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二氧化碳排放会导致呼吸过度。











囚徒困境也好，以牙还牙策略也罢，最终想说的都是合作的重要性。即使付出一点损失，也能给彼此带来更大的利益，所以相比充满恶意的选择，充满善意的选择更为重要。也就是说，能够撼动局面的选择权，就像是赋予所有参与者的权利。如何带着怎样的意图去使用这份权利，是参与者应该做的事情，也是需要考虑的注意事项。特别是合作的重要性，在反复出现的情况下，会比任何时候都更强烈地发挥作用。

但这只是适用于处于同一起跑线的游戏参与者的常识。如果已经被抓住很多弱点，又怎么能说处于同一起跑线呢？因此，至少选择的优先权应该属于 yushi，而不是金垈永。就算这次 yushi 背叛了他，大영也没什么好说的。在被抓住弱点的情况下先下手为强，而且先破坏信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垈永本人。

然而，yushi 总是超出大영的预测。准确地说，是给出了他根本无法预测的回答。


当大영呼唤 yushi 的名字并看向他时，他撞见 yushi 的眼神湿润而迷离。黏在一起的睫毛缓慢地上下移动，像是要将什么话语揉碎在里面。




好难。

什么都不懂。


yushi 的这句话反而让从未对自己隐瞒过任何事情的大영感到更加混乱。






过度呼吸






眼神交汇，彼此间的对话不长，但也不显得沉重。

金垈永原本喜欢的人是和 yushi 同个年级的유희。暗恋了两三个月左右，喝醉后不小心脱口而出的名字，实际上是유희，他坦白了这件事。如果说出这个故事，虽然可以解除喜欢 yushi 的误会，但喜欢有男朋友的女人就成了事实。而且会把这件事从误会变成事实。金垈永不想面对那种状况。想避开可能会传开的流言蜚语也是真的，但他也不想成为交往顺利的人们之间的绊脚石。当意识到自己只能隐藏喜欢的心情时，金垈永首先感受到的是对유희和她男朋友的抱歉和罪恶感。对于刚要展开心意就要被迫放弃的状况，他并没有感到委屈。yushi 觉得，他连这一点都非常像金垈永。

话虽如此，但也没必要非得和 yushi 谈恋爱。需要找借口的时候，就算不是事实编一个出来就行了。比如可以说前女友名字很像搞错了，或者喝得烂醉什么都不记得了等等。我没有任何理由配合 yushi 的步调。逃离的地方如果不是乐园而是地狱，我当初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做出选择呢。yushi 纯粹出于好奇，问金垈永：为什么到现在才交往？

听到 yushi 的问题，大영犹豫了很久，然后深深地低下了头。接着，他把手放在后颈上揉搓着说。 我觉得我没得选择。


"你说什么？"

"毕竟是我惹出来的事……想着如果有什么要说的，我也不能反驳吧……"


所以，我觉得“分手”这种话，应该由哥哥来说，而不是我。 因为是我做错了。

yushi 对金垈永的那番话没有任何回应。他只是将拇指塞进齿间，阻止自己咬破嘴唇。齿痕很快便富有弹性地恢复，消失不见。yushi 随意地轻扫过那光滑的嘴唇，然后放开了手。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让他有些烦躁。




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这是一种值得称赞的行为。在 yushi 看来，逃避责任是比践踏自尊更糟糕的行为，所以他对金垈永的行为并非完全不能理解。但，他无法接受。理解和接受是两码事。反正他都已经说了交往没有任何问题，就算之后金垈永说“其实我做不到，我们分手吧”，yushi 也不会吃了金垈永。充满憎恶和不信任的视线，那不过是金垈永应该承担的罪责罢了，哪里值得他背负一辈子？再怎么说，yushi 也不是那么苛刻的人。说到底，他原本就不可能感受到憎恶和不信任。几个月后就会被当成一件小插曲的事情，金垈永却选择了和 yushi 深度纠缠。

