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近在眼前的这些天，吴是温与前田陆几乎每天都会互发消息。但两人熟悉彼此的过程绝非一帆风顺。尤其是是温，总得忍受陆没完没了的刁难。



"都怪你才输的，真的……"



电话里陆的声音时常发颤。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快要哭出来。



"要是你当时没乱碰，我明明能赢下比赛的！"



陆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刺耳的颤抖。尾音里混杂着委屈与愤怒。是温握着手机一时语塞，这种情绪实在无法用玩笑带过。抱歉。最终他还是道了歉。



"真的对不起...虽然我不是明知故犯...但真的...很抱歉。"



是温的道歉很诚恳。但陆显然没那么容易消气。



"哼！"



陆"嗒"地轻弹一声简短回应。



"就算福井来了我也要装不认识！让你一个人迷路变成走失儿童！到时候怎么叫我都不会告诉你的。绝对！"



带着嗔怪的语气。虽然像撒娇般可爱，但其中隐约透着真实的委屈。是温噗嗤笑了。他想着这点小情绪对陆来说该是多严重的事。得哄哄了。是温悄悄抓起猫咪玩偶，恶作剧般将手指按在玩偶肚皮上。嗒。轻轻一戳。就在那个瞬间。



"啊，啊啊，啊...！"



电话那头传来细碎颤抖的呼吸声。强忍却漏出的呻吟。是温缓缓笑了。他用指尖轻压陆的大腿内侧和小腹，技巧性地折磨着对方。



"停下...真的...不要了......"



陆带着哭腔的声音。但是温的指尖仍在游走。某种奇妙的兴奋感。虽然是恶作剧，可陆的喘息与颤抖实在太过可爱，让人停不下来。他们就这样反复玩着惹恼又安抚的游戏，不知不觉间变得异常亲密。直到某天。"要交换照片吗？"是温问道，陆犹豫许久后发来一张自拍。点击屏幕的瞬间，是温屏住了呼吸——简直像只炸毛的布偶猫。圆溜溜的眼睛，微微噘起的嘴角，被阳光晒成小麦色的皮肤上带着不满的表情。相似得让人忍俊不禁。他没能憋住笑声，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陆委屈的抗议。



“笑什么！”



陆愤怒的抗议。短短一句话里塞满可爱的怒意。是温笑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呼吸，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我呢？”



突然变得有些认真的提问。陆沉默了片刻。是温静静等待着。随后听见他低声嘟囔。



"好帅。" 超帅的



陆只抛出一个单词，连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是温听到后，嘴角缓缓扬起一道弧线。漏出几丝轻笑。心脏某个角落突然泛起暖意，又带着隐秘的瘙痒。彼此之间的距离——正在一点点缩短。




十二月，寒假开始的清晨。木浦的天空泛着病态的灰白。是温拖着小型登机箱缓步穿过候机大厅。轮子刮擦地面的声响与远处飞机起降的广播声，在脑海里层层堆叠。虽是清晨，机场已人潮汹涌。裹着厚重羽绒服的行人，步履匆忙的旅客。无数表情与语言交织出陌生的躁动。是温用指尖再次确认了登机票。


日本，福井。


若在平日不过是个普通地名。但此刻那里确实有陆在等着。是温轻轻吸了口气。心跳开始逐渐加快。令人蜷缩的冬风、刺入后颈的冷空气，此刻都异常鲜明地感知着。


登机口。他小心翼翼站在排队人群末尾。攥紧小行李箱把手。掌心渐渐发凉。嘀。票证扫描声响起。闸门开了。是温缓缓迈步。第一次坐的飞机。第一次跨越的海。第一次踏足的国家。一切都陌生得令人心慌。但比这更充盈胸口的，是雀跃的悸动。走进机舱。狭窄过道，整齐排列的座椅，混合着塑料燃料与淡香氛的机舱特有气味。是温确认座位号后小心入座。靠窗位置。小窗外能看到跑道。远处喷着白雾等待起飞的航班。他转头看向膝上交叠的双手。指尖正微微颤抖。冰冷的紧张与温热的期待在指节纠缠。片刻后。请做好起飞准备。广播响起，安全带指示灯闪烁。是温系上安全带深吸气。腰间束缚带微微收紧的触感。震动开始了。飞机开始滑行。当加速冲刺时，是温紧紧闭上眼睛。脑海一片混沌。


紧张与期待。还有莫名的悸动。所有情绪都在此刻撞击着怦怦直跳的心脏。飞机加速。身体被推向后座。倏然间，地面从脚下远离。窗外城市缩成光点。木浦港，海面，都在缓缓远去。是温咬住下唇。指尖仍在发抖。但满溢口腔的情绪唯有一种。能见到了。终于要触碰到屏幕那端，与神秘猫咪相连的那个孩子。心脏狂跳。漏出轻笑。真正的冒险此刻开始。



飞机轮胎在跑道上打滑。随着"砰"的两次弹跳震动，紧接着是剧烈的颠簸。是温轻轻倒抽一口气。望向窗外——冬日的灰蒙天空下，狭窄的跑道与远处规整低矮的建筑群。


福井。


有生以来第一次踏上日本的土地。飞机完全停稳后，乘客们开始窸窸窣窣地收拾行李。是温坐在座位上，像调整呼吸般缓缓起身。掌心还残留着细密的汗珠。他拖着行李箱，小心翼翼地穿过狭窄的过道。走向出口时，机舱特有的冷冽气息掠过鼻尖——塑料、燃油与隐约飘散的清洁剂味道。而当跨过舱门踏入登机桥的瞬间，截然不同的寒意迎面扑来。与木浦的冬天不同，这里干燥而锋利的冷风正刮擦着是温的脸颊。


