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的秋日阳光沿着走廊长长地倾泻而下。半开的窗外，孤零零的银杏树叶沙沙作响，掠过地面。吴是温卷起衬衫袖口一两次，和朋友们嬉笑打闹着。



"喂喂，去网吧吗？"

"那当然。去虐菜啊。"



是温笑着捶了下朋友肩膀，掌心相击来了个短促的击掌。喧闹的笑声在走廊回荡。他得回教室拿书包。是温瞥了眼手表，随意抬手朝朋友们比了个手势。



"我就拿个包。你们先下去。"

"快点过来！别像个怂包似的扭扭捏捏！"

"嗯。闭嘴。"



是温漫不经心地吐出这句话，用脚尖顶开教室门。空荡荡的教室里，惨白荧光灯下弥漫着课后特有的空旷气息——微微潮湿混杂着尘埃的味道。他自然地朝自己座位走去，突然停住脚步。课桌上摆着陌生的物件：一只黑猫玩偶。小到能完全蜷在成人掌心，浓密黑毛泛着柔润光泽。不是蓝也不是黄…某种沉甸甸的漆黑。是温眯起眼睛偏头打量。什么鬼东西？恶作剧？男校里出现这么可爱的玩偶。他喉间漏出一声嗤笑。



"操，这他妈什么审美。"



是温像自言自语般嘟囔着，顺手抓起玩偶。毛绒触感意外柔软。无意识地用指尖轻抚了几下。突然发现绒毛下挂着张小便签。



[请帮忙找猫]



下方小心翼翼地写着一个陌生网址。是温皱着眉头盯着便签看。字迹既像玩笑又像认真请求，显得模棱两可。



"什么啊，认真的吗。"



半是兴致半是倦怠。是温用指尖轻轻戳了几下课本。走廊那头立刻传来朋友们吵吵嚷嚷的呼唤声。他像受惊般猛然转头，匆忙瞥了眼手表——时间流逝的速度远超预期。他手忙脚乱地甩上书包，把黑色猫玩偶胡乱塞进衬衫里侧。绒毛刮蹭布料带来细微瘙痒，却连整理的空隙都没有。当书包带子草草挂上肩头时，少年已踹开教室门冲了出去。生锈的门轴发出吱呀声响缓缓闭合，浸满秋日暮色的走廊重归寂静。





夜风裹挟着凉意渗入玄关。游戏激发的肾上腺素尚未消退，是温便用脚顶开家门。空荡的屋内寂静无声，父母显然还未归来。他踢飞球鞋，任由书包从肩头滑落砸向地板。粗帆布与墙面碰撞的闷响在客厅回荡。少年粗暴地扯开纽扣，衬衫从手臂褪下时发出窸窣声响。随着衣物落地，某个黑影轻轻弹跳着滚到暗处。他低头凝视着那团小小的轮廓。



"……啊，这个。"



黑色猫玩偶。正是白天搁在课桌上的那个小家伙。是温单手拎起它，掌心传来恰到好处的充盈感。稍加握紧时，蓬松绒毛便温柔地陷落指缝。惊人柔软的触感随着指尖游走微微起伏，带着令人安心的弹性。



“靠，感觉真他妈爽。”



自言自语不受控制地溢出来。是温弓着身子，衬衫半褪不褪地挂在腰间，蜷坐在地板上。当手掌用力按压猫咪玩偶时，蓬软的触感在掌心里噗地塌陷。再摊开手，玩偶又缓缓恢复原状。他像是找到乐趣般反复捏扁揉圆，掐着扭着把玩个不停。毛茸茸、软绵绵的独特触感，似乎正将烦躁情绪一点点融化。



"最近不是流行这种解压球嘛。"



是温用指尖捻搓玩偶耳朵，又顺着抚过脑袋，掐掐两条腿，这里按按那里压压。手随心动，神情起初漫不经心，却渐渐专注起来。半脱的衬衫胡乱堆在腰间，发丝因运动后的热气湿漉漉黏在额前。他就这样浑然不觉地摆弄黑色猫咪玩偶许久——捏扁、揉圆、扭转、轻抚，偶尔双手合拢轻轻揉搓。这种触感...似乎无法用"普通玩偶"来解释。仿佛此刻真在触碰某个存在于世的生命体。





福井的夜风沁着凉意。踏入体育馆的瞬间，与室外截然不同的燥热扑面而来。这个空间浸透着汗水与橡胶地垫的浓重气味，排球弹跳声、球鞋摩擦声与教练哨声永无休止地交织着。



"再来！陆，把球给我！"

"好！"



前田陆连呼吸都来不及调整就握住了球。他用手背草草抹过汗湿发亮的额头，迅速摆好姿势。指尖凝聚着敏锐触感。二传手不只是托球那么简单。需要调度全队节奏、洞悉战机的大脑。必须全神贯注对待每一球。陆屈膝缓冲，高举双手。身体前倾的瞬间已条件反射般腾空跃起。



"传球！"



啪嗒，球从指尖弹起。节奏绝佳地跃起的球飞向空中，精准落在接球手手中。当扣杀利落地劈开球场砸向地面的瞬间，体育馆里爆发出惊叹声。



"好球，陆！就是现在这个时机！"



