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posty.pe/5ym25l 

这是前篇。因为大家说想多看些垈永和勇志的日常,所以写了这篇:)

*仅供收藏的付款界面:)





垈永仰躺在最底层的地板上凝望天空。最近勇志为他换上了玻璃天顶。连宽大的窗户都觉得不够,非要让他能看见无垠苍穹的玻璃天顶对垈永来说很新鲜——但也仅此而已。对垈永而言的新鲜事,不过是勇志头发剪短了些,或是比从前圆润了点。当然当事人坚决否认。总之就是这类琐事。勇志应该明白的,外界从来不是垈永的关心所在。但只要是为他做的,便照单全收。因为是自己的东西啊。与勇志共度的十年,让金垈永也变成了品味相当糟糕的人鱼。



不良嗜好的时间




勇志撑着下巴,直勾勾盯着正绕着钢管转圈玩耍的垈永。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新嗜好,最近总缠着要在地板钉根钢管,此刻正用鱼尾缠着金属管跳得缠绵悱恻。荒唐场面让勇志笑得从沙发滚落。那故作忧郁的舞姿既滑稽又可爱。看着独自玩闹的垈永,勇志瘫在沙发上欣赏这世上独一份的演出就是他的工作。忽然意识到——在水中的垈永,比任何人都要自在欢愉。


"垈永,老实说那不太正当。"


话说垈永迅速游上来,用尾巴掀起水花把勇志浇了个透心凉。两人已经熟络到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程度了——这个在旁人眼里令人畏惧的得能勇志,此刻竟被泼了个劈头盖脸。第一次被泼水那天,周围人都吓得尖叫起来。可垈永才不管这些,正赌气背对着他。浑身湿透的勇志先是荒唐到发懵,愣了好一会儿才突然笑出声来。

说实话心情并不好,我带着些许怒意盯着背对鱼缸站立的垈永,发现他的尾巴正微微颤抖。这副模样可爱到让人发疯,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将湿发向后捋去,心情突然变好了。因为金垈永太可爱了。既然可爱就该好好疼爱啊。勇志朝着垈永所在的深水区游去,逃跑的垈永额头猛地撞上他刚才把玩的立柱。"啊!"的惨叫和"砰!"的撞击声格外响亮。


"都怪你非要逗我玩嘛,垈永。"


垈永露出委屈表情又突然自己笑到打滚。这人笑点总是莫名其妙。但勇志也被传染得笑起来。最终钓竿被没收了。害得他从额头到眼睛肿得像核桃——兴奋地四处扑腾总撞到东西。丢了钓竿就哭得像世界崩塌的模样太可爱,勇志便哄着他来到浅水区,用另一种方式让他哭出声。瘫软的垈永用看疯子的眼神瞪过来,勇志却沉浸在钓到大鱼的满足感里傻笑。又被鱼尾甩了满脸水。可他还在笑。这他妈就是爱情吧。

几天后,失去球棒的垈永嚷嚷着要装个呼啦圈,结果在那儿办了场世上独一无二的演出。勇志这次也看得目瞪口呆。换别人早骂娘了。垈永。他们理直气壮地吊着晃悠,奔跑。这时垈永吐着舌头,像在挑衅似地绕着呼啦圈转个不停。勇志盯着这个故意耍宝的家伙看了半天,突然又联想到什么——那拼命在圆圈里扑腾的模样,活像狗狗玩敏捷训练,忍不住笑出声。垈永,好像小狗啊。小狗。不对。生活在水里的话...是海豹呢。海豹。


"垈永,你是海獭吗?"

"居然叫人鱼是海獭?!"


