的。
但 PR 视频的筹备过程却像综艺节目般被录制下来,是排名公布仪式上用来填补时间的边角料内容。
“各位!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是!”
主持人千篇一律的开场白引得参与者们热烈回应。
“……每次看到这场景都像在拍摄中……是错觉吗?”
无论如何,关键在于参与者们变得更加迫切了。
“看到大家都过得不错,我也很高兴!那么,知道今天准备了什么吗?”
“宣传视频!”
“自我介绍!”
“没错!”
任何人看了第一集都会这么反应吧。
大家应该都明白了,在镜头前无论做什么,只要没播出去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所以无论做什么,都迫切需要一个能直播出去的 PR 视频。’
这从来就不是一场公平的竞争。
在第一集播出后人气就已分晓的直播对决,胜负其实早已半定。
但即便如此,每季总有人靠宣传视频逆风翻盘,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拼命准备着视频素材。
77 名素人的直播节目自然伴随着各种争议...但奇怪的是谁都没放在心上
没有写。
参与者们大概会想只要不是自己就行,而制作组则会因为话题量增加而高兴吧。
“各位将在今晚 8 点,于 Tnet 的全球 YouTube 频道上,进行一场专属于您个人的直播!”
“真的好紧张。”
站在附近的大世真微微低头示意。
脸上丝毫不见紧张的神色,真是个天生的骗子。
“啊,请稍等!我好像说错话了!”
“?!?”
“看来这场直播不是专为你们准备的啊!”
主持人像享受观众反应般挥舞手臂煽动气氛,惊慌的参赛者们发出阵阵尖叫。
“各位认为艺人的浪漫是什么呢?”
"浪漫 qquad\qquad
“各位,这就是广告!”
"……!"
主持人张开双臂。
“你们每人要挑选一款联名商品,将自己与商品一同推广出去!”
“啊?!”
这帮家伙是铁了心要白占便宜啊。
那个所谓的联名款听着光鲜,实际是 T 集团旗下 Tnet 公司给 T1 代工的产品,左手倒右手罢了。
能撞上一两样蹭个热度当然好,就算没成也无所谓吧。
在<偶像株式会社>疯狂的营销手段中,这堪称最资本主义化的典范之一。
“莫非是上头有人紧急插手的?”
本以为彻底没戏就弃置一旁的系列突然有了反响,这不就来分一杯羹了嘛。
总之,MC 的说辞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或许各位会觉得这件商品像是必须宣传的累赘,但请务必记住它也能成为展现你们魅力的道具!”
“啊~”
参与者们似乎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毕竟,不接受又能怎样呢,这倒是个明智的态度。
“那么,各位要如何获得这件道具呢?”
“赛跑?”
“猜拳?”
“练歌房?”
现场此起彼伏地传来往季节目和类似项目的案例。主持人满脸遗憾地摇着头,突然高声揭晓了答案。
“正确答案是…寻宝游戏!”
“啊?”
“节目组在住所各处藏了装有‘物品’的宝藏球。各位接下来 15 分钟内!只需找到这些宝藏球即可!”
大世真略带赞叹地嘟囔着。
“这个看起来会挺有意思吧?”
“…是啊。”
观众看起来会觉得这个设定挺有趣的。但对参与的选手来说,简直就是打架的绝佳舞台。
77 个人搜查一栋大楼,肯定会发生令人不快的事情。
当然,排名公布环节的轻松内容是为了缓解紧张气氛。看起来不至于过分严肃。
但暗戳戳地流露些微妙暗示,他们可没少干。
‘网络上即将涌现各种猜测和谣言的景象,已经在我眼前清晰浮现了。’
“啊!作为选秀节目,连彩球也分等级呢。请大家务必留意这点,仔细查看手中的球!”
大概涂了金银铜三色吧。
“好了,准备就绪…”
大家都摆出了起跑的姿势。
“开始!”
“哇啊!!”
伴随着尖叫声,77 人冲进了宿舍。我悄悄溜出人群,转身离去。
‘从后门进去吧。’
怎么想都觉得和大家一起走正门的话,很可能什么都捞不着。
绕到后面从小门进去,就能少和其他参赛者竞争了。
于是,大世真和黄金 1 在我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活像个奸佞小人。
“谢了,文大。这巴士坐着真舒服。”
“大哥您真是英明。”
“………”……
两个人挤在一起倒也无妨…但不知怎的让人火大。
原本站在稍远处的金二和孙雅贤似乎被人潮推挤着涌向了正门。
人生果然讲究时机。真不走运啊。
“哦,文大~一下就找到了。”
刚踏入后门,就在门槛边发现了一个球。
银光闪闪。
“果然不出所料。”
大世真也望着那颗不透明的银色球体,点了点头。
“是按段位分的吧,青铜白银黄金?”
“喂,要用端正优美的韩语!金银铜!多好听啊!”
“哇~真是爱国呢。”
再吵就把你们丢下自己走了。
"……要不快点搜索吧。其他孩子也快来了。"
"好~"
"有现实的文大在,哥就放心了。"
我赶紧加快了脚步。出乎意料的是,两人没再多废话就跟了上来。
先到仓库。
“这种事反过来想就简单了。制作组会藏东西的地方…嗯,这里?”
大世真咧嘴一笑,从摄像机前的粉笔盒里掏出一个黄铜色的球。
"……!"
“哇~青铜是真的吗。”
“哎呀,该死。这笨手笨脚的毛病还是没改。”
出乎意料地…还挺好用。
这帮家伙动作真快。多亏他们二话不说迅速分区,转眼间就把仓库翻了个底朝天。
“啊,又发现一块银色的!现在要移动吗?”
“赞成。”
“赞成。”
形势判断也很迅速。不再犹豫,快速向下一个区域移动。
“去哪里?”
“先从餐厅开始吧。那里有摄像头。”
“文大的眼神真不错。”
“果然,是找到后门的男人啊。”
"……"
要是能不说这种话就更好了…真是的。
在餐厅里也没有浪费时间。
三人不约而同地开始在摄像头监控区域附近搜寻起来。
就在我打开餐具筒的那一刻。
“找到了。”
“哇!”
“是金的。”
得到了一个金色球。
“为什么金牌等级是我们的,文大却先找到了。”
“没办法啊,大哥。文大是金手,大概是因为这个吧。”
“确实。天生的才能果然无法超越呢~”
“其他孩子来了。”
“啊。”
终于知道怎么让他们闭嘴了。给点活儿干就行。
总之,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逼近后,我迅速离开了餐厅。
“安慰?”
“嗯。”
在楼上同样重复了搜索流程。这样很高效。
“哎~三个人来真是来对了!”
"就是啊!说实话文大也同意这个吧,对吧?"
“好吧。”
"哦~"
老实说吧。
多亏了这两个家伙,我们占了便宜。三个人一起搜索,效率高了不少。
总体来说,观察力和机动性都不错,搜索和移动都很快,挺方便的。判断力也还行。
他们不是那种固执己见的家伙,分配也干净利落地完成了。
“那么我们是…找到了四个金色、两个银色、四个铜色的对吧?”
大世真利落地分发了巴掌大小的塑料球。
黄金 1 慎重地开口。
“确实。嗯…我们每人各拿一个对应颜色的,既然文岱带我们过来,就用金色代替银色吧。怎么样?”
“我当然没意见啦~”
事情干净利落地结束了是好事,但绝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亲身体验过剪辑的威力后,心里还真是五味杂陈啊。
“啊,那我不收黄铜色的了。您拿两个走吧。”
“哦~谢谢!”
“好的!”
大家正各自收拾着行李,宿舍里响起了广播通知。
还剩 200 秒~
顺便说一句,我们现在正躲在道路后门旁的仓库里,以避开涌来的参赛者们。
要是在这儿被逮住,那可真是荒唐至极了。
“哥,那边孩子们成群结队过来了!!”
“喂!快跑!”
我们赶紧从后门溜出,朝集合地点奔去。
“啊~打野真爽~”
"果然是我们团队的默契,毫不留情。"
那些家伙,看来是放松了警惕,又开始口无遮拦了。
集合地点上,已经找到一两个球的参与者正打开自己的查看。
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强行抢夺的行为。
“明目张胆四处布满的摄像头肯定会被注意到吧。”
似乎从心理上就抵触公然抢走对方持有的球这种行为。
“哇,我们也打开看看吗?”
“好呀~”
“好吧。”
回到座位后,他开始拆球。
大世珍和金牌 1 手里握着的球不少,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
不过两个高级品质的会更好。得到一堆不上不下的,只会让选择变得更困难。
我转动并打开了两个金色球。
然后僵住了。
"……"
等一下。
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20 话
在寻宝活动中获得的两个金球里,各自藏着一张纸条。
[吉他]
[花环]
“…啊。”
没辙了。
吉他?弹不来。
花冠?靠颜值 A 级属性或者内容应该能撑得住场面吧。
不,就算我把现在所有的点数都砸在颜值上,花冠也不是个好选择。
因为这与亲切感毫无关联。
这两件物品客观来说都该是高等级货色,可对我而言却如同踩雷。
真是疯了。
得试试和大世真或黄金 1 换他们没选的那张纸条,实在不行就和其他参赛者交换。
正欲转身之际,参与者们如潮水般涌入了集合地点。
还剩 20 秒~
“哇啊啊!!”
“喂,等等!等一下!”
听到广播后,为了不被抢走球,他匆忙地朝集合地点飞奔而去。
能抓住那个空隙提出交易请求吗?
就在我心中升起疑虑时,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那是脸色煞白的孙雅贤。
她手里握着一个棕色的球。
就凭我这性格,能捞到个青铜球也算是有本事了。
但从表情来看,抽奖似乎已经泡汤了。
就在这时,已经打开的青铜球里的小纸条映入眼帘。
[冷冻食品]
中大奖了。
我急忙拨开人群,向孙雅贤走去。
还剩 5 秒!
孙雅贤显得很慌张。
-5 !
“那、那个…”
“你会弹吉他吗?”
-4 !
“那、那个,会、会弹一点…”
“你喜欢花吗?”
-3 !
“嗯、嗯嗯。”
“那要换吗?”
“啊,啊?”
就当是同意了。
-1!
我将手中的两颗金球递过去,迅速拿走了那颗铜球
——叮!寻宝活动到此结束!
宣雅贤一脸茫然。
在周围此起彼伏的欢呼与叹息声中,我满意地低头端详手中那枚青铜球。
这是一笔出色的交易
用一个青铜球换了两个黄金球,应该不会挨骂吧。
周四晚上 7 点 50 分,《再上市!偶像株式会社》的 PR 直播即将开始。
网络相关社区和社交平台上充斥着各种兴奋的议论声。
-这季度还要搞 77 人同时直播这种浪费?笑死,倒闭了都还没清醒呢噗哈哈
-这帮疯子,植入广告太烂了吧?明目张胆打广告,真是低俗到家了
***\star 放김래빈 } } }***\mathfrak{\}} \star 就凭这张脸开直播,啥都不用说也是顶级内容吧?(照片)
-我们宥真代言的按摩椅,我立马就下单了。
-被这种营销手段耍得团团转的蠢货们真让人火大
听说通过宁尚链接购买的话,收益会全额捐赠?
总之脑残粉什么都信呢呵 下一个蠢货~
希望参与者们都能不受伤害,圆满结束就好了 TT
那才是最没意思的ヲョヲ 说什么呢
虽说是各色人等展现自我的混乱大杂烩,但有一点是确定的。
关于参与者的提及量翻了好几倍
看完第一集就对参赛者本身产生好感的人们,确实怀着对内容的期待翘首以盼。
然后晚上 8 点整。
油管频道上出现了'实时直播'的标识。
——哇,开始了
-进去了
-在加班看不了,谁给播报下观众数排名啊,谁是第一?
是刘真儿啊,哇和倒数差了一千倍呢ㅋㅋ倒数有 7 个人在看,好可怜ㅋㅋ
-元吉梳了苹果头 T π π pi\pi 大家都快来看呀
-疯了的孙雅贤戴着花冠 却是一张疯狂的脸
很快,关于各种参赛者的营销帖子开始泛滥。只顾自说自话的评论如潮水般涌来,恶意评论几乎要将它们淹没。
就在那时。
-咦 谁在拍吃播啊
嗯?什么意思
不是,吃得超认真的样子
自我介绍视频里在说什么啊?
真的假的啦;;(链接)
几个感兴趣的人点击链接进入了。
“大家好。”
朴文大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手里拿着一只鸡爪。
虽然参与者们看不到实时评论,但朴文大的直播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喂,文大你干嘛拿着鸡爪啊
-噢哟哟横竖横文豪又来了
-继爆米花之后无骨鸡爪也登场了
-这不是自我介绍视频吗突然鸡爪真有其事?
-到底为啥选这个啊是惩罚吗?哈哈哈
——真的好想沟通啊,超级想问的哈哈哈哈哈
与评论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朴文泰毫不在意地继续啃着手中的鸡爪说道。
嗯,今天我要推广的产品是...T1 食品出品的(真)直火无骨鸡爪。
朴文泰坐在餐桌前,铁板等设备已正式摆放就绪
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手里拿着的无骨鸡爪看起来确实诱人,但与其他参赛者的视频缩略图相比,却给人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那个...我先吃再评价吧。
朴文大豪爽地一口吞下鸡爪。然后使劲嚼了嚼,咽下去后又张开了嘴。
首先火候恰到好处,辣度适中能一直吃下去。没有腥味后味很清爽,口感咯吱咯吱的也很棒。
-喂你该不会是专业吃播出身的吧?
-你给我说重点!吃的随便提两句就行啦文大 TT π π pi\pi
从爆米花都努力的时候起就该放弃的
ヨココヨヨヲ啊真的好好笑
我们文大只是社交能力差了点,其实是个善良的孩子啊
评论里对认真写影评的朴文大发出了阵阵惊叹。但没过多久,氛围又变了
朴文大的吃播意外地还挺有看头。
-不过他是真能吃啊
-一点不洒,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得可利索了
-嚼东西时鼓鼓囊囊的好可爱ㅍT
-相亲场合上,就算只埋头吃饭也能得分
文大啊 TT 用紫苏叶包着鸡爪吃应该不错吧
任务让人心痒难耐
一口一个不沾嘴,吃得真香啊
果然看人吃得香就是种享受
朴文大继续认真地写着评论。
他一边说鸡爪配着吃很合适,一边又拿出金枪鱼蛋黄酱三角饭团,评论区再次沸腾起来
到了这个地步,连 SNS 和社区上都开始有人发帖了
[正在直播吃播的 AZUSA 成员.jpg]
[哇 朴文大在吃鸡爪]
[本以为自己是主唱的我,在 YouTube 上成了吃播明星?]
[朴文大的宣传视频疯了吧哈哈]
观众数量瞬间暴涨。
原本就稳居前列的朴文大观众数,如今已跻身前五名之内。
参赛者虽无法看到评论,却能目睹观众数的变化。朴文大望着不知不觉突破万人大关的观众数,惊讶得眨了眨眼。
观众朋友们...真是不少呢。谢谢大家。我会继续努力的。
-文大啊 不是那个 现在该讲你的故事了吧
-怎么 吃东西的样子挺好看嘛
-新人吃播主播?吃得真香
-是参加偶像选秀的选手!
-唱歌很厉害的参赛者呢
-可是为什么要吃啊?
-搞不懂那个ᄏᄏヲ
-我们也不懂那个啦ㅋㅋㅋㅋ
我做梦也没想到,能这样一声不吭地只顾埋头吃。
朴文大正详细点评着三角饭团的味道。
就在这时,朴文大桌角的闹钟响了起来。
啊,时间到了。
PR 视频直播基本给予 10 分钟的时间。
并且将观众数和点赞数换算成数值,只有排名前 33 位的人才能额外获得 5 分钟时间和特别礼物。
朴文大心想"这帮家伙连广告都让人做,真是没良心",但当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可能就此结束,所以提前向您道别。感谢您。
朴文大低头应了一声。随后像在斟酌似的顿了顿,又补充道。
……《宰相府!偶像株式会社》第二集,敬请期待。
制作组给的示例台词,赌一千块
喂,真的不能空口说白话ヨコヲヲ
-没关系啦文大,可爱就够了
-对啊,可爱
-不仅歌唱得好,吃东西也这么香,我家孩子奶奶可幸福了
-ヲヲヲ哟大家都沉浸其中了真的好好笑ヲヲヲヲ
朴文大的问候过后大约过了 10 秒,突然从屏幕中传来了铃声
啊,看来结果出来了。
朴文大从桌下掏出一部略显笨重的智能手机,看来是通过短信收到了制作组发来的结果。
但评论区早已知晓朴文大稳居前 33 名,此刻焦点全在别处。
-那不是孝道手机吗
-真会精打细算呢
-干练得很
-明明不用苹果手机就会被当作原始人看待的样子,却还在用孝道机……莫名有点吸引人?

-文大呀 姐姐给你买苹果手机 我们文大出道吧 π π pi\pi T
朴文大虽然只是为了在预算内维持最低生活而选择了免费手机,但意外地产生了协同效应。
无论如何,朴文大也猜到了自己排名靠前,所以结果公布时毫无紧张感。
啊,我进入了前 33 名,可以继续参与节目了。接下来的 5 分钟也请大家多多关照。我会努力主持好的。
朴文大微微低头,随即又夹起一块鸡爪,豪爽地一口吞下。
-拜托好好照顾一下直播间的观众好吗?
-本人觉得一本正经的样子最搞笑了。
——就算在加时也请做个自我介绍吧
——啊啊啊文大别说那些了 快爆点 TMI 啊 喜欢什么颜色 是猫派还是狗派 至少把 MBTI 告诉我嘛 TT
评论刷新的速度快得惊人。就算朴文大盯着看,也可能根本来不及读完。
那时,朴文大的智能手机又响了。这次还是制作组打来的
“什么啊?哦,是那个所谓的特别礼物吧。”
“制作组那边又发来新通知了。请稍等……”
朴文大查看了短信。内容相当冗长。
“[参与者特别礼物!即刻与观众互动环节开启!]”
从现在开始可以进行观众捐赠!参与者可以确认基准金额<一万韩元>以上的捐赠弹窗
向观众朋友们说几句话。^^(*捐赠金额全额捐赠务必公告!)
将打赏金额全额捐出,正是为了防范可能引发的争议。
但考虑到打赏由参与者收取,捐款却以节目名义进行,坦白说这手段实在令人不齿。
‘我就知道他们会这样不花自己一分钱来糊弄事。’
朴文大虽觉得索然无味,还是老老实实照着短信内容念了出来
-捐款??
-为了防骚扰故意设成一万块吧
-哎哟还说什么捐款,给参赛者不就得了,光顾着自己脸上贴金;;
-给参赛者又要被骂寒酸,就嘴巴厉害罢了;;
-文大请吃炸鸡的话,就直播吃给你看?
-亡者药水小破店的水准简直绝了
虽然多数留言都在骂制作组,可要说没人打赏那倒也不是。
屏幕上立刻炸开了第一道礼花——是打赏通知。
-快得离谱
——是炸鸡时间吗?
-呜呜呜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是鸡爪啊
"啊,123 先生。非常感谢……"
朴文大与强烈的幻灭感斗争着,读起屏幕上弹出的打赏留言。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21 话
第一条打赏留言直截了当。
#为什么偏偏选了鸡爪呢?ヨココ
评论区因这个精彩提问而骚动不已。朴文泰略作沉吟,坦诚作答。
呃,其实我这次联名商品的关键词不是鸡爪,而是冷冻食品。
-哇靠太扯了
-再看鸡爪简直仙女下凡
-那些策划者为什么要在偶像宣传里放冷冻食品啊...?
-明明有 T1 气泡水却把饺子之类的东西放进候选名单真是笑死ㅋㅋ
看不到评论的朴文泰继续淡定地说道。
"在收到的冷冻食品样品中,鸡爪是最好吃的。所以我选了鸡爪。"
——!!
-你说……把样品全尝完了?
-这位参赛者是'真材实料'啊
-都到这份上了,可不是一句'努力过'就能笑着带过的程度了吧哈哈
"毕竟是广告嘛……很难把难吃的东西说成美味。"
朴文大边回答边又一口咬住了鸡爪。紧接着,其他捐赠也接连不断地涌现出来。
除了鸡爪,你还喜欢吃什么?
#和哪位参与者关系好?
#那挑选三角饭团的标准是什么呢?ヲᄏᄏㅋ
“我不挑食,什么都吃。至于关系好的参与者……嗯,说出来可能剧透,还是省略吧。”
-真是滴水不漏啊ㅋㅋㅋ
——我们文大确实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对吧?奶奶相信文大!*^^*
——亲,刚才隔壁直播间说你和孙雅贤很熟呢コヲヨヲヨヲヨ
——ヲヲヲヨヲ知道了文大,你和雅贤很熟?
从朴文大的立场来看,直接点名道姓本身就可能是危险因素,所以他选择了含糊其辞。
然而评论连这都不放过,拿来大做文章。
就在朴文大细致解释为何选择三角饭团时,积压的直播打赏
接连不断地涌现。
"金枪鱼蛋黄酱的浓郁与鸡爪的酱料相得益彰...啊。"
文大啊求你了就唱一小段吧 π π π π quad pi pi\quad \pi \pi
别光顾着吃,也自我介绍一下嘛ヲコヨ
唱歌好听有什么秘诀吗?
嗯,唱歌啊。
朴文大放下了正欲送入口的最后一只鸡爪。
-终 于
-偶像自我觉醒了吗?
-只剩一只鸡爪时才苏醒过来,这还有意义吗……
——不是,文大的歌真的绝了,团队战我现场听了简直炸裂好吗
——节目里表现不错,但现场直播会怎样呢
在评论窸窣作响的间隙,朴文大开始了演唱。
“站在舞台上的我,此刻你还无法明了~”
正是那首广播主题曲《就是我》。
朴文大并未多作纠结,只是选了首已获教练好评、经过验证的曲子,但在观众看来,这无异于角色定型。
——朴文大,他是专业的。
——或许没有比他对节目更认真的参赛者了吧?
真是难以预测,完全不是罪犯的思维方式
要疯了,这也太好笑了ヨコヨヨ
评论区里充斥着插科打诨的人。但并非仅此而已。
不过唱得真不错
-为什么鸡爪一咬下去就甜滋滋的?
-即便没有伴奏,听着也很舒服
-做得好文大,现在再唱一首别的歌吧 π π π π pi pi\pi \pi
由于 77 人同时进行直播的勉强之举,即便使用了普及型低价设备,朴文大的声音依然清晰地传输了出来。
朴文大毫不含糊,干净利落地演绎着曲子。
那嗓音悦耳动听,没有一丝不安的音符。
仿佛在集中注意力一般,评论刷新的速度略微慢了下来。间或夹杂着几声惊叹的回应。
而当前奏合唱的尾声过去,副歌部分刚开始时。
此刻舞台上……
叮铃铃铃铃!!
桌上的闹钟气势汹汹地响了起来。
这是结束前 30 秒的提示音。额外的 5 分钟时间已经用尽
啊,时间到了。
朴文大立刻停止了歌唱。
因为他无意拖延时间继续唱歌,以免给人留下话柄。
问题在于他停得太过干脆了。
-哎呀 在这里断掉的话
-偏偏在副歌前ここを
-啊啊啊 急死我了 呃 干脆我自己来唱吧 现在舞台上闪耀的就是我!!啊啊啊!!
-您没看出来这是为了让您看第 2 集的大棋吗?文大先生对节目可是认真的
要是少啃一只鸡爪,说不定第一段就能唱完了吧?
现在立刻接着唱哪怕一小节也行啊……哎哟喂文大啊
屏幕上飘过一条延迟的捐赠消息。
#声音太好听了!
与当前评论区氛围截然相反的温和打赏,让评论更加疯狂了。
“谢谢。我会努力的。嗯,说起来剩下的打赏提问是……”
朴文大快速扫视了一遍问题,将‘自我介绍’和‘唱歌秘诀’记在心里。然后他想。
'‘时间不够反而算是件好事。’'
事实上,朴文大故意用唱歌拖延时间,推迟对下一笔捐款的回应。因为难以作答
首先自我介绍……由于进入了别人的身体,他无话可说
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完全掌握"朴文大"的背景。更何况已经掌握的部分背景也阴暗得令人窒息。
歌曲的秘诀更是难以启齿。
'系统窗口会帮忙?简直是疯话。'
朴文大瞬间完成判断,继续说了下去
"首先,让我自我介绍一下,"
那一刻,屏幕变黑了
[直播已结束。]
节目时间全部结束了。
-??
-什么啊
-好像结束了?
-制作组统一结束了播出
剩余的观众们先是陷入混乱,随即明白过来,爆发出一阵大笑。
-横可可横可横可可可可
-结果连一句自我介绍都没能听到......
感觉就像看了段前贴广告的吃播
-啊,好久没遇到这么精彩的梗了
"-不,朴文大真是个搞笑角色,神秘的搞笑担当。"
人们纷纷在依然活跃的实时评论区留下一句话后离开
但仍有相当多的人停留了很长时间,继续留言。这些都是对朴文大产生好感的人。
他们兴奋地比较着第一集中的朴文大和之前 PR 直播中的朴文大,乐在其中。
-不过文大真的超可爱……那张看起来毫无干劲的脸,吃东西时鼓鼓囊囊的样子,唱歌也超棒 π π π π pi pi\pi \pi 连不懂变通这点都是最棒的 萌萌哒
-这张脸简直是潮流标杆,稍微打理一下绝对能帅出新高度
-太好了,今天就要开个粉丝账号
-投票在哪里可以进行?
-偶像株式会社官网->股票购买页面。每日一票,购买合作捆绑包可获额外投票机会
-这营销手段绝了
-因为文大可爱所以投了一票真的
虽然评论区对投票方式中金钱至上的现象批评不断,但话题很快又转回到朴文大最近的直播上
-那家伙吃鸡爪吃得可香了,我最后还是点了链接跟着买了。
-我刚点了外卖。谢了文大,这深更半夜的吃鸡爪,减肥计划彻底泡汤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条评论冒出句没头没脑的话。
-不过文大吃东西的样子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啊?真的假的?
-小时候拍过奶粉广告吗?(心跳)

-啊找到了。就是这个。一模一样(链接)
链接指向了一个吃鸡爪的吃播视频。
他一把抓起鸡爪塞进嘴里,咯吱咯吱咀嚼的模样,与他们刚才观看的直播画面如出一辙。
只是纸张不同罢了。
[乡村狗狗吃鸡爪吃播!]
视频中,一只血统不明的大型犬正在吃生鸡爪。
频道名为‘西高丽杂种的饮食探究’。
耳朵尖尖、毛发乌黑的狗,因毛发稀疏而显得闷闷不乐的脸,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努力将鸡爪塞进嘴里。
那画面之上,又自然而然地叠映出朴文泰那看似漫不经心却豪迈的吃播场景。
-哇
那一刻,朴文大有了第一个绰号。
-快看这两人简直一模一样哈哈哈 从今以后朴文大就叫文呆呆 不接受反驳(西高地白梗吃播截图)(朴文大直播截图)
被转发超过 4000 次的社交网络帖子里,配图是长得像朴文大的我把无骨鸡爪塞进嘴里的画面,以及一只大狗啃鸡爪的照片。
心情有点复杂了。
首先通过展现亲切感来抵消负面印象……似乎进行得很顺利。
“文当当 qquad\qquad …”
活到 29 岁,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让人害臊的绰号。
这辈子倒是有几次被人夸过能吃。
‘大概是因为我不怎么剩饭,也不挑食吧……’
只不过是在父母去世后,连挑食的资格都没有罢了。
所以没想到仅仅因为吃了点鸡爪,就会引发这样的反应。
“第四次了。”
直播结束后不久,宣传视频就上传了,目前我的视频点击量排名已跻身前五。
甚至热度还在持续攀升,看样子连排名第三的童星出身李世珍的视频都有可能超越。
我决定顺应形势。
‘尴尬不尴尬的,反正是好事。’
既然被猝死缠上,也就不能太挑剔了。况且比起尴尬,更多的是新奇感。还有点…不,是非常感激。
‘托您的福,离猝死又远了一步。’
我简短地向发布和转发这条社交动态的人表达了谢意,然后开始思考下一个烦恼。
眼下迫在眉睫的问题只有一个。
即将播出的第二集中,我的剪辑会以何种面貌呈现。
尤其评级中获得白金一事让我耿耿于怀。
‘要是剪辑稍差些,恐怕就会冒出‘本该她得奖却被朴文大抢走’之类的议论吧。’
我略带紧张地打开了智能手机的直播窗口。
不过第二集没有无谓地拍摄反应镜头,倒是轻松不少。多亏如此,还能顺手开一罐啤酒喝。
[重新上市!偶像~株式会社!]
听着片头插入的英琳的声音,我慢慢啜饮啤酒。然后集中精神看起了内容。
"……"
第二集快结束时,智能手机旁已经摆着两罐啤酒了。
我啜饮着最后一口啤酒,思绪飘远。
“还不错吧?”
制作组连我的评级部分也精心剪辑过了。
评委们通过他们的评价再次验证了她对舞蹈动作的完美消化和音准的精确把握,并盖章认可了她的出色表现。
甚至连获得白金评级的场景也没有过多渲染。只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做到这种程度是应该的’
‘参与者当然要接受啊~’用这种语气处理了。
连判定争议都压根没搬上台面讨论。
"‘在想什么呢?’"
酒一下肚,真心话就藏不住了。我细细回味着自己的编辑方向。
‘心里有个疙瘩……确实存在。’
我整整一周不眠不休练习的内容,竟然一点都没能展示出来。
虽然不可能把 77 个人的情况都展现出来,这部分也就罢了,但特意播出向宣雅贤请教舞蹈动作的画面实在蹊跷。
更让我在意的是,剪辑效果仿佛我只听一遍就能完整复刻整个舞蹈。
说起来,评级时还插入了段看起来毫无波澜的采访呢。
嗯,整理到这里,总算摸到些门道了。
制作组似乎打算从第一集就持续强化‘朴文大’的角色特质。
通俗点讲…就是那种‘迟钝自我又天赋异禀的普通人’角色啦。
幸好,多亏了 PR 直播,网络舆论已经给我贴上了“鸡爪小狗”的形象标签。
‘大概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吧。’
我立刻打开 SNS 确认。果然,第二集里的朴文大也被机智的观众们用“聪明小狗”的梗先一步带起了节奏。
虽然值得庆幸,但还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剪辑能战胜一切。
‘该多救些小狗吗。’

轰隆隆!

正苦恼时,手机突然响了。
是大世珍发来的。不是通过聊天软件而是短信,能感受到她的细致用心。
[文大,我们团队一起看第三集怎么样?]
非得这样不可吗?我立刻开始写回复。
‘抱歉,那天我有事…’
正想随便找个借口推辞时,紧接着又一条短信到了。
[该不会…唯独漏掉文大万这种惨事不会发生吧?李世真大哥也说会来的!]
qquad\qquad
已经都同意了吗?
这家伙可是会跟制作组一起看后大聊特聊,还会发认证照的主儿。
本来剪辑方向就够可疑的了,要是我再被排除在外,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慢慢地修改了短信。
[嗯,好啊。我去。]
立刻就有了回复。
[哈哈 还以为你会喜欢文大呢~到时候见!]
"……"
难怪…有种真儿的感觉。
不能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22 话
我努力在第三集播出前兼顾锻炼和练习,以增强体力。
幸好朴文大的资质并非最差,只要肯做就能跟上节奏。
遗憾的是练习成就大多已经刷满了 500 次。
‘现在想通过升级快速提升属性恐怕很难了。’
在名声或舞台成功事件弹窗中偶尔出现的属性奖励,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总之,就这样勉强充实地度过了一周,转眼又到了周五。
我大约下午五点前往约定地点。
那是位于首尔郊区车站相当远的一处商住公寓,很可能是前团队成员中某个人的独居之所。
而在地铁站出来的过程中,我经历了一件令人惊讶的事。
“喂!”
“嗯?”
“请问…您就是那家偶像株式会社的人吧?”
有人这样问道。
虽然形式上是个疑问句,但那人的眼神却闪烁着确信的光芒。
我稍作犹豫,点了点头。
连口罩都没戴就出来了。万一被人拍下照片,可就百口莫辩,坐实了说谎的处境。
“是的,没错。”
“啊,果然!”
那位搭话的女士明显紧张起来。
“真的在认真看呢。而且,歌也唱得特别好…那个,能帮我拍张照吗?”这下可怎么办?
想到大世珍可能会留下认证照,她还是稍微打扮了一下才出门。但和拍摄时不同,这次是素颜。
因为我曾拍过所以知道。即便是偶像们,素颜照片通常也需要修图。
……所以偶尔拍彩排视频时,出于良心会在出售前做些整体调色。
但眼下这种情况,没有杂音更重要。
"“好的。是在这里看吗?”"
"“啊!好的好的,请稍等……!”"
那位女士迅速打开美颜相机应用,切换到自拍模式与我们合影。
幸好是个懂得江湖道义的人。
“啊真的真的非常感谢。我一定会投票,不,买股票的!”
“啊,谢谢。”
看这样子,他可能连朴文大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多半是不会帮忙的。不过既然他说要帮,至少也该道声谢。
话说回来,或许是因为这人的反应,周围的目光开始悄悄聚集。路过的人们开始频频侧目,渐渐让我感到有些压力。
我赶紧点点头,抛出了结束语。
“我有点事要忙……”
“啊,好的!谢谢你的照片……”
"不过,您有什么事吗?"眼看这问题就要脱口而出,我赶紧起身离开了。
一走出车站,我就在便利店先买了口罩。
就算被说成自我意识过剩也无话可说,但既然已有前例,回去的路上我打算小心行事。
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在街上被人认出来。虽然早知道第三季反响不错,还是吃了一惊。
‘等到节目播到后半段,怕是要不得了。’
我现在住的地方只是个便宜房间,安保条件差得可怜。如果朴文大继续这样肆无忌惮地剪辑下去,恐怕以后连这个也得想办法应对了。
边走边想着各种事情,不知不觉就到了约定的地点。说是公寓,看起来像是新建的,既整洁又安保良好。
虽然不知道是谁家,但看起来过得不错。真羡慕啊。
“哦~ 门开得真快!快进来!”
“啊,你好。”
按下门铃,大世珍和善雅贤蹦了出来。
“客厅在这边~”
大世珍引路,善雅贤亦步亦趋地跟着。看来这里是大世珍的家。
也是,聚会发起人把大家叫到自己家里,倒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我环顾着这间相当不错的公寓内部,由衷地发出赞叹。
“房子真不错。”
“是吧?真希望这是我们家!”
“…?”
因为是月租所以不是自己的房子吗?
短暂的疑问以孙雅贤的话语告终。
“谢、谢谢你。”
"……"
这里…原来是孙雅贤的家啊。
与此同时,金世珍几乎横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而孙雅贤则端正地坐在沙发一角。
我凝视着这主客颠倒的诡异情景片刻,停止了思考。
管他呢,看完第三集赶紧撤。
Tnet 大楼九层角落的编辑室里,《偶像株式会社》制作组今天也在加班。
"因为要准备 PR 视频直播,剪辑进度严重滞后了。"
“真是疯了。”
直到播出前几小时才完成最终版本,情况可谓千钧一发。
作家柳书琳烦躁地想。
‘所以说 PR 要是直接外包就好了。’
广告硬塞进来,制作费却只象征性地涨了一丁点,根本没法外包出去。
因此,她刚摆脱新人编剧的身份没多久,日程表上就排满了通宵达旦的连轴转。
而且,在制作字幕时确认的剪辑版本…完全出乎意料。
“为什么杀了他们却扶持那些人?”
柳书琳觉得自己的建议根本没有被采纳!
她恨得咬牙切齿,却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熬了两天夜,眼前直发黑。
“反正我也没什么本事。”
虽然是为了增加节目的趣味性才提出的建议,但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看了第 1、2 集的剪辑方向后,原本还挺期待的。”
她叹了口气,走出了编辑室。
离播出只剩一小时,她打算先在值班室小憩片刻。
“开始吧!”
“呼哈呼哈!拜托这次一定要是我们队赢!求求了!”
在善雅轩家中聚齐的前队员们点外卖边吃边聊近况打发时间。
大家主要兴奋地讨论着第 1、2 集播出后熟人们的反应,不过都没什么营养。
文大夜,要不要点鸡爪?
……他咧嘴笑着问我的那句话,倒是印象最深。
总之心不在焉地听着,很快就到了播出时间。
‘大屏幕看着就是舒服。’
我漫不经心地望着占据客厅墙面四分之一的巨大壁挂电视,心里想着。
“啊,要开始了。”
看到那些吃饱喝足后瘫在沙发或地板上的家伙们正襟危坐的样子,想来监控应该不会被打扰,这样倒也不错。
但这是个错觉。
[既然是第一次团队战,想必大家都有想一起参加的伙伴吧?]
MC 的话音刚落,采访画面立刻切入直播。
[车裕珍:要是和莱文一起就好了!]
[李世珍(B):我吗?(剪辑)啊,文大也不错!]
[朴文大:(低头)]
“哇啊!哥哥们出来了!!”
“大世真哥的采访镜头拍得真好呢。”
“哇,我说了你呢!怎么没出来。”
每当有队员出现在屏幕上,大家都会做出各种夸张的反应。
简直让人抓狂,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看屏幕。
期间李世珍还放声大笑。看来有个同名同姓的人显示为李世珍(B)也无所谓。
"朴文大你当时真那样了?哈哈哈!"
"“……不。”"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大世镇那家伙也像中彩票似的列了至少七个人的名字,但唯独我的名字被广播念到,这再明显不过了。
总之,至少试着集中注意力在屏幕上吧。
在一片喧闹声中,广播仍在继续。
[哇啊!!]
[我们队不错吧?]
至少,这支队伍确定的那一刻,氛围温馨而美好。
镜头主要捕捉他们相拥旋转的画面,看起来与那位渴望回归纯粹的参与者共度了愉快时光。
出乎意料的是,前国家射箭队选手柳承佑所在对手队的剪辑走向。
[李道俊:啊,有点…]
[朴正燮:怎么偏偏变成这样。]
[崔尚镇:超级开心?(剪辑)其实并没有那种感觉。]
[柳成宇:哎哟。(干笑)]
虽然氛围一度跌至谷底,但在柳成宇主导下团队迅速重整旗鼓,然而节目播出的效果却像彻底搞砸了气氛。
“呃…”
“嗯。”
似乎不知该如何评价,身旁传来一声含糊的叹息。
这种情形既难以喜欢,又不好批评。
在展示完其他团队的组建过程后,接下来是选曲环节。
看都没仔细看,就伴随着一声怪叫按下控制面板上的按钮,Gold 1 以单独镜头出现了。
“啊啊啊 qquad\qquad …”
黄金 1 段看着自己的黑历史痛苦不已。因为屏幕上自己正说着些蠢话。
[哦,五轮歌?]
而接下来的剪辑…并不正经。
伴随着滑稽的背景音乐,队员们的采访画面出现了。
顺带一提,海俊是黄金 1 段,熙胜是黄金 2 段。
[李世珍(B):看到我们的脸了吧??就像这样!]
[权熙胜:我们…怎么办?呃呵呵…]
[孙雅贤:(笑着耸了耸肩)]
[韩一俊:……对不起。呜咽。]
[ \bigcirc 通往新世界 / 软糯甜蜜 vv\vee ]
背景板像开玩笑似地忽明忽暗闪烁着。
然后在这里,不知怎的,朴文大的采访突然出现了。
[朴文大:我觉得挺好的。(竖起大拇指)]
字幕浮现了。
[粉丝的心能战胜一切…!]
客厅瞬间变成了爆笑的漩涡。
“啊哈哈哈!!”
“哈哈,呃,笑到肚子疼…!”
甚至连李世珍也满脸通红,强忍着笑意。
“咳咳,那真的假的?你真那么干了?”
“……是说团队很好。”
“哼嗯,嗯,啊~这样?谢啦。”
大世振咯咯笑着,一头栽进了沙发里。
我…只是把鸡塞进了嘴里。
别被卷进去。
之后从舞蹈练习到教练反馈的反复尝试中,氛围也调整得不过于严肃。
[就这么配合吧!]
[嗯,知道了。]
实际上初期练习只是适度阴郁,却被剪辑得仿佛浑然不知地卖力表现。
首次出现紧张背景音是在遭到编舞老师辛辣点评时。
[根本没人入眼…这到底想怎样?]
随后连珠炮般的人身攻击配着巨型字幕,每个重读单词都被原封不动播送出来。
“再听一遍还是觉得真厉害。”
“现在才说,其实当时真的很害怕。”
“嗯,看起来是这样。”
“哦,你也是。”
镜头扫过队员们僵硬的面容,玩笑与真心在客厅里来回碰撞。
所幸安炫被编舞老师训斥的场面,焦点并未对准我,而是集中展现了受惊的安炫。
然后,在出乎意料的时刻,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画面。
[累了吗?]
[啊,不…]
正在接受‘无法集中练习的选手孙雅贤’这类剪辑的孙雅贤,画面切到了我向她搭话的场景。
我使用了‘听来确实如此’特性的那次对话。
甚至连时机都不对。那明明是在改编决定之后进行的对话。
“啊,啊?”
“什么呀?”
孙雅贤似乎慌了神,手里正吃着的炸鸡掉了下来。
我也有些诧异。
那是主摄像头全关、只剩角落监控镜头运行时说的话。
当时觉得应该不会用在节目里。
但固定机位反而有种非正式记录的感觉。
多亏这样,对话听起来更显真心。
[真、真的觉得我…能做好吗?]
[我何必说谎呢?]
[…!!]
加上感人的剪辑效果,简直就像少年漫画中招募同伴的场景。
我变得困惑起来。
‘不,编辑得确实不错, qquad\qquad
从第一集开始,制作组那帮家伙铺垫至今的角色设定来看,这选择实在突兀。
是因为剪辑效果不佳,才决定换人吗?
与此同时,屏幕中的朴文大伴随着激昂的背景音乐,说出了‘那句台词’。
[当时只想着‘一定要完成这件事’而已。]
客厅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
“哇哦~”
“这个…真能搞定吗?”
“文大平时居然有这种想法,哇~至理名言!”
算了…就当没看见吧。
在分不清是喝倒彩还是赞叹的起哄声中,直播画面切到了孙娥贤简短的采访片段。
[孙娥贤:非、非、非常感谢大家…]
[孙娥贤:我会…(继续努力的。)我、我是这么想的。一、一定要做到。]
孙雅贤虽然胆子小了点,但确实很讲义气。我立刻打了招呼。
“谢谢。”
“啊,啊…不,不,我才该谢…”
“啊,真暖心呢。”
“是的。”
在对话被窃听的孙雅贤更加慌乱之际,电视画面终于播出了在慕迪指导下进行编曲的片段。
[伙计们,我们得先确定方向。]
对,这里才是关键。
不能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23 话
编曲会议在大世镇的主导下进行。而且分量还不少。
[权熙承:多亏了大世镇大哥当队长啊!]
[韩一俊:他确实是个有领导力的朋友。]
从连黄金 1、2 段位选手都接受采访的情况来看,制作组似乎有意力推大世真担任领袖角色。
“哇,非常感谢大家~”
“真要谢我,下次采访就多聊聊我的事吧。”
“我也是!”
“啊,当然啦~”
与神情自若的大世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位参赛者正在客厅里盯着屏幕。
我瞥了一眼崔元吉。
"……"
即便出席了今天的聚会也一直寡言的崔元吉,此刻脸上明显浮现出紧张神色。
制作组究竟会如何剪辑崔元吉对我的那场争执呢。
对我而言,只要别剪成是我主动挑事就行。其实若非如此,我也并不太在意。
然而剪辑再次偏离了预期方向。
干脆把崔元吉的整段争议内容一刀剪掉了。
[创意虽好,但搞不好会显得像是在嘲讽原曲吧。]
而且针对我言论的金世镇反驳部分也被剪掉了。
取而代之的是镜头切到金世镇认真抬首沉思的画面。
[我考虑过了,要在保留原曲情感的同时强烈推进的方法…应该有的吧。]
紧接着就像是我提出了意见一样被接上了话。
‘看来崔元吉觉得故事里不需要他啊。’
为了保留编曲的戏剧性流动,将画面上模棱两可的是非一笔勾销了。
‘这么一想,开头部分更换段落的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崔元吉似乎松了口气,但说实话,我不确定情况是否真的如此。
最终崔元吉连一个像样的镜头都没能拿到,甚至连采访都没能好好完成。
或许在采访中关于合作或编曲方面常听到不中听的话,所以能写的内容所剩无几吧。
总之那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的剪辑。
恰巧屏幕上的朴文大正淡淡微笑着结束发言。
[加点恐怖元素]
[…!!]
接着逐一将团队成员震惊的面部表情用特写镜头捕捉下来。
‘…是不是有点过了?’
这剪辑手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想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好点子。
甚至又出了采访。
[韩日俊:哇!(文大咖)这话说得太是时候了!]
[权熙胜:就是它了,没错。]
[李世珍(A):原来…这就是天赋啊。]
童星李世珍的话不知为何带着一丝苦涩。但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连这家伙也接受了这样的采访。
客厅里因此充斥着令人尴尬的采访片段,大家互相调侃、起哄,玩笑与揶揄此起彼伏。李世珍紧闭双唇,只是固执地盯着屏幕。
随着大世珍的采访播出,一切都化作了哄堂大笑。
[李世珍(B):文大那个真的不搞笑吗?(爆笑)不是,表情搞得跟西藏狐狸似的,点子又爆炸性十足,实在太搞笑了真的!!]
以大世珍的话为背景,'朴文大'对各种情境的反应被剪辑成了快切镜头。
孙雅贤的等级评估。
[那…那个,我…小时候出过事故…]
[怎么办啊 qquad\qquad
在一片惋惜的主流舆论声中,朴文大的特写镜头被拉近。
"……"
就连我看也觉得那简直是镇定自若的化身。
以及渐入的字幕。
[朴文大:(点头)]
“啊!对呀!!”
“他真的那样做了!哇哈哈哈!!”
以及训练师的严厉批评场景。
[这种评价在修学旅行才艺表演上得到才算夸奖呢!]
[…]
在低头咬唇的队员中,唯独朴文泰面容平静地显露出来。
[朴文大:(平静-温和)]
确实如此。
其他参与者们在各种动荡情境中的反应。
朴文大独自保持着冷静的眼神。
“哎呀!!”
“那张脸!太搞笑了!”
"……"
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
在其他参赛者都夸张表演的场合下,唯独我一人那样,看起来不像冷静,反倒像是……精神上有点问题。
‘不该骂节目组的。’
我一边疯狂大笑,一边躲开大世真拍打我后背表示歉意的手,独自反省着。
后续节目中,在不剧透的前提下简短透露了编曲过程进展顺利。
[李世珍(B):我们会做好的!]
[朴文大:……加油。]
我究竟为何会那样毫无激情地喊出加油…自己也搞不懂…
没过多久,舞台表演就开始了。
平时爱说闲话的队友们此刻也都安静下来,专注观看。
我陌生地望着化了舞台妆的"朴文大"的脸。我竟然就是那家伙。
[呜呜呜呜——。]
随着阴森的前奏响起,配合着即将登场的编舞,表演正式拉开了帷幕。
更令人震惊的是,每当环节转换时,镜头都会切入候场其他参赛者惊愕的面孔。天哪。
所幸剪辑上下了功夫,舞台画面切换的突兀感减轻不少,这倒让人松了口气。
‘嗯。’
无论如何,舞台效果确实非常出色。
尤其是孙娥贤如鱼得水般飞舞的姿态格外抢眼,甚至让人误以为她才是主舞而非金世珍。
‘孙娥贤的排名肯定会大幅上升。’
接下来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大世真,其余成员也各自消化了自己的部分。出乎意料的是,李世真也很好地运用了表情,看起来并不尴尬。
崔元吉在副歌部分站到中心位置时,因为编舞的关系,感觉镜头被分散给了孙娥贤,似乎有点吃亏。
而我…幸好桥段部分表现不错。
[难道你感受不到我吗?]
这一小节在接下来的反应中重叠了两三次。
‘…这几乎变成循环曲了吧?’
虽然心存感激,但同时也怀疑其动机。
‘该不会又要走没眼力见的天赋怪人设吧。’
所以当桥段部分反应插入训练师对话时,他正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盯着屏幕。
[穆迪:那原本是元吉的段落?]
[赤太松:真的吗?]
[Moody:呃,因为原吉说他不行了,(文大)就把自己的副歌部分给了他,还独自完成了编曲……(做了这样的事)。]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让这个故事活灵活现。
而且只听训练师的对话,听起来就像是我出于善意才和崔原吉交换了部分。
嗯,不过结果来说确实没错。
穆迪的采访片段也被播出了。
[穆迪:没想到文大内心意外地柔软。]
[穆迪:但是,唱歌时很强悍!]
谢谢。
即使是同一个角色,比起“没眼力见儿得让人火大”,还是“虽然迟钝但心地善良”要好得多。
若能避开猝死,真该送盒高丽参以表谢意。
舞台在观众们热烈呼喊安可的欢呼声中落下帷幕。
[安可!安可!]
团队相拥庆祝的画面也成功登上了电视转播。
“我们太棒了。”
“说实话,虽然是我的舞台,但连我自己看了都觉得不错。”
“认同。”
无意义的掌声响起,前队员们心满意足的对话在客厅里回荡。
我自然是以自己为中心,只谈论了自己的部分,但若从大局来看,其实队员们获得的镜头分配还算均匀。
多亏如此,客厅里的氛围依然可以和睦融洽。
虽然不确定,但参与者中大概也有不少是丧家之人。
比如我们之后出场的柳青武团队……简直让人想默哀的程度。
下面摘录几条字幕内容。
[选出了最佳曲目?]
[但.是.]
[无法持续专注练习的队员们]
[队长柳成旻的孤军奋战]
在众人眼中,柳青宇的这场访谈堪称画龙点睛之笔,却也显得格外吃力。
[柳青宇:……必须做到啊。]
‘哇,这波操作真漂亮。’
明明早知道事情不至于到那种地步,可看着还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连我们这边的人看着都不禁心生怜悯地搭话,可见情况有多糟。
“喂,他们怎么办啊。”
“青佑哥确实挺辛苦的。唉,不过…”
简而言之,柳青佑空有不满却实力不济,只能带着队员咬牙熬过艰难时日,最终勉强完成了舞台表演。
"青宇性格确实不错…哎,这么一看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呢。"
黄金 1 段位玩家那句五味杂陈的自言自语,精准道破了剪辑的意图。
总之,节目播出了我们轻松击败柳青宇战队的过程。
[比分竟然是……惊人的 82 比 401!]
[哇啊啊啊!!]
那是个特别中规中矩、手下留情的镜头。
关于个人投票部分,虽然最终以煽动支持柳青宇个人投票的微妙剪辑收场。
[柳青宇:我认为是我自身不足所致。]
[朴正燮:老实说(个人投票)不是应该赢才对吗。]
[李道俊:带领团队的人的责任…]
嗯,我们队干脆连个人投票提都不提,这点干净利落挺好的。
无论是在现场还是电视转播中,这支队伍都取得了完胜。
第三集就这样结束了,队员们纷纷瘫倒在地板和沙发上。
“哇…这感觉太爽了。”
“紧张得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好、好可怕。”
甚至连孙雅贤也插话道。
看来大家都消耗了不少心力。
金世珍躺在沙发上说道。
“啊,虽然这话有点老生常谈……大家都真的辛苦了。呀,看节目发现大家都表现得超棒!”
“大世真,你辛苦啦~”
“能顺利出来真是太好了。”
黄金二满怀期待地眨着眼睛,留下了这样的话。
“我们的反响肯定会超棒吧?”
然后,仿佛有人实现了愿望一般,那句话真的应验了。
最初的反应指标体现在 YouTube 上。
朴文大所属的团队,《October 31 > 31 > 31 >31> 》的舞台视频实时登上了热门排行榜第 9 位。
评论区简直炸开了锅。
从编曲到舞台掌控力全都绝了
-如此寒酸的亡者祭祀竟配得上这般珍贵舞台;;
各位,这就是即将暴涨的股票啊。
什么?吸血鬼?等着,我这就开献血车过去。
名字整理好了!0:12 孙雅贤,0:21 李世珍(B)…(查看更多)
十月少年就这样出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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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苏萨热议舞台!软糖甜心亲临现场?十月三十一日《迈向新世界》反应视频
巅峰期过后团体活动告终的软糖甜心成员们,除了一位转型演员大获成功外,其余人仅以社交网络红人的身份继续着生活。
其中两位成员意气相投,顺势开设了 YouTube 频道。
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波与自身相关的高热度内容。
于是,除了一位因演员日程繁忙缺席的成员外,其他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欣赏了十月三十一日的改编舞台表演。
“哇~”
“啊,这里是很难的部分呢。”
“有恩的 part 那位,是孙河宣小姐吧?现在是我的心头好了。”
“哦~ 我们的主唱大人原来是我们的粉丝呢!朴… 文大先生!”
“谢谢~”
反应从惯例的感叹开始,到对细节的欣赏,再延续到对参与者的赞美。
“啊!服装上有干花!”
“我们各自用象征花朵装饰了呢。哇啊…” …"
“真是细致入微啊。”
当然桥段出现时大家也都震惊不已。
“您竟然这样提高音调?!”
“一击必杀!?”
“哇,真的太帅了 qquad\qquad 。”
“看来真的是我们的粉丝呢。”
最终,以哽咽声画上了句点。
“啊,不是,为什么哭啊?我为什么在哭?”
“啊~因为您对我们太好了,我们可能是太感动了。”
成员们边抽泣边摇着扇子,缓缓开口。
“我们…曾以欢乐的 B 级概念获得了过分的喜爱。但其实,出道曲原本是这样的。”
马朗达康作为花之精灵出道后,凭借所谓的“病态”概念迅速走红。
因此当时在互联网上流行过一个梗。
-从花仙子那里头上戴花的 X 笑死ㅋㅋ
< POP CON > < POP CON > < POP⇝CON ><\mathrm{POP} \rightsquigarrow \mathrm{CON}> 那天她们戴着象征各自花朵的发饰登台。
有人将那张截图与首张专辑舞台照对比后,留下了那条评论。
"确实我们因为那首...出道曲和反差萌受到大家喜爱,在活动中收获了更多爱意,但总觉得...有点遗憾呢。"
正因为那条评论走红,《POP&CON》歌曲引发更多热议是不争的事实。
她们对曾带来全盛期的恶搞可爱风格,怀揣的更多是美好回忆而非负面情绪。
但并非全然不感到心酸。
"我们本可以尝试多种概念, qquad\qquad
面对暗含的嘲讽,没有人能毫不在意。
因此,对于那些认真对待他们虽未广受瞩目却意义非凡的出道曲的参赛者,他们深感触动。
“真的太感谢了。您完美诠释了软萌甜蜜的…嗯,清纯概念!”
“是的。您重新演绎的部分也特别棒。吸血鬼…等我们有机会的话!真的很想尝试看看呢。”
这场舞台在不过度破坏原曲情感的基础上进行了出色的重新诠释,深深打动了我的心,令人印象深刻。
她们用略带哽咽的声音结束了话语。
“真的…舞台太棒了。我们也要去买股票!”
“十月三十一号加油!!”
"“加油~”"
随着这段视频的截图在社区和社交网络上流传,十月三十一号的舞台表演视频点击量再次急剧攀升。
而且在第四集播出之前。
所有团队战的个人直拍视频率先公开了。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24 话
时机渐渐成熟了。
我刚刚关掉了正在观看的十月三十一日舞台视频的评论区。
首先,就整体情况的分析结果而言…
‘惊人地火爆了…’
真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形容。
从播放量到新闻评论数,都远超第三集播出的其他团队五六倍之多。
柳青宇的团队在另一种意义上引发了热议,似乎也从中获得了一些反射利益。
总之只要在这里不出差错,应该能顺利通过第二轮。
所以接下来的拍摄更为关键。既然见识了剪辑的威力,就更得小心行事了。
那么就来盘点下对下次拍摄有帮助的东西吧。
我在搜索框里输入了新的关键词。
[朴文大个人直拍]
一搜索,最先跳出来的是标注着"1 天前"发布日期的官方视频。
为了客观地评估反馈,我已经一整天没看了。
结果,单位数值超出了预期。
[观看次数:32 万]
考虑到我并非以舞蹈见长的参赛者,这个数字已经远超预期了。
我浏览了底部推荐的相关视频中其他参赛者的表现。
"3 万,12 万,7 千,2 万,6 万……嗯。"
比我高的数值没几个。不,一开始连 5 万都没达到的参赛者就占了一半。
单看点击量的话,进前 12 名应该绰绰有余。
考虑到舞台已经公开,这成绩更加了不起。
但实际内容更重要。
我将视频评论按推荐排序后快速浏览了一遍。
-朴文大每个部分的表现力简直天才满溢,天生就是当偶像的料,高夫
-这种风格也能驾驭得如此完美,真是惊人
-从爆米花到鸡爪,现在连恐怖题材都拿捏了,朴文泰他莫非是新人王?
-桥段听得耳朵都怀孕了,感谢款待
-文泰啊,听说你是软萌甜心老师的粉丝,选曲公布时独自小鹿乱撞了吧 kkk 可爱到爆!最后那条留言有点…可能有些误会,但既然对方是善意,我们就当是夸奖收下吧。
除此之外,大部分都是表扬的内容。
按最新排序时偶尔能看到一些骂人的评论,但很快就被后面涌来的英文评论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次我在社交网络上搜索了自己的名字。“朴文大”,还有“文大”。
附有视频和图片的帖子立刻填满了屏幕
-文大也太可爱了吧(个人直拍动图)
-怎么能在那种地方想到恐怖元素啊 ( ( ^((){ }^{( } 我们文大实力人品 sense 三位一体的宝贝 TT
-朴文大唱歌是不错但也没觉得特别突出 不过长相是我的菜(制作发布会照片)
-文大是文呆呆呀 要好好吃饭哦 请多多宠爱 /_\\triangle (狗狗吃播合成照片)
对各种各样的事物都涌出感想,多到让人有点不知所措。
脸蛋、声音、表情、肩膀、吃东西的动作……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习惯,都被说可爱而喜欢上的帖子都出现了。
我用手摩挲着后颈。
虽然有点难为情……但心情并不坏。既感到感激,又莫名涌起一股干劲,这种心情还挺不错的
当然,这并非网络舆论的全部。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让我想想,如果对"文大"进行变形处理避免被搜索到的话……
嗯。
我几乎没有犹豫,就输入了搜索词。
[熊头]
这是将“门”字倒置,并用类似标记法替换“大”字的简单变形方式。
至少在我卖数据那会儿,这几乎是标准做法,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正如预料的那样,结果如潮水般涌来。
就这熊样还自称顶流,连爆米花都捧不稳,剪辑师是瞎了吗?真让人火大,去死去死去死!
说实话,整个 1 社都找不出能打的 ace,只能硬推这头熊了吧?声音也太……典型的修音假干净……唉。
自称是熊系甜心粉,人设痕迹重到溢出屏幕了好吗~
——不行,我想看熊胸,下次舞台必须露出来
——素人装什么熊?怕不是在哪个破练习生公司混过又洗白了吧~连账号都经不起扒,假得看不下去
毫无底线的恶评如潮水般涌来。
哦,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太冲击了。
中间好像夹杂了些奇怪的东西…可能是怕看起来像性骚扰,所以没让搜索到吧。
有趣的是,在发布恶意帖子的账户中,相当一部分选择了车裕真的照片作为个人资料。
或许因为是最受欢迎的参赛者,所以被当作防范对象而设下这样的安排,但其中也可能真有那么回事。
而且这似乎营造了一种微妙的紧张氛围。
在第一轮团队赛中同台的参赛者们抱团取暖,形成了一种攻击其他队伍成员的气氛。
不过这类选秀节目传统上总会出现这样的走向,所以倒也不算特别令人惊讶。
因为这也是我亲身经历过卖数据的事。
就是那种把自己力推的选秀选手数据和打压的选手数据一起买下,打算把后者废弃掉的人。
而且说起来,车宥珍和朴文大似乎分属对立阵营了。
‘该说是团队舞台表现极佳导致人气暴涨的副作用吗。’
总之,这是值得承受的事,所以我选择了接受。
更重要的是,我得看看那些恶评里有没有什么值得提取的内容。
‘首先,不需要讨论歌曲本身。’
因为存在客观的数据统计,节目播出后必然会不断被验证。
接下来出现最多的……是关于我角色的讨论。
主要是些做作又讨人嫌的言论,或是针对朴文大外貌的攻击,类似“长这样还敢玩这种设定?呕”的反应。
不,难道说如果脸不行,连角色也不能要吗…
从未喜欢过那种编辑方向,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但很快意识到这是不必要的情绪。
“脸嘛,再造一张就是了。”
下次拍摄是排名公布仪式。
与即将播出的第 4 集相比,拍摄时间大约间隔了一个月左右。
意思是就算外貌有些变化也会觉得理所当然。
“状态栏。”
我毫不犹豫地将点数全加在了外貌属性上。
然后稍作犹豫,掏出手机打开群聊发了条消息。
有人知道不错的店吗?
既然要做,就认真做吧。
在第五集排名公布仪式播出前几天,网络相关社区就流传着各种自称排名剧透的谣言。
[ㅇㅈㅅ排名剧透]
自称工作人员(模糊的拍摄现场照片)
第一名是车인ㄴ
第二名 柳青儿
第五名 金拉普
第六名 孙恩贤
童星ㅇㅅㅈ因表现不佳跌出前十,拍摄期间频频 NG
-虽然像朱雀,但李世真快点暴跌吧,过气童星还敢来偶像生存战 呵呵
Lpdf 搞定了。

果然车裕珍是第一名啊。
柳青宇靠剪辑效果拿到第二,真让人羡慕呢。
你们这群白痴,明明是造假还装什么上当,恶心死了真的。
有认证照的,难道不是真的吗?
这是去年上传的其他综艺幕后照片的盗用(链接)
呃…
像这样造假行为被揭穿,最终帖子被删除的事情屡屡发生。
制作组竭尽全力封锁剧透,这份努力有一半是靠运气才得以成功。
因此,在公布排名的第五集即将开始前,观众们满怀期待地坐在屏幕前。
坐在电脑前的女性同样怀着这样的心情。
她双手合十,正在祈祷。
“求求了,文大一定要火起来……”
桌面上最小化的标签页正在上传她在制作发布会上拍摄的朴文大的直拍视频。
没错。她就是那位在第一轮团队赛中以观众身份观战,并对朴文大一见钟情的"大炮相机"所有者。
通过 PR 宣传和节目直播,她彻底转粉成了朴文大的死忠。
甚至上传拍摄的照片,就此在粉丝站安家落户。
而今天正是万众瞩目的排名公布日,她内心焦灼不已。
文大从未掉过链子。但要想在顶尖圈子里站稳脚跟,必须在这里拿一次高排名才行。
后来者挨打是常态,想突破早已固化的阶层绝非易事。
所以首次排名公布至关重要。
她这样想着,一边用手机在个人账号上写下这段话。
满月宝宝
朴文大制作发布会直拍视频已上传。(油管链接)
#朴文大 #朴文大股票买入 #亚洲朴文大 #文呆呆 #Moondae
这是刚刚上传完成的制作发布会直拍视频附带帖子。
发布瞬间转发量就蹭蹭往上涨。
太好了。
她心满意足地注视着这一现象,随即又添上了宣传语。
-请多多支持我们文大!:DO(偶像株式会社股票购买链接)
发完帖子后,最后的广告也渐渐播完了。
再过 5 秒节目就要开始了。
她颤抖着双脚,紧盯着屏幕上的标志。
[重新上市!偶像株式会社]
很快,屏幕切换,一段简短的预告片被播放出来,以提升观众的期待感。
[第 30 名的参赛者,第 20 名的参赛者,……究竟谁能抓住最后一张晋级门票,成为第 49 名呢?]
低头、咬唇、突然痛哭的众多参赛者身影在眼前匆匆闪过。
这分明是刻意营造紧张氛围的刺激性剪辑,但她此刻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刚刚,朴文大的镜头被切掉了……
新烫的柔顺发型,让头发…
“那、那个金发。”
她呆呆地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话中含义,慌忙用手捂住了嘴。
文大是金发啊!!
实际上更接近金棕色,算不上多么前卫的发色,但这些都无关紧要。
简直合适得离谱,还超可爱!?
染发效果出众也算偶像的必备素养吧,可为什么朴文大连这点都占全了呢。
神明这般点拨指引,分明是要我非当偶像不可。
她用激动得发抖的手刷新了社交媒体的时间线,果不其然,类似的独白如潮水般涌现。
-疯了
-哇靠 金发
-脑子进水了吗
-文某某今天铁了心要杀我…绝对没错…
-狗血淋头 π π π π π π π π pi pi pi pi\pi \pi \pi \pi
-其实学术界公认的说法是,她一直把金发染成黑发。总之就这样吧
朴文大的粉丝们一刻不停地倾泻着病态的文字。
事实上,这些感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朴文大豪爽外貌属性的加成。
但众人都坚信发型改变带来了颜值革命,便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种设定。
由于那一帧画面实在太过惊艳,他们的狂热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公关节目制作记]
琐碎的幕后制作全部结束后,就在排名公布前的公关节目准备拍摄即将开始的时刻。
画面中,参赛者们因主持人的宣布而震惊不已。
[各位接下来有 15 分钟时间!只要找到宝珠带回来即可!]
[咦?!]
'这个我有点好奇。'
她回过神来,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广播内容上。
一边想着,要是能稍微透露下文大是如何选中鸡爪的就好了
[呀啊!]
[哇!金色!]
然而屏幕上长时间只显示着参赛者们蜂拥追逐、争抢皮球的混乱场面。
‘搞什么,文大的镜头一点都没有
朴文大的粉丝们抱怨制作组那帮家伙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甚至普通观众中也异乎寻常地出现了类似的言论。
鸡爪君的故事到最后都没讲完?
大概就是糊了所以只上了鸡爪吧
-ヲ ヲ ヨ
然而这些反应转瞬即变
因为朴文大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宿舍餐厅里。
-??
-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为什么只有朴文大一个人?
朴文大走进餐厅,背对着门口招了招手。
这时,门后悄悄探出一个脑袋。
[李世真 B:没人吧?]
[朴文大:嗯,马上过去。]
[韩日俊:好的!]
观众们更加困惑了。
-啊?
-他们怎么只有自己人在那儿
——这算什么福利?
甚至连字幕也在添乱。
[这些人怎么会在这里……?]
——不,我们才想问呢哈哈
告诉我!
屏幕上短暂捕捉到了三位参赛者迅速而精准地搜查餐厅的画面。
接着画面一闪,场景开始倒放。
然后咔嚓一声。
[上午 09:30 寻宝开始]
画面从参赛者们跑出去寻找宝球的瞬间重新开始。
但这次特别标注了朴文大的动作。
[走后门?]
大世真和 Gold1 的尾随看似单方面,但从远处摄像机捕捉的画面却显得极其自然。
紧接着三人迅速在无人注意的后方开始搜寻球的下落。
-横冲直撞
-太棒了
哇,那么短的时间你就想到这个了?
这主意听起来确实不错
朴文大的性格真让人火大,但该承认的还得承认。他确实是个天赋型选手。正因如此更令人烦躁。
レヲ ヨ ヨ ニ正确答案
三人配合默契到何种程度——只要听见其他参赛者靠近的声响,瞬间就能收拾干净转移阵地。
观众们赞叹不已,朴文大的粉丝更是欣喜若狂
果然我们家文呆呆最聪明了
——三个人都变成物理系后进度果然突飞猛进,不愧是十月团啊
——但文大找到这么多球怎么全是冷冻食品啊ヲヲヨヲ
‘就是说啊。’
朴文大的直播间里,他刚给最新帖子点完赞,又迅速将注意力转回直播。
然后他确认了那个场景。
只见朴文大潇洒地收拢所有球,却只从孙河贤那里接过一颗青铜球,然后将自己全部的球都递了过去。
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25 话
宣雅贤不经意间接过了朴文大递来的文件。
紧接着插入了他的采访片段。
[孙雅贤:其、其实我,我吃不了速食食品……]
然后像回忆一般,固定镜头拍摄的画面短暂播放了出来。
孙雅贤似乎身体不适,将头深埋在床上的身影在卫生间细弱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朴文大:没事吧?]
[孙雅贤:没、没事…]
[朴文大:等一下。]
朴文大走出了宿舍。
片刻之后。
[携带消化药前来的参赛者朴文大]
带着字幕重新登场了。
其实这是初期等级评价时发生的事。
当时朴文大正处于‘睡觉是死后的事’特性激活状态,深夜也不觉困倦,时间相对宽裕。
正因如此,他才有余裕以答谢孙雅贤赠送的巧克力为由,回应良心的呼唤。
顺带一提,临近 PR 直播准备阶段时,朴文大早已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对此毫不知情的孙雅贤在采访中露出既愧疚又感激的神情,如此说道。
[孙雅贤:我、我怕吃不下…所以好像换掉了。]
[孙雅贤:谢、谢谢你,文大。]
[朴文大:(点了点头)]
当然朴文大的镜头完全是从毫不相干的采访里剪切拼接的。
但表面上看起来倒是相当温馨。
-这样的展开完全没想到啊
-什么嘛 鸡爪君根本就是善良本身
-其实是在傲娇害羞吗?
-我心情变好了一点 哈哈
普通观众都这样了,粉丝们更是疯狂。
文队不耍滑头容易招致恶意误解,但其实他似乎是那种很会照顾周围人的类型。
我们家汪汪…原来真的是只小狗狗啊
文队啊这傻孩子真是的,鸡爪倒是挑得不错,但怎么把自己的份全给出去了啦 T
原来是文大选中的花冠啊
文大真是温柔呢
虽然对友好的编辑和反响,朴文大的主页自然感到高兴,但也有些许不安。
‘万一有人拿人品说事可怎么办。’
强调人品反而容易招致反效果。
尤其是随着节目进入后期,这种情况愈发明显。
只有把那位参赛者拉下来,我的参赛者才有机会上位。
在品德至上的竞技场,哪怕有人举报学生时代微不足道的不道德行为,都可能让你身败名裂。
而在其他参与者中,已经有人上传了毕业照,数量还不少。
说起来,文大还真没什么人了解。
是因为他平时太安静了吗?
说不定他是从国外或乡下来的。她想象着朴文大戴着草帽,面无表情地坐在田埂上的凉亭里的样子。
‘挺般配的@
最初入坑时,无论把他放在哪里都觉得像画一样,有过这种症状。
这段时间的节目中,播出了各种参赛者准备 PR 直播的画面。
从抽到电子钢琴制作偶像株式会社 logo 曲的金来斌,到宣传运动鞋并随机播放偶像热门歌曲跳舞的大世真。
有不少相当有趣的场面。
就这样,镜头重点关照了几位排名靠前的参赛者,也短暂地展现了那些连球都没能碰到的选手们的处境。
[没有合作项目的各位,可以直接为我们这档节目!<重启!偶像株式会社>做宣传就好!]
当然,大多数都没能进入前 33 名,勉强维持了 10 分钟的播出。
本来就已经审美疲劳的内容,十几个人同时进行得大同小异,自然毫无趣味可言。
节目还短暂展示了宣传独特联名商品的参赛者们,朴文大当然也在其中亮相。
朴文大摆放鸡爪坐下的场景,连字幕都透着专业范儿。
[朴文大(鸡爪爱好者)别名吃播新星]
[车裕珍:真的太厉害了]
车裕真张大嘴看热闹的反应一闪而过。
她的时间线再次被"好可爱"的留言刷屏,其中也包括她自己的帖子。
-文大太可爱了鸡爪粉碎机 TT
PR 直播准备工作在一片恰到好处的温馨氛围中圆满收尾。
几位参与者无意间泄露了他人的秘密,或是拍摄过程中爆出的敏感问题,都被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即便有两人因网络暴力主动退出节目,制作组也置若罔闻。
既然节目已步入人气正轨,正片里自然没必要再生事端重提争议。
多数观众早料到会如此,阴阳怪气或嘲讽几句后,便又将注意力转向后续内容。
万众期待的团队个人赛揭晓仪式开始了。
[各位!还记得第一轮团队赛中,队内个人投票第一的选手能获得什么奖励吗?]
[啊…]
[第一轮排名公布仪式,那可是直接晋级啊!]
屏幕上捕捉到好几位参赛者喃喃自语“真希望那个人是自己”的画面。
接着主持人以花哨的言辞添油加醋拖延时间后,宣布了每支队伍各有一名获胜者。
当然大多数参赛者都努力装出祝贺的样子。
[哇~]

[恭喜你!]