空气的质感都不同。一步，又一步。行李箱滚轮的声音在空旷的通道里哒哒回响。走进航站楼时，是温无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室内很温暖，却混杂着某种陌生的气息。不知名的香氛。陌生人的交谈声。异国文字的标识和造型陌生的自动贩卖机。所有事物都带着新鲜感。是温睁大眼睛环顾四周，一切都在宣告：这里不是他出生成长的韩国。心脏咚咚跳动，指尖微微发颤。但这战栗并不令人讨厌。穿过漫长的廊桥取完行李，走向国内线出口的路上，他仍在不断张望。远处偶尔响起的日语广播，人们匆忙拖动行李箱的脚步声，以及出口附近熙攘的人群。是温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时显示着陆刚发来的消息。


我想马上就能看到了。

很快就能见面了。


短短一行字。可心脏却因阅读这简短句子开始疯狂跳动。是温缓缓吸气，重新攥紧背包带朝闸机口迈步。现在真的要见面了。


闸机口前的人潮中伫立着小小身影。是温慢慢转头，瞬间就认出了照片里那张脸——圆眼睛，眼尾挂着浅笑。是陆。明明在微笑却因微微噘嘴显得像在闹别扭。裹着黑色羽绒服围巾，双手缩在袖管里纹丝不动的陆。隔老远就能确认：比照片更娇小，简直像只真猫。是温感到胸口涌起暖流。陆也一眼认出了出闸的是温。明明是初见却不得不认出——是温个子高出许多，真人比照片更端正英俊。陆突然抿紧嘴唇，暗自后悔该待在家里的。可想到是温独自跨国而来就忍不住担心，焦躁得最终还是主动来接机。


陆没压帽檐，只是缩着小小身躯站在原地。是温向他走去，光是迈步就心跳加速。随着距离缩短，陆的眼睛渐渐睁大，嘴角倔强弧度依然未消。还剩几步时，陆朝是温微微偏头。是温笑了。



"你好，陆。"



圆睁的眸子从下方仰视着是温。



"个子真高。"



陆小声嘟囔着。红透到耳根的脸。照片里那个微笑的唇角和表情此刻鲜活地近在眼前。是温缓缓勾起嘴角。陆犹豫片刻突然别过脸去，沉默地迈开步子。双手死死插在口袋里，小小的背影在冬风中蹒跚前行。是温噙着笑默默跟上。走出机场时，陆突然短促地开口。



"从机场开车大概三十分钟。"



是温没有回答。只是从那简短话语中感受到陆笨拙的体贴，默默调整了步调与他同行。走了许久，是温忽然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过去你家可能有点勉强。"



陆的脚步没停，但身体明显僵了僵。是温装作没看见继续往前走。



"我在附近酒店开了间房。"

"一个人？"

"双人房。"


这句平淡的回应让陆的脚步猛然顿住。当他小心翼翼转过头时，整张脸已瞬间涨得通红。



"我、我要回家睡觉了！"



真心慌乱的声音。小眼睛先是瞪得圆圆的，又立刻倔强地撅起嘴。是温饶有兴致地微微偏头，从口袋里掏出的猫咪玩偶静静握在单手。指尖轻拧玩偶耳朵时，是温慵懒地低语。



"是吗？我可要继续玩这个哦。"



陆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而愣住，转眼整张脸就烧得通红。



"这...这算什么啊！"



陆大声喊道。但声音发颤，脸上写满慌乱。是温轻轻耸了耸肩。他边说边缓缓俯视着陆，目光如羽毛般扫过对方紧绷的颈线。



"不过有我在身边...不是更好么？"



低沉的声线里缠绕着几分促狭。陆死死咬住嘴唇，小手攥紧了围巾。他将围巾末端按在唇上反复碾磨，整张脸都埋进毛线织物里，连耳尖都烧得通红。是温无声地笑了。寒风依旧刺骨，但两人之间流动的空气却悄然升温，氤氲出暧昧的暖意。



-



酒店房间里。这个狭小空间因两人的存在而弥漫着微妙的紧张感。陆坐在沙发边缘，小手抓着膝盖，小心翼翼地弓着腰陷入沉思。



"福井的...观光景点...是哪里来着..."



小巧的嘴唇轻轻蠕动。声音轻得分辨不出是在自言自语，还是真的要说给身旁的是温听。陆用手背托着下巴，圆睁的眼睛凝视着虚空认真思考着。外套刚脱下的痕迹还留在微微凌乱的发丝上，纯白围巾在脖颈处勒出的红痕沿着锁骨若隐若现。一旁的是温沉默地深陷在沙发里，一手抓着猫咪玩偶，手指缓慢拧转玩偶耳朵后又轻柔抚过尾巴。毛茸茸的触感搔弄着指尖，但他的视线并不在玩偶上——而是落在前方那个低着头独自嘟囔的娇小身影上。


是温很清楚，来福井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观光景点。无论看什么吃什么，最终目光都会回到那个叫陆的孩子身上。仅此而已。



"恐龙...确实挺有名的。"



陆用指尖轻轻叩击膝盖，低声嘟囔着。是温听到这声音慢慢直起身子，把猫咪玩偶搁在膝头。然后小心翼翼又缓慢地，像猫一样朝陆的方向倾身过去。沙发发出细微的吱呀声。陆被这微弱声响惊得肩膀轻颤，却仍没抬头，似乎还没完全意识到有人正靠近自己，只在膝上不安分地蜷缩着手指。是温来到距离陆鼻尖不到一掌之处。两人之间此刻连二十公分都不到。是温轻声呢喃。



"我。"



这句简短的话让陆缓缓抬起头。圆润的眼睛慢慢向上凝视着是温。是温没有笑，只是安静地说道。



"我是来看你的。"

“……。”

"还需要别的吗？"



陆的瞳孔剧烈颤抖着，仿佛瞬间停止了呼吸。



"太、太近了..."



