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题材特性包含大量令人不适的表达

*涉及精神病、自杀自残、偏执、儿童暴力等描写

*仅限想要收藏的读者购买








咲哉今天也是在宽敞通风的房间里醒来。听着门外母亲 "快起床,咲哉!!!!" 的唠叨声,他窸窸窣窣掀开被子走向客厅。同父异母的哥哥垈永正坐在那里。"哥今天没戴眼镜呢"他自然地搭话。"嗯,谢谢咲哉注意到。"垈永回答时,咲哉仔细打量着他,随后坐到旁边继续直勾勾盯着看。金垈永能感受到那道视线却刻意无视,直到母亲发火催促他们快吃饭上学。咲哉 "啊知道了啦,真是..." 说着几乎没动筷子就回了房间。垈永吃完饭后恭敬地说"我吃好了,谢谢妈妈",回到自己卧室重重倒在床上陷入回忆。三年前他刚来到这个家时,咲哉还是初中二年级 15 岁的少年,自己 18 岁。跟着父亲来到日本,却见到陌生年轻女人和她身边那个穿校服、用漆黑无光的眼睛上下扫描自己的男孩,垈永当时浑身一颤。后来父亲因癌症突然离世,本就因适应不了环境而靠安眠药入睡的抑郁症患者金垈永更加痛苦。幸好有总爱叽叽喳喳、喜欢粉色的妹妹般存在的咲哉,让他勉强适应了这个家。当咲哉 17 岁时,垈永开始向他倾诉忧郁。每天活在焦虑中的垈永写下的全是血腥内容或与自杀相关的黑暗文字。但他永远不会知道,在那个看似年幼的咲哉眼里,究竟如何看待他的抑郁,又怀着怎样的心思试图切断与垈永的一切联系。






咲哉在初中二年级 15 岁那年有了新爸爸。起初她只感到排斥,对妈妈发脾气说讨厌,但妈妈置若罔闻。自从这个继父出现后,听说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某天和妈妈一起出门时,她看见那个手臂布满疤痕与针孔、顶着乱蓬蓬头发戴圆框眼镜的哥哥。对方深深低着头,用她熟悉又厌恶的韩语说了句"你好"。歪着脑袋打量垈永的咲哉,突然对这个哥哥产生了兴趣。她渴望独占名为金垈永的世界,尤其迷恋那双映满自己身影的焦糖色瞳孔——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的模样。咲哉开始用"兄妹"这份小小的礼物包装纸,包裹起自己不该滋生的爱意与执念。 某天垈永情绪崩溃闯进咲哉房间时,少女仿佛早有预料般说道:"Deokyon 先生 (垈永哥)来了?"随即抱住了这个浑身泪痕、脖颈缓缓渗着猩红液体的青年。"不是说好不伤害自己吗?"与温暖怀抱形成反差的是垈永空洞的眼神,他猛然震颤着抬头。 "咲...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所以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真的好害怕...求你了咲哉...嗯?"怀里的青年眼镜片蒙满泪雾,各处伤口还在渗血。咲哉脑中闪过"危ないな..(真危险啊..)"的念头,她确实想狠狠折磨金垈永——但那是以后的事,要等到他彻底依赖自己、全世界都消失的时候。这是她与自己的约定。 "咲...抱歉弄脏了..."发现血滴落在床单上的垈永试图挣脱,却被咲哉扣住手腕拽回床铺。被摔进床垫的青年惊惶抬眼,而少女面不改色道:" 兄贵、这不是血吗、流出来也没关系哦。"(哥不是正在流血嘛。流出来也没关系的)说着慢慢跨坐到垈永身上。或许是因为还没搞清楚状况,比起惊吓,忧郁和孤独感更占上风?垈永只是怔怔望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咲哉。咲哉跨坐在垈永腰间,带着哭腔说"哥别疼...我太难过了",突然把脸埋进他颈窝抽泣起来。垈永慌忙想推开他,却发现咲哉脸上沾满鲜血,泪水混着血珠正吧嗒吧嗒落在雪白被单上,只好僵硬地搂住他说"咲...别这样 不行"。咲哉其实根本不伤心,但他知道只要哭出来垈永每次都会抱他——此刻的眼泪不过是为了证明弟弟对哥哥的爱。鼻腔里甜腥的血气,舌尖舔舐到的垈永唇上鲜血的味道,都令他战栗不已。 垈永手足无措地抱着坐在自己大腿上哭泣的咲哉,第无数次自责又把弟弟弄哭了。看着为自己流泪的咲哉,胸口像被撕开般疼痛。明明没资格在咲哉面前显露忧郁,羞耻感堵住喉咙,连累这个总是支撑自己的少年,一切都糟糕透顶。每个被忧郁吞噬的夜晚对垈永都是灾难,明知负面情绪会毒害咲哉,可 21 岁的自己能依靠的只有这个 18 岁高中生。每当咲哉用袖口擦眼泪的模样,都像往他心脏捅刀子。最终他们还是相拥着躺上同一张床,听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声,垈永在黑暗中想:或许自己根本不算真正的忧郁,只是借着凌晨的 emo 博取关注,居然沦落到要高中生安慰的恶心大人。怀着这样的念头,他沉入了梦境。