话虽如此，金垈永和토쿠노 유우시恋爱时，倒也没有表现出不负责任的样子。也没有让人觉得他只是在努力履行义务。明明是没谈过男男恋爱，一直只当自己是异性恋的家伙，却犹豫着握住 yushi 的手，还一起盖着被子睡觉。yushi 意识到金垈永的行为时，突然想起了什么。难道这家伙不会拒绝吗？故意拐弯抹角地说没关系，这种场面也很少见。

大概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其中有两个月几乎天天黏在一起），yushi 观察金垈永的结果是这样。就算是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他也不太会直接说“ 싫어（不喜欢）”，对于不喜欢的事情，他不会直接干脆地说“ 싫어（不喜欢）”，而是会尽量委婉地说。如果最终拒绝不起作用，就暂时顺从一下。几周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当时 yushi 为了和他一起吃午饭，正在等垈永的通识课结束，他从懒人沙发上站了起来。如果是平时，早就应该收到他的联络了，但现在最后一条短信依然是 yushi 发出的。无论怎么滑动屏幕，显示的还是“结束后联络我”这句话，纹丝不动。远远看去，拥挤的电梯大概上上下下了四次。然后，金垈永在第五次出现了。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眉毛却向下耷拉着，这是他感到慌张或为难时才会露出的表情。yushi 没有背书包，直接走到垈永面前。“怎么现在才出来，走吧。”


在学校附近的餐厅找好位置，点完餐后，金垈永先开了口。说是教养课上认识的其他科的朋友，拜托了他一些过分的要求，他搪塞了一下才晚了。我只是怔怔地看着金垈永在我面前铺开一张纸巾，放好勺子的指尖。

这家伙又是什么时候和其他人变得这么熟了？难道只要认识就都说是朋友吗？没有详细说清楚无理的要求，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你的顾虑，基准点到底在哪里？如果我没有去接你，你会答应他们的请求吗？

: 无法忍受瞬间的情绪起伏，yushi 脱口而出。听到了吗？


“嗯？没有没有。我说过我做不到的。不过，要不是哥你来，估计还得被他们缠住好几分钟呢？”

“……是吗？”


yushi 刚想再说些什么，震动铃响了。然后金垈永说了句“我去拿”就起身离开了座位。yushi 的头垂了下去。金垈永一直都是那样的人。总是理所当然地降低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不帮他带东西的时候一样，但又不会让别人觉得他的体贴是理所当然的。yushi 觉得那样的大英既神奇又特别。第一次试探性地说了一声谢谢的时候，金垈永反而笑着补充了一句“好好吃吧”，这句话至今仍深深地印在 yushi 的脑海里。当时的金垈永是用眼睛笑着，还是嘴角上扬笑着，yushi 已经记不清了。换句话说，那是德野 yushi 第一次躲避金垈永视线的瞬间。

同时，yushi 想着。他为什么会任我摆布呢。如果他脑海里有“强人所难”这个词，完全可以拒绝或者拖延的吧。为什么在我面前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呢。yushi 自己把大영强行推到绝境的记忆，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yushi 从未觉得只顺着自己的大영让他感到舒服。那完全不是舒服的感觉。倒不如说，就像猫炸毛一样，总是忍不住盯着他看。这算是试探他是否只对我这样的一种过程吧。

而且也可以说是年代记的开始。






所以，토쿠노 유우시就是讨厌那样。讨厌金垈永被简洁地捆在一起、又整齐地区分好的感情线。明明能清楚地看到那之中的感情明明动荡不安，金垈永却总是保持一贯的态度。就算想说“不要区分”，也不知道该说不要区分什么。明明是能说“不行就是不行”的人，为什么不对 yushi 说那样的话呢？

越过那条线，一次又一次地越过，金垈永都包容着德野 yushi。别说和男人上床了，就算把连和女人都没做过的雏儿扒个精光，金垈永也没对德野 yushi 说过一句难听的话。就算觉得有点疼，眼泪汪汪的，也不会说疼所以停下来。然而，那条线依旧存在。

yushi 在脑海中飞快地过了一遍至今为止遇到的那些人。他感到好奇，这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究竟是什么。然后，他意识到了。这是一种 yushi 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唯有金垈永，才能让他感受到心脏附近涌起一股暖流。