教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但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再次准备接下一个球。呼吸粗重地炸开，汗湿的衬衫早已紧贴在皮肤上。掌心湿滑，膝盖微微发抖。可他现在无暇顾及这些。此刻他必须奔跑，必须紧盯球的轨迹，将全部触感凝聚在指尖。只要他稍有松懈，整个队伍就会溃散。连一秒钟都不能分神。陆咬紧牙关再次跃起——手掌推球时的触感，脚尖蹬地的力道，汗珠沿着下颌线滚落的轨迹——所有感官都鲜活地燃烧着。



"不错啊前田，保持这个节奏比赛稳赢！"



对场的教练竖起大拇指。正用手背抹去脸颊汗水的陆闻言嘴角一翘，自己都没察觉漏出了傻笑。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么直白的夸奖了。陆胡乱卷起湿透的衣摆，从胸口到腹肌粗暴地擦过汗水。裸露的腰腹单薄而轮廓分明，随着急促呼吸浮现均匀的肌肉纹理。感到口渴的他抓起墙边的矿泉水，仰头咕咚咕咚灌下两大口。冰水滑过食道激起短暂战栗。喘匀气的陆随手扔下水瓶，揉着脸走回球场。很好，还能继续。当其他人体力耗尽时，多跑一步就是多一分胜算。他弯腰拍了拍膝盖，再次冲进球场。


球再次高高弹起。陆压低身体像弹簧般跃起，指尖将球轻轻一托。每次跳跃时衬衫下摆都会翻飞，汗湿的刘海黏在额前晃动。他紧抿嘴唇，视线如鹰隼般追随着球。尽管身材略显娇小，陆在球场上的身姿却轻盈又强悍。每个落点都精准预判，每次触球都妙到毫巅，这般风采让旁观者忘记这只是训练。他流着汗却毫无疲态——此刻的前田陆，正比任何人都耀眼。


陆暗自思忖。以这个节奏，比赛当天肯定没问题。呼吸虽然急促，双腿却依然轻盈，指尖也充满力量。



"好样的，陆！继续保持！"



教练的喊声从身后传来。陆简短地挥手回应，再次冲向球场中央。他挑起球，奔跑，用指尖将球再次垫起。就在那时——当他正要弯腰的瞬间，突然。大腿内侧敏感肌肤下掠过一丝异样触感。仿佛有人用手指恶作剧般戳弄着，一下，又一下。陆反射性浑身一颤。他猛地扭头回望，但球场上只有专注练球的队友们——根本没人站在能碰到他的位置。搞什么...刚才。心脏怦怦直跳。太奇怪了。他分明感受到了。那种似有若无却无法忽视的、如同针扎般的微妙触感。是错觉吗？陆摇摇头重新摆好姿势。可当再度俯身时，这次更深处、大腿内侧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戳中了，那触感黏腻又执着。



"啊！"



双腿瞬间脱力。脚尖打滑，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咚！"发出沉闷的声响。



"前田！"



教练惊叫出声。队友们全都转头看向陆。陆本能地爬了起来——摔倒再爬起对他而言早已习惯。这本没什么。问题在于，无论是摔倒瞬间还是起身刹那，大腿内侧乃至更敏感区域附近始终有股顽固而执着的刺痛感。明明空无一物，却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狎弄地游走。呼吸变得急促，指尖开始发颤。



"教练，我……"



陆慌张地举起手。教练匆忙跑了过来。



"哪里受伤了？没事吧？"

"没、没有。不是受伤。就是……想坐会儿。"



教练用担忧的目光俯视着陆。陆低着头调整呼吸，低声嘟囔着。不是疼...真的不是疼...但这种奇怪的感觉。身体不听使唤的诡异触感。还是第一次。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感受。陆小心翼翼地抱住膝盖蹲坐下来。大腿内侧某处仍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触感，像有细小的手指在游走。渗入皮肤下的、既羞耻又可怕的异样感受。心底某处正渐渐被潮水浸透。


陆抱着膝盖静静调整呼吸。汗水冷却后泛起寒意，但额头与脸颊仍反常地发烫。他抬起眼帘。球场上队友们仍保持着节奏继续训练。但传接球的景象却越来越模糊。队友们的身影化作朦胧的色块。眼前开始天旋地转。为什么...会这么晕。陆维持着抱膝姿势尝试变换体态——蜷缩身体、挺直腰背、伸展双腿又再度屈起。可无论怎样调整姿势，大腿内侧乃至更深处渗透的微妙触感始终挥之不去。反而愈发鲜明而固执。



"……呜嗯。"



陆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被自己唇间漏出的细碎呻吟吓到，他猛地咬住下唇。掌心攥得发白，指尖却仍止不住地颤抖。怎么回事...心跳快得离谱。喉咙深处烧得慌，仿佛体温正不受控地攀升。是训练过度了吗？身体出问题了？他慌乱抄起矿泉水瓶猛灌几口。冰水滑过喉管确实带来凉意，可那股燥热与羞耻感却丝毫未减。反而小腹深处像被吹胀的气球般泛起细密痒意。陆紧闭双眼又睁开，混乱地用手掌摩挲着脸颊。中暑了吗？无法确定。从未有过这样的中暑体验。但这具脱离意志掌控的身体绝对不正常。他蜷缩在器材室角落，模糊视线里队友们的身影渐渐晕开，脊椎黏腻地爬满不知是汗水还是热意的液体。而在无人知晓的阴影处，少年仍在承受着那双无形之手的抚弄。