哐啷!随着某物碎裂的声响,躲在玩具房里的垈永深深低下头。"那个叫艾美的贱女人跑哪去了!!"什么?贱女人?整间屋子充斥着咒骂。垈永的童年,就是这样度过的。真的...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垈永的母亲因产后抑郁厌恶照顾孩子,不仅用脚踹他,连半点关心都不愿施舍。父亲忙于工作,对家事全然不知——更准确地说,是装作不知。这位沉溺权势的男人几乎不着家,每当母亲殴打垈永时,父亲要么缺席,即便在家也只会盯着电脑屏幕。 小学时母亲终于爆发,歇斯底里要求离婚。此后父亲更少归家,母亲则对垈永实施彻底冷暴力。放学回家的垈永永远面对漆黑冰冷的屋子,连暖气都不会为他开启。虽然早已习惯这种光景,但每次推开门时,少年总幻想着能听见"垈永回来啦?"的问候。现实却总用黑暗吞噬他的期待。或许就是从那时起,垈永开始深陷抑郁与孤独的泥沼。 在财力雄厚的父亲荫庇下,物质需求总能被满足。正因如此,垈永早早拥有了手机——这个装满未知世界的魔盒。最初只是意外:搜索"想自杀"时跳出的跳楼视频太过真实。十二岁的少年盯着屏幕上蔓延的鲜血与嘈杂背景音,从此沉迷于更刺激的血腥影像。后来他买了美工刀,第一次将虚拟自残变为现实。当血珠滴落成泊,木地板浸透暗红时,推开的房门外站着久违的父亲。 被送进精神病院的垈永在那里度过了两个月。尽管公用电话触手可及,但无人可联系的他从未靠近。出院那天,父亲座驾已换成跑车,西装也愈发考究。坐在副驾的垈永觉得,这辆豪车里最廉价的存在,就是比副驾文件更肮脏卑贱的自己。 即使在精神病院里,他也偷偷自残并尝试自杀,因此身上又添了许多伤疤。那些裂开的伤口就这样留下了疤痕,针孔密密麻麻。脖子上还有一道红色的疤痕。自从垈永住院后,妈妈就和爸爸离婚了,而独自留下的垈永时隔许久去了学校。由于是十月初,天气还很热,穿着夏装的垈永露出的手臂被学生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待。甚至有些不良学生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窃窃私语,无礼地触碰他的手臂后扬长而去。这些他并不在意,但学校似乎对他很担心?校方把他叫到教务处,劝说他退学,认为继续上学对他来说太勉强了。垈永敷衍地回答:“我会问爸爸的。”然后回到了教室。就这样,垈永的爸爸深深叹了口气,对垈永发火道:“金垈永,别丢我的脸。我这个当爹的还要照顾你到什么时候?”于是,他选择了高一退学。退学后,垈永开始写作。从小喜欢写诗和读书的他,开始写起了文章。父亲给他买了笔记本电脑,垈永便每天写作。虽然写的全是忧郁、悲伤、残忍又血腥的内容,但他乐在其中。然后,他18岁了。新的一年到来,垈永的身体长大了,但内心依然渴望父母的爱。某天,他正在房间里写作时,门被推开,父亲通知他要去日本。垈永这辈子从未去过日本,更不会日语。“你有了新妈妈,是个38岁的日本女人,还有个15岁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垈永闭了闭眼,平静地回答:“嗯,什么时候走?我得准备一下。”父亲说:“两周后。反正你也没朋友,行李也不多,没什么好准备的吧?”垈永自然地答道:“嗯,也是。”就这样,他坐飞机抵达了日本东京,又乘巴士到达埼玉县郊区的一栋大房子前。垈永用手拨了拨凌乱的头发,父亲见状轻咳一声示意他注意形象,他只好安静地等待玄关门打开。门开了,一位年轻女人站在那儿,而新爸爸不见踪影,只有女人身旁静静站着一个小男孩。垈永无视了对方毫不掩饰打量自己的眼神。 接着垈永用韩语堂堂正正地打了招呼。 你好。 站在旁边的父亲慌张地踩了垈永的脚。这是让他好好表现的意思。垈永只是眨巴着眼睛。父亲啧地咂了下舌,用日语和女人交谈起来。女人身旁的男孩一直盯着自己看,听到父亲和继母交谈的声音后转身走上二楼。那就是咲哉和垈永的初次相遇。