垈永敏捷地浮上水面,声音洪亮地嚷嚷着。看他较真的模样太可爱,勇志本想多逗弄几句又忍住了——要是真闹脾气的话,这家伙绝对会赖在池底不上来。多亏这个死赖池底的垈永,勇志连自由潜水都学会了,现在经常跟着他潜下去。为了金垈永真是啥事都干得出来,周围人看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疯子。勇志慵懒地享受着这些评价,反正也不算说错。听着真顺耳啊,"为垈永发疯的人"。当勇志突然笑出声时,周遭总会悄悄空出一圈位置。

垈永嘟囔着埋怨勇志整天在外游荡不管他,那副模样可爱得让勇志明明没事干也会特意在外头消磨时间才回来。像今天这样的日子,非要把他欺负到带着哭腔求饶才罢休。此刻垈永正赌气地转着圈不理人,勇志的眼神渐渐黏着起来。原本游到浅水区偷看沉默勇志的垈永,一碰上这目光就绷紧身子准备逃跑。


"你在想什么 眼神这么危险"

"别甩尾巴 现在看起来像是要逃跑"

"你有被鱼尾拍打过吗?"

"垈永,看来就是现在了。"


话音刚落,勇志就被鱼尾"啪"地拍进水里。跌进浅水区的他反而笑出了声——虽然被推搡着拍打,但根本不痛只觉得滑稽。这世上能有几个人被人鱼尾巴打过啊?垈永总是带给他新奇的体验,这让勇志感到快乐。垈永敏捷地游走了,目睹全程的佣人们早已见怪不怪地开始收拾残局。他们想着,那些说"得能勇志在外面像个捉摸不透的外星人"的家伙,真该看看这位少爷在自家疯人院里能外星人到什么程度。比起这里,外面简直正常得令人感动。此刻的泳池,是他们独享的异世界。


"垈永啊,要去看海吗?"


天气很好。金垈永正沐浴着从玻璃窗倾泻而下的阳光享受日光浴,突然听到的问话让他懒得回应。没过多久就传来得能勇志的笑声。垈永把尾巴尖浸在水里晒着太阳,突然咂了下舌头。偶尔——真的是偶尔——勇志会流露出不安。要是以前,垈永也会焦虑地问他是不是想抛弃自己。但那种时光早已过去。垈永啪地打掉那只悄悄摸上自己尾巴的手。净问些没用的。在这种事上垈永向来严厉。勇志又笑了。


"垈永啊,听说人鱼能长出人类的腿呢。"


垈永不耐烦地闭着眼,任对方冰凉的手指梳理自己湿漉漉瘫软的鱼尾。笑声再度传来。这个总说怪话的勇志实在有点烦人——最喜欢抱着自己鱼尾睡觉的家伙,突然说什么人类腿。荒唐。


"垈永,你的尾巴颜色越来越漂亮了。"


垈永终于听到满意的话语,轻轻点头摆动鱼尾。那是勇志花大价钱精心养护的尾巴。是在海里永远无法拥有的尾巴。只要在海里游上几天就会伤痕累累的尾巴。如今的垈永已是无法回归大海的人鱼。再也承受不住汹涌波涛,逆不动湍急洋流的人鱼。这条鱼尾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水族箱里游动,以及接受勇志的抚摸。勇志当然都明白。毕竟这是他最心爱之物。


"垈永,如果我没钱了你会怎么办?"


垈永眯起眼睛。不是说富豪破产还能吃三年老本吗。得能勇志就算落魄又能差到哪去。


"在这么小的浴缸里连尾巴都泡不全可怎么活。"

"昨天看到什么了。"


垈永一脸无语地瞪过来。


"这不就是昨天看的漫画情节嘛。"

"就算我没钱也想和你这样过日子。"

"什么啊 没钱了就想把我丢掉吗?"

"垈永 你不是最喜欢我的钱嘛"

"我更喜欢那张脸。"


勇志疯了一样笑起来,笑着笑着从沙发滚落到地上。垈永只是咂舌道'都这把年纪了还这样'。钱可以没有,那张脸不能没有。绝不可能消失。垈永是认真的。他比任何人都认真对待得能勇志的脸。人鱼本就是最追求美的存在,比人类更甚。


"垈永。"

"不要。"

"做吧。"

"不要。"

"我喜欢。"