身体某处被反复搔刮般的异样感逐渐淡去。狂跳的心脏，颤抖的指尖，都在数次吞咽冰水的间隙里慢慢平息。陆抱着膝盖缓缓吐气，发现原本急促的呼吸不知何时已趋于平稳。会好起来的。他对自己承诺。


作为排球队的二传手，团队的核心，自己崩溃会导致全队动摇。陆小心舒展发麻的双腿，撑住地面慢慢起身。光是站立就让膝盖发软，但幸好还能坚持。虽然体内仍残留着微妙的异物感，现在必须集中精神。至于其他——他决定不再深想。



“没事吧？”



路过的同事在球场边悄悄搭话。陆简短地点了点头。



"嗯，没事。"



声音仍带着些许颤抖，但他重新摆好姿势稳住自己。教练在远处观望后也轻轻颔首。陆深吸一口气，再度走向球场中央。雪白灯光下排球高高弹起，他屈膝绷紧指关节，眼中只剩那颗旋转的球——刚才的混乱要连同汗水一起甩掉。陆再次起跳，轻盈而有力，湿发飞扬，结实的小腿肌肉重重蹬地，仿佛从未有过丝毫动摇。



-



时间飞快流逝。发现那个猫玩偶已过去一周，吴是温完全习惯了它的存在。起初只是戏弄般触碰，如今放手反而别扭。上学时、公交打盹时、甚至在家闲逛，他总攥着那只玩偶。揉搓柔软绒毛的触感令人上瘾——轻按后回弹的微妙阻力，拂过指尖的细密毛流。心烦意乱时摆弄两下，情绪就会奇异地平静下来。所以今天，是温又把猫玩偶塞进口袋出了门。



"呀呀，快点过来！"



朋友们在前方挥手。木浦和平广场。秋风吹拂的傍晚时分。被夕阳染红的海面在广场那头延展，四处散落的露天表演舞台上，吉他声与人声交织在一起。



"今天街头表演简直绝了。听说会有不少孩子来看？"

"喂，吴是温。你手里又偷偷摸摸拿什么呢？"



走在前面的朋友突然回头瞥了一眼问道。是温从口袋里掏出猫咪玩偶，随意抛接两下后漫不经心地说。



"没什么。就是心情好。"



朋友像是觉得荒唐般笑了笑，又径自往前走去。是温把玩偶放在掌心摆弄着。拇指重重按过人偶脑袋，又轻柔地抚下来。指尖传来毛茸茸的触感。按压，扭转，抚摸。甚至用整个手掌包裹住人偶时，温热的柔软感便在掌心蔓延开来。清凉的海风吹乱发丝。咸涩的空气里，吉他声与人们的笑声交织流淌。秋日特有的微凉暮色笼罩着广场。是温把人偶塞回口袋，又掏出来在掌心滚动着，望向街头表演舞台。不过是又一个平静的日子。本该毫无异样的。至少是温这么认为。





福井的天空高远澄澈。万里无云的秋日晴空下，学校体育馆正泛着异常鲜艳的红色。今天是比赛日。前田陆站在体育馆入口缓缓吸气。比赛特有的空气刺激着喉咙发烫。紧张与期待纠缠成的灼热气息。走廊里此起彼伏地挤满女粉丝的笑声和相机快门声。



“陆，紧张吗？”



身旁队友用手肘捅了捅陆。陆摇头轻笑，发梢在灯光下划出短促的弧线。



"不。没关系。"



指尖有细微的颤抖，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二传手是队伍的核心。自己动摇的话所有人都会崩溃。陆小心翼翼地活动着手指，轻轻握拳又松开。



"选手入场！"



体育馆广播里传出的声音划破了赛场空气。陆掸了掸队服，短促地吞咽了一下，缓缓迈开脚步。观众席爆发出欢呼声。尤其是女孩子们明亮的嗓音混在一起形成骚动的声浪。



"哇！是陆啊！"

"真的帅炸了！"



闪光灯骤然亮起。陆直视前方走向球场中央，队员们已列队等候。他站在中线位置微微调整站姿，修长的身体瞬间绷紧。



"佐羽高校二传手！二年级生前田陆！"



介绍继续进行着。陆干净利落地弯腰行礼，动作自然流畅，毫无拖沓。观众席再次爆发出欢呼声。挥手的学生们、举着手机拍摄的粉丝们，所有人都在呼喊着陆的名字。但陆的视线始终固定在球场中央，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为了不打破自己的节奏。集中精神。用指尖托起球。每个动作都要精准到位。心跳加速了。但这鼓动反而让陆的专注力愈发锐利。唯独今天，他不想输给任何人、任何地方。选手介绍结束后，两队分散到球场两端。陆轻轻屈膝，用脚尖点了两下地面。汗珠开始在前额凝结。但他纹丝不动地凝视着球场。

