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實生活太忙,太久沒寫了……暫時先存成草稿,現在重新發佈)










清明盯著白梅館的天花板。


一隻腳搭在另一隻膝蓋上,腳尖輕輕晃動,模樣完全像個閒散的紈絝子弟,但清明卻陷入了自回歸以來最大的煩惱。


該怎麼哄那傢伙出來打一架呢?


想像中剩下的時間並不多了。大約還有三天左右。


當然,到了期限也不見得那個當保傢伙會逃走……。


這是心情的問題。如果三天內抓不到,總覺得像是輸了一樣。從一開始每夜市集約定的七天裡已經過了四天,但青明所做的只有修煉、修煉、修煉、修煉、修煉、修煉、喝酒、修煉、感受既視感、修煉、修煉、互相給糖吃而已。這樣下去,當保傢伙笑嘻嘻的也沒話說。


啊,兄弟,從前的兄弟都死光了。


雖然確實是死了,但如果先死的那傢伙說出那種話,氣得我頭都要炸開了。越想越氣,清明突然從床上彈起來。


與其這樣,不如一個一個抓起來……。


清明在腦中閃過一個不該有的念頭,搖了搖頭。


- 拜託你清醒點,混蛋。你是道士嗎?你這樣還能算是道士嗎?


「我不是道士還能是什麼呢。心隨道行,自然是道士。」


不管怎麼說,要是做出那種事,仙界的長門師兄恐怕會氣得翻臉。


好方法,好方法……。


「……啊,還有這個呢。」


청명은 무심코 소리 내어 중얼거리며 휙 주위를 둘러보았다. 하지만 모두가 곯아떨어진 뒤의 백매관은 조용했고, 깨어 있는 것은 청명 하나뿐이었다.


청명은 어둠 속에서 주먹을 꽉 쥐며 미소 지었다.


「기대해라, 새끼야.」


안 뛰쳐나오고서는 못 버티게 해주마.








當보趁著夜色悄悄地回到了客廳。當然,他並未放鬆對周圍的警戒。他確認客廳周圍沒有人後,才翻過之前爬進來的窗戶,回到房間裡。


當보坐在房間裡,靜靜地傾聽周圍的聲音。客廳裡充滿了熟睡者的呼吸聲和動靜。他仔細觀察其中是否有任何可疑的跡象。


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後,他才垂下肩膀,靠在牆上。


心臟似乎還在劇烈跳動。坐在這裡聽到哥哥砰砰敲門的聲音時的感覺。或許就像從斷崗頂端一躍而下,連輕功都施展不開,直接墜落的感覺。心臟彷彿直衝天際,瞬間又急速墜落的感覺。


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보全身顫抖著。總之,他那位哥哥真是太懂得如何讓當보感到恐懼了。同時也知道如何讓他痛苦。


當보再次察看周圍的動靜。然而,客廳周圍依然寂靜無聲。


雖然看起來半夜不會有人闖入……。


但警戒心還是不能放鬆。


他無論如何,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已經踏入武林人的門檻。雖然要達到生前的境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以現在的狀態,也能撐過幾天不眠不休。當보心中設定的期限,是每英商團來到這裡時所約定的七晝夜。現在已經是第四、五天的夜晚,剩下大約三天。


且看著吧,兄長。


這位氣質優雅的美男子燃起鬥志,立下決心。


三天後,他會只留下信一封,然後下山到花音。會在他最初發現清明的花音客棧等待,擠出淚水。當兄長讀了信,雙拳緊握衝進客棧時,他會赤腳跑出來,在眾人面前拭淚,坦白說從未想過會遇見華山神龍,並且一直以來都極為崇拜華山神龍。


反正也不是完全錯誤的說法。仰慕和戀慕只差一個字而已。


當然,他所深深戀慕的哥哥的性格,當當보思考時,也近乎混蛋。但無論如何,在百姓面前無限接近普通人的傢伙,絕不是那種會無情痛打人的混蛋中的混蛋。


……大概吧。


……應該沒問題吧?