总之，金垈永喜欢徐宥希，以及因为这件事，两个人的恋爱是以误会开始的，这件事暂且告一段落。维持恋爱状态还是结束恋爱，这次也由金垈永的选择来决定。当然，yushi 的推波助澜是存在的，但也没办法。不想分手和想继续交往，结果虽然一样，过程却不同，所以对 yushi 来说，这是个重要的回答。然后，垈永说出口的是后者。想继续交往。话尾的声音颤抖着。垈永的视线对视了几次，最终还是不行，嗖地转过头。脖子红透了。啊......明明不想笑，但笑意总是忍不住地要挤出来，yushi 最终笑着把手放在垈永的脖子上。一手无法完全掌握的粗壮脖子，仿佛在证明着他是个睾酮正常分泌的男性。虽然没跟男人比试过什么。yushi 故意按了按突出的喉结，然后放开了手。感觉自己的耳尖发烫。






. . .






嫉妒总是如影随形。所以人们才会说嫉妒。有时嫉妒的根源是憎恨，有时仅仅是因为别人拥有了我没有的东西。但是，yushi 有什么理由嫉妒金垈永呢？

yushi 用后槽牙轻轻地咬着吸管。视线尽头，垈永正站在柜台前，堆着满脸社会性的笑容应对着客人。即使遇到不想洗的菜品，他也面不改色，用指甲戳着 POS 机确认菜单。这时，yushi 忽然意识到，需要用一个词来概括此刻内心深处涌动的这种感情。

要说 yushi 和大영的不同之处，那可真是多到让人想爆粗口。首先国籍就不一样，这还说什么呢，简直没啥可补充的了。长相、氛围、性格、喜好、风格…几乎没有一样是相同的。yushi 倒也不觉得这样是好是坏。不一样好就很好，一样好也好。理由嘛，想怎么说都行，感觉也是一样。觉得好就好，觉得不好就不好呗。当然，这非常主观，在别人眼里看来，他就是个没主见的人。


叮铃。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人，大영熟络地跟他打招呼。 好像是放假时段一起工作的人。大영脱下围裙和帽子，走到유우시坐的桌子前。“都吃完了？”


"嗯。"

“给我，我拿着去洗。”


即使结束了工作时间，金垈永也总是连 yushi 用过的杯子都洗干净。实际上，他自己的日常工作是从清洗前一个班次的兼职生没能完成的餐具开始的，但他很少抱怨或发牢骚。

yushi 点点头，把杯子递了过来。不知道咬了多少次，吸管上布满了牙印。杯子上的水珠打湿了 yushi 的手。

洗碗时，垈永弯着腰，头也低着，全然不顾水花四溅，他后颈的线条映入了 yushi 的眼帘。旁边，是戴着围裙和帽子，正与垈永轻松交谈的下一班兼职生。yushi 轻轻甩掉了指尖残留的水珠。

啊，原来不是嫉妒。

金垈永一直希望，自己能被유우시那种原始的、未加修饰的情感彻底填满，甚至超越极限，满溢而出。유우시一直想要成为“理想以上”的存在。并且，他希望即便两人坠入只有彼此存在的世界，金垈永也能毫无负担地接受他。




期中考试前是中秋节，得回趟老家，期中考试期间又得在图书馆学习。考试结束后，因为考试日程拜托的代班也终于结束了。除去偶尔擦肩而过，大概有两周没见面了吧。即便如此，还是在金垈永说要结束代班后过去时，yushi 没有回复，而是直接在他结束打工前 30 分钟找了过来。得好好准备一下久违的约会啊，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盘旋，金垈永微微闭上眼睛，按了几下疲惫的眼角，然后放下了手。yushi 抓住了金垈永的手腕，把他手放了下来。“别揉眼睛。”


"很累吗？"

"啊，没有。不累。"

“去睡吗？”


