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shi 的家和他最后一次看到的光景没什么变化。倒也不是说没来得及收拾酒瓶或易拉罐，也不是没预料到垈永会突然来访所以没收拾房子……并不是那种状态。他像往常一样，仿佛早就知道垈永会来一样，理所当然地打开了门。

金垈永 고민 끝에 脱了鞋走了进去。既然都已经走到这儿了，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垈永脱鞋的时候，yushi 一直呆呆地站在玄关前，一动不动。没有催促他快点进来，也没有回头看他。玄关的感应灯不规律地闪烁着，突然“啪”的一声灭掉了。垈永抬起头，瞥了一眼那盏寿命将尽的灯。好像从几周前就开始这样了，到现在还是老样子。

只要不靠近，不长时间盯着，就不会觉得碍眼。无论它多么不规律地闪烁，只要不靠近，感应器就无需识别和启动。或者干脆不去关心感应灯的闪烁。所以，只要不靠近，至少不去看它，就没什么好在意的。

而金垈永天生就是个会关注这些细节的人。别人的家的玄关灯，他也像自己家一样，大致估算一下价格，琢磨着去 Daiso 买哪种好。明明自己也在本家住的时候，都没自己换过灯。明明可以视而不见的别人的事，他非要掺杂着温柔。明明可以视而不见的事，他总是插手。

明明可以视而不见，本可以自行结束的关系，他偏偏做不到。因为无法对仅仅一个人的关系视而不见，才会如此辛苦。现在也是，只要转过身离开，这段关系就能立刻结束。只是因为他那略小于自己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单。说到底不过是男人的背影，可是，那背影却显得如此寂寞。仿佛受了伤一般痛苦。看到他那向下倾斜的肩膀，就感到抱歉。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脑海中这乱七八糟的情感，那就是，金垈永不想和 yushi 分开。思考和妄想中存在着犹豫，但在 yushi 面前表现出的行动却毫不犹豫，也是同样的原因。因为他知道，最终等待着他的只有 yushi，只有 yushi。而金垈永会走向 toko no yushi，就像现在这样，总是如此。

所以这次，垈永 먼저 抓住了 yushi 的手腕。

哥。


"嗯。"

"yushi。"

"...嗯。"

"yushi 哥..."

"......嗯。"

"……我整理不好思绪。"


抓住 yushi 手腕的手不安分地动了动。金垈永咬着嘴唇，他害怕自己如果掉眼泪，就无法完整地表达想说的话，声音也带着颤抖。为了平复心中焦躁不安的情绪，他紧紧闭着嘴，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地继续说道。

偶尔……偶尔也会觉得害怕，好像是这样……

害怕...哥你对我...对我那么上心，有时候...

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 这么喜欢我... 我也做了不少让哥失望的事情... 而且一开始也不是哥喜欢我，我也不是喜欢哥... 所以我真的不太明白...

可是，我不讨厌哥哥那么喜欢我，真的绝对不是讨厌……

那一瞬间，如果继续待在哥身边，总感觉会出大事……

所以说…我是害怕哥哥更喜欢我。

抓住 yushi 衣角的金垈永的手无力地垂落。是 yushi 甩开了金垈永的手腕。甩开金垈永的手后，yushi 转过身，直直地盯着他的脸。明明知道眼泪早已盈满眼眶，顺着脸颊流下，yushi 却没有擦拭。任由泪水滴落在地面上，yushi 用颤抖的声音对金垈永说道。 谎言。

你明明不是那样的人，你。

反对吧。


你害怕的是你会更爱我吧。


充满确信的 yushi 声音里没有一丝笑意。仿佛一开始就全部知晓般的嘲讽也并不存在。然而，yushi 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既没有因背叛感而咬牙切齿，也没有将委屈融入现在流淌的泪水中。金垈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像被击中要害一般僵硬，只能眨着眼睛。

金垈永害怕更爱 yushi，这是否也意味着，我害怕会更爱哥哥？也就是说，金垈永从一开始就无意识地认知到，自己可能会更爱 yushi。否则，根本没有害怕的理由。他也不需要因为那份沉重到窒息的感情而逃跑，更不需要为了不被 yushi 的想法吞噬而拼命抬起头。