特别是引发争议的刘清武的队员们,在宣布刘清武获得第一名时,他们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丝毫不悦。
但在节目中,又以一种微妙的氛围播出了。
[…]
[…啊。]
[恭喜你。]
是啊,谢谢。你们辛苦了……对不起。
……不,没什么。
‘这样太过分了,真没意思。’
对这种套路早已习以为常的她,反而对剪辑产生了反感。恐怕资深生存类节目的观众也会有同感吧。
当然,朴文大所在的“十月 31”战队个人赛第一名也揭晓了。
[“十月 31”的第一名是 qquad\qquad 恭喜!是选手孙雅贤!]
[…!]
孙雅贤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一愣,随即被“十月 31”的队友们团团围住。
[哇啊啊啊!!]
[没想到阿贤会这个吧~]
[恭喜呀!]
[辛苦啦。]
[啊,啊,谢谢…]
这是恰到好处的温馨表演。
‘幸好!’
她松了口气,却又有些遗憾。
本以为能拿到文大的。
虽然知道就算拿到那个也没有实质性的好处,反而可能平白无故遭到攻击,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到遗憾。
从她的社交网络时间线上,也隐约流露出了类似的情绪。
-祝贺你啊,阿贤~
-虽然有点遗憾,但文大的反应很暖心,挺好的
-金发文大镜头好多!啊 T π π pi\pi 太幸福了
-大家都表现得好,谁拿奖都不意外呢 π π pi\pi
-文东东 辛苦啦~
如果搜索得更直白些…大概很快就能找到这类反应吧。
-编曲和心态管理都是文大做的,坐享其成的却是孙河贤啊~啊人类爱粉碎~
当然,这大概是恶意的个人粉丝所为。
幸好屏幕上文大焕然一新的视觉形象带来的祝贺词,立刻转移了话题焦点。
她迅速抓拍了门把手上的特写镜头并上传了。
不知道是谁做的,但真的很感谢给文字镀金的处理…(截图照片)
节目中,MC 又说了些意味深长的话。
[不过,如果原本不合格的参赛者突然合格了,那会怎么样呢?]
[呃…!]
[啊,不会吧。]
[各位,排名最后的合格者将被淘汰!]
顺便一提,正在观看的她对此毫无兴趣。
'文大求求你别那么快叫到我…!'
他只是焦躁地祈祷着朴文大能在后半场处于劣势。
[那么现在公布第 47 位参赛者。]
她本打算在低排名公布期间制作油管营销视频,但手中的鼠标怎么都握不稳。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实在忍不住,拿了罐碳酸饮料坐下时,发布会终于进入了前三十名的榜单。
中途又插播了一次无聊的饮料广告内容之后。
‘甚至连文大一个镜头都没出现…!’
虽然是因为喝到差点喷出来后再也没碰过那饮料,但作为观众自然无从知晓其中缘由。
直到公布第 31 名时,才出现了能引起她兴趣的场面。
[第 31 名是……参赛者权熙胜!]
正是朴文大暗自称为"黄金 2 号"的十月三十一日参赛者。
在走向领奖台致意的人群中,朴文大赫然在列。
[恭喜你。]
他一脸严肃却笨拙地击掌的样子可爱极了。
与此同时,主持人讲了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这是首支晋级下一轮节目的十月三十一团队!所以是第三十一名吗?]
[好像是这样的!]
以权熙胜为首,十月三十一团队的成员们开始三三两两被叫上舞台。
从崔元吉到河一俊(黄金 1 级)公布在第二十名中下游后,名字久久未被念到。
接下来是第十三名。
[恭喜,第十三名是……李世珍选手!啊,有两位呢!]
李世珍和李世珍条件反射般抬起头,一人尴尬地笑了笑,另一人则绷紧表情恢复了原状。
[两位之中…是李世珍 B!也就是大家说的大世珍啦!曾在 October 31 担任过队长哦。]
[啊哈哈!]
大世珍兴奋地笑着向李世珍伸出手,李世珍则略显尴尬地握了握。
随后,大世真在众多参赛者的欢呼和熟人的招呼声中登上了讲台。
[哇!13!正好是我们队的排名呢。感觉像命运一样。]
大世珍适时地开了个玩笑。
随后以真诚恳切的感谢和鼓励作结,干净利落地结束了发言,走下台去。
至少进了前 12 名!
她咽了口唾沫,等待着下一个宣布。
由于《박문대》在首播前几乎没有任何预先形成的知名度,仅凭这点就已经是惊人的成就了。
[登上第 11 名的练习生是…徐贤哲!]
而直到第 11 名,文大的名字都未被提及。
终于跻身于屈指可数的排名之列。
第 10 名,第 9 名……
[位列第 8 名的参赛者是……啊,就是在首轮团体战中演绎了软糖甜蜜组合曲目的那位选手。]
‘成功了……!’
她松开肩膀上的力气,长舒了一口气。
她几乎已经认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门第之见吧。
毕竟童星李世珍初期知名度碾压众人,而孙雅贤则凭借上次舞台表现数据太过亮眼。
她原以为那两人会比文大更晚被叫到。
[这位展现出反转魅力的参赛者是…]
镜头在十月三十一日剩余的三位参赛者间来回切换,停留了相当长的时间后,主持人终于继续道。
[是李世珍参赛者!]
[…!]
李世真板着脸猛地站了起来。
仍坐在位置上的孙雅贤和朴文泰习惯性地道了声恭喜。
[恭喜你。]
[恭、恭喜你…]
[…谢谢。]
李世珍微微笑了笑,略显生硬地接受祝贺的画面被播了出来。
接着,她用颤抖的声音尖叫起来。
“啊啊啊!”
相关社区的反应也如潮水般涌来。
-哇
-哇 李世珍
本以为能进前五
第八名?
虽然性格部分有些争议,但以为会以努力派的形象维持排名
居然吸了不少粉,真神奇;;
看来其他参与者人气飙升,导致排名下滑了吧?
李世珍深深低下头,留下简短有力的一句"感谢,我会拼尽全力",
离开了领奖台。
她紧紧握住了鼠标。
那文大到底排第几呢?
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26 话
[这位参赛者因出色的舞蹈实力而备受瞩目。]
‘文大 7 纬度也不是!’
她紧握双拳,在心底发出千万种无声的尖叫。
这段时间投票…不,是恳求购买股票时在社交网络上坚持不懈发布的视频和文字,带来的成就感如潮水般涌来。
然后,越过第六名,来到第五位。
[这位参赛者…曾以跳脱的创意和独特才华引发关注吧?]
终于,主持人喊出了朴文大的名字。
[第五名,朴文大选手!]
镜头捕捉到坐在位置上的朴文大猛地站了起来。
‘疯了疯了,这也太疯狂了…
她按捺不住溢出的尖叫声,在社交网络上写下了这段话。
[疯狂的文大 第五位 啊文大呀 T π π pi\pi 我就知道你会成功的 我们文大是天才啊 π π π π π π pi pi pi\pi \pi \pi 谢谢你照顾孩子 真的 T_T]
然后没注册就删掉了。
一丝尚存的理智阻止了她注册,以免那些已成知名账号的社交平台被无端挑刺。
登上讲台的朴文大微微低头致意,金褐色的发丝随之轻晃,随即开始了他的讲话。
我觉得这个排名对我来说太过奖了。为了不辜负各位股东的投资与期待,我会展现出不断进步的姿态。请多多关照。
然后他低头鞠了一躬。
虽然是一篇标准格式的感言,但或许因为用词的关系,让人联想到的不是偶像,而是企业博览会。
当社交媒体上充斥着"文当当社长 nim?=ㅋㅋ"这类调侃时,主持人抛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问题。
[通过鸡爪 PR 获得了大量关注,如果正式出道的话,还想尝试什么样的吃播呢?]
[嗯…蒸汽预烤牛肠?]
主持人被这非同寻常且精准的产品名逗得笑喷了。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在尝过的食物中,鸡爪之后最美味的就是它了。
朴文泰沉稳的回答引得四周响起阵阵笑声。
主持人以幽默的方式巧妙化解了尴尬。
[啊,这次又是 PPL 相关商品!真是位时刻为偶像株式会社着想的参赛者呢~这样第五名!朴文大选手的表现就是这样。]
[谢谢。]
朴文大只是淡淡一笑,再次低头行礼。随后走向了与自己名次对应的席位。
剪辑得恰到好处,既展现了敏锐的感知力,又避免了无谓的争议空间。
正在观看的她松了一口气。
每次关于朴文态度的剪辑总暗藏令人不安的暗示,这才是她一直担忧的。
“看来是问了其他参赛者吧。”
不出所料,排名第四的金来斌遭遇了尴尬的剪辑。
七位杰出参赛者在团队赛中的冲突尤为突出,这似乎是其后续影响。
无论如何,她以更为轻松的心情观看了剩下的发布会。
说实话,直白点讲,谁当选都无所谓。
‘要是非说有什么期待的话,就是希望孙娥贤能顺利过关吧?啊,还有车宥真,最好能栽个跟头。’
在 SNS 等平台上,车有珍的恶意粉丝们如何用蔑称称呼文大并胡言乱语,气得人简直想告他们。
但《偶像株式会社》向来偏好那些离开原经纪公司参赛的选手,因此传统上很难通过经纪公司的起诉来平息舆论。
‘更何况文大还是素人出身呢…’
只是担心万一搜索时看到会受伤罢了。
‘只要出道了,就把经纪公司能开的 PDF 证明全发过去。’
她下定决心,习惯性地看起了电视节目。
孙娥贤获得了第三名。
“谢、谢谢……呜呜,”
孙雅贤泪如雨下地道着谢。
伴随着感人的背景音乐,镜头捕捉到了十月三十一日团队中几位成员眼眶发红的反应画面。
“真、真的没……没想到能成功。都、都是……托大家的福。还、还有……谢谢投票支持。”
主持人用口型比划着‘不是投票,是股票!’,狡黠一笑。
但忙乱中未能察觉的孙娥贤交叉剪辑,在感动之余还收获了零星笑声。
孙娥贤抽泣着走向自己的座位,过程中短暂展现了包括朴文大在内的十月三十一团队成员间暖心的互动。
这证明了制作组也意识到了网络上热烈的反响。
最终,如众人所料,车裕真与柳青宇成为冠亚军候选人,经过激烈角逐,车裕真以第一名的成绩宣告胜出。
“真是太棒了!”
‘还不如柳青宇赢了呢!’
看着车裕真兴高采烈发表获奖感言的模样,新娜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暗暗的不爽。
但她还不至于蠢到去发恶评,于是决定为朴文大跻身前五而单纯地高兴一场。
随着一位不太引人注目的选手以第 49 名的成绩公布,排名发布仪式平淡收场。
随着十月三十一日的众人聚在一起,取笑善雅贤的温馨场景落下帷幕,朴文大的愤怒也终于平息。
“真遗憾啊。”
作为与她同属粉丝阵营的一员,总觉得物料供给不足。还想再多看些。
她暗自祈愿下次能有机会拍摄上班路上的画面,并衷心期盼朴文大的星途坦荡。
大概从那次排名公布仪式结束后,就一直在为下一轮团队赛进行拍摄吧。
‘大概大世珍或孙雅贤,两人中至少有一个又会和我同队吧?’
她这样那样地猜测着,内心深处如此期盼。
‘无论是谁,希望文大能安心打造出精彩的舞台!’
骨头都要碎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
“啊!选中了朴文大选手!”
主持人的兴奋声音和参赛者们惊讶的赞叹从四面八方响起。
“哇!”
“文大哥?”
从 77 人减至 49 人,规模依然大得刺耳。
吓到了吧?我也很吃惊。
那家伙为什么指名我?
“这样,朴文大选手……将加入金来斌选手的队伍。”
排名公布仪式后紧接着进行第二轮团队赛拍摄,这也是我预料之中的安排。
这次的分组…将通过抽签决定!
由我选出的 7 位参与者担任队长,通过答题来挑选队员!
我早料到会有这种规则出现。
但没想到她会选我。
金莱彬。
车宥真,同属一家策划公司的参赛者,目前排名第四。据我所知,她最终会升至第二位。
顺便一提,他连招呼都没跟我打过。
“那么,请参赛者朴文大移步前来!”
"……"
我拖着脚步走过去,站在了金莱彬旁边。
‘总不能贸然质问为什么选我吧。’
否则不知会遭到怎样的剪辑。暂且就当是与客户员工会面,彼此点头致意吧。
“请多关照。”
“哪里,我才要请您多多关照。”
幸好他虽面相凶狠,点头礼倒是做得挺到位。
看来并非别有用心。
最近十几岁孩子偏爱的痞帅长相加上三白眼,可能让我产生了偏见。
‘那么是真的觉得朴文大写得不错才选的吗。’
金来斌既然是位说唱参赛者,不觊觎主唱位置也实属正常。
一开始如果低顺位选手选了我,我大概也会以为只是挑了个主唱。
但显然…金来斌原团队里本就有以主唱定位出道的成员。
却偏偏选中了我?
‘啊,原来是嫌之前的队友碍事啊。’
仔细想想,或许可以筛选掉。
因为金来斌的前队伍正是由于个人第一的奖励导致氛围彻底崩坏的地方。
嗯,让我想起上一期的节目了。
该不会是故意安排这种环节的吧?
不,是为了让每个人都能以最适合的方式消化内容,在舞台上展现出最佳状态……
也就是说,你认为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是吧。
听说虽然没在节目里播出来,但个人赛奖励公布后,甚至有人直接揪住了对方的衣领。
‘那种杀气在节目里也表现得淋漓尽致。’
多亏如此,在节目剪辑版中因正面形象存活下来的只有车裕真了。
那个团队的主唱虽然镜头不多,但彼此闹得不愉快而断绝来往也不算奇怪。
如果剩下的主唱中最有实力的是朴文大,那选他就说得通了。
不过第一个选择确实有点奇怪。
反正不是现在需要操心的事,先放一边吧。
我迅速理清思绪,把握了现状。
"‘下一道题目是~以‘朴’开头的五个单词!’"
"博物馆、掌声、蝙蝠、朴赫居世、朴古纸。"
金莱宾立刻举起手,迅速答对了问题。气势相当悲壮。
"哇!参赛者金莱宾,连续答对!"
"啊啊啊!"
“这对说唱的人来说不是太有利了吗?”
在把握了节目生态的参与者们丰富多彩的反应中,金来斌紧接着指定了下一位参赛者。
“车裕珍…我将指定参赛者。”
即使曾是队友,在这种时候也要确保第一名的位置。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意外地明智。
从之前的团队战表现来看,他看起来比李世珍还缺乏社交能力,看来果然是谣言和剪辑的力量啊。
只是如果团队就这样组成,不知道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感觉会和第一次差太多了吧。’
“选得好!”
“嗯。”
被点到名后迅速跑来的车有真,朝金来彬熟络地打了个招呼。紧接着又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一起上吧!”
“嗯…是啊。”
“因为舞台表现很棒呢!”
“好的,请多关照。”
不知道这种对话还要持续多久,真是尴尬。
可笑的是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尴尬。车宥真像是自己领会了什么似的,正独自点头。
已经能大致预见今后的沟通会是什么样了。
即便如此,金莱彬仍在毫不犹豫地挑选队员。由于击球率相当不错,队伍很快就凑齐了。
“柳成宇选手加入。”
“闵正勋选手加入。”
渐渐地,我心里开始发毛。
阵容强得过分。这里说的“强”,指的是排名高。
所有队员都在前 15 名以内。光是想象会剪辑出怎样的画面,就已经让人头晕目眩。
“这样下去,除非表现达到神仙级别,否则根本无解啊?”
连我的画也变得有点奇怪了。
因为最初挑选的七名共同参与者中有崔元吉。
“善雅贤哥!”
“大世真,啊,李世真哥!”
崔元吉从申雅贤开始,几乎将第一次团队战时同队的成员都重组回来了。
当然,我被排除在外。因为金来斌先选走了人,所以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嗯,就算有余地,恐怕也不会选我吧。’
不过金来斌先挑走的十月三十一日出身者还有一位。
“李世珍,童星出身的李世珍 A 组参赛者!将加入金来斌选手的队伍~”
李世珍面色不佳地朝这边走来。
这意味着在第一轮中,由于大世珍和黄金 1、2 级的疯狂社交生活而未被引爆的哑弹,现在加入了金来斌的队伍。
"……"
为什么又选了李世珍呢。
难道是因为在剩下的人里排名最高才被选中的吗。
正看着尚未被选中的剩余人员,转头时恰好看见了崔元吉的队伍。
“文大~”
目光交汇的瞬间,大世珍和黄金 1、2 就像在演什么喜剧桥段似的,露出悲伤的表情伸出了手。
而面露慌色的宣雅熙坐立不安地摆了摆手。
"……"
这…搭错线般的不祥预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脊背发凉。看来是时候需要超自然的援助了。
‘状态栏。’
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27 话
我调出了早已关闭的成就达成弹窗。
[声望的召唤!]
五万人记住了你的存在!
稀有特性抽选 © 点击!
这是第一集播出后弹出的,已经是几周前的通知了。
无意中成了长期持有者。
其实第三集播出后不久就达成了十万人的成就,那本是作为奖励
给了积分。
因此我现在的状态栏是这样的。
[姓名:朴文大(柳建宇)]
等级:12
称号: 无
歌唱:A
舞蹈: C + C + C+\mathrm{C}+
外貌 : B + B + B+\mathrm{B}+
才艺:C
特性:潜力无限,听上去确实有道理©,看我的!(D)
!状态异常:不出道即死亡
剩余点数:1
顺带一提,团队战中获得的练习点数,在团队舞台前已经分别分配给了歌唱和舞蹈各一点。
啊,你说再在外貌属性上加一点就能进入 A 级领域,是不是觉得可惜?正好还剩下一点点数没用呢。
当然可惜了。
但是…外貌与其他属性不同,若急剧变化会被怀疑是借助医学手段而非自然成长。
尤其是像字母等级跃迁般的变化,更会如此。
前期从 C + C + C+\mathrm{C}+ 提升到 B B B-\mathrm{B}- ,尚可借口说是因准备节目开始接受专业管理的成果。但从 B B B-\mathrm{B}- 直接跃升至 A-级,则毫无辩驳余地。
即便从 B B B-\mathrm{B}- 提升到 B + B + B+\mathrm{B}+ ,也是靠一个月的周期和发型变化才勉强制造出解释空间。
‘嗯…本来也打算强化狗狗的形象,正好一举两得。’
看搜索排名,犬种中金毛寻回犬最近似乎很流行,要是能让人联想到它就更好了。
嗯,闲话扯远了。还是赶紧在弹窗里进行特性抽取吧。
‘但愿能抽到些实用的东西。’
新弹出的窗口中,熟悉的轮盘机正咕噜咕噜转动着,最终停了下来。停在黄铜色格子上。
看似高等级的银色格子这次又没中。正觉得遗憾时,特性的
名字出现了。
[特性:看我呀!(D)已获取!]
人们会稍微多关注一些你的举动。
‘…?’
这怎么又冒出来了?
弹窗并未就此停止,又浮现出新的文字。
[确认相同特性!]
要合成“看着我(D)”吗?
"……"
…"
这…不就是量产型烂作里常见的‘用相同物品强化’吗。
完全搞不懂这个系统是从哪里冒出来,又为何会以这种形态存在。
‘总之先出道避免猝死…得好好调查一下才行。’
反正也没有其他办法,就试着合成看看吧。
[合成成功!]
获得‘想成为中心©’!
人们相当关注你的举动
-激活时‘魅力’能力值提升一级
"……!"
名字虽然可怕,但内容却令人印象深刻。
若能提升属性值,那真是求之不得。这特性原本如同鸡肋,如今却有种起死回生的感觉。
不过提升的是‘魅力’属性啊。真是玄妙的属性增长。
通俗点说就是镜头前不怯场的能力,简单来讲…嗯,大概就是所谓的明星气质吧。
恰好旁边就站着魅力属性最高的参赛者。
“就这样!团队确定啦~”
"哇啊啊!"
随着 MC 的引导台词传来,看来队员招募已经全部结束了。
我也适时地鼓掌应和,同时悄悄查看了车有真的状态栏。
[名字:车裕真]
歌唱 : C + ( B + ) C + ( B + ) C+(B+)\mathrm{C}+(\mathrm{B}+)
(说唱:B 级)
舞蹈: A + ( S + ) A + ( S + ) A+(S+)\mathrm{A}+(\mathrm{S}+)
外貌 : A ( S ) A ( S ) A(S)\mathrm{A}(\mathrm{S})
才艺: A + ( E X ) A + ( E X ) A+(EX)A+(E X)
特性:黑洞(A)
再看仍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状态栏。
三项 A 级属性连发,再看也觉得这种家伙当偶像真是耻辱。
尤其是魅力属性,无论当前状态还是潜力值,车友真在参赛者中都位居榜首。
甚至比评委英林还要高,这意味着比大多数现役偶像的水平都高。
而此刻我状态栏中最低的能力值之一,就是刚刚经过修正的“才气”。
舞蹈和才气,在这次团队战中若能获得提示,知道先提升哪一项会更好就好了。
“好了,各位先和队友们互相打个招呼吧!问候结束后,我们马上介绍第二轮团队战!”
问题是,首先团队战能否顺利结束还是个疑问。
我默默环视着按 MC 指示乖乖聚拢的队员们,心中暗自思忖。
‘不管场面多混乱,千万别出丑。’
"“啊,请多关照。”"
柳青宇压下其他参赛者微妙的较劲氛围,笑着向队员们打招呼。
大家都拍着手,但底下暗藏的紧张感却显而易见。
‘这个…就算不剪辑直接播出去也能抓人眼球吧。’
制作组把这种较劲心理拿捏得死死的。
“大家都打过招呼了吗?”
“是!”
“啊,温馨的场景真不错~那么,现在公布第二轮团队任务吧?”
“呜哇哇!”
当 MC 话音落下,其他参赛者一片哀嚎时,这支队伍的成员仍保持着相对体面的姿态。
‘就跟和外系学生在公共课上分到同组时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一模一样。’
反正这不是我能解决的问题,还是别管了,专心听 MC 说话吧。
"第二轮的团队战中,《偶像株式会社》一直持续进行的节目环节是什么呢~大家知道吗?啊!没错,就是《隐藏名曲再发现》企划!"
这季果然又搞那个啊。
“官网上那个…从 50 首歌里投票选出来的对吧?”
“嗯。”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其他参与者似乎也都心知肚明,只是敷衍地做出些程式化的反应。
“因种种原因遗憾未能大放异彩的名曲!《偶像株式会社》将以全新方式重新诠释,再次呈现给大众的项目。今年也承蒙各位股东选拔出多首偶像名曲!”
说白了就是原作没火,但曲子本身不错,所以想翻唱后当成自己的歌来用。
‘作曲费也会冻结,所以创造经济无从谈起。’
就在我惊叹于制作组惊人的成本控制能力时,突然有人从旁边搭话。
令人惊讶的是,是李世珍。
"……有想演奏的曲子吗?"
“嗯?”
虽然搭话者本人脸上带着后悔的表情,但问题终归是问题,我还是回答了。
"最好是有点上头的曲子。"
言下之意是本来知名度就不高的曲子,若连大众性都没有就更不想碰了。
“哥哥呢?”
“我……要是能就好了。”
选曲不错。就像上个团队里软糖甜心的出道曲一样,是当红偶像无名时期的代表作。
实际上曾亲眼看过那场表演,记得概念强烈且旋律极具中毒性。
"这首歌不错呢,感觉也很适合搬上舞台。"
"……是啊。"
李世珍点头表示赞同。
正想着他终于开始顾及社交礼仪的瞬间,车宥珍突然插话进来。
"我也很喜欢那首歌。'Base~ 啊,震颤的心跳~"
"…啊,嗯。"
李世真表情尴尬地紧紧闭上了嘴。
“这家伙每次都这样。”
真想问问他既然要这样,当初何必来这里。
反正有摄像机在,至少不会出什么大乱子。随便收拾下场面吧。
“原来如此。这次能成的话就太好了。”
“好啊!”
车裕真一脸天真无邪,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
‘虽然不懂察言观色,倒是个乐观的家伙。’
既然已经提升了评价标准,MC 终于公布了选曲方式。
“正前方那张~桌子上摆放着七件物品!”
确实,能看到一张与参赛者们相距颇远的桌子。
“这些物品分别属于不同的‘隐藏名曲’原唱者~请大家凭借推理和直觉!从中选择一件即可。”
“哈啊。”
“啊~我不擅长这个啦!”
“方式嘛~啊,很传统呢。是跑步!各位领队,请做好准备!”
“跑步吗?”
运动健将柳青宇当队长,正是能沾光的好时机。
当然,只有看着原曲者的东西就能猜中选曲才有效果就是了。
不过,这种方式的接近确实可行。
“那个小包!像是女生的东西!”
“棒球……你是棒球迷吗?”
“哦,骷髅铅笔。有点特别呢?”
四周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看来大家都在各自开动脑筋。
啊,这个团队转眼间就达成了共识。
“请把近处看起来最值钱的东西带过来。”
“嗯,好吧!”
能在这里摆出昂贵物品的人,十有八九是当下走红的艺人,这推理乍听之下倒颇有几分道理。
看来他不仅考虑了选曲,连节目时长都算计在内了。
金来斌的那番话让柳青宇也点头表示赞同。
没过多久,主持人再次召集了各位领队。
“好了,各位领队。都准备好了吗?”
“是!”
“那么,预备——开始!”
领导们凶猛地冲过去,手猛地挥向床头柜。
怎么看那边都没有挑选的余地啊。
这样说来,这次的选曲不也是全凭运气吗?
“好,抓到了!”
但柳青梧突然伸手一捞,笑嘻嘻地抓了什么东西回来。
然后他满脸自信地将手中的东西迅速递了出来。
是个棒球。
“这可是柳贤焕选手的亲笔签名球!”
"……!!"
“哇哦。”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柳完范曾是打入美国职棒大联盟的著名击球手。
车宥珍立刻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看棒球比赛,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柳青佑咧嘴笑着投掷和接住棒球。事情进展顺利的那股劲头暂时缓解了队内的紧张感,营造出轻松的氛围。
但没能持续太久。
“这个棒球的主人……啊,是偶像乐队‘太阳岛’的主唱,李灿宇先生!”
"……??"
因为棒球的主人竟是……一个无人知晓的陌生大叔。
“您是哪位?”
车有真那清晰透彻的问题,让团队成员无一能给出回应。
“哇啊!”
就在旁边,崔元吉的团队正兴奋得手舞足蹈。
“大家好,我是正在从事电影演员工作的郑海茵。”
“呃呃呃…”
那个团队的领队大世珍挑选的化妆包主人是位知名女演员。
或许是因为第一轮团队赛,有种奇妙的既视感。
我耸了耸肩。
“嘛,这种事也是有可能的。”
反正最重要的还是歌曲本身。
当然,如果有知名艺人参与,对确保节目分量确实有利。
此外,还能从根本上杜绝“连可怜的无名偶像的珍贵歌曲都要抢”这类负面舆论,这也是个优势。
但最终,歌曲本身的优秀占据了压倒性优势。毕竟在选秀节目中,舞台表现至关重要。
所以确认曲目的话…
“我要交给各位的歌曲是…<如太阳般炽热燃烧>!”
哦。
哦…这个…怎么办?
“啊!”
“我知道!”
其他队员发出了惊叹声。
“幸好是首熟悉的曲子…”
“前辈,我在认真听呢!”
团队里洋溢着安心的氛围。
好歹有些知名度,加上曲子本身优秀,大家又重拾了活力。
原唱者似乎也被这气氛感染,热情地介绍起歌曲来。
"《如太阳般燃烧》虽是七年前发布的歌曲,至今仍作为应援曲深受喜爱。"
或许喜欢棒球的朋友们都曾听过副歌部分吧。
"啊,当然知道。是首很棒的歌。"
柳成宇和和气气地回答,原唱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车裕真瞪大眼睛发问。
“副歌部分怎么样?我对棒球不太了解!”
原曲作者像是早就在等这个问题似的,清了清嗓子。
“啊,咳咳。‘来吧,站起来~像那燃烧的太阳一样~’这个。”
“啊哈。正是如此。”
“哈哈!”
车宥真那蹩脚的语法逗得队友们暖融融地笑了起来。
与原唱者共同营造出的温馨氛围,与刚才相比显得格外赏心悦目。
问题是…前景并不乐观。
没错。感觉这个镜头之后会插入‘两天后’的字幕,预告团队即将分崩离析的氛围。
因为那首歌,完全不适合偶像生存战的基调…
若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28 集
坦白地说吧。
如果有人问《像太阳一样燃烧》是不是一首好歌,我本可以回答说是的。
但若问这首歌是否适合偶像舞台,我会毫不犹豫劝你赶紧止损。
因为这首歌具有典型的 2000 年代摇滚乐队风格的歌词和音效…
你可以相信我。每次我去拍摄那些我支持的爱豆时,都会听这首歌。
这是一首连啦啦队群舞都不搭的纯粹欢快乐队曲,其亮点在于那极致高音的清爽感。
总而言之…编曲难度高得离谱。
" "
作曲相关的特性抽不出来吗?现在急需啊。
与我绝望的心境无关,原曲作者和参赛者们的对话充满希望。
其他队友看样子只记得这首歌中毒性副歌的一两句。
“因为我们活动时间不长,这首歌没能多唱几次。这次希望大家能帮我们呈现得精彩些。”
“我们会全力以赴,打造一个精彩的舞台!”
有什么办法呢?
不,别再为无谓的事给自己压力了。这次团队赛只要在剪辑环节不挨揍,就当作是平稳过渡,先照顾好身体吧。
照这样下去,应该能抓住中小企划公司的机会,实现快速出道。
‘可舞台表现…原以为至少能拿得出手。’
莫名感到遗憾。明明最初并非自愿开始,却不知为何对舞台如此在意。
“就算被人嘲笑太过投入也无话可说。”
"……"
不过,还是挺有趣的。
好的。讨论时我会多留点心去说。说不定其他参与者能提出好主意呢。
原曲作者很快离开了拍摄现场。几天后中期评估时,他说会和训练师一起看练习视频。
接着团队成员围坐一圈,终于开始讨论舞台设计了。
柳成宇率先提出了一个示范性的概念方案。
“啦啦队主题不是最合适吗?既符合歌曲风格,又方便加入高难度编舞。”
“啦啦队?嗯…是个不错的经历。”
“感觉还不错。”
“应该会很兴奋吧。”
包括车裕真在内的几个人给出了积极回应,总体而言氛围还算可以。
“你们怎么看?莱彬、文大、世珍。”
柳青宇迅速扫视队员们的反应,点出了三个沉默的参与者——包括我在内。
这种事比起贸然开口,先观察局势再精选词汇更能赢得主动。
所以,我自然地将目光转向另外两人坐着的方向。
“先听听世珍的意见吧?”
“…啦啦队的话,感觉有点土气呢。”
连这种时候都要用事实打脸啊。
由于至今几乎没有遭受过恶意剪辑,李世珍不合作的态度在节目中几乎从未被突出展现。
单从随便搜索朴文大就能看到的结果来看,李世珍的粉丝们坚信这家伙是个“怕生的敏感努力家”。
不过柳青宇毕竟是位很会剪辑的编辑,这次李世珍说不定真会被剪辑手法整得够呛。
总之,柳青宇并没有太动摇。他只是冷静地反问了一句。
“那么,还有其他意见吗?”
“正因为没有,所以我才……不想说的。”
“嗯,好吧。我知道了。”
柳青宇立刻又向金莱彬问了同样的问题。
“莱彬,你怎么想?”
“我对这首歌不太熟悉,看来得先听一下。”
“好啊,那先放一遍听听吧。”
启动发放的智能平板后,一段以经典鼓点开场的电吉他副歌旋律流淌而出。
"……"
众人闭口不言地听完曲子后,金莱斌率先苍白着脸低声嘀咕道。
“这个…”
终于有人察觉这场选曲灾难了。
首先歌词是早年流行的青春颂歌。往好了说是复古风,往坏了讲就是老土的意思。
自然没有花精灵或吸血鬼这类特色鲜明的设定,连贴标签都显得勉强。
而且因为是以一个人站着唱得好为基础创作的,副歌部分的八度音高得几乎要撕裂喉咙。
如果调整八度呢?歌曲的魅力就会消失。
因为这是一首以刺穿声带的高音豪爽感为魅力所在的歌曲。
“嗯,音调相当高啊。还发现其他难点了吗?”
"……"
金来斌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倾吐什么,却又瞥了眼摄像机,最终闭上了嘴。
看来是因为上次团队赛播出后,因性格争议被舆论抨击,现在变得小心翼翼了。
“所以……嗯。曲子本身不错,但改编起来可能会很困难。”
“是吗?连你都这么说,那估计是真的很难了。”
柳清宇爽快地点头认同。大概是因为金来斌在上次团队战中虽然直播翻车了,但毕竟主导编曲拿出了像样的作品。
‘把 2000 年代后期量产的 EDM 曲子只留下采样节拍,硬生生改成了带感的 EDM 陷阱风格。’
“那文大觉得怎么样?”
终于轮到我上场了。
“我觉得在编曲之前,还有件事要先定下来。”
“什么事?”
“声部分配。”
选曲上找不到答案?那重点就不该放在擅长之处。
绝不能让它垮掉。
我敢断言,现在团队里能完美演绎这首歌副歌部分的只有我。
要立刻驾驭这首歌,唱功至少得 A-级才能勉强一试,而团队里达到这个水平的只有我。
‘但副歌部分也不能全由我一个人包办。’
所以当务之急是从分段练习开始,确保不再出错音。
编曲这块随便怎么拼接都难有起色,还是先放一放吧。
现在不是构思宏图的时候,紧急状态着呢。
若要将这番解释尽可能温和地传达,就会变成这样。
“这首歌难度太高,看来得赶紧开始练习才行。”
“声部分配…当然很重要。”
柳青宇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不过真意外啊。文大上次团队赛不是主张先定编曲的吗?”
“嗯?”
连电视都没播的内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的。
“啊,是从大世振那儿听来的。”
"……"
‘什么时候连柳青宇都搭上话了。’
果然不是寻常之辈。
“莱彬啊,看来你对编曲最有把握,所以想问问你。文大的意见怎么样?”
“…好的。没问题。我会在练习时多考虑几种方案…再斟酌一下。”
金莱彬轻易就同意了。虽然他那副模样活像观测到明天陨石要撞地球似的。
“嗯,既然大家都发表了意见,在想到更好的点子前,就按举手通过的方案进行吧。”
柳青梧毫不浪费时间,立刻开始梳理现状。
“首先,赞成以啦啦队概念进行练习的人举手。”
超过半数的人举起了手。我也暂且举了。
柳青梧对没举手的李世珍并未特别使眼色,直接进入下一议题。
“那么现在开始分配角色,没问题的人举手。”
幸好这个提议也以多数票通过了。看到连李世珍都举了手,看来我的解释还算说得过去。
李世珍在与我对视前猛地放下手,避开了目光。
"……"
我同意的是观点,不是认同你这个人——你是想证明这个吗?有必要吗?
“好,那我们从分工开始吧。”
看起来分工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很快就遇到了预料中的难题。
“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这里。”
“啊,我也是…”
“这个调子太高了。”
副歌的高音旋律反复出现了四次,几乎占据了整首曲子的一半。
然而除了朴文大,其他队员每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要么捂着脖子露出尴尬的表情。
队里那位唱功相当不错的成员担心音准问题,最终还是"那位"开了口。
"我觉得最好先降调改编一下。我们有两个 rapper 成员,加点 rap 部分怎么样?"
居然要从改编开始。该死。
"降调的话..."
金来斌的脸色阴沉下来。原本就不善的面相更显凶恶。
然而大势已去。
“我认为应该放低姿态。”
“我也同意。”
“嗯,首先团队成员得能消化得了。要不把调子降下来,再配上合适的编曲试试看?”
金来斌环顾四周,最终点了点头。
“好的……那就这么办吧。”
他显然一副认输的姿态,生怕在这里拒绝的话,剪辑时又会被整得惨不忍睹。
最终,编曲过程中采纳了"降调"、"增加说唱部分"、"配合拉拉队概念的伴奏"这些毫无统一性的意见。
没品位的家伙嗓门大起来,事情就会这么顺理成章地搞砸啊。
舞台已经和搞砸了没什么两样。
在整个过程中我都没有刻意反对。反正就算我说了也是寡不敌众。
即便侥幸触发了<听上去确实有道理>的效果,在没有合适替代方案的情况下贸然开口,也只会沦为抱怨的代言人。
更何况要是有人开始说"你能召唤所以就想直接过去是吧?"这种话,局面就彻底无法收拾了。
本来在节目里就表现得像个社交无能的人,要是再显得自私就更难办了。
说白了,我需要一个能直言不讳告诉我这玩意儿烂透了的局外人。
到头来,死扛才是答案吗?
三天后就是只看第一章的中期评审,只要评委们耳朵没聋,总会有人跳出来说这玩意儿太烂吧。
在那之前,我得想出个什么对策来。
“现在开始编舞吧!”
但车宥真那声呼喊后即兴创作的舞蹈动作,难度诡异得堪称<就是我>级别。
为此我不得不强忍住将剩余属性点全砸在舞蹈技能上的冲动,什么替代方案都见鬼去吧。
体力一点点流失的三天。
终于,中期评估开始了。
“这队的排名真是亮眼啊~”
“莱宾把刀磨好了!”
“大家的排名公布仪式成绩都不错呢。”
评委们口中先说出了名次。
制作组大概事先打过招呼要提这事,但无论如何这是事实,会起到预期效果。
“啊,已经出试听曲了吗?”
“是!”
多亏了金来彬亲自与编曲师沟通推进。
“太棒了~”
“就是啊。这个团队是唯一一个!已经不用原曲而是用他们自己改编的版本了。”
“果然是能力者们的团队啊!”
评委们早已露出满意的神色。
然而。
“嗯……”
演出结束后反响平平。
评委们耸耸肩交换眼神,最终一个接一个拿起了话筒。
“其实吧,你们整个舞台本身倒也没那么糟?但就是缺乏吸引力。”
“没错。编舞也挺好的。还带点小机灵。嗯,啦啦队主题…本来应该和歌曲挺搭的,怎么搞得这么沉闷?”
“说唱部分插入得太过突兀,实在令人遗憾。虽然对原曲进行了诸多改动,但整体感觉反而不如原版。”
随着评审意见的累积,问题点开始逐渐具体化。
最终,当最后一位评委英琳刚拿起麦克风时,她便开口问道。
“编曲是谁做的?”
金来斌故意不去看他。比起那个家伙,开口说话的那个才是问题所在。
但环顾四周,发现其他人都盯着金来斌看,所以也没什么意义了。
“这是我们大家一起商量后共同决定的。”
柳青宇迅速把握了局面,将责任推给了集体。作为领导者,他打算通过承认自己带队无方来平息事态。
这是个不错的判断。
但无论哪里都有捣蛋鬼。
“是的,而且……编曲工作是由莱宾负责的。”
你打算就这样在这里把尾巴切断吗?
‘疯了吗?’
摄像机还在拍呢,你就干这种蠢事?
看他自己也是一脸懵的样子,估计是怕挨骂,条件反射就把别人名字给供出来了。
‘X 的…’
搞不好会被剪辑成集体排挤他的场面。
以防万一被批发商忽略,我也先开了口。
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29 话
评委们随时可能甩出“那你们是说,全是莱宾的错咯?”这样的台词。
所以必须慎选言辞。
‘不能听起来像在收拾局面,而应该只是陈述事实。’
"“是的。因为莱宾…可以编曲,所以请他与编曲老师商量了,编曲方向是我们大家共同提出意见决定的。”"
"……!"
金莱宾猛地一颤。
你不准开口说话。
幸好柳青宇立刻冲了进来。
"“您说得对。提到的问题我们也会再次集体讨论解决。为此,团队战当天定会呈现最精彩的舞台。”"
"……"
得救了。
我和柳青宇心照不宣地没再开口。
评委们脸上浮现出各种思虑的表情,但很快都点了点头。
‘看来他们认为责备的时机已经过去了。’
真是万幸。
“那现在就得重新编曲了,时间上会比其他团队落后很多。能做到吗?”
“我们一定能做到。我们可以的,对吧?!”
“是!”
“我们可以!”
既然不是个把察言观色扔进垃圾桶的家伙,都把人带到这里了,总不会含糊其辞吧。
幸好这次拖车司机也回过神来,精神抖擞地回应道。
评委英琳点了点头。
“明白了。但在这时间限制下,这可能是一次鲁莽的挑战,你们必须清楚后果将由自己承担。”
“没错,改变并不保证会比现在更好。”
如果因此不做改变导致舞台效果不佳,肯定会出现"为什么收到反馈还不改?"这样的反应。
而且还会加入"缺乏挑战精神"之类的内容,所以这其实是毫无意义的空话。
说到底,无论做什么,过程都会被剪辑成符合结果的样子来接受评判。
这是所有参赛者心照不宣的事实,因此团队里弥漫着纪律性和紧张感。
“是。我会谨记并全力以赴。”
就在柳青梧的回答似乎要为这场对话画上句号时,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我可以插句话吗?”
拿着麦克风的是原曲作者。
“啊,好的…您请说。”
评委们对突然插话的原曲作者略显尴尬地回应,而原曲作者则以深邃的目光拿起了麦克风。
“在各位的舞台上…我感受不到《如骄阳般燃烧》这首歌应有的力量。”
“…?”
事情都结束了才来这么一出,莫名其妙。
面对隐隐有些慌乱的人群,原曲作者继续滔滔不绝。
“这首歌,必须往人们心里注入勇气和热情才行吧?但各位,长得帅跳舞好可不意味着能传递这种情感啊。”
"……"
啊,是的 qquad\qquad
“我们活动的时候,是真的想传达那种感觉。各位现在虽然有点名气了,但可不能忘了对这类歌曲应有的尊重。”
对那些连出道都还没成功的选秀节目参与者说那种话,难道不觉得害臊吗?
他似乎误将打压孩子的老派言论当成了建议,自我膨胀得也有些过头。
但头疼的是那家伙的反应也会被剪进节目,不得不费心应对。
本来就在绞尽脑汁想改编方案,现在还要参考这些废话吗?
虽然恼火,可一旦反驳只会落下"欺负无名偶像原唱"的把柄,众人只好乖乖应和。
“是!”
“我会铭记在心的。”
唉…职场生活不都这样嘛。
其他团队的中期评估反馈也全部结束后,终于到了编曲重新讨论即将开始的时刻。
巨魔犹豫不决地向金来彬搭话。
“那个,对不起…”
"……"
让他在镜头前道歉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团队层面的掩护已经打好了,剩下的失误补救就该他自己处理了。
金莱宾沉默片刻,但很快点了点头。
"不,没关系。事实上编曲部分确实是由我负责的。"
实际上,就算回答"不 X 的明明是你提议要这么做的",也丝毫不显得突兀。
总之,柳青佑拍了拍两人的后背结束了对话。
"辛苦了,孩子们。等我们准备好了再重新讨论编曲的事吧。"
顺便说一下,这里的“准备”指的是制作组架设摄像机。
“是!”
在幕间零碎的时间里,参赛者们带着紧张的情绪暂时散开了。
虽然中期评估险象环生,大家的表情都不太好看,但好在最后关头稳住了局面,看来希望尚未破灭。
“不过得先有替代方案,那份希望才有意义啊。”
一眼看去,似乎没人能想出那种让人一拍即合的编曲方向,倒像是在闲聊中期待灵光乍现。
意思是身无长物,全靠幸福滤镜硬撑。
“前途看来不太光明啊。”
“喂,朴文大哥。”
“啊,嗯。”
正独自坐在角落沉思时,金来斌突然搭话。
“真是的。”
过去三天里也没怎么说过话的家伙。
……不,仔细想想,这三天几乎没跟任何人搭过腔。
光是练习就累得要死,哪还有闲工夫扯淡。
总之,金来斌局促地挨着坐下后,郑重其事地说道。
“……谢谢您。”
“不,没什么。”
大概是在为刚才帮忙截住拖车的事道谢吧。
"在那种情况下,还是第一次有人出手相助..."
果然如此。我大致明白了情况。
从金莱彬的立场来看,也是有所担忧的。
这次若再因无法融入团队而出现争执镜头,恐怕舆论会直接判其'无可救药'了。
难怪总觉得姿态放得太低。
果不其然,絮絮叨叨的故事就这么展开了。
"“我担心继上次之后,再次因团队协作不足受到批评,为此苦恼了很久,多亏朴文大哥帮忙才渡过难关。果然当初优先选择团队协作能力强的成员是最明智的决定。”"
“…?”
难道最初选中朴文大,竟是因为‘团队协作’的缘故?
问了问,他点了点头。
“是的。我看到您用合理的方式对待团队成员。当然,您的歌唱实力也很出色。”
“…啊,这样啊。谢谢您。”
在节目中被剪辑得支离破碎,却还相信节目内容,真是个独特的家伙。
居然相信前期被恶意剪辑成毫无社交能力的朴文大的团队协作能力…
真是令人惊讶。要是选了大世真倒还能理解。
‘啊,那边是因为柳青宇和领导角色重叠才没选他吧。’
看来他自有标准吧。
正觉荒唐之际,金来斌又开口了。
“啊,哥。您随意说话,我没关系的。”
“…嗯,好吧。”
和排名靠前的家伙搞好关系总没坏处。
我正老老实实回答着,突然意识到有个问题必须现在问清楚。
“对了说到编曲,你有什么想法吗?”
“…其实,现在有点难办。”
金来沅那副张扬跋扈的小混混模样缓和下来,露出了忧郁的神情。
“就算说要重新编曲,从哪儿开始改、改多少也是个问题啊。”
因为已经按原版排练好了,现在根本不知道要改动多少才能赶上截止日期。
“改动太多恐怕不行……现在的修改意见太杂乱无章,缺乏统一性,我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那倒也是。”
也就是说,既没有特别的想法,也拿不定主意要修改什么。和我一模一样。
金莱茵一旦开始倾诉就停不下来似的,絮絮叨叨地嘟囔着烦恼。
“原曲作者的建议也得考虑进去,可说实话,我不太明白‘要注入勇气与热情’具体指的是什么意思。”
“…确实。”
那个…确实如此。
连建议都算不上。
‘偶像又不是什么上世纪美国漫画里的超级英雄,谈何注入勇气与热情。’
“…?”
等等,刚才好像……灵光一现。
我复盘着先前的念头,突然意识到自己捕捉到了一个古怪的想法。
可是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与当前的情况完美契合。
能够原封不动地使用原曲,同时通过编曲消化吸收的概念创意。
已经练习过的啦啦队主题舞蹈无需大改,甚至还能抓住那所谓的“勇气”与“热情”。
或许这是个绝妙的解决方案。但问题是…
“…太过夸张了。”
确实如此。问题不在于是否过分,而是可能变得幼稚可笑。
那样的话还不如不修。只要一个人出错,舞台上哪怕飘落一片灰尘,气氛也会立刻肃穆起来。
嗯?
“……不对。”
“那个,哥?”
“等一下。”
我暂且无视了金来斌的反问。
转而看着零散时间结束、陆续归来的队员们,在心底呐喊起来。
'状态窗口!'
然后迅速扫视了一遍队友们的状态。
'…!'
其他属性暂且不论,至少‘魅力’属性全都在 B-以上。
顺便一提,能跻身 B 等级意味着其能力值已足以胜任主力位置。
不愧是高排名选手组成的队伍。
“这个…或许能行?”
难怪评委们对过时的啦啦队主题没怎么吐槽。
“莱文啊,关于编曲的事。”
“啊,啊?”
我向慌张的金来斌脱口说出了刚想到的主意。
“啊……?”
金来斌起初似乎更加困惑了。但随着我进一步解释,他渐渐冷静下来,不久那双三白眼便开始闪闪发亮。
反应比预想的还要好。
“等一下。”
金莱茵冲向练习室一角的键盘,开始叮叮咚咚地敲打起来。
而我则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金莱茵状态栏。
[特性:音乐大师(A)]
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小小契机。
灵感涌现时,创作速度 + 120 % + 120 % +120%+120 \%
qquad\qquad ……
孙雅贤也是如此,果然状态栏的金汤匙就是不一样。
“就没有复制别人特性的功能吗?网络小说里经常看到这种设定。”
虽然想抱怨,但眼下还有正事要做。我迅速调出了状态栏。
然后把剩余点数全加在了“魅力值”上。
这样一来,我也正式迈入 B-级了。
“好,数字核对无误。”
“文大,莱宾怎么突然跑去弹键盘了?”
走过来的柳青宇没能和正笨拙敲击键盘的金莱宾搭上话,转而向朴文大开口问道。
我耸了耸肩。
“我提出了一个概念创意,看来他们挺喜欢的。”
“什么创意?”
“变身英雄题材。”
"……!?"
在混乱的柳成宇身后,车有真悄悄对旁边的人耳语。
“变身舌吻是什么?”
距离比赛日期只剩五天。
五天后,比赛当天。
《偶像株式会社》第二轮团队赛即将举行的舞台布景大楼前人头攒动。
现场观众的数量并未大幅增加,只是飙升的收视率和话题指数让更多人在外围徘徊,试图捕捉哪怕一丝现场的声音。
明明不是终场,却已有人开始分发标语和照片卡,这景象显得颇为异常。
“哇,真不是开玩笑的。”
一位女性笨拙地避开人群,站到了入场队伍中。
原本是应朋友之邀一起申请当旁听观众,结果只有自己被抽中,正犹豫“要不干脆不去了?”,好不容易才请到假赶来的人。
最近实在太有名了。
当然,这个选择很大程度上是受了一位朋友的恳求所影响,他含泪端着饭碗哀求道:‘求求你告诉我们文大到底该怎么办吧。’
然而,内心深处也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有那么好吗…?'
她也在社交网络上见过金棕色头发的朴文大的照片。
虽然颇有魅力,但她觉得还不至于帅到让人如此着迷的地步。
不过既然还蹭了顿饭,她心想还是得多留意一下,于是终于迈步走进了大楼。
演出结束后,向朋友讨要朴文大照片的未来,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不能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30 话
受朋友之邀前来旁听的女子,勉强坐到了视野尚可的中间位置。
‘有点尴尬呢。’
当首次独自观看演出的女子正不知所措时,邻座的人突然搭了话。
“您来看谁的?”
“啊?呃…朴文大?”
“哦 qquad\qquad 对。”
邻座那人一手举着<金来斌出道>的标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很快低头看起手机,猛地别过脸去。
"……"
莫名感到心情糟糕。
女性带着一种徒然浪费心情与时间的郁闷感,开始观看第一个舞台表演。
“第一个舞台是…‘滚动情侣’的《指纹》!”
随着主持人洪亮的介绍,活动两次后便解散的混声偶像组合'滚动情侣'的舞台画面开始播放
通过琳短暂放映过。
以"照顾不了解这首隐藏名曲的观众"、"尊重原唱者"为由设计的环节。
但实际上是为了用未能走红的老牌偶像的土气表演,与当前参赛者的舞台形成反差。
“接下来重新诠释这个舞台的参赛者是…海日俊、池泰宇、李世珍、孙雅贤、崔娜勋、石熙康,以及崔元吉~‘巨人’团队!请入场!”
原曲的舞台画面突然熄灭,随着主持人的点名,参赛者的个人资料照片一格一格填满了屏幕。
随后屏幕缓缓暗下,舞台上的灯光亮起。
-掌心相贴时感受到的 Feel~
大世真灿烂的笑脸占据了整个屏幕。
哒哒哒——
伴随着快节奏的电子浩室伴奏,华丽的群舞在舞台上展开。
'哇哦。 qquad\qquad 。'
与屏幕观看不同,现场因舞蹈的空间感鲜活而更显震撼。
对于首次亲临偶像舞台的女性来说,这甚至有些令人震惊。
早知道就不光去民谣歌手的演唱会,也该试试舞曲歌手的现场啊?
她漫不经心地后悔着,却仍愉快地沉浸于眼前的舞台表演中。
“谢谢!”
待到演出结束,向退场选手们鼓掌致意时,她已完全处于兴奋状态。
这个还挺有意思的嘛?
等待舞台间歇的准备时间虽然无聊,但在转播设备运转间隙观看艺人们的表演却别有一番风味。
遗憾的是,由于参赛者水平参差不齐,各队的实力也显得高低不一。
“这队有点……不太行啊。”
第二支队伍的表现令人遗憾,第三、第四支队伍则相当有趣。
她从未涉足所谓的"追星"活动,因此对各舞台的细节赏析不多,只留下模糊印象便匆匆淡忘。
目前为止,第一支队伍的表现最为出色——这是烙印在她脑海中的主要观感。
“不是说了离场时给最喜欢的两个队伍投票吗?”
她暂且将第一支队伍的名字留在投票栏里,继续观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后续登场的团队虽各有特色也颇具趣味,却再没能像最初那支队伍般激起她心中强烈的共鸣。
嗯,有点累了。
实际上后半段队伍的实力并不比前半段逊色。
只是接连看到不熟悉的曲目,最初的新鲜感消失后,便开始感到乏味了。
更何况朋友托我关注的那位参赛者至今还未登场。
"现在不是最后一队了吗?"
她强忍住想打开手机的冲动,勉强集中注意力听下一个团队的介绍。
“接下来登场的…是乐队‘太阳岛’的《如太阳般燃烧》!”
屏幕上随即播放了一段约十年前的音乐节目视频。
啊,这首歌。
是和喜欢棒球的朋友一起去的棒球场里听到的应援歌。
原来是这样唱的啊……
怎么说呢,没有像在棒球场时那么兴奋。只觉得是一首高音很多、很难唱的歌。
她漫不经心地看着屏幕上激情演唱的歌手,直到主持人洪亮的声音突然让她一惊。
“接下来是重新诠释这个舞台的参赛者们!柳成宇、李世珍、金裕俊、朴文大、闵正勋、金来斌,还有车裕真!”
‘刚才是不是提到了朴文大?’
她慌忙重新盯向屏幕,此时屏幕上正浮现出本届参赛者的个人资料照片。
“啊,都是些熟面孔呢。”
原来最后一组都是些有名的参赛者啊。
她因重新燃起的期待感而调整了坐姿。四周爆发出比刚才响亮数倍的欢呼声,几乎要刺穿耳膜。
“天哪,人气真旺。”
“现在入场的是——‘英雄歌’战队!”
还没来得及嫌弃这名字土气,舞台就暗了下来。
连屏幕的光也消失的漆黑舞台。
就在那一刻,一束蓝色的聚光灯刺破黑暗。
参与者竖起食指如枪管般指向天空的身影显露出来。
一身赛车服图案的修长黑色连体衣,将强烈的蓝色灯光尽数吞噬。
他手上鲜红的手指护套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接着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
-呀,呀…英雄时刻
[英雄时刻!]
刹那间,相同的字符充斥了整个屏幕。
吱——!
强烈的低音伴随着赤裸裸的故障杂音,开始撕裂扬声器。
舞台上的所有灯光如爆炸般重新亮起。紧接着,七个人开始整齐划一地行动起来。
"……!"
修长的四肢击打地面,身体翻转间,刀锋般精准的群舞就此展开。
他们清一色穿着图案各异的黑色连体跳伞服。
位于中央的车裕珍开始了她的演唱。
-我的心在燃烧
如太阳般灿烂
身后的参赛者举起话筒接唱道
-向着遥远的天际延伸
飞得更远 触手可及
本该流淌典型乐队伴奏的地方,只残留着摇滚的余韵,取而代之的是沉重而强烈的回响贝斯声。
嗡嗡-嗡嗡-嗡嗡-呜咿——!
轰隆隆——!
然后再次群舞。
参与者们伸出一只手,动作如同在演练马术般整齐划一。
她张着嘴,目光紧锁舞台。在她负责的段落里,愈发激烈的动作牢牢抓住了所有视线。
编舞摒弃了琐碎的小动作,仅由大幅而明确的动作构成。
这种稍显单调又可能过于夸张的编排,因瞬息万变的走位设计而变得纯粹有力。
拯救世界的只有一人

燃烧的炽热激情

戴着深蓝色发带的柳青宇唱起了前奏。
就在仿佛夹杂着某种射击般奇妙帅气舞步的瞬间,副歌骤然爆发。
——飞翔吧!我将坚持到底~
直到那天,我如太阳般闪耀!
那位选手向前蹬腿,爽朗地飙出高音,她闪亮的金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明黄色的项圈与她相得益彰,仿佛是用她自己的发丝编织而成。
唱出那个高音时,选手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疯了。
那家伙要吻我?女孩下意识捂住了嘴。
“这、这照片拍得太差了吧…!”
朋友说是自己拍的,可照片里根本不是那样!
这么优秀又可爱的孩子,难道不该这样拍下来吗!!
打破早已形成的低期望值,具有惊人的破坏力。
况且,强扭的瓜终究不甜。
‘原来我和那家伙的品味还挺像的…!’
当她正获得新的领悟时,舞台进入了新的阶段。
朴文泰让开座位,金来斌随即入座。
戴着紫色镜片护目镜的人,锁骨附近晃动着镜框。
-如星辰般升起
如阳光般闪耀
'嗯?'
在原曲本该持续高音副歌的部分,取而代之的是说唱段落。
但剩余的副歌旋律并未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像采样器一样经过合成器处理,在时髦的 dubstep 伴奏上添加了清脆的声音。
说唱部分叠加其上,先前高音的气势并未减弱,反而让听觉更为舒适。加之该段歌词本身带有复古气息,直译成英文的说唱歌词反倒使整首曲子更显现代感。
-飞翔吧!此刻~
这里是如太阳般炽烈燃烧的,时光!
-展开你的翅膀
向上飞翔
让我们赶上
飞向月球!
‘哇 qquad\qquad
那位不太熟悉原曲的女性只是觉得“这个版本更好”,但她也确实听出,这个团队的编曲比其他团队出色得多。
最重要的是,舞台本身就很酷。
当最后一段副歌响起时,她几乎如痴如醉地从椅背前倾身体朝向舞台。
飞吧!直到那尽头~
这次朴文大和金莱彬分别从队形的两端呼应着唱起副歌。
他们整齐划一的舞步如波浪般起伏。
在靛紫色的激光下,黑色连体跳伞服将那种科幻漫画角色的感觉放大了十倍。
以及超高音的最后副歌段落。
-我将拯救你的世界!
“呃啊啊啊。”
她硬生生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
在雪白的聚光灯下抬头的朴文大,看起来真的像是马上要拯救世界的样子。
不,显然他此刻正在拯救的首先是自己…!
舞台上随着最后一段舞蹈间歇,车裕真一个后空翻跃了出来。
劈开虚空的身躯如同动作电影中的镜头切换般稳稳落在舞台地板上。
咚。
极具标志性的超级英雄式着陆。
在残留的顶线伴奏之上,流淌出夹杂电子杂音的广播般旁白。
-感谢您今天乘坐英雄航空…
舞台上的少年们缓缓转身。
与此同时,他们竖起拇指,歌曲戛然而止。
那一刻,她才惊觉四周早已被震耳欲聋的声浪淹没。
“啊啊啊!!”
“哇啊啊啊——!!!”
专注于舞台而无意间忽略的种种欢呼与尖叫在耳边回响。
更令人惊奇的是,她竟然也在高声尖叫。
“疯了!!真是疯了!!”
刚才和她搭话的邻座也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似的大声喊叫着。
手中的标语早已皱成一团,被胡乱挥舞着,完全发挥不出它原本的作用。
她的脑海里不断循环播放着咧嘴笑的朴文大、飙高音的朴文大、转身离去的朴文大。
为了不错过眼前朴文大退场的每一帧画面,她瞪大了眼睛,心中暗想。
“投票!!必须去投票!”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确信了一件事。
“绝对第一!!绝对是第一名!”
这支队伍是赢家!
所有舞台表演结束后,观众离席的空荡观众席前,排名公布环节立即开始了。
各队成员一字排开站在前方,主持人逐一揭晓接下来的名次。
“第三名是……重新诠释了<如太阳般燃烧>的‘英雄歌’团队!”
“啊?”
“这怎么可能。”
MC 的话音刚落,四周立刻充满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我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屏幕。
‘我就知道会这样。’
出道失败就会死的病 第 31 话
“哇,那边是第三名?”
“不是表现得那么好吗?”
“一开始排名就是最高的 qquad\qquad …”
“反应也不是开玩笑的。”
当我们获得第三名时,周围其他参赛队伍反而窃窃私语起来。
虽然感激,但说实话,从宣布每位观众可投两票那一刻起,这个结果就已注定。
‘原来都投了牵制票啊。’
能专程到场观赛的,多半是有力捧选手的铁杆观众。
那些观众首先会押注自己最喜欢的选手所在的队伍。
接着大概会给“排名靠后但实力不俗”的队伍投上一票。
他们不可能把票投给可能成为自己主力选手竞争对手的这支队伍。
这么一想,老实说能拿到第三名已经算是表现不错了。
这意味着除了本队的观众外,连那些只是来看热闹的人们的票也都被一扫而空了。
但队员们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谢谢!"
慢了半拍才回应的柳青宇,猛地弯腰鞠了一躬。
队员们虽然努力跟着道谢,但试图显得淡定的表情却一览无遗。
“谢谢。”
我也摇了摇头。
第一、二名的公布再次被推迟至排名宣布仪式。其中也有崔元吉组建的“与一队相似”的队伍。
“那么各位股东!《重新上市!偶像株式会社》,我们将连同团队赛第一名的消息,在排名宣布仪式上与大家见面!”
主持人结束语后,不知为何崔元吉似乎一脸得意地朝这边瞥了一眼。
“笨蛋……”
杰每次都这样。
是不是还没尝过编辑的辛辣滋味?
总之,这支队伍此刻根本无暇察觉这些。柳青雨挨个拍了拍那些垂头丧气鼓掌的队员们的肩膀。
“辛苦了。我们尽力了,表现得很棒。别担心。”
“是 qquad\qquad …”
“没错,我们做得很好!”
确实,正如车宥珍所说,舞台表现相当出色。
这样至少能博得同情分吧,总不至于挨骂。
反正这组里也没有看起来会在下一轮排名公布时被淘汰的家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问题在于剪辑,只要不出现那种只留柳青宇一人、其他角色全灭的极端剪辑,整体表现应该会中规中矩。毕竟舞台效果很出色。
这些角色都已经有了固定粉丝群,普通程度的负面剪辑很容易被粉丝舆论战压下去。
虽然第一次团队战直播搞砸了,但粉丝们通过死缠烂打的舆论战硬是把金来斌重新送回排名前列,就是最好的例子。
啊,正好本人主动搭话了。
“那个…朴文大前辈。”
“嗯,怎么了。”
金莱彬低头鞠了一躬。
“各方面真的非常感谢。可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好吧。”
我爽快地告诉了号码。
因为有些交情,这位参赛者倒也不坏。多亏了他那作弊般的作曲天赋,编曲时我也能轻松占便宜。
而且从性格来看,他不像那个动不动就联系的大世真,应该是有事才会打电话快速解决的类型。
金莱宾接过号码,又低头鞠了一躬。
“偶尔会向您问安的。”
“…好啊。”
我分不清是在和偶像练习生对话,还是在和后辈交谈。
‘啊,这么一说…’
这莫非就是所谓的‘转换固定搭档群体’的机会?
既然这次团队战也圆满落幕,只要配合下集播出时机放出几段友情目击轶事,粉丝群体自然可能重新洗牌。
与‘朴文大’初期结盟的那帮家伙,从毒品到最终排名确实存在不少风险因素。再加上…
既然要结盟,和最终排名可能更高的家伙联手生存率不是更高吗?
若与金来彬联手,推动车裕珍那边对我的评价或许能少些敌意,这种可能性也不容忽视。
真是的。
虽然想到连这种账都要算就感到无比空虚,但突然要面临死亡,谁还会在乎面子呢。
“辛苦您了~”
“您受累了!”
一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一边时不时转动着脑袋思考,这时有人从背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个,喂。”
“嗯?”
回头一看,宣雅贤正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这周忙得只能打个招呼的家伙,突然一脸郑重其事地过来搭话?
“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吗?”
孙雅贤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立刻瞪大眼睛低声说道。
“崔、崔元吉你知道吧,”
“…?啊,崔元吉怎么了。”
怎么突然又提起崔元吉的事?
‘又来撒泼讨角色,是专程找骂的吗?’
令人惊讶的是,这个随口抛出的猜想竟对了一半。
“你、你、你这孩子太坏了…!”
孙雅贤几乎要气炸了。
不是,到底得有多缺德才能把这老实人逼到这份上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呃,嗯!!”
宣雅贤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解释上次团队战的事情。
“起、起初只是胡乱…要、要求负责自己的部分,”
哦,我的预判射击完全命中了。
“好了,别老提你的事!还一直挖苦、讽刺…”
关于崔元吉的行踪,后续解释大致可以总结如下。
“我第一轮镜头分量不够,这次多争取些也是应该的。团队还是我组建的呢,难道不该感谢我吗?”
“为什么文大赫哥就能集中分到唱段,我也是主唱却不给我?这分明是看交情区别对待。”
据说后者甚至在制作组采访时哭着说出了这番话。
“看来他们从上轮团队战中学到了先发制人才能取胜的道理。”
据说当队员们在深夜莫名挨了记闷棍而晕头转向时,大世镇察言观色,悄悄安抚崔元吉,最终稳住了局面。
“考虑到节目效果,这算明智之选。”
但正因如此,没能畅所欲言的队员们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孙雅贤原本小心翼翼的态度,在话说到末尾时已经完全变成了暴跳如雷的状态。
结巴得让人火大,看起来就像故意结巴似的。
“小、小心点…!我、我怕说错话…啊,是想告诉你。”
脸颊涨得通红的孙雅贤,即便在这种时候似乎还在意着朴文泰,最终话锋又转回了担忧。
看来这才是重点。
这情况虽然有点滑稽,但确实...是这样。
‘还挺感激的。’
在这场只顾着抢食的生存选秀里,竟有人不把我当人脉资源,而是真心当朋友对待。
带着孩子们划分团体等级的我,感觉自己像个傻瓜。
‘这又不是初中分班,搞什么名堂。’
第一轮团队战里我的队伍已经大获全胜,我那些预知未来的知识正被全盘推翻,想想自己还像个小丑似的争来争去,真是可笑。
我噗嗤笑着回答道。
“啊,好的。谢谢。”
“啊,不是的… …
孙雅贤猛地一惊,慌忙摆手,又变回了平时怯生生的模样。
趁这间隙,不知何时出现的金世真已经搭上了她的肩膀。
这家伙简直像是拥有一种诡异的能力,无论哪里有谈话都能插上一脚。
“嘿~朋友们,在干嘛呢?”
“那、那个……我正告诉他们呢。”
“啥?啊……靠。”
大世真耸了耸肩。
看来崔元吉已经被打上"巨魔"标签,以至于人们都用代称而非本名叫他了。
"下次不一起做不就好了嘛~ 谁压力大谁就输了。你看看这个,这世界连欣赏美好事物的时间都紧巴巴的。"
"呃,嗯?"
大世珍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在智能手机屏幕上调出什么内容后转向我和善雅贤那边。
那是篇上传了地铁站广告牌照片的 SNS 帖子。
啊,已经到了这个时节了啊。
在公共设施投放广告是偶像粉丝们最具代表性的应援方式之一。我记得自己拍的照片也曾被挂上去过几次。
‘当然是以数据站粉丝账号的名义发布的。’
总之我原以为她只是想展示大世真本人的广告牌,但事情并非仅此而已。
“锵!这是我们三个的?”
“嗯?”
再仔细一看,确实是分别拍摄的三张相邻广告牌的照片,它们彼此相对而立。
照片下方还附有一段文字。
[在弘大入口站被十月同岁团逮个正着,太尊了 π π π π pi pi\pi \pi 已经贴好便利贴回来啦!]
大世真咧嘴一笑,说道。
"喂,真的不觉得神奇吗?怎么就这样哗啦啦地给我们投放广告了?是商量好的吗?"
"……"
不是。
估计是抢位置了吧。
想到他们为了拿下这个黄金换乘站的大型广告牌不知投入了多少金钱和时间,简直令人愧疚难当。
‘嗯,关于朴文大的生存可能性…感谢您的投资。’
新的烦恼产生了。即便出道后能避免猝死,似乎也得老老实实履行完合约期限才能逃脱地狱之灾。
当我因莫名的愧疚感而困惑时,大世镇切入了正题。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这个?粉丝们还附上了留言,不去一趟说不过去吧~”
"……"
那份道义,各自遵守不就好了?
然而孙雅贤眼睛闪闪发亮,一口就答应了。
“好,行!”
“好的好的。文大也去吧?定在什么时候?”
这种把同行当作既定事实直接开始安排的方式,简直和第三集集体观影时被套路的手法一模一样。
不过嘛…反正就像大世镇说的,广告牌按理说还是得去看一眼的。就算被人认出来,有个人在身边总比自己单独应对要方便些。
我轮流打量了那两个家伙一会儿,然后只是点了点头。
“要走的话,最好这周内就走。”
“越快越好!”
“好,行!”
听着两人兴高采烈地忙着敲定日期,我又把行李重新收拾起来。
嗯,感觉并不坏。
两天后。
我又拿出了上次在便利店买的黑色棉质口罩戴上。
目的地是弘大入口站。
非拍摄期间我一直宅在家里,所以这次外出算是久违了。
[孙雅贤:要不要看看我们的广告牌然后一起吃午饭?我找了几家看起来不错的餐厅,如果你们方便的话…(查看更多)]
孙雅贤收到了一条消息。
‘还是这么长篇大论啊。’
确认了滥用表情包的大世珍的回复后,我走出门上了公交车。
因为贪便宜租的房子,步行二十分钟内都没有地铁站。
‘就这样在弘大入口站附近的公交站安静地移动应该没问题。’
我原以为……是我错了。
“呃。”
“那不是朴文大吗?”
“哇…喂,喂你看那边!”
刚从公交下车,一过人行横道就变成了这样。
明明还没到约定地点,人群却已经聚集起来了。
虽然没几个人立刻认出我,但这里是繁华街区,人潮自然引来更多人潮。
“那是谁啊?”
"是艺人吗?偶像?"
“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犹豫了一下,弯腰鞠了个躬,然后跑开了。
本想尽量多给些回应,但气氛明显不对劲。此刻最火爆的选秀节目影响力之大令人咋舌。
说来也是,打开娱乐新闻版面,排行榜上必定至少有一条与《偶像株式会社》相关的消息。是我自己闭门不出才显得迟钝了。
“事已至此,只能快速看完广告牌然后离开。”
快步冲进地铁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但我打算先穿过人群再查看。
然后……就在我抵达挂着三块广告牌的位置时,立刻明白了状况。
因为已经到达广告牌前的两人,正被手机屏幕团团围住。
看来是已经抵达却陷入这般境地的消息吧。
这群傻瓜连口罩都没戴就出来了。
混乱中认出朴文大的人们欢呼起来。
"文大呀!"
"“文大也来了!”"
真是让人尴尬又感激,这事儿闹的。
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32 话
‘先把该做的事迅速搞定。’
我首先抓住了在广告牌旁被人们的提问和要求弄得手足无措的孙雅贤。
“把手机给我。”
“啊,啊?”
“得拍认证照才行。”
"……!"
孙雅贤这才回过神来,悄悄挪向自己的广告牌前。我接过递来的智能手机,打开了相机。
人们立刻有了反应。
“啊,拍照!”
“我们让一让吧~”
“给孩子们拍照!”
令人惊讶的是,那群原本情绪激昂、蜂拥而至的人群竟开始自觉地保持距离并退后。
或许是我见过太多为拍照而拼命的人,以至于这份担忧显得有点过头了。
“挺直腰板。”
“呃,嗯!”
“阿贤你太帅了!”
最后那句话不是我说的,而是一位看似是孙贤雅粉丝的人喊出来的。
宣雅贤的脸涨得通红,仿佛出了故障一般。
"啊,啊,不、不是这样的 qquad\qquad "
就这样嘟囔了几次的孙雅贤,嘎吱嘎吱地伸了个懒腰。
不管怎样,我机械地调整构图按下快门,刚放下手机时,身旁的具世真大喊起来。
“文大!我也要拍!”
我攥着孙河妍的手机转身,又给具世真拍了张认证照。
具世真换了七八个姿势,拍得我都烦了。
但人们仍在用智能手机努力拍摄着那一幕。
“好可爱 qquad\qquad …”
“换个姿势再来一张~”
‘…这样看来,我根本没必要亲自来拍认证照吧?’
今天随便上网下载一张现成的不就好了。
“文大啊,你也来!”
“啊。”
光我一个人不拍也太奇怪了,于是我也挪到了自己的广告牌前。
人群散尽后,完全显露在眼前的广告牌近在咫尺,其庞大的尺寸甚至让人感到一种压迫感。
朴文大广告牌上使用的照片是制作发布会时拍摄的。
幸好不是那种挤眉弄眼或比心手势的照片,但门板大小的脸庞还是让人略感尴尬。
‘……别对视了。’
一偏头,背景上的文字映入眼帘。
[朴文台]
[如彗星般崛起的优质股!]
最底下用很小的字写着‘请多多购买 grad^(')\nabla^{\prime} ’一直附在后面。
"……"
不可否认的是…这标语确实极具冲击力。
‘真是辛苦了。’
我默默拍下了认证照片。至少得表现出这种程度的诚意。
刚拍完照从广告牌上下来,人们的议论声又倾泻而来。
“你是来看广告的吗?”
“啊,怎么办…”
“拍摄顺利吗?”
“我正在投票呢!”
渐渐地,人群膨胀到开始妨碍交通的程度。确实比我独自在公交站下车时严重多了。这就是三人同行的弊端。
要是搞砸了,会被骂成是给人添麻烦的吧?
本想临走前为你做点什么,看来是力不从心了。
‘得好好利用三人同行的优势。’
我向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幸好他们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
我们齐刷刷地点头致意。
“谢谢!”
“我会努力的!”
然后立刻朝最近的出口跑去。
三个高个子男人同时跑起来,人群自然让开了一条路。
“我们进去看看~谢谢!”
大世振回头挥手喊道。大家心领神会地跟着回应,好几个声音此起彼伏。
“咦?孩子们!”
“路上小心!”
“加油!!”
幸好似乎没人觉得失礼,那些声音都明亮快活。
第一次在如此热烈的加油声中奔跑。
心情非常……微妙。
从突出的入口处直接拦了辆出租车。
"“啊!真的太棒了!”"
出租车刚启动,大世珍就嘿嘿笑着说了这句话。
宣雅贤也频频点头,显得异常兴奋。

有那么开心吗?