咲哉从第一眼见到垈永时就想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那不安分蠕动的指尖、遍布全身的伤疤、疏于打理四处支棱的刘海、眼镜后若隐若现的浅褐色瞳孔——在垈永视角里或许只是嫌恶的瞪视,但咲哉看到的完全不同。他渴望看那对浅褐色眼睛流泪,想舔舐顺着胳膊淌下的鲜血,想彻底了解这个比自己高大却窝囊的男人。从那一刻起,咲哉对垈永的执念与爱恋就开始了。 当发现垈永因无法适应环境而靠安眠药逃避不安抑郁时,咲哉藏起了药片。他在深夜靠近被焦虑折磨的垈永:"垈永哥没事吧?"生硬的韩语伴着轻抚蜷缩在床沿的身影的动作。垈永别过脸嘟囔 サクヤ 見るな。(咲哉 别看),虽然只听懂 サクヤ 这个单词,但咲哉明白这是拒绝。他扣住对方肩膀, 先輩、あまり怖がらないでください。(前辈别太害怕)装出纯良模样睁大眼睛。垈永缓缓转过来的脸庞让咲哉呼吸一滞——泪痕交错的皮肤、通红的耳尖与脸颊,每处泪迹都在刺激他的神经。あ、これ興奮するな、意外と。(啊 这个居然会兴奋 没想到)(啊,莫名有点兴奋呢)看着垈永哭泣的样子,胯下那玩意儿都快硬了。但此刻垈永尚未察觉他的异样,他强压下躁动,将垈永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垈永像被母亲轻抚般呼吸渐稳,阴郁感似乎随之消散。"萨库...果面..."垈永用生硬的日语对咲哉说道。咲哉眨着眼应道:"呃...没关系啦",目光却黏在对方泛红的眼尾。垈永喉结轻动:"嗯...要和萨库一起睡吗?"咲哉暗自雀跃计划得逞,无声无息躺进垈永被窝。当垈永环抱住他时,咲哉闭眼轻喃:"哦...哦亚斯米(晚安)"。抽泣后不规律的呼吸逐渐化作安稳的鼾声,咲哉突然睁眼,凝视着垈永颤动的睫毛,偷吻落在脸颊——这是咲哉宣示猎物永远逃不掉的隐秘印记。他蜷进垈永颈窝深吸其体味沉入梦乡,这是咲哉人生中最血脉偾张的夜晚。





垈永察觉到咲哉不对劲是在他17岁即将迈入18岁的十一月。之前这孩子就总爱跨坐在自己身上,把脸埋进颈窝时嘴唇总似有若无地触碰皮肤,手指还不停在腰间流连。金垈永越来越难以忍受这样的咲哉,终于决定搬出去住。可对咲哉而言,垈永的逃离就像实验室里企图越狱的小白鼠。他皱着脸对垈永变本加厉地纠缠:"哥别搬走...我只有哥了。你每晚都不让我出门,朋友们都离我而去了...要是连哥都抛弃我..." 看着泪眼婆娑的咲哉,垈永又一次僵住了身体。想到这个曾将自己从抑郁深渊拉出来的少年,竟又被自己亲手推回孤独地狱——明明咲哉是因为沉迷于自己才疏远朋友,如今自己却要自私地抽身离去。这个认知让垈永恶心得浑身发抖。 "咲哉啊...对不起,哥不搬了。"他摘下眼镜将人搂进怀里,喉结在少年泪湿的鬓发旁轻轻滚动。垈永始终想不通,为何这个蜷缩在怀里的瘦小少年会视自己为救赎。"为什么?我分明是拖你下深渊的恶鬼啊..." 但此刻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甘愿为怀中之物献祭生命。咲哉的眼泪成功瓦解了搬家计划,再度将垈永囚禁在自己的领地。这栋房子里的每分每秒都攥在咲哉掌心,而垈永注定要困在这座名为"家"的牢笼里——他永远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亲手选择被永远禁锢于此。