哨声即将响起，一切就此开始。


哨声刺破空气。球场上的紧张感瞬间沸腾。陆搓了搓掌心感受体温，猛然睁大双眼。首轮发球权属于对手。排球高高抛起又急速坠向陆的半场。一传成功，球划出流畅弧线朝他飞来。陆快速移动脚步扑向最佳位置，五指大张仅凭腕力就将球轻盈垫起。



"二传到位！"



队友的喊声短促精准。砰！扣球重重砸向地板。首分拿下。体育馆爆发出欢呼。陆轻喘着张合手指，触感依然鲜明——指尖还残留着排球的速度与重量。



"好！陆，节奏很棒！"



教练的喊声传来。陆简短地举了下手。表情纹丝未变。冷静而克制。他从未错过球队的每一次进攻节奏。下一轮攻防同样如此。陆精准预判接起的球，将托球完美送到主攻手触手可及的位置。角度与时机都无可挑剔。主攻手毫不费力地飞身扣下强力一击。第二分到手。看台上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少女粉丝们摇晃着手臂呼喊陆的名字。相机闪光灯频频亮起。但陆的视线只锁定在球场。他将观众的喝彩、相机的闪光、少女们的目光全部屏蔽，只注视着球与队友的动向。


专注。托球。胜利。


陆的思维简单而明确。球起时精准接应。精确读取主攻手需要的高度与落点。用指尖一气呵成。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从第一局开始陆的队伍就快速累积得分。对手方寸大乱，他们趁机发动更猛烈的攻势。陆屏住呼吸沉下重心，再次送出托球。划破长空的排球，爆裂般的扣杀，擦地而起的救球。所有动作交织成完美的节奏。今天能赢。绝对能。陆如此坚信着。至少直到此刻仍是。



下半场开始前。划破空气的比赛特有热浪依旧灼人，但身体确实轻盈许多。比分差距已经拉开，比赛节奏也处于最佳状态。陆调整着呼吸抓起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下。冰水冲刷着喉管倾泻而下，吞咽时汗湿的皮肤黏腻不堪。他揪住浸透汗水的衣角喘息。很好，完美。就这样保持下去。他像自我确认般想着。比赛节奏绝佳，氛围也恰到好处。就在此刻——大腿内侧被顽固侵入的触感。某种尖锐僵硬如手指的东西正执拗地刮擦着肌肤。



"呜！"



爆裂般的呼吸压迫着胸腔。握在手中的水瓶从指缝滑落，在体育馆地板上滚出干涩声响。陆反射性蜷缩身体，全身皮肤泛起战栗。肌肉记得。方才那过分鲜活的侵犯。不。不是的，是错觉。他发狠掐住小臂，指甲几乎陷进皮肉。但无论怎么掐，那不速之客般的触感始终不散。反而变本加厉——扫过后庭，精准戳刺着隐秘部位的触感，阴险又执着。小腹开始痉挛，下腹深处泛起瘙痒，像被手指撩拨般焦灼发烫。



"啊、啊呜、嗯、嗯嗯..."



虽然咬住嘴唇，羞耻的呻吟仍漏了出来。触感没有停止。这次是胸口——乳尖被反复拧掐般的触感汹涌袭来。仿佛有谁正隔着队服，用指尖在皮肤上肆意搅动。



"不要……"



从齿缝间挤出的呢喃淹没在嘈杂声里，无人听见。但陆用全身细胞感知到了——自己正在崩溃。制服完好地裹在身上，却像有谁将手探进来爱抚每寸肌肤。揉捏、掐拧、搓弄的触感顺着神经直冲脑髓，指尖开始细颤，双腿发软打颤。



"陆？喂，你还好吗？"



身旁的同事惊慌地抓住陆。但他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呼吸变得急促，心脏像要炸裂般狂跳。糟透了。现在...我...真的...不仅是肛门周围发痒，现在连深处都像被刺穿的错觉。胸口敏感地肿胀，全身皮肤发烫，脑髓都要融化了。陆蜷缩着抱住膝盖。羞耻、恐惧、混乱同时袭来。哨声就在这时响起。下半场开始了。陆必须带着这尚未结束的地狱般感受，重新回到球场。


哨声划破空气。陆紧闭双眼吞咽着呼吸。身体踉跄摇晃。双腿发软，但他咬紧牙关走向球场。可以的。可以的。必须撑住。他逼迫自己迈出一步，又一步。强行拖着快要散架的双腿前进。然而最深处——那个致命点被粗暴无情捅刺的感觉，像闪电般沿着脊椎窜上来。



"呜！"



陆咽下一声短促的惊叫。身体瞬间垮塌。双腿失去支撑的力量，腰部折断般弯折。指尖和脚尖都失去控制。瘫软的身体直接砸向地板。下巴几乎脱臼般重重磕碰，头颅擦着体育馆地面翻滚。



"喂！陆！"

"前田！"



刹那间队友们蜂拥而至。教练用力吹响哨子。整个赛场仿佛静止了。陆瘫坐在地上，身体痉挛般颤抖着。痛苦的呻吟从齿间漏出。每次呼吸都让胸口翻涌，指尖抓挠着地板徒劳挣扎。意识逐渐模糊。身体被羞耻与异样的快感包裹，像沸水般滚烫翻腾。脑内轰鸣着似要爆裂又似要溺亡的嘈杂声响。