当然,感激之情甚至让我感到有些负担。不过,被许多人认出来,并没有特别让我情绪高涨。
是性格问题吗?还是……
“……也可能是年龄问题吧。”
那些家伙可都是 21 岁啊。
正当他独自出神之际,大世真突然“啊!”地惊叹一声,掏出了自己的智能手机。
紧接着我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图片) (图片)]
那是站在朴文大的广告牌前拍下的我的照片。
或许是曝光值出了问题,色彩全褪尽了,广告牌苍白地浮现在背景上,而我那张因手抖而模糊的脸庞正悬于其上。
"……"
这狗娘养的拍照技术真烂。
“喂,晃动了反而更有现场感不是吗?”
照片的现场感过于强烈,以至于除了现场感外什么都辨认不出来。
我默默盯着那家伙看,大世真却发出笑声,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善雅贤搭话。
“哈哈…对了,雅贤!我的认证照也在你手机里吧?”
“嗯嗯!等、等一下。”
孙雅贤手忙脚乱地打开自己的智能手机,往群聊里上传了一张照片。
那是我拍的大世真和孙雅贤的合照。
“干嘛发你的照片啊。”
她大概是慌了神,一股脑全传了上去。
“哦~ 文大给拍的照片就是 qquad\qquad …”
假装愉快地盯着屏幕的大世真,一时语塞般停住了嘴。
然后带着些许慌张的神情,这次开始发出听起来真实的感叹。
“呃,哦…你拍照技术真好啊。”
靠这个吃饭好几年了,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也瞥了一眼屏幕。
上传的照片中,构图水平完美,人体比例自然,表情与姿态捕捉得当,每人约有四五张。
看来技艺并未生疏。
我正暗自得意,大世真用尴尬的语气补充道。
“……嗯,下次我也给你拍好点。抱歉啦。”
这话听起来也是真心实意。
没想到大世真也有不摆商业架子的时候,今天真是大开眼界。我只是耸了耸肩。
“嗯…现场感十足的照片也不错。”
"……!"
大世真愣了一下,随即迅速露出笑容转移了话题。
“对吧?啊,说起来阿贤推荐的美食店原来在河对岸啊?真遗憾。”
"没、没关系。下、下次一起来… qquad\qquad "
“……嗯。”
是啊,那个故事也讲过了。
现在要去找孙雅贤推荐的那些餐厅实在勉强。
因为都是社交网络上精选的热门店铺,以我们的人数过去,怕是要把吃饭过程实时直播给别人的社交账号看了。
况且孙雅贤显然不擅长搜索,挑中的地方都带着病毒营销的味道,性价比实在不怎么样。
我沉思片刻,然后查看了经过梨大站的车载导航。
“师傅,能麻烦您拐到延禧洞那边吗?”
“倒是可以~”
“好的,那…”
我回头看了看后座的两人。
“我知道一个安静的房子,要去那里吗?”
"哦~当然赞成!"
"乔,太好了!"
搞定了。我向司机师傅致歉后,操作导航定位了那家餐馆。
直到吃完饭才意识到,自己主动做了件根本没必要的事。
天哪,我们正在变得亲近!
“嗯——”
盯着智能手机屏幕的女子,伴随着痛苦的沉吟声,反复纠结着内心的挣扎。
屏幕上浮现出将她推入烦恼泥沼的选择项。
[偶像株式会社股票套餐大特惠!折扣高达 80%]
巨大的横幅下,可以看到播放《阿珠莎》的电视台 Tnet 所属集团销售的各种捆绑服务和股票。
比如购买这里的 Tnet 音乐网站套餐,就能以 50 % 50 % 50%50 \% 折扣价获得 3 个月的流媒体会员资格,外加 20 股《阿珠莎》股票的认购权。
简而言之,这相当于给文大阵营多投了 20 票。
这家电视台的家伙们,除了每天能多投一票的月费会员外,其他股票全是以这种捆绑套餐的形式出售的!
可怕的是这个套餐折扣力度太大,导致原本的服务用户为了享受折扣而购买后,又陷入《阿祖萨》的双重消费陷阱。
‘真是营销手段狠毒…’
女子叹了口气,指尖在页面上滑动片刻,突然看到刚收到的消息弹窗跳了出来。
这是那位朋友发来的消息,他通过申请旁听,亲自把朴文大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演奏:疯疯 TT 文大目击帖出现了!(链接)]
‘呃啊。’
匆忙点开的链接跳转到了 SNS 的帖子页面。
[哇我刚才和亲人出来吃饭好像看到了阿珠莎的参赛者,就是唱那首软萌甜歌的孩子们吧?(照片)]
照片中,在隔板垂下的餐桌旁,朴文大、孙娥贤和大世珍正接过盛着参鸡汤的砂锅。
照片下方跟随着一长串网友的热烈留言。
-看孩子们盯着参鸡汤的眼神,馋得都快蹦出来了ヲヲᄏ
-果然比起毫无底蕴的炸鸡,还是韩式参鸡汤更懂行啊
请停止年龄歧视 T
-我完全支持这三个孩子继续保持亲密关系。
-啊看到广告牌就跑去吃这个了吧真是可爱的小家伙们爱你们啊 π π pi\pi
‘广告牌?’
女子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搜索了"朴文代广告牌"。
瞬间,几小时前被转发数万次的帖子跃至顶部。
拍了文代广告牌认证照就撤啦 人实在太多待不久 但本人又萌又亲切 把苏妮心脏都击碎啦 戴着口罩也挡不住帅气的穿透力 真人绝了 π π π π pi pi\pi \pi (附短视频)
播放附带的视频时,出现了身穿牛仔裤、黑色连帽衫、头戴黑色棒球帽的朴文大在自己的广告牌前拍照的画面。
[好帅啊!]
[文大啊,我会多买些股票的!]
[嗯,谢谢…]
朴文大面对众人如潮的言语,略显羞涩地回应道。
视频以他与其他两位参赛者愉快地疾驰而去作为结束。
-好可爱
-没想到文大还挺擅长社交的嘛?
果然文呆呆不是脑补而是官方设定啊喂,什么,藏狐?异端!
被雪鸟剪辑的 PD 君去死吧求求了,我家孩子明明只是安静的类型啊
金发戴帽子也绝配
“好可爱…!太可爱了!!”
她正跺着脚,突然觉得广告牌上朴文大的照片似曾相识。那是朋友说是自己拍的给她看过的照片!
她赶紧编辑了一条消息。
[敏昭:哇这不是你投的吗?恭喜啊听说文大看到了!(链接)]
[妍珠:我正看着那个差点晕过去现在才缓过来…不是我投的是粉丝联合做的但还是好激动…喘不过气…]
当我问“为什么不先告诉我这个”时,得到的回答是“心跳得太厉害,字都打不出来了”。
女人咯咯笑着发送了庆祝的表情。然后她想着。
‘我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朴文大的事业蒸蒸日上,我渴望能欣赏到更多精彩的舞台表演。
最终,她还是返回刚才的购买页面,下单了那个音乐资源包。
心满意足地买进文大的股票后,我在那篇关于参鸡汤店见闻的帖子里翻找其他内容,不知不觉间评论区已掀起一场骂战。
请删除照片。跟踪骚扰是犯罪行为。
我只是偶然看到的,什么跟踪啊;;单纯目击而已
偷拍男生吃饭也算目击吗?请说点符合常识的话。
嗯已经拉黑了 ⋏ᄀ\curlywedge ᄀ
这次对话后,原本群情激昂的众人反应变得尴尬且不了了之。
因为很难得到朴文大的消息,所以对罕见的目击传闻条件反射地兴奋起来,后来才意识到这可能侵犯了个人隐私。
女人也尴尬地关上了窗。她一时忘记了文大还没正式出道这件事。
“那个嘛…因为做得太好了…!”
她回想起那次光是重温就令人眩晕的庭审旁听经历时,突然记起了被遗忘的事情。
“啊!《阿祖莎》首播!”
没错。原本她就是在等待偶像株式会社节目播出的间隙,顺便浏览股票购买页面来着。
她手忙脚乱地切换频道,幸好看到了刚刚开始的节目标志。
“呼……”
刚松了口气没多久,主持人意味深长的表情突然出现在屏幕上。
“…?”
[各位还记得《再上市!偶像株式会社》的约定吗?]
就像坐在会议室桌前发言一样,MC 认真地敲了敲桌子。
[一切都将按照各位的意愿进行,这是我们承诺过的。所以现在我们的官网上正在进行最终出道人数、评价选曲等多项投票。]
顺便一提,开始有人哭诉“初期投票时把最终出道人数设得太少了”。
[而今天,我要再兑现一个承诺。各位观众,在观看过程中有产生过讨厌的选手吗?]
‘什么…?’
节目刚开播,制作组就在困惑的观众面前突然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一坨巨大的粪便。
那么就把那位参与者的股票卖掉吧!新推出的<股票抛售>功能,各位股东今后可以减持不想再看到的参与者股份!
……?!?!
[各位股东购买的'股票认购权',今后也可作为'股票抛售权'使用。也就是说!您可以选择不买入特定参与者的股票,而是将其卖出使其变为负值!]地狱之门就此开启
不能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33 话
在<偶像株式会社>引入可以削减参与者得票数的新制度后。
-开玩笑吗?横尾制作组疯了吧?
网络上一片混乱
-真是疯了,要是有人存心使坏怎么办,居然开放仇恨投票
-现在不是辣味而是地狱火级别了
-啊真的下次排名公布环节痛苦到不敢看 这群垃圾混蛋对孩子们做了什么啊
-到这份上不该发起抵制吗?
制作组和节目遭到口诛笔伐的帖子首先席卷了各大社区。这反应虽在情理之中,但当批判成为主流情绪后,渐渐开始出现这类言论。
——本次负投票的受益练习生与亏损练习生盘点.jpg
这是对参赛者的评头论足。
若事态继续发展,很快就会涌现大量针对非主推练习生的恶意攻击帖
嗯。
我浏览了七分钟内登上热门版块的那篇帖子
慢慢向下滚动屏幕,终于看到了寻找的名字。
[朴文大 等级下降风险 ******\star \star
每次提到这家伙,就有人为他是反派还是正派吵得不可开交。有些家伙咬住不放的程度简直像得了强迫症。估计声望会掉不少吧。
‘两颗星还算可以。’
说实话我早料到会这样。电视上的朴文大那家伙,是个极端到让人爱憎分明的角色。
‘估计是靠公关直播和第一轮团队战的剪辑才勉强挽回局面吧。’
况且第一轮团队战里冒头的 10 月 31 日参赛者们,眼下都是后来者。这意味着他们难免会遭到原有强势选手毒唯粉的攻击。
往下滑动屏幕一看,除了大世真,其他人都被列入了下跌风险名单
当然,仅凭这一篇文章是无法完全相信的。
一旦文章没有被人们忽视,反而成为热门,这本身就意味着它在某种程度上与主流舆论相吻合。
当然评论区里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
-脑补这么长一段装给谁看呢?半吊子还摆出精通阿佐ヶ谷的架势,妄想主导网络舆论是吧?哟喂 哟喂 哟
-已经累了,真希望别再搞这种事了……
-咬着牙关叫嚣着"滚下来"的疯批们是谁家粉丝啊 X X XX 我透明人关我屁事?干嘛护着挨骂的货色?呵
——大致说得没错吧?面对现实吧哈哈
此外,在这些评论之间,还能看到有人对文章中提到的参赛者议论纷纷。
他们主要是在对那些看似会落选的参赛者品头论足,以此为乐。
——喔喔喔李世珍暴跌确定~
-达拉宾怎么办?还会继续下跌..粉丝们得振作起来啊!
当然,诸如‘不明白为何标注这孩子是安全牌’这类带节奏的尝试也相当显眼。
-柳成宇前国手也别太得寸进尺,从粉丝到电视台都捧着你,反而让人反感导致抛售股票的人会很多吧?
‘已经开始铺垫了呢。’
当然,关于朴文大的故事也不少。
那些黑文大的人能不能统一一下口径?一边说实力全靠剪辑包装所以不信,一边又拿经过剪辑的节目片段来黑性格,真是够了。
无脑黑们对实力说节目效果不可信,对性格又说是恶意剪辑不买账~这不自相矛盾吗?
建议去听听 PR 直播里文大无伴奏清唱,比节目里表现更好。还有为什么你们只相信拼接剪辑的采访片段,却对文大善待其他参赛者的视频视而不见?
나기 호ᄂ자 주저ᄅ주저ᄅ;; 으휴 아이도ᄅ에 모ᄀ수ᄆ 거ᄅ지 마세요 아주ᄆ마!
忍过去了 入ᄀ
这个…有点抱歉。
看着那些因无缘无故持有朴文大股票而受苦的人们,我一时语塞。
即便我有什么做得更好的地方,也无法改变节目的方向。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这项负投票制度的引入,由于争议太大,连当时正在备考公务员的我都听说了。
《再上市!偶像株式会社》曾在疯狂的话题热度与 X X XX 破产边缘之间,像走钢丝般精神失常地摇摆过两三次,而这正是第一次事件。
反正按当前趋势看,就算得票率大幅下滑也不至于淘汰,所以原本没太在意,但真到眼前时还是有点…在意起来了。
那些支持"朴文代"的人啊。
希望你不要太有压力。
我犹豫了一下,先关掉了窗口。
其实比起<股票抛售>,我更想看看新播出的第 6 集反响如何,但被埋在这里,关注度并不高。
“本来第 6 集我的戏份就少。”
我所属的团队舞台被安排在了下一集。
由于团队分组和选曲场景只展现了极小部分,观众反应平平。
呃啊烦死了为什么我要和金来沅 1 彬同队啊恶心死了金来沅 1 彬求你别再搞慈善了上次的队也烂透了好吗除了脸简直一无是处…唉怎么摊上这种倒霉事…
文大啊别缠着有珍了直接去死吧
留下的几乎全是这类恶意粉丝的言论。不,甚至不确定能否称他们为粉丝。
……仔细一看,金莱斌也在挨骂?
即使是在贩卖数据的时期,这类人也偶尔能见到。
不明白为何一边辱骂一边自称粉丝……但关键在于,比起欢迎的反应,对与朴文大成为队友表示厌恶的回应更为激烈。
甚至那些对'朴文大'抱有好感的观众,也为他在第一轮团队战中未能与队友默契配合而感到遗憾。
“嗯。”
我交叉双臂笑了起来。实在好奇第七集播出后舆论会如何转向。
舞台效果确实出色,那是连剪辑都难以撼动的存在。
'‘那在此之前,就边整理状态弹窗边刷练习成就吧…’'
咔嚓咔嚓。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
大概是那家伙同龄人建的群聊吧。我漫不经心地划开手机。
像是复制粘贴般,两条消息几乎同时抵达。
[金来斌:哥,您最近过得好吗?我是参赛者金来斌。冒昧联系您不是因为别的,是有事想请教。]
[金来斌:我和车裕珍明天要去江南站看粉丝们投放的广告,不知道哥您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广告……(查看更多)]
"……"
江南站也有我的广告了吗?
搜索发现今天开始投放的 SNS 帖子已经发布了。真让人惊讶。金来斌这小子挺会搜的啊?
但这个时机并不好。
‘讨厌鬼标记制度刚实施,没必要硬出头。’
要是在这儿莫名其妙冒出什么幸福目击谈,肯定会引来“朴文大很自信嘛?”之类的屁话。
更何况是和金来斌、车宥珍一起去?脑子里已经蹦出一个脏话了。
看那些负票怕得要死的样子,对走红的人 X X XX 我假装很熟呢ヲᄏ
根本没必要制造这种杂音。让我们尽可能守护支持朴文大的人们吧。
还是先等第七集播出后再看吧。
我立刻输入了回复。
[朴文大:有事要忙,估计够呛。下次见吧。]
[金来斌:嗯…那回头再联系您。]
看来得片场见了。
我这么想着,在开始锻炼前先做起了拉伸。
‘先养好体力吧。’
那时金来彬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每天发来问候直到下次拍摄。
而且不是普通的问候,是那种老人家才会做的五彩斑斓的问候图片文件。
[金来彬:(笑一笑^^福气到~用快乐的早晨创造幸福的今天~)]
“…?”
或许因为是艺术体育领域的缘故,最近遇到的青少年个个都拥有独特的气质。
终于又迎来了周五的夜晚。
[金莱斌:(祝大家拥有幸福的周五 @->—— 玫瑰传心意 ^^^^\wedge \wedge 分享快乐与健康)]
"……"
不知怎的,这位老爷子的表情包越来越高级了,现在连闪光特效都有了。
[朴文大:好吧,你也保重]
[金莱斌:谢谢。]
无论如何,要想如金莱斌图片上的标语那样拥有“幸福又健康”的周五,今天第七集顺利播出才行。
我喝着啤酒,开始观看第七集。
我的戏份很可能在第七集尾声时出现。
制作组肯定会把平均排名最高的队伍放到播出时段最末尾。
果不其然其他队伍接连登场。虽不感兴趣,但为确认是否有黑马选手,我还是仔细观看着。
“没一个好东西。”
既没有特别友好,也没有明显敌对的剪辑。只是一个关于普通团队冲突和因能力不足而挣扎,最终克服困难的故事线。
就在中后段,崔元吉挑选的团队登场了。
包括孙河贤和具世珍在内,上次第一轮团队赛的同队参赛者大量聚集在这个团队中。
剪辑潜力在此爆发。
[崔元吉:我不明白为什么只对我这样…]
[韩日俊:什么…?]
哭泣的崔元吉采访镜头与惊慌失措的队员们画面交替闪现。
[崔元吉:(瞪视着)文大兄,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崔元吉彻底崩溃了。
"哇… qquad\qquad
就这样把他送走了啊。
制作组在此处引爆了第一次时崔元吉的不合作态度。
说实话第一次时他确实够烦人的,但没想到怨气会积攒成元气弹这样爆发。
可这份业障并非只针对我一人累积。
[权熙承:…因为不接话啊。]
从第一轮开始,Gold 2 似乎就饱受诟病。没有摄像机时,连话都不好好接。
[权熙胜:因为我年纪最小…(排名也)最低,所以才会这样吧。]
当然,用固定镜头捕捉这一幕并播出的制作组也是群恶心的家伙。为了收视率飙升,又拿参赛者开涮了。
[李世真 B:来,来!元吉啊。你的心意我明白。先坐下吧。]
正如从孙雅贤那里听说的那样,冲突由大世振出面调解并缝合的经过被搬上了荧幕。
[崔元吉:我承认当时确实有些情绪化。]
虽然这段采访与刻苦训练的团队在舞台上展现出色表现的温馨画面一同落幕,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网络页面已经被谩骂刷屏了。
-崔元吉的人品是真的吗
-说自己有点情绪化就发疯 你做的才叫愤怒管理障碍级别
而且好像只对好欺负的人撒泼 更让人火大
看到희승无视我的样子了吗?我差点因为想起在学校艰难时期的回忆而 PTSD 发作…
必须重新评价박문대,看到他那副模样还直接给 part,简直是活菩萨啊
“嗯,现在提到박문대可不太妙。”
他们随心所欲地抬高别人品性,一旦又发现可疑之处,就会以不敬之罪加倍辱骂。
幸好这个团队的舞台表现不错,观众对舞台的评价占据了话题份额,关于崔元吉的讨论因此被冲淡了一些。
当故事再次被提起时,焦点可能只会集中在谴责崔元吉上。
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估计要吃点苦头了。
我咂了咂舌,关掉了评论区页面。
现在只剩下两支队伍,很快就该轮到我出场了。
当然…前提是其他家伙没把机会全抢光的话。
“排名靠前的家伙本来就多得很。”
我放下期待,继续观看节目。
然后我震惊了。
咚!
屏幕上正以恢弘的背景音乐重新剪辑播放着金来彬的采访。
伴随着金光闪闪的…某种致敬意味的字幕。
[<金来彬的招募队友之旅>]
[金莱斌:首先打算邀请朴文大选手。]
“咳咳。”
我把刚喝下的啤酒喷了出来。
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34 话
屏幕中的金来斌冷静地解释了缘由。
[金来斌:朴文大参赛者拥有不受歌曲风格限制的唱功,因此在选曲方面没有负担。]
[金来斌:此外,在团体活动中多次目睹您灵活接纳其他队员的表现,您是我们的一号队员人选。]
紧接着,画面切换至金来斌瞬间赢得小游戏并指向‘朴文大’的一幕。
随后出现了神情茫然的朴文大采访片段。
[朴文大: qquad\qquad
[朴文大:虽然很感谢…(但到底为什么?)]
在背景音乐和附加字幕的烘托下,加入金来斌行列低头行礼的朴文大显得格外手足无措。
紧接着又切了个镜头,金来斌紧握双拳流露出小小的胜利喜悦。
活像网络短剧里的搞笑桥段。
"……"
制作团队创造反应场景并非一两次,但如此精准地捕捉内心想法还是头一回。
[金来斌:下一位参赛者是车裕珍。]
[金来斌:还有柳青宇选手。]
金来斌以自己独到的逻辑毫不犹豫地挑选队友,而队员们则一脸茫然
的场景接连上演。
这种演绎方式倒也别有一番可爱之处。
看来金来斌是想放他一马啊。
剪辑手法明目张胆地中和了第一轮的血腥画面。
然而,那种氛围并未持续太久。
当屏幕上浮现出鲜红的“但是”字幕之后,画面切换成了充满白噪音、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场景。
[几天后的中期评价]
[英琳:编曲是谁做的]
金莱茵低垂着头,与几位回望她的队友身影交错。
巨大的字幕再次浮现。
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
插播了一段广告。
“……嗯。”
我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
为了收视率不择手段的那副模样…如今只剩赞叹。真厉害啊,《阿朱莎》制作组那群家伙。
利用间隙上网查看,各种猜测正满天飞。
主流观点是“金莱斌又把团队赛搞砸了吧”。
从选朴文大的理由公开那刻起,就觉得这帮人看人的眼光真是烂透了。
"不"
朴文大竟然先在这里栽了跟头。
啤酒下肚,人似乎放松了些,但比平时更容易上火。
我索然无味地关掉屏幕,重新打开 Tnet,广告刚好播完。
不出所料,歌曲确定后,画面切回了讨论环节。
[柳成宇:先听听世珍的意见如何?]
剪辑着重突出了柳成宇能周到照顾到团队中那些社交能力较弱的成员。
尤其是他对李世珍神经质反应的沉着应对,这一幕被完整搬上了荧幕。
‘李世珍也炸毛了。’
这次又是柳青宇独占鳌头的局面吗?
虽然穿插了几幕车宥真编排舞蹈时展现的迷人天才,以及金来斌投入编曲的若干镜头,但截至目前仍是柳青宇的压倒性胜利。
情况从中期评估开始发生了变化。
[虽然对原曲做了不少改动,但感觉反而不如原版。]
评审意见被剪辑得比原本温吞的氛围更加严肃了。
原曲作者突兀的事后发言被拼贴穿插在评审过程中的效果。
[各位的舞台表演中…未能感受到《如太阳般燃烧》这首曲子应有的力量。]
没想到这番狗屁话竟像一针见血般上了电视。
总之在凝重的气氛中,一位组员直接点名金来斌就是改编的当事人。
【(直截了当)来斌负责推进的。】
组员们目光频频投向金来斌的镜头被赤裸裸地突出播放。
剪辑手法令人背脊发凉
该死的…
为了掩盖这事搞出那么大阵仗,难道要一起完蛋?
那一刻,屏幕突然开始对'朴文大'进行特写。
“咦?”
不会吧。
屏幕上的朴文大不知为何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突然切入了回忆画面。
[我觉得先降低音调会比较好。]
[加点说唱部分怎么样?]
[编曲要符合啦啦队主题。]
[…嗯。]
这是几个队员建议金来斌尝试加入一些不太协调的编曲元素的场景。
如同朴文大曾仔细观察过那样,视线被精心引导着切入。
而后画面再度切回中期评估的时刻。
朴文大若无其事地开口。
[是的。因为莱宾能进行编曲,所以请他与编曲老师商议过,编曲方向是我们全体共同
经过讨论后决定了。
镜头拉近,捕捉到金来斌惊讶的表情。
接着插入了朴文大的采访片段。
[问:为什么选择袒护参赛者金来斌?]
[朴文大:(疑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是…第一轮团队赛时关于编曲的采访片段剪辑。
“……呵。”
‘当时为了自然转移话题,故意说得轻描淡写。’
经过剪辑的魔法后,播出时看起来就像毫不顾忌他人眼色的朴文大直接说出了事实。
‘再怎么经历也觉得荒唐啊。’
无论我多么尴尬,节目依然继续着。
[真心传递]
[金裕俊:对不起…]
队员向金莱彬道歉后,气氛骤然变得充满希望且温馨,并以金莱彬感动的采访画上了圆满句号。
[金来斌:看来把团队成员都召集得很到位。]
说着这话时,金来斌脸上浮现的淡淡笑意,意外地并不让人觉得性格恶劣。
而新的编曲……出人意料地,竟像是金来斌和朴文大在闲聊间突然兴致勃勃,三下五除二就捣鼓出来的东西。
[柳青宇:我见过他俩休息时凑在一起嘀咕什么。]
[柳承佑:不过回去一看…莱彬已经坐在键盘前了,文代还兴奋地说要给我们(哔——)呢?]
柳青宇的采访作为旁白播放,而倍速处理的编曲讨论过程看起来如此荒谬,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柳成宇:天才们原本就是那样的吗?哈哈。]
随后,镜头快速切换,仿佛柳成宇正宠爱着两位不善交际的天才,团队融合得恰到好处,舞台准备的戏份就此告一段落。
"……"
真没想到还能这样解读。
反正不算差评,能收获这样的反响也该知足了。
更何况舞台表现原本就是我认为最出色的部分,制作组明显用心剪辑后,更是令人无比满意。
结局也不错。
[第三名?]
[谁都没预料到的情况]
这个团队的第三名,甚至被插入中场广告,以极其令人费解且震撼的方式大肆渲染。
可以说该选的都已经选完了。
真是干净利落的收获。
“还不错。”
我立刻整理好了被褥。紧张感一消散,疲惫便如潮水般涌来。
‘网络监控明天再做也不迟吧。’
由于当时没有立即查看反响,直到第二天午饭时分,我才意识到第 7 集里我的戏份带来的影响远超预期。
决定站朴文大这边。跟那些垃圾一队战队的家伙们比起来简直是仙女级别
再看文大觉得脸也不错嘛 和莱宾搭档挺合适 以后继续组队吧
兔子和汪汪真是梦幻组合 更何况还是中世纪兔子配西高地铁犬 简直是锦上添花啊 T
哎呀呀,我就知道这个组合迟早会火起来的嘛(得意)
真意外,还以为会打起来结果变亲近了;;
“…哦。”
令人惊讶的是,第 7 集刚播出,金来滨的粉丝们对朴文大的舆论就突然转向了。
大多数都是正常粉丝账号,没有贬低其他参与者,但也有一些账号直到昨天还在用蔑称"朴文大"并窃笑。
态度转变真是令人叹服。
朴文大的粉丝账号似乎因减少了对负面投票的担忧而安心,但仍能看到几位愤怒的网友。
骂人的时候那么起劲,现在擦擦嘴装没事的样子真让人…无语。连带着对自己刚才的释然也感到厌恶啊 π π pi\pi
一想到他们出道后要和那种人一起追星就忍不住叹气…还是只看文大一个人算了…
-文大展现了出色的态度,提出了绝妙的想法,还打造了精彩的舞台,为什么我还要在意其他事情呢ㅋ
希望你不要太有压力。
花钱本该是件开心的事,但这些人似乎没能如此,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即使通过这个节目出道后会同队,眼下参加选秀的选手们终究是竞争关系,或许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不过大多数人都沉浸在舞台表现获选的喜悦氛围中。
本集结束后,从午夜到今早、中午,第 7 集每隔一集就被编排进播出日程,因此也看到了引流效果
舞台视频随即登上了 YouTube 实时热门排行榜。
——居然能把这么疯狂的概念演绎得如此出色,这群疯子真是绝了;;;
虽然你们是来毁我绩点的英雄,但我依然爱你们
把棒球场助威曲改编成英雄主题曲。不仅舞台效果惊人,这创意和编曲能力更是超凡绝伦。
啊啊啊孩子们连应援色都统一了吧!每人还戴着对应颜色的应援物!这种细节让粉丝心跳加速 π π π π pi pi\pi \pi
这场表演才第三名?评委不觉得羞愧吗?ヨコ
-整理帖。0:06 车裕珍(红队),0:16 闵正勋(绿队), 0 : 24 0 : 24 0:240: 24 柳青宇(蓝队)...[查看更多]
凌晨公开的个人直拍视频点击量也在惊人地飙升。
虽然比第一轮团队赛规模更大,但即便考虑到这一点,"朴文大"直拍的点击量作为主唱来说也增长得异常迅猛
评论也比第一次更友好,“不喜欢”的比例下降了
-天才这一点无法否认
-文大谢谢你帮我染金发 托你的福姐姐才忍住没交辞职信 以后会多买你们公司股票的 π π π π pi pi\pi \pi 一定要出道啊 银发粉发都尝试个遍 π π π π pi pi\pi \pi
-从恐怖题材到英雄概念都能想到,这孩子真厉害!全力支持你,一定要出道成功!哈
-怎么每次见你都更帅更厉害了?这样下去出道怕是要直接登顶吧? π π π π pi pi\pi \pi 虽然有点害羞但还挺自豪的
虽然是被迫做这件事,但不可否认其中确实有成就感。
正这么想着,最后那条热门评论突然映入眼帘。
——年纪小、长相可爱、跳舞也不错的梅宝,就像个左撇子火球投手。本该从地狱里拽回来的家伙,却自己走上打击区,真是太感谢了文大,现在没法不爱你啦^^
就算在地狱也要抓来的人,居然自己踏上本垒板走进来,文大啊现在没法不爱你啦^^
"……"
说实话,我有点害怕。
‘该不会出道后就会陷入‘无法退役’之类的异常状态吧。’
我赶紧甩开这个毫无益处的不祥妄想,整理好心情。
不管怎样,照这样看来,下次排名发表时似乎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现在只剩下两个阶段了吧。
再经历两场团队战,这个节目就要结束了。
想到已经步入中后期,心情变得微妙起来。
本以为摆脱这该死的异常状态的日子临近会让人畅快,但事实并非总是如此。
或许比我预想的成绩还要好得多。
过去几年作为公考生蜗居在房间里,毫无成就感可言,所以这次成功的滋味格外刺激。
‘当然,更主要的是因为精力耗尽而疲惫不堪。’
避免猝死……或许几年后回首,会觉得这是一段有意义的经历。
当然,那是在没死成的前提下,先考虑生存吧。
嗡嗡嗡。
刚下定决心的瞬间,消息来了。
[金世珍:文大文大最近好吗?拍摄日一起去呗?阿贤也一起哦哈哈]
所以拍摄当天碰到的那些家伙脸色都跟死人一样。
不是连成天搞恶作剧的崔元吉都送走了吗,怎么还这副死相?谁惹你们不爽了?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35 话
宣雅贤和大世真在进入拍摄现场前嚷嚷着非要吃点东西,于是他们就在餐馆碰头了。
"어, 무ᄂ대 하이~"
"아, 아아ᄂ녀ᄋ...."
然而即便食物摆在面前,两人的表情依然阴郁得可怕。
一个成了社交场合的反应机器,另一个则满脸写着随时要哭出来的表情。
‘都是因为负票才这样吧。’
这是最合乎常理的猜测。
本想置之不理,但看他们吃饭时那副模样实在不像话,便开口问了一句。
“是在担心投票的事吗?”
"呃,嗯?"
“你们俩脸色都不太好。”
于是两人条件反射般对视了一眼。
大概各自都晕乎乎的,没察觉到对方情绪也不佳。
"“啊,是门大鬼啊~不,怎么说……不担心才怪呢。网上看太多了,哈哈。”"
大世振无精打采地嘟囔着。听到这话,善雅贤也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嘛,很可能会很讨厌吧……”"
哎哟。
看来他们连无关紧要的帖子都翻了个底朝天。看那气氛,显然整晚泡在社交网络上没下来,一直在搜自己的名字。
现在走进片场,就能通过数字看到有多少人讨厌我,难怪连饭都难以下咽。
……但饭总得吃了再走吧。
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是选秀节目,比起因为讨厌而投票,互相牵制投票的人不是更多吗?票数被大幅削减反而可能说明看起来很有希望呢。”"
"……!"
就在上次团队战时,排名靠前的家伙们组成的队伍不也只在现场投票中得了第三名吗。
“意思是除非出现得特别频繁,否则没必要在意。”
当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不可能不在意。但若能找到点精神胜利的由头,感觉会好受些。
不出所料,大世镇率先恢复了。
“那倒也是。”
然后苦笑着拿起勺子,像自言自语般低声呢喃。
"……这次我真的必须做出点成绩来。练习生时期已经太长了……唉,不管怎样,好好吃饭,打起精神加油吧!"
他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脱口而出的话,又斗志昂扬地继续吃饭。
孙雅贤脸上仍挂着忧虑不安的神情,但在"吃了饭再走不是更好"的劝说下,还是打起精神吃完了这顿饭。
“吃顿饭都这么费劲。”
我也强忍叹息,重新开始用餐。
虽说是后来者难免挨些敲打,但连那些知名度不错、从未因剪辑问题翻车的选手都这副模样,其他参赛者的处境可想而知。
“今天的拍摄氛围看来相当不简单啊。”
而这个预测恰好完全应验了。
"……"
从面临淘汰危机的参赛者到排名靠前的选手,无一不笼罩在一种诡异的肃杀氛围中。
自从引入"不满意就淘汰"投票机制后,网络上针对参赛者的诋毁与谣言愈发猖獗。
唯独车柳真兴奋得像只猴子,倒不是出于榜首的自信,纯粹是性格使然。
"怎么没一起走?"
他甚至兴致勃勃地独自跑来向我讲述那天去看广告拍摄的经历,然后才离开。真是个了不起的性格。
没过多久,拍摄就开始了。
"“欢迎各位来到《重启!偶像株式会社》第二场排名公布仪式!”"
虽然不知道播出时会如何呈现,但排名公布仪式是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低迷的氛围中进行的。
“새롭게 도입된 제도, <주식 매도>가 합산된 첫 등수가 오늘 발표됩니다. 얼마나 많은 분 이 사고파셨는지에 따라 순위가 결정되었습니다.” 
咕咚。有人咽了口唾沫,传来一声微弱的祈祷声。
一群成年人带着孩子,真是做不出什么好事来。
“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宣布上一轮团队赛的最终第一名吧?我曾提到过,最终夺冠的队伍将获得一份丰厚大奖。”
尽管气氛凝重,主持人依然轻松愉快地完成了他的台词。
“那就是——<股票卖出>无效!”
“…네?!” 
“헐.” 
순간, 주변이 경악으로 가득 찼다. 
“1 위를 하신 팀은 <주식 매도>를 통한 마이너스 수치가 포함되지 않은 수치로 등수를 평가받게 됩니다!” 
리액션은 더 커지지 않고, 오히려 힘없이 잦아들었다. 그리고 누군가 작게 웅얼거렸다. 
“너무해.” 
확실히, 참가자를 존중한다면 할 수 없는 발상이기는 했다. 제작진들 마음대로 혜택을 뗐 다 붙였다 하는 꼴이니까. 
‘애초에 마이너스 투표도 사전 공지 없이 6 화와 함께 때려 버린 놈들인데 뭘 바라겠냐.’ 
“1 위는… 축하합니다! <Fingerprint>를 재해석한 ‘기간틱’ 팀!” 
최원길이 뽑았던 팀이 결국 최종 1 위를 가져갔다. 
아마도 이번 <주식 매도> 제도 때문에 탈락이 확실시됐던 최원길에게 구조신호가 온 것 이나 다름없었다. 
최원길은 울면서 안도했지만, 사실 좋은 일은 아니었다. 
‘저놈 큰일 났네.’ 
만일 마이너스 투표 때문에 떨어지게 됐다면 동정여론이 치고 올라올 확률이 높았다. 
하지만 저렇게 운 좋게 붙어버리면, 다음 팀전에서 어마어마한 일을 내지 않는 이상은 부 정적인 여론이 폭주할 게 틀림없었다. 
无论如何,伴随着得体的感言,第一名宣布环节就此落幕。
“那么现在,排名公布仪式正式开始!”
本次合格者总数为 30 名。和上次排名公布仪式一样,保留最后两名,从第 28 名开始依次揭晓。
“第 28 名,参赛者朴俊庆!”
사실 20 위까지는 큰 변동이 없었다. 특출나게 표수가 깎인 놈도, 덜 깎인 놈도 없었다. 그냥 그 등수에서 붙을 만한 참가자들이 별 반전 없이 불렸다. 
이변이 나타난 것은 20 위 안에서부터였다. 
“20 위는 … 최원길 참가자입니다!” 
“와.” 
“大发。”
골드 2 보다도 높은 등수였다. 
아마도 마이너스 투표를 의식한 팬들이 결집해서 투표를 몰아준 탓에 오히려 올라간 것 
같았다. 
崔元吉在絮絮叨叨的长篇感想最后附上了道歉。
"……同时,我也深刻反省自己不够成熟的态度……啊,今后一定会展现出更好的面貌,呜。"
然后他抽泣着坐回了自己的名次座位上。
还不如拿个黄金第二名再道歉来得实在吧?
뭐, 내가 걱정해 줄 문제는 아니었다. 내 등수나 걱정하도록 하자. 
그 후 순위를 요약하자면… 이세진은 폭락했고, 김래빈은 회생에 성공해 6 위에 안착했다. 
그리고 큰세진 등 최원길의 팀이었던 참가자들은 상승했다. 애초에 상승세였던 분위기에 마이너스 투표를 제하니 등수가 확 오른 것이다. 
흐름을 보니 아마 나도 좀 떨어질 것 같았다. 그래서 빠르게 불려도 즉각 반응할 준비를 하고 있었다. 
그러나 그럴 필요가 없었다. 
나는 등수가 올랐다. 
“4 위는 … 박문대 참가자입니다!” 
“…?”
在这片混乱中,竟是个意想不到的好结果。
原以为连前五都没进,怕是要跌出二十八名开外了,哪曾想会在第四名被点到。
慌忙起身时,更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正等着我。
“恭喜你!”
류청우가 일어나서 다가오더니 흐뭇한 표정으로 등을 두드린 것이다. 차유진도 다가와서 류청우를 따라 하며 축하 인사를 했다. 
“축하합니다!” 
‘가는 길에 대충 아는 척만 하고 가려고 했는데…?’ 
아무래도 무대 반응이 워낙 좋다 보니 마음의 거리를 마음대로 좁힌 모양이었다. 
특히 류청우는 지난 팀전 사람들이 다 떨어지는 바람에 별로 친한 참가자가 없는 것도 한 몫한 것 같고. 
나는 대충 인사를 받아주고, 엉거주춤하게 서 있던 선아현과 하이파이브까지 하고 단상으 로 올라갔다. 
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什么风云人物似的,这种感觉非常陌生。
"……首先,我要感谢购买股票的股东们。深知以我的实力获得这样的排名实属过分厚爱,"
我将始终努力,不负各位的投资,争取取得相应的成果。
정석적인 감상이 끝나기 무섭게 MC 가 치고 들어왔다. 
“박문대 참가자, 매번 무대마다 톡톡 튀는 아이디어로 주주님들을 즐겁게 해드리고 있는 데요. 혹시 다음으로 써보고 싶은 아이디어가 있나요?” 
더럽게 어려운 질문이었다. 차라리 애교 좀 부려보라는 게 쉬울 것 같다. 
그냥 적당히 포괄적으로 말해버리자. 
“…다음은, 좀 유쾌한 걸 해보고 싶다는 생각은 있습니다.” 
“하하, < POP CON > < POP CON > < POP⇝CON ><\mathrm{POP} \leadsto \mathrm{CON}> 이 슬슬 그리워지는 건가요? 박문대 참가자, 다음 무대 기대 하겠습 니다.” 
유쾌를 팝콘으로 엮어버리는 MC 가 있다? 
물론 MC 를 노려볼 수는 없으니, 얌전히 고개를 숙이고 자리로 올라갔다. 
4 위에게 주는 화려한 쇼파는 솔직히 민망한 모양새였다. 하지만 허리는 솔직했기에, 나는 한결 편안하게 남은 순위발표를 기다렸다. 
“3 위는~ 차유진 참가자입니다!” 
“헐.” 
“1 위였잖아.” 
지난 순위 발표식 1 위였던 차유진은 2 계단 떨어졌다. 
그러나 본인은 크게 신경 쓰지 않는 듯. '높은 등수 받아서 좋아요’라는 해맑은 소감과 함 께 올라와서 소파에 안착했다. 
그리고 대망의 1,2 위 결전. 
결승전에 올라온 건 류청우와, 선아현이었다. 
‘재 쓰러지는 거 아니냐?’ 
선아현은 비틀거리면서 일어나 단상에 섰다. 1 위를 하면 당장에라도 혼절할 것 같은 얼굴 이었다.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 영광의 1 위는… 축하합니다! 류청우 참가자입니다!” 
“谢谢!”
1 위는 류청우였다. 사실 이변이 일어나지 않는 이상 이럴 줄 알았다. 
国家队出身加上荧幕形象讨喜,负面投票的影响应该也不大吧。
류청우와 선아현의 소감이 끝난 후, 진 빠지는 29 위, 30 위 참가자 발표가 이어졌다. 하도 시간을 끌어서 소파에서도 등이 배길 지경이었다. 
그러나 진정한 하이라이트는 그다음에 나왔다. 
“만일 여러분이 <주식 매도> 제도가 없었더라면, 받게 되었을 등수입니다!” 
제작진 놈들이 득표수와 깎인 표수를 다 공개하고 재정렬해서 스크린에 띄워 버렸기 때문 이다. 
여기저기 탄식 소리가 이어졌다. 
“못 보겠어.” 
나도 얼른 '박문대’를 스크린에서 찾아냈다. 
[매수 : 893,452/ 매도 : 12,257] 
[합산등수 : 4 위 / 매수등수 : 3 위] 
3 위라고? 
원래 내 등수였던 4 위를 확인해 보니, 선아현이었다. 
아무래도 최상위권의 투표수가 유사한 탓에 마이너스 투표에서 유의미한 차이가 났던 모 양이다. 
하지만 아까움보다는 다른 감정이 들었다. 
‘이거 의외로… 꺼림칙하다.’ 
[매도 : 12,257] 
그렇다. 분명 결과가 좋았는데도, '박문대’가 떨어졌으면 좋겠다는 의지의 만 단위 숫자를 보는 것은… 좀, 이상한 기분이었다. 
‘이거 생각보다 타격감이…’ 
…잠깐! 
‘개소리 그만하자.’ 
내 목표는 데뷔해서 돌연사를 피하는 것이다. 
X X XX 발 오로지 그것만을 생각해도 모자랄 마당에 90 표 중 하나꼴로 싫다는 놈이 나오는 게 뭐 어떻다는 말인가. 
‘돌연사를 막아줄 89 만 표에 감사나 하자,’ 
나는 상황을 정의하고 생각을 종료했다. 
그러나 주변을 둘러보니, 대부분은 등수가 어떻게 나왔든 간에 ‘나 미치게 신경 쓰여요’ 얼굴을 하고 있었다. 
‘이번 팀전 꼴 아주 잘 돌아가겠다.’ 
벌써 눈물콧물 짜는 애들 몰골이 눈에 선했다. 
“잠시 대기하고 계세요!” 
制作组似乎也被这类似遗照集的氛围弄得措手不及,原本在排名公布后应立即进行的下一轮团队拍摄暂时中断了。
取而代之的是,制作组拿出了一个奇怪的小型企划。
《偶像才艺秀》
这临时拼凑的企划土得掉渣。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36 话
制作组的解释很简单。
放松之余顺便玩个游戏赢奖品吧。
也就是说,言下之意是这样的。
“你们几个互相逗趣,享受修学旅行的氛围时,顺便把 T1 赞助的商品宣传一下,拿点走吧。”
大家可能都猜到了那种氛围,不过比起排名刚公布时,气氛确实好多了。
商品不错,规则也宽松。
“没有名次之分,全凭自愿参与哦~”
“啊…”
“只要您出来,就能从抽奖中无条件带走一件奖品!”
“…好的!”
应答的声音明显轻松了许多。
因为这完全是个稳赚不赔的套餐。
没有 MC 在,感觉像是能稍微喘口气,这点大概也起了作用吧。
……说实话,烘干机确实让我有点心动。
反正单身公寓也没地方放,没想到临时策划的商品里会出现大型家电。
‘看来节目进行得相当顺利啊。’
看着商品详情页里的泡菜冰箱照片正这么想着,屏幕上商品图片突然消失,浮现出一行巨大的文字。
[才艺展示:随机舞蹈挑战]
[坚持到最后的人就是赢家!]
‘连字体都没调整过呢。’
함초롱字体晶莹剔透。
无论我的感受如何,屏幕上很快出现了 5 秒倒计时。
于是那些状态还算不错的家伙中有几个冲了出来,开始等待。
[开始!]
知名 KPOP 副歌部分接连不断地流淌而出。
“呃呃呃。”
“喂你错了!该进去了!”
“啊,什么啊。”
처음에는 분량 때문인지 기계적으로 참가했던 참가자들이 끝에 가서는 거의 콩트를 찍으 며 승자를 가렸다. 
그렇게 대충 12 곡쯤 지났을 때, 승자가 나왔다. 
“아, 감사합니다~” 
큰세진이었다. 
“아무도 안 물어보셨지만, 소감 말할게요. 이날을 위해 PR 라이브에서 실력을 갈고닦았던 게 아닐까 싶습니다! 하하하!” 
“우우우~” 
PR 때 유사한 컨텐츠를 했던 큰세진이 뻔뻔하게 웃으며 말하고, 얼른 뽑기 통에 손을 넣 어 쪽지를 뽑았다. 
“자, 제 상품은 …” 
[(진)직화무뼈닭발 1 Box ] 
“문대를 주도록 하겠습니다.” 
큰세진의 빠른 태세전환에 참가자들이 폭소했다. 스탭들까지 입을 가리고 웃는 통에, 이쪽 을 보며 눈을 찡긋거리는 큰세진에게 정색할 각은 나오지 않았다. 
‘대체 이 닭발 이미지는 언제까지 갈까.’ 
계속 이렇게 회자되다간 은퇴할 때까지 따라올 것 같다는 예감이 들었다. 
어쨌든, 큰세진이 큰 웃음을 주고 들어간 탓에 분위기가 한층 더 풀렸다. 
“다음 거 주세요!” 
“이건 내가 타간다, 진짜.” 
그런 식으로 네댓 번 승부가 더 이루어진 후에는 참가자들 대다수가 장기자랑에 진심이 된 상태였다. 
그리고 아직 비싼 가전제품 몇 점이 상품으로 남아 있었다. 
그리고 여섯 번째 장기자랑이 스크린에 떴다. 
[장기자랑 : 랜덤 노래방] 
[1 절 완창하는 사람이 승자!] 
“이건 날 위한 종목이지.” 
“와, 나 진짜 나가고 싶은데 이미 이겨 버렸네? 어쩌지?” 
나는 깐족대는 큰세진을 무시하며, 잠시 망설이다가 앞으로 나갔다. 
“오~~ 문대 자신 있나?” 
사실 별 자신은 없었다. 크게 하고 싶은 마음도 없었고. 
등수가 오른 다음에 소극적인 모습을 보이면 거만해 보일 수 있다는 점을 방어한 것뿐이 다. 
…기왕이면 이겨서 건조기 가져가면 더 좋고. 
남은 상품이 7 가지라 14 % 14 % 14%14 \% 는 될 테니, 희망을 품어 볼 법한 확률이다. 
나는 안면만 있는 네 명의 참가자와 함께, 카운트다운이 끝나길 기다렸다. 제작진이 슬그 머니 바닥에 마이크를 두고 갔다. 
[시작!] 
화면이 바뀌자마자 곧바로 전주가 흘렀다. 
쿵짝쿵짝 쿵짜라 꿍짝~ 
중독성 넘치는 뽕짝 멜로디가 강당을 울렸다. 
“…?”
“응?” 
KPOP 이 나올 줄 알았던 참가자들의 얼굴이 멍해졌다. 
그렇다. 흘러나온 것은 K -트로트 노래방 반주였다. 
“어 qquad\qquad …” 
“잠깐, 잠깐.” 
참가자들은 혼란스러운 표정으로 열심히 전주를 들었으나, 도저히 전주만 듣고는 무슨 곡 인지 알 수가 없었다. 
트로트에 신나는 뽕짝 리듬으로 시작하는 전주가 한 두 곡이 아니었기 때문이다. 
"……"
나는 갈등하다가, 슬그머니 앞으로 가서 마이크를 주웠다. 
"……!!"
“文大唱的是 Trot…?”
黄金 1 的嘀咕声传到了这里。
“只是随便抓的吧?”
“哥,你真知道那首歌?”
我对无数呐喊置若罔闻,只在前奏结束的瞬间准时开嗓。
“首尔南大门街上雨落纷纷~我要找的人却不见踪影~”
"……!!"
参赛者们交头接耳。
“哇。”
“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看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参加过几次活动拍摄后,便常见到演歌歌手的舞台。
尤其常被安排在偶像表演前,那些深受长辈喜爱、适合压轴出场的歌曲,我也听过不少。
这首歌原唱者的舞台…嗯,看得最多的时候一天甚至看了两遍。
后来歌手认出了我,还对着镜头朝我眨了眨眼。
出于良心,我又想起了在 YouTube 上传直拍视频的记忆。嗯,原来这样也能帮上忙。
“啊~我寻找的你~我期盼的你~”
这首歌相当有名,副歌部分响起时,参与者们都跟着唱了起来。我不禁想象那位歌手在演出时是否也是这般心情。
“离开了首尔~”
“哦哦。”
一时兴起跟着气氛唱完了第一段,参与者们发出赞叹声并送上了掌声。
这与其说是欢呼…更像是观看魔术表演时目睹神奇一幕的反应。
虽然有点尴尬,但既然成功了,我决定集中精力继续抽奖环节。
我朝参与者们点头致意后放下话筒,伸手抓住了抽奖箱。
展开抽中的纸条时,照片里倏忽闪过一抹银色的身影。
‘不会是烘干机…!’
[泡菜冰箱]
"……"
疯了。
"“喂!泡菜冰箱!!”"
“文大运,发生什么事了~!”
“文大一直在找的‘那位’原来是冰箱啊。”
参与者们蜂拥而出,围着我兴奋地七嘴八舌。我正晕乎乎地看着纸条,突然意识到现实。
‘…奖品不会还要扣税吧?’
세금으로 납부할 돈이 없었다. 
아무래도 상품 수령하자마자 중고거래로 팔아서 세금부터 내고, 통장이나 채워놔야겠다. 
어쨌든, 비싼 걸 잡으니 기분이 좋긴 했다. 
옆에서 축하하던 큰세진이 은근하게 속닥였다. 
“문대야 우리 상품 바꿀…” 
“안 해.” 
“넹.” 
닭발이나 먹어라. 
마지막 닭싸움을 끝으로 장기자랑이 화려한 막을 내린 뒤, 한결 풀린 분위기로 팀전 촬영 이 시작되었다. 
MC 는 조정된 촬영 스케줄 상 진행이 힘들었는지, 놀랍게도 영린이 진행을 맡아 새로운 팀전을 발표했다.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 벌써 3 차 팀전입니다. 참가자 여러분, 77 명으로 시작해서 30 명이 된 지금까지 버틴 스스로를 칭찬해 주시길 바랍니다.” 
MC 의 활기찬 목소리는 아니었지만, 영린은 차분하고 진중하게 상황을 진행했다. 
무엇보다 이미 성공한 아이돌의 말이라 참가자들이 더 의미 있게 받아들이는 것 같았다. 
당장 옆에서 골드 2 가 히죽 웃으며 자신의 머리를 셀프로 쓰다듬고 있었다. 가관이었다. 
“이번 3 차 팀전은 다소 특이한 방식으로 팀원을 짰습니다.” 
어디 보자, 지금까지는 참가자의 선택에 의해 팀이 구성되었으니, 슬슬 다른 요소가 개입 할 타이밍이긴 했다. 
하지만 그 요소가 좀 특이했다. 
“바로 빅데이터 알고리즘입니다.” 
“…네?” 
“빅데이터요?” 
갑자기 IT 뉴스에서 볼 개념이 등장하자, 참가자들이 어리둥절한 표정으로 영린을 쳐다보 았다. 
영린은 미소 지으며 멘트를 이었다. 
“<아이돌 주식회사>는 주주 여러분께서 여러분의 주식을 사는 패턴을 분석했습니다. 그래 서 다수의 주주분께서 동시에 함께 매수하신 주식들을 중심으로 팀이 구성되었습니다.” 
한마디로, 돈 쓰는 시청자가 묶어서 좋아하는 참가자들끼리 팀을 정해줬다는 뜻이었다. 
“자세한 분석 데이터는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 홈페이지에서 확인하실 수 있습니다. 여러분, 그럼 주주분들의 빅데이터가 선택한 여러분의 팀원들을 만날 준비가 되셨나요?” 
“哈啊。”
“너무 신기해.” 
참가자들은 얼빠진 표정으로 수군거리며, 과연 누구랑 될 것인지 주변을 살펴보기 시작했 다. 
나도 적당히 참가자들을 둘러보았다. 
‘일단… 선아현, 큰세진은 있을 것 같고.’ 
이 둘은 그냥 SNS 만 봐도 알만했다. 아니나 다를까, 선아현까지도 눈을 초롱초롱하게 빛 내며 나에게 작게 손을 흔들어 보였다. 
큰세진은 한술 더 떠서 내 등을 치며 이렇게 말했다. 
“야, 잘 부탁한다.” 
“어. 그래.” 
큰세진은 덤덤한 내 대답에 혼자 낄낄거리며 폭소했다. 아무래도 놀리려고 말을 걸었던 것 같았다. 
“준비가 되신 것 같군요. 그럼 순서대로 나와서 상자를 받아가시면 됩니다.” 
영린의 뒤로 검은 상자가 주르륵 놓인 탁자가 세팅되었다. 
“상자 안에는 배지가 들어 있습니다. 상자를 받으신 뒤 복도로 이동하셔서, 그 배지의 모 양이 표시되어 있는 방 안으로 입장하시면 됩니다.” 
그리고 영린은 가나다순으로 참가자를 불러서 상자를 건네기 시작했다. 
理所当然地,“朴文大”的名字在相当早的阶段就被叫到了。
“朴文大参与者,请领取您的盒子。”
他拿起贴有“朴文大”名字纸条的盒子,走出了门外。
走廊上自然也有手持摄像机的工作人员在等候。他识趣地在镜头前打开盒子,露出了一个兔子头形状的徽章。
"……兔子?"
我有些慌乱地嘟囔着,意识到摄像头的存在后赶紧闭上了嘴。
然后抬起头,确认走廊两侧排列的房间。每个房间都挂着名牌。
<小鸡>
<고양이> 
<사슴> 
<강아지> 
<곰> 
그리고 맨 마지막 방에 찾던 이름이 보였다. 
<토끼> 
"……"
전체적으로… 유치원 교실 같은 네이밍 센스가 돋보였다. 
‘뭐, 팀만 나누는 거니까.’ 
유머를 잡을 의도일 것이라 짐작하며, 나는 곧바로 방문을 열었다. 
같은 팀이 될 가능성이 있는 참가자들이 모두 나보다 늦게 불릴 것이기 때문에 큰 긴장은 하지 않았다. 
‘내가 처음이겠지.’ 
하지만 문을 열고 성큼 들어서는 순간, 바닥에 앉아 있던 사람이 번뜩 고개를 들고 나를 쳐다보았다. 
“…?”
김래빈이었다. 
네가 왜 여기서 나오냐…? 
“박문대 형.” 
김래빈은 반가운 얼굴로 벌떡 일어서더니, 슬금슬금 자리를 옮겨서 옆으로 물러났다. 
가운데 앉으라는 배려인 것 같았다. 
둘밖에 없는데 굳이…? 
“또 같은 팀이 될 수 있을 줄 몰랐습니다. 정말 반갑습니다.” 
“…그러게. 잘 부탁한다.” 
“是。”
평온한 대화가 오갔지만, 머릿속에서는 복잡한 추리가 오갔다. 
‘왜 김래빈이 같은 팀이지?’ 
내가 김래빈과 교류가 있는 장면이 송출된 것은 직전의 7 화뿐이었다. 
그럼 7 화 이후의 득표율이 그놈의 '빅데이터 알고리즘’에 영향을 줄 만큼 컸다는 말인가? 
‘물론 직전 순위 발표식의 주식만 고려했다면 가능한 일이긴 하지만…’ 
나는 가능성을 가늠해 보다가, 간단한 사실을 깨달았다. 
‘아하.’ 
김래빈이 엮인 참가자가 드물어서였군. 
어떤 식으로 가중치를 준 건지는 모르겠지만, 아마도 김래빈과 연관성이 있는 참가자가 그나마 나와 차유진뿐이라서 내가 있는 팀에 들어오게 됐다는 것이 제법 설득력이 있었다. 
‘뭐, 등수 높은 참가자가 있으면 좋지.’ 
깔끔하게 생각을 정리하고 방바닥에 착석했다. 김래빈이 곧바로 또 말을 걸었다. 
“형, 방금 장기자랑에서 부르신 곡, 저도 좋아하는 곡입니다.” 
“…그래?” 
김래빈이 트로트를 좋아한다는 것을 내가 굳이 알아야 할 필요가 있을까 싶었지만, 어쨌 든 다음 팀원이 들어올 때까지 대충 대화를 나누며 시간을 때웠다. 
그리고 제법 시간이 지난 후에야 다음 팀원이 방문을 열고 들어왔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37 화 
나 다음으로 <토끼> 방에 들어온 참가자는 선아현이었다. 
“…아!” 
선아현은 긴장한 얼굴로 방 안을 슬그머니 들여다보다가, 나와 눈이 마주치자마자 표정이 밝아지더니 얼른 안으로 뛰어 들어왔다. 
그리고 활짝 웃었다. 
“이, 이번에는 같이해서 조, 좋네.” 
“어, 잘 부탁해.” 
“으응, 여, 열심히 할…” 
신나서 바로바로 입을 열던 선아현이 멀뚱히 이쪽을 보던 김래빈과 눈이 마주친 것은 그 시점이었다. 
선아현은 그제야 김래빈의 존재를 깨달은 건지 화들짝 놀라며 굳었다. 
‘그러고 보니 이 둘은 접점이 없군.’ 
등급도 다르고 팀전에서 만난 적도 없으니까 말이다. 
선아현은 황급히 나와 김래빈을 번갈아 보더니 침을 삼키며 김래빈에게 인사를 건넸다. 
“자, 자, 자잘 부탁드립니다…” 
비장하기 그지없었다. 
“哪里,我才要请您多多关照。”
"아, 아아니 저야말로 qquad\qquad 
김래빈도 진지한 표정으로 꾸벅 고개를 숙였다. 그러자 선아현도 얼른 고개를 바닥을 항 해 박았다. 
어딘지 인터넷 유머에서나 봤던 것 같은 기묘한 풍경이었다. 
‘이 둘만 두면 대화가 진행이 안 되겠군.’ 
그렇게 영원히 계속될 것 같은 김래빈과 선아현의 인사 배틀을 관람하고 있자니 네 번째 팀원이 방문을 힘차게 열고 들어왔다. 
“토끼 누구야?!” 
큰세진이었다. 한 손으로 토끼 모양 배지를 흔드는 게, 이유는 모르겠지만 방 컨셉에 완전 히 심취한 모양이었다. 
큰세진은 선아현과 김래빈을 재빠르게 확인했다. 그리고 나를 보더니 폭소했다. 
또 왜. 
“뭐야, 문대 왜 여기 있어?” 
“…?”
무슨 헛소리냐는 표정으로 쳐다보자 큰세진이 느물느물하게 말을 이었다. 
“아니, <강아지> 방이 있어서 당연히 거기 있을 줄 알았지. 이번에 같이 못 하나 했다?” 
"……"
티벳 여우 인터뷰로도 모자랐나. 
강아지 이미지야 구성상 챙겨가려고 했던 거지만, 현타는 별개의 문제라 이놈을 한 대만 쥐어박고 싶었다. 
큰세진은 눈치 빠르게도 슬그머니 사람들 곁으로 다가오며 말을 돌렸다. 
“어쨌든 같이하면 좋은 거 아니냐~ 우리 이번에도 팀원이 좋다! 잘해보자! 이제 한 명 남 았나?” 
명패 달린 방문은 총 6 개였다. 현재 30 명의 참가자가 생존 중인 것을 고려하면 방당 5 명이 배정될 확률이 극히 높았다. 
‘그럼 지금까지 온 게 4 명이니, 한 명 남은 것이 맞지.’ 
근데 누가 올지 모르겠다. 
‘일단 순위나, 포지션은 이대로도 다 잡은 상태다.’ 
겹치는 이미지 없이 골고루 팀원이 잡힌 데다가 순위도 상위권, 실력들도 다 괜찮았다. 
편곡은 김래빈이 할 테고, 리더 롤은 어차피 큰세진이 냉큼 주워갈 것 같으니 그것도 됐 다. 올라운더인 선아현이 있어서 무대구성도 편했다. 
사실 이대로 4명이 해도 상관없다는 뜻이다. 
‘트롤러만 안 오면 된다.’ 
최원길을 포함해서 몇몇 정도 거를 타선이 생각났다. 그놈들만 아니면 사실 누가 와도 상 관없었다. 
문제는 지금까지 팀원이 순탄하게 구성된 적이 없다는 점이었다. 
나는 상황을 가늠해봤다. 
‘여기서… 이세진까지는 커버 가능하다.’ 
비협조적이라 그렇지, 이득 보려고 남에게 폭탄 돌리는 스타일은 아니니 살살 구슬리면 됐다. 
그래도 이번 순위 발표식에서 멘탈이 터졌을 가능성도 있으니 기왕이면 같이 안 하는 게 좋았다. 
그럼 마지막 조원 희망편이라면… 음, 가나다 순서상 이미 매진된 놈 빼면 남는 게 하나군. ‘골드 1 이 제일 편하지.’ 
가능성 측면에서도 가장 높은 참가자를 떠올리고 있을 때 큰세진이 히죽 웃으며 제안했다. 
“우리 문 뒤에 숨어 있는 건 어떨까요? 마지막인데 아주 열과 성을 다해서 한번 환영해 주면 좋잖아요.” 
뻔한 발상이었지만, 마지막 팀원의 리액션이 괜찮다면 방송에 잘 나올 장난이기도 했다. 
문제는 이러다가 최원길 들어오면 분위기 이상해지는 게 아닌가 하는 생각이 들었다는 점 인데, 이미 다른 셋이 조르르 문 뒤로 가서 그냥 포기했다. 
여기서 말려봤자 카메라 앞에서 나만 그림 이상해지겠지. 
그렇게 문 뒤에서 팀원들이 작게 숙덕거리는 소리를 한 귀로 흘리고 있자니, 벽에 붙어있 던 큰세진이 작게 소리쳤다. 
“왔다!” 
그리고 검지를 들어서 입술에 대며 호들갑을 떨었다. 나야 어차피 입 다물고 있었기 때문 에 계속 다물고 있어 줬다. 
곧 발소리와 함께 문이 열렸다. 
“실례하겠… 엥?” 
“짜잔!” 
시간 차를 두고 문 뒤에서 머리통이 튀어나왔다. 
“갸아아악!!” 
방문을 열고 안을 살펴보던 참가자가 하늘로 펄쩍 뛰어오르며 몸개그를 했다. 예상보다 새가슴이다. 
‘방송 분량 축하한다.’ 
희한한 비명과 함께 나뒹구는 마지막 팀원은 익숙한 얼굴이었다. 
“아이고, 미안해요. 형!” 
예상 안이던 골드 1 이 합류했다. 
‘…괜찮네.’ 
나는 처음으로, 팀원 구성을 보고 긍정적인 평가를 내렸다. 
“우리 토끼반 잘 부탁드립니다~” 
“哇啊啊!!”
짝짝짝. 누구 하나 뚱한 표정 없이 상식적인 리액션으로 토의가 시작됐다. 
대학생활을 포함해도 내가 겪어봤던 팀플 중 분위기가 역대급으로 화기애애했다. 
카메라를 들이대고 있으니 욕설도 없고 딴짓하는 놈도 없다. 
‘진짜 유치원 같군.’ 
물론 모든 팀이 <토끼 반>처럼 조별과제 희망편인 건 아니었다. 
가령 등수 구간이 몰려서 하위권만 묶인 두세 팀은 이미 반쯤 포기한 분위기였다. 
"아 
“음, 잘해봅시다…” 
“…이렇게 됐네.” 
하지만, 의외로 절망편은 최상위 연습생들이 모인 다른 팀에서 나왔다. 
최원길, 이세진이 류청우와 차유진의 팀에 들어간 것이다. 게다가 김래빈의 멱살을 잡았던 트롤러까지 그 팀이었다. 
몇몇 참가자들이 숙덕거렸다. 
“저렇게 묶일 수도 있어?” 
“조합 신기하다.” 
류청우의 위장이 살살 녹는 소리가 여기까지 들리는걸. 
‘안됐지만, 내 입장엔 오히려 좋다.’ 
저쪽이 편집 어그로를 다 끌어가 주면 편할 테니까. 
내가 짧게 결론을 내리고 있을 무렵, 큰세진이 토의를 진행 시키고 있었다. 
“자자, 그럼 얼른 곡부터 이야기해 봅시다! 하고 싶은 곡 있는 분?” 
다수의 팀원이 눈을 빛내며 손을 들어 올렸다. 심지어 선아현도 슬그머니 드는 것이, 다들 어지간히 신난 눈치였다. 
그럴 만도 했다. 드디어 처음으로 ‘자유 선곡 팀전’이 나왔으니까. 
방금 들은 MC 의 발표를 떠올려봤다. 
‘여러분은 각자의 팀에 어울리는 곡, 안무, 컨셉까지 모든 디테일을 원하시는 대로 골라 무대를 만들어 가실 수 있습니다! 이름하여 <자체 제작 무대>!’ 
제작진이 또 날로 먹어보겠다는 말이었다. 
‘지난 시즌에는 그나마 미니게임으로 뭘 따가게 해줬던 것 같은데.’ 
제작진 측에서 의상과 무대장치를 포함한 컨셉을 미리 열 패턴쯤 준비해뒀다는 뜻이다. 참가자들이 그중에서 원하는 것을 고르는 구조였다. 
그런데 이번 시즌에는 그런 것도 없이 생짜 알아서 짜오라는 식이다. 
아마 이번 시즌 기획 시점에는 예산 부족 때문에 미리 짜놓는 게 감당이 안 됐던 모양이 다. 
그나마 프로가 흥하면서 추가 예산을 많이 따왔는지, 지금은 이 컨텐츠에 예산 제약이 거 의 없다는 점 하나는 장점이었다. 
“所以这些家伙才都这么兴奋吧。”
我逐一倾听了其他团队成员的意见。
发言顺序按顺时针方向决定,率先获得发言权的孙雅贤小声喊道。
“那、那首《等待是美好的》怎么样…!”
喜欢等待的感觉。其特点是高音和如音乐剧般的编舞构成。
清爽而精致的青少年风格精准击中了目标受众的心。
这是五年前由九人男子偶像组合发布的歌曲,为他们赢得了首个冠军荣耀。
回顾过往轨迹,这显然是申雅贤会喜欢的那种歌曲。
“哦,第一首候选曲就很棒呢。”
“没错。我们都没尝试过那种青春!清爽!的风格。”
我也插了一句。
“还不错。”
“呃,嗯!!”
宣雅贤满脸通红,不停地点头。就算最终落选,光是这些积极反应也让她开心得要命。
‘到底要怎样生活才能顶着那张脸做出那种事。’
既觉得可怜又荒唐得可笑。
"“下一位,莱宾!”"
"考虑到成员构成,我认为 VTIC 前辈们的《魂(Hone)》是最有效的选择。"
准备好的台词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由于大量使用了东方风格的声音样本,这首歌概念鲜明且音域适中。作为一支舞蹈难度较高的曲目,易于展现表演元素,也便于插入舞蹈间奏。编曲方面,一天之内就能完成初稿!"
"嗯 qquad\qquad 。"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做啊。
似乎不止我一人这么想,其他队员也带着茫然的表情慢了半拍才附和。
金莱茵这才察觉失言,犹犹豫豫地察言观色着补充道。
"“那个,当然……如果有其他好的意见,我也很乐意接受。”"
“好好好,莱宾选的曲子也不错,不过咱们先慢慢听听其他意见吧~”
大世真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但负责编曲那家伙的意见,还是得仔细听听才行。’
看来大世真自己也有想主推的曲子,似乎并不打算再采纳金莱宾的提议了。
要不要带上点。
我开口了。
"“我说的哪一点最让你满意?”"
"“啊?……哦,那个,与其说是某个特定点打动我,不如说是综合考虑下来最适合课题的部分。”"
전체적인 무대 완성도에 초점을 뒀다는 뜻이었다. 나는 고개를 끄덕였다. 
“계속 참고해야 할 관점이네.” 
“맞아. 나 깜짝 놀랐잖아.” 
“래빈이는 다 계획이 있구나!” 
“……谢谢您。”
팀원들이 칭찬을 붙이자 김래빈이 고개를 푹 숙이며 중얼거렸다. 
어색해하는 김래빈을 훈훈하게 지켜보는 분위기가 짧게 조성된 뒤, 큰세진이 마지막으로 의견을 냈다. 
“이제 때가 됐다.” 
“…?”
“여기까지 왔는데, 섹시 컨셉을 할 때가 됐다…!” 
“세, 세, 섹시…” 
“으아악!” 
“어어우…” 
오글거린다며 몸서리치는 반응이 따라왔다. 큰세진은 소리 내서 웃었다. 
“하하하! 솔직히 부정 못 한다? 못 하지?” 
“………”……
대놓고 뻔뻔하게 말해서 얄밉지만… 
‘…일리 있는 말인데.’ 
괜찮은 발상이라는 점은 부정할 수 없었다. 
‘제대로 소화하기만 하면 이것보다 강한 컨셉도 없지.’ 
세련된 수준으로 수위를 지키면서 멋지게 보일 수 있다면야, 섹시 컨셉은 전통적으로 증 명된 성공 루트였다. 
나는 팔짱을 끼고, 큰세진에게 물었다. 
“어떤 곡으로 하고 싶은데?” 
“어? 역시 문대가 안목이 있어. 난 사실 곡은 특별히 하나 딱 밀고 싶지는 않고, 여러 곡 비교하면서 이… 섹시 컨셉을 가장 성공적으로 보여줄 곡을 상의해서 정하고 싶은데, 어 때?” 
"……"
괜찮았다. 
하지만 다른 둘의 의견도 괜찮았지. 
나는 고개를 돌려서, 아직 발언하지 않은 골드 1 을 쳐다보았다. 
골드 1 은 하얗게 불탄 모습이었다. 
“나는… 모르겠다. 난 그냥 토끼나 좀 살려보자고 하려고 했어… 근데 다들… 아주 확실한 비전이… 있구나?” 
다른 의견들이 너무 확고해서 전투력을 상실한 것 같았다. 그럴 만도 하지. 나는 어깨를 으쓱했다. 
“那个,文大…呃,你想做什么呢?”
“我?倒没什么特别想好的。”
面对孙雅贤的提问,刚回答完,大世珍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哦,那我想听听文大的选择!我们这些意见里你最喜欢哪个?”
"……!"
大世镇的话让其他队员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压力山大。但也不能无视这个状况。
‘最喜欢什么’。
我陷入了沉思。
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38 话
"「首先…我想选<等待很美好>。」"
"……!!"
孙娥贤明显动摇了。
她那副态度显然丝毫没预料到我会赞同她的选曲。
“저, 저, 정말?” 
“好吧。”
<기다림이 좋아>가 좋은 곡인 것도 맞고, 5 년 전 곡이라는 점에 가산점이 들어갔다. 
김래빈이 말한 <혼>은 재작년 곡이었다. 
‘첫 번째 팀전 때도 생각했지만, VTIC 최신곡은 부담스럽다.’ 
김래빈 본인은 자신 있어 보였지만 굳이 위험을 감수할 필요는 없었다. 
하지만 편곡을 주도할 김래빈의 의견을 아예 반영하지 않을 수는 없었다. 
저놈의 특성, <마에스트로>를 활용하려면 뭐라도 취향에 맞는 키워드를 던져줘야 했다. 
마침 선아현의 기뻐 죽겠단 표정과 반대로, 김래빈은 약간 침울한 표정이었다. 의견이 받 
아들여지지 않을 것이라 예상했나 보다. 
“하지만 ‘자체 제작’이 이번 팀전 주제니까, 원곡을 그대로 쓰기는 힘들지.” 
“아 qquad\qquad …” 
“그러니까 좀 파격적인 편곡이 들어가면 좋겠어. 개인적으로 아까 래빈이가 의견 낸 것 중에 ‘동양풍’이 좋아 보이는데.” 
“그건,” 
김래빈은 생각에 잠긴 듯 멍해졌다가, 곧바로 반색했다. 
“확실히, 가사도 어색하지 않고… 악기만 잘 고르면 굉장히 재밌는 편곡이 나올 수 있을 것 같습니다. 안무도 편곡에 맞춰서 수정하면 아주 인상적인 무대 장면도 가능할 겁니다.” 
“다행이네.” 
일단 이걸로 김래빈은 넘어갔다. 
그럼 남은 건 큰세진과 골드 1 인가. 
고개를 돌려 둘을 흟었다. 
나와 눈이 마주치자마자 큰세진이 태연자약한 얼굴로 씩 웃었다. 
“그럼 섹시한 동양풍으로 편곡하는 건?” 
"……!"
“어차피 동양풍으로 가도 그 안에서 어떤 분위기를 쓸 건지 정해야 하잖아요. 기왕이면 임팩트 있게 섹시 쓰자, 이 말입니다!” 
틀린 말은 없었다. 
‘애초에 이럴 생각이었겠군… … 
지금까지 나온 의견 중에 ‘섹시 컨셉’을 못 쓸 의견은 없었으니, 아마 내가 무슨 대답을 해도 이렇게 엮을 작정이었을 것이다. 
‘적당히 웃기게, 거절하기도 난감하게 잘 말하는군.’ 
아니나 다를까, 골드 1 이 장난스럽게 탄식했다. 
“너어는 정말 대단한 놈이다, 진짜 qquad\qquad …” 
사실상 그러자는 뜻이었다. 다른 두 사람도 표정으로 보니 이미 넘어갔다. 
“하하, 제가 좀?” 
큰세진이 어깨를 으쓱거렸다. 이걸로 선곡에 팀원 넷의 의견이 반영되었다. 
‘기왕 이렇게 됐으니, 남은 한 놈도 챙겨가자.’ 
훈훈하고 민주적인 팀 분위기 싫어할 시청자는 드물었다. 나는 덤덤하게 다시 입을 열었 다. 
“그럼 토끼도 쓸까요.” 
“엥?” 
골드 1 이 손사래를 쳤다. 
“아, 내가 말한 거? 괜찮아. 그냥 해본 말이야.” 
“아뇨. 잘 어울릴 것 같아서.” 
“…토끼가?” 
“예. 우리나라 옛날이야기에 나오는 토끼 있잖아요.” 
다른 팀원들은 각자 나름대로 이야기를 떠올린 것 같았다. 
“벼, 별주부전?” 
“그… 토끼와 거북이 달리기하는 게 우리나라 이야기던가?” 
“그건 이솝우화입니다.” 
수군대는 팀원들 사이에서 큰세진만 씩 웃었다. 눈치 빠른 놈. 
“달토끼?” 
“달토끼. 맞아.” 
달에서 방아로 떡을 만든다는 옛날이야기 속 토끼였다. 일명 옥토끼. 
계수나무 밑에 있다는 가사의 동요로도 유명하다. 
“…갸를 무슨 수로 섹시하게 만들어?” 
동심 파괴 아니냐며 골드 1 이 황망하게 중얼거렸다. 아무래도 무슨 플레이보이 잡지 식 토끼라도 떠올린 모양이었다. 
그러나 김래빈은 이 키워드가 마음에 들었는지, 벌써부터 눈을 번쩍번쩍하며 정정했다. 입 열 필요가 없으니 솔직히 편했다. 
“그대로 쓰지 않고 모티브만 따서 재구성하면 될 것 같습니다. 환상의 동물이라는 이미지 를 잘 살릴 수 있다면 매력적인 컨셉입니다.” 
“어, 그러려나? 물론, 나야 내 의견 써주면 좋지만.” 
골드 1 이 떨떠름하게 고개를 끄덕였다. 큰세진이 곧바로 상황을 정리했다. 
“음~ 저도 마음에 듭니다! 그럼 우리 일단 거수로 결정할까요?” 
주변의 몇 팀은 벌써 곡을 정해서 제작진에게 알리는 중이다. 
시간상 슬슬 우리 팀도 선곡 결론을 내리고 세부사항으로 넘어갈 타이밍이긴 했다. 
“이번 무대, <기다림이 좋아>를 달토끼를 곁들인 섹시한 동양풍 컨셉으로 재해석하자는 의견에 찬성하시는 분, 손들어주시죠!” 
곧바로 전원의 손이 올라왔다. 말이 끝나자마자 본인도 손을 든 큰세진이 웃었다. 
“크, 진짜 민주적이었다~ 우리 의견이 다 반영되었네요. 열심히 해봅시다!” 
“넵!” 
“예이~” 
그렇게 토의는 시작했을 때와 마찬가지로 화기애애한 박수 소리와 함께 마무리되었다. 
就在那时。
“싫다니까!” 
저 옆의 다른 팀에서 누군가 소리 지르며 일어났다. 
마침 시야에 얼굴이 걸렸다. 이세진이다. 
“什么呀?”
“呃…”
“싸우나?” 
주변에서 참가자들이 작게 속닥거렸다. 
하지만 다들 말을 아끼는 분위기였다. 쓸데없는 말을 하는 건 편집의 희생양이 되고 싶다 고 신호를 보내는 것이나 다름없었으니까. 
그 와중에도 이세진은 맞은편의 참가자들을 노려보고 있었다. 
굳은 표정의 최원길과 풀 죽은 표정의 차유진이 보였다. 
하지만 대치 상황은 오래 가지 않았다. 
일어난 이세진은 이를 악문 채로, 촬영장에서 뒤돌아 뛰어나갔다. 
"……!!"
“헐. 재네 qquad\qquad …” 
다행히 류청우가 곧바로 침착함을 되찾고 이세진을 따라 나갔다. 
“너희 잠시만 기다리고 있어. …세진아? 이세진!” 
한 카메라가 황급히 류청우에게 따라붙었다. 
"……"
와 저기는 정말… 텄네. 
뇌 맑은 차유진까지 말려든 정도면 분위기가 알만했다. 
“허이고…” 
골드 1 이 짧게 탄식 소리를 냈다. 
김래빈은 지난 팀전의 트라우마가 도지는지 얼굴이 어두워졌다. 
그러나 누구도 굳이 저 팀에 다가가서 위로나 질문을 할 만큼 눈치 없진 않았다. 
촬영이 몇 주째인데, 아직도 상황파악을 못 하는 참가자는 없던 것이다. 
‘오지랖은 방송용 제물이지.’ 
그래서 이 <토끼 반>은 얼른 제작진에게 선곡 보고를 끝마치고 연습실로 이동했다. 
현명한 판단이었다. 
<토끼 반>이 숙소로 복귀한 것은 자정을 한참 넘은 시간이었다. 
모두가 시든 콩나물 같은 꼴이었다. 
“침실 좋다…” 
大世真发出一声濒死的呻吟,一头栽倒在床上。
连续十天连轴转的编曲、舞蹈修改、舞台概念设计,最终被这疯狂日程击垮的 KO 模样。
“操,洗完再……”
孙雅贤留下这句话后,便再也未能从床上爬起来。
"……"
随着编曲进度不断重新创作舞蹈的过程中,始终处于极度紧张状态,看来最终精神力还是撑不住了。
金 1 嘟囔着总得吃点东西,摇摇晃晃去了别的房间。估计是打算蹭金 2 的杯面吃,随他去吧。
"……可以先借用下淋浴头吗……"
“好吧。”
金莱宾喊了几声孙雅贤没得到回应,向我致歉后走进了卫生间。
所以在这房间里保持清醒的只剩我一人了。
啊,你问我为什么相对正常?
当然是状态栏的功劳。我回想起浮现在状态栏底部的新特性。
[特性:酒神 500(B)]
清醒的头脑与健康的体魄!
所有疲劳累积速度降低 50%
这是上次团队战舞台播出后,作为‘声望成就’下一阶段奖励抽取的特性。
[声望的成熟期!]
五十万人记住了你的存在!
英雄特质抽卡,走起!
说实话,这个数字让人没什么实感。
五十万人?
一个节目到底有多火,才能让一个普通参赛者被超过 50 万人记住?即便在顶尖选手中,这也是个惊人的数字。
照这个速度,突破 100 万似乎也近在眼前,想到这里甚至有点毛骨悚然。
‘会有 100 万人记住我…不,是记住‘朴文大’吗?’
这种时候,庆幸自己用的是别人的身体反而成了唯一的慰藉。
어쨌든, 50 만 명 단위의 명성 업적 뽑기는 대박을 터뜨렸다. 지금까지 얻었던 것 중에 서 바이벌 환경에서 제일 유용했다. 
폐활량이 당장 늘어나거나 근력이 붙은 건 아니었으나, 바쁘고 체력 소모가 큰 날이 확실 히 수월해졌다. 
‘이렇게 빡세게 달렸는데도 생각을 정리할 여유가 남아 있으니 말이지.’ 
나는 자리에서 일어나 짧게 기지개를 켰다. 어쨌든 피곤하고 나른하긴 했다. 
‘김래빈 나오면 바로 씻고 자야겠군.’ 
그때, 방문에서 소리가 났다. 
똑똑. 
“…?”
골드 1 인가? 하지만 그놈이면 굳이 노크 같은 걸 하고 들어올 리가 없었다. 
‘스탭이면 벌써 본인이 누군지 이야기했을 테고.’ 
짐작가는 바가 전혀 없었다. 
똑똑똑똑! 
하지만 문을 두드리는 소리는 계속됐다. 그러나 방문 안 팀원들은 전멸상태다. 
‘…귀찮게 됐군.’ 
나는 한숨을 쉬고 일어나서 방문을 열었다. 
"……!"
밖에는 차유진이 서 있었다. 
여기까지야 좀 의외긴 하지만 납득할 만했다. 같은 소속사 출신인 김래빈이라도 만나러 
왔나 보다 할 테니까. 
문제는 질질 짜고 있었다는 점이다.? 
차유진은 눈물 콧물 다 빼며 훌쩍거리고 있었다. 
“… 
…” 
‘…이건 왜 여기 와서 우냐?’ 
굉장히 당혹스럽다. 
숙소 복도와 방 안에도 고정캠이 설치되어 있다. 그렇다면 이놈이 울면서 여기 온 것도 다 잡혔을 텐데, 대체 방송에 어떻게 나올지 감도 안 왔다. 
아니, 그런 것보다도 왜 굳이 여기로 기어 들어왔단 말인가. 
‘류청우하고 상담하는 게 상식적이지 않나?’ 
류청우 성격이면 벌써 잘 다독였을 것이다. 왜 다른 팀에 와서 분란의 소지를 만든단 말 인가. 
‘하기야, 그 방면으로 머리가 돌아가는 놈 같지는 않다…’ 
나는 짧은 침묵의 순간 오만가지 생각을 다 하다가, 결국 입을 열었다. 
“…래빈이 보러왔어?” 
“크흥, 형하고 김래빈이 만나려고요,” 
차유진은 불명확한 발음으로 대답했다. 
‘나는 왜?’ 
별 친분을 쌓았던 것 같지는 않다만… 뭐, 어지간히 지난 팀전이 마음에 들었나보다. 
어쨌든 결과가 좋았고 과정도 (차유진의 입장에서야) 별 고민 없이 재밌었을 법도 하지. 
‘이번 팀전의 지옥을 맛보고 나니 새삼 그리워졌나 보군.’ 
아무튼 여기서 돌려보내면 방송에 어떤 그림으로 나오든 긍정적으로 편집해주진 않을 것 같았다. 
我强忍着叹息回答道。
“进来吧,莱宾在洗澡。”
“嗯…”
车宥珍抽泣着走进了房间。
床上的队友们睡得死沉,我确信这点动静绝对吵不醒他们,便没刻意压低声响。
先让她在附近的桌前坐下。
‘该塞点什么东西给她吧。’
我忧心忡忡地打量着车裕贞狼狈的模样,从包里掏出几根巧克力棒塞进她手里。
吃点甜的应该会好些吧。
“谢谢您……”
车裕珍用含糊不清的发音接过巧克力棒,含在了嘴里。
"……"
房间里只回荡着咀嚼巧克力的声音。我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这个…我 X,是不是该问点什么?’
要是多嘴问了,结果卷入别组的事务里,那可就真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可要是我闭口不言,放任金来斌在那滔滔不绝,也是个问题。
‘金来斌也不是那种社交能力特别出众的类型。’
我完全没料到事态会演变成这样。万一中途牵连到我头上,可就麻烦了。
最终,我怀着排雷般的心情再次开口。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39 话
“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故意含糊其辞地问。但愿听的人也能适可而止地回应。
但车有真咬着巧克力棒,眼泪开始更加汹涌地往下掉。
真要疯了…
不知是因为艺术领域的人情感都特别敏感,还是生存竞争太过残酷,最近似乎看到太多人在哭。
“大家都要战斗…说出来好、好可怕,哼。”
"“…嗯。”"
车宥真看样子完全泄了气。不久前那个阳光开朗的废话连篇者已不见踪影。
看来那支队伍真的在一天之内就乱成一锅粥了?
‘说是叫<小狗房>,还真名不虚传啊。’
那些家伙,要是就这样播出的话,肯定会被和房间名字一起拿来嘲笑,未来已经注定。
但话说回来,让‘朴文大’给车宥真提建议也是件挺可笑的事。
不管说什么,只要舌头稍微打滑,就会遭到‘朴文大就我一个人尴尬吗?’这类帖子的狂轰滥炸,网络舆论瞬间崩塌再合适不过。
因为是别的团队,所以正好适合舆论一落千丈。
‘等冷静下来再发吧。’
我只是认真地说了些别的话。
“再给你些巧克力棒?”
"……"
车有真点了点头。我又从包里掏出一把巧克力棒塞给她。
……还好带了很多来。
幸好还剩一大包,要是显得心疼被他看出来就全完了。
就这样,在卫生间流水声的背景下,我和嚼着巧克力棒的차유진沉默地共度了片刻时光。
没过多久,车有真双手握着巧克力棒,低头欠身站了起来。
“谢谢您。”
她似乎稍微冷静了些,打算回去了。没有絮絮叨叨地细说缘由,真是谢天谢地。
虽非本意,但请配合场合说句话吧。
“不跟莱文道别就走也没关系吗?”
“嗯…没关系的。”
“好吧。”
车宥真似乎止住了眼泪,稍微振作了一些,看起来比刚才精神了几分。
‘那不就是糖分过高吗。’
虽然怀疑糖吃完了她会不会又哭着四处游荡,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先送走这颗炸弹。
我望着车宥真趿拉着拖鞋在走廊上走远的背影,片刻后关上了门。
然后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忙得脚不沾地,怎么还处处埋雷啊。’
节目已进入后半段,必须更加小心以免在播出时被抓到把柄。一旦失足,可能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问题在于,即便我再谨慎,也无法掌控所有局面。
‘就这样吧,别出岔子……只要保持现状,就能顺利走到最后。’
我再次默念着这句话,伸展开四肢躺在床上,转眼间便沉入了梦乡。
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意识到自己没洗漱就睡了。
当参与者们正为那近乎赤手空拳的策划与创作所苦,全力投入舞台准备之际。
拍摄现场外,《再相会!偶像株式会社》第八集正在播出。
——哇
-쟤가 왜? 
-대박 ᄏ ㅋ 
-??
상위권으로 갈수록 의외의 순위가 난무하며 실시간 시청자 반응은 경악을 오갔지만,가장 반응이 격했던 것은 지난 팀전 우승 보상이었다. 
[마이너스 투표 무효] 
'얼마나 미움받고 있는지'를 반영하겠다는 잔인한 투표방식을 일부만 피해갈 수 있다는 것 은 사람들을 격분하게 했다. 
-ヨㅋ통수 오졌다 
-이딴 프로그램에 돈 쓴 내가 병신이었네 
-우승팀에 제작진에서 미는 참가자 있다 백프로ヲヲヲ 이걸 얘네만 쏙 피하게 해준다고? 
아이러니한 점은,이 분노가 제도를 만들고 우승 보상을 기획한 제작진보다도 참가자를 향했다는 점이다. 
이 보상의 최대 수혜자로,원래 탈락 등수였다가 붙은 최원길은 물론 가루가 되도록 여론 의 뭇매를 맞고 있었다.? 
하지만 시청자들의 분노는 거기서 끝나지 않았다. 
우승팀의 참가자 중 순위가 크게 상승한 참가자들의 여론까지 일시적으로 크게 악화되었 던 것이다. 
-헐 선아현이 차유진 밀었다 2 위... 
-쟤는 또 울어?지겹게 즙 짜네 
-표 안 깎여서 좋겠어 우리 애는 밀리고도 고맙다고 웃는데 말더듬이 쉑 떡상해놓고 얼굴 죽상인 게 더 꼴 보기 싫어TT 
-우욱.선아현 말도 제대로 못 하는 게 2 위ヲコヲヨ 데뷔해서 소감도 어버버 거릴 장애 인한테 동정표 주는 얼빠들 정신차리세요ヲᄏ 
댓ㅅ글 미쳤나;;최소한 선은 지켜야 하는 거 아닌가요? 
レヲヲヲ말더듬이 빠순이 어서 오고 
너늬 진짜 상상 이상이다,역겨워. 
난박 못하니 욕부터 박넼ㅋ 서,서,설마 정당한 2 위라고 생각하시는 건 아니죠?ㅋㅋ 
그동안 최소한의 도덕을 의식하여 표면에 나오지 않았던 원색적인 비난까지 댓글에 등장 했다. 
경악하거나 말리는 사람들도 많았으나,본래 머릿수가 비슷하면 공격적인 여론에 순간적 으로 힘이 실리기 마련이었다. 
다만 그 반동으로,마이너스 투표와 우승팀 보상 때문에 등수가 밀리고도 의연한 모습을 보여준 참가자들에게는 우호적인 여론이 형성되었다. 
-얘들아 고생했다 π π pi\pi π π pi\pi 
-원래 빛이 있으면 그림자가 있는 법입니다.표 깎는 이상한 루저들 너무 신경 쓰지 마시 길~응원합니다^^ 
-아쉬웠을 텐데 씩씩한 모습 보여줘서 고마워 
덕분에 보정 전 등수가 더 높았던 박문대는 등수가 상승하고도 운 좋게 어마어마한 비난 여론은 피해갔다. 
대신 팬층에 약간 변화가 생겼다. 
1 차 팀전에서 문대의 팀을 묶어서 좋아하던 사람들이 비난 여론에 위축되면서, 2 차 팀전 에서의 박문대의 모습을 더 선호하는 팬들이 대세를 잡은 것이다. 
-문대야 4 위 축하해 고생 많았다TT(2차 팀원들에게 축하받는 영상) 
-‘형 뭐해요?'삼 연발에 문대 표정コココョ'왜 고양이가 강아지한테 이러지..?'(차유진과 의 자투리 영상 캡처본)(고양이와 강아지 유머사진) 
-문대가 이번에 애들 치댐에 못 이겨서 반강제로 인싸가 된 게 너무 웃김ㅋㅋㅋ 
-여기 구석 보면 문댕댕 간식 나눠주고 있음 π π π π π π pi pi pi\pi \pi \pi 아악 천사...천사댕댕...(짧은 동영상) 
그동안 관계성 강한 참가자 그룹이 없던 다른 두 참가자의 팬들도 신이 나서 은근슬쩍 그 흐름에 끼어들었다.? 
차유진과 김래빈의 팬들이었다. 
-문댕댕 김래빗 차고영,강아지 토끼 고양이라니 완전 가슴 두근거리는 조합 아닙니까. 한 번만 잡숴 보셔 츄라이 츄라이(사진) 
-우리 애들 나 같은 찐따가 길에서 말 걸면 무시할 것처럼 생겨서는 맬렁맬렁 귀요미라는 점이 너무 귀엽다Tㅠ(방송분량 보정 동영상) 
-애니멀 히어로즈 출동!(팬아트) 
여기서 가끔 류청우를 끼워 넣은 조합까지 SNS 에 넘쳐났다. 
2차 팀전 방영으로 새롭게 프로그램에 빠져든 사람과,참가자에게 분노와 견제를 쏟아내 는 사람들이 섞이며 분위기 과열은 더 심해졌다. 
불지옥과 온돌방을 넘나드는 이 과몰입 때문에 인터넷은 그야말로 아수라장이었다. 
프로그램이 극한의 흥행 가도를 달리고 있었기에 더 심했다. 
연예계 관련 커뮤니티를 넘어서,이제는 어느 온라인 커뮤니티를 들여다보아도<아주사> 에 대한 글을 볼 수 있었다. 
그리고 글마다 앓는 사람과 싸우는 사람이 바글바글 붙었다. 
[요즘 잘나간다는 서바이벌 프로 참가자] 
:(사진)차유진이라는 참가자인데,요새 여자들은 이런 기생오래비 같은 애를 좋아합니까? 쩝...말세네요 
-안광이..쏘다니는 살쾡이 같은 게...복없는..인상입니다... 
-아재 추합니닼ㅋ 
-왜요 잘생긴 청년이구만^^우리 딸이 좋아라 합니다. 
-이 프로가 요새 어린 애들 사이에서 유행이더군요~노래 참 잘하는 친구도 있던데,나중 에 결승 가면 한 표 줄라고 합니다~ 
落文台那家伙看起来没什么本事……但歌手本来不就应该唱得好吗?
清醒点吧,年纪大了连眼光都没了可怎么办?车侑珍那小子机灵得很,练射箭的年轻人也不错,我支持他俩。
大婶你才该清醒,沉迷戏子成何体统?
评论区一旦这样吵起来,就会有人截图发到 SNS 上,在那条动态下又引发新的争吵,这种事一天要发生几十次
[亚苏拿拿铁社区反应.jpg]
(截图)被疯狂集火的大叔与怒吼上司的魔幻合作现场ヲᄏヲ
-ココココ차유지ᄂ 슈스네 내 도ᄋ녀ᄂ배드ᄅ 다 차유지ᄂ 키 180 거대 아기고여ᄋ 사지ᄂ 저자ᄋ해ᄊ다~
-여기서도 어ᄂ그ᄇ 어ᄡ느ᄂ 서ᄂ아혀ᄂ이 2 위라니 어이가 어ᄡ네 지ᄂ짜...
\llcorner이 그ᄅ이 네티즈ᄂ 대표그ᄅ도 아니ᄂ데 왜 새ᄋ가ᄀ이 그러ᄒ게 흐ᄅ러;;
\llcornerヲヲ서ᄂ아혀ᄂ으ᄂ 비파ᄂ마ᄂ 해도 빠드ᄅ이 처ᄂ하의 개새끼로 모ᄅ아가니 그냐ᄋ 어ᄂ그ᄇ으ᄅ 마ᄅ아야하ᄆᄋᄋ
너ᄋᄒᄀ가 지그ᄆ 하고 이ᄊ느ᄂ 거ᄂ 비파ᄂ이 아니라 비나ᄂ이잖아 서ᄂ아혀ᄂ이 뭐ᄅ 자ᄅ모ᄉ해ᄊ느ᄂ데?
ᄂ이거 봐 또 그ᄇ바ᄅ지ᄂヲᄏヲヲ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参与者们能实时目睹这场波澜壮阔的网络舆论风暴。
说实话,我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这个。
“活下来了。”
幸运地避开了大规模的舆论谴责,也没有被过度吹捧到可能引发反弹的程度,状态刚刚好。
甚至与那些曾考虑转投阵营的顶尖参赛者们悄然结成了团体。
然而,比起安心,更谈不上有什么成就感。
我用拇指划动屏幕,侧边出现滚动条,各种辱骂评论向上滑去。
‘难怪总觉得…有点苦涩呢。’
坦白说,现在挨骂的选手里,除了崔元吉,还真没几个品行差到这种地步的家伙。
大部分不过是努力的小孩罢了,有必要被这样痛批吗?
虽然与我无关,老实说其他家伙倒霉的话我还能坐收渔利,对生存有利,但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而且偏偏是这种时候……”
“~现在分发资料搜索设备~”
这次团队战是自制项目,为了具体概念的资料搜索,暂时发放了智能手机设备。
原本拍摄期间是禁止携带智能手机的。
多亏如此,参与者们得以与外界舆论隔离,但这次团队战中这条规则被打破了。
再加上节目太过火爆,只要一上网就避不开相关讨论。
结果这群人一个不落地全看过了关于自己的帖子。
"……"
宿舍卧室里一片沉寂,队员们各自沉默地盯着手机屏幕。
其他房间大概也差不多吧。
更糟的是,这支队伍里现在正有个在网络上饱受争议的选手。
孙雅贤。
“喂,该不会是在哭吧?”
该看看下铺孙雅贤的状况了,可冷汗已经浸透全身。
全因那股不祥的预感。
“这该不会是心态崩了导致特性被强制关闭吧…?”
若孙雅贤的"韧性"特性被道路禁用,"自尊心缺失"的异常状态将再度苏醒。
那么承受全能力值下降两级的疯狂惩罚后,孙雅贤真能完美消化舞台表演吗?
就算舞台完成度和团队剪辑双双崩坏也不足为奇。
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队员们的运气不错啊。
团队战里没有一天能轻松度过。
‘得先确认一下状态才行。’
"‘孙雅贤。’"
我把脸从床沿探出,向下俯身。不知何时坐在床边的孙雅贤转过头来。
“呃,嗯!”
“…?”
喂,你怎么没事啊?
无法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40 话
有点慌了神。
本以为以孙雅贤的性格会哭哭啼啼地蜷缩在角落,没想到她脸上竟显出几分镇定。
这该怎么说呢,反倒像是被军训过似的。
甚至手里都没拿着智能手机。
孙雅贤见我唤她后迟迟不语,反倒在那时露出了怯生生的表情反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
“不,呃…”
何必自找麻烦。我含糊其辞,转而从包里掏出一根巧克力棒。
这是经历车宥珍事件后学会的应对方式。
“要吃吗?”
“呃,嗯!谢谢。 qquad\qquad …”
孙雅贤像捧着新请的神龛般双手接过巧克力棒,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
不吃吗?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疑惑,孙雅贤支支吾吾地开口。
“因、因为要控制体重嘛…身、身体变重的话,舞姿会走样的。夜、夜宵吃惯了可不行。”
“是吗?”
舞蹈专业出身果然不一样。本想勉强接受就此翻篇,却突然发现了矛盾之处。
“评级考试那天半夜你不是给了我巧克力棒吗?”
“文、文大没关系的!那、那时候太瘦了啦 qquad\qquad …”
"……"
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啊。
正觉荒唐时,邻床传来一阵笑声。
“没错,那时候朴文大瘦得跟竹竿似的,我还以为他严格管理身材呢。”
“结果发现是体质问题?看你吃东西的样子哇...吃那么多居然不长胖。换我早成猪了。”
大世珍和 Gold1 你一言我一语地插话。真是的。
‘일부러 체력 때문에 많이 먹은 건데, 이런 오해를 받고 있었나.’ 
떨떠름했지만, 이 헛소리들 덕분에 방 분위기는 좀 풀린 것 같았다. 
선아현도 밑에서 작게 웃다가, 짜게 식은 나와 눈이 마주치자 화들짝 놀라며 사레가 들려 기침을 했다. 
“… .” 
참… 특이한 놈일세. 
나는 말 없이 침대 머리맡의 생수병을 던져줬다. 
선아현은 몇 번 헛손질 끝에 병을 받아서 마셨다. 
그리고 작게 중얼거렸다. 
“자, 잘하고 싶어. 이번에 더.” 
“…确实。”
저 발언을 볼 때 아무래도 선아현이 인터넷 여론을 확인하긴 한 것 같았다. 다만 자세히 
들여다보진 않아서 평정심을 유지하고 있나 싶었다. 
나는 고민하다가, 은근히 운을 뗐다. 
“…괜히 신경만 쓰일 수도 있으니까 인터넷에서 다른 건 찾지 말고 자료조사만 하자.” 
"아… qquad\qquad 
선아현은 오묘한 얼굴로 감탄사를 뱉더니, 갑자기 기합을 넣고 선 대답했다. 
“이, 이미 알던 거라, 괘, 괜찮아. 가, 각오했어.” 
“嗯?”
‘이건 또 무슨 소리야.’ 
선아현이 민망한 표정으로 중얼거렸다. 
"촤, 촬영 전에 이미 그런 글들 다 봤거든. 자, 자꾸 찾다 보니까, 계속 나와서… 
"……"
그래서 촬영 시작 날 만났을 때 그렇게 죽상이었던 건가. 
그때는 지금 수준으로 여론이 나쁘진 않았지만, 원래 물밑으로는 별 글이 다 올라오는 게 인터넷 아닌가. 
아마 선아현이 인터넷하고 별로 안 친해서 오히려 정도를 모르고 다 들여다본 것 같다. 
‘대체 어디까지 서치한 거지.’ 
느낌상 온종일 아이돌 욕하는 글만 올라오는 개막장 커뮤니티까지 살펴본 것 같은데. 
선아현은 주절주절 변명처럼 말을 붙였다. 
“어, 언젠가 이렇게 될 줄 알았어. 마, 마음의 준비도 했고. 괘, 괜찮아. 이, 익숙하기도 하 고.” 
“그러냐.” 
“呃,嗯!”
선아현은 얼른 고개를 끄덕였지만, 나는 은근히 마음이 심란해졌다. 
‘익숙하다는 건 말 더듬는 증상으로 욕먹는 걸 이야기하는 것 같은데.’ 
예전부터 생각했지만, 또래 관계에서 지옥을 맛보고 온 놈이 분명했다. 요새 청소년들은 무섭군. 
나는 속으로 혀를 찼다. 
“오래 안 갈 테니까 걱정 마. 무대만 잘하면 또 사라질걸.” 
“그, 그럴까?” 
“어. 서바이벌 프로잖아.” 
진짜 욕먹어도 싼 놈 아니면 방구석 여포질이 다 그렇다. 현실이 X 같으니까 인터넷에서 라도 윽박질러도 되는 사람 물면 재밌는 거지 뭐. 
또 다른 유명인사가 화제가 되면 그쪽으로 우르르 옮겨갈 것이다. 
我耸了耸肩。
“당장 내일부터는 내가 욕먹을 수도 있고.” 
“어? 아, 아니야…! 너, 너는 잘못한 것도 없고…” 
“너도 잘못한 건 없어.” 
"……"
선아현이 당황해서 입을 다물자, 옆에서 큰세진이 대신 대답했다. 
“그러니까 아현이한테 ‘욕먹는 걸 당연하게 생각하지 말라’, 이런 말을 하고 싶은 거지? 캬~ 문대 너무 멋있는 거 아니냐. 내가 시청자면 벌써 주식 샀다.” 
“어, 그래.” 
“와. 이것도 이제 안 통하네?” 
큰세진이 껄껄 웃으면서 침대를 굴러다녔다. 아래층을 쓰던 골드 1 이 기겁하면서도 팀원 들에게는 격려의 말을 아끼지 않았다. 
“그만해 미친놈아 침대 무너지겠다! …그래. 우리 그냥 열심히 하자. 이번 무대 무조건 잘 하자고!” 
“그럽시다!” 
어떻게든 상황을 의욕으로 승화시키려는 부단한 노력이 침실 분위기를 띄웠다. 화기애애 한 분위기가 기운차게 조장되었다. 
그리고 줄곧 입을 다물고 있던 김래빈이 작은 목소리로 중얼거렸다. 
“예. 그런 의미에서 의상용 예시자료랑 소품용 패턴을 찾아서 정리했는데 이제 단체방에 올려도 괜찮을까요 qquad\qquad …” 
“…아.” 
“啊。”
그렇지. 스마트폰을 본 목적은 그거지. 
아무래도 진작에 찾았는데 분위기 때문에 말을 못 꺼내고 있던 모양이다. 
하기야 김래빈 입장에서는 1 차 팀전 때 온갖 욕을 다 먹었으니 지금 인터넷 분위기가 오 히려 선녀겠군. 탐색에 아무런 문제도 없었을 것이다. 
“…큼, 당연하지.” 
“예. 올리겠습니다.” 
金一的一声轻咳在卧室里回荡的同时,各处智能手机纷纷震动起来。
我查看了金来斌上传的资料。
[色彩_材质_花纹清单整理_服装版型基础.xlsx]
[道具图案_细节清单整理_无基础.xlsx]
点开一看,分类整理得井井有条,绝非寻常手艺。恐怕制作组也没料到能达到这般水准。
“真有两下子。”
众人似乎都想到一块儿去了,赞叹声和简短的夸奖此起彼伏。大世珍甚至吹起了口哨。
“……谢谢您。”
金莱彬略显尴尬地道谢后,团队成员们继续讨论服装和舞台道具,直到凌晨三点。
那份无论如何也要打造完美舞台的意志,似乎化作了“死后自会长眠”的行动力。
我好歹有状态栏加持也就罢了,那些家伙才是真正的怪物。
就这样又从凌晨熬到破晓,在埋头苦练中度过两日后,该死的期中考核时间再度降临。
这次连舞台监督、音乐总监和服装团队都坐下来,与训练师们一同参与了评审。
首先自我评价的话,即便尽可能客观地思考,团队目前的方向还是不错的。
尽管如此,我并没有抱太大期望。因为在迄今为止的中期反馈中从未获得过好评。
但这次的结果……明显很棒。
“我简直太喜欢了。”
“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吧!”
反馈首先从这句话开始。
看着笑容满面的教练们和惊叹不已的初代评委,团队成员们通过渐变色真切感受到了现场氛围。
首先是编舞。
“编舞是谁设计的?大家一起做的?不,肯定有人主导吧。哇,你们说的是真的?真的是所有人一起完成的?……好吧。具体是谁做的节目播出时自然会揭晓。总之表现得很棒,没什么可挑剔的。”
接下来是声乐导师穆迪。
“大家边跳边唱还能保持音准不飘,首先就非常了不起!而且根据重新诠释的部分调整唱法,与原曲不同的处理方式也很有魅力。就保持这种感觉完成整首歌吧!”
甚至连英琳也难得地公开称赞了他们。
“많은 고민과 연습이 들어간 무대라는 걸 아는데, 그걸 아마추어처럼 드러내는 느낌은 들 지 않는다는 점이 가장 훌륭합니다. 중간평가인데도 이미 완성도가 있구요. 빨리 무대에 서 보고 싶네요.” 
여기까지 팀원들은 ‘감사합니다’ 봇이 되어서 감사만 연발했다. 
누구 하나 감격으로 눈물을 쏟아도 이상할 게 없는 호평이 연속되는 가운데, 감독과 의상 팀까지 칭찬을 아끼지 않았다. 
“여기 작성해 주신 시안을 보면, 디테일적인 부분에서 많은 신경을 써주신 게 저희도 바 로 느껴졌구요. 지금 준비하신 걸 보니 무대에서 잘 어울릴 거라고 생각합니다.” 
“편곡을 아주 수월하게 진행한 팀이에요. 이미 많이 아는 친구가 있고, 자기들끼리 다른 이야기 하는 것 없이 딱 원하는 걸 정리해 와서 사운드 뽑는 게 저희도 즐거웠습니다. 오 늘 보니 무대도 아주 저희 기대만큼 멋지네요.” 
“이 팀은 의상도 굉장히 빨리 제작단계에 들어갔어요. 컨셉이 확실한데 애매한 부분은 별 로 없었죠. 얼른 무대에서 저희가 만든 옷 입고 퍼포먼스 하시는 걸 보고 싶네요~” 
이 칭찬의 소용돌이가 끝난 뒤 팀원들의 얼굴이 정말 볼 만했다. 
행복한데 실감이 안 나는지, 멍청한 표정으로 고개만 끄덕이고 있었기 때문이다. 
심지어 큰세진도 마무리 멘트를 제대로 못 했다. 
“팀, 아니, 어… 감사합니다. 저희 더 열심히 하겠습니다!” 
“너무 열심히 해서 몸 상하지는 말고!” 
짝짝짝. 그리고 심사위원들의 박수 소리와 함께 단체 인사 후 자리로 돌아왔다. 
완전히 넚이 나간 팀원들은 나머지 팀들의 무대를 보며 대세에 따르는 반사적인 리액션만 남발했다. 방청객이 따로 없었다. 
나도 얼떨떨했다. 

‘이렇게 잘 풀린다고?' 