抓住手腕的手自然而然地滑落到手背上。yushi 的手指轻轻地、缓慢地敲击着他的手背，一下又一下。垈永感到 yushi 的手指沿着手背上凸起的韧带滑过，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想要挣脱他的手。他心里明白 yushi 是什么意思，但这动作里蕴含的意味，总觉得有些不合适。“哥，这里是外面啊……”垈永含糊地说道，阻止了 yushi 在他手上玩弄手指。yushi 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眨了几下眼睛，随即又露出了充满玩味的笑容。在这种时候，yushi 既不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把他逼到悬崖边上，让他哭丧着脸。他只是用一句“我知道”，就能让对方的脸颊泛红。“嗯，我知道。”

紧握的双手更加深入地交缠在一起。原本稍微走在前面的 yushi，脚步也加快了。




*




道尔锁开启的声音刚一传来，yushi 的手就自然而然地移到了金垈永的腰间。即使金垈永略微颤抖了一下，他也没有罢休，隔着衣服轻轻戳弄，观察着金垈永的反应。在猜测他哪里红了，现在的表情又蕴含着什么样的情绪。yushi 深信金垈永一定能察觉到他的抚摸中带着一丝不纯。

所以 yushi 一直想成为那个给予金垈永机会的人。重新考虑的机会，以及承认自己是对的机会。但就是这样，一旦得到否定的回答，他就会失去从容，变得焦躁不安，这副模样真是可笑至极。明明知道就算他对说着“好像不是”的金垈永说“再好好想想”，结果也不会改变，但他还是会这么做。这是改不掉的坏习惯，更进一步说，是他的依恋形成方式。yushi 渴望将自己的人拉进自己的范围之内。他希望你和我能够一样。

当然，yushi 并不是不爱金垈永的不同之处。不如说，正因为存在着与 yushi 自身不同的部分，他们现在的关系才能成立。但是 yushi 希望金垈永能更靠近他。想拥有更深的关系。至于到底想变得多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一种有点不同的感情，难以用语言表达。




yushi 只是紧紧地抓着他的大腿，既不放开，也不做任何其他动作，金垈永只好尴尬地分开双腿。因为还没完全脱下裤子，所以没能完全张开，但总算能稍微遮挡一下 yushi 的视线。金垈永在自己涂满了润滑液、湿漉漉的后方小心翼翼地探入一根手指，视线不停游移，最后与 yushi 的目光相遇。

比起身后那异物感，yushi 那露骨的视线更让他毛骨悚然。对金垈永来说，用手指扩张臀缝依旧是那么陌生。而且一直以来都是 yushi 帮他做的，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yushi 在他双腿间找好位置，手指勾住他的裤腰，向下拉去。裤子和内裤滑到膝盖，yushi 往金垈永的手上挤了许多润滑液。摇摇欲坠，仿佛要滑落，指尖的热度让它缓慢融化。这就是他想看他自己做的理由。

只是感受过，却没见过该怎么做。就算努力回忆，也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那灼热而沉重的东西填满了体内，带来的窒息感，以及视野反复陷入漆黑，又模糊地亮起光芒。清醒的时候他总是紧闭双眼，每当这时，yushi 就会轻轻拍打他的脸颊，示意他别闭眼。所以，要如何才能让自己的身体变得火热，这些都是由 yushi 的手和动作来决定的。金垈永不安地动着，挪动着黏腻的手指。

yushi 依旧是一副难以捉摸的表情。他是在等待金垈永自己摸索到门路，还是仅仅在享受这个过程？他一句话都没说，金垈永却没来由地感到焦躁，又往里送进了一根手指。微妙凸起的手指关节带来陌生的感觉，他紧咬嘴唇，想用蛮力挤进去，yushi 却抓住了他的手腕，缓缓抽了出来，说道：“金垈永，金垈永。等等。”