萬一哥哥揍我,我一定要用那雙脆弱無力的手緊緊抓住哥哥的手。請看看這隻手臂,哥哥。即使哥哥不使出任何內力揍我,我也會死的。必須小心,否則可能又會死。這是怎麼來的第二次生命,不能就這樣徒然浪費掉。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都必須做得好。


當寶深深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漫長的夜晚已經過去。


外面傳來喧鬧的聲音,尹鍾從睡夢中醒來。他從床上起身,直接走到窗邊向外望去。


白梅館的前庭已經聚集了好幾名青子拜弟子,正喧嘩著。看到這情景,尹鍾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晨練時間遲到了。


但天色仍接近黎明,而且並非所有人都出來了。尹鍾轉身,迅速換上武服,然後走向前庭。


「有什麼事?」

「啊,尹鍾師兄。」


看來那傢伙也沒出現,確實他沒有搞錯修煉時間。


「在那裡。」


在哪裡?尹鍾眯起眼睛,看向他指的方向。


「……那是什麼?」


尹鍾盯著那個東西看了好一會兒,皺著眉頭反問。


「他在挖地。」

「誰?」


直到受到疑惑的目光,尹鍾才恍然大悟。仔細想想,根本不需要問是誰。做出那種瘋狂行為的人,在整個火山裡只有一個。


「……為什麼要挖地?」

「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


也是如此。只有那傢伙自己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尹鍾捂著額頭。


「從什麼時候開始?」

「大約是一時辰前。我出來的時候,他正在挖掘。」

「一時辰前?」


那不就是說從寅時開始就一直在挖掘並四處走動了嗎。


尹鍾疲憊的表情,不斷搖頭。


「……那傢伙根本不睡覺。」

「睡覺是死了才會睡的。」


突然旁邊傳來的聲音,差點讓尹鍾穿著鞋子衝上仙界。


「啊啊啊啊啊!」

「死刑從早上開始為什麼看到人臉就尖叫?真讓人尷尬。」


肩膀上扛著鐵鍬的青明咧嘴笑了。


「看大家都聚在這裡,難道都知道飯前修煉效果不錯?」


청자가 움찔하며 뒤로 물러서자, 청명은 어깨에 얹었던 삽을 휙 던져 제자들에게 건넸다. 앞뜰의 청석에 삽이 떨어지며 맑은 소리를 냈다.


"자, 지금부터 내가 사형들에게 좋은 전신 수련법을 알려주겠다. 이런 기회는 자주 오지 않으니 잘 들어라."


바닥에 떨어진 삽과 청명의 얼굴을 불신 어린 눈빛으로 번갈아 바라보았다.


윤종도 마찬가지였다. 전신 수련법이라면서 엉뚱한 데에 써먹으려는 게 아닌가 하는 의심이 먼저 들었기 때문이다.


「這根本是在白忙一場。」


你看這個。明明心裡另有打算。


沒有人輕易拿起鏟子時,清明揚起一邊眉毛,露出微笑。


「諸位大人現在聽我說話像是在開玩笑嗎?」

「不,不是聽成玩笑的意思……」


當尹鐘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彷彿在說「這肯定有什麼陰謀吧」,清明發出「啧」的一聲,彷彿在說「你聽著」,並咂了咂舌。


「這段時間你都看著我,竟然還這麼不相信?這位師父對徒弟們感到失望。」


但即使這麼說,也沒有人願意立刻伸手去拿掉在地上的鏟子。


「……順便說一句,說說你是怎麼修煉的吧。」

「很簡單。」


對唯一提出問題的尹鍾,清明爽朗地笑了笑。


「鑽進去,埋起來。」


聽到那話,尹鍾不禁顫抖著問道。


「……什麼?」

「你問些什麼沒用的問題啊。就是挖地,然後再埋回去。」

「……。」


尹鍾一臉無力地看著他。


「為什麼要做那種事?」

「首先對修煉有幫助。因為是全身運動。」

「就只有那個理由……?」

「真是的,尹鍾師兄你連農作都沒看過嗎?」


雖然心裡納悶為什麼話題突然扯到農作,但尹鍾還是勉強回答。


「倒是看過。」

「是啊,看過就該知道啊!」

「……要翻地嗎?」

「是的。」


為什麼?


