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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本文的后记:)

可能和首章氛围相差很大,或许无法延续相同感觉,各方面都纠结了很久,恳请大家能当作独立故事阅读ㅠㅠ








是温在酒吧角落连续灌着烈性威士忌。比起被手指反复抓挠得凌乱的头发,他的脸更加狼狈。空腹猛灌的架势显然不是第一次。但工作还得继续,一切仍在运转。是温仍未能定义这种情绪,在无数情感浪潮中狼狈挣扎。而此刻坐在他邻座的,正是曾对他施以恶毒诅咒的那张脸。



平凡剧集中的某个桥段



勇志递来一杯水,是温只是给自己的空杯又倒满。在金垈永提出的离婚文件上盖章已过去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吴是温不断重复着这样的生活:白天在公司里神经紧绷地工作,晚上则把酒杯斟满。因为无法忍受没有金垈永的家,他住在酒店,却又像疯了一样在凌晨时分回去,只为看看金垈永留下的痕迹。每天沉溺于酒精中的生活,足以传到某些人的耳朵里。


"挺养眼的。"


是温听到递来鸡尾酒时附带的那句话,噗嗤笑了。是啊。回答都是多余的。那蓬松散乱的笑声连他自己都是第一次见。吴是温向来笑得张扬,有时甚至带着傲慢。看到这样的他崩塌的模样,说实话很痛快。最初那个被抛弃、追着金垈永跑还一脸坠入爱河的是温最让人讨厌。因为他从没对自己那样笑过。最妙的是——得到这份爱的人对此一无所知。

吴是温在初尝爱欲的泥沼里挣扎,亲手把自己扔进地狱。那副模样看着真痛快——直到目睹另一场不幸之前。他仰头灌下眼前的鸡尾酒。是温推荐的电影大获成功,说实话他觉得是好事。对是温是,对他也是。他们都是对成功、财富、名誉一样都放不下的人。所以很合拍,所以谈恋爱。他原以为最后至少能独占是温身边的位置。可事实并非如此,气得他差点去找那个一无所知的家伙发疯。

其实心里都明白。理智上。立场上。自己什么都不是。却还是犯贱纠缠。那孩子倒是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划清界限。免得场面更难堪。看到分手后也能好好活着的样子,或许吴是温也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么爱他吧。这个念头反反复复折磨着他。直到某天突然醒悟——是温的地狱,从来都不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那孩子啊。"

"我们垈永啊。"


看着眼神涣散、舌尖发软慢慢滑坐到桌边的吴是温。对,就是那孩子。摆弄空酒杯的手。嘴里残留的酒味发苦。随着时间流逝,想起金垈永当年自我介绍时稚嫩的脸。那张确认自己位置的脸。为他自己伤害金垈永那个孩子的瞬间。之后又反复多次。那孩子的三年该是怎样的地狱。各自在地狱里打滚的现在。又点了一杯酒。鸡尾酒换成了烈性威士忌,旁边坐着个散发着酒臭的邋遢男人。


"我当初真的特别喜欢你。"

"知道。"

"但还不值得我放弃一切。"

"知道。"


原来如此。所以我们才没能在一起啊。我苦笑着。可那孩子又算什么。他正用手指转动重新斟满的威士忌杯。


"为了你想要的东西,你愿意做到什么地步?"

"没有。"

"是这样啊。所以才错过了。"

"..."


这是是温酒醒的瞬间。仿佛有人泼了一盆冷水。为了不和金垈永分手,我做过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金垈永从未从吴是温那里得到过任何东西。那些随心所欲给予的示爱,那些心血来潮的温柔。仅此而已。其中有什么真正触动了金垈永?其中有什么真正传达给了金垈永?恐怕什么都没有。趴着的吴是温慢慢抬起头。原本涣散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晰。他的酒杯又空了。


"前几天在医院看到那孩子了。"


吴是温的面容突然扭曲得可怕。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表情。


"在妇产科。"


仅此而已。那人就这样离去,吴是温彻底崩溃了。清醒的意识反而让他更彻底地崩塌。甚至不必问是谁的孩子。可明明怀着孕却离婚。这意味着。意味着她根本不相信自己。连依靠自己的念头都没有。不,是根本不愿依靠。所以。她连一丝期待都不愿给是温。吴是温坍塌了。不是缓慢地,而是轰然倾塌。仿佛脚下裂开无底深渊。他就这样永无止境地坠落下去。


"部长,您说过晚上最好不要外出的。"


是温在秘书公式化的问候中迎来清晨。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缓缓支起身子时,感觉有某种无形之物正不断将他拽向地板。


"看来您今天得推迟行程去医院了。"


啊...原来如此。我病了啊。吴是温。不可一世的吴是温。他发出自嘲的轻笑。最终推迟所有行程前往医院的吴是温,诊断结果不出所料——睡眠不足、过度饮酒、压力过大。听完千篇一律的诊断,他呆坐在医院长椅上望着窗外。躺在顶级病房里凝视窗外的吴是温。医院。医院。这个词汇突然让他想起金垈永。医院,妇产科。泪水突然不受控制地涌出,就像他此刻支离破碎的表情一样狼狈。他不得不承认——吴是温在后悔。明明有过机会的。有过能坦诚相待的时光。却全都白白浪费了。


"要帮您联系垈永先生吗?"