连续几天没睡好觉,全神贯注只为了完成这件事,以至于我都无法确定它看起来究竟有多好。
充其量不过是‘应该还行吧’这种程度罢了。
‘……不管怎样,心情倒是不错。’
成就感让我有些飘飘然。
我只是凝视着其他团队成员的表演,短暂地享受了那份成就感。
中期评估完全结束已近午夜时分。
“太棒了。”
“我也是。”
“我也是。”
队友们在床上喃喃低语。直到一切结束后才真正有了实感,声音里流淌着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我们真的能做到呢。”
“对,对啊。”
이런 식으로 맞장구치는 패턴이 몇 번 더 흘러갔다. 
‘오늘은 이대로 취침인가.’ 
오랜만에 4 시간 이상 자볼 수 있겠군. 
나는 얼른 눈을 감았다. 하지만 그 순간 또 일 얘기가 나왔다. 
“아, 의상 소매 색 안 정했는데.” 
“오 맞다.” 
진짜 독한 놈들이었다. 나는 억지로 눈을 떴다. 젠장. 
“나도 몇 가지 봐둔 게 있는데, 잠시만.” 
큰세진이 톡톡 스마트폰 화면을 조작하는 소리가 작게 울렸다. 
“여기서 봤…” 
그러나 다음 말이 이어지지 않았다. 큰세진은 그냥 스마트폰을 든 채로 굳어 있었다. 
“什么呀?”
“너 왜 그래?” 
얼굴이 새하얗게 굳은 큰세진은 웬 화면을 보고 있었다. 
어두운 침실에서 빛나는 스마트폰 화면은, 거리가 제법 떨어져 있는데도 색은 확실히 보 였다. 
‘가쉽용 게시판이잖아.’ 
포털사이트와 연계된 곳으로, 온갖 갈등 소재와 루머, 논란글의 온상지로 유명한 게시판이 었다. 
나는 굳이 큰세진에게 더 말하지 않고 내 스마트폰으로 그 게시판에 접속했다. 
그리고 30 분 전에 떴는데도 이미 랭킹에 진입한 한 게시글을 보았다. 
[3 위! 아주사 큰세진 학폭 고발합니다. (425)] 
크고 아름다운 지뢰였다. 
‘이런 X발.’ 
어쩐지 오늘은 운수가 좋더라니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41 화 
아이돌 업계에서 학교폭력은 진짜 답이 없는 스캔들이다. 그동안 터진 사건들로 인해 쌓 인 데이터가 증명해 줬다. 
특히 따돌림이나 신체적 폭력이 목록에 들어가는 순간에는 끝이다. 그냥 탈퇴하고 군대 가는 것 외에 다른 방법이 통하는 걸 본 적이 없다. 
근데 하필 같은 팀 참가자한테 그게 터졌다? 
‘…일단 확인부터 하자.’ 
나는 우선 올라온 글을 클릭했다. 그사이에 댓글이 더 붙었다. 
[3위! 아주사 큰세진 학폭 고발합니다. (491)] 
: 참다 참다 제가 죽을 것 같아서 글 씁니다. 
큰세진이라는 별명을 쓰는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 참가자 이세진은 청솔고등학교 재 학 내내 사람을 괴롭혔습니다. 
고등학교 때 학생회장 선거 출마했다면서 모범생 미담처럼 인터넷에 올라오는 글들을 보 며, 억울하고 눈물이 나서 잠을 잘 수 없었습니다. 
이세진은 중학교 때부터 술 담배를 했고, 아닌 척 친절한 척 노는 무리와 어울리며 저를 괴롭혔습니다. 
이어진 장문의 글은 구구절절 큰세진의 교묘한 학교폭력 행적을 주장했다. 
자세한 사례까지 들어간, 일대일로 이루어진 괴롭힘에 대한 묘사가 세밀했다. 얼핏 읽고 있는 내게도 설득력이 느껴질 정도다. 
‘이건 그냥 한번 써본 어그로용 루머가 아니다.’ 
진짜든 아니든 작정하고 올린 글이었다. 심지어 하단에는 사진까지 첨부했다. 
글 쓴 사람 본인의 고등학교 졸업앨범. 
그리고 손가락에 담배를 낀 큰세진의 사진이었다. 
사진 아래에는 이런 글이 추가되어 있었다. 
[나 다른 사진도 많아. 네가 조금이라도 상황파악을 한다면 지금 사퇴해. 다른 건 몰라도 너 같은 애가 아이돌 하는 건 도저히 못 참겠다.] 
‘…진짜가 아니어도 한번 꼬리표 붙으면 떼기 힘든데, 사진까지 올렸다.’ 
오디션 프로그램에서는 거의 사망선고급이었다. 그리고 이 팀에 어마어마한 악재기도 했 다. 
큰세진이 존버해도 팀 편집은 끝장이고, 사퇴해도 지옥이었다. 파트 분배부터 동선까지 새 로 다 맞춰서 연습해야 할 테니까. 
"……"
나는 한숨을 참고 고개를 들었다. 
‘일단 확인부터.’ 
“나 지금 글 봤는데.” 
"……"
무거운 침묵이 흘렀다. 
하다못해 무슨 일이냐고 되묻는 사람도 없다. 
‘아무래도 다른 놈들도 다 보고 있는 모양이군.’ 
큰세진은 말없이 스마트폰 화면에 고개를 떨구고 있었다. 
“여기 사진 너인 건 확실해?” 
“…․ㅗ르겠는데.” 
큰세진이 멍한 목소리로 중얼거렸다. 
“나 이런 거 찍은 적 없어…” 
하지만 아니라고 확답은 못 하는군. 
다시 물어봤다. 
“너 담배 피웠냐?” 
“잠깐, 고 1 때… 일이 좀 있어서. …근데, 바로 끊었어. 그리고 나 이런 짓 한 적 없어. 진짜, 학교에서 내가 왜 이런…” 
声音越来越大的大世真,仿佛呼吸被堵住般闭上了嘴。然后再次将视线落回智能手机上。
‘在看评论呢。’
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很糟糕。黄金 1 察觉到这情况赶紧劝阻。
“喂,你别看那个。先关掉。快关掉。”
“……得先看看情况才能应对。不过……嗯,已经结束了呢。”
大世真放下了手机。放下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说实话,换作是我也不会相信吧?虽然抽了烟,但没拍过照片,如果说除了抽烟其他都是谎话……这说法毫无说服力啊。”
说着说着,大世真渐渐冷静下来。不,与其说是冷静下来……倒不如说是认命了。
"……人们不会相信吧?"
"……"
照片都附上了,想翻盘看起来确实困难。
另外,大世真看起来确实挺冤的。而且举报帖中描述的行为与他一直以来的作风大相径庭。
‘以那家伙的性格……就算欺负人,也不像是会留下后患的类型。’
或许巧妙操控局面,让他自食其果而不自知地陷入痛苦,也未可知。
他不是那种会用这种可能招致闲话手段的人。
但这也不过是猜测。相识不久,不能妄下定论。毕竟人都有多面性。
我见过不少这样的例子——对我而言是垃圾上司,对他儿子来说却是可靠的父亲。
"……"
我犹豫片刻,重新点亮手机屏幕。从头到尾仔细阅读起那篇揭露崔世珍的文章。
这段时间里,崔世珍和团队成员们开始在绝望与悲伤中苦苦挣扎。
崔世珍低声喃喃道。
“我……明天就辞职。”
"……!!"
“喂,等一下。”
“冷、冷、冷静点,想、想想看…”
“已经试得够多了。我确实抽了烟…再这样硬撑下去,只怕争议会越闹越大。”
大世振似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等风波稍微平息后,好好解释清楚的话,说不定一年后就能出道了吧?而且有点…我完全不记得拍过这些画面,看到后感觉挺害怕的。”
"……"
向来游刃有余的大世真都说到这个份上,其他队员似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我依旧盯着手机屏幕,回应了那句话。
“这主意听起来可不怎么高明。”
“……为什么?”
“写这篇文章的家伙不是写了‘如果认清形势就现在辞职’吗。你现在辞职的话,这话就成既定事实了。”
明明不是自己的事,我却一再插嘴反驳,大世真似乎渐渐火气上来了。
“够了。只会让心情更糟。这种情况下反驳结果还不是一样。”
“抓住反驳的要点很重要。”
“什么?”
我举起手机,将屏幕转向大世真那边。
屏幕上放大显示着举报文章中的最后一张照片。
“这是合成的。”
“…!!!”
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其实如果冷静下来想想,他本应该先猜到是合成的,看样子是吓懵了没反应过来。
我把手机递给了大世真,然后用食指点了点屏幕上照片里显眼的部分。
首先是夹着烟的手。
"你看,用设计软件放大对焦后...像素有点模糊对吧。我猜是故意降低了画质,但有几处还是能看出破绽。"
还有那支烟。
“담배가 혼자 명도가 안 맞아. 이 사진 노출값이면 이것보다 밝아야 하는데, 너무 하얗게 보이니까 낮추는 과정에서 약간 더 낮춘 거야.” 
하얀색 물건을 사진에 넣을 때 초보가 저지르기 쉬운 실수였다. 하얀 건 눈에 띄는 게 맞 는데 어색해 보이니까 뭉개 버리는 것이다. 
내 스마트폰 성능이 워낙 떨어져서 좀 끊기긴 했지만, 이런 확인에는 문제없었다. 
‘…데이터 보정 작업했던 덕을 볼 줄이야.’ 
나는 추가금을 받고 ‘옷에 그 좇 같은 패턴 좀 지워주세요דℸ’ 같은 요청을 들어줬던 과 거를 잠시 회상했다. 
“너, 너 이걸 어떻게 알아? 확실해?” 
“好吧。”
큰세진은 말없이 스마트폰을 들여다보았다. 
그 눈에서 희망의 빛이 번뜩이는 걸 봤다고 생각했을 때, 골드 1 이 소리를 질렀다. 
“야!! 그럼 당장 해명 올려! 합성이라고!” 
“아, 아… 그렇죠! 올려야…” 
“아니, 기다려 봐.” 
얘는 현실에서 잘 나가던 놈이라 그런지 인터넷 생리를 잘 모르는 것 같다. 나는 덤덤히 설명했다. 
“나도 알아봤는데, 네 팬분 중에서도 합성인 걸 알아본 분들 분명 있을걸.” 
“啊!”
“그, 그럼 그냥 기다리면, 패, 팬분들이…” 
“아니, 내 말은… 합성이라고 볼 만한 지점이 있어도 욕하는 게 재밌으니까 안 믿을 거 란 뜻이야. 큰세진을 좋아하니까 그렇게 주장하는 거라고 비꼬겠지.” 
“…啊。”
방 분위기가 작살나기 전에 당장 부연설명부터 붙여줘야겠다. 
“그러니까 찾아라.” 
“咦?”
“원본사진. 원본하고 같이 올리면 합성이란 말에 반박 못 할 테니까.” 
사진의 큰세진이 렌즈를 응시하고 있는 걸 보니 카메라의 존재를 이미 알고 있다는 뜻이 다. 
그렇다면 지인 중 누군가가 찍었을 가능성이 컸다. 
但在此情况下向所有熟人广发联络是危险的。
说不定是熟人上传的。
‘从举报者敢自信地附上照片来看,他似乎很确定持有这张照片原版的人不会太多……’
不,等等。这太容易锁定目标了,反而可能不是这样。
“嗯,如果不是那样的话…”
我陷入沉思,随后向大世真问道。
“你和别人合影的照片都会保存下来吗?”
“有我在里面的,当然会。”
“那么先从…相册里那些因活动或聚会而大量拍照的日子开始查看如何。”
若从多张集体照中只裁剪出大世珍并更换背景,他或许正得意洋洋地以为原图再也找不到了。
“文大啊,你原本到底是干什么的?其实是国情院职员吧?”
“怎么可能。”
골드 1 의 헛소리를 빠르게 넘겼다. 
다른 팀원들은 진작에 큰세진의 옆에 붙어서 부리부리한 눈으로 사진을 함께 찾아보고 있 었다. 
“단독 사진 말고 단체 사진도 봐. 확대한 걸 수도 있어.” 
“오케이.” 
겨우 평소 말투로 돌아온 큰세진이 재빠르게 자신의 스마트폰으로 갤러리를 열었다. 
그리고 눈 아픈 탐색 시간이 이어졌다. 
큰세진 이놈은 사진을 얼마나 많이 찍었는지. 고등학교 때 사진이 끝도 없이 나왔다. 
아직 1 학년이 끝나지도 않았는데 반 시간이 경과했다. 
“세, 세진이는, 친구가 참 많네.” 
“…하하.” 
오죽하면 선아현이 질린 목소리로 이렇게 중얼거릴 정도였다. 큰세진은 민망한 웃음소리 를 내며, 사진을 휙휙 넘겼다. 
그리고 2 학년 1 학기 사진이 나올 무렵. 
“형, 이거!” 
"……!"
김래빈이 손가락으로 넘어가는 사진 하나를 찍었다. 큰세진이 얼른 사진을 확인했다. 
대여섯 명이 모여 서서 카메라를 보며 웃고 있는 사진이었다. 이 사진의 앞뒤로 같은 곳 에서 찍은, 포즈만 다른 사진이 여러 장 있었다. 
큰세진은 구석에 약간 떨어져 있었다. 그리고 상체를 확대하니 확실히 보였다. 
고발 글에 들어간 사진이었다. 
“…하.” 
큰세진은 고개를 푹 숙이고, 긴 안도의 한숨을 내뱉었다. 
그리고 어쩐지 허탈한 목소리로 중얼거렸다. 
“…선거 운동 때 사진이네.” 
“嗯。”
그러고 보니 고발 글 초반에 학생회장 출마가 어쩌고 하는 말이 있었다. 누군진 몰라도 이게 어지간히 고까웠나 보군. 
‘진작 이때 사진부터 찾아보라고 할 걸 그랬나.’ 
그래도 어쨌든 찾았으니 됐다. 
“허어 qquad\qquad …” 
큰세진은 긴장이 풀렸는지 뒤로 뻗었다. 침대 뒤 벽에 머리를 박을 뻔했지만, 지금 그런 건 신경도 못 쓸 게 분명했다. 
“다행이다. 내 사진첩에 있어서.” 
“就是啊。”
나는 고개를 끄덕였다. 
옆에서 골드 1 이 힘차게 말했다. 
“좋아! 너 소속사 있었지? 그거 보내 버려! 반박문 내자고 해!” 
상식적인 조언이었다. 이미 일이 커졌으니 차라리 공식적으로 증거자료하고 함께 대응하 는 게 깔끔하겠지. 
그러나 떨떠름한 반응이 돌아왔다. 
“소속사에?” 
큰세진이 오묘한 표정으로 자신의 목 뒤를 쓸었다. 
"음 qquad\qquad 
“…?”
이런 거 하라고 있는 게 소속사인데 왜.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42 화 
큰세진은 쓴웃음을 지었다. 
“나 소속사… 해피프렌드잖아.” 
“啊。”
그 순간 아이돌 지망생들은 대충 분위기를 파악했다. 
그리고 왕년의 데이터 팔이였던 나도 눈치챘다. 
‘거긴… 논란 초기대응 못 하기로 유명한 곳이군.’ 
그러고 보니 이 사달이 나는 중인데도 소속사에서 연락이 안 온다 
글이 올라온 지 벌써 한 시간이 넘었고, 이제 온갖 SNS 에서 난리였다. 규모 좀 있고 발 빠른 소속사였다면 이미 눈치껏 큰세진과 접촉했을 것이다. 
“뭐 … 그래도 앨범은 잘 내주는 곳이라 들어온 거였는데. 하하.” 
큰세진은 형식적으로 몇 번 웃더니, 침대에서 몸을 일으켰다 
“那、那拜托朋友上传怎么样?你、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嘛。”
“嗯…根据我们的规定,拍摄期间禁止正式的网络活动,要不找熟人帮忙吧。发照片让他们上传的话,我知道有些家伙会乐意效劳的。”
"……"
‘要不就放着不管吧。’
此刻她正后悔自己似乎插手过多,但转念一想既然话已出口,不如帮人帮到底,最终还是给出了建议。
“亲自去联系不也会留下记录吗?不如跟制作组说一声,直接上传得了。”
他委婉地表达了‘你现在的熟人里可能有凶手,小心点’的意思。大世真似乎立刻会意,点了点头。
“那样更好。让我看看……”
大世真用手机打开备忘录应用,看着仍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其他队员,咧嘴笑了。
“大家应该都累了,还这么关心我,真的很感谢。我想自己安静地写会儿,各位请先休息吧。”
“喂,这种时候丢下你一个人去睡,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啊。”
面对金一的担忧,大世真认真地回答道。
“要是大家都睡不好,明天怕不是要见识地狱了…”
"……"
내일도 해야 할 일이 끔찍하게 많긴 하지. 
굉장히 설득력 넘치는 말이었다. 
결국, 나머지 팀원들은 모두 해쓱한 얼굴을 한 채 본인의 침대로 복귀했다. 
나도 침대에 누워 잠이 들었다. 
그러나 안타깝게도 새벽에 도로 잠에서 깼다. 목이 말라서였다. 
‘자기 전에 너무 많이 떠들긴 했군.’ 
조용히 일어나서 싱크대로 향하자, 탁자에 앉아서 스마트폰을 들여다보던 큰세진이 반응 했다. 
“어. 문대 안 자?” 
“목말라서.” 
“그렇구만.” 
아직 못 자는 걸 보면 큰세진은 아직도 해명문 작업을 끝마치지 못한 모양이었다. 아니면 아직도 인터넷 여론을 뒤적거리고 있거나. 
둘 다 그다지 좋은 징조는 아니었다. 
“다 적었어?” 
“음 qquad\qquad 적긴 했는데.” 
큰세진은 갈등하는 표정으로 스마트폰을 내려다보다가, 약간 시간을 두고 말을 이었다. 
“아무래도 내가 직접 올리면 그걸로 또 다른 소리가 나올 것 같았거든.” 
“어떤 소리?” 
“음, 우선 촬영 중에 직접 SNS 로 소통하는 건 특혜라는 말은 나올 거고… 내 해명문이 단호하면 ‘성격이 저럴 줄 몰랐다’ 같은 반응, 반대로 온정적이면 ‘찔려서 저런다’, 뭐 그런 소리를 할 것 같단 말이지.” 
있을 법한 시나리오였다. 
“그래서 그냥 익명의 지인인 척하고 적어보려고 했는데, 한번 볼래?” 
큰세진이 스마트폰을 건넸다. 
[큰세진의 친구입니다.] 
: 오늘 올라온 고발 글의 사진은 합성입니다. 제가 가지고 있던 사진 중에 원본 사진이 있었습니다. 
(원본 사진) (합성 사진) 
첫 번째 사진을 잘라서 만든 것이 두 번째 사진입니다. 
qquad\qquad
"……"
“어때?” 
이걸 어떡하냐. 
이게 일반적인 학과 생활이었으면 괜찮은 해명이다. 해야 할 말 다 들어가고 두괄식이라 보기 편하고. 
문제는 인터넷 익명 사이트에 적합한 글은 아니었단 점이다. 
나는 무심코 뒤를 바라보았다. 침대가 나를 기다리고 있었다. 
하지만 이걸 올리라고 말하면 자정에 내가 한 짓이 다 헛수고가 될 확률이 너무 높다. 
‘하 qquad\qquad 
잠은… 내일 자자. 
“…이건 아니다.” 
“뭐?” 
“아니라고.” 
나는 결국 울며 겨자 먹기로 내 스마트폰을 가져왔다. 
결국 내가 하는구나, X 이이발. 
새벽 3 시 반. 
웬만한 사람들은 다 잠자리에 들었을 시간이었다. 골수 인터넷 유저들만이 날밤을 새우며 시시껄렁한 이야기를 하고 있을 무렵. 
큰세진의 학교폭력 논란도 한번 휩쓸고 지나가서 간헐적인 잡담으로만 올라올 타이밍이었 다. 
그때, 한 아이돌 관련 익명 사이트에 글이 올라왔다. 
[엥 나 큰세진 사진 찾은 듯.] 
:(합성 사진) 이거 원본이 이거 아냐? (원본 사진) 
글에 첨부된 것은 큰세진과 얼굴이 대충 검게 지워진 다른 학생들의 단체 사진이었다. 
흔한 통신사 아이피로 작성된 가벼운 글이었으나, 그 내용을 확인한 새벽 이용자들의 댓 글이 순식간에 불어났다. 
-哇
-뭐야 
-어디서 났어? 
-야 이거 찐 같은데;;; 
-성지순례 각임? 
-저 사진 잘라서 쓴 건가 
-어케 알았누 
닌구 비계에 큰세진 과사 있어서 뒤지다가 발견했음 
니거 스토커 새끼 아니냐;; 
你们要是也有的话肯定也会这么做
直接用事实打脸啊
哇这家伙把半边脸都遮住了,怕被告吧哈哈
作者反馈后评论区气氛更加热烈,不久后有人看到文章并制作了精确的对比图
-一模一样,直接截图(照片)
嘻嘻
டᄃ ᄃ ᄃ
疯了
--哇哇哇哇真的假的合成啊笑死 搞什么真屌丝居然做到这种造假程度?
--哇还以为大世真崩盘了原来是操盘势力啊
你疯 哇 哇 哇 哟
现在全仓买入冲冲冲
评论数量正飞速增长。
甚至没过多久,就有人扒出原照片拍摄于成大真参选学生会主席期间。
——翻青松高中官网找到了类似的宣传照,应该是竞选活动时期?(附链接)
哇 真的气炸了
从你开始写选举那些破事时就觉得很假了哈哈
那个造假的家伙真是咬牙切齿写出来的吧
被揭穿后慌得牙齿都要磨没了ヲヲヲ
走到这一步,社交媒体和论坛上已经开始流传这篇文章的截图了。
[神秘正义执行.jpg(feat. 大世真非校园暴力)]
[大世真校园暴力照片系伪造的传闻扩散中]
[有人找到了大世真的原版照片]
如同首篇文章发布时那样,评论瞬间激增。
因添了几分看似偶然发现的意味,这篇帖子显得更加真实。舆论很快转向了对校园暴力举报文的嘲讽。
辗转难眠的大世真粉丝们迅速加入了上传截图的行列。
他们斗志昂扬地留言驱赶,叫嚣着“照片可能是伪造的但内容未必虚假”之类的胡言乱语。
就这样,帖子系伪造的消息瞬间席卷了网络舆论。
事情在当天上班时间结束前就已发生。
“已经删除了。”
大世振低声嘟囔着。
照片系伪造一事败露后舆论彻底反转,当初撰写举报帖的家伙悄无声息地删文遁逃了。
若再纠缠下去只会更难收场,看样子是舆论风向彻底逆转让他不得不放弃。
"……真是万幸。"
大世真深深舒了一口气,将头重重磕在桌面上。紧张感消散后,显然已被疲惫压垮。
“谢谢你。我真是…无地自容。”
确实该感谢。若直接提交初稿,绝不会是现在这般局面。
‘数据贩子 1 胜…’
本想四处打探价格走势,没想到这点零碎时间竟会这样派上用场。这份罪…就当是偿还业障吧。
“要是当初…没碰那口烟,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大世振用带着自嘲的声音喃喃道。看来他也明白自己干了蠢事。
“那当初为什么要抽?”
"……啊,那时候……在出道组被刷下来了。连 demo 都录好了……结果他们把我换掉,让另一个家伙出道了,专辑还卖得挺好。"
"……在‘Happy Friend’?"
那地方近五年没推出过成绩像样的男偶像吧?
"不,是别家公司。……不过他们说过暂时不考虑推新团,现在才把我转介到这里来。" "这样啊。"
此时,三四年前出道即从首张专辑开始走红的男子偶像组合不过一两个团队。
而且两家都是大型经纪公司。
“……就算晚一点,坚持等待不是更好吗?”
从 17 岁开始,五年过去也才 22 岁。在团队里作为年长者出道正合适。与其去 Happy Friend,先签大公司显然更合理。
“……当时信誓旦旦说今年内一定会推出新人,我才签的约……结果四年过去了还没动静。哈哈。”
"……"
原来如此。
本来口头协议就不该轻信,但高一学生连心态都崩溃了,想必也没余力顾及这些了吧。
“你也看到了,Happy Friend 公司来参加节目的练习生里,没有能立刻出道的苗子。所以我必须通过这个节目出道才行…”
"……"
“所以我想说的是,谢谢你阻止我下车。朴文大。”
이놈이 이렇게까지 노골적으로 누굴 품평하면서 자기 속마음을 까발리는 건 처음이다. 
‘나름대로 성의라는 건가.’ 
“그래. 많이 고마워해라.” 
“…뭐? 하하!” 
큰세진이 웃다가 탁자에 도로 머리를 박았다. 웃고 싶은데 피곤에 절어서 힘든가 보다. 
나는 떨떠름하게 고민했다. 
‘…너무 스스럼없어졌나.’ 
약쟁이 위험군이라 거리 좀 두려고 했는데 어느 순간부터 흐지부지되다 못해 과하게 친해 진 것 같다. 
‘어차피 지금까지 행적을 보면 확률이 낮아 보이긴 하지.’ 
큰세진은 아마 학폭 터졌을 때 사퇴해서 데뷔를 못 했을 확률이 높았다. 
혹시 사퇴를 안 했어도 지금처럼 여론을 뒤집기는 쉽지 않았을 테니 데뷔는 힘들었을 테 고. 
‘음, 근데 아역배우 이세진 쪽도 지금은 그다지 데뷔각이 잡히진 않는군.’ 
그래도 이세진의 방송 분량과 이미지는 ‘박문대’라는 변수의 영향을 받았을 수도 있기에, 차라리 이쪽이 가능성이 있었다. 
‘어쨌든 이게 당장 중요한 문제는 아니다.’ 
슈뢰딩거의 약쟁이는 그냥 상자에 처박아두자. 지금 시급한 건 이틀 뒤의 팀전 무대였다. 
빠바밤바밤빰빰! 
“흐어어어!!” 
“으으 qquad\qquad .” 
마침 아침 기상 경보와 함께 침대에서 꿈틀꿈틀 팀원들이 일어났다. 
‘또 휴식 없는 하루가 시작됐군… 
퀭한 눈으로 서 있자, 큰세진이 다시 말을 걸었다. 아까 대화의 연속인 것 같다. 
“아니, 진짜…, 내가 이거 끝나면 밥이라도 살게. 뭐 먹을래?” 
“소고기.” 
“…국산 아니어도 되지?” 
“맛있으면.” 
팀전 리허설까지 딱 50 시간 남은 시점이었다. 
3 차 팀전 무대는 Tnet 의 간판 음악 프로인 'MusicBomb’의 세트장 중 하나인 대형 스테 이지에서 진행되었다. 
실제 선배 아이돌들이 서는 스테이지에 서서 멋진 무대를 보여달라는 의미였는데, 사실 리액션 컷을 뽑기 좋아서인 것 같았다. 
“이 스테이지에서 바로 사흘 전에!VTIC이 사전녹화를 진행했었습니다!” 
“우아아아!!!” 
MC 의 말에 참가자들이 환호했다. 
사실 무대 세트가 완전히 달라서 같은 공간을 점유하고 있다는 것 외에는 별 공통점도 없 었다. 
그러나 참가자들은 정상급 아이돌과 같은 공간을 쓴다는 것 자체만으로도 들뜬 것 같았다. 
나도 기분이 나쁘진 않았다. 
‘VTIC… 괜찮은 놈들이긴 했지.’ 
단가가 비싸서 찍는 보람이 있었다. 
“선배 아이돌들이 그랬던 것처럼, 여러분의 기량을 마음껏 펼쳐주시기 바랍니다!” 
MC 가 대본의 문구를 마무리한 뒤 들어가자 리허설 준비가 본격적으로 시작되었다. 
“여러분! 본방이랑 순서 똑같이 가는 거예요!” 
“是!”
순식간에 지시사항과 음악 소리로 무대 현장이 소란스러워졌다. 
순서상 참가자들은 아직 약간 여유가 있었다. 그래서 <달토끼> 팀은 일단 구석에 모였다. 
“우리 화이팅이나 한번 하고 갈까요? 그동안 정말 고생 많았는데, 고생한 만큼 멋진 무대 보여주고 옵시다.” 
“아, 좋지.” 
“그, 그럽시다.” 
팀원들이 긴장한 얼굴로 연신 고개를 끄덕였다. 그러나 그 긴장감은 불안이 아니라, 기대 감에서 나온 것이라는 게 선명히 보였다. 
“<달토끼> 팀,” 
팀원들이 한 손을 우르르 모았다. 
“加油!!”
함성은 거의 전투적이었다. 
‘맙소사.’ 
주변에 가깝게 따라붙은 카메라가 없었는데도, 내가 선뜻 이 짓에 참여했다는 게 생소했 다. 
그래도 나쁜 기분은 아니었다. 
“그럼 갑시다!” 
정말로, 무대가 코앞이었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43 화 
音乐炸弹第三轮团队赛即将开始,舞台外围人山人海。
而且人群中大部分并非正式观众,只是抱着或许能在外面听到点声响的念头聚集而来的人们。
一位挤进入场队伍的大学生对此颇有微词。
‘进都进不去,干嘛还挤在这儿凑热闹。’
明明连看都看不到,他们自己却兴奋成那样,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上次第二次也是这样,规模倒是更大了。’
她不耐烦地排进了入场队伍。看那长度,估计进场得花上大半天。
了。
‘烦死了。’
她的前后都是手持标语或零食的人们。恰巧那些标语上写的名字都一样。
[朴文大出道]
‘…这家伙真的变得超有人气啊。’
她想起上次第二轮团队战时,撅起了嘴。
邻座那人竟是朴文大的粉丝,让我心情糟糕透顶,偏偏她喜欢的金莱彬还与朴文大同属一队。
‘怎么会喜欢那种做作人设的家伙?’
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可实际上,上次团体赛舞台刚落幕,她就疯了一般狂热欢呼的事实,至今仍无法否认。
그래도 인터넷에서 박문대를 비웃는 짓은 하지 못하게 됐지만 말이다. 
‘…뭐, 무대에서는 괜찮았으니까, 봐주는 거야.’ 
그녀는 애써 부정하면서 박문대의 슬로건에서 시선을 뗐다. 누가 뽑았는진 모르겠지만 예 뻐서 더 짜증 났다. 
“질서 지켜주세요!” 
“밀지 마세요!” 
사전에 받은 번호대로 줄을 서서 안에 입장했지만, 중간부터는 달리는 사람들이 속출했다. 앉는 좌석 없이 일괄 스탠딩이었기에 먼저 설수록 유리했던 것이다. 
그녀는 무대 바로 앞 펜스를 잡았다. 
‘됐다!!’ 
무려 18 번째로 방청 신청에 성공한 자신을 칭찬할 수밖에 없었다. 
방청 신청자가 폭주하며, 제작진이 신청을 선착순으로 다시 바꾼 덕에 가능했던 쾌거였다. 
‘완전 코앞에서 보겠네.’ 
가슴이 두근거렸다. 그러나 그 기대가 불편함으로 변하기 직전까지 시간이 흐른 후에야 겨우 MC 가 입장했다.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 3 차 팀전 무대에 오신 여러분 환영합니다!” 
드디어 시작한다는 안도감과 기쁨, 짜증이 섞여서 폭발적인 환호성이 울렸다. 
“快点开始吧!!”
她内心呐喊着,紧紧抓住了围栏。
“本次团队赛的主题是<自制>!从选曲到舞台装置,演出的所有要素都由参赛者亲自选择并打造!”
‘这次金莱宾肯定表现超棒!’
想到自己除了政治手腕外一无是处的股票,她和其他观众一样,在兴奋中发出了欢呼。
"我们还通过大数据算法分析了各位股东过去的买入倾向,现在您们喜爱的参赛者们已组成一队!"
听到 MC 的话,旁听席上四处传来"这说的什么鬼话"的窃窃私语。
问题不在于听不懂话,而是何必多此一举搞那些无谓的把戏来单独拉票。
不管怎样,主持人若无其事地完成了开场环节。
“看来各位的期待值很高呢,那么现在!开场舞台即将揭晓!”
“哇啊啊啊!!”
"参赛者选择的歌曲是…感性偶像 Maximite 的<等待是美好的>!"
观众席立刻将注意力转向舞台。
或许自己喜欢的选手即将登场,满怀期待的目光投向昏暗的舞台。
‘虽然晚点出场也不错…啊,不管了!现在就出来吧!!’
仿佛回应着那个念头,舞台上光芒四射。
咻——
“啊!”
但并未完全亮起来。
가닥 굵은 노란색 빔라이트들이 무대 아래에서 솟구친 것이다. 빛줄기들은 여전히 어두운 무대 위를 어지럽게 비추었다. 
언뜻 보이는 무대엔 거대한 나무그루터기 하나뿐이었다. 
그리고 울리는 관악기 소리. 
우웅-. 우우우웅-. 우우- 우우우-. 
국악 수연장지곡의 초반부 대금 소리였다. 우아하고 구슬픈 음이 홀로 무대를 배회했다. 
그리고 한 인영이 무대 왼 구석에서 튀어나왔다. 
선뜩하리만치 깔끔한 공중제비였다. 
목각으로 된 토끼탈을 쓴 장신의 남자는 달려 나와서 허공을 가르며 뒤로 돌았다. 
"……!!"
대금 소리가 끝났다. 
한 다리로 착지한 인영의 움직임에 따라, 몸에 걸친 두루마기가 펄럭거리며 안에 입은 양 장 차림이 드러났다. 
그 순간, 무대를 가르던 빔라이트가 완전히 사라졌다. 
완전히 깜깜해진 무대에서, 대금 소리 대신 목소리가 울렸다. 
-내 기다림은 길고 
언제나 즐거우니까 
반주가 없는데도 음정 하나 나가지 않은, 녹음 작업이라도 한 것처럼 완벽한 소리였다. 
그리고 이제 방청객들은 그게 누구의 목소리인지 알았다. 
‘박문대…’ 
깊은 북소리와 함께 무대에 빛이 돌아왔다. 
둥- 둥둥둥! 둥- 둥둥둥! 
무대 위에는 어느새 목각 토끼 탈을 다섯 명의 인영이 원을 그리고 서 있었다. 
그들의 뒤로 검은 무대배경에 쏟아질 듯 찬란한 은하수가 드러났다. 
그리고 군무. 
스르륵. 
느리고 감각적으로 시작한 동작은 박자를 쪼개며 점점 복잡하고 빨라지기 시작했다. 
어떤 자연현상처럼 보일 지경이었다. 
속도가 연속적으로 변하며 타이밍이 맞지 않을 법도 하건만, 누구 하나 박자나 동작이 맞 지 않는 사람이 없었으니까. 
그 춤사위에 따라 무겁던 북소리의 윤곽이 날카로워지며, 그 뒤로 현대적인 베이스라인이 묵직하게 균형을 맞췄다. 
接着,大提琴与调校过的钢琴声开始在楼梯上嬉戏。
呜咿- 威威威-?
呜咿呜咿?威~~
当鼓声完全融入旋律结构屏息的那刻,五人齐刷刷地将兔头面具侧举至头边,与舞步完美同步。
与此同时,最右边的人开始唱歌。是朴文大。
-在每个等待你的路口
总有一个心潮澎湃的我
随着舞蹈动作,最左侧完全转向舞台的大世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不给不安留一丝空隙
因为你早已心知肚明
如武术般阵型裂开,金莱斌从后方跃出。
早料到你会现身于此
我们终将相遇
我确信的心意
在每个角落满溢而出 就这样啊!
“莱宾啊!!”
펜스를 잡고 있던 대학생이 속으로 울부짖었다. 소리를 지르고 싶었으나 어떻게든 참아냈 다. 
그리고 이 랩 파트까지 와서 그녀뿐만 아니라 관객 대다수가 확실히 알아차린 점이 있었 다. 
‘가사를 다 한국어로 바꿨네…’ 
그렇다. 몇 단어 섞여 있던 영어를 다 한국어로 바꾸어 무대 분위기와 맞춘 것이다. 
‘역시 우리 애는 천재야!’ 
찰떡같이도 바꿨다며 그녀가 속으로 광광 울었다. 다른 팀원이 바꿨을 것이라고는 상상도 하지 않는 모습이었다. 
그러나 무대에 빨려드느라 그 감상 역시 순식간에 머리 뒤로 사라졌다. 
-너무 당연한 일이잖아 
난 널 알아 
넌 날 알게 될 거야 
골드 1 , 하일준의 목소리를 받아서 큰세진이 프리코러스를 완성했다. 
-벌써 답은 정해졌어 
피할 수 없는 운명이 다가올 테니~ 
선아현이 센터로 나왔다. 토끼 탈이 살짝 어설프게 돌아가서 관자놀이를 덮고 있었다. 
그런데도 얼굴이 반짝거렸다. 
“……长得倒是挺帅。”
大学生近距离看着孙娥贤,实在无法产生负面感想,为此感到懊恼。
孙娥贤站得笔直优雅,开始唱歌。
-我喜欢等待
我的等待漫长
总是那么愉快
“咦?”
就在那副歌部分,熟悉的动作开始交织其中。
原曲的亮点动作正是手部舞蹈。
但在那手部动作中,他们加入了错拍的新脚步,营造出强烈的冲击感。
呼咿!
相比原曲,这套舞姿大幅调动全身,与翻飞的长袍相得益彰,令人过目难忘。
'아 qquad\qquad 
감성적이고 담백한 원곡보다, 낭만적이고 벅찬 느낌의 사극풍으로 무대는 완성되고 있었 다. 
-이 기다림이 끝나면 
마주칠 너를 알아 
벌써 내 맘이 밝아 
박문대가 후렴 뒷부분의 고음을 불렀다. 
촬영 중에 물이 빠졌는지, 어느새 금발에 더 가까워진 머리가 탈을 쓸어넘기며 같이 넘어 간 상태였다. 
‘…머리 깐 것도 뭐… 괜찮네.’ 
그녀는 오늘 스타일리스트가 인생 역작급 무대화장을 해줬기 때문일 것이라고 애써 감흥 을 감췃다. 
그리고 음이 끝나는 순간, 박문대는 완전히 뒤로 몸을 돌렸다. 
‘뭐야? 
참가자의 움직임과 표정에 집중하던 관객들은 반사적으로 시선을 뒤로 돌렸다. 
무대 뒤에서 흐르던 별빛 위로 거대한 검푸른 궤적이 그려지고 있었다. 
"……!"
어느새 소리는 현악기와 관악기만 남았다. 
그것을 배경음으로, 그 검푸른 궤적은 거대한 원을 그렸다. 
마치 먹물로 그리는 듯 수묵화 같은 흔적으로 완성된 원은 이윽고 푸르게 빛났다. 
별빛 사이의 동그란 푸른 광원. 달에서 보는 지구였다. 
Uhuuu- Uhuuu- Uhu, Uuu– 
참가자들은 음률에 맞춰 한번 바닥에 부드럽게 쓰러졌다 일어나며, 자연스럽게 두루마기 를 벗어 멀리 흘렸다. 
-꿈꾸듯 가벼운 백일몽 
널 만나러 떠나가는 길 
참가자들은 어느새, 완전한 양장 차림으로 섰다. 
그 몸이 짧고 강렬한 군무를 만들었다. 
거의 무용에 가까운 선의 전신 동작으로, 세차고 부드럽게 몸이 곡선을 그렸다. 느낌이 아 주 묘했다. 
타악기 없는 반주는 어느덧 다소 관능적으로 들렸다. 
'金来斌疯了。…'
'“呃呃…”'
"……!"
大学生原以为那声音是自己发出的,吓得浑身一颤,随即发现四周都回荡着这个声音。
'-你也一直在等着我'
会说话的,鲜明的既视感
将歌词中的‘既视感’替换为‘似曾相识’,声音仿佛被吞噬般变得更加奇妙。
-面对命运的时刻
绝对不要犹豫!
砰!
那一刻,打击乐重新加入了伴奏。
原本略显露骨的性感瞬间消失无踪。
-我喜欢等待
내 기다림은 길고 
언제나 즐거우니까 
다시 돌아온 후렴구, 큰세진이 센터로 나오며 복잡한 군무의 중심을 잡았다. 
안무는 더 화려해졌다. 
-이 기다림이 끝나면 
마주칠 너를 알아 
벌써 내 맘이 밝아 
그리고 나직한 허밍이 이어졌다. 
-Hum hu hu hum- huhu 
DDu-ru Du-ru Du Du 
후렴의 멜로디였다. 
발을 움직이는 안무와 함께하니, 마치 누군가를 기다리며 설렘에 부르는 것 같았다. 
반주의 북소리가 마치 심장 고동처럼 들렸다. 
대학생은 이 허밍 위로 박문대가 혼자 한 옥타브 높게 음을 넣어주고 있다는 것을 뒤늦게 깨달았다. 
소름이 돋았다. 
‘…악긴 줄 알았네.’ 
그녀는 침을 꿀꺽 삼켰다. 무대 위에서는 도입부 안무가 다시 한번 변주되고 있었다. 
대형이 쉴새 없이 바뀌며, 자연스럽게 다섯 명은 무대 위 단 하나의 소품 주변으로 섰다. 
'어? 
거대한 나무그루터기. 
正是那棵枣树的树桩。
他们自然而然地围坐在树桩旁,很快便将身上穿着的西装外套脱下扔到一旁。
"……!"
露出衬衫般设计的男士短上衣,大世珍正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前方。
他将兔子面具重新转回脸上,唱出了最后一段歌词。
等等我。
月兔们倚靠着彼此,在桂树桩上沉沉睡去,地球的蓝光温柔洒落,舞台就此落幕。
紧接着,足以震碎摄影棚屋顶的欢呼声爆发而出。
“哇啊啊啊!!!”
“꺄으아악악!!” 
“으아으!!” 
무대 아래에서는 온갖 괴성과 입을 틀어막는 반응까지 온갖 리액션이 넘쳤다. 
오프닝부터 예상도 못 했던 등수 높은 참가자들의 조합에, 끝내주게 완성도 높은 무대를 본 탓에 다들 흥분한 탓이었다. 
게다가 무지막지하게 컨셉추얼한 이 무대는 덕후의 마음을 자극하는 뭔가가 있었다. 
한 번에 모든 것을 다 해석할 수 없었기에, 더 여러 번 보고 숨은 요소를 찾아내고 싶은 마음이 들도록 만들었다. 
분명 벌써 방송까지 남은 날짜를 세보고 애가 타는 방청객도 많을 것이다. 
‘다 끝났구만.’ 
펜스에서 손을 놓은 대학생은 괜히 뿌듯하게 중얼거렸다. 그녀는 괴성을 지르다가 무대 불이 꺼지고 나서야 겨우 정신을 차린 상태였다. 
오프닝을 이렇게 끊어놨으니 다음 놈들은 자동으로 무대를 조진 것이나 다름없었다. 
그녀는 머뭇거리다가, 결국 설레는 마음을 인정했다. 
‘…뭐, 악토버 애들도 잘하긴 하네.’ 
‘저기에 류청우 차유진 껴서 데뷔해도 되겠다’며 중얼거리는 그녀의 얼굴에서는 입장 때의 짜증은 온데간데없어진 후였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44 화 
무대를 마친 <달토끼> 팀은 리액션 컷을 위해 단체 대기실에 돌아왔다. 다른 팀의 무대 를 관람하도록 대형 모니터가 설치된 방이었다. 
참고로, 무대에서 내려오자마자 이놈 저놈 가릴 것 없이 대오열하는 통에 다들 눈깔이 붕 어처럼 부어 있다. 
솔직히 울 만도 했다. 열흘 넘게 제대로 못 쉬면서 이 악물고 준비한 걸 무사히 끝냈으니 까. 나도 20 살이었으면 질질 짰을 것이다. 
“야 문대는 어떻게 눈물 한 방울 안 흘리냐. 너 혹시 정말 국정원 출신…” 
“아닙니다.” 
다 쉰 떡밥을 개그로 써먹으려는 골드 1 의 시도를 제지해 줬다. 주변에서 팀원들이 키득 키득 웃었다. 
분위기는 편안했다. 
‘잘했다는 걸 안다 이거지.’ 
다른 팀 참가자들과 같이 있으니 암묵적으로 입 밖에 내진 않았지만, 중간 평가와 리허설 로 이미 견적이 나온 상태였다. 
다른 팀에서 누가 갑자기 미친 잠재력을 발휘해서 무대에서 축지법이라도 쓰지 않는 이상, 이건 이긴 판이라는 것이 말이다. 
덕분에 다른 팀의 무대가 나올 때마다 유독 리액션이 잘 나왔다. 
맘이 편하니 사심 없이 다른 팀의 무대를 즐길 수 있다는 거겠지. 
‘재밌네.’ 
나도 모처럼 관람객의 자세로 돌아가서 무대들을 감상했다. 물론 적당히 주변 봐가면서 반응도 좀 해주고. 
‘일단 두세 번째는 텄다.’ 
두 번째 팀은 일단 편곡이 뜬금없었고, 제시간 내로 안무를 완성 못 해서 후반부 댄스 브 레이크 때 인원의 절반 이상이 동작을 날렸다. 
세 번째 팀은 큰세진처럼 섹시 컨셉을 밀고 싶었던 것 같은데, 센스 없이 너무 과하기만 해서 좀… 사람을 뜨악하게 만들었다. 
‘저 정도면 여자들이 더 싫어하겠는데.’ 
과연 방송에서 얼마나 편집으로 보정 해줄지가 관건이었다. 
그리고 네 번째 팀은 그나마 본전은 건진 것 같았다. 
골드 2 가 있는 이 팀은 귀엽고 신나는 곡을 골랐는데, 원곡에서 크게 다른 편곡을 하지 는 않았지만 잘 어울렸다. 
“희승이 잘한다!” 
골드 1 이 골드 2 가 센터로 나오자 신나서 소리를 질렀다. 나도 박수를 보냈다. 
이제 남은 건 한 팀. 
바로 불지옥 맛 류청우 조였다. 
‘불쌍한 놈.’ 
이 판에 류청우에게 측은지심이 안 생긴다면 그건 조별과제를 해본 적 없는 놈일 것이다. 
이세진과 최원길의 사이는 완전히 틀어진 게 내 눈에도 보였다. 그런데 그걸 끌고 트롤러 하나와 차유진까지 챙겨서 무대를 완성했다? 
그것만으로도 돈을 받아야 할 업적이었다. 
참고로 차유진은 여전히 기가 죽은 상태고, 그동안 이삼일에 한 번씩 찾아와서 간식을 뜯 어갔었다. 
虽然不确定吃下去的巧克力能换来舞台上几分力气,但就算使不出来也无所谓。反正又不是我的队伍。
“加油!”
每当有队伍离开休息室走向舞台,大世真都会送上鼓励,这次他也对柳成宇的队伍喊出了声援。
片刻之后,柳青宇组的画面出现在监控屏幕上。
“开始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支由排名高、等级强的选手组成的队伍,使得休息室里弥漫着一种期待的氛围。
当然,也可能不是期待他们表现好,而是盼着他们出丑。
然而柳青宇的队伍并没有搞砸。
……那家伙怎么在天上飞。
因为车裕珍揪着衣领把他拖走了。
每次作为中心位冲向副歌部分时,舞台完成度都会产生一种看似提升的错觉。
‘原来这就是拿第一的原因啊。’
멘탈 나간 줄 알았는데 무대에 올라가니 사람이 달라졌다. 
‘특성 덕인가.’ 
나는 지난 팀전에서 확인했던 차유진의 특성을 떠올렸다. 
[특성 : 블랙홀(A)] 
: 모든 것을 빨아들이는 인력 
무대 몰입도 + 150 % + 150 % +150%+150 \% 
이런 걸 달고 있으니 웬만하면 데뷔할 수밖에 없지. 
“오오오!” 
류청우 팀의 무대가 끝나자 대기실의 참가자들이 감탄하며 박수를 보냈다. 
“차, 차유진 씨 정말 잘한다.” 
“就是啊。”
<달토끼> 팀이 옆에서 수군거리는 소리가 들렸다. 하지만 초조함이 느껴지는 목소리는 아니었다. 
아무리 차유진이 날고 기었어도 전체적인 완성도 면에서 확실히 차이가 났다고 생각했기 때문일 것이다. 
‘문제는 우리가 오프닝이었다는 점인데.’ 
아무래도 시간이 흐르면 인상은 약해지기 마련이었다. 무대 순서를 정하는 미니게임을 말 아먹지만 않았어도 좋았을 텐데 말이다. 
골드 1 이 그렇게까지 털릴 줄은 몰랐지. 
당시 팀 대표로 미니게임에 나간 골드 1 의 위풍당당한 발언이 떠올랐다. 
-나만 믿으라고! 
…그러나 이 발언이 실현되는 일은 없었다. 
팀 내 가위바위보에 모든 힘을 쏟아낸 골드 1 은, 이어지는 팀 대표전에서 거짓말처럼 연 달아 참패를 당했다. 
만일 이 순서 때문에 근소한 차이로 1 위를 못 한다? 
사실 아쉬운 건 골드 1 뿐이다. 나머지 팀원들은 어지간히 순위가 떨어져도 최종까지는 갈 놈들이었기 때문이다. 
골드 1 은 순위가 간당간당했기 때문에 이번 팀전 우승이 중요했다. 
지금까지 경향성을 봤을 때 제작진이 분명 이번 생존에 도움이 될 걸 우승상품으로 줄 테 니까. 
‘곧 발표하겠군.’ 
마지막 팀 무대가 끝났으니, 앞으로 팀전 순위발표까지 대략 1 시간 전후로 남은 셈이다. 
이번에도 1,2 위만 남겨두고 다음 순위 발표식으로 미루는 개짓거리를 할 확률이 높았으 나, 어쨌든 대강 윤곽은 잡히겠지. 
그리고 한 시간 반 뒤, 결과는 정확히 예측대로였다. 
“남은 1 위 후보는 두 팀! <달토끼> 팀과 <허스키야> 팀입니다! 과연 어떤 팀이 최종 우 승의 영광을 차지하게 될까요?” 
저 <허스키야>가 류청우의 팀명이다. 여기까지는 뻔한 전개였다. 
“결과는… 순위 발표식에서 확인해 주시기 바랍니다!” 
어, 그것도 예상했고. 
“但如果每次都这样,大家肯定会很累吧?所以现在公布本次团队赛的冠军奖励!”
“呃呃?”
那个…还真不知道呢。
“冠军奖励是…在下一次排名公布仪式上必定存活!”
"……!"
这也太夸张了吧。明明只剩下 30 个人了,还非要设置这样的奖励?
果不其然,主持人突然中断了节目。
“但请注意,能享受此福利的仅限一人!在下次排名公布前,请排名第一的候选团队内部商议,选出唯一一位获得该福利的参赛者!”
"……"
制作组的想法随着节目进入后半段,变得越来越天马行空。
这个...拿不到的话,对剩下的家伙们来说不就是夺冠惩罚吗?
拿到的人也会被同队粉丝集中火力,看来要把能挨的骂都挨个遍。
说起来,就我这个半吊子公务员考生记得的,制作组直到最后一集都没放弃拉仇恨。
真是群让人无语的家伙。
어쨌든, 사실 <달토끼> 팀에서야 별문제 없었다. 받아갈 놈이 정해져 있었기 때문이다. 
‘골드 1 줘야 공리주의적으로 맞지.’ 
어차피 나머지 놈들은 탈락할 것 같지도 않다. 괜히 받아서 논란이 되느니 깔끔하게 주고 이미지 챙기는 걸 선호하겠지. 
문제가 있다면 직전까지 인터넷에서 조리 돌림 당하던 선아현이 지레 겁먹고 본인이 받고 싶다고 말하는 그림인데, 성격상 그럴 일은 없을 것 같았다. 
大世真因校园暴力谣言导致舆论反转,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排名会怎样。
粗略扫了眼队友们的表情。瞥见黄金 1 时,明显大家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黄金 1 虽然面露难色,但也没有拒绝的意思。按礼数推让几下罢了。
‘这边没问题。’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那边队伍上。
《哈士奇呀》制作组满心期待、心跳加速地揣测着团队里谁会闹出什么幺蛾子,那份心情仿佛就在眼前。
“那么《再上市!偶像株式会社》第三轮团队战到此结束!各位股东,我们排名发表仪式上再见~”
随着啪啪的掌声,参赛者们朝摄像机点头致意,拍摄就此落下帷幕。
“大家辛苦了~”
“下次拍摄时见!”
当各处传来参赛者们彬彬有礼的问候声时,换好衣服出来的<月兔>团队重新集合了。
然后瞬间把夺冠福利都集中给了金牌第一名。
“既然大家都这么努力,就让最年长的成员来领奖如何?”
“嗯。”
“我同意。”
“好,太好了!”
“哎,真的很感谢,不过还是再商量一下…”
大世振呵呵笑着结束了话题。
“大哥,您还不明白吗?再商量下去只会耽误睡觉的时间…”
“啊。”
拍摄结束后,紧绷的神经完全放松下来,过去十天缺的觉便如潮水般无止境地涌来。
因此大家都半睁着眼在交谈。
“那、那就这样吧。谢谢你们,孩子们。这顿饭我请了。”
“哈哈。谢谢哥!我不会点像牛肉这样没良心的菜啦。”
"……"
虽然感觉是说给我听的,但无视吧。太累了。
总之,在这样温馨的氛围中,《月兔》团队解散了。
我强忍着哈欠,用手机导航走向公交站台。
“무, 문대야.” 
“嗯。”
고개를 돌리자 선아현이 주먹을 쥐고 있었다. 설마 때리려는 건 아니겠지. 
“왜.” 
“지, 집 갈 때 같이 갈래? 부, 부모님이 데리러 오셔서…” 
“어… 그래. 고맙다.” 
프로그램 인지도상 이젠 버스에 타서 이동하긴 힘들 것 같아서 안 그래도 택시를 부르려 고 했다. 
‘덕분에 택시비 좀 절약하겠군. 
다른 참가자 부모님을 뵙는 건 좀 부담스럽긴 했지만, 뭐 차 얻어타는 것 정도야 별일 있 겠나 싶다. 
“아, 아니야! 고, 고맙긴!” 
선아현은 앞장서서 신나게 걸어가더니, 도롯가의 검은 세단 앞에서 멈춰섰다. 
외제차였다. 
‘역시 집이 좀 사는 것 같군.’ 
선아현이 자취하는 곳 보고 짐작은 했었다. 
나는 차에 올라타는 선아현을 따라 들어가며, 최대한 예의 바르게 인사했다. 
"你好。"
“네가 문대구나! 반갑다.” 
“어서 타라~ 우리 아현이 이번에도 잘했니?” 
“아, 아빠!” 
예상했던 것보다도 가족 분위기가 화목했다. 얼굴이 시뻘게진 선아현이 허둥지둥거리자 부모님이 흐뭇해하는 게 눈에 보였다. 
“예. 잘했습니다. 방송 보면 놀라실걸요.” 
“역시 우리 아들이야~” 
선아현은 수치사할 것 같은 얼굴로 앞 좌석의 뒤판에 얼굴을 박았다. 가족을 만나니 표현 이 한결 자유로워졌다. 
‘역시 만악의 근원은 또래 관계였군.’ 
나는 정중하게 원룸 주소를 알려드리고, 등받이에 몸을 기댄 채로 편안하게 이동을 즐겼 다. 가끔 질문에 대답만 하면 되니 꿀이었다. 
看着朋友和睦的家庭感到心情异样的阶段早已过去。多亏如此,才能充分享受这份舒适的踏实感。
“慢走啊~”
“好的。谢谢您。”
“哎,我会联系你的!”
“好吧。”
我与宣雅贤的家人多次道别后,才得以在我的住处下车。
没想到听了这么多不必要的细节…
虽然我不确定是否需要知道宣雅贤去欧洲留学还学了芭蕾这种事,但就当是搭便车的代价吧。
我穿过陈旧的楼梯和走廊,来到自己租下的单间公寓门前。
现在进去的话肯定要先睡一觉……
‘啊。’
这该死的……
门开着。
不出道就会死的病 第 45 话
"……"
我小心翼翼地松开单身公寓门把手,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明明出门拍摄前上了双重锁,回来却发现所有锁都被打开了?
‘올 것이 왔군.’ 
유명세가 생기면 따라오는 문제. 사생활 침해 편이다. 
이미 걱정했던 문제긴 했다. 금전상 다른 대책이 없어서 그냥 놔두고 있던 거지. 
‘…일단, 안에 중요한 물건은 없다.’ 
별로 산 것도 없고, 옷도 촬영 때문에 이미 다 챙겨왔기 때문에 원룸에 가치 있는 건 전 무 했다. 
‘그럼 이대로 조용히 나가서…’ 
거기까지 생각하는 순간, 스마트폰이 울렸다. 
지이이잉! 
[孙娥贤]
화면에 뜬 이름을 확인한 순간, 문제를 깨달았다. 
여기 원룸 벽이 종잇장 수준이라 방음이 안 된다. 
‘X 됐다.’ 
나는 황급히 문에서 떨어졌다. 
그리고 당장 비상구 쪽으로 달렸다. 
비상구 앞 모퉁이에서 꺾어서 사각지대로 들어가자마자, 문이 열리는 소리가 들렸다. 
끼익. 
문틈으로 머리를 쑥 내밀었다가, 주변을 살피고 들어가는 웬 여자의 뒤통수를 보았다. 
세상 멀쩡하게 생긴 사람이었다. 생전 처음 보는데 남의 집에 무단침입해 있다는 게 문제 지. 
식은땀이 흘렀다. 
‘돌겠네.’ 
나는 우선, 비상구 밖 계단으로 나가서 전화를 받았다. 
전화를 건 것은 화면에 뜬 그대로 선아현이었다. 
-무, 문대야 저기… 아직 식사 안 했어? 
“안 했는데, 지금 내가 밥 먹을 때가 아닌 것 같다.” 
-어, 어? 
“집에 누가 무단침입해 있어.” 
-허, 헉. 
전화기 뒤로 숨을 삼키는 선아현의 목소리와 무슨 일이냐며 묻는 부모님의 목소리가 들렸 다. 
원래라면 대충 둘러대고 끊었겠지만, 지금은 귀찮다고 얼버무릴 상황이 아니었다. 
‘경찰서까지 태워달라고 부탁해야겠군.’ 
112 에 신고했다가 경찰차라도 출동하면 동네가 소란스러워질 테고, 자칫하면 괜히 이상 한 루머가 생길 수도 있었다. 
现在已经是最后关头了,没必要徒增事端。
所以我打算亲自去说明情况,然后安静地交接。
‘原以为叫个出租车要等上半天,这下反倒省事了。’
等、等一下。我、我们马上来。立刻下来!得、得报警…
“我打算亲自去处理。不好意思,能麻烦你载我到警察局吗?”
-当然,没问题!
我一边和孙雅贤通电话,一边快步走下楼梯。
心想,真是经历了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啊。
이후 일은 다행히 일사천리로 진행되었다. 
나보다 더 식겁한 선아현과 부모님이 당장 경찰서로 달려가 준 덕에 곧바로 신고를 진행 할 수 있었다. 
-네? 아, 여자가… 
-모르는 사람입니다. 
-아, 그래요. 
경찰은 좀 시큰둥한 기색이었지만 어쨌든 출동은 해줬다. 
그리고 밝혀진 전말은 이렇다. 
‘难道不止一个人?’
单间公寓里竟然有四个人。
他们一起翻遍屋子后,胡乱抓了些餐具和衣物往身上套。
几个曾有跟踪其他偶像前科的人沆瀣一气,尾随我之后,还安装了防盗
看样子是闯进了这简陋的单间。
“真是没想到。”
我尴尬地耸了耸肩。
更大的问题在于警方始终摆出一副不太想抓人的态度。
“是抽签运气太差了吗。”
被发现的四人毫无紧张之色,反而频频试图与我搭话,还窃窃发笑。
喂!
文大,你听不见吗?
你耳朵又没聋,倒是回句话呀~
-박문대! 
'대충 훈방 아니면 벌금이겠군. 
진짜 원룸 안 옮기면 큰일 날 것 같다. 
“무, 문대야. 괜찮아?” 
“어? 아. 괜찮아.” 
선아현은 안절부절 젓가락을 들었다 놓았다. 내가 밥을 얻어먹는 입장이라 민망할 정도였 다. 
일이 끝나고 들은 사정은 이렇다. 
-그, 근처에서 외식하기로 했는데, 너, 너도 같이 먹으면 좋지 않을까 해서… 
-아. 그래서 전화한 거구나. 
-으응! 
덕분에 지금 선아현네 외식 자리에 합석하게 되었다. 
‘이 집 갈비 잘하네.’ 
나는 묵묵히 고기를 입으로 가져갔다. 잠을 못 잤으니 먹기라도 잘 먹어야겠다. 
“세상에, 요새 진짜 이상한 사람들 많아. 어떻게 그런 짓을…” 
“우선 부모님께 연락드리는 게 좋지 않겠니?” 
선아현 부모님은 많이 놀랐는지 이 대화 패턴을 몇 번이나 반복하고 계신다. 
흠. 나는 잠시 고민했으나, 그냥 사실대로 말했다. 
오늘 여러모로 도움을 많이 받은 데다가 밥까지 얻어먹고 있는데 최소한 답변이라도 성실 하게 하는 성의는 보여야겠지. 
“예전에 사고가 좀 있어서… 부모님 안 계십니다.” 
헙. 숨을 들이 삼킨 선아현의 아버지를 흘겨보며 어머니 쪽이 조용하게 물었다. 
“따로 연락할 어른 계시니?” 
“특별히… 떠오르는 분은 없습니다.” 
내가 박문대 몸에 들어와서 아는 사람이 없는 것도 있지만, '박문대’도 딱히 보호자가 있는 흔적은 없었다. 
‘이렇게 보니 진짜 비슷하군.’ 
지금 보니 좀 흥미로웠다. 내가 박문대의 몸에 들어온 이유 중에 배경의 유사성도 있을지 궁금했다. 
하지만 식탁 위 분위기가 늪처럼 가라앉고 있었으니 수습부터 하자. 
“아주 어릴 때부터 이런 건 아니고요. 여러 사정이 겹쳐서 이렇게 된 거라… 지금도 지 내는 데 특별히 문제는 없습니다.” 
“그러니?” 
"嗯。"
선아현의 어머니는 괜한 호들갑 대신 미소를 지었다. 
“그래. 혼자 지내면 이것저것 할 게 많아서 바쁠 텐데, 그동안 우리 아현이 잘 챙겨줘서 참 고맙다.” 
“아뇨. 제가 도움 많이 받았습니다.” 
"……"
이쯤에서 선아현이 펄쩍 뛰면서 부정할 줄 알았는데 말이 없었다. 돌아보니 선아현은 입 을 꾹 다문 채로 고기를 열심히 뒤집고 있었다. 
‘그러고 보니 야도 내가 부모님 없는 걸 몰랐나?’ 
생각해 보니 제작진한테만 이야기하고, 그 후로 방송에서 다룬 적이 없었다. 
그럼 꽤 놀랐을 것 같은데, 선아현은 최대한 내색하지 않으려는 모습이었다. 
‘본인이 저런 반응을 원하나 보군.’ 
이제 보니까 어쩌면 촬영 초기에 선아현이 ‘박문대’를 졸졸 따라다닌 것도 저기서 이유가 기인하지 않았나 싶다. 
‘첫 등수 평가에서 선아현의 증상을 적당히 넘기고 리액션했기 때문인가.’ 
추측이 대충 짜임새는 맞았다. 
‘뭐 중요한 추리는 아니다만.’ 
나는 어깨를 으쓱하고, 고기나 더 주워 먹었다. 일단 다른 방도가 없으니 오늘은 그 원룸 에서 보내고, 내일 바로 어디라도 구해봐야겠다. 
然而饭后不久,意外地降下了一条救命绳索。
“那、那里再来一次?”
“既然被抓了,至少今天不会来了吧。”
“可、可是……”
听说她打算先回单间公寓,宣雅贤和家人们顿时炸开了锅,交头接耳一番后,决定让她在下次拍摄前暂住宣雅贤的出租屋。
……?
虽然搞不清状况,但横竖是血赚,还是闭嘴跟着走吧
当朴文大正沉浸在意外晋升居住等级的喜悦中时,网络上那些刚结束录影的观众们正疯狂地剧透着。
由于节目实在太精彩,到了这个份上,所谓的禁言条款早已形同虚设。
个人中被提及最多的是车裕真,但若论团队,则非<月兔>队莫属
一开场就放大招?心疼下一队
排名高不是没道理的!个个都是神仙
赌五毛舞台一出全网炸裂ヲヲ
宣雅贤为啥被喷?明明超强的好吗
尽管有不少人试图压制舆论,声称这是<月兔>团队参赛选手粉丝的炒作,但随着现场观众认证照片接连曝光,那些恶言相向者便悄悄销声匿迹了。
而这里,有位知名粉丝账号的运营者,因自己和熟人都未能抽中观赛资格,整天对着屏幕干瞪眼——正是朴文大的铁杆粉丝。
此人曾在首轮团体赛中偷带摄像机入场,最终成为朴文大的固定跟拍者。
‘我的人脉竟如此匮乏吗。’
아직 팬덤이 형성된 지 얼마 되지 않은 서바이벌 참가자라,네임드 계정으로서 최대한 친 목질을 자제했더니 돌아온 것은 정보전 패배였다. 
그녀는 떨리는 손으로 현재 인기글을 클릭했다. 
[방청 갔다 왔다.(사진 有)(361)] 
:이런 거 된 적이 처음이라 두근거리면서 다녀왔는데 진짜 문대 얼굴 본 것만으로도 가 치가 차고 넘쳤다 π π pi\pi T 
作为首支出场的舞台队伍,戴着兔子面具穿着韩服登场。活脱脱像是融合奇幻与史剧的角色,帅到让人窒息…偷偷拍了几张。
而且说什么舞台效果全靠镜头剪辑纯属胡扯,他们表现得太出色了,到现在我心脏还怦怦跳呢。
唱歌根本是超越人类的水准,舞蹈也挑不出毛病,那些闭眼说不行的人到底是从哪个次元冒出来的?
下面我会详细写下观后感!
她逐字细读那篇文章,当看到“拍了照片”这几个字时,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向下滑动屏幕。
下方歪戴着兔子面具、身披长袍的朴文大上半身照片赫然在目。
“啊!!”
星光闪烁的黑色背景前,身披靛蓝长袍的金发朴文大英俊得令人发指,让她的心泛起阵阵酸楚。
‘데이터를 … 사야 하나.’ 
그녀는 슬픔을 이기지 못하고 중얼거렸다. 그러나 데이터 파는 놈들도 법적 문제가 생길 까 봐 보통 이런 건 방영 이후에나 팔았다. 
빨라도 9 화 예고편, 늦으면 10 화 본방에서나 볼 수 있는 저 모습을 상상할수록 머리가 빙글빙글 돌았다. 
“…광고, 광고나 보자 qquad\qquad .” 
그녀는 막방 전에 올릴 새로운 광고 시안을 화면에 띄우며, 마음을 다잡으려 애썼다. 
‘아니, 근데 이 광고에도 저 때 사진을 쓰면! 좋을 텐데!’ 
그리고 다시 울부짖으며 SNS 에 접속했다. 
방청 후기를 검색하는 그녀의 일과는 9 화 예고편이 나올 때까지 계속되었다. 
선아현 자취 집에 얹혀사는 것은 원룸에서 살 때와는 질적으로 다른 삶을 제공했다. 
물론 중간에 원룸 주인과 훼손된 현관문 잠금장치 보상 문제로 골 아픈 일이 있기는 했다. 
하지만 그 정도야 박문대 몸에 들어오기 전에도 연례행사로 일어났던 일이니 딱히 기분 상할 것도 없었다. 
중요한 건 곰팡이 없는 방에서 잔다는 점이다. 그리고 방음이 좋아서 귀마개 없이 잘 수 있다는 것도 한몫했다. 
그러나 소음 없는 환경에 대한 즐거움은 오늘 누릴 수 있는 이점은 아니었다. 
“아니, 니들끼리만 재밌게 지내고 있었다니!” 
큰세진이 놀러 왔기 때문이다. 
오늘 9 화를 같이 시청하자며 동갑 단체방에 떠들던 큰세진은, 내가 선아현의 집에 신세 를 지고 있다는 말에 급발진하더니 기어코 아침부터 쳐들어왔다. 
“어, 어서 와!” 
선아현은 그저 즐거워 보였다. 집주인이 좋다니 내가 뭐라고 할 수 있는 부분도 아니라는 뜻이다. 
큰세진은 히죽히죽 웃으며 거실로 들어오더니, 챙겨온 보드게임을 꺼냈다. 
…정말 본격적으로 놀 생각이 만만한 것 같았다. 
嗡嗡嗡。
“박문대 연락 오는 거 아냐?” 
“어. 맞네.” 
나는 식탁에 둔 스마트폰이 울리는 것을 확인했다. 
[김래빈 : 안녕하세요 형. 오늘 9 화가 방영되는 날입니다. 혹시 시간 괜찮으시면 함께 시 청할 수 있을까요?] 
음, 어차피 같은 팀이니 여기 껴도 상관없을 것 같았다. 
큰세진이 있는 시점에서 조용한 시청은 글렀으니 괜찮겠지. 
“래빈이가 9 화 같이 보자는데 부를까?” 
“어? 찬성~” 
"乔,太好了!"
곧바로 만장일치가 나오는군. 
나는 별생각 없이 김래빈에게 상황을 설명하는 문자를 보냈다. 
그러자 약간의 텀을 두고 답장이 왔다. 
[김래빈 : 저… 차유진도 있는데, 같이 시청해도 괜찮을까요?] 
"……"
야, 그건 좀…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46 화 
사실 차유진 하나 낀다고 시청 분위기가 박살 나지는 않을 것이다. 
그러나 9 화에서 차유진의 팀 분위기가 지옥 불에 떨어지는 장면에 나오면 굉장히 숙연해 지겠지. 
괜히 불편해질 필요가 있나? 
我拿着手机,短暂地犹豫了一下。是为了挑选合适的拒绝措辞。
大约那时,大世真插话了。
“什么呀?”
“啊,金来斌说车有真加入也可以。”
“嗯……应该没问题吧?”
큰세진이 씩 웃었다. 
“설마 제작진이 9 화에서 그 팀을 풀겠어? 10 화 예고편에나 나오겠지 뭐!” 
"……"
와 거기까진 생각 못 했네. 
게다가 이렇게 노골적으로 말할 줄이야. 학폭 논란 이후로 이상한 신뢰도가 생겼는지 대 놓고 말하는 경우가 늘어난 것 같다. 
“이번 기회에 친목도 쌓으면 더 좋고~ 아 맞다, 집주인 의사가 중요하지! 아현이 어때?” 
“나, 나는 괜찮아!” 
“그렇대!” 
선아현은 쿨하게 예스를 외치고 보드게임 룰을 읽는 것에 집중했다. 
이놈도 성격이 좀 변한 것 같다. 
말도 안 놓은 참가자를 자기 집에 선뜻 부를 줄이야. 
“뭐… 그렇다면야.” 
오라고 하지 뭐. 
나는 떨떠름하게 김래빈에게 답문을 넣었다. 
김래빈과 차유진이 도착한 건 점심 이후였다. 
“오~ 어서 와!” 
큰세진이 쾌활하게 인사했다. 
참고로 '이렇게 됐으니 형도 불러야겠다’라는 큰세진의 발언에 의해 황급히 합류한 골드 1 도 거실에 앉아 있었다. 
팀원 중에 골드 1 만 안 부르면 그림이 이상해지는 건 맞는데, 여기에 차유진이 끼는 것 도 그림이 이상한 건 매한가지였다. 
“안녕하세요. 잘 부탁합니다.” 
차유진은 의외로 꾸벅 고개를 숙이더니, 들고 있던 종량제 쓰레기봉투를 내밀었다. 참고로 봉투 안에 든 것은 모두 과자였다. 
“일단 치킨 시켰는데, 더 먹고 싶은 거 있으면 또 시키자.” 
“是。”
김래빈은 고개를 끄덕이고 얌전히 구석에 앉았다. 안 시키겠다는 뜻이군. 
그러나 차유진은 눈을 반짝거리며 물었다. 
“그럼 피자 시킬 수 있나요?” 
“그럼!” 
“와우!” 
차유진은 감탄사만 남기고 배달 어플을 켰다. 여전히 기가 죽어 있을 줄 알았는데, 자기 혼자 해맑은 건 여전했다. 
김래빈은 침착하게 안부 인사를 주고받았다. 
“형들은 아침에 합류하신 건가요?” 
“아, 나는 그렇고~ 문대는 더 전에 왔어.” 
“嗯?”
굳이 숨길 건 없지만, 좀 귀찮긴 했다. 
어쨌든 무시할 수는 없으니 원룸에서 일어난 대환장을 설명해 줬다. 중간중간 선아현이 끼어들어서 이야기를 보충했다. 
이런 식이었다. 
“…그래서 현관문 안으로 들어가니까, 다른 사람도 있더라고.” 
“히이익!” 
“하, 한 명이 아니라, 3 명이나 더 있었어!” 
“…음, 그렇지. 그래서 경찰이 연행하는데 시간이 좀 걸렸고.” 
“겨, 경찰분들이 너무 건성으로, 아무 일도 아닌 것처럼… 너, 너무했어.” 
“너무… 했지. 그래.” 
이 과정을 반복하다 보니 어느새 사건은 점점 더 과장되어 마치 인터넷 주작 설처럼 변해 있었다. 
덕분에 설명을 다 들은 참가자들이 혀를 내둘렀다. 
“와, 너 아현이네 오길 잘했다. 무섭네.” 
"그러게. 야… 나도 집 앞에 누가 찾아온 적은 있는데, 저럴까 봐 걱정이다. 집에 동생도 
있고… …" 
“헐, 누가 왔다고요?” 
“어. 나중에 들으니까 초인종 누르고 앞에 계속 앉아 있어서 동생이 밖에 못 나갔다잖아.” 
“어우 qquad\qquad …” 
자취하거나 소속사의 숙소에서 사는 사람들 위주로 비슷한 경험담이 쭉 나왔다. 
충격과 공포의 <아주사> 본방 시청 전에 어울리는 섬뜩한 화제였다. 
치킨을 먹을 때 즈음에는 아는 참가자의 친구 아이돌 이야기까지 지나갔다. 
“…그래서 들어가 보니 샤워실에서 렌즈감지기 소리가 ‘삐삐-’ 울리면서…” 
“미쳤네.” 
다음으로 도착한 피자를 씹고 있을 때,TV에서는 마침내 <아주사>9화 본방 전 8 화 재 방송이 나오기 시작했다. 
적당히 코멘트를 붙이며 8 화를 감상했다. 끝날 즈음에는 차유진까지 분위기에 잘 끼어 있었다. 
“3 위 진짜 하나도 안 아쉬웠어?” 
“아쉬웠는데 좋았어요.” 
“야, 멋지다.” 
“嘻嘻。”
对于 Gold 1 的赞叹,车裕真咧嘴一笑。她实在好奇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幺蛾子,能把那家伙整得这么蔫。
直到披萨盒被彻底清空,第九话才正式开始。
[重新上市!偶像株式会社!]
令人厌烦的片头标志闪过之后,首先播出的是才艺表演环节。
这一部分参赛者们还算平均分配到了各自的镜头分量。
힐링을 표방하고 진행한 컨텐츠라 그런지, 아니면 급조된 부실한 진행을 훈훈함으로 때우 려는 시도인지는 모르겠다. 
总之,大多数人恰到好处地保留了展现角色幽默感的场景。大世镇就是典型例子。
问题在于我的戏份…以搞笑登场,又以搞笑收场。
[这一刻…舞台由我主宰!]
[朴文大,他对演歌是认真的吗?]
唱歌时居然插这种字幕。
明目张胆地制造尴尬,就是为了逗你一笑。
그리고 다들 참 잘 웃었다. 
“으키키킥!!” 
"프읍 
“인성 되게 좋아 보이는 분량이다. 축하해 문대야!” 
마지막은 큰세진이다. 나는 탄산을 마시던 큰세진의 등을 말없이 한 대 쳤다. 
“커헑.” 
차라리 웃지 그랬냐. 
박문대의 분량은 여기서 끝이 아니었다. 
김치 냉장고를 타고 참가자들이 뛰어나와서 열광의 도가니탕이 된 장면 끝에, 아예 도장 을 찍듯이 인터뷰까지 삽입했다. 
[Q: 트로트 좋아하나요?] 
[박문대 : 네.] 
즉답 후 엄지를 들어 보이는 컷이 삽입되었다. 
‘저거 팀 마음에 드냐고 물어봤던 인터뷰잖아.’ 
이 미친놈들은 무슨 날조를 이렇게 매화마다 한단 말인가. 
자막은 거기다 못을 박고 있었다. 
[트로트 러버 박문대 참가자, 김치냉장고와 행복하세요!] 
아직 김치냉장고는 받지도 못했다, 개자식들아. 
더 열 받는 점은 이후 9 화에서 내 분량이 저걸로 끝이라는 것이다. 
‘더럽게 실속 없는 것만 줬네.’ 
초반이었다면 일단 긍정적인 분량에 감사했을 터다. 그러나 지금은 아니었다. 
슬슬 마지막 팀전이 다가오고 있는 시점에서, 그다지 득이 되는 편집이 아니기 때문이다. 
‘절실해 보이지 않는다’는 평만큼 서바이벌 결승전 표에 치명적인 말도 드물었다. 
그리고 지금까지 방송에서의 박문대는… 솔직히 그다지 절박해 보이진 않았다. 
간절해 보이는 장면보다 웃긴 장면이 차라리 더 많았을 정도라면 이해가 갈 것이라 생각 한다. 
그래서 이번 팀전에서 좀 더 열심히 한 측면도 있건만, 이 경향성이 계속 간다면 그다지 ‘절실함’이 조명받을 것 같지는 않다. 

'어쩔 수 없나.' 