周围乱作一团。有人从教练身旁飞奔而出，有人小心翼翼地扶住陆的肩膀。但陆什么都听不见了。皮肤上爬行的触感、令人窒息的异物感、搅动内脏的致命快感与痛苦在体内肆虐破坏。眼睑不停颤抖。呼吸像要断绝般艰难起伏。最终那具瘦小的身体如同断线木偶般滑落地面。意识熄灭的瞬间，所有噪音消失，所有知觉中断。



-



房间里一片寂静。深秋特有的冷空气从缝隙渗入，但吴是温连被子都没盖，就这么在床上辗转反侧。指尖仍攥着那只黑猫玩偶。湿润又毛茸茸的触感。轻轻按压后缓慢回弹的柔软。他无意识地反复捏着玩偶，像测量心跳般保持着节奏。就在这时，玩偶边缘突然晃过什么微小的反光。请帮我找到猫咪。下方模糊打印的链接。是温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机。当手指缓慢输入链接时，液晶屏散发的微光给房间蒙上淡淡光晕。


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按下最后一个字符时，短暂的加载条闪过。接着。新页面无声展开。漆黑背景上，唯有一个血红色的[DOWNLOAD]按钮。是温盯着屏幕看了会儿，随手点击。文件瞬间下载完成。没有警告，没有说明。几秒后，手机短促震动。



"搞什么。"



新出现的图标是只眯眼微笑的黑粉相间猫脸。诡异的配色。鲜活到反常的色调。是温凝视许久，百无聊赖地点开图标。霎时粉红色如爆炸般充斥屏幕。绚丽得刺眼。伴随着滋滋电流声，闪烁文字浮现在眼前。


请帮我找到猫咪！


华丽到近乎幼稚的字体。明艳的粉红与锐利的黑色交织。文字闪烁数次后，如同被手指擦拭般缓缓消失。紧接着出现的纯白画面中央，浮现着几行漆黑文字。



游戏规则

  • 猫咪就在你身边。
  • 请好好照顾猫咪
  • 用指尖感受猫咪的状态
  • 请读懂猫咪发出的信号
  • 只有你能拯救这只猫咪



简短利落的句子像被一个个敲打出来般接连浮现。是温盯着屏幕噗嗤笑了。



"什么鬼话。"



作为游戏说明简直暧昧得离谱。既不够贴心也不够简洁，字里行间飘着令人莫名抗拒的诡异气息。百无聊赖的是温还是点下了屏幕底端闪烁的[开始]按钮。粉红色光晕再次缓缓晕染开来。似乎有阵微弱到难以辨认的私语声掠过耳畔，像羽毛轻挠般转瞬即逝。但是温只是漫不经心地盯着屏幕。他不知道——某种无形之物此刻已真实建立了连接。


粉色屏幕依然散发着明亮光芒。


请输入猫咪编号♥


随着文字闪烁，小小爱心在屏幕角落轻轻漂浮。是温歪了歪脑袋。



"猫咪编号？"



环顾四周没有任何说明。是温本能地看向手中握着的猫咪玩偶。他拨开湿润的黑毛翻找背面标签，在发黄的纸片背面发现密密麻麻的字母：mAwK-PtLv-r9bx……难以辨认的混乱组合。



"应该就是让输入这个吧。"



是温眯起眼睛拿起手机。每次按键时微妙的震动从指尖传来。他输入得相当谨慎——仿佛打错字就会引发不可名状的错误，这种诡异的紧张感顺着后颈蔓延。当按下最后一个"x"键时，粉色屏幕突然轻轻颤动。随着柔软迟缓的音效，新文字缓缓浮现。


正在寻找猫咪~心跳加速♥

请稍等一下哦！


粉色星屑在屏幕上四散飘落。进度条缓慢地、极其缓慢地移动着，仿佛故意拖延时间。是温低头盯着手机，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猫咪玩偶的尾巴。



"这该不会是卡住了吧？"



等待格外漫长。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时间缓慢流逝，进度条却连一半都没走到。百无聊赖之际，是温叹着气正想点击悬浮在屏幕角落的[退出]按钮，手机突然剧烈震动。指尖被震得发麻，通知窗口猛地弹了出来。


已为您匹配到猫咪！


砰砰！可爱的粉色爱心在屏幕上炸开。短促的欢呼声响起。是温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哦，成了。"



但就在此刻，一种如同用指尖撕开极薄塑料膜的黏腻触感，从握着手机的掌心深处蔓延开来。令人不适的寒意。虽无明确缘由，身体却反射性绷紧。是温无意识地摸了摸后颈。膝上的猫咪玩偶若无其事地抖动着蓬松发亮的毛发。手机屏幕上闪烁着：


匹配完成！请照顾好你的猫咪♥


那段文字正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分明是可爱的字体。还配着眯眼笑的猫咪表情。可是。奇怪的是温却无法长久注视那句话。眼前泛起朦胧的眩晕。指尖又开始微微颤抖。仿佛此刻真的与某种无形之物产生了连接。但是是温强忍着忽略这种感受，轻轻呼出一口气。再次将人偶握进手心。