是温几乎要拽着秘书的衣袖哀求——拜托你这么说吧。就说我痛得快死了,求他来看我一眼。金垈永那么温柔,说不定会心软呢?或许会出于怜悯施舍些温情。他突然想照镜子。镜子。能给他看的只剩这张脸了。金垈永根本不需要我拥有的任何东西。到底要献上什么才能换来那孩子的注视?在金垈永眼里,自己连尘埃都不如。不过是那孩子璀璨人生里最微不足道的点缀。

所以啊。所以至少要把这张偶尔被宠幸的脸收拾得体面些。可悲又可笑的是,这竟成了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但就算只有这点资本,也要拼命展示出来。只为留住那孩子盈满柔情的目光,哪怕一瞬间也好。秘书看着这荒唐场面,终究怀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拨通了金垈永的电话。


本部长昨晚昏倒入院了。

如果您方便的话,能否请您过来一趟?


垈永盯着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看了很久。他现在既不是监护人,就算是监护人也没有去的理由和立场。不知为何,他控制不住地冒出些失礼的念头——难道生病时连个来看望的人都没有吗?确实看起来没什么朋友的样子。垈永纠结再三,手指在屏幕上方悬停又放下。虽然变化不太明显,但栽禧确实圆润了些。四肢依旧纤细,脸蛋却明显丰腴起来,想必是家人心疼他受苦特意喂胖的。甚至小肚子都微微隆起,活像只被养得圆滚滚的幼犬。

这副模样...本不想让你看见的。光是产生这种念头就说明自己还是想去,垈永猛地摇了摇头。都离婚了还去什么。不行。像个傻子似的对着短信胡思乱想,明明不是是温叫他去的,突然意识到要是真去了不知道会听到什么难听话才清醒过来。你又不喜欢那个人。垈永的眼尾垂了下来。

其实垈永对离婚犹豫过。如果告诉他自己怀孕了。但转念想到是温肯定会按时让他吃药。之后虽然只见是温一个人。可是是温...是温会怎么想呢。以前和其他 alpha 度过发情期的垈永,光是想象可能听到"这孩子真是我的吗"这种话,金垈永就觉得要崩溃。明知自己想太多却还是控制不住,说到底就是没底气。两人之间本就没有爱情。对于是温来说,自己大概只是需求工具罢了。


"..."


果然还是别去比较好。心里泛起苦涩。难过得啃起猪蹄的垈永。把猪蹄吃得嘴唇油光发亮后心情才好起来。结果又手贱去看手机。看来得浇盆冷水清醒下。这么想着走进浴室冲热水澡的垈永。洗完澡莫名觉得可以出门了,鬼使神差开始换衣服。发胖的身材穿什么都不好看。又陷入抑郁的垈永把试穿的衣服扔得满屋都是。

突然委屈得哭出来的垈永,抽抽搭搭地换上最珍惜的那件衣服。裹着厚实开衫拼命想遮住身体。折腾半天才发现早就过了该回消息的时间,扑到床上嚎啕大哭。实在太难看了。只有自己念念不忘,只有自己在疼。像个傻子似的只有自己动了真心。因为太窝囊太愚蠢总是作茧自缚才离的婚。全部。全都像烂俗电视剧的桥段,恶心透了。最终发完迟到的回复,垈永哭到眼皮红肿才睡着。


抱歉...本部长应该不想见到我吧...

我以什么立场过去...请秘书好好照顾他吧...


明明是病人却精心打扮等待着的吴是温收到那条短信后陷入沉默。"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见你。垈永啊。你凭什么这样说。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秘书意识到自己多此一举,犹豫片刻后识趣地退出病房。独自留在病房的吴是温再次感受到与金垈永之间的隔阂。关于两人关系的隔阂。金垈永这三年来都是这么想的吗。

明明不想见却来见我。明明不想共进晚餐却陪我吃饭。我所有的温柔。我所有的举动。泪水啪嗒砸落在吴是温脸颊上。明明是系错第一颗纽扣的我的错。当那个瞬间被全盘否定时还是觉得委屈。但更可悲的是自己连委屈的资格都没有,无处可去的情绪在胸腔里四散奔逃。

空荡的病房里是温的肩膀微微抽动。那样的哭声,那样的肩线。秘书都是第一次见到。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望着那具仿佛无限缩小的身躯,秘书不得不再次拨通电话。愚蠢的人总是需要帮手的。这是电视剧的常见法则。秘书明白此刻正是自己该出场的时候——毕竟这三年来他亲眼见证着两人的一切。


垈永先生,看在我的份上能来一趟吗?