애초에 여기서 최종 데뷔하겠다 결심하고 나온 게 아니었으니까. 그런 컷을 노릴 만큼 보 여준 적도 없고, 뽑을 타이밍이 꽤 지나긴 했다. 
내가 무슨 백스토리가 있어서 팬분들이 자체적으로라도 절실한 이미지를 만들어서 공유할 수 있는 것도 아니었다. 
‘좀 웃기는 일이긴 하군.’ 
사실 여기 나온 사람 중 제일 절박한 것은 나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놈은 아마 나밖에 없 을 것이다. 
‘마음의 준비를 좀 해둬야 하나.’ 
마지막 화에서 갑자기 순위가 폭락해서 떨어지더라도 그러려니 하자. 누가 주워가든 데뷔 는 빨리할 수 있겠지. 
나는 입맛을 다셨다. 왠지… 좀 아쉬웠다. 
‘기왕 활동할 거면 좀 편한 놈들이랑 하는 게 나을 텐데.’ 
아마 여기서 과반수는 데뷔할 것이다. 거기에 못 낄 수도 있다고 생각하니 묘한 패배감도 들었다. 
처음 촬영을 시작했을 때와 비교하자면, 나도 꽤 많이 변한 것 같았다. 
그러나 감상에 젖어 있을 여유는 없었다. 
놀랍게도 제작진이 9 화 끝에 <허스키야> 팀이 망하는 것을 통으로 넣어준 것이다. 
[최원길 : 그러니까, 형도 이 정도는 할 수 있잖아요.] 
[이세진 : 할 수 있는 거랑 하고 싶은 건 엄연히 다른 의미 아니야?] 
[최원길 : 형 지금 실력을 증명해야 하는 순간이잖아요. 잘 생각해 보시면…] 
[기정균 : 저렇게 이야기하는데 좀 도전해 보는 게 어때요. 나중에 후회하지 말고.] 
[이세진 : …그만 좀.] 
방송은 이 대화 뒤에 이세진의 얼굴이 썩어가는 장면을 몇 초나 길게 잡아서 송출해 줬다. 
그리고 완전히 감정이 상한 상태로, 서로를 거의 주먹이 나갈 듯이 쳐다보며 짧게 문답하 는 모습이 다시 나왔다. 
카메라를 의식해서 참는 게 역력했다. 
하필 류청우가 제작진에게 선곡을 제출하러 갔을 때 일어난 참사라 중재할 사람도 없었다. 
[차유진 : …] 
참고로 차유진은 한번 끼어들었다가 아예 없던 발언처럼 무시당했다. 
분위기에 맞는 발언이 아니라 그럴 줄 알았다. 
车有真一脸忧郁地盯着屏幕,很快就把脸埋进杯子里,开始喝起碳酸饮料来。
在我看来,反而因此避免了可能挨骂的风险,顺利过关了,但当事人的感受似乎并非如此。
[柳成宇:……发生什么事了?]
第九集以回归的柳成宇看到团队氛围彻底崩坏而惊慌失措的画面作结。
[千钧一发的氛围,他们真的能顺利完成舞台表演吗?]
“啊,当然完成了~对吧?”
“맞아. 잘하더라.” 
큰세진이 적절히 치고 들어와서 분위기를 풀었다. 굳이 나한테 호응을 유도한 이유는 모 르겠지만, 적당히 맞장구 쳐줬다. 
차유진은 겨우 탄산음료에서 얼굴을 떼고 웃었다. 
저거 아무래도 슈가 하이에 중독된 것 같은데? 
‘…설마 내 탓인가.’ 
나는 불길한 생각을 얼른 지웠다. 
화면에서는 이제 중간 광고의 탈을 쓴 끝 광고가 나오고 있었다. 
시간을 보니, 아마 광고 후에 짧은 예고편이나 비하인트 컷이 나오면서 바로 방송이 끝날 것이다. 
“오늘은 준비 과정만 보여주네.” 
“그러게. 우리 별로 안 나왔다.” 
<달토끼> 팀은 초반 결성 때만 짧게 보여준 후 거의 분량이 없었다. 
제작진이 임의로 순서를 조정할 수 있다지만, 그래도 첫 무대니 9 화 마지막에 걸리지 않 을지 약간 기대했는데 아예 아무 무대도 편성을 안 할 줄이야. 
‘이러면 시청률이 떨어지지 않나?’ 
잠시 의아하게 생각하고 있자니, 중간 광고가 끝나고 화면에 다시 <아이돌 주식회사>가 나오기 시작했다. 
MC 가 화면에 등장했다. 
“…․ㅡ끔이 안 좋은걸?” 
“너도? 야 나도.” 
방송에 MC 가 단독으로 나와서 좋은 적이 없었기 때문에, 참가자들은 반사적으로 긴장해 서 침을 삼켰다.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 오늘도 즐겁게 시청하셨나요?] 
“没有。”
“아니오.” 
여기저기서 힘없는 부정이 나왔다. 촬영 때는 하지 못하는 소소한 일탈이었다. 
[이번에 제가 발표해드릴 부분은… 바로, 지금까지의 주식 현황입니다!] 
“뭐?” 
“음, 이렇게 쉽게 알려주시진 않을 것 같습니다. 아마 특정 등수 몇 명만 공개하지 않…” 
[단, ‘깎인 주식’만을 발표합니다! 주주 여러분은 어떤 주식을 가장 많이 매도하셨을까요?] 
“天哪。”
김래빈이 탄식했다. 그럴 만했다. 
‘대체 어떤 미친놈이 마이너스 투표 수치만 공개하겠다는 발상을 한 거냐.’ 
대충 큰 어그로는 이미 알고 있었기 때문에 웬만한 건 별로 놀랍지도 않을 거라 생각했다. 
‘근데 이런 서프라이즈가 있을 줄은 몰랐지.’ 
이번 화에 무대를 안 넣은 패기는 여기서 나온 게 분명했다. 
[그럼 지금 바로, 매도 순위를 공개합니다!] 
MC 의 말과 함께, 화면에 마이너스 표시가 붙은 순위가 주르륵 정렬되었다. 
그리고 거실은 침묵에 휩싸였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47 화 
우선 마이너스 투표 1 위는… 뻔했다. 
[1 위 최원길] 
‘끝났군.’ 
9 화 편집을 보니 저놈은 이변이 생기지 않는 이상 다음 순위 발표식에서 보는 게 마지막 일 것이다. 
문제는 2 위부터였다. 
[2 위 선아현] 
이쪽도 사실 예상 가능한 순위긴 했다. 지난 투표 시작 기간과 선아현을 향한 비난 여론 이 절정이었던 시기가 딱 맞아 떨어졌으니까. 
그러니 차라리 잘된 일이었다. 최원길과는 달리, 선아현은 갑자기 과하게 공격받은 탓에 안 그래도 슬슬 동정여론이 부상 중이다. 
‘선아현이 마이너스 2 위 할 정도는 아닌데?’ 같은 소리가 전반적으로 조성되면서 분위기 가 완전히 뒤집힐 확률이 높았다. 
게다가 이번 팀전도 잘했으니 안정적이다. 
‘막판에 흐름을 잘 타겠군.’ 
그러나 당장 면상에 2 위를 맞은 당사자한테 이 분석을 들이대 봤자 통할 리 없었다. 덕 분에 거실에 TV 소리만 몇십 초째 울리고 있다. 
"……"
‘본방 단체 시청하자는 놈 또 나오면 연을 끊는다, X 발.’ 
분위기가 죽여줬다. 
게다가 2 위에서 시선을 조금만 내리면 4 위가 이세진 B. 그러니까 큰세진이다. 
이놈은 논란 터진 밤에 배신감으로 남은 표수를 다 털어버린 사람들 때문에 이렇게 된 것 같은데. 
‘금방 수습됐으니 오히려 걱정돼서 표 주는 사람이 속출하겠지.’ 
아니나 다를까, 큰세진이 제일 먼저 웃으며 입을 열었다. 
“아~ 우리 팀전 방영만 되면 딱 뒤집히는 건데, 그쵸?” 
“그러게 말이다.” 
“뒤집히긴 힘들 것 같습니다.” 
“…?”
갑자기 입을 연 김래빈이 진지하게 개소리를 중얼거렸다. 
‘미쳤냐?’ 
큰세진이 그렇게 말하는 듯한 눈으로 쳐다보았지만, 김래빈은 꿋꿋이 말을 이었다. 
“이번 팀전도 잘 완수했으니, 아마 득표율에 크게 하락세가 나타나진 않을 것 같습니다.” 
"……??"
“…야, 너… 음, 래빈아. 마이너스 투표인 건 알지?” 
“예. …아!” 
김래빈이 말똥말똥한 눈으로 골드 1 에게 대답하다가, 곧 뭔가 깨달은 것처럼 감탄사를 뱉고 설명을 덧붙였다. 
“마이너스 투표도 일반 득표율과 비례해서 증가하는 경향성을 보이니까요.” 
최원길 같은 특수 케이스를 제외한다면 통계적으로 맞는 말이었다. 해당 참가자의 투표 규모의 문제가 되니까. 
“…어어?” 
“那倒也是。”
순간 분위기가 풀렸다. 지난 순위발표식을 떠올린 참가자들이, 김래빈의 발언이 합리적이 라는 것을 깨달은 것이다. 
'발상 괜찮네. 
소통 능력이 좀 떨어지긴 해도 확실히 쓸 만한 놈이었다. 
선아현도 어느새 긴장을 낮추고, 골드 1 의 너스레에 적당히 리액션을 보내고 있었다. 
“허, 그럼 나 탈락인 거 아냐? 나 21 위인데!” 
“형님! 형님은 안티가 없어서 그런 거죠!” 
“마, 맞아요.” 
나는 이미 광고로 돌아간 TV 화면을 보는 대신, 인터넷으로 순위를 다시 확인했다. 
[8 위 박문대 8] 8]  ^("8] "){ }^{\text {8] }} ] 
앞으로 차유진, 뒤로 류청우가 있는 등수였다. 
그리고 지난번 순위 발표식의 마이너스 표 수치와 비교했을 때는 3 계단 등수가 내려간 모양이다. 
‘좋아해야 하나.’ 
분석이 힘들었다. 
사실 논란이 된 적 없는 차유진이나 류청우에 비해, 방송의 '박문대’는 구설수가 좀 있었 다. 
그래서 애매했다. 이것이 '박문대’의 부정적 여론이 이제야 잦아든 증거인지, 아니면 전체 적으로 ‘박문대’의 투표 규모가 줄어든 것인지. 
‘하락세는 아니면 좋겠는데 말이지.’ 
무대는 매번 괜찮게 뽑았다고 생각한다. 직캠 조회수나 언급량은 지속적으로 늘었다. 내 주변에 앉은 놈들도 대부분 지표가 좋았다는 게 문제지. 
‘…한 열세 명쯤 뽑았으면 무조건 안정권인데.’ 
이미 몇 명 뽑는지 알고 있으니 그런 행복 회로를 돌릴 수가 없었다. 
나는 쓴 입맛을 다시고 이번 화 반응이나 살펴봤다. 박문대의 분량이 별로 없어서 큰 반 향은 없었다. 
대충 이런 식이었다. 
-문대… 트로트도 잘해? 대체 못 하는 게 뭐임? 
-(대충 존나 귀엽다는 비명) 
-김치냉장고 타고 눈 크기 두 배 된 댕댕이 [짧은 동영상] 
-여러분 문댕댕이 트롯 서바이벌에 나가지 않은 걸 감사하게 생각합시다 흐미 잘못하면 뺏길 뻔했자나 
헛웃음이 나왔다.말도 안 되는 발상이라 좀...귀여웠다. 
'아이돌 안 되면 돌연사인데 트로트는 무슨.' 
그러나 피식거리며 다음 인기글을 읽는 순간,가볍게 소름이 돋았다. 
-박문대 사실 인생 2 회차가 아닐까?합리적 의심임 암튼 그럼 
……
이걸 맞추네. 
어쨌든 그 외에는 소소하게 토끼 반이 마음에 든다는 이야기였다. 
그리고 물 밑을 좀 더 찾아보니,차유진의 팀인 강아지 반에 안 들어가서 다행이다는 반 응도 제법 보였다. 
-기왕 댕댕인 거 별명 따라갔어도 좋았을 텐데 아쉬워한 20 분 전 내 글을 삭제하는 중임 
-솔직히 그놈의 빅데이터 알고리즘 들먹일 때 개수작 부린다고 생각했는데 우리 애 머리 채는 무사해서 다행일 뿐... 
-ヲヲョ홈페이지에 그 빅데이터 어쩌구 올린 거 보고 왔는데 존나 치밀하게 잘랐더라 제 작진 그 반에 죽이고 싶은 참가자 있나? 
전체적으로'박문대'를 좋아하는 사람들의 글 분위기가 다 이런 식이었다. 
이번 무대도 괜찮겠다는 안도감과 기대감. 
어지간하면 데뷔하겠구나,하는 약간의 여유. 
사람들이 즐거워 보이는 건 좋다만,나는 오히려 1 차 팀전 때보다도 확신이 없었다.아마 결승이 목전이라 더 그런 것 같았다. 
‘이번 팀전에서 분량이 없을 것 같은데.' 
무대는 잘 뽑은 것 같다.하지만 아무리 생각해도<달토끼>팀에 나보다 스토리라인 빼 기 좋은 참가자가 과반수였다. 
'유지보수는 했다는 데 만족해야 하나.' 
어차피 방송 중반부터는 분량을 너무 많이 받아도 욕을 먹었다. 
팀에서 한 놈만 주인공처럼 나온다?팬도 늘지만,반감도 사기 쉬웠다. 
방송 분량은 한정되어 있는데 저놈이 나오면 내가 좋아하는 놈이 못 나오기 때문이다. 
그리고'박문대'는 분량을 아예 못 챙긴 적은 없지만,혼자 다 처먹어본 적도 없었다. 
꼬투리 잡을 여지를 주지 않은 것에 만족해야겠지.나는 다소 아쉬운 마음으로 인터넷 창 을 껐다. 
그리고 일주일 뒤. 
이 아쉬움은 쓸데없는 김칫국이었다는 게 밝혀진다. 
"...??" 
왜 분량이 있냐. 
박문대의 가장 규모가 큰 익명 팬 커뮤니티는 10 화가 방영되기 전부터 기대로 가득 차 있었다. 
예고편에서 짧게 지나간<달토끼>팀 무대 장면에 박문대의 상반신 컷이 있었기 때문이 다. 
열흘 만에 나온 고화질 떡밥에 다들 극도로 흥분한 상태였다. 
-예고편 문댕 얼굴 돌았다 
-앜ㅋ 얼굴만 봐도 각 나오네 오늘 방송 끝나자마자 직캠 스트리밍 간다 1000 만 가자 
-한복?토끼 탈?미쳤나 봐 어떻게 매번 팀전마다 컨셉을 이렇게 잘 뽑음?이번에도 문 댕 아이디어 같지. 
낮을 듯 무대 뽑는 거 보면 소나무가 따로 없음 덕후 마음 조지는 컨셉만 잡네ヲヨᄏ 
ᄂ역시 아이돌의 별 아래에서 태어난 게 분명하다 
ㄴ이거 맞다 
신나서 떠들던 그들은 10 화가 시작하고 나서도 비슷하게 박문대의 이야기만을 떠들었다. 
관련 없는 다른 참가자의 팀들이 나오는 것은 간간이 큼직한 소식만 띄엄띄엄 올라오기를 40 분째. 
겨우<달토끼>팀의 분량이 나오기 시작했다. 
-제작진 놈들 진짜 끝에 욱여넣었네 
-방청 스포 보니까 오프닝이었다며!!오프닝이!왜!여기에! 
-인질 노릇도 한두 번이지 아 열 받아ヲヲ 
-문댕 나온다 드디어Tㅜ 
사람들의 화제가 드디어 실시간 방송으로 집중되었다. 
달토끼팀의 선곡 과정은 별다른 손질 없이 조별과제 희망편 같은 분위기 그대로 방송을 탔다. 
-문댕 :허허 네 의견도 좋고 쟤 의견도 좋구나 다 쓰자 
-문댕 여전히 현명한데?ユココヨ 
-큰세진 섹시 돌림노래 할 때 문댕 얼굴 봤냐고コヲヨ 왜 티벳여우 이야기 했는지 알겠다 귀여웍 コココヨ 
-다들 쌉소리 안하고 조근조근 이야기하니까 항암제가 따로 없다 
사실<달토끼>팀의 방송 분량은 훈훈할 수밖에 없었다.특별히 뽑아낼 갈등 소재 자체 가 없었기 때문이다. 
서로 간에 별 유감이 없고 여러 이유로 몸을 사릴 줄 아는 참가자들만 모인 덕이었다. 
하다못해 큰세진의 학폭 논란 당일 밤의 숙소 촬영분이라도 있었다면 좀 달라졌겠지만, 하필 그날 기기 문제로 숙소 카메라들을 다 뺀 탓에 자료가 없었다. 
그래서 제작진들은 울며 겨자먹기로 승승장구하는<달토끼>팀의 모습을 송출할 수밖에 없었다. 
그것이 그나마 조별과제 절망편의<허스키야>팀과 대조되어 보는 즐거움을 줄 수 있는 노선이었기 때문이다. 
덕분에<달토끼>팀 참가자의 팬들은 쾌적한 시청 시간을 누릴 수 있었다. 
제작과정에서 차근차근 모든 요소를 다 정상적으로 만들어 챙긴 것은<달토끼>팀뿐이었 다. 
그러나 장점만 있는 것은 아니었다. 
장면이 따스해지는 만큼 독기가 빠졌다.그리고 그 빈자리를 모호한 화기애애함이 다시 채웠다. 
-문댕 저렇게 널부러진 거 처음 봄 
-다 안면 있는 애들이라 편한가 벼 
-훈훈하네 
가령 강행군으로 뻗은<달토끼>팀의 모습은 마치 친해서 허물없는 것처럼 나왔다. 
제대로 잠을 자지 못한 채 데드라인을 맞추기 위해 좀비처럼 지내던 모습은 아예 방송에 나오지 못했다.어울리지 않았기 때문이다. 
다행히 무대는 완성도 높은 그대로 방송을 탔다. 
-찢 었 다 
-섹시전통토끼 잘 봤습니다 이 조합이 어울리다니 문댕 네 안목은 도대체... 
-이어폰으로 들었는데 문댕 거의 처음부터 끝까지 모든 후렴에 더블링 넣음 
ㄴㅇㅘ 돌았다 
ㄴ이게 가능한 일임? 
님지어 마지막에 허밍은 옥타브가 하나 높은데?ヨコヨ 이제 실력으로 까면 병신 인증 이다 
팀 스토리가 아닌 제작 과정이 분량을 받은 덕분에,무대의 다양한 요소들을 시청자들이 직관적으로 파악할 수 있다는 점이 의외의 시너지 효과를 내기도 했다. 
-야 문댕 뒤돌면서 지구 나올 때 진짜 소름 끼쳤음 
-한복 -> 양장 -> 한복 흐름 좋았다 달토끼가 현대인하고 사랑에 빠져서 중간에 상상하 는 느낌… 
-계수나무가 그루터기로 나오고 거기서 무대 끝나는 것도 좋더라 약간 쓸쓸하고 시간이 많이 흐른 느낌이라 스토리 혼자 상상하게 됨ㅎ 
넌 2D 덕후가 이 무대를 좋아합니다 
니런 오글거리는 글에 내가 욕을 박지 않는다? 무대뽕이 차오른다는 뜻임 
-문댕아 무대마다 레전드 뽑아줘서 고맙다 덕분에 편하게 덕질함 
현장에서도 반응이 어마어마했던 무대답게, 시청하는 팬들은 굳이 억지로 여론을 잡으려 하지 않아도 자연스럽게 댓글을 쏟아내고 있었다. 
다만 누구 하나 서사를 받지 못하고 모범생들의 무대로 마무리되었다는 점이 은은한 아쉬 움을 남겼을 뿐이다. 
무대에서 내려오자마자 박문대를 제외한 모든 팀원이 오열했던 것 역시 삭제되었다. 
분량을 받지 못할 것이란 박문대의 생각은 맞았다. 
단지 다른 팀원이 서사를 가져갈 것이라는 예측과 달리 사이좋게 아무도 스포트라이트를 받지 못했을 뿐이다. 
덕분에 직후 마지막 <허스키야> 팀이 방송을 타자, 박문대 팬들의 댓글 폭주도 소강상태 로 빠르게 접어들었다. 
-아 좋았다 
-이대로 데뷔 가자 
-문대 얼굴 더 보고 싶어דாד 이제 분량 끝인가 
-애들 노는 것 좀 더 보여주지 다큐 편집이라 꿀노잼이었음 제작진 감 없ㄴㅔㅉㅉㅉ 
박문대가 뜬금없이 화면에 다시 등장한 것은 그 타이밍이었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48 화 
류청우가 리더인 <허스키야> 팀은 살벌한 분위기에서 연습을 진행했다. 팀원 간 끝나지 않는 갈등 때문이었다. 
[최원길 : (이세진 형이) 그렇게 예민하게 반응하실 줄은 몰랐어요.] 
[기정균 : 피해의식 같은 게 있나?] 
[류청우 : …후우.] 
중간중간 삽입되는 인터뷰와 BGM 까지 불편한 분위기를 조성했다. 
야망 없는 참가자가 없었기에 연습이 중단되지는 않았다. 그러나 제대로 진행되지도 못했 다. 
그리고 이 갈등의 당사자들 대신, 제작진은 갈등에서 소외된 차유진에게 모든 성장 스토 리를 몰아줬다. 
박문대는 여기서 등장했다. 굳이 따지자면 주인공의 성장을 돕는 조언자 역할이었다. 
[박문대 : 힘든 일 있어?] 
그리고 박문대가 여러 장소에서 차유진과 대화를 나누며 간식을 쥐여주는 장면이 빠르게 몇 컷 지나갔다. 
호랑이에게 떡 주는 어머니처럼 빠른 상황 종결을 위해 간식을 보급해 줬을 뿐이지만, '문 대 형이 도와줬다’라는 차유진의 인터뷰 덕분에 그 장면들은 썩 괜찮아 보였다. 
-?? 
-뭐냐 = = 
-둘이 친함? 
별로 못 본 그림이라 박문대의 팬들도 당황했다. 
지난 2 차 팀전에서 차유진과 같은 팀이 되며 무대가 흥하긴 했지만, 개인적인 친분은 나 온 게 없기 때문이다. 
게다가 왜 검증된 리더인 류청우를 놔두고 우리 애 쪽으로 피신했단 말인가. 
하지만 의문은 빠르게 사그라들었다. 귀여운 추가 떡밥은 언제나 환영이었기 때문이다. 
-먹을 건 기가 막히게 챙겨주네 
-역시 문댕이군 먹는데 진심인 남자야 
-문댕 : 뜻밖의 힐러 
-왜 스물한살 (곧) 아이돌한테서 우리 할머니가 보이죠? 
화면에서는 차유진이 기존의 천진난만한 이미지 대신 무섭게 무대에 집중하는 열정을 어 필하며 성공적으로 무대를 마쳤다. 
혼자 분량 다 처먹었다고 비난이야 좀 받겠지만, 그보다 확실한 인상을 심었다. 내면의 성 장 및 절실함이 꽃히는 서사였다. 
박문대야 본인이 받고 싶은 종류의 분량을 싹 잡아가는 차유진을 보며 짜게 식었지만, 그 의 팬들은 그냥 귀여운 박문대의 성격 좋고 든든한 모습이 방송에 나온 것을 마음껏 즐겼 다. 
심지어 일반 시청자들의 반응도 괜찮았다. 
-박문대가 생각보다 어른스럽네 
-팀원들하고 잘 지내는 이유가 있나 봅니다. 
느러게요 첫인상은 영~ 버릇없어 보였는데 의외예요. 
노골적으로 분량을 챙겨준 차유진의 곁다리로 등장한 컷이라 어그로는 차유진이 다 가져 갔다. 
박문대에게는 좋은 이미지만 은은히 남았을 뿐이다. 
덕분에 10 화 방영 다음 날, 인터넷을 살펴보던 박문대는 복잡미묘한 심정이 됐다. 배부른 소리나 하게 됐기 때문이다. 
‘초반 이미지를 지속적으로 만회하는 건 좋다. 하지만… 역시 절실함은 못 잡았군.’ 
차유진이 잡아간 저 이미지가 필요했다. 하지만 앞으로 남은 무대는 결승전뿐이었다. 
그리고 결승에서 굳이 박문대에게 제작진이 서사를 줄 이유는 없었다. 지금까지도 방송이 재밌어질 만한 캐릭터만 줬으니까. 
‘포기해야 하나.’ 
혀를 차던 박문대는, 얼마 남지 않은 촬영 일정을 머릿속으로 정리해 보았다. 
그러다 문득, 직후 촬영 때 있을 이벤트를 잡아냈다. 
‘잠깐, 그걸로도… 가능한가?’ 
물론 방송은 전적으로 제작진의 편집에 달려 있었다. 하지만 컨텐츠로 쓸만한 컷을 뽑아 보는 노력은 해볼 만했다. 
박문대는 마음을 굳혔다. 
‘시도해도 나쁠 건 없지.’ 
참고로 선아현이 찜닭을 먹자고 말하려다, 생각에 잠긴 자신의 모습을 보고 슬그머니 스 마트폰을 내린 것은 알아차리지 못한 상태였다. 
“와, 이젠 좀 덥다.” 
촬영장에 들어서며 큰세진이 중얼거렸다. 
벌써 4 월 말이었다. 첫 촬영을 겨울에 시작했는데, 순식간에 시간이 흘렀다. 
‘완전히 적응해 버렸군.’ 
이제 더는 낯설지 않은 '박문대’의 몸을 움직여 유니폼으로 환복하면서 떨떠름하게 생각했 다. 
그때, 힐끗 이쪽을 본 큰세진이 말을 걸었다. 
“어, 너 키 큰 것 같은데?” 
“什么?”
“운동 열심히 하나 보다. 좀 벌크업도 됐고.” 
그 말에 새삼스럽게 깨달았다. 
요 몇 달간 키도 꽤 자라고 근육도 적당히 붙어서 이젠 원래 내 몸과 체구 차이도 거의 없었다. 
“21 살 넘어도 키 큰다는 말은 들었는데, 실제로는 처음 본다.” 
“나도 내가 처음이다.” 
“아이고~ 그러세요.” 
나는 어깨를 으쓱하고 넘겼다. 
‘177 정도인가.’ 
며칠 전에 재본 키를 떠올리며, 촬영장의 대기석에 착석했다. 이젠 주변에 낯선 얼굴이 없 다는 게 도리어 어색했다. 
“문대 안녕~” 
“형 안녕하세요!” 
‘혹시 원래 몸으로 돌아가도 적응 기간이 필요하겠는데.’ 
기가 막힌 일이었다. 나는 대충 인사를 돌려주며, 스마트폰을 꺼냈다. 곧 반납해야 하니 미리 전원을 꺼둘 셈이었다. 
그런데 스마트폰에 새로운 알람 떠 있었다. 익명으로 개설한 여론 탐색용 SNS 계정에서 온 것이다. 
관성적으로 클릭하니, 막 공유가 만 단위로 접어든 글이 하나 떴다. 
[문대가 부른 트로트 원곡자분이 SNS 에 글 올림ㅋㅋ (링크)] 

드문 일은 아니었다. 

프로그램이 과열되다 보니 슬슬 관련 없는 유명인들도 참가자들을 언급하고 있었으니까 
링크로 이동하니 활짝 웃으며 손가락 하트를 치켜든 트로트 가수의 얼굴 사진이 대문짝만 하게 걸린 SNS 가 떴다. 
뒷배경에 희미하게 '박문대’가 트로트를 부르는 장면이 방송되는 TV 화면이 보였다. 
[제 노래 멋지게 불러준 <아주사>의 박문대 참가자님! 응원합니다^^ 꼭 데뷔하시길! #아 주사 #듀엣가자 #트롯멋쟁이 
"……"
뭐… 원곡자가 만족했다니 좋은 일이다. 팬들도 재밌어하는 것 같으니까. 
그렇게 생각하고 페이지를 넘길 때였다. 트로트 가수의 다른 게시글이 화면에 스쳐 지나 갔다. 이번에도 큼지막한 사진을 올려놨다. 
'잠깐. 
저거 내가 찍은 사진인데. 
다시 확인해 보니 역시 내가 몇 년 전에 찍었던 행사 사진이 맞았다. 
안 팔려서 양심상 팬사이트에 풀어줬던 컷이다. 이날 자연광이 괜찮아서 사진 질이 좋았 기 때문에 본인이 SNS 에 올리고 싶었을 만도 했고. 
그러나 어딘지 찜찜했다. 나는 스마트폰을 도로 끄면서, 그 원인을 깨달았다. 
‘지금 여기엔 내가 없지 않았나?’ 
분명 박문대의 몸에 들어오자마자 원래 내 몸의 행적을 추적했었다. 하지만 아예 내 신상 자체가 없었단 말이다. 
근데 내가 찍은 사진은 남아 있다? 
‘이상한데.’ 
나는 곧바로 위튜브에 들어가서 검색창을 눌렀다. 그리고 내가 찍은 것 중에 가장 유명한 직캠을 검색했다. 
[영린 레전드 직캠] 
심사위원 영린이 무명 시절 폭우 속에서 열정적으로 무대를 완성하는 직캠이다. 이걸로 영린이 떡상의 발판을 마련했었지. 
그러자 위튜브 제일 상단에 낯익은 썸네일이 보였다. 
‘있다.’ 
동영상이 있었다.
물론 원래 내 계정은 아니었다.
내가 안 팔리는 데이터를 올리던 계정은 공시 수험 생활을 시작하면서 삭제했다. 그러니 까… 현시점에서 따지자면 작년쯤이다.
안 그래도 지금 동영상 댓글창에 업로더의 댓글이 상단고정되어 있었다.
-원본이 삭제돼서 올립니다. 본인 등판하시면 지워드림.
“…”
이걸로 거의 확실해졌다.
‘나는 없는데, 내가 찍은 데이터는 남아 있다는 건가.’
좀 섬뜩한 일이었다. 단기간 내로 아이돌 못 되면 죽는 상태 이상까지 생긴 건 더 그랬다.
‘진짜 데이터 팔던 업보가 돌아왔나.’
반쯤 농담 삼아 했던 생각인데, 슬슬 농담 같지가 않다.
‘너 대체 뭐냐?’
상태창을 켜서 물어봐도 대답은 없었다. 바보가 된 기분이다.
이 새끼 대체 목적이 뭐지?
“야, 뭐 해?”
“잠깐. 생각 좀.”
일단, 얼른 상념에서 벗어났다. 엉겁결에 모순점을 찾긴 했지만 당장은 촬영이 코앞이다.
‘그러니 일이 끝나면 더 알아본다.’
나는 곧장 생각을 마무리하고 스마트폰을 반납했다.
괜히 다른데 신경 팔려 있으면 태도 논란 먹잇감만 될 뿐이다. 머리를 비워야 했다.
다행히 노력할 필요도 없었다. 촬영 시작하자마자 MC 가 급 전개로 상황을 빼주더라고.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 대망의 3 차 순위 발표식에 오신 여러분을 환영합니다~”
참가자들이 몇 달간의 촬영으로 숙련된 박수를 보내자 바로 본론으로 들어갔다.
“그러나 여러분의 순위를 알아보기 전에, 한 가지! 먼저 알아봐야 할 것이 있습니다. 바로 여러분의 진심입니다.”
곧바로 ‘그’ 컨텐츠가 왔군. 나는 MC의 다음 말을 짐작했다.
‘이 오디션에 얼마나 진심인지 보자고 하겠지. <캐스팅 콜>로.’
그렇다. 이 <아이돌 주식회사> 시리즈는 전통적으로 이쯤 해서 또 하나의 자극적인 컨텐 츠를 넣는다.
이름하여 ‘캐스팅 콜’.
한마디로 정리하자면 Tnet 과 친하고 적당히 이름 있는 소속사에서 참가자들을 캐스팅하 러 오는 자리였다.
단, 소속사를 선택하면 프로그램은 하차해야 했다.
그러니 여기까지 프로그램에서 눈에 띄게 선전한 참가자가 이탈할 일은 거의 없을 것이다.
참가자들이 바보도 아니고, 여기서 바로 인지도가 보장된 그룹으로 데뷔할 수 있는데 어 정쩡한 소속사로 갈 이유는 없기 때문이다.
결국, 여기서 데뷔할 만한 놈이 탈주할 경우는 없으니 단지 프로그램에 긴장감을 더하는 이벤트일 뿐이란 뜻이다.
‘하지만 그 긴장감을 이용할 수는 있다.’
그러니 최대한 대화를 유도해서 이 프로그램에 '박문대’가 얼마나 진심인지 되는 대로 어 필해볼 생각이다.
…물론 편집에서 잘릴 확률이 더 높겠지만.
옆에서 침을 삼키는 소리가 들렸다. 아마 대부분 타이밍과 MC 의 말로 '캐스팅 콜’을 짐 작한 모양이었다.
그리고 지난 순위 발표식에서 중하위권이었다면 충분히 갈등할 만한 순간이기도 했다.
여기서 데뷔할 확률이 낮으니 다른 동아줄을 잡고 싶어질 테니까.
탈주각 재는 이미지야 ‘권유해 주신 소속사가 오래전부터 제 워너비라 새로운 도전을 시 작하고 싶다. 앞으로 더 성장한 좋은 모습 보여드리겠다’ 같은 말로 어느 정도 무마할 수 있었다.
‘실제로 하위권에서는 꾸준히 이탈자가 나왔다.’
지난 시즌은 대놓고 5 명쯤 날랐던 것 같은데. 직후에 방송이 조기종영된 걸 생각하면 아 주 현명한 손절이었다. 데뷔권 등수만 물 먹었지.
MC 는 참가자들이 숨넘어갈 때까지 지겹게 뜸을 들이고 입을 열었다.
“바로바로~”
정면의 대형 스크린에 불이 들어왔다.
‘소속사 목록이라도 뜨나.’
주변에서 '캐스팅 콜’을 언급하며 수군거리는 소리가 불어날 때쯤, MC 가 팔을 활짝 벌리 고 말을 이었다.
“심리 테스트!”
“?!?”
“준비된 성격 유형 검사를 통해서, 여러분에게 딱 맞는 KPOP 컨셉을 매칭할 겁니다~” 주변에서 긴장 풀린 참가자들이 ‘와…’ 하는 소리가 울렸다.
“…”
나는 짜게 식었다.
‘그냥 예능 분량이었나.’
아니면 저 데이터를 토대로 또 다음 팀전을 결정할 수도 있다.
어쨌든 확실한 건… 내가 낚였다는 점이다.
‘젠장.’
참가자들은 스탭의 인도를 따라 열 명씩 각각 작은 방으로 이동했다.
이름순으로 끊은 덕분에 기다리지 않은 점은 좋았으나, 현타 때문에 뒷맛이 나빴다.
‘괜히 김칫국만 마셨군.
입장한 방 안은 1 인 연습용 부스를 개조해 놓은 곳으로, 2 인용 작은 책상 가운데 카메라 가 설치되어 있었다.
전형적인 단독 앵글 컷용 공간이었다.
나는 한숨을 참으며 맞은편으로 돌아가서 책상 앞에 앉았다. 그 자리에 미리 세팅된 태블 릿에 문답 표가 떠 있었다.
요새 유행하는 SNS 감성 디자인이 신뢰도를 낮췄다.
‘어디 인터넷에 떠돌아다니는 양식 같은데.’
아마 급하게 외주를 준 것이 아닌가 짐작하며 툭툭 오지선다형 질문을 선택해 갔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49 화
태블릿에 뜬 성격 유형 문답은 주로 이런 식이었다. 상황을 설명하고 행동을 고르라는 것. 물론, 다 아이돌 특수 상황이다.
[1. 당신은 21 개국 글로벌 팬들에게 선보이는 세계적인 KPOP 콘서트, TaKon(테이콘)의 퍼포머로 선정되었습니다!
피땀 흘리는 연습에 매진하던 중, 당신에게 갑작스럽게 완전히 새로운 아이디어가 떠올랐 습니다!
그러나 공연까지 남은 기간은 일주일뿐입니다. 당신의 선택은?]
일단 노골적으로 끼워 넣은 자기들 콘서트 간접광고는 무시하자.
차 떼고 포 떼면 대충… 데드라인 얼마 안 남은 상태에서 하던 거 엎어버리고 다시 할 거 냐는 질문이다.
‘당연히 안 하지.’
이게 무슨 학교 과제인 줄 아나.
일주일 남았으면 무대 세트부터 의상까지 거의 픽스됐을 텐데, 아이디어 생겼으니 다 갈 아엎자고?
‘애초에 엎을 짬이 생기려면 한… 5년 이상은 걸릴 것 같은데.’
웬만하면 불가능한 상황이라는 뜻이다.
아무리 내가 절실함을 어필하고 싶어도 그렇지, 이건 열정이 아니라 만용이었다.
[5] 아쉽지만 기간이 얼마 남지 않았다. 하던 준비를 완벽하게 끝내자.]
나는 최대한 고민하는 척하다가 이 선택지를 골랐다. 그리고 편집할 수 없도록 동시에 카 메라를 보고 중얼거렸다.
“저 혼자 하는 거면 한번 도전해 보고 싶은데… 무대는 종합 예술이니까, 그 상황을 고려 해야 할 것 같습니다. 좋은 아이디어는 잘 정리해 두고 바로 다음에 써보겠습니다.”
이렇게까지 양념을 쳐놨는데 또 이상한 캐릭터를 잡기는 힘들겠지. 나는 다음 문답으로 넘어갔다.
[2. 당신은 아시아 최대 규모의 뮤직 어워드, ToneA 에서 신인상을 수상하게 되었습니다.
그러나 시상식에 참석하기 위해 이동하던 도중, 교통사고로 인해 한 멤버가 중상을 입게 됩니다.
다행히 당신은 경미한 타박상만 입었습니다. 곧바로 출발하면 시상식에 참석할 수 있을 것 같습니다. 당신의 선택은?]
“…”
당연히 X 발 몸을 정양해야지.
당장 탑승자 중에 중상자가 나왔는데 뭘 믿고 타박상이니 시상식을 가냐.
근데 아무리 봐도 이거 의지와 노오력으로 시상식에 간다는 선택지가 긍정적으로 뜰 것 같다.
'뭣 같네.
나는 눈썹이 꿈틀거리는 것을 참으며, 중립 답안을 골랐다.
[(4) 병원에서 원격으로 수상소감을 전하는 방법을 알아본다.]
“직접 가면 더 좋겠지만, 교통사고 후유증은 즉각 드러나지 않을 수도 있으니까요. 검진을 통해서 몸 상태를 확실히 확인해야 활동에 차질이 없을 것 같습니다.”
부연설명을 붙이면서도 어이가 없었다.
'설마 계속 이런 식인가?
어. 그런 식이 맞았다.
놀랍게도 10 가지 문답이 전부 이런 말도 안 되는 상황을 가정하고 있었다.
대체 이게 그놈의 KPOP 컨셉과 무슨 관련이 있는지는 제작진만 알 것이다.
나는 한숨을 참으며 나머지 문제를 풀었다.
(은근히 자사 제품을 들먹이는) 광고와 관련된 9 번 질문까지 넘기고 나니 드디어 마지막 문제가 떴다.
드디어 끝이군. 얼른 10 번 문제를 흐̉어보았다.
[10. 당신은 세계적으로 활약할 글로벌 KPOP 아이돌을 뽑는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 에 출연했습니다.
끝없는 노력과 극복을 통해 마침내 마지막 관문 앞에 선 지금. 어마어마한 캐스팅 콜이 당신을 부릅니다. 당신의 선택은?]
“…”
이걸 여기다 넣어?
이중으로 낚였음을 깨닫는 순간, 태블릿 화면이 바뀌었다.
3 부터 카운트다운에 들어간 것이다.
‘뭔 놈의 카운트다운을 3 초만 주냐.’
기겁하는 참가자 리액션을 뽑고야 말겠다는 굳은 의지가 느껴졌다.
순식간에 숫자는 사라졌다. 그리고 다른 생각할 새도 없이 곧장 문구가 떴다.
[지금 선택하세요!]
그 순간, 예고도 없이 정면의 문이 벌컥 열렸다.
“…!”
“안녕하세요?”
문밖에는 낯익은 얼굴이 서 있었다.
잠깐. 정정하겠다. 나 혼자 일방적으로 낯이 익었다.
왜냐하면… 많이 찍어봤기 때문이다.
“반갑습니다.”
VTIC 의 멤버가 웃는 얼굴로 문을 열고 들어왔다.
“…!”
상상도 못 한 거물의 등장이었다.
나는 반사적으로 고개를 숙여 인사했다. 이거 조금만 인사 늦었다가는 인터넷에서 주리가 틀릴 각이다.
“아, 방송 잘 보고 있습니다.”
“감사합니다.”
VTIC 멤버가 손을 뻗어서 악수를 청했다. 나는 거래처 사장이라도 만난 것처럼 두 손 뻗 어 악수했다.
등 뒤로 식은땀이 흘렀다.
‘대체 무슨 수로 섭외했냐.’
<아주사>가 아무라 잘 됐어도 그렇지, VTIC 소속사에서 투자지분 있는 것도 아닌데 무슨 수로 출연하게 만들었냐는 말이다.
VTIC 이 Tnet에서 독점 리얼리티라도 진행하나. T1 계열사 광고라도 잡았나.
‘…아니, 그런 건 아무래도 상관없다.’
중요한 건 말조심해야 한다는 것이다. 입 한 번 잘못 놀렸다가는 SNS 에 무슨 캡처본이 돌아다닐지 몰랐다.
나는 VTIC 멤버가 앉는 것을 확인하고 나서 다시 착석했다. 그리고 침착하게 상대를 확인 했다.
‘리더였던가.’
이름과 인기 척도는 기억나는데 다른 포지션은 그다지 기억나지 않았다.
일단 저 팀 내에서도 개인 지표가 괜찮았고, 춤을 잘 춰서 직캠 수요가 좋았던 것만 기억 났다.
활동명은 청려.
“일단 제 소개부터 드릴게요. VTIC 에서 리더 역할을 수행 중인 청려라고 합니다.”
본명은 따로 있던 것 같은데 당연히 모른다.
어쨌든 본인도 '박문대’가 자신을 모를 것이라 생각하는 눈치는 아니었다. 그냥 방송 그림 상 한번 소개한 거지.
“박문대라고 합니다. 잘 부탁드립니다.”
내가 말하고도 뭘 잘 부탁하는 건지는 모르겠지만 일단 적당히 예의 바르게 인사했다.
‘더 놀라서 호들갑을 떨었어야 했나?’
당황해서 오히려 리액션을 깜박했다.
“방송에서도 그러시던데, 굉장히 침착하시네요.”
“…너무 놀라서 굳었습니다.”
“하하, 그런가요?”
저거 지금 안 믿는다는 뜻이지?
청려는 적당히 분위기 가벼워질 만큼만 웃고 바로 본론으로 들어갔다.
“오늘 제가 박문대 참가자님을 만나러 온 이유는… 저희 VTIC 의 소속사인 LeTi로부터의 캐스팅 콜을 전달하기 위해서입니다.”
저 발언이 나올 것을 예상은 했다. 그러나 이 생각이 안 들 수가 없다.
‘제작진 돌았나?’
지금 LeTi 이름값이면 순위가 한 자릿수여도 탈주할 놈이 나올 수 있겠는데?
물론 저기 들어간다고 차기 남자 아이돌로 데뷔할 수 있는 보장은 없다. 이미 소속사가 보유한 연습생이 한둘도 아닐 것이고.
그러나 워낙 현재 VTIC 의 위상이 높아서 20 살 전후의 어린애들은 홀라당 넘어가기 딱 좋았다. 심지어 VTIC 멤버 본인이 왔으니까.
‘이미 소속사 있는 놈도 눈 딱 감고 사인할 정도다.’
청려는 계속 준비된 것 같은 대사를 쳤다.
“물론 모든 참가자분께 드리는 제안은 아닙니다. 아까 푸신 문답 기억나시나요?”
“예 …”
"9가지 상황 문답에서, 박문대 참가자님이 저희 VTIC 멤버들과 가장 응답 일치율이 높은
참가자세요."
청려가 작게 손바닥을 쳤다.
“저희 LeTi 소속사의 아티스트들과 비슷한 인재상을 공유하신다고 볼 수 있습니다.”
“…감사합니다.”
그럼 다른 방에는 각각 다른 소속사 사람들이 들어가서 캐스팅 콜을 진행 중이라는 뜻이 었다.
‘예고편 뽑기 쉽겠는데.’
VTIC 까지 나온 걸 봐서는 Tnet 하고 친하면서 이름 있는 소속사는 다 긁어모았을 테니, 시청자들은 이런 재미가 없을 것이다.
“우선 LeTi 소속사를 선택하시면 누릴 수 있는 장점부터 말씀드리겠습니다.”
이후 이어지는 말은 뺀했다. 대충 복지랑 업적이랑 비전을 읆은 것이다.
‘소속사 이미지 챙기기용인가.’
외운 게 신기했다. 리더라 대외용으로 이미 알아둔 거겠지만.
어쨌든 참 감명 깊은 이야기 듣는 것처럼 성의껏 고개를 끄덕이고 감탄사를 냈다.
청려는 이번에도 적당 선에서 이야기를 끝내고, 준비한 듯 유머를 덧붙였다.
“그리고 박문대 참가자님은 이미 아시겠지만,LeTi는 말랑달콤 선배님들의 소속사이기도 합니다. 음… 같이 <POP & CON>을 추실 기회가 생기지 않을까요?”
“하하…, 네.”
이놈의 팝콘 망령은 떨어질 생각을 안 하는군.
어쨌든 내가 솔깃했다고 생각한 건지, 청려는 빙긋 웃었다.
“자, 그럼.”
책상 위로 서류와 펜이 올라왔다.
계약서였다. 도장 찍힌 모양새나 양식을 보니 정말 쓰는 것 같다.
‘진짜냐.’
이렇게까지 연출에 진심일 필요가 있나. 나는 떨떠름하게 계약서를 홇었다.
“박문대 참가자님은 VTIC 의 소속사, LeTi 의 캐스팅 콜에 응답하시겠습니까?”
“…”
생각해 보자.
내가 10 명이 들어가는 첫 조였다. 남은 인원은 30 명. 3 조.
‘그럼 적어도 두 명은 더 LeTi 의 캐스팅 콜을 받는다는 소리다.’
만약에 여기 온 VTIC 멤버가 둘 이상이라면?
그럼 나를 포함 총 6 명까지 이 캐스팅 콜을 받는다는 게 된다.
여기서 나 말고 한 사람만이라도 더 오케이했다고 치자.
LeTi가 바보도 아니고, 만약에 2 명 이상 탈주해서 그 소속사로 간다면 한두 번은 묶어서 활동을 시켜줄 확률이 높았다.
<아주사>가 그냥 잘 된 것도 아니고, 지금은 거의 신드롬 수준이니까.
‘소속사가 이 유명세를 그냥 버리진 못하지.’
그러니 만약 내가 '박문대’의 몸으로 계속 아이돌을 하고 싶지 않다면, 이쪽이 오히려 나 은 선택지일 수도 있다.
일이 년만 활동하고 흐지부지될 확률이 높으니까.
‘이후에는 원래 몸으로 돌아갈 단서를 찾거나… 새로운 진로를 찾아보면 된다.’
활동을 중단하면 금방 잊힐 것이다. 매년 새로 데뷔하는 아이돌만 수십 팀이다.
나는 계약서 위로 펜을 들어 올렸다.
“…”
그리고, 얌전히 펜을 내려놓고 깊게 고개를 숙였다.
“죄송하지만… 저는 계속 도전해 보고 싶습니다.”
“아 …”
청려가 아쉬운 것처럼 대응해 준다. 무대에서 팬서비스가 좋더니 카메라 앞에서도 인성이 좋군.
“아쉽네요. 박문대 참가자님, 정말 LeTi에서 잘하실 것 같았는데.”
“과찬이십니다.”
나는 깍듯하게 다시 한번 인사했다.
“혹시 이유가 있을까요?”
왜 거절했냐고?
일단… 혹시라도 나 혼자 오케이한 거면 큰일이기 때문이다.
얘네 솔로 활동을 안 시켜주거든.
심지어 VTIC 도 유닛 활동만 시켜줬다. 아마 솔로 활동이 그룹 수명을 깎아 먹는다고 생 각하는 것 같다.
그리고… 내가 이 몸에 들어오기 전, 3 년 후 미래에도 LeTi의 신인 남자 아이돌은 데뷔하 지 않았었다.
즉, 돌연사 확정이다.
‘절대 안 되지.’
차라리 프로그램을 하차하면 하차했지, LeTi에서 데뷔 기다리는 건 미친 짓이었다. 등골이 서늘해지네.
하지만 이 말을 그대로 할 수는 없으니, 다른 쪽 이유를 대답해야겠지.
“음… 투자비용이라는 게 있으니까요.”
“예?”
“지금까지 제 데뷔를 위해 주식을 매입해 주신 분들이 계시니까, 그 투자만큼은 돌려드리 고 싶어서요.”
그렇다.
‘…기왕 아이돌을 한다면, 제대로 해보는 게 낫지.’
<아주사>에서 데뷔하면 T 1 산하 레이블과 5 년 계약이었다.
그럼 적어도 ‘박문대’가 데뷔하라고 돈과 시간을 쓴 사람들이 만족할 만큼은 활동하게 될 것이다.
…뭐 내 입장에서도 그렇다. 어차피 다른 꿈이나 비전이 있는 것도 아니니까.
사람들이 좋아하는 건… 좀 즐거웠고.
‘의외로 적성에 맞나.’
무대도 재밌었으니까.
“여기서 데뷔할 수 있도록, 더 노력해 보려고 합니다.”
이 정도면 괜찮은 대답이겠지.
하필 VTIC 이 튀어나오는 바람에 절실함을 어필할 타이밍은 잡지 못했지만, 까이진 않을 것이다.
청려는 내 대답을 경청하더니, 고개를 끄덕였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50 화
“그래요. 박문대 참가자님, 응원하겠습니다.”
“감사합니다.”
청려는 가타부타 더 말 붙이지 않고 깔끔하게 거절을 수긍했다.
좀 더 대화를 뽑아서 절실한 컷을 뽑아내겠다는 계획대로 진행해 보고 싶었지만, 그런 시 나리오가 통할 만한 상대로는 보이지 않았다.
‘일단 이름값이 너무 크다.’
작년 대상 수상자라 급 차이가 나도 너무 났다. 도리어 ‘박문대’만 구질구질해 보일 확률
이 높았다.
“그럼 이 계약서는 파기하겠습니다.”
청려는 계약서를 집어 들고, 카메라에 잘 보이게 들어서 두 쪽으로 찢었다.
‘퍼포먼스군.’
아마 사전에 언질 받은 행위인 것 같았다.
“어려운 결정 하느라 고생 많으셨습니다. 앞으로도 건승하시길 바라요.”
“감사합니다. 청려 선배님께서도 활동 건강하게 마치시길 바랍니다.”
대충 파장 분위기에 맞춰 악수하고 허리를 숙였다.
“아, 저희 이번 활동 보셨나요?”
“예? 예.”
이만 촬영 끝내는 거 아니었나.
이유는 모르겠는데 대화를 잇는다. 성의껏 대꾸해주자.
“이번 앨범 정말 잘 듣고 있습니다.”
“와~ 혹시 제일 좋아하는 곡이?”
이 새끼 일부러 이러는 건가? 설마 거절했다고 먹이려는 건 아니겠지.
“음, '별 보라’를 특히 좋아합니다.”
나는 적당히 수록곡을 뽑았다. 사실 시간 없어서 들어본 적은 없고, ‘박문대’ 서치하다가 SNS 에서 공유된 팬 글에서 본 곡이었다.
“아, 그거 제가 작사한 건데.”
청려가 반갑게 자신을 가리켰다.
‘홍보도 알뜰하게 챙겨가는군.’
이미 이 이상 잘나갈 수 없을 만큼 잘나가는 와중인데 말이지. 과연 짬 있는 아이돌다웠 다.
“아하, 저 왔다고 일부러 말해주셨구나.”
나는 그냥 웃고 말았다. 여기서 아니라고 해도 이상하고 그렇다고 해도 이상하니까 별수 없었다.
청려는 마주 웃다가, 문득 생각난 것처럼 갑자기 문밖으로 나갔다.
‘뭐지.’
다시 들어온 청려의 손에는 웬 봉투가 들려 있었다.
“별건 아니고 홍삼인데, 먹고 힘내시라고 가져와 봤습니다.”
“아, 감사합니다.”
빨간 봉투에 금색으로 적힌 브랜드 로고가 선명한 걸 봐서는 확신의 PPL 이었다.
‘어찌 됐든 홍삼은 환영이지.’
얼른 받아들자, 청려가 다시 한번 마무리 인사를 했다.
“그럼 화이팅!”
“네, 화이팅.”
싱글벙글 마주 보며 웃는 것으로 촬영이 끝났다.
곧바로 스탭들이 들어와서 청려를 챙기기 시작했다.
몇몇은 카메라를 조정하고 태블릿 PC 를 만졌지만, 다수가 청려에게 붙은 것은 확실했다. 아마 VTIC 쪽 인원인 것 같았다.
‘지극 정성이군.’
하기야 몸값이 얼만데 나라도 저런다.
청려는 스탭이 옷에 붙은 마이크를 수거해 가는 것을 확인한 후, 조용히 말을 걸었다.
“문대 씨.”
“예.”
아까와 달리 별 웃음기 없는 얼굴이었다.
그렇다고 굳은 표정이라는 건 아니고, 그냥 자연스럽게 말 거는 사람 표정이었다는 말이 다.
“내 입으로 말하긴 그렇지만 LeTi 괜찮은 소속사 맞아요. 정산도 괜찮고. 혹시 프로그램 끝나고 상황 되면 연락해요.”
“…!”
탈락하면 컨택해 보자는 뜻이었다.
‘진심인가.’
아니, 소속사 임원도 아니고 뭐하러 여기서 연습생을 섭외하고 있다는 말인가.
‘아, 회사 주식 가지고 있나.’
그러면 말 된다.
그래도 굳이 박문대한테 이러는 이유는 모르겠지만, 뭐… 데뷔조에 쓸 만한 메인 보컬이 없을 수도 있겠지.
나는 긴말 않고 고개를 끄덕였다.
“네. 감사합니다.”
“별말씀을.”
대화는 거기서 끝이었다. 나는 스탭의 인도에 따라 자연스럽게 방에서 퇴장해서 대기실로 이동했다.
아마 스포일러를 유출을 막기 위해, 아직 이 깜짝 심리 테스트를 받지 못한 참가자와 격 리한 것 같았다.
“형!”
들어가자마자 먼저 앉아 있던 김래빈이 말을 걸었다.
“혹시 어디서 제안받으셨어요?”
“LeTi 였어.”
“저도 LeTi였습니다!”
역시 VTIC 멤버가 더 왔었군.
김래빈이 답지 않게 흥분해서 VTIC 을 만난 이야기를 풀었다. 고개 끄덕이며 들어주고 있 자니, 피곤한 얼굴로 들어오던 류청우가 아는 척을 했다.
“아, 너희 먼저 끝냈구나.”
류청우는 표정만 봐도 심적 갈등했다는 티가 났다.
‘설마 여기도 VTIC 인가.’
3 / 10 3 / 10 3//103 / 10 은 너무 후한 확률인데.
옆에서 안면만 있는 참가자가 치고 들어왔다.
“형님! 어디서 캐스팅 콜 받으셨습니까!”
“나는 … 원더홀.”
티홀릭의 소속사였다. 오랜 기간 아이돌 잘 뽑기로 유명한 대형소속사.
‘이쪽도 괜찮은데.’
물어본 놈이 감탄하는 소리가 들렸다. 하지만 류청우는 기 빨린 표정으로 입만 웃으며 자 리에 앉았다.
‘의왼데.’
거의 데뷔가 확실한데도 탈주각을 본 것 같다는 점이 좀 신기하긴 한데, 뭐 사정이 있겠 지.
대기실은 속속들이 참가자들이 돌아왔다. 곧 첫 타자였던 10 명이 다 모였다.
‘일단 첫판에는 다 거절했군.’
솔직히 하위권 한둘쯤은 탈주할 줄 알았는데 의외였다. 생각보다도 소속사 라인업이 워낙 좋았기 때문이다.
두 번째 판에도 전원이 대기실로 돌아왔다. 이쯤 되니 이상한 공명심이라도 생기는지 뿌 듯해하는 놈들이 속출했다.
“조, 좋은 분 같았어.”
느지막이 돌아온 선아현이 밝은 얼굴로 중얼거렸다. 솔로 활동 중인 모 가수가 몹시 친절 하게 격려의 말을 해준 듯했다.
“그래도 거절했네.”
“으, 으응?”
장난삼아 한 소리에 선아현이 펄쩍 뛰었다. 선아현은 충격받은 얼굴로 중얼거렸다.
“다, 당연히 끝까지 해야지…! 거, 거기 가면… 같이 데뷔 못 하잖아…”
“…”
아무래도 선아현은 처음 찍어 먹어본 긍정적인 또래 관계에 극도로 과몰입한 것 같다.
‘딜이 조금만 더 좋았으면 다른 놈들은 다 튀었을 텐데.’
나는 약간 안쓰럽게 놈을 보다가, 그냥 고개를 끄덕여줬다.
“그래.”
“으, 응!”
선아현은 기운차게 긍정했다. 김래빈은 신기한 것을 보는 표정으로 선아현을 옆에서 쳐다 보고 있었다.
그 오묘한 판에 3 번째 그룹이 슬슬 돌아오기 시작했다.
“레티 아깝네~ 아까워!”
첫 번째로 돌아온 큰세진은 자리에 앉자마자 싱글벙글 웃으며 저렇게 말했다.
이놈도 LeTi에서 제안을 받았다는 거군.
‘김래빈, 큰세진, 그리고 나인가.’
우연의 일치일 수도 있겠지만, 대충 소속사 경향성이 보이는 게 제법 흥미로웠다.
그리고 큰세진의 말은 더 웃겼다. 아깝다니.
‘마음에도 없는 소릴 하는군.’
목표가 최대한 빨리 데뷔하는 것 같았는데 이렇게 사리에 밝은 놈이 LeTi로 갈 리 없었 다.
그러나 큰세진은 마이크가 없고, 카메라가 돌아가지 않는 것을 확인하고 작게 중얼거렸다.
“아~ 갈아탈 걸 그랬나. 좀 아쉽네.”
생각보다 고민을 좀 한 것 같은데?
기존에 본인 소속사가 영 믿음직스럽지 않다 보니 저절로 흘러나온 말인 것 같았다.
사실 드문 기회이기도 하다. 계약 기간을 다 채우지 않고 더 좋은 소속사로 갈아타는 건 사실 업계 환경상 불가능한 일이니까.
<아주사>에서 최종 데뷔하는 연습생들의 소속을 양도받는 것은 사실 거대 방송사의 횡포 나 다름없었다.
속된 말로 깡패짓.
소속사야 울며 겨자 먹기 식이긴 했지만, 어차피 데뷔조 탈락한 연습생이니 방송에 내보 내서 재활용하는 것 같았다.
‘방송국과의 관계의 윤활유 역할이지.’
하지만 이번 시즌이 너무 잘되다 보니 은근한 압박이 있는 모양이다.
자진 탈락해서 소속사에 남아줬으면 하는 압박 말이다.
나는 촬영 쉬는 기간에 큰세진에게 지나가듯 들었던 말을 떠올렸다.
-어, 요새 그런 말 좀 듣지. ‘지금까지 같이 연습한 동생들하고 같이 데뷔하는 게 더 좋지 않겠냐’… 사람들 진짜 재밌다니까?
무슨 혜택이라도 걸고 꼬시는 것도 아니고, 저러고 있으니 사람 마음이 내킬 리가 없다.
“농담이야. 여기서 데뷔 가야지~”
큰세진은 웃으며 너스레를 떨었지만, 농담이 아니라 진짜 고민했던 게 분명했다.
‘의외로 상위권에서 흔들리는 놈들이 많았군.’
나는 어깨를 으쓱했다. 누구라도 하나 나가서 경쟁률 좀 줄여줄 생각은 없나.
하지만 아쉽게도 그런 일은 일어나지 않았다.
탈주한 것은 하위권 한 명뿐이었다.
“최원길 참가자는 소속사 트레블러의 캐스팅 콜에 응답하여, 오늘부터 <아이돌 주식회사> 를 떠나게 됩니다.”
나는 감탄했다.
‘각 잘 봤네.’
이번 화 여론 보고 빨리 손절한 것이 틀림없었다.
어려서 그런지 감정을 주체하지 못하는 것 같았지만, 머리는 좀 쓰는 것 같았으니 싱글벙 글 웃으며 가진 않았겠지.
“우, 우리 소속사?”
뒤에서 골드 1 이 당황해서 중얼거리는 소리가 들렸다.
‘아, 저놈 트레블러 소속이었지.’
티홀릭 소속사의 제안을 어렵게 거절했다던데. 아무래도 원소속사에 어느 정도 애착이 있 었던 것 같다.
‘계속해 보겠다는 배짱도 있던 것 같고.’
어쨌든 그걸로 <캐스팅 콜> 이벤트는 마무리되었다.
목적을 못 이뤘다는 것에 약간 입맛이 씁쓸했지만, 분량은 확보했다.
‘VTIC 분량을 자르진 않겠지.’
기껏 섭외해 놓고 날릴 일은 없을 테니 말이다.
제작진들은 최원길 하차에 대한 연습생들의 리액션을 몇 컷 따고는 곧바로 순위 발표식 준비에 들어갔다.
덕분에 참가자들은 <캐스팅 콜> 이벤트가 시작되기 전 착석 했던 자리에 그대로 앉아서 지루한 대기 시간을 견디게 됐다.
하지만 이번에는 대화 소재가 화려해서 그런지 다들 떠드느라 정신이 없어 보였다.
“헐, 그 기획사가?”
“대박.”
“와… 청려 님 실물 어때요?”
순위 발표식 직전의 긴장감마저 수위가 낮아졌을 정도였다.
“후~ 라인업 장난 아니었네. 갈등한 애들이 많을 만했다.”
큰세진이 휘파람을 불며 소속사 이름을 하나씩 꼽았다. 그리고 살짝 주변을 살피더니, 희 한한 미소와 함께 속닥거렸다.
“야 그거 아냐?”
“뭐.”
“저기 앉은 내 동명이인 형님도 엄청 갈등했대.”
아역배우 출신 이세진을 가리키는 것 같았다.
‘그러고 보니 제일 늦게 합류했군.’
이세진은 거의 최원길 하차 소식과 동시에 도착했었다.
별 관심이 없어서 신경을 안 썼는데, 음… 사실 지금도 별 관심 없다.
큰세진은 예전부터 이세진에게 별 좋은 감정이 없어 뵀지만, 어지간히 '박문대’가 편해졌 는지 웃으면서 본심을 슬슬 풀어놨다.
“원래 배우 소속사였잖아. 진짜 아이돌로 갈아타고 싶었나?”
“그럴 수도 있지.”
탈락할 것 같은데 아이돌이 계속하고 싶으면 갈아타는 것도 고려해 볼 법했다.
나이 때문에 당장 데뷔하지 않는 이상 차기 팀 노리기는 힘들어 보이지만.
‘자기 알아서 할 일이지 뭐.’
내가 별 관심 없다는 것을 깨달았는지 큰세진은 어깨를 으쓱했다.
“그런가.”
자투리 시간은 그걸로 끝이었다.
그리고, 본격적인 순위 발표식 촬영이 시작되었다.
참가자들이 순위 발표식을 준비할 무렵.
<캐스팅 콜> 이벤트로 깜짝 출연했던 소속사 연예인들은 이미 다른 스케줄로 자리를 뜬 후였다.
활동 시작하면 스케줄이 분 단위로 있다는 VTIC 도 마찬가지였다.
밴에 탄 두 사람은 각자 스마트폰을 들여다보다가, 점심을 주문할 때야 겨우 말문을 텄다.
“형, 어땠어요?”
“그냥 일한 거지.”
청려는 덤덤히 대답했다.
“형도 세 명 봤나, 눈에 띄는 애 없었어요? 난 만난 애들 괜찮던데.”
“글쎄.”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51 화
‘눈에 띄는 참가자라.’
청려는 웃으며 <아주사> 참가자들과의 촬영을 끝마친 것과 관계없이, 그들의 장기적 성 공에 대해선 회의적이었다.
그 프로그램의 현재 상위권이 오디션 예능의 힘으로 잘나가는 중이긴 했다. 그러나 실제 시장에 나왔을 때의 경쟁력은 또 별개의 이야기였기 때문이다.
‘프로그램 스토리 내에서 잘하는 것처럼 보이는 것뿐일 수도.’
어차피 소속사 내부 경쟁에서 탈락하고 오디션 프로그램으로 팽당한 케이스가 다수였으니 까.
청려는 그냥 점심 메뉴 이야기나 계속하려다가, 무심코 떠오른 한 참가자를 입에 담았다.
“박문대?”
“아, 닭발?”
그보다 어린 멤버가 웃는 소리를 들으면서도 청려는 웃지 않았다.
“설문지 답이 나랑 전부 일치했어.”
“헐! 진짜? 신기하네. …형이랑 성격이 비슷한가?”
“…어느 정도는.”
“헉, 진짜?”
청려는 경악하는 동생을 무시하며, 약간 아쉬워했다.
‘그런 타입이 팀에 하나 있으면 좋은데.’
박문대는 설문의 보기가 멍청하다고 생각하는 게 분명했다. 방송을 신경 써서 어떻게든 중립적인 답을 찍은 기색이 역력했다.
“음, 형이랑 비슷한 성격이면 굉장히… 냉정하겠는데?”
“현실적이라는 뜻이지?”
“그, 그렇지.”
타인의 사정에 몰입하지 않으며 비현실적인 사고는 잘 못 하는 타입. 연예인보다 일반 기 업에 더 어울리는 인재상 말이다.
대체로 아이돌 지망생들, 특히 재능 있는 어린 애들은 예체능 계열 특유의 장단점을 모두 보유하고 있었다.
좋은 의미로든, 나쁜 의미로든 덜 차갑다는 뜻이었다.
그러나 아직 어린 그들이 직면할 현실은 자본주의 논리가 지배하는 성인 사회였다.
“뭐, 형 같은 사람이 리더인 게 좋긴 해.”
“그래? 고맙다.”
자기 얼굴에 금칠이라고 볼 사람도 있겠지만, 청려도 동생의 말에 동의했다.
‘머리 식은 사람이 분위기 잡는 편이 좋다.’
꼭 자신이 리더를 맡은 VTIC 처럼 말이다.
그런 의미에서 박문대는 꽤 괜찮은 차기 데뷔조 후보군이었다.
‘한 일이 년 구르면 춤도 되겠지.’
그리고 그 성격에, 연상이라면 연차가 짧아도 저절로 팀에서 발언권이 강해질 수밖에 없 었다. 청려 본인이 직접 경험해 본 일이라 장담할 수 있었다.
‘그럼 같이 일하기 편해질 텐데.’
팀과 회사 모두에게 좋은 일이었다.
그러나 VTIC이 회사와 재계약하며 지분을 좀 받았다고 해서 차기 남자 아이돌에게 더 신
경 써줄 필요도, 여유도 없었다.
어차피 데뷔하면 경쟁자인 건 매한가지이기 때문이다.
양심상 권유 한번 해줬으니 충분했다.
‘본인이 생각 있으면 연락하겠지.’
짧은 결론을 끝으로 청려는 머리에서 '이미 끝낸 스케줄’에 줄을 긋고 치웠다. 바쁜 계절 이었다.
순위 발표식이 시작된 지 얼마 지나지 않은 <아이돌 주식회사> 촬영장 안.
포맷은 똑같았다. 그러나 인원은 확 줄어들었다.
붙을 수 있는 것은 20 명뿐.
그것만으로도 장내에 긴장감이 조성되었다.
그리고 그 비좁은 인원에 변동을 일으킬 요소가 아직 하나 남아 있었다.
“3차 팀전의 두 1 위 후보팀 리더분들께서는 자리에서 일어나 주시기 바랍니다!”
바로 팀전 우승 혜택이다. 1 위 팀에서 합의한 한 명이 무조건 다음 라운드에 진출하는 생 존권.
우리 쪽은 당연히 골드 1 으로 합의가 끝난 상태다. 촬영 전에 사전 인터뷰 때 이미 제출 했기도 하고.
“저희 <달토끼> 팀은… 하일준 참가자를 선정했습니다.”
그러나 큰세진의 말이 끝나고도 꽤 오랫동안 <허스키야> 팀의 리더, 류청우는 말이 없었 다.
아무래도 문제가 있어 보였다.
“<허스키야> 팀, 선정한 팀원을 발표해주시기 바랍니다.”
MC 의 재촉이 신난 것처럼 들리는 건 내 피해의식 때문이겠지.
류청우가 느리게 입을 열었다.
“저희 팀은 최원길 참가자를 선정했었습니다.”
“…!”
이야, 끝까지 한 건 하고 가네.
‘걔가 의외로 난 놈이었나?’
솔직히 저걸 챙겼을 줄은 몰랐다. 그럼 최원길은 50 % 50 % 50%50 \% 의 프리패스권을 과감히 포기하고 갈아탔다는 뜻이다.
그리고 어쨌든, 놈 덕분에 상황이 애매해졌다.
이미 누구를 선정했는지 촬영 전에 제작진에게 전달했었기 때문이다.
눈치 보니 최원길이 탈주한 후 급하게 바꾸는 것도 제작진 측에서 컨펌이 떨어지지 않았 던 모양이다.
그러나 이제 와서 제작진은 당황한 것처럼 다급히 회의하는 모션을 취하더니, MC 에게 사 인을 보냈다.
MC 는 제작진의 스케치북을 보고 천천히 대사를 완성했다.
“예기치 못한 상황이 발생했는데요, 원칙상 자진 하차가 발생할 경우 당연히 그 참가자의 혜택은 사라집니다. 그러나 <캐스팅 콜>이라는 특수 상황을 고려하여, <허스키야> 팀에게 3 분 간의 상의 시간을 추가로 드리도록 하겠습니다!”
“…알겠습니다.”
류청우는 묵례하고 앉아서 팀원을 모았다.
그리고 나는 내심 혀를 찼다.
‘…끝났군.’
이건 안 봐도 저 팀이 1 등이다.
‘저렇게까지 화면을 뽑아놓고 혜택을 안 주면 그림이 안 산다.’
제작진이 바보도 아니고 그렇게 판을 짰을 리가 없었다.
결국, 골드 1 은 알아서 생존해야 한다는 뜻이다.
‘부전승은 물 건너 갔군.’
애써 긴장하지 않은 척하려는 골드 1 의 얼굴을 보니, 저쪽도 은근한 싸함을 느끼는 중인 것 같았다.
그리고 아니나 다를까, 1 등은 <달토끼> 팀이 아니었다.
“축하드립니다! 1 등은 … <허스키야> 팀!”
“감사합니다.”
그러나 웃기는 상황은 끝나지 않았다.
“<허스키야> 팀의 추가 합의에 따라, 무조건 생존의 혜택을 받는 참가자는… 차유진 참가 자입니다!”
저 미친놈들이 혜택을 차유진에게 줬던 것이다.
‘둘 중 하나겠어.’
합의가 결렬됐거나, 차유진이 말도 안 되게 밉보였거나.
어쨌든 그건 자기들 알아서 할 사정이고, <달토끼> 팀 쪽은 2 등스러운 분위기였다.
“좀 아쉽네요.”
“그, 그러니까요.”
“야야, 아니야! 정정당당하게 등수 받는 거지!”
골드 1 이야 호쾌한 척 외치고 있긴 한데, 솔직히 속으로 <허스키야> 놈들에게 쌍욕을 퍼 붓고 있어도 이상하지 않았다.
‘나라도 벌써 했다.’
팀전 1 위 발표는 그렇게 마무리되었다.
그리고 진짜 순위 발표가 시작되었다.
“18위는 … 권희승 참가자입니다!”
<캐스팅 콜>로 풀어졌던 분위기가 거짓말인 것처럼, 순위가 발표되는 순간 공기가 조여 들기 시작했다
“가, 감사합니다…”
초반에 불린 골드 2 가 대놓고 안심한 표정으로 단상에 올라갔다.
‘저놈도 은근히 계속 가네.’
최종까지 갈 줄은 몰랐다. 턱걸이긴 했지만.
그렇게 10 위까지 별다른 이변 없이 순위가 발표되었다. 붙을 만한 사람들이 쭉 붙었다는 소리다.
그나마 놀라운 점은 이세진이 소폭 상승했다는 정도일까.
“11 위는 … 이세진~A! 참가자입니다!”
직전 팀전에서 대놓고 싸운 것치고는 괜찮은 성적이었다. 아마 빌런으로 찍힌 최원길과 싸운 덕에 의문의 보정을 받은 모양이다.
옆에서 큰세진이 가슴을 쓸어내리며 이세진에게 박수를 보내고 있었다.
“아, 부럽다.”
큰세진은 마치 떨어질까 걱정된다는 것처럼, 살짝 아련하게 중얼거렸다.
“…”
저 정도면 기만 아닌가?
기세상 누가 봐도 붙을 놈이었다.
속으로 ‘제발 늦게 불러라’ 염불을 외우고 있을 게 분명했다.
정말 프로다운 카메라 의식이었다.
“축하드립니다~”
단상에서는 MC 가 적당히 뜸을 들이며 쭉쭉 순위를 발표해 나갔다.
친분 있는 참가자들 대부분은 이름이 불려 단상 위에 올라갔다.
그리고 박문대의 이름은 전보다 늦지 않게 불렸다.
“감사합니다.”
나는 6 위 자리에 착석했다.
지난번보다 소폭 하락세였다.
‘역시 순위가 떨어졌군.’
표수가 줄어든 것은 아니었다. 단지 상위권 인플레만큼 내 표가 불어나지 않은 것뿐이다.
인플레가 일어난 이유는 간단했다.
돈 쓴 만큼 투표할 수 있으니, 팬들은 마이너스 투표를 의식할수록 불안감에 더 표를 사 게 됐다.
그리고 이 경향성은 참가자가 간절해 보일수록 더 강해질 수밖에 없었다.
‘쫄리면 더 지르라는 거지.’
하여간 제작진 놈들이 지갑 쥐어짜는 방법은 기가 막히게 채택했다는 말이다.
그러나 분량이든 등수든 과거든 논란이 있는 다른 최상위권들과 비교할 때, 최근 ‘박문대’ 는 특별히 꼬투리 잡힐 상황이 없었다.
‘어쩔 수 없나.’
그렇다고 논란거리를 만드는 건 미친 짓이었다. 편집에서 수위를 조절하는 건 내가 아니 라 제작진이니까.
‘<캐스팅 콜>을 그냥 넘긴 게 역시 좀 아깝다.’
약간 아쉬웠지만, 이미 지나간 배였다. 어차피 VTIC 이 튀어나온 이상 박문대 중심의 분량 을 뽑기는 글렀던 것이다.
“축하한다~”
“어. 고맙다.”
소폭 상승해서 7 위로 마감한 큰세진이 싱글벙글 웃으며 하이파이브를 요청했다. 아주 정 석적인 동료 참가자의 리액션이었다.
‘이놈도 기세를 봐서는 데뷔할 것 같은데.’
학폭 논란 때 붙은 마이너스 표를 제외하면 큰세진이 박문대보다 표수가 많았다.
예상대로 투표자들이 결집한 모양이다.
선행이 내 뒤통수를 위협할 줄이야.
‘역시 호구 짓이었나…’
그 당시 같은 팀이라 별수 없긴 했다. 그래도 약간 배알이 꼴리는 건 어쩔 수 없는 일이 었다. 나는 내심 짧게 혀를 차고, 도로 MC 에게 시선을 돌렸다.
1 위는 차유진이었다.
“와우!!”
차유진은 신나게 웃으며 1 위 배지를 받다가, 문득 진지하게 태도를 가다듬고 소감과 감 사를 전했다.
“여기 나와서… 많이 배우고, 많이 생각하게 됩니다. 앞으로 더 열심히, 더 강하게 멋진 모 습 만들겠습니다. 1 위 정말 감사합니다.”
문법은 여전히 해괴했지만, 지금까지 보여준 적 없을 만큼 진중한 목소리였다. 최근 분량 과 시너지가 날 만한 면모였다.
‘저래서 1 등 했군.’
노리고 저러는 게 아닌 것 같다는 점이 과연 여기서 끼 스탯이 가장 높은 놈다웠다.
“주주 여러분께서 선택하신 1 등 주식, 차유진 참가자! 다시 한번 축하드립니다~”
적당한 박수 소리와 함께 차유진은 1 등 좌석으로 올라가 앉았다.
남은 생존자는 최하위 두 자리.
그리고 아직까지도 골드 1 은 단상에 올라오지 못했다.
‘일단 후보에는 들었다.’
20 위, 19 위 후보 넷이 전광판에 뜨고, 골드 1 의 얼굴이 보일 때까지만 해도 상황은 희망 적이었다. 확률은 50 % 50 % 50%50 \% 였으니까.
그리고 골드 1 의 이름이 불리는 일은…
" 20 위!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의 결승 무대에 진출할 마지막 참가자는… 서태문입니 다!"
…없었다.
팀전 1 위 때처럼, 절반의 확률이 또 다시 골드 1 을 배신한 것이다.
확률 50 % 50 % 50%50 \% 랑 원수라도 졌나 싶은 결과였다.
“여기까지 왔다는 것에 자부심을 가지고 돌아가겠습니다. 투표해주신 주주님들, 정말 감사 합니다!”
결국 골드 1 , 하일준은 21 위로 오디션 참가를 마무리하게 되었다.
“형!!”
“야, 연락해!”
MC 의 마무리 멘트가 끝나자마자 탈락자들은 전보다 덜 형식적인 배웅의 시간을 가졌다. 몇 달간 부대끼고 지냈으니 어지간하면 친한 놈이 서넛은 생겼을 테니까.
나는 눈물을 줄줄 흘리고 있는 골드 2 와 선아현 다음으로 골드 1 과 인사하게 되었다.
카메라가 돌아가는데, 하필 감성에 푹 젖은 둘 다음에 대화하게 되어 부담스럽기 짝이 없 었다.
일단 적당히 악수를 하자.
“문대~”
그러나 이쪽도 만만찮게 감성 빌드업이 됐는지 허그로 시작했다.
‘이걸 떼어낼 수도 없고.’
찜찜해하려니 골드 1 이 담담하게 말했다.
아쉬운 기색을 꾹 누른 것 같은 말을.
“넌 데뷔할 것 같다. 힘내.”
“…”
'박문대’의 몸에 막 들어온 나에게, 몇 달 뒤 아이돌 지망생의 덕담에 복잡한 심정이 될 거라고 말해줬다면 과연 믿었을까 모르겠다.
‘거참.’
나는 한숨 대신 덕담을 돌려줬다.
“형도요.”
“뭐?”
“형도 금방 데뷔하실 것 같습니다.”
골드 1 , 하일준은 허그를 풀고 히죽 웃었다.
“그렇지? 난 잘될 준비가 됐다니까.”
모른다. 21 위라는 애매한 최종 등수로 과연 성적을 낼 수 있을지.
그러나 나는 그냥 고개를 끄덕였다.
놀랍게도, 카메라가 돌고 있으니 적당히 해치우자는 생각에서 나온 행동은 아니었다.
“그동안 감사했습니다.”
“나야말로 고마웠다!”
57 명이 탈락하고 남은 20 명의 참가자. 이제 기다리는 건 결승전뿐이었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52 화
탈락자들이 다 방 빼고 나간 뒤, 남은 참가자들은 숙소에서 트레이닝 복으로 갈아입고 재 집합했다.
눈물 콧물 짜며 배웅할 때는 언제고, 이젠 다들 이상한 선민의식에 차 있는 분위기다.
‘어쩔 수 없지.’
불특정 다수의 응원을 받으며 파이널까지 왔으니 자아가 비대해질 만도 했다.
웬만큼 멘탈 강한 놈이 아니면 분위기에 취할 만도 했다. 나이도 어리고.
MC 는 퇴근했는지 보이지 않았다.
대신 영린이 촬영을 진행했다.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 그 마지막 무대를 완성할 20 명의 참가자분들. 축하드립니다. 우리 박수칠까요?”