垈永的脸涨得通红。在精神恍惚地游弋后,悄悄浮上了浅水区。勇志又笑了。他不得不笑。因为金垈永实在太可爱了。虽然偶尔会怀念他摇头晃脑拒绝时露出的可爱表情,但此刻坦诚的金垈永更让人心动。当对方游到浅水区后突然躺上床,像诱惑般摆动鱼尾时,勇志立刻扑了过去。垈永突然笑出了声。


"我最喜欢哥哥像这样忍不住扑过来的样子。"

"垈永,你这癖好可真够坏的。"

"是谁给你弄的呢。"

"当然是我。"


除了我谁都不行。对话到此为止。唇瓣相贴,舌尖纠缠。被光滑鳞尾磨蹭性器早已习惯。探寻垈永鳞片间隐藏的秘处也是。对勇志而言全都是熟悉的事。因为全是勇志发现的,全是勇志驯服的。当炽热喘息声响起时,侍从们悄然关上房门退出。水声浸满了寂静的室内。


"哇..."


垈永慵懒地瘫着休息,突然被一声惊叹惊醒。那是个陌生嗓音。人鱼的耳朵很敏锐,能记住所有人的声音。既然不是这家里任何人的声音,垈永警觉地望去,看见一个将手放在水缸上的孩子。小孩子?当垈永疑惑地打量时,孩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你被关在这里了吗?"


垈永笑了。摇头否认的瞬间,孩子脸上明显露出失落。不知怎的。这小家伙难道想当拯救自己的王子殿下吗?忽然有点好奇——勇志连小孩子的醋都会吃吗?垈永悄悄贴近水缸壁。孩子的眼睛越来越亮,当垈永俯身将手撑在和孩子视线平齐的缸壁上时,对面也有一只手掌隔着玻璃与他相贴。


"这里禁止进入。"


那声音冷冰冰的。听到"这里不准进来"的呵斥,孩子像受惊的小动物般逃出房间。金垈永转头对上得能勇志的视线时,差点没憋住笑。勇志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却还是纵容了这次偷看——毕竟堂堂黑道组长要是被看出在吃小孩子的醋,未免太幼稚。只要垈永开心就好。勇志本想从水族箱上抽回的手,在擦过垈永掌心时故意撞向玻璃壁,清脆的碰撞声让他突然恼火起来。


"垈永。你他妈就亲个鱼缸?"


垈永难以置信地瞪着勇志。比对孩子还凶?他反问时,勇志眉心拧出深痕。明明自己都撒娇了还遭冷脸,垈永委屈地撅起嘴唇。那声"啵"的轻响让勇志绷紧的眉头瞬间溃不成军。


"你可真会利用我对垈永心软这点。垈永这家伙。"


垈永一脸茫然地反问"我做什么了...?"但已经消气的勇志用温顺的眼神示意他靠近浅水区。当垈永满腹狐疑地走近时,对方突然伸出的手掌让他哭笑不得地笑出声。吃醋的点真奇怪。但正因为喜欢这样,垈永还是低头吻了那只手掌。


"客人们说要告辞了。"


看来是稀客来访。勇志礼节性地转身要去送客,正欲抽手时垈永突然从唇间吐出舌尖,舔过他的掌心。转身的动作瞬间凝固。垈永得逞般咧嘴要逃却被拽住,佣人默默关上了门。


"垈永。今天不够可爱呢。但这样反而更让人心动。"


垈永伸臂将扑来的勇志搂进怀里,说他这让人捉摸不透的癖好真没办法。反正金垈永也不坏。金垈永也很好。像这样失去理性扑过来的勇志。用那张白皙端正的脸庞兴奋地扑过来的模样。全都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垈永。我们去海边吧。"


勇志的书房兼垈永的水族箱空间里,如今积水比能落脚的地面还多。为了让垈永能自由游动,随时随地都能贴上来索吻。这里早已全部属于垈永。现在勇志也能像垈永一样长时间待在水下了。不管昂贵衣物是否浸湿都要进来抚摸垈永的每个部位。略微消瘦的腹部。褪色的尾鳍。那些用金钱也换不回的东西。时光流逝让勇志心旌摇曳。