陆勉强挤出细如丝线的颤抖声音，双颊立刻烧得通红。他试图向后缩进椅背，却已退无可退，最终只能低头藏起涨红的脸。双手死死攥住围巾末端，小手指神经质地反复开合。连吞咽唾沫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方才还在脑中整理的福井观光地、恐龙博物馆等所有计划，此刻全都雪崩般消散。唯一残留的，只有眼前近到能感知呼吸的是温的气息。是温静静笑着，不发一语地凝视着陆，在心底呢喃自语。


没关系。有你在就够了。




来到福井之前，是温比想象中更频繁地查看手机。轻微的提示音。来自陆的短信。每次读到那短短一行字时，胸口总会莫名怦然作响。起初只是玩笑。猫咪玩偶，以及通过玩偶连接的奇妙缘分。但随时间流逝，那份戏谑渐渐渗入心底某处。



我要认真学韩语了💦



某个凌晨，陆发来这样的消息。附带着汗滴表情的生涩韩语句子。是温盯着屏幕怔忡许久。突然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独自笑出声来。透过陆指尖传来的这份决心，不知为何让心脏微微发酸。是认真的。是温能感觉到。超越屏幕，超越声音。陆是认真的。于是每个凌晨他们开始通话。最初只是想练习对话。但不知从何时起，是温总会握着猫咪玩偶拨通电话。小心翼翼揉捏着柔软的小玩偶。而每当这时，陆总会给出回应。



"哈、哈啊…真的…"



几近窒息的喘息化作细碎声响搔弄着是温的耳膜。陆蜷缩在被窝里，用细弱发颤的嗓音哀求着。



"讨厌…是温酱、呜、好坏…"



尾音带着哭腔颤抖，呼吸细碎地断断续续。细小的呜咽，那羞耻难耐的声线。深夜静寂中只属于两人的隐秘交流。是温听着这些，感觉身体某处正逐渐融化。很奇怪。最初明明只是戏弄。但现在不同了。陆太可爱了。连吞咽喘息的声音、含混的嘟囔都令人发狂。还想再听。是温每个夜晚都这么想着。想听陆情动时呼唤的声音。想听那焦灼吐露的喘息。为此再次拨通了电话。一边轻轻揉捏猫咪玩偶。当听见陆屏住呼吸微微颤抖时强忍却溃散的呻吟，是温终于明白——自己早已超越戏弄的好奇，真心喜欢上了这个小小生命。夜色愈深，黎明愈近。心意就愈发深重。想见陆。想看着陆。用指尖、用声音，将那个小小存在完整地烙印在胸腔最深处。所以是温此刻飞来了福井。全部理由只有一个。陆。只为那孩子。



室内的空气安静而沉重。原本清冷的冬日阳光不知何时已消散，只剩暖气徐徐包裹着两人。陆蜷缩在沙发一角，双膝并拢，双手交叠置于膝上。他深深低着头，拼命压抑着涌到胸口的喘息。通红的耳尖再怎么遮掩也格外明显。身旁的是温缓缓倾身靠近，身体自然地向陆的方向倾斜，肩膀轻轻抵上那单薄的肩头。陆猛地一颤，连呼吸都停滞般缩紧了肩膀。是温凝视着他，嘴角缓缓勾起，嘴唇贴近他耳畔，用低沉柔软的嗓音呢喃道。



"怎么？不喜欢？"



短促而戏谑的提问。陆没能回答，只是把小小的身体蜷得更紧，头深深埋下去。搁在膝上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动着，指尖漫无目的地摩挲着沙发面料，连这动作都浸满不知所措的羞意。是温将额头抵上他腰侧，轻声嘟囔着。



"凌晨的时候明明很舒服的。我可都记得呢。"



低沉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压迫感。陆的嘴唇不住颤抖，发不出任何声音。无论吞咽呼吸还是别开视线都无处可逃。羞耻感烧得他脑内一片空白，膝上的手指死死攥紧，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是温静静笑了，仿佛洞悉一切般，让这个小小生命体连呼吸都被剥夺。连空气都变得黏稠，两人交错的吐息灼热缠绕。



是温突然察觉到了陆的身体语言。蜷缩着的肩膀，不安分扭动的手指，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尖。他本能地意识到不能操之过急。缓缓直起身时，刻意收回了压在陆身上的重量，连抱着的小猫玩偶也轻放在沙发上。是温凝视着那微微发抖的肩头轻声呢喃。



"啊...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绝对不勉强。"



干脆利落却带着温柔的声音。别怕。是温漾开一抹浅笑，慢条斯理地从沙发起身。陆仰头望他的瞳孔微微放大，胸口剧烈起伏着，唇瓣轻颤似要说什么，羞赧得终究没能开口。攥住膝盖的指尖在发抖，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在轻颤。是温立刻捕捉到这些细微变化，噙着笑凑近。



"怎么？有话要说？"



陆微微垂下头，深深咽下一口气。然后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呢喃着。



"但是...不要玩偶..."



嘴唇颤抖着。没能说完的话语消散在空气中。是温轻轻蹙眉追问。



"嗯？你说什么？"



小心翼翼又温柔的提问。陆犹豫了好一会儿，用手指紧紧攥住膝盖上的布料。随后用羞耻到几乎断断续续的颤抖声线轻声说道。



“不要玩偶…直接…摸我…”



话音未落，陆就把脸深深埋了下去。后颈都泛着红晕，整个身体因羞耻而微微颤抖。他把脑袋几乎要埋进膝盖里，仿佛不愿看见任何事物般蜷缩着。是温注视着这细微的颤抖。嘴角缓缓漾开笑意。连呼吸都舍不得的瞬间。胸腔深处悄然绽放出某种温暖而柔软的东西。



安静的房间里。空气逐渐变得沉重而炽热。陆小心翼翼地跨坐在是温的膝上。当单薄的大腿触碰到是温的腿面时，吞咽唾沫的声音清晰可闻。陆蜷缩着娇小轻盈的身躯，整个人陷进是温的膝头。从 T 恤下摆漏出的细微吐息，包裹全身的热度，一直红到肩头的肌肤。是温缓缓伸出双臂环住陆的腰际，掌心隔着衣料摩挲那截腰肢。柔软又紧实的活物触感。感受到这份温热，是温眯起眼睛，指尖加重了力道。