“네!”
짝짝짝. 박수 소리가 울렸다. 하지만 지금 중요한 건 이런 인사치레가 아니다.
‘왜 아무것도 없냐.’
분명 마지막 팀 가르기를 해야 할 타이밍이었다. 그러나 촬영장에는 아무것도 없었다. 대 기 중인 소품 하나 보이지 않는다.
있는 건 전광판뿐이었다. 어쩌려는 거지.
“우선 파이널 스테이지에서 여러분이 공연할 곡을 공개하겠습니다.”
[안녕하세요! 이글러입니다.]
“헉.”
전광판에서 작곡가 팀이 나와 인사했다. 유명 아이돌 타이틀 몇 곡 작업했던 이름 있는 팀이었다. 익숙한 뮤비들이 몇 컷 지나가자 참가자들이 흥분했다.
[저희 이글러가 참가자분들께 드리는 곡을… 바로 공개하겠습니다!]
‘새 곡이군.’
파이널까지 와서야 데뷔 팀 앨범에 넣을 수 있는 곡을 줬다. 시즌 시작 전 예산 규모가 짐작이 간다.
[Lalu~ La Li~]
어쨌든 곡은 좋았다. 귀에 잘 붙고, 음원 차트에서 프로그램빨로 반짝 진입했다가 순식간 에 사라질 곡은 아니었다.
문제는 가이드 보컬이 뭐라고 하는지 모르겠다는 점이다.
‘이거 그냥 되는 대로 부르는 것 같은데.’
잠깐, 설마?
“이 곡의 제목은 <Final>입니다. 그리고 가사는… 없습니다!”
“예?”
“가사가 없어요?”
영린의 말에 참가자들의 리액션이 쏟아졌다. 곧 전광판의 작곡 팀 중 하나가 어색하게 화 이팅 포즈를 잡으며 대본을 읽었다.
[여러분의 창의력을 발휘해서, <Final> 데모 버전을 완성해 주시기 바랍니다! 파이팅!]
영린이 영상의 소리를 이어받듯 말했다.
“그렇습니다. <Final>은 미완성 곡입니다.”
“…!”
“참가자분들께서 직접 가사를 짓고, 안무를 완성해 이 곡에 어울리는 부제를 붙여주셔야 합니다. 또한, 편곡도 가능합니다.”
이럴 줄 알았다.
‘자체제작 망령이라도 붙었나.’
아무리 셀프 프로듀싱하는 아이돌이 잘나간다고 해도 파이널에서까지 이럴 줄은 몰랐다.
3 차 팀전에서 <달토끼> 팀 빼고는 사실상 제작 파트 다 죽 쑨 거 못 봤나?
<허스키야> 팀 1 등은 차유진빨이었지. 거기도 음원만 들으면 별로였다.
‘심지어 결승은 생방송인데 어쩌려는 거냐.’
나는 떨떠름한 채로, 전광판에서 흘러나오는 마지막 무대 곡을 마저 들었다.
확실한 건 일단 김래빈이랑 같은 팀이 되어야 한다. 작사에다 편곡? 더 볼 것도 없고 이 놈부터 무조건 잡고 가자.
‘그러니까 대체 어떻게 팀을 짜는데.’
마치 그 생각에 응답이라도 하듯이 영린이 발표했다.
“그리고 함께 무대를 만들어갈 팀 구성은… 완전히 자유입니다.”
“…!!”
“누구와 어떤 팀을 구성하든 제작진은 전혀 관여하지 않겠습니다. 최대 인원 7 명 안으로 팀을 구성해, 연습을 진행해 주시면 됩니다.”
아이고.
‘개판 났군.’
이거 누구든 처신 잘못하면 막판에 논란글 생성기 되겠는데.
내가 알기론 결승 당일 생방송에도 만만치 않게 지뢰를 깔아놨었다. 설마 아직 결승 무대 준비 파트에서도 지뢰밭일 줄은 몰랐다만.
“그리고 파이널 무대 우승 혜택은… 천만 원입니다.”
“허억!”
여기저기서 이상한 소리가 터졌다.
갑작스러운 상금에 다들 당황한 모양새였다.
“공정한 경쟁을 위해, 제작진은 참가자들의 최종 데뷔 여부는 온전히 주주님들의 손에 맡 기기로 결정했습니다.”
이 마음에도 없을 소리는 됐고, 천만 원이면… 세금 떼면 대충 780 만 원쯤 받을 것 같다.
‘어떻게 되든 저건 타가고 싶은데.’
참고로 장기자랑에서 탄 냉장고는 아직도 못 받았다. 설마 이놈들 상금도 미루다 입 싹 닦는 건 아니겠지.
계산하면서 영린의 남은 말을 들었다.
“그럼 함께 파이널 스테이지를 만들어나갈 팀원 구성, 지금… 시작하세요!”
그 말이 떨어지게 무섭게 참가자들이 우르르 행동을 계시했다.
“문대야.”
“형.”
양옆에서 곧바로 말을 걸어왔다. 7 위 큰세진, 5 위 김래빈이다.
큰세진이 김래빈을 확인하고 빙긋 웃었다.
겹치는 포지션 없다 이건가.
“일단 우리 셋은 같이 갈래?”
“좋습니다.”
“그래.”
순식간에 합의가 끝났다. 그 와중에 저쪽에서 2 위 자리에 서 있던 선아현이 우물쭈물 다 가왔다.
뭐, 선아현이야… 끼워도 손해는 안 보는 놈이니까 괜찮겠지.
“같이할까?”
“으, 으응!”
선아현의 얼굴이 환해졌다. 다른 팀원들도 별 반발 없이 고개를 끄덕였다.
이걸로 4 명.
나는 눈썹을 찌푸렸다.
2 위, 5 위, 6 위, 7 위.
‘좀 과한가.’
자칫하면 상위권이 친목으로 자기들끼리만 했다고 적폐로 욕먹을 것 같은데.
슬슬 실력은 괜찮고 순위가 비교적 낮으며, 친분 없는 참가자를 넣어야 할 것 같았다.
“형. 차유진은 …”
“음.”
김래빈이 운을 띄웠다.
나는 저쪽에서 이미 이야기를 나누는 차유진과 류청우를 확인했다.
1 위, 4 위.
아, 이건 안 되겠는데.
“그냥 여기서 마감하는 건 어때.”
“예?”
‘어차피 이걸 거절하고 안 친한 낮은 순위 넣자고 하면 안 통한다.’
나는 깔끔히 추가모집을 포기했다.
큰세진이 곧바로 지원사격으로 들어왔다. 이놈도 벌써 상황을 파악한 모양이다.
“우리 무대에서 비중도 생각해야 하잖아~ 마지막이니까 많이 보여주면 좋지 않을까? 지 금 각자 포지션도 딱 좋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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부정 못 할 것이다. 차유진 들어오면 편집이나 분량에 무슨 왜곡이 나타날지 모른다.
김래빈은 고민하는 얼굴로 잠시 말이 없더니, 곧 평안하게 고개를 끄덕였다.
“맞는 말씀입니다.”
현명한 판단이었다.
‘표가 걸린 것도 아니고 상금일 뿐이니까.’
아직 투표 방식은 모르겠지만, 혹시 개인투표라 승리에 불리하다고 해도 상관없었다. 최종 적으로 무대 분량이 더 중요했다.
4명이면 충분하다.
정리된 상황에 큰세진이 활기차게 발을 돌렸다.
“그럼 이대로 보고…”
“저기. 형님들!”
그때, 큰세진의 말을 끊고 누군가 들어왔다.
골드 2 였다.
“아, 저희… 같이할 수 있을까요?”
골드 2 는 놀랍게도 11 위 이세진과 함께 우리에게 다가왔다.
‘무슨 수로 꼬셨냐.’
골드 2 는 초조하고 긴장한 것을 내색하지 않으려 애쓰고 있었지만, 솔직히 뻔히 보였다.
“…”
저걸 어떻게 거절해야 욕을 안 먹을 수 있을까.
힐끔 큰세진을 쳐다봤다. 안쓰러운 미소를 짓고 있었다. 거절 문구를 쥐어짜 내고 있는 게 분명했다.
기껏 괜찮은 소수정예로 맞춰놨는데 귀찮다고 생각하고 있겠군.
하지만 골드 2 는 씩씩했다. 좀 서글픈 의미로 그랬다는 뜻이다.
“저 진짜! 열심히 할 자신 있습니다! 어느 파트 맡아도 딴소리 없이 잘할 수 있구요!”
이거 그림이 이상해지는데.
차라리 차유진이 와서 끼워달라고 하면 거절해도 괜찮았다. 적당히 유머 좀 섞어서 라이 벌 기믹으로 가르면 되니까.
근데 18 위인 고 1 이 이러는데 거른다? 심지어 이 팀 과반수가 첫 번째 팀전에서 쟤랑 같 은 조였다.
‘편집거리 주게 생겼군.’
나는 한숨을 참았다.
차라리 말 걸자마자 ‘미안, 넷이 하기로 했어.’ 같은 말로 빠르게 끝내고 갔어야 했다. 다 만 아무도 그걸 총대 메고 싶진 않았겠지.
이러면 그냥 받아주는 게 낫긴 한데, 이미 직전에 분량 핑계로 차유진을 쳐냈다. 발언한 나나 큰세진 입으로 받자고 하기도 이상했다.
“가, 같이하면 안 되나…?”
다행히 여기서 제일 마음 약한 놈이 먼저 항복 선언을 해줬다. 선아현이 슬금슬금 눈치를 보며 입을 연 것이다.
‘잘했다.’
이제 김래빈 설득이 관건인데…
“괜찮을 것 같습니다.”
어?
‘이걸 쉽게 받아줬다?’
김래빈이 의외로 선선히 고개를 끄덕인 것이다.
한번 편집 매운맛을 봐서 기민하게 반응한 건지, 아니면 다른 이유가 있는 건지는 모르겠 다.
“으음, 문대는 어때?”
“괜찮아.”
“그래. 그럼 우리 같이할까?”
“허업! 감사합니다!”
골드 2 가 양손을 들어 올리며 만세 포즈를 취했다. 뒤에서 이세진이 굳은 표정으로 고개 를 숙였다가 폈다.
저건 아직도 뻣뻣하게 굴 수 있다는 게 정말 놀라웠다.
“감사는 무슨, 잘해보자.”
큰세진은 빠르게 상황을 정리하고 영린에게 향했다. 그리고 몇 마디 주고받는가 싶더니, 금방 전광판에 글자가 떴다.
[1 조 확정!]
[선아현(2), 김래빈(5), 박문대(6), 이세진 B ( 7 ) B ( 7 ) B(7)\mathrm{B}(7), 이세진 A ( 11 ) A ( 11 ) A(11)\mathrm{A}(11), 권희승(18)]
확정됐다.
생각보다 얼렁뚱땅 만든 꼴이 돼서 좀 떨떠름하긴 했다. 이세진 같은 요주의 폭탄을 끼우 고 싶지도 않았고.
하지만 우리끼리 하겠다고 설치는 밉상으로 찍히는 것보다는 낫겠지.
그때, 뒤에서 아쉬움 가득한 차유진의 목소리가 울렸다.
“아, 놓쳤어요!”
“…”
아무래도 저 팀에서 메인보컬로 '박문대’를 거론하고 있었나 보다. 1 조가 너무 빠르게 만 들어져서 타이밍도 오지 않았던 것이다.
“형! 다음에 같이해요!”
“그러면 좋지.”
나는 참가자들 틈에서 손을 붕붕 흔드는 차유진에게 대답하며 생각했다.
‘이게 마지막인데 다음이 어디 있냐.’
차유진은 끝까지 해맑은 뇌의 소유자였다.
“이야, 우리팀 빨리 만들어서 연습 시간이 확 늘었네요!”
큰세진이 싱글벙글 웃으며 대화를 진행했다. 4 차까지 왔다 보니 슬슬 쓸데없는 '서로 알
아가는 과정’의 시간 소비가 없어서 좋았다.
“일단 리더를 뽑고, 바로 진행하면 될 것 같습니다!”
“오~”
사람들은 감탄사와 함께 큰세진을 계속 바라보았다. 지금까지 모든 팀전에서 리더를 맡았 으니 이번에도 하겠거니 생각하는 기색이었다.
큰세진이 웃으며 고개를 저었다.
“아, 저는 리더 입후보 안 하겠습니다!”
“…!?”
“왜, 왜?”
충격에 휩싸인 팀원들에게, 큰세진이 일부러 부끄러운 것처럼 과장되게 눈을 깜박였다.
눈알 찌르고 싶네 저거.
“저… 메인 댄서 하고 싶어요!”
“…”
두 가지가 무슨 겸직 불가 포지션도 아니고 이제 와서 웬 개소린지 모르겠다.
‘너 2 차 때 둘 다 해 먹었잖냐.’
설마 저 발언을 메인 댄서 노릴 때 써먹을 생각인가. ‘리더도 포기했어요!’ 같은 구린 멘트 랑 함께 말이다.
의외로 배우 출신 이세진이 툭 말을 던졌다.
“둘 다 할 수 있잖아.”
“아~ 그쵸. 근데 이번에는 좀 더 혼신을 다해서 도전해 보려구요.”
큰세진이 웃으며 손을 모았다.
“게다가 이번에는 짤 게 많으니까, 음, 3 차 때도 생각했던 건데요. 창작에 재능 있는 사람 이 리더를 하는 게 어떨까 싶습니다!”
그 말에 김래빈에게 눈을 돌렸다.
김래빈은 멀뚱멀뚱 큰세진을 보다가, 내 시선을 눈치채고 ‘아,’ 하는 감탄사와 함께 입을 열었다.
“저는 박문대 형 추천하고 싶습니다.”
“…”
그거 아니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53 화
“문대 형이 리더요?”
“예.”
골드 2 의 되물음에 김래빈이 진지하게 고개를 끄덕였다. 어이없어하는 얼굴이 딱 2 차 팀 전 당시 팀원들의 반응이 떠오른다.
‘그만해라.’
이 이상 개그 분량을 받고 싶지 않다.
하지만 김래빈은 말릴 새도 없이 꿋꼿이 말을 이었다.
“우선 침착하고, 안목이 좋고, 주변을 잘 챙기십니다.”
“오.”
큰세진은 턱을 긁적이고 있었다.
옆에서 선아현이 마구 고개를 끄덕였다.
“마, 맞아!”
반응에 흥이 올랐는지 김래빈이 속사포처럼 와다다 말을 풀어놓았다. 자기 논리에 자기가 감화된 것 같았다.
“무엇보다 순간 판단력이 좋으시다는 점이 리더로서 가장 뛰어난 장점이라고 생각합니다. 이런 면모들로 볼 때 종합적인 창작이 필요한 상황에서 좋은 역량을 발휘하실 것 같습니 다.”
“…그건 그렇네요.”
분위기에 휩쓸렸는지, 골드 2 가 멍한 표정으로 고개를 끄덕였다. 이세진도 의외로 별 말 없이 얌전하다.
‘이게 먹혔냐.’
나는 떨떠름하게 상황을 살피다가, 문득 괜찮은 기회라는 것을 깨달았다.
‘리더면 간절해 보이는 분량 뽑기 좋지 않나?’
어차피 막판인데 모 아니면 도다.
좀 고생한다고 생각하고 리더 한번 해보는 것도 괜찮겠지.
“난 해도 상관은 없는데. 너희 괜찮겠어?”
“그, 그럼요!”
골드 2 가 지레 찔려서 왁 대답하자, 팀원들이 화기애애하게 웃었다.
나도 피식 웃고 상황을 정리했다.
“그럼 제가 해보겠습니다. 잘 부탁드립니다.”
“오오~” "
“축하해~”
박수받고 리더 배지를 찼다. 싸구려 금속 배지에서 'L’이 반짝였다.
‘나쁘지 않다.’
작사는 김래빈이 하고 안무는 선아현이 짤 테니 큰 부담도 없었다.
‘이세진만 좀 주의하면 되겠어.’
지난 팀전에서 몇 번 써먹고 잊은 ‘듣고 보니 맞는 말이군’ 특성이 이번에는 등급값을 해 주길 바랄 뿐이다.
아, 특성 이야기가 나와서 말인데. 나 드디어 레벨업했다.
지난 팀전 연습하며 1,000 번째 연습 포인트들을 모은 덕분이다.
‘노래하고 춤 둘 다 해서 겨우 레벨 올렸지.’
나는 혀를 차며 오랜만에 상태창을 불렀다.
[이름 : 박문대 (류건우)]
Level : 13
칭호 : 없음
가창 : A A AA
춤 : C+
외모 : B + B + B+\mathrm{B}+
끼 : B-
특성 : 잠재력 무한, 듣고 보니 맞는 말이군©, 센터가 되고 싶어©, 바쿠스 500 (B)
!상태이상 : 데뷔가 아니면 죽음을
남은 포인트 : 1
‘춤에 찍고 싶은 걸 간신히 참았다.’
C+ 능력치로 선아현, 큰세진 듀오가 수정한 안무를 따라가는 건 지옥이었다.
상황이 어떻게 변할지 모르니 여분 포인트 하나는 남겨두려는 계획이 박살 나기 직전까지 갔었다는 것만 확실히 해두고 싶다.
그리고 하나 더 남겨둔 것이 있다.
[명성의 농익음!]
1 , 000 , 000 1 , 000 , 000 1,000,0001,000,000 명의 사람들이 당신의 존재를 기억했습니다!
: 영웅 특성 뽑기 Click!
‘100 만명이라니.’
살 떨리는 수치다.
‘박문대’의 이름과 얼굴, 특징을 기억하는 사람들이 천문학적인 숫자로 불었다는 게 실감 이 난다.
사실 이 뽑기를 남겨두고 싶어서 남겨둔 건 아니다. 순위 발표 도중에 달성해서 지금까지 신경 쓸 겨를이 없었을 뿐이다.
어쨌든 이건 지금 돌려보겠다.
상태창에 능숙하게 눈짓하자, 슬롯 머신이 돌아가기 시작했다.
그리고 은빛 칸에 멈췄다.
[특성 : ‘부동심(B)’ 획득!]
마음이 외부의 충동에도 흔들리지 않는다.
: 정신적 충격 ?50%
‘나쁘지 않군.’
리더가 된 상황에 필요한 특성이었다. 빡치지 않게 도와주겠군. 나는 적당히 만족했다.
그러나 또 팝업이 떴다.
[특성은 총 3 가지만 보유할 수 있습니다!]
[듣고 보니 맞는 말이군©] < 삭제
[센터가 되고 싶어©]
[바쿠스 500(B)]
[부동심(B) new!]
뭐?
‘이런 식으로 밸런스를 맞추냐.’
하기야 게임 시스템이라면 무한정 특성을 계속 가질 수 있는 것도 이상했다.
나는 한숨을 참으며 특성 목록을 훓었다.
일단 '잠재력 무한’은 없다.
‘삭제 불가, 그리고 아예 카운트되지 않는 것 같군.’
지금 팝업에 따르면 보유 가능 특성은 3 가지였다. 그런데 ‘잠재력 무한’을 포함해 지금까 지 4 가지 특성을 가지고 있었으니 아마 이게 맞을 것이다.
‘흠.’
나는 잠시 고민하다가, 삭제할 것을 골랐다.
[특성 : 부동심(B)이 삭제되었습니다!]
방금 얻어서 아깝지만 어쩔 수 없었다.
‘다른 건 이미 쓸 데가 있다.’
'센터가 되고 싶어©’는 끼 스탯을 보정해 주기 때문에 버리기 아까웠다. '부동심(B)'보다 등급은 낮지만, 눈에 보이는 수치로 효과가 있으니까.
그리고 내가 리더인 시점에서, 선아현과 또 팀이 된 이상 '듣고 보니 맞는 말이군©’도 버리고 가기 위험하다.
게다가 '바쿠스 500 (B)'는 웬만한 게 나와도 버릴 생각이 없다. 이건 RPG 에서 체력 포션 이나 다름없었다. 끝까지 가지고 가야 한다.
'그럼 남는 게 부동심뿐이지.’
좀 아깝지만 별수 있나.
애초에 내가 그렇게 감성이 충만한 편도 아니니 큰 타격도 아니다.
‘이대로 간다.’
그렇게 상태창을 끄자마자 주변에서 신난 목소리가 들렸다.
“문대장님! 그래서 우리 뭐부터 하나요!”
“박리더! 문대장!”
“…”
와, 벌써 별명이 생겼네.
부동심을 버린 게 옳은 판단이긴 한데, 왠지 이번 연습 내내 후회할 것 같은 예감이 들었 다.
나는 올라오는 회의감을 무시하고 회의를 진행했다.
“일단, 컨셉부터 잡을까 합니다.”
파이널 연습은 그렇게 시작됐다.
박문대가 팔자에 없던 리더 노릇을 하며 파이널 무대 연습에 매진하던 며칠 뒤, 바깥에서 는 순위 발표식이 포함된 11 화가 방영되었다.
박문대의 팬들은 물론 문대가 VTIC 과 만난 <캐스팅 콜> 분량에 재밌어했다.
특히 청려가 인터뷰에서 대놓고 '자신과 박문대의 모든 문답이 일치했다’고 대답한 것을 보고 몇몇 VTIC 의 팬들까지 섞여서 신나게 방송을 즐겼다.
-청려님 만나고 수줍어진 멍댕 [동영상]
-VTIC 분 들어오실 때 문댕 놀라서 벌떡 일어나는 거 봤냐고ாT 오구구 우리 댕댕 놀랐
어요?
-아니 문대 하나 찍을 때마다 코멘트 하는 거 너무 귀여운데 청려도 똑같이 하고 있억ㅋ ヲ
님ㅁ지어 코멘트 내용도 비슷해...하...둘이 케미 좋다 나중에 예능이라도 같이 해주지 않을까דா
ᄂ응 아냐 어디서 VTIC 에 느그 빻대를 비볗
청려팬인데 무시하세요 하급 어그로입니다.문대군 너무 귀여웠어요~
ㄴ넵 고맙습니다דTா
프로그램이 후반에 접어들며 어느새 관록이 붙은 팬들은 이제 웬만한 어그로에는 흔들리 지 않는 모습을 보여주었다.
-방금 우리 리더님이랑 아이돌 심리테스트 완전히 일치하는 참가자분 누구임?
낙문대(21,메인보컬)별명 문댕댕,닭발을 좋아합니다.귀엽고 항상 열심히 하는 참가자 예요ாTா[사진 여러 장]
낫 감사합니다.주식 살게요~ㅎㅎ
너억 고맙습니다 저희 한 주는 무료거든요.구매 후 인증해주시면 치킨 기프티콘 이벤 트 중입니다דTT[링크]
훈훈한 나눔이 오가던 그 분위기가 깨진 것은 박문대의 순위가 발표된 순간이었다.
? ? -?-?
-방금 문대 부름?
-6 위
-미친
-떨어졌네
-실화임?
현재 박문대의 기세면 당연히 3 위 이상은 할 줄 알았던 것이다.
잠시 혼란 속에서 현실을 부정하던 팬들은 곧 분노에 찼다.
스스로에 대한 분노였다.
-ヨヨヨ어처구니가 없네 문대가 이럴 상황이냐?
-매번 무대마다 레전드 찍고 유입이 넘치는데 하락コココ 하....
-아니 주식 본인은 매번 온갖 호재만 올리는데 시발 순위가 떨어져?ㅋㅋ이건 팬이 게으 른 탓이다 문대는 잘못이 없다
-애가 초반 악편 말고 무슨 논란이 있냐 실력이 부족하냐 얼굴이 별로냐...다 아니잖아. 진짜 뭐든 잘하고 신경쓰는게 눈에 보이는데 이러면 안 되잖아.
-가뜩이나 간절감별사들이 개소리하는 것도 열받는뎈ㅋㅋ 미치겠다
방송이 끝난 뒤 새벽에도 이 분위기는 잦아들지 않았다. 대신 좀 더 침착해졌다.
-잠이 안 온다.
-사실상 큰세1진이 역전한 거임 루머 때문에 주식 매도 잠깐 확 늘었는데 그거 빼면 순 위 바뀐다?
-그러니까 문대 원래 7 위라는 거지?
-아 정말 할 말을 잃어버림
-솔직히 이번 무대가 순위 떨어질 무대는 아니었잖아. 떡상하면 모를까.
-문대 메인보컬 포지션인데도 직캠 조회수하고 좋아요 합산 4 위였어. 말도 안 되는 상황 이 맞아.
-다른 참가자 주주들 하는 거 봄? 우리만 주식믿고 어지간히 몸 사리면서 해온 거임
그리고 이 모든 의견은 하나로 수렴되었다.
-이렇게 가면 문대 떨어질 수도 있어. 정신 차리자.
그리하여 해 뜨기 직전의 새벽.
박문대의 팬사이트들은 온통 불타오르고 있었다.
그들의 뇌리에 꽃힌 것은 하나였다.
‘뭔가 보여주겠다!’
“바깥 공기가 맑구나.”
오랜만에 촬영장 밖으로 나왔다. 옆에서 큰세진이 드물게 우중충한 목소리로 중얼거렸다.
‘일주일 만인가.’
갑작스러운 숙소와 촬영 세트장 정비 문제로, 참가자들은 예기치 못하게 짧은 이틀의 휴 식 기간을 얻었다.
파이널까지 열흘, 다음 방송까지는 사흘 남은 시점이었다.
<아이돌 주식회사>는 파이널 전주에 본방송 대신 토크쇼 같은 형태로 생존 참가자들과 함께하는 방송을 한 화 진행했다.
물론 그것도 생방이었다.
그전에 짧게라도 쉴 시간이 생긴 건 다행이긴 했다. 연습량이 좀 걱정되긴 했지만, 그건 사흘 뒤 내가 알아서 죽도록 하겠지.
“문대는 이번에도 아현이 집?”
“으, 응!”
휴식 동안 선아현에게 짧게 더 신세를 지게 됐다.
‘아무것도 안 하고 싶다.’
리더 노릇은… 생각보다 칼로리 소모가 심했다.
나는 곧바로 선아현을 따라 발걸음을 옮겼다. 또 부모님이 데리러 오셨다고 한다.
“형!”
뒤에서 이 며칠간 매일 들은 목소리가 또 들렸다.
“응, 왜.”
“혹시 이틀간 특별히 스케줄 없으시면 이번에야말로 팬분들께서 걸어주신 광고 보러 가실 생각 없으십니까?”
“음.”
없다고 즉답하고 싶다. 하지만 도리상 말문이 막혔다.
‘한번 보러 갈 타이밍이긴 한데.’
기껏 돈 써서 걸어줬는데 본인이 인증도 안 하면 기운 빠질 테니까.
근데 혼자 가고 싶다.
하지만 거절하고 혼자 가면 김래빈과 사이가 나빠지겠지.
‘이게 무슨 미연시도 아니고…’
좀 황당했지만, 별수 없었다.
“그래. 가자.”
“…! 네!”
김래빈은 신난 표정으로 고개를 끄덕였다. 그리고 스마트폰을 꺼내서 뭔가를 열심히 작업 하기 시작했다.
“가장 효과적으로 많은 광고를 볼 수 있는 루트가… 이런 식이면 어떨까요?”
나는 김래빈이 내미는 화면을 들여다보았다.
지하철 노선 위로 줄을 그어 놓은 그림 하나가 떴다.
아무래도 내 광고가 걸린 역을 표시해 놓은 맵 위로 이동 위치를 덧그린 것 같았다.
아니나 다를까, 하단에 관련 문구가…
[박문대 지하철 광고 최신 ver ver ver\operatorname{ver} (27개 역)]
27 개?
하나같이 유동인구 많은 곳만 알차게 동그라미 표시가 되어 있었다.
‘이게 … 가능한가?’
무슨 VTIC 글로벌 모금 생일광고도 아니고, 혼자 27 개 역에 걸리는 게 가능한 일이었나.
옆에서 자기 스마트폰을 들여다보던 큰세진이 내 등을 쳤다.
“야, 너 차유진보다 하나 더 걸렸어! 지하철 광고! 네가 1 등이야!”
“오… 형, 축하드립니다.”
“…”
대체 연습하는 일주일 동안 무슨 일이 일어난 거지.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54 화
'27개 역’이라는 숫자에 말문이 막힌 사이, 광고 인증 원정대는 착실하게 숫자가 불어났 다.
“지금 갈 거야? 그럼 나도 갈래. 여기 몇 군데 겹치네!”
“팀 스포일러 금지 조항이 있으니 다른 팀 사람도 같이 가는 건 어떨까요.”
“차유진?”
“예.”
“난 괜찮아. 문대는?”
“그러든가.”
“네!”
조용히 얼른 보고 오는 건 그 시점에서 끝났다.
의외였던 점은 선아현이 아쉬워 죽겠다는 얼굴로 빠졌다는 점이다.
“부, 부모님이랑… 여행가기로 해서.”
“그래?”
이게 사유면 선아현 자취 집에 나 혼자 가 있는 것도 웃긴 일인데?
“아, 그럼 나도 다른 데 묵을까.”
“아, 아니! 써!”
선아현이 기겁했다.
“키, 키 줄게.”
“음, 고맙다.”
내 뭘 믿고 키까지 빌려주는 건지 모르겠다. 떨떠름하게 키를 받아들자, 선아현이 뜬금없 이 이실직고했다.
“워, 원래는, 같이 가자고 하려고…”
“…”
가족여행에 박문대를 대체 왜 끼워주려고 했는지 알 수가 없다.
부모님이 허락은 한 건가?
“…마음만 고맙게 받는다.”
“으응.”
이렇게 된 거면 차라리 김래빈과 광고 투어가 낫겠군. 하마터면 얼굴 한 번 본 남의 부모 님과 여행까지 갈 뻔했다.
“촬영 날 봐~”
손을 붕붕 흔드는 큰세진 주도로 선아현을 배웅했다. 그리고 선아현이 차를 타고 사라지 자마자, 차유진이 나타났다.
“완전 신나요!”
차유진이 눈을 빛내며 백팩을 흔들었다. 벌써부터 피곤한 예감이 들었다.
'하루는 날렸군.
날아간 내 휴일에 묵념이나 하자.
일단 이 인원으로 대중교통을 타고 이동하자는 미친 안건은 기각했다. 이미 전적이 있기 때문이다.
“한 역도 못 가서 도망쳐야 할걸.”
“맞아.”
차유진은 아쉬워했지만 금방 회복했다.
택시를 타고 이동하는 것도 재밌어하더라. 이유는 모르겠지만.
어쨌든, 첫 타자는 촬영장과 제일 가까운 여의도역이었다.
“찍는다?”
이건 어찌저찌 잘 끝났다.
여의도역에 걸린 건 나와 김래빈뿐이었기 때문에 각자 군말 없이 얼른 사진을 찍고 자리 를 떴기 때문이다.
마스크 벗을 때 눈치챈 사람이 한두 명 있던 것 같긴 했지만, 직장인이 많은 역에 평일 오전인지라 소란이 일어나지 않고 넘어갔다.
“좋았어!”
비밀 지령이라도 수행한 것처럼 신난 동행인들과 택시에 도로 타자, 문득 의문이 들었다.
‘…이러면 아무 의미 없는 거 아닌가?’
목격담이 없으면 그냥 혼자 광고판 실물 구경한 것과 뭐가 다르단 말인가.
인증이라고 해도 인터넷에 사진을 올릴 수 있는 것도 아닌데 말이다.
‘목격담인 것처럼 내가 유출이라도 해야 하나.’
그러나 이 걱정은 쓸모없는 상념이었다.
바로 다음 방문지인 고속터미널역부터 난장판이 벌어졌기 때문이다.
“어어어!!”
“차유진! 야 차유진이야!”
“쟤네 걔들이야? 아주사?”
“광고판 보러왔나 봐. 헐…”
이 모든 말을 고속터미널역 광고판 전방 3 M 안에 접근하자마자 동시에 들었다.
당연히 모두 마스크도 벗지 않은 상태였다.
지난번의 실패를 교훈 삼아 다들 모자나 후드까지 뒤집어쓰고 있었는데, 대체 어떻게 알 아본 건지는 알 수가 없었다. 머리카락도 보이지 않았는데 말이다.
그리고 어마어마한 인파가 몰리기 시작했다.
농담이 아니라 지하상가에서부터 이쪽을 보고 뛰어오는 사람까지 보인다.
‘이건… 민폐다.’
사고 나기 딱 좋은 상황이었다.
‘튀자.’
대충 시선만 교환한 뒤 얼른 역을 벗어났다. 사진은 당연히 찍지 못했다.
‘이제 뭐로 가려도 쓸모가 없군.’
택시에 타서 한숨을 돌리는 것도 잠시, 택시 뒤로 다른 택시가 따라붙은 것까지 확인했다.
“저거 우리 따라오는 거지?”
“조수석에 앉은 사람이 카메라를 들고 있습니다.”
김래빈의 확인에 택시 분위기가 우중충해졌다.
택시 기사분은 ‘뭔 재밌는 일들을 그렇게 하셔~’ 하고 농담을 하셨다가, 심각한 분위기에 조용히 입을 다무셨다.
‘망했네.’
그렇게 광고 투어는 초반부터 장렬하게 망했다.
간신히 따라오는 차를 따돌리고 난 뒤, 모두 현 상황을 납득했다.
“…따로 가자.”
“그래.”
“예… …”
“인형탈 쓰고 가요!”
“…??”
조용한 합의 분위기를 깨고 차유진이 갑자기 뜬금없는 제안을 했다.
“인형탈?”
“네! 귀엽고 사람들 모르고!”
그 말에 큰세진이 제일 먼저 반응했다.
“잠깐… 아, 강남 쪽에 대여업체 있네.”
“오우!”
“가격도 괜찮다! 인당 5,6 만 원만 쓰면 되겠는데?”
5 만 원이 뉘 집 개 이름도 아니고.
하지만 괜찮은 발상이긴 했다. 나는 한숨을 쉬고 첨언했다.
“하는 건 좋은데, 그래도 각자 알아서 광고 보러 가는 걸로 하자.”
“응?”
“왜요?!”
차유진의 되물음에 김래빈이 우울하게 대답했다.
“그거야, 인형탈 넷이 돌아다니면 시선이 더 집중될 테니까…”
“아.”
모두 즉각 납득했다.
“그럼 일단 대여까지는 같이하자. 괜찮지?”
“네!”
“오키. 기사님! 저희 여기로 가고 싶은데요…” ."
큰세진이 곧바로 택시 목적지를 변경했다.
20 분도 지나지 않아 왠 상가건물 구석에 위치한 파티용품 대여점에 도착하게 되었다.
“나 이거!”
도착하자마자 차유진이 곧장 인형탈 하나를 집어 들고 신나게 계산대로 향했다. 아마 백 호 비슷한 뭔가였던 것 같다.
“빠르네.”
“우리도 얼른 고를까.”
그러자 인형탈 앞에 남은 인원 옆으로 다가온 직원이 초롱초롱한 눈으로 말을 걸었다.
“저기, 혹시 사인받을 수 있을까요?”
“…그럼요.”
혹시라도 오늘 중에는 인터넷에 올리지 말아 달라며 부탁한 뒤에, 우리는 줄을 서서 사인 을 했다.
굉장히 어색했다.
“난 이거.”
사인이 끝난 뒤, 직원분을 대동한 채로 인형탈을 골라갔다. 큰세진이 거대한 곰 인형탈을 고르자 옆에서 김래빈이 토끼 탈을 골랐다.
누가 봐도 다분히 팬 여론을 의식한 선택이었다.
‘이렇게 되면 나도 결국 이건가.’
나는 떨떠름하게 인형탈 하나를 잡아들었다.
5년 전 인형탈 알바 이후 처음 써보는 인형탈은 묵직했다.
‘이것도 고생이겠군.’
이걸 쓰고 돌아다닐 생각을 하니 눈앞이 까마득했다.
일단… 루트부터 새로 짤까.
박문대의 팬사이트들은 투표 독려에 이어서, 결승전 때 문자 투표를 끌어모으기 위해 대 중교통마다 광고를 걸었다.
래핑버스에 영화관까지 별 광고를 다 잡았지만, 준비 시일이 짧은 탓에 현재 실행된 것은 지하철역 광고들 정도였다.
여기, 강남역 지하상가 부근 대형 전광판을 선점한 사람도 마찬가지였다.
‘잘 나왔다!’
제작발표회 때 박문대의 볼 콕 포즈를 뽑아낸 이 여성은 기어코 그 사진으로 광고판을 뽑 았다.
‘아겨두길 잘했어.’
참고로 잠실역에는 2 차 팀전의 히어로 수트를 입은 박문대 전신을 디지털 포스터 광고로 걸었다. 이다음에는 그걸 보러 갈 예정이었다.
‘하나 더 하고 싶었는데.’
맞은편 전광판의 선아현을 보며, 그녀는 아쉬움을 삼켰다.
저 자리가 탐났던 것이다.
사실 며칠 전에 선아현의 팬들이 아현역을 통째로 빌리다시피 해서 지하철 안전문부터 출 구까지 광고를 깔아놨다는 포스팅도 봤다.
‘거기를 그럴 정도면 강남은 좀 놔주지.’
모금액도 충분해서 그녀가 보태려던 사비가 남았기 때문에 더 아까웠다.
‘어찌 됐든 색도 잘 나왔고, 됐다.’
그녀는 전광판을 다시 한번 카메라로 찍었다.
그때, 잠시 커피를 사러 갔던 그녀의 친구가 다가와서 웃음기 가득한 목소리로 그녀를 불 렀다.
“야, 저거 봐!”
“어?”
커피 빨대가 가리키는 쪽으로 고개를 돌리자, 웬 귀 쫑긋한 노란 강아지 탈이 뒤뚱뒤뚱 전광판으로 다가오고 있었다.
‘웰시코기?’
멍하니 보고 있자니, 웰시코기의 손에 들린 스케치북이 보였다.
[박문대 데뷔해]
“뭐야 저게!”
그녀는 빵 터져 웃으면서 웰시코기에게 자리를 비켜주었다. 주변에서 전광판을 보던 몇몇 사람들도 웰시코기를 보며 웃고 있었다.
아무래도 문대 머리색과 별명에 맞춰서 노란 강아지탈을 쓰고 온 모양이었다.
키 큰 사람이 뒤뚱뒤뚱 인형탈을 움직이는 것이 제법 귀여워 보였다.
“사진 찍어드릴까요?”
그녀의 친구가 전광판 앞에서 멀뚱히 선 웰시코기에게 물어봤다. 웰시코기는 고개를 끄덕 이며 자신의 폰을 내밀었다.
‘아, 재밌는 사람 진짜 많아.’
그녀는 웃음을 가리지 못한 채 웰시코기에게 말을 걸었다.
“저 사진 하나 찍어서 올려도 될까요? 아이디어 좋으시네요!”
웰시코기가 열심히 고개를 끄덕였다. 그녀는 얼른 사진을 찍고 자신의 팬 계정에 사진을 업로드했다.
[광고 확인하러 왔는데 문댕댕 인형탈 쓴 팬분 만났어요!😄 (사진) (사진)]
사람들이 좋아할 만한 소재였기에 순식간에 공유와 좋아요 수가 늘어났다.
그사이, 웰시코기는 인증샷을 다 찍고 그녀의 친구에게 폰을 돌려받았다.
“잘 들어가세요~”
웰시코기가 그녀와 친구에게 고개를 꾸벅 숙여 보이고는 다시 뒤뚱뒤뚱 길을 떠났다.
그녀도 키득키득 웃으며 친구와 2 호선을 타러 이동했다. 잠실역 근처에서 점심을 먹고 그곳 광고도 확인해볼 생각이었기 때문이다.
근처 맛집에 들어가서 밥을 먹고 2 차로 카페에 가서 시킨 음료를 기다리고 있자니, 그녀 의 친구가 웃으며 뭔가를 보여주었다.
“이거 봐! 아까 웰시코기 팬분 잠실도 갔었나 봐. 사진 또 떴었네.”
“와, 대단하네. 그거 입고 이동하기 힘들 텐데.”
문대가 봐도 재밌어하겠다며, 그녀는 웃으며 SNS 에 뜬 사진들을 확인했다.
웰시코기는 부지런하게도 오전과 점심 내내 여기저기 역마다 방문해서 인증샷을 찍었다.
‘이거 하려고 서울 올라오셨나?’
간혹 그런 팬분들을 보기도 해서 낯선 일은 아니었다. 인형탈은 재밌는 발상이긴 했지만.
휙휙 넘기다 보니 아까 그녀가 찍은 사진들도 보였다.
그러다, 무언가를 발견하고 손을 멈추었다.
그녀의 친구가 웰시코기를 찍어주는 장면.
“…어?”
“왜 그래?”
그녀는 떨리는 목소리로 친구에게 물었다.
“그… 아까 웰시코기 찍어줄 때.”
“응.”
“호, 혹시… 폰 확인했어?”
친구가 고개를 갸우뚱 기울였다.
“뭐… 그냥 스마트폰이지. 좀 낡았고… 케이스도 안 꼈… 자, 잠깐.”
친구는 말하다가 스스로 깨달았다.
그녀는 그 말을 다 듣지도 않고 다급히 문대의 PR 영상을 확인하고 있었다.
‘이 기종.’
그리고 다시 자신이 찍은 사진을 확인했다.
친구 손에 들린 웰시코기의 폰은… PR 영상의 것과 똑같은 모양이었다.
등에 쭈욱 소름이 돋았다.
“야, 야야야, 야…”
“…진짜야? 진짜? 진짜?”
“아니, 이게, 어…”
그녀와 친구가 믿기지 않는 추측에 문장을 완성하지 못하고 말을 더듬을 때, 스마트폰에 새로운 알림이 들어왔다.
[미친미친미친 노란댕댕탈 문대임 시발 지금 탈 벗었어 아아아악 π π π π π π pi pi pi\pi \pi \pi (흔들린 사진) (탈 벗는 문대 사진)]
그 글에는 신촌역 전광판 앞에서 땀에 젖은 채로 탈을 벗고 미소 짓고 있는 박문대의 상 반신 사진이 첨부되어 있었다.
오전에 그녀들이 본 그 인형탈이 맞았다.
“…” …"
두 사람은 음료가 나올 때까지 입을 벌리고 자리에 앉아 있었다.
그리고 아메리카노가 나왔다.
“맛있게 드세요.”
“…”
그제야 얼음물을 목구멍에 꽃아 넣으며 내면으로 울부짖었다.
‘악수라도 할걸!!’
분명 계를 타서 기쁘고 문대가 좋아서 죽을 것 같은데, 동시에 아쉬워서 토할 것 같은 괴 상한 기분이었다.
“팬싸 가자.”
“꼭 간다.”
팬사인회를 기약하며, 둘은 조용히 불타올랐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55 화
나는 해가 지기 전에 인형탈을 반납하고 선아현의 자취 집으로 귀가했다.
온몸이 인형탈 안의 습기로 쪄진 것 같았다.
‘더워.’
지출이 상당했다. 게다가 피곤했다.
그런데 기분은 나쁘지 않았다.
‘좋은 소리만 듣고 와서 그런가.’
마지막에 탈 벗을 때 반응도 신기했지만, 사실 탈 쓰고 돌아다닐 때가 더 흥미로웠던 것 같다.
사람들이 웃으면서 함께 사진을 찍고 싶어 하거나, 박문대의 인화 사진이나 간식 등을 건 네주는 것은 신선한 경험이었다.
‘물론, 이런 사진까지 나올 줄은… 몰랐지만.’
노란 동물 귀를 합성한 사진도 있더라고.
나는 그 사진을 포함해 받은 물건들을 적당히 짐 속에 넣어뒀다. 나중에 더 살펴볼 생각 이었다.
그리고 즉시 샤워를 했다.
‘살 것 같다.’
몸을 말린 뒤 옷을 갈아입고 나오자 한결 상쾌해졌다.
침구에 앉아서 찬물을 마시고 있자니, 새로 생긴 단체 메시지방이 끝도 없이 울렸다.
[큰세진 : 이야 소식 다 봤다 다들 잘 다녀왔더라ヲᄏ 유진이 빼고!]
[차유진 :😭]
[김래빈 : 인형탈까지 쓰고 왜 말을 했어.]
[차유진 : 나는 몰랐어…]
위로 올려서 대충 확인해 보니, 차유진이 고맙다고 외쳐서 단번에 들통난 뒤 도주하는 모 습이 찍힌 동영상이 올라와 있었다.
‘어쩐지 놀랍진 않군.’
[큰세진 : 야 문대는 15 군데나 돌았더라? 진짜 대단하다 의지의 한국인임 다들 박수 가자]
[김래빈 : (박수치는 올드한 이모티콘)]
[차유진 : 축하합니다…]
[큰세진 : 문대야 1 사라진거 다 보임 대답해랔ㅋㅋ]
나는 피식 웃고 답을 달았다.
[나: 그래 고맙다.]
[김래빈 : (인사하는 기본 이모티콘)]
[차유진 : 멋져요!]
[큰세진 : ㅋㅋ별말씀을 (하트 이모티콘)]
나는 이모티콘이 남발된 단체방을 끄고 SNS 에 접속했다.
‘좀 더 자세히 살펴볼까.’
혹시라도 ‘쉬는 시간에 싸돌아다니지 말고 연습이나 하지 뇌가 없나.’ 따위의 이상한 소리 가 나오진 않았는지 확인해 볼 생각이었다.
“흠.”
다행히 그런 일은 없었다. 사람들은 다들 즐거워 보였다.
타임라인을 좀 더 위로 당겨봤다.
왠 4 명이 인형탈을 쓰고 각자 다른 참가자의 광고를 찾아다녔다는 걸 사람들이 눈치챘을 때.
사람들은 처음엔 팬들끼리 장난삼아 한 일이라고 생각한 모양이었다.
-나도 덕친이랑 해보고 싶어짐
-화목하고 귀엽다 이렇게 팬들끼리 싸우지 말고 친하게 지냈으면ாT π π pi\pi
-차래문큰 다 데뷔합시다ه
하지만 차유진이 들통나고, 하나둘씩 참가자들이 탈을 벗을 때마다 분위기는 경악의 도가 니탕이 됐다.
-미미미친
-허억 얘들아 이게 무슨 일이야
-나 어제 잠실역 갔는데TT 아아악 문대야ாT 누나가… 알았으면 오늘 거기서 캠핑을 했지…
-쌩얼 뭐임 광나는 거 실화냐
-님들 저 웰시코기 문대한테 사진주고 왔는데TாT어어어엉 문대야 사랑한다 으아아!!! [강 아지 귀 합성한 문대 사진]
이후 사람들은 혹시 이것도 <아주사> 촬영인가 술렁거리다가, 인형탈 대여업체에서 사인 과 함께 후기를 올리자 더 행복해하기 시작했다.
[애들끼리 자기 이미지대로 맞춰서 빌렸나봐 인형탈 렌탈 업체에서 후기 뜸 (링크)]
-세상에 이 미친놈들 어떻게 지들끼리 이런 생각을ㅍா
-우리 애 인형탈 뒤져서 굳이 웰시코기 탈 골랐을 거 생각하면 진짜 귀여워서 죽고싶어진 다 [죽도록 사랑해 밈 캡쳐]
-팬들이 자기 댕댕이라고 부른다고 강아지 찾아서 노란 거 고르고 뿌듯해했을 거 아니야 π π T π π T pi pi T\pi \pi T 심장 아프다
‘…즐거웠다니 다행이군.’
좀 민망했지만, 사람들이 워낙 좋아하니 참을 만했다. 그러나 이렇게 귀엽다고 연발할 일 인지는 … 잘 모르겠다.
‘내 감성의 문제인가.’
알 수 없는 노릇이었다. 나는 어깨를 으쓱하고 침구를 정리해 누웠다.
그리고 깨달았다.
‘오늘 먹은 게 없어.’
종일 인형탈 쓰고 질주하느라 정신이 없어서 깜박했다.
하지만 이상하게 속이 허하진 않았다.
뭐라도 먹고 자야 하나. 짧은 생각이 들었지만, 곧 까무룩 잠들었다.
꿈도 없는 단잠이었다.
그렇게 이른 저녁 시간에 빠진 잠은 그다음 날 정오까지 계속되었다.
뭐… 알찬 휴일이었다.
반나절 동안 가벼운 운동만 하며 푹 쉬었다.
그리고 그다음 날 새벽.
생방송 토크 준비를 위해 촬영장으로 향했다.
야밤에 웬 호두과자를 싸 들고 여행에서 돌아온 선아현도 물론 같이 왔다.
참고로 호두과자는 맛있었다. 앙금에 흰 강낭콩을 써서 부드럽더라.
“문대구나. 잘 쉬었어?”
“예.”
촬영장의 대기공간에 들어가자, 가장 먼저 도착한 류청우가 인사를 해왔다.
선아현은 제작진에게 호출받아서 자리에 없었다.
“형은 잘 쉬셨어요?”
“음 qquad\qquad 그래.”
류청우가 씩 웃었다. 그냥 보기에도 안색이 좋아 보이지 않았다.
‘그러고 보니 이번에 리더도 안 했군.’
전해 듣기로는 양보했다는 것 같던데, 무슨 일인지는 모르겠다. 사실 관심도 없고.
“너희 인형탈 한 거 봤어. 재밌어 보이더라.”
“아, 감사합니다. 형도 인증 몇 번 하셨던데.”
혹시 데뷔할 경우를 생각해서 이 정도로 반응 접대는 해주자.
류청우는 약간 머뭇거리다 대답했다.
“…최근에는 못 했지.”
“…”
뭐 어쩌라는 건가.
사연을 물어봐 달라는 것 같은데, 굳이 내가 류청우의 구구절절한 이야기를 알 필요는 없 을 것 같다.
나는 어깨를 으쓱하고 마무리 멘트를 했다.
“방송 끝나면 한번 하시면 되죠.”
“음… 데뷔 못 하면 면목이 없을 것 같아서.”
류청우가 하하 웃었다.
‘왜 계속 말꼬리를 잡는 것 같지.’
나는 말을 잘랐다.
“형 데뷔하실 것 같은데요.”
“고맙다. 근데 그건 알 수 없는 일이야. 나도 순위 하락했잖아.”
설마 1 위에서 4 위로 떨어진 걸 말하는 건가.
‘너 데뷔해서 리더까지 해 먹는 걸 아는데.’
나는 떨떠름하게 류청우를 흟었지만, 이 시점의 참가자는 누구든 불안할 수도 있겠다는 걸 인정했다.
게다가 이놈은 좀… 번아웃 같은 게 온 느낌이다.
‘잠깐, 류청우가 이대로 탈락하면 공석이 하나 생긴다.’
나는 잠시 희망찬 생각을 했지만, 곧 버렸다. 이제 와서 멘탈 깨져도 남은 건 결승뿐이니 별 소용 없겠지.
그냥 되는 대로 편하게 대답하기로 했다.
“탈락해도 팬분들은 광고 인증 안 하는 것보단 하는 걸 더 좋아하시지 않을까요.”
“글쎄… 탈락하고, 프로그램 끝나도 팬분들이 계속 계실까 모르겠다.”
“광고에 돈까지 썼는데 갑자기 사라지실 것 같지는 않은데요.”
“어?”
“그거 환승역이면 단가 최소 이백에, 목 좋은 곳은 천만 원인거 아시죠.”
“그, 그래?”
“예.”
류청우가 침 삼키는 소리가 들렸다.
‘설마 몰랐나.’
“열심히… 해야겠네.”
“그럼요.”
나는 멀뚱하게 류청우를 마주 보았다.
“문대!”
마침 큰세진이 한 손을 들고 힘차게 입장했다.
‘저걸 핑계 삼으면 되겠군.’
나는 자연스럽게 류청우에게 목례하고 큰세진에게 다가갔다.
그리고 새삼스럽게 생각했다.
‘그렇다면 나는… 최소 단가로 잡아도 5,400 만 원을 빚진 셈인가.’
소처럼 활동해야 양심이 박살 나지 않을 것 같은 액수였다.
돌연사 다음으로 확실한 동기부여가 이렇게 생길 줄은 몰랐다.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의 이번 주 본방송 부제는 이랬다.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 ? 실적발표회>
토크쇼에 이런 컨셉충 같은 부제가 붙을 줄은 몰랐다만, 어쨌든 꽤 인상적인 네이밍 센스 였다.
내용은 통상적인 오디션 프로 특집과 다를 게 없었다.
아직 생존한 참가자들을 불러서 앉혀놓고 질문하고 에피소드 관련 썰도 좀 푸는 식이다.
다만 생방송이기 때문에 편집의 마법은 없었고, 당연히 평상시보다 질문 수위는 많이 낮 아졌다.
“오~ 찍먹파 14 명! 역시 찍먹이 더 대세군요!”
고로 이런 식의 TMI 대방출이 분량의 다수였다.
‘날로 먹는군.’
나는 들고 있던 찍먹 판넬을 내리며 내심 생각했다.
기존에 프로그램을 진행하던 MC 대신, 토크쇼에서 자주 보던 탤런트가 방송을 진행하고 있었다.
워낙 입담이 괜찮아서 아마추어 20 명을 데리고도 마가 안 뜨는 것은 대단했다.
‘그래도 이대로면 시청률 반토막 날 것 같은데.’
그렇게 생각하는 순간마다 MC 가 새로운 컨텐츠를 입에 넣어줬다.
“이번 코너는~ 랜덤 플레이 댄스입니다!”
음악이 나오면 달려와서 춤추는 심플한 룰의 유명한 컨텐츠였지만, 20 명이 마구 달려 나 와서 하니 나름대로 엉망진창 흥겨운 재미가 있었다.
-Come to me
Come to me
눈부셔 네 곁의 Paradise
“와악!”
“나 해보고 싶었어!”
말랑달콤의 <새로운 세상으로>에 맞춰 차유진과 몇몇 참가자들이 달려 나와 춤을 췄다.
“오~”
완전히 몰입한 것처럼 1 차 팀전 당시의 안무를 따라 하는 모습에 악토버 31 출신 참가자 들이 폭소하며 박수를 쳤다.
이렇게 프로그램에서 나왔던 곡만 써서 돌렸기 때문에, 다른 팀의 안무를 추는 참가자들 의 모습을 볼 수 있는 것도 꽤 수요가 있을 것 같았다.
‘나쁘지 않군.
…이라고 생각하는 순간, 익숙한 멜로디가 귓가를 때렸다.
-POP! POP!
넌 나의 팝콘~
“어어?”
“와 이거!”
“으하핫!!”
들어가던 참가자들이 순식간에 튀어나와서 팝콘을 추기 시작했다.
워낙 쉽고 유명한 춤이라 거의 스무 명 전원이 나온 것 같다.
나 빼고 다 나왔다는 뜻이다.
“문대 씨! 문대 씨!”
“…”
MC 가 신나게 박문대를 불렀다.
‘은퇴할 때까지 출 것 같군…’
나는 터벅터벅 걸어 나와서 참가자들에게 합류했다.
기왕 하는 거니 열심히 추자.
-POP POP POP!
POP CON
기어코 엔딩까지 음원을 틀어준 제작진 덕분에 마지막 포즈까지 하고 들어가게 됐다.
마지막까지 안무를 하며 앞자리에 붙어 있던 놈들이 같이 들어가며 쫑알거렸다.
“야~ 문대 진짜 늘었다!”
“천재입니다, 천재.”
“…그만하자.”
“어어~? 칭찬인데? 부끄러우세요?”
“형님 너무 겸손하신데요~?”
“…”
큰세진과 골드 2 를 같은 팀으로 받은 것은 실수였던 게 아닐까 싶다.
어쨌든, 방송은 그런 식으로 제법 흐름을 탔다.
빼는 사람 없이 필사적으로 컨텐츠에 달려드는 20 명의 참가자들은 계속 적극적으로 MC 의 발언에 따랐다.
“자자, 이쯤 해서 우리 시청자 여러분께 받은 질문을 한번 여쭤보겠습니다.”
“오~”
“잠시만요, 제가 이름을 하나 뽑으면…”
MC는 세트 구석에 준비된 박스에서 볼을 뽑아내더니, 안에 있는 이름을 읽었다.
“박문대 참가자님!”
“…예.”
20 분의 1 확률에 걸릴 줄은 몰랐다.
나는 얼른 손을 들고 대답했다.
MC 는 <아주사>에서 PPL 중인 태블릿 PC를 가져와서 손에 들고는 슥슥 화면을 넘겼다.
아무래도 방송용으로 적절한 질문을 거르는 중인 것 같았다.
“지금 올라오는 질문 중에… 아, 이거!”
MC 는 화면을 터치해서 질문 크기를 키우더니, 카메라 쪽으로 돌려서 보여주며 읽었다.
“음, ‘문대 개명한 게 사실인가요?’라는 질문입니다!”
“…”
뭐라고?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56 화
‘박문대가 개명을 했냐고?’
뒷골이 싸해지는 게 느낌이 안 좋았다.
어쨌든 어색해 보이면 안 되겠지. 나는 곧바로 마이크를 들고 말했다.
“…출생신고할 때부터 박문대였는데요.”
“으허허!”
MC 가 리액션이 좋군.
이건 사실이었다.
‘이 몸에 들어오자마자 주민등록등본, 초본, 가족관계증명서까지 떼어봤다.’
바보도 아니고 당연한 일이었다.
혹시라도 문제가 될 만한 요소는 다 찾아봤었다.
박문대는 이 이름으로 계속 살았었고, 다른 특이사항은 없었다. 본인이 직접 적어둔 고등 학교 자퇴를 제외하면 깨끗했다.
‘자퇴도 유서 보니 따돌림 때문이었고.’
데뷔에 문제 될 이유는 아니라는 뜻이다.
그러나 저 구체적인 ‘개명 여부 확인’은… 확실히 마음에 걸리는 구석이 있었다.
‘끝나면 바로 인터넷을 찾아봐야겠어.’
“아~ 문대 씨 이름이 워낙 유니크해서 물어보셨나 보네요!”
MC 는 더 뽑을 것이 없다고 느겼는지 곧바로 질문을 마무리했다.
나는 다른 참가자가 질문을 받는 것을 확인하며, 촬영이 끝나기를 기다렸다.
나는 막 인터넷에서 밈화된 SNS 글 하나를 찾았다.
[문댕이 뭘 하고 살았을지 궁금한데 아무 것도 나오지 않는다 혹시 개명한 외계인인 건 아닐까]
‘이게 문제였군.’
좀 허탈했다.
원래 계정 주인이 유명 일러스트레이터였기 때문에 단기간 내에 빠르게 밈이 된 것 같았 다. 팬 커뮤니티 내에서이긴 하지만.
-(일 리가… 있다!)
-먹는데 진심인 걸 보니까 외계인 맞는 듯 지구의 식문화를 조사하러 파견된 거임 암튼 그럼
-문대 본체 강아지 귀 달렸다 내가 봤다
이런 농담을 하며 사람들이 웃는 거야 상관없었지만, 상황 자체는 좀 의구심이 생기긴 했 다.
‘하나도 안 나올 줄은 몰랐는데.
박문대의 생년월일에 이름까지 프로필에 적혀 있었다.
솔직히 방영 중간에 출신 고등학교 정도는 밝혀질 줄 알았다.
하다못해 ‘나 같은 학교였는데 얘 좀 이상했음. 혼자 다니다 자퇴한 애임’ 같은 말까지도 예상했었던 것이다.
그리고 이 정도 발언이야 타격도 없을 터다. 오히려 학교에서 약자였으니 누굴 괴롭힐 깜 냥은 아니라고 팬들이 안심했겠지.
‘인상이 많이 달라져서인가.’
이 추측이 그나마 제일 일리가 있을 것 같았다.
처음 이 몸에 들어왔을 때, 박문대는 비쩍 마른 데다 머리카락도 덥수룩했었다. 거기다 아 예 다른 사람(나)이 들어왔으니 말투나 동작, 분위기도 달라졌을 것이다.
그래도 언젠가는 이야기가 나오긴 하겠지. 가명을 쓴 것도 아니니까.
‘기왕이면 프로그램 끝나고 나왔으면 좋겠군.’
이제 생방송까지 스마트폰을 보기는 힘들 테니 말이다.
토크쇼 촬영이 끝난 뒤, 숙소에 다시 들어가며 언제나처럼 스마트폰을 반납했다.
‘연습이나 열심히 하자.’
이제 결승 무대까지 남은 시간은 일주일뿐이었다. 다른 생각할 여유는 없는 것이다.
…그러나 여유가 없어도, 당장 문제가 생기면 다른 생각을 할 수밖에 없다.
나는 이걸 얼마 지나지 않아 체감하게 되었다.
일이 터진 것은 이틀 후 저녁이었다.
반쯤 졸면서 저녁을 입에 밀어 넣고 있을 때, 제작진에게서 급한 호출이 왔다.
지금까지 경험상 무슨 인터뷰 컷이라도 딸 줄 알았다. 그러나 스태프룸 분위기는 심각했 다.
“문대 씨.”
날 노래방에서 캐스팅했던 작가는 간신히 걱정하는 것처럼 들리는 말투로 말을 시작했다.
“지금 인터넷에… 글이 올라왔는데.”
“…예.”
이거 기분이 더럽게 싸한데.
심지어 저 작가가 이걸 어떻게 말해야 좋을지 모르겠다는 것처럼 나를 앞에 두고 말을 고 르고 있었다.
나는 두통이 밀려오는 것을 느끼며, 두 손을 내밀었다.
“그냥 제가 직접 봐도 괜찮을까요.”
“음, 그래요.”
작가는 나를 아래위로 흟어보고는 냉큼 자신의 폰을 건넸다.
나는 화면을 봤다. 낯익은 인터페이스가 보였다.
큰세진 학폭 논란이 올라온 그 커뮤니티다.
그리고 상단에 큰 폰트로 써진 제목이 보였다.
[박문대 자퇴 이유:생리대 훔치다 걸려섴ㅋㅋ]
“…”
이게 X 발 무슨 개소리야.
상상도 못 한 타이틀에 정신이 아득해졌다.
머릿속이 턱 막히는 기분은 정말 오랜만이었다.
나는 충격 때문에 안 돌아가는 뇌로 내용을 확인했다.
박문대 인천 시정고 출신인 건 이미 다 떴으니까 설명 생략할게
나 시정고 나왔는데 박문대랑 동갑임. 박문대 3 반이었는데 개음침하고 이상한 애였음. 나 사실 이름도 몰랐어 지금 뜬 거 보고 아주사 박문대인 거 알았다
응 근데 여기까지 읽고 안심하지마 빠들앟ㅎ ***\star 박문대 자퇴한 거 같은 반 여자애 생리 대 훔치다 걸려서 맞음
심지어 이것 때문에 생리대 도둑맞은 여자애도 소문 이상하게 나서 얼마 안 가서 자퇴했 음
그리고 이거 아는 애들 꽤 있다? 학폭위 열리는 거 아니냐고 한동안 난리였다니깧 박 문대가 자퇴하고 튀어버렸지만!
혹시 안 믿을까봐 내 졸업앨범이랑 교복 인증할게. 근데 굳이 안 이래도 아는 애들 계속 나올 거임~
[사진] [사진] [사진]
그 밑으로 자신도 이 사건을 안다고 주장하는 자칭 시정고 출신 네티즌들의 증언글이 줄 줄 베스트 댓글로 달려 있었다.
“…”
등골이 싸늘하게 식었다.
이건… 답이 없었다.
차라리 누굴 때리거나 돈을 훔친 게 나았다. 훔칠 게 없어서 여자애 생리대를 훔쳐?
내가 현실에서 봤어도 답 없는 새끼라고 생각했을 일이었는데, 아이돌 오디션 참가자한테 이런 일이 터졌다고.
“다 읽었어요?”
읽었는데 할 말이 없다.
박문대 이 새끼 미친 거 아닌가?
‘이딴 병신 짓을 저지르고 유서에 따돌림당한 게 억울하다고 적어?’
그래, 혹시 훔친 게 아니었다면 그럴 만도 했다. 근데 당장 이 새끼가 안 훔쳤다는 걸 증 명할 방법이 있냐는 말이다.
“…예.”
나는 간신히 대답했다.
작가는 쓸데없이 ‘진짜냐 아니냐’ 같은 소리는 꺼내지도 않았다.
“지금 어떻게 하면 좋을지 빨리 생각해 보는 게 좋겠어요.”
수습하든가, 하차하든가 알아서 하라는 뜻이다.
나는 침을 삼키고 대답했다.
“…잠시, 생각해 보고 말씀드리겠, …습니다.”
“예. 빨리 해주세요.”
말도 제대로 안 나올 지경이었다.
그대로 정신 나간 채로 숙소로 돌아갔다. 아직 연습할 시간이라 숙소의 방은 텅 비어 있 었다.
탁자에 앉으면 위에 있는 물건을 다 박살 낼 것 같아서 침대에 앉았다.
그리고 최대한 냉정하게 생각하려 노력… X 발, 노력 같은 소리 하네.
나는 침대를 후려쳤다.
‘퍽, 퍽’ 거리는 둔탁한 소리가 울렸지만, 뭐 하나 이 빡침이 해소되지를 않았다.
‘이대로 뒈지라고?’
이걸 씨 X X XX 어떻게 하라는 말인가.
이런 하자 있는 몸에 처넣어놓고 아닌 척 레벨업으로 퍼주는 척 1 년 내로 데뷔하라고 등 떠민 이 상황에 악의 외에는 찾아볼 수가 없었다.
머리가 아팠다. 그 엿 같은 부동심 특성을 받아왔어야 했다.
‘이제 … 뭘 어쩌지.’
빡침 다음으로 밀려온 것은 우습게도 진한 무력감이었다.
할 수 있는 일이 없었다. 정말로.
아는 게 없으니까.
하다못해 스마트폰이라도 있었으면 서치라도… 아니다, 이건 미친 짓이었다.
지금 그나마 여론을 안 보고 있어서 이 정도로 끝나는 것이다.
아무리 내가 다른 사람이 뭐라고 하든 별 신경 안 쓰면서 살았다고 하지만, 불특정 다수 가 원색적인 비난을 쏟는 걸 보고도 멀쩡할지는 장담할 수가 없었다.
게다가 qquad\qquad
‘…그 사람들은.’
박문대를 응원했던 사람들이 대체 무슨 심정이겠냐는 말이다.
있는 대로 돈과 시간을 썼는데 설마 이런 식으로 뒤통수 맞을 줄은 상상도 못 했을 것이 다.
내가 한 게 아니라서 더 어이가 없다. 아주 미칠 지경이다.
…이렇게 상황에 압도되는 느낌은 고아 될 때 이후로 처음이었다.
“…”
포기할까.
짧게 그 생각이 스칠 때 즈음, 누군가 숙소 방문을 삐걱 열었다.
“저, 저기 qquad\qquad …”
qquad\qquad
지금 꺼지라고 말하지 않는 것만으로도 초인적인 인내심을 발휘했다고 생각한다.
나는 대꾸하지 않고 계속 침대에 앉아서 머리를 숙이고 있었다. 뇌가 끓는 것 같았다.
“야 박문대.”
그때, 방문이 벌컥 열리며 큰세진이 들어왔다.
벌써 소문이 돌았나 보군. 눈치 빠른 놈이 먼저 알아차린 것도 이상한 건 없었다.
“너 그 얘기 진짜냐?”
몰라.
나는 대답하지 않았다고 생각했으나, 극도의 스트레스로 입이 제어되지 않았던 것 같다.
저 새끼가 대꾸를 하더라.
“왜 몰라. 너 진짜 그것 때문에 자퇴했어?”
“모른다니까.”
왜 이렇게 귀찮게 구는지 모르겠다. 어차피 결승만 남았으니 내가 하차하면 오히려 이득 아닌가.
“…너 지금 말도 안 되는 소리 하는 거 알지?”
나는 이를 악물었다.
“기억이 안 나.”
“뭐?”
" X X XX 발. 자살하려다가 깨서 아무것도 기억이 안 난다. 됐냐?"
투두툭.
옆에서 어정쩡하게 서 있던 선아현이 들고 있던 초코바를 떨어트리는 소리가 요란했다.
나는 탄식했다. 쓸데없이 사실대로 이야기했다.
그나마 몸이 바뀌어서 과거로 돌아왔다고 지껄이지 않은 걸 다행으로 여겨야 하나. 상태 창까지 보인다고 했으면 빼도 박도 못하고 허언증 아니면 정신병자다.
아니, 지금 그런 게 다 무슨 소용이란 말인가. 어차피 이 일 해결 못 하면 1 년 내로 데뷔
는 턱도 없을 것을.
“지, 지, 진짜…”
“어, 진짜.”
가뜩이나 침착하기 어려운데 쓸데없는 대화에 기운 쓰게 하는군.
“알았으면 좀… 가만히 둬. 알아서 정리할 테니까.”
“…기억도 안 난다면서 무슨 수로 정리하게.”
“좀 나가라.”
“어차피 너도 아는 게 없으면 상의할 사람 있는 게 낫잖아. 소속사도 없으면서.”
“…”
맞는 말이었다.
“솔직히 믿기 힘든데, 네가 이런 일로 거짓말할 거라는 생각은 안 들어. 생리대 훔쳤다는 루머는 더 이상하고.”
“마, 맞아.”
“너처럼 계산 빠른 놈이 그런 바보짓을 할 것 같지가 않거든.”
“…!! 아, 아니… 그, 그런 뜻은 아니고, 어, 그, 그러니까…”
선아현이 고장 났다. 큰세진은 선아현을 무시했다.
“그래. 피해자나 피해자 지인이 올린 거면 달랐겠지. 근데 보니까 그것도 아니라네.”
“…”
머리가 좀 식었다. 나는 고개를 들고 큰세진을 봤다.
큰세진은 침착하게 맞은편 바닥에 앉고 있었다.
안 그럴 것 같은 놈이 웬 오지랖인지 모르겠다.
‘자기 일 도와줬다고 저러나.’
그래도 결승을 코앞에 두고 이러는 건 의외긴 했다. 지금 내가 이딴 걸 신경 쓸 처지는 아니지만.
“일단… 이 사건은 그럼 기억이 안 난다고 치자. 고등학교 때 일 기억나?”
“고등학교고 뭐고 아예 기억 자체가 없어. 정신 차리니까 앞에 유서만 있던데.”
잠시 침묵이 흘렀다.
“…유서에는, 뭐 언급 없었고?”
“구체적인 사건 언급 자체가 없었지. 억울하다는 표현은 있었지만 그건 누구든 아무 때나 할 수 있는 말이고.”
“본인인데 냉정하네.”
큰세진이 힘없이 헛웃음을 지었다. 나는 코웃음을 치고 싶었지만, 그럴 심적 여유가 없었 다.
“저, 저기.”
선아현이 힘들게 말에 끼어들었다.
“그, 그럼… 다, 당사자분이 계신지, 찾아서 확인하는 건… 히, 힘들까.”
“…”
자퇴했다는 여자애를 말하는 거겠지.
“지금같이 촬영 중이면 찾을 시간도, 기회도 없지…하차하면 모를까.”
…말할수록 상황이 명확해졌다.
일단 하차해서 급한 불을 끄고, 상황을 정확히 알아보는 게 그나마 생존율이 높을 것 같 다는 것이.
“…하, 하지 마.”
“뭐?”
“그, 그만두지 말고, 조, 조금 기, 기다려 보자.”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57 화
“뭘 기다려.”
나는 한숨을 쉬었다.
선아현은 하차하지 말고 기다리라고 패기 있게 말을 꺼낸 것 치고는 금방이라도 눈물 콧 물 다 짤 것 같은 표정이다.
누가 보면 자기가 하차하는 줄 알겠군.
반대로 내 뇌는 점점 차가워졌다.
‘이건 속된 말로… 존버한다고 해결될 일이 아니다.’
내가 이미 데뷔한 아이돌이었다면 일단 자숙하면서 기다려 본다는 선택지가 있을지도 모 르겠다.
하지만 결승전이 코앞인 오디션 참가자에게는 불가능한 접근법이었다.
사람들이 오디션에서 성공할 자격이 없다고 생각하는 놈이 기어코 버티고 있는 모습은 반 감을 더 키울 뿐이니까.
그냥 오디션도 아니고, 케이블이면서 현재 시청률이 10 % 10 % 10%10 \% 를 넘고 실시간 검색어를 장악한 이 프로그램에서는 더 자살행위다.
‘어차피 결승에서 떨어질 거라면, 빨리 사퇴해서 정황을 파악하는 게 차선이다.’
일단 ‘건강 문제’ 같은 모호한 말로 모른 척 뭉개두자.
그편이 데미지가 가장 적었다. 혹시 박문대가 진짜 억울한 거면 해명하기도 편할 것이다.
그리고 알아봐서 진짜 이 새끼가 잘못한 거면… 당사자를 찾아가서, 사과를…
젠장, 그 여자애도 자퇴까지 했는데 나라도 박문대가 활동하게 그냥 두진 않겠다.
그러나 다른 방법은 없다.
“박문대가 아니라는 증거가 없으면 기다려도 상황만 악화될 뿐이야.”
“하, 하지만… 세, 세진이도,”
“그때는 바로 합성 사진 찾았잖아. 마침 스마트폰도 있었고.”
“…”
저렇게 운이 좋은 경우는 별로 없지.
선아현은 고개를 푹 숙였다.
짧은 침묵이 다시 숙소에 흘렀다. 그때였다.
“…계십니까?”
또다시 누군가 숙소 방문을 두드렸다.
“…”
“어.”
큰세진의 짧은 답을 듣고 방문이 열렸다. 김래빈이 들어왔다.
그리고 그 뒤로 차유진이 졸졸 따라왔다.
남의 숙소에 왜 따라온 건지는 모르겠지만, 일부러 온 거면 정말 더럽게 눈치 없는 놈이 었다.
김래빈은 방 분위기가 어지간히 쓰레기 같았는지, 바로 눈치를 보기 시작했다.
“…개인 연습, 지금 끝났습니다…”
“…”
야네 둘 자율 연습 빼먹고 온 거였군.
별 도움은 안 됐지만, 솔직히… 고맙긴 했다.
나는 마지막 인내심을 짜냈다.
“가서 연습해.”
"…! 아, 아니
“며칠 안 남았는데 후회하지 말고.”
“…넌 어쩌고?”
나는 담담하게 대답했다.
“하차 상담해야지.”
“…!!”
“아, 아니야… qquad\qquad …”
마지막으로 여론 한 번 더 확인해 보고, 예상대로 가고 있으면 하차 사유나 잘 짜내봐야 겠다.
“예? 형, 왜 갑자기…”
김래빈이 기겁했다. 아무래도 이 사회성 없는 놈은 아직도 소문을 듣지 못한 모양이었다.
‘피곤하다.’
더 뭘 떠들고 싶지가 않았다. 어차피 내일쯤 되면 주워듣겠지.
나는 그냥 김래빈을 지나쳐서 문으로 향했다. 바로 작가를 만날 생각이었다.
그러자 양옆에서 어깨가 붙들렸다.
“자자, 문대야. 일단 너 쉬었다가 일어나서 생각해 봐.”
“마, 마, 맞아. 이, 일단… 쉬, 쉬고. 머리를 쉬고.”
두 명이 달라붙자 순간적으로 육탄전에서 밀렸다.
덕분에 진압당하는 개처럼 질질 끌려서 침대로 도로 끌려가기 시작했다. 이 새끼들 미쳤 나?
“미쳤냐?”
“너나 정신 차려. 지금 너 일 터진 거 확인하고 삼십 분도 안 지났거든. 몇 달간 이 고생 한 걸 삼십 분만에 버리게?”
“그러니까 미룰수록 상황만 나빠진…”
“어차피 지금 하차해도 기사는 내일 아침에나 뜰 거 아냐. 아침에 해도 똑같다고.”
큰세진과 선아현은 나를 침대로 도로 몰아넣었다.
“뭐든 맨정신으로 결정해야 후회 안 할 거 아니야! 너 지금 쫄아서 제정신 아닌 거 알아?” “뭐?”
나는 침대에서 몸을 일으키려다가 멈쳤다. 이건 또 무슨 황당한 소리지.
“난 제정신이야.”
“응. 아니야. 너 지금 당황하고 겁먹었어.”
큰세진이 작게 덧붙였다.
“…내가 전에 그랬거든.”
“…”
“아니면 너 내가 말하기 전에 알았을걸. 지금 하차하든 내일 아침에 하차하든 차이 없다 는 거.”
“…!”
그건…
젠장. 맞았다. 반박할 수가 없었다.
‘내가 패닉 상태라니.’
나는 한숨을 쉬었다. 그 빌어먹을 부동심 특성을 버리지 말았어야 했다는 생각이 계속 드 는군.
일단 이놈들이 미는 대로 침대에 누웠다.
선아현이 안도하는 소리가 대놓고 들렸다.
“대체 무슨 상황인 qquad\qquad .”
“자자, 나가자.”
큰세진이 김래빈과 차유진을 몰아서 방 밖으로 나가는 소리가 들렸다. 선아현이 그 뒤를 따라서 나가더니, 침을 삼키며 내게 말했다.
“쉬, 쉬어.”
끼이익.
그리고 아주 조심스럽게 방문이 닫혔다.
‘…나가 봤자 저놈들 침대가 여기 있는데.’
뭐, 세 시간쯤 뒤에 머쓱하게 들어오든 연습실에서 자든 알아서 할 것이다. 내가 거기까지 신경 쓸 여유 넘치는 상황이 아니다.
나는 눈을 감고 팔짱을 꼈다.
그리고 박문대의 사건을 객관적으로 바라보려 노력해 봤… 자 갑자기 가능할 리가 있나. 사회적 죽음에 진짜 돌연사까지 당하게 생겼는데.
‘상태창.’
여전히 아무 변동도 없는 상태창을 불러 봤자 눈에 들어오는 건 하나뿐이었다.
[!상태이상 : 데뷔가 아니면 죽음을]
“대체 나한테 왜 이러냐.”
왜 하필 나였는가.
왜 하필 박문대인가.
내가 처한 상황에 대해 아는 것이 없고 알아낼 방법도 없다는 건 더럽게 짜증 나는 일이 었다.
당연히 아침까지 갑자기 뽀족한 수가 생각날 것 같지도 않았다.
갑자기 상황이 좋아질 리도 없고 말이다.
‘행운을 바라는 건 바보짓이지.’
보통 경악스럽게 나쁜 일이 삶에 예고 없이 찾아올 수는 있어도, 반대의 경우는 극히 드 문 게 당연했다.
로또가 될 확률과 길 가다 교통사고 당할 확률을 비교해 봐라. 후자가 압도적이다.
날 봐라. 초자연적 기적이 일어나서 인생이 송두리째 바뀌었는데 그 인생도 이미 망했을 줄이야.
“…허.”
젠장. 더 초조해지기만 한다. 어차피 할 거 당장 사퇴하고 싶어지는군.
‘…그래도 오늘 밤은 넘겨볼까.’
아무것도 기대되는 건 없었다.
순전히 말린 놈들 성의를 생각해서, 나는 한숨을 쉬고 팔짱을 뺐다.
상념이 어지러웠다. 내가 뭘 해야 합리적일지 계산을 할수록.
'어디로 가도 답이 없다…,
그렇게 설핏 잠이 들었던 것 같다.
펑!
나는 웬 소음 때문에 정신을 차렸다.
‘…나무 박살 나는 소리?’
덜 깬 채로 눈만 돌리자, 방문을 박차고 들어온 선아현이 보였다.
“무, 무문대야.”
선아현의 얼굴이 시뻘겅다.
‘또 뭐가 터졌나.’
나 말고 다른 놈이 혹시 터진 거면 그 덕에 좀 묻어갔으면 좋겠군.
선아현이 내 코앞에 무언가를 불쑥 내밀었다.
화면이 켜진 스마트폰이었다.
“이, 이거 봐…!”
화면 빛이 눈을 찔렀다. 나는 눈을 찌푸리고 스마트폰을 잡아 들었다.
‘어디서 났지.’
촬영장 반입금지 품목을 손에 들고 떨떠름하게 화면을 읽어내렸다.
“…!”
기적이 일어나 있었다.
[(2 위!) 아이돌 주식회사 출연자인 박문대 최근 논란 당사자입니다. (632)]
: 공개적으로 이런 글을 적는다는 것이 아직 많이 두렵습니다. 그러나 더는 죄 없는 사람 이 고통받는 것을 보고 싶지 않아서 글을 적습니다.
저는 생리대 도난사건 이후로 자퇴한 것이 맞습니다.
그러나 생리대를 훔친 것은 박문대가 아닙니다.
글은 아주 구체적으로 당시 정황을 설명하기 시작했다.
글쓴이는 별것도 아닌 꼬투리로 몇몇 질 나쁜 동급생들에게 학기 초부터 지속적 괴롭힘을 당하고 있었다고 한다.
처음에는 뒷담으로 시작한 괴롭힘이 점점 수위가 올라가더니, 결국 버틸 수 없을 지경까 지 갔다. 그러나 집안 사정으로 인해 대처가 힘들어 참을 수밖에 없었다고 한다.
그리고 생리대 도난 건이 터졌다. 아무래도 놈들은 반에서 별 친한 친구도 없이 혼자 다 니던 박문대한테 도난을 뒤집어씌워서 두 배의 재미를 노렸던 모양이다.