明明很清楚，却还是在那仿佛要溺死一般的茫然和恐惧中挣扎。而金垈永在所有这些过程中，即使没有沉沦，最终还是和 yushi 四目相对。

金垈永垂下了头。他极力隐藏着对 yushi 的感情，是因为内疚。他犹豫不决，彷徨不安，总觉得自己想用爱来掩盖与本不该深交的人越陷越深的罪恶感。起初，他安慰自己，说这是无可奈何的。毕竟，能提出分手的人不是自己，而是 yushi。而且，他很清楚 yushi 不是那种会追究责任的人，也明白他是个好人……只想好好相处，即使分手，也要回到系里前辈后辈的关系，不能出问题……他一直只是这么想的。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越来越害怕。罪恶感自然而然地变得模糊。金垈永理所当然般地走在前面，他无法理解 yushi 回头等待自己的用意。无论他怎么想，yushi 都不会回避，只是等待着他。在 yushi 毫不犹豫地拥抱他的爱意中，金垈永却总觉得呼吸困难，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他心想，就算放手，反正都会窒息，于是提前就感到恐惧。

只有他自己不知道，金垈永之所以会做出那些事，全是因为他真心爱着德野 yushi。垈永张着嘴，发出毫无意义的话语。

不，我……我的意思是，那个……

该从何说起，想说些什么，连自己都理不清头绪。压抑了又压抑的泪水开始凝聚。翕动的嘴唇闭合，委屈地撇着，嘴角甚至向下耷拉。一股哽咽的情绪从心脏附近涌上来，为了压抑住这股情绪，他猛地低下头，积蓄的泪水便簌簌地落了下来。啊…… 他用衣袖狠狠地擦拭眼角，拼命想要藏起那不断向下撇的嘴角。为了无论如何都要表现得若无其事，金垈永深吸了一口气。

够了。

回来的是带着水汽的유우시的声音。






得了。


yushi 说了。他说结束了。什么结束了？是不需要再解释了吗？因为解释下去我肯定会哭，是嫌我哭的样子难看？还是因为没必要再听下去了？因为明明白白是我的错，所以就想在这里分手？不管怎样，是不想再听从我嘴里说出的话？思绪无止境地挖着地洞。没完没了地往下挖。大영仍然无法抬起一直低垂的头。无法面对 yushi 的脸。没有自信去听完 yushi 那句“结束了”之后会附加的话。

불안정한 호흡에 헛숨과 눈물이 뒤섞여갔다. 金垈永的宽阔肩膀，没出息地微微颤抖。因为用力揉搓，眼角已经像溃烂般通红。涌上来的泪水让视线模糊一片。泪珠滴落得快，再次涌出的泪水却不停地遮挡住金垈永的视线。紧闭的双唇和下巴微微颤抖。即使痛苦地咬着嘴里的肉，再咬也无法止住哭泣。金垈永调整呼吸，缓缓起伏着胸膛，微微抬眼看向 yushi。他还是没有自信完全露出脸。

裕侍向金垈永的方向走了一步。裕侍将手放在他的头顶，垈永紧紧闭上了眼睛。

유우시紧紧抱住金垈永的头，让他埋在自己的肩窝里。然后，手臂环绕在他的脖颈上，将他拥入怀中。“别说了，垈永，不用再说了。只要不是讨厌就好… 大丈夫… 다이죠부……”

yushi 的那句话让金垈永失声痛哭。他只能哭。他全然不顾 yushi 的肩膀被泪水浸湿，身体蜷缩成一团，呜咽不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感到抱歉，只是用断断续续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道歉。他无力垂下的手，紧紧抓住 yushi 腰部的衣襟，止不住地颤抖。yushi 缓慢地拍着他的背，将下巴搁在金垈永的肩膀上。他深深地将脸埋在金垈永喘息着的耳边，低声说道。金垈永… 不要抓住… 抱紧他。


“别抓着我的衣服，就这样…就这样抱着我……”