"就算勇志变老我也没关系。"


三十岁相遇,相伴十八年。岁月也在勇志脸上留下痕迹。只是发尾稍褪了色。垈永却感觉不到变化。勇志笑了。因为喜欢那张脸,垈永也跟着笑起来。唇瓣相触又分离。垈永将勇志搂进怀里。


"要去海边的话就和我一起吧。"


勇志点了点头。他明白这是邀他死后共赴黄泉的约定。明明说好了。明明约定了。几个月后却趁垈永睡着时想强行把他送进海里。勇志知道回到海里就能活下来。垈永哭了,又哭了。被困在狭小的水槽里捶打墙壁,撕心裂肺地呼唤勇志。勇志一次都没有回头。垈永委屈得直哭,哭个不停。被扔进漆黑的海里,被遗弃在冰冷的海中。垈永被人从水槽里拖出来,迎着汹涌的浪花,又一次呼唤勇志的名字。


"哥,哥。勇志。勇志!"


垈永带着哭腔的呼唤没能让勇志回头。掌心里陌生的砂砾触感让他恍惚——他已经很久没感受过沙滩了。拍打脚踝的海水过分冰冷,连空气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当垈永固执地不肯下海时,勇志突然冲了过来。涌浪浸湿了他的裤管,他拽住垈永的手腕就往深水区拖。


"不要...我不要...我不想过去..."


沙哑的哭喊声里,垈永死死攀住勇志的肩膀。过度哭泣让他发不出像样的声音。当察觉到勇志试图推开自己时,垈永如遭雷击般僵住了。勇志也瞬间停止了动作。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道高浪突然吞没了他们。等潮水退去时,岸边传来游客的惊呼。当两人湿淋淋地重新浮现,垈永原本紧扣着勇志的手指突然滑落——像被抽走了全部力气。


"垈永。"


他只能急促地呼唤着那个名字。分不清是被海水还是泪水浸湿的脸庞上,只剩下空洞。勇志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那些强忍了又忍的泪水。推拒的手臂再次抓住了垈永,却又无力地滑落。因为根本没有想要挽留。勇志用充满焦躁的手将他拽进怀里,此刻开始永无止境地呼喊着垈永的名字。可得不到回应,最终化作嘶喊。


"抓住我!快!!快点!!!"


仆人们喧嚷着冲了过来,将人鱼——将垈永从水槽里拖出。回到水槽的垈永像断线木偶般不再动弹。海面骚动过后,当所有人离去时又恢复平静,仿佛从未泛起波澜。


"垈永。"

"垈永啊。"

"求你了。"


那个喧嚣的夜晚过后,金垈永再没从水槽深处现身。得能勇志跳进去想拽他出来,他却纹丝不动。勇志后悔了。他叫来了所有号称了解人鱼的专家,但都无济于事。当所有人入睡时,当连勇志也疲惫睡去时,垈永会悄悄游到水槽边,用疲惫的眼神凝视熟睡的勇志。长久凝视后又消失不见。整整一个月。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后,勇志纵身跃入了垈永的水槽。向下。向下。无止境地下沉。没有任何准备。只是放任身体坠落。窒息感、爆裂般的痛苦中仍不断下潜。向着垈永沉没的深渊。


"咳咳!哈..."


迟来的垈永发现勇志后惊慌地冲过来。他拽着濒死的勇志向上浮去。勇志大口吞咽空气,吐出粗重的喘息。垈永突然发出刺耳的喊声。


"你疯了吗?!要是死了怎么办!!"

"哈啊..."

"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垈永,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


金垈永又哭了。顶着那张永远孩子气的脸哇哇大哭。得能勇志明明都已经老去了。看着那张依旧稚嫩的脸,勇志心里发苦。当初就该回到海里去啊。明明能活更久的。为什么非要执拗地留在我身边。最后勇志的眼泪也决了堤。


"对不起。"

"我讨厌你。"

"是我错了。"

"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吗?"