"啊，嗯，呃，啊嗯。"



陆纤薄的身躯在是温怀中微微颤抖。那副模样和反应太过可爱，是温缓缓将手滑入他的 T 恤内侧。陆反射性地瑟缩身体，轻吐出一口气。指尖已触及最里层——那截泛着绯红的腰肢。是温满把攥住那片丝绸般滑腻的肌肤，顺着肋骨线条缓缓向上摩挲。皮肤泛起细密战栗。陆强咽着喘息，在是温膝头弹动细腰，这反应被对方精准捕捉。一只手牢牢掐住他单薄腰侧，另一只手更深地探入衣料。指尖游走过腹部柔软肌理，沿着腰窝曲线细细描摹，如同清点肋骨般缱绻。陆深深垂首，膝上蜷缩的指尖将座椅布料攥出褶皱，颤抖的唇瓣泄出压抑不住的喘息。



"哈，哈啊...啊啊，啊啊..."



细若游丝的呻吟。那是从喉咙深处拼命压抑却仍迸发出的声音。是温将指尖缓缓下移至腹部下方，动作轻柔得几乎难以察觉。手掌抚过小腹后，手指又沿着腰线悄悄滑向更内侧的隐秘处。



“是、是温酱….”



陆焦灼地呼唤着是温的名字，身体微微颤抖。像猫咪般娇小的身躯在是温膝上不断战栗扭动。他这辈子从未被人如此执着又温柔地、仿佛要缓慢侵入骨髓般抚弄过。通过人偶感受到的那些暧昧触感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指尖穿透皮肤的热度，喘息声，震颤直达身体深处的战栗。陆猛地蜷缩起腰肢，在是温膝上绷成弓形。细碎呻吟从指缝漏出，即便拼命咬住嘴唇仍泄出甜腻喘息。是温凝视着这副模样低笑出声，将膝头指尖下逐渐融化的陆紧紧搂入怀中。


是温将陆按在自己膝上，手指径直探入裤中。掌心触碰到肌肤的瞬间，陆的身体明显颤栗起来。指尖勾住的物体柔软而滚烫，是温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逐渐硬挺的性器。那东西在掌心里不断胀大，皮肤下涌动的热度像电流般震颤。陆倒抽着气在膝头扭动腰肢，细白手指无措地抓挠着座椅皮面，无处可逃的颤抖从指尖满溢而出。是温稍稍收拢指节，掌中硬物便愈发炽热地抵进掌心。每当修长手指收放交替，陆就会在他掌心里泛起细碎的痉挛。



"哈啊，啊呜，嗯，唔嗯"



压抑着羞耻的嗓音在耳畔震颤。是温抿紧嘴唇，手指轻柔地游走。掌心与指缝间滑过丝绸般的触感，陆逐渐肿胀硬挺的反应正将他的指尖浸得发烫。少年深深埋下头，后颈滴落的汗珠沿着颤抖的肩膀蜿蜒而下。陆的膝盖突然夹紧是温的大腿，每次呼吸都让胸膛剧烈起伏，羞耻的呜咽在唇齿间几欲迸裂。是温偏头感受掌心里那团微小的热源——这具单薄身躯正在他手下变得越来越滚烫。他忘记呼吸般粗暴而快速地摆动手腕，布料摩擦声里混入黏腻水声。



"嗯，啊，啊啊，嗯嗯！"



陆仰起头试图压抑爆发的喘息。想要捂住嘴而抬起手臂，但被快感席卷的身体早已不听使唤。最终他完全靠在是温背上，纤瘦的身躯彻底瘫软下来。单薄 T 恤下的胸膛剧烈起伏，连身体深处都泛起细碎震颤。是温的手丝毫没有放缓节奏，又快又狠地刺激着掌中的陆，将他不断推向巅峰。陆的腰肢本能地摆动迎合，即便想要停止忍耐，指尖迸发的快感仍让身体不由自主地回应。



“你、你太快了，是温酱…！”



哀求般的喘息声迸发而出，但吴是温一次都没有停下。手掌下的陆正逐渐崩溃，被攥住的地方开始细微痉挛。肌肤已湿漉漉地浸透，陆的膝盖不断挤压着是温的大腿内侧。陆喘息着卸去手臂力量，彻底跌入是温怀中。后颈流淌的汗水，全身蒸腾的黏腻热气。是温再度猛烈抽动手腕的瞬间，陆的身体猛然弹跳起来。



"啊嗯！唔、呃、等一下、嗯！"



断断续续的声音。紊乱的呼吸。陆再也无法忍耐。他指尖攥着的东西已经沸腾到极限，仿佛一切都要爆发。是温察觉到这一点，短暂屏住了呼吸。猛然发力的瞬间，是温将陆整个托举起来。轻盈的身体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嗯，什么嘛…"



陆无力地瘫在是温怀里，圆睁着双眼。嘴唇微微张开，紊乱的呼吸完全纠缠在一起。



“我...本来打算...要走了的...”