不知从何时起,垈永的心又开始躁动。明知不该这样,却总是忍不住依赖咲哉。文章写砸时也好,被抑郁折磨企图自杀时也罢,咲哉每次都守在垈永身边。就连垈永试图自杀时,满脑子都是咲哉的身影而无法死去。失败后推开玄关门,总能看到蜷缩着迎接自己的咲哉。"哥今天回来得有点晚呢"——听着咲哉宛如恋人般的低语,垈永彻底沦陷了。几年前那个害怕咲哉而试图搬出去独居的垈永早已消失,他沉溺在咲哉扭曲的爱意里。咲哉是唯一知晓他抑郁的人。每当看到被抑郁击垮动弹不得的自己,咲哉就会蜷缩起身体。因为蜷起来挨打不会太痛,因为腹部挨揍最疼,所以抑郁时总会不自觉地蜷成团。就在垈永进行着各种残酷而难以启齿的幻想时,咲哉推门而入,悄无声息地坐在他床边。"哥,我来了"少年低沉阴郁的嗓音响起。垈永缓缓抬头,喉结轻颤:"咲...咲哉"细微的呼唤在无人凌晨显得格外清晰。"嗯,哥" 咲哉用拇指抚过他的下唇,"别哭啊"。明明没有哭,听到这句话时泪水却突然决堤。垈永咬紧牙关,泪珠仍顺着脸颊滚落,慢慢浸湿床单。咲哉替他拭泪的手指缓缓下移,突然用指腹摩挲起他干裂的唇瓣。"哥...有句话能说吗?"泪水凝固在眼眶,垈永浑身僵硬。理智叫嚣着不该听下去,两人间微妙的气流本该到此为止。可他还是哑着嗓子回应:"说吧,咲哉。"完蛋了。明知听完就无可挽回,但垈永想着若没有咲哉自己肯定活不下去,就算少年某天离开,也盼着他能兜兜转转重新回到自己怀抱。"那个...我好像喜欢哥。你知道的吧?"指尖仍在若无其事地揉弄唇瓣。垈永以为做足了心理准备,实际却呼吸骤停,仿佛正在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咲哉抚弄他干燥嘴唇的动作突然停下,在漫长静默中缓缓倾身逼近。 然后直接坐到了垈永面前,直直盯着他看。当垈永别过脸躲避视线时,咲哉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哥为什么躲我?讨厌我吗?" 顺手将垈永过长的刘海拨到耳后。见垈永安静地坐着凝视自己,咲哉在那片露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明明这段不该发生的感情,为什么偏偏要和你一起..." 头脑发昏胃部翻涌。咲哉在等。固执地等到垈永给出回应为止。垈永想着——想沉溺在你漆黑眼瞳里挣扎窒息,想和你一起变成非人的存在就算遭世人唾弃也不觉痛苦,明知不该答应却还是望着咲哉说"抱我"。咲哉立刻将人搂进怀里。能感受到咲哉的呼吸。咲哉看着怀里的垈永突然勾起嘴角。唇瓣相贴的瞬间他们终究犯下了禁忌之恋。




月光将他们照得透亮。是在祝福两人的爱情吗?抑或是向神明祷告?什么都无所谓了。垈永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相信爱情,沉溺其中无法呼吸直至溺亡。即便这份爱终有尽头,对他们而言也早已无关紧要。










大家好,我是休荡。因为是第一次写同人文,内容可能有点乱七八糟的,很担心呢。下次会努力写得更好的。感谢大家看到这里!


⭐️公告⭐️ 啊非常抱歉这么晚才通知大家ㅠ 购买画册的话会附赠特典+少量小故事🥺 感谢所有购买的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