房间里一片死寂。不，与其说寂静不如说是沉重。福井的夜风透着寒意，而陆的卧室却闷热得令人窒息。陆用被子蒙住头，僵硬地蜷缩在床上。他把脸深深埋进被褥，整个身体都缩成一团。指尖、双腿、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该死。他深深吸气。又重重呼出。无论如何都压不下这股怒火。如果当时没有情绪失控的话……那些啃噬内心的念头。那些该死的诡异感觉。身体完全不听使唤的瞬间。要是当时没有崩溃的话比赛本可以赢的。所有人的期待、队伍的节奏，全都被自己搞砸了。陆把脸更深地埋进被窝屏住呼吸。胸口细微地起伏着。


就在那时。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陆猛地从被窝里弹起身子，按住狂跳的心脏，手忙脚乱地抓起床头扔着的手机。屏幕正泛着刺眼的光。


找到主人啦~！

快回来嘛♥


通知栏上跳动着活泼的荧光文字。背景是诡异的粉红色，小猫肉垫图标不停闪烁。陆的呼吸瞬间凝滞。



"什么鬼东西。"



他眯起眼睛盯着屏幕。是个陌生的应用。完全不记得自己下载过，更没印象打开过。指尖在发抖。心情糟透了。现在可不是恶作剧的时候。他咬牙切齿地想要关掉屏幕。但应用界面顽固地震动着，弹出下一行文字。


和主人来场怦然心动的对话吧！


紧接着是触摸引导。陆烦躁地叹了口气，粗暴地戳向屏幕。啪。粉色界面温柔地展开。进度条缓慢流淌，上方还有小小的猫爪图标在跳舞。当半出神的陆俯视屏幕时，又撞见了另一个弹窗。


匹配完成！ 现在可以和您的主人对话了♥


紧接着收到的第一条消息。


你好？


陆皱起眉头。这是无法辨认的语言。虽然句子本身很简单，但并非日语。陌生的文字组合，带着异国情调。怒火中烧的陆粗暴地敲打起键盘。


什么？

什么啊？


我低头看着手机里发来的简短日语消息。心脏仍在剧烈跳动。愤怒、慌张和莫名的不安交织在一起。房间里的空气莫名浑浊。被子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陆的指尖也沾满了冷汗。




一句简短生硬的日语突然弹出。是温垂眸盯着屏幕，微微挑起眉毛。



"是日本人啊？"



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般嘟囔着。方才吴是温发来"在吗？"的问候时，陆还敷衍地回了句"有病"，没想到对方立刻用日语接上了话。噗嗤——他忍不住漏出笑声。恰巧是温记得初中时学过些日语，虽不精通但简单对话还行。怀着雀跃的心情，是温双手捧着手机开始小心翼翼地敲击键盘。


你是谁？

你谁啊？


每个字都小心翼翼地敲击着。没想到临时学的日语会在这里派上用场。消息发出后不久，对方立刻回复了。


不知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这是啥啊？


浮现在透明屏幕上的简短句子透着几分粗鲁。性子真急啊。是温笑着再次滑动手指，这次发了条带着恶作剧意味的句子。


你是猫吧？

你是猫吗？


我觉得自己写得有点可爱。捉弄一个完全不了解情况的对方，这种感觉并不坏。片刻后，屏幕闪烁，弹出了新消息。


别开玩笑了

别闹了。


潦草的日语短句。字里行间仿佛能直接感受到陆那方的慌乱与烦躁。是温窃笑着再次敲击键盘。


我可是你的主人大人哦！

他说我是你的主人！


虽然是句毫无实感的话，是温却忍不住嘴角上扬。他若无其事地、轻快地，通过手机屏幕开着这样的玩笑。但那一刻，握着猫咪玩偶的指尖却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是温盯着屏幕，指节轻轻敲打键盘。对方显然是个日本人——每次回复都会弹出夹杂汉字的标准日语句子。


问你是谁？……不知道啦。这是什么？

你谁啊？不认识。这什么东西？


短促而粗粝的句子。每个单词间隙都透着焦躁，仿佛匆忙发送。是温噗嗤笑了。随即调动所有学过的日语功底开始打字。


我捡到了猫咪玩偶哦

我捡到猫猫玩偶了

那只猫猫挂着吊牌呢

那只猫身上挂着标签

标签上写着这个应用

标签上写着这个应用

一打开就和你连上了！

一安装就和你连上了呢！


屏幕上堆满平假名和片假名的文字。虽然略显生涩，但好歹能传达意思。稍等片刻后，陆那边发来了简短的回复。


哈？

嗯？


短暂的疑问。又过了片刻。


猫？应用？在说什么啊？

猫？APP？说什么呢？


是温盯着手机屏幕轻笑出声。屏幕上密密麻麻弹出一堆问号和混乱不堪的句子。


诶？什么意思？你谁啊？这啥情况？

完全搞不懂

啊？说什么呢？你哪位？这什么鬼？

搞不懂


陆焦躁地连发消息



"啊真是急死人了……"



是温叹了口气。他懒得逐句用日语解释。构思句子、打字、重读再发送的过程实在太慢。于是他轻扫手机屏幕调出通话按钮，毫不犹豫按下后又补发了一条消息。


打电话吧！

打电话吧！


简洁明了。没有更多解释。然后等待着。陆那边迟迟没有回复。是温托着下巴俯视屏幕。片刻后，陆那边断断续续发来消息。


诶、通话？

啊 通话？

不，但是……

不是吧......