犹豫不决、用困惑的眼神望着是温的模样。是温毫不犹豫地将这样的陆按倒在床上。陆小小的身躯像突然坠落般陷进蓬松的被褥里。他眨着眼睛仰视是温，身体仍因急促呼吸而颤抖着——凌乱的发丝、湿润的眼角、随每次吸气微微颤动的后颈。是温屏住呼吸快速伸手，摸索着腰际急不可耐地扯下自己的裤子，嘴角漏出短促的喘息。此刻他脑海里只剩下陆：剧烈起伏的单薄胸膛，不安中又带着某种期待的眼神。是温来不及克制自己，全身滚烫地向陆伸出手。此刻所有感官都即将被两人交融的体温吞没。


是温一把扯开腰间的束缚，随手将裤子甩到一旁。布料啪嗒落地的声响。从裸露的双腿间弥漫开来的隐秘热气。陆屏住呼吸凝视着这一幕，圆睁的大眼睛先是瞪得更圆，随即明显可见地迅速升温。他脖颈通红地吞咽着唾沫，似乎只犹豫了短短一瞬，便手忙脚乱地摸索着抓住自己的衣襟。


他小心翼翼地扭动着身子，将薄薄的 T 恤一点点往上卷。当 T 恤被拉到头顶时，纤细的腰肢和腹部暴露在空气中。肌肤微微颤抖着。因羞耻与紧张而泛红的皮肤，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般细微颤栗着。脱掉 T 恤的陆急促喘息着，这次将手伸向了裤腰。指尖正危险地颤抖着。他轻吐一口气，同时抓住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裤子和内裤，一把拉到大腿处，然后并拢了双膝。脸颊通红，眼睛甚至不敢抬起来看是温。但他没有停下动作。将裤子拖到大腿下方的陆，用颤抖的手完成了最后的褪去。轻薄的布料从脚踝滑落，掉在地板上。赤裸的纤细身躯，娇小而脆弱。陆双手紧抓膝盖，微微蜷缩着腰身，终于抬眼看向是温。呼吸声和整个身体都在期待与恐惧中细微颤抖着。而是温的瞳孔，也正像要吞噬他般俯视着。


是温将手搭在最后一件内衣上。稍一用力往下拽，富有弹性的布料便"啪"地弹开。连空气都仿佛为之震颤的灼热膨胀感。陆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眼前袒露的物体看起来比他想象中更加粗壮。刹那间陆的指尖开始颤抖。真的能容纳吗...幼小的不安刺痛着胸口。自己太过娇小，是温又太过巨大。当本能地意识到这种差距时，连后颈都泛起酥麻的紧张感。是温沉默着小心翼翼将身体挤入陆的双膝之间。滚烫的吐息拂过肌肤。陆死死咬住呼吸，蜷缩着腰肢用小手紧紧攥住被角。虽然害怕却没有逃走。是温伸手轻轻分开陆的大腿，纤细的双腿不住发抖，但陆依然安静地交出了身体。接着是温的那物开始谨慎地向陆最深处推进。



"嗯啊…！"



身体瞬间僵直。陆本能地紧闭双眼。心脏疯狂跳动。腰下传来灼热的绽裂感。他强迫自己接受，但过于巨大的异物正缓缓撑开内里侵入。指尖因过度用力攥紧被单而泛白，胸膛剧烈起伏着。喘息从喉间细细漏出。



“哈、啊啊，好像，太大了啦……”



虽然显得急切，但为了不进一步伤害陆，是温非常谨慎小心地推进着身体。彼此的体温和颤抖开始一点点、一点点地相互触碰。


是温推进的部分还不到一半。但陆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不断溢出。身体因紧张而僵硬，膝盖像要夹断是温的腰似地收紧。是温额角渗出冷汗，突然停了下来。不要紧吗。现在该停下吗。是不是该用手指先帮他放松——迟来的犹豫刚掠过心头，就在这瞬间。陆微微睁开了眼。用湿润的小鹿眼仰望着是温，极轻地点了点头。



“全都插进来…”



声音虽然颤抖，却带着明确的意志。是温屏住呼吸，再次绷紧腰肢，缓缓向陆的深处推进。狭窄滚烫的通道正蠕动着将他吞没——那种被紧紧绞住的触感，内里细微的痉挛律动。陆深深埋着头，身体一颤一颤地承受着冲击。是温双手环住他的腰，一鼓作气顶到最深处。



"啊呜！嗯、呃、嗯嗯..."



陆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完全插进去了。是温屏住呼吸，低头看向陆的下腹。透过那娇小柔嫩的腹部肌肤，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粗大的形状。手掌贴上去的话，似乎立刻就能感受到那紧绷鼓胀的小腹。是温重重咽了下口水。陆急促喘息着小心扭动身体，那副娇小身躯完全容纳着如此巨物的现实，让是温从胸口深处涌起奇妙的战栗。陆虽然吃力却仍倔强地包容着他。


是温将腰深深埋入，静静凝视着陆的脸庞。微微颤抖的睫毛、急促起伏的胸膛、连指尖都绷得发白的紧张。是温用柔软而谨慎的目光与他交汇。可以动吗？没有用言语询问。只用眼神发问。陆吞咽着颤抖的呼吸，小心翼翼地点头。极其艰难地。一个小小的颔首动作。是温用全身心接纳了其中包含的信任与决心。他谨慎地深吸一口气，将手更用力地按在陆腰间。然后真正开始缓慢地摆动腰肢。



"啊，啊！啊，呜，啊..."



陆倒吸一口气，身体猛地颤抖起来。那紧紧绞住的内里比想象中更用力地箍住了是温。里面实在太窄了。每次抽动时都像要劈开皮肉般灼热地撑开。是温咬紧牙关缓缓摆动腰肢，浅浅地顶入又微微退出，可即便在这短促的节奏里，陆的反应依然激烈。每当被顶得更深时，陆就会本能地弹动身体。小腹像触电般颤抖，大腿不自觉地夹紧，连脚尖都绷直了——小小的脚趾蜷缩着，仿佛要抓碎床单。



"啊嗯，嗯，呃啊，等一下，呃，嗯啊。"



陆强行咽下声音，紧紧闭上眼睛。纤小的身体随着是温的动作不断颤抖，内里却依然炽热而固执地绞紧着他。明明已经如此小心翼翼，反应却还是这般激烈。是温暗自屏息，再次谨慎地推进腰身。当侵入得更深时，陆的身体突然僵直又骤然瘫软。吞咽喘息的声音，带着微妙颤抖的呻吟。是温用指尖轻抚陆的后腰安抚着。没关系。无需言语，他开始缓慢地寻找节奏。陆的身体逐渐一点点开始接纳是温。