"好。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

"你想抛弃我对吗。"

"不是的。"

"你已经抛弃我了。"

"不会了。我保证再也不这样。会陪你走到最后。"


金垈永哭得撕心裂肺。哭了又哭。得能勇志也哭着,不停地哭。为什么自己偏偏是人类?要是能像垈永那样长出美丽的鱼尾该多好。勇志疯魔般寻找着方法。就算所有人都说他疯了也不放弃。直到某天拖着疲惫身躯走进书房,看见久违的垈永时眼泪突然决堤。得能勇志这个蠢货,直到所剩无几时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自私。


"对不起。"


垈永笑了。他愿意等。万一勇志真能长出鱼尾,他们就能一起去海边了。人鱼也是自私的。所以他们才是一对。


"积压的电影太多了。"

"好。"

"没看的漫画也堆成山。"

"好。"

"也聊聊关于我们结局的故事吧。"

"...好啊。"


书房里的时光静谧而温馨。佣人们为最后的时刻做着准备。按照他们所愿。佣人们关上书房的门流下眼泪。因为即将迎接终局的两人身影,像极了他们认知中的人类模样。太过像人类了。


"要举行葬礼。"

"人鱼也要举行葬礼吗?"

"不。人鱼会在海洋最深处安静地死去。"

"有人鱼的坟墓吗?"

"嗯。只有人鱼才能去哦。"

"垈永去不了呢。"

"不过我会陪在勇志身边的。"


勇志笑了。垈永凝视那个笑容许久,缓缓闭上眼睛。勇志明白长久未睁眼的垈永已迎来终末。他拽住垈永向下。向下。向下。不断沉坠。为了永不浮起。为了成全垈永所说的最后心愿。纵然去不了人鱼坟墓,也要共赴只属于两人的海底墓穴。


"感谢您出席葬礼。"


两人的葬礼诡异非常。灵堂前摆放着巨型水族箱,引来无数非议。仆人们却沉默地完成所有仪式。巨额遗产将归何人?流言四起。待人群散尽,寂静宅邸里最后的仆从进行着收尾工作。而那位常年照料他们的专业人士,也完成了此生最后一件差事。


"想看看与您相伴的人鱼,可以吗?"


这是他那位拥有怪异、美丽且不良嗜好的主人最后的嘱托。不久后,宅邸被出售,所有人都离开了。


"听到了吗?"

"呵 疯魔般迷恋美人鱼 最后竟和美人鱼殉情了"

"去了灵堂阴森森的 居然在水族箱前办葬礼"

"简直疯了 那房子还能卖得出去吗"

"听说那房子已经卖出去了"

"给谁的?"

"肯定又是同一个人吧,那个对人鱼痴迷的家伙。"

"哇...不过把大海近在眼前却只能活在鱼缸里的人鱼也真可怜。"

"你居然也会这么想?那对你家养的人鱼好点吧。"

"喂,像我这样的已经算很厉害了吧。反正人鱼就算给再好的环境,离开大海也只能活二十年。等这家伙死了,再换个更漂亮的人鱼养就是了。"


笑声四散开来。


"住在这里的人鱼后来怎样了?"

"一起回归大海了。"

"原来如此。"


那条人鱼终究获得了自由。和他一起。比当年稍长高些的少年凝视着那天的水族箱。还是同一个水箱,但已不见那条人鱼。取而代之的是条与当年人鱼略有相似的鱼儿在游弋。比那时又长高些的少年像当年那样将手按在水箱壁上。原本慌乱游动的人鱼小心翼翼靠近,也将鱼鳍贴上了玻璃。当年未能相触的掌心。这次终于相贴。曾是孩童的他笑了。人鱼久久凝视着那张笑脸。


"你好啊。"


这是给人鱼的问候。给那时的人鱼。也给我的美人鱼。但愿我们的结局也能和他们一样。





-

因为您说想看勇志的时间线,犹豫再三还是写了这篇文章,希望能延续前文的氛围。一直承蒙厚爱,真的非常感谢!

*仅供收藏的付款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