垈永点点头，埋得更深了。他用双臂紧紧抱住 yushi 的腰，抵御着不断涌入的风，yushi 被推得向后退了一两步，身形有些不稳。即便如此，yushi 也没说什么，只是轻拍着垈永的背，抚摸着他的头。他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仿佛感觉不到手臂的酸痛，直到哭声渐止，间歇性的颤抖也平息下来。两人紧贴的胸膛里，原本错拍乱跳的心跳声，也渐渐交织在一起。最终，两颗心以相同的节奏，咚、咚地跳动着。

好一阵轻拍和抚摸后，yushi 的手停了下来。他把手臂搭在金垈永的脖子上，紧紧地把他拉进怀里，然后一字一句地，缓缓地说着。

不用想那么多。不用说，不用告诉我，什么都不用做。反正你还是会有别的想法。只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别因为那些想法难受。不用整理思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没事了。我知道了，没事了......你爱我就好了...别哭...别哭了......

说着“别哭” ，yushi 抱紧金垈永的脖子，声音又微微颤抖起来。金垈永的肩膀也开始被泪水浸湿。




从一开始就是一段缺乏确信和信任的关系。彼此还不算了解，不足以产生信任，关系也不够牢固，无法给予对方确信。所以，每当关系变得不稳定、摇摇欲坠时，金垈永都认为这份不安感必须由他自己默默承受。他轻易地认为，至少自己没有在干涸的爱中挣扎，至少自己没有在爱中感到孤独和空虚，这样就足够了，然后立刻将视线和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他以为和 yushi 的恋爱可以自然而然地融入日常。

所以偶尔会更加害怕。金垈永就是这样。他向来擅长苦思冥想那些无形的感情，却不会轻易被感情冲昏头脑而感到混乱。可他却总是被瞬间的情绪所裹挟，犹豫不决，这让他自己很不习惯。只要站在 yushi 面前，就总是这样。深深扎根的爱意让他感到吃力，却无法将其拔出。仿佛只要试图拔出，那份爱意就会更加深入地扎根，让他脆弱地破碎，就算想要逃离也无处可逃。他的日常不是融入和 yushi 的恋爱，而是他的日常融入了 yushi，他无法摆脱这种主客颠倒的现象。垈永迟缓地向后退了一两步，才意识到，yushi 早已成为了他的日常。

金垈永明明能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温柔和爱意是什么，是喜欢还是讨厌，可唯独对 yushi，他却如此束手无策。yushi 总是让他未经任何过滤、最本真的情感浮出水面。可 yushi 却总是那样，仿佛无所畏惧，这让他感到害怕。因为一个自己本不会爱上的人而彻夜难眠，这份心事似乎只有金垈永独自珍藏，即使在同一时间，同一片天空下，两人也好像在想着完全不同的事情。金垈永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危险的境地。

yushi 拥抱了那样的金垈永。拥抱了他的混乱和恐惧，追随着他走进了危险之中。他只以为自己是不知恐惧，胆大妄为地跳了进来。yushi 以为自己不明白金垈永内心不安的情绪，所以才能心甘情愿地挖掘到这里，拥抱他。他只想这么认为。

然而 yushi 的一句话，那句“你害怕更爱我”的话，以及 yushi 滴落的眼泪。明明已经知道一切了。明明已经知道金垈永是什么心情了。即便如此，还是说着“不需要任何解释”，硬是将怀里装不下的孩子拥入怀中。

金垈永总是对毫无理由的爱感到茫然，他紧闭双眼又睁开，觉得理所当然般等待他的 yushi 令他感到吃力。环顾四周，仿佛身处只有那一个人的地方，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会变得什么都无法思考。即使转身，那里也存在着 yushi。

或许是第一次体验这种爱的方式，让气喘吁吁的金垈永感到吃力；又或许是表面平静，内心却彷徨不安的金垈永，而等待他的 yushi 更加辛苦。如今，将这份心意放在天平上衡量也毫无意义。隐约觉得，或许不必再去寻找这无从追溯的巨大爱情的理由了。当 yushi 的眼泪滴落在金垈永的肩膀上，浸湿衣襟的那一刻，他才终于明白。

：原来一直以来，那些无法用语言明明白白解释的情感，全部都源于爱啊。

 