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只是短短一瞬，陆的身体似乎开始接纳是温。但这不过是是温的错觉。陆依然痛苦不堪——呼吸卡在喉头几近爆裂，腰下蔓延的触感仍旧难以承受。尽管如此，是温仍缓缓动作起来。将腰身慢慢推入，更深一点，再快一点。律动逐渐却不容置疑地加快了节奏。



"啊，啊，嗯啊，呜嗯，呃！"



陆死死咬住嘴唇。为了抑制即将溢出的呻吟，他咬得如此用力以至于下颌都在颤抖。但身体却诚实地给出了反应。每当是温摆动腰肢，陆的发丝便随之晃动。被汗水浸湿的刘海黏在额前，又顺着后颈滑落。呼吸变得粗重。胸口剧烈起伏，即便试图压抑，炽热的吐息仍急促地迸发。是温每次深深顶入时，陆的身体都会无意识地弹起。腰肢震颤，双腿无力地发抖。



“是温酱…啊嗯，呜！太快了，呀啊，嗯...”



一边急切地呼唤着，身体却仍努力跟随是温的动作节奏。随着那不断深入推送的律动，陆本能地扭动腰肢迎合。但是温知道这样反而更吃力。他短促地吞咽着呼吸，将陆的腰肢紧紧环住。双臂如铁箍般将陆锁进怀里。



“别动。”



他果断地低语道，同时腰部发力。紧抱着陆，以自己独有的节奏粗暴地顶起腰身。陆在怀中呼吸断续，用颤抖的指尖死死攥住是温的手臂。破碎的喘息。如玻璃迸裂般的呻吟。娇小的身躯在是温怀里紧缩颤抖着回应。是温没有放开陆。两人之间的距离早已到达无需许可、亦不容抗拒的境地。


陆娇小的身躯在是温怀中无力地起伏着。虽然还在急促喘息强撑着，但再稍一动弹就会倒下般摇摇欲坠。是温停住腰肢，拂开陆凌乱的额发。汗湿的额头、泛红的眼尾、微微颤抖的唇瓣，每处细节都重重敲击着他的心脏。怎么办——犹豫只持续了瞬息。是温猛然扣紧那截细腰，深吸一口气将轻盈身躯整个托抱起来。



“…嗯哼？”



身体突然腾空的瞬间，陆发出短促的惊叫。他手忙脚乱地伸出双臂环住是温的脖颈，纤细手臂触碰到是温皮肤的刹那，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细嫩手指拼命攀住是温的后颈，像要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力。是温收紧腰肢托住陆的臀瓣，双手握着那柔软曲线缓缓上抬。当是温的性器从陆体内滑出时，内壁本能地绞紧挽留。陆将脸埋进是温颈窝屏住呼吸，身体紧紧贴附仿佛不愿分离分毫。而后是温猛然将陆的臀瓣向下按压，将硬挺的性器再度深深顶入最深处。



"啊，啊，啊啊.... 嗯！呃！"



陆纤细的腰肢短促颤抖着。每当是温的器物深深嵌入他体内时，腹肌便会细微痉挛。脚尖因紧张蜷缩，大腿可怜巴巴地缠住是温的腰际。肉体相撞的声响、湿漉漉的喘息声，所有声响都在陆的身体里扩散开来。无论是濒临崩溃的呜咽，还是颤抖不止的指尖，全都朝着是温倾泻。是温将人搂得更紧，腰胯动作毫不停歇。陆娇小的身躯在他怀里反复弹起又落下，被顶弄，被按压。每次抽送都让内里愈发湿热紧致地包裹住是温。陆死死咬住是温颈侧的呻吟，可身体早已背叛意志。每寸战栗都在让是温更加疯狂。


他喘着粗气松开眼罩，俯视着是温。那湿润的眼瞳、泛红的脸颊、微微颤抖的嘴唇——实在太下流了。是温瞬间就受不了了。他粗暴地抓住陆的臀部往里顶，同时抬起脸，一口咬住对方颤抖的唇瓣。陆惊喘着倒抽口气，但是温没有停。随着腰胯的摆动，唇舌也愈发缠绵深入。每次向上顶弄时，陆的嘴唇都会深深陷进是温的唇间。喘息与呻吟交织着从濡湿的唇缝溢出，陆用小手抓住是温肩膀，攥紧的指尖不停发抖。口腔里烫得厉害，当舌尖试探性地交缠时，是温突然温柔地吮吸，将陆的呼吸尽数吞没。


陆连呼吸都变得紊乱，腰下传来阵阵刺痛般的冲击，唇上融化的吻让他彻底沦陷。是温持续不断地深吻着，一手紧抓陆的臀瓣将他整个抱起，径直走向梳妆台。陆轻盈的身躯被小心翼翼放在梳妆台边缘，纤细大腿无力垂落，恰好勾住是温的腰际。他本能地将细瘦手臂更用力地缠上是温的后颈，肌肤相贴处滚烫得几乎灼烧，彼此交错的吐息让空气都变得黏稠。是温凝视着陆的眼睛里，理智早已熔解殆尽。他猛然揪住陆后脑的碎发，指缝间滑过丝绸般的发丝，发根下陆的皮肤正渗出细密汗珠。不容抗拒地，是温将那张潮红的脸庞再度拉近。



"嗯，啊...！"



陆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呜咽，小心翼翼地往是温怀里又钻了钻。唇瓣相撞。柔软却贪婪得可怕。湿润的唇互相推挤摩擦着。是温用力咬住陆的下唇轻轻吮吸，唇间发出黏腻水声。陆猛地屏住呼吸，短促的喘息钻进是温口腔。趁这个空隙，是温立刻将舌头探了进去。



“嗯，唔…”



陆的呼吸深深侵入我的口腔。舌头纠缠着舌头，湿漉漉地黏在一起。陆用小手紧紧抓住是温的肩膀，颤抖的指尖像要把他拽过来般刮蹭着他的皮肤。口腔内滚烫如火，舌尖相撞，舌头互相舔舐，黏腻的唾液在口中扩散。陆吞咽着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接纳是温。两具身体紧密相贴，陆瘦削的大腿顽固地箍住是温的腰。是温揪住陆后脑勺的手突然发力，粗暴而深入地搅动他的口腔。两人之间只回荡着湿润的水声与令人窒息的喘息。皮肤贴着皮肤，心脏抵着心脏，在灼烧中融为一体。


吮吸着陆的嘴唇的是温稍稍调整了呼吸。当双唇缓缓分离时，黏连的唾液丝线断裂发出湿润声响。陆喘息着仰视是温，而对方正俯身低头，将嘴唇抵上他汗湿的后颈。湿润唇瓣摩挲着泛潮的肌肤，在脖颈处留下绵长的舔吻。



“嗯......”