这里是 Wish 医院。就算深夜也请您务必过来。


深夜时分,垈永睁眼看到短信后逐渐清醒。房间里干干净净,看来睡着时哥哥们已经收拾过了。他翻身下床快步冲完澡,胡乱抓起衣服正要出门,客厅里的哥哥们满脸错愕。当垈永咬着嘴唇跺脚露出哭相时,二哥默默进屋取来了车钥匙。


"你要去哪。"

"...Wish 医院。"


垈永的心脏砰砰狂跳,那张不情愿的脸似乎知道原因。即便如此,这个哥哥还是在深夜开车载他,送他回去。垈永感激地望向哥哥时,一只大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垈永啊。跟着你的心走。"


垈永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本就爱哭的她怀孕后眼泪更多了。情绪像跷跷板般起伏不定,连自己都陌生的模样不断涌现。而包容这一切的正是家人。离婚时家人虽然说过"永远站在你这边",却还是成熟地建议"要不要好好谈谈",但垈永没有听。那本就是凭冲动犯下的错。后来才听说两家其实都不希望离婚。但错已铸成,金垈永虽然后悔,可偶尔传来的消息都说吴是温过得很好,便也努力淡忘。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


"您来了。非常感谢。"


听到走廊上用笔记本办公的秘书说话,垈永迟疑了一下。对方见状合上电脑快步走来,牵着她走向病房门。


"我先失陪了。"


似乎是在等垈永。看到垈永局促的样子,秘书笑着说没关系,虽然公事公办的态度,但人很好。从小就知道他照顾是温。秘书留下话说"明天会晚点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见垈永在病房门前踌躇,干脆帮忙推开门才走。多亏这样垈永才能进来。身后的门关上了。一踏入房间,熟悉的费洛蒙气息就渗透全身——是因病无法自控的是温放任释放的。

因为怀着孩子,垈永没被那股费洛蒙动摇,反而感到平静。原本翻腾的情绪突然沉静下来。沉浸在这气息中许久,垈永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看对方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那就...偷偷看一会儿再走吧。来都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呢?这个念头占据脑海。可能会被讨厌吧,可能会被质问为什么来。但终究还是来了。因为想念。多么可笑啊金垈永,在婚礼上第一次对你笑的那天,就已经沦陷了。拼命隐藏遮掩的,正是看着那个虚假笑容却爱上你的自己。


"..."


昏暗灯光下映入眼帘的是消瘦的面容。记得这张脸曾明媚地笑过。即使虚假,却笑得仿佛世上最幸福的模样深深刻在心底。但那笑容不属于我。想起站在他身边那个美丽的人。相比之下...玻璃窗映出的自己浮肿得不堪比较。垈永久久凝视着病中依然美丽的吴是温。是啊,不堪比较。我们之间就是这样。我不该觊觎的却动了妄念。总有一天你也会爱上别人吧。在知道之前离开是对的。

垈永伸出的手悬在半空,连小心触碰都不敢,只是痴痴望着,最终缓缓转身。不是我的。不该贪心的人。一步步向后退去。每当垈永后退,吴是温就越过界限靠近。带着温柔笑意约他约会。于是用违心话斩断情丝。其实心里欢喜得要命。不知不觉扼杀掩藏所有感情。拼命装作若无其事切断一切的垈永。只为让离别不那么痛。


反正等我没用了也会被抛弃吧,在那之前干脆利落地撕碎反而更好。


说出口后自己更痛。因为那根本是对自己说的话。所以无法理解那天在车里安静哭泣的吴是温。我连哭都哭不出来。你为什么要哭呢。连我的眼泪都被你带走了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可怜呢。那天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呢。但现在既无法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那天的眼泪对金垈永来说是希望的话。吴是温本该抓住他的。说不要离婚。说不想离婚。本该那样的。但吴是温只是面无表情地询问,盖章,然后离开。那就是答案。

金垈永堆积在角落的感情与心绪在那天爆发了。吴是温离开后,他哭到几乎窒息。抱着肚子哭,又继续哭。所以在这里结束才是正确的。早已习惯黑暗的眼睛映出吴是温的身影。曾见过如此渺小的他吗。或许你在我离开后也痛苦过吗。在垈永不知道的地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但不说出口就不会知道的事。金垈永也是。吴是温也是。彼此都没有说。连这都像完美的戏剧。不知不觉金垈永已经逃到了门口。只要走出这扇门。只要关上这扇门。就再也。再也不要相见。永远不要。