*






他们的嘴唇相接，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即便亲眼看见大영脸上糊满了眼泪鼻涕，유우시仍然面无表情地吻了上来。才几分钟前还发誓说不会再退缩，然而这亲密的接触却让大영之前的决心瞬间瓦解。他慌忙地喊着“等等，等等”，抓住了유우시的肩膀，可那肩膀早就被他的眼泪浸湿了。想说的话，也一下子噎了回去。

虽然把浮肿的脸露出来有点难为情，但又觉得是不是太难看了，要是因此反感了怎么办，想转过头去却怎么也动不了。yushi 双手捧着金垈永的脸颊，吻了上去。仿佛在说不要去任何地方，不要看任何其他东西。想说些什么，他却不给一丝空隙，嘴唇紧紧贴合，只能眼珠滴溜溜地转动。两人的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随时要倒下。能抓住的只有彼此的胳膊和腰，只要有一个人向后倒去，另一个人肯定也会跟着摔倒，可 yushi 却连眼睛都不睁一下。

最终，在踉跄着跌坐在被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后，유우시才微微睁开了眼睛。他用拇指轻轻地、不带痛楚地拭去金垈永平静垂下的眼睫和红肿的眼皮，然后自然地将手移到金垈永的下巴上。轻轻抬起金垈永的下巴，与他对视。金垈永接受着유우시缓慢捂住他双耳的动作，两人吻了上去。他的舌头在金垈永无力紧闭的嘴唇间纠缠，仿佛连喘息都是奢侈。




因哭泣而发烫的身体，连冰冷的空气都感觉充满刺激。在湿漉漉的液体上蹭了好一会儿，正要分开紧密相贴的肌肤时，他习惯性地紧咬住下唇，却被 yushi 的拇指阻止。垈永嘴唇微张，从缝隙里发出“哥，哥”的呼唤，yushi 用拇指用力按压他那微微探出的舌头，让他说不出话。进退两难之际，他含着嘴唇，佯装轻咬 yushi 的手指，这才让 yushi 皱起鼻子，露出狡黠的笑容，并轻轻抽出手指。

金垈永将手臂搭在 yushi 的脖子上，紧紧抱住了他。感觉被填满，填满腹腔之后，那东西还在一点点变大，他忍不住发出呻吟，扭动身体。明明已经花了很长时间用手慢悠悠地到处拨弄，又缓缓按压着舒缓过了，可插入的时候却像不知道有空隙这种东西一样，紧紧地咬合在一起。这种程度，甚至让他莫名担心是不是小腹上会显现出 yushi 硬塞进来的肉棒轮廓。可即便如此，在那紧密咬合的深处被搅动，开始缓缓动作的时候，就连胡思乱想的余地也被彻底碾碎了。

就那样紧紧地抱住了他。希望就这样紧紧相拥，时间仿佛就此停滞。yushi 的手每触碰到他的身体，那个部位就好像涂了什么东西似的，烧灼般滚烫。yushi 的嘴唇触碰他，像小狗啃咬般地轻咬、舔舐时，就好像血液一下子涌了上来，眩晕感猛烈袭来。即使思考能力早已飞到九霄云外，金垈永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不想推开 yushi。只想紧紧拥抱 yushi 的念头占据了他的全部。

大영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的精液已经弄湿了他的肚子，只是顺着 yushi 的颈线吻了上去。之前还拼命忍耐着高潮，脚趾不停地伸直又弯曲，现在看来都是徒劳。由于两人紧贴的下腹之间夹杂着他的精液，胡乱摩擦导致 yushi 的肚子上也沾上了点点白色的痕迹，但他已经顾不上往下看了。像被水浸透一样湿漉漉的身体，黏腻地缠绕着，深深地束缚着他。yushi 慵懒地抚摸着不知是谁的，大영的头发，忍住呻吟，一会儿扭动一下身体，反反复复，不停地呼唤着大영的名字，明知道他根本无暇回应。 “大영啊，大영啊”，yushi 呼唤他名字的声音，低低地回荡在他的耳边。


就在这时，一声被呻吟淹没的，带着水汽的嗓音含糊地嘟囔着，用微弱的声音叫着：“혀엉，yushi……”

 

哼。

嗯。

哼...（暧昧拖长音）

嗯...

……喜欢……


喜欢你... 真的非常...