陆短促地呼出一口气。后颈滚烫发烫，细碎的颤抖吐息掠过耳后。是温轻轻咬住陆的脖颈，像要薄薄地裹住肌肤般，接着用湿润的舌尖缓缓舔舐而下。陆猛地一颤，攥紧了是温的肩膀，后颈渗出细密汗珠。是温的舌尖沿着陆的颈线徐徐下滑，陆喘息着吐出颤抖的呼吸。当触及胸口时，是温突然抬头——陆纤薄的胸膛上，微微挺立的乳尖正随着汗湿发亮的肌肤轻轻颤动。是温毫不犹豫地俯身，含住了那战栗的乳首。



"啊嗯……！"



陆的肩膀猛地一颤，倒抽了口气。是温用双唇含住他的乳尖轻轻啃咬，又用舌尖温柔地缠绕着舔舐。那动作既轻柔又带着执拗的吸吮力道，滚烫的肌肤触感在是温口腔里扩散开来。陆用小手死死按住是温的后脑，浑身发着抖。



“哈，哈啊…是，是温酱…”



是温用嘴唇和舌头缠绕着陆的中心。轻轻咬住、长长舔舐，再温柔地吮吸。陆的身体在是温口中逐渐崩溃。沿着陆滚烫发热的身体，是温将嘴唇缓缓向下滑去。湿润的唇瓣轻抚腰线，呼出灼热气息。陆紧张得颤抖着，大腿不断开合。俯视着这样的陆，是温毫不犹豫地俯下身，用双唇包裹住那勃起的部位，一口气含了进去。



"啊，啊啊！"



陆瞪大眼睛，身体微微颤抖。当那炽热坚硬的触感侵入是温口腔的瞬间，瞬间填满了他的唇舌。是温缓缓将陆的性器向喉间推送，忽然仰起脖颈轻轻搅动舌尖。柔软的舌面精准抵住陆最敏感的冠状沟，打着旋儿游走。时而用舌尖轻扫马眼，时而绕着柱身画圈，最后突然向上重重舔过顶端。



"呜、嗯、嗯嗯、啊啊…！"



陆忍不住颤抖着大腿，身体猛地一缩。是温察觉到他的反应，将舌尖抵得尖尖的，像戳弄最敏感的末端般时轻时重地刺探着。时而给予短促的节奏，时而又将舌头展平，如同包裹整体般温柔舔舐。每当舌尖顺着陆的轮廓滑过时，他都无法正常呼吸，只能徒劳地扭动身体。



"哈，哈啊…嗯，是，是温酱…我，我…"



陆仰起头，身体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是温紧抿双唇，小心翼翼地将他含得更深。上下吞吐间带着黏腻的节奏，舌尖仍执拗地扫过陆最敏感的部位，每次往喉间深入时都会引发他全身剧烈的战栗。陆死死夹紧大腿，细瘦的身躯颤抖着濒临极限。再一会儿就好。被口腔里黏稠的触感席卷，他几乎要崩溃了。陆猛地弓起腰，攥紧小手用尽全力忍耐。



"嗯，哈，哈啊..."



纤细的大腿颤抖着，急促的呼吸仿佛随时会中断。但是温能从舌尖感受到陆的极限。再快一点、再深一点。忽然间是温松开了嘴唇。当他小心翼翼将陆从口中吐出时，湿润的轻响在房间里回荡。是温吐着灼热的气息，仰视着陆的脸庞。那一瞬间呼吸凝滞——陆脸颊上凝结的透明水珠正沿着下颌线滑落。发红的鼻尖、湿润的眼角、颤抖的肩膀。陆正无声地啜泣着。 是温立刻明白了。啊，原来如此。陆有个习惯，当兴奋到极致时会无意识地流泪。以前也见过几次，当情绪达到顶点时，陆总会这样小心翼翼地掉眼泪。现在也是如此。陆不发一语，只是用纤瘦的身体承受着无法抑制的情感爆发。他下意识想用手背擦泪，但已经滑落脸颊的泪珠却停不下来。



"啊，啊啊，啊，是温酱，嗯嗯…"



陆用模糊不清的声音呼唤着是温，身体蜷缩成一团。那娇小而炽热的身躯，颤抖的指尖，被泪水浸湿的眼眸。是温沉默地缓缓握住了陆颤抖的手。因为他很清楚，陆这样崩溃的模样，是只会在自己面前展现的习惯。


被是温的手牵引着，陆的呼吸骤然一滞。他抬起湿润的眼眸望向对方，颤抖着微微泛红的嘴唇。就在那一刻——



"嗯…啊，哈啊…！"



陆纤细的腰肢猛然颤抖。细瘦的大腿因紧张而痉挛，下腹深处沸腾的热流突然决堤。黏腻滚烫的液体顺着他的性器蔓延，体内爆发的热液沿着肌肤滑落。陆在无法承受的快感中泄出细弱呻吟，尽管拼命咬住"嗯嗯"的喘息，颤抖的肩膀和汹涌的情潮却无处隐藏。鼻尖愈发通红，凝结的泪珠滚烫地划过脸颊。他咬住下唇扭动身体挣扎，却早已被爆发的感官支配。指尖更深地攥紧是温的手，无论是细腰还是战栗的双腿，都在黏稠的快感与啜泣间沉浮。是温静静凝视着失控的陆——这具在自己手中崩溃的躯体，不知所措的急促呼吸。面对如此柔软又浓烈反应的小东西，他再也不想放手了。