還是在火山那裡?


突然要種田?


「吃肉固然重要,但蔬菜也一定要用新鮮的才好吃。熟手們會喜歡的。昨天宴會上你也看到了,那些不多的草菜,熟手們感動得不得了。」

「所以突然說要種菜園……?」

「就是那個啦,那個。」


清明點了點頭。


「可是,那到底是為什麼……?」

「師父哪裡不舒服嗎?你現在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清明身體向前傾,抬頭看著尹鍾的臉。清明雖然在笑,但尹鍾看著他時,背脊卻冒出一陣陣冷汗。


「啊,不,理解得很清楚。理解得很清楚。」

「果然我們師兄理解得很快。」

「是啊,是啊……。」


尹鐘拿起了鏟子。


既然如此,總得做點什麼。


「從哪裡開始挖比較好?」

「啊,那邊凌晨我已經全部翻過了,尹鍾師兄和其他師兄們就從那邊下面開始挖吧。」


尹鍾看向他指的方向。確實,清明指的地方是有空地的一側。


「挖過去之後再蓋回去?」


清明雙手交叉,點了點頭。


「前面的人挖過去,後面的人就蓋回去。回來的時候反過來。」

「……知道了,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看起來像是有自己的計畫。尹鍾暫時決定先接受。


本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連接受都不願意,那還能做什麼呢?青明那傢伙正用那種眼神盯著呢。


作為青子派中最年長的尹鍾拿起鏟子後,其他弟子也尷尬地開始動手。尹鍾用下巴指了指白梅館後方的倉庫。


「剩下的鏟子應該在倉庫裡,去拿來。」

「好,好。」


清明滿意地點了點頭。


「天下的大化山派,即使是最小的弟子提出意見,也會衡量其輕重,若正確便會執行!就是應該這樣!」

「……你現在已經不是最小的了。小小才是最小的。」

剛剛說那句話的是誰?把他摔到地上,讓他成為實質上的老么?


聚集的青子派弟子們怕被青明抓住,迅速跑向倉庫。青明似乎有些遺憾地放下緊握的拳頭。


「唉,最近師兄們動作變快了,我的拳頭有點慢了。得問問那個和尚,有沒有一次能打百人的方法才行。」


尹鍾握著鏟子,心裡默默喊道。


師父,快逃吧。這裡是魔鬼的巢穴。


「來吧,尹鍾師兄先來做個榜樣。走吧,師兄。」


尹鍾像隻被牽著項圈的狗一樣,被清明抓著無服的衣襟拖著走。


他腦中浮現的只有一個念頭。


我到底為什麼會醒來呢?


真該像那傢伙一樣繼續睡覺才對……。


「來了,是田地!田地!修行者本該親近自然!」


最不像修行者的傢伙竟然說出這種話,尹鍾心情沉重地默念著道號。


無量壽佛…….






那一天整天,青瓷派弟子們反覆挖地又填土。從午餐後開始,聽說這是青明開發的新修煉法,連白瓷派也加入了。起初長老們還在納悶這是什麼行為,但聽了青明說順便做個菜園後,雖然半信半疑,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那麼,菜要種什麼?又由誰來種?要在這麼大面積種滿菜,應該也需要不少人吧。」


從某種角度看,這是最基本的問題,玄英提出了這個問題。


清明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


「那個得從現在開始考慮了吧?」

「說得也是,還得問問熟手們該種什麼好,還要了解播種的時機……。」


玄英臉上毫無懷疑的神色。


在旁邊的尹鐘心想。


……果然菜園是騙人的吧?


到底是誰想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