或许是因为这样吧。没能干脆地推开门。无法将视线从那道孤独、寂寥、显得格外瘦小的身影上移开。直到在昏暗中,借着朦胧灯光再次看见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才死死抓住门把。哥,你知道吗?我也是走到哪里都不会被忽视的人。可是。哥总是让我显得很卑微。哥拥有太多东西,让我这样的存在变得一文不值。我拥有的东西明明并不渺小,也并非黯淡无光。但哥让这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所以我到底要拥有什么,要献给你什么,哥才会留在我身边不至于窒息。怎么想都看不到答案。

吱呀——传来细微的开门声。最后将是温的身影烙印在眼底。跨过这扇门就再也见不到的吴是温。为何这一刻如此漫长。刚将脚迈出门外。当整个身子即将离开,正欲轻轻带上门时。那句话突然传来。


"垈永啊...要丢下我走吗?我还疼着呢..."


这句话足以让金垈永停住脚步。


"垈永...别留我一个人。"


吴是温。永远冰冷。永远完美。永远。拥有这一切的人用不堪的声音。不自信的声音。颤抖的声音。抓住了金垈永。


"垈永啊,留在我身边吧。"


那具身体看起来依然纤弱。这是金垈永第一次见到吴是温的脆弱。如果感觉那具身体在微微发抖,会不会是错觉呢。金垈永抓着尚未关上的门,久久凝视着这样的吴是温。他到底怎么了。是因为疼痛吗。听说人疼痛时会变得脆弱。金垈永的脑袋嗡嗡作响。这时他看见吴是温慢慢撑起身子。正想逃跑松开门的瞬间,对上了吴是温泪流满面的脸。他缓缓走近,抓住金垈永扶着门的手,将人拽进屋内。金垈永像失了魂般被拖进去。随即被整个搂进怀里。金垈永深深吸入自己 alpha 的信息素——吴是温的费洛蒙在肺腑间扩散。紧绷的身体渐渐酥软。吴是温就这样抱着他,反手关上了门。

金垈永那天没能走出那扇门。所以没能斩断与吴是温的孽缘。


"垈永啊,留在我身边。"


紧闭的房门仿佛在对金垈永低语——你逃不掉的。


"秘书小姐..."

"嗯。"

"说是明天会晚到。"

"嗯。"

"所以请您好好休息吧..."

"嗯。"

"是这样的..."

"嗯。"

"我想说的话应该都传达完了..."

"不是还有该说的话吗?"

"..."


垈永觉得自己还有该说的话没说。所以他觉得不能就这样离开,于是语无伦次地絮叨起来。吴是温对他那些零碎的话语一一回应。那份温柔令人不知所措。那份温柔令人欣喜。于是垈永越发说不完话。直到无话可说时,他只想逃走。可听到对方接下来的话时,寒意从指尖开始蔓延。本就偏凉的手掌此刻像冰块般冷到快要碎裂。垈永的视线开始摇晃。吴是温的目光仿佛早已洞悉一切。他直面着垈永惊恐的脸。

为什么。你究竟在害怕什么。不,不是的。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是温望着惊恐不安的金垈永,努力想要表现得温柔些。可这反而让那张脸显得更加古怪,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想对你温柔。我想成为那个对你温柔的人。可为什么每次我试图温柔待你时,你总是这样。为什么要用眼神质问我为何对你温柔。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温柔。吴是温紧紧抱住金垈永,又一次哭了起来。金垈永依然无法理解那些泪水。无法理解此刻。无法理解这一切。吴是温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只是用茫然的目光不断追问着。


"垈永啊。"


沙哑的嗓音呼唤着他。垈永凝视着这样的是温。吴是温的手轻抚着那圆润微凸的腹部。垈永无言以对,只是深深望着是温。在黑暗中早已习惯的视线彼此交缠。随着是温缓缓下移的动作,垈永的目光也跟着向下游走。望着跪坐在地的吴是温,垈永的眼眶渐渐湿润。跪坐着的吴是温将脸颊贴上垈永的腹部,轻轻磨蹭着。金垈永的泪水终于滑落。


"垈永啊。让我当爸爸好不好。"

"..."

"给我这个机会。"


吴是温哀切地攀附着金垈永,垈永闭上双眼任泪水打湿脸颊。是温的眼泪,是温的柔情,是温的一切...所有感受都迟来地涌上心头。他终于明白是温的痛苦,明白是温正怀着迟来的悔恨。是温将脸颊抵在垈永腹部磨蹭着啜泣,寂静病房里只回荡着两人交织的呜咽。


"垈永啊...别丢下我一个人"


这声哀切呼唤让垈永第一次读懂了是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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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觉得还得再补一篇呜呜呜呜

在这里先断一下 ㅠㅠ 真的很抱歉 ㅠㅠㅠ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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