这个……是什么？

这是什么啊？

没事吧？

没事吧？


明显的警戒。但陆终究只犹豫了短短几秒，还是接起了通话请求。屏幕上跳出小小的"连接中"字样，通话开始了。是温咧嘴笑了。他把手机贴到耳边，用轻快的声线说道。



“喂喂〜？” 여보세요〜?



耳机里泄出几不可闻的细微呼吸声。对方始终沉默，只有紧张而谨慎的浅促气息。是温勾起半边唇角，用轻佻声线搭话却得不到回应。唯有细小颤抖的吐息声。他低笑着调整手机握姿，指腹不经意擦过麦克风孔。



"你，说不出话？"



短暂的静默后，传来迟疑的窸窣响动。是温用生硬的日语挤出下一句。



"这个人偶...好像和你...连着线呢。"



是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戳弄膝上的猫咪玩偶。毛茸茸的触感搔得指尖发痒。玩上瘾的他这次先是虚握住玩偶，又揉搓尾巴，最后用指腹缓缓按压柔软的腹部。就在这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



"…嗯啊！"



短促压抑的喘息。带着吞咽唾沫般的陌生颤音。是温眯起眼睛笑出了声。



"喂，初次见面就当着人自慰？你？"



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咯咯笑着抛出这句话。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几乎要炸裂的急促声音。



"不是我干的！"



陆的声音在发抖。带着哭腔，委屈又慌乱的情绪鲜活地传递过来。



"真的！我...不是我！"



带着近乎窒息的委屈语气。声音细碎急促地迸发，尾音颤抖得像是要哭出来。是温将手机稍稍拿离耳边笑了。真他妈搞笑。他又开始摆弄起人偶，指尖顽皮地游走。电话那头不断传来陆吞咽口水的声音，还有强忍却漏出的细碎呻吟。初次连接的声音。以及第一次传来的、令人羞耻又陌生的战栗。



"这他妈真能行？"



是温贴着手机低头看人偶。躺在掌心的黑猫玩偶毫无动静，只有柔软蓬松的触感熟悉地缠绕在指尖。他将信将疑——就算现在科技发达，靠个人偶就能连接人体也太扯了。



"你丫该不会在演我吧？"



半开玩笑抛出的那句话。但电话那头，陆的呼吸声实在太过急促。



"不是的…是真的……"



颤抖得厉害的嗓音。强行吞咽的吐息，微微泄露的颤栗透过手机扬声器清晰传来。是温沉默片刻。出于好奇动了动指尖。人偶双腿之间。用指腹轻轻按压那道细小缝隙。用力一戳。



"那里感觉如何？"



开玩笑地问道。轻松地笑着。于是。



"嗯啊…！"



手机那头漏出几近断气的呻吟。陆剧烈喘息着。当尖锐快感一口气刺入大腿内侧时，他浑身猛地颤抖。腿间。仿佛有手指侵入的异样触感。肌肤被摩擦的酥麻瞬间扩散。



"呜、呜嗯...这什么啊！"



陆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嗓音微微撕裂，几乎带着哭腔的尖叫。是温听到这声音后不再怀疑——是真的。不是玩笑，也不是演技。



"真的耶。"



嘴角掠过一丝笑意。指尖突然发力，这次更深入玩偶双腿之间，用力地、反复地、执拗地按压起来。



"这是哪？"

"嗯、哈...！别...别弄了！"



陆的呼吸变得急促。声音颤抖得几乎要破碎。大腿内侧传来酥麻的瘙痒感。身体不自觉地阵阵战栗。空气与意识都被粗暴地席卷过全身。



"不行...真的不行...啊、嗯！"



陆拼命摇头。但身体却背叛意志般敏感地反应着。是温的手指时而轻柔如弹奏节奏般按压，时而突然卸力，再猛然加重力道。"真可爱啊你。"他带着玩笑般的低语，手上动作却毫无迟疑。陆难耐地倒抽着气。



"讨...讨厌...呜...不要了...."



大腿肌肉痉挛般颤抖着，指尖死死揪住被单。既无法逃离也无法停止的处境。陆的身体正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崩溃。是温掌心里突然钻进一只猫咪玩偶。感受着毛茸茸的触感与其中隐藏的诡异生命力，是温屏住呼吸施加力道。手指重重按压玩偶腹部。咚。这细微的刺激透过手机，在彼端陆的身体里激起阵阵涟漪。



"哈、啊啊...嗯...！"



陆将攥在手里的手机甩到床头。他连继续对话的余力都没有了。全身都在发抖。粗重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回荡。断断续续的呼吸最终化作震颤的呻吟爆发出来。是温带着浅笑攥紧了人偶。这次他毫不留情地碾压着整个身体。从头部、背部、胸口、腰肢到大腿内侧。一下、两下、三下。用手掌揉碎般，仿佛要压进地板深处。那一刻陆在床上剧烈颤抖起来。



"哈...啊...啊！嗯、嗯呜..."