是温轻轻咽了下口水。陆纤长的下睫毛末端悬着一颗摇摇欲坠的透明泪珠。当那滴晶莹映入眼帘时，是温再也无法克制。他缓缓俯身，将嘴唇轻柔地贴上陆泛红的眼睑。陆短促地倒抽了口气，当是温滚烫的唇瓣小心翼翼压上他眼睛时，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是温用舌尖轻舔去眼窝积蓄的泪水，咸涩在味蕾上微妙地扩散。他像品味般细细舔舐过湿润的眼皮，才慢慢移开双唇。泪痕消失后，陆的脸庞依然滚烫而脆弱。四目相对的瞬间，陆用湿润的瞳孔盛满是温的倒影仰望着他——发红的眼尾，凌乱急促的呼吸。是温仿佛要被那双眼吞噬般，再度低下头去。


这一次的吻与初次截然不同，唇瓣以无法比拟的深度相互侵入。湿润的唇火热交叠，陆浑身轻颤却立刻伸出纤细手臂紧紧环住是温的脖颈。是温将唇重重压上——绝非简单相贴。他顶开颤抖的唇缝，用舌尖填满陆发颤的口腔。



"...嗯，呼嗯……"



陆强忍着想要屏住呼吸，却被是温的唇舌缠绕着，不知不觉张开了嘴。舌尖寻觅着舌尖纠缠滑动，湿润的唾液在口腔里交融，两人的喘息黏腻地交织在一起。是温轻轻咬住陆小巧的舌尖，又温柔地吮吸起来。陆发出细碎的呜咽，更用力地环住是温的脖颈。两人的唇瓣难舍难分，唇齿相磨到发烫，舌根纠缠得发麻，喘息凌乱地交织。陆的身体仅仅因为一个吻就再度燃烧起来。


无休止的接吻让陆再也无法承受。纤细的身体瘫软下来，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失去焦点的瞳孔静静仰望着是温，最终无力地将脸埋进他的肩窝。细小而灼热的吐息濡湿了是温的肌肤，能清晰感受到陆全身的力量正在流失。是温温柔地伸出双臂环抱住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将人紧紧搂在怀里缓步走向床铺。 被轻放在床上的陆细弱地吐着气，一言不发地往是温怀里钻去。小手摸索着攀上他的腰际紧紧环住，像是寻求庇护，又像害怕被丢下。陆闭着眼睛将胸口紧贴是温的怀抱，而对方收拢手臂将他搂得更深。指尖穿梭在发丝间的触感代替了言语，唯有彼此交错的体温、交融的吐息与细微震颤的心跳充盈着整个房间。 陆正逐渐融进是温的怀抱里。更深，更近。仿佛这里才是他最初就该在的地方。



-



短暂却浓烈的三天。陆和是温互相拥抱、啃咬、吮吸，仿佛要抹去彼此的界限般共度时光。他们榨取着对方的体温，燃烧每一个瞬间。但时间不会停下脚步。是温必须返回韩国的时刻正步步逼近——而最先察觉这点的，正是陆。


出发前几小时。陆一言不发地静静抱住了是温。没有哭泣也没有撒娇，身体却小心翼翼地逐渐倚靠向是温。陆将脸深深埋进是温怀里，彻底向他敞开了身体。是温并未惊讶，温柔回抱住陆，缓缓将腰身抵入。那一瞬间。



“哼，嗯...”



陆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小小的身体抽噎着颤抖，泪水像沸腾般涌出。是温被吓了一跳，但立刻紧紧搂住了陆的腰。陆在是温怀里嚎啕大哭，双手死死抓着是温的衣襟，边哭边不肯松手。



“不要…呜嗯，呜，别走….”



陆颤抖着声音呜咽呼喊。每当腰肢被托起时，他都忍不住抽泣着浑身战栗，用小手紧紧抓住是温的背脊，发颤的双腿缠绕着对方。是温一边温柔轻拍他的后背，一边更深地埋入他体内。看着陆即便哭泣仍用身体拼命挽留自己的模样，可爱得令人心碎——是温胸口泛起细密的刺痛，指尖微微发抖。真的...快要迈不开脚步了。离别的时刻越近，陆反而更深地往他怀里钻，仿佛这样就能永远黏着不放手。那具小小的滚烫躯体散发的温度，是温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



机场入口。是温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但陆依然紧紧攥着是温的衣角。小小的手揉皱了衣料般死死抓着。纤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陆深深低着头，丝毫没有要退开的意思。是温静静露出微笑。那笑容既甜蜜又可爱，却疼得仿佛要撕裂胸膛。他缓缓伸手将陆紧紧搂进怀里。温柔包裹住陆单薄的肩膀。



“下次再来。”



是温在陆的耳边轻声低语。听到那句话，一直强忍着的陆终于泪如雨下。他再也无法克制，在是温怀里嚎啕大哭起来。肩膀剧烈抽动着，用纤细的手臂死死环住是温的腰。泪水不断顺着脸颊滚落。陆颤抖着嘴唇，用生硬的韩语急切地说道。



"嗯...不要...不要这样..."



话语含糊不清，发音因啜泣而颤抖，几乎难以听清，但那份心意却无比清晰地传递了过来。是温微笑着，同样带着揪心的笑容，轻轻抚摸着陆的头顶。



“对不起，陆...”



内心深处恨不得立刻抛下一切留在这里，是温却小心翼翼地将陆从怀中推开。陆挣扎着不愿松手，是温却坚决地掰开了他的手指。只留下还能重逢的信念，是温缓缓退离陆的身边。直到那个颤抖的瘦小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他始终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