别着急。


别着急。

yushi 又说了一遍。别着急，慢慢来。他握住金垈永的手，将他的中指再次送了进去。明明手的主人都没有变，行动的主体改变就这么重要吗？金垈永没来由地觉得耳朵发烫，身体也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但要再多教一些，却并不容易。手指该如何动作，抽插的动作他大概还能模仿，但也仅此而已了。该碰哪里才好，该按哪里才能带来刺激。yushi 让他去触碰深处，这个抽象的说法让金垈永毫无头绪，他犹豫着，然后抓住 yushi 的肩膀说道：“要不，要不你来... 아니면， 아니면 그냥 더 넣어도 안 아플 것 같은데......（要不，要不你来... 아니면， 아니면 只是再多放进去一点应该也不会疼了吧......）”

yushi 按住金垈永的手背。原本隔着一段距离的手掌和会阴紧贴在一起，仅仅进入了不到半截手指，他就身体一颤，闭紧了嘴唇。被金垈永前牙压住的嘴唇红艳欲滴。明明什么都不着急，却又很会看脸色，完全不顾自己是否会痛。yushi 压下不满，一边用力将手指探入，一边问道：“感觉会那样吗？感觉不会痛吗？”

彼此的手指在金垈永的内壁中交缠。yushi 在金垈永的体内，将手指交叠，细致地指引着他应该触碰哪里，并在他耳边低语：“太紧了，别着急。”


"啊，啊... 唔，好久没做了..."

“嗯，然后呢，为什么。”


为什么要急呢。裤子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上。内裤挂在脚踝处，交叠握住的双手滚烫发热。比起金垈永用自己的手指毫无意义地来回摩擦，进行扩张，yushi 的手指叠在他的手指上，按压着内壁和前列腺附近时，那份快感绝对不止翻倍。明明感觉贴合的手指仿佛要燃烧起来，想抽回手却无法做到。yushi 的手掌按压着金垈永的手背，肆无忌惮地搅动着，使得他身体微微颤抖。简短的呻吟声逐渐拉长，直到这时，yushi 才示意金垈永将手指抽出来。

黏腻地摩擦入口的，带着情色的声音浸润着他的耳朵。金垈永在听到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时，就像条件反射一样，迷离地睁开眼睛，看向 yushi。“金垈永。”


"……内？（嗯？）"

"自己...自己没弄过吗？"

“ 갑… 갑자기요?” 翻译成： “ 갑… 突然？”

"嗯... 没有吗？"

"突然问什么...... 啊，啊... 哥..."


每当三根手指都满满当当挤进去，金垈永的齿缝间溢出几声令人窒息的呻吟，yushi 就没来由地感到不爽。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挥之不去。难道这家伙都没想着他来过吗？无端地感到委屈，又觉得是不是只有他在渴望，嘴唇都快撅成个鸭子嘴了。一次都没有，真的，一次都没有过吗？考试期间，忙得连联系都顾不上，只能共享彼此是否还活着的信息，这种时候 yushi 想着金垈永自慰的事，他才不想说。但同时又希望他能知道，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不像自己，内心乱糟糟的。感受着浓稠地被搅动，缠绕在手上被带出的内壁，他又狠狠地顶了进去。金垈永并不害怕在 yushi 笨拙的冲撞下露出狼狈的样子，但他仍然无法摆脱那种“万一这家伙没掌握好力度，把自己胳膊或肩膀抓疼了怎么办”的想法。

跟男人做爱现在是没关系了，但因为是男人所以使劲的话，感觉还是不行，所以有点焦躁不安。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呢。甚至不知道担心的主体是什么。完全是因为 yushi 会疼所以在犹豫吗，还是怕让他意识到自己在跟男人做而踌躇呢。明明把手指放在男人腰上的人不是金垈永而是토쿠노 유우시。

他啃咬着那道光洁无瑕的脖颈。即使在那时，大영也只是发出低吟，却不会推开他，也不会用手遮挡脖子。即便他用舌头舔舐，用双唇吮吸，制造出血痕，他也只会发出像是呻吟一样的声音，求饶似的说着“那里太显眼了，换个地方弄吧。”听到这话，yushi 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头，用自己的嘴唇覆盖住金垈永的嘴唇。