深沉的呻吟迸发而出。浸透汗水的 T 恤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从额头和后颈滑落的汗珠沿着下巴线条不断滴落。陆烦躁地揪住衣料，艰难地将衣服卷到腰间。被掀起的布料下方露出单薄光滑的腹部。汗湿发亮的皮肤。每次呼吸时腹部都缓慢而剧烈地起伏着。



"住、住手...哈啊..."



嘴上虽然否认着。但。大腿内侧泛起酥麻的电流，从肛门附近到下腹深处，刺激如同蠕动的蛇般赤裸裸地持续侵入。是温执拗地按压着人偶的腿间。指尖深陷的触感。每当他加重力道，手机那头传来的呻吟就愈发浓稠。



"啊…哈啊、嗯呜、不要……"



陆蜷缩起身体。腰肢像被弹弓拉扯般震颤，指尖将床单攥出漩涡。脑海早已一片混沌。喘息在喉头爆开又强行咽下般断断续续。全身早已失控。小腹泛着绯红高热，大腿因紧绷而痉挛。连唇间漏出的呜咽都无力阻止。是温噙着笑意，用手掌将人偶再度往深处狠狠按压。



"真可爱啊，说实话。"



像开玩笑般突然抛出的那句话。但就在那一刻，陆浑身一颤瘫软在床上。是温的手指轻柔游走，在猫咪玩偶腿间找到那道细缝，用指尖重重按压。然后极缓慢地，让手指开始微妙震颤。用柔软细密的震动持续施压，电话那头立刻爆出陆被雷劈中般的呻吟。



"啊！啊、啊啊！嗯！呜嗯、嗯。"



陆如同将身体砸向床铺般倒下。腰肢像被攥住般蜷缩，指尖撕扯着床单。从大腿内侧到下腹再到肛门周围，细微震颤顺着肌肤纹理侵入。不，远不止如此。仿佛真有物体插入肛门深处真实地震颤着——柔软、黏腻、顽固的错觉。



"哈啊、啊！哈、呜啊、啊啊……"



双唇无法合拢。粗重的喘息像要断气般迸发。呜咽从喉咙深处如野兽嚎叫般漏出。身体不停颤抖。大腿和小腿痉挛抽搐，下腹火辣辣地肿胀起来。



"啊啊...不要...不要...嗯...呜..."



嘴上这么说着，连话语都已模糊不清。大脑、意识、感觉全都在融化。是温将手机贴在耳边，握着玩具的手慵懒动作着，嘴角缓缓扬起。太有趣了。陆说不出话的紊乱喘息，指尖传来的身体战栗。一切都在掌控中。是温慢慢用指尖施加更强烈的震动，动作执着得可怕。陆连求饶的话都吐不出来，只能蜷缩着身体剧烈喘息，在仿佛要钻入肛门的震动中疯狂颤抖。他死死抓住床单，下体发麻体内滚烫。是温听着那些支离破碎的呻吟模糊地笑了，指尖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陆的身体早已溃不成军。他抓着腰蜷缩在床上，连呼吸都显得吃力。汗湿的刘海黏在额头，T 恤下摆卷到小腹上方。体内某处仍在持续不断的细微震动中痉挛抽搐。



"哈，哈啊…啊…."



虽然咬住了嘴唇，但溢出的呻吟却无法停止。蜷缩着身体的陆指尖发颤，粗重地喘息着，在唇齿间低声呢喃。



"...去死、去死。" …死吧、死吧。



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但那其中却浸透着深入骨髓的愤怒与绝望。



"去死……绝对。" 死吧……绝对。



攥紧的手指深深陷进床单。每次呼吸时指尖的细微颤动，战栗的肩膀，顺着肌肤滑落的汗珠。陆的身体与心智都在被彻底摧毁。是温慢慢放下那个猫咪玩偶。指尖离开的瞬间，方才充盈全身的酥麻感骤然消失。手机那端传来的呜咽声也渐渐微弱下去。是温斜倚在床头微微偏头。这个玩偶。这种诡异的连接。还有电话那头仿佛触手可及的鲜活存在。他突然生出想亲眼见面的冲动。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正用怎样的眼神哭泣着呢。此刻，这一秒。好奇心如同藤蔓般缓慢而顽固地侵蚀着理智。是温重新将手机贴回耳边。



"喂。"



正在平复呼吸的陆被声音惊得浑身一颤。



"你住哪？"



简短而漫不经心的提问。但陆的嘴唇却僵住了。根本不可能回答。陆屏住呼吸紧闭双唇。见状是温又拿起了人偶。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说道。



"还想被碰？"



简短的话语。对陆而言却是致命威胁。陆用崩溃般的声音发出近乎呜咽的呻吟。继而急促又粗暴地挤出话语。



“ふ、福井……！” 福、福井……！ 



连吞咽唾沫时下巴颤抖的声音都透过扬声器传来。是温听着那动静噗嗤笑了。好啊。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



"这次寒假。见一面吧。"



淡漠而坚硬的声音。



"“因为好奇。”"



陆久久没能回答。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持续。但一切早已注定。陆把弱点暴露给了是温。再也无法逃脱。寒假。两人就这样定下了见面的约定。无可挽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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