[살고 싶지 않았습니다.]
행간에서 구체적으로 언급이 되지 않지만, 아마 이 조롱이 성추행급이었던 것 같다. 글쓴 이는 극도의 스트레스 상황에서 완전히 멘탈이 박살 나며 열흘간 무단결석했다.
그리고 이 기간에 박문대가 그대로 자퇴했던 것이다.
글쓴이는 본인이 피해자면서도, 박문대가 누명을 쓴 것이 마음에 걸렸는지 자퇴 후 박문 대에게 연락을 시도했다.
그러나 사과와 안부를 묻는 문자에 대한 박문대의 답은 이러했다고 한다.
['네가 잘못한 건 없으니 당연히 사과할 건 없으며, 자신은 어차피 자퇴하려 했기에 괜찮 다. 그러나 네가 힘들어서, 널 괴롭힌 가해자들을 고발하고 싶은 거라면 돕겠다.'라는 장 문의 답변이 왔습니다.]
글쓴이는 당시 항우울제를 복용 중이었으며 학교 근처에만 가도 과호흡을 일으킬 상태였 기 때문에 고발을 진행할 수 없었다.
그래서 박문대와 흐지부지 말을 끝냈지만, 사건으로부터 어느 정도 벗어난 후에도 계속 그것이 신경 쓰여 연락을 시도해 보기도 했다고 한다.
그러나 없는 번호라고 떴다.
‘…박문대는 휴대폰을 해지했으니까.’
[오디션 프로그램에 나온 문대를 봤을 때, 워낙 스타일과 인상이 바뀌어서 알아보진 못했 습니다. 이번 논란이 나고서야 박문대가 그 친구였다는 것을 알았습니다.
학교 다닐 때도 조용했지만, 누구한테 폐 끼치거나 이상한 친구 아니었습니다. 자퇴한 후 에는 사려 깊고 착한 친구였다는 것을 깨달았구요.
부디 문대가 이번 일로 상처받지 않았으면 좋겠습니다.]
글은 주인공이 녹음본을 토대로 고등학교 때 가해자들에 대한 고소를 진행할 것이라는 통 쾌한 문장으로 끝났다. 아래로 몇 가지 인증 사진이 붙어 있었다.
최신 댓글에서는 현실 부정하는 사람들이 몰매를 맞고 댓글을 삭제하거나 도망가고 있었 다.
그리고 태세 전환한 의견들이 베스트 댓글을 점령했다.
-미친 어쩐지 이상했어 문대 엄청 담백해 보이던데 저런 음습한 짓 할 리가 없지ாா π π pi\pi
-잘 알지도 못하면서 박문대랑 글쓴이 루머 퍼뜨리던 자칭 동창분들 합의금 준비하세요~ ㅎ
-아…דாா글쓴분 고마워요… 정말 고마워요 진짜…문대야 진짜 고생했어 어쩌면 좋아…
“…”
속이 울렁거렸다.
‘박문대가 아니었다고’
심지어 그걸 당사자가 나타나서 인증까지 하며 증명했다고.
그것도 사건 일어난 지 하루 만에.
“…”
“돼, 됐어!”
선아현이 뭐라고 떠들기 시작했지만, 제대로 듣기 힘들었다.
머리가 띵했기 때문이다.
'이게… 가능한 일인가?
내가 뭘 한 것도 아닌데 갑자기 상황이 이렇게 좋아진다고?
이렇게 그냥 해결이 돼?
안도와 기쁨보다는 이상한 느낌이 들었다.
인생에 이런 일이 일어날 수 있다는 게 낯설었다.
내가 아무것도 하지 않았는데 삶이 변한다면, 웬만하면 나쁜 쪽이라는 것을 경험적으로 체득했다고 생각했는데.
…남의 몸에 들어와서 반례를 체험할 줄이야.
“야!!”
문을 박차고 우르르 사람이 들어 왔다. 큰세진을 필두로 같은 팀 놈들의 얼굴이 보였다.
‘그러고 보니… 내가 리더였지.’
저 정도로 친해지진 않았던 것 같은데 이상하다 했다. 리더가 슈뢰딩거의 사퇴 상태니 연 습을 바꾸기도 애매했겠어.
간밤에 이놈들도 여러 생각을 했을 것 같다.
“야! 내가 뭐랬어! 기다리랬지?”
큰세진이 선아현을 보고 상황을 파악하고는 큰소리를 쳤다. 벌써 다 알고 온 모양이었다.
“…그러게.”
나는 순순히 수긍했다.
“고맙다.”
“…!”
이놈들 아니었으면 벌써 간밤에 때려치우고 짐 뺐다가 아침에 후회할 뻔했다.
“덕분에 방송 계속하네.”
나는 웃었다.
선아현은 ‘아니다’, ‘다행이다’를 반복하며 행복해했다. 큰세진은 씩 웃었다.
“고마우면 소 사줘.”
“…서로 없던 일로 하자.”
“야!”
돈 없어.
나는 투덜거리는 큰세진과 축하하는 팀원들의 말을 들으며, 그제야 안도했다.
‘이제 결승까지 조용히 연습할 수 있겠군.’
“이거 가져와 줘서 고맙다. 어떻게 가져왔냐?”
“다, 달라고 부탁했어!”
선아현이 밝게 웃으며 폰을 가져갔다. 이제 결승까지는 볼 일이 없었으면 좋겠다.
그러나 내가 스마트폰에서 눈을 뗀 사이, 상황이 더욱 이상하게 돌아가기 시작할 줄은 몰 랐다.
첫타는 골드 1 이 올린 글이었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58 화
인터넷에서는 박문대의 루머가 빠르게 정정되고 있었다.
당사자가 직접 나서서 해명해 준 덕분에, 쓸데없이 꼬투리를 잡는 사람은 거의 없었다.
다만 '욕해도 정당한 박문대’에게 화풀이를 할 수 없게 된 악플러들의 끈질긴 비아냥만 남 았을 뿐이다.
-인상이 바뀌었다니 다른 건 몰라도 성형한 건 빼박인 듯 우욱 피해망상 찐따가 성형하고 자기가 뭐라도 된 것처럼 컨셉충 짓ㅋㅋ 환상 개박살남ㅎㅎ
-방송에서 개쎈 척 마이웨이인 척하더니 그냥 찐따였잖아 그거나 생리대도둑이나 다 기만 질 아님?
-응 박문대 자퇴충인 거 안 변했어 고졸도 못한 성인 안 빨아요?
어차피 결승도 코앞이겠다, 어떻게든 조금이라도 이미지에 흠집을 내기 위해 달려드는 사 람들을 보며 팬들은 분을 삭였다.
-인류애 박살이다…
-문대는 잘못하는 게 하나도 없는데 왜 정신병자들이 계속 붙지?
-무조건 데뷔해야 된다 이건… 문대 데뷔 못 하면 억울해서 내가 못 살 듯.
-PDF 다 따고 있음 문대 소속사만 생기길 기다리는 중
골드 1 , 하일준의 글이 올라온 것은 그 타이밍이었다.
하일준은 탈락하자마자 바로 SNS 를 개설해서 프로그램 참가 소감문과 연습일지 등을 올 리고 있었다.
[곧 결승이네요! 저도 본방사수!]
+) 악토버 31 형님 동생들 응원합니다. 특히 #문대! 등급 평가 때 일주일 하루도 안 자고 연습해서 저희 사이에서 전설이었음? 화이팅!
#아주사 #본방사수 #하일준 #트레블러
하일준이야 마침 문대가 두들겨 맞다 회복하는 것을 보고 안쓰러움 반, 화제성 목적 반으 로 언급한 것이었으나, 내용이 문제였다.
아무도 박문대가 등급 평가 때 밤을 새운 걸 몰랐던 것이다.
마침 한창 인터넷에서 박문대 언급량이 폭주했었기 때문에, 이 SNS 게시글은 훌륭한 어 그로감이 되었다.
-진정한 잠죽자;;;
-미쳤나 봐 무슨 일주일을…
-과장이겠지
-○○ 제대로 안 자고 열심히 했다~ 그런 내용 아님?
-연습생 사이에서 전설이었다잖앜ㅋ 굳이 저 정도로 과장할 필요가 있나?
결국 SNS 에 달린 여러 질문 글에 하일준이 답변을 달았다.
-항상 응원하고 있어요 하일준 님! 혹시 언급하신 박문대 참가자 내용 말인데요, 정말 일 주일간 안 잤나요?
나일준 : 네! 저희 같은 방이었어요. 문대 맨날 밤에 잠깐 들어와서 간식만 먹고 나갔어 요~ 잠자기 시작한 건 등급 평가 직전쯤? 컨디션 관리한다곸ㅋ
그리고 박문대의 팬들은 충격의 도가니탕에 빠졌다.
-우리 애 너무 진심인데?
-야 어떻게 해… 나 문대 천재라 그냥 실력 막 느는 줄 알았다고ாт quad\quad 근데 잠도 안 자고 했던 거야? 왜 방송에서 한 번도 안 나왔냐고…
-문대 분량 있으면 매번 ‘재미 삼아 나왔는데 왜 잘하냐’ 같은 캐릭터만 줬잖아ヲᄏ ㄱ 하…
-생각해보면 열정이 없는 사람이 그렇게 매번 아이디어 내고 매번 성장해서 나올 수가 없 다
-이 악물고 했을 텐데 아ாா 이제라도 알아서 진짜 다행이다 일준아 고맙다דா π π pi\pi
충격이 가신 뒤에는 어떻게든 박문대를 데뷔시켜야 한다는 사명감으로 커뮤니티마다 불탔 다. 많은 팬들이 영업글을 올리고 주식 홍보에 더 열을 올렸다.
그리고 몇몇 팬들은 자체적으로 변호사를 통해 악플러에 대한 제삼자 고발을 알아보기 시 작했다.
-더는 못 참겠다.
-일단 고발한다고 올려서 분위기라도 잡죠!
원래 아무리 빨리 진행해도 결승 전에 성과가 나올 리가 없으니 소속사가 생기면 시작하 려 했으나, 불타오른 몇몇 팬들은 더는 박문대에 대한 개소리를 참을 수가 없었다.
그래서 악플러에게 경고라도 하려는 목적으로 시작한 이 일은 의외의 것을 발견했다.
-이거 뭐야?
악플러를 특정하던 도중, 그들의 단체 메신저방을 찾아낸 것이다.
그리고 그 중 몇몇이 박문대의 집에 무단침입했었다는 사실이 밝혀졌다.
그들은 별다른 성과 없이 경찰에 연행되어 갔으나 곧 훈방조치되었고, 그 과정에서 딱 하 나 챙길 수 있었던 것이 있었다.
바로 박문대의 주민등록초본이었다.
물론 박문대는 진작에 그 초본을 잘라서 분리수거용 박스에 넣어두었다.
쓰레기통을 뒤져서라도 조각난 그 초본을 챙길 또라이들이 집에 침입할 줄은 꿈에도 몰랐 을 것이다.
그들은 그 초본을 바탕으로 문대의 자퇴 사실과 출신 학교를 파내서 인터넷에 올렸다.
문대가 고아라는 사실은 ‘동정을 살 여지가 있기에’ 밝히지 않았으나, 이들의 메신저방에 는 이것을 비꼰 수많은 모욕이 난무했다.
-이 미친 것들이 진짜…
-사람이 어떻게 이러고 살지?
고발을 진행하던 팬들은 분노하면서도 당연히 이 사실을 공표하지 않고 조용히 일만 진행 하려 했다.
그러나 다수가 함께 이런 일을 처리하면 언제나 그렇듯이, 유출되었다.
[(1 위!) 박문대 고아임 (1373)]
: 박문대 원룸에 사생이 침입해서 주민등록초본 발견했다고 함. 부모님 두 분 다 사망 상 태. 형제 없음. [단체메신저방 캡처 사진] [테이프 붙인 초본 사진]
당연히 글 내리라고 비판하는 사람이 많았으나, 조회수는 거짓말을 하지 않았다.
얼마 안 가서 기사까지 나오기 시작했다.
[<아이돌 주식회사> 박문대 참가자, 가족 잃은 슬픔 딛고 도전한 오디션.]
이것 역시 어마어마한 비판에 직면하며 몇 시간 뒤 기사를 내리긴 했지만, 이미 알려진 내용은 어쩔 수 없었다.
그러나 이것은 의외의 순작용을 불러오게 됐다.
당장 박문대를 욕하면 쓰레기가 되는 것이다.
게다가 감성에 약한 사람들에게 오디션 참가자의 비극적인 과거는 당연한 셀링포인트가 되었다.
-어린 것이 부모님 여의고 이렇게 도전하는 게 어디 쉬웠겠습니까 박문대군 힘내고 우승 하길 바랍니다
-방송에서 어찌 그리 의연해 보일 수 있는지 참으로 감동적이다 하늘에 계신 부모님께서 도 자랑스러워하실 것이다
-박문대 참가자 힘내세요~Tா quad\quad 노래 넘 잘하세요 화이팅!
물론 모든 정보가 그렇듯이, 이 분위기가 잠잠해지면 박문대가 고아라는 것이 조롱의 도 구로 활용될 수도 있었다.
그러나 지금은 아니었다.
덕분에 박문대는 어마어마한 옹호와 동정 여론 속에서 결승전을 맞게 되었다. 본인이 원 하던 ‘절실한 이미지와 서사’를 얼결에 챙긴 덕이었다.
이게 다 무슨 일이냐.
오랜만에 들여다본 인터넷에서는 별 미친 상황이 연달아 일어나 있었다.
‘다 까발려졌네.’
그 무단침입한 4 명이 제정신이 아닌 것 같긴 했지만, 쓰레기통을 뒤져서 찢어진 종이를 맞추기까지 했을 줄은 몰랐다.
그리고 그게 유출돼서 고아인 게 전 국민에게 알려질 줄이야.
대체 왜 일이 이렇게 됐는지 궁금했는데 차라리 속 시원한 감은 있었다.
‘뭐 … 가족 없는 거야 남들이 알아도 상관없고.’
오디션 프로그램 캐스팅 당한 시점에서 이미 말한 건데, 오히려 제작진이 언급도 안 한 탓에 너무 늦게 알려졌다.
문제는 이게 밝혀진 타이밍이 맞물리며 기세가 심상치 않다는 점이다.
‘데뷔하겠는데…?
아니, 데뷔의 문제가 아니라… 1 등 할 수도 있겠는데?
“…”
이거… 좋지 않다. 데뷔는 좋은데, 1 등은 아니다.
‘거기 지뢰가 있다고.’
나는 식은땀이 날 것 같은 기분으로 우선 컴퓨터에서 떨어졌다.
무대 가사 수정 핑계로 빌려서 슬쩍 서치했던 건데, 이렇게 많은 걸 알게 될 줄은 몰랐다.
“형, 괜찮으세요?”
옆에서 같이 서치를 하던 김래빈이 상황을 파악하고 물었다. 고아인 게 밝혀진 건 괜찮냐 는 뜻이겠지.
“어. 이미 인터뷰 때 말했는데 안 나갔던 거야.”
나는 고개를 끄덕였다. 김래빈은 한결 안심한 표정이 되더니, 갑자기 아이디어가 생각난 건지 눈을 번뜩였다.
“형, 그럼 이 기세를 몰아서 기억상실도 밝히시는 건 어떨까요?”
“뭐?”
이놈도 일 정리된 날 아침에 상황을 들어서 기억상실은 얼추 알고 있었다. 근데 별개로 무슨 뜬금없는 소리란 말인가.
"현재 여론에서 그걸 밝히면 형에 대한 악성 댓글이 원천봉쇄될 것 같습니다! 그리고 분 명히 표도 늘어날 qquad\qquad
“안 돼.”
“예?”
여기서 표를 더 받아서 1 등 하면 부상으로 지뢰밭을 받는다고.
그렇게 말할 수는 없으니 나는 그냥 적당히 핑계를 댔다.
“증거 없어. 분위기만 이상해질걸.”
“아, 진단서를 올리시면… …”
“그런 거 없다.”
“…기억이 사라졌는데 병원을 안 가셨…?”
“몸도 멀쩡한데 그럴 돈 없어.”
쿠궁. 돌 맞은 표정이 된 김래빈이 조용히 중얼거렸다.
"예 … qquad\qquad
알았으면 됐다.
나와 김래빈은 그대로 컴퓨터가 있는 방에서 나왔다. 곧바로 카메라가 따라붙었다.
“단어는 잘 찾았고?”
“어. 그 뜻이 맞더라.”
수정 사항이 없다는 말에 연습실에서 작게 박수가 터져 나왔다. 어차피 몰래 인터넷 들여 다볼 용도로 간 걸 뻔히 알면서도, 방송을 의식한 행동이었다.
“자, 내일이 결승인데… 리더님, 한 말씀 해주시죠?”
“오오!”
“돌아가면서 하자.”
나는 황급히 말을 끊었다. 그러자 낄낄 웃은 팀원들이 헛기침을 하다가 제각기 감상을 말 하기 시작했다.
즐거워 보이는군.
거의 탈락이 확정인 골드 2 도 의외로 포기한 눈치는 아니었다. 아마 데뷔 인원수가 아직 도 공표되지 않은 점이 희망을 준 것 같다.
팀에서 죽상인 건 한 명뿐이었다.
‘이세진.’
아역배우 출신 그 이세진 말이다.
연습은 아득바득 어떻게 따라오던데, 리액션도 이런 방송용 분량도 영 시원치 않았다.
그래도 이번 팀전 연습에서 별다르게 반발하진 않았다. 그냥 사교성이 더럽게 없고, 이걸 하고 싶어 보이지 않는다는 거지.
‘기왕이면 이놈 말고 다른 사람이 됐으면 좋겠는데.’
내가 데뷔할 것 같으니 이제 같이 데뷔할 놈들을 재고 앉아 있군. 나는 한숨을 쉬고 생각 을 버렸다.
‘나나 신경 쓰자.’
“자! 마지막으로 박문대 리더 형님~ 한마디 부탁드립니다!”
“…아쉬움 남지 않게, 준비한 건 다 보여줍시다.”
“오~”
적당히 상투적인 발언에도 마지막이랍시고 반응을 잘해준다. 나는 어깨를 으쓱거리고 연 습실 바닥에 앉았다.
의외로 긴장감이 쭉 올라왔다.
‘내일이면 끝난다.’
상태 이상을 삭제할 수 있는 거의 확정된 기회.
“자, 연습 다시 하자!”
결승전이 코앞이었다.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의 마지막 촬영이 진행되는 곳은 한 유명 대학교의 공연장이 었다.
생방송으로 진행되는 만큼, 흥을 돋우기 위해 방청객을 3,000 명 가까이 수용한 그 홀은 벌써부터 끈적거리는 열기로 가득 차 있었다.
수천 명의 사람들은 각자 응원하는 참가자의 푯말이나 슬로건 등을 들고 서서 방송 시작 을 기다리고 있었다.
MC 와 심사위원들이 속속들이 입장해서 자리를 잡았다. 관객석에서 방청객들이 보내는 환호에 몇몇 심사위원들이 답례로 가벼운 인사를 되돌렸다.
그리고 방송 시간 정각.
딜레이되지 않고 방송이 시작되었다.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 지난 12 화의 긴 여정을 함께해 주신 여러분, 감사합니다!”
불 꺼진 거대한 공연장 안, 영린의 목소리가 사방에 울렸다.
“이제 남은 것은 그룹 결성을 위한 단 한 번의 의사결정! 주주 여러분, 마음을 정하셨나 요?”
여기저기서 비명 같은 ‘예!’ 소리가 울렸다. 혹은 괴로운 것 같은 '아니오’가 섞여 있기도 했다.
“그렇다면 참가자들을 소개하겠습니다. …당신의 주식이 있나요?”
꺄아아악!!!
아악!!!
넘치는 환호, 비명과 함께 무대에 불이 들어왔다.
사방으로 솟구치는 조명 속에서, 참가자들이 무대 장치를 타고 무대 위로 올라왔다.
“지금 투자해 주세요!”
13 화는 그렇게 시작되었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59 화
참가자들이 가장 첫 번째로 한 무대는 새로운 테마송이었다.
시즌이 한도 끝도 없이 흥행하면서 구색 맞추기 용도로 급하게 두 번째 테마곡을 집어넣 은 것이다.
‘어디서 들어본 것 같은데.’
박문대는 부디 자신이 미래에 이 곡을 들어본 탓이길 바랐다. 아니면 표절이라는 뜻이니 까.
어쨌든 모르는 곡인데도 방청객들의 반응은 엄청났다. 실물로 살아 움직이는 참가자들을 보는 것만으로도 즐거웠던 것이다.
물론, 화면으로 시청 중인 시청자들의 반응은 또 달랐다.
-? 뭔 곡임
-걍 <바로 나>나 부르지 왜 띵곡 두고 이상한 걸 받아왔어
-애들아 데뷔하자דTT
-무슨 곡이든 선아현은 잘한다 이건 반박할 수 없는 사실이다
-유진아 평생 센터해
-아 긴장돼서 심장 튀어나올 것 같아דTா
-문대야 데뷔해서 더 행복해지자
응원하는 참가자를 부르짖는 댓글들이 순식간에 페이지를 넘기고, 넘기고, 거의 읽을 수 없을 만큼 빠르게 갱신했다.
“허어어.”
“땀 나.”
처음으로 몇천 명 앞에서 무대를 하고 내려온 참가자들은 숨을 몰아쉬면서도 즐거워했다.
‘뭘 한 건지도 모르겠다.’
막판에 급하게 익힌 탓에 틀리지 않는 것에 온 신경을 집중한 박문대가 눈썹을 꿈틀거렸 다.
사람들이 많았던 것 같긴 한데, 무대하고 거리가 멀어서 거의 무슨 홀로그램 같았다. 실감 이 나지 않았기 때문이다.
그리고 참가자들이 정신을 차려서 긴장감이 몸에 깃들기도 전에, 시간을 맞추기 위해 의 상을 갈아입으며 바쁘게 뛰어다니게 되었다.
그동안 무대 위에서는 MC 가 등장해서 진행을 끌어가고 있었다.
“아, 정말 멋진 첫 무대였습니다!”
장장 3 시간이 넘게 진행될 생방송이기에, 각 파트마다 다른 사람이 진행을 맡으며 최대 한 피로를 줄이려 애썼다.
“준비된 무대가 아직 많이 남아 있습니다! 여러분, 채널을 고정해 주시기 바랍니다!”
이런저런 오디션 프로를 여러 번 진행해본 MC 가 능숙하게 애드립을 쳐가며 VCR 이 뜨 기까지 시간을 끌었다.
“참가자들이 이번 결승전을 위해 준비한 팀전 무대, 과연 어떤 순서로 결정되었을까요?” 곧 참가자들이 미니게임을 통해 순서를 정하는 가벼운 분위기의 영상이 상영되었다.
‘저걸 자정에 찍어서 잠을 못 잤었지.’
무대 아래에서 소리를 주워들은 박문대는 당시 상황을 회상했다.
하필 전원 닭싸움 같은 원초적인 수단을 선택해서 류청우가 완승했었다.
‘예정된 결과라고 해야 하나.’
놀라운 건 선아현이 선방했다는 점이다. 류청우 직전까지 남아 있어 준 덕분에, 박문대의 팀은 두 번째로 우선순위를 확보했다.
물론 마음 편히 빈칸이 남은 순서를 고르는 것은 아니었다. 제작진은 꼴등부터 순서를 넣 고 그 순서를 밀어내도록 만들었다.
좀 잔인하다 싶은 서바이벌이면 어김없이 등장하는 그 방식이었다.
물론 이미 고여 버린 참가자들은 능숙하게 그 덫을 피해갔다. 그들은 과장되게 반응하고 웃으면서 분위기를 유하게 조절해갔다.
[박찬주 : 어, 어어?!]
[이세진(큰) : 아이고~]
박문대는 큰세진이 실실 웃으면서 순서를 미는 소리가 마침 위에서 울리는 것을 들었다.
직전에 밀린 덕에 원하지 않던 순서에 있던 상대 팀 사람들이 의아한 소리를 내는 것도 들렸다.
“와, 무섭네.”
마침 박문대의 옆에서 의상에 마이크를 옮겨 달던 큰세진이 소리를 듣고 혀를 내둘렀다.
상승세이긴 해도 데뷔 확정 수준이 아니었으니, 팀전 무대를 앞두고 더 긴장했던 것이다.
큰세진은 드물게도 손을 떨고 있었다. 박문대는 혀를 찼다.
“김래빈이 청심환 가지고 있다던데.”
“됐습니다~ 먹어 본 적도 없고.”
박문대를 향해 손을 내저은 큰세진의 뒤로 의상을 다 갈아입은 다른 팀원들이 달려왔다.
“박팀 올라갑니다~”
스탭이 외치며 옆으로 뛰어갔다. 무대 위에 아래에 모두 스탭이 필요한 탓에 숫자가 부족 하며 여기저기 빈틈이 생겼다.
“우리도 가는 거 맞지?”
참가자들이 알아서 따라가려던 순간, 선아현이 번쩍 손을 들었다.
“자, 잠깐만, 화, 화이팅하고… 가면 안 될까!”
“그럴까.”
박문대가 군말 없이 손을 내밀었다.
그러자 팀원들도 얼른 손을 그 위에 올렸다. 이세진도 마지못해 손을 얹었다.
“화이팅!”
방송 탈 일 없는 기합은 짧게 끝났다.
“명언 말하고 싶은데 시간이 없으니까 얼른 뛰자고~”
큰세진의 익살맞은 말에 헛웃음을 흘리며, 팀원들은 열심히 복도를 뛰었다.
그리고 같은 시간의 공연장.
최종 순서를 보여주지 않고 끝난 VCR 이후, MC 가 마침내 다음으로 진행을 끌고 갔다.
“치열한 순서 공방전 끝에 결정된 첫 번째 공연 팀을 소개합니다…”
VCR 이 나오던 화면에 대신 참가자들의 프로필이 떴다.
[선아현(2), 김래빈(5), 박문대(6), 이세진 B ( 7 ) B ( 7 ) B(7)\mathrm{B}(7), 이세진 A ( 11 ) A ( 11 ) A(11)\mathrm{A}(11), 권희승(18)]
“팀 <Challenger>가 첫 번째로 무대에 오르게 되었습니다!”
프로필이 사라지고, 1 번에 붙은 자신들의 팀명을 보며 하이파이브를 하는 참가자들의 연 출된 모습이 화면에 나왔다.
-???
-뭐야 너희 왜 벌써 나와
-애들아? 애들아?
-이놈들아 왜 오프닝을TT
일반 경연 프로그램을 떠올리고 당황하던 팬들은 곧 상황을 깨달았다.
-바보들아 무조건 먼저 송출되는 게 이득이야
무대가 끝나고 투표하는 게 아니라 이미 투표를 받고 있으니, 먼저 하는 게 무조건 유리 했던 것이다.
물론, 잘할 자신만 있다면!
순식간에 시청자 반응이 변했다.
-맞네. 일찍 하는 게 답이네
-앜ㅋ 진작 알았지 니들은 몰랐냐?
-캬 머리 좋네
-애들이 똑똑해 난 애들만 믿고 가면 될 듯^^
-난 이미 믿고 있었다구!
게다가, 어쨌든 스타트를 끊겠다는 건 어지간히 배짱 있는 선택은 맞았다.
사람들은 기대에 차서 무대 준비 과정을 시청했다.
[팀원 일동 : 잘 먹겠습니다~]
PPL 인 프렌차이즈 카페 안에 앉아서 음료수를 마시며 대화하는 참가자들의 모습이 우선 방송을 탔다.
-문대 딸기 쉐이크 먹어… 볼 쭈압쭈압 빨고 싶다 개 귀엽네
ㄴ신고했습니다. (사유 : 변태)
ㄴㅓㅓ무해 잘못한 건 문대라구ாாா
LPPT 땄습니다 발표하세요
니친 놈들ヲコヨヨ
긴장감 없는 화면에 짧게 댓글의 긴장감도 풀어졌다.
참가자들은 영상에서 조곤조곤 이야기를 나누고 있었다.
[박문대 :우선 하고 싶은 컨셉 있습니까?]
[권희승 :저저!지금까지 안 해본 거 하고 싶어요!]
[이세진(큰):나도!]
[선아현 :나도!]
[박문대 :음...그래.]
자막으로<토끼반 박선생님>이 지나갔다.
-ヨヲ ヨ
-애들 다 순해서 시청 편안
니세진은?기세진은?그 이세진은?ㄱㅋ 이세진은?ᄏ
녈사님 까지 말아라 최원길 보내버려 주셨다
ㄴㄴㄴㄴㅏ 원길이 까지 마세요 위선자 새낔ㅋ
-애들은 순한데 시청자가 안 순해서 문제다
물론 화면에서 더욱 순해 보이는 건 이미 컨셉을 정한 뒤에 PPL 용으로 다시 찍고 있기 때문이다.
[김래빈 :저는<Final>이라는 가제에 잘 어울리는 컨셉이면 좋겠습니다.]
[이세진(큰):와,그것도 좋다!]
[이세진(배우님):그래서 어떤 컨셉이 어울릴 것 같은데?]
그 말을 끝으로 잠시 침묵이 흘렀다.자막으로<생각에 잠긴 팀원들>이 나왔다.
침묵을 깬 것은 박문대였다.
[박문대 :‘마지막’이라는 이미지 중에서도 ‘막판’...쪽 느낌을 살리면 어떨까요.]
[이세진(큰):아,딱 하나 남았다.이런 느낌?]
[박문대 :응,근데 너무 무게 잡지 않는 선에서.보는 사람이 너무 심각하지 않고 즐길 수 있으면 더 좋고요.]
그러자 선아현이 손을 들었다.참고로 선아현의 말을 더듬는 증상은 몇 화 동안 제작진이
욕을 처먹은 끝에 마침내 자막에 구현되지 않았다.
[선아현 : 그러면… ‘■■’ 같은 건 어때?]
화면 여기저기 참가자들의 머리 위로 느낌표 표시가 떴다.
[김래빈 : 저는 하고 싶습니다…!]
[이세진(큰) : 오, 나도! 재밌을 것 같아.]
[권희승 : 너무 좋은데요?]
고개를 끄덕이는 이세진까지 방송에 나왔다.
[박문대: 그럼 저희의 테마는… 'ㅁㅁ므오 결정하겠습니다.]
와아! 감탄사와 함께 박수치는 참가자들의 웃는 얼굴로 화면이 전환되었다.
그리고 테마 키워드가 다시 언급되는 일은 없었다.
연습하는 참가자들과 녹음하며 칭찬받는 모습이 영상에 몇 컷 나왔을 뿐이다.
[이글러(작곡가) : 목소리가 굉장히 좋네요!]
[선아현 : 감사합니다…]
선아현은 귀가 빨개져서 고개를 꾸벅꾸벅 숙이며 자리로 들어갔고, 이어서 나온 박문대가 부른 자신의 파트는 한 번에 오케이가 났다.
작곡가들은 서로를 바라보며 피식피식 웃더니, 박문대에게 요청했다.
[이글러(작곡가): 혹시 처음부터 끝까지 다시 불러볼 수 있겠어요?]
[박문대: 예. 해보겠습니다.]
물론 처음부터 다시 부르는 것을 보여주진 않았고, 작곡가들과의 인터뷰 컷이 삽입되었다.
[이글러(작곡가): 다 마음에 들어요. 이 팀은 진짜 잘해요. 곡 편곡도 ‘오~ 너무 좋은데?’ 이런 느낌?]
[이글러(작곡가): 수정해 줄 것도 거의 없어요. 그냥 이대로 하면 (잘할 것 같습니다.)]
그리고 다른 팀원들의 훈훈한 녹음 장면도 몇 컷 교차 되었다.
결승이라 억지로 이상한 컷을 넣지 않은 덕분에 편집에 악의는 느껴지지 않았다.
그러나 녹음하는 부분의 가사를 별 특징 없는 부분만 귀신같이 뽑아낸 탓에 주제를 짐작 할 수 없었다.
덕분에 시청자들은 ‘삐–’ 처리된 단어가 궁금해서 뒹굴고 있었다.
-뭐임
-뭐야 나도 알려줘
-녀석들에게 보여준 걸 나에게도 보여줘라…!
-에공 궁금해라 무대 봐야겠네요ாா
-대체 무슨 신박한 의견을 내셨길래 다 편집했냐
-무대 준비 분량 저거 감추려고 자른 것 같아 열 받네
-이래놓고 별거 아니면 웃길 듯ㅋㅋ
시청자들이 떠드는 사이, 어느새 별 갈등 없이 메인 댄서까지 정한 <챌린저> 팀이 끝없 이 안무를 연습하던 것이 빨리 감기로 보이더니, 쓱 VCR 이 끝났다.
<지금 무대로 확인해주세요!>라는 문구와 함께.
-?
-끝인가
-이대로 그냥 무대?
-무대 나온다
맹숭하게 끝난 화면에 시청자들이 약간 당황했을 때, 공연장으로 돌아간 시청 화면에 무 대 뒤 스크린이 잡혔다.
까만 스크린은 지지직거리더니, 푸르고 빨간 글리치가 튀며 하얀 글씨가 나타났다.
[Challenger]
: 도전자.
: 경기, 싸움 또는 스포츠 경기에서 전 우승자를 이기려고 하는 사람.
잠시 뒤, 화면이 날카로운 기계음과 함께 픽 꺼졌다.
그리고 곡의 테마 멜로디가 공연장을 채우기 시작했다.
8 비트로 변형되어서.
삐- 삐삐- 삐 - 띠링!
노골적인 전자음은 한 멜로디로 시작해서 점점 화음을 쌓으며 발전해갔다.
마치 고전 게임이 현대 콘솔 게임으로 시리즈가 발전해가는 것처럼, 멜로디는 삽시간에 입체적으로 변해 갔다.
그리고 그 테마 멜로디가 한 바퀴 도는 순간, 무대 뒤 스크린이 열렸다.
슈우우욱-
검은 무대 안에서 파랗고 붉은 레이저와 함께 참가자들이 걸어 나왔다.
그들이 자리를 잡고 서자, 8 비트 멜로디는 변주되며 작은 반주로 사라졌다.
“…”
방청객들도 반사적으로 환호를 멈추고 입을 다물었다.
무대 위 인영들은 천천히 대형을 잡았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60 화
방청객들은 무대 위 참가자들의 어두운 실루엣 위로, 근현대적인 전투복의 몇 가지 특징 을 얼핏 보았다.
방탄조끼나 하네스 따위의 윤곽이었다.
‘허억.’
흥분한 방청객들이 내적 비명을 지르는 순간, 갑작스러운 전자음이 공연장을 다시 울렸다.
변조된 중성적인 사람의 목소리였다.
[매칭 상대를 찾는 중입니다…]
[성공적 탐색.]
[위치 확인.]
[열세 번째 라운드. 돌입합니다…]
그 목소리에 맞춰서 온갖 고전 게임 버튼 소리가 새롭게 멜로디를 구성했다.
BBi BBi- Ding dong! BBibibibibi
BBi, BBi, BBi----!
무대 위 참가자들은 그 소리에 맞춰서 몸을 움직였다.
팝이 부자연스럽게 들어간 동작은, 일종의 인형이나 로봇 따위를 떠올리게 했다.
그리고 순식간에 프리즈.
툭.
짧은 동작을 끝으로 멈춘 그들의 위로, 조명이 켜졌다.
-네 손에 쥐고 있지 VICTORY
실현시키는 건 나야
깨끗한 사람의 목소리가 변조된 반주를 가르고 꽂혔다.
조명 아래 전형적인 샷 포즈를 한 선아현이, 소절 끝에서 씩 웃었다.
“아아악!!”
순간 터질 듯한 함성이 공연장을 채웠다.
참가자들은 마치 그 함성에 응답하듯이 현란하게 움직이기 시작했다.
-스테이지는 언제나 짜릿해
심장이 터질 듯해
바닥을 쓸며 등장한 큰세진의 소절을 받아서 권희승이 불렀다.
-손에 쥐고 있는 나의 WEAPON
절대 놓치지 않지 넌 알지
센터로 보컬이 치고 나올 때마다, 사이사이 복잡한 동작이 추가되며 고전 게임 캐릭터 같 은 딱딱한 움직임은 어느새 자취를 감췄다.
그것은 의상과의 시너지로 인해 흡사 최근 게임의 캐릭터창에서 플레이할 캐릭터를 선택 한 것처럼 느껴지기도 했다.
-넘치는 아드레날린
솟구치는 POWER 가 날린
마지막 SHOT!
-들이켜 네 흥분을
몸서리쳐 감각이 남긴
마지막 ROUND!
드물게도 보컬을 맡은 김래빈의 목소리가 마이크 위로 튀어 올랐다.
대형을 갖추고 팔을 당겨서 약간 독특하게 쏘는 안무는 대놓고 따라 추라고 만든 것처럼 구성되어 있었다.
그리고 후렴구.
상승하는 음계를 타고 박문대가 고음을 찍어 올렸다.
-쏘고 날려 마지막 Match-!
하이라이트에 웃는 건 나니까
네가 쥔 그 VICTORY-!
내가 준 거야 너도 좋을 거야
그리고 후렴 뒤로 미친 듯이 상승했던 비트가 일시 드랍됐다.
쿵!
묵직하게 울리는 베이스 속에서 다시 테마 멜로디가 흘러나왔다.
무대 위 그들은 삼각 대형을 갖추고 발을 구르기 시작했다.
-네 손에 쥐고 있지 VICTORY
실현시키는 건 나야
-네가 골라 선택할 CHALLENGER
지금 여깄어 바로 나야
힘을 주어 신체를 움직이며, 무거운 비트에 어울리는 안무가 무대 위에 깔렸다.
몸을 튕기는 동작마다 이상한 위압감이 느껴질 만큼 강약이 구분되었다.
머리를 털고 각을 잡는 동작 때마다, 방청객들은 입을 벌리고 무대를 지켜보았다.
그건 시청자들도 마찬가지였다.
댓글 창은 무대가 시작하자 잠시 멈쳤다가, 이윽고 ‘미친’, ’ 1 1’, ‘와’, 따위의 짧은 단어들 로 도배 되었다.
끔찍한 카메라 워킹에도 무대의 질이 느껴졌던 것이다.
그리고 2 절로 들어가며, 새로운 대형이 등장했다.
-네 기대는 언제나 황홀해
심장이 멈출 듯해
무대 위 인영들은 자신의 파트에 먼저 움직여서, 홀로 대형을 맞춰가며 다른 팀원을 거느 리는 듯이 움직였다.
라이브와 동시에 하기엔 잔인할 만큼 어려웠지만, 보기에는 더없이 근사했다.
브릿지에서 김래빈이 이세진의 보컬에 짧지만 정교한 랩을 주고받고 나자, 다시 후렴이 등장했다.
탕!
여기서는 다시 아이코닉한 쏘는 안무가 등장해서 혹시 모를 피로감을 방지했다.
그리고 다시, 시청자들이 방송으로 매번 들어봤을 데모 버전의 멜로디와 어감을 살린 드 랍.
-네 손에 쥐고 있지 VICTORY
실현시키는 건 나야
-네가 골라 선택할 CHALLENGER
지금 여깄어 바로 나야
이번에는 선아현이 앞으로 나와서 안무를 잡았다. 무거운 비트 위에서 현란한 발놀림이 오갔다.
전체적으로 아주 치밀하게 구성된 이 무대는 보는 즐거움과 듣는 즐거움을 둘 다 챙겨서 집중도를 높였다.
덕분에 시청자들은, 무대가 끝났을 때 순식간에 끝났다며 물음표를 도배했다.
[Take this crown.]
[You’re welcome!]
무대의 마지막.초반의 전자음과 유사한 내레이션이 깔리는 가운데,기지개를 피고 목을 꺾은 참가자들이 손을 흔들며 쓱 무대 뒤로 걸어서 사라졌다.
8 비트 멜로디가 끊어질 듯이 울렸다.
BBi BBi BBibibibibi BBi BBi BBibibibibi BBi-BBi-BBibibibibi\mathrm{BBi}-\mathrm{BBi}-\mathrm{BBibibibibi}
BBi,BBi----!
무대 뒤에서 조명이 터져 나오며,그들의 실루엣은 서서히 사라졌다.
보통 안무는 포즈와 함께 끝나는 것이 정석이었다.이건 모험수에 가까운 구성이었다.
하지만 이런 특이한 엔딩 고른 덕분에,무대 위 그들은 마치 재밌게 게임 한 판하고 사라 지는 캐릭터들 같았다.
"와아아악!!"
시청자들은 잔뜩 흥분했다.
단어만 난무하는 시간이 조금 지나간 뒤,삽입된 중간 광고가 끝날 때 즈음에야 소통이 가능한 댓글이 달리기 시작했다.
-ヲヨヨヲヲ ヨ ヨ
-이 잔인한 놈들 이러려고 첫 빠따 들었군
-이걸 오프닝에 때리냐?
-토끼 탈 때 생각나네 근데 그때는 방송에서 뒤로 미루기라도 했짘ㅋ
-농담이 아니라 이거 이기기 힘들겠는데
-와 근데 X X XX 발 진짜 멋있다 턱 떨어질 뻔
-나 쪼개느라 잇몸이 다 마름
-컨셉 게임이었구낰ㅋ 박문대 선아현 머리 좋네
-솔직히 지금까지 아주사 무대 중에 제일 좋았다 인정?
-눈물이 줄줄 흐른다 선아현은 이미 아이돌이며 이에 대한 반박은 받지 않는다 다들 늦지 말고 주식을 사라
ㄴㅐㅐㄴ사이트로 가세여~
나지막인데 봐주자 어차피 선아현 데뷔할 것 같다ヲヲヲ
-일단 이 팀에서 넷은 데뷔할 것 같은데;다음 팀 어쩌냐 어이구..
그리고 시청자들의 예상대로,다음 팀의 무대는 밋밋했다.
비교적 낮은 순위로 구성된 이 팀은 메인 포지션으로 선의의 경쟁을 하고 팀워크를 다지 는 분량을 받았다.
그리고 앞 팀처럼,이 팀도<Final>이라는 키워드를 살려보려 했다.
그러나 노력,열정,절박함에 초점을 맞춘 가사와 안무는 세련미가 없어서 도리어 부담스 러워졌다.
앞 팀에서 유머와 판타지를 섞어서 무대를 구성한 탓에 이 비교는 더 두드러졌다.
-열심히 하네
-재 눈에 들어온다 한 주 사줘야지
-지루함
-다들 귀엽고 착한 것 같아요~
다소 무미건조한 반응이 이어지는 가운데 두 번째 팀의 무대는 끝났다.
그리고 이 루즈한 분위기 속에서 마지막 팀의 무대가 공개되었다.
준비 과정은 똑같이 별것 없었지만,류청우의 슬럼프 극복에 약간의 분량을 더 얹어줬다.
실제로 그가 슬럼프를 극복했는지는 모른다.다만 방송에서는 계속 사양하던 리더 역할을 중간에 받아서 훌륭히 수행한 것처럼 나오긴 했다.
-응 알았어 류청우 찍어달라고?
-그래 군면제 놓치기 싫지フヲ
-류청우 괜찮은데 좀 빈정 상하긴 함
-머글들 표 쓸어가겠지 뭐~
골수 시청자들의 반응은 다소 시큰둥했다.류청우의 좋은 분량은 하루 이틀 일이 아니었 으니까.
그나마 류청우가 전 국대가 아니었다면 무슨 욕을 먹었을지 모르겠지만,어쨌든 선을 넘 는 일은 일어나지 않았다.
그리고 무대.
-차유진님이 미쳐 날뛰고 있습니다.
-도저히 막을 수 없습니다!
-무대의 지배자!화신!
-ヲヲヲヲ드립 밖에 안 나오네
-개 잘하긴 함
-흠 1 등 하려나
차유진은 또 무대를 찢었다.
사실 다른 사람과의 합을 그다지 신경 쓰지 않는 성격인 탓에,그가 있다고 다른 사람들 의 파트가 괜찮아 보이는 일은 없었다.
그냥 차유진이 빛나서 무대가 멋져 보일 뿐이었다.
솔로나 경연 프로그램에 최적화된 인재라고 볼 수 있었다.
시청자들은 즐겁게 떠들었다.
-아 재밌었다.
-첫타 막타가 괜찮으니까 재밌긴 하네
-이제 뭐 남음?
다시 진행을 맡은 영린의 중대 발표가 남아 있었다.
“참가자들이 준비한 <Final> 팀전 무대는 어떠셨나요? 예. 즐겁게 관람하신 것 같습니다. …그럼 이제, 중대 발표의 시간이 다가왔습니다.”
영린이 손으로 스크린을 가리켰다.
“바로, 데뷔 인원수 발표입니다!”
무대를 모두 마친 참가자들은 마지막 무대를 준비하기 위해 스테이지 아래로 내려와 있었 다.
오랜만에 성공적 무대가 어쩌고 하는 팝업이 떴지만, 내가 그걸 들여다볼 상황은 당연히 아니었다.
언제 생방송으로 얼굴이 송출될지 모르니까.
혹시 무대 위에서 무슨 발표라도 하면 리액션을 잡으려는 카메라가 참가자 팀마다 따라다 니고 있었다.
그리고 마침 위에서는 인원수를 발표하는 중이다.
“몇 명 보냐?”
“넌?”
“난… 열 명?”
큰세진이 어깨를 으쓱거렸다. 약간 희망 사항이 섞인 답변 같았다. 옆에서 메이크업 수정 을 받다가 막 끝난 김래빈이 진지하게 끼어들었다.
“제 생각에는 홀수일 것 같습니다. 보통 아이돌 그룹의 대형을 생각해서 홀수를 많이 선 호하시니까요.”
“말 되네.”
그게… 그런 식이 아니었는데 말이다.
나는 속으로만 혀를 차며, 고개를 돌렸다. 기도를 막 마친 선아현과 눈이 마주쳤다.
“넌 몇 명일 것 같아?”
“그, 글쎄… 아, 아마… 7 명?”
" 7 명?"
“너무 적지 않냐?”
주변에서 주워들었는지 이놈 저놈 끼어들어서 핀잔을 줬다. 다들 아닌 척하지만, 바짝 긴 장한 탓인 것 같았다.
선아현은 몸을 움츠렸지만, 자신의 의견을 철회하진 않았다.
‘역시 성격이 변했나.’
나는 어깨를 으쓱했다.
“나도 7 명 찍은 사람이 제일 많을 것 같은데. 그 이상 찍은 사람이 더 많으면 좋겠지만.”
“으, 응!”
선아현이 고개를 끄덕였다.
옆에서 차유진이 ‘난 짝수 좋아요.’ 같은 말을 중얼거리는 것을 듣고 있자니, 위에서 방청 객들이 비명을 지르는 소리가 밑까지 울렸다.
“뭐야?”
거의 진동에 가까운 울림이었다. 참가자들이 당황하는 사이, 영린의 마이크 목소리가 아래 까지 쩌렁쩌렁 들렸다.
“이번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의 주주님들께서 선택하신 데뷔 희망 인원 평균은… 6.47 명이었습니다!”
참가자들이 다 굳었다.
“반올림을 통해 숫자를 자연수로 보정한 결과… 최종 데뷔 인원은, 6 명입니다!”
그리고 다시 비명과 욕으로 위가 시끄러워졌다.
“지금 뭐라고 한 거야?”
“6.4…, 뭐?”
참가자들의 당혹스러운 목소리 뒤로, 나는 한숨을 쉬었다.
‘이게 마지막 화 어그로지.’
사람들이 고른 데뷔 희망 인원을 아예 평균 내버린 것이다.
데뷔 희망 인원은 한 번만 투표할 수 있었고 수정이 불가능했다.
덕분에 사람들이 흥행 초반에 아무 생각 없이 '본인이 생각하는 이상적인 아이돌 그룹 숫 자’에 투표했던 게 그대로 들어갔다.
근소한 차이로, 5 명을 선택한 사람이 가장 많았다.
하지만 시리즈는 대흥행했고, 제작진이 그나마 인원을 늘려보겠다고 눈물의 편법 쇼를 벌
인 결과가 이거였다.
규모는 큰데 공격적인 성향이 모인 인터넷 커뮤니티에서 장난삼아 1 명에 테러한 것까지 표본에 들어가다 보니,겨우 한 명 늘어난 것으로 끝났지만 말이다.
-이딴 병신 같은 방법으로 할 거면 진작 말을 하지 개자식들앜ㅋㅋㅋ
-6.47 이라 6 명? 6 명?돌았나 미친놈들 ㅋㅋㅋ
벌써 예상 가능한 인터넷 반응을 떠올리며,나는 고개를 저었다.
'마음의 준비나 하자.'
이제 마지막 무대만 끝나면,최종 순위 발표식이었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61 화
박문대의 예상대로 시청자부터 방청객까지 모두가 ‘평균 내서 6.47 명’이라는 신개념 결과 에 혼란의 도가니탕에 빠졌다.
몇몇 방청객들은 스마트폰을 들어서 자신의 SNS 에 글까지 올리고 있었다.
-사람들이 야유해서 현장 갑분싸됨 마지막까지 정말 대단하다 아주사
-대체 평균 내겠다는 미친 생각은 어디서 나왔냐
-차라리 깔끔하게 그대로 5 명 하든가 6.47 명ㅋㅋㅋㅋ
-제작진 0.47 명 왜 버림? 7 위는 객원 멤버로 받아주자
レヲヨョヲ 이거다  이거다  {:" 이거다 ":}\begin{gathered}\text { 이거다 }\end{gathered}
그러나 혼란이 지나간 후에 반응은 의외로 무작정 부정적이지는 않았다.
제작진이 애를 썼다는 것이 느껴져서 다소 숙연해졌기 때문이다.
-뭐 주작 안 한 게 어디냐.
-제작진도 한 9 명 하고 싶었을 거야.
-이상한 데서 양심적인 놈들...어그로는 끌어도 조작은 안 하는 놈들...
-그래 5 명, 6 명 중에 고르는 거면 6명이지
사람들은 그럭저럭 상황을 받아들였다.물론 인원수가 너무 적다며 울부짖는 사람은 여전 히 넘쳤다.
-애초에 1 명 투표를 막아뒀으면 되는 거였잖아 아주사 미친놈들앆
그리고 그때 즈음,타이밍을 맞춘 듯이 새로운 VCR 이 나오기 시작했다.
[안녕하세요?]
[예이!]
본 적 없는 파스텔 린넨 의상을 입은 참가자들이 카메라를 보며 손을 흔들고 웃는 영상이
었다.
그들은 캄캄한 구조물 사이를 걷고 있었다. 구조물 사이사이로 빛이 반짝거렸다.
순식간에 현장과 인터넷의 분위기가 수그러들었다.
-뭐지?
-언제 찍었대
-무슨 영상임?
참가자들은 카메라를 붙잡고는 한 명씩 돌아가면서 마지막 방송에 대한 소감을 한마디씩 했다. 그리고 어딘가로 뛰어갔다.
[언제나 응원해 주셔서 감사합니다!]
[사랑해요~]
마치 전형적인 감동 VCR 처럼 보였기 때문에, 시청자들은 의례적인 반응을 보였다. VCR 을 시청 중이던 방청객들도 응원하는 참가자가 나올 때마다 환호를 보냈다.
그리고 마지막까지 남은 참가자는 어쩌다 보니 박문대였다.
박문대는 어색하게 카메라를 보고, 그냥 쓱 웃었다.
[감사합니다. 꼭 데뷔할게요.]
답지 않게 확실한 말이었다.
짧은 말을 남기고 박문대도 카메라 화면 밖으로 달려 사라졌다.
당연히 박문대의 팬들이 많은 커뮤니티에서는 댓글이 폭주했다.
-ாாㅍ아이고 문대야…
-문대 데뷔해야 한다
-멘탈과 실력을 모두 갖춘 준비된 문대에게 투자하세여… 오늘 전화하시면 100 원으로 5 년 갈 투자가 가능하십니다…
-야가 패드립하면 다 진짜라는 개임?
ㄴㅇㄱㄱㅇ임
히익 판사님 저는 아무것도 적지 않았습니다
llcorner\llcorner 가정사 빼도 팔방미인입니다 딱 한 입만 드셔보세요
ㄴㅋㅋ사실 이미 투표했어 존나 잘하더라
노 감사
한 표라도 더 끌어모으기 위해, 팬들은 가정사를 들먹이는 반응마다 빡침을 참고 영업을 계속했다.
그 사이 모든 참가자가 사라져 휑한 검은 화면에서는, 배경에 깔리던 <바로 나> 어쿠스 틱 버전이 아련하게 커졌다.
시청자들은 이상한 여운에 휩싸였다.
-진짜 끝이라는 느낌이다
-종방 바이브 제대로네
-BGM 때문에 더 그런 듯
-얘들아 그냥 20 명 다 데뷔하면 안 될까…TT π π pi\pi
-20명 정도면 해볼 만하지 않냐? 제작진은 지금이라도 데뷔 인원 재투표해
그리고 영상의 각도가 돌아갔다. 참가자들이 달려간 방향이었다.
돌아가는 카메라를 따라, 레프트를 타고 올라가는 참가자들의 모습이 보였다.
-?!
-헐
-설마
어느새 방송 송출 화면은 공연장으로 전환됐다. 무대 위로 올라오는 참가자들의 모습이 보였다.
영상처럼 보였던 것은 사실 실시간 송출이었던 것이다.
-아…
π T π π T π -pi T pi-\pi T \pi
그리고 참가자들은 마이크를 들고 노래를 부르기 시작했다.
<바로 나> 어쿠스틱 편곡 버전을.
π π T π π π T π -pi pi T pi-\pi \pi T \pi
-안돼 애들아 가지마
-평생 아주사 해줘
너주하냐? ᄏᄏ큰데 그렇게 해줘 진심임
냊주 꽁냥꽁냥 거리고 무대만 하자 π π π π pi pi\pi \pi 탈락은 말고 π π π π pi pi\pi \pi
-아 다 정들어서 어떻게 보내냐
참가자들은 벙긋벙긋 웃으면서 자기 파트마다 정성껏 노래를 불렀다.
하지만 1 절 벌스가 다 지나가기도 전부터 훌쩍거리는 참가자들이 속출하기 시작했다.
물론 박문대는 침착하게 자기 파트를 잘만 소화했다. 2 절 후반 애드립도 듣기 좋게 깔끔 하고 귀에 잘 감겼다.
-노래 진짜 잘하네
-빠들이 미치려고 하던데 이유가 있었구나
-지금 입덕해도 안 늦었지?
난 늦은 정도가 아니라 승리자 아니냐? 감정 소모 안 하고 막방에 잡아서 데뷔 꿀만 빨면 되겠네ヲᄏ
-지금 박문대 파기로 결심했다 얼굴까지 마음에 든다
몇몇 예외가 있긴 했지만, 어쨌든 무대는 애수가 넘치는 편곡에 빠진 참가자들의 모습 때 문에 방청객들까지 훌쩍거리게 했다.
엔딩은 눈물을 주룩 흘리는 이세진의 하얀 얼굴을 클로즈업하며 끝났다.
-야 잘생기긴 했다
13 13 llcorner_(13):}\left\llcorner_{13}\right. 화 중에 오늘이 리즈인 듯
-확신의 배우상
-얘들아 고생 많았다ℸт
-다들 잘 됐으면 좋겠다…
무대에서 내려온 참가자들은 본인들도 여운에서 벗어나지 못하고 허우적거렸다.
훌쩍거리는 참가자들의 메이크업을 잡아주던 스타일리스트들이 슬슬 짜증이 날 무렵, 위 에서 MC가 새로운 VCR 을 소개하는 소리가 들렸다.
‘아, 그건가.’
박문대는 큰 감흥 없이 영상의 내용을 짐작했다. 오디션 마지막 화에 절대로 빠질 일 없 는, 가족 컨텐츠다.
물론 박문대는 가족이 없어서 그냥 뭉개고 넘어갔다.
‘오열하는 모습만 잔뜩 넣었겠군.’
그는 김래빈이 할머니의 영상편지를 보며 눈이 퉁퉁 부어 삼백안처럼 보이지 않을 정도로 울던 것을 잠시 떠올렸다.
사실 참가자들 대부분이 울었기 때문에 컷을 뽑기는 굉장히 편했을 것이라고 생각하면서.
참고로 박문대는 담담하게 참가자들의 등이나 도닥거려주는 컷만 몇 장면 잡혔다.
그게 오히려 사람들이 마음 쓰게 만들었다는 것은 꿈에도 모르고 있었다.
“…이제 다 끝이네.”
“…?”
박문대에게 뜬금없는 사람이 말을 걸어왔다.
‘뭐야.’
아역배우 출신 이세진이었다.
“뭐 … 프로그램은 곧 끝나긴 하죠.”
“넌 데뷔할 테니 안 끝난다, 그런 뜻이야?”
‘이 새끼는 왜 갑자기 시비야.’
안 그래도 생각이 많은 타이밍이었기 때문에, 박문대는 그냥 대꾸하지 않고 말을 무시했 다.
“…좋겠네.”
이세진은 그냥 그렇게 웅얼거리더니, 구석에 가서 우울하게 처박혔다.
“…”
박문대는 아무 반응도 하지 않기로 정했다. 최종 순위 발표 직전인데 남이나 신경 써줄 놈이 있다면 그건 호구였다.
생방송 초반 때만 해도 서로 격려하던 참가자들은 마지막 무대의 감성이 가시고 나니, 극 도의 긴장감으로 굳어버렸다.
스탭이 다시 그들은 부른 것은 딱 그 타이밍이었다.
" B 구역 이동! 이동합니다!"
참가자들은 굳은 표정으로 우르르 이동했다.
길고 긴 마지막 순위 발표식이 그들을 기다리고 있었다.
피로로 어깨가 아팠다.
‘이거 피로 감소 특성 없었으면 죽을 맛이었겠는데.’
고개를 돌리기도, 자세를 바꾸기도 힘들었다.
몇천 명의 사람들이 밑에서 뚫어져라 이쪽을 보고 있다는 것은 꽤 강한 압박감으로 작용 했다.
‘무대 할 때보다도 가까운데.’
그나마 가장 가까웠던 팀전 무대보다도 관객이 가까웠다.
눈을 조금만 굴려도 무대 아래 있는 방청객과 눈이 마주칠 정도였다.
바로 밑에서 슬로건도 흔들리고 있었다.
<문댕댕은 오늘 데뷔한다>
궁서체로 적힌 것이 굉장히 비장했다.
‘손이라도 흔들어줘야 할 것 같군.’
그러나 이 긴장된 분위기에서 그럴 수는 없었다.
“과연, 영광의 6 번째 자리를 차지할 참가자는 누가 될까요…”
MC 가 저 대사를 포함해 몇 가지 라인으로 15 분째 진행을 돌려막고 있었기 때문이다.
올라온 지 20 분이 지났는데 한 명도 발표가 안 됐다는 게 대단했다.
‘표수 보니 그럴 만도 했다만.’
듣기로는 문자투표가 백만이 넘었다고 했으니, 아직도 집계 중인 건 이상하지 않았다.
MC 는 3 분쯤 더 흐른 후에야 제작진의 사인을 받았다.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 인터넷과 생방송 문자 투자를 합산한 최종 주식 순위, 6 등!
지금 발표합니다!”
주변에서 참가자들의 몸이 굳는 것이 느껴졌다.
“넘치는 리더쉽과 뛰어난 실력으로 주목을 받은 참가자입니다.”
전광판에서 해당하는 참가자의 얼굴을 어지럽게 비췄다.
‘…근데 왜 내가 있냐.’
류청우랑 큰세진은 알겠는데.
나는 어처구니없다는 표정을 짓지 않기 위해 애썼다.
그러나 이미 다른 두 명과 다르게 눈에 기대가 없어 보였는지, 내 얼굴이 잡히자 이 분위 기에도 밑에서 사람 몇 명이 웃었다.
“축하합니다, 이세진 … B!”
큰세진은 눈을 휘둥그렇게 뜨더니, B B BB 가 붙자 빵 터지며 몸을 수그렸다.
“하하…!”
주변에서 참가자들의 무수한 악수요청과 축하가 큰세진에게 쏟아졌다.
나는 받을 축하는 다 받고 나오는 큰세진과 가볍게 하이파이브나 했다.
“아… 정말, 정말 감사합니다. 기대 버리려고 애썼는데.”
큰세진은 달아오른 얼굴로 술술 데뷔조에 든 감상을 말하고, 자신의 팬들을 향해 애교 비 숫한 것을 선보인 뒤 단상으로 올라갔다.
‘진짜 데뷔했네.’
상승세라 그럴 것 같긴 했다.
‘잘 모르는 사람보다는 훨씬 낫지.’
나는 선선히 다음 순위 발표를 기다렸다.
…그리고 장장 15 분 넘는 인고의 기다림 끝에 다음 순위가 발표되었다.
“5 위는 …! …류청우!”
완전히 예상했던 인선이다.
오히려 순위가 좀 떨어진 감이 있다고 생각했지만, 본인은 정말 예상하지 못했는지 프로 그램 처음으로 눈물을 보였다.
‘멀쩡한 사람 좋지.’
나는 이번에도 진심으로 박수를 보냈다.
그리고 다음 4 위.
“김래빈 참가자! 축하합니다!”
김래빈은 긴장해서 축하를 제대로 받지도 못하고 단상으로 비틀거리며 뛰어갔다.
그리고 발음만 또렷하게 줄줄 소감을 뱉었다.
…하지만 솔직히 소감보다는 발표문처럼 들렸다. 본인이 잘하는 것과 보완 중인 것을 줄줄 읖었기 때문이다.
“…그래서 최근 제가 계발 중인 역량은 보컬입니다. 보다 완성된 모습으로 어떤 상황에서 든 그룹의 일원으로서 역할을 발휘할 수 있도록, 앞으로는 소통 능력도 더욱 신경 쓰겠습 니다.”
그나마 소감 같았던 건 마지막 두 문장뿐이었다.
“…다시 한번 제게 투자해 주신 주주님들께 감사드립니다. 그리고 할머니, 할아버지. 사랑 합니다.”
그리고 씩씩하게 마이크에서 입을 뗐다.
‘…팬들한테도 사랑한다고 해야 하는 거 아닌가.’
김래빈은 마이크를 반납하고서야 그것을 깨달았는지 아차 싶은 표정으로 MC 를 봤지만, 이미 배는 떠났다.
‘…그래도 쓸모는 많은 놈이지.’
나는 적당히 납득했다.
다음 발표는 3 위
이제 불릴 때가 되지 않았나, 희망을 가져 봤지만… 그런 일은 일어나지 않았다.
“3 위는 … 선아현! 축하드립니다!”
차유진과 선아현 사이에서 길게 끌던 전광판에 선아현의 얼굴이 떴다.
하얗게 질려있던 선아현의 얼굴에 순식간에 열기가 돌았다.
“고, 고마워 …”
선아현은 의외로 울지 않고 축하를 받았다. 덕분에 포옹까지 할 생각은 없었는데 얼결에 다른 놈들 따라서 해줬다.
“저, 저는, 정말 부족한 사람입니다. 그, 그런 저를 믿고, 지지해 주신 주주님들과… 친구들 에게 정말, 가… 감사합니다. 더, 더… 자랑스러워하실 만한, 사람이 되겠습니다. 감… 사합 니다.”
선아현은 마이크를 반납하고 올라가면서 펑펑 울었다.
원래 미래에서 확실히 데뷔하지 못했던 놈이 결국 붙는 것을 보자, 기분이 묘했다.
음… 좋은 쪽에 가까운 것 같다.
‘선아현은 괜찮은 놈이니까.’
그럼 이제 남은 건…
“점점 열기를 더해가는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의 마지막 순위 발표식! 이제 대망의 1 위 발표를 목전에 앞두고 있습니다!”
‘결국 이렇게 됐군.’
나는 한숨을 참았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62 화
1 위와 2 위 발표만 남았다.
이러다 '박문대’가 탈락하는 거 아니냐는 걱정은 안 들었다.
‘후보가 없어.’
남은 사람 중에 1,2 위를 할 만한 얼굴 자체가 없었다.
아, 지난 순위 발표식에서 3 위를 했던 아무개는 여자친구와 목격담이 떠서 민심이 폭락 했다.
좀 안 됐다만… 아이돌 오디션에 참가하면서 촬영 쉴 때마다 여자친구를 만난 건 스스로 불러온 재앙 아닌가.
“1 위 후보 참가자 두 분을 지금 공개합니다!”
MC가 쩌렁쩌렁 마이크에 대고 힌트를 몇 가지 외쳤다. 긴 진행으로 목이 좀 쉬어 있었 다.
그리고 앞서 순위들처럼 약간 시간을 끈 뒤, 후보가 발표되었다.
“차유진!”
차유진이 씩 웃으며 앞으로 나왔다. 밑에서 사람들이 당연하다는 듯이 환호를 보냈다.
“그리고 다른 후보는 qquad\qquad …”
나갈 준비 하자.
“박문대 참가자입니다!”
역시.
나는 안 친한 몇몇 참가자들에게 형식적인 축하를 받으며 앞으로 나왔다.
“형, 축하드려요.”
그나마 골드 2 가 진심이었던 것 같으나, 이쪽은 슬슬 탈락을 실감하는지 억지로 씩씩한 척하는 게 눈에 보였다.
나는 그냥 등을 몇 번 두드려주고 단상으로 올라갔다.
이미 올라가 있던 차유진이 손을 내밀었다.
“악수합시다!”
굉장히 신나 보였다. 이 기세를 몰아 1 위까지 가져가 줬으면 좋겠군.
나는 별말 하지 않고 순순히 악수를 받아줬다. 일시적으로 공연장 분위기가 화기애애해졌 다.
‘일단 이걸로 데뷔 확정인가.’
나는 혹시 상태창의 변화가 있나 살폈지만, 아까 뜬 ‘성공적 무대’ 팝업뿐이었다.
“두 분, 1 등을 놓고 경쟁할 상대 후보를 보니 어떤 생각이 드십니까?”
차유진이 곧바로 냉큼 마이크를 들었다.
“정말 멋집니다!”
“하하! 아주 명쾌한 답변입니다~”
MC 는 하하 웃더니, 긴장감 조성용 낚시 질문을 던졌다.
“본인이 오늘 1 위 하실 것 같나요?”
“모릅니다. 근데 1 위 좋아요!”
차유진이 엄지를 척 들었다.
결승에서 장난친다고 반감 가진 사람들이 나올 정도는 아니고, 적당히 보는 사람이 기분 이 좋아질 정도의 여유였다.
“알겠습니다~ 자, 그럼 박문대 참가자의 소감을 들어볼까요. 어떠십니까, 상대방을 보시 면?”
나는 마이크를 들었다.
“워낙 잘하는 친구라… 저 친구랑 같이 거론된 게 실감은 안 납니다.”
“방금 참 겸손한 발언이었습니다~ 하지만, 1 위는… 어떻게, 가능성이 있다고 보십니까?” 어떻게든 나한테도 이 질문 물어볼 줄 알았다.
생각해 보는 것처럼 답변을 한 템포 쉬었다. 그리고 고개를 슬쩍 저으며 답했다.
“…힘들 것 같은데… 음. 사실 2 위도 제 목표보다 굉장히 높은 순위라, 감사할 뿐입니다.” 이유는 모르겠지만, ‘힘들 것 같다’라고 대답할 때 무대 아래 방청객들 사이에서 작게 웃음 이 터졌다.
‘너무 진심처럼 들렸나.’
“아, 2 위를 해도 아쉽지 않다? 정말 아쉽지 않으시겠습니까?”
“…예. 물론 된다면 정말 감사한 일입니다.”
“오~ 알겠습니다. 여러분, 박문대 참가자의 마음가짐이었습니다.”
‘질긴 놈.’
MC 가 겨우 질문을 멈추고 다시 뜸 들이기에 들어갔다.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의 화제성과 시청률, 각계의 반응, 데뷔하면 받게 될 (자칭) 최 고의 대우까지 줄줄 다시 방송을 탔다.
그리고 한참 시간을 끈 뒤 발표 직전.
“대망의 1 위는… 광고 후에 공개됩니다!”
‘이럴 줄 알았다.’
원래 이러면 후보들이 긴장했다가 주저앉고, 뭐 그런 극적인 반응을 보여줘야 하는데 하 필 후보가 나랑 차유진이라 그냥 박수와 웃음만 나왔다.
대신 무대 아래에서 원망의 신음과 몇 가지 욕이 튀어나왔다.
‘방금 쌍욕하신 것 같은데.’
‘문댕댕’ 슬로건 뒤에서 튀어나온 욕설을 들었다고 거의 확신했다.
“형! 데뷔! 저랑 재밌는 거 많이 해요!”
“…좋지.”
차유진은 중간광고 표시가 뜨자마자 말을 걸어왔다. 완전히 들뜬 게, 누가 보면 이미 데뷔 해서 숙소라도 입성한 줄 알았을 것이다.
‘정말 1 위 관심 없나.’
하기야 아직도 1 위 혜택은 ‘어마어마한 혜택!’이라는 말로 대충 연명하는 중이다.
명예욕 없으면 '몰라~ 난 데뷔함~’ 같은 상태여도 이상할 건 없었다.
근데 1 위 혜택이 뭔지 아는 입장에서는 쫄린단 말이다.
전에도 말했지만, 그 혜택은 사실상 벌칙이었다.
사실 원래도 차유진이 1 위였고 직전 순위 발표식에서도 1 위였으니 저쪽이 이길 확률이 더 높은 건 안다.
근데 사람이 예감이라는 게 있지 않은가.
어제 본 인터넷 반응을 보니 '박문대’가 1 위를 할 것 같다는 불안감이 가시질 않는다.
‘…모르겠다. 그럼 욕 좀 먹지 뭐.’
나는 생각을 포기했다. 돌연사 피했으면 됐다.
차유진이 떠드는 걸 몇 마디 받아주고 나니 다시 생방송이 재개되었다.
“대망의 1 위 발표를 앞둔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
MC 는 아까 한 말을 또 한 바퀴 반복했다. 내가 외울 지경이다.
‘슬슬 좀 말해라.’
솔직히 이미 둘 다 붙은 판에 뭘 이렇게 시간을 끈단 말인가.
‘다들 채널 돌렸을 것 같은데.’
다행히 드디어 MC 가 이름을 말했다.
대망의 1 위는…
“… 박문대!”
내가 기대한 이름은 아니었지만.
‘…이렇게 됐군.’
내가 1 위를 했다는 거지.
나는 혹시 티가 날까 봐 얼굴을 감추기 위해 고개를 푹 숙였다가, 의외의 사실을 깨달았 다.
기분이… 좋았다.
1 위 벌칙이고 나발이고, 일단 내가 이겼다니까 이상하게 확 아드레날린이 정수리까지 치 고 올라왔다.
달성의 맛이 짜릿했다.
나는 거의 소리 내며 웃을 뻔했다.
‘이거 대학 붙었을 때보다 센데.’
덕분에 나는 얼굴을 감출 것 없이 곧바로 소감을 이야기할 수 있었다.
“축하합니다~!”
차유진이 굉장히 의리 넘치게 포옹했다.
'미국식이군.
짧게 포옹을 돌려주고 마이크를 들었다.
MC와 똑같은 각도로 공연장을 보니, 정면 밑에 몇몇 제작진들이 '울 생각 없니?'라고 말 하는 듯한 표정으로 보고 있었다.
‘응. 없어.’
나는 그냥 웃었다.
뭐, 솔직히 반은 운빨에 상태창 덕이긴 했다만… 어쨌든 내 몫도 있지 않은가.
“박문대 참가자, 소감! 소감 부탁드립니다.”
“예.”
나는 잠시 뜸을 들이다가, 그냥 솔직하게 말했다.
갑자기 아드레날린에 취해서 그랬나. 머리에서 별 계산이 안 들어가고 척수쯤에서 말이 나온 것 같다.
“솔직히 데뷔를 목표로 나왔습니다. 데뷔를 꼭 하고 싶었고, 해야 했고… 그래서 1 위는 생각도 안 해봤어요. 기대도 안 했고. 데뷔만으로도 이미 차고 넘친다고 생각했거든요.”
나는 숨을 골랐다.
“근데… 하니까 너무 좋네요.”
여기저기서 환성과 가벼운 웃음이 터졌다.
'솔직히 이럴 줄 몰랐어요’라고 이은 내 말은 잘 들리지 않을 정도였다.
MC 가 '아직 시간을 끌라’는 제작진의 신호를 받고, 내게 다시 물었다.
“이 자리를 통해 감사하고 싶은 분이 계신가요?”
안 그래도 말하려고 했다.
“음… 특별히 언급할 사람은 떠오르지 않네요. 그냥, ‘박문대’에게 투자해 주신 분께 감사합 니다.”
무대 밑에서 비명이 터져서 잠시 멈췄다가, 천천히 말을 이었다.
“제가 뭔가 보답을 할 수 있다면 좋을 텐데… 음, 제게 뭘 소비하셨든 간에, 그 소비가 동 가격대 최고의 효율을 낼 수 있게 노력하겠습니다. 감사합니다.”
말을 끝마치고 고개를 꾸벅 숙였다. 환호와 박수 사이로 훌쩍거리는 소리가 들렸다.
심지어 ‘문댕댕’ 슬로건은 들고 있는 분은 흐느끼느라 손에 너무 줬는지, 슬로건이 거의 우그러져서 ‘누댄내’ 비슷하게 보였다.
‘이 말에…?’
약간 당혹스러웠지만, 뭐 좋게 봐줬다면 다행인 일이다.
자기 일도 아닌데 같이 기뻐해 주는 사람들을 보니 마음이 약간 아릿했다.
'나쁘지 않네.
이러면 1 등 벌칙 정도야 받아도 상관없지 않나.
내가 마음을 정리했을 때, MC 는 다음으로 2 위한 차유진과 인터뷰를 진행하고 있었다.
차유진은 싱글벙글 웃으면서 영어로 어머니께 소감을 전하고, 방청객들을 향해 열심히 손 을 흔들었다.
대놓고 즐겜러라 사람들이 왜 찍었는지 알 것 같았다. 사람들한테 괜한 스트레스, 감정 소 모 안 주는 타입이다.
“감사합니다~”
차유진이 쾌활하게 소감을 마무리했다. 제작진들이 단상 옆 데뷔조 자리로 합류하라는 사 인을 보냈다.
차유진이 신나게 뛰며 떠나고 나자, MC 가 나를 돌아보았다.
긴장을 조성하는 배경음이 시작됐다.
“자, 이제 선택의 시간이 왔습니다.”
왔다.
나는 정자세로 서서 두 손을 모았다.
“1 등에게 주어지는 어마어마한 혜택, 그 정체를 지금! 공개합니다. 박문대 참가자!”
“예.”
“어떤 혜택이었으면 좋겠나요?”
“…글쎄요.”
1 억쯤 받고 싶다.
“잘 모르겠습니다. …빠른 데뷔?”
“아~ 중요하죠!”
MC 가 손을 펼쳤다.
“자, 혜택을 보여주세요!”
그러자 정면의 커다란 전광판과 그 옆 전광판들에 오프닝 효과가 나타나더니, 곧 글이 떴 다.
[상금 5,000 만 원!]
“…!?”
왜 상금이 거기서 나와.
“네! 박문대 참가자는 1 등 혜택으로 5,000 만 원을 즉시! 이 생방송이 끝나자마자 수령하 실 수 있습니다!”
qquad\qquad " " ""
이럴 리가 없는데.
당황한 와중에도 머리는 열심히 실수령액을 뽑았다. 3,900 만 원.
물론… 받으면 좋다.
하지만 역시 이대로 삼천만 원을 먹는 일은 없었다.
“혹은! 다른 선택지도 있습니다!”
MC 의 말에 따라 전광판에 새로운 글이 나타났다.
[새로운 멤버 영입!]
“박문대 참가자는 1 등의 권한으로, 마지막 순위 발표식까지 함께 올라온 14 명의 참가자 중 한 사람을 함께 데뷔할 팀원으로 지명할 수 있습니다!”
‘떴다.’
이 빌어먹을 선택지가 기어코 떴다.
바로 1 등 더러 알아서 최종 탈락자 중 한 명을 선택해 데뷔조에 합류시키라는 막장 혜택! 혜택의 탈을 쓴 벌칙!
심지어 더 악랄해졌다.
‘상금하고 둘 중에 고르라는 거였냐…!’
이 상황에 어떻게 상금을 고르냐고!
여기서 상금 고르면 나머지 14 명을 찍은 사람들을 그대로 적으로 돌리는 꼴인데 당연히 새로운 영입 선택지를 고를 수밖에 없지 않은가!
벌써 뭐라고 욕할지 각이 잡힌다.
-오천만원 큰돈이긴 한데 다른 사람 인생만큼 큰돈은 아니지 않나.
-어차피 데뷔하면 많이 벌 거면서ᄏᄏ 돈 진짜 좋아한다~ 몇 년 뒤 둘기할 미래가 보이 넿
-애들 고생하는 거 같이 봐놓고 상금 고를 줄 몰랐어… 좀 이미지 와장창 나긴 한 듯
아마 누가 서 있어도 상금을 고를 수 없었을 것이다.
분명 제작진 놈들도 그걸 알고 이딴 짓을 저지른 것일 터다.
괜히 프로그램 마지막 화에 드라마 좀 넣어보겠다고 우승자 정신 고문하는 게 과연 마이 너스 투표를 정식 룰로 넣은 놈들답다.
‘이거 열 받는데’
확 상금 먹고 욕이나 좀 먹을까.
“박문대 참가자?”
“…예.”
나는 간신히 늦지 않고 대답했다.
귀가 먹먹해질 만큼 온갖 괴성이 방청객 석에서 난무했다.
무대 아래 서 있는 사람들도 제각기 이름과 비명을 내지르는데, 머리가 안 돌아갔다.
“마음의 결정을 하셨나요?”
“…예.”
길게 끌어서 좋을 게 없었다. 나는 입을 열었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63 화
“…새 팀원을 영입하겠습니다.”
“아!! 박문대 참가자의 선택이 나왔습니다!”
MC의 외침에 전광판에 상금 항목이 사라지고 <새로운 멤버 영입!> 글자가 꽉 차게 확대 되었다.
방청객들이 환호하는 모습, 심사위원들이 손바닥을 치며 즐거워하는 모습이 다른 전광판 에 흘러갔다.
이 악물 뻔했다.
'삼천구백만 원이…,
허공에 날아갔네.
그래도 길게 보면 어쩔 수 없는 선택이었다.
참가자가 하나 더 붙는다는 건 그룹을 좋아하는 팬도 늘어난다는 뜻이었다. 그리고 이런 건 보통 덧셈이 아니라 곱셈으로 불어난다. 벌 수 있는 돈의 규모가 달라진다는 것이다.
장기적으로 봤을 때 5000 보다 더 벌 수 있는 투자였다.
문제는 이다음이었다.
“그렇다면 박문대 참가자가 선택한 마지막 멤버는 과연 누구입니까?”
남은 참가자들이 다시 긴장하는 것이 전광판에 비쳤다.
“제가 선택한 참가자는…”
누굴 골라도 아깝게 떨어진 참가자의 팬들에게 반감을 사기 딱 좋은 시간이다.
그러니 회피한다.
“주주님들께서 선택하신 7 위 참가자입니다.”
“아!”
사람들의 웅성거림이 커졌다. 대부분 납득하거나 안도하는 것 같았다.
‘…제작진도 즐거워하는군.’
저건 좀 열 받네.
“주주님들께 선택을 맡긴 박문대 참가자!”
MC는 프롬프터를 힐끗거리며 열심히 진행을 끌었고, 곧 전광판에 7 위 후보가 떴다.
그리고 붙은 놈은…
“축하합니다! 이세진 참가자!”
사레 들릴 뻔했다.
‘무슨 수로 떡상했냐.’
아마 아역배우 활동 때문에 대중 인지도가 높아서 마지막 화만 슬쩍 문자 투표한 사람들 덕을 본 것 같았다.
‘…별수 없지.’
이미 엎질러진 물이었다. 나는 비틀거리며 단상으로 올라오는 이세진에게 자리를 비켜줬 다.
“…감사합니다.”
이세진은 간신히 소감을 짜내듯이 이어서 몇 마디하고는 고개를 푹 숙였다. 예상을 못 해 서 혼이 나간 것이라고 팬들이 커버쳐 줄 정도는 됐다.
MC가 이세진을 합격자석에 합류하도록 안내했다. 이세진은 나를 스쳐 지나가며 작게 중 얼거렸다.
“…고마워.”
나는 그냥 고개를 끄덕였다. 되고는 싶었나 보군.
‘나도 들어가고 싶다.’
슬슬 다리에 경련이 날 것 같았다.
대체 언제까지 세워둘 생각이지?
그러나 MC 는 여전히 나를 옆에 세워둔 채로 진행을 이어갔다.
“이제 남은 건 하나!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로 데뷔할 참가자들의 그룹명입니다!”
인터넷으로 주주들의 의견을 수렴했다는 뻔한 설명이 이어졌다.
그리고 전광판에 휘황찬란한 로고가 떴다.
대문자 ’ T T TT '와 위가 맞닿지 않은 삼각형이 교묘하게 합쳐지며, 화려한 반짝이 이펙트가 양 옆과 상단에서 튀다가 작은 다이아몬드 마크로 눌러앉았다.
-검증된 당신의 투자.
-당신의 아이돌, 당신의 별
-TEST + STAR
-<TeSTAR>
“주주 여러분께서 선정해 주신 그룹명은… 테스타(TeSTAR)입니다!”
“…”
이름이 바뀌었잖아.
내가 알기론, 원래 이 프로그램으로 데뷔할 남자 아이돌의 이름은 ‘STier’, 스티어였다.
보니까 홈페이지에 'Star + Tier’로 떡하니 설명까지 붙은 채로 후보에 떠 있어서 이번에도 그게 될 줄 알았는데.
멤버가 나를 포함해 꽤 변했기 때문인가, 다른 이름이 나왔다.
아무래도 지난번에 간발의 차로 이름이 정해졌던 모양이었다.
‘…스티어가 낫지 않았나?’
대놓고 스타가 이름에 절반 이상을 차지하는 그룹명을 가지게 될 줄은 몰랐다.
좀 얼떨떨했지만… 뭐, 그룹명이야 어지간히 이상하지 않으면 됐다.
“TeSTAR 의 일곱 멤버들에게는 그룹 로고가 새겨진 트로피가 수여됩니다!”
그리고 영린이 올라와서 내게 트로피를 건넸다. 하늘로 치솟는 그래프를 형상화한 트로피 는 단 하나였다.
‘이걸 시키려고 세워뒀었군.’
저걸 운반해서 애들한테 전해주면 끝인가 보다.
“축하합니다.”
“감사합니다.”
나는 영린과 가볍게 악수한 뒤, 트로피를 방석째로 건네받았다.
영린은 잔잔한 눈으로 미소 지은 채 나를 마주 보았다.
“앞으로 좋은 활동하길 바라요.”
“예. 감사합니다.”
나는 연거푸 감사를 중얼거렸다. 그리고 그대로 합격자들이 서 있는 곳을 향해 빠르게 걸 어갔다.
분위기에 취했는지 합격자들은 이미 자리에서 벌떡 일어난 상태였다.
“와!”
“트로피도 줘?!”
나는 미련 없이 제일 앞에 보이는 놈에게 트로피를 넘겼다.
그러자 이번에는 트로피를 둘러싸고 다 같이 어깨동무를 하며 호들갑을 떨기 시작했다.
‘어깨가 아파.’
차유진과 큰세진에게 번갈아 얻어맞은 등 주변이 아렸다.
어깨부터 발까지 안 저린 곳이 없는데, 아드레날린 덕에 뇌만 쌩쌩했다.
좀 떨어진 곳에서 MC 의 목소리가 들렸다.
“TeSTAR 여러분의 데뷔를 축하합니다!”
무대 효과용 폭죽이 화려하게 터졌다. 나는 트로피와 합격자들 틈에 낀 채로 사람들의 환 성을 들었다.
그리고 그 순간.
상태창 팝업이 떴다.
[성공적 데뷔!]
당신은 유명 오디션 프로그램을 통해 데뷔에 성공했습니다!
!제한시간 : 충족 (대성공)
!상태이상 : ‘데뷔가 아니면 죽음을’ 제거!
: 진실 확인 Click!]
‘…진짜?’
상태창을 켰다.
상태 이상이 없어져 있었다.
“…”
끝났다.
어쩐지 실감이 안 났다.
상태창의 목적을 모르겠으니, 어떻게든 억지를 써서 상태 이상이 연장될지도 모른다는 불 길한 예측에 시달려서 그런가.
‘이렇게 깔끔하게 사라질 줄이야.’
나는 멍하니 상태창을 껐다. 그러자 남은 팝업에 최하단 글이 눈에 들어왔다.
본래는 보상이 적혀 있어야 하는 위치.
‘…잠깐.’
이게 뭐지.
[: 진실 확인 Click!]
진실?
나는 반사적으로 그 문구를 클릭했다.
“문대야?”
순간, 시야가 어그러졌다.
그리고 암전.
비쩍 마른 고등학생이 낡은 스마트폰을 들고 매트리스 위에 누워 있었다.
몸을 움직일 때마다 매트리스에서 삐걱거리는 소리가 울렸다.
스마트폰의 깨진 액정에서는 위튜브 화면이 재생되고 있었다. 공용와이파이를 간신히 연 결해 쓰는 탓에 화질은 좋지 않았다.
하지만 카메라를 잡은 이가 솜씨 좋게 찍은 덕에 화면의 가수가 발산하는 매력은 여전히 눈을 끌었다.
‘재밌었어.’
고등학생, 박문대는 다 돌아간 동영상 화면을 아쉽게 바라보았다.
지금 이 계정에 올라온 최신 직캠들은 방금 본 '2X0412 리로던 한강수축제’로 끝이었다.
이 계정, ‘Gun1234’는 가수, 아이돌들의 직캠을 주로 업로드하는 계정이었다.
특히 인지도가 낮은 사람들을 위주로 올렸는데, 그것마저도 멋있어 보이기도 했다.
‘알아봐 주는 것 같잖아.’
별 볼 일 없어 보이는 사람을 응원해 주는 것 같아서 어쩐지 기분이 좋았다.
‘자주 올려줬으면 좋겠다.’
돈이 들지 않으면서 행복하게 시간을 보낼 수 있는 것은 이제 많이 남지 않았다.
광고만 보면 시청할 수 있는 위튜브에서도 마찬가지였다.
자꾸 끊기는 와이파이에서 저화질로 보는데도 가슴이 두근거리며 볼 수 있는 영상은 거의 없었다.
듣기로는 직캠의 광고 수익은 다 본 가수에게 돌아가기 때문에 수익이 거의 없다는데, 그 래도 꾸준히 올려주는 것이 고마웠다.
고민하던 박문대는 스크롤을 내려서 댓글을 하나 작성했다.
-큰달 : GUN1234님, 언제나 직캠 즐겁게 보고 있습니다. 올려주셔서 감사해요.
이 계정은 지금까지 시청자에게 특별히 피드백을 준 적이 없다는 건 알았다.
하다못해 영린의 직캠이 대박이 났을 때도 댓글 하나 단 적 없었다.
하지만 보고 있을지도 모르니까, 박문대는 맞춤법을 틀리지 않았는지 확인하고 작성 버튼 을 눌렀다.
-이분 매번 출석하시네ヲᄏ
-찐팬인 듯
대댓글이 몇 개 달려서 약간 부끄러웠다.
답글을 달까 하다가, 갑작스럽게 내키지 않아서 그만뒀다.
‘달아도 할 말이 있는 것도 아니고…’
자신에 대해 말하려고 하면 말문이 막혔다.
집, 아니, 집이라고 부르기 민망한 방 안이 적막했다.
일상이랄 게 없었다.
뭐든지 의욕적으로 해본 게 언제였는지 떠올려보면, 모든 게 정상이었던 때가 떠올랐다.
부모님이 계시던 때.
바로 어제였던 것 같은데, 사실 몇 년이나 지났다.
그리고 자신은 몇 년째 어딘가에 처박혀 있는 것 같았다. 아니면 사실 꿈을 꾸는 중이거 나.
그래서 저 계정이 올려주는 영상에 집중하게 되는 걸지도 모르겠다고, 소년은 생각했다.
상황이 좋아질 기미가 없는 데도 열정적으로 노래를 부르고 춤을 추는 사람들을 보고 있 자면 위안이라고 할까, 대리만족이 됐다.
‘…자자.’
내일은 아마도 월요일일 것이다.
박문대는 꿈적거리며 매트리스에서 그대로 눈을 감았다.
그리고 시간이 또 흘렀다. 흐르고 흐르는 주변과 달리 어쩐지 박문대 본인은 계속 변하지 않았다.
학교에서 끔찍한 일이 벌어졌다. 그만두면 되니까 그렇게 했다.
그만둬도 달라지는 건 없었다.
음, 그럼 사는 것도 그만둬도 그만 아닌가?
‘그러게.’
하지만 딱히 죽고 싶지도 않았다.
박문대는 아르바이트를 구했지만, 곧 일감이 끊겼다.
그리고 'gun1234’의 동영상 업로드도 끊겼다.
‘왜 …?’
박문대는 고민하다가, 결국 계정 정보로 쪽지를 보냈다. 아르바이트를 새로 구하는 것에 실패한 날이었다.
당연히 답장은 오지 않았다.
qquad\qquad
그리고 얼마 뒤, 계정의 동영상이 모두 사라졌다.
텅 빈 페이지엔 짧은 글만 남아 있었다.
[겜 하느라 접습니다. ㄱ]
게임.
박문대는 모바일 게임을 하나 깔아보았다. 데스크톱이나 게임기를 살 돈은 없었다.
그러나 낡은 스마트폰은 모바일 게임을 제대로 돌리지 못하고, 끔찍한 발열 뒤에 고장이 났다.
“…”
박문대는 어쩐지, 굉장히 지친 것처럼 느껴졌다.
아무것도 한 게 없으니 지칠 것도 없는데 말이다.
‘지친다.’
사는 게 지쳤다.
박문대는 고장 난 스마트폰을 해지했다. 그리고 낡은 단칸방도 계약을 연장하지 않았다.
오랜만에 제대로 된 밥을 한 끼 먹었다. 그러니 수중에 남은 돈이 딱 맞았다.
모텔 하나 잡고, 수면제를 사면 끝이라는 뜻이었다.
‘모텔에서는 죽는 사람이 많다고 하니까.’
날이 너무 추워서 차마 물에 빠지거나 산을 오를 수가 없었다. 중간에 포기할 것 같았기 때문이다.
자신의 방에서 죽으면 한 달 이상 방치되어 썩을 것 같았다.
‘죄송합니다.’
박문대는 방을 잡으며, 퉁명스러운 주인아저씨에게 속으로 연거푸 사과했다.
그리고 방으로 들어간 뒤, 침대에 누워서 수면제를 삼켰다.
죽음처럼 잠이 찾아왔다.
“…”
잠시 뒤.
“으으 …” ."
지저분한 모텔 침대 위에서 숨을 들이켜면서 눈을 뜬 것은…
나였다.
“허억.”
나는 숨을 뱉었다.
“괘, 괜찮아?”
옆에서 누군가 등을 두드렸다. 고개를 돌리니 선아현의 걱정스러운 얼굴이 보였다.
“…잠깐, 지쳐서.”
나는 간신히 얼버무리고 몸을 폈다.
시간은 거의 흐르지 않은 것 같았다. 덕분에 나는 잠시 비틀거린 것처럼 보인 모양이다.
합격자들이 에워싸고 있는 탓에 다른 사람들은 아예 눈치채지도 못했는지, 분위기는 여전 했다.
나는 식은땀을 훔쳤다. 머릿속이 난잡했다.
원래 박문대가 좋아하던 동영상 계정 주인, ‘gun1234’.
‘나잖아.’
내가 공시 생활 시작하면서 삭제한 계정이었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64 화
박문대가 보던 동영상들이 내가 찍은 것도 맞았고, 그때 위튜브 직캠 계정을 삭제하며 붙 인 문구까지 똑같았다.
-겜 하느라 접습니다.
굳이 공시를 준비한다 어쩐다, 주절주절 개인 정보를 써놓고 싶지 않았기 때문이다.
그때 섬광 같은 깨달음이 머리를 스쳤다.
‘설마 그래서 상태창이 떴나…!’
게임으로 핑계를 대서 게임시스템으로 업보가 돌아왔던 건가!
‘…돌연사당할 만큼 잘못한 것 같지는 않은데.’
막말로 이 정도로 내가 찍은 직캠에 의미 부여하는 놈이 있을 거라 생각하는 게 오히려 이상한 것 아닌가.
그래도… 영 뒷맛이 안 좋긴 했다.
아까 본 괴상한 회상이 정말 ‘진실’이라면, 정말 숨이 잠깐 끊어졌다가 내가 깨어났다.
그러니까 예전에 이 몸에 살던 박문대는 정말 죽었다는 뜻이다.
그놈도 저렇게 죽을 만큼 뭘 잘못한 놈은 아니지 않은가.
‘누가 좀 도와줬으면 좋았을 테지만… 힘들지.’
의외로 사람들은 남한테 관심이 없다. 물론 욕할 때 빼고.
어쨌든 내가 이 몸에 들어온 과정은… 솔직히 현실적으로 불가능하지만, 어떤 당위성으로 이루어진 건진 알겠다.
‘그나마 박문대가 감정적 연대감을 가진 게 나였군.’
그런데 계정 삭제하고 날랐으니 돌연사 같은 상태 이상이 포함된 거겠지.
이 상태창을 만든 놈이 뭐 박문대가 안타까워서 해준 것이든, 사후 매커니즘이든 상관없 었다.
‘이걸로 이놈도 만족했겠지.’
덕분에 네가 좋아하던 직캠 찍던 놈이 네 몸으로 직접 아이돌이 돼서 직캠에 실컷 찍히게 생겼다.
나는 안쓰러움과 시원함을 동시에 느꼈다. 반이라도 상황이 명확해지니 살 것 같았다.
“주주 여러분께서 투자해 주신, <TeSTAR>7명의 멤버입니다! 앞으로도 많은 응원과 투자 를 부탁드립니다!”
저 멀리서 외치는 MC 의 말에, 위에서 꽃가루가 터져 날려왔다.
“화이팅!”
“고생 많았다!”
“잘해보자~”
합격자들이 웃으며 악수와 포옹을 주고받는 가운데, 방송 카메라에 불이 꺼졌다.
엔딩이었다.
다리가 풀렸는지 주저앉는 사람이 속출했다.
탈락자들에게 다가가 축하와 위로를 주고받는 합격자, 우는 참가자들까지 다양한 군상이 무대 위에 나타났다.
그리고 끝없는 환성과 슬로건의 물결.
나는 숨을 들이켰다.
'이제 활동만 남은.......'
띠링.
[돌발!]
상태이상 :'1 위가 아니면 죽음을'발생!
"......."
['1 위가 아니면 죽음을']
:정해진 기간 내로 공중파 음악방송에서 주간 1 위 하지 못할 시,사망
남은 기간:D-365
개새끼야.
이 시스템 만든 새끼를 만나면 가만두지 않을 것이다.반드시...!
박문대가 인생 최고로 열 받은 그 시점.
인터넷 온갖 커뮤니티와 SNS 에서는<아주사>의 데뷔 멤버 확정 글이 올라왔다.
[아주사 데뷔 멤 확정(7명)]
:순위 순서대로 박문대,차유진,선아현,김래빈,류청우,이세진(큰),이세진(배우)
데뷔 그룹명 TeSTAR(테스타)
<아주사>는 지지부진한 3 시간 전개에도 최종화에서 또 시청률을 갱신하며 화제성이 폭 주했었다.
덕분에 방송을 시청한 사람과 미처 시청하지 못하거나 안 한 사람 모두 신나게 댓글을 달 아댔다.
당연히 박문대의 급상승 및 1 위에 대한 이야기도 제법 많았다.
-박문대가 이김?
-헐
-와 막판에 대박 π π π π pi pi\pi \pi 내가 눈물 난다
-기세 보니 할 만했음 ォキォヲ
-축하해용 문대 잘 됐으면 좋겠어TT
-캬 역시 감성팔이가 통하넼
ᄂ그러게 주민등록초본 사실 박문대 본인이 유출한 거 아님?ヲᄏヲ
ㄴ?돌았나;;
대부분은 축하해 주는 분위기였으나,'가정사 팔아서 1 위 했다'라며 빈정대는 사람이 간헐 적으로 튀어나왔다.심지어는 사태를 분석했다는 글까지 슬금슬금 올라왔다.
[박문대 1 위 이유]
:가정사 폭탄으로 팬들 코어화 + 머글픽 응집.
거의 우주가 도와준 수준임.
차유진은 무대로 팬 쓸어 담는 타입.머글이 좋아하는 갬성 스토리가 없는 놈이라 머글이 박문대보다 적게 붙은 듯.
그리고 초창기부터 최상위권 알박이로 인한'차유진이야 데뷔직>-이런 방심이 불러온 사태라고 본다.
물론 승리의 감격에 잠겨 있던 팬들이 정신을 차리자마자 칼처럼 분탕글을 잘라내기 시작 했다.
-둘 다 데뷔했고 표수 차이도 별로 안 나는데 올려치기 후려치기 골고루 존나 잘하네
-박문대 오디션용 프레이밍,차유진 팬들 방심 프레이밍 지겹고여~팬들은 둘 다 붙어서 그냥 행복하니 말 얹지 말아주세여~우리 애들 무대 합도 좋고 친하니깤ㅋ
팬들이 싸우는 사이,특별히 목매는 참가자 없이 그냥 방송을 즐긴 라이트 시청자들은 마 지막 화의 감상을 올리며 낄낄거렸다.
-어떻게든 인원을 늘려보겠다는 제작진의 눈물겨운 노력 잘 봤음
レヲヲヨヨヲ평균 내놓고 1 위 혜택으로 한 명 추가 실화냐 앞뒤가 안 맞잖아ヲヲヲ
ㄴ것도 그렇고 상금은 그냥 주지 π π π π pi pi\pi \pi 문대 사정 안 좋아 보이던데 신경 쓰여...
ᄂ딱 봐도 앞으로 개 많이 벌 거니까 괜찮음ヲヲヲ
이쪽에서는 박문대의 선택에 대한 말이 자주 나왔다.
-박문대 머리 좋더라 7 위 딱 찍는데 나도 거실에서 박수 침ㅋㅋ
-쓸데없이 다른 참가자들한테 주절주절하는 거 없이 깔끔하게 시청자한테 판단 맡겨서 오 히려 멋있었당!
낮아!'이 짜식 우리 안목을 믿는 군(코쓱)'이런 느낌ヲᄏヨ
놀직히 그게 상식적인 선택이긴 한데,거기서 자기 친한 참가자 안 부르기 힘들지.
느러게 나 희승이 부르지 않을까 생각했음ヲヲヲヲ문대 자기가 불려서 나갈 때도 희승 이 좀 챙겨주던데
낙문대가 공사를 구분할 줄 아네
대부분은 호의적이었다.박문대의 순간 판단력이 승리하는 순간이었다.
그 와중에 탈락자의 악성 팬과 합격자의 안티들은 어떻게든 데뷔 멤버끼리 이간질하기 위 해 은근한 글을 흘려댔다.
-박문대 이세진 붙고 잠깐 표정 관리 안 되는 것 같던데ヲᄏ 사이 별로인 듯
나이 문제가 아니라 이세진 실력이나 태도 때문 아님?
니거지.박문대도 차라리 열애설 터진 놈이 낫다고 생각했을 듯.아니면 권희승 고를 걸 그랬다고 후회했거낰ㅋ
눛ㅊㄱ성 발언 좀 그만해 문대 표정 그냥 그대로더만 무슨...
ㄴ우리 문대 느그 까질에 이용하지 마라
팬들이 막아도 한계가 있었고,분위기를 망치는 글은 계속해서 올라왔다.
특히 마지막에 1 위 혜택으로 간신히 붙은 이세진에 대한 공격이 거셌다.
-까놓고 이세진 지금 데뷔조 라인업에 혼자 옥의 티잖아ヲᄏ 다들 무대로 뜬 애들 사이에 혼자 사이다 밈으로 떴지
놀직히 이세진은ヲᄏ 쿨찐들이 자아 의탁해서 빠는 거 아냐?
낮아 그냥 싸가지 없는 거였는데 팬들이 짤로 영업하면서 초반 이미지 이 악물고 잘 민 덕이죠