*




金垈永修长的腿远远超过 yushi 的肩膀，在他身上晃荡着。小腿肌肉紧绷，颤抖着，又抽搐着。yushi 每次用力压制，金垈永都发出呜咽声，但这声音也被啪啪的水声和皮肤摩擦声掩盖。腰部尴尬地抬起，承受着 yushi 的东西，对金垈永来说已经足够吃力，但更难忍受的是总是聚在一起的小腹，感觉内外都被来回刺痛。虽然不小心用脚后跟碰了 yushi 的背，但 yushi 毫不在意。他握住金垈永青筋暴起的勃起，上下摩擦，不时收缩的内壁在强烈的刺激下不知所措，无法完全放松。

当然，比起毫无章法地摇晃，带有目的性地执着地反复扫过和滑下的手指更让人难以抵抗。不是狂风暴雨般的刺激，所以在吸气和呼气时，他都瑟瑟发抖，向后仰着头。金垈永原本搭在 yushi 肩膀上的一条腿啪地一声掉到地上，也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将手放在他腘绳肌上，掰开他的腿，然后用手紧紧握住并揉捏张开的大腿内侧，留下鲜红的痕迹。

仅仅是徒手揉捏那根柱子，金垈永就紧闭双眼，颤抖着射了出来。浑浊的液体顺着肉棒滴落，yushi 用手指抹了抹精液，就算不拿到眼前也能隐约闻到味道。 “什么时候做的？”


“呜呜，啊，哈啊…什么，啊啊，等等，等等我，啊！”

“不一样嘛。”


yushi 握住金垈永被精液浸湿的前端，揉搓着。“问你什么时候做的？”

对于 yushi 来说，感兴趣之人的所有一切，从一到十，都是必须了解的重要事项，而对不感兴趣的东西，他根本不在乎知不知道。也许有人会说这是恋人之间的隐私，质问他为什么想知道这些，但他毫不在意。五天前一次，八天前一次，还有和大영在考试期间最后一次约会时，十天前两次。这些 yushi 都能说出来。

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的金垈永，他全然不顾，从烧得通红的脖颈一路吻了上去。“……想着我做的吗？嗯？”


"嗯…嗯，呜呜……什么啊，什么啊……到底，嗯，什么……"

"这个……自慰。"

"嗯嗯，嗯……做了，做了所以放过我……手，把手拿开……"


金垈永抓住 yushi 的手腕想要推开，但在浑身无力的状态下，这只是徒劳。因为生理性的泪水，金垈永抽泣了好一会儿，又一次将黏稠的液体射在了腹部。他差点发出很大的声音，急忙用自己的手捂住嘴，紧紧咬住嘴唇。从齿缝间泄露的声音和 yushi 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金垈永射精后，因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也渐渐平静下来。


平时就算觉得难受或者隐隐作痛，也会慢慢起身说要去洗澡。但今天他似乎连那样的力气都没有了。即使 yushi 故意缓慢地抽离，他也只是颤抖着发出呻吟，用手臂遮住眼睛，一动不动地发出微弱的呼吸声。

yushi 将避孕套的末端打了个结，轻轻地摇了摇金垈永的肩膀。


"啊，等一下……我好累……稍微休息一下再洗澡……"


金垈永软绵绵地瘫着，小声嘟囔着。又不是在说梦话。yushi 这才笑着又摇了摇他的肩膀。“不是，我说的不是那个。”

yushi 耳尖染上一抹红晕，犹豫了半天才说道：“你……为什么不往这里做？”yushi 用手指戳了戳金垈永屁股和腿连接的地方，金垈永深深叹了口气，没叫 yushi 的名字，只是毫无意义地吐出一个“哥”字。


哥…

嗯哼。

哼...（暧昧拖长音）

嗯。

哥……

嗯嗯...

那种事我怎么可能自己做啊……


我，我的第一次是哥啊……金垈永回答着 yushi 的问题，却又像觉得荒唐，自嘲般地笑了出来。yushi 也跟着笑了。他也清楚这话说不通。即便如此也要问出口，完全只是想表达自己的心意而已。

yushi 嘴角止不住上扬，将脸颊贴在了垈永的胸膛上。原本规律跳动的垈永的心跳，似乎没来由地加快了。yushi 与垈永腹部紧贴的胸膛，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同样加快了心跳。不过，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对于金垈永的话，yushi 并没有给出任何回答。他只是想听金垈永亲口说出那些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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