大영이磕磕巴巴地继续说着，把脸再次埋进 yushi 的肩膀。 真的，我好喜欢你……

紧紧相拥的胸膛，不知羞耻地撞击着。yushi 偶尔拍打他的手臂，垈永却深深地埋着头，似乎完全没打算听 yushi 的话。垈永的耳朵红得发烫，像要立刻燃烧起来一样，非常显眼。原本“咚咚”跳动的垈永的心脏，也开始“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他第一次用手臂用力地抱紧 yushi，不想放开他。

紧紧相拥的上半身没有丝毫的不适，yushi 听着金垈永的话，点了点头。没有追问到底什么好。至少现在，金垈永用力搂抱在怀里的人是 yushi，这一点本身就是比任何事物都更刺激的前戏。




啊啊，嗯嗯，呜…… 呜，啊……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几近窒息的声音，好不容易才全部接纳 yushi 的东西，像是要把全部都塞进去一样，yushi 毫不留情地用力顶撞。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发出喘不过气的声音。感觉腹部好像要被 yushi 的东西贯穿，他慌忙地抓住小腹，yushi 握住他的手，叠放在上面，更加用力地按压他的肚子。yushi 湿漉漉地舔舐、啃咬他的耳廓许久，等到金垈永的身体放松下来后，抓住他的肩膀说：“扶着墙。”

指甲不太长的话，扶墙时没什么帮助，如果不是遇到유우시，金垈永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不对，事实上根本没必要知道。每当扶墙的手不断向下打滑时，托着大永下腹的유우시的手就加大了力道。유우시的手意外地压迫下腹，出于生存本能想要躲避而不断向前倾身，유우시也跟着大永倾身。结果就像他完全趴在地板上，只抬起屁股，承受着유우시的东西一样。

即使姿势已经完全崩溃，yushi 也一声不吭，只是把手移过去，握住金垈永的前端，缓慢地摇动。同时，用龟头前端狠狠地按压金垈永最敏感的地方，似乎已经榨不出什么了，只有稀薄的液体一点点地滴落在手上。他稍微调整角度，猛地一顶，金垈永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即剧烈地颤抖起来。妙的是，他浑身脱力，无力地瘫软着，把脸埋在枕头上，发出呜咽声。不知名的稀薄精液，正湿漉漉地浸透着 yushi 的手。




那之后，他们继续重复着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他再次变换姿势，与他紧密贴合，偏偏安全套都用完了，只能像平时释放时那样，用手狠狠地捅弄，只触碰前列腺附近，让他迅速射了出来。明明知道 유우시 是故意玩弄，但每当听到 金垈永 让他慢点时，他都故意露出顽皮的笑容。而随之而来的，是 유우시 更加缓慢和执着的抚摸，最终让 金垈永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稍微早一些的夜晚，因为昨天没睡好，加上体力耗尽，金垈永先闭上了眼睛。今天，他将身体蜷缩在 yushi 的怀里，睡得很香甜。yushi 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金垈永那已经干透的头发，想把熟睡的爱人全都装进眼睛里。

不如干脆让你满脑子都是我，如何？金垈永 你就是个想法太多的人，如果只想着我，我开心你也少点烦恼，岂不是很好。每当冒出这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念头时，心中有什么东西满溢出来的感觉，你知道吗？就连这种毫无意义的想法，我都想真心实意地去实现，你何时才能察觉我的这份心意呢。

托库诺 yushi 在茫然的想象中，才觉得自己能够完全拥有金垈永。因为他觉得大永不是那种会完全依靠自己的人。金垈永是不懂放松、不会沉溺的人。也是不知道 yushi 在下面等着他的人。就算再怎么不期待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但遗憾和失落感不断扩大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是只要是人就必然会感觉到的感情。不过，从这种感情不会产生不满这一点来看，yushi 意识到大永是个好人，自己非常爱大永，所以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就算自己更爱他，更贪心，也不会觉得羞愧，没关系的对象，大概也只有大永了。

这段爱情，是金垈永明知自己无法全部接纳토쿠노 유우시，却依然维持的爱情。但现在，它开始改变了。金垈永开始想要接纳토쿠노 유우시的全部了。他竟然胆敢纵身跳入유우시那无上限、无底线的爱中。

停止的齿轮开始相互咬合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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