나이고 미친놈들

수많은 신고와 차단 덕에,며칠 정도 지난 후에는 수면 위에서 합격자에게 욕을 퍼붓는 일은 많이 줄어들었다.
대신 데뷔 멤버들의 활동을 기다리는 팬들의 설렘이 이곳저곳 넘쳐흘렀다.
[테스타 데뷔곡 초읽기,국민 보이그룹 되나?(기사)]
:기사 떠서 가져왔어요!한 달 안으로 활동 예정이라고 합니다 o.\odot(링크)
-헉 너무 좋다דா 애들 빨리 보고 싶어요!
-가서 좋은 댓글 달고 옵시다.
-T1 그룹 산하 소속사로 가는 거 맞죠?대기업의 자본맛 기대합니다!
ㄴ진짜!뮤직비디오랑 곡 모두 부내 나게 해줬으면...
이번에 프로그램 시청률,화제성 모두 피크 찍어서 T 1 도 많이 기대 중이라네요.새로 전담 소속사 만든다고~
ᄂ와~투자 빵빵하게 들어가서 애들 하고 싶은 거 다 했으면!
대흥행한 오디션 프로그램을 통해 새롭게 아이돌 팬덤에 유입된 사람들은 상식적인 희망 예측을 하며 데뷔 앨범을 기다렸다.
그리고 이 판이 늘 그렇듯이,상식은 희망이 아니라 꿈에서나 볼 법한 일이었다.
덕분에 아이돌 덕질 경험이 깊은 사람들 사이에서는 긴장감이 오갔다.
-데뷔곡 한 달 만에 내겠다는데 실화인가...?
니미 준비한 띵곡 있다고 생각하자 그게 정신 건강에 좋다
-ヲヲヨヨ아직 소속사도 안 나왔다며.얘네 너무 잘 돼서 내부에서 기 싸움 중인 듯
-T1 에서 테스타 용으로 신 소속사 런칭한다던데 미친놈들 아니냐?우리 애들 맨땅에 헤 딩하게 생겼네...
ㄴT1 덩치만 크지 가뜩이나 아이돌 소속사 경력도 없는 놈들이ヲヲヲ
ㄴㅎㅏ...그룹명 테스타로 지어놓고 진짜 테스터로 쓰려고 하네;;
-누구 경력 주려고 경영진 끼워 넣기 하는 중인 것 같기도 함...아 개 싸하네
전체적으로 노하우 없이 덩치만 큰 대기업이 돈과 경력에 미쳐서 헛짓할까 봐 경계하는 분위기가 다분했다.
-뭐 다른 소식 없냐...애들 단체 사진이라도 좀 올려줘...
-열흘째 다른 소식이 없네.애들 얼굴이나 좀 보자.
-아주사 비하인드 말고 테스타 결성 이후가 보고 싶다곸ㅋㄱ 아주사 지긋지긋함
다행히 사람들이 지칠 때쯤,반짝 새로운 컨텐츠가 떴다.
[테스타(TeSTAR)의 계정입니다!]
:안녕하세요,여러분!저희는 이번에 새롭게 데뷔하는 신인 그룹 테스타입니다!잘 부탁 드려요>_<(사진)
테스타의 공식 SNS 계정이 개설된 것이다.
올라온 첫 글에 첨부된 사진은 거실 같은 배경에 단체로 앉아서 웃고 있는 테스타의 모습 이었다.
복장이 자유롭고 자세가 편한 것을 보아서는 새 숙소가 분명했다.
-!!
-애들 숙소 입성했나 봐
-소속사 잡힌 듯
-아 벌써 데뷔 앨범 성공했다 저 얼굴 합으로 성공 못 하면 비리 있는 거임ாாד 팬들은 겨우 SNS 글 하나에도 크게 안도했다.
순식간에 테스타의 SNS 팔로워와 공유가 분마다 몇천 단위로 뛰기 시작했다.
사람들은 나노 단위로 사진을 즐겼다
-문대 노랑 후드 너무 귀엽다 어디서 그런 귀여운 걸 찾아왔어mד
-문댕 맨날 천쪼가리 티만 입어서 걱정했는데 새 옷을 장만한 것 같아서 이 할미는 너무 안심이다...꾸
-래빈이 귀 뚫었다.
ㄴ미미미친 헐 미친 개 잘 어울려
네발 활동 때 겁나 화려한 귀걸이 해주세요 제발
-유진이 쇼파에 누웠어 벌써 자기 집임ヲヨヨヨ
レヲヲᄏ웃으면서 확인하다가 다리가 너무 길어서 기겁함...
오디션으로 결성된 그룹이기에,아직은 자신들이 좋아하는 멤버만을 언급하는 사람들이 훨씬 많았다.
함께 팀전을 많이 했던 멤버들은 그나마 호감을 나눠서 받기도 했다.하지만 그 결에 따 라서 애초에 좋아하는 묶음이 살짝 나뉘기도 했다.
-얘들아 앞으로도 업로드 많이 해줘!тाT
그렇게 설렘과 기대가 가득하지만 동시에 몇 가지 불안 요소를 안은 채로,테스타는 본격 적인 활동을 개시하는 것 같았다.
그리고 당사자들은 이미 이 불안요소들을 마주하고 있는 상태였다.
"후."
어떻게 숙소 입성은 했군.
현관에 들어가며 한숨을 참았다.
일주일간의 지지부진한 회사들의 알력싸움에 그룹 숙소 계약도 어영부영했던 걸 생각하면 한숨부터 나왔다.
물론 티를 내면 안 된다.
여기서부터 침실까지 카메라 밭이었다.
"야!너무 좋아!"
"멋있어요!"
"와...."
우리 리얼리티 계약부터 했거든.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65 화
서바이벌로 데뷔하는 그룹이 리얼리티 프로그램을 찍는 것이야 흔한 일이었다.
오디션 프로그램으로 얻은 캐릭터와 화제성을 어느 정도 가져갈 수 있기 때문이다.
‘…그래도 이렇게 미팅 한 번 만에 바로 촬영까지 들어갈 줄은 몰랐다.’
심지어 미팅 때도 별 이야기 못 들었다.
멤버끼리 뭘 하고 싶은지 인터뷰나 따간 정도였지.
‘그나마 숙소가 좋아서 다행인가.’
찰영을 의식한 건지 생각보다 숙소가 휘황찬란했다. 이렇게 보안 좋은 큰 평수의 신축 아 파트에 묵는 건 처음이다.
물론, 모서리마다 카메라가 달려 있긴 했지만.
“아, 카메라!”
“안녕하십니까…?”
현관에서 신발을 벗고 거실로 달려가던 놈들이 카메라를 보고 알은척했다. 사전에 당부받 았던 행동이다.
‘너무 카메라 의식 안 하는 것처럼 보이는 것도 부자연스럽다고 했던가.’
애초에 이 정도로 많으면 의식하지 않는 게 더 어려울 것 같다.
심지어 거실에 진입하니 무인 카메라 사각지대에 카메라맨과 제작진도 몇 사람 대기 중이 었다.
듣기로는 리얼리티 초반 진행 컷을 위해 오늘만 잠깐 있다가, 무인 카메라만 두고 사람들 은 철수할 거라고 한다.
“우선… 다들 합격을 축하합니다~”
“와~!”
“우리 인증샷!”
거실에 둘러앉은 합격자들은 박수를 치며 다 같이 사진을 한번 찍은 후, 리얼리티 진행을 시작했다.
“이야, 이렇게 있으니까 새로운 팀전이 시작된 것 같네요.”
“그 팀전이 5 년이라는 것만 빼면 맞는 말씀 같습니다.”
“오~ 래빈이 잘 받는데?”
다행히 다들 자연스러워 보였다.
‘<아주사>에서 맨날 카메라와 함께 생활한 덕을 이렇게 보는군.’
게다가 합격의 기쁨에 분위기가 화기애애했다.
오디션 촬영 당시보다 세 배는 덜 예민하고 너그러워진 놈들은 덕담과 농담을 주고받으며 헤헤 웃었다.
“다들 참 고생 많았다.”
“맞아요. 이제 웬만한 건 다 즐겁게 할 수 있을 것 같습니다!”
“즈, 즐겁게 지내자…!”
그리고 적당할 때, 카메라 사각지대의 제작진으로부터 불쑥 로봇 청소기가 튀어나왔다.
이번 리얼리티 프로그램 마스코트 겸 주요 PPL 이었다.
“어?”
“재 뭐 가지고 있어!”
청소기의 헤드 부근에 반짝이 풀이 잔뜩 붙은 카드가 대롱거렸다.
손 빠른 차유진이 번쩍 청소기를 들어 올려 카드를 뽑았다.
“뭐 적혀 있나?”
“맞아요!”
차유진이 옆구리에 여전히 로봇 청소기를 낀 채로, 신나게 카드 내용을 읽었다.
“음음, '여러분은… 앞으로 카드를 통해 미션을 받습니다! 여러분이 진정한 그룹이 될 수 있도록, 미션을 클리어하세요!”’
“앗.”
“미, 미션.”
살짝 분위기가 숙연해졌다. 트라우마 반응이 따로 없었다.
류청우가 해탈한 것처럼 웃었다.
“하하, 오디션도 붙었는데 미션이 끝나질 않는구나…”
나는 떨떠름하게 생각했다.
‘…진정한 그룹이 되려면 소속사부터 정신 차려야 할 것 같던데.’
불과 사흘 전까지만 해도 하루에 세 번쯤 소속이 바뀐다고 통보했다 취소하는 것을 반복 한 Tnet 이 떠올랐다.
예감이 좋지 않았다.
‘아무래도 괜한 헛바람이 든 것 같단 말이지.’
이번에 워낙 프로그램이 흥하다 보니, 아예 T1 차원에서 새로 직영 소속사를 만들어서 테
스타를 굴리고 싶은 모양이었다.
하지만 기존에 Tnet 자회사와 계약된 사항이 있다 보니, 쉽사리 뺏어오기가 힘들었던 것 같다.
그래서 자기들끼리 알력 싸움하느라 정신이 없는지 도리어 그룹은 방치 상태였다.
심지어 한 달 내로 데뷔곡 낼 거라는 소식은 오늘 아침에 기사로 접했다. 근데 우린 아직 매니저도 만나지 못한 상태다.
‘돌아버리겠네.’
나는 한숨을 참았다.
그때, 차유진이 손을 번쩍 들었다.
“오? 더 있어요!‘오늘의 미션은… 자유시간’!”
“오오!!”
순식간에 분위기가 풀렸다.
나도 ‘오늘 얻은 휴식 시간이 무척 즐겁습니다.’ 리액션용으로 주변 사람들의 하이파이브 를 받아주었다.
‘생각하지 말자.’
어차피 T 1 의 새 소속사로 들어간 건 이제 거의 확정된 상태.
짬 없는 신인은 권한이 없다. 그냥 받아들여야 했다.
‘…제발 기획 파트에 친인척 꽂아 넣기만 하지 말아라.’
제발 높으신 분들이 영업, 회계, 운영은 알아서 해 드시고 기획만 건들지 말아줬으면 좋겠 다. 부디 경력직을 써주길 바란다.
“우리 방 구경! 방 잡자!”
합격자들은 ‘자유시간’ 카드를 든 채 일어나서 집을 투어하기 시작했다.
방 세 개에 화장실 세 개. 넉넉히 나눠서 쓸 수 있는 좋은 구성이었다.
그리고 각 침실 앞에 번호가 적힌 팻말이 붙어 있었다.
“테스타의 첫 번째~ 미니게임! 주제는 방 정하기!”
“똑같아.”
“저, 정말.”
자원해서 <아주사>MC 를 성대모사한 김래빈이 웃기다기보다는 PTSD 를 자극할 만큼 비 슷해서 또 숙연해졌다. 그래도 게임은 문제없이 진행되었다.
그렇게 랜덤 요소가 짙은 몇 가지 보드게임을 통해 결정된 순서대로 박스에서 쪽지를 뽑 았다.
“야도 묘한 데자뷔가…”
“그러게…”
<아주사>가 겹쳐질 때마다 애들이 아련해지는군.
어쨌든, 나는 차유진에 이어 두 번째로 쪽지를 뽑았다.
1 번이었다.
‘3번은 피했군.’
안방인 3 번 침실은 세 명이 함께 쓰는 구조였다. 세 명보다야 두 명이 훨씬 나은 건 당 연했다.
‘좀 조용한 놈이랑 같이 썼으면 좋겠는데.’
일단 차유진은 피했다.
‘큰세진만 피하면 되겠군.’
그렇게 생각하기가 무섭게, 다음 순서였던 이세진이 1 번 쪽지를 뽑았다.
“…” ."
마가 뜨기 직전에 큰세진과 류청우가 치고 들어왔다.
“오~ 문대랑 세진 형님 같은 방~”
“둘 다 딱 부러지는 타입이라 잘 지낼 것 같다.”
“그쵸?”
눈치 빠른 놈들이 있어서 다행이었다.
“잘 부탁드립니다.”
나는 얼른 손을 내밀었고, 이세진은 천천히 손을 내밀어서 악수를 받았다.
‘이거 촬영은 좀 걱정되는데.’
보아하니 조용할 것 같은 점은 마음에 들었다.
하지만 카메라가 2~3 주는 돌아갈 텐데 그동안 과연 이놈이 훈훈한 척이라도 해줄지가 관 건이었다.
‘제작진이 알아서 하겠지.’
오디션도 아니고 리얼리티인데 어련히 편집이 잘 들어가겠거니 싶었다.
논란이 나 봤자 제작진에게 좋을 것이 없었기 때문이다.
“우리도 얼른 뽑자~”
남은 방 배정은 극과 극으로 끝났다.
김래빈과 선아현이 한방.
“자, 잘 부탁해.”
“저야말로 앞으로 잘 부탁드립니다.”
인사 배틀을 하는 안 친한 두 놈을 보자니 저쪽도 나름 불편하겠다는 생각이 들었다.
물론 나보다야 사정이 훨씬 낫다. 일단 둘 다 성격이 이세진 같지는 않으니까.
“오~ 우리 방 진짜 재밌겠는데요?”
“큰 방 좋아요!”
“그래! 잘 지내보자.”
그리고 3 명이 쓰는 3 번 방은… 큰세진, 차유진, 그리고 류청우가 함께 쓰게 되었다.
벌써 시끄러웠다. 하지만 류청우는 그럭저럭 만족하는 얼굴이었다.
‘그러고 보니 류청우 위치가 좀 떴군.’
류청우는 합격자 중에 차유진을 제외하면 사적으로 만나는 사람이 없었다.
차라리 사람 많은 방에 들어가서 빨리 상황 잡는 편이 나을 것이다. 붙임성 좋고 연상한 테 깍듯한 큰세진이 있으니 금상첨화겠지.
제작진의 사인에 따라, 짐을 풀고 쉬는 컷을 위해 곧바로 침실로 이동했다.
“침대 어느 쪽 쓰실래요?”
“아무거나 상관없어.”
“그래요?”
그러시다면야.
나는 곧바로 왼쪽 침대로 가서 짐을 풀었다. 거실 반대편이라 벽에 울리는 소음이 적을 것 같은 위치였다.
참고로 이세진도 이 침대를 보고 있었다. 덕분에 또 말이 없어졌다.
“…”
서바이벌도 아니고 내가 뭐하러 네 비위를 눈치껏 맞춰주겠냐?
책 잡히지 않을 선에서 편한 대로 할 생각이다.
이세진은 말없이 이쪽을 보다가, 반대편으로 가서 짐을 풀었다.
나는 평온한 마음으로 짐 정리를 시작했다. 사실 별로 가진 게 없어서 정리할 것도 없긴 했다만.
아, 옷은 너무 없어서 좀 샀다. 결승에서 간소한 차로 내 팀이 이겨서 번 상금이었다.
듣기로는 결승전 시간 배분 문제 때문에 프로그램 끝나고 인터넷으로 공지해서 욕 좀 먹
었다는데, 뭐 나야 돈은 줬으니 됐다.
참고로 김치냉장고는… 아직도 못 받았다. 사기꾼 새끼들이 따로 없었다.
‘좀 열 받는데.’
한숨을 참으며 마지막 옷을 갤 때쯤, 고요하던 방이 사람 말소리로 가득 찼다.
“짠!”
“역시 1 번 방이 좋군. 1 등이 묵어서인가.”
3 번 방에서 온 놈들이었다.
류청우가 국대 출신이라 짐 푸는 요령을 알려줘서 순식간에 정리가 끝났다며, 차유진과 큰세진이 희희낙락 방을 휘젓고 다니는 것 같았다.
“저녁에 먹고 싶은 거 있어?”
류청우가 웃으며 침대에 걸터앉았다.
“갈비!”
“족발!”
차유진이야 그렇다 쳐도, 큰세진 저놈은 일부러 분량 뽑으려고 더 저러는 것 같다.
…나는 문득, 리얼리티가 진행되는 동안은 이 소란스러움의 굴레를 벗어날 수 없을 것 같 다는 불길한 예감이 들었다.
저녁은 굳이 같이 요리해서 먹어야 했다. 덕분에 오랜만에 2 인분 이상을 요리해 봤다.
‘장 보러 가는 것보다야 요리가 낫지.’
일단 외출하면 말을 더 많이 해야 한다. 인원이 더 소수니까.
게다가 세 대의 카메라와 함께 대형 마트에 입장하는 일은 제법 용기가 필요한 일이었다.
어쨌든, 그래도 요리는 제법 성공적이었다. 의외로 보조가 잘 들어오더라.
선아현 빼고.
“미, 미미안…”
“미안할 건 없고.”
나 말고 본인 손한테는 좀 미안해도 될 것 같았다.
나는 세 번째로 자기 손을 자를 뻔한 선아현을 부억에서 쫓아냈다.
불안해하던 선아현은 대신 식탁을 세팅하는 일을 주자 그제야 안심했다.
‘…자취 집에 아주머니가 오시더니.’
집안일을 곧잘 하던 놈한테 왜 일하는 사람을 붙였나 했다. 요리를 괴멸적으로 못해서였 군.
어쨌든 찜닭은 잘 완성되었다. 가위바위보에서 이긴 류청우의 픽이었다.
‘외식비 아까워서 생일날 해봤던 건데 이렇게 써먹어 보는군.’
나는 데이터 팔이로 돈 벌었던 첫해 생일을 떠올리며 어깨를 으쓱거렸다.
“맛있어 보입니다.”
“그러게.”
“…”
이세진은 김래빈의 말에 특별한 대꾸는 하지 않았지만, 의외로 요리에서는 협조적이었다.
‘칼을 들어서 그런가.’
나는 아직 들고 있던 식칼을 정리했다. 그사이 찜닭은 장보기 조의 손에 들려 식탁으로 이동되었다.
“오~ 찜닭 진짜 맛있다!”
“간장 양념이 잘 뱄고 부드럽습니다.”
식사는 성공적이었다.
“나도 요리나 배워볼까.”
“저 요리 잘해요.”
“어? 그럼 요리하지!”
“근데 장 보는 거 더 좋아요.”
차유진의 해맑은 발언으로, 리얼리티 도입부는 마무리되었다.
“수고하셨습니다~”
촬영팀은 철수하면서 거실에 인형뽑기 기계를 하나 설치하고 갔다.
안에 든 인형들이 전부 뒤통수가 위로 향하게 놓여 있었다.
‘밤에 보면 약간 섬뜩하겠는데.’
어쨌든, 내일 거실에서 보고 놀란 다음에 저 인형 중 하나를 뽑아달라고 한다.
‘컨텐츠 뽑기군.’
내일 매니저도 만나고 드디어 소속사랑 앨범 미팅도 시작한다는데 저것까지 하려면 빠른 숙면은 물 건너갔다.
오늘 많이 자두겠다는 일념으로 얼른 방으로 들어갔다.
이세진은 이미 침대에 들어가서 스마트폰을 보는 중이었다.
“안녕히 주무세요.”
“…너도.”
밥을 잘 먹어서 그런가. 아침보다 좀 사람이 누그러들었다.
나는 곧바로 귀마개를 장착하고 취침을 시작했다. 마지막으로 본 시야에서는 구석에 카메 라가 혼자 돌아가고 있었다.
‘내일 만나는 관계자들이 제발 개소리만 하지 않았으면 좋겠군.’
그리고 이 바람은 딱 반만 이루어진다.
매니저는 괜찮은 사람이었다.
“뭐 필요한 거 있으면 얘기해 주고!”
서글서글하고 임계점이 높아 보였다. 그냥 봐도 애한테 손은 안 올리는 부류인 것 같았다.
‘하기야, 신인이라고 굴리기엔 이미 너무 떴긴 했지.’
“앨범 활동 본격적으로 시작하면 나 말고도 매니저 한 명 더 올 거니까, 걱정하지 말고!”
“넵!”
일단 먼저 온 사람이 잡아둔 분위기로 갈 확률이 높으니, 저 건에 대해선 일단 신경 쓰지 않기로 했다.
그리고 소속사 미팅.
이게
“곡은 우리, 능력 좋은 테스타가 맡아서 꾸려보는 겁니다?”
“…? 예?”
한마디로 정리하자면, X X XX 됐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66 화
처음 소속사 관계자를 만나서 이야기할 때부터 느낌이 싸했다.
T1 다른 계열사 기획마케팅팀에서 일하다 온 사람인데 이번에 본부장으로 발령받았다는 것이다.
한마디로 이 사람이 소속사 사업본부장인데, 엔터 사업 경력이 전무했다.
‘X 발.’
다행히 그 밑에 컨텐츠 제작팀 사람들은 경력자로 꾸린 것 같은데, 이 새끼가 무슨 큰 뜻 을 품었는지 이상한 소리를 한다.
“세계관이요?”
“요새 글로벌 팬덤 노리는 웬만한 아이돌들 다 세계관 가지고 있잖아요. 응? 어린 친구들 다 그거… 만화영화 같은 거 좋아하잖아.”
“…”
단단히 헛바람이 들었다.
세계관? 좋다.
그런데 한 달 안에 신곡 낸다면서 세계관 이야기부터 하면 되나? 싱글이라도 당장 곡 이 야기부터 나와야 한다.
그리고 테스타는 세계관이 급하지 않았다.
‘오디션으로 캐릭터, 스토리 다 만들어놨는데 무슨 얼어 죽을 소리를…’
내가 알기론 세계관은 팬들이 몰입하고 놀 컨텐츠를 주는 거라던데, 이미 <아주사> 자체 가 그런 컨텐츠를 소화하는 중이다.
게다가 멤버들은 이미 데뷔 과정을 거치며 각자 대중적 인지도를 챙기고 포지셔닝이 끝난 상황이었다.
소속사에서 대중성 좋은 곡하고 세련된 안무, 의상만 챙겨와도 된다는 뜻이다.
세계관은 대충 틀만 잡고 다음 앨범 준비하면서 천천히 쌓아도 상관없었다.
‘무슨 강연이라도 보고 왔나.’
근래 소속사들이 주식 문제 때문에 자기들만의 독자적 역량을 어필하다 보니, 세계관을 무슨 엄청난 백년대계처럼 자꾸 들먹여서 이놈도 혹한 것 같았다.
‘본인 경력이라 이거지.’
더 미치겠는 건 잘 모르면서 열심히 한다는 점이다.
“…저희가요?”
“그래! 방송 보니까 잘하던데요.”
본부장은 <아주사>를 열심히 ‘정주행’했다며, 각 멤버들을 칭찬하더니 폭탄 발언을 꺼냈 다.
“음, 지금 딱 말해둡니다. 우리 활동 곡 두 개로 할 거예요.”
“…?!”
“근데, 회사에서는 한 곡만 쭉 맡아서 할 거야. 나머지 한 곡은 우리, 능력 좋은 테스타가 맡아서 꾸려보는 겁니다?”
물론 컨펌과 수정은 자기가 할 거란다.
“우리 세계관에 맞춰서, 이렇게 딱~ 하면 좋잖아, 안 그래요? 셀프 프로듀싱!”
자체제작 아이돌이 대세고, 어쩌고저쩌고…
남들이 좋다고 하는 건 다 하고 싶다 이거다.
‘자율적이고 힙한’ 신진 소속사의 이미지가 탐나는 것 같았다.
당연히 멤버들은 당황했지만, 권모술수가 난무하는 <아주사>를 무사히 끝마친 놈들답게 그다지 티가 나진 않았다.
“아, 정말 감사한데… 저희 역량만으로는 힘들 수도 있지 않을까요.”
“으음~ 당연히 직원들이 다 같이 하죠. 여러분은 자유롭게! 어, 아티스트의 창의성, 영감, 이런 걸 잘 발휘해 봐라, 그런 말입니다.”
“예 qquad\qquad …”
스무 살 이상 차이 나는 높으신 분이 단호하니, 수습해 보려던 류청우도 쓴웃음과 함께 말을 삼켰다.
김래빈은 벌써 표정이 멍하다.
‘넊이 나갔군.’
뭘 해야 할지 떠올리다가 기간 대비 턱없는 작업량에 넜이 나간 모양이었다.
“자자, 우리 할 일도 많은데 이만 일어나야겠죠?”
“예, 예.”
본부장은 자기 할 말만 실컷 하고는 자리를 떴다. 본인이 직접 시간을 내서 ‘테스타’를 챙 겨줬다며 흐뭇해하는 것이 눈에 보였다.
‘…대표이사도 T1 오너 조카였던가.’
벌써 미래가 그려졌다.
‘…이번에 오픈빨로 1 위 못하면 힘들겠군.’
돌이켜보니, T 1 에서 <아주사> 데뷔 그룹 가로채겠답시고 갑자기 새 소속사 만들 때부터 짐작했어야 했다.
‘싸워서 뺏어오는 마당이니… 당연히 원래 예정 소속사에서 진행했던 데뷔앨범 준비는 이 어 받아오지도 못했을 테고.’?
덕분에 당장 앨범을 새로 만들어야 하는 꼴이 됐다.
게다가 업계 사정을 잘 모르는 사람이 실무진 위에 앉아있으니 개소리가 난무하고 데드라 인도 턱없이 짧다.
‘음, 정말 퇴사하고 싶다.’
…다시 한번, 이 회사에 별 기대를 하지 말자고 다짐했다.
콘텐츠 제작팀, 프로듀싱실 산하 A&R 팀 사람들 몇 명과의 이후 미팅에서도 상황은 마찬 가지였다.
이 사람들도 아직 결과물이 나온 게 없더라고.
…사실 그럴 만도 했다. 이 소속사가 출범한 지 2 주도 안 됐으니까.
“음… 일단, 저희 세계관은 ‘학교’ 모티브로 갈 거예요.”
“아… 넵.”
“그걸 중심으로 생각해 주시면 될 것 같구요. 음…”
그냥 세계관이 학교 관련이라는 말 외에는 별 실익이 없었다.
“물론, 여러분께서 아예 곡을 만들라는 말은 아니에요. 저희 최종 컨펌 나면 바로 후보곡 보내드릴 테니까, 한번 살펴 봐주세요.”
“넵!”
“기간이 어떻게 될까요.”
“아, 음… 이틀 내로는 갈 거예요.”
다행인 점이라면, 이 사람들은 기본적으로 테스타 멤버들에게 호감이 있었다.
‘전국적으로 흥한 오디션 덕을 이렇게도 보는군.’
일단 기본적으로 본전은 보장된 그룹에 개인적인 호감까지 더해지니 대우가 한결 인격적 이었다.
“되게 우리 의견 많이 물어보네.”
큰세진이 미팅을 끝내고 나오며 이렇게 말할 정도였다.
“워, 원래는 아, 아닌가?”
“네!”
“예!”
의외로 차유진과 김래빈 쪽에서 격한 반응이 터져 나왔다. 선아현이 화들짝 놀랐다.
“말 안 들어요!”
“아예 발언권을 안 줍니다. 그냥 지시대로 열심히 하는 게 미덕이라는 분위기가 너무 공 고합니다!”
“으, 으응…”
차유진과 김래빈은 전 소속사에서 데뷔곡을 녹음까지 했다가 엎어진 놈들이라 쌓인 게 많 은 것 같았다.
‘그 소속사가 한창 잘나갔는데. 아마… 간판 아이돌이 부정 계약으로 소송 걸고 나가서 망 했던가.’
저 둘도 그 과정에 휘말리면서 소속사를 나와 오디션 프로그램에 나오게 된 모양이었다.
“걱정스러운 부분도 있지만, 열심히 해보기 좋은 환경이야. 잘해보자.”
“넵!”

"예!"

류청우가 웃으며 멤버들 머릿수를 확인하고 차를 탔다.
별 이야기는 없었지만, 류청우가 리더인 것은 거의 확실한 분위기였다.
일단 최연장자 동갑인 이세진이 리더를 할 만한 인물이 아니었고, 소속사에서는 웬만하면 연장자가 리더를 하는 것을 선호하기 때문이다.
리얼리티를 통해서 그럴싸한 과정을 거치겠지만… 뭐 거의 확정이지.
나야 불만 없었다.
“집 좋아~ …오?”
“왜?”
“인형 뽑기!”
차유진이 맨 처음 거실로 들어가다가 인형 뽑기 기계를 보고 달려갔다.
본부장 놈이 새벽같이 사람을 불러서 비몽사몽 중에 나가느라 저게 있다는 것 자체를 까 먹었던 모양이다.
‘덕분에 리액션은 리얼하군.’
나도 근처로 가서 살폈다. 기계 안과 밖 모두 카메라가 설치되어서 돌아갔다.
로봇 청소기가 다시 재등장해서 카드를 건네줬다. 대충 인형 뽑아서 안에 든 미션을 수행 하라는 말이다.
“으음, ‘각 인형에는 테스타 멤버의 익명 미션이 붙어 있습니다’… 오, 궁금하네.”
“뽑자!”
멤버들은 대부분 신나서 기계에 들러붙었다. 일단 제일 먼저 조종대를 잡은 차유진이 조 종했다.
“이얍!”
결과는 처참한 실패였다.
“…기계 이상해요.”
“저한테 맡겨보시죠~”
큰세진은 풀 죽은 차유진에게 조이스틱을 넘겨받아서 신나게 움직여댔다.
그리고 마찬가지로 실패했다.
“그러네. 기계가 이상하네.”
이후로도 무수한 실패의 향연이 이어졌다.
결과를 승복하지 못하는 사람들의 구차한 변명이 이어지는 가운데, 나는 정중히 다음 타
자를 사양했다.
‘귀찮다.’
돌다 보면 누군가는 뽑겠지.
그리고 조이스틱을 잡은 건 이세진이었다.
“…뭘 뽑으라고?”
“토끼! !”
“가, 강아지 qquad\qquad …”
그리고 이세진은 한 번에 뽑기에 성공했다.
“…!”
털이 복슬복슬한 갈색 토끼의 뒤통수가 배출구에 툭 떨어지는 순간, 사람들은 결과에 승 복했다.
“와, 와아아!!”
“형님 손재주 대단하시네.”
“이게 한 번에 뽑을 수 있는 거였네요.”
“다른 것도 뽑으면 안 됩니까?”
그러나 인형뽑기 기계는 이미 작동이 중지된 상태였다.
아마도 하나가 뽑히면 자동 중지되도록 설계된 가정용 기계인 것 같았다.
내일은 꼭 뽑을 거라며 중얼거리는 김래빈 뒤로 멤버들이 우르르 토끼 인형에 붙었다.
인형을 뒤집자 배 부분에 카드가 붙어 있었다.
“자, 그럼 과연 누가 무슨 말을 적었…”
[다 같이 공포영화 보기~^^]
“…”
“…너지?”
“야, 설마.”
큰세진이 손사래 쳤다. 자기는 더 쓸 만한 컨텐츠를 적었다는 자신감이 넘쳐흘렀다.
그리고 류청우가 온화하게 대답했다.
“아, 나야.”
“…와! 재밌겠네요. 공포영화!”
“기, 기대돼요 …!”
별로 안 친한 연장자의 자수는 긴급히 온화한 분위기를 조성했다.
결국, 그날 저녁은 공포영화를 보면서 시간을 보냈다. 나는 팝콘에 집중하며 영화를 대충 흘렸다. 비명이 골을 울렸다.
시간 낭비였지만 몸이 편하긴 했다.
그리고 다음 날, 새벽같이 데뷔 타이틀곡 후보 데모들이 도착했다.
몸이 괴로울 시간이었다.
“귀가 아파요.”
볼륨을 있는 대로 올려둔 채로 모든 데모곡을 20 번쯤 돌려 들은 후 차유진의 발언이었다.
그 말에 김래빈을 제외한 거의 모두가 희미하게 동의했다. 겨우 고개만 끄덕였다는 뜻이 다.
자기 곡이라는 생각에 설레서 의욕적으로 들러붙은 놈들은, 몇 시간이나 과하게 신경 써 서 곡을 듣느라 심력을 다 소모한 후였다.
“…더 들어도 이제 큰 변화는 없을 것 같으니, 1 차 거수를 해보자.”
“예~”
“그럼 1 번부터.”
그렇게 마지막 11 번까지 갔다.
대충 경향성이 보였다. 이미 <아주사>를 진행하면서 어느 정도 봐왔던 것과 비슷했다.
일단 선아현과 류청우는 미디엄 템포를 선호했다. 특히 선아현은 서정적인 곡을 좋아했다.
그리고 김래빈, 차유진은 베이스가 강하고 리드미컬한 곡을 선호했다.
큰세진은 일단 유행하는 장르를 골랐다. 그리고 멜로디가 키치한 것에만 손을 들었다.
이세진은 한 곡에만 손을 들어서 모르겠고. 남은 건 나인데… 나야 그냥 듣기 좋은 걸 골 랐다.
그래도 되는 상황이었다.
<아주사> 마지막 화 생방송 때 띄운 ‘성공적 무대’ 팝업으로 이 특성을 뽑았기 때문이다.
[특성 : 잡아채는 귀(A)]
-이 곡은 잘될 것 같은데?
: 명곡 감별 능력 + 200 % + 200 % +200%+200 \%
등급이 무려 A 였다.
슬롯에 열 칸 당 하나꼴로 있던 백금색 칸에 멈추며 떴다.
‘등급을 생각 안 해도 이건 무조건 킵해둬야 했다.’
음악 사업할 거라면 이것만큼 쓸 만한 특성이 없었으니까.
덕분에 끼 스탯을 한 단계 올려주는 ‘센터가 되고 싶어’ 특성을 버렸지만 그럴 가치가 충 분했다.?
사실 ‘듣고 보니 맞는 말이군’을 버릴까 고민도 했는데, 이건 다양한 상황에서 쓸 수 있을 것 같아서 일단 킵했다.
‘떨어진 끼 스탯도 파이널 때 연습이랑 무대 업적으로 레벨업하면서 채웠으니 됐고.’
그래서 현재 내 상태창은 이렇다.
[이름 : 박문대 (류건우)]
Level : 13
칭호 : 없음
가창 : A
춤 : C+
외모 : B + B + B+\mathrm{B}+
끼 : B-
특성 : 잠재력 무한, 듣고 보니 맞는 말이군©, 바쿠스 500 (B), 잡아채는 귀(A)
!상태이상 : 1 위가 아니면 죽음을
남은 포인트 : 1]
문제라면 이번에 얻은 곡 감별 능력이 정액으로 더해지는 것이 아니라 정률로 더해진다는 점이다.
‘애초에 내가 막귀면 상승치가 애매하다는 뜻이지.’
그다지 의식해본 적이 없는 분야라 잘 모르겠지만, 그래도 300 % 300 % 300%300 \% 로 증폭됐으니 엔간하면 어느 정도는 먹히겠다 싶었다.
그래서 내가 고른 곡은…
“그럼 문대도 7 번 하나만 고르는 걸로?”
“예.”
7 번 하나뿐이다.
이 곡은 다소 몽환적이었는데, 비트가 트렌디하고 멜로디가 대중적이라 독특하게 듣기 좋 았다.
‘나머지는 약했어.’
전개가 지지부진하거나 빨리 질렸다. 내가 음악 이론을 아는 건 아니고 그냥 '귀’만 믿고
판단한 거긴 하지만.
그래도 그럴싸했는지, 김래빈이 눈을 빛냈다.
“확실히 형이 듣는 귀가 좋으신 것 같습니다. 7 번이 제일 완성도가 있죠.”
“야, 래빈이 너무하네~ 형은 별로고?”
“아, 아니, 그런 뜻은 아니고…”
큰세진의 농담에 김래빈이 진땀을 뺄 때, 류청우는 빙긋 웃으며 상황을 정리했다.
“그럼 동률로 2 번, 7 번이 남았네. 이 두 곡 중심으로 연구해 보자.”
“옙~”
2 번은 알앤비 스타일의 듣기 편한 곡이었다.
‘빨리 질려서 난 손 안 들었지.’
어쨌든, 다들 지쳤는지 군말 없이 수긍했다.
‘다음 타임에 7 번을 좀 더 제대로 밀어봐야겠군.’
그렇게 오전 시간을 다 보내고 나자마자 다시 호출이 들어왔다.
콘텐츠제작팀과의 미팅이었다. 듣기로는 회사에서 만드는 타이틀곡이 선정되었다고 했다.
‘…보통 곡은 A&R 팀하고 논의해야 맞지 않나?’
이번에도 예감이 안 좋았지만 피할 수는 없었다.
그리고 그들이 들고나온 곡은…
“어때? 괜찮죠?”
“…예.”
곡은 좋았다.
문제는 디스코곡에 야구부 컨셉을 가져왔다는 점이다…
미치겠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67 화
갑자기 야구부 컨셉이 튀어나온 이유는 본부장 때문이었다.
실무진들이 가져온 기존 컨셉을 어제저녁에 반려했다고 한다.
“본부장님께서 만화영화 같은 세계관 쪽으로 가닥을 잡으셔서요. 학교 배경 만화면 스포 츠라고 하셔셔, 음, 야구부로 결정됐어요.”
참고로 기존 컨셉은 복고풍이었다.
‘이쪽도 학교 관련 세계관으로 하기엔 무리수 아닌가.’
그래도 그쪽은 최소한 디스코곡에는 어울렸다.
디스코와 야구부는… 죽도 밥도 아니었다.
그걸 아는지 직원들도 곡 이야기만 계속 떠들고 있었다.
아무래도 자기들도 억울해서 본부장 이야기가 튀어나왔지만, 괜히 했다고 후회하는 중인 게 분명했다.
“좀 시일이 촉박하게 작업하긴 했지만, 저희 생각에도 곡이 잘 나왔거든요.”
“음, 예.”
그러고 보니 어디서 들어본 곡이긴 했다. 원래 <아주사> 합격자들의 데뷔곡도 이것이었 기 때문이다. 편곡이 좀 다르고 아직 가사가 없긴 했지만.
“여러분도… 이런 청춘 스타일의 학생하고 너무 괴리감 없는 컨셉으로 잡아주셨으면 좋겠 어요.”
“예. 열심히 해보겠습니다.”
“하다가 잘 안 되면 그냥 곡만 골라서 주셔도 괜찮아요!”
“아… 네.”
“괜히 걱정 마시고, 그냥 빨리 말씀만 해주시면 돼요~”
‘별로 기대가 없군.’
그냥 얼른 데드라인을 맞춰야 한다는 직장인의 절박함만 느껴졌다.
‘시간이 정말 얼마 없긴 하지.’
아마 더 급해지면 '테스타의 참여’는 마케팅용으로만 써먹고, 회사가 다 알아서 할 느낌이 었다.
그렇게 황급히 준비한 앨범이 어떨지는 … 흠, 그다지 기대되는 전망은 아니었다.
“감사합니다!”
미팅을 마치고 나오는 멤버들의 분위기가 애매했다.
다들 본능적으로 느낀 것이다. 데뷔 활동 평이 끝내주긴 글렀다는 것을.
류청우가 입을 열었다.
“…할 수 있는 데까지는 해보는 걸로 할까?”
“그래요.”
“작업실이나 좀 쓰겠다고 하죠!”
놀랍게도, 일단 밤을 새워서라도 빨리 결과물을 뽑자는 쪽으로 의견이 모였다.
오디션에서 죽도록 달리던 버릇을 잊지 못한 이놈들은 결과부터 뽑고 고민하는 것에 익숙
해진 것이다.
“얘들아, 잠깐만!”
매니저가 급하게 리얼리티 제작진들에게 연락하는 것을 확인하며, 나는 강렬한 예감을 느 꼈다.
‘한동안 5 시간 이상 자긴 글렀다.’
한 달 안에 데뷔 활동을 꾸리는 대환장 행군은 이제 시작이었다.
리얼리티용 카메라가 급하게 설치된 작업실은 회사 근처 건물 지하였다.
‘아직 회사 내에 여분 작업실도 없고 안무 연습실도 없다던데.’
정말 정신적으로든 물리적으로든 체계라는 게 없는 소속사였다.
“안녕~”
“저희 이제부터 일합니다!”
카메라에 대고 적당히 반응을 해주고 난 뒤, 곧바로 토의가 시작되었다.
“2번하고 7 번 중에 고르자. 일단 다수결?”
“넵!”
내가 밀고 싶은 것은 7 번.
결과는 4:3.
“그럼 2 번으로?”
“네~”
2 번의 승리였다.
‘…어렵게 됐는데.’
2 번에 표를 던진 놈은 류청우, 큰세진, 선아현 그리고 이세진이었다.
“아무래도 회사 곡이 신나는 디스코니까, 우리 쪽은 좀 더 듣기 편한 곡을 고르는 편이 좋을 것 같아.”
“2번 같은 미디엄 템포가 듣기 편하긴 하죠. 아련한 청춘 느낌이라고 할까? 학교 컨셉으 로 쓰기도 괜찮을 것 같은데요?”
“저, 저도… 2 번으로.”
정리하자면 회사 곡을 의식했고, 학교 컨셉을 고려했다는 뜻이다.
‘흠.’
설득을 해보고 싶긴 한데, 처음부터 다수결로 때려 버리니 말 꺼낼 타이밍이 애매했다. 결
과에 승복 못 하는 것처럼 보이면 설득력이 떨어지니까.
‘조금 있다 다시 운을 떼봐야 하나.’
그리고 잠시 뒤. 하나도 달갑지 않은 소식으로 타이밍이 도래했다.
“어? 헐!”
“아… …”
저녁을 먹으며 잠시 스마트폰을 들여다보다가, 이 기사가 뜬 것을 봤기 때문이다.
[6 월의 컴백 전쟁, VTIC 부터 차돌체까지]
기사에서는 다음 달인 6 월에 컴백하는 가수들을 정리하고 있었다.
그리고 그 중 ‘6월 둘째 주 예정’ 항목에 VTIC 이 있었다.
우리 예정일이 딱 저 근처였다.
‘X발.’
그러니까…<아주사>를 등에 업은 테스타의 데뷔 첫 주 성적을 밀어버릴 수 있는, 손가락 에 꼽을 만한 가수가 하필 동발한다는 뜻이다.
“기사가 맞으면… 활동 주가 VTIC 선배님들이랑 딱 겹치겠는데?”
빠르게 계산을 마친 큰세진이 중얼거렸다.
“…사인은 받을 수 있겠네.”
“으, 으음…”
멤버들은 어색한 소리를 내며 쓴웃음을 지었다.
정말 이대로 일정이 픽스된다면, 사실상 공중파 1 위는 포기하라는 선고나 다름없었다.
게다가 지금까지 회사 하는 꼴을 보니 대충 각이 나왔다.
‘본부장 놈 뽕 찬 거 봐서는 VTIC한테도 승산 있다는 개소리나 하겠지. 실무진이 설득해 봤자 한 주나 미룰까.’
최선의 케이스로 생각해도 VTIC 2 주 차하고 붙는다. 그래도 체급에서 밀렸다.
‘거기 지난 앨범 총판이 분명 180 만 장 넘었다.’
그러니 활동 곡을 제대로 뽑아야 1 위 윤곽이라도 보일 상황이라는 뜻이다.
‘돌연사 회피 기회를 허망하게 날릴 수 없지.’
지금이 말을 꺼낼 타이밍이었다.
“…잠시만요.”
나는 곧바로 태세를 전환했다.
“합의 끝난 상황에 이런 말 꺼내서 죄송한데, 아무리 생각해도 7 번을 밀고 싶습니다.”
“어?”
멤버들이 소스라치게 놀랐다.
‘…?’
다 끝난 이야기 물고 늘어진다고 짜증 낼 줄 알았는데, 느낌이 좀 다르다.
“왜, 왜?”
“오, 나 문대 이러는 거 처음 봐. 감정적인데?”
“정말 데모곡 7 번이 마음에 드셨나 봅니다.”
“VTIC 선배님과의 동시 활동이 문대를 각성시킨 건가?”
“…”
이놈들 신기해하고 앉아 있네.
마음대로 말해라. 어쨌든 7 번을 해야 하니까.
“음, 문대야. 아쉬운 건 알겠는데, 이미 결론이 난 건 뒤집기는 어렵지. 다수결이고 시간이 별로 없잖아.”
류청우는 다른 멤버들을 보고 피식 웃었지만, 상황을 바로 정리하려 들었다.
‘안 되지.’
혹시 간발의 차로 1 위를 놓치면 다음 앨범을 기다리면서 얼마나 빡칠 지 상상만 해도 머 리가 아팠다.
‘게다가 혹시 폼 떨어져서 다음 앨범도 1 위 못 하면 정말로 돌연사 위기다.’
“5 분만 주세요. 설득 시도라도 해보고 싶습니다.”
“…지, 진짜?”
“문대가 이렇게까지 한다고?”
“이상해요!”
의도하지 않았으나 도리어 멤버들이 술렁거리기 시작했다.
‘…대체 박문대를 어떻게 생각했던 거냐?’
어쨌든 동요를 불러일으킨 건 좋은 도입이었다. 나는 빠르게 상황을 정리했다.
‘어차피 다수결로 갈 거라면, 설득하기 쉬운 한 명만 잡으면 된다. 스코어는 4 대 3 이었 으니까.’
“일단, 큰세진… 그리고 청우 형은 컨셉 용이성 때문에 2 번 선택한 거 맞죠.”
“아, 그건 맞아.”
“그래.”
둘이 순순히 고개를 끄덕였다. 일단 들어볼 마음은 있다는 거군.
5 분 넘어가면 류청우에게 또 정리당할 것 같으니 빨리 내용을 전개해야 했다.
“컨셉 빼고 곡만 객관적으로 비교하면 7 번도 괜찮았죠?”
“난 7 번이 약간 더 좋았어. 근데 그것만으론 안 되지 않아?”
큰세진이 곧바로 대답했다.
‘걸렸군.’
“회사 쪽 타이틀곡하고 안 어울리니까?”
“맞아.”
“그럼 회사 걸 바꾸면 어때.”
“…??”
순간, 멤버들이 단체로 시끄러워졌다.
“형, 그건 좀…” …"
“불가능해요!”
“…해줄 리가 없잖아.”
“근데 바꾸고 싶긴 하다.”
“잠깐.”
류청우가 다시 대화를 잡았다.
“문대야. 생각해 봐. 회사 곡 이야기를 빼도 7 번 자체가 학교, 청춘… 이런 거에 어울리는 곡은 아니야.”
“맞습니다.”
본인도 7 번을 골라놓고 김래빈이 시무룩하게 고개를 끄덕였다.
“7번은 딥하우스 곡입니다. 게다가 칼림바로 리프 멜로디를 찍었기 때문에 다소 몽환적이 라… ‘청춘’ 같은 테마를 살리긴 힘듭니다. 편곡으로 그 부분을 없애면 곡 매력이 사라질 겁니다.”
나는 고개를 저었다.
“안 없애도 그 컨셉 살릴 수 있어.”
“…!”
나는 회사에서 컨셉 이야기를 하는 동안, 내심 생각했던 구상안을 입 밖으로 꺼냈다.
그리고 멤버들은 조용해졌다.
‘그럴싸하다는 얼굴이군.’
김래빈은 멍한 게 이미 머릿속에서 뭘 만들고 있는 얼굴이었다.
“아니, 그… 좋은 아이디어긴 한데.”
류청우가 힘겹게 입을 열었다.
“회사 분들이 설득이 될지, 모르겠다. 시간도 너무 부족하고.”
“…”
저 생각을 안 할 수가 없었다. 당연히 말 안 통할 본부장이 걱정되겠지.
‘이 말만은 하고 싶지 않았건만.’
나는 침을 삼켰다.
어쩌긴.
본부장 입맛에만 맞추면 된다.
“…제가 PPT 만들겠습니다.”
“…!”
“내일 아침까지.”
“…!!”
노오력과 열정을 보여주는 수밖에 다른 길이 있겠는가.
‘대학 다닌 보람이 여기서 나오나.’
나는 한숨을 삼켰다.
박문대는 그날, 숙소에서 밤을 새웠다. 그리고 다른 멤버들도 못 잤다.
발언자에게 모든 일을 미루기에는 양심과 의리가 잠을 깨웠기 때문이다.
덕분에 발표자료는 다 같이 만드는 그림이 되었다.
“뭘 찾아야 돼?”
“여긴 내가 적을 게.”
“이거, 이미지 좋아요! 딱 맞아요!”
그러나 밤샘 PPT 제작을 발의한 당사자는 그닥 달갑지 않았다.
‘사공이 많으면 산으로 갈 텐데.’
박문대는 대충 아침에 완성본 보여주고 피드백이나 받을 생각이던 것이다.
애초에 발표자료를 별로 만들어본 적도 없는 20 살 언저리들의 도움은 작업에 그다지 필 요하지 않았다.
‘김래빈이 자료조사는 좀 하던데, 나도 못 하는 편은 아니니 상관없고.’
게다가 약간의 노림수도 있었다.
‘…이렇게까지 하는데 2 번 하고 싶다고 엎진 못하겠지.’
소수파가 된 2 번 투표자들의 입을 부채감으로 막을 의도였다.
대표적으로 선아현이 있었다. 순수하게 2 번 곡이 본인 취향이라 그것을 선택했던 멤버였 다.
“무, 문대야. 이, 이거 마실래?”
그러나 선아현은 되려 PPT 완성을 도우려고 안간힘을 쓰는 쪽이었다. 양심상 깨어 있다 고 하기에는 지나치게 열정적이었다.
“…?”
박문대는 괴리감에 떨떠름해하다가, 결국 물어보았다.
“너 괜찮겠어? 이거 결국 7 번 밀려고 만드는 건데.”
선아현은 열심히 고개를 끄덕였다.
“마, 많이 생각하고 결정했잖아. 2,2 번은… 음, 다, 다음에 하면 되지!”
“음… 고맙다.”
“으응, 아, 아니! 다, 다 같이 하는 거니까…!”
“…”
‘왜 내 쪽이 부채감을 느끼는 구도가 된 거지.’
박문대는 선아현에게 좀 더 친절히 대하기로 마음먹었다.
“차유진 어디 갔냐?”
“부억에서 자더라~”
어쨌든 밤은 술술 넘어갔다.
그리고 해가 떠오른 아침.
“안녕하십니까.”
박문대와 멤버들은 회사의 오전 회의에 PPT 를 들고 들어가게 되었다.
“열정이 넘치네.”
“감사합니다.”
아직 발표 내용을 모르는 본부장은, 일단 속도와 태도가 마음에 든다며 호의적이었다.
애초에 미래가 불확실한 무명 신인도 아니고, 황금알 낳는 거위가 되어줄 그룹이었으니 당연한 호의였다.
그리고 5 분 뒤.
본부장은 극도로 당황하게 된다.
“본부장님, 만화영화에서 레퍼런스를 가져오면서 야구부 컨셉이 만들어졌다고 들었습니다.”
“그렇죠.”
“확실히 학교와 관련된 만화라면, 스포츠물이 대세인 것 같습니다.”
“음음.”
“그리고 하나 더, 학교 관련 만화에서 스포츠물과 동급으로 스테디셀러인 장르가 있습니 다.”
“오~ 뭔가요?”
박문대가 PPT 화면을 넘겼다.
마법봉이 스크린 가득 떠올랐다.
“마법소녀입니다.”
“…?!”
회의실은 혼란의 소용돌이에 빠져들었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68 화
“…”
잠시 거짓말 같은 침묵이 흘렀다.
본부장은 뜬금없는 농담이라도 들은 것처럼 되물었다.
“…마법소녀? 애들이 보는 거 말이야? 루나문 같은?”
“예.”
박문대는 본부장이 불쾌해하기 전에, 빠르게 상황을 정리했다.
탁.
“물론 정말 유아용 마법 소녀를 의미하는 것은 아닙니다.”
PPT 가 한 장 더 넘어가며, 몽환적 색채의 소품 컷들이 보였다.
노을빛에 반짝이는 교실 창.
금 간 피처폰의 하늘 바탕화면.
보랏빛 효과가 넘실거리는 교실 시계.
“다만 그 장르가 가진 상징적 모티브만 따서 재구성한다면 충분히 경쟁력이 있는 종목입 니다. 최근 레트로 감성이 유행하니 대중성과 선구안을 모두 잡을 수 있는 선택이기도 합 니다.”
“…으음.”
박문대는 레트로 마케팅의 사례를 몇 가지 PPT 에 띄웠다. 그중에는 소속사의 모기업인 T1 에서 진행한 SNS 바이럴도 있었다.
“또한 몽환적인 곡 분위기와 ‘청춘’, ‘마법’이라는 키워드가 어우러진다면, 아트 필름 등의 구성으로 예술성도 충분히 가져갈 수 있다고 생각합니다.”
예술.
본부장 같은 높으신 분의 약한 부분을 콕 찌르고 들어간 것이었다.
박문대는 본부장이 자체제작 아이돌 이야기를 할 때, 그가 이 소속사 사업에 어떤 이미지 를 기대하는지 알아차렸다.
‘있어 보이고 싶어 하던데, 잘 먹힐 수밖에 없지.’
앞에서 실컷 대중성 이야기도 떠들어놨으니 상업성에 대한 변명도 충분히 해뒀다.
“관련 이미지 레퍼런스 및 편곡 시안입니다.”
박문대는 PPT 를 넘기며, 멤버들과 함께 선별한 추가 이미지 자료를 보여줬다.
그리고 마지막으로 7 번 곡을 짧게 재생했다.
코러스 부분이었다.
하지만, 데모와는 느낌이 달랐다.
“…!”
“이런 방향으로 전체적 편곡을 진행하려고 합니다.”
함께 서서 발표 자료를 보던 김래빈이 살짝 고개를 끄덕였다.
편곡을 주도한 본인이 만족스러워하는 것을 보는 건 묘한 편안함을 줬기에, 나머지 멤버 들도 슬쩍 안도했다.
‘저것 때문에 한숨도 못 잤지.’
류청우에게 차가 있고 운전면허가 있어서 그들에겐 다행이었다. 매니저에게 문자만 넣고 작업실로 갈 수 있었으니까.
물론 아침에 깨서 문자를 본 매니저는 기겁했지만 말이다.
“오… …”
본부장은 묘한 감탄사를 내더니, 곧 고개를 까닥 까닥거렸다.
그리고 박수를 쳤다.
“아, 확실히 젊고 재능 있는 친구들이 있어야 돼. 이렇게 하루 만에 딱! 발표까지 준비해 오고 말야~”
‘마음에 들었나 보군.’
박문대는 코웃음을 참았다.
본부장은 '요새 입사하는 애들보다 나은 것 같다’라는 칭찬 같지도 않은 칭찬을 실무진들 에게 떠들더니, 겨우 본론을 이야기했다.
“좋아~ 이렇게 진행해 봐요.”
“…!”
“감사합니다!”
“아, 이거 나라서 오케이하는 거예요. 다른 본부장, 늙은 사람들은 이런 거 잘 몰라~”
박문대는 생색을 내는 본부장을 보며, 최대한 건실하게 미소를 지었다. 교수님 상대하던 바이브였다.
참고로 그 꼴을 본 멤버들은 ‘대체 얼마나 7 번을 하고 싶었던 거냐’며 뒤에서 눈빛을 주 고받고 있었다.
“그렇죠. 본부장님 믿고 하나 더 말씀드리고 싶은 것이 있습니다.”
“응?”
박문대는 끝난 줄 알았던 PPT 를 한 장 더 넘겼다.
“바로 회사에서 진행해 주셨던 곡에 대한 의견입니다.”
“…?”
“아, 야구부라는 컨셉은 저희도 정말 좋았습니다. 그렇죠?”
“그럼요!”
“한번 꼭 해보고 싶었습니다.”
“본부장님께서 정해주셨다고 들었습니다. 감사합니다!”
박문대와 멤버들은 이미 예정된 호응을 열심히 주고받았다.
‘회사 사람들이 정신 차리기 전에 끝내 버린다.’
“그러니까 전통 야구부 느낌을 더 살릴 수 있도록, 디스코 대신 다른 장르를 가미하면 어 떨까 합니다.”
“뭐, 뭐?”
박문대는 희미하게 웃었다.
“록(Rock)을 쓰면 어떨까요?”
“…!”
소속사에서 공인했던 테스타의 데뷔 날짜 2 주 전.
포털 사이트에 기사가 걸렸다.
[<아주사> 테스타 6월 18 일 전격 데뷔]
[오디션 출신 대형 신인 테스타, 데뷔 초읽기]
[테스타(TeSTAR)까지 등장… 6 월 가요계 대란]
기존에 데뷔 기간으로 잡은 마지노선보다 닷새쯤 늦은 날짜였지만, 그래도 팬들의 반응은 뜨거웠다.
지난 보름간 아무 소식이 없었기 때문이다.
-아 드디어
-뭔가 진행 중이긴 했나보다. 휴…
-20 일 남았구나. 드디어 맘 편히 기다릴 수 있겠네.
-애들 SNS 에도 첫 글 빼고 아무것도 안 올라왔잖아 π π π π pi pi\pi \pi 애들아 잘 부탁한다며! 다들 앨 범 준비하느라 바쁜 거지? π π π π pi pi\pi \pi
-리얼리티 일정도 잡혔던데 빨리 예고 떴으면 좋겠다
몇몇 팬들은 VTIC 과 일정이 겹치는 것을 살짝 우려하기도 했지만, 그렇다고 이미 날짜까 지 뜬 데뷔를 미루자고 할 수는 없었기에 현실에 만족했다.
-애들은 좋아하겠네ヲᄏ VTIC 존경한다는 멤버들 꽤 있었지?
-뭐 이대로면 완전 동시 발매도 아니고 한 주쯤 차이 날 테니까 괜찮을 듯.
-문댕댕 청려님하고 만나는 거 또 볼 수 있겠다
ㄴ생각만 해도 흐뭇함
팬들은 소식 한 줄을 떡밥 삼아 이런저런 이야기를 나눴다.
불만을 표출하는 팬들이 없는 건 아니었지만, 아직은 기다려 보자는 반응이 대세였다.
그리고 다시 일주일 뒤.
컴백까지 2 주도 안 남은 시점.
-왜 아무것도 안 나와?
사람들은 폭발했다.
-소속사 일 안 하냐
-티저 이미지라도 나올 때가 됐는데 왜 안 뜨냐고 애들 SNS 도 감감무소식
-아니 어떻게 이정도로 떡밥이 없냐고 상식적으로 말이 안 되잖아
-얘네 기사만 내놓고 애들 어디 섬에 처박아둔 건 아니지?;;; 목격담도 없고
-애들 방치하고 소속사 투자금 먹튀하는 건 아니겠지 가만 안 둔다.
금방이라도 성명문을 발표할 것 같은 무시무시한 전운이 감돌았다. 급조된 소속사 홈페이 지는 이미 트레픽 오버로 접속 불가 상태였다.
폭발한 분노로 랜선이 찢어지기 직전이었던 그날.
-미미미친 뭐 떳어 (링크)
티저가 뜬 건, 그날 밤 자정이었다.
[TeSTAR(테스타) ‘마법소년’ Official Teaser]
“…”
썸네일에는 하늘로 뻗은 두 손이 떠 있었다. 노란빛과 보랏빛이 오묘하게 섞인 하늘이 눈 길을 끌었다.
하지만 재생을 클릭하면, 갑작스럽게 검은 화면이 떴다.
달칵.
영문 내레이션이 자막과 함께 흘렀다.
[아이였을 때, 나는 언제나 해가 지기 전에 집으로 돌아갔다.]
[그 일상에 달이 뜬 밤은 없었다.]
[그리고 지금]
[교실 안에서 창밖을 바라본다.]
[노을이 지고 있었다.]
차르르륵- 달칵.
필름이 상영되는 소리가 들렸다.
그 순간, 노을 지는 하늘이 화면을 가득 채웠다.
황금빛과 자줏빛, 붉은 햇살이 어지러이 부딪혔다.
오르골 소리가 울렸다.

두 음계가 물방울처럼 화면을 적시며 몽환적으로 물들였다.
어느새 카메라는 점점 뒤로 물러나기 시작했다. 환상적인 색채의 하늘을 하얀 테두리가 감쌌다.
커튼이 휘날리는 창틀이었다.
그리고, 창틀에 기대 잠든 인영이 보였다.
[…]
하얀 여름 교복을 입은 검은 머리 소년의 뒷모습.
주변에는 낡은 글로브와 야구공 따위가 흐트러져 있었다.
소년은 살짝, 뒤척였다. 그 사이로 노을빛이 쏟아져 들어왔다.

소년의 하얀 교복이 노을에 분홍빛으로 물드는 순간.
휘날리던 커튼이 크게 펼쳐지는 듯하더니, 하얗게 빛나며 결정처럼 부서져 내렸다.
파스스스…
그 투명한 결정 조각들은 소년의 뒷모습에 쏟아지며, 보랏빛 노을을 사방으로 난사했다.
황홀한 색채의 향연이었다.
그리고.
화면이 검게 바뀌었다.
[마법소년]
[06.18. 00:00]
“…”
30 초짜리 짧은 영상은, 그걸로 끝이었다.
하지만 무시무시한 조회수가 반응을 증명했다.
[조회수 : 5,191,045]
미친 기세였다.
심지어 삼백만까지 하루도 걸리지 않았다고 한다.
테스타가 해외에 별 기반이 없다는 걸 고려하면 기함할 수준이었다.
“어때?”
“사, 사람들이… 좋아해?”
나는 고개를 끄덕였다.
“응.”
“다, 다행이다…!”
데뷔를 앞두고 멘탈을 위해 인터넷 디톡스를 하던 몇몇 멤버들이 바닥에 주저앉았다.
긴장이 풀리며 피로가 눈을 캄캄하게 만든 모양이었다.
‘그럴 만도 하지.’
솔직히 반응이 안 좋았다면 나도 멘탈이 살살 녹았을 것이다.
지금 25 일째 불면증 걸린 소처럼 일만 하는 중이기 때문이다…
‘…그래도 날짜가 아슬아슬해.’
사실 티저는 좀 더 후에 공개될 예정이었다. 아직 ‘마법소년’ 뮤직비디오 편집도 안 끝난 상황이었으니까.
하지만 더 두면 기다려 주는 사람들이 스트레스로 피라도 토할 것 같아서 어떻게든 앞당 기려고 다들 애 좀 썼다.
‘소속사는 드디어 겁 좀 먹은 것 같았고.’
어쨌든, 반응은 압도적으로… 좋았다.
-미친 퀄리티 왜 이래
-세상에 컨셉을 어떻게 이런 걸;; 정말 당혹스럽네 계좌번호 좀 불러줘
-야들아 벌써 재밌다 벌써 갓곡이다
-뭐라구? 마법소년? 너희가 내 마법이야… 아흐흑
-이래서 소식이 없었구나 이런 걸 만들고 있었다니… 그럼 어쩔 수 없지 오케이 이해했음
-제 지갑은 테스타의 것입니다. 티저로 예약됨.
팬들 살살 긁는 댓글이 하나도 눈에 띄지 않았다. 불호가 다 떠밀려 내려갈 만큼 평이 좋 다는 뜻이었다.
내가 보기에도 티저는 잘 나왔다. 곡에서 공개할 부분을 잘 골랐고, 연출도 적당했다.
‘뒷모습만 나와서 누가 출연한 건지 잘 모르게 만든 것도 괜찮은 선택이었다.’
서바이벌로 데뷔하는 그룹 티저에 대놓고 한 명만 딱 집어서 나오게 했다간 무슨 일이 벌 어질지 몰랐다.
그리고 무엇보다 자본을 쏟아 넣은 영상미가 일품이었다. 부족한 시간을 돈으로 때운 꼴 이긴 했지만.
‘사람들 기대치가 너무 커진 것 같긴 한데… 곡이 좋으니, 웬만하면 커버할 수 있겠지.’
며칠 내로 추가 컨텐츠가 계속 뜰 테니, 팬들이 불안해할 일도 없을 것이다.
“…얘들아, 정신 차리고 다시 준비하자.”
"넵. qquad\qquad
류청우의 피곤한 목소리에 멤버들이 좀비처럼 흐늘흐늘 몸을 일으켰다.
나도 스마트폰을 대충 던져두고 합류했다.
“고생했어. 이제 뮤직비디오는… 이 곡만 찍으면 끝이니까.”
“와 qquad\qquad …”
“안무 연습 중심으로 스케줄이 돌아올 거야.”
“…”
지옥의 강행군이 따로 없었다.
“네!”
지독한 침묵 속에서, 차유진의 대답만 신나게 울렸다.
그때, 스탭이 다가왔다.
“세팅 끝났습니다~”
“옙!”
두 번째 뮤직비디오 촬영이 슬슬 마무리되는 중이었다.
사실, 보통 늦어도 한 달 전에는 찍기 시작한다는 것을 생각하면 정신 나간 스케줄이 따 로 없다.
‘…관계자는 다 철야 확정이라는 뜻이지.’
참고로, ‘마법소년’을 찍은 감독이 이것도 찍는다.
‘이 회사, 실무진들은 확실히 일을 잘하는데.’
뮤직비디오 감독을 어디서 끌어온 건지, 이름 있는 신진 감독을 순식간에 섭외했다. 아마 인맥으로 중간에 가로채 온 것 같았다.
T1 에서 야심 차게 모은 경력직다운 행보였다.
…문제는 의욕만 있는 본부장과 중구난방 회사 체계라는 불발탄이 언제 터질지 모른다는 점이지만.
특히, ‘테스타의 소속사는 여기’ 언플에 눈이 멀어서 한 달 내 데뷔 같은 기사부터 때려댄 윗분은 당장 퇴사해 줬으면 한다.
…이건 일단 머리에서 지우자. 일해야 하는데 괜히 스트레스만 받는군.
“다들 자기 촬영 분량은 다 숙지했어?”
“저는 특별히 숙지할 것도 없었습니다.”
“저도요!”
“아, 맞아~ 우리는 뭐 특별히 없더라. 세진 형님이 고생하겠던데?”
“…별로.”
이세진은 불퉁하게 대답했지만, 비협조적으로 보이진 않았다.
어쩌다 보니 찍는 두 뮤직비디오에 전부 스토리라인이 들어가서, 기왕 있는 아역배우 출 신을 잘 써먹기로 했었다.
‘흠, 기왕이면 좀 더 열심히 하게 바람을 넣어두는 것도 나쁘진 않겠지.’
이세진에게 말을 걸었다.
“사실, 보면서 좀 감명받았습니다. …정말 잘하시던데요.”
“…”
완전히 빈말은 아니었다. 확실히 짬은 어디 가질 않더라고. 이 중에서 유일하게 무편집 상태에서 한 컷도 아마추어처럼 보이지 않았다.
“문대의 심정이라면 이해합니다. 티저에 뒤통수만 나오는 컷도 단독이라고 민망해하는 놈 이니까~”
엉뚱한 놈한테서 헛소리가 돌아왔다.
큰세진은 내가 돌아보자 순식간에 시선을 돌리고는 딴청을 피웠다. 저 새끼가 진짜…
“…그걸로 벌어먹고 살려고 했는데, 잘해야지.”
“예?”
이세진은 더 대답하지 않았다. 단지 약간 가라앉은 얼굴로 스탭을 따라갔을 뿐이다.
‘칭찬을 해도 저러냐.’
나는 한숨을 참았다. 짜증 날 체력도 아까웠다.
“자, 단체 안무 씬부터 들어갈게요~”
“넵!”
나는 안무 대형에 맞춰 자세를 잡으며, 머릿속으로 일정을 다시 정리해보았다.
원래는 컨셉 포토가 먼저 떠야 하겠지만, 티저 영상 푸느라 일정이 미뤄져서 앨범 발매될 즈음에야 풀릴 예정이었다.
‘그럼 아마… 리얼리티가 제일 먼저 풀리겠군.’
사실 늦어도 전주면 영상 예고편이 뜰 줄 알았는데, 지금도 많이 늦은 감이 있었다. 본방 까지 며칠 안 남았으니까.
그리고 예상대로, 이날 밤에 리얼리티 예고편이 올라왔다.
[테스타의 같이 살기 TEST]
[6월 8 일 금요일 저녁 7 시 대공개!]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69 화
‘드디어 오늘이 왔다.’
박문대의 첫 번째 홈마는 손가락을 두둑두둑 꺾으며 모니터를 응시했다.
오늘이 바로 리얼리티 첫 화가 방영되는 날이었다.
며칠 전에 공개된 예고편에 나온 장면 때문에 친구와 흥분했던 기록이 아직도 톡에 남아 있었다.
-문대 요리한다!
-문대 게임한다!
-갸아아아악!!
…만성적인 컨텐츠 부족에 시달리던 중에 던져진 영상 떡밥은 마약이나 다름없었다.
귀엽게 편집된 짧은 예고편을 하도 돌려본 탓에 내용을 다 외울 지경이었다.
그리고 지금, 드디어 본편을 보기 직전이었다!
‘시작한다…!’
‘12세 관람가’ 표시가 나오자 그녀는 두 손을 비볐다. 조회수 기록을 위해 돌리던 티저 스트리밍은 잠시 멈추고, 군기 든 자세로 화면을 응시했다.
[영광의 데뷔!]
프로그램은 <아주사> 최종화의 발표 순간들과 각종 미디어 반응을 짧게 보여주는 것으로 테스타의 위치를 알려주면서 시작했다.
[마침내 결성된 테스타(TeSTAR)]
[그들의 행방은?]
의미심장한 자막.
그리고 직후에 뜬 것은…
[으아아악!!]
[한번만 더 하자!]
[어, 어어어…]
보드게임에 과몰입한 테스타 멤버들의 모습이었다.

-잘 지내고 있었구나 누나는 안심이야!
-극도로 즐거워 보임
SNS 에서 사람들이 떠드는 대로, 테스타는 몹시 즐거워 보였다.
오디션에서 벗어나 편안해 보이는 모습에 팬들이 흐뭇해하는 것도 잠시.
[테스타는 왜...이렇게까지 열심히 게임을 하고 있나...?]
유머러스한 자막과 함께,화면이 바뀌었다.
[<202■년 5 월 ■■일.아침 9시>]
[와아아!!]
[집 좋아요!]
와글와글 숙소로 입장하는 테스타의 모습이 잡혔다.
해맑고 신나 보이려는 멤버들의 노력과 편집이 빛을 발하며 강아지 떼처럼 보였다.
'문대는?'
박문대는 뛰어다니고 있지는 않았지만,눈을 둥그렇게 뜨고 집안을 둘러보고 있었다.입고 있는 것은 테스타의 SNS 첫 사진에서도 봤던 노란 후드티였다.
‘움직이는 영상으로 보니 더 귀여워...!'
그녀가 감격에 차 있을 때,다른 시청자들도 한창 사복 이야기로 달리고 있었다.
-애들이 이렇게 자기들 마음대로 입은 걸 드디어 움직이는 고화질로 보는구나דT 이게 바로 데뷔의 맛인가!
-선호 스타일 확 드러나네
-ヲヲ아 다들 예상 쌉가능이었는데 문대만 튀어ヲコヨ
느러게 목격담에서 맨날 티쪼가리만 입고 있던데 웬일로 저런 귀여운 옷을ㅋㅋㅋ
뉄시코기 인형 탈도 썼잖아 본인 캐릭터에 진심인 거야 문대는...
ㄴ이게 맞다
녁시 의문의 노력캐
그리고 화면에서는 테스타 멤버들이 로봇 청소기에게 미션 카드를 받는 장면이 송출되기 시작했다.
[여러분이 진정한 그룹이 될 수 있도록,미션을 클리어하세요!]
[앗.]
[아...미션.]
그 후로도 합격자들이<아주사>가 연상되는 요소들마다 과민 반응하며 살짝 침울해하는 모습은 좋은 개그 요소로 활용되었다.
π π π π π π -pi pi pi-\pi \pi \pi 아앗
-어쩜 좋아 ヲ ヨтா
-얘들아 사실 우리도 다 아주사 PTSD 에 고통받고 있단다...
-정말 죄 많은 프로야 테스타가 나왔으니 이제 폐지해버리렴!
-다음 시즌 할 시간에 테스타 리얼리티나 매년 잡아주길ㅋㅋ
시청자들은 폭소하면서도 공감했다.
그리고 룸메이트 미션에서 게임에 과몰입하느라 태세를 전환해버린 멤버들을 보고는 다시 한번 폭소하게 되었다.
[제발 한 번만!]
[이기고 싶어요!]
-ヲョョョ
-애들 승부욕 어쩔 거얔ㅋㅋㅋㅋ
-저것도 일종의...직업병 아닐까...아주사에서 잠죽자하던 버릇을 버리지 못한 거임
니걱ㅁㅈㅈ는 듯ココココココヨ
그리고 제일 과몰입한 사람과 제일 침착한 사람 둘이 나란히 1,2 위를 차지한 것도 깨알 같은 재미 요소가 되었다.
[예에에아!이겼어요!]
[.....음,축하한다.]
요란스러운 차유진의 세레머니에 당황한 듯 담담한 박문대의 모습은,두 사람의 팀전 모 습을 떠올리게 만들어서 더 웃긴 대조를 이루었다.
-문댕 또 티벳여우 표정 나옴ヲョヲヨヲ
-둘이 겁나 다른데 같은 팀이라 너무 재밌어 계속 친하게 지내줘 얘들아ாா π π pi\pi
-ヲヨᄏ 1,2 위가 자기들끼리만 순위 바꿔서 또 1,2 위 했네
-차유는 운이 엄청 좋고 문댕은 게임을 잘 하는 듯?ヨコヨᄏ
하지만 막상 룸메이트 결과에는 반응이 살짝 사그라들었다.
그다지 생각해 본 적 없는,바란 적도 딱히 없던 조합이 이뤄졌기 때문이다.
-오
-이렇게 됐구낰ㅋ
-잘 지냈으면 좋겠다
-룸메이트 이대로 끝까지 가진 않고 또 바꾸면서 하겠지?
그래도 저녁 식사를 만드는 장면에서는 반응을 대부분 회복했다.
신나서 마트를 질주하며 물건을 쓸어 담는 장보기 팀과,조곤조곤 화목하게 찜닭을 만드 는 요리 팀이 대비되며 둘 다 귀여웠기 때문이다.
특히 박문대와 선아현은 예상외의 요리 솜씨로 분량을 뽑았다.
[일단 재료부터 다듬고 시작하는 게 좋을 것 같습니다.제가 닭을 손질하려고 하는데,괜 찮을까요?]
박문대는 재료가 도착하자마자 순식간에 일을 배분하고 본인이 제일 까다로운 작업을 잡 았다.
순전히 다른 멤버들을 믿을 수 없어서였으나,화면에서는 제법 믿음직스럽게 보였다.
그리고 선아현은 어쩐지 요리를 잘할 것처럼 생겨서 사정없이 말아먹고,그런 자신에게 엄청나게 당황하는 모습으로 분량을 챙겼다.
[미,미미안.......]
[미안할 건 없고.]
박문대는 처참한 양파와 선아현의 손을 다질 뻔한 식칼을 번갈아 보다가,우울해하는 선 아현에게 새로운 일감을 주었다.
[이거 가지고...저기 식탁 좀 정리해 줄 수 있을까.]
[으,응!]
화면의 선아현은 순식간에 화사한 효과와 함께 밝아졌다.그리고 당연히 팬들은 즐거워했 다.
-문대 요리도 잘 함?;;당황스럽네
-아이고 아현악ヨココニコヲ
-얘들아 앞으로 아현이에게 식칼은 주지 말자(본인이)다칠 것 같다고ாாヲヲ
-문대 엄청 사람 잘 챙기는데? π π π π pi pi\pi \pi 대체 왜 아주사에서 초반에 그렇게 나온 거야......
ㄴ고것은 모든 박문대 팬들의 의문일 듯
숙소 첫 끼로 찜닭을 먹으며 화목하게 대화하는 모습도 팬들이 리얼리티에서 기대하는 전 형적인 모습으로 호평을 받았다.
-애들 손 크구나 찜닭 엄청 많이 했억ㅋㅋㅋ
-다들 잘 먹네
-생각보다 애들 되게 친한 것 같음 아주사로 만들어진 전우애인가ヲヨ
-오래 가자 얘들아 /_\\triangle
그리고 그 화의 화룡점정이 떴다.
바로 단체 공포영화 관람이었다.
[히히히히히히히히히]
화면에 뜨는 귀신 얼굴에 마트 PB 팝콘이 허공을 갈랐다.
[으어어어.......]
[어우!!]
멤버 하나하나의 반응을 돌려가며 잡아주는 제작진들 덕에,팬들은 즐겁게 멤버들의 캐릭 터를 더 쌓아갈 수 있었다.
-차유진 웃는데요?ヨᄏヨ
-아닛 천하의 큰세진이 귀신을 무서워하다니!귀신도 먹금할 기 쎈 방글방글 인싸인 줄 알았다구!
-래빈아 옷 찢어지겠닼ㅋㅋㅋ
-류청우씨 그렇게 안 봤는데 치사하게 자기는 안 무서워하면서 공포영화를 골랐구만!ㅋㅋ 그리고 박문대의 컷이 오기 전,박문대의 팬들은 다들 짐작하고 있었다.
당연히 박문대가 무서워할 리 없다는 것을!
-티벳여우 표정 또 나올 듯ョヲヨ
-(다들 무서워하는 것 같다.공포영화는 무서운 것이다.)

널써 귀엽다 문대TT
-야무지게 팝콘 잘 챙겨먹으며 볼 듯
하지만 화면에 마지막으로 등장한 문대는....
시선을 내리깔고 팝콘을 먹고 있었다.
그리고 귀신 소리가 들릴 때마다,간헐적으로 팝콘 통이 움찔 튀어 올랐다.
[그어어어어어어어어어......]
[(팝콘 곡예)]
그래도 박문대는 꿋꿋이 공포영화 쪽으로는 시선을 돌리지 않았다.
댓글이 폭주했다.
-...?
-?!??
-무서워...무서워한다!
-세상에
-미쳤나 봐 너무 귀여워
일주일간 밤을 새우든 최종 1 위를 하든 언제나 덤덤한 모습만 주로 방송에 탔던 박문대 의 동요에 팬들은 완전히 흥분했다.
-와 끝까지 화면 못 본다דாா으흐흐흑 그러면서 아닌 척 하는 것 봐
-팝콘 다 먹었는데 쟤 계속 빈 통 잡고 있대요!무서워서 못 놓는대요!
-영화 꺼지니까 일어났억コココヨ
-다른 애들 눈치 못 챘지?문대 지금 카메라 앞에서도 자기 되게 자연스러워 보였다고 착각하고 있지?ヲᄏヲヲ
화면을 보고 있던 박문대의 홈마도,참지 못하고 친구에게 톡을 넣었다.
[아아아]
[문대는 요리도 잘해]
[보드게임도 잘해]
[근데 공포영화는 못 봨ヲᄏ 미친 너무 귀여워서 아파트 부수고 싶어]
톡을 넣으면서도 계속 화면에 눈을 고정하고 있던 탓에 오타가 속출했지만,어쨌든 본인 이 하고 싶었던 말은 저것이었다.
[7 인 7 색]
[새롭게 서로를 알아가는 테스타]
[과연 내일은 무슨 일이?]
각 멤버의 팬들 모두에게 즐거움을 챙겨준 공포영화 파트를 끝으로,리얼리티 첫 화는 마 무리되었다.
".....아."
그러고 보니,벌써 시간이 한 시간이나 흘렀다.
아쉬워하는 그녀의 앞에,중간 광고가 끝나고 예고편이 송출되었다.
[저희 지금 작업실이에요~]
방음 부스가 설치된 음악 작업실에서 토의를 주고받는 테스타의 모습.그리고.......
[지금...발표하러 가는 중입니다.]
단정한 옷을 챙겨입고 회의실로 들어가는 멤버들의 모습이었다.
"헉."
앨범 작업 관련 분량도 있나 보구나!
벌써 다음 화가 보고 싶었다.
그녀는 서둘러 SNS 를 켰다.이 넘치는 감상을 공유하고 싶었다.
-솔직히 꿀노잼 예상했는데 대존잼이었다
-애들 사이 어색할 거라던 놈들 다 어디로 숨었냐?ㅋㅋ 친하고 편하던데요?
-아 예고편도 그렇고 데뷔 관련 이야기 풀리니까 너무 좋다 마음이 놓이고ாדா
-와 설마 그 갓컨셉 멤버들이 골랐나? 그것도 아주사 짬밥인가?
타임라인에 들어오는 말마다 공감이 안 가는 게 없었다.
그녀는 흐뭇하게 웃으며 글쓰기 버튼을 누르려다가, 새롭게 갱신된 타임라인에 뜬 글을 보았다.
[아… 미치겠다 (링크) (캡쳐)]
“어?”
링크는 포털 사이트 뉴스 주소였다.
그리고 캡쳐는… 그 기사를 떠온 것이었다.
“…!”
그녀는 내용을 읽자마자, 찬물이라도 맞은 것처럼 가슴이 싸해졌다.
[<아이돌 주식회사> 테스타 ‘불공정 계약’ 소송으로 드러나]
: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로 데뷔한 테스타(TeSTAR)의 멤버 이세진(22)의 전 소속사 (드림 K)가 Tnet 과의 불공정 계약에 대하여 소송을 제기했다.
드림 K 측의 주장에 따르면 Tnet 은 지난 1 월부터 방영된 <재상장! 아이돌 주식회사>의 참가자를 모집하기 위해 다수의 소속사에게 강압적으로 소속 아티스트의 참가를 요구하였 으며, 참가자가 프로그램을 통해 데뷔할 시 해당 아티스트의 소속을 Tnet 에게 양도하는 불공정 계약 체결을 강요하였다.
그녀는 침을 삼키며 기사를 클릭했다.
자정이 넘은 한밤중.
일 터진 숙소 분위기는 살얼음판이 따로 없었다.
“…정리해 보자.”
“…”
“그러니까, 세진이 전 소속사에서… 본인들 아티스트를 돌려달라고 하는 중이네.”
류청우가 담담히 상황을 정리했다.
나는 한숨을 참았다.
‘터질 만한 일이긴 했어.’
애초에, Tnet 이 어떤 참가자든 <아주사>로 데뷔하면 우리 소속이라는 계약을 밀어붙인 것부터가 무리수이긴 했다.
오디션으로 띄운 그룹을 오래 해 먹고 싶은 욕심을 참지 못하고 만든 방식일 것이다.
‘그래도 웬만하면 이중소속으로 정산 두 번 떼는 식으로 하지 않나.’
?아예 뺏어가는 건 이 업계에서도 거의 없던 것 같던데 말이다.
방송국하고 싸울 수는 없으니 어지간하면 소속사가 지고 들어갔겠지만, <아주사> 이번 시 즌이 너무 잘 되는 바람에 결국 한 건 터진 것 같았다.
‘아마도… 방송사 마음대로 소속사 변경 제안을 하는 ‘캐스팅 콜’ 컨텐츠 때부터 이미 불만 이 쌓였을 테고.’
게다가 이세진은 그냥 혼자 배우로 써먹을 수 있으니 더 아까워할 만했다.
못해도 최소한 테스타 활동 중에 본인들 몫도 받아가고 싶다는 거겠지.
"…
이세진은 꽤 오랫동안 지속된 대치 상황에서도 대답하지 않았다. 소파에 앉아서 고개를 숙이고 있을 뿐이었다.
큰세진이 웃으며 재촉했다.
“형님, 말 좀 해보시죠~”
처음에는 살살 어르고 달래더니, 더는 못 참겠는지 슬슬 말투가 바뀐다.
“큰세진,”
“이거 빨리 정리해야 됩니다. 지금 저희 데뷔 날짜 일주일 남은 거 아시죠? 시간 없어요~”
qquad\qquad
“지금 형님이 입장 정리 안 하면, 다른 소속사들도 똑같이 물타기 해서 소송 이야기 나올 수 있죠?”
큰세진은 여전히 서글서글 웃고 있었지만, 말이 점점 빨라졌다.
“가만 있으면 형 혼자 끝나는 게 아니라 다른 멤버들도 피해 보는 거라니까요? 가든 남든 빨리 지금 소속사랑 이야기를 하라고.”
‘저거도 멘탈 터졌군.’
나는 혀를 찼다.
그러고 보니, 큰세진의 소속사도 간 좀 보다가 이세진의 소속사가 하는 소송에 합류해 버 릴 수도 있긴 했다.
겨우 오디션 합격해서 데뷔 직전인데, 그 꼴을 당하는 걸 생각만 해도 큰세진은 피가 거 꾸로 솟는 모양이었다.
“…”
그러나 이세진은 입을 여는 대신 벌떡 일어나서 도망쳤다.
“…!”
“야.”
쾅.
그리고 방으로 들어가서 문을 닫았다.
‘…장난하나.’
본인 일인데 이렇게까지 1 차원적으로 회피를 하다니.
이쯤 되니 별생각 없던 나도 짜증이 나기 시작했다. 한두 번도 아니고 이게 무슨 짓이란 말인가.
‘…오늘 자려면 어차피 문은 따야겠지.’
나는 방 앞으로 다가가서, 잠긴 문고리를 위에서 내리쳤다.
퍽.
가정집 문고리라 역시 그냥 열리는군. 운동한 보람이 있다.
“…!”
“들어갑니다.”
데뷔 못 하면 죽는 병 걸림 70 화
잠긴 문을 따고 방으로 걸어 들어가자, 본인 침대에 침울하게 앉아 있던 이세진이 기겁했 다.
“으 …!”
“정신 차리시고.”
나는 맞은편 침대에 앉았다. 곧바로 따라 들어올 줄 알았던 류청우와 큰세진은 보이지 않 았다.
‘…눈치껏 빠졌나 보군.’
그 둘이면 그럴 만도 하지.
뭐, 됐다. 어차피 이세진이 저러는 이상 당장 취침도 글렀으니, 무슨 생각인지 들어나 보 자.
‘술이라도 있으면 좋겠는데.’
막 출범하려는 아이돌 그룹 숙소에 그런 게 있을 리가 없었다. 아쉬운 대로 그냥 말을 꺼
냈다.
“형, 어차피 내일 아침이든 새벽이든 회사에서 면담 들어갈 건 아시죠.”
“…!”
“그럴 거면 그냥 여기서 편하게 생각 좀 정리하고 가는 게 낫지 않나요. 피한다고 피해지 는 상황도 아니고.”
“…”
‘듣고 보니 맞는 말이군’ 특성은 이번엔 안 터지는 건지, 꽤 시간이 흐른 후에야 이세진은 입을 열었다.
“…모르겠어.”
“뭘 모르겠는데요.”
“내가 뭘 하고 싶은지…”
“…?”
지금 와서 진로 고민을 하기엔 늦어도 한참 늦지 않았나.
“전 소속사로 돌아가서 연기 계속하고 싶으세요?”
“…돌아가고 싶진 않아.”
“그럼 연기는 하고 싶다는 말인가요.”
“…․ㅏㅇ연한 거 아니야?”
이세진이 자신의 얼굴을 손바닥에 파묻었다.
“애초에 아이돌은 생각도 안 해봤어…”
“… .”
이거 어쩐지 상태 이상 떴을 때 내가 생각나는데…?
나는 혀를 찼다.
‘오디션에 자의로 참가한 게 아니었나 보군.’
“<아주사>는 전 소속사 때문에 참가했나 봅니다.”
“…맞아. 오래 쉬어서… 그런 거라도 해야 일감이 들어온다고 해서.”
“음.”
나는 무심코 말했다.
“그런 것 치고는 열심히 하시던데요.”
“…열심히라도 해야 할 거 아냐. 못 하니까.”
이세진이 약간 발끈했다.
‘흠, 그거하곤 결이 달랐는데.’
결승에서 저놈이 나한테 했던 말이 떠올랐다.
-넌 데뷔할 테니 안 끝난다, 그런 뜻이야? …좋겠네.
그건 본인도 계속하고 싶다는 말 아닌가. 게다가 이세진의 상태창 변화도 눈에 보였다.
‘이제 F 가 없어.’
이세진은 촬영 시작할 때 F 였던 춤 스탯을 지금 D + D + D+\mathrm{D}+ 까지 올려놨다.
아무 감흥 없이 그냥 해야 하니까 달성할 수 있는 성장은 절대 아니었다.
그래서 대충 감이 왔다.
“사실 재밌었죠.”
“…!”
“해보니까 재밌어서 자기도 모르게 더 열심히 하게 된 거잖아요.”
“…”
이세진은 입을 꾹 다물었다. 부정 못 하는군.
“맞아. …무대에 서는 건, 좋았어. 계속하고 싶다는 생각도 들었고. 하지만 연기도… 계속하 고 싶어.”
“…? 하세요.”
“뭐 …?”
대체 이걸 왜 고민 중인지를 모르겠다.
“한 이삼 년 지나면 여기 소속사에서도 알아서 개인 활동 꽂아줄걸요. 연기하세요.5년 채우면 재계약 시즌이니까 아이돌 그만하고 싶으면 연기만 계속하면 되고.”
잠시 입을 벌리고 듣던 이세진은, 곧 쓴웃음을 지으며 고개를 떨궜다.
“…못 해.”
“예?”
“너 내 전 소속사 어떤 곳인지 모르는구나.”
“…”
뭐, 잘 모르긴 했다. 배우는 내 종목은 아니었거든.
이세진이 반쯤 포기했는지, 줄줄 상황을 불었다.
“드림 K 거기… 질 괜찮은 소속사 아니야. 내가 이대로 여기 소속으로 있으면 괘씸죄로 뭘 터뜨릴지 모른다고.”
“뭐 약점이라도 잡혔어요?”
여기서 혹시라도 마약이 나오면 내가 앞서서 탈퇴를 권유할 생각이다.
다행히 이세진은 인상을 찌푸렸다.
“그렇게 막살진 않았어. …일단 그럴싸한 아무거나 찌라시 형태로 터트릴 거란 뜻이야.”
이어진 설명에 따르면, 재계약 안 했다고 그렇게 보내 버린 배우가 이미 몇 사람 되는 모 양이었다.
재계약 시즌이 오면 일부러 루머 풀어서 몸값을 낮추기도 한다나.
‘그림으로 그린 것 같은 악덕 기획산데?’
“음, 예상 가는 루머 라인업이 있다면?”
“나야 뻔하지. …일단, 오디션은 배우 재기 목적이었으며 아이돌은 하고 싶어 하지도 않았 다고 깔아서 한번 분위기 잡고.”
“음.”
“그다음에는 불륜이나… 뭐, 어쨌든 범죄 아니라 증명 못 하는 선에서 이상한 찌라시 풀어 서 보내겠지.”
“음, 저희 투자처가 T 1 이라 거기서 그렇게 막 나가진 못할 것 같은데.”
“일단 전자를 먼저 터뜨려 분위기 잡는 게 그런 목적이지. T1 쪽에서 날 자르게 만드는 거야.”
이세진이 쓰게 중얼거렸다.
“어차피… 막판에 추가로 붙은 거니까.”
“…”
“지금 인터넷에서 내 여론이 좋지도 않잖아. 나 빼고 하라는 사람도 많아. …내가 잘, 못 하니까.”
“…음.”
그걸 다 찾아봤나 보군.
확실히 그런 이야기가 좀 돌긴 했다.
추가 합격자에, 배우 출신에, 제일 능력치가 떨어지니 재만 빼고 가면 훨씬 좋은 그룹이 될 것이라는 말이다.
나는 어깨를 으쓱했다.
“그 여론, 우리 데뷔하면 약해질걸요.”
“…쓸데없이 위로는 됐어.”
“아니, 그냥 그럴 거라는 뜻인데요.”
“…뭐?”
“VTIC 이랑 동발이잖아요. 당장 그쪽이랑 견제하느라 내부로는 뭉칠 거란 뜻입니다.”
“…!!”
원래 외부에 강력한 적이 생기면 내부는 뭉치게 되어 있다.
“게다가 형 나가면 다른 사람이 타겟될 걸요. 원래 그래요. 그러니까 그걸 근거로는 생각 안 하셔도 될 것 같습니다.”
최약체처럼 보이는 사람을 빼버리고 싶어 하는 건 어느 집단에서나 보이는 행태였다. 특 별히 이세진이라 이런 일이 벌어진 건 아니라는 뜻이다.
이세진은 약간 울컥하는 것 같았지만, 곧 추스르고 고개를 저었다.
“그래도… 당장 전 소속사를 막을 방법은 없어. 지금 소속사에 내가 말을 한다고 해서 찌 라시를 원천봉쇄할 수 있는 것도 아니고.”
“그럼 직접 하면 될 것 같은데요.”
“뭐?”
나는 팔짱을 꼈다.
“형이 직접, 먼저 발표하면 되죠.”
“…먼저?”
“전 소속사 강요로 참가했던 건데 적성 찾아서 안 돌아가고 싶다고 글 올려요. 꼭 전 소 속사 ‘강요, 강압’ 강조하시고. 오디션 덕분에 거기서 잘 탈출했다는 식으로.”
“…!”
“그럼 찌라시 나와도 잘 안 먹히지 않을까요.”
전 소속사에서 루머 뿌리는구나~하고 팬들이 방어할 수 있도록 분위기를 조성하자는 뜻 이다.
일단 여론이 돌아가면 전 소속사도 소송을 끌고 가기 부담스러워질 것이고, 그럼 지분 주 기 싫은 T 1 이 알아서 잘 끝내겠지.
이세진은 잠시 입을 벌린 채 말이 없었다.
“…너, 자퇴하고 뭐 하던 놈이야?”
“오디션 나왔죠.”
이 레파토리는 변하질 않는군. 이번에는 국정원 이야기가 나오지 않은 게 그나마 다행이 었다.
“그럼 소속사랑 그렇게 이야기해 보는 겁니다.”
“…그래.”
어쨌든 대충 상황은 정리했다. 나머지는 류청우가 알아서 토닥이든 하겠지. 나는 한숨을 참았다.
“…SNS 계정에 올려야 하나.”
“꼭 자필로 쓰겠다고 하세요.”
이세진의 전 소속사, 드림 K 의 소송 소식이 나온 후 인터넷 연예 기사란은 꼭 관련 내용 이 하나 이상 채워졌다.
사실 불공정 계약이 맞긴 했기에, 방송국의 갑질 문제와 맞물리며 다양한 반응이 나왔다.
-계약기간 남은 사람 뺏어오는 건 너무했다. 계약은 유지하고 자기들이 운영관리만 해야 지
-그럼 이중으로 정산 떼이잖아 애들이 무슨 외주 용역도 아니고 왜 그래야 돼;; 아이돌한 테는 오히려 저게 나음
-솔직히 전 소속사가 제대로 한 게 없으니 오디션까지 내보낸 거 아니야? ㅋㅋㅋ 이제 와서 잘 되니 돌려달라고 하는 거 속셈 투명하다!
-연습생 트레이닝 시키고 이것저것 비용 따지면 전 소속사가 억울한 거 맞잖아.
-아 이세진 때문에 피곤하게 이게 무슨 일이냐 걍 주고 6 명이서 하자 어차피 없는 편이 무대 퀄리티 팀 분위기 모두 도움 됨
특히 이세진을 빼자고 주장하는 사람들의 반응이 거셌다.
-아 정말 그분은 도움되는 게 없다
-우리 애들 잘 되는데 액땜했다고 치고 얼른 빼고 가자구!דாד
-데뷔 일주일 전에 이게 무슨 일이야
-오디션도 억지로 나오셔서 존버하다보니 어쩌다 데뷔하신 분 얼굴 보고 싶은 사람? 응 없지?
-잠 못 자고 울고 무대만 보고 달려서 합격한 테스타에 배우님 안 어울리니 제발 빼자
그 말에 이세진의 팬들이 상처받는 악순환이 반복됐다.
그리고 다음 날 아침.
첫 글 이후로 알람이 없던 테스타의 SNS 에 새 글 알람이 들어왔다.
빛의 속도로 클릭한 팬들은 자필 편지 사진이 첨부된 글을 봤다.
-…!
이세진의 글이었다.
[안녕하세요. 테스타의 멤버 이세진입니다.]
: 최근의 뉴스와 이야기에 대하여, 제 생각을 전하기 위해 글을 적어봅니다.
단정한 글씨체로 조심스럽게 적힌 글 내용은, 자신의 어릴 적 연예계 생활에 대한 이야기 로 시작되었다.
정리하자면 전 소속사가 어린 자신을 어마어마하게 혹사했다는 뜻이었다.
[…그렇게 과도한 스케줄로 인해 건강에 이상이 오며 아역배우 활동을 중단하게 되었습니 다. 하루에 3 시간도 제대로 자지 못하는 일정을 12 살의 몸으로는 감당하기 힘들었던 것 같습니다.]
그리고 간신히 회복해서 새롭게 도전하려는 순간, 전 소속사로부터 오디션 참가를 강요받 았다는 말이 이어졌다.
[…한 번도 무대에 서본 적이 없었기 때문에 몇 번이나 거절했습니다. 그러나 ‘이 프로그램 에 출연하지 않으면 네게 작품이 들어올 일은 없을 것이다.’ 등의 설명에 큰 압박을 받고 <아이돌 주식회사>에 참가하게 되었습니다.]
그리고 참가한 오디션.
그곳에서 예상치 못한 큰 즐거움을 느꼈다고 이세진은 적어나갔다.
[또래 관계에 소극적인 제게 다가와 주는 좋은 친구들, 또 그 친구들과 함께 만들어가는 무대가 너무나 즐거웠습니다. 그 무대에 서는 것은 굉장히 짜릿하고 행복했습니다.
전혀 예상하지 못했지만, 저는 이 일을 꼭 계속하고 싶어졌습니다. 간절해졌습니다.
그리고 정말 감사하게도, 그 꿈이 이루어져서 좋은 친구들과 함께 데뷔할 수 있는 지금이 제게는 너무나 소중한 기회입니다.
이세진은, 자신은 꼭 이 친구들과 함께 테스타로 데뷔하고 싶다는 말로 글을 마무리 지었 다.
[첫 번째 글을 즐거운 소식으로 전해 뵙지 못해서 죄송합니다. 다음 글은 테스타 멤버로 서 여러분께 즐거움을 드릴 수 있는 소식으로 돌아오겠습니다. 긴 글 읽어주셔서 감사합 니다.]
이 글이 올라온 지 얼마 지나지 않아, 이세진에게 조금이라도 호의적이었던 테스타 팬들 의 